【内容简介】   我的老婆跟我一起重生了!   回归学院时代,我们爱意绵绵。   ·······   比企谷大学毕业后进入社会,混的还算不错,与团子结婚了。   可惜好景不长,团子死了。   数年之后,比企谷第二次结婚,对象是雪之下雪乃。   这时比企谷逐渐走上巅峰,但好景又不长。   老婆也怀孕了,人生也没什么挑剔的地方,忽然……重生了。   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重生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比企谷坐在侍奉部里,感觉真的十分奇怪,对着这两个人。   群:594074127   http://www.hbooker.com/book/100056938 ① 你们也重生了?! 1、比企谷感觉真TM爆炸   瑰丽的星空映着夜的颜色,东京的行人宛如蚂蚁般行动着,你与我、我与他、他与你无时不刻发生着什么。   青春,或爱情,或是利益的交换。夜色下的大都会很闪耀,喧闹中有种孤独感。   这家酒吧里萦绕着淡白色的烟雾,而比企谷手里的烟已经燃尽。   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比企谷……比企谷!你在听嘛?”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着比企谷八幡咆哮,“回魂啊,比企谷!”   比企谷揉了揉眼睛,“最近天天通宵赶稿子,有些恍惚,荒村社长,什么事?”   荒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老婆怀孕了,可你小子也不能这样卖力吧?以前从没见过你这样,要不你先停停,社团那边接了几个剧本,目前缺人手。”   比企谷若有所思,社团当然不是高中大学的那种,而是一个电影会社。   比企谷作为一个中坚级推理作家,很擅长剧本写作,一单稿子下来就有几百万日元的收入。   “当然接了,现在可不是以前,我老婆怀孕几个月了,我考虑换个房子,手里很缺钱。”   这么说着,比企谷拿起酒杯,盯着冰块在其中沉浮,一口喝下大半杯。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内人打算写张问候卡给她,有机会邀请过来一起讨论茶道插花什么的……”   比企谷打了个寒战,“叫:比企谷雪乃。”   “嗯,喝!”   “喝!”   比企谷开始豪饮,因为他的心情很不错,要作霸霸了。   逐渐的,他有些恍惚,最终醉了,趴在桌上睡去。   ···············   夜晚,千叶市。比企谷八幡惊叫醒来,浑身一震,沉沉的吸着气。   他感觉周围有些奇怪,场景很熟悉。   眼前是一个木头茶几,不远处还有个冰箱,他自己则坐在沙发上。   这不是千叶老家么?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不是跟社长一起喝酒么???   “哥哥,你怎么了?”比企谷小町探出头来,眼神疑惑。   比企谷八幡发愣的问:“现在几点了?”   小町指了指窗户:“诺,哥哥,八点了。”   “八点了?!!!”   比企谷八幡从沙发上‘射’了出来,掏出手机翻通讯录,看见‘叶山隼人’这个名字就摁了下去。   “喂?”叶山隼人正在进行足球部合宿,今天是周末,等下就要坐车回去了。   他没想到比企谷会给他打电话。   叶山隼人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雪之下雪乃那事。   他感觉惭愧,发自内心的!   但比企谷这个学期以来,与雪之下雪乃交际很频繁,他也开始关注比企谷八幡。现在这个电话,让他感觉有事情发生了!   “叶山吧?你现在开车带我去超市,我们楼下那个超市不是六点关门吗?”比企谷说。   叶山隼人住他家隔壁,因为距离律师事务所比较近。   “蛤?楼下?什么楼下?超市……?”叶山隼人傻眼了:“比企谷,等等,你把话说清楚,什么跟什么?”   “雪乃不是怀孕了吗?我得买肉去炖汤,她特地叮嘱我的。”比企谷解释。   “噗……”叶山隼人当场就喷了,这句话冲击力太大,堪比星球碰撞。   “我现在去你家……”   ··············   比企谷八幡手里拎着一瓶麦茶,神色阴晴不定。   叶山隼人刚才走了,满脸的莫名其妙,还带着一种奇妙的笑。   忽然,他站了起来,脱掉身上的睡衣,吓了小町一跳。   “我出去一趟。”   接着他如火如荼的将运动衫穿上,拿着钱包向门外走去,随手拿出手机,拨打了雪之下雪乃的号码。   “明天到学校再说。”雪之下雪乃还是那个冷淡的声音,说完便挂了电话。   小町跟到门口,一把扯住比企谷的衣服,“哥哥,你要去做什么?还是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诺,给你。”比企谷掏出一万元。   “诶?”小町愣了。   “哥哥要出去散步,这段时间瞒着爸妈。”   “哦……”   比企谷八幡这个人有些愚蠢,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走在熄灭的路灯下,他大口吸着冰冷的空气,大脑除了颤抖还在震惊。   “一般而言,重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小说外出现?这一定是我的梦境,等见到雪乃自然见分晓……”他这么想着,开始奔跑。   从居住区抵达支干街道,穿过商业区,比企谷八幡气喘吁吁。   这种Jump式奔跑,老实说……挺操蛋的。   比企谷想了想,这段时间他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与往常一样在Jump文学部交完稿子,接着回家休息。   一觉睡醒发现不太对劲。周围的场景从东京公寓变成了千叶自己老家。   身为一个三十四岁,结过两次婚的老男人,他感觉很操蛋。   隔壁轻小说部门里只会发生在主人公身上的事……   怎么丢到他一个文学部作家头上去了?   自己正处于事业上升期。   这真的有一种……打RPG游戏的时候,玩到中盘,忽然断电……之前没有存档的那种。   事出必然有因,身为一个推理作家,比企谷的眼光是敏锐的。   ···············   千叶市区,高级居住区域,某栋高档商业住宅楼内。   雪之下雪乃:……   挂掉电话后,她的心情十分复杂,首先,眼前的场景就很熟悉,不就是十多年前,还是学生时期居住的公寓么?   那现在算个怎么回事?   时间跳跃?小叮当?机器猫?蝴蝶效应……?   首先,雪之下雪乃对最近的生活没什么不满的。   自己是个建筑设计师,比较高端的那种,曾留学深造。   回国后因为家里的关系,主持过几个大型建筑规划。   因此在圈子内打出了一定的名气。   然后结婚了,对象是高中同学比企谷八幡。   对方已经结过婚了,然后老婆死了。   那是一个下雨天,她前去祭拜以前的朋友,恰巧与现在的丈夫碰面。   这门婚事家里是反对的,但得到了姐姐的支持,最终成功了。   婚后生活也十分美满,不管是白天而言,还是晚上而言。   毕竟丈夫是个作家,也几乎很少出门,不用去担心他的交友圈子出现什么奇葩事。   有些事电话里说不清楚的。   所以……明天见面再谈?   不好意思,似乎有些等不及了。   雪之下雪乃把居家毛衣脱掉,看见边上挂着制服,干脆穿了上去,套着过膝袜就出门了。   目的地,比企谷家。   从公寓里出来,雪乃奔跑,穿过商业区,抵达第二个商业区。   她拐弯,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砰!   两个人撞在一起,她感觉方向失衡,借着合气道底子稳住身形,往前一抓。   比企谷被她以一个‘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体位抱住了。   同一时间,两个人脸上都浮现出相同的表情:惊愕。   比企谷八幡:“你这个时间点,在这里?怎么想都不自然。”   雪之下雪乃:“我记得下午让你买肉。”   “……”比企谷八幡愕然:“你也重生了?!”   雪之下雪乃松开对方,抵着下巴:“这么说来,你也重生了?”   “感觉怎么样?”比企谷八幡问。   “是呢,很糟糕,特别的糟糕,哪怕将总管的脑袋塞进下水道,也无法平息这种糟糕的心情。”   “隔壁几个写轻小说的,认为有一天重生了肯定很美妙,你就这点感想吗?”   “呵呵,会说出这种话的……”雪之下雪乃撩了撩发梢:“只有那些人生不如意,恨不得原地爆炸的家伙才会想想吧?四十岁还没结婚?感觉以后没希望?”   “有道理。”比企谷重重地点了点头:“很像一个海归的女博士会说的话。”   “你呢……”雪之下雪乃脸色发红,此刻心情显然不平静,但思前想后她只能问出两个字。   比企谷沉默了半天。   两人转身进入一家通宵营业的读书咖啡屋。   “一杯拿铁。”   “曼特宁重度烘焙,不加糖,冷泡。”   比企谷盯着服务生将冰冷的咖啡端上来,喝了一口后才说:“我——醒了就下意识要出门买肉,想来楼下的店不是通宵营业,于是给隔壁的叶山打电话,告诉我要去买肉,借下他的车。”   “然后呢?”   “然后叶山问我为什么要买肉,还说他没车,我告诉他:你怀孕了晚上会醒,得吃点东西。”   “然后呢?”   “叶山当场就喷了,告诉我很快就到,没想到他把那个金发钻头也喊来了。”   “这个时间点是足球部的合宿,他们应该呆在一起,毕竟……其中一个是经理。”   “接着我与叶山口齿不清的说了点什么,需要确认一点事,我打电话喊来材木座,这家伙的小说快动画化了,这个点应该还醒着——最后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哦?”雪之下雪乃一只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摸着肚子,神色说不出的郁闷。   比企谷抿着嘴,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手指不断在木质台面上滴滴答答,他快被烦死了,真的。   如何去安慰雪之下雪乃才好?   至于雪之下雪乃为什么需要安慰,能说……一个怀孕几个月的女士,满心期盼着肚子里的新生命诞生下来是个什么样,名字都取好了,向公司提交安胎假了,忽然……   人生惨遭回档。   上帝告诉你:重来吧!   这个心情可想而知了。   雪之下雪乃眼睛有些发红。   她这是丧子之痛,而且没什么征兆,就感觉特别郁闷。   比企谷咬了咬牙,他真的不会安慰别人,这种情况自爆就好了,以前是这么干的……   但碰见他自己的事,怎么自爆?   同归于尽吗?   告诉她:实际这一切都是我的算计!   不能啊。   “有什么好难受的?”比企谷八幡硬着头皮开口了,他认为自己做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这是时光倒流,又不是别的什么,那个怎么说……再造一个还是原来那个,实际上原材料不都在我们这存着吗?”   比企谷很少明着跟别人讲道理,这算头一次了。   雪之下雪乃点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作者留言:   PS:日本只有翻盖手机不需要插卡。   比如小灵通翻盖版。   所以吐槽里有个人没见过,在那带节奏,别轻信了。 2、十年磨一剑   先前,比企谷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与雪乃碰头,已经知道了详细情况。   他冷静下来,开始分析局势,身为一家之主,当然,比企谷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他认为,自己要把握住,不能慌!   仔细看看,比企谷不由觉得雪之下雪乃这个女孩真是漂亮。   接着,他心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身为一个正儿八经的社会人士,比企谷也没弄懂,学生时期的事情算个什么。   恰巧,现在回到学生时期,很唏嘘,也没关系。   ——权当时间产生的笑料吧。   为了他人平凡的委托忙上忙下。   为了学园祭那种小规模的管理调度而焦头烂额。   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回忆起来。   说真的,Jump文学部那种上亿等级的宣传战,东京JR全线铺路,里面涉及到的公司加起来两只手都数不完,再回学生时代他感觉没有负担,肩膀轻松不少。   比企谷的剧本曾经被拍摄成电影,内容就是‘母亲’二字,当时他深受丧偶之痛折磨,由心而发写的剧本,点燃了事业巅峰的导火索。   拥有着十多年的累计,对于人性的理解,就这样回到十多年前,这笔财富让他咋舌。   可能很多人不清楚这种概念,简单的说,人类这种生物的巅峰期只有十多年。   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如果考研进修……大约二十六七岁踏入社会。   接着,经验的累计开始,用实战构建的意识之墙,其中就包含了十多年的时间。   现在,这个人已经接近四十岁了。   他被学问塑造出坯胎,经由时间与社会之手构造成一把锐利的剑,再用十多年,到五十七八岁为止的时间,将这把剑狠狠的刺出去。   最终,剑毁人亡。   这无法避免,人人如此,有之大限存在。   剑终究会遭到毁灭,就看可以刺到哪儿。   而比企谷这个剑客,他在十六七岁便有了一把锋利的剑,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去刺,对面的雪之下雪乃也同样。   所以,他让雪之下雪乃别再担心了。   人不中二枉少年,现在大家都不是少年了。   现在,比企谷很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忽然手一抖,半杯咖啡泼了一点在桌上。   比企谷小町若无其事的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一份炸薯条,以及一杯牛奶,然后坐在雪之下雪乃边上,眼神奇怪的盯着他。   先前,比企谷忽然出门,小町很担心他,于是跟了出来。   此时,雪之下雪乃没说话,用下巴示意比企谷解围。   大家现在都还是高中生呢,这个情景太奇怪,小姑子端着东西入座了。   这个时候,比企谷小町也满头问号,这怎么回事?她哥晚上外出,就是为了见一个女孩子?   而且对方还是那个……雪之下雪乃……?   请问,是我错了还是这个世界错了?打开方式不对?   好奇怪啊!   刚才,看见两人进入咖啡屋,自己也进来,点了一杯咖啡,现在满头问号。   比企谷也郁闷,小町怎么跟出来了?被看见不太好,他跟雪之下现在都是学生,不是夫妻啊。   对方还是雪之下雪乃,不是比企谷雪乃。   “小町,我不是让你别多管这里的事么?”比企谷出声。   小町往嘴里塞了一根薯条,拿捏着说话的语气:“一个高中生凌晨两点多出门,就是去通宵营业的咖啡屋见女孩子,这不是事啊,哥哥,这是‘问题’。”   比企谷叹了口气,说:“哥哥出来见同学,是因为有事,这位雪之下雪乃同学,是哥哥社团的伙伴,下午哥哥有东西落在活动室里了,于是雪之下同学让我出来拿。”   “敷衍我啊,哥哥?”小町嘟着嘴:“凌晨出来拿东西,我又不是幼稚园的小孩子。”   比企谷抿着嘴:“这看你要怎么理解,总而言之,我们也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啊。”   说完,比企谷感觉不太对劲,雪之下雪乃将脚从靴子里抽出来,踢了踢他的腿。   脚丫子的温度,隔着一层黑色袜子,传递到比企谷身上。   同时,雪乃使用眼神告知比企谷:这件事你给我好好敷衍过去。   于是,比企谷点头,敷衍就敷衍,忽悠一个初中生,我都奔40的人,这事……妥了,妥了。   接着,小町问:“哦——‘再造一个还是原来那个,原材料都在我们这存着’,你们要造什么?”   雪之下雪乃的手抖了抖。   “造一个等身高的大型钢弹,然后去参加科幻模型评选。”比企谷八幡说。   雪之下雪乃差点喷出来。   什么造钢弹,这个混球,说他们的孩子是钢弹吗?   简直不可饶恕,十恶不赦,她抬起脚,踢了踢比企谷的大腿。   比企谷哼了哼,瞪了雪乃一眼,意思是:你别搞事,我在敷衍。   雪乃和善一笑,挑了挑眉毛。   “哦……”比企谷小町很想说:你骗谁呢?   但以她的逻辑而言,对于这个死鱼眼哥哥,也不可能想到那块去。   毕竟人可是很容易就忽视掉浅显事实的,可不就是因为太肤浅了么?   咳咳……   雪之下雪乃发出咳嗽,敲了敲桌子,开始向小町解说‘设计学’的逻辑。   这很可怕,小町的眼睛都变成蚊香了。   让人感到更可怕的是……她真的可以造出这种东西。   但就在这个时候……!   比企谷小町站了起来,一口将小杯牛奶喝光,走到比企谷边上,神秘兮兮的弯下腰,在他耳边小声说:“加油啊,哥哥,小町现在就回家睡觉吧。真是的,还以为你被什么黑道组织吸纳了呢!”   然后她就自顾自的,带着满脸的微笑,晒晒离开了。   随后比企谷接到一条短信,内容如下:如果得手了,哥哥家庭煮夫的理想就实现了呢!可喜可贺~   比企谷的脸色就像便秘了一样,……都什么跟什么?   我可不是什么家庭煮夫,他恶狠狠的想着,自己可是年收入过亿的知名推理小说家,什么家庭煮夫……够了!   “我们回去再说。”雪之下雪乃示意,两人走出店门,远路返回。   不久后,两人抵达公寓下方。   他们俩人进入电梯,来到雪之下那套房的楼层,雪乃拿出钥匙开门。   进门后,比企谷盯着高档公寓里的摆设,对于雪之下雪乃的节能主义,他早就司空见惯,只是简单的将外套一脱,随意坐在沙发上。   “笔记本借我用一下。”他感觉自己呆在山下。   感觉……已是灯火阑珊处,面临一个必然关键的选择。   拥有一个家庭后,无法独善其身,比企谷八幡现在正是人生大起大落时。   他有千言万语,想通过语言诉说,然而到了嘴边,还不如实际行动来的自然,所以,拿到笔记本后他创建一个word文档,开始重操旧业。   “你写什么?”雪之下雪乃挑了挑眉毛,深知这个男人不算大文豪,也算有些底子的人。   比企谷八幡:“失而复得,得而又失。或者——弄点赚钱的东西,实际上我虽然不抽烟,但却喜欢喝酒。再或者——我现在只是想做一些熟悉的事情。”   “你不抄吗?未来十多年,有多少作品问世……?”   比企谷八幡:“写作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我只是读大学时不知该做什么,恰巧我的文科成绩很不错,再加上文学系很多人都在写东西,所以我也一起写了。”   “它像是一种情感上的迸发,正与正的强行碰撞,我现在自己想写的东西都写不完,还有闲心去抄?”   雪之下雪乃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盯着比企谷的侧脸。   想来,身为一名女子高中生,以自己当时的性格而言,这个时候是应该露出嫌弃表情的。   可自己,也不是那个时候的雪之下雪乃了啊。   高档公寓的客厅十分宽敞,两个人很安静,一言不发,雪乃抱着双腿看向窗外,恰巧一阵冷风吹来。   仲夏夜的风有些寒意,与夏季节气不匹配。   然而,自己只要在这个人身边,无论何时都是暖暖的吧。   雪之下雪乃发出了微笑…… 3、刺杀天皇   天边有些微亮了,泛起鱼肚白。   先前,来到雪乃的租赁公寓后,已经度过一夜,她在沙发上就睡了,枕在比企谷的腿上。   现在,比企谷在审视他写的剧本。   倒不是刻意写成剧本的,只是以比企谷的水平,写出来的东西,肯定得影视化改编。   直接写剧本,是一种方便。   《刺杀天皇》   开端:卫宫切嗣是个佣兵,出身于日本,在中东地区打出了名声。以敏锐的思维,精准的枪法,迅捷的体术而闻名。   一次行动中,他推理出军火商的炸药存放地点,将与之交接的军阀领导人炸上天,恰巧一名日本特工与他一起执行任务,对他的能力叹为观止。   发展:任务结束后,卫宫切嗣持续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今天他给独自生活在海外的女儿打电话,却发现女儿被绑架了。   这个溺爱着女儿的父亲,被告知了一件事:想救回自己的女儿,你要去——刺杀天皇。   这个剧本总共三万字,梗概写完了,后续一半还没写。   这时,雪之下雪乃睁开了眼睛。   在这儿睡了一夜,她感觉身体有些酸痛。   接着,比企谷也注意到了,低头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雪乃问:“我们怎么办?”   “你指的是——我与你怎么办;还是——我与你对其他人怎么办?;或者——今后怎么办?”   “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对吧?”雪之下雪乃挑了挑眉毛:“都有。”   比企谷想了想,突然弯下腰,快速接近躺在他腿上的少女,“是啊,高中生,那——至少得‘瞒着’你姐姐,还有平冢老师。哦,还有你妈——当初她不是一直在反对么?”   “是啊,可我不觉得能瞒住姐姐,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   说起雪之下阳乃,她的脸上就有一种畏惧的感觉。   当然,畏惧很快被桀骜不驯遮住了。   于是比企谷继续低头,噙着雪之下雪乃的嘴唇,盯着少女越瞪越大的眼睛,以老男人的技巧,娴熟的将两个人的舌头搅拌在一起。   这是一个深吻。   或者说是法式湿吻。   他用眼角的余光可以看见,雪之下雪乃的胸口起伏的模样,她的眼睛很大,也许是因为距离很近。   这样她稍微可以安心一些了吧。   “哈、哈……”   长达半分钟的黏膜接触,让雪之下雪乃喘着气。   这种不分彼此的亲密行为,也使她回想起从前的日子。   “比企谷君,我现在似乎应该这么称呼你——你,给我节制一点,还是说比企谷的脑袋已经感染寄生虫了,哦,我说的是……你把寄生虫感染了。”   她的脸蛋微微发红,比企谷深知雪之下家的二小姐是个爱闹别扭的人,以前不好说,现在他倒乐意去陪着对方玩这种语言上的小把戏。   他将手掌放在雪之下雪乃过膝袜包裹的腿上,毫不避让的直视她的眼神,一只手与她的手掌握在一起,发出了一个嘴角幅度微小的诡笑:“你说的对,可我不是你啊。”   雪之下雪乃浑身一缩,赶忙抖着身子下去了,难以言喻的娇羞感疾驰在一块名之为‘雪之下雪乃’的电路板上,使她几乎不能自我。   这是青春期的身体,以及高中时代的场景,与成年之后的记忆、思维之间的碰撞,交织出一副心灵战场上的【清明上河图】。   “比企谷,你真是够了……”雪之下雪乃斜眼睨着比企谷八幡,眼神中有一股说不出的吃味与和善。   “人总是会因为成长而改变的,但我不会,可以断言,因为——充其量是撤去一块屏障,啊啊,好想赚钱啊……以前倒是对东京的‘生活价值’没有多少考量。”   比企谷八幡忽然抓住脑袋,他是在雪乃怀孕之后才去学那些东西的,婴儿车、奶粉钱、未来幼儿园钱。   育儿教育。   真的,成为一名准父亲后,思维是会改变的,当然,自己没变,是因为多了一个需要关怀的东西,所以范围大了。   脑子里学会幻想与妄想还有痴心妄想了。   ——以后买个距离幼儿园近一些的房子吧。   ——再买一套距离小学近一点的,对了,还有初中,如果ta对钢琴感兴趣怎么办?一架斯坦威得上千万呢,都不够呀……   这时,雪之下雪乃也撇着头,她的脑袋里似乎一样想着这些事,大家都似是而非。   “以后这种事情……心中谨记一点好么?一天最多一次。”   忍着要将脸烧熟的羞耻感,雪之下雪乃说出了这句……青春时期绝对不会说的话。   很想要一个孩子啊!   哪怕是年龄倒退至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有改变,比企谷之前有句话给她很大的触动。   失而复得,得而又失,这种煎熬的感觉错非当事人,否则绝对不会能懂的。   毕业时出国深造,与某些东西失之交臂,后又找了回来,然后又失去了。   紧随而至的是一阵冰凉的感觉。   雪之下雪乃的丈夫——比企谷八幡的第一任妻子是由比滨结衣。   就这样,两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的跑去上学了。   第一天,比企谷就没带国文课本,历史一类的书籍都装书包里了。   于是上午放学之后,班主任平冢静让他前去教师办公室。   比企谷前往教室办公室,推门进入后,便看见平冢静坐在那儿抽烟,满脸愁容。   莫非,她上次相亲又失败了么?   这时,平冢静扭头看来:“比企谷,你小子给我过来。”   比企谷盯着女老师,心中很感慨,这个可爱的人,静可爱啊。   他走了过去。   “比企谷,你小子可以给我解释下么?今天上课的书听说你一本都没带啊,作业也都不交,你给我找茬么你?”   平冢静劈头盖脸的问。   “还有,今天你跟由比滨发生什么了?她怎么上课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以前上我的课,她可不敢不听讲的,你能解释解释么?”   作者留言:   这本我想写一些家庭伦理,不是青春期的东西,属于结婚后夫妻范畴的事。   虽然日本是不能一夫二妻的,但既成事实都有了,也别管这些逻辑了……   开车的话会有所节制,但夫妻正常X生活肯定是要写的。   可我写这些真的有人看吗? 4、平冢静是真的可爱到不行   教科书一本都没带,几个科目的作业都不交……这也没办法啊。   换做是你,平冢静老师,跟老婆一起重生得做未来规划吧?   你老婆不安……你得安慰对方吧?   在下不才,认为这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尤其是个家庭煮夫,更得关怀人家,干一些你有有我,我中有你的事儿出来缓解缓解压力。   我们,在身为一个学生之前,还是一个人类,人类,他就要明白做人的道理!   这么说吧!我老婆现在很想要一个孩子,而我就得努力的赚钱,可以买的起房子,供的起幼儿园到高中大学的一系列开销。   这还得算上小时候用最好的奶粉,受到最好的环境熏陶,我特么容易么我?   所以,关于教科书没带,国文、数学等等课目的作业没交,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   所以说……平冢静老师你肯定可以体谅我的吧?   ----   此刻,教师办公室内,平冢静套着白大褂,将那双套着西装长裤的修长双腿翘着,脸上写着四个字:我想打你。   “你班上的比企谷没交作业,你班上的比企谷上课睡觉甚至还打呼,你班上的比企谷上课跟女同学眉来眼去——反正,其他科目的老师这样跟我告状了。”   平冢静举起手——嘎嘣嘎嘣。   我的老天,哪家的美女老师可以把手扭成这样的同时,嘴里还叼着香烟不熏着眼睛的?   拜托老师你现在面前是一个学生,请不要吸烟带坏你的学生好么?   “比企谷,这事你得给我个解释,你跟由比滨怎么了?”   比企谷八幡:“关于这点,平冢老师,我也想订正她——请问老师,如果你上班的时候发现车子坏了,改乘地铁上班,然后发现不远处站着个大帅哥,用火热到快把你烧死的眼神盯着你看,这个时候——你怎么办?”   平冢静小脸一红,二郎腿都收了起来,跟小学生似得端正坐直,羞涩的咳嗽一声说:“那,那样的话岂不是……很好……?嗯……话说比企谷……”   比企谷八幡让她说,别支支吾吾的。   平冢静:“你认识这样的人吗?要不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比企谷指了指自己,以社会人的角度敷衍对方,大概就这样做。   “揍你啊我。”平冢静摆了摆手,此刻却是玩笑神色消失不见,换上一脸认真:“你今天究竟怎么了?虽然有点黑眼圈,但整体神清气爽,无时不刻面带微笑,你吃错药了?”   比企谷有些惊讶,他高中时期的确这表情,上了社会吃了不少亏,也就改掉了。   毕竟人不可能真的往坑里跳。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由比滨用火热到把你烧死的眼神盯着你看?”平冢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比企谷八幡:“否则我干嘛上课时盯着她?睡觉时间都不够。”   “你居然在班主任面前说你上课睡觉时间不够?!”   比企谷八幡:“没事我走了?”   “当然有事!你是学生,我是老师,所以你上课睡觉这件事,我真的挺想跟你谈谈,还有你不做作业谎称没带这件事,以及……”   平冢静拿出手机,丢在桌上,比企谷八幡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照片。   “……”他惊讶,居然被平冢静拍摄下来了?   这张照片上有两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雪之下雪乃,这两个人牵着小手,距离很紧,都快贴到一起去了,正在夜色下行走。   恰巧商业区路灯通宵不关的,于是就被很清晰的拍摄下来,甚至于路灯由于黑夜背景有聚光灯的效果,这比白天还要清楚!   “怎么了?”比企谷开始敷衍。   轮回太极洪荒无敌磨洋工大法,只有社会宗核心亲传弟子才有资格修行。   此功法,比企谷八幡臻至化境,不日将飞升社会上层人士界,执掌小说圈一隅。   “别跟我推三阻四,就说这玩意怎么回事?”平冢静两眼一瞪:“你俩怎么混到一块去了?”   比企谷八幡:“平冢老师,你能直接点么,就说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办?”平冢静笑呵呵的敲了敲桌子:“我在对口供你晓得吧?对口供!”   “嗯?”比企谷八幡感觉事情不对。   原则上,两个人可以解决的矛盾,他不想牵扯到第三个,真的不想!   “这样说吧,我之前已经问了雪之下,她也给了我一系列的答复,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但你小子又是那种人家脱光了都不敢上的类型,半夜出现这种情况可能里面有事。”   比企谷愕然:他居然碰上了刑侦界最经典询问套路!   你的同伙已经招了,你说不说我也无所谓,只是对对答案。   身为一个情景推理小说作家,比企谷深知这个时候,应对方法只有一个:我行使沉默权,并且我的律师团等着你。   “你没有沉默权。”平冢静抢先说:“另外,也别跟我扯东扯西,跟你说老师是为了你们好,明白吗?”   “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比企谷八幡叹了口气,“真的,你的学生是清白的,平冢老师我在说真心话。”   “你确定不是——睁着眼说瞎话?”   “你知道的,平冢老师,我这人哪里都不太好,就是不会骗人,绝对。”比企谷心中咯噔一下。   “也是啊……那你先下去吧。”   “那我走了。”   平冢静望着阖上的门,叹了口气,扭头说:“你可以出来了。”   一位身体凹凸有致,散发着青春美丽气息的大姐姐走了出来。   她穿着前卫的深秋装扮,外套下是一件露肩长袖,肌肤白皙柔嫩,脸色一片笑意盈盈。   “阳乃,你妹妹的事,你自己怎么看?”平冢静抽了抽嘴角:“反正照片你发我的,而我也只是询问,但你说这俩个人凌晨两点半,在街上手牵手……你跟我说没事我还真的不信啊……”   作者留言:   四更了,找个机会要两张票。   可以给我吗! 5、你还是比较可爱的嘛……   比企谷在办公室里呆了半个小时,期间他各种打太极,自己重生的事,他不打算告知其他人。   当然,平冢老师也包含其中。   于是,从教室办公室出来,比企谷感觉有点累了,搪塞人当然轻松,但心理负担就不好说了。   青春,真是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   最让比企谷诟病的,估计就是那一个个小圈子了吧。   一个人从诞生开始,就被各式各样的小圈子笼罩。   绝无例外。   幼稚园所谓的孩子王,一班之霸,还有小公举,人气漩涡中央。   小学开始,男女有别,又诞生男女生圈子。   初中意识到恋爱,就有现充、非现充群体,圈子又多了一个,简直可悲。   到了高中——毕业不上大学就踏入社会了,说白了大家都成长的差不多了,女生含苞待放,开花结果的也不少了。   这时圈子分量更重,这种具备强烈排外性的群体,领头人性格决定一切,听说过学院霸凌吗?就是这一环出的问题。   别不信,这是真的!   三浦优美子就是这样一个领头人,此刻她就站在走廊中央,堵住了一个人。   “有什么事?”比企谷八幡自认他现在很和善。刚刚还在思考圈子的问题呢,她就来了,很巧啊。   可三浦优美子……这个根本八竿子打不着啊,她找茬么?   “比企鹅,我说你,该不会对结衣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三浦优美子双手抱着胸,神色分明是在质疑。   来了来了,就是这个感觉,这个眼神,这个态度。   这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一个人的姿态,真是令人百看不厌。   “怎么?”比企谷挠了挠鬓角:“你这个说法,似乎我跟由比滨同学不清不楚?但我们退一万步——就算我跟她不清不楚,甚至不明不白,这跟你也没关系的吧?”   “哈啊?”   三浦优美子惊讶了,她的表情说明这个人现在感到震惊。   你一个不知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东西,居然用这种语气对着我说话?   喂喂喂,你认真的么?   比企谷也惊讶了,哪里来的小公举,说起来的确是这样,班上没人用顶撞的语气跟她对话的。   高中时期的事都有些久远了,忘记才是正常的吧?   “那我重复一遍:请问由比滨结衣这个人是你的亲戚还是远房亲戚……挚友?”   “嗯?这跟这件事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毕竟你们非亲非故,我跟她发生什么也就跟你无关了吧?”   比企谷八幡疑惑的问。   三浦优美子有些生气:“比企鹅,我得警告你,结衣是我的朋友,对她做了奇怪的事情,我肯定不会简单就算了?”   “奇怪了,你哪里看见我对她做了奇怪的事?”   比企谷八幡百思不得其解。   他就是通宵赶稿子,上午有些累了,就一个人趴那睡觉,碍着谁了?   也就是由比滨结衣用痴女脸盯着他笑而已,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会一眼看回去,确认对方的详细表情,然后自己心底思考一件事:   朋友,我怎么你了?   或者:你想把我怎么样?   这才正常吧!   绝非这个女孩的朋友ABCDEF随便一个跑出来,把你堵住,然后问:你要干嘛。   因为这个过程中,你全程都没有动一下,完全是对方投来一个诡异的眼神,你只是下意识做出了一个理所当然的反应。   仅此而已。   三浦优美子的说法,叫做有罪推定!   这么说吧!有罪推定——它频繁出现于中世纪的宗教法庭中。   无论是谁,将你告上审判庭,你就必须做一件事。   你必须用手头的一切证据,来证明自己无罪。哪怕对方说你强.奸妇女,而你什么都没干。   哪怕对方拿不出一丁点实质上的证据,你也必须这么干,否则你就有罪。   因为这些人,已经事先将‘犯罪者’这个名头敲打在你的身上。   就像钉住耶稣的木锥一样坚不可摧!   而正常的审判是这样的——原告必须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被告有罪。   不是虚空造物,意念造罪。   比企谷八幡进入社会,比企谷某人最痛恨的就是这个!   只因为……他在学生时期深受其荼毒!   因为是比企谷,肯定很恶心啦……   比企谷的东西?肯定很脏。   比企谷说的话……肯定有问题。   太多了,几乎都记不住了。   三浦优美子:“你肯定做了奇怪的事,我可以肯定。”   “证据?”   “否则结衣怎么会用那种表情盯着你……?”三浦优美子脸都黑了。   “奇怪……那种表情是什么表情?”比企谷问。   他自己都形容不出来呢,这里就听您教诲吧?   而且她盯着我是她盯着我,全程就她一个人参加互动,与我何干啊?   “总之,结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吧?所以用排除法,问题一定是你了。”   三浦优美子说完,比企谷八幡当场就惊了。   “哈?”   卫道圣女?圣母爱万物?……女圣人德莉莎?   “真是够了,听你说这些是我的愚蠢,让我过去。”比企谷八幡提步就走。   “……”三浦优美子脸色有些发胀,伸出她长期在网球场上锻炼出的修长白腿,直接挡在比企谷身前的路上。   为了维护那个小团体,如此尽心尽力,真是辛苦你了啊。   所以比企谷直接撞了上去,用膝盖撇开她的腿,留下一个背影。   三浦优美子当场有些傻眼,愣了五六秒才回过神,大家都熟悉这种规则了,都清楚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逆来顺受呗,这样忽然出现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少女着实莫名其妙啊!   “站住!比企鹅!”   三浦优美子大喊之后,确实看见比企谷八幡停下了。   然后,比企谷回过头,就一个动作:蓦然回首。   他面无表情,与重生回来无时不刻挂在脸上的‘营业微笑’不同,这是一个远比他学生时代更加阴沉的眼神。   就好像是一头饿熊,在猎杀一只袋鼠后,发现小狗博美来抢食,投去的……绝对是针对猎物的视线。   “噫……”   她不认为比企谷是饿熊,她只是看见了一个景色:一只人畜无害的仓鼠回过头,身体骤然变成了一头史前剑齿虎。   三浦优美子双腿一软,噗通坐在地上,是一个鸭子坐。   她显然被吓到了,脸色有些害怕,就像偎依在墙角取暖的小女孩。   “算了,你不是还有这种可爱的时候么?”比企谷吐槽一句,转身走了。 6、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首先,赞美三浦优美子!   允许我举起双手,像拥抱太阳一样赞美她!   三浦优美子用最大的恶意揣测我,这是好事,足以说明她多重视由比滨结衣,而我这块试金石也起到原本的作用。   真是可喜可贺,值得讴歌的人生,青春万岁,哦,这里,记得括弧——笑。   毕竟我认为她应该是不懂什么叫维护小圈子整体性的。   如果三浦优美子继续来找茬,我当然乐意奉陪,欣赏着这位真正全力讴歌青春女子,她所绽放出的绚丽烟火。   对吧?三浦优美子·找茬·今晚月色真美小姐。   别搞错了,我可是一位小说家啊,半只脚踏入文学领域的那种,还有什么‘素材’,是比‘真实’更加令作家渴望的呢?   比企谷·博爱·八幡:哈哈,这个方面来说,我可是深深的爱着你哟,月色真美小姐。   ···················   三浦优美子莫名其妙的盯着廊道尽头,回过神来发现胳膊有些颤抖。   比企谷八幡径直回到教室,视线直勾勾一扫,发现由比滨结衣并不在座位上,她应当是吃午饭去了。   他对由比滨结衣充满歉意,就像个虔诚的基督徒,在大庭广众下亵渎了主。   如果朗基努斯是整个世界最虔诚的基督徒,他同样可以是比企谷八幡。   一言难尽。   不想再提。   说实话连他有点想逃避,换个正常人估计今天学校都不会来了,比企谷的标准是——不是人渣的正常人。   一个年轻人丧偶之后娶第二个是很正常的,何况双方都有感情基础的。   一旁,教室里以叶山隼人这个金发微笑现充为首,起码不下十个人盯着比企谷扫视。   “今天上午三节课都不是同一个老师的,这家伙居然全程睡觉,尤其历史的村上老师是个老顽固,这家伙居然上他的课睡觉不说……还打呼。”   这位男同学觉得……比企谷乃神人也,因为他做了很多人不敢做的事。   政治领域希特勒?文学领域蒙太奇?艺术领域莎士比亚还有梵高?   帝王阶级还有帝辛以及嬴政,甚至于武则天、君士坦丁。   尼禄·克劳狄乌斯。   哦,还有军事,那人似乎叫白起。   往大了说就这样吧?   往小了讲……男高中生比企谷八幡?   不过这家伙在很多人眼里也挺傻的,毕竟大家是学生,本分就是学习呀,你上课不听讲指望别人高看你一眼?那人不是中二病就是个学渣。   事实就是,叶山隼人盯着比企谷的眼神十分微妙,他又惊又迷,惊的就是昨晚那句话,神TM雪之下雪乃怀孕了,晚上会醒所以要吃肉,迷的就是……这家伙变化太大。   一夜白头,尽砺沧桑,他遭遇什么了?   “比企谷,可以跟我出去一下么?有点事要跟你说。”叶山隼人上来搭话。   “那你可以现在就讲,如果是非得出去才能说的事……那算了,我嫌烦。”   叶山隼人吸了吸气,他感觉这个人很刺头。   甚至不像比企谷本人。   “昨晚究竟怎么了?”他可以绕着弯问。   “不就是凌晨两点半你来我家么?”比企谷笑着反问。   哄……   2年F班直接炸锅了,这个消息太劲爆,学年第二的叶山隼人半夜光临比企谷家门。   妄想能力强一些的女生瞪大眼睛,脸色有些发红的看着这边,脑子里有一副:Deep♂Dark♂Fantasy   叶山隼人皱了皱眉:“比企谷,我现在很认真跟你说话。”   “我也在很认真的回答。”   “这件事我不希望你敷衍我。”叶山隼人走到比企谷身旁,弯腰鞠躬。   一个叫户部翔的潮流系男生惊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叶山隼人是谁?2年F班现充之王,全年级上百名女生的幻想对象,他居然向比企谷八幡低头弯腰?   “……”比企谷的愤怒一般是无声的。   我们的家事,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闲的吧!?   我管你是谁,现在请给老子圆润的滚一边去。   “有没有说过,实际上你很烦的?”他一眼瞪了过去。   “有些事我肯定得弄清楚,哪怕我真的很烦你。”   唰!   比企谷直接站了起来,反正他没带书包就来上学了,空手走的倒是轻松。   但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雪之下雪乃的。   叶山皱了皱眉,这家伙怎么带女式的本子?外包装是红紫色的。   仔细看了看,上面还有一张猫咪的贴纸。   他骤然眯起眼睛,感觉有些不对劲。   昨晚是周末了,他凌晨两点还在对方家中。   今天上午比企谷来上学,一直在睡觉,没跟第三人接触过。   刚刚回到班级时间他特地在看,双手空荡荡。   综合以上三条线索,比企谷在凌晨两点半,到早上八点这段时间,得到了这个笔记本。   雪之下雪乃的笔记本。   鉴于赶来上课这段时间耗费半个小时,时间段从两点半到八点缩减到七点半。   总共五个小时不到,发生了什么?   “……放学我去找你,去侍奉部。”叶山又叹又笑的说。   “你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比企谷磨着牙,他膈应。   “不是闲事啊比企谷,我在弥补以前的一些过错。”叶山叹气。   “那你可能找不到我。”   “为什么……?”叶山愣了愣。   “这个……我不告诉你。”   他走出门,拎着钥匙离开了。   天台上。   那个头发颜色位于橘色、粉色之间的少女,穿着辣妹一样的打扮,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学院的操场。   这是一位漂亮的少女,不同于雪之下雪乃的美貌,实际上,学校内暗中对她抱有好意的男生也不少。   看见比企谷拎着笔记本走向学校大门之后,她抿着柔嫩的嘴唇,转过身席地而坐。   这里不是一般的地方。   这里是天台。   是诚哥战斗过的地方。   由比滨结衣,出席番号在比企谷之前,同样2年F班,参上!   接着,由比滨结衣抬起头,先是端倪空中,然后将视线放平,微笑从漂亮的唇角露了出来。   虽是深秋,但她笑的很特别,就像融化白雪的初春盎然之意。   “小雪!”她呼唤着不远处那位少女的名字。   “怎么了……由比滨同学?”   这是多少年的朋友了?雪之下雪乃自认她没有亲密的友人。   比企谷不算,那是她男人,所以……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朋友,就坐在不远处。   可为何心底总是有些生疏感,甚至是唏嘘?   真是莫名其妙,她不知自己担心什么……那个男人只要保证过,就不会撒谎,绝对不会。   这是很久的默契,重叠了两段人生的结果。   如果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那这块石头早就被轰成分子级别了。   “我只是叫叫你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见到你的脸,然后喊喊你的名字。”   秋风在这两人之间飘荡。   她们坐在一起,面对面,距离缩小十倍,只有数十公分。   由比滨结衣忽然张开双手,一个拥抱将雪之下雪乃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少女耳边轻轻说着一些亲密的话。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谁谁谁怎么了,小的连鸡毛蒜皮都自感惭愧羞人。   不一会,天台上只传来一阵来自她与她之间的笑声……   忽然,由比滨结衣问:“对了呀,小雪,我打算在下个周末邀请小企去购物,可以吗?”   雪之下雪乃皱了皱眉,这个问题很刁钻,刺到她了。   像个蜜蜂的屁股,哦不,是马蜂。   她的脑海里回荡着一股‘野蜂飞舞’的旋律,没再多想,便坚决的说:   “不可以。”   作者留言:   书里季节是深秋,凛冬将至,圣夜即来。   到时候请你们吃圣诞树!(认真脸。)   对了,这一章写的我好爽……   对了,开头那段实际上是在写春物几个人之间的关系,有人看明白了吗? 7、荆轲刺秦王   作家这个群体,酒鬼特别多,特别之多!   富坚义博拿着一整瓶菊正宗,1500毫升的那种!直播打麻将。   这足以说明作家群体普遍喝酒。   回家之后,比企谷四下看了看,发现父母不在,比企谷小町也在上学,这里就他一个人,于是便打开电脑开始编纂剧本。   【卫宫切嗣千里走单骑,潜入防御森严的皇宫,最终来到天皇面前。】   【人物展现·卫宫切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早就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将沦为某些人的工具,一辈子为了他们的利益活下去,如果自己哪天没用了,应该会被彻底的丢进垃圾堆吧。】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正义无敌——这是卫宫切嗣真正的想法。】   发展:……   嗤……   比企谷打开一罐朝日啤酒,他卡文了就喝酒的,就这样仰起脖子让冰冷的饮料进入喉管。   酒精味就这样充斥他的口腔。   “好爽……”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唔……”   这个身体,还不习惯酒精的侵蚀,有些头晕了。   ‘没有时间浪费了,我必须振作起来。’   比企谷揉着眉心,开始勾勒正文,比起经典文学的辞藻组合,所诞生的巧妙语境,剧本是更考验思维功底的东西。   他时不时打开wiki翻看一些浅显的资料,例如枪械一类的。   就这样,时间到了傍晚,比企谷敲下了这个‘剧本’大纲的最后一个字。   寻常作家的大纲,一般上万字足以支撑三卷书了,但对推理系作家而言,这无疑是个天方夜谭。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在精细到令人咋舌的逻辑勾勒下,这种光鲜的外表需要庞大的数据、资料来垫底。   叮……   比企谷的手机接到了一条LINE信息。   他打开一看,看见一条简短的句子:记得回家吃饭。   边上还有一条广告:新从者阿比盖尔绝赞召唤配信中·   有时候比企谷是很羡慕这些大型IP的,也惊叹于老一辈作家的毅力。   放着那么多钱不赚,继续写着枯燥乏味的文字,内容都不与大众匹配,饿死了也没人买单呀。   他打开LINE笔记本,开始写日记。   有时候,一个作家翻看随笔,是可以找到很大灵感的,因为这些都是他们生活的总结。   秋日·1:   ‘昨天重生了,发现了一些有意义的事,可我应该怎么办?我看见结衣之后心中有一种罪恶感,今天下午没上学早退……也是这个原因吧,她就坐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那对迷人的眼睛盯着我看,让我不知所以。’   ‘请允许我逃避,可惜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嗯,阿库西斯教而言——我笑了’   ‘不知道以前的老朋友怎么样了,慷慨的女编辑现在也是个大学生,有时间联络她去喝酒吧,希望别在意我是个未成年人。’   PS——年过三十就会精力无限,变得很色.情,这是真的。作者聚会后去找乐子,我也去过几次。   以前不敢记,雪乃有时候会翻我的手机,不过现在无所谓啦!单身万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企谷关掉手机屏幕电源,盯着黑色的一片发呆,觉得自己实在无聊,莫非是老了?还是说自己得去找个陪酒女,摸着她的小屁股吹B,然后没事再向人家胸口揩点油?   叮咚……   随着这个声音,黑色的荧幕亮了,比企谷的LINE接到一条讯息。   LINE,ID:我是个大傻X。   这什么奇怪的名字?   这人发来一条讯息:比企谷,我打算去当尼姑了,反正你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对了,记得给我回个话。   “你是谁?”比企谷一边出门一边敲,走到雪之下雪乃那套公寓楼下了,都没见这人回话。   以比企谷的思维,这句话被分裂成三个信息。   1、联络者A与我有关。   2、ta要去当尼姑。   3、ta说这么多实际上就想跟我说几句话。   打开雪之下雪乃的家门之后,他便打算吃完饭有时间再去联络看看,说不定能挖出一些素材?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莫非是一色彩羽?她倒是有可能说一些神经病发言。   “我回来了。”   雪之下雪乃:“现在我不太想欢迎你回来。”   “怎么?”比企谷将笔记本随手隔茶几上,一屁股落入沙发的怀抱。   雪之下雪乃将一盘意式海鲜浓汤摆在桌上,比企谷拿着勺子去舀,一句话却回荡在他耳边。   “对了,下午我跟结衣深入的聊了聊。”   比企谷舀汤的手忽然停下了。   “你是不是也有一些话要跟我说?不是这件事,实际上……平冢老师也找我谈话了,你别露陷了。”雪之下雪乃双手托着下巴,直勾勾盯了过来。   比企谷心中瘙痒难耐,问:“你跟由比滨说了什么?”   忽然,他感觉小腿一阵钝痛。   低头一看,雪之下雪乃裹着黑色丝袜的脚丫子嵌在他的裤腿上,横击他的胫骨前肌。   “……”比企谷弯下腰,抓住雪之下雪乃的脚丫子,用眼神警告她:你把话说清楚。   “比企谷足控君,我的脚趾头很好玩吗?还是说你对丝袜下的皮肤感到了欲求不满?想要低头闻闻趾沟间的味道?”   老实说,比企谷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接。   忽然这时,一阵轻快的铃音响了起来,他与雪之下雪乃纷纷一愣。   “我的。”比企谷放下雪之下的脚,“朋友打的,我去接一下。”实际上他压根不认识那串来电号码是谁。   比企谷进入浴室里,接起电话:“喂?”   忽然,雪之下雪乃也进来了,从后方抱住他,比企谷此时很想说:你的胸硌着我了。   下一秒,电话里那人说:“比企谷,有空来我家一趟?”是个女音。   比企谷愣住了,这谁啊?;雪之下雪乃眯起眼睛,这谁?   “什么人?”雪乃在比企谷耳边轻声问,语气很和善。   比企谷八幡用更大的声音喊道:“你是谁啊?!”何人要取我性命?! 8、忽然惊觉,你竟看破浮华,孤坐灯火阑珊处。   雪之下雪乃与比企谷八幡大眼瞪小眼。   “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比企谷吸气,他很冷静。   从声音来听,这个电话里的女人,嗓音经过电子设备传播,却仍旧不失真,有一种‘甜味’。   不是苹果的香甜,而是陈年红酒,拔掉木塞后的甜。葡萄的芬芳经过十多年的发酵,形成了一种令人回味的美妙芳物。   从雪之下雪乃的眼神来看,她在玩味,心底也有些吃味。   你的女朋友认识很多男人,你的男朋友认识很多女人。这完全可以划上等号,尤其雪之下雪乃这种独占欲很强的人。   她想占据比企谷八幡这个人,任何接近他的女性,都会受到雪女冰冷视线的洗礼。   因为你是我的。   “从声音来听,对方很年轻。”雪之下雪乃自认比企谷八幡不会与这样的人相识。   “你不认识我,这也正常,但我认识你。”这时,电话里又响起声音。   比企谷打开公放,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们是旧相识了,不过,我想邀请你来见证一件事情,对你而言想必意义非凡。”   女孩的声音有些颤抖。   比企谷蹙眉,关掉公放,雪乃瞪了瞪他,这时比企谷打了个手势,小声在雪乃耳边说:“这个人的声音听上去在崩溃边缘,人在这个时候……音色会变得特别甜美。”   人就像烟火,炸裂的瞬间是绚烂的。   “我知道了,自己去说吧,比企谷君……。”雪之下雪乃想了想,拿出手机码了几个字,摆在比企谷面前。   比企谷八幡心中疑惑,抬头一看,感觉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雪之下雪乃的手机上写着:【我的姐姐晚上八点会过来,你别给发现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干脆向门口走去。   天知道雪之下阳乃要来做什么,不过只要她来,自己走就是了,准没错!   电话里的女人说:“你来不来?我给你准备了一瓶竹鹤21年。”   比企谷心中一热,好酒啊,几年前就停产了,原本7000日元一瓶,现在得要五六万,相当于一个打工仔半个月工钱,即使企业新入员工,一个月不吃不喝也就能买三瓶多一点。   他有些蠢蠢欲动了!   只是去看看没什么吧?   不对……!   自己是个高中生,她怎么就晓得自己喜欢喝酒这事了?   这么想着,比企谷打开房门,忽然,一只手探了过来,取走了他的手机。   “哎呀!”   门口站着一个人,她做出很夸张的反应,身上还有一种名贵香水的出尘气味,甜腻腻的。   “……”比企谷挺无语的,都做了预防准备了,结果还是碰上了。   “这个时间段,还呆在一个女高中生家里,姐姐我可不推荐这么干呢~”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说。   她站在门口,这个大美女,容姿比雪之下雪乃更加成熟,魅力之处却丝毫不比妹妹差,眉目中更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媚态,所以说她是个母狐狸,倾国倾城的那种。   可以想象,学生时期那些男生有多爱慕这个小姐姐,身材更没话说,凹凸有致的线型让你的目光不知道往哪搁。那双大腿比企谷作为一个男人,也觉得她不输给霞之丘诗羽那个写轻小说的女人。   可惜的是,雪之下阳乃不喜欢丝袜这种东西。   “说话呀,比企谷后辈同学?别像个呆子一样原地站着。”她伸手掐了掐比企谷的脸:“姐姐我一路走过来可是累了呢,也别急着走嘛。”   “姐姐。”   雪之下雪乃的身影从后方出现,眉头紧皱着。   难道姐姐知道些什么了?   否则以她的性格,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来我这里的吧。   “姐姐!”她加重了声音。   “嗯?”阳乃惊讶,自己的妹妹什么时候敢这样说话了?   她扭过头,却发现比企谷八幡趁着这个机会消失了。   雪之下阳乃便深吸一口气,笑眯眯的说:“恋爱了呢,小雪乃。”   “你在说什么?”   “否则以小雪乃的性格,肯定不会跟我说话的时候全程盯着另外一个人,而是一直注视着我。”阳乃顿了顿,“对了——小静白天的时候找过你了吧,当时我就在一边哟,那张照片实际上是我拍下来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雪之下雪乃胀红了脸,举起手揉着太阳穴,现在不是从前,她只是一个学生,对方也不是什么畅销作家,以及作家协会在厚生省登记的成员。以自己姐姐的脾气来看,肯定是要告诉母亲的。   这么说吧!   日本是个规则较为严厉的国家,尤其是社会阶级向上靠的家庭,对于子女的管教更是无比严厉。   雪之下家,且不说它在日本整体如何,但千叶县这个地方,雪之下的确是名门。   这样一个雪之下家的二小姐,她这么晚还外出,是父母无法容忍的,因为她未成年。   阳乃已经开始接手家业了,自然也无所谓了,可以说是工作有突发状况搪塞,雪乃就不行了,她会被严加看管。   一念至此,雪之下雪乃心头有怒意升起,她自认为自己很节制了,今天的接吻也没有做,这是比企谷夫妇的既定章程,每日一吻加深感情的活动,她现在很不满啊。   ·············   比企谷乘坐在前往东京的列车上,查看着短信。   “姐姐最近工作比较忙,家里的客户需要她来洽谈,所以我们有一段时间不会被骚扰。”   雪乃的措辞可以看出来,她很不开心。   “因为接近期末测试的关系,姐姐打算跟我秋后算账,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比企谷愣了愣,“她这是在关心你啊,以阳乃流派的特殊手段就是了。”   这句话他愣是没有发出去,现在的雪之下雪乃能否听进去还是两说,总而言之,他现在要去阻止一个人。   就是那个刚刚打电话来的女人,她要剃度出家当尼姑。比企谷现在前往东京,身上的钱都是昨天问雪乃借的。   比企谷火急火燎,又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电话。   电话响了,他劈头盖脸的说:“别动手,等我到。”   半个小时后,比企谷抵达了一家酒店。   普通酒店是不可能的,这是一个爱情旅馆,就是那种不需要印章就可以开房的,提供给圣诞节的高中生什么的使用。   霞之丘诗羽是个被恋爱刺伤的女人,高中时期曾经追逐着名之为青春的‘果实’,失败之后一蹶不振。   她也是个作者,写的是恋爱系轻小说,失去了对恋爱的憧憬之后,她的书里充满了黑暗与爆炸,从此销量惨遭滑铁卢。   如此逆境下也没读者可以理解她,只是对这个女作者不断的斥责与苛言,最终这个女人堕落了,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依靠过去的稿费度日,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干物女。   比企谷认为她也重生了,看破了红尘,打算出家做尼姑。   如此,才能解释她在这个年龄段有这种行为的逻辑。   毕竟一个对恋爱抱有梦想,甚至于这份梦想都溢出来了,变成了作品,这样一个人在梦碎之后遭到的打击最大。   你我二人不说亲密无间也算管鲍之交,为了朋友两肋插刀,比企谷这个人的本性就是如此。   作者留言:   这章能算明天的吗?不能就当加更了,然后趁此良机求个票,结个缘。    9、装傻卖个萌   估计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那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女人,在死胡同里呆了十多年。可好歹也是当初互舔伤口的伙伴,这里就用伙伴的方式去助人为乐吧。   比企谷这么想着,将接待台那盯着他的小姐姐彻底无视,在空无一人的廊道中快速行走着,他摁下电梯按钮,再提步上去,掏出手机确认霞之丘诗羽在几楼,很快他就得到了这个信息:五层——516室。   妈.的,人与人之间的交际总是这么麻烦,不是你出点事,就是其他人欲求不满。他恶狠狠的想着,重新将手机塞进口袋,转过身去盯着光洁的电梯金属隔层,往自己脸上狠狠一掐。   日了,我得笑!比企谷这才想起,霞之丘诗羽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他跟这个女人认识的契机就在这,当时是怎么的来着?想起来了,霞之丘诗羽站在公寓楼道窗边,被人吼了一声吓的翻窗要跳下去,足足十五楼!一只老鼠落下去都死的不能再死,粉身碎骨的那种,更何况是个成年女性!   极端的抑郁症促使她做出这个反应,十分愚蠢的举动,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比企谷还记得那个医生说的话:重度抑郁症末期是这样的,受到刺激整个人马上就会开始行动,排除身边的危险,但她们的反应与正常人不一样——这群人通过将自己置之度外,从而规避任何风险。   傻子都知道,要怎么从人生OL这款游戏里退出,自杀呗。;可怕的是,重度抑郁症是不想死的,一点都不,甚至充满了对生的渴望,美好生活的向往,所以抑郁症才是一种疾病,她病了!不能正常判断了。   我不能刺激她!一点都不能!比企谷再三告诉自己,那个人是愿意接收垃圾的桶子,还是自己的前辈,当时他丧妻颓废,一肚子污水都倒进霞之丘诗羽的身体里去了,你初一我十五,现在轮到自己了!   比企谷八幡走出电梯,正像他刚才决定的那样,此刻他的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好像可以融化凛冬中最坚固的一块冰。   他紧张起来,心跳加速,走到霞之丘诗羽的房间门口,站在那不动,努力的让心头最后一丝黑暗散去,只留下光明的一侧。   比企谷感觉自己身穿一件白衣,人们都看不见的那种,身后还有一对翅膀,他在代入自己的角色,没错——白衣天使。   五分钟后,他伸手敲了敲门。   他这才发现,门没有关,一敲就开了。   “咳咳……”室内乌烟瘴气,比企谷都忍不住咳嗽了,有一股浓郁到刺鼻的熏香味,弥漫在空气的每个角落,是爱情旅馆布置的,它会让男女的欲望膨胀,交欢时体验到更美妙的时光。   这个房间不大,中央摆了一张床,垫子是粉色的,枕头是红色的,呈现爱心状,与床的形状完全一致。   地上有大量的水,从浴室蔓延出来,一条湿润的足迹直抵心形床侧,再往上看去,霞之丘诗羽就坐在那儿,浑身湿漉漉的,如同黑珍珠般光洁的秀发凝结成块,发梢宛如胶水捏成树枝一样黏在白嫩的肌肤上方。   她的怀里,抱着一瓶竹鹤21年,没有开盖,她小心翼翼的,将酒瓶护在双.腿之间,身上简单的披着浴衣,却都湿了,黏在那具性感诱人的胴体上。   比企谷八幡透过这个景色,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尚在颓废之时,回忆告诉他——那是初中二年级时,向初恋的女孩表白被婉拒后的情景。   爱情宾馆的一切都在讽刺着这个女人,整个情景却相得益彰,勾勒出一副表述绝望的【清明上河图】。   有人说过,抑郁症的世界是没有色彩的,此刻霞之丘诗羽给比企谷的感觉却是红色的,红的吓人,就像最鲜艳的血。   比企谷八幡在原地站了两分钟,霞之丘诗羽还是保持原样,不抬头,不低头,平视前方,仿佛没有呼吸,脸色白的吓人。   一想到自己起初的诸多质疑,都透过电话说了过去,比企谷不禁感到一股凉意直冲天灵,他怀疑自己刚刚在谋杀一个人。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啊,你来啦?”   “我来了……”   “你来的很慢。”   “我该早点来。”   比企谷就像霞之丘诗羽亲密的朋友、闺蜜一样,径直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拿着浴巾擦拭她身上的水渍。   时间真可怕,居然把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他笑着说:“有什么想要的?我替你去买,你现在在干嘛?”   霞之丘诗羽木然的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比企谷,说:“我现在应该在写小说的?可是我现在开始写,他们肯定又会找我的麻烦了,我该不该写?”   他忽然发现,自己对霞之丘诗羽的高中时期一无所知。她在干什么,她想着什么,她曾经喜欢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对一个人一无所知,怎么能去评论她?比企谷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又想起一句——至少我清楚她的现在,以及未来。   “你写啊,干嘛不写呢?写出来不就开心了?至于你担心的——我想说,写出来不意味着出版,你忘了么?”比企谷顿了顿:“不得志的作者就是不得志,很多原稿都在电脑里存着,根本没有发表的机会,这份稿子只有你知道,哦,还有我。”   霞之丘诗羽抿着嘴问:“那——你陪我一起写?”   比企谷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一起写。你用电脑,我用手机,你写半个小时来跟我对照,看看谁写的字数多,我们拼字。”   “好!”霞之丘诗羽开始写小说。   比企谷也开始写:假设我要让一个人崩溃,仅仅是打击她完全不够,一轮打击之后就得无缝衔接第二轮,那这样我一个人就做不到了,我需要群众的力量,让群众对这个人发动无数次打击,这样一个人才能支离破碎,比搅拌机里的咖啡豆还要碎。   半个小时悄然过去了,期间比企谷写完第一句就停下,目不转睛的盯着霞之丘诗羽;她一样目不转睛,盯着眼前的荧幕,将一颗心死死嵌在书里,肆意的在文字的战场上表达自己的每一分情绪。   比企谷观察着霞之丘诗羽手下的文字,意识到一件事:他真正的认识到笔锋如刀的感觉,这个女人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天才。;她的思想经过虚室生白的提炼,每一丁点情绪都通过强悍的笔力表达在文字上。也正因如此,那股绝望被放大无数倍,足以称之为一本小说界的‘拉莱耶抄本’,会将阅读者的精神污染。   她的才华让比企谷不禁甘拜下风。好强,强的让人绝望,这只是最直观的感受;上帝给人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会开启一扇窗,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副画卷,此刻的霞之丘诗羽就是里面最黑的一个点。;如果这个世界是一片漆黑的夜幕,那她就是夜幕中最亮的一颗星。   半个小时过去了,不差一分一秒,霞之丘诗羽便抬起头:“时间到了,把你的给我看。”   “我删了,允许我耍赖,因为我输了。”比企谷很光棍的举起手,将手机抛在床上,露出了他之前写的那句话,只有三个字:我认输。   接着,他说:“你把你写的给我看看吧。”实际上他已经看过了。   霞之丘诗羽那张脸上,露出很不情愿的表情。   比企谷笑了笑:“你是作家吧?——你是的。作家的书得出版吧?——现在比企谷出版社帮你出版了。出版了得卖钱吧?”   他顿了顿,“比企谷八幡想看书,现在问你买。这里是五百元,初回限定版我买不起,那要一千元到一千五百元,所以我只能买一册文库本啦!比企谷出版社破产啦!我是穷光蛋。”他掏出一枚五百元硬币丢了过去。   霞之丘诗羽这下没有不愿意,将笔记本推了过来,“那你看吧。”   费尽心思的说一些冷笑话、装滑稽,感觉很累,比企谷干脆放空视野,装作自己在看书,脑子里回味着这半个小时的实际内容。   “看完了。”五分钟后,比企谷八幡阖上笔记本的屏幕。   霞之丘诗雨紧张兮兮地盯着比企谷,生怕从他嘴里听见一句数落的话。有段时间她觉得全世界都在针对她,博客上,LINE上,轻小说文库里,到处都是谩骂、声讨,针对她的小说,甚至针对她本人,恶意从四面八方涌来,她好像置身于此世之恶的海洋,没有哪里不是黑的。   “好看。”比企谷笑着做出总结:“真的好看,请允许我说一句脏话——真他妈.的好看!”   “好看吗?”霞之丘诗羽第一次露出了剧烈的情绪波动:她在惊愕。   作者留言:   PS——重生对每个人的意义都是不一样的。 10、张嘴吃药   “我记得,你不是变好不少了吗?”比企谷问。   “是啊,这个……”霞之丘诗羽有些忧愁:“……”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   比企谷八幡努力回想着以前的事,霞之丘诗羽也不是完全跟现在这样,起码在跟自己互舔伤口很多年之后,逐渐可以出门见人了,也打算尝试写一册新书,那是个奇幻冒险故事,霞之丘诗羽在逃避自己,想把自己塞进异世界里。——可她已经无法再写出与恋爱相关的字了,哪怕是一个   有时候我都羡慕你的才气,就像宴会舞池上,那个巨大又耀眼而璀璨的灯,吸引着人们在下方聚集。这是比企谷能想到最贴切的比喻——然后灯熄灭了,舞池中的男女纷纷感到惊愕,随后暴跳如雷,大声质问着主办方,他们可是交了钱的,虽然只是五百日元到一千元不等,但好歹也是交了,你们得给我一个说法。   半分钟后,比企谷八幡站在浴室里,往马桶盖上一坐,中央空调被关掉了,好冷,马桶圈真的冷。   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响了利马接通了。   霞之丘诗羽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你之前不是问我……又变好不少了吗?是啊,的确是这样,比企谷君,我一个星期前的早上起来后,发现自己坐在文库发售会的现场。”现在,她说话的声音顺畅了很多。   对自己的拒绝,对他人的拒绝。比企谷想到这点,在空无一人的平原上,霞之丘诗羽只是个性格忧郁的女孩子,但如果面前出现了一个镜子,她就会开始恐慌,如果又有很多人站在她身边,这个女人便会蹲下来抱住脑袋,浑身瑟瑟发抖。   “你在告诉我……你是碰见了什么。”比企谷皱着眉,他理智的没有对抑郁症患者发问。   特别是问题即将触到这类人内心深处的时候。   “是呢,比企谷君,我碰见了一个人。”   “哦,那我跟你认识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肯定不清楚你的高中人际关系的。”   “这个时间点,我的第二卷发售了,是一本叫恋爱节拍器的书,他找我来争论,可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啊,我也很不满,为什么我能写出这种滑稽的东西?我对自己感到恶心,写出这本书的我,正是拿起了长矛的朗基努斯,他虽然刺在耶稣身上,却是在刺自己。”   “我知道了。”比企谷挂掉了电话。   事情的原因已经搞清楚了,这些年他与霞之丘诗羽接触,都是很小心的,绝不会拿出强势的态度,用语言攻击她,比企谷觉得霞之丘诗羽或许该休学一段时间了,至少别跟那个让她伤心的人再接触,再去体验一些开心的事。   因为跟你接触很久的关系,现在我可以跟东京大学医学部的教授对谈抑郁症,起码一个小时不落入下风。我深入了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的每个角落,她的饮食;她的内心;她的生活;她的感情。   比企谷小心翼翼的判断着,他对人性的理解,对人类本身的剖析,在作家这个道路上,受到这个女人的帮助太多了,这也是心中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这时,电话响了,比企谷看了看,发现是雪之下雪乃打来的。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雪乃问。   比企谷说:“搞清楚初步状况了,就是有些麻烦,再加上现在最后一班电车也没了,我今晚算是回不去了。”   “……”雪乃沉默了一阵:“那就好,姐姐今晚要在我这睡觉,所以你最好也别过来。”   比企谷笑了笑:“我现在跟其他女人呆在一起,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他有种禁断的感觉,心中的破坏欲得到发泄了。   “比企谷君,你好像到现在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我是说:认为我是一个‘那种’人的想法呢,真可悲,建议你去医院好好看看。”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台词……呼。比企谷觉得他被治愈了。   “你在享受我的辱骂对吧?比企谷·抖M·八幡先生?”   比企谷莞尔一笑:“对了,我听见水声了,你在洗澡对吧?在浴缸里泡着?要不,你拍张照片给我看看,角度要从腿到……”   滴嘟……电话就这样挂断了,十分坚决,没有一丁点犹豫的结束了。   老实说,对少女时期的雪乃,身体是个什么样子……很好奇啊。他抿着嘴,脸色有些发红的想着,稚嫩的骨朵虽然青涩,香味也不如花儿迷人,却总是让人看着很舒服的嘛。   嗡嗡一声,手机响了,比企谷拿起一看,倒吸一口冷气,一封标题为:给比企谷·抖S·八幡先生的彩信到了,上面……随后手机又响了起来。   “好看么?”雪之下雪乃的语气仿佛她在评价一个垃圾。   “很美,我会将它与某个东西划上等号,记得我去法国的时候,看见了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油画,中世纪的,就跟那差不多。”   “那我姑且当做你在赞赏我好了。”雪乃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笑意,“那么,你在哪儿呢?”   “这才是你要问的吧?”比企谷看了看周围:爱情旅馆。   “说。”雪乃就一个字。   比企谷点着头,“我跟一个女人在爱情旅馆。”他很直白。 11、累觉不爱的女人   我这么说,她会不会顺着手机跳出来打人?比企谷八幡想到这点,感觉有些好笑,但他权衡利弊之后,觉得这么做没错。   坦诚第一,诚实万岁!   自己从高中开始,就是一个特别诚实的人。   你懂个屁,大人都是肮脏的!——坂田银时。   嗯,坂田银时是比企谷比较喜欢的一个角色!   雪之下雪乃那边沉默了一阵,说:“你以为除了我跟结衣之外,谁愿意跟你在一起的?我在吃醋哟,比企谷君。”然后她就挂掉了电话。   比企谷八幡顿时就感觉有些悚然……   这么说吧。   就算这个世界上的醋坛子都炸裂了,雪之下雪乃也不可能吃醋!   比企谷可以断言!   她应该是……就是那种不爽的感觉,肯定是雪之下阳乃惹她了。   他没有打扰她,觉得霞之丘诗羽的思绪沉溺在幻想世界里,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想必以前也是这样,比企谷抓耳挠腮构思一本书的时候,这个女人同样没有打扰他,只是时不时出来解惑。   【唯一的理解者】,这是霞之丘诗雨现在写的书,比企谷打开网站查询了一下,发现‘恋爱节拍器’呆在公信榜单第六的位置,现在她已经是一流的轻小说作家了。   对于这样一个作家的新书,比企谷还是有些期待的。   叮咚——他接到一条line。   “对一个作者而言,理解者只需要读者就够了,对吧?”她问。   他发现霞之丘诗雨左手拿着手机,右手在键盘上打字,一边写小说,一边给他发信息。   “她果然很强,强的惊人。”   比企谷自认……他自己办不到这种事,霞之丘诗羽仿佛一个为表达而生的女人,看着她浑身凌乱的模样,比企谷就感觉十分的荒唐。   因为他竟把这情景看出一副稀世著作的味道,像梵高的向日葵一样,哪怕这个女孩再如何不注意个人着装。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天生丽质吧?   他释然了,没有想到事情竟如此简单,以至于显得肤浅,只回了一个字:“是。”   比企谷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抢在霞之丘诗羽之前,将一句话发出去。   “你单纯害怕吧?”   “……”霞之丘诗羽没有回line,五分钟过去了,她敲打键盘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比企谷盯着她的侧脸,心中有一个魔鬼似得冲动,让他不断想继续深入了解这个女人。   都说冲动是魔鬼,可这时比企谷就觉得,纯粹是因为自己是个男人,看见了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心底的保护欲被激发了。   霞之丘诗羽回过头,露出了她美丽的脸蛋。   他被惊艳到了,不是出尘的容貌,而是一股冷艳的气质,从那张脸上油然而生,没有化妆品去勾勒,就是那种由相而生的纯粹感,空灵不含一丁点杂质。   “今晚……月色真美呢。”霞之丘诗羽嘀咕了一声。   对此比企谷只能干笑:“哈哈……”   她盯着比企谷看了五六分钟,露出复杂神色,不知开心还是忧郁,显得有些一言难尽:“来陪我一起写吧。”   “你心情好转一点了吧?那我要说了。”比企谷没有直接答应,反倒坐在床上,凝望她酒红色的眼睛,说:“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所爱的人都是真实的?”   “……?”霞之丘诗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比企谷顿了顿:“没有这回事,就我所知……这个世界上99%的人都在追求一种想象中的爱,他们爱的女人/男人,仅仅生活在他们的脑海里,爱的也不是现实中的那个,你真的明白了吗?”   “我不明白。”霞之丘诗羽发了一条line。   “来,我陪你写小说,就像以前一样。”比企谷干脆不去想,你喜欢做什么,我陪你。   “好!”   霞之丘诗羽笑了,但是比企谷没看见,因为他此刻盯着手机,正在调动码字软件,这还是下午的时候下载的,以后在学校不睡觉,就用手机码字吧。   “比企谷,这本小说我写了一半,过来之后又写了一些,已经快要完成了。”她青葱般的手指飞快的手机荧幕上舞动:“这本书写了大约有三年吧……明天就会拿给编辑看,所以你要陪我一起去。”   “没有问题,我什么时候拒绝过这种要求?你连内衣都是我……不说了,我码字。”比企谷觉得自己这样下去,可能会走高中时期的老路。   但霞之丘诗羽的这本书居然创作了三年,是从他与雪乃结婚之后开始写的,这真是让人惊讶中还有一丝意外。   入行之后,比企谷顺风顺水,有一个贤淑的妻子,现在也是困扰他的人物之一,妻子命丧黄泉后,他的低谷期就跟霞之丘诗羽一样,但没她这么严重。   那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动笔的呢?   写一本书出来总有需要表达的东西吧!   毕竟霞之丘诗羽就是这个级别的人,可以算是高级作家了,笔下有灵呀。   时间,过的很快,清晨五点半了。   对霞之丘诗羽而言是这样的,因为这段时光是快乐的,在敲下最后一个字之后,属于心灵的旅途抵达终点。   她盯着比企谷的侧脸,交流在无声之间进行。   “诗雨,你什么时候回来?”她又看着父亲发送的短信,以及自己的回复,“学校我好好去了,只是这边实在有些忙,可能再跟编辑住几天吧。”   霞之丘诗羽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欺骗父母,开房等男孩子的那一天到来。   她之前感觉有些冷,所以去跑了个澡,觉得擦拭麻烦,就湿漉漉的倒在床上,灵魂死掉了,只剩下一副驱壳停留在这。   欲望的火焰在她心头剧烈燃烧着,白皙的肌肤都染上一层粉嫩色,她摩莎自己的大腿,生平第一次对容貌感到不自信。   这小心翼翼的姿态,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怜爱,可霞之丘诗羽的双眼只是锁定着眼前这个男生,几乎一动不动。   时间到了七点。   比企谷在半个小时前睡了,就躺在椅子上,霞之丘诗羽盯着笔记本的时间,在三十一分钟时挪了挪性感丰裕的大腿,将白皙的脚丫子踩在地上,慢慢移动到他身旁。   霞之丘诗羽伸出手,摸了摸比企谷的脸,眼眶微微发红,万般情绪憋在脑海中,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因为她的重度抑郁持续太久了,一开始只是轻微的,但她没有任何动力做事,一直放着不管,就越来越严重……就像因为受凉患上感冒,发展成扁桃体炎,进一步变成肺结核,最终高烧诱发败血症,导致了一个人的死亡。   接着,霞之丘诗羽弯下腰,将自己两片粉嫩的唇瓣合在比企谷的嘴上,然后宛如触电般退回床上。   一个吻而已,她就已经满脸通红。   作者留言:   好多人说我文笔烂啊!我不禁陷入深深的质疑中,有人可以告诉我详细情况吗……   我是认真的!   对了,求票!   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啊我…… 12、妈妈?   比企谷八幡正在闭目养神。   一般而言,他通宵之后是很难睡着的,因为他手里有【刺杀天皇】这个剧本,那些信息碎片在大脑里不断组合。   这是一个职业攥稿人的素养,属于个人的坚持。   那些场景在比企谷脑海里不断构筑,一遍又一遍,几乎不会停歇。   踏入社会之后,比企谷才意识到差距的恐怖,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发现学生时期的自己想法不太全面。   毕竟,其他人都喜欢雪之下阳乃,对雪之下雪乃不感冒。   所以比企谷八幡才对霞之丘诗羽如此上心,他惋惜于这个女人的同时,也意识到她对自己的重要性。   一个才貌双全女人吸引力真的很大,如果能与她共事,绝对好过任何工作环境。   如此想着,时间快速流过,比企谷的意识有些恍惚了,他即将进入睡眠。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丁点响动刺激他了,让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霞之丘诗羽走到一边,比企谷注意到了,却仍旧闭着眼睛。   他想着雪乃那句吃醋的牢骚,心里也觉得好笑,霞之丘诗羽是个对恋爱完全丧失向往的人,她或许会需要一个朋友,但绝对不要男人。   比企谷八幡可以是一个女人,他也不在乎自己怎样,因为这就够了。   但片刻后发生的事情,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比企谷感觉到有人在接近,紧接着,一个柔软的唇就贴在他的嘴上。   他一瞬间懵逼了,然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霞之丘诗羽居然在吻他。   可能她以为自己睡着了,但现在这焦头烂额的状况,又怎么能轻易入睡?   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霞之丘诗羽的嘴唇很软,她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唇瓣接触的瞬间,比企谷感觉这仿佛妈妈在轻抚,他居然心生暖意。   这感觉类似于触电,却更加美妙,想到霞之丘诗羽现在亲吻自己,比企谷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闭眼继续假装睡觉,这件事也很快就过去了。   但比企谷彻底睡不着了……   他意识到对方的存在之后,房间里的味道都变了,每一点空气里都掺杂着霞之丘诗羽的味道,最浓郁的位置就在他嘴上。   对于这个自己可以喊师傅的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极端到爆炸的禁断感充斥比企谷全身。   他的大脑都开始颤抖。   即便现在比企谷很想睁开眼,仔细询问这是要怎样,但他在行动前的一瞬间,犹豫了。   先前霞之丘诗羽躺在床上,各种煽情的画面不断在眼前略过,就像剪影剧本的场景,让他几乎不能自我。   最终一个上午,比企谷都在这种类似于煎熬的感觉下度过。   这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他睁开眼睛,因为诗羽也醒了。   “我们现在就去见你的担当编辑?”比企谷有些羞涩。   霞之丘诗羽站在浴室,换上了原本的衣服,那是一套校服,蓝色衬衣外套着蓝灰色外套,小短裙下是一对极美的腿。   她仿佛一扫阴郁般,脸上挂着一丝淡笑。   “我现在心情不错,要去吃点东西吗?我饿了,你呢?”   她以比企谷从没听过的开朗语气说完,转身坐在床上,提起一只腿,将初冬皮靴往脚上套去。   就仿佛故意的一样,她将身子侧着,把这对年轻男生而言略显过头的画面,展现在比企谷的视野下。   比企谷很冷静的问:“你把追逐的目标换成了我吗?”   “不行么?”   霞之丘诗羽投来侵略性的眼神,扫视着比企谷的脸。   她居然承认了!   “好吧,但你记得那本参考书么?”比企谷忽然笑了起来。   “就是那本遴选世界上各类畅销书的说明文?”霞之丘诗羽当然记得,不仅如此,印象特别深刻。   什么哈利波特、哈姆雷特、倚天屠龙、村上系列,只要卖的好,那本书就会记载进去。   “对啊,里面不是有句话,出自金庸的小说?”   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换句话说:关我毛事,不服……打我呀~~~   霞之丘诗羽顿时感觉胃有点疼。   如果说重生这件事,是一个契机的话,那么她想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她想舍弃过去,重新开始一段生活,但精神抑郁阻碍了她。   昨晚比企谷愿意过来,这才是让她提起一口气,尝试振作的根本原因。   实际上霞之丘诗羽还是那个状态,一切都是装的,比企谷也看出来了。   “唯一的理解者,实际上就是你,我要发布这本书,让所有人都看看。”   “看你在世界中心呼唤爱?”比企谷终于忍不住了。   “……我没有想过会把你教成这样。”   “……”比企谷无语,心想自己也没察觉到,霞之丘诗羽是个闷骚!   那段时间,霞之丘诗羽就像个女圣人,无欲无求,同样也无为,比企谷还是很尊敬她的。   只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不是吹牛B的,比企谷八幡自认,讨厌他的人可以从总武高排到千叶JR去,毕竟他就是那样‘引人注目’。   “一个丧妻消沉的年轻人。”霞之丘诗羽自顾自的说,仿佛在唱戏:“碰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前作家,两个人在一起住了两年,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现在结婚了你知道吧?”比企谷嘴角在抽搐。   虽然……虽然啊,当初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才如此放你不下。   霞之丘诗羽笑了笑:“重生了,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吗?而且你也不是全然没有意思。”   她意有所指,而且很简单:大家都是成年人,别跟高中生一样说话。   比企谷抿着嘴,终究耳根子比较软,从以前开始就这样,这些年多少被磨平了一些棱角,还能装作很逗逼的模样,但这不能划在一起。   霞之丘诗羽伸出手,挽着比企谷的胳膊,两人从爱情旅馆的房门中走出。   去前台退房之后,他俩人正准备从爱情旅馆的大门口出去。   接着,恰巧就在大街上,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那儿,盯着这里。   霞之丘诗羽顿时慌了,“妈妈?”   中年女人瞪着比企谷,手里就差一把刀。   作者留言:   之前写的看了看,戾气有点重,不太好。开头我去改一下,这个开头是这样,因为我最近在看莎士比亚。 13、你若毁我青丘山,我便绝你帝王座……   “妈.的,那群人简直不要脸!”   比企谷八幡满脸胡茬,污头垢面,正坐在一个纸箱子上,屁股后垫着一个【银魂】的BD盒子。   这个房间很是阴暗,墙边堆着七八个纸袋子,里面全是便当塑料壳。   夏季酷暑,空调没日没夜的开着,嗡嗡之音宛如一群马蜂在耳边轰鸣。   霞之丘诗羽注视着比企谷,看着他将半瓶伏特加灌进嘴里,霎时间变得红光满面。   “啊,我按照你说的,让泽村英梨梨负责漫画改编了,那个……狗屎老板,毙了我七个剧本了!”   “知道了。”霞之丘诗羽面无表情,盯着眼前这个醉汉,欲言又止。   “喝不喝?”比企谷脸色通红,醉酒后他的语气都变得很豪爽:“你总得喝点啤酒吧?”   “我就喝这个。”霞之丘诗羽给自己倒了一杯干邑。   数十分钟后,她也有些醉了,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如意,最近大家都不如意,她,比企谷,泽村英梨梨,日本的泡沫经济越来越严重了。   轻小说的销量连年下滑。   “这一切都是少子化的错,十多年前新生儿每年还有九十万呢!去年就只剩下三十七万,这样下去读者群体越来越少!”比企谷大声抱怨着。   他跟霞之丘诗羽靠在一起,肩碰肩,互相吐着苦水。   御姐苦笑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有这个人在身边,也是可以苦中作乐的吧。   起码现在,就是她最近几年来最欢快的时光,什么都没有,甚至有些贫穷,但却能发自内心的笑着。   虽然是苦笑就是了,撕掉光鲜的外表,用最真实的一面互相碰撞。   而自己也是时候从那块阴影里走出来了。   啪!   比企谷八幡握着一本JOJO的奇妙冒险,将一只飞来飞去的蚊子制裁了,重新回到桌边,盯着酒杯中的琥珀色液体发呆,目光随着里面的冰块上下沉浮。   霞之丘诗羽仍旧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直到傍晚对方离开,她还是没有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说出口。   因为她在害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都快到三十岁的人了,还宅在家里,依靠稿费收入度日,早就搬出来一个人住了,毕竟这个年纪谁爸妈都会逼结婚。   这方面,日本可是比天朝更加严重,女德思想浓厚。   ——这也是霞之丘诗羽最后一次,跟比企谷八幡这样喝酒。   一个星期后,对方就有了一个女朋友。   她的未来就这样碎掉了。   最后一人也离她而去。   然后,霞之丘诗羽领悟了一件事:机会在你眼前,光是抓住也没用,其他人会从你手里抢。   所以,要使出浑身解数,直接把机会吃掉,吞进肚子里,要抢可以,把我的肚子切开!   所以……   现在!!!   当霞之丘诗羽看见妈妈出现在不远处,甚至是早就站在那等了之后,便小声嘀咕了一句,那句‘妈妈’她的声音很小,别人根本听不见。   然后,她装作没有看见对方,背过身去,站在比企谷面前,伸出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就趁着对方惊愕之时,堵住他的嘴唇,将舌头也探进去,两条修长的腿夹着他的腿。   一个绵绵有情的深度接吻就这样展现在世人眼前!   比企谷八幡已经被惊呆了!   霞之丘阿姨也惊呆了!   他们都傻眼了,震惊了,那个女人是霞之丘诗羽的妈妈,她居然当着她妈妈的面吻我!   她当着她妈妈的面……   妈妈的面……   面……   吻我!   “哇……”路人看见这番景色,惊的浑身一颤,当场叫了起来。   这么说吧,日本是个相对比较保守的国家,纵然他们会在私底下比较开放,但当着众人的面,绝对不会干这种事的。   当街深吻,在西方都是一件令人拍手的事,毕竟他们是亲脸,亲额头,而不是亲嘴,更别提深吻了。   所以这件事发生之后,起码有十多个人强势围观,站在一旁行‘注目礼’,还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打算发到Line上去。   如果这件事被拍摄且发送到Line上,然后被一个叫雪之下雪乃的人看见,比企谷估计自己就完蛋了。   这是一个屁股决定脑袋的社会,他也没办法呀。   但就在这个时候,霞之丘阿姨大步流星的走上前去,抓着那个要拍她女儿照片的男人,一把就将手机抢了过来。   毕竟日本是个较为尊重肖像权的地方,那人也没敢声张,周围取出手机的人见状也都作罢。   然而,作罢并不妨碍旁观,不能大肆宣扬的确可惜,但他们仍旧可以继续看好戏,这场景很振奋人心,简直是社会正能量,年轻男女相爱太浪漫了!   青春无敌!恋爱万岁!   啪啪啪啪……   众人都开始鼓掌,投去赞赏的眼神,年轻人胆子大,这是好事。   “哈……”霞之丘诗羽松开了比企谷,后退了一步,白皙的脸蛋上挂着一抹红霞,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她刚刚接吻的时间很长。   比企谷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他赶紧扭过头,盯着霞之丘阿姨,并且在脑海里酝酿了一篇‘声明公告’。   霞之丘阿姨一眼都要望穿了秋水,那脸上不知什么神情,反正非常复杂。   一旁,路人都等着看后续,一个个伸着脖子,可以说是对这出大戏翘首以待。   “先跟我走。”   姜还是老的辣,霞之丘阿姨现在就十分冷静。   比企谷闻言,硬着头皮捏着鼻子,拉着霞之丘诗羽的胳膊就离开了。   他感觉这件事恐怕是没法善了了。   作者留言:   三更了,可以正大光明的求票了。   求票! 14、MDZZ   比企谷牵着霞之丘诗羽的小手,感觉十分柔软。   然而,他十分沉重,无论是步伐还是心态。   前方不远处,霞之丘阿姨给人阴森的感觉,比企谷知道这是错觉。——刚刚开始她就不说话,只是走路,综合一系列遭遇,比企谷下意识觉得阴森。   目光环视,比企谷看见霞之丘诗羽的眼睛,这时,她闪过一丝小恶魔般的微笑。   啊啊,这个女人居然笑了!   凌晨还是一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模样,你哪里是抑郁症,你这是歇斯底里综合症啊,性格反差像蹦极!   没走多久,可能是见好事者都被甩开了,霞之丘诗羽阿姨问:“你叫什么名字……?”   比企谷表面上不为所动,可心底怎么想又是另一说。   总之这种事情,他下意识就代入了一下:自己是霞之丘诗羽的妈妈,站在爱情宾馆门口等女儿……   对天发誓,比企谷八幡的女儿干这事,他会直接动手揍的。   自己女儿肯定没有错,错的全是男方,打断他的第三条腿!   然后这个女儿从爱情宾馆出来,居然还跟男人在门口……   吻别!   这样的话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亮兵器吧,我们厨房见,砍掉他的第三条腿。   ——女儿是没有任何错误的,可爱的小天使怎么可能犯错,一定是那个不知廉耻的男人勾搭的,没错,一切都是他的问题。   “比企谷八幡。”想到这里,他就小心翼翼的报出名字。   霞之丘诗羽见状,便直接说道:“妈妈,我们两个是真的哦。”   比企谷目瞪口呆,盯着霞之丘诗羽,仿佛他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你说这样一个女孩子,何必呢?赖着自己身上干什么?我有哪里好的啦?!   他都不清楚他身上有什么优良之处,如果说缺点,一分钟能列六十一个出来。   何况,霞之丘诗羽这个条件,放在学校里……只要有意思,95%以上的男生都会展开追求的。   “嗯?是吗,那我想请比企谷同学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霞之丘阿姨说。   看得出来,她十分委婉,真的想找比企谷一叙。   可怜天下父母心,比企谷特别理解,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这种事他也说不上难受,顶多是有些麻烦。   哪个男人不喜欢被超漂亮的美少女追着的?情理是情理,生理是生理。   比企谷以为,这个需要分开。   “妈妈,等下我们还要去见编辑,‘八幡’算我的同行。”霞之丘诗羽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抓住机会使劲夸。   她把比企谷夸上天了,什么真真正正的善解人意,写的东西震撼人心,将来一定有前途,虽然因为通宵没睡觉有些憔悴,但整理一下还是个帅哥云云。   这夸的比企谷都有些脸红,他自认脸皮出了名的厚如城墙,现在也有些遭不住。   那个完美超人是谁啊?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我去做个变X手术也要尝试追追看好么?   霞之丘诗羽很淡定,在比企谷耳边小声说:“比企谷君,你有什么疑问吗?”   比企谷现在很不想说话,我把你当朋友,结果你却……想上我?可这话男的对女人用,很不合适啊。   然而,他还是得说:“你开心就好啊,我也高兴就是了。”   “比企谷君,你说话的样子可不像高兴。”霞之丘诗羽说。   “三分之一的高兴,三分之一的复杂,剩下三分之一……是背德与禁断的结合体啊。”比企谷惊叹。   普通人发展到现在,绝对不可能是这个情景,这两个貌似16、17岁的躯体中,装着三十岁以上的灵魂。   “男人不都喜欢背德与禁断吗?”霞之丘诗羽那蕴含着独特气质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比企谷的脸:“或许六年的时间我就厌倦了呢?我不会害羞的,因为早就不是学生了……”   她顿了顿:“身为创作者的我可以断言,无论是文字的创作者,还是文字的阅读者,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这样的人;无所不能的人,时刻接纳他或她的人;也是付出任何东西都不会后悔的人,从前我很不懂,现在却明白了,比企谷……对我而言的那个人就是你吧,等下我会跟你说,向你坦白吧。”   比企谷八幡抿着嘴,眉头都皱成‘川字’。   接着,霞之丘诗羽说:“实际上我也没在你这追求爱情,我想要的是你……是你本身啊。”   “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感觉自己在被谴责,道德在谴责我。”比企谷的神色有些复杂。   “那是说明你也不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霞之丘诗羽伸出手,食指点在比企谷的嘴唇上,“嘘……别说话,不要回答,我不要结果,只要跟你呆在一起的时间。”   比企谷点了点头,说:“那就走吧,还要应付你妈。”   “走~”   “希望你妈别打我啊……我的解释都会变成掩饰。”   “毕竟你可是跟我在‘爱·情·旅·馆’呆了一个晚上,没发生什么,我妈肯定不会信的吧。”霞之丘诗羽莞尔一笑,看上去就像享受着日光浴的度假村玩家,“我爸爸就说不一定了,他很挑剔的,你不准备解释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给出了最后的答案:“我不想用同样的方式伤害到你。另外,我想见见那个人。”   “谁?”   “拒绝你的那个人。”   霞之丘诗羽轻笑一声:“不行哦,我不能让你看见他,我可是‘重度抑郁症呢’。”   比企谷眉头一挑,他想说,你不让我见,那我自己去找,早就想见识见识了,明明不喜欢一个女孩子,却撩到那个地步,真的是奇才。   这时,三人抵达了新宿JR门口的咖啡馆。   “哎呀,比企谷同学,阿姨有很多东西想问你。”霞之丘阿姨顿了顿,“诗羽你先去一边坐着吧,你点单我就不负责了,你的收入不是比妈妈还高么?我有点事情……得跟你的同学‘单·独·聊·聊’呢。”   霞之丘诗羽的母亲,是个漂亮的女人。这个年龄了,仍旧风韵犹存,那张脸与霞之丘诗羽很相似。   总之她很漂亮,有一种精干的感觉。   霞之丘家很开明,比企谷不讨厌这样的长辈,点了点头,与霞之丘阿姨入座。   算了!   拷问就被拷问吧!我不在乎!那些在剧本上刁难我的资本家,嘴脸更加恶心。   跟这些人比起来,霞之丘阿姨活脱脱像个小天使!   比企谷对服务生说:“一杯肯尼亚,中度烘焙的,用50°左右的温水泡,加五分之一的牛奶,另外我不要糖,阿姨你呢?”   霞之丘阿姨愣了愣,她感觉比企谷很擅长交际,这种技巧在社会人士里很常见,特别是文学领域的,一个比一个会忽悠人。   但在学生身上就很少见了呀!   “我对咖啡不挑剔,点这家店推荐菜单上的就行了。”   “哦,蓝山雪顶。”   穿着围裙的服务生很快便将咖啡端上来了,霞之丘阿姨喝了一口,盯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忽然笑了。   “谢谢你,比企谷。”她说。   比企谷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认:“阿姨,您说——谢谢?”   女儿被‘搞’了,她居然说谢谢……?   你剧本拿反了吧!   作者留言:   明天上推荐,新书期这样爆更不太好,无所谓了,有人问团子怎么不出场,不出场是因为她戏份很多,两个混一起的话会发生蜜汁化学反应,导致毁天灭地的爆炸。   另外,有的人应该也看出来了,比企谷虽然不是典型的网文主角,可他在原著里一直是个习惯对自己逃避,对别人却很实在的那种,这种人我挺喜欢。   我更认为他在这个情况会逃避,暂时的逃避,不想去面对团子,我记得前文也写过,我似乎没有写的太明白,这是我的错。   以后我改!   对了,等下整理一下打赏名单,我这种小作者比不得大神,得感谢人家才行,跟明天的更新一起发。   最后求票……~ 15、您看怎么样?   “比企谷,接下来谈的是正事,在我女儿身上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霞之丘阿姨点了点头:“另外,我说的的确是谢谢,你会惊讶也在所难免。”   比企谷愣了愣,按这个说法,对面的这位长辈女士的确是个明白人,可里面似乎有一丁点隐情。   他决定洗耳恭听。   长辈,或者是身边的人,对一个人重生之后忽然的转变,会有什么态度,这的确是个谜团,因为太缺乏具体化的印象了。   霞之丘阿姨喝了口咖啡,然后皱着眉说:“我的女儿一直以来是个很认真的人,无论是学习,还是目前进行的创作,可一个多星期前,她忽然发生大改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精神也有些萎靡,于是我们带她去看医生,发现她患上一些不方便说的精神疾病。”   比企谷竖起耳朵。   “这点你有什么印象吗?或者说……你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吗?”   呃……   比企谷陷入了沉默。   难怪她要说谢谢,现在霞之丘诗羽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人,起码不是霞之丘阿姨口中的‘精神萎靡’,人家现在坐在边上,面带微笑的盯着笔记本呢。   “昨晚我见到她的时候,的确是精神有些萎靡。”比企谷感觉非常尴尬,他都在跟一个妈妈说什么啊……   果然,霞之丘阿姨表情有些不自然,问:“然后呢?”   “然后早上起来,她就变得正常很多了。”比企谷斟酌着措辞,说:“也许应该再观察一下……?”   霞之丘阿姨的眉头皱着,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精神疾病急不来的,阿姨也清楚这点,读研的时候阿姨可是深修了社会心理学。”   接着,她拿出手机,对着比企谷晃了晃。   “加一下阿姨的Line吧,有空我会询问你一些事情的。”   好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见缝插针的姿态,比企谷感觉自己到了十年后。   可惜商谈的不是一个剧本,而是人家的女儿,可怜天下父母心,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么?   于是他扫了扫对方给出的二维码,霞之丘阿姨便将咖啡喝了一大口,又对比企谷招了招手,这是打算离开了。   “谈话中我一直在观察你。”   “看出来了。”比企谷微笑。   “阿姨也觉得,高中生有能力进行自己的选择,所以也不打算过多的干涉,只是。”说到这里,霞之丘阿姨顿了顿:“你可别做出什么让我家女儿伤心的事情,仅此而已,那么,阿姨也有事要做,先走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霞之丘阿姨离开了,望着她的背影,心底下意识就开始进行一轮比较。   自己那个岳母,与霞之丘诗羽的妈妈,真是天差地别。   那个女人!   那个一直在身上穿着和服,无论是夸赞或者是严肃,脸上都带着一丝丝微笑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都是在为了儿女好,但表现出来的姿态,却是仿佛南北极一样的距离,也难怪雪之下雪乃高中时会是那样。   比企谷感觉大脑在颤抖,因为他在二十八岁的时候,与雪之下雪乃的母亲也有一次这样的谈话。   那次谈话持续了三个小时。   当时自己是个还算小有名气的剧本家,出道时期负责过四个GALGAME,然后开始写推理小说,再接着,就是负责电视剧的剧本。   然后,真正使自己出名的,是负责了一个电影的剧本,那个电影取得了还算可以的票房,这也是当初雪之下雪乃的母亲,没有阻止到底的根本原因。   日本的大部分上层阶级,对二次元、电视剧,是持有鄙夷态度的。   因为体量太小了!   他们认为二次元、电视连续剧,这些都是泡沫娱乐、通俗娱乐,电影倒是可以算得上艺术。   原因就是:电影最先诞生,是为了战争所诞生的,二战时期希特勒大量使用电影宣传,日本国内也一样,电影宣传战。   所以,对上层圈的人而言,电影是艺术。   这就是比企谷现在坐在原位,感到唏嘘的原因所在。   霞之丘诗羽走了过来,端着咖啡与薯条坐在对面,低头看着手机,不一会儿,一位穿着西装的女性也来了,坐在桌子的一侧。   “咦?霞诗子老师,这就是你要让我见的人?”这个女人一头棕色中短发,见面便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快疯了呢,您的第三卷一个星期前就该交稿了,可却一再拖延,这样真的很不好的!”   比企谷抬起头,盯着这个女人,“你是不死川的编辑?”   “诶?是的啊,您也能来帮忙说说么?我们整个编辑部都鸡飞狗跳,霞诗子老师可是现在的台柱之一啊,刚发售第二卷一个月,卷均销量就抵达四十万了,而且还在上升。”不死川编辑顿了顿:“我们将恋爱节拍器再版了七次,并且决定在第三卷发售的同时,与京都动画进行一次商谈,想必您也是清楚的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动画化对作者本人的确关键,也不该拒绝。”   “是吧?就知道您会这么说!”   “可人家不愿意写啊。”比企谷说。   不死川的女编辑狠狠的抓着皮包,一只手在桌上仿佛打桩机一样的敲,“这跟愿不愿意写无关,事实比解释更有说服力,销量就是事实!结果比过程更有决定权,我们在一个月前就与霞诗子老师签订合同了,违约金你出吗?”   闻言,比企谷的眉头皱了起来:“多少?”   “具体金额与原作销量是挂钩的!”不死川编辑拿出一个计算器:“你看,就是这些了,大约是一亿两千六百七十四万元。尾数可以给您折了。”   “怎么样啊?”   作者留言:   啊,总算有人问了,我说一下:这里写的多的原因,单纯是因为矛盾比较多……   谢谢理解! 16、雪乃的电话   比企谷有些激动,两只手抓着桌子。   他写一个剧本上百万,一万多字的那种,大约是2集电视连续剧的份量,一亿两千六百万……这能抵上一套大型电视连续剧的剧本了。   诸如‘真田幸村’等……   “写书救不了作者圈……”他深吸一口气。   霞之丘诗羽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很大的一声‘咚!’,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见状,不死川编辑也有些尴尬。   “比企谷不是过来说服你的,这是我的私人朋友。”她气呼呼的丢下这句话。   “诶……”不死川的编辑小姐赶忙对着比企谷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因为说三次会显得很有诚意,我就说三次了,诶嘿~”   编辑是一个很累的职业,特别是在日本。   这个国家程序格外繁琐,如果动画化出现问题,那么这个编辑需要对上千人道歉,当面的那种。   ‘咔嚓’有人偷拍下来,发送到Line上去,这让编辑小姐额头上爆起青筋。   “她是长谷川编辑,另外,我的书是编辑长直接负责的,但编辑长本人不可能直接做这种事,所以……”   比企谷笑了笑:“所以长谷川小姐就是推出来挡锅的,一个台柱作者对文库也十分重要,不可能一上来就很尖锐,她就是过来被你骂的吧?”   霞之丘诗羽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长谷川小姐整个人跳了起来,堪比美国格斗联盟选手,一个迅捷的转身,抓住那个偷拍的家伙,抢走的他的手机,删掉了照片。   “哈……哈……”她喘着粗气,回到座位上:“好险,我们文库的台柱级作者差点就被人拍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问题吗?我险些丢掉饭碗耶!”   这时,服务生将一杯可乐端上来,长谷川一口喝掉后猛烈的咳嗽,比企谷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我过来是被吩咐要看看霞诗子老师的新作的,但是比企谷先生, 这的确是个问题啊!”长谷川边擦边说:“违约金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去的!那是一亿两千六百万啊!”   说完,她看向霞之丘诗羽,比企谷也看了过去。   “……比企谷君,你做自己的事可以吗?别管我。”霞之丘诗羽低下头,“我会自己跟町田主编说的。”   “咦?霞诗子老师这么说,莫非比企谷先生你找我有事?”   “我想把这本书,放在文学部。”比企谷把手机推了出去。   青春与与恋爱固然很完美,但浮华下看不见的东西太多了。他恶狠狠的想着,自己真是个變态,居然可以做出‘拿着雪乃的钱来见霞之丘诗羽’的事。   一个人结婚了很多次,忽然重生了,他得怎么面对那些女人呢?比企谷认为他可以决定自己,但他决定不了霞之丘诗羽。   “啊,比企谷先生,你也写书的啊?而且还是文学……你写什么类型的?”她问的同时拿起杯子,喝着可乐。   “推理小说。”比企谷顿了顿,“名字是《刺杀天皇》。”   “噗……”   听到推理小说的时候,长谷川有些意外,却在情理之中,但后面那个名字……她只感一阵滑稽,可乐喷的到处都是。   天皇,在日本有独特的象征。   日本在幼儿园开始,就会培养国民对天皇的尊敬,给他们灌输‘皇族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概念。   《刺杀天皇》这个名字可想而知,太劲爆了,长谷川喊服务生来清理桌面,然后拿起手机认真阅读了起来。   “比企谷先生。”   “嗯?”   “你的文字很精炼,我还在看,不过这个开头很有意思,那个叫做舞弥的女特工,居然对主角心生情愫……”她继续阅读着。   比企谷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雪乃打来的,“我出去接个电话。”   霞之丘诗羽点了点头,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无非是撬其她人的墙角。   你是我‘唯一的理解者’,错非我死了,否则就不可能放手,这大概是霞之丘诗羽目前最真实的想法。   比企谷快速进入厕所,接通电话,“喂?”   “四十一秒才接通我的电话,比平均时间慢了三十二秒,而你现在又不可能在会议中,看来你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雪之下雪乃和善的说。   “对啊,我的确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比企谷深吸一口气,“晚上吃什么?对了,以后烩饭里别放青椒,番茄记得炖烂,这两个我不喜欢,前者讨厌,后者可以接受果汁与勾芡体。”   “……”雪乃笑了笑,说:“那晚上我烧酱汁青椒,以及番茄刺身切片。”   比企谷愣了愣,坚定的说:“我晚上在外面吃的,都不如你烧的好吃,事实就是:餐馆再美味,不如家常小食。”   雪乃笑出了声,“那晚上我烧汉堡肉,以及南蛮炸鸡。”   “炸鸡太油腻。”比企谷说。   “我会放苹果醋。”   好大,好大的醋味,简直扑面而来。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我认为,你应该往炸鸡里放糖。还有,我想吻你的脖子,以及你的腿。”   “阿拉,比企谷君,说什么呢你?对了,平冢老师很大的火,你居然不请假就早退,上午更加不请假就旷课,她的铁拳已经饥渴难耐了吧。”   比企谷一阵的咳嗽,他感觉这件事麻烦了。   “对了,现在在场的还有一个编辑,她在帮我审书,我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资历,否则没有资格接触那些东西,我可不是你啊,有个县议员的父亲。”   “嗯……”雪之下雪乃收起笑意,很认真的说:“晚上的炸鸡,我会放糖的。”   “那我努力早点回家。”   “不用了,你的事情比较重要不是么?小町也会担心你的吧,你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妹妹。”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挂断电话,比企谷很坦诚,他觉得自己有问题。 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作者担心上个章节尾巴那有人没看懂,现在贴出来一下。   比企谷快速进入厕所,接通电话,“喂?”(心虚,所以没有先说话。)   “四十一秒才接通我的电话,比平均时间慢了三十二秒,而你现在又不可能在会议中,看来你是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雪之下雪乃和善的说。(拐弯抹角的表达自己不快。)   “对啊,我的确跟那个女人在一起。”比企谷深吸一口气,“晚上吃什么?对了,以后烩饭里别放青椒,番茄记得炖烂,这两个我不喜欢,前者讨厌,后者可以接受果汁与勾芡体。”(想清楚对方的打算。)   “……”雪乃笑了笑,说:“那晚上我烧酱汁青椒,以及番茄刺身切片。”(我现在很不开心,想揍你)   比企谷愣了愣,坚定的说:“我晚上在外面吃的,都不如你烧的好吃,事实就是:餐馆再美味,不如家常小食。”(外面的女人再漂亮也没你漂亮)   雪乃笑出了声,“那晚上我烧汉堡肉,以及南蛮炸鸡。”(我原谅了你一半。)   “炸鸡太油腻。”比企谷说。(另外一半也原谅我)   “我会放苹果醋。”(我吃醋了。)   好大,好大的醋味,简直扑面而来。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我认为,你应该往炸鸡里放糖。还有,我想吻你的脖子,以及你的腿。”(我要你!)   “阿拉,比企谷君,说什么呢你?对了,平冢老师很大的火,你居然不请假就早退,上午更加不请假就旷课,她的铁拳已经饥渴难耐了吧。”(害羞?(? ???ω??? ?)?)   比企谷一阵的咳嗽,他感觉这件事麻烦了。   “对了,现在在场的还有一个编辑,她在帮我审书,我得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资历,否则没有资格接触那些东西,我可不是你啊,有个县议员的父亲。”(为了你我要赚钱)   “嗯……”雪之下雪乃收起笑意,很认真的说:“晚上的炸鸡,我会放糖的。”(那我原谅你了,给你烧点好吃的。)   “那我努力早点回家。”(我一定会回来吃!)   “不用了,你的事情比较重要不是么?小町也会担心你的吧,你该多注意一下自己的妹妹。”(你一直来我家会被别人怀疑我们乱搞,你回去稳住你家的,我来稳住我姐姐。)   以上。、   以后绝对不这样写了,抱歉…… 17、老娘今晚睡你家!   号外!富坚义博打麻将连赢六场,笑的下巴脱臼。   震惊!!!荒木飞吕彦为了永葆青春尝试火罐,拔完之后左肺不见了。   霞之丘诗羽浏览着Line的水B新闻,抬起头盯着长谷川,下午三点了,长谷川一直在阅读,看的很细很细。   可以让人看下去的推理小说……霞之丘诗羽觉得不愧是这个男人,雨露均沾的很到位,曾经她的房间里全是黑的,直到有个人提着一盏灯进来了。   十九年前,我想写恋爱小说,这是真的。   十年前,我不想写恋爱小说,这也是真的。   现在,我变得有点想写了,这些,都是真的。   没有半点虚假可言,就像战国时期的织田信长,他小时候说要与兄弟共同开创美好国家,长大之后却开始强权专制,两个都是真的,变化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   她看着比企谷,心想,我是因为你才改变的。   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那是时间与空间。   任何时间、任何空间里,有我与你,这就是我想要的。她不断的思考,觉得仿佛有一层薄膜在阻碍思维,最终也没能抵达目标。   时间到了下午五点。   “看完了。”长谷川编辑把手机还给比企谷,这个Iphone7的电池已经变成红色了,中途插上充电宝,总算坚持到了最后。   “关于这本《刺杀天皇》我想说的可能有点多了,我们+个Line吧,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想文学部那些人肯定会想要这本书的。”   比企谷愣了愣,旋即清楚自己是写了十多年商业稿子的人,以他的资历,结合上学生这个身份,可能引导出天才这个结果。   或许一个物理领域博士,写了一篇次世代核武器的论文,对U-235进行讨论,会被认为是烂街货。   但,如果是个幼儿园男生,写了这篇论文呢?   值得期待的核能领域天才,万年一遇的科技未来领头人,这种标签会被打在那个小孩身上。   这时,长谷川问:“比企谷先生,你的主角卫宫切嗣,一开始是为了钱去接受任务,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太好?”   比企谷嗤笑一声,反问:“有了钱你可以多用它做些好事,如果没钱,我看见中东的一群孩子,十岁不到便拿起枪杀人,我无力去管,假设我有钱呢?我可以成立一家孤儿院,让他们都去接受正常的教育。”   卫宫切嗣,是个在中东活动的正义战士。   所以比企谷对长谷川说了这些话。   “好吧,我毕竟是个新人,相信文学部的主编荒川先生看了,会得出与我不一样的结论。”   比企谷拿出随身携带的数据线,将云笔记里的内容截下来,在电脑里做成文档,三人离开咖啡屋,前往打印店。   TXT文档随着打印机的唰唰声变成原稿,长谷川将之往包里一塞,众人分别。   他有一种站在起跑线上的感觉,可也不能这么回去了,比企谷来到宠物市场。   这种地方在商店街里都有的,他想买一只英短送给雪之下雪乃。   可半路上,比企谷想起自己现在没有钱,全身上下只有一万日元了。   然后,他迎着售货小姐震惊的眼神,将一盒套子放在柜台上。   “先生,请出示你的印章,或者驾驶执照,再或者员工证明,我怀疑你是个高中生。”   零售小姐姐笑着说。   “哦,等会,我去车上拿。”比企谷笑眯眯的,在零售小姐姐诡异的眼神下走出门,就再也没回去了。   接着,他又来到自动卖套机前,盯着看了半天,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转身就向新宿JR走去。   我是个高中生!高中生就得自己解决!   而且这里面没有我喜欢的款式!   凸点螺纹他喜欢杜蕾.斯的,热感的他还是首推杰士邦,超薄的嘛……比企谷觉得,那当然应该选冈本003。   结果,那个自动卖套机里,只有各种水果口味的,看着就感觉恶心,草莓、哈密瓜、大香蕉、樱桃,那个鬼畜的黑胡椒味是个什么鬼?!!!   实际上是因为水果口味的比较便宜,比较贵的那种……自动卖套机嘛……   里面没有啊!   他走上电车,被下班的人挤压,宛如沙丁鱼罐头,仲夏的电车虽然有空调……但仍旧被汗味充斥着。   原本认为雪之下雪乃家够隐秘了,比企谷认为他的脑袋一整天都在颤抖!因为没想到还有个雪之下阳乃。   昨晚被某个小妖精撩了一宿,现在回家被说别过去,得对着妹妹。   从JR出来之后,他是径直回去了,看见小町正在准备晚餐。至于比企谷家的父母,每天都加班到十点多,经常在公司过夜,一个月能有二十天回家睡觉就不错了。   所以自己才会在高中时期变成那样吧,现在看来都是父母的渲染。   然后,来到客厅,比企谷打算用冰冷的卖茶平息一下躁动的身体,打开冰箱后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町,什么……诶?!”比企谷扭头看见了平冢静的脸。   “你小子怎么不来上课?昨天还不请假早退,我告诉你,不解释清楚今晚我就睡你家了。”   平冢静笑眯眯的说。   作者留言:   三更写完了,吃完晚饭去休息二十分钟,再尝试能不能写第四更出来。   顺便写下日记:   2018年1月5日,中午11点半才起来,盯着窗外发了会呆,然后坐在电脑前写了一章,随后被喊去吃饭。   吃完饭捧着莎士比亚看了半个小时,又开始码字。   码完一章打算上fgo刷一池,顺便再摸一下草履虫的胸,治愈下有些发晕的脑袋。结果才反应过来……国服取消了这个设定,而且手机也没电了。   于是只能继续码字,哦,到现在为止,最后码的一句话应该是下面这句:   日记结束。   顺便求个票。~ 18、老哥,稳!   平冢静大约是他唯一应付不来的人了。   比企谷八幡也弄不明白,为什么平冢静老师家里那么有钱,却要去做教师?   平日里她显山不露水,爱车是一辆阿斯顿马丁VQ,满配的,需要上亿日元。   比企谷斟酌一番,回答道:“不来上课是因为我有事,没有请假是因为我事很急,第二天没去是因为我事没办完,你看我现在不是刚到家么?”   “你一个学生说你有事,来当做不上学的理由?”平冢静额头上青筋暴起,“信不信我用友情破颜拳揍你?”   比企谷盯着平冢静的胸:“老师,你的‘拳头’很大,还是别揍了吧。”   平冢静完全没注意到,有些生气:“不是……比企谷,我说你不认为学生最大的事就是上课,其他的事跟上课比起来是可以推一下的么?”   “您这么说我可没法接,再往上就不是学生领域的东西了,但是,这个人为什么在这?”比企谷指着沙发。   比企谷家的沙发不是真皮的,日本的物质资源主要依靠外贸,成本有点高,现在那儿坐着一个人,正抓耳挠腮的对着A4纸奋笔疾书。   这个人有一头金色秀发,还扎着俩钻头造型的辫子。   这人抬起头:“怎么,比企鹅,我不能在这?你以为我想在这?”   “三浦,闭嘴写你的。”平冢静点了点下巴。   “怎么回事?”比企谷一头雾水。他昨天跟三浦发生一点小矛盾,现在见面顿感有些尴尬。   事后他也想了想,当时自己是才重生没多久,情绪不太稳定,你说我一个成年社会人士,跟个毛都没张全的高中JK较真干什么?   “昨天你早退,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学校不是习惯于学期末的时候布置作文么?”   比企谷点头。平冢静顿了顿,“这个作文的主要目的就是:确认学生的心理状态,以及从里面检查这个学生有没有遭遇霸凌。”   的确,霸凌在日本很严重,因为学生圈子比国外多的多,没有加入圈子的人就会被隔离,就像高中、初中时期的自己一样。   总武高是附近有名的重点学校,对这一点就很严格,其他普通高中可能不会有这种事吧。   “是三浦的作文没写,还是跟我一样,写的很扭曲、不过关?”比企谷问。   “老师,我抗议。”三浦抬起头:“怎么能把我跟比企鹅比呢,他的成绩在班里排行不是很低么?”   想了想,平冢静先回答了比企谷:“三浦说她昨天有些紧张,所以跑去街机厅放松了,玩到九点多才回家,为了肌肤保养问题,就没有写作文,打算白天补,但她昨晚没睡好,所以白天出奇的趴在桌上睡觉——最后她没写。”   当然,这些都是三浦优美子自己的说辞。   “所以你就让三浦写,但之后你要来我家,干脆让三浦跟着你了?”比企谷自己也有事,他得写字赚钱瞻老婆啊,哪里有这闲工夫。   “你以为我愿意来你家?”三浦挑了挑眉毛。   比企谷打算酸她:“事实就是:你不仅来了我家,还借我家的玄关放鞋,借我家的鞋子暖脚,借我家的沙发搁屁股,借我家的茶几补作业,借我家的日光灯照明,嘴里还喝着我家的麦茶,手里用着我家的杯,结果——你还对我挑眉毛?”   “等等,比企谷你至于吗?”平冢静问。   三浦优美子附和:“是啊,老师你至于吗?比企鹅写不写作文都没关系的吧?”   她这是找着机会,打算反击。   平冢静愣了愣,“三浦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   “啊?”三浦一愣,什么状况?   “比企谷八幡国文全年级前三,我们班里谁不写都没事,他不写就不行,因为我们班他排第一。”   “啊???!!!”   “班级第一的作文,是要交给教导主任审核一遍的,毕竟这些都是重点种子选手,就比如比企谷,他不学理科也没事,将来给个文学系的免考资格就是了。”平冢静说。   “至于你的话,作业写完,今晚的也写了,九点之前我开车亲自送你回家,刚刚已经打电话跟你妈说了。”   三浦优美子脑袋一轻,“我,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这个人是那个比企鹅啊!他怎么可能国文全年级前三?还有文学系推荐?不用参加大学考试?!   我的天!!   “怎么?”比企谷微笑:“你眼神似乎第一天认识我?”   他先上楼,将笔记本拿了下来,坐在平冢静身边一起写,之后打印出来就行了。   实际上,平冢静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人,让学生一定要用笔写什么的。   她盯着比企谷的荧幕,看见第一句话差点喷出来。   “读书救不了这个国家!”   “写什么呢你?!”平冢静大喊。   “啊?我是一个学生啊,很多平时不能写的东西,都可以写出来。”比企谷保持着笑容,写这些挺开心的,一个作家的创作无时不刻被‘规则’限制着。   从最基础的‘不能写啪啪啪’,再到‘不能涉政’,这些挤压下来的情绪,恰巧有个完美的突破口,怎么能不射出去呢?   射在平冢静身体里真是太好不过了!   “你继续……”   “少子化是这个国家最大的障碍,没有人,谁买东西?谁坐车?谁去银行?拿情趣产业来说,没有人连套都卖不掉!没有人连夜生活的对象都找不到,买个套回去自己撸?餐厅谁去光顾,拿总武高来说,没有人谁来上学?现在这个问题不可怕,却也浮出水面,我预测,今年的新生儿是九十七万,十九年后的今年,可能连四十万都不到!”   “这意味着什么?假设现在的父母辈都老了,工作人数将最少半减!日本将要依靠20%的人口养活80%的人!届时自杀率将迎接来新高!   所有的产业没有人都会破灭,被外来企业彻底辗轧!   届时老年人就将不得不出去工作,还因为国内经济不景气,只能前去国外厂家进行制造业劳工!   想想吧,我们面前就是一个深渊,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深渊,我们还剩下什么?   事实就是:我们不仅没有躲避这个深渊,还试图将一只脚迈进去!   我们的政府尝试增加年轻人的负担,维持道德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老年人福利增加,年轻人增加税务条目!   如果,我是说如果……”   比企谷继续写,他写的东西,来自于十多年的感悟,前面加上‘推测’的数据,实际上就是真实的。   所以,平冢静就觉得字字珠玑,仿佛有一把刀,搁在她眼球上方几毫米的位置,甚至让她感到惊恐。   “你是不是打算以后参政?”   “平冢老师你扯淡吧?我可没有那种血统证书。”   “你跟雪之下结婚不就行了?”平冢静说完赶忙否认:“刚刚说的不算。”   比企谷轻笑一声,将最后一个字敲完,双手离开键盘,权当是在发泄,否则他不乐意去干。   “哈哈,比企鹅,以前我可是小瞧你了……”三浦优美子感觉自己变成萌新了。   另一边,雪之下雪乃的家门打开,雪之下阳乃从中走了出来。   “好走,姐姐,我就不送了。”雪乃笑着挥了挥手,她很少对着姐姐笑的,一般都是愁眉苦脸。   “哎呀,小雪乃,这么着急赶着姐姐走,是在等谁呀?”阳乃笑眯眯的说。   雪之下雪乃心中‘咯噔’一下,她才跟比企谷约好,晚上做点好吃的给你吃,姐姐是不可能知道的吧。   “算了,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毕竟之后可是有事要做呢。”阳乃意有所指的说。   雪乃顿时心底一松,看来不用警惕了。   于是,阳乃走下楼去。   她进入高档公寓对面的咖啡屋,点了一杯咖啡,坐在那盯着窗外。   另一边,比企谷站起身,“我吃饱了。”   “哦,哥哥你先上去吧,我来收盘子。”小町走过来,有些担心的问:“你最近怎么了?昨晚也没回来,我倒是没有跟老妈说啦……只是这也不好吧?”   她以为哥哥染上某种陋习!   “哪里的事?”比企谷有些心虚,敷衍着上楼,避免对话继续发展。   然后他拿出手机,发送Line。   “现在去可以么?”   雪之下雪乃:“姐姐刚刚走,而且等下似乎有事的样子,你过十分钟过来,或者直接走过来吧。”   比企谷笑了笑,稳!   作者留言:   感谢蓝原、人生惨败君、霜月微寒、9527小星子、星耀千幻、top1、荡神time、光锥之上、本子八云墨的打赏。   四更完毕,休息啦! 19、MMP   比企谷有些忐忑,这十分钟里他第一件事就是登陆一个小说网站,WEB的,那上面刊载了一些同人,以及原创轻小说。   最近fate/grand/order较为火爆,同人的数量也是有很多,一般而言,只要文笔不是太烂,基本就蛮多人在看的。   接着,比企谷突发奇想,觉得自己也可以随手写一篇Fate的同人,只留一个开头,后面别人想看的话……   关他屁事啊,挖坑不填真男人本色!   然后比企谷就开始写,以他的速度,好几次通宵赶稿到六位数的男人,十分钟能写的东西就有很多了。   然后,比企谷就有了一个脑洞。   他开始写梗概与简介:   第一个副本:   比企谷八幡(暂定)穿越到罗马,一番作为后即将与尼禄结婚。   两个人婚后十分幸福,都是老死的。   第二个副本:   比企谷八幡重生了,得知现在已经是很久之后,他前往英格兰,看见阿尔托莉雅出征,顿时以为那是他的老婆。   之后,比企谷八幡看见了亚瑟王的姐姐,也就是摩根。   于是,比企谷有了一个疑惑:咦?我的老婆怎么变成了两个?!!   然后……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第三个副本:比企谷八幡重生到了法国,看见贞德,顿时认为那是他老婆……   并且因为贞德胸很大的关系,他觉得这个一定是他老婆,而不是阿尔托莉雅那样的冒牌货。   第四个副本:这次比企谷八幡重生到日本,醒来之后记忆没有第一时间回归,脑子有些模糊,睁开眼就看见了冲田总司。   老婆……   最后,比企谷重生到日本,开启一场圣杯战争,顿时他就惊了:怎么这么多个老婆????!!!   比企谷八幡:“你们都在啊!(老婆)。”   到了这里,简介就写完了。   比企谷开始耕耘第一个章节。   他用了七分钟,码了1000字左右,直接注册账号上传了。   这个同人WEB网站,新书入库的时候,会在登录界面有显示,方便于大家都能看见,并且因为它不需要用户购买来获利,新书得到的推广力度是很大的。   可能负责人是个精明人士,很清楚萌新需要鼓舞的道理,就有了这么一个机制。   就在比企谷出门之后,他计算了一下,从他家走到雪乃那边大约需要半个小时,他干脆打开手机看着那个网站。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本《尼禄·克劳狄乌斯是我老婆》的同人,已经有一百多个人收藏了。   老实说,比企谷被吓了一跳。   因为这个网站排行第一的书只有1.6W的收藏!   并且,就在书评区,已经有十多条读者留言。   “这脑洞简直神奇!是FATE/ZERO元帅认错Saber的脑洞吧?被用成这样简直了!”   “求更新啊作者!”   “好想看后面的!”   日本人比不得美国、天朝这些大国,人实在有些少,而且当前的WEB同人网站,在日本算人气最高的一家了,否则比企谷也不会特地去看。   对一个目光敏锐的商业作者而言,写同人想要获得高人气是很简单的。   资深的商业作者,干这行都十多年了,天天与文字、信息打交道,一眼就能分辨出原著最吸引人的角色是什么,然后在潜意识里完成转换,所以想不出人气都是很难的事。   更别说,商业作者最清楚吸引人的要素是什么,比如说第一章比企谷就有个设定:主角虽然跟女王结婚了,但因为那是个女王,所以夜晚的X生活不能如意,并非他想上就能上,得经过尼禄的同意才行。   更因为,当时罗马在尼禄时期,实际上还是信仰朱庇特的,也就是宙斯,他们要讨伐凯尔特的残存地下党派,于是在一次任务中,主角与凯尔特的冥界女神斯卡哈好上了。   斯卡哈给予了主角转世重生的能力。   之后,女神与女王之间修罗场不断,胃药什么的绝对管够,并且双方最终化干戈为玉帛,使得罗马重新恢复和平。   简直是完美结局!   资深商业作者是强大的,很多人做不到符合逻辑的开后宫,但他们可以!   普通人绝对不会清楚当年的宗教战争,凯尔特反抗的是多么惨烈,最终都快被凯撒灭族了。   但资深的商业作者肯定是清楚的!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更因为……他们是作者,作者是一定要阅读这类书籍的。   只要不是现实都市这种类型的世界观,办到这点真心不难!   现在,比企谷边走边码字,由于这边一块的街道没车,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到雪乃家的半个小时为止,他虽然效率不是很高,倒也写出1000多字,直接用手机WIFI发了出去。   对作者而言,码字是很累的事,尤其比企谷这种剧本家,他曾经因为无法完成工作,被编辑关在小黑屋里,三天三夜没合眼,写完了一本轻小说外加两个剧本。   轻小说要求不高,行文流畅就行,可剧本不一样,比企谷这种经历还不少,所以怨念颇深。   说白了,这本他故意留坑,打算报复社会。   站在雪之下雪乃家那栋高级公寓边,比企谷停下手里的动作,打算进去的时候,也就是往咖啡屋那侧随意一扫,因为他很爱咖啡,空气里飘荡着这种味道,他肯定会记一下地点,有空会去尝尝。   就是这一眼,比企谷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看见雪之下阳乃居然坐在靠橱窗的位置,扫视着高级公寓入口处,目不转睛的。   他可以肯定,自己只要往公寓里走,一定会被雪之下阳乃看见。   而且……雪之下阳乃是认识他的!   这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对阳乃来说就是:妹妹的同学半夜八点半造访妹妹家,而且之前妹妹态度还有些暧昧。   “……”比企谷抓狂了,他最近压力比较大,昨晚还通宵码字,又被连番撩拨,现在需要放松一下。   雪之下阳乃简直挑了个最棒的时候来突袭,这太令人爆炸,比企谷深思熟虑,吸了口气,对着咖啡屋门口走了过去。   阳乃这边,她喝着一杯卡布奇诺,时不时扭动脖子放松一下。   她为了自己这个妹妹,可谓是煞费苦心。   然而,妹妹似乎很讨厌她,可阳乃也不在乎,她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对妹妹做一些事而已。   至于她本人怎么想的,估计也就本人才会清楚了。   过了一会,阳乃感觉脖子有些累,于是就开始扭动,下意识环视店内一圈,便看见一个熟人。   “哎呀,比企谷君,你怎么来这了?”   看来自己猜对了嘛!   此时比企谷十分尴尬,看对方的表情,他身为一个经验老道的社会人士,虽然详细的不知道,但怎么会不清楚大概意思?   以后恐怕不能常常跟雪乃亲密接触了,否则这个姐姐肯定会发现什么,以她的性格而言,如果雪之下雪乃寻常恋爱……她不仅不会反对,反倒一定会支持。   可……如果这个时候就干一些过火的事情,以旁人的目光来看,雪乃一定是被骗了。   阳乃肯定会动用一切可以的力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搞那个男人再说。   因为,这就是雪之下阳乃!   比企谷见阳乃手里的卡布奇诺快喝完了,里面只剩下奶泡,于是说:“服务生,给这位小姐来一杯卡布奇诺。”   “您呢,客人?”   “我不需要,给我一杯清水就行了。”比企谷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钱包。   “哎呀,哎呀,比企谷同学,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站起身,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实际上啊,姐姐在等一个人,为了等到那个人啊,还在雪乃房间的门口装了一个监视器!”   “……?”比企谷脸色一沉。   他有一句MMP不知该不该说……   姐姐!你这是在违法啊!   作者留言:   有票吗……?   对了,脑洞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写一下玩- -2333 20、我的妹妹雪之下阳乃   这个大姐姐一本正经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一句违法的话——我在妹妹家门口装了个监视摄像头。   可以!这很雪之下阳乃!   比企谷感觉自己真是日了雪之下阳乃,现在,这个大姐姐用一种诡异眼神打量着他。   他很想说,姐姐……你这是看谁呢?还是在看谁呢?   “雪之下姐姐,我不是犯人,你能别盯着我吗?”比企谷苦笑着喝了一口水,有些酸,他才想起来这种店提供的冷水都是加了柠檬的。   啧,真是不友好。   比企谷现在吐也不行,干脆咽了下去,感觉胃酸增多。   阳乃见比企谷神色不悦,笑眯眯的问:“怎么?比企谷同学,你对姐姐的打扮有什么意见吗?”   这个女人现在肯定是在爽吧,比企谷不怀好意的想着。大夏天嘛!阳乃穿着一件露肩长袖,衬托出她那傲人娇躯,真是让所有的男人都感到眼热!   其中也包括了比企谷八幡。   他自诩半个艺术家,画过裸模的画像,也算是见过很多女体了,真没几个能比阳乃更好的。   看那锁骨的线条,脖子下方一寸的肌肤,真是柔嫩白皙,搁着小说里就是羊脂玉器般,我见犹生爱怜,看着就能吃下三大碗饭。   如果是比企谷亲手动笔写剧本,起码要给一个单独的情节,来诉说这种纯粹肉体上的美丽,否则对不起这份天然的艺术。   雪之下阳乃伸出手,抓住比企谷的胳膊,使他浑身一颤,大姐姐的体温透过肌肤传递过来,让比企谷感觉不自在。   比企谷也看见雪之下阳乃搁在桌上的袋子,那里面居然有一瓶酒,是日本的经典品牌:竹鹤35。   好东西啊!   真的是好东西啊!   这酒也停产了,市场价五十万日元,真正入手得上百万,想来以雪之下家的财力,喝它也不是不行,不过比企谷觉得阳乃是要送礼,毕竟她家经营建筑,见的客户非富即贵,普通物件真入不了那些资本家的法眼。   “怎么,比企谷‘小弟弟’,想喝吗?”阳乃妖娆的笑着,轻声发问,那只手却将食指点在比企谷的下巴上。   “想喝……又怎样?”比企谷咽了口唾沫,他的嘴唇很干燥,不是盐吃多了,就是对面这大姐姐实在太撩人,她这个姿势左肩前倾,恰巧领口缕空,可以看见两块白嫩饱满的软肉挤压,形成了一个极美妙的沟。   这是一个引诱男人的深渊,尤其比企谷跟阳乃的妹妹有事,又为这景色平添了一份多余的禁断与背德。   阳乃娇笑,捂着嘴角,看上去很是妖艳:“比企谷同学,日本未满二十岁饮酒可是在犯罪哟?”   比企谷嗤笑:“你在人家门口装摄像头不一样的犯罪吗?别跟我说有了血脉关系,就不算犯罪了?你看——有个四十岁大叔上了个小学女生,这不就是犯罪吗?那个四十岁大叔如果是女生的父亲,这罪加一等啊。”   “哦?你在说姐姐我做了比犯罪更加不好的事情吗?”阳乃诡笑着问,“是,或者不是?”   “我是雪之下阳乃的哥哥。”比企谷说完这句话,阳乃松开手指,颇有兴趣的看着他,话音便再度响起:“我在雪之下阳乃门口装了一个监视器,每天躲在阴暗的房间里,人生唯一的兴趣就是观察我的妹妹:雪之下阳乃。”   “我搜集我观察到的一切资料,然后保存在一个文件夹里。”   “每当我觉得郁闷,我就打开这个资料,观察雪之下阳乃的点点滴滴,以至于是她的一切。”   “早上起床的模样,早上刷牙的模样,因为睡了一夜感到尿意,尿尿时的模样,清晨洗澡的模样,晚上回家后泡在浴缸里的模样,甚至是个人压力有些大,然后借助某些条状道具安慰自己的模样……”   说到一半,雪之下阳乃已经眯起眼睛,这句话说完,她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怎么?比企谷同学,你是自己内心太奇怪,喜欢猎奇,甚至是變态?”她笑意满满:“还是说,你这样想喝这瓶酒呀?”   “想喝嘛……这的确是一部分!”比企谷很干脆的说:“这个还有一部分嘛……我其实是在夸你很漂亮。这个最后一部分嘛……我在说你,说你装摄像头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希望这是我的臆测。”   比企谷也很想说:你雪之下阳乃是个人精,我比企谷八幡比你多活那么多年,小妹妹……我也是人精呀。   来啊,赌上一些东西,我们干一场呗!   他坚定不移的思考着!自己当初,因为高中时期养成的眼神,以及生活作风,到了大学不知被多少人鄙夷过。   没有办法!没有人会去主动理解别人。   比企谷八幡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思维有些阴暗,一个觉得自己似乎清楚一切的人;每个人都有傲慢的一部分,只是比企谷将它全都藏在身体里,没有外露一丁点。   这也就导致初临小说圈的折戟沉沙,明明作品比别人好,但就是没有推广的机会。他经常夜里为了一个情节、桥段,对着墙壁疯狂敲打,他抓耳挠腮,他捶胸顿足,他狂热的完善自己,最终才能开花结果。   所以,现在他是不怂的,当然也没有伤害对方的意思就是了。   毕竟,这是雪之下阳乃呀,当初拉了他关键一把的人,比企谷还真有一种想在她面前证明自己的考量。   作者留言:   早起的作者有票吃! 21、吃我一套组合拳   仲夏之夜,该是个落梦之时。   但是,蝉鸣不止,夜色也漆黑一片。   它们仿佛要把肚皮里的肠子喷出来一样玩命的叫!   比企谷有些郁闷,所以动了动胳膊,JOJO的奇妙冒险声音呼呼,拍打砰砰,蝉哀鸣一声,当场惨死。   吧唧!第二只蝉变成肉饼,耳边的声音多少安静了一点。   他环视周围,发现这个凉亭有些燥热,不远处落着个人工小池塘,竹取在一旁打水,轻灵声音不时发出,叮咚……叮咚。   眼前,数十公分外有个竹台,上边垫着一层玻璃,一个瓷盘中立着几根蜡烛,还有个小台座里装了一些甜点。   至于郁闷的原因?   比企谷自己都没想到,他那个立场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被雪之下阳乃三下五除二,带到了这个雪之下家建设起来,用来进行商务会谈的地方。   景色倒是不错,现在坐着还能赏月。   “不是我说,雪之下姐姐,你在这样一个诗情画意的地方,弄个竹桌也就算了,你还往上面垫一块工业化的玻璃?”比企谷顿了顿,“这盘子装菜的,拜托你装蜡烛可以用银盏吗?再不济你也弄个铁的,跟你说我家早上吃煎蛋的盘子跟这同款,最让我觉得奇葩的就是这个杯子——陶瓷杯你拿来喝威士忌……?请问是你癖好特殊,还是今天故意来刁难我比企谷八幡的?”   “还有呢?”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她全程都是这个表情,几十分钟了都没变过。   比企谷叹了口气,那你就接下我最后的吐槽吧:“再看看你这点心塔,我先不说你把这欧罗巴风格的东西摆在院子里,我们先讲你这亭子,你是个女人,所以上面刻凤也正常,但你怎么弄了个日式池塘?请问设计师是不是跟你有仇?还是这家伙是个韩国人,想着韩国人创造宇宙,所以中日文化都是他家的?”   “继续,快说呀。”雪之下阳乃笑的更欢乐了。   “可以!你想听……那我就说,免得你讲我贪你的酒。”比企谷拿起眼前的白色陶瓷杯,将里边的暗金黄色液体一饮而尽,脸上的醉意更浓郁了,“哈……好酒,不愧是竹鹤35,一瓶上百万。嗯,就是你这个点心塔,就是个扩大版的镇妖塔,设计这里的是阴阳师还是道士?怕不是跟你有血仇,你看那假山,我们现在对着天能看见皎月,但月初时从这个角度看不见,被塔遮住了,阴阳风水我也略有研究,这玩意就叫:遮月聚阴。”   他回想了一下当年写惊悚剧本时查阅的资料,“通俗易懂点:我上次看电影,属于阴阳鬼片的那种,不是午夜凶铃,是个港台出的僵尸片,就是这遮月聚阴,假山下埋藏着尸,然后……”   雪之下阳乃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后,恰巧水属玄阴,这是阴上加阴,呈大凶!”   比企谷拿起手机,搜索了一张僵尸睁开眼睛吓人的图片,惨白惨白的脸色,没有眼白的乌黑眼珠,见状雪之下阳乃站了起来。   “我们回去吧。”   好,她怕了,看来人形战斗兵器雪之下阳乃也懂害怕。   这个时候!比企谷忽然把手抬了起来。   “……”雪之下阳乃赶忙后退一步,下意识的。   “哎呀,你怕个什么?只是跟你讲个故事。”比企谷顺势开始挠头,微笑着。   雪之下阳乃脸色一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见状,比企谷趁着她闭眼,便滑动Iphone7的荧幕,利用快捷手势将亮度调整到最大,然后放在下巴那,让强光在这阴暗环境下照亮了自己的脸……   惨白惨白的!   同一时间,雪之下阳乃深呼吸完毕后……睁开了眼睛。   她看见的,仿佛不是一个活人的脸,太白了,白的发亮,简直就像刚才手机里的……尸。   “噫……”阳乃发出极小的叫声,身体剧烈一抖,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原本,她就是高跟凉鞋,现在因为这双鞋,总算出了点问题。   接着,阳乃抬起头,眯起眼睛,神色不善的瞪着比企谷。   能让自己出丑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不会超过四个,真的,还不到五个。   现在,能让自己出丑的变成五个,刚好一只手。   “这酒给我么?”迎着阳乃不怀好意的目光,比企谷讪笑一声,问:“还满意吧?当初雪乃只坚持到了那个故事讲完,还在强装镇定,然后我给她看了那张僵尸的照片……”   “啧……”阳乃不爽的摆摆手,“你拿走吧,我不想在这多呆了,看得我……算了,上车再说吧,比企谷同学……先生。”   “我们回咖啡屋?”比企谷问。他感觉雪之下阳乃很不错了,起码坚持到他打完了一套组合拳。   当初,比企谷做过测试,十个女孩子里,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也没有,灵异方面的事情……日本的神道教文化、佛教文化比较严重,故而很信这些东西。   别看雪之下阳乃胆大,她是上流人士,更信这玩意。毕竟接触宗教,是日本上流人士的必修科目。   “不去咖啡屋,去小雪乃家。”雪之下阳乃微微一笑,扳回一局。   两人上车。   看着车外的夜晚景色,阳乃感觉心底发毛,真怀疑马路边的草丛里会窜出来一只‘僵尸’。   她问:“比企谷,看来你很会玩女孩子呢?”   比企谷很想说,你见过哪个经典作家不风流的?你找个出来我看看?   为了写不同性格的人,我们得接触不同性格的角色,女主角、普通女角色更是重中之中,只能说——行行都有特点,只是我们这一行需要苛求对人的理解罢了。   “看的书比较杂,所以肚子里的东西就比较多。”比企谷笑着答。   这滴水不漏的做派,让雪之下阳乃不由咋舌,对方可是喝了酒,难道是那种微醉后更加冷静的类型?   她忽然开始对比企谷这人有些好奇了。   作者留言:   为了大家不被吓到,我缩减了那段内容的篇幅,插入了搞笑元素,应该没问题。   毕竟原本构思的那个有些恐怖。 22、妹妹的……   雪之下阳乃自认她是个【人学家】。   而人学家!这是一个人类研究者的称呼,阳乃喜欢什么,她就会变得特别喜欢,最终结果都很悲催:太用力了,玩坏了。   所以,长久以来的经历,让她有一个习惯——她对感兴趣的人,虽然喜欢得很,但也要全力去了解对方的每个角落。   就像她喜欢妹妹一样,对雪之下雪乃,阳乃事无巨细的观察,现在,她也想这样观察一下比企谷。   此刻,比企谷坐在靠车窗的位置,摩莎着手里那瓶子酒,露出喜爱神色。   这很有问题!很不对劲!   这么说吧,一个正常人见到这种奢侈饮品,表现出来更多的是好奇。   因为没有喝过,也对这个价格心生畏惧,不可能是风轻云淡的。再不济……你也有点反应对吧?   比企谷无论是见到这酒的反应,喝这酒的神态,他都像喝过一样,露出的是‘就是如此’的表情。   他就像阔别重逢的朋友,发现对方还没变化,仍旧是熟悉的那个人,而感到欣慰。   可比企谷一个高中生,家庭状况也不怎么样,他如何喝过这种酒?   更扯淡的是,阳乃自认‘人学家’,她观察比企谷,发现这是一个懂得品酒的人,喝过酒后,享受酒精的刺激,说出一个让人酐畅淋漓的故事。   这样的做派,她只在那些难以捉摸的艺术家,或者资本家的年轻后代身上见过。   可这两个身份,哪个跟一个屁民家的儿子沾边了?   这就是让雪之下阳乃感兴趣的根本原因!   趁着车子抵达目的地的几十分钟时间,阳乃打算问上一问。   “比企谷同学,你似乎喝过这个酒呀?”她往比企谷那爬,戳了戳他的脸,“别看了,外面全是黑的,还是说你在从姐姐这里逃避呢?”   “……”比企谷说不出话。雪之下阳乃穿的是一件低胸衣,这样爬过来,胸口是缕空的。   她就像一只大型犬类中的母狗,人毕竟是双足走路的,你挪屁股也好吧?   他很想问对方,姐姐你这是诱惑我呢?还是在诱惑我呀?   算了,早就清楚这个女人的狡猾,是会将一切化作武器运用的。   自己不甘心的地方只有一点,那就是小比企谷因为生理上的撩拨,直接站了起来。   他自认定力十足,昨晚霞之丘诗羽都那样了,他不也仍旧是风雨不动安如山?   只是……现在喝了一些酒,之前又一直欲求不满,满脑子都是打马赛克的动作武打戏,如此一来二去,比企谷都感觉很受不了。   所以他干脆看都不看。   阳乃贴了上来,胸口夹着他的胳膊,并在他耳边小声说:“哎呀,比企谷同学,你真是冷淡呢,我们上车十多分钟,你一直在无视姐姐呢,这样下去姐姐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呀~”   比企谷浑身一颤,想起一件事:第一次跟雪乃见面后不久,陪同她去买东西,然后阳乃就是这样贴上来的。   这柔软的感触,女人身上的温度,还有阳乃靠近之后,她身上的那股香甜味道,在荷尔蒙的发散下变得格外迷人,让比企谷口干舌燥。   她可是雪乃的姐姐,居然诱惑妹妹的男人,这个太令人感到背德。   阳乃顿了顿,“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怎么样?”   “承认什么?”比企谷很想说,你这种得寸进尺的家伙,真承认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哼哼,比企谷同学,你总算说话了呢。”   “不是……你要我跟你说什么?”实际上,比企谷心想,你胸真棒,可我消受不起啊。   我对你妹妹一条直线,天地可鉴,别试探我了行么?   “我漂亮么?”阳乃试探。   这个男人!典型的一个花花公子!满嘴话……花都给他说出来了!   她认为,不能让这样会玩的男人去祸害她妹。不过这人着实有趣,好玩。   “你超漂亮的!”比企谷咳嗽一声:“总武高你应该清楚,毕竟雪之下姐姐你以前说过,你是总武高毕业的学生,我也认为您是个很厉害才女。就现在……我的观察而言,还没出现比您更漂亮的女孩子呢!”   “呀,比企谷你很会说话呢。”阳乃心想,你管一个比你大的人叫……女孩子?   比企谷没好气的说:“噢,那大概是因为我超天才的吧。”   阳乃忍俊不禁了,很想笑出声来,“我们到了哦。”   比企谷赶忙打开车门,窜了下去,可谁知就在这时,阳乃直接关门,这辆劳斯莱斯幻影快速开走了。   他顿时一愣,扭头看了看,一个很大的铭牌跃然眼前,上面写着:比企谷。   恰巧,比企谷小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袋子,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由于夜晚很暗,借着车灯的微弱光线,她甚至没分辨出那是雪之下阳乃,况且,她也没有见过对方。   她居然看见哥哥从一辆豪车上下来,陪同的是一个超漂亮的成熟女性,这个世界到底是肿么了?!   “哥哥!我要找时间跟妈妈谈谈!”   “别啊!!”   比企谷喊着,拿出手机,打算用Line跟雪之下雪乃通话,开什么玩笑!她门口装了个摄像头,这个姐姐也是会玩。   就拿刚刚来说吧,一番肉体攻势,让比企谷失去注意力,这段时间车子开到他家门口,接着就是一套组合拳,这个操作真的骚。   这很雪之下阳乃!   “哥哥!”小町见比企谷拿出手机,一把抓了过去,抢走了这个Iphone7。   “怎么了?”比企谷真心感觉自己很无辜。   比企谷小町快速翻开line,女生玩这种软件的速度,男人是永远无法匹敌的,两只手接近比企谷八幡最快码字速度,粗略的看了看Line上的对话,恰巧是雪乃那格。   随意阅览后,小町很大声:“我们谈谈吧,哥哥。小町虽然支持哥哥你去谈恋爱,但绝对不支持哥哥你去被有钱的女孩子包养的!”   比企谷感觉自己胃疼了……闹哪样啊?!   这时,比企谷的手机响了起来,小町接起电话,“喂?”   “我找比企谷,可以转一下吗?”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町闻言就是一愣,这个声音与刚刚隐约听见的,那个车上的女人不一样。   然后,她挂掉电话,很严肃的问:“哥哥,你在外面还有几个?”   比企谷傻眼了,他分明看见那是长谷川小姐的来电,是说那本书的事!我的天,还问我有几个?   我妹的啊……   作者留言:   感谢鹤见八幡。竹下物语。生きるの意味。喔呀。的打赏。   今天有三更,求票~我继续去写了!白天停电,本来想着写好明天的存稿,周末抽空去看看外公,不过我选择通宵搞定,明天中午起来直接去! 23、咱们走着瞧!   性癖特异点H开放,第十一特异点——禁忌与背德交织的伦理之歌。   夹肋底弟大勿勃,今晚出演的是——Master的老婆,玉藻前。   接下来我们邀请男嘉宾登场,玉藻前的Master,比企谷八幡氏!   比企谷八幡:“大家晚上好,今晚我将表演一夜七次郎的绝技!”   玉藻前:哎呀,讨厌啦,Master~~~~   “这里是海伦娜小妹哟!”   “这里是冲田小妹,咳咳……!”   “我们是杰克小妹!”   “哎呀,是曾经的表演者,比企谷八幡的Servant诸君!我是主持人护士长!”她说:“哎哟,台下的观众都很热烈的举着刀子给你打CALL呢!比企谷先生你作何感想啊?”   忽然,比企谷小町一把抓走了手机,“写什么呢?哥哥。”   “这我什么都没写啊。”比企谷感觉他很无辜,居然有一天会被妹妹堵住。   不愧是雪之下阳乃,竟恐怖如斯!一拳下来薪火不禁,就她这水平,不去干点防火的事都对不起别人。   “小町感觉现在的哥哥根本不能相信呢,你变了!”   小町穿着一件灰色背心,露出颇具骨感的胳膊,不过比企谷觉得这种瘦弱的人根本不热,最近小町倒是喜欢上指甲油了,脚上涂着一些淡粉色的,在日光灯下泛着光。   “诶,你这话说的跟分手台词似得……来,你哥哥我给你解释一下萨特的存在主义,变的不是我,而是这个社会!”比企谷大力敷衍着。   比企谷小町一拍桌子:“讲实话啊哥哥!你敢让那个‘编辑小姐’来我们家谈话么?”   于是,比企谷再三保证,把他卖了都换不来这个妹妹,何必在这里闹矛盾,让阳乃如意,亲痛仇快可不好呀!   他拿出手机,拨打长谷川编辑的电话,恰巧……如果是谈小说,他可不想去东京,相信那本刺杀天皇也有让人重视的潜力。   里面的主角,卫宫切嗣……不是普通人。   实际上,比企谷将整个国家社会的安宁,与卫宫切嗣的女儿放在天平上。   这个天平,就放在卫宫切嗣的手指顶端,他就是最终的执剑人。   孰重孰轻?   就像《三体》里的罗辑,他的指尖便是整个人类社会的存亡,这才是比企谷安置在《刺杀天皇》里的寓意,也是一个经典议题。   社会与个人,谁重要?——你自己与社会,谁重要?   这就是个人与群体之间的抗衡,是你决定了群体,还是群体决定了你?   最终,这个问题会变成最简单的一道题:我是谁,我要干嘛?我为什么要这样干?   由于这是一本经典推理类小说,比企谷并没有在里面安插多少吸引学生的要素,这本书的结局,是一段来自天皇的诘问。   ——你卫宫切嗣,是将枪口对准我的脑袋,对准这个国家的脸,还是将它指着自己,化身为一只引领和平的白鸽?   随后——砰!一声枪响,全书完。   《刺杀天皇》正式结束,这本书总长度十七万字,比企谷写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下午,然后再加一个通宵,是一气呵成的。   随后,不等比企谷去打这个电话,长谷川便将电话打来,可以看得出她很急。   因为,日本的印刷业界,会在夏季决定书单,暑期是大学、高中,这类主要购买群体的休息日,他们得准备好销售的货物才是!   也就是说,比企谷的这本书,通过长谷川的反应来看,他们认为:这主要面对的是大学生,是一种在思想上可以有所开启的‘文思’。   “比企谷先生,晚上好。”长谷川是一种工作语气,随后更没等回答,直接说:“这本书我是直接拿给叔叔看的,他姓荒川,是文学部的主编。”   “哦?角川文学部?”   “是的,我的叔叔是个比较顽固的人,喜欢喝酒,所以对这类题材很感兴趣。在场景的推理中夹杂‘犯罪’、‘人性剖析’的主题,果然,他看了之后已经想跟原作者谈谈了,我想他明天就会到你那去的。”   长谷川编辑说完之后,咳嗽一声,说:“关于这个结尾,我认为是卫宫切嗣自杀了,为了和平献身,结局到底是怎么样的?”   “哦,这个你自己去想啊,我没义务告诉你的,况且我告诉你了,这就不大好了。”比企谷说。   “也对……不过我的叔叔认为,应该是卫宫切嗣干掉了天皇。”   “哦?文学部的主编这么说,我倒是有些好奇。”比企谷乐了,盯着小町,可以看见自己妹妹已经有些不耐烦,原地嘟着嘴,可爱得很,他想捏捏。   “我叔叔说,身为一个父亲,社会不社会的他倒是不敢妄自言论,但对他而言,全世界就只是那一个人了。”长谷川编辑不禁唏嘘:“文学作品果然神奇,就像莎士比亚手里的哈姆雷特,一千个人去看,总会有一千个他跃然于心中。”   一番寒暄后,比企谷挂了手机。他愉悦的想,这贫穷生活该是个头了!我现在连给喜欢的人买点东西都没钱,真的是烦躁。   哈哈!原来这就是……充满希望的感觉?   “来,小町,让哥哥给你一个热烈的拥抱!”比企谷桀桀大笑。   “噫,哥哥,你怎么变得那么咸湿?”小町上前一步,抱了抱比企谷,“别做坏事,别让小町担心。”   “一言为定。”比企谷真男人,他拍着妹妹的背。   “那拉钩上吊?”   “好!”   今晚,比企谷家有了一些不同的快乐。明明没开空调,气温燥热不耐,还有蚊子嗡嗡乱叫。可内心却祥和了许多……   但是!请记住!   雪之下阳乃我要你记住!   今天有了初一,明天就别怪我做个十五!等着吧!不会太久的!   作者留言:   早上好!明天就是周一!我去要章推!我要冲收藏榜!祝大家一整天充满青春的活力!研究了一下开车的新方法,下章春秋笔法试试看! 24、论,闪电战!   第二天一早,比企谷背起书包准备出门,他脸上还有熬夜的油渍,乃至黑眼圈浓郁。   连续两天通宵,其中睡眠时间不满两个小时,他还以为自己回到出道时期,整天抓耳挠腮的想设定。   昨晚,他与小町彻夜攀谈,比企谷很自责,自己连番夜不归宿,闹的妹妹很不安,家里晚上也就两个人……父母经常不在的那种。   日了,身为一个男人,居然做出这种事!比企谷给自己敲警钟,简直绝了。   在洗漱台洗去铅尘后,他把昨晚那瓶竹鹤35年塞进书包,然后课本全都丢出去,最后再将自己的个人笔记本放了进去。   这不是雪之下雪乃那种小本子,而是戴尔的老式机,是他老爸用剩下的,机子速度较为卡顿,码字嘛……倒是没什么问题。   该来的躲不掉,总归是要面对。他忐忑的想着,心底还是希望自己可以不用去侍奉部的,毕竟那两个人……一言难尽。   想来,自己也算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呀。   比企谷八幡现在,连走在路上的步子都有些恍惚,大脑一阵嗡嗡嗡,他只盼着可以快点到学校,趴在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班级里,去找周公的女儿寻欢作柳……   “呀哈罗!”这个熟悉的声音让比企谷浑身一个激灵,“小企早上好呀!”   由比滨结衣元气满满的打着招呼,上来走在比企谷身旁,与他并排前进。   “早上好……”比企谷撇过脸去,没有直视由比滨结衣。   真的,我真的应该请假在家里睡觉的,为什么我犯蠢来学校?他感觉听见由比滨结衣的声音,以前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就浮现在心头。   ‘时间啊,你真是个不要脸的荡.妇!’   ‘因为你把这世界上最要面子的人,变成了一个下三滥的无赖!’   比企谷心中狂刷感叹句,哥特式的感叹句!   他想着:假如我是个伯乐,我有一匹千里马,而我伯乐又是个忠贞不渝的人,有一天我的马死了,我伤心了几年,深陷丧马之痛中。   一匹新的骏马出现了,那是冬天的雪原上,我寻到了这匹矗立于寒冬白雪之下的马,可回家后我发现原先那匹马活了。   我伯乐究竟该怎么办?   反正我比企谷八幡不知道,因为比企谷不是神,无法对抗时间,哪怕给他夏目漱石老师的笔,也救不了现在这个状况。   “小企,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诶……”由比滨结衣担心的问着,“呜哇,好浓的黑眼圈……”   他怎么了?少女十分担忧,双手抓成软绵绵的拳头。   清晨,还有蝉在叫。   可惜,蝉累了,叫声断断续续。   比企谷也累了,没有去打,只是缓缓扭着脖子,说:“由比滨,这些蝉之所以会叫,是因为在寻求配偶吧?”   “诶……?好像是的吧。”由比滨结衣脸蛋上泛起一丝红。   “寻求配偶就是为了交配吧,什么时候人类也能这样啊?老老实实的承认爱情不就是为了交配,在生物学上这叫种族繁衍,在心理学上这是潜意识次级动机。”   “诶呀,小企你又在说这种奇怪的话了……而且你的脸好白啊!”   这时,比企谷注意到,由比滨结衣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那里面摆着便当盒。   是两个,因为太多了,所以书包塞不下了吗?女生真麻烦,老实点买个大书包不就行了?   “说起来,文化祭也临近了呢。”由比滨结衣看着比企谷,“这,这个……”她羞红着脸,将袋子提起,“今天早上的便当不小心做多了,想分一些给小企你……”   “那我就收下了。”比企谷也不愿吃小卖部的干面包。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比企谷回头一看,由比滨结衣已经抢先开始打招呼:“呀哈罗~小雪乃。”   “呀哈罗……由比滨同学。”   “嗯?”比企谷愣了愣,雪之下雪乃居然穿了白色丝袜,不对,这是裤袜。   说起来,平日里雪之下雪乃一直是黑丝,只有满足自己的某种要求的时候,才会……   “比企谷,你奇怪什么呢?昨晚穿的,今天早上忘记重新换了。”雪之下雪乃说完,脸色忽然一变,“给我忘记刚才的话!还有——这个给你。”   “嗯?”   “昨天晚上的,吃不完。”她看了看由比滨结衣,对比企谷使了个眼色,“里面是汉堡肉跟炸鸡,今天早上热了一下。由比滨同学,你的份也有哦。”   “那我们中午一起吃怎么样?”由比滨结衣提议。   “好,好的吧?”   “可以。”   比企谷简直胃疼,他对天发誓,不想呆在这两个人同时存在的空间里。   很快,他们走到2年F班门口,雪乃的J班在三楼,可由比滨结衣进入班级后,比企谷却以‘想上厕所’为理由,没有直接进去。   他跟在了雪乃身后,两人一言不发的走着。   清晨,比企谷来的很早,廊道上还没有几个人。对于早上三人齐聚,比企谷自己都很惊讶。   然后,两人走到楼梯拐角处,雪乃似乎打算上去了,可比企谷却拉着她的胳膊,同时打开置物室的门,将她拖了进去。   “比企谷……这里是学校,别太过分啊……”雪乃脸蛋发烫,心中充满不自然。   她娇躯微微颤抖,这狭小的置物室,雪乃与比企谷几乎贴在一起。   “十多年后,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变成一个学生,束缚太多了,我感觉不是很舒服。”比企谷说话的同时,极为熟练的吻着雪乃的额头,“我们在这里呆到上课吧,然后不过是迟到,没关系的不是么?”   “那……”   “别说话,这样就够了。我算是见识到你姐姐的决心了。”比企谷顿了顿,“阳乃是个冷静的人,昨晚她来找我了……嘘。”   “嗯……”   雪之下雪乃的嘴唇被比企谷摁住,只能发出似是而非的音节。   “堆积的太多了,空间有点狭小,我也是啊……”   雪乃脸色一红:……   不久后——上课铃响起了。   雪之下雪乃气呼呼的从置物室窜出来,快步走到女厕所里洗手,抽出纸巾擦拭丝袜,比企谷则是抿着嘴返回了教室……   压力很大解放出来轻松很多了嘛!   作者留言:   三更完毕,求票!   对了,FGO有IOS的吗?刚刚开始玩想抱大腿~我的PY编号是100.105.808.527?(? ???ω??? ?)? 25、这是个战场   比企谷站在教室门口,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他在平冢静的杀人视线下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以叶山为首,包括三浦优美子,都投来奇怪的视线,毕竟这家伙缺席了一阵子,据说还没请假的,可比企谷以前挺老实的,怎么会这样?   平冢静是一个出身富裕家庭的女人,因此脾气十分男性化,在比企谷入座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眉角不断抖动。   就这样,一节课比企谷睡过去了,第二节课睡的更死了,由比滨结衣上来拍了拍他的胳膊,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对熬夜型的作者而言是家常便饭,日本大多数不上不下的小说写手,都是这样的情况,抓耳挠腮的思考彻夜,第二天仍旧睡不着。   可是,人在疲惫的情况下,写出来的东西质量肯定下降的,大多数人都重复着这个恶性循环,包括比企谷八幡也一样。   没有作家不看重自己的作品,比企谷这几天没睡觉有一半原因是霞之丘诗羽的,还有一半就是那本《刺杀天皇》。   这是他重生过来第一本书,销量如何将决定日后的人生。   2年F班的时间就在比企谷的睡眠中过去了。   ——午休的铃声响起。   比企谷站了起来,伸了个很长的懒腰,呼出一口气,感觉腰酸背痛。   有人把他叫醒了。   扭头一看,一个金毛钻头气呼呼的打量着这边,两只手抱着胸,满脸的怒气。   “干什么啊你?”他没好气的瞪了过去。   “什么干什么?比企鹅,我喊了你两分钟,你才有点反应,真的把学校当成你家的卧室了么?”三浦优美子眯着眼睛:“这种地方你也睡得着……?”   比企谷觉得她应该向全世界的高中生道歉。   “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最舒服的床,就是高中时的课桌以及公司的椅子么?”   “呃……?”   “你不认为门德尔松这种心灵作曲家,谱的世界级催眠曲,都不如你给我录一段野上老师的上课记录来的实在么?”   比企谷纳闷的说着,他也没插三浦优美子的旗啊,她干嘛过来找我呢?   教室内,叶山为首的一群现充组都离开了,倒是女生都留在班级里,不愿被仲夏大太阳暴晒。零散的四五组学生们,各自讨论着圈子内流行的话题,闪耀着青春的颜色。   “比企鹅,你似乎没有弄清楚状况啊,可不是我要找你,之前结衣喊了你五六分钟了,然后觉得不该打扰你睡觉,问我可不可以等你醒了让你去天台。”三浦优美子说完,眼前忽然出现一个黑影。   比企谷八幡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三浦优美子的手,剧烈地摇了摇:“谢谢!”   “噫……你忽然很恶心!怎么啦……?”三浦优美子浑身都起疙瘩了。   “哦,学校有点热,我打算回家吹空调睡觉。”   “结衣在等你,就在天台,你不过去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   “什么?!”   “这是天朝的谚语,搁现在最合适不过,我闪人了。”   诶……你让我怎么选?   他心中咀嚼着一个单词【选择!】,拖着书包下楼,从校门口离开了。   现在行人十分稀少,只有一辆黑色轿车从不远处开来,也不知是去哪里的,有一种孤独感散发在空气中。   走在回家的路上,比企谷认为……他应该具备更强的实力,成为一个强者。   毕竟直面内心的伤痛,不是每个人都有抖M癖好的。   接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比企谷发现,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不太想接雪之下雪乃的电话。   “喂?我现在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企你要早退吗?难道你是身体不舒服?早上你的脸色很白诶,没事吧……?”   他没想到居然是由比滨结衣,也是自己的前妻。   比企谷心中咯噔一下,脸色有些发青,抿着嘴,“我现在就过……”   最后一个字,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的车窗拉下来,某位黑长直美腿丝袜少女对他招了招手。   这又是什么玩意?!   接踵而至的事情让比企谷瞪大眼睛。   “我感觉身体不舒服,所以打算先回家,你先跟雪乃吃点东西,我们下次见面再聊。”   吧嗒。   一套社会说辞组合拳打出去之后,比企谷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你就是比企谷先生吧。”一个长相十分凶恶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没想到你跟我们会社的台柱级作家是朋友,我过来的时候霞诗子老师强烈要求要一起来,毕竟我身为一个编辑的本分,就是要听取作家那些任性话的。”   比企谷猛然惊觉,这些人似乎是一伙的,你一个文学部主编听轻小说部门作者的要求?你们只有在公司的流水上是一家的吧!   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她喜欢我啊!   “您是荒川主编吧?”比企谷问。   荒川点了点头,“当然,我之所以带第三者到场,是出于工作上的考量,霞诗子老师说恋爱节拍器需要在千叶取材,因为她打算写一些修罗场的剧情,所以打算亲身经历一下……嗯?”   说到这里,荒川觉得不大对劲。   等等……你说你想来千叶取材也就算了,你自己要经历一下修罗场……?   是我荒川年纪大了,脑子有坑了,还是你……????????   比企谷笑了笑:“可能是您听错了吧?霞诗子老师至今还是单身呢,想经历修罗场也得有个目标以及额外的小三对吧?”   霞之丘诗羽微微一笑,说:“荒川主编当然没有听错,实际上我是个很顽固的女人呢,就像二战时期诺曼底登陆的将士一样,除非是世界上所有的读者都背叛我了,否则只要让我抓住一个还喜欢我的读者,我就会重振起来的,这件事你最清楚了吧,比企谷君?”   你肯定很清楚,因为你就是那个人!   顿了顿,霞之丘诗羽继续说:“我可是个结婚后什么小动作都不会玩的女人呢,不仅会在丈夫感觉有些累的时候上去捶肩按摩,切刺身的功夫也是一流,顺便说一下,我是那种每天都想跟丈夫一起洗澡的类型,无论是上面的面子,还是下面的面子,都会完美照料的。”   比企谷只能干笑:“哈哈……”   这时荒川重新上车,“比企谷,我先去校门口掉个头,你直接过来上车吧?”   黑色商务本田车掉了个头,停在学校门口。   比企谷抬起视野,扫视了一下总武高的教学楼,发现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正在看风景,似乎就盯着学校门口。   “怎么?比企谷你上来啊。”霞之丘诗羽喊了一声,笑眯眯的说:“快来学校门口,从左边上来,嗯?怎么了?”   比企谷咧嘴一笑:“霞之丘诗羽……”   “嗯?”   “今天我陪你吧。”   比企谷自问,如果他有一个喜欢的女孩子,虽然对他没有意思,可自己真的喜欢对方的话,那就是不择手段的。   拿得起放得下?这是什么啊?能吃么?   得不到就是输!吃到嘴里就是赢!结果比过程更有决定权!——这是应该是霞之丘诗羽现在的人生座右铭。   “荒川编辑长,把车子开到比企谷‘老师’边上吧。然后我们就可以回东京了,倒不如说最近我的稿费也下来了,总销量一百六十万册,我有多少钱来着?”   “噢,一册大约五十日元,一百六万册就是……嗯,五千二百万日元,过了税的。”   “哎呀,这么多钱呀?不如我请比企谷出国旅游,顺带取材,当然,会保证一个星期内拿出第四卷的。”   这个脏上司向利益看齐,配合下属的作家摆出阵型之后,将黑色的本田工作用轿车开了过来。   日了!这两个人真够了,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他们应该是事先商量好了,然后合伙过来做套的。   果然,他上车之后,就听见荒川小声说:“抱歉啊,实现熟人的愿望,对陌生人则一概不问,是大人的必然做法。如果是写出那本书的你,应该是清楚的,霞诗子老师代表了会社的一部分利益,而我与其说是编辑,倒不如讲是经营者,你明白吧?   在我看来,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你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这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我在心底是敬佩她的,所以……”实际上比企谷现在挺开心的,他也不是什么高中生,在恋爱方面十分迂腐的那种,可霞之丘诗羽也不是可以随便玩玩的对象。   否则那天晚上他就上了好么?然后吃干抹净,可这有什么能剩下呢?   比企谷自认不才,这种液体花钱找别人接受,不如跟一个长久液态循环的对象一起……   其实……我也是因为对你有点感觉,所以才不敢接近你,担心自己会变心。   我喜欢由比滨结衣,这的确是真的,我跟她结婚之后十分恩爱。   我对霞之丘诗羽有些朦胧,对她有欲望这也是真实的,因为那段时间她真的一直住在我心里。   我喜欢雪之下雪乃这更加真实,因为我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   所以,变的究竟是什么呢?是我?还是周围?还是她们?   这些都没人可以回答我吧……   车子发动之后,快速开了出去,目的地是东京。   霞之丘诗羽挪着屁股,坐在比企谷身边,“你说了要陪我的吧?比企谷君,那这种事也在范畴之中……唔……”   比企谷苦笑着,忽然对方就靠了上来。   重生回到高中时期只是几天而已,但连番的经历让他身心俱疲。   此刻他发现,自己也不是全然没有意思。   霞之丘诗羽吻着比企谷的唇,将他摁在车窗边,半分钟后才因为喘不过气而抬起头:“我早就想对你做这种事了,只是当时我一直说不出口,你离开之后的每天我都不太舒服,满脑子都是你的事,托此之福,我觉得第四卷会大卖……这样我就有更多的资本来抢走你了。”   然后她又吻了下去,将因为疲惫而浑身无力的比企谷完全压制了。   作者留言:   推一本书:他,改变了大唐   作者是一个老人,人中之龙,龙中之凤……噫,有点怪怪的……   不过诸君肯定清楚我在说什么!   喜欢历史的不容错过!   对了,求票啊!!!!!!!!!!!   怎么说,有票写起来更有情绪,更有情绪就更好看吧?效率也更高的! 26、女撩男   暑假前一个月,岛国内地空气很沉闷,阳光也太刺眼,比企谷离开学校的时候看了时间,大约是十二点三十分左右。   现在,他呆在车里,有空调也闷热,空气清新剂刺鼻的令人不适。   但最主要的,还是眼前这个令人又喜又恼的女人……   而且,霞之丘诗羽这个吻太激烈了,她将舌头探入我嘴中的每个角落,一次也不够,第二次,第三次也都开始了,她丝毫没有腻味的意思。   “你让我休息一下……”比企谷喘着气,他感觉男人说这句话格外奇特。   让他彻底意外的是,霞之丘诗羽展露出的是一种痴女本色,那对迷离的酒红色眼睛送出秋波,羞红的脸色无时不刻昭示着车内的事情。   果然啊,女人也跟男人一样,在撩别人的时候,心中会害羞的。   车窗的景色透过减速玻璃,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倒退着……   荒川编辑长一直盯着前方,面带笑意,这可意味着他的‘业绩’,说白了编辑长也是个打工仔,他干脆打开一首李云迪演奏的【大种幻想曲】,来掩盖商务车内的糜糜之色。   哎呀,最年轻的肖邦奖得主,亚洲最少见的钢琴大师之技巧,这果然不是盖的,彻底遮住车内的下作气息。更平添一份艺术感。   比企谷现在简直说不出话来,因为霞之丘诗羽腻在他身上,无论是柔软肌肤的感触,还是成熟身体的温度,都无时不刻拨弄着他的心弦。   车窗外的景色快速倒退,现在已经驶上高速公路,很快就会抵达东京。   现在,比企谷只要用力,霞之丘诗羽就会使用更大的力气,将他摁在下面,第三者看来这两个人只是一对抱在一起睡觉的情侣吧。   然后,霞之丘诗羽在他耳边轻轻的说:“上学的话你应该是不用的,只要你去参加大学考试就行了,写小说的话,我可以在东京帮你弄一套房子,你也可以在没有人打扰的环境下,进行更好的创作构思,何况在东京‘取材’更方便不是吗?”   比企谷感觉好奇怪啊,明明霞之丘诗羽说的都是对的,但他就是点不下这个头。   “你想包养我吗?”他问。   “我是个创作者。”   “创作者也需要吃喝拉撒,明星不上厕所是上个世纪的说法。”比企谷脸色也很红。   他不是一个跟妹子亲密接触就会羞涩的家伙,生理上的反应固然有,可他现在也十分‘害羞’,被一份浓浓‘爱意’弄得像个出嫁前的处女一样……羞的想钻进洞里。   他眼巴巴的说:“爱情是爱情,欢愉是欢愉,本来就是分开的两件事,西方贵族以这种事为风趣雅兴,可你应该是个更完美的人,不应该被这种事玷污。”   “今晚抱我,比企谷。”   她说的太直接了,脸色不禁红了起来。   因为,这不就是请求啪啪啪吗?而且还是女孩子那边主动发起的。   “我最多只能在物理上抱抱你,不带文学含义的。”比企谷说。剧本家对人的语言最是敏感,他已经脑补到两个人什么都不穿,拥抱在床上互相撞击的模样了。   他顿了顿,“你也没有这么快被我抱的打算。”   “我们是创作者,第二次说了,比企谷君,创作者之间的交流,其他人应该是看不懂的。”   比企谷叹了口气,盯着窗外。   “你真的很爱那个女人呢,比企谷君。”霞之丘诗羽眼神吃味的看着他,那酒红色的眼睛距离比企谷仅仅数厘米。   而比企谷……他感觉自己都快被这目光穿透了。   这时他注意到,车窗外的高楼不见了,已经驶入郊区,大约几十分钟后就会抵达东京了吧,车子开的很快,可这种大型商务车也很稳,一百一十码的时速连震荡都没有多少。   不过身为一个老油条,比企谷也不是什么受制于人的角色,可现在真的算是受制于人吗?   无论怎么看,一个超级美少女的求爱,都是令人十分向往的事情。   “比企谷……也许我们在某个世界是结婚了的呢?”霞之丘诗羽冷不丁说出这句话。   “你以为是科幻小说吗?”比企谷觉得,这本应该平静的对白,因为场景显得很涩情。   他们两个人是贴在一起的,这简直就像夫妻之间的枕边谈话。   “我们都重生了啊,你这个木头脑袋,你以为我们现在生活的地方,跟以前呆的地方还是同一个吗?”霞之丘诗羽顿了顿:“如果是普通高中生这样说,我倒是懒得解释,但你是个创作者啊,科幻剧本我记得你也写过几个的,用你的脑子好好思考一下,霍金那本《时间简史》你是不是给吃了?”   “时间与空间都是假的,是人类打上去的标签?”比企谷觉得有些好笑,心底却是认同的。   实际上,根据霍金以及西方一些前沿物理大咖的观点,时间与空间是不存在的,是认知引导的假象,一切都是宇宙引力场构建的海市蜃楼。   “其实我在重生之后,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会重生。”他以极小的声音说着,以免被荒川听见。   说起来,以前比企谷的老板就是这个荒川,他在几年后就会离开角川,跳槽的Jump文学社担任社长。   两个人算是很久的交情了,荒川是个十分溺爱女儿的父亲,老婆在几年前……几年后死了。   所以比企谷经常跟他一起喝酒,曾经丧妻的男人,对于女人的观点总是有些奇怪的。   这时,荒川头也不回的说:“我用最快速度,安排你的出版,这个星期你留在东京陪霞诗子老师,可以吧?毕竟你只要留下,就可以为小说部门的流水贡献……60万乘以500日元,也就是三亿日元的流水。一个星期,哼哼,这笔买卖简直一本万利。”   比企谷心头一热,他现在已经很想答应了。   按照正常的流程,他的书确定出版,到印刷出版并且出售,中间起码有几个月的真空期,因为他是个‘新人’,会被排在老作家之后。   “我会拼了命的支持你的,以一个公信榜前十作家的身份说出这个发言。”霞之丘诗羽毫不犹豫的说,“我从不说假话,比企谷君,你自己思考吧。”   霞之丘诗羽很有自信,也不是在开什么玩笑,她一本书的平均销量很快就会到六十万,她现在对这个男人更加渴望,超过了前世的年轻时期,写出来的东西更具备说服力,再加上十多年笔力的凝练,会诞生出什么样的作品呢?   说不定就会是轻小说业界的希望——顶着通俗名头,可以去跟经典叫板的书,放在西方就是哈利波特,天朝那边则是金庸笔下的作品。   有这样一个人的支持,比企谷以后的道路想必会一帆风顺吧。   他们交谈着,连比企谷自己都有一种‘你太好,为什么我选了她’的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本田轿车已经抵达足立区,速度降低到60码。   他思考了大约十多分钟。   “好吧,我知道了,在这里呆一个星期。”比企谷拿出手机,打开Line。   霞之丘诗羽笑了,她的表情很灿烂,那对酒红色的眼睛特别迷人。   所以当他打开与霞之丘阿姨的聊天窗口的时候,诗羽也没有注意到。   “阿姨,在吗?我可能在东京呆一个星期,详细情况见面再谈,总而言之我可能住在阿姨家里了。”   这样就不会发生什么暴走的大事件了吧!毕竟如果真的住宾馆,他是真的会把霞之丘诗羽上了的,按照这个节奏下去。   所以即使有些尴尬,这里就直接住她家吧,毕竟霞之丘阿姨是清楚状况的。   ·········   学姐写完,就轮到团子了,大家有什么建议?   没有我就按照自己想的来了。   对了,求票!!!   作者留言:   感谢极速飞行的Aya,   可啪的世界,   玖之月,   医疗兵〔一等〕的打赏。 27、龙与虎   黑色本田商务车停下的时候,黄昏已经来临了,比企谷眯眼盯着绚烂的夕阳之光,他很喜欢这个景色。   ——天上的云就像妈妈手里的布帕,擦掉了染在孩子身上的橘色颜料。   霞之丘诗羽的要求下,荒川编辑长亲自带着纸条,前去相关人员那边,将这张写着《刺杀天皇》的单子丢了过去,这本书应该会在下星期发售,也就是七月十五日。   全程,霞之丘诗羽没多说几句话,她沉浸在思维的世界里,这个时候,仿佛她对比企谷的爱也消失了,将全部的思绪投入到眼前的键盘中。   一个下午的时间,这双白皙柔嫩的小手在键盘上勾勒出一段长达19658字的章节。   直到刚刚,她敲下一个回车键,最后一个字符跃然于云端的保存序列中。   老作家都认为,用TXT或Word码字的人可能脑子有问题,太容易丢稿了,被痛过一次后才知道码字软件为什么可以拿出去卖钱。   霞之丘诗羽将笔记本塞进包里,盯着比企谷淡淡的说:“比企谷君,想喝什么酒呀?一切事情都得从最开始做起,毕竟人这种生物,是无法选择去喜欢谁的,只能被别人喜欢。”   比企谷抿了抿嘴,视野骤然间一阵恍惚,上次跟霞之丘诗羽喝酒的时候,他们还呆在一间廉价公寓里,墙边摆着很多塑料袋,那里面全是生活杂乱产生的垃圾。   喝的也是最廉价的伏特加,甚至是发苦的干邑。   “呀!”忽然,很大一个声音响起。   比企谷愣了愣,他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霞之丘诗羽也皱了皱眉,居然有其他的漂亮女人走过来,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   荒川也愣了愣,对着那女人问:“这位小姐,你是谁?”   “我是这位比企谷同学朋友的姐姐哟,叫雪之下阳乃,恰巧来东京谈事情呢,打算出来吃点味道重的东西,没想到居然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喜。”阳乃走到比企谷身边,用手指戳他的脸:“诶~诶~,今天可得再讲一个故事给姐姐听哟,否则姐姐就要把这些全都告诉小雪乃了~~~~~~~”   小姐你是鬼么?附身在我背后了?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他听着雪之下阳乃说话,都听出一排波浪号来了!   “怎么怎么?比企谷同学,你就不请姐姐进去吗?这里虽然是个普通的居酒屋,但姐姐也不在意哟。”阳乃宛如情侣般挽着比企谷的胳膊,“哎呀,哎哎呀,这位小小姐怎么了?”   她盯着霞之丘诗羽,而对方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黑了。   连自己挽着比企谷的胳膊时,胸都没有那样紧紧贴上去呢,这哪里冒出来女人?   “阿拉,你也跟比企谷认识吗?这位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冒出来的小姐君。”霞之丘诗羽诡笑着,双手抱住胸。   比企谷眉头一抖,他深知……霞之丘诗羽在不爽、思考、排斥的时候会做这个动作,她现在自然不可能在思考,也不会排斥什么,那肯定就是不爽。   不远处,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车门打开,上面下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一阵小跑过来后,雪之下阳乃开口说:   “去帮我订一间酒店客房吧,原本想赶回千叶呢,不过这里……”她意有所指的盯着比企谷:“似乎发生更有趣的事情了呢~”   “雪之下姐姐,你以为你在唱哥特式大剧么?”比企谷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正常人会用你这种口气说话?想听故事可以呀,没酒怎么讲?”   “姐姐我请呀~”   雪之下阳乃拿出自己的信用卡,晃了晃,开玩笑,建筑商人什么都缺,人家就是不缺钱。   特别是亚洲,因为亚洲有一个统一特征:房价贼高。   荒川问:“你们进不进去?”   “走吧~”阳乃挽着比企谷的胳膊,强行拉着他往居酒屋里走。   实际上日本的这种居酒屋,主要是来吃夜宵的人比较多,上班族一般就点个烧酒,下酒菜……盐烤海螺吧,再或者烤鸡肉串、鸡皮串、各种动物内脏串,这三种在日本是最受到大众欢迎的。   反倒是寿司、牛肉、刺身这类东西,不是在专门的店面,几乎没有人会点的。   就是要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咯,比企谷挺想去富士山边上的居酒屋吃一顿,那儿可以尝到最新鲜的烤松茸……东京这块有90%的松茸产自天朝,凌晨三四点采摘之后,由商人从猎户农家手中收购,然后进行冰鲜包装,直接走空运在八个小时内就能出现在东京商场的橱窗里。   掀开居酒屋门口那张蓝色的布后,霞之丘诗羽就站在了比企谷的左边。   居酒屋内,由于内部装修几乎全采用木质,一股浓郁的松木味扑面而来,比企谷感觉他变成了一块午餐肉,夹在两片白花花的‘面包’中间,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姐姐你是干什么的?”霞之丘诗羽从左边发问:“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哪家的大小姐呢,这样的人跟比企谷有接触,真是让我惊讶。”   雪之下阳乃从右边答:“哎呀,其实就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继承人,闲着无聊就很喜欢玩,恰巧比企谷是个很有趣的人,所以姐姐我呀,对他特别有兴趣呢。”   比企谷八幡感觉有两把看不见的刀子,他环视着居酒屋内,有客人拿着柳刃切大块的烤肉,他就仿佛看见空中出现了两把这样的柳刃,对着劈了一记,火星四溅。   霞之丘诗羽笑盈盈的说:“那雪之下姐姐,我们+个Line吧?”   “好呀,姐姐我正想这么说呢!”   ···   ···   ···   “姐姐你是干什么的?”霞之丘诗羽从左边发问:“给人的感觉……一看就是哪家的大小姐呢,这样的人跟比企谷有接触,真是让我惊讶。”(你这玩意哪儿来的?)   雪之下阳乃从右边答:“哎呀,其实就是哪个有钱人家的继承人,闲着无聊就很喜欢玩,恰巧比企谷是个很有趣的人,所以姐姐我呀,对他特别有兴趣呢。”(我这玩意来头还挺大)   作者留言:   三更完毕,求票求票~ 28、让我灌倒你这碧池   比企谷感觉大脑……颤抖,雪之下阳乃说话带姐姐很正常,霞之丘诗羽也一口一个‘姐姐’叫,这绝对是在讽刺她年龄很大,老太婆一个。   “荒川编辑长……”比企谷找了个机会,打开手机,给下午+的荒川发Line。   他感觉好奇怪,明明人就在边上,还不得不使用这种软件交流,这个社会就是因此而变得冷漠!   滴答,水滴提示音响起,荒川却是率先发来一条信息。   “比企谷,你也太会玩了一点吧?这是哪家的大小姐啊?你们在一起玩了多久啊?你们究竟做过几次了?”   荒川看着雪之下阳乃,眉角上沾着冷汗。   “这本书的作者是霞诗子吧?”此时阳乃指着手机,那上面有恋爱节拍器的封面图片,说:“哎呀,说起来轻小说的读者都是学生呢,这类人还是没有谈过恋爱的居多吧?可没谈过恋爱的人却喜欢恋爱小说……这也就是说,他们实际上是看不懂的吧?”   她问的是:为什么不懂恋爱的人,看这本恋爱小说却会感到有趣呢?   霞之丘诗羽额头上冒出一个井字号:“将恋爱的美好之处呈现在受众面前,是创作者的义务!”   “诶?真的嘛?”阳乃笑着说:“也就是说,这不是恋爱,而是一厢情愿咯?”   霞之丘诗羽握紧了拳头。   这个女人!!!   老实说,荒川被现在的年轻女人吓到了,赶忙给比企谷发line:“我现在简直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个女人你怎么玩的?!”   比企谷有些眼晕,他居然被臆想成这样,自己看上去很像玩过阳乃的人吗?   还做过几次呢?看雪之下阳乃这个饱满的屁股,成熟的令人无可挑剔的线条,她比霞之丘诗羽更会展现女体的美妙。   以比企谷的个人经验来说,跟这样的女人共度春宵说不定很舒服。   荒川:“这个人,怎么说呢……一看就是抖S的类型,你该不会在晚上嘴里含着一颗球,身上被拘束皮带捆绑着,眼睛那还贴着一层黑色胶带,浑身上下被抽打的遍体鳞伤,女孩戴着双头……从你的身后……啊啊啊,何等的令人羡慕啊。”   比企谷没想到荒川居然是这种人,以前一起工作的时候都不清楚的,权当他是一个同样丧妻的伙伴,可仍旧是‘人心不古’。   他叹了口气,还能好好吃饭喝酒吗?   霞之丘诗羽的确是看雪之下阳乃不爽,可雪之下阳乃纯粹就是在玩,这个大姐姐怎么可能放过一个有趣的机会……?她会抓住每个有趣的机会!   此刻,居酒屋的廊道中,比企谷四人行走着,互相之间一言不发,可比企谷在与荒川发line,霞之丘诗羽与雪之下阳乃也在用line交流。   这是一个无声的死亡地带——就像阿富汗战场的贫民区,一个美军大兵行走在巷道中的时候,寂静的泥土房之间,也许有黑洞洞的枪口指着。   他们、她们之间的对话完全发生在Line上,周围的客人喝酒吃肉,对这里的事情漠不关心。   ——恐怕换一个普通人来,霞之丘诗羽已经被上了。   比企谷在服务生的带领下, 进入中午订好的雅间。   “呀,比企谷旁边的位置就给我吧,恰巧这样也方便听故事呢!”雪之下阳乃不动声色的将比企谷往边上一带,接着嘴唇差点贴在他耳朵上,“等会可要好好跟姐姐我解释一下呢。”   咕嘟,比企谷浑身一个激灵。姐姐,你能别这样么?你见过除了调情,有妹子往男人那儿吹气的么?   “那我就坐这里了,对了,比企谷君,你要喝什么酒?”   “呀,未成年人饮酒呢,这样不好吧?”阳乃笑眯眯的问,全然忘记了一件事:昨晚她亲自倒酒给某人喝。   比企谷笑了笑:“作家的事,怎么能叫喝酒呢?这是取材!取材!”   阻我喝酒者,神挡喝神,佛挡喝佛。   “看来比企谷你很喜欢喝酒咯?”阳乃在他耳边问。   荒川拿着菜单边点边说:“我也很好奇来着,比企谷你不是学生么?按理来说不该有这种癖好,毕竟大部分学生饮酒不都是尝尝鲜么?再说了,兴趣爱好培养起来没个大半年怎么可能?”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比企谷随手打太极:“荒川编辑长,我记得你准备了几个东西,打算晚上讨论一下的?”   “嗯……”荒川拿出一张纸条,摆在桌上:“你们对这个怎么看?”   霞之丘诗羽扫了一眼,眼皮直接眯起来;雪之下阳乃看了看,顿时一愣,似乎不清楚这是什么。   比企谷也看了看,上面只有三个字母:NTR   “荒川先生,你找我们几个人来谈NTR……?”比企谷感觉心中好笑。   直到他把NTR这个词念成日文,而不是用字母表述之后……   雪之下阳乃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霞之丘诗羽则是吃味的问:“荒川编辑长为什么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讨论?我很好奇,一定要告诉我原因。”   “你还真是直接……”荒川顿了顿:“是这样的,比企谷那本《刺杀天皇》里有这样一个情节:卫宫切嗣执行任务之后,与舞弥去喝酒,这种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让他忍不住多喝了一些,于是与舞弥发生了一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并且这里向村上春树老师致敬了一下,来了一段性描写。”   “性描写?”阳乃问。她之前也没听说比企谷在写书啊,等等……   这个男人是个编辑?那这个女人也是个作者?是自己搞错了什么,还是他们单纯只是来开讨论会的?   “是的,性描写,村上春树老师就很喜欢在书里描写‘性’,也就是男孩遇上女孩之后的故事,比企谷的书也是一样。”   荒川感叹的说着,回忆起那种老练的行文,真不像是个高中生能写出来的。   “给小学生看的书,我当然去写一些科普的东西,给初中生看的书,我可能会在里面加入一些中二元素,给高中生看的书……自然就是恋爱了。”比企谷顿了顿:“那么,给成年人看的书呢?我想说——我不是在加入商业元素,而是在对人性进行赞美。”   霞之丘诗羽若有所思,比企谷阳乃则是问:“人性?”   自认‘人学家’的阳乃,对这个词语有了很大的反应。   “是啊,人性,小学生喜欢科普性质的东西,因为好奇使然去做一些事。初中生中二。高中生憧憬恋爱……这是人性使然了,都没什么错误的地方。”比企谷八幡笑着说:“既然我也认为这是正确的,那何不去赞美?用我的绵薄之力去肯定一些东西罢了。”   荒川大笑,“那我赞美太阳!它养育万物。干杯!”   他拿起一瓶菊正宗,倒了满满一杯,清酒度数不是很高,以他这老酒鬼秉性,一杯下去只是脸色微微泛红而已。   “我没有什么可赞美的东西。”霞之丘诗羽喝了一小口。   “哎呀,真是一点也不罗曼蒂克呢。”   “哎呀,要你管?可以意念操纵第二个大脑的小姐?”霞之丘诗羽与雪之下阳乃针锋相对。   比企谷心中坦荡荡,她俩为了某些‘重要’的东西,正在交锋。   这是一场心灵上的对决,霞之丘诗羽盘腿坐着,黑丝互相摩擦,发出沙莎之音,阳乃一只手抵着下巴。   “看来我们的思维完全背道而驰呢,大作家小姐。”雪之下阳乃将手机放在桌上,上面显示着《恋爱节拍器》的亚马逊地址。   “我认为我也没什么跟你好说的,但诚如尼采所言,敌人是用来尊敬的,而不是用来侮辱的。”霞之丘诗羽淡淡道。   比企谷低头吃串,他跟荒川编辑长对视一眼,同样看见了对方眼中‘男人都懂’之事。   “你他.妈永远不要认为自己可以跟女人交流什么东西!”荒川醉醺醺的,拿line发送讯息:“因为你他妈.的就不是女人!”   比企谷发送讯息:“要女人陪着吃饭,还要吃的舒服,看来只能花钱找。”   “英雄所见略同啊,我懂你的心,我们等下喝完,再去找几个怎么样?我晓得一个不错的地方,嘻嘻。”荒川发了一个格外独特的表情。   “好呀,等下……还是算了吧。”   咚咚……比企谷敲了敲桌子,扭头一看,阳乃跟霞之丘诗羽在拼酒。   这个不算大的雅间,只是摆着一张桌子,以及铺地的榻榻米罢了,去掉墙上倾奇风格日本画之外,也就剩下几个泥土玩偶。   然而,它却被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部分,一边是男,一边是女。   “哈……”一瓶1.5l装的菊正宗喝完了,霞之丘诗羽感觉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她自己就能听见。   “继续吗?”阳乃说话的同时,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比企谷。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呢?”   霞之丘诗羽很想说,今晚不灌倒你这个碧池就算我输!   不久后,服务生将一盘烤内脏端进屋,盘子里还有碳焙香菇、乌鱼子等下酒菜。   除此之外,还有两瓶长崎烧酒,度数比之清酒高了不少。这时无论霞之丘诗羽还是阳乃,脸上都泛着桃红,甚至眼睛也有些充.血。   “我很意外,跟你喝酒居然挺开心的……”霞之丘诗羽摩莎着自己的丝袜,抓着大腿上的一撮软肉,给自己提了提神。   “嗯?”阳乃笑了:“那继续呀?”   比企谷见状,叹了口气,拎着一瓶大号菊正宗,直接打开门,“我去上个厕所。”他打算一个人喝。   荒川倒是无所谓,他继续喝。比企谷打开门, 走到厕所,将酒瓶盖子拧开,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然后转动水龙头,捧着冷水扑在脸上。   霞之丘诗羽、雪之下阳乃,这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其中包含的情绪,让比企谷深深沉醉了。   他仿佛进入了自己的世界,看见了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剑客在交锋。   不够!他继续灌自己,用酒精催化思维的小人,让思维中的比企谷八幡疯狂奔跑,不断刺激精神,竭尽全力的从中想要挤压一点什么出来。   时间就在寂静中度过……   他一个人呆在厕所单间里,呼吸都全是酒味,不过思绪却逐渐的清晰了。   有脚步声接近,是有人来上厕所了?比企谷聆听着,跟随这个声音,思绪也有些凝实了。   他要物化这个东西!就像以前做的一样,一个创作者的本能,无时不刻驱使着他!   女人……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的,厕所单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浑身酒气的女人,走进男厕所的单间里。   “嗝……哎呀……嗝……比企谷……同学,姐姐来问你问题了哟……”阳乃断断续续的说着。   比企谷赶忙扶住她的肩膀,否则这个女人下一秒就倒地不起了吧。   雪之下阳乃整个人都‘醉’了,她白皙的肌肤上仿佛涂了一层淡粉色的油。   “比企谷同学,逃跑可是不好的哟。”阳乃笑眯眯的说:“所以姐姐来追你了呀~”   作者留言:   这章没收住,写了4000+,求票票~~~~ 29、姐姐都不好意思了呢!   雪之下阳乃就像一个机器女仆,老旧、斑驳的那种,随时可能宕机不起。   她今天来东京进行商务会谈,应该已经很累了,所以晚上才想吃一些重口味的东西,来缓解精神上的疲劳——比企谷这样想着,觉得很有道理。   这一切与雪之下阳乃的种种表现都很契合。   比企谷站在狭隘的厕所单间里,一屁股坐在马桶上,盯着隔层外漏进来的灯光。   啪嗒,就像一根细线崩断一样,雪之下阳乃醉倒下去。   比企谷扶着她的胳膊,将小姐姐搀着。   “雪之下姐姐?雪之下阳乃?回魂啊!”他拍了拍阳乃的脸蛋,试图将她唤醒,可接着阳乃一口呼吸,满嘴酒味呛的比企谷直咳嗽。   这家伙是喝了多少啊?其实比企谷觉得,阳乃跟诗羽挺对口的,这两个人平时都不是爆饮的类型,今晚却喝了那么多。   尤其是,比企谷压根没见过雪之下阳乃这幅丑态,如果不是内心深处的认可,甚至是潜意识的认可,她也不会喝那么多了。   但这两人究竟有什么共同之处?她们究竟互相认可了对方的哪一部分?这点,比企谷认为自己还没有资格去揣测,因为目标是那个雪之下阳乃。   所以,关于他今晚思考的一切,其中关键,使得比企谷八幡不得不放弃了构思。   这也使得一本小说:《她与她》就此折戟沉沙。   回过神来,比企谷发觉自己满身都是汗,中央空调温度太高了,酒精在身体里不断躁动,不过比企谷越来越想喝,就坐在马桶上拎着瓶子,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只有清酒他才敢如此豪放。   突然!   比企谷的视野变得有些模糊。   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就感觉脑子变成空壳,里面装着几个球,一番碰撞之后,剧烈的疼痛感渐渐来袭。   咕嘟咕嘟咕嘟……   他仰起脖子,继续灌着清酒,心中格外的不甘心。他给自己界定了一个规则,只在这个居酒屋的厕所单间里,进行一番唐三藏式的唧唧歪歪,出去之后还是原样。   “在这个战场上,我们每个人都有一把刀子。它是否锋利并不取决于我们,应该是从天而降的雨水。”他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忽然感觉心中轻松不少。   比企谷发现,他并不是一个足够靠谱的男人。   而是更加自私的,为了自己而活下去的人,哪怕他可以为了别人去做一些事情,而那不过是寻求心灵上的一丝慰藉,今晚他发现自己对‘人’的了解不是很充足,故而有些垂头丧气。   他抬起手,调整着雪之下阳乃身体的位置,这个成熟性.感的大姐姐,散发着一股酒味的同时,浑身那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气味,透过鼻孔刺激着大脑。   何等美丽的一具肉体。   比企谷略微欣赏一番,背德的火焰燃烧着他的胸腔,他盯着那对光洁的腿,将胳膊伸直了去,抵着阳乃饱满柔软的大腿,另一只手却穿过腋下,以一个教科书般的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   微微碰到的胸很软。   比企谷的思绪却跑的有些远,雪之下阳乃这个女人,有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   ——她打算将家督之位移送给雪之下雪乃。   关于这个计划如何进行的,比企谷曾与她详细探究过。   所以,见到阳乃之后,比企谷的心情才有些奇怪。   对她而言,雪之下家变成怎样都无关紧要,雪之下阳乃是一个眼睛里只有‘喜欢’的女人,她与物质谈了一场恋爱。   最喜欢的东西就是她的一切。那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叫做:雪之下雪乃。   “唔……”阳乃感觉浑身上下都很酥麻,而且身体还在发胀,脑袋更晕乎乎的,就像昨晚晕船归来,早上晕飞机再下来,又晕车到家一样的感觉。   “比企谷,抱着姐姐难道很舒服吗?”她忍着头晕,笑眯眯的问:“你的变化真的很大呢!前一阵子去侍奉部玩的时候,你还躲在角落里,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看书,表情就像死掉的鱼,现在你倒是挺开朗的,姐姐也很意外。”   “那你可别这样说,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死掉的鱼?那只是我的伪装面目而已!”比企谷极力否认黑历史,这些玩意统统滚蛋~   “哎呀!装傻呢,比企谷同学?”阳乃刻意加大声音,她的头好疼。   “……”比企谷八幡小脸一红,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很近,毕竟是公主抱,雪之下阳乃这个女人又喜欢撩别人。   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社交手段,都成本能了。   “哎呀,害羞了?”阳乃一笑。   比企谷抿着嘴,脸色发青:“害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阳乃很惊讶:“否认呢?咦?姐姐以前都没发现过,你居然有这么可爱的?”   这次比企谷是真的有些脸红,一个三十多岁的老男人,被人喊着可爱可爱,真的…这感觉简直……诶!   “又沉默了?不说话了?你觉得姐姐这张脸很可怕吗?还有——”雪之下阳乃那张漂亮的脸蛋忽然浮现出一抹诡笑:“哎,你公主抱的技巧真差,还是说你以前抱的都是一些瘦弱娇小的女孩子?”   比企谷差点一口喷出去:“这个……雪之下姐姐,你可别污蔑我,公主抱什么的这是第一次,但我看你自己似乎也乐在其中?”   她这头痛而扭捏的脸色。   被酒精刺激到发热的女体。   悬空着宛如蜻蜓点水般颤动的脚尖。   所以她现在很可爱。   “啊,不行了,头好疼,姐姐要休息了。等下就拜托比企谷同学把我抱上车吧,当然,愿意陪到宾馆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给你一点小福利哟 ~”阳乃还是保持着笑眯眯。   “福利就算了,但送你到宾馆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比企谷同学,你对姐姐这种年上的类型……特别有兴趣吗?”   比企谷干脆不说话,盯着阳乃。   实际上这个女人现在难受的要命,他不怀好意的想着,如果自己喝那么多酒,估计已经原地倒下起不来了,可雪之下阳乃仍旧撑着。   结果,她到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呢?   “算了,回去吧,今天也喝的差不多了。”   “哦?”雪之下阳乃话锋一转:“其实啊,你有没感觉手指有点软?”   “嗯……怎么了?”   “你抓着姐姐的胸了。”   比企谷赶忙将手指缩了回去,就是因为酒喝太多,才会这样粗心大意!   推开门走出去之后,比企谷看见一个眼熟的女人,穿着一身和服,应该是刚才那个上菜的女服务生。   “客人,您可真厉害。”她的眼神很惊讶,发出感叹,这不是公主抱嘛?   自己居然在这里看见了只有电视、结婚现场才会出现的公主抱!   而且距离还这么近!   “您与女朋友真是恩爱呢!”她抿着嘴,但是你们两个怎么从男厕出来了?   难道是因为运动太激烈,所以女方走不动路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吗?   那客人您在某种意义上而言,还真的是厉害呢!   阳乃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说话。   比企谷有些不好意思,但酒精给他壮了胆,大脑胀着也不想发言,对着女服务生微微一笑后,便向雅间走去。   今晚这顿饭,收获还是很大的。   看见了雪之下阳乃如此可爱的一面。   作者留言:   求票票! 30、着急的阿姨   比企谷打开雅间的门,就看见霞之丘诗羽趴在桌上,几乎是酩酊大醉。   她将脑袋埋进胳膊之间,耳根子都是红的,侧脸到脖子的那块肌肤,散发着一股诱人的味道。   比企谷冷汗从鬓角冒出,这下如何是好?自己得解决两个醉女……?   就这酒量,能少喝一点吗?算了,自己也不能去阻碍人家享乐。倒不如说,他个人是举双手赞成的。   “比企谷,你来啦?”荒川摸着肚皮,说:“饱了,撑死我了,公款消费爽的我简直呼吸暂停,嘿嘿,以霞诗子老师的名义上报,直接安排一个闭关码字的名头……啧啧。”   “我们四个都喝酒了,得怎么回去?”比企谷问。   “酒驾就算了吧,得打车,对了,比企谷你的电话一直在响,不看看么?”   荒川指了指桌上那个iphone7,恰巧是这个时候,电话伴随着一阵水滴铃声来了。   比企谷一看,不由浑身一个激灵,那上面显示着霞之丘阿姨的电话,之前发的Line她都没反应,现在却来联络。   日了,她女儿喝的烂醉如泥,我该怎么解释?比企谷当下一呆,觉得自己总不能不接,于是便硬着头皮拿起手机,滑动通话浮圈。   至于阳乃,她直接躺在榻榻米上,想让难受的身体稍微休息一下。   “阿姨白天把手机忘在家里了,人在工作地点回不来。”霞之丘阿姨开门见山的说:“能让诗羽接个电话吗?她现在就在你边上对吧?”   比企谷思来想去,最终打算坦白:“的确是在我边上,但是……”   接着,他身后忽然黑影一闪!   一只秀气的手,从比企谷的脖子那探了过来,一把抓住手机,紧接着,霞之丘诗羽柔软的身体便靠在他身上,还传来一阵浓郁的酒味。   “妈妈!”霞之丘诗羽大声喊:“妈妈,你听说我啊!”   在比企谷极诡异的眼神注视下,霞之丘诗羽大声说:“我打算跟他去开宾馆住,今天晚上就不回去了哟!”   滴答,霞之丘诗羽也不管老妈怎么想的,直接挂掉了电话。   甚至她挂掉电话之后,直接趴在桌上开始装睡,留下某个人在风中凌乱。   “……”比企谷现在很想说,有你这么玩的吗?   暗中去爱情旅馆也就算了,跑去开宾馆这种事,你能跟家里人这样光明正大的说……?   他感觉自己不仅大脑在颤抖,而且胃都开始疼了,这种事太令人郁闷。   “啊,比企谷先生,霞诗子老师,我有事先走了啊!”荒川一边收拾着摊在桌上的手机、钱包,然后快速起身,直接溜了!   绝了!这个二五仔居然临阵脱逃!   他仿佛看见霞之丘阿姨捂着肚子扶着墙的景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雪之下阳乃全程旁观,捂着肚皮大笑起来,她都醉成这样了,肯定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应该是下意识觉得这件事很有趣,她感觉身心愉悦。   这时,滴水的铃声响起了,不知为何,比企谷却不太想接电话,他心说霞之丘诗羽你都快奔四十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难道就这就是酒精的力量吗?!刚刚诗羽说话的语气就跟小女生一样,有些萌萌的。   好,算你有性格,而且还戳到了我的点。   接着,比企谷怀着诡异的心情接通电话,“喂……”   “比企谷……你先带着诗羽回来吧,我觉得我们两个人今天晚上得好好谈谈!”   说完,霞之丘阿姨也挂掉了电话。   日了!真是日了!这母女怎么都一样的啊?!有其母必有其女吗?   天呐!   比企谷感慨着呢,雪之下阳乃却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比企谷同学,你的这个女同事,酒品很不好呢。”   “呃……”说实话,比企谷有些忐忑。   毕竟阳乃听见了这些话,看见这些东西,将事情捋顺之后,也许会告诉雪乃。   这是他生平第三次有些后悔,第一次是初二对某个女人表白,第二次……这个是秘密;第三次就是现在。   可情况似乎也有点不太对劲,阳乃这是怎么了?   接着,比企谷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桌子那边,顿时两眼一瞪,他都惊了!这什么鬼?!   三瓶菊正宗,两瓶半长崎烧酒?!   你们不是用胃装酒,是在用缸子装酒吧?!女人真可怕啊……她们是为什么喝成这幅德行啊?   “雪之下姐姐,你看看我这里。”比企谷对着雪之下阳乃伸出手,摆出了‘三’,“你看这是几?”   雪之下阳乃愣了愣,笑着说:“姐姐没醉哟,比企谷同学,这是五。”   比企谷:……   的确是有这种人的,醉了看上去跟没醉一样,实际上自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这种人一般是练过的,要么就是天生的,雪之下阳乃恰巧就是这样……吧?   总而言之,比企谷认为自己必须赶快将她送走才行,于是便推着阳乃走到雅间门口,确认荒川这个混蛋买了单之后,两人离开居酒屋。   走到店门外,比企谷看见了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劳斯莱斯边上,之前那个青年司机已经不见了。   对方穿着一件黑色的西装,打扮的很干练,他记得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曾经是雪之下母亲的同学,毕业之后身为一个‘信得过’的人,正在为雪之下家做事,级别还算蛮高的。   “我来接大小姐回去。”她上来,看着比企谷说:“真是麻烦您了,太太让我来的,原本是要叮嘱大小姐把手机打开,结果没想到发生这种事……”   比企谷点头:“那我清楚了,路上记得注意安全,雪之下小姐喝的有点多。”   希望雪之下阳乃不会因此而挨训吧。   因为,比企谷在今晚有特殊的收获,知道了阳乃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挺可爱的,果然阳乃就是要这样不是么?   总之……前面那句话收回,比企谷觉得是时候结束这场无趣的闹剧了,他抓着霞之丘诗羽的腿,将她背了出来,感觉就像回到那个时候一样。   ——当时是他,以及材木座,还有泽村英梨梨、霞之丘诗羽,庆祝那个中二混球的出道,在酒吧里喝了个酩酊大醉。   不久后,出租车停在霞之丘家楼下。   比企谷用身上最后一点钱付了车费之后,正式变成了一个穷光蛋。   于是,五分钟后。   比企谷将霞之丘诗羽背上楼,霞之丘家位于这个商业住宅楼的七层,电梯似乎出了一丁点问题,他抵达七楼时已经气喘吁吁。   霞之丘阿姨站在门口,神色有些慌张,见到比企谷便说:“帮阿姨一个忙,去把诗羽放到床上去,然后跟阿姨好好谈谈行吗?”   比企谷点了点头,走进屋子,按照霞之丘阿姨的叮嘱,找到了挂着【诗羽】这个名牌的房间。   霞之丘家母看着这个景色,她真心感觉胃痛,自己女儿做过几次了啊?安全措施做了没有啊?   他们到底有没有防范意识啊?   几十个问题浮现于她心头……   作者留言:   PS:三更完毕,求票票~~~~~~ 31、酒后作死   霞之丘家的客厅十分简洁,比企谷看见一台高清电视机,其余就是沙发、茶几、凳子、空调,然后没了。   “比企谷同学,我去给你倒一杯水。”霞之丘阿姨也简洁的说。   比企谷揉着自己的脑袋,拿起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半了,之前回霞之丘家用了半个小时左右,也就是说这一顿酒喝了两个小时。   很长,这喝的真长,四个人都醉了。   霞之丘阿姨进入厨房,她来这里有原因的,手里拿着一杯温水,往里面放了点糖,还有一些海盐,这样的生理盐水是可以解酒的。   她返回客厅,把第一杯放在桌上,然后再开始冲泡第二杯,老女人的从容与经验体现的淋漓尽致。   尽管她真的有些恼,心中也很急,她就恼自己女儿怎么如此的蠢,你喜欢一个男人也不能这么急啊,一个女人在没有被上之前,才是具备最大吸引力的。   毕竟都是过来人不是么?   女人的身体,上面的每一寸肌肤,当她处于未知状态的时候,你的一颦一笑,才能勾起男人心中最本质的那一抹欲望的火焰。   ——霞之丘家母认为,当一个男人上过一个女人之后,那个女人就会因为丧失神秘度,从而吸引力大打折扣。   “尽管现在很多年轻人生活作风开放,但我还是觉得……这不是保守的原因,而是懂得如何发挥自己的优势。”霞之丘阿姨心思复杂——新婚初夜是一种喜悦、落叶初红也是一种喜悦,而且都是很大的喜悦,两个很大的喜悦,互相碰撞在一起,就会形成……   “比企谷,去把这杯水喂给诗羽喝吧。”霞之丘阿姨说。   原本她打算自己动手,现在她老公又在出差。   为了女儿的未来着想,这里还是让他去吧。   是的,女儿的未来……呢。   “好的阿姨。”比企谷哪里会拒绝?自己先把那杯糖水喝了,感觉阿姨的手法真不错,盐与糖的比例恰到好处,一杯下去感觉脑袋一轻。   他端着杯子,打开诗羽的房门,里面有一种书香气——不远处的成套电脑桌椅,以及书架上陈列的大量资料。   《罗马通史》、《让·达尔克传说》、《圆桌骑士人文解析》、《日本战国史1284-1660》、《中华上下五千年·村上译》   《美利坚·独立宣言!》   《我的奋斗·著:希特勒》!   原来她真的想写异世界小说?   那种中二病创作者写的异界文,比企谷是不太清楚就是。这么说吧!那个《权利的游戏》原著《冰与火之歌》,它从世界观构筑,到发表成书,中间度过了一个人小半辈子的时间!   那本《魔戒》的作者更是创造出了一种独立的异世界语言!   就是《哈利波特》,JK罗琳女士在采访里曾说过,她为了世界观人文的事情全世界奔波,硬生生从一个家庭主妇变成了一个探险家伊泽瑞尔!   这三本书,在世界小说历史上,都留下了浓厚的一笔!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异世界小说,而不是随便去一家书店,拿起一本轻小说,上面写着:我在异世界重生了。——这不是的。   前者是异世界小说,后者估计就是一本爱情罗曼杂谈。   日了,她都有这样的觉悟,而我却为了男女关系而烦恼,并且之后还会烦恼下去?!比企谷想到这件事就暴跳如雷,他简直想捶打墙壁——如果我的一天是48小时,我估计也可以这样吧!   “唔……”霞之丘诗羽睁开眼睛,看见比企谷的影子:“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她醉了,分不清那是什么玩意。   “我是比企谷八幡,这里是你家,你的卧室里,起来喝点水。”比企谷走到她边上,单膝跪蹲。他觉得霞之丘诗羽随时会吐,喝太多了。如果是30多岁的身体还好,她这幅年轻肉体,没有经过太多酒精的冲刷。   霞之丘诗羽:“呕啊……”   看吧,她吐了。   比企谷赶忙躲开,伸手打开吊灯,还好霞之丘诗羽的房间是瓷砖……仅仅是在需要的地方铺了几块榻榻米。   “怎么了?”霞之丘阿姨从后方出现,她听见诗羽的哀鸣,顿感担心。   “诗羽吐了,阿姨有拖把吗?我来。”比企谷打算担个责。   “啊……?”霞之丘家母顿时傻眼了,“我这就去给你拿……”   实际上她也有点忐忑,想要跟比企谷推心置腹的聊一下。   半个月前,她女儿被诊断有严重抑郁症倾向的时候,她就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然而,女儿遇到这个男生之后,大部分的症状就好了。   记住!抑郁症是有后遗症的!一旦发生过抑郁症的人,从此就变成抑郁症高危人群,然后便会伴随一辈子!——心灵上的疤痕,永远不要想彻底治愈!   或许会遗忘,但哪天触及了,就会……Boom!   比企谷拿着拖把,将卧室打扫干净了,接着又端着一盆水,将霞之丘诗羽的脸洗了一下,全程她都在烂醉如泥的状态中。   甚至将比企谷当做‘妈妈’,嘟囔了几句也没听清。   不久后,比企谷便与霞之丘阿姨坐在客厅里,她穿着一件短袖,以及日式家庭主妇喜爱的中长裙。   比企谷辨认了一下,这些全都是MadeIn【China】!   全都是天朝制造!   比企谷率先开口:“以后我绝不带诗羽去那种地方,今晚实际上是跟编辑去吃饭,然后我们忽然兴起……”   “嗯,如果是寻常家的状况,阿姨可能会生气,但诗羽自己也有点问题吧,不是情绪上的,而是客观的问题。这无法避免。”   比企谷点头,他觉得,身为一个重生者,法律什么的固然要遵守,但也不能太迂腐,想干什么就去做,否则也太对不起自己。   他们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加上先前一番忙碌,已经十点多了。   霞之丘阿姨的确很看得开,也较为开明,因为她大学时期修的是【社会心理学】,比企谷注意到茶几上还有一本社会心理学著作《乌合之众》。   “那阿姨先去睡觉了,诗羽隔壁房间的钥匙在这,你可以在客厅看一会电视。”   比企谷点头同意,等霞之丘阿姨回房关灯后,他也直接回去了。   坐在地上的简易床铺那,比企谷犹豫了一阵,觉得现在应该给雪乃打一个电话。然后他掏出手机。   因为,喝了酒胆子就变大了,这个机会怎么能错过?   (未完待续~)   ------   感谢四月葬花,花都滴滴,墨ゼ言,尕尜,沙摩耶,昏黄月半,路过的少年哟~的打赏。   作者留言:   PS:零点整求票票~差一点就冲上收藏榜单了~   我要搓元气弹拯救世界了!大家快把元气分我一点!   元气弹—— 32、想获得的满足   比企谷点开通讯录,摁住一个词条:雪之下雪乃。   他想说的东西可能有点多。   ——我看见的东西,我想说的东西,我想做的,我喜欢的,我讨厌的。   我看见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那些年轻时期注意不到的,甚至没想过去注意的!   就算是平冢静,以前我都认为那是一个热血老师,现在我也看见了她的叛逆!她从骨子里对父母有些叛逆,双休日她经常去相亲,但每次都拒绝了!   真的是她抽烟、喝酒,做派有些男性化的原因吗?   不,我想不是的。   十个男人里有十个颜值党,如果我老婆有两个,除了容貌外其他完全一样,我肯定喜欢漂亮的那个。   都是男人,这无可厚非。   ——平冢静在十多年后还是单身,没有结婚的打算,她对学生付出真心,所以每年比企谷都会回去看她。   比企谷八幡看见:平冢静并不孤独,她仍旧在教育事业上奋斗着,每年回去找她的学生有很多,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是一个可爱的人——致可爱的平冢静,比企谷八幡敬上。   以上这些,只是比企谷想说的东西之中,那冰山的一个角。   不久后,电话接通了。   “喂?”   “你睡觉了?边上似乎有些吵?”比企谷问。   “我在跟结衣看电视,肯定声音比较大,今晚我们可能会一起睡,我感觉她最近聪明了不少呢……还有你,在什么地方?”雪乃反问。   此刻,千叶市,雪之下雪乃正坐在床上听电话。   由比滨结衣就在一旁,趴在地上看电视,手边还摆着一罐可乐,以及一杯爆米花。   空气中有些潮湿,雪乃半个小时前从浴室出来,身上仅仅套着浴巾而已,她白皙软嫩的肩头泛着一点灯的白光。   由比滨结衣是十分钟前出来的,女体上那一抹洗浴剂的香味有些浓。   “哈哈……呐,雪乃,这里很有意思呢!”   由比滨结衣穿着一套睡衣。   她的团子头解掉了,有些湿润的碎发披散在脖子上,两只脚丫子在空中摆来摆去,散发着耀眼的欢快氛围。   “哈啊……由比滨同学你看着开心就好。”雪之下雪乃捂着手机,不让比企谷听见。   “你们在说什么?”比企谷的声音有些奇怪。   “还能说什么呀……”她感觉,由比滨结衣的声音,只要落入耳中,心头就会刺痛一下。   结衣嘴里的每个音节,化作一根根细针,刺激着她身体内的每一个角落。   就是在下午放学之后,由比滨结衣提出‘我想去你家过夜’,这个突兀的请求。   雪之下雪乃是个重生的人,她深知……以前数年的学生时期,由比滨结衣没有这样的要求,她真的没有。   但是现在就是出现了!   这究竟是自己引发的蝴蝶效应,还是她……也一样重生了?   只是自己瞒着没有告诉别人!   凭心自问,雪之下雪乃除了比企谷外,没有告诉姐姐与母亲,连平冢静都没有说,至于由比滨结衣,她甚至半个字都不敢提。   因为那是丈夫的前任妻子。   ——恐惧是人类最原始的情绪,它可以辗轧任何人的一切。   比企谷现在只觉得雪之下雪乃在害怕,更不清楚她担心什么,然而,他现在自己也有点担心。   虽然醉酒胆子大,但听见雪乃以及由比滨结衣的声音一起出现,他唰的一下就清醒了。   雪乃哼了哼,说:“我们干脆换Line吧?结衣跟我说话呢,两边一起应付有些吃力,比企谷君,你觉得怎么样?”   “好。”比企谷只说出一个字,心中也松了口气。网上的面板聊天与语音通话是不一样的,情绪会被文字扭曲,而不那么贴脸。   接着,他翻到Line,点开对话框后便看见一句话:结衣还是跟以前一样呢。   然后,雪之下雪乃又发:“你在东京呆着吧,上学也不是什么必要的事,反正你的工作也不需要学历证明。”   比企谷吃味的输入:“你担心由比滨吧……?”   “这不是你要管的事!比企谷君,臆测是不好的,从以前开始你这个毛病就很严重,病入膏肓的重症患者比企谷同学!!!”   比企谷忽然感觉心中一阵轻松,有一种不怀好意的念头冒了出来,让他口干舌燥。   “想你的腿了。想看看,拍照片发给我怎么样?”   “我特地买的白色裤袜被你弄脏了,现在没有多余的袜子!”雪之下雪乃补了个‘你这恶心货’的表情。   比企谷抿着嘴:“你穿湿的我更喜欢,那种超薄材料贴在皮肤上的模样……美的连我也无法用文字形容。   PS:因为是你的脚,我才觉得很美呀。”   “好吧……”   雪乃居然让步了!   第一时间,比企谷直接惊了,等了数分钟左右,便看见一张图片。   他舔了舔嘴唇,好漂亮的脚。   肌肤被丝袜掩盖的色泽,再联想到主人拍摄时害羞的神态,与记忆里雪之下雪乃高冷的气质组合起来,让比企谷这个奔四的老男人垂涎不已。   连‘在霞之丘诗羽家却给雪乃打电话’带来的背德感,都完全流失了。   就像隔靴搔痒一样,他心中冒出一股按耐不住的悸动。   接着,比企谷就有些过分了,继续索要这样的照片。想满足这个悸动。   雪之下雪乃犹豫了一阵,按照比企谷的要求,在正光、逆光、阴影等角度下进行拍摄,她是一个建筑师,摄影也在工作之中,所以拍出来的……   比企谷就觉得心头冒火,这柔美的线条,优雅的腿形。   他沉醉在其中呢,看的两眼冒火,忽然,雪之下雪乃发来一条信息:我被发现了,下次再说吧。。   “啧……”比企谷咂嘴,心中很是火热,不过当下似乎没有办法,只能用睡眠对抗欲望这个恶魔。   实在不行……去隔壁问问霞之丘诗羽,可不可以用脚来帮自己解决……   第二天一早,比企谷睁开眼睛,感觉腰酸背痛,看了看时间顿时惊了,他一个平时睡眠时间不超过六小时的人,居然从十二点睡到上午十点半!   然后,比企谷打开他的电脑,进入码字软件,浑身气氛猛然一变。   咚咚咚……诗羽敲了敲门,走进来,看见比企谷在认真工作,便点了点头,端着笔记本坐在床边,也开始写小说。   这个上午,这两个人,女孩喜欢着他,却只是在写小说。   整个房间只有敲击键盘的声音。   诗羽嘴角在浅笑,勾勒出一个完整的情节,努力耕耘着。   她在键盘上,为女主角的心理活动,加上了一句这样的描写——如果以后跟你永远一起生活的话,虽然别人可能会出去度假,可能会如胶似漆。   但我们可能不会这样。   我不想刻意的去装作甜蜜,我的甜蜜也不是这样的。   这是霞之丘诗羽那本异界小说的‘结局后续’。这也是除了作者本人后记之外,真正与故事有关的‘后记’。   在这里,霞之丘诗羽用上了一段常人看来很奇怪的形容。   ——被壁炉那烈焰驱散的寒冷,与你之间一言不发的交流。   语言没有传递任何东西。   我们只是什么都不说,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时而忘记吃饭,时而熬夜到第二日正午。   然后,我们去睡觉,甚至连互相交谈的精力也没有,直到第二天早上。   我们起床时对视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   ……我得到了你的全部。   啪嗒,霞之丘诗羽落下回车,深深吸了口气,她感慨万千,今天是比企谷第一次来她家,而不是那个出租屋。   是个女人,总会紧张的。   然后,霞之丘诗羽遵从以往的习惯——书写完一本,对创作者而言,是一件大事。   她点开电脑上的一份压缩文件夹,输入一串十四位的密码,解压了其中一个TXT文档,点开之后里面有密密麻麻的字。   这些字的内容,非常恐怖!   今天,霞之丘诗羽,也想在上面写下一点恐怖的事情。   她动笔开始写:夏日的某一天,在中午我完成了一卷书。   ‘如果是平时,我肯定说不出这种话,感谢这个习惯,让我有一个地方宣泄自己的情感。’   ‘这本书写完了,我忽然想尝尝男人与女人交合的味道。’   ‘重生之前,我保持着处女到现在。’   ‘现在不知为何,这本用来宣泄我对某人爱意的书写完,我变得很想被他……抱。’   接着,霞之丘诗羽删掉了‘抱’。   然后,她把抱换成了‘侵犯’。   ‘我想被他侵犯。’   ‘创作者都是神经病吧?这种下三滥的欲望,平时根本不敢说出来,也碍于面子不会说的露骨。’   ‘但我们这种职业,为什么会在文字上如此下流呢?真是不要脸……明明现实里不敢说,但换成文字就……’   ‘去亲吻他就是极限,我不清楚还要将这个想法压抑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我追求的人是一个结了婚的男性,我就感到十分奇特……’   ‘总而言之,七天的时间,我起码要让我与他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不能这样继续下去,说不定哪天他又从我手里溜走了。’   ‘但我可以如此着急吗?’   ‘我这样的姿态,或许会被讨厌……今天下午我要瞒着他,去买一些成人资料影片,就是所谓的A与V,因为我在这方面……除了接吻那些电视上很多的画面,真的没有一丁点技巧啊……’   忽然,比企谷拍了拍霞之丘诗羽的肩膀,问:“你在写什么呢?”   “呀……”   霞之丘诗羽发出了从来没有过的可爱叫声……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这章写了我一个通宵,苦于霞之丘诗羽的情绪不知以什么载体表达,删了六次总计3900字后,最终选择了日记模式。(从壁炉里的烈焰那开始删)   我想描写一下家庭伦理。   大约是从一个母亲的角度,观看女儿与才认识不久男人(阿姨观点),呆在自己家里,度过一天的感受。   有人看就好了……毕竟,可怜天下父母心!苦哉!怨哉!   PS:求票票~这很重要! 33、我最纯粹的欲望   “比企谷君!!!!”霞之丘诗羽的脸顿时就红了!   啪嗒!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姿势非常夸张的,将面前的笔记本阖了起来。   “啊……?”比企谷愣住了,自己做了什么?她反应要这样的大?   “比企谷君……呼……”她深呼吸一口气,胸剧烈的起伏一下,抿着嘴吃味的说:“我还在写书,一个人沉浸在思考里面,这种时候千万不要打扰我……?”   “我知道了,你继续,我也在做事。”比企谷点了点头,霞之丘诗羽看上去就像只炸了毛的英国猫,酷似辫子翘起来的泽村英梨梨。   他坐了回去,仍旧抿着嘴,心中很复杂。   想来……已经几天没写日记了,得补上一篇长的,这个习惯是创作者的矜持,记录下每一天,可以当做素材用。   毕竟,只有自己的才是最真的。   否则……凭什么去撼动别人的心之坚壁?   比企谷点开‘我的电脑’,将文件夹设置为‘查看隐藏文件夹’的模式,然后找到了一个半透明的隐藏文件夹,点开之后里面只有一个压缩文件包。   他打开压缩包,输入一串长达十三位的密码之后,露出里面的一个TXT文件。   码字软件都是云端储存的!有些公司的程序员就是会偷看的!关键的稿子比企谷自己都用手写的,这样才最安全,更遑论……日记?   自从2CH闹出实名事件后,比企谷就再也没相信过日本程序猿的节操!他们没有这个东西!全都被吃了!   至于……不用手写是因为担心被别人看见,用TXT是因为这玩意很短,基本不会因为断电丢掉。   “我简直罪孽深重。”   “我的情绪太复杂了,以至于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只能采用特殊手段了。”   “太爆炸了,不写点什么我简直要发疯!”   接着,比企谷开始写:   “也许看上去很俗气,但我认为,每个人在本质上,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内心乡土气息浓郁的,纯粹的村姑、村民!”   “——啊,我想操她。”   “这首现代诗就这么命名。”   “在她睡觉时,我想操她;在她醒来时,我想操她。”   “吃饭时,我操;喝水时,我操;开车时,我操。”   “无论何时,无论何处。”   “笑了我要操;哭了我要操;怒了我要操;伤了我要操。”   “刷牙,上学,上课,课间,放学,社团,回家。”   “——啊,我想操她。”   “我骑着单车去操她;我开着轿车去操她;我坐着飞机去操她。”   “翻过高山,越过大海。”   “跨过时间,度过人生。”   “上至喜马拉雅之巅,下至马里亚纳之渊。”   “——啊,我想操她。”   “过去,现在,未来。”   “昨晚,今宵,明夜。”   “等下,马上,就快。”   “致可爱的女人——比企谷八幡。”   比企谷写完这段,脸色有些发红,情绪上的宣泄化作最低俗的句子,夹杂着一些押韵的语境,透过他的指尖一股脑倾泻在案上。   “日了,我到底写了一些什么鬼?!”   “这不堪入目的玩意真的是我写的?!”   “我回想起艺术课程里,我们顶着裸模注视时,在下课后几个同伴因不满对象的容貌,提出去找个野模特的感受。”   “他们鄙夷那个裸模的年龄、容貌、身材,却被裸模勾起了内心深处的欲火。”   “讽刺,何等的讽刺,何等的无慈悲!”   日了,难道自己就是如此粗俗的人?比企谷简直惊了,赶忙回头凝望霞之丘诗羽,确认他是不是真如自己所想。   现在,霞之丘诗羽心中也不是滋味,她凝望自己写完的感想,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一个纯洁的处女。   平日她说话的语调十分成熟,也自诩一个很有内涵的人。   然而,这写的都什么玩意?   不仅是情窦初开,而且很多诡异的知识都不清楚,以至于文字表达变得稚嫩、可笑。   霞之丘诗羽深吸一口气,阖上笔记本后站了起来,揣着就往门外走。   一个奔40的女人这样纯洁,失态,这是何等的失态,下午就去买A之V吧,多买一点,一个人在房间里慢慢看。   “你去干什么?”比企谷下意识问。   “我……我去洗个……洗个澡。”霞之丘诗羽却加快速度,出门后回房找衣服。   比企谷抓住脑袋,心中有一头猛兽,在告诉他:你以后真想做个家庭煮夫?似乎有更好的道路可以选择!   “再让我考虑几天吧……”他叹了口气,是笑的想叹气。   门口,霞之丘诗羽顿着步子:“妈妈,你在这啊……?”   “嗯,我今天不上班,在家里休息一天。”霞之丘阿姨说。   “喔,我去泡个澡~”   霞之丘家母看着女儿走进房间,然后打开比企谷的房门,快速走了进去,转身便将门关了起来。如果你不知道,还可能以为她去见隔壁住的老王。   比企谷一愣,却是说:“阿姨中午好啊。”   “嗯……昨晚你似乎一直在房间里啊……”霞之丘家母简直心累。   比企谷仔细观察下,发现这位阿姨的眼角有些松软,还有一丁点黑眼圈?她是昨晚没睡着,还是时不时出来盯梢?   她该不会怀疑,自己跟霞之丘诗羽,会趁着她不在就乱搞,无论在卫生间还是浴室,客厅还是卧室,玄关还是门口,就这样毫无节操可言的腻在一起……?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三更完毕,求票票票~   真心感谢,到收藏榜单最后一名去了! 34、何等的美妙啊!   “当然,阿姨,昨晚我睡的很死,上午十点半才起来。”比企谷哪里会不清楚霞之丘阿姨想什么?他都奔40的人了,如他、‘他’、你、我所见,还是一个闷骚的文学青年,心底住着一头情涩的猛兽。   霞之丘阿姨抿嘴一笑,“起来就一直做事到现在呀?这是好事……”   说着,叹了口气。   比企谷就觉得,霞之丘诗羽的老妈似乎欲言又止。   她的心思很复杂,可怜天下父母心,喜怒哀乐这么多年了,有哪个母亲不盼着孩子健康长大呀?   就拿霞之丘诗羽来说,虽然她成熟的比较早,写出大人气的小说,但这样提前踏入社会,她老妈还是会担心的。   估计……她不晓得霞之丘诗羽重生了,还以为她……   “我认为诗羽是在工作上碰见什么了吧?阿姨那次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翻阅关于‘创作者心理’的论文,也问过以前的同学,最后觉得不太好。”霞之丘阿姨说。   比企谷点了点头,“网络时代的确是这样,作者会每天面对很多人的想法,尤其是霞……诗羽这种大人气作家。所谓人生百味,每个人的喜、怒、哀、乐混合在一起,就像打翻五味瓶,那么多人……就是真的人生百味。”   “是呀……”   比企谷顿了顿:“您看,每个人每天知道一百个人的想法,可能就很疲劳了。但诗羽这种作者,进行过线下销售,还是个不得了的美少女,希望与她交谈的人自然更多。   因为,如果我是诗羽的读者,我也会很想跟她说话的。   毕竟她的书写的挺好看。”   说到一半的时候,比企谷不禁笑了起来。   霞之丘阿姨问:“的确,漂亮的女明星、声优都会碰见这种事,尾行什么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比企谷哑然:“就像轻小说业界一样,媒体曾经大肆报道,说这类的书可能会带坏读者。   可这些媒体都没有说,那些尾行之类的家伙……实际上都是自己的问题,其中甚至有人连读者都不是,没看过作者本人的书,却装作自己是一个读者,给这个群体抹黑。   纯粹就是目标太漂亮了而已。问题的深度也没有这么高。”   他其实挺理解霞之丘阿姨的,毕竟……这类问题,父母总是考虑的最深的。   无可厚非呀。   “呵呵。”霞之丘阿姨苦笑。   比企谷安慰道:“阿姨,毕竟那么多人,诗羽的粉丝千千万,不出几个问题我们又不是活在天堂里?”   “对,对,比企谷,你说的好有道理!”霞之丘阿姨点头赞赏。   比企谷笑了笑,霞之丘阿姨则沉默不言。   数分钟后,他觉得有些尴尬了,可这时霞之丘女士却抬起头,“既然你都是个看穿了的人了,有些事就可以跟你分享一下了。”   “哦?”比企谷好奇。   假设一个人对女生有意思,那这个女生的事情,他肯定是会好奇的呀……这是真的!   “我们去阳台说吧,诗羽的房间就在隔壁,这家伙说要去洗澡,结果现在肯定在门口偷听。”霞之丘阿姨嘻嘻一笑。   知霞之丘诗羽者,莫过于其父母!   果然,下一秒,门口一阵咚咚咚,比企谷去开门的时候,恰巧看着……穿着Bar以及胖次还有连裤袜的诗羽,向洗澡间跑去。   居然偷听什么的,自己还没发现,真是好坏好坏~   你之前还跟痴女一样,对我百般撩拨,现在却像个纯情瑟瑟的处女,真的很让人不习惯啊!   “我们去阳台说吧,然后把门反锁起来,那里因为与外界接触,阿姨就用了隔音玻璃。”霞之丘女士笑眯眯的说。   比企谷点头,真是学到了,以后买房子也这样设计好了。   中午的太阳有些热,起来后又一直呆在卧室里,比企谷感觉这光格外刺眼,特别是晒在皮肤上的感觉,就像淋浴时用的水太烫,让人想去阴凉处。   “趁着诗羽现在洗澡,阿姨先说重要的吧。”霞之丘女士思索了一阵,说:“对于母亲而言,子女有与父亲而言不一样的意义。”   比企谷低着头,默默听着。   “十多年前,看见诗羽从我身体里出来的时候,那种感受真的很独特。”   “比企谷,你晓得么?这就像视野上隔着一层薄纱,可以看得清楚,却不真切,所以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霞之丘女士语气很叹息,简直感慨万千,这个独生女对她很重要!   “当时我躺在床上,就像以前写论文的时候,参考的那些中东佣兵——这些人中弹之后,视野渐模糊,力量是一丝丝从肌肉中抽去的。他们倒在血泊里,回忆起自己的人生,对一个个选择进行重新定义。”   “而我也一样,从一个女性变成一位母亲,那瞬间我再度定义的事情有很多。”   “比如金钱,比如人际关系,比如我对丈夫的定义,从一个男人,变成了孩子的父亲。以及我今后的道路,究竟是为了什么。”   最后,霞之丘女士做出总结:“所以,目睹女儿跟一个男人,从那种地方出来之后,还继续搂搂抱抱,阿姨心中就有一种无力感。”   一个‘无力感’,已经阐尽她想表达的一切。   为在乎的东西付出很多,将大部分人生倾注上去之后,发现这种叛逆的行为,是会感受到无力的!   宛如拳击场上,这一拳打下去,沙包还是纹丝不动的感觉。   “呆瓜父母。”   “是啊,确实有些傻……”霞之丘女士开朗的笑了起来,“有时候书读太多也不算好事,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被那些‘学问’牵着鼻子走路。”   不久后,霞之丘女士变了,连天在她身上看见的恼意不见,仿佛撤去了一层灰纱。   ——这个垃圾桶将垃圾都倒掉,洗涤干净后用来装纯净水了。   比企谷浑身莫名,他的成名作是一部叫做《母亲》的电影。   他躺在床上,思前想去,霞之丘阿姨对女儿的爱很真实,也很真切。   但是,阿姨并没有爱的轰轰烈烈,反而给人很平淡的感觉。   就像倒了一杯白开水,而不是拼命晃动后,再打开这瓶可乐。   这是朴素的美。   十分钟后。   比企谷坐了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   这是一本《克苏鲁神话合集》,被他摆在桌上垫着A4纸,开始挥笔疾书。   既然感觉很美妙,那么便写下吧,这是自己的工作,也是自己选择的道理,属于自己的人生。   手里有一支笔,面前有一张纸的朴素人生。   这种呼之欲出的感觉!本来一个人的真情流露,在社会中少之又少,现在看见一次,不去记载下来就可惜了。   “有意思……有意思……”   他大笑着,感觉自己正在被一种礼赞沐浴,仿佛在吮吸圣母玛利亚的乳汁。   机缘巧合下得到对方的信任,所以才说了那一席话,看似平凡的很……可其中又有点不一样的味道。   就像喝着两杯鲜榨苹果汁,总会有点细微不同的,因为那不是工业流水线上下来的东西!   一篇写完,比企谷有一种筋疲力竭的感觉。   但另一种感觉也出现了,就像秋天未尽冬却来,激昂的交响乐会结束,观众席正中央的他仍旧享受着耳边残余的旋律。   筋疲力竭是因为霞之丘女士的确心累,美妙的却是她对于子女的理解。   不是每个妈妈都会这样的,一面理解,一面不开心。   咔哒,霞之丘诗羽穿着一件夏季睡衣推门进来,盯着比企谷:“你在干嘛?笑的有点恶心哦……”   比企谷浑身抖了抖,大声问:“有酒吗?我要喝酒!还有……还有需要一个……漂亮的女人,陪我吗?因为,我想跟你来一场一个上午的‘恋爱’,加了引号的那种。”   作者留言:   倾注感情去写,这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有悸动,有不安。悸动的是这份情绪即将散发出去,不安的是因为情绪是短暂的。   就像钱不够用的不安,妹的,我好俗啊!   PS:求票票~~~~~~~ 35、霞之丘诗羽的转折点。   “我想跟你来一场‘一个上午的恋爱’。加了引号的那种。”比企谷说完,盯着霞之丘诗羽的脸。   “比企谷君!我下午有事。”霞之丘诗羽不是很自信的说。   毕竟下午要去买A之V,这个不能被对方晓得就好啦……   自己就是想通过A之V去学习技巧,顺便观摩一下,好让之后真刀真枪上场时,不至于那么慌张。   等等……比企谷刚刚说了什么?霞之丘诗羽思考着,忽然脸色一黑。   “这个……”她眯着眼睛,挣扎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果然下午还是有事情啊,根本没有时间呢,比企谷君,你一个人在家?等等……”   霞之丘诗羽顿了顿:“你陷入那个奇怪的状态了吗?”   “……”比企谷点了点头。   所谓奇怪状态,霞之丘诗羽深知,对方在丧妻之后,受到了某种心灵的创伤。   虽然,比企谷八幡看上去还算正常,但根据她的了解,这个人以前根本不开朗了,老婆死掉之后就忽然变了个人。   ——也许我以前很少微笑,但我现在却可以做到,可你却不能回来了。   ——如果你能回来,我不介意多笑一点。再开朗一些。对每个人都表现出积极的一面。   曾经,霞之丘诗羽在比企谷醉酒的时候,听见这种声音。   那是一个自责的男人。   比企谷苦笑着说:“我忽然变得很开心,因为一直以来困扰我的一个谜团就这样解开了。”   “谜团?”   “我曾经把上衣全部脱掉,只穿着一条牛仔裤,在东京铁塔边狂奔。”比企谷顿了顿:“然后我被警察当做變态给抓了,写了一篇检讨书,交了十万日元的罚金才放出来。”   “比企谷君。”   “嗯?”   “很负责的说,你这样就是一个變态。”霞之丘诗羽仿佛看着一个垃圾,“啧……真是烦人,为什么我会对一个變态……?!!!”   “嗯?”比企谷问:“你怎么了?对一个變态干什么了?”   “哼哼,什么都没有哦,你跟妈妈在阳台上聊的真开心呢。”霞之丘诗羽投去吃味的眼神,“哦,先别惊讶啊,比企谷君,我重生之后对父母的关系很好奇,每天晚上他们在阳台上聊天我也听不见,所以呢……我就装了个监控器,微型的那种,花了我不少钱呢……”   比企谷很想说,你怎么跟雪之下阳乃一样一样的?   “你开心就好。”最终,他说。   “好了,我得走了。”霞之丘诗羽很急,要去买A之V。   目送她离开之后,比企谷本想继续完善一些文字上的事情,他的《刺杀天皇》是中篇小说,想赚钱自然需要长篇。   至于为什么想赚钱,那是因为他要赚钱。   叮咚,水滴声响起,比企谷看见荒川打来电话。   昨晚那样跑了,他这趟电话多半是有隐情。   “昨晚真是对不住啊……?”荒川理直气壮的问。   “哪里对不住了。”比企谷说。   “这种事情我不便于参与,毕竟我是个有老婆孩子的人,很麻烦。”荒川细细解释。   “那我找机会弄到你老婆电话,上你家做客。”比企谷说。   “别,别啊!”荒川顿时惊了。   “哦?怎么别?你说个办法出来呗?”比企谷笑着问,意有所指。   荒川心想,你这人精!摆明了要点方便,怎么那么难糊弄!真是学生嘛!   他捏着鼻子说:“我这里有一个工作,你要不要接?可能你不知道,传统文学部时常会接到一些单子,都是比较有意思的事,下属的作家感兴趣就会接走去写,这里恰巧有一个,出价是五百万日元,你要不要接?”   比企谷懂了装不懂:“哦,我的确不知道,五百万日元……让我看看实际情况,如果可以就接了。”   他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毕竟这是文学部谁都可以接的单子。   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文人群体,有一个通病。   有钱的贼有钱,穷的只能吃得起一口饭,甚至连饭都吃不起。   这些人就像一个个孩子,明明是要哇哇大叫的,却被母亲用乳.房堵住了他们的嘴。   五百万日元,对于大作家而言,是真心不多。   可对这些人而言,几乎是两三年才能挣到的钱。可荒川直接给他,让比企谷觉得——他是看在霞之丘诗羽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   比企谷耳根子软,脸皮实际上也没那么厚,接了这单他感觉害羞,但不接……都揭不开锅了。   毕竟……比企谷家的零花钱一年给一次,他实际上已经把一年的钱都用完了。   “好,我去你那看看,之前那事,你再请我喝一顿酒就够了。”比企谷说。   “好……好啊。”荒川心说:还要请你喝酒?可以,很会玩,经验老道!   不久后,比企谷抵达角川会社,之前霞之丘诗羽给他钱了……一共十万日元现金,诗羽身上也只有这么多。   比企谷郁闷,从雪之下雪乃那儿拿走了几万,也是她全部现金,霞之丘诗羽又给了……怎么会这样啊!   自己居然有一天要做这种事情,他只感觉脸有些发烫。妥妥的在吃软饭,必须赶快摆脱掉这个状况,否则没脸见人了。   荒川站在门口,见比企谷来了,挥了挥手里的钥匙串,说:“下午三点整,你很守时嘛!”   只见荒川身边,站着一位年轻的女人,年龄大约二十出头,一头栗子色中长发,挎着一个可爱的皮包。   “您好。”她对着比企谷打招呼。   “这位小姐就是委托人吧?”比企谷笑了笑,心底却在揣测这个女人。她是需要一份商业稿?这不可能,报酬有些离谱。   荒川噗嗤一声笑了:“这不是你的委托人,这是你的担当编辑啊……看你笑的!”   “啊?”比企谷简直惊了,当下保持沉默。   “诶?”女孩问:“比企谷老师之前没有被通知吗?老师你该不会认为,书都决定出版了,还不会有担当编辑的吧?”   “……”比企谷沉默了一阵,问:“我能换个男的么?”   荒川马上就凑了上来,挤眉弄眼,同时抛来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我见你很喜欢这种口味啊?”他问:“否则你带着霞诗子老师那个大美女,同时又跟一个富家大小姐有关系,我估计你在外面起码还有五六个,再多一个是我的心意,这家伙还是个女大学生。”   她指着比企谷的担当编辑,刻意提示他去观察对方的小腿,以及颇具曲线的臀部。   “的确是丰.乳肥臀、凹凸有致,这么评价应该没错,你多不想被家里人发现你在外面乱喝酒?”比企谷问。   “你满意么?”荒川奸笑着反问。   “你真是个變态。”比企谷吸了口气,他不满意。   请给我男编辑,我要男的!   荒川见状,顿时笑呵呵,小声问:   “瞧你这话说的,我可是个很顾家的男人,就直接说吧,你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样?”   荒川顿了顿,继续问:“男人變态有什么错?明着说吧,我堵你的嘴,就算什么都不干,工作伙伴是个美女,心情也是舒服的。”   看来,荒川主编不愧是个老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已经上升到艺术级别的,权当一幅画在看?   比企谷也承认这件事,那就是这个女人很养眼,但他不大喜欢周围不明不白。   且荒川的确是上司,拒绝他的‘好意’,以后可能会被穿小鞋。   这时,那名女孩走了过来,弯下腰说:“我叫白川京!如有不才!请多指教!”她看上去好紧张,脸都红了。   同时,荒川说:“她不太想借助于朋友的力量工作,所以从隔壁会社调动过来,转到文学部去了,而你这家伙又不是不想写轻小说,雨露均沾的吧?”   比企谷看着这大学女紧张的模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决定以后少交际,毕竟他也不是新人作家,不需要新手编辑指手画脚。   白川京的胸口扑通扑通跳着,她是真的很紧张。   她已经大学四年级了,处于实习阶段,还记得朋友都推荐她去本会社工作——不过,她却觉得,这样没什么挑战,也没意思。   看了看比企谷,白川京松了口气,还好负责对象是个小弟弟,如果是个大叔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呢。当然这些都不能说。   “好吧,认识一下。”比企谷伸去手:“比企谷八幡,总武高二年F班,本家在千叶。”   白川京笑了笑,探手一握,“经济系的四年级学生,目前在实习期中,请多指教。”   比企谷点了点头,快速松开手,保持了距离。   这让白川京有些郁闷,她怎么了?   “好了吧?”荒川赶忙说:“比企谷,这次我没坑你吧?看人不能以偏概全,一次的错误不代表这个人全都是错的,明白了吧?那我先走了啊,你自己跟她好好聊聊。”   比企谷看着他背景,这人绝了,溜的那么快?   荒川离开后,白川京顿时一头冷汗,编辑跟作者相处,怎么弄的来着?   “总之,先去编辑部的会谈室吧,这笔单子有些奇怪,我得先看人再决定做不做。”   与此同时……   一个男人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个男人昨晚通宵了,他叫安伦艺也,从家中出来,乘坐电车前往秋叶原。   今天是学校的学园祭,上午参加了一下,下午逗留片刻,他直接眯了一会,便整装出发。   又是与此同时……   霞之丘诗羽从出租车上下来,盯着秋叶原的入口,阳光下行人仍旧繁多,有女仆小姐姐在一旁拉客。   她便眯起眼睛,仔细观察。   ——只见,有个别西装领带的男人,或是戴着墨镜,或是露出手背上的纹身,在街道中快速穿梭。   秋叶原,是一个背后有山口组掌握的地方,没错,就是那个山口组。   那个无论影视、小说、新闻里都频繁出现的组织。   在日本,通俗娱乐业界的背后,就是一个个黑道的手在藏匿。   这些拉客女孩,一般被这些人保护着,以免出现變态袭击等情况。   去年英国的BBC来这里采访,也被强行拒绝,这都算功能之一。   作者留言:   感谢清风疏叶、、尼采又聋又瞎、吾乃圣光影帝是也、千殇、二层楼的十三先生、BBMayuki、去死吧海豹、斑鸠王子、没有动力的咸鱼君、人生咨询、落雨入喉、青灯一盏轻声叹的打赏。   PS:求票票~~~~~~~~~~~~~~!!!   PS:比企谷是不会轻易动手打人的,我在接下来的章节里,好好阐述一下安伦艺也的经历的。   PS:求票…… 36、早就想见见了   在霞之丘诗羽的回忆里,安艺伦也这个人可以浓缩成两个简单的字。   ——青春。   这是一个尖刻的令人无法直视的命题,他几乎决定了一个人的生命线条。   他在初中、高中养成的自信,始终会受益终身。他在初中、高中被人打压的人格,始终会终身洗不去。   那段时间,霞之丘诗羽曾经高兴过、难受过、悲哀过,总之,五味陈杂。   每当来到秋叶原时,她总会回想起一些。   只有爱过的人才能知道,分手时的笑容意味着的……绝非释怀的一瞬间,而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别人觉得我笑了,跟我自己真心去笑,是两回事。   有可能我在哭,但别人看见我在笑;有时我是在笑的,可很多人却认为我在哭。   喜极而泣,强颜欢笑,这些感情霞之丘诗羽当下不在乎。   “事到如今也不算迟吧, 反正我也知道是为什么了。”霞之丘诗羽拨开人群,一边想着。   “对于一个小说的创作者而言,字里行间就是她(我)的江湖,所以‘他’能理解我,他不能理解我。”   思考间霞之丘诗羽进入冷饮店,要了一杯柠檬调配苏打水后,拿在手上喝了一口。   “好酸,店员你忘记放糖浆了。”霞之丘诗羽说:“柠檬也挤多了,可以换一杯吗?”   最终她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拿着杯子离开了。   ——在霞之丘诗羽眼中,青春只是一杯没有糖的柠檬苏打水。   她站在店门口,咳嗽一声,感觉舌头有些不舒服,“果然好酸……”   此刻,霞之丘诗羽的左手,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一杯白.浊色液体。   “咳咳……”霞之丘诗羽将苏打水全都喝了,弯着腰,扶着墙壁咳嗽不止,真是奇怪,一个冷饮冰淇淋贩售店居然出现这种问题。   我不可以依靠那个人来帮我做全部的事情!霞之丘诗羽狠狠的想着,忽然,她转过身去。   蓦然回首,看见一个熟人站在那儿。   “诶……?学姐,你怎么在这里?”安艺伦也问。   他穿着青色衬衫,背着一个书包,以及一条牛仔七分裤,脚上套着一双凉鞋。   安艺伦也,一个对霞之丘诗羽而言十分熟悉的人。   先前,霞之丘诗羽发觉自己回到十多年前,一切开始的那个时间,她就多出很多种选择,然而,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时,安艺伦也扶了扶眼镜,说:“去边上坐坐吗?之前的事情学姐还可以考虑吗?加入我那个社团的事情。”   “就是那个制作GAL游戏的社团对吗?我现在可能没有什么时间。”霞之丘诗羽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点,她现在脑子有点发晕。   太郁闷了,触景生情就是这样,看见冰山一角惊觉冰山全貌。   接着,她与安艺伦也坐在长椅上,两人之间有大约一米的距离,这很远,他们几乎坐在长凳两端。   安艺伦也对霞之丘诗羽双手合十:“拜托了学姐,英梨梨也不肯答应我,这个游戏真的对我很重要,所以请你答应我!”   霞之丘诗羽眼前一片恍惚,‘真的对你很重要,所以请我答应你’,这种违和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感到很滑稽,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是因为深陷其中了,不知此山真面目,遭到一叶障目的待遇。   ——但是,如果是比企谷的话,一定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的吧。   什么……真的很重要,所以你答应我?他应该会这样说:真的对你很重要?那我答应你好了。   与此同时,当霞之丘诗羽在秋叶原,比企谷八幡已经进入角川大楼,进入专用的会谈室。   一个女人坐在里面,比企谷进入时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四十了,先前,他与荒川合流,被介绍担当编辑:白川京。   这个看上去简直是美少女的人,正站在比企谷身边,两人进入会谈室。   这个房间不大,也就十多坪,中央有茶几以及茶具,四周摆着沙发,在房间一角坐落着书架。   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除了房间里那个女人之外!   这个女人,她很奇怪!   她在日光灯下,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   女人穿着连衣裙,夏日的款式,翘着二郎腿,无论是手脚都涂抹着独特的指甲油,她的小拇指还戴着一截指套。   “你就是委托人么?”比企谷挂着营业式的微笑,走了过去,坐在女人对面,盯着她的脸。   近看,这个女人实际上容貌一般,但经过浓妆艳抹,却透露出都市女人特有的风范——她很符合当下潮流。   比企谷回忆了一下之前阅读的资料,这个委托人的名字是:香川柳子   “香川女士,我想知道你的来意。”比企谷在度开口。   香川柳子这才抬起头,笑了笑,说:“刚才我在休息,所以没注意到,你就是……愿意接受这个工作的作家……可你看上去只是一个学生?”   “学生无所谓,但我会写东西,而且从不写一般的东西。”比企谷笑着说。   “呵呵,小弟弟,你这话说的的确很有意思,不过你的书……?”香川意有所指。   这时,比企谷的肩膀被拍了拍,接着白川京子在他耳边说:“看那,比企谷老师。”   顺着白川京子的提示,比企谷在会谈室的桌上,看见了一本书《刺杀天皇》。   香川柳子耸了耸肩:“荒川先生是我的老熟人,知道这个委托之后就递给我一本书,问我是否喜欢这个作者的内容,我看了一遍,觉得他肯定可以满足我的要求。”   “这是我写的。”比企谷开门见山。   同时他在心底暗骂,这个死不要脸的荒川,仗着自己是个主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什,什么?!”香川柳子有些大跌眼镜,这样一本对社会描述深刻的书,怎么可能是一个学生写的啊!?   “香川女士,我们现在是呆在角川会社的大楼里,又怎么可能骗你?”比企谷感觉好笑。   这里除了非相关人员还有可能随意进来么?   “原来如此。”香川柳子笑了笑,“可以,那就决定是你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换上正式的工作腔调,“但说无妨。”   “这位呢?没事么?”她指了指白川京。   “没事,你可以说。”比企谷示意。   香川柳子点头,笑了笑,吸了口气:“我是一个妓.女。”   比企谷眯起眼睛:“请继续。”   “我想找人写一本书,替我们说一些话。”   “ 哦?你想说什么?”比企谷已经被调起了兴趣。   白川京却有些脸红,内心羞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一个妓.女会出钱找人写书?   “香川女士,你是感觉自己遭到了社会性的不公,所以想要鸣个不平咯?”比企谷倒是觉得这很常见,所以价格才那么高。   ——一个妓.女,这个职业拿钱简单,里面却有一定的艰辛,而且被世人所不齿,怨念自然极大。   古往今来,描述妓.女的书不在少数,这个群体请作家写的书也不少,并不是第一次。   但在这时,比企谷的手机响了起来,香川柳子欲言又止,“你可以先接电话。”   比企谷点头,当场就接了,“喂?”   “我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想通一些事情……”霞之丘诗羽在电话里说。   “你怎么了?”比企谷浑身一惊。   “我在秋叶原。”霞之丘诗羽有些混乱。   “有人对你做了什么吗?”比企谷当下就开始追问:“难道是……那个人么?”   比企谷自然清楚那是谁,但却说不上那人的名字,他有一些话想对霞之丘诗羽说的,但少女始终不肯坦白。   这个心结,没想到现在忽然出现。而且是在他谈工作时。   “是的。”霞之丘诗羽最终还是说了。   “那我现在就过去。”比企谷也不多说,他没有这个习惯,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说:“香川女士,如你所见,我现在可能有点事。”   “这个我倒是不急,我是一个妓.女,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的,但我要纠正一些东西,你明白么?所以,这件事你必须接受,我甚至可以开车带你去,怎么样?”   “我开车!”白川京说,“编辑部有工作车辆可以开的。”   “好吧,那就谁的时间都不浪费了,白川编辑,你开车带我去秋叶原。”比企谷深吸一口气,他早就想见见那个男人了。   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之快。   作者留言:   PS:求票~~~~   书评的问题也看见了,这章补上了一些之前自己刻意不写的东西。   如果这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去书友群找我单独提,否则我可能会看不见!拜托了!   还有,谢谢‘念大白'的提醒,以及书评区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请加群,实时聊天有效率的多。   任何提升自己的机会,我都是不会放弃的,谢谢!   总之,求票~!!!!! 37、我对你有成见,真的。   白川京去办了个手续,拿到工作用车辆的钥匙,便带着几人前往地下停车场。   整个地下空间十分潮湿,而且还有些阴暗,甚至能听见一丝丝水管噪音。   比企谷进入的时候,明明是个仲夏季节,却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先前,他在很多年之前就好奇,霞之丘诗羽学生时期的那个男性朋友是谁,现在有幸一睹庐山真面目,他感觉自己简直三生有幸。   现在,比企谷很想谢谢这个人,如果不是他的话,不光是霞之丘诗羽,甚至连比企谷自己也没那么快从阴影里走出来。   毕竟,人总得分清是非,做到爱怨分明,一是一,二是二,两件事得分开算。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冤说冤。   众人搭上了一辆黑色本田商务车,随着它驶出停车空间,一股耀眼的光让众人不禁眯眼。   行驶过程中,车内空间不断升温,比企谷皱着眉,“怎么回事?空调打开吧?”   白川京抿着嘴:“这辆车的空调坏了……”   “我看这应该因为你是个实习生,所以他们给了你这辆吧?”香川柳子说。   “唔……”白川京很不开心,上任第一天就遭到打击,她在原来那边实习,从没碰见过这种事。   她自己用脚想,这都是因为……自己认识的人都是高级作者的缘故,现在换成比企谷这个新人,变成空气也是理所当然。   这件事太郁闷,让白川京一言难尽。   然而,比企谷却说:“荒川这人绝了,这样玩我呢?热死了……”   他们已经开上公路,驾驶了十多分钟,夏日强烈的日光照射这辆车,形成微波炉效应,车子外壳不断向内传递热量,使内部变成了一个蒸笼。   “再忍二十分钟就到了,比企谷老师。”白川京郁闷的拨弄领口,她穿着OL装,白色衬衣都被汗液湿润了,贴在肌肤上,勾勒出一副低俗的画作。   这很抢眼,一个高级美女,已经成熟的那种,丝袜都被汗液打湿,车内温度都快让人中暑了,所以体液才会大量析出。   “啧……”比企谷咂嘴,心底有些烦躁,尝试打开车窗,却被浓郁的尾气以及暴热的空气攻击了,赶忙重新关闭车窗。   马路上的体感温度少说有40。   “好热啊……”白川京趴在方向盘上。   众人遭遇了堵车袭击,估计五分钟。   “……”香川柳子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这家伙……我费那么大力气去见他,希望别让我丧失兴趣。”比企谷也开始闭目养神。   五分钟后,道路恢复通行,抵达秋叶原为止,都没有遭遇第二次堵车,白川京招呼两个人下车,比企谷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冲个澡,然后去开了空调的咖啡屋里要一杯‘冰滴加勒比蓝山’。   “复活啦!”白川京站在秋叶步行街边,伸了个懒腰。   比企谷赶忙拉着她的胳膊,补了一句:“全都看见了。”   “诶……?啊啊啊啊,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的!”   日了,这荒川居然给我安排了一个天然呆编辑?!   不就是在电话里,跟他稍微‘谈判’了一下,至于这样么?   不过现在,也没有去冲澡的时间了。   猫耳咖啡屋,位于秋叶原一角,比企谷是赶过去的,至于白川京与香川柳子,她们在冷饮店里捧着冰淇淋狂吃。   叮叮叮……   “欢迎回来,master~~~”绿色打扮的猫耳女仆打着招呼。与风铃声混在一起。   今天是阿塔兰忒日,店员都在COS阿塔兰忒。   “我来这里找人的。”比企谷这么对阿塔兰忒一号说了之后,便将目光向店内环视,很快发现了霞之丘诗羽的踪迹。   那是靠着角落的位置,店内是经典式装修,飘荡着一股奶油的味道。   气氛有些诡异。   霞之丘诗羽一言不发的坐在那,盯着眼前的一杯草莓圣代,她对面坐着一个男人。   比企谷八幡走过去的同时,对这个男人进行了重点的观察,他细致入微!事无巨细!精确到每个角落。   什么?这个家伙居然戴着一个眼镜?   而且他居然是一个蘑菇头?!   最让人费解的是,他竟穿七分裤,而且脚上套凉鞋不说,还穿着青色衬衫?!   绝了!他居然在看手机!   这时,比企谷浑身上下都在发抖。——我的朋友都不好受了,你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你还……还……玩手机?打你哦!   先前,他被汗湿全身,现在进入空调咖啡屋,里面大约是22度,比企谷的体感温度在五度左右,此刻他居然在盛夏感受到隆冬!   眼前,这个比企谷叫不出名字的男人,将两条腿并拢在一起,他露出的脚踝被空调吹的发冷。   比企谷有些冷冷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啊……?”男人打了个寒颤:“我吗?我是安艺伦也,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   比企谷见安艺伦也的咖啡喝完了,便敲了个响指:“给这位先生来一杯卡布奇诺,多加点冰。我要一杯哥伦比亚,热的。”   “啊……?”安艺伦也莫名其妙的问:“我现在不想喝冰咖啡,请问你是谁?”   “我现在对你这个人有点成见。”比企谷说。他暂时没有看霞之丘诗羽的表情。   “诶……?”安艺伦也脸色变了变。   “字面意思,我——对你——有——成见。”比企谷把这句话拆开念。   “为什么啊?”安艺伦也惊了。他做什么了?什么情况?   他严重怀疑,自己可能会挨打。   因为这个人目光独特,聚焦在他脸上,盯的他浑身不自在。   “为什么?倒是问到点子上了!”比企谷说完,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去,重复五六次后,便拉着椅子坐在霞之丘诗羽身旁:“怎么?”   “啊?”安艺伦也简直说不出别的词,接踵而至的情景太奇怪。   他压根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比企谷看了看霞之丘诗羽,她一言不发的盯着草莓圣代,里面的冰淇淋球都望的融化了。   她的双手叠着,放在大腿上。   此刻他决定做一次与高中时期一样的事。对对对,文化祭的时候,就曾经干过。现在,他很愤怒,——因为熟人,关系很好的人,被一个陌生人弄的不开心了。   可比企谷却找不到表达情绪的手段,接着他咬了咬牙,直接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怀中。   然后,他一只手放在霞之丘诗羽的大腿上,摸了摸那层黑色丝袜,然后说:“你说我身为一个男人,看见同居的妹子跟另外一个陌生的男人呆在咖啡屋里,还面对面的……坐着?我是不是要对你有成见?”   作者留言:   PS:求票票票~~~~~~ 38、我有一个梦想!   霞之丘诗羽被拉入怀中,安艺伦也见状十分惊讶。   因为就他所知,霞之丘学姐是个纯洁的人。   所以她才能写出那样的书。   安艺伦也现在,彻底对霞之丘诗羽改观了,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先前,他在樱花道路看见一个女孩子,一时间脑子发热,打算做一个游戏。   所以,安艺伦也邀请了写小说的霞之丘诗羽,以及画画特别棒的泽村·斯潘塞·英梨梨。   但是,这两个人都拒绝了他,导致他要做的GALGAME无从下手,这段时间,安艺伦也很难受。   毕竟这个GALGAME承载了他的梦想,但没人愿意去做,为什么啊……我们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同时,比企谷这里,将嘴贴近霞之丘诗羽的耳畔。   “那天晚上说的话都是假的?你现在还被以前束缚着呢?”   说完之后,他将霞之丘诗羽扶回原位,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等服务生将哥伦比亚端上来,他喝了一口,让被空调吹冷的身体暖和了一下。   看见熟人被一个不认识的人影响成这样,他有些愤怒了,不太理智。   忽然,霞之丘诗羽嘴角勾了勾,凑了上来:“看来你还是很担心我的。”   然后,她快速将姿势调整正常,拿起勺子开始吃圣代,甚至笑了起来。   “……”比企谷再蠢也反应过来了,霞之丘诗羽应该自己在心底有决定,她一言不发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不是自己担心的那样——你的重度抑郁症被对方挑起来了,所以现在需要一些比较激烈的药来治疗。   接着,比企谷的脸不禁发红了,我这样努力的帮你,结果却是一个人开始表演,这太令人害羞。   这只能怪自己太上心,想要帮对方快速诀别,却没想到她心如明镜……。身为一个作者就是要会忽悠人,否则写出来的书也不好看。   结果我在这忽悠了安艺伦也,你倒是早就把我忽悠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霞之丘诗羽是一只黄雀,莺莺燕燕的。   比企谷怀疑自己是蝉,不是螳螂。   “你吃完先回去吧,我想跟安艺先生聊一下。”比企谷开口,同时搅拌着哥伦比亚。   “那个!”安艺伦也拍了拍桌子:“我到现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请问怎么了?”   “所以我才跟你心平气和的说啊,而不是抓住你对喷。”比企谷瘫在椅子上,感觉有些累。   他现在是无法生气了,因为他发现安艺伦也就是一个小孩子。   因为只有小孩子,才是不需要看气氛的,如果是一个正常人,在拜托另一个人事情的前提下,跟对方在咖啡屋坐那么久都一言不发……   如果这个情况下他不离开,一般只有三个可能性。   1、牵扯到其他的利益,而且数额很大。   2、他是个呆瓜。   3、这个人道德价值观有问题。   这方面,小孩子就是呆瓜,而不是傻瓜,单纯因为没有长大,可以无忧无虑,何等令人羡望。   安艺伦也继续玩手机,他在刷博客,身为一个博主,这是要时常阅览的,看见有人故意搞事,则要做出相应处理。   比企谷很喜欢一句武侠小说里的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恰巧,虚渊玄先生也很喜欢这句话。日本有不少编剧,都喜欢天朝的武侠小说。   他已经奔40了,处理事情的方法自然不可能气血方刚。也没必要死去活来的,多大点事?   霞之丘诗羽自己可以接受,这件事就不算大!   她拎着皮包,离开猫耳咖啡屋,比企谷这才敲了敲桌。   “我叫比企谷八幡,刚才没有自我介绍,现在我们来聊聊天吧。”比企谷很随意的说着。   “那个……你是怎么认识学姐的?”安艺伦也问。   “写小说认识的,我也写小说。”比企谷说。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我真的很喜欢、也很想做这个游戏,所以一定要找到人来帮忙。”安艺伦也吸着气,同时抿着嘴,两只手抓在椅子上。   “这就是你的理想?”比企谷问。   他跟不少人谈过理想,之前与霞之丘阿姨谈,现在与安艺伦也谈,等下要去跟霞之丘诗羽谈,明天估计还要跟一个妓.女谈。   几年前比企谷跟荒川谈过,更早之前跟一个杀人犯谈过,还跟一个律师谈过,跟待产妈妈谈过,跟孤儿谈过。   他跟不下上百人谈过这个话题。   对此,安艺伦也点了点头,郑重说:“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玩多了游戏,我做了很多攻略企划,现在自己也想做一个。”   比企谷说:“这跟自己看多小说,所以自己也想写,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是这样的,大概是如何,在我心底有答案,我知道怎么做!”安艺伦也强调着这点。   比企谷说:“这跟……我有个创意,但就缺个程序员,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很想把这个游戏做出来,只要有其他人的帮忙,就一定可以!”安艺伦也说的是真心话。   因为他自己只是个博主,以及攻略玩家,而且他自己也清楚自己有多少能力。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点没问题。   比企谷说:“这跟‘我只要想做就能做到’,有异曲同工之妙。”   “……”安艺伦也沉默了一阵,问:“那我到底哪里不足?”   比企谷说:“有一个人,叫爱因斯坦。”   “啊?”安艺伦也愣住了。   “爱因斯坦还是小孩,家里很贫穷,也没有资格继续上学了,所以他去自学。”比企谷说:“因为爱因斯坦对科学,有一种追求,有梦想。”   “你想说什么?”安艺伦也忽然就很焦躁,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却呼之欲出,终究没有物化成语言。   然后,安艺伦也补充到:“梦想应该是平等的,同样都是一个人的憧憬,只能全力去做了!”   比企谷笑了笑,说:“所以我们继续聊聊吧,来,告诉我,你的过去。”   两个小时后。   这两个人进行了长时间的攀谈,比企谷脸上一直挂着笑容,起初安艺伦也神色焦躁,他被戳到痛点,然而说着说着他就觉得……这真有道理。   所以不知不觉中,他也微笑起来了。   “比企谷……老师。”安艺伦也感叹着:“跟你说话的时候,完全找不到同龄人的味道,就像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一样……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觉得眼前这人,实际上是一个长者,戴着一个眼镜,显得十分有学识的那种,与实际观感有很大的差异。   这种违和感,让安艺伦也怦然心动……   比企谷沉思,看见这样的人,他敲了敲桌子,说:“有一个人叫安艺伦也,他玩了很久的游戏,所以对这个行业有一定的想法,更对这个行业连年走下坡路感到不满,所以他想做游戏,然后他就去求别人帮忙。”   安艺伦也有些崩溃,那不就是他自己吗?   顿了顿,比企谷说:“你看,实际上历史早就说明了一切,甚至都不用个人观点来左右,是狭隘的目光限制了你,如果是我的话……”   安艺伦也愣了愣,“请说吧!谢谢!!!”   “我会赚钱,安艺同学,你知道我的意思么?”比企谷笑着说:“赚很多很多的钱,去把最好的平台、环境,提供给我想要支持的行业。”   “可是这样很困难啊……”安艺伦也叹了口气。   比企谷却说:“因为这就是梦想啊。”   憧憬的具现化……不妨就设置的高一点,这样每次在回想起时,浑身上下便能充满动力,向那个缥缈不可及的目标,不断的迈出步伐,带着坚定不移神态,去做那些宛如愚公移山、精卫填海之事。   “我觉得,别去对梦想追求物质上的结果,应该被列入基本法。”比企谷说。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客观的错误!比企谷抿着嘴想着,他没有定义安艺伦也的错误,那又该怎样对霞之丘诗羽说呢?   砰!   比企谷看着时间,已经六点了,黄昏降临,可安艺伦也忽然拍桌子,将他吓了一跳!   “我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游戏的事情就放在大学再说吧!为了我的梦想!”安艺伦也说:“为了它可以更清晰,我也可以更好的迈过去,所以现在开始……我会换一个态度,不是以玩家的角度,而是旁观者的立场,去学习,去分析,直到多年后,或许就可以开花结果吧……”   比企谷笑了笑,摆摆手:“去吧……”   “我知道了,比企谷八幡大老师!”   比企谷目视他的背影,松了口气。   诶,终于走了。   “跟安艺伦也一样的人,实际上有很多的,太平凡了,这个男人……”比企谷吸了吸气。   一旁,有两个人笑呵呵的看着他。   白川京与香川柳子大约一个半小时前,就坐在一边,安艺伦也不认识她们,比企谷也懒得说。   不过说真的,当着认识的人面……去说这种话,真的很羞耻。   “比企谷老师,你真的是认真的?”白川京很质疑这点。   比企谷笑了笑:“你让一个平凡的人,去做不平凡的事,当然是要牵扯到很多人的。”   他不是不想说安艺伦也,而是已经腻味了。   身为一个作者,他自己就遇到过很多安艺伦也一样的人——我有一个创意,你帮我写出来,稿费我们对半分。当然,我也不能给你钱,毕竟创意是我的,你怎么写还得听取我的参考,当然,我也会听取你的参考。   所以对这个人,估计比企谷对霞之丘诗羽接下来说的话,才是重点吧。   毕竟,他的梦想,关比企谷毛事……   他只要霞之丘诗羽不受伤害就行了,至于其他人?那与他无关,一日元的关系都没有。   比企谷不在乎。   作者留言:   PS:求票~~~~~~~~~~~~~ 39、霞之丘诗羽的青春   秋叶原的夜晚五光十色,AKB48大楼上滚动着最新的MV,虎穴那排着长龙,购买【魔性之潮】的本子。   据说这个本子的作者,他的奶奶冲了进去,大声对店员说:这是我孙子画的本子!我要买!   接着,奶奶把孙子的本子买了回去,给全家传阅,形成一桩美谈。   这里,比企谷与白川京,跟他们的工作对象香川柳子出来之后,道了个别。   他与白川京上车,编辑虽然没有义务送作者回家,不过白川京却决定送一下,毕竟她不是荒川那种老油条,没事就‘溜了溜了’。   “比企谷老师,你觉得一个编辑应该做什么?”白川京问,她一个实习生,实际上对未来的工作很忐忑。   “做什么?你要听哪个版本的?”   “还有版本吗?!”白川京心底一惊。   “如果是轻小说部门的话,你得告诉那些作者,你是为什么写书——告诉他们,你是为了赚钱写书,因为出版的时候,文库会安排审核,将你作品里的文学性删了,然后进行模板化的校对,当然,除非你是大手作者,不过大手也不需要你来指导了。”   比企谷顿了顿,看着白川京若有所思的侧脸,说:“至于文学部……你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哈啊……?”   白川京握方向盘的手一颤,车子扭了扭,发出一阵‘咻——!’的声音,把比企谷吓了一跳。   “你给我好点开车,我还年轻,不想现在就去见祖爷爷。”比企谷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白川京赶忙道歉:“可为什么?”   “就我所知,曾经有个编辑对某个文学作家提出的意见过于尖刻,导致那位编辑被砍了十二刀,送进医院差点没抢救过来。”比企谷说。   “哈哈,这是骗人的吧?”   “看出来了?”比企谷笑了笑,“真实情况是,那个编辑没抢救过来,第二天死了。”   白川京:……   “知道川端康成么?日本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他因为跟徒弟在文学道路上的见解不同,所以明言:你是得不到诺贝尔奖的。”比企谷再度顿了顿:“结果他的徒弟一段时间之后,在家里刨腹自杀,川端康成本人则在一阵子后在家里开煤气自杀了。”   “哈哈……真是黑暗呢?”   “还好,你如果是个厨师,真的喜欢厨师道的话,就会开始用菜肴表达你的内心,那些米其林二星以上的餐厅主厨都是如此。”比企谷说:“求道者,跟那些只为了赚钱的人是不一样的。”   抵达霞之丘诗羽家楼下之后,比企谷发现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那你跟安艺伦也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呢?”白川京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比企谷则是说:“安艺伦也是霞诗子老师的朋友,我则根本不认识他,所以提不上什么意思,单纯是遵从佛家的道理咯——度人向善。告诉他:学生时期还好,到了社会上就没人跟他说爱了,不是么?别人只会算计他。”   ——日本的佛教文化十分浓郁。   白川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就像今天,编辑部的家伙塞给我一辆空调坏掉的车子……”   比企谷笑了笑,走下车与白川京挥手道别,相处一点时间之后,他觉得这个编辑倒是没有那样莽撞。   唯一的缺点估计只有一个,那就是——问题贼多。   不过,白川京却不会提出特别肤浅的问题,而是具备一丁点解答乐趣的玩意。   所以,比企谷还算比较满意,也就打消了强行换个编辑的念头。   楼上,霞之丘诗羽站在阳台上,看见比企谷下车,她手里拿着一个香槟杯,细长富有美感,里面装的却是棕榈色的干邑。   她注视着比企谷下车,看着他上楼,不久后耳边传来脚步声,房间的灯被打开,阳台的门也被推开。   “嗯?你居然还在喝这种酒?”比企谷问,“又苦又甜,味道真的奇怪。”   “因为想喝。”霞之丘诗羽说,“因为又苦又甜。”   比企谷问:“你打算去学校了么?穿着制服,这种打扮还喝酒,简直是在犯罪。”   “日本法律规定二十岁以下不得饮酒,所以,比企谷君……我现在就是在犯罪哟。”霞之丘诗羽笑了,“但也谢谢你,现在我敢去学校了,至于以前为什么不去,当然是因为……不敢。”   比企谷很郑重的问:“你究竟在乎什么?”   “创作者在乎的当然是祂制作的东西。”霞之丘诗羽说。   比企谷沉默了一阵,说:“我打算明晚回千叶。因为你的事情已经大致解决了。”   “我们约定的可是一个星期。但我就算这么说,你也会无视的吧。”   霞之丘诗羽喝了一口干邑,苦味很刺激,里面也能品出些许甜,这两种味道双重螺旋,有苦有甜,十分复杂。   对了,还有一丁点的酸。   比企谷沉默了一阵,扭头看向天空,夏夜很透彻,这附近没什么污染,能看见不少星星。   “很漂亮。”比企谷说:“也让人害怕,我现在就很担心。我就像你手里的干邑,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所以我喜欢喝干邑(你)。”霞之丘诗羽说:“来陪我喝酒。”   比企谷从背包里拿出了那瓶竹鹤35,“好的。”   他们两个人在阳台上,端着酒杯并排站立,目光放在天空中,胳膊与胳膊靠在一起。   “看,有颗流星……”   (霞之丘诗羽的青春卷·完)   (PS:下章是本卷真·结局,然后我会发一个感言,这卷塞太多东西进去了,有50%没人看出来,可能说一下。)   (PS:给我票~~~~~) 40、霞之丘先生!   一个男人身上穿着浴衣。   那是因为他刚刚在洗澡,所以穿着浴衣。   现在是早晨,因为这个男人有早上洗澡的习惯,晚上他很少洗。   这个男人是警察,所以桌上摆着一把手枪。   房间比较小,因为这里是酒店的房间。   “喂?这里要一份早餐,另外,帮我订购一张去东京的机票,要两个小时内的。”   男人坐在床上,打开电视机,观看早间新闻,发现里面在报道凶杀案,不禁叹了口气。   很多时候,男人认为自己很有责任感,那其实是因为这个社会上败类太多,什么旮沓地都能出些事情。   就像这个早间新闻,某某高中生杀害了自己的妹妹,分尸后丢弃在下水道里,被发现时房间里都是臭的。   男人之所以会清楚,那是因为这个案子就是他负责的。   男高中生十六岁,学习成绩优异。   女高中生十五岁,学习成绩很差。   这家人父母离婚了,父亲欠债外逃,母亲承担着压力。同时儿女压力也很大。   就是四天前,女儿那边邀请好友来家里,里面还有几个男的,他们在楼上唱歌,打扰到哥哥学习。   这个哥哥的志愿是医疗系大学,想免去学费,所以十分刻苦,在学校里也不起眼,一身土里土气的打扮,经常被同学鄙视。   所以,这个哥哥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在这样的环境下,无论他如何努力,成绩总是差了一些。   那晚,因为声音太大,已经吵的哥哥完全不能学习。   这种事情隔三差五的发生,已经持续一年了,于是这晚,他举着三德刀走进了妹妹的房间……   我们的妈妈这么努力工作就是要还债,而你这个碧池却在外面乱玩,胡要钱去给她添加负担!   我这么努力读书,就是为了将来多赚点钱,可以让家庭尽早摆脱现在这个状况!   而你这碧池却隔三差五带些狐朋狗友回来,让我完全不能专注!   ——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或者说惨剧。   “诶……”想到这里,男人叹了口气。   叮咚——听见这个声音,男人去开门,一位穿着制服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将早餐端了上来。   “霞之丘先生,您的早餐。”   “啊,谢谢。”   “霞之丘先生,您客气了。”   说完,服务生小姐将门关上了。   霞之丘先生的早餐是一个煎鸡蛋,以及牛奶、咖喱饭。他三下五除二吃完之后,长长呼出一口气。   因为处理这个重大案子,他特地从东京调动过来, 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了,这次回去之后还能有几天假期。   ——回去的时候得买一些礼物才行,送给漂亮的妻子,以及我可爱的女儿,哈哈。   霞之丘先生想到家里的老婆,以及可爱的女儿霞之丘诗羽,顿时感觉内心被治愈,这个黑暗案件的阴霾都被扫空了。   那是两个不容玷污的小天使啊!   而自己!自己只要乘飞机去成田机场,中午就能到,然后乘坐地铁,先回家露个面,舒舒服服洗个澡,再去述职就行了。   完美的计划!   这么想着,霞之丘先生快速换上一身警装,然后出门了。拒绝了下属开车去送的好意,一个人前去购买礼物,接着美滋滋的上了飞机。   他对自己的女儿可是很满意的,这个年龄就能独当一面了,而且没有跟那些普通高中生一样,沉溺在恋爱中,可以保证学业、事业名利双收。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比企谷看了看时间。   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换了身衣服,与霞之丘诗羽出门打算吃个午餐,今天下午他处理完工作,晚上会直接回千叶。   这点跟白川小姐讲好了,她会开车带比企谷过去,她本人也想体验一下奔波工作的感觉,顺带去比企谷家里踩点。   以后好去催更。   午餐,选择了一家专业的寿司店,是香川女士自己选的,她不担心谈话被那个老板听见。   先前,比企谷推脱掉香川女士的谈话,现在不能继续耽误了,得赶快进入工作状态。   因为,男人身上不能没有钱,否则就会变成小白脸。   比企谷两人抵达那个寿司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就看见这个狭小的店内,主厨站在柜前,处理着寿司用的醋饭,香川柳子已经坐在那了。   “中午好,香川女士。”   香川柳子穿了一身OL装,不如昨日那样妖艳,显得很平凡、朴素。   “比企谷老师,这里坐。”她示意比企谷坐下,“恰巧你要回千叶,几日后在千叶有东京热的外景拍摄,女忧是我的朋友,你得去现场观看。”   比企谷愣了愣,这人居然让他旁观A.V……?恰巧他有兴趣,没有当场拒绝,因为没有看过。   “你有什么想说的么?”香川女士看了看霞之丘诗羽,“你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对这种话题也不抗拒,的确十分少见。”   “为什么要抗拒?又不是爱的交融。”霞之丘诗羽不屑,“谈论一件‘商业’性质的东西,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一晚过去,她的变化很大,属于少女的那一部分消失了不少。   因为昨晚的交流,她变得沉稳了很多。两人在阳台上聊到凌晨才去睡觉。   香川柳子皱了皱眉,正打算开口,比企谷却说:“香川小姐,你知道做.爱这个词么?”   “当然。”香川女士哼了哼。   “那你就该清楚,做的是爱,比如说我上学,老师让我用橡皮泥做一个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比企谷笑了笑,“那我当然是用手去捏,那做一个爱呢……?”   “……”香川女士叹了口气:“好吧……你讲的有道理。”   “人们都喜欢爱,所以模仿了做个爱这个过程,做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这就是我对A.V片本身的理解。”比企谷说:“但我没有观摩过实际摄影,所以也很好奇。这次有了机会,当然也不会错过。”   “这个答案我满意,那你是否也认为……算了!”香川柳子闭嘴,接下来她缄口不言。   比企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茶,这家店很高级,提供一些清酒、烧酒,但比企谷有个原则:他外出工作期间不会喝酒。   他看着香川柳子。   工作开始吧……   (未完待续……)   (不好意思,得写成两个章节了……太长)   (PS:求票!!!!) 更新延迟一个小时,到八点。   RT,起来的比较晚,昨晚我家有个亲戚喝醉酒过来说话,声音超级大,被闹的几个小时没能进入梦乡。   感觉很无语啊!   不好意思~~~~~~~~~~~~~~~   ............................ 41、你别动!   比企谷聆听着香川柳子的话,觉得这个业界似乎有些奇怪的问题。   日本的XX业界是不接待外国人的,给钱也没用,除非去找个中介,这种独特的习惯不知是闭月羞花还是什么。   这么说吧!   比企谷依据香川柳子说的,那些‘客人’里,有问题的是日本人居多,通过中介过来的外国人却没几个有重口味兴趣的。   可……香川柳子有意见的也不是这个,她抱怨‘我们’没有选择权,只能逆来顺受。   比企谷喝了一口麦茶,套餐已经进行到后半段,主厨将大肥吞拿鱼薄片放在醋饭上,捏成寿司摆在三人面前。   味道的确不错,不愧是每人2.3万日元的套餐,无论是车轮虾,还是金目鲷,质地都非常上乘。   因为生活习惯原因,比企谷也很少吃生,基本以油炸为主,接着主厨将海胆塔摆上来之后,这餐也吃的差不多了。   基本上就是香川柳子在这边讲,比企谷在一边听,霞之丘诗羽则是单纯在吃,以及玩手机。   然后,三人站了起来,与主厨道别,约好下次再谈。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回到家里,他开始收拾随便买的换洗衣服,要打道回府了。   因为,已经三天没有去总武高,平冢静那边不好说,他也需要一个有规律的环境,进行思维上的沉淀。   现在也不需要更多的额外取材了。   “你就要走了吗?”   霞之丘家的客厅还是那样简洁,少女发出提问。   比企谷点了点头,“情绪并不是一个人的一切,可能一个恋爱小说家很难懂这些吧。”   对自己而言,爱情早就不想要了。   是的,不想要了。   ——我要创造一个没有人会受到伤害的世界。   就像以前一样,我自己怎么样根本无所谓。   这很难,也值得我花费十多年的时间去做——比企谷如此想着。   霞之丘诗羽抿了抿嘴,将一个盒子拿了出来,塞到比企谷手中。   接着她忽然诡笑,说:“记得回去之后再打开哟,里面还有一封信,至于详细内容,我就不多说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他的脸色看不出波动。   霞之丘诗羽则是倒了杯水,那是一杯茶粉饮料,不是叶片泡的,属于日本很传统的饮料之一。   “喝完这杯水再走吧。”她笑着说。   原本我还有些犹豫,霞之丘诗羽吃味的想着——这是一个有老婆的男人。他现在也仍旧对妻子抱着很复杂的情感。   但是,以前那些事情也告诉我了,有些东西你自己不去抢,基本是拿不到手的。   就像日本庞大的相亲市场,其中一个铁律:不论男女,如果真的足够优秀的话,一般来说不会进入相亲市场的大门,他们早就被抢走了。   偶尔有几条漏网的新鲜鱼,因各类特殊缘由进入相亲市场,也是极为抢手的货。   如果真的握着传统教育灌输的论点,生活习惯导致的态度不放,那当然就轮不到自己了。   因为这就是感情。无法忽视的!   想到这里,霞之丘诗羽脸色有些发红,昨晚明明说好了……大家别太激动,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忽然抱着比企谷的胳膊,对方手中的杯子因此脱落,跌在地上,因为是塑料的没碎,里面的抹茶饮料却泼的一地都是。   噗通!   两人倒在地上,比企谷始料未及,他当时一只手挎着包,斜着身子,打算喝完将杯子直接放下的,重心更是不稳。   “当心被你妈妈看见。”比企谷很冷静的说,“大门都没关呢……唔……”   霞之丘诗羽撬开比企谷的嘴唇,然后将舌头探了进去。   她用腿制着比企谷,不让他乱动。   “有没有当地妻的感觉?”霞之丘诗羽问。禁断的感觉在她心底交织。   比企谷浑身抖了抖,回想起这个女人对他的诸多帮助,以及数年来那个理解者的态度,他居然提不起多少反抗的情绪。   那是浓郁到无法形容的诡异情绪,充斥着他浑身每个角落,让比企谷脸色不禁发青变白。   干邑,这或许是干邑。   而且霞之丘诗羽是故意的,通过这种方法对他进行询问。   ……不行。   比企谷浑身一个激灵,抓着霞之丘诗羽的肩膀,两人之间换了个位置,他上她下。   “呼……”比企谷喘着气,心中竟然冒出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想法——或许我什么都‘不做’,那就没事。   这个姿势也让霞之丘诗羽脸红了。   “别担心那么多了……”霞之丘诗羽说着,忽然脸色变了变。   有脚步声响起,比企谷现在很无语,这不是要被外人看见了吗?太不好了!   霞之丘诗羽是个抖S性格的人,总爱把事情弄得如此尖刻。   这样下去总归不好,霞之丘诗羽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快从我身上起来……”   比企谷点了点头,“哦……”他开始起来。   他觉得自己需要补充雪乃能量,否则这样下去,怕不是要堕落,变成一个堕落者。   每个人都会堕落,只是有些人懂得调整自己,毕竟这个物欲的社会,我们什么都不做——别人也要来诱惑我们。   ·············   与此同时,在门口,霞之丘先生左手提着漂亮老婆最爱吃的甜点,右手拎着一套高档的蓝光遮蔽眼镜,打算送给经常在电脑前做事的女儿。   然后他就看见——   一个他不认识的男人,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另一只手撑着霞之丘诗羽的……胸,自己女儿还因为这个动作,发出的可爱的叫声。   “啊……”   “啊——”霞之丘先生也喊了一声。   比企谷抬起头,霞之丘诗羽侧着身子回过头。   “我要报警了!”霞之丘先生浑身一抖,“不对,我自己就是警察,你别动!!非法入室为非作歹的混蛋!”   (未完待续……)   (这章有点赶,头还很疼,中午那章好好写吧。)   PS:求票!!! 42、好想有人拯救我   比企谷八幡很郁闷。   现在,他真的很郁闷。   因为,一个警部以上职务的警察,特别精通‘谈话’技巧。   “疯了,疯了,我女儿肯定是哪里疯了!”霞之丘先生郁闷的说:“你说对吧?”   “嗯,对。”比企谷笑着。   霞之丘诗羽赶去学校上课了,比企谷就留在这陪这个警察聊天。   不,也许应该是说:警官。   很多人都看过柯南,里面那个警官的职务,就跟霞之丘先生差不多,负责现场主持,之前霞之丘先生才主持了一个杀人案件,全程的那种。   这个案子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破掉,因为警视厅特别叮嘱,未成年人凶杀案在日本从来都是这样。   属于——重中之重。   “那个。”比企谷斟酌着措辞,欲言又止。   “什么?”   “那个,你可能不会相信,叔叔,是你女儿先动的手。”   比企谷对天发誓,他说话很冷静,出声时面部表情都没有波动。   “什么???!!!”   “哦,没什么。”比企谷低下头。人与人之间果然是无法很好互相理解的啊。   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咱们一起开开心心的打小怪兽不好吗?   眼前,这是一个正儿八经的高级警官,有权把他铐起来的那种。   “对了,叔叔,可以松开了吗?”比企谷问。   他的双手背在身后,那儿被铐起来了。   事实上,现在他就被铐起来了。   霞之丘警官微笑着说:“不行啊,虽说你可能没干……哦,我的意思是,我清楚你没干,但是叔叔我啊,一直以来对女儿的印象都是——她很乖巧,也很听话,学习成绩很好这就不提了,也在将来的事业上提前有所建树。”   说到这里,霞之丘警官顿了顿:“也就是说啊,我们警察这个部门啊,就是可以趁着你还有嫌疑的时候,没有被洗清的时候,特别给你再铐上一会,对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您开心就好。”   然后,霞之丘警官拿出一本书,开始读。   比企谷:……   他心说,你还把我铐着呢对吧?怎么就开始读书了,仔细看了看,那是一本村上翻译的三国演义……   绝了!这本书看完起码要半天!里面都是日式古文,译的文言文!厉害了!   只见,霞之丘警官时不时笑笑,时不时很严肃,情绪已经随着书里内容走了。   的确,他这个年龄的人,是很喜欢国外文学的,其中最值得读一读的,除了小时候看了实际上看不懂的哈姆雷特,还有伏尔泰文学,以及名著。   三国演义就是其中之一,日本人特别喜欢这本书。   君不知……诸葛孔明老师,比很多日本自己的武将、名人还要出名。   君不晓……诸葛孔明老师,被娘化了七八次,不知道被画了多少本子。   劳模,名人,明星,拥有诸多身份的诸葛孔明老师、某二世。   比企谷注意观察, 发现眼前这位警官,正在阅读三国演义之中,一段关于司马懿的文字。   这里面,讲的是司马懿与曹操一家子的恩怨情仇。   “真是个人精。”霞之丘警官不禁感叹。   比企谷也感叹:“真是可怜。”   “嗯?”霞之丘警官眯起眼睛,“怎么可怜?司马懿篡位了,夺了曹操的天下,这就像明智光秀本能寺之变,夺取织田家的财富。”   “我是说他这个人可怜。”比企谷笑了笑,说:“似乎很多人都认为,司马懿七十多岁篡位,做了一系列黑暗的事情,所以这个人从年轻时期,就应该是居心妥测之辈,心眼子比谁都深。”   “难道不是么?”霞之丘警官问。   “我是个作者,很负责的说一句:这种揣测根本不合乎道理。”比企谷说:“既然不合乎道理,也就不存在所谓的居心妥测了。”   “哦?”警官的好奇心上来了。   比企谷便说:“历史如何,它已经不可改变了,既然历史绝对客观,那我们也就没资格评头论足,我们就说司马懿这个人。”   “那你说?”警官等待着。   比企谷思索一二,将以前写过的东西回忆一下,便说:“司马懿按天朝历史来看,这人是个世家子弟,一个人在乱世中浮沉,这个人三十多岁时才出官仕途,此前可以说是兢兢业业,甚至如履薄冰。   那时,曹操之流的霸主都在,曹魏国满门名将谋臣如过江之卿,曹家实力如日中天、根深蒂固,人才济济。   此时,司马懿连庶子都不是,外姓人一个,出仕曹家,难道他这个时候就在想:我之后要弄死我上面的人,然后夺了曹家位?   我们假设真要有人这样想,这种人真不是深谋远虑,这叫神经病啊!”   霞之丘警官两眼一瞪:“这,这……这有道理啊!”   太有道理了!   “别瞎扯了!三十岁出仕的司马懿根本不晓得自己能活多久!”比企谷说:“以当时的平均年龄来看,他司马懿估计指望自己活个五十岁就够了!他根本不清楚自己能活过曹家三代家主,也不清楚自己能在续命之路上耗死所有敌人。   从而……获得权柄,得到这个篡位的机会。   毕竟他才三十岁,怎么可能知道?”   霞之丘警官点了点头:“说得好,比那些油土波里的分析视频有道理的多。”   比企谷笑了笑,“即使这个人到了四五十岁,估计也不会清楚的。在我看来……   假设我自己,就我本人身处乱世之中,我只是想某得一些功绩,如果我在周围人的打压下兢兢业业,不断自保、隐忍,去忍耐一切不公平!   当我这样如同狗一样,熬了一辈子之后,我步步为营,走到这个位置之后,忽然!   忽然!我的面前,出现一条道路,一条——让我从此之后不必再忍,从此之后居于万人之上的道路,你说……我会怎么做?”   霞之丘警官浑身一颤,脸色舒了下去,深深叹了一口气:“所以,这就是所谓的:造化弄人?”   比企谷点头:“时势造英雄而已,叔叔你看的这套书,每个人都是正确的,司马懿当初也是忠心耿耿,这是真的;后来他不臣了,这也是真的,即使他曹孟德,当年也有握住征西将军之位,忠于汉家的思想在呢,可后来呢?   叔叔,我只能说:造化弄人而已。”   说完,比企谷笑了笑。   霞之丘警官给他解开了手铐。   甚至亲手帮他倒了一杯茶。   然后,他居然笑着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说:“可能是叔叔之前办了一个案子,那个案子太黑了,以至于……”   比企谷笑了笑:“戾气谁都有,就像沟渠里的水,但总会流走的。”   “是啊,那个哥哥也爱过自己的妹妹,一直爱着母亲,爱着这个家。”   “那个妹妹实际上是在做援.交,就为了帮家里还钱, 但却不敢声张出来,那几个男人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去她家。”   “诶……”霞之丘警官叹了口气。   “诶……”比企谷也没由的叹了口气……   造化弄人啊……他们都这样想着,对于自己的经历。   比企谷决定,去找雪乃,向她坦白。   跪搓衣板也无所谓了,总得坦白啊,至于由比滨结衣……   诶……我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为什么啊?   好想要一个人给我答案,拯救我迷途的心……   (PS:估计比企谷只能去救别人了。就像卫宫士郎一样。)   (PS:诶……求票……这章写的好累……) 43、你们居然认识?!   我永远照顾雪之下雪乃!   我永远照顾由比滨结衣!   我永远照顾霞之丘诗羽!   我永远照顾比企谷小町!   比企谷叹着气,从霞之丘家出来,已经黄昏了,之后他又给霞之丘警官讲了几个人,分别是:刘备、关羽、张飞。   就是这三豪之间的关系、人物故事。   那是听的霞之丘警官津津有味,这个叔叔……地位实际上蛮高的,否则也不会那么开明,让女儿写小说,另外霞之丘家的规则也十分宽松。   虽然宽松,却不能触动,否则反击很严厉!这是有钱人家的那一套了。   此外,比企谷也得悉,霞之丘家母亲,与叔叔以前是高中同学,两个人曾经被家里棒打鸳鸯。   之后,叔叔奋发图强,努力读书,进入体系中做事,不过由于他没有血统背景,目前这个高级巡查就是极限了。   现在,他经常往外奔波,毕竟日本这里,虽然犯罪不是很多,但自杀却太多了,有的案子在被认定成自杀之前,是被当做他杀处理的。   只能说……每个人家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这要如何去朗诵,那就真的只能看个人了。   毕竟……社会不是学校,不能得到解决的事情,太多太多,上司、下属、陌生人,也不会像平冢静老师、那些同学一样,虽然嘴上说着不关注你,也会暗自让你一步。   这让比企谷想起三浦优美子,她虽然看似不在意其他人,却很关心由比滨结衣,比企谷当时是真的赞美她来着。   比企谷又想起材木座这个人!   材木座义辉。   这个人……一言难尽,中二病成年后也没治好,比企谷每次看见材木座义辉的时候……   他都感觉!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一个中二病在跟自己的麒麟臂战斗!   看了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   霞之丘诗羽被她父亲喊去谈话了,而比企谷从她家离开,在汉堡王点了一个德克萨斯烟熏牛堡之后,吃完离开店门,拿着一杯咖啡,很快看见一辆黑色本田商务车开来了。   白川京落下车窗,挥了挥手,“比企谷老师,这里!”   “来了,这次我跟荒川说了,这个狗屎再下绊子,我就用一些社会上的小方法让他兜着走!”比企谷笑着上车。   “嗯,我在千叶预定了一家宾馆,荒川主编叮嘱我看着下老师你,别让你乱来。”白川京说。毕竟比企谷这次委托,有些敏感问题在里面,报酬还不低,相当于十万本书的稿费,不入税的那种。   这辆本田商务的内置空调很猛,将内部温度拉低到二十左右,比企谷给腿上披了一条毛巾,然后拿出霞之丘诗羽给的礼物盒,打算打开看看。   “呀?这是霞诗子老师送的礼物?你们的关系真不错呢!”白川京羡慕的说。她也想跟霞诗子老师交朋友啊!   “那我给你介……唔……噗……”比企谷差点一嘴喷出来。   五秒钟之前,他正在拆卸这个白色纸盒的包装。   他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上面那个缎带扯掉,因为那是一个死结!不让人轻易拆开为目的,捆绑的超级死结!   但比企谷手巧,拆的速度很快,然后打开了纸盒。   借着车内微弱的顶灯来看……这里面是一片黑乎乎的东西。   用手摸了摸,软软的……丝绸质地的。   最后比企谷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这是一双……袜子!   这是一双裤袜!黑色的裤袜!   比企谷不禁心想……这个该不会……他是说如果……也许……也许这个袜子是……是霞之丘诗羽曾经……曾经……   噫……怎么送了这个东西给我啊!   玛德……这都什么玩意?   石楠花奶茶,霞之丘诗羽的裤袜……穿过的?没穿过的?   分辨起来也简单了,只要拿出来,展开这条黑色裤袜,然后看看……确认下上面的商标是不是还在!   毕竟这玩意看上去很崭新,也许……也许……对了!对了!里面还有一封信!   “嗯?”白川京却是很奇怪的问:“比企谷老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你的脸色看上去怎么有点红?”   “这个你别问,不可以问。”比企谷赶忙说。   “啊,我这里有点冷水的,原本说老师你想喝的话……”   “这个可以有!”比企谷伸手去拿,饮下保温杯里的纯净水,这玩意他认为应该是在编辑部装的,总算松了口气。   一口冷水下去,冷静了不少,比企谷便盯着车前的夜色,将座椅的角度调低,整个人躺在那,可接着,他的手机响了响。   的确是该有人联络了,毕竟过去那么多天,自己也没呆在千叶。   现在,也不是那个奔4的身体了。   比企谷拿出手机,看见了雪乃的Line联系。   “你在东京这几天,是跟谁?难道是霞之丘诗羽?”   比企谷愣了愣,回:是跟她在一起的,我在写小说,怎么了?   “我打算去东京找她的,可想着她又没重生,我也不是认识她。”雪乃发Line。   不久后,她再度发了一条:“毕竟,我们实际上现实都没多少朋友,霞之丘诗羽其实跟我关系很不错的……她是喜欢你的,对吗?她跟我说过,就在几年前。”   比企谷:……   他忽然惊觉,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事瞒着她。   毕竟,霞之丘诗羽之后也经常去比企谷夫妇家做客,对她而言,这个世界上的朋友估计也就那么几个,屈指可数。   “实际上她也重生了。”比企谷打完这句话,盯着对话框,犹豫着要不要发出去。   期间,雪之下雪乃,再度发送Line:“你怎么不说话?”   于是,比企谷叹了口气,摁下了发送键。   “霞之丘诗羽也重生了。”他修改了一下。   之后,雪乃陷入沉默,也没有说话。   时间过去一刻钟,本田商务车接近千叶区域,比企谷才看见雪之下雪乃的回信。   “有空我去做客,我得跟她聊聊……”   看完这句,比企谷靠在车上,静静等待车子抵达目的地。日了,这两个人什么时候……他简直风中凌乱!   (未完待续……)   (PS:求票哟~~~~~~)   作者留言:   注意!注意!大家注意!   现在有很多小号来书评区带节奏。连自己没看书,就来吐槽我无脑推土机的都来了,都注意一下,不要轻易回这类人的帖子,否则会被带入节奏!   都注意!注意!   对了,求票,这个不能忘! 44、一家之主的威严   比企谷在车上躺着,心中天人交战,他可从没听说过雪之下雪乃认识霞之丘诗羽,连苗头都没看见,这两个人!   平日他就在家,深居简出,然后走极端,要取材的时候就出门旅游,有时候带着雪乃,有时候不带。   毕竟,某些成年人题材,涉猎到当地的情涩文化,必须实地取材——呼叫几个陪酒女,一起去喝个酒,看看那边的女人对男人是什么态度。   这很重要,有的当地读者会指出来,力求真实,当下是互联网时代,这种言论很快会人尽皆知。   所以,必须力求真实度。   哪怕是描写邻居家孩子玩耍,有时比企谷也会花费一个下午,去当地公园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很有可能,雪之下雪乃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跟霞之丘诗羽认识,并且发展成好朋友。   当年,霞之丘诗羽就是一个宅女,在家里都不出门的,跟泽村英梨梨一样,两个人足不出户,赚钱给自己生活。   不过,英梨梨要好很多,她家里是大使馆的,更重要的是她自己,也愿意去做事。   “比企谷老师,你怎么了?”白川京拍打比企谷的胳膊。现在已经抵达目的地了,她把车停在酒店的停车场里,当下招呼比企谷下车。   然而,对方没有反应,躺在那里闭目养神,白川京暂时不敢打扰,生怕赶走了比企谷的‘灵感’,很快她觉得时间过去太久,就开始呼唤。   “嗯?”比企谷回魂,拿出手机,给雪之下雪乃发Line:“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要很详细的那种!”   同时,他对白川京说:“你先下去办理入住手续吧,我去边上咖啡屋坐一下。”   “好的。”白川京下车,前去办理入住手续。   不过,她感觉有些奇怪,比企谷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表情。   比企谷进入酒店边上的咖啡屋,这里通宵营业的,不少来千叶旅游的人会住这,有很多人时差调整不过来,就到咖啡屋喝点东西。   所以,客人的发色有很多种,北欧特有的纯粹金发、棕发,以及美利坚那块的金、棕色杂发,还有几个黑人男性。   他们用各种语言交谈,比企谷能听懂大概。   “千叶的空气不错。”这个人用德文说的。   “这里的咖啡不是很正宗,菜里都放糖的,我比较喜欢大蒜以及洋葱啊。”这个人用法语说的。   “哇,你这人,来日本还上B站刷弹幕的?骚啊~”这个人用中文说的,同时在喝白咖啡。   比企谷在靠窗的位置入座,要了一杯蓝山冷泡,拿出手机看雪乃的回信。   “很早就认识了。”雪乃这样输入:“我的工作很无聊的,后面开始阅读没有文学性的轻小说,来追求一些精神上的放松,然后喜欢上霞之丘诗羽的荒诞系作品。”   比企谷抿着嘴,霞之丘诗羽在自己结婚后,开始转型,不再动手写恋爱系,而是开始触碰荒诞系。   荒诞喜剧。   这种类型的小说,看不懂的人就是看笑话,挺有趣的,然而可以看懂的人,都感觉特别讽刺,有一种美梦被戳破的感觉。   诸如,喜剧王憨豆先生,他就是以荒诞喜剧著称。   同时,憨豆先生是一个很严重的抑郁症患者!   不久后,雪乃再度发送line:“她来向我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料理,当时我刚好没有项目,在家闲置。”   “然后你就教她了吗?”比企谷追问。他一定得弄清楚这件事,否则感觉被蒙在鼓里。   “是啊,明明是她先的,付出那么多努力,结果我回来了……一句话你就跟我结婚了。”雪乃发送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比企谷觉得,这肯定很和善,不由得回想起当初事。   那天他也是在咖啡屋,雪乃约他见面。   然后,雪之下雪乃表白了,她向比企谷求婚,属于女追男。   年底,他们两个人就结婚了。   第二年,霞之丘诗羽振作起来,重新开始写书。   “今晚你过来么?”雪乃问。   比企谷说:“不去,小町给我发了好几个短信,也打来几个电话,所以我今晚必须回家,她估计要抓着我聊天吧……”   “那你现在坐在咖啡屋里干什么?”雪乃问。   比企谷愣了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他扭头一看。   雪之下雪乃站在窗外。   然后,她走进来,在比企谷对面坐着。   她穿着一件T恤,袖口遮住半只手,短裙露出膝盖,以及下面的黑色丝袜。   “后天就是学园祭了,母亲很期待我做点什么出来,姐姐也一样……你觉得我应该去竞争这个委员长的位置么?”雪乃问。   比企谷眯起眼睛,他记得,上次学园祭的主持人是相模南。   这个女人,有一种特殊的虚伪,男人身上有,女人身上也有,简直是虚伪构成的。   相模南特别喜欢装大尾巴猫,她曾经在学园祭上,将各种工作都推给雪之下雪乃,导致她累到生病。   可雪乃如果自己去做,可能会累的更惨,她就是这样一个完美主义者,喜欢把事情包揽。   “你去做文化祭策划副主席吧。”想到这里,比企谷说。   “为什么……?”雪乃愣了愣。   比企谷直勾勾的盯着雪乃,说:“因为我会自荐主席。”   “……”雪之下雪乃感觉心中一惊,然后升起暖意。   接着,比企谷说:“学生会长是阳乃的后辈,而主席人选是她决定的,我会让阳乃姐推荐我,她就不会拒绝了。”   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至于这些事情则是我来做。   这大概是比企谷八幡目前最真实的想法了。   雪乃欲言又止,片刻后正打算开口说话。   然而,这时比企谷却说:“没有反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白吗?”   (PS:等会写下卷末感言)   (PS2:给我票,没有票我要死辣!) 45、有鬼!!!   雪之下雪乃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什么,反倒是笑了笑,说:“比企谷君你很跳哦,如果是年轻的时候,我大概会这么说吧?——不愧是有着这样的眼神呢,居然能把整个委员会的仇恨都吸引过来,比企谷死鱼眼君?”   比企谷哑然失笑,听见这熟悉的语气,他有些恍惚。   “我这么努力,难道你不该给我一点奖励么?”比企谷微笑着问。   “奖励?”雪乃也笑眯眯的:“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同时,她左脚蹭着右脚,就这样将腿从靴子里滑出来,一脚踩在比企谷的膝盖上,意有所指的看着他。   “嗯……?”比企谷吸了吸气,扭头看见两个法国人在不远处聊天。   “雪之下二小姐,这里是公共场合,你得注意一点个人形象。”比企谷单手托着下巴。   接着,他伸手一抓,雪之下雪乃脸色变了变,白皙的脸蛋上染着一层红晕。   比企谷抓着雪之下的脚丫子,改变坐姿,他正坐着保持笑容,开始给她挠痒。   “……”雪之下雪乃忍俊不禁,挺直的腰杆前俯后仰,却因为周围都是人,她根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停下,比企谷君!”她很‘严肃’的叮嘱比企谷,且用杀人的眼神注视他,这个混蛋有点会玩,自己不过撩拨一下,就跟她玩真的。   同时雪之下雪乃也很想说,你身为一个男人,气量不可以这样小,心眼也得大一些。   “声音太小,我没有听见。”比企谷诡笑着,手里的动作很麻利,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   同时,他也想说,雪之下雪乃你身为一个女人,在撩人的时候必须做出觉悟,被反击了也不可以当场不玩,没你这样无节操。   接着,雪之下雪乃用力要将脚收回。   于是,比企谷抓住她的小腿,用力扣着,不让她这么干。   以至于,五指都嵌入雪乃的小腿肉里,与黑丝袜入扣,手感不错的同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立体感。   同时,比企谷小声说:“边上那么多人,你有点女孩子的操守,动静太大被听见很不好的。”   “哈……”雪乃发出有点可爱的笑声,开始低呼:“比企谷·不要脸·八幡君,快把你的手放开!”   有这样玩的吗?结婚前都不晓得你这样的!这属于婚姻欺诈!   “现在边上那么多人,是不是会有一种户外play的感觉?”比企谷仍旧笑着问。故意膈应她,就要雪乃尝到某种特殊的果实。   然后,抓的更紧了,他已经打定心思不让雪乃‘脱困’,居然敢瞒着他这种事,需要略施惩戒,以儆效尤!   “好吧,居然对我的脚那么迷恋呢,就让你抓着好了,比企谷足控君。”雪之下雪乃投来很‘和善’的眼神,放松力道,端起咖啡开始喝。   比企谷愣了愣,接着眯起眼睛,开始肆意抚.摸她的小腿。   “很舒服哦,比企谷足控君。”雪之下雪乃‘风雨不动安如山’。表现得全然不在乎,但她已经有点脸红了。   边上的客人说话声音很大,让她意识到这一点,就在心底产生一种独特的感觉,很难用语言形容。   “我也很爽。”比企谷觉得,他这个人优点比较少,脸皮厚倒是从高中传承到十多年后。   与此同时,雪之下阳乃在街上散步。   几日前,她喝的酩酊大醉,恰巧第二天还要谈事情,结果差点办砸,被雪之下家的母亲知晓,引发对方不满。   这差点让雪之下阳乃栽跟头,所以这几日她都很郁闷,被严加看管,今天才放出来回归往常生活。   雪之下家的母亲,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一介女流之辈,却主持着各类活动,尤其是……她可以降服阳乃。所谓一物降一物,她是一个很强的人。   人学家雪之下阳乃,第一次难堪,居然落在一个高中生手里,她很介怀,打算扳回一场,几日后就是母校的学园祭,到时候想怎么玩怎么玩,机会有的是!   总而言之,她打算搞事。   现在,她在路上走着,毕竟仲夏夜的风很舒爽,也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很快,她累了,打算进入咖啡屋休息一下。   附近,有一家外国人比较多的咖啡屋,在那可以听见很多其他国家的奇闻趣事,算是阳乃的兴趣之一。   不多时,阳乃抵达这家咖啡屋,眼睛顿时一眯,站在窗户边,敲了敲。   同时,比企谷这边,跟雪乃玩的越来越开心,那只恶贯满盈的手顺着小腿往上,就要突破到未知领域。   忽然,雪乃浑身一颤,踢开比企谷的手,很安分的坐在原位,咳嗽一声,示意比企谷看她。   接着,比企谷抬头,只见雪乃疯狂用眼神暗示,貌似窗外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在虎视眈眈。   于是,比企谷扭过头,浑身一抖。   他看见——雪之下阳乃站在窗外,笑眯眯的盯着他,然后伸手敲了敲玻璃。   “呀!比企谷同学,姐姐有点好奇呢!你们在干什么?”   比企谷不禁嘴角颤抖,日了,鬼来了!   作者留言:   阳乃这个人比较难写,下章我要憋奥义了!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希望可以写出一个让人喜欢的雪之下阳乃!   顺便求票!这个不能忘! 1111111111111111111   懒得跟喷子较劲了,毕竟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喷子,也理会不完。   以后还是埋头努力码字的好!按照这个速度上架,我打算在月底开悬赏的。   我是这个月开书的,刀片似乎还吃不到。   啊,我去问问编辑,如果能吃,我就快点开悬赏。   因为我也感觉到,需要一点压力刺激,否则写不出很好的东西。   就是这样!以上!   谢谢支持!求票,这个不能忘! 46、2030的碎片   2031年7月1日。   日本经济的倒退越来越明显,街道上的行人比十年前更加忙碌。   ——透过咖啡屋的落地窗,比企谷只能看见这个景色。   现在他面临着一件事:跟高中同学订婚了,年底就要结婚,昨晚……直接带回自己家了。   然后干了个爽。   是字面意义的干了个爽,用掉很多很多杰士邦003。   不过,自己现在也不是小处男了,再过几年就开始奔四十了,这个年龄结婚在日本男性里很正常。   随着年龄变大,人总是会开放的,尤其是比企谷这种,死过老婆的男人。   但是!如果换成女人,就不太对劲了,三十多岁还不结婚的女人,在这个社会里是会被‘有色眼镜’看待的。   尤其是三十多岁的处,这个更令人匪夷所思,几乎堪比国宝一样稀少。   雪之下雪乃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不过,在不久后,她就会被叫做:比企谷雪乃了吧!   “呀,比企谷君,你比以前好看多了呢!”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打着招呼。   她坐在比企谷对面,两个人呆在一间咖啡屋里,比企谷现在正面临着一个‘修罗场’。   “雪之下姐姐,这样不好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要跟我谈啊?”比企谷抱着脑袋,很是苦恼。   “嗯?哎呀,我说比企谷,这些年我也不清楚你要跟小雪乃结婚呀!”阳乃强调着这一点,换了个位置,坐到比企谷身边,戳了戳他的脸。   “别这样吧?”比企谷很抗拒。   都多大的人了,继续这样玩挺不合适的,真的。   “哦,这个暂且不提,你那个中二病朋友怎么样了?”阳乃问。   “材木座吧?他依旧在跟自己的麒麟臂战斗。”比企谷说。   接着,阳乃忽然问:“昨晚玩的很开心呢?”   比企谷顿时有些尴尬,心说大姐姐你别问呀,哪里有姐姐跟妹妹丈夫问这种事的……多不好呀……   雪之下阳乃举起手,食指与拇指接在一起,形成一个环,然后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捅了捅,问:“几次呀……?”   比企谷:……   “什,什么,什么什么的什么的几次?”比企谷舌头打结了。   不要问啊!!!!!   我的老天爷!这是个公众场合,边上全是客人,你居然问我昨晚日了你妹妹几次???!!!!   “诶,日本的咖啡味道不正宗。”阳乃喝了一口肯尼亚。   “是,是,我们日本的咖啡对不起你。”比企谷努力带开话题,不想就‘昨晚日了你妹妹几次’做出回答。   “诶?比企谷……你啊。”阳乃眯起眼睛,想转移话题可以,但对象是自己,觉得可能么?   “几次呀?”她重复问。   比企谷差点一口咖啡喷出来,脸色很不正常,最终妥协。   因为,阳乃这个架势,显然已经铁了心要问出来。   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事!告诉你又如何?   他开始计算,昨晚似乎……用了七个套。   在卧室里,在浴室里,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储物间里,在工作房间里,在阳台上,还有饭桌……   第一次跟最后一次没有用,也就是7+1+1。   答案为:⑨次!   但是,这种话比企谷不会说,伸出手比划了一下,表示出【⑨】。   阳乃顿时眯起眼睛,“哈哈哈哈哈哈!!!!”她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引得四周瞩目。   这个奔4的大姐姐,跟比企谷的年龄差距也就几岁而已,十分漂亮与成熟,到现在都没有结婚,散发美艳的气场。   所以,阳乃这样大笑,不仅没人讨厌,更多是被他人所‘喜欢’。   “来来来,比企谷,来告诉姐姐我,你们以后的生活规划是什么样的?”阳乃仍旧眯眼笑着,“说服我啊,让我都弄清楚啊,我好去让母亲不要那么多闲话。”   比企谷脸色变了变,心说……这只是你的个人兴趣,跟说服那个阿姨没有关系!   “当,当然是……”比企谷很羞耻:“当然是每天都要互相确认感情。”   “哦~~~~~~?”阳乃的声音都能听出一串波浪号来!   也就是说,每天都要啊!   “真是惊人,小雪乃也不容小觑呢!”阳乃看上去身心愉悦。   雪之下阳乃——从头到尾都很愉悦的人,并且会为了追求愉悦,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吧。   想到这里,比企谷不由叹了口气……   “那,最后一个问题了~~~咳咳咳咳!!”   “哦,你问啊。”比企谷提起注意力。   这时,雪之下阳乃将脸凑过来,问:“你们打算生几个呢……?”   “咳咳……”饶是比企谷心有准备,也不由呛了一声。   “这个,我不想说啊,每个人都有隐私,别这样……”比企谷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这个大姐姐真会玩。   阳乃笑了笑,意有所指的说:“现在你可真是我的弟弟啊,姐姐很早以前就想要一个了,现在当然得对你多加关注~!”   比企谷心说,你要是跟关注雪乃一样关注我,那本人可无福消受啊。   “我感觉,生几个应该看缘分,毕竟雪乃年龄也有点大了,不是那种二十岁出头的小女孩。”比企谷说。   根据医学领域而言,不建议三十岁以上的女人多生育,男人倒是没问题,比企谷现在还没到三十五。   况且,男人从三十五岁开始到四十岁,这个阶段才是黄金生育期。   并且,这个年龄段的男人,生理上的欲望最为强烈,所以才有那么多外遇。   这一切,都是符合科学道理的。   “再怎么也得生四个吧,你又不是没钱,为少子化多做贡献怎么样?”阳乃说。   这一句话说进比企谷心坎里了,他的推理小说主要是外国人在消费!国内那几十万的总销量不也就那样么?   虽然说,他已经是名列前茅了,但国外的销量起码是国内的三倍!   “屁股决定立场,你这句话我服气,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比企谷笑了笑。   “那你没忘记我们的约定吧……?”阳乃问。   ··························   ·············   ··········   2016年,7月夏季。   咖啡屋内。   如果真的让比企谷去分析雪之下阳乃,他只能说一句话:我喜欢你,又讨厌你。   总之,‘我’,比企谷八幡这个人,对雪之下阳乃的态度,非常的复杂。   (未完待续……)   (PS:求票票~~~~) 47、身为一个男人的责任。   先前,比企谷与阳乃在居酒屋饮酒,就已经看出一些端倪,这个人压力很大。   否则,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玩?须知做任何事情都是会腻味的,除非她有那么多压力要排泄。   ——比如说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你让他剥鸡蛋,没多久就腻味了,但一个要做事的家庭主妇,她肯定会耐心下来剥完。   这不是说家庭主妇的耐心强,而是这个群体压力不大,但劳力比较高。   其实这两个人都一样,烦躁的情绪一样会累计,人与人的差别实际上是非常小的。   这就是比企谷看待雪之下阳乃的角度。   与雪乃结婚之后,比企谷从没把雪之下阳乃当‘人形高达’来看,一直将她当做平凡女性。   毕竟,那之后就是家人了,在比企谷眼里,她就是平凡的。   这时,雪之下雪乃站了起来。   之前,她在家里发现了一个‘摄像头’,就安装在门口,用屁股想都知道这是谁装的。   现在,看见了正主,雪之下雪乃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这个姐姐太让人一言难尽了。   试问,一个人如果在另一个人家装摄像头,那么这两个人关系再好,也会很不自在的!   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啪嗒,雪之下雪乃坐在比企谷身边,将位置让了出来。   这让阳乃眯起眼睛,她倒是习惯了。   接着,她也入座,在左边,比企谷与雪乃在右边坐着,他们三双眼睛互相看着,阳乃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诶,最近小静向我抱怨呢!”她笑着说,抛出一个话题。   “雪之下姐姐,平冢老师向你抱怨什么?”比企谷笑着问。平冢静实际上压力超大,家里一直喊她嫁人。   这种感觉,真的很烦,特别是亲密的人,诸如父母,在对自己有要求的时候,其实本人责任感是很重的,无法满足就会自责,感觉到自己的不足之处。   久而久之,这个人甚至会变得自卑。   这时,雪之下雪乃却笑了笑,说:“因为你一直没有来上课,所以每次放学之后,平冢老师都会来侍奉部的活动室抱怨。”   “她抱怨什么?”比企谷愣了愣。   “这个,你可以自己去问静老师啊。”雪乃诡笑着:“但她说了一句话:是不是我哪里让比企谷这家伙不满意了?他也不至于不来上学吧……总而言之,就是很自责的样子。”   比企谷当下就惊了,看来这个痛嫁女的确自卑啊!   这么说吧。换成普通的老师,碰见学生不来上学,可是不会自责的。   这个时候,那些一般教师只会有一种想法:我要告诉他的家长,我要让这个不爱学习的小混蛋知道人生的道理!   进一步就是:这个小混蛋藐视学习,以后活该干不出事。   而不是平冢静这样自责,甚至都没有打电话来,却跑去侍奉部向雪乃抱怨。   比企谷简直惊了,以前都没看出平冢老师是这样的人。   绝了,这真是个好老师啊!   我简直是个混蛋,才让她担心啊!   ——比企谷异常深刻的意识到这件事。   但是!刚好学园祭是个机会,借此让雪乃轻松一些,自己为了女人努力一把的同时,也让平冢静安心下来吧。   毕竟她是真的对学生很真心诚意的人,这太令人折服了!尤其是身为学生的比企谷自己。   接着,比企谷抬起头,看向一直笑眯眯的雪之下阳乃,问:“雪之下姐姐,你晓得哪里有不错的SPA吧?”   “哦?比企谷同学,你这么问就有点耐人寻味了哟。”   比企谷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在学园祭这段时间,我打算做个形象改变,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帅哥。”   是的,平冢静这样的老师理所当然应该得到尊敬。   比企谷认为这甚至应该被写进基本法。   “哦?”   阳乃意有所指的问:“忽然想变的帅气,比企谷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呀?跟你以前差的很大你知道吧?人设崩溃了哟。”   “我是一个很讨厌的‘无聊’,这里指的是真正的无聊,同时我认为……把做过的事再做一遍,也是极端没意思的,就是无聊!”比企谷顿了顿:“所以,我打算改变一下物理上的印象,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新的东西。”   雪乃笑了,心说你就扯吧,继续忽悠,说不定你可以成功。   即使是十多年后,比企谷的态度也不算开朗,而是微微偏忧郁。   “总武高的文化祭是后天呢,这样来算,明天就得带你去了吧,是东京的一个沙龙哟。”雪之下阳乃没有拒绝。   看来这次文化祭会变得十分有趣了。   于是,比企谷在离开前,与阳乃约定好见面时间,他下午得去上课,放学后就让白川京负责接送好了,反正千叶市也在大东京圈内,往返顶多拖到晚上十点多吧。   今晚早些睡觉就是了!   然后,雪乃跟着阳乃回家,比企谷则是独自步行回去,他打算小町说什么,都任由她说去吧,毕竟是自己妹妹,家人之间退一步海阔天空,小町也不清楚具体情况就是了。   半个小时后,比企谷进入玄关,鞋子脱掉,看见小町坐在客厅里玩手机。   小町听见响动,扭过头:“哥哥,你终于知道回家了?”   “哥哥我来听你说教了。”比企谷苦笑着走过去,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这里也有一本。   “三天了!”小町指着冰冷的地板:“正座!”   比企谷苦笑,妹妹居然让他跪搓衣板,没有这样玩的吧?   “正座!哥哥。”小町嘟着嘴,有小情绪了。   比企谷‘哈哈’干笑,过去拍了拍小町的肩膀,伸手想摸头。   “这个手很恶心诶,哥哥……”小町躲开。   比企谷继续伸手,强行摸头,小町鼓起腮帮子,看上去气呼呼的。   “没必要生气,我又不是去犯罪。”比企谷摆明立场。   小町恼怒的说:“小町觉得,夜不归宿对高中生而言就是犯罪。”   比企谷哑然,这个说法似乎还挑不出毛病。   “下次哥哥夜不归宿,会提前跟你说。”   “还,还有下次?!”小町很想问:你有悔过的心么!   同时比企谷觉得,必须思考权衡利弊,将一些事情拆出来告诉小町,不过这样的话,就需要白川京的配合,让小町确信,他的确在干正事。   当下,比企谷没有反驳,任由小町来说教,甚至笑着点头称是,让妹妹开心了再说。   相信,只要《刺杀天皇》发布,比企谷可以踏入作家圈子,情况就会大反转。   小町也有点恨铁不成钢,“这段时间我没有告诉爸妈,她们又在会社里过夜了,哥哥你也要体谅他们的感受,夜不归宿什么的也太不可理喻了!”   比企谷站了起来,伸手握着小町的手,郑重承诺,他以后肯定规规矩矩。然后,兄妹拥抱了。   哥哥拍着妹妹的背,要她不要继续担心……肯定不会出问题。   (未完待续……)   (PS:之后可能要稍微写下川崎沙希,因为文化祭是一群人的事)   (PS:求票~~~这个坚决不能忘记!) 48、我的由比滨结衣   现在,比企谷与小町上楼,特地进入妹妹的房间,哄骗她进入梦乡。   至于这个‘骗’字,实际上不存在的,就是让她快点睡觉,学业为重,以后小町要去顶级大学深造,这样才能自强不息。   身为兄长,比企谷对妹妹有这种精神上的寄托。   他希望妹妹可以成为一个人才。   不可否认的是,在日本的女人,很大一部分被传统思想埋没,比企谷不希望妹妹会变成这种人。   雪之下阳乃以及妹妹雪乃,这两个女人就是典范,以后成就比90%的男人都要高。   次日清晨,又是个艳阳天。   比企谷刷着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的头发有些凌乱,不像叶山隼人那样,在专业的沙龙里做造型,甚至叶山那家伙还染发了,一头的黄毛。   ——比企谷虽然不染发,但他却打算做一个造型,成为女生公认的那种‘型男’,并且保持一个星期。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尝试,此刻他发觉自己居然期待着,实际上明眼人都清楚,没有人不喜欢自己变得更帅气一些。   以前我倒是没有这种想法,但也无所谓了,让我期待一下班上那些人的反应吧,比企谷想着便将牙刷放下,漱口后挎着书包出发了。   外界空气不错,他感觉十分舒服,五星级酒店也不如自家的床铺睡的安稳。   身体充分休息后,他一阵小跑出发,抵达学校时还早,七点半而已,这算是向天朝、印度、韩国的学生致敬了,他们上学都是这个时间点。   接着,他坐在班级里,想拿出教科书,却看见书包里那瓶竹鹤35以及笔记本。   咔哒,门被打开,一个绑着团子头的女孩子出现了。   比企谷有些奇怪,由比滨结衣不像这么早来的人,他记得高中时期,她都是卡着时间点来上课的,属于喜欢睡懒觉的类型。   “小企,早上好呀……”由比滨结衣居然没有说‘呀哈罗~’。   她很怕痒。   当由比滨结衣打了招呼之后,比企谷并没有及时回应,思绪都陷入了回忆中。   是的,由比滨结衣很怕痒。   我只要站在她身后,对她的腋下发动一次袭击,就能让结衣放声大笑。她也是一个逆来顺受、格外乖巧的女孩子,不像雪乃那样刺头,会拿出自己的想法跟你对着干。   ——由比滨结衣从来都很顺从。   无论是白天想吃什么,还是晚上睡觉前想拉着对方聊天,只要打个招呼她就会应下来。   H的时候,她叫的声音也很软。   无论什么时候想H,只要打个招呼就行。   无论H的时候想要什么姿势,只要提个要求就行。   无论何时,这个女孩子都会回应你。   ——由比滨结衣从来都是这样的人。   抱在一起睡觉的时候,她会将脑袋埋进我的胸膛。   早上起来的时候,总是她比较早,可学生时期她却是一个赖床鬼,但结婚之后……起来却能看见她在用微波炉热早餐。   外秀内慧,可惜烧菜不好吃,这是她唯一的缺点。   这就是比企谷时隔多年后,脑海里残留的碎片,也是他对由比滨结衣这个女孩子不唯二的印象。   “……”好奇怪啊,为什么一看见她脑子里就冒出这种东西来?   比企谷感觉这个班级真的不好呆,因为有她在,可比企谷自己却不讨厌她,如果比企谷变成星星,也许由比滨结衣那个时候就是一轮皎月。   ‘我们的关系就像太阳与月亮,一个照亮了一个,成为另一个持续发光的源泉。’   ‘我是国文,雪乃是历史,你就是英语——你,很难懂啊……’   现在看来,太阳与月亮隔着白天、黑夜,比企谷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懵懂无助的孩子,想伸手推开门扉,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打开一个缝隙。   此时此刻,比企谷八幡心底已经刷出了一篇长达几十万字的小说,但他嘴巴上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苦笑着把书包塞进课桌里,然后面对事实。   事实就是:日了,今天又忘记带全部教科书!   以及:我其实对她了解的根本不够多。   因为比企谷结衣一直以来都有求必应,结果她自己在想什么……就被这些‘顺从’给掩盖,变成了一团迷雾。   结果,我来学校究竟干什么的?   干脆,比企谷拿出本子,开始码字。   “由比滨结衣……”他码出五个字,发现自己写不下去,现在教室里人很少,只有五六个而已,都是拼命学习的家伙。   而他的脑子被弄得很乱,感觉有些僵硬。   叮咚,Line的提示音响了,比企谷把手机调整成静音,心中涌起的一丝决心顿时烟消云散。   “早上好……”比企谷的回答晚了十分钟,他在回应由比滨结衣。   他的声音被陆续到来的同学淹没了。   这不是逃避,因为他回答了。   但是,他在迟疑。   打开Line,白川京发来信息,询问比企谷今晚如果去东京,是否可以去一趟文库会社。   因为,日本的实体行业,稿酬不是后发,而是先发的。   《刺杀天皇》今天就会正式印刷,稿酬会发下来。第一批三万册,稿酬在交完税之后,只有可怜的一百万出头。   这对以前的比企谷而言,可能只是一顿酒钱——如果喝好酒的话,也许还不够用。   但是,这对一名高中生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   妹妹,雪乃,结衣,霞之丘诗羽。   重生来的种种遭遇,都告诉比企谷一个真理:你必须成为一个可靠的男人。   最起码的,你得放下一些矜持,去写一些娱乐性质足够强的东西,抛开那些臭老九——你,得去赚点钱。   这时,有人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他抬头一看。   “金发钻头,什么事?”居然是三浦优美子。   “比企鹅,我看你这么久没来,跟平冢老师描述的可不一样。”她意有所指。   今天的三浦优美子,化妆也是一丝不苟,看上去几乎没有痕迹的薄妆,身上散发着一股轻微的薄荷香味。   “我是文科尖子生这种事,除了你与平冢老师外,其余人都不清楚,也无所谓了。”比企谷关掉Line。他发现香川柳子可以带来最大的收益,足足五百万!   然后……逃个税?这方面让编辑帮忙介绍专业律师就行了。就这么愉悦的决定偷税了!反正自己穷。   “你在跟谁聊天?”三浦优美子眯着眼睛:“去会社拿报酬,难道你这段时间在外面打工?”   对方荧幕上的东西,她微微扫到了一点。   “不是打工。”比企谷笑着纠正她:“我是一个文学工作者。”   “噗嗤……”三浦优美子忍不住乐了:“文学工作者比企鹅老师?要我这么叫你么?”   “抱歉,你可以在老师前面加一个‘大’字,称呼我为大老师,因为我肯定比你想象中的厉害的多。”比企谷低下头,“另外,上次似乎有些反应过头了——我指的是走廊上那次。”   三浦优美子小脸发黑,心中不好意思,赶忙回到座位上去。实际上她也奇怪,以前比企谷一个死鱼眼,现在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帅哥!   而且,等级跟叶山差的不多。   很快,上课了,短暂的课间结束。   比企谷按耐不住心中的狂骚,拿出一张纸,开始画由比滨结衣。   但就在这时,有一个纸团飞了过来。   比企谷接住,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下课后有事找你——川崎沙希。   比企谷抿着嘴,也开始写纸条,然后丢给川崎沙希,同时看了过去,发现对方也在看这边。   他纳闷呢,这个工作狂,没事找他做什么?   由比滨结衣也看着两个人,抿着嘴,小企跟川崎同学为什么要上课传纸条呢?   总感觉很亲密的样子啊。   (未完待续……)   (PS:求票!!!!!以我的码字速度,很快就会上架了吧……到时候开一波悬赏。总之求票~) 49、团   川崎沙希就坐在不远处,也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不过却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恐怕,任何人看见她冷淡的气质,凶恶的眼神,都会退避三尺吧!   这时,比企谷已经画好一张由比滨结衣,下课铃也响起,时间过得真快。   这张由比滨结衣,整体就像猪头一样,彰显了比企谷八幡毁天灭地的画技,以及抽象艺术细胞。   接着,比企谷在上面画了一个爱心,可这爱心却无比公正,煞是好看,如此差距如黄泉碧落的两层图,居然出自同一人之手。   ‘在学校我要冷静,冷静……’比企谷说服自己。   ‘有事情等到学园祭结束再说,暑假来了有大把的时间,现在没必要把事情挑出来,闹的人尽皆知对她不好!’   比企谷扪心自问,由比滨结衣是他第一个老婆,这怎么可能忘?   “比企谷。”川崎沙希走了过来。她等了几分钟,都不见比企谷起身的。   实际上,一个人沉溺在回忆中不可自拔,真的容易忽视身边事。   比企谷浑身一颤,赶忙把画藏起来,直接塞进口袋里,然后抬起头问:“怎么了?”   “你最近是不是找到了打工的好去处……?”川崎沙希居然扭扭捏捏起来。   “你说什么?”   “就是那个……我是说那个……哎呀!好烦,就是你最近在哪里打工?”她问,“收入怎么样啊?”   接着,她俯下身子,在比企谷耳边说:“我,我缺钱啊!想给弟弟妹妹报补习班,但是……但是……”   这时,上课铃响了。   川崎沙希回到座位上,心底瘙痒难耐,她是真的要赚钱。   她家很穷,她也坦诚接受了,牺牲自己的青春来打工,生活完全没有享受,就是为了多赚点钱,让弟弟妹妹好好读书。   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她是这样认为的!   而且,近期她被打工地点开除了,发现她是高中生,年龄作假失败。   因为,普通的临时工无法满足川崎沙希的要求,她有很多弟弟妹妹,钱真的不够用。   非临时工地点,又是不能使用未成年人的,例如千叶银座的那个酒吧。   这导致她没有收入,可假期临近,弟弟妹妹必须报补习班,这让她十分难受,压力太大了。   这节课是平冢静的课。   平冢静进入教室的时候,首先看向比企谷的座位,想看看这家伙今天有没有来上课——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友情破颜拳用多了?把对方打成了不良学生。   她看见比企谷就坐在那边,顿时松了口气,可却很快撇过头去,这样很尴尬,感觉对不起这个学生啊。   也是时候在下课后,找个没人的角落,师生之间谈谈私密的事了。   这时,叶山隼人也盯着比企谷,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早就要找对方有事,结果那日比企谷似乎有些神经质,火药桶似得,今天倒是脾气好了不少。   叶山严重怀疑,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之间有一些诡异的事,他对雪乃小时候那件事自责,所以要过问。   2年F班的状况十分诡异,这节课很快结束了,很多人都心不在焉,下课铃打响第一时间,平冢静离开教室,川崎沙希就站了起来。   她向比企谷走去时,叶山隼人也从座位上离开,走向比企谷那边。   “川崎同学,你有什么事?”叶山询问,因为川崎沙希挡在他面前。   “哈啊?”川崎沙希很冷淡,眼神也有很大的戾气:“跟你有关系么?”   “这个……?”叶山顿时感觉坐蜡,他很少被这样对待,一时间违和感严重。   川崎沙希也不管叶山隼人如何如何,拉着比企谷的胳膊,就把他往教室外拖去。比企谷也挺纳闷,她怎么了?   当下,他也没挣脱,跟着川崎沙希来到班级外,她便愁眉苦脸起来。   比企谷也有些不大对劲,他看见由比滨结衣趴在墙角那里,在对这里进行观察。   “川崎同学,什么事?”比企谷问。   川崎沙希脸色发白的说:“我被工作地点开除了,还是那件事……我得赶快找一个地方上班才行啊……”   “哦?”比企谷呆了呆,努力回忆起这个同学的状况。   毕业之后,川崎沙希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即使是同学聚会,也都没有这个女孩子的踪影。   “可是你找地方上班,我实际上是爱莫能助的,因为我自己根本不打工的。”比企谷把话说得很明白。   “切……”川崎沙希冷哼一声,看上去却像在感叹自己,“那我回去睡觉了……”   听闻没有工作机会,她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位置上,将脑袋埋进手臂之间。   比企谷也想起来了,川崎家的弟弟妹妹加起来有好几个,本身家里却是离异家庭,只有母亲的微薄收入,一个月也就二十万日元左右。   这样肯定是养不起那么多孩子的,可能连吃饭也有问题。   所以,川崎沙希很早就开始自立,她可以解决自己的伙食费,课本费用等等,甚至拿出一点钱回家补贴。   ……比企谷不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眼界不足——当初他可是自诩看破一切的。   那么,川崎沙希是在社会的辗轧下变成了渣滓,还是千锤百炼出精钢?   “在想什么呢?”叶山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   “关于雪之下雪乃的事情,我基本上是无可奉告的。”比企谷简单明了的回答了他。   “那川崎同学的事……”叶山抿着嘴:“我实际上也是清楚一些的,也打算帮他,可却没有办法,比企谷,我感觉你应该会帮她。”   “为什么?”比企谷反问。   “因为‘你们’,已经帮过她一次了,不是么?”叶山笑着说。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侍奉部曾经解决过川崎沙希的问题,中止了她继续打工,现在看来,却是给这个女人徒增压力。   “小企……”由比滨结衣走了出来,“我大概听见了,川崎同学不应该得到帮助吗……?”   “这个……”比企谷看上去有些慌张。   “如果能帮忙就帮一下吧!我也会去问问看,有没有什么工作地点什么的!”   由比滨结衣低着头说。   下一秒,比企谷伸出手去,抓住由比滨结衣的胳膊,结衣也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比企谷。   “小企……?”   比企谷:……   两个人对着看了数分钟。   周围有从厕所归来的同学,路过时投来诧异的眼神。也有八卦党,在一旁面带微笑的看着。   然而,比企谷只是看着由比滨结衣,结衣脸红着没有说话,似乎对这个情况感到措手不及。   直到——五分钟后上课铃响起。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开始了。   “那我帮她。”比企谷说完,扭头便进入了教室……   (未完待续……)   (PS:求票!!!!!!!计算了一下,码字太快的原因,再有一个多星期就要上架了!~~~求票~~) 50、让我来成为她   ——由比滨结衣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我再说一遍:由比滨结衣不该是这样的人!   她肯定不是这样的人,这样……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但忽然,他的思维断了。因为续不下去了,他在思索——由比滨结衣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对我逆来顺受,那我也能这么做吧?’   ‘我只要这么做了!我就能知道由比滨结衣是什么样的人了吧。’   是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想要清楚鱼,就得以身成鱼。   作为一条鱼;比企谷作为一个由比滨结衣。   鱼在水里遨游;比企谷有求必应的生活。   这样或许……多少能弄清楚她的感受了。   如此想着,比企谷坐在座位上,抬头看了看野上老师的大光头,若无其事的拿出笔记本来码字。   是时候去写第二本书了。   《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比企谷八幡。   一本书,或多或少的代表了作者的兴趣,刨去里面的商业元素之后,剩下的都是作者自己的态度。   态度,不是观点,所以,我的青春恋爱物语可能有不小的问题。   只能写出来了,因为比企谷八幡不知道如何发泄这种东西,不是郁闷的发泄,而是畅爽的释放。   所以,这应该是要写上一年以上的长篇小说。   历史老师野上投来不爽的视线,这个秃顶老头刻意站在比企谷身边,扯着嗓子讲课。   他将比企谷可以倒背如流的知识,用很大的声音讲出来,这节历史课讲的是关于【历史自由】的事情。   野上秃头列举列克星敦的第一声枪响,列举莫比乌斯反抗罗马人的姿态,他大声朗诵着教科书上,一段关于‘冲田总司’的历史案例。   自由即民主。   比企谷听的耳根生泡,碎裂成茧,他想扯着这个老王八蛋的耳朵,大声把一句:老子要对你那颗圆不隆冬的脑袋开出革命的第一枪,用你红色的血以证赤色旗帜的光辉!   ——因为自由,所以自由。   不久后,野上笑了笑,感觉舒服了,就开始正常讲课。   结果,比企谷一节课都没写出几个字。他用简略的语言,将第一卷发生了什么事情,很简略的记载下来。   写轻小说真的特别轻松,因为不用考究任何‘设定’层面的东西!除了常识!而常识就不需要考究了——只基于作者本人的认知。   比企谷记得,以前写科幻的时候,他为了一个设定,去翻了几个通宵的书,最终才搞定下来。   就是西尾维新这种作者,一个月产量多的时候有40万字,当然,这些是写在书里的,他写的周边文没有计算进去。   也就是说,一个高产作者,一个月下来是可以抵达六十多万的!   ‘一个星期内完成第一卷。’比企谷定下这个目标,揉了揉眼睛,心中倒数:3 、2、1——下课铃准时响起。   野上秃子麻利的离开教室,学生们一下子喧嚣起来,比企谷直接从座位上站起,三两步走到川崎沙希身边。   这时,少女还在睡觉,被嘈杂声弄醒,揉了揉惺忪睡眼。比企谷将冰冷的手握在她的脖子上。   “噫……”川崎沙希整个人抖了抖,浑身极不自在,扭头原本想发火,可见那人是比企谷后便抿着嘴,脸色发青的笑了笑。   见她脸色如此难堪,比企谷装作‘爽朗’一笑,低下头凑到川崎沙希耳边,小声说:“我忽然想起来,可能有个工作比较适合你。”   我比企谷要让你赚大钱!   对于‘高中生’而言的大钱!   川崎沙希听对方这么说,一时间还以为是某些诡异的夜晚工作,诸如酒吧小公举,以及都市圆交少女一类,足以说明比企谷现在的声音有多奇怪。   “你是认真的么?”她抬起头,表情格外吃味。   刚刚拒绝过,现在又来,她川崎沙希自认不是个傻X,相信别人也没有到盲从的程度。   这里面一定有鬼吧,但是……   一想到家里几个可爱的弟弟妹妹,少女打算就这样豁出去了。   诡异的工作又怎么样?能赚钱就行!——对现在的自己而言,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   自己……单单需要钱,对……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川崎沙希抬起头,坚定的说:“只要有十万日元,就是那种很快可以赚到十万日元的工作,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我让你躺在床上,然后脱光了陪我一晚上也行么?   比企谷心想,她的压力也忒大了点,拿晚上时间工作,白天上课就睡觉,以后前路崎岖。   不是说这样不好,而是不合理,赚的钱也不多。   人类这个种族从诞生开始,一直是知识决定思想,思想决定一切。   ——没有交易思想,商人不会诞生,也就没有资本家,更不存在那些【富豪】。   川崎沙希这样,依靠蛮力是赚不到钱的,只能沦为一个苦力。   甚至不如去搬砖来的钱多。比企谷是认真的。   想到侍奉部曾全体出动,对她进行劝解,再看现在:完全就是起了相反的效果。   然后比企谷有些生气的问:“我让你躺在床上,然后脱光了陪我一晚上也行么?那我给你二十万。”   “……”川崎沙希脸色一红:“我说比企谷,轮不到你生气吧?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总得考虑到一些与其他人的交际、关系,就像一根绳子,前端动了……整体也会跟着动。”比企谷说的很委婉。   他自认很委婉。因为川崎沙希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女孩子!   正常人碰见她这样,哪里会管什么兄弟姐妹?君不知那么多遗产纠纷怎么闹出来的!   根据社会实验的结果,正常人碰见这种情况,有一半以上甚至更多的人会选择——会直接脱离家庭,外出自己谋生存。   至于川崎沙希这种,荒废了自己去打工的,太少太少。   所以。一方面是由比滨结衣希望她得到帮助,还有一半是比企谷看得起这个人!   而且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很唏嘘的说:再不济,一个女人再没有上进心,想把自己卖个好价钱,她也得——她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否则别人看不上眼。   “那你要我怎么办?”川崎沙希往桌上一趴,深深的叹了口气。   她的这句话,只是短短七个字,却宛如一根针,刺在比企谷脸上。   ——你,要我,怎么:办?!   (未完待续……)   (诸君早上好!顺手求个票,今天的我又在元气满满的求票票~~~噫,好污……) 51、不是利益,只是看得起你。   刚才,川崎沙希问:你要我怎么办?——对此比企谷只想说: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   脑子是你自己的,手脚也长在你自己身上,还能怎么样?我能代替你的身体行动?   “我只能说,穷不是一个状态,你这是在养,然后直到你的弟弟妹妹有收入为止,少说还要十多年。”比企谷看着川崎沙希。   这个女孩现在高二,十多年后……说什么都晚了吧。   真的,一个‘打工补贴家用’看似不是大问题,真往里面说,追究起具体原因,会露出一个可怕的答案。   这时,川崎沙希说:“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无可替代的那种,如果不是你,我才懒得说。”   比企谷笑了笑:“你倒也不是上进心很强。”   川崎沙希点了点头,“我从来都没有那种东西嘛……”   真正上进心强的人,比企谷早就见过了,那种人——这种人绝对不会去打零工存钱!因为真正的上进心都源自于渴望!对某个具体事务的渴望!   上进心强,行动力强的人,不是像很多看似勤奋的人那样天天打工,人家是再苦再累都无所谓,正儿八经的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不断钻研,最后一本成大手!   ——有抱负,有梦想的人,会珍惜自己的每一分钟,一个人想做GAL,就会不断的学习软件,学习制作GAL所需要的一切,迫切的要看清楚这份梦想的整体面貌。   就像一个大学生,一个高中生,比如川崎沙希,比如一个普通大学生,绝对不会认为打几份工就是上进心了,为了这点钱荒废自己,才是蠢的无可救药。   一个量子学院的学生,为了将来的理想,每天打工赚钱,所以没有时间钻研量子领域。   一个艺术学院的学生,为了理想兼职三份工作赚钱,他连画画的时间都没有!   打工到后面人都打废了!   所以川崎沙希自己承认了,没什么想法,就是想赚钱养家。   比企谷看来这简直不可理喻,所有的文学工作者都会觉得这是个俗人,简直俗不可耐,川崎沙希赚钱补贴家用倒是好了,可她自己呢?   放弃理想,放弃未来……?   开什么玩笑!   她这个态度,只让比企谷感觉心口中有什么堵着,简直不说不快,但他忍住了,没有直说。   “我倒是有一份你满足的工作,一个月薪水二十万日元,你做不做?”比企谷直接问。相当的直接。   你川崎沙希想怎么做,是你自己决定的,我比企谷充其量不过有一丁点想帮你,由比滨结衣的意思……让我一定想帮你。   仅此而已。   现在,比企谷会像由比滨结衣一样,学会怎么‘逆来顺受’,这几乎是理解由比滨结衣这个人的唯一方法了。   希望你别让我后悔;比企谷略带唏嘘的想着。   “真的么?你没骗我?”川崎沙希抬起头,眼神很亮。   “骗你干什么,我们什么关系?”比企谷笑了。   “啊……对诶。”川崎沙希一拍脑袋,我们谁跟谁啊!   比企谷是不会坑自己的嘛!毕竟当初……那夜在酒吧,很是让人……   啊啊,这个家伙忽然这样,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川崎沙希不由得胡思乱想。   否则他干嘛要平白无故的给我介绍工作?就因为……我被炒鱿鱼了?   其实,她这种人,因为提前接触社会,最明白人与人之间,实际上是很冷淡的。   冷淡到……有温度的,就是朋友了。   于是,川崎沙希不禁小脸一红,仔细看看比企谷也挺帅气的……嗯……说不定妹妹们也会很喜欢他。   嘻嘻……   “回魂啊,川崎。”比企谷拍了拍她的肩膀。   川崎沙希忽然闭上眼睛,陷入了陶醉的妄想中,这可真令人头疼。   “啊……”美梦被戳破,少女有些遗憾。   “我说比企谷……”她很郑重的问:“工作具体是什么?该不会真的是……”   “嗯?”   “就是那个,你刚刚不是说,要我晚上……”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太害羞,即使是川崎沙希,也不是什么在外面乱玩的孩子。   人家是在做正经事!是个体面人!   “你以为我要拉你进黑社会啊?”比企谷有些傻眼。   “不,不是,就是那个……”   “放心,真正的黑涩会,都是很讲究礼貌的,因为啊,你如果态度不好……是要被打的!”比企谷很严肃的说明。   “不是啊比企谷,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   “你,你,你你……”川崎沙希结巴了好一阵,脸色通红,却忽然压低了声音:“你之前不是让我脱光了,然后……”   “这个不存在!”比企谷赶忙撇清关系,回头看了一眼,松了口气,“跟你开玩笑的,具体怎样放学后再说,我先过去了……”   想来,小说家与编辑之间的关系,是很尴尬的一个情况,所以这个时候——助理就诞生了。   像那些比较极端的编辑,普通作者还真遭不住,这个时候就找个助理……帮忙分担一下事务,会变得简单很多。   比企谷的打算——恰巧他需要找一个,白川京也不可能随时呆千叶,自己更不可能每次写完一卷书,就一个人跑去东京,这也忒麻烦了一点。   况且,自己是有取材习惯的,这就比一般作者要麻烦很多。   说不定,上午还在家里吃小町做的饭,二十分钟后忽然决定去北海道。今天还在日本,明天就跑法国去了……都是有可能的。   一切阻碍比企谷写小说的东西,都会被狠狠打死,不管那是什么。   绝无二言!!   然后,下午的时间就过的很快了,最后一节是平冢静在主持班会,她问:“文化祭后天开始,现在最后一次针对委员进行推荐,有人要提出候补吗?”   来了。   时机已到,比企谷举起手:“平冢老师,我要。”   平冢静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那比企谷等下来我办公室,现在继续自习。”   比企谷点了点头,以他一个重生者的立场,平常老师他肯定不搭理的,但平冢静就不一样。   人家是真的关爱你,没有掺杂自私,所以连雪之下阳乃……也将她当做好朋友。   (未完待续……)   (PS:坚持不懈的求票!求票~) 52、哼,小妹妹!   遵从平冢静说的,比企谷在下课后直接站了起来,走到川崎沙希身边,小声说:“工作的事你别太声张,被同学知道了始终不太好,毕竟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川崎沙希听见这段话,心底没理由的想起一个画面:一个邪恶的怪叔叔,告诉一个初中女生——我也是为了你着想,所以你啊,千万别把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   “我知道了……”她点了点头。班里的人其他人,她川崎沙希不想确认,也根本不清楚到底如何,但就比企谷八幡这个人而言,她不担心。   哼,这个人是值得信赖的,当初在夜店酒吧里,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她是个男人,目光可能就在侍奉部的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甚至漂亮的女老师平冢静身上。   但川崎沙希是个妹子,还是一个如假包换的美少女,自然全程盯着异性——她算是为数不多的,清楚比企谷这家伙实际上不是坏蛋的人之一。   “那你直接在总武高边上的那个汉堡王等我,随便点个德克萨斯烟熏牛堡什么的压一下肚子。”比企谷小声说。   川崎沙希皱了皱眉,“那个很贵,汉堡王比麦当劳贵好几倍的,我就去……”   比企谷打断了她:“我会给你报销,这个你别担心,毕竟是我自己的私人事情,让你的时间被耽误,在我眼里劳动力算不上金钱——时间才是金钱。”   少女点了点头,接着比企谷再度叮嘱,等自己离开之后,过个几分钟她再走。   高中生的想象力是突破天际的,两个人一起离开可能会被当成情侣——脑补就是这样可怕。   一旁,由比滨结衣看着这边,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微笑。   小企是一定会帮助对方的,她如此坚信着,因为结衣心中的比企谷八幡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似阴暗,实际上却十分耀眼,起码她是这么认为的。   接着,比企谷前往教师办公室,穿过放学的人潮之后,他看见办公室的门没关,平冢静坐在里面抽烟。   其他老师走的很早,她还在翻阅前段时间考试的成绩表,并且在总结单上写着什么,对学生进行一丝不苟的评估。   令比企谷肃然起敬,虽然这家伙平日总表现的很不认真,假借热血名头掩盖真心,这个狡猾又笨拙的静可爱。   真是个傲娇的小妹妹——比企谷现在比她年长。   平冢静的御姐属性变成了妹妹系,让他抿着嘴,站在案边观察了一阵。   “哇,比企谷你小子别吓我!”平冢静浑身一抖,手里的笔在叶山隼人的评价表上划出一条很长的线。   比企谷笑了笑:“关于文化祭的委员,老师把表格给我,现在我就写。”   “哦?你有经验吗?相模同学来我这里的时候,可是连干什么都不知道呢。”平冢静感叹了一句。   果然,相模南已经申请成为委员了,估计这个女人……她就是在同学的玩笑话下心头一热,直接举手申请了吧。   ——并且,因为学园祭是评估学校的要素之一,实际上学校给了很多预算,委员会也有很多人。   起码在一个班的总人数以上。   没有鱼目自然无法混珠,现在有了这么多人,她估计想鱼目混珠,权当装个X。   比企谷从平冢静手里接过委员表格,数分钟填写完毕后,递交给平冢静审核。   她看完之后,将表格扫描上传至资料库,却没有立刻让比企谷走。   “原本你这种旷课很多天的家伙,没有资格去担任这种职务的,不过……”平冢静拿出一张卷子,说:“委员会议在学生会活动室举行,你把这个写完给我看看,现场给你改了,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比企谷接过卷子,再度意识到平冢静这个人……真的是。   普通老师根本懒得说了吧!——文化祭前的考试是昨天,比企谷压根没参加,可平冢静仍旧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法。   “平冢老师,我数学平均分就六分,你给我一张理科卷子,是不是特意为难我?”比企谷咋舌。   “文科卷子,你时间不够,写不完的。”平冢静顿了顿:“对,对对,就是这样,我就是在为难你啊,比企谷。”   比企谷:……   “怎么?”平冢静笑了:“不服气啊?那你也得给我憋着——憋着然后快点给我写!应用题给你取消了一半,半个小时内写完!看见没有——特地给你准备的卷子。”   这是一个对比企谷宝具。带特攻的。特攻范围:比企谷八幡。   比企谷笑了笑,拿起平冢静的笔,是红色的笔芯。   他看了看卷子,发现是百分制度的,便说:“八十分以下我原地爆炸,八十分以上,以后你别多管我?”   “好啊!”平冢静可是清楚这家伙数学如何的。   六分啊!上次考试比企谷一张100分的卷子得六分!   比企谷简直想笑,高二下学期开始分文理科,这之前的数学卷子……他还是没问题的。   半个小时后,平冢静批阅着卷子,眉头都皱起来了。   她不是数学老师,所以是对着答案批的。   “你作弊了?”她把笔一拍。   比企谷嘴角抽搐,他很想说,我考个位数就不是作弊,拿个好分数你就喊狼来了?有你这样玩的嘛?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很郑重的告诉平冢静,人不可以这样无耻。   “那你怎么解释你这分数跳跃?上次你考了六分啊!六分!!!!”平冢静想跳起来抽他,“六分——九十三分,你这是在蹦极吧?”   比企谷笑了笑:“实际上,我一直在隐瞒自己是个学霸的事实,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平冢老师你很厉害啊!”   平冢静:“哈哈。”   比企谷:“哈哈。”   “你逗我玩呢?!”平冢静直接窜起来,抓着比企谷的肩膀,一个壁咚将他靠在墙边。   “老师啊,是狭隘的目光限制了你的认知,实际上我就是一个学霸。”比企谷说,“而且你是上个星期相亲又失败了吧?”   “诶……”平冢静回到座位上,脸色有些发红:“小,小混蛋,不,不可以开老,老师的玩笑啊……”   好可爱啊!   这样的平冢静好可爱啊!   娇滴滴的声音很可爱,微微发红的脸蛋很可爱,扭捏的神态很可爱,害羞抖动的肩膀很可爱——致·静可爱,比企谷八幡。   比企谷很想告诉平冢静,没人要你可以考虑我,因为你就是那样可爱。   “那我先走了啊?”他笑着问。   “那你走吧……”平冢静不好意思的摆摆手。   比企谷打开门,离开了,嘴角闪过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哼,小妹妹,节奏被我带了吧?就是这么简单!   (未完待续……)   (PS:求票~~~~~!!) 53、风雨不动安如山   日本的学校是下午四点放学的,现在五点都没到,参加一个委员会也顶多用掉半个小时而已。   走在总武高教学楼廊道中时,比企谷还在思索新书的人名,他当然不可能用自己的名字,那未免太羞耻。   那就这样吧!   书里的比企谷八幡就叫——渡航。   雪之下雪乃就叫……早见沙织!   由比滨结衣就是……东山奈央!   那么川崎沙希就叫小清水亚美好了……名字全都替换掉,找个空闲的时间就开始写第一个章节,投稿字数控制在十一万左右,这样得写一段时间了。   青春类型的小说需要细腻的描写,无论是学生对爱情的懵懂,还是不受欢迎者的迟疑,都必须一点一点,细细的扣出来。   特别是自己……比企谷自认他高中时期是黑历史,想想就害羞的要命,写这本书的时候恐怕他会非常的‘尬’。   “比企谷君,你走过学生会活动室了。”有人出声提醒。   比企谷忽然惊觉,他扭头一看,学生会活动室在身后七八步的位置,雪之下雪乃从门内探出头来,眼神敦促他赶快过去。   “开会也会迟到,感觉蜗牛都会甘拜下风了,不愧是比企谷蜗牛君。”   雪之下雪乃诡笑着说。   比企谷走过去,进门的同时展开了报复,让你这样贫我——他伸手以谁都无法发现的角度,在雪之下雪乃的屁股上深深一摸。   “噫……”雪乃不禁小脸一红,整个人姿势都崩溃了,两只手捂着屁股,狠狠瞪了一眼过来。   比企谷笑了笑,“手感不错。”   嗯,还是那样的软。   简直,就像超市里的大号棉花糖一样柔软,令他不禁想起曾经嘴唇上的感触。   “阿拉……~”雪之下雪乃和善的笑着,一脚踩在比企谷的脚上。   “唔……”比企谷很疼,他表示下次再也不乱来。   没有办法啊,他现在就是一个奔4大叔,手是又咸又湿的。   又因为某些因素,现在不能碰女人,可以说比企谷最近挺欲求不满的。   跟雪乃H的次数从每天一次变成零蛋,太不爽了。   再一想,她现在还是未经人事的身体,比企谷内心深处就不由得开始兴奋。   ……现在少女的你,跟三十多岁的身体想比,有哪些地方是不一样的呢?   你的身体肯定更加稚嫩,我的持久力也因为年龄的原因……更加厉害嘛。   就在这时,比企谷感受到很多视线,环视学生会活动室,一张环形桌边坐满了人,总数快要有三十个了。   这些人有一年级,也有二年级,大部分是男生,且在环形桌右侧,一个笑容很和善的女性坐在那儿。   她拍了拍手,“现在人也到齐了,我们可以开始了吧?首先得选出执行委员会的会长。”   比企谷入座,盯着那个女人——学生会长,城廻巡。   他可以肯定,城廻巡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此刻她站着,其余近三十人都坐着。   因为,城廻巡是一个发自内心尊重、仰慕雪之下阳乃的人,这种人如果没有故事……那是打死他也不相信的。   城廻巡笑眯眯的说:“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是有话要讲的,身为学生会长,我必须告知大家:学园祭对学校而言,是一件重要的无法用三言两语说清楚的话。”   接着,城廻巡顿了顿:“为什么呢?很简单:每年都有很多新生入学,而学园祭就是一个展现的机会,为了吸引更多的学生加入这所学校,也为了让学生时期不留下遗憾,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她的一席话,让很多人内心点头——比企谷认同这点,因为执行委员是自荐的,你想来就能来,只要符合一些客观要求就行,没有什么强迫以及‘竞选’的意思。   每个人都是自愿想要做点事情,学生这个群体充满朝气,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城廻巡,下一秒他们便开始鼓掌。   连鼓掌也发自内心,精神海洋掀起巨大波澜,心灵蠢蠢欲动。   就让我们在这一届文化祭里留下浓重的一笔!   就让我们在后辈的眼里成为传说!   今年是属于我们的舞台!我们的世界!   所以,掌声雷动。   比企谷注意到,相模南也坐在人群里,看见她便触景生情,让比企谷想起一件事——当初雪之下雪乃为了学园祭累的发烧。   这件事现在回忆一下,就感觉很不舒服。   这么说吧……一个人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累的发烧啊?   一个身体虚弱的作家,即使通宵工作也不会发烧吧,更何况雪之下雪乃平日很注意保健运动的。   可以想象,她的工作量究竟有多大。   雪之下雪乃虽然说自己体力没有自信,可那是根据完美超人的标准来的啊!   她各种运动都是精通的,与一般女高中生比起来……她已经很能干了啊!   在比企谷眼里雪之下雪乃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她就是这样完美!   再来看看这些充满朝气的学生吧,他们是真心诚意的想做好一件事,但遇人不淑,碰上相模南这个智障策划。   相模南简直就像极了某些游戏领域的家伙——开发组、美工组尽管救:救的活这游戏算我输!   这时,城廻巡结束了演讲,并且说:“接下来的事情,我身为学生会会长,已经不便于继续参与。”   说话的同时,平冢静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是委员会的顾问老师。   然后,城廻巡的话音继续:“谁想要做执行委员长,也就是主席,大家可以自荐。”   就在这个时候!   房间内三十多人,内心雀跃的家伙们忽然被泼了冷水,一个个都沉默下来。   比企谷叹了口气,这些人……畏惧于文化祭失败,所以不愿意承担责任,他们虽然想燃烧青春,但不希望青春被抹上污点。   说白了这就是一群孩子,站在娱乐的角度上都很有兴致,可话题一旦严肃起来……不好说了。他们从兴高采烈到兴致缺缺,只用了两秒钟。   沉默持续了很久,大约有一个相模南思考的时间那么久。   接着相模南抱着尝试的心态举起手。   可有一只手就比她更快,嘴巴也更快。   ——比企谷八幡做出了与学生时期截然相反的选择。   “城廻会长,我自荐,做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会长。”   雪之下雪乃盯着比企谷,神色间很复杂。   结婚之后,自己也变软弱了。   可为了某些事物伤心,正是母亲的职责,比如说孩子,尽管对方也没有出生吧。   ——真的,很开心,她现在很开心,真的。   这个男人,表面上有些冷,平日也不太说话,但一个女人,看见她的男人如同山一样挡在面前,总归是会被融化的。   就像深冬下的雪……变成了露珠。   (PS:求票~~~~~~~考试的朋友加油!) 54、怀抱着各自的青春   雪之下雪乃不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撩到。   就算是结婚了,同床共枕了好几年,有时候她也会像个初恋的女孩子一样,对丈夫感到莫名的爱意。   但她现在压力有些大了,雪乃无数次告诉自己:重生之后,习惯的这段时间最重要。   也许一个月后就好了,但现在,以前那些孽缘都纠缠着她。   例如工作上的朋友,以及会社里的伙伴,人际关系在一天内重置成另一番模样。   最后,是她那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太令人郁闷了。   都怀孕好几个月了,肚子也隆起来了,一夜之间变回原样,现在才过去一个多星期呢……   她严重怀疑自己算是产后抑郁!   但现在是个严肃的场合。眼前几十个人齐刷刷盯着比企谷,那毕竟是个敢于在退缩者面前站起来猛士,而且态度极其端正,有一种正义感。   此刻比企谷深吸一口气,他一点也不紧张,早就习惯了。   ——新书发布他站在媒体面前,签售会面对着队列的长龙。甚至于经常出席商业场合,面对的人数是现在的几十倍,乃至于上百倍。   “我自荐执行委员长职务,并承诺对学园祭一切事宜负责。”他举着手,简明扼要的说:“如果诸位有任何疑问,现在就可以提。”   当场三十余人都松了口气。   在比企谷看来,事情的发展非常自然:没有承担过责任的普通人,面对学园祭这种数千人参加的大型活动,自然会心中没底,这时……他们需要一个英雄。   数分钟过去,没有人提问。   英雄没有协助者出现。   学园祭是对外的,面对所有愿意进入学校的人开放,所以这本质上是个严肃场合。   ——如果这个英雄可以搞定一切,那么自己也没有插嘴的必要。   果然,第一个开口的,是城廻巡:“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   “比企谷八幡,二年F班。”比企谷说。   “那么你会以什么方针,引导这场学园祭典?”她继续提问,“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需要判断你的个人能力,是否足以胜任自己的工作。”   实际上,城廻巡早上就接到雪之下阳乃的电话。两人在电话中有约定,而城廻巡面对敬仰的前辈,自然全都答应下来。   这件事情水变深了,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起码,这个文化祭,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文化祭,三天后自然见到结果!   比企谷眼前出现了三个选项。   1、友情与努力就是胜利。   2、友情与努力就是胜利。   3、友情与努力就是胜利。   接着,比企谷笑着说:“友情与努力就是胜利。”   听见这句话,不少人松了口气。   没错!友情第一!努力第二!加在一起……赢了呢!哈哈哈!   “你合格了~”城廻巡笑着离开座位。比企谷走了过去,坐在她的位置上。   然后,她补充了一句:“不过,身为学生会长,我也有监督学生的义务,文化祭会议我会全程陪同。”   比企谷皱眉,事情不太对劲。   他少年时期,也参加了委员会,并且成为执行人之一。   那时,城廻巡并没有提出这种要求。   看来,雪之下阳乃正在做小动作,不过——不过这一切都在比企谷的意料之中。   他觉得,那个雪之下阳乃如果不玩小动作才是奇怪,然而无所谓了,玩就玩谁虚了?   “好了,让我们来一场简短的会议。”比企谷面无表情的脸忽然一变,充满了和煦的微笑:“首先,请允许我省略致辞,毕竟这东西得占据我们宝贵的时间,让大家早点回家休息,好好备战明天到来的准备计划,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严肃的空气瞬间被这句话击碎,执行委员们纷纷露出轻松的神色,还有几个竟笑了起来,感觉自己被执行委员长治愈了。   那句话简直温暖人心。谁不想早点回家?   平冢静却想说,你小子可以装的再像一点吗?还……友情与努力?刚才平冢静差点被这句话闪了腰。   被几十双轻松的眼睛注视着,比企谷继续说:“不会耽误太久,几分钟的时间,现在我要指定一个副委员长,协助我……嗯,就是这里最漂亮的女孩子,请站起来。”   “呃……”大约有五六名女生发出奇怪的声音,互相注视着对方。   雪之下雪乃小脸一红,低着头一时间没有动作。   她很想说,你知不知道现在很羞耻的……比企谷同学?   你居然是会做这种无聊事情的人吗?!   平冢静现在脸色也不对劲。   因为她居然很想站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脚开始不听指挥了?最漂亮的……又是女孩子的……没有做过不就是女孩子了吗?并没特地在说学生呀!   我也是女孩子啊!   “哦,老师不算。”比企谷补了一句。   平冢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特么,以这家伙的尿性,这绝对是在针对我。   这里,只有自己一个老师。   “我们是学生,自然以学习论高低。”比企谷笑着说:“请这里学习成绩最好的,最漂亮可爱的,国际教养科的……雪之下雪乃同学站起来。”   “噗……”在场有国际教养科的学生,差点当场喷了。   居然有人敢撩雪之下雪乃,忽如其来的骚真的闪了他的腰。   那是一个出名的雪女,全年级综合成绩前三,超越学霸叶山隼人,教养科综合排行第一,可以说非常耀眼。   一般而言,雪之下雪乃都不会理会对方的,哪怕有男生去表白,都会被无视掉。   她女神的姿态正如其名,财、才、色兼备,脸蛋可爱到犯规,哪个男人心中没有这种梦中情人?   比企谷白了他一眼,哪里来的灯泡,太碍眼了,自己刚刚一句话说出去,难得特意刷雪乃的亲情好感度,结果这家伙来搅局。   决定了,最脏最累的工作就分配给你了。   这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雪之下雪乃,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鸵鸟,脑袋扎进沙子里,只露一个大屁股示人。   她站起来,抿着嘴,脸色发红的在比企谷身旁入座。   有人瞪大眼睛,在场的列位都是精英学生,平日热爱学习,自然关注成绩。   所以,也都知晓雪之下雪乃是什么样的人。   这其中,倒是有少数几个人对雪乃抱有好感,毕竟人家就是那样可爱又迷人。   ——于是就对比企谷投去吃味的眼神。   会议开启,比企谷开始进行最没意思的说明活动。   “我的宗旨大约就是:你们什么都别想。”他开口,使下面顿时嘈杂起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吧,否则你们要我干嘛?比企谷愉悦的想着,接下来是质疑时间,但他们不会一起提问,而是先观望,在最初的数个人提问之后,没有问的人就会闭上嘴,然后等待我的回答。   并且我的预测绝不会出错。   “请问比企谷委员长?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想?”有人硬着头皮问。   雪之下雪乃也抬起头,瞪着他,准备看这次怎么圆。   平冢静也投去饶有兴趣的视线,有意思了。   “你们想啊,我这是在分担工作。”比企谷说——看吧,正中红心。   以后请称呼我为比企谷大贤者。   这句话让下面的人面露迟疑,思考这句话的含义,毕竟是委员长说的,怎么也要认真对待。   这时,比企谷忽然开口:“看见没有?自己感受一下,思考使你们迟疑了。这对文化祭执行而言很不利——压倒性的不利。”   有人露出被敲醒的神情,这句话配合情景进行说明,快速深入人心。   “那总不能不去思考吧?”一名高二男生举手反问。   “的确是会迟疑,可不思考只是逃避。”事实证明,这些人并不傻,相反他们很敏锐。   比企谷趁热打铁:“至于思考,那些事当然是我来做,明天我将会递交一份分工表格,会细化到每一个人身上——你们都有需要做的事,按照我的规划做完,文化祭必然圆满完成。因为,所有的困难,都会被我解决,这不是大话,诸位可以拭目以待。”   这时,城廻巡却站了出来。   比企谷意外,这个女人要做什么?难道她被雪之下阳乃吩咐,现在来搅局?   只见,城廻巡脸上挂着笑:“有一位很可靠的前辈,向我推荐了比企谷同学,我想他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该不会是那位吧……?”学生会的书记也在场,有些吃惊。   平日,城廻巡嘴边经常挂着雪之下阳乃,并且对她自叹不如,显得十分尊敬。   雪之下阳乃在学生会成员里是被神化的存在,现在被提出来,这些人不禁看向比企谷,觉得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毕竟,总武高数年前的文化祭,创造了某种意义上的奇迹。   于是,多方配合之下,已经没有人反对。   “然后……”比企谷正打算继续说,可忽然:“然后散会,大家回去吧……”   因为,他看见雪之下阳乃打开门,利用缝隙在偷窥!   不过,先前比企谷那句话让所有人都满意。   他打出强心针,承诺文化祭圆满完成,结合上之前一些小手段,使得这句话十分具备说服力。   众人散去后,雪之下阳乃进入活动室大门,用手指戳了戳比企谷的脸蛋。   比企谷抗拒,赶忙躲开,我说姐姐你能别这样吗?怎么每次你都对我的脸特别感兴趣?   雪之下阳乃忽然凑到比企谷耳边,笑眯眯的说:“刚好,让姐姐确认一下你的实力?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现在,姐姐我啊,可是对你特别感兴趣哟~”   比企谷当下一惊,这个女人还没有放弃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么?   也好,现在的自己,也不是一个会轻易示弱的人。   于是,他也凑到阳乃耳边:“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结果比过程更具备说服力。”   雪之下雪乃见状,感觉自己的胃都开始疼了,她摸了摸肚子……而且孩子也……是她心中永远的痛。   这时,比企谷拍了拍她的肩膀。   雪乃愣了愣,“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   不说,不意味着一个人不思考,比企谷做这么多,还不是希望她别太在意消失掉的孩子。   第一次会议就这样结束了。   文化祭产生变化,每个人的目的都不一样,开始各怀鬼胎。   (PS:求票!!!投票都不挂科!(认真脸)) 55、我怀抱着疑问。   究竟是为了赚钱打工,还是为了将来打工赚钱?   ……时间太久了,川崎沙希有些迷茫了。   此刻她拿着一个德克萨斯烟熏牛堡,坐在汉堡王里,等待了五十多分钟,反正不饿也就没吃。   根本吃不下去,比企谷的话给她很大冲击。   结果,扭曲的人是自己。   在最开始,川崎沙希只是为了补习班的钱去打工而已,然后看见……妹妹春游的时候,带的零食都不如其他家小孩好,就决定多兼职一份。   比如给她们全买点衣服,没事再买些好吃的什么,反正自己只要多抽一到两个小时出来就行了。   然后,不知不觉里,额外的打工增加了一份。前进的路途就这样扭曲了。   她的坚持被金钱逐渐腐化,甚至认为——即使上了大学,也是一个月二十万不到的工资,女人的薪水比男性低一个档次。   反正……将来也要过上依附他人的日子。   不如……不如……   让当下更舒服的诱惑,与让未来更美好的理想……两者碰撞不止,就像两个武将在战场上斗争不休。   ——她的坚持正在被微不足道的满足侵蚀。   打工的时间越来越长,然后开始上夜班,而不是满足于双休日的临时工。   成绩也比开学时变得更差劲了,虽然仍旧维持在普通线左右就是了。   这时,比企谷一记狠狠的重拳,将这份满足击碎了。   啊啊,上次就是这样,这个男人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   不多时,比企谷推开店门,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了,现在出发。”   “去哪里?”川崎沙希颤了颤,对接下来的工作有些忐忑。   “去东京,等下我在车上告诉你详细内容。”比企谷指了指门外:“时间比较紧迫,先随我上车。”   ——今天,雪之下阳乃自己开了私家车,是一辆中高端档次的凯迪拉克SUV,红色的。   司机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中年女性,雪之下阳乃自己是不太愿意开车的。   真买车了,肯定清楚一件事:开车,真的超累!   从千叶抵达东京很快,然后在东京那路况上开……恰巧碰上下班高峰期,那就准备面临地狱吧。   “呀,比企谷同学,姐姐可是很想看看,你去沙龙洗涤一番后是什么感觉呢。”阳乃微笑着。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扯着他的胳膊就跟他贴在一起。   然后她看了看川崎沙希,眯起眼睛——这眼神像极了某些游戏里的大boss。   嗯,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比企谷也看了看川崎沙希。   川崎沙希瞪大眼睛,以高中生的感性而言,这种程度的接触,一般是只有恋人才会做的。   她的眼神,仿佛看见一只博美打出天马流星拳当场击毙了一头成年印度香象。   先是乘上一辆轿车,再看见同级生与成年美女搂搂抱抱,这太刺激了。   接着,她保持沉默,没有继续说话。   很快,SUV驶入了高速公路。   白川京开车在后面跟着,《刺杀天皇》卡着稿费,她才会来千叶,之后可能就是为了催稿才来了。   “咦?比企谷这个女孩子是谁?”阳乃笑眯眯的盯着川崎沙希:“你该不会又外遇了吧……?姐姐可不推荐你干这样的事啊。”   “……”比企谷心说,你说我外遇也就算了,毕竟这场景的确有些类似,可你为什么要用‘又’?   “我如果外遇了,是脑子被一辆高速列车撞了,才会带着外遇对象跟你一起坐车。”比企谷话锋一转:“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知道我的对象是谁?”   “不就是姐姐我嘛!”阳乃敲了敲脑袋:“诶嘿~”   比企谷:……   她抓着比企谷的脑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放,然后眯着眼睛打量川崎沙希。   一路上,车子内都被‘尴尬’塞满了,抵达东京市区后,比企谷赶忙让车子停下来。   “川崎同学,你跟着白川小姐走,让她带你去熟悉一下业务。”比企谷让人下车。   川崎沙希点点头,没想到是代理人一样的工作。   这让她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实际上,真说她没有上进心,川崎沙希也不服气,虽然她以后的目标仅仅是私立大学,这类学校在外面说服力不大。   如果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她不介意将目光放的更高一些,比如冲击一下公立学校,但那需要很好的成绩了。   川崎沙希离开后,车内只剩下阳乃与比企谷。   “对外人施加援手什么的,看起来小雪乃很可怜诶……”雪之下阳乃意有所指的说:“比企谷小弟弟的心,不像是一个整体的。”   “那你就当它支离破碎。”比企谷很纳闷。   因为,一路上阳乃都在隔靴搔痒,说话也不指明话头,就这样不断的暗示。   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这么干可以得到好处么!   怀抱着疑问,车子再度启动了。   比企谷因此浑身一抖,被忽然开起来的车带了节奏。   一路上,比企谷没有说话,雪之下阳乃用食指在他耳廓那儿不断挠,在一番寂落中他被这Amsr一样的动作弄得精神松弛下来。   忽然,雪之下阳乃俯下身子,将嘴唇贴在比企谷耳边:“姐姐可不跟你开玩笑哟,比起同学,哎呀,你睡着了?”   原本比企谷打算装睡,听见这句话他才睁开眼睛。   “阿姨也不会同意的吧?”他忽然加大了声音。   “诶……?”雪之下阳乃顿时心中一惊:“哎呀,哎呀!比企谷小弟弟你承认了?!”   比企谷懒得继续搭理她,“回头再说吧?再说我又承认什么了……?”   “也好。让我继续期待吧。”阳乃只是微笑。   原本,比企谷不会这么拼的,但他现在打算拼一点了,这个学园祭……意味有些不同了。   已经不再是普通的学园祭了,而是一个提前取得某个大姐姐认可的机会。   他只是一个写小说的攥稿人而已。   而日本的小说业界走实体,这是一个很缓慢的市场,一本书从决定出版到出版,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1、审核。   2、印刷业界的单子排着,得排队啊。   3、出版会议——无论是谁的书,都得由轻小说部门开会,统一编排名单。   因为他们要决定出版书的先后顺序,不是说成绩好就行——比如说五月份交稿子,轻小说这类的可能会集中在学生放假的时候出版。   时间上根本不够,这令人疑惑,我得用什么方法?   比企谷思考这些东西的时候,脑子里都是咆哮体。   然后——然后他恼怒的转了下脑袋,嘴巴在阳乃的脸上轻轻一擦,大姐姐顿时笑了起来,捏着比企谷的脸,“看样子,比企谷同学……你很不满咯?”   比企谷抹了抹嘴,反问:“那你呢?你也在不满,所以才会这样,被害妄想症……?”   随着这句话说出口,忽然的……阳乃给人的感觉就不太对了。   “呵呵,比企谷同学,你可真敢说呢。”阳乃双眼有些无神,将他的脑袋从腿上推了下去。   比企谷差点摔跤,好容易稳住身形,就看见雪之下阳乃捂着额头进行沉思。   ——雪之下阳乃不是一个正常人,这早就盖棺定论了。   ……这个女人难道坏掉了么?啊啊,无所谓了,反正她早就坏了。   支离破碎,断断续续,双目看似有神,实则无神。整个人就像断线木偶,存在的价值就是作为雪之下家的下任家主而已。   没错,雪之下阳乃这个人只是道具而已。而两个人各自的疑惑,都没有得到解决。   (PS:求票~既然去沙龙,就难得的开波车吧~~~求票~)   作者留言:   以防有人看不懂,我说明一下。   阳乃——对你而言,雪之下雪乃究竟是什么人?   比企谷——对你而言,雪之下雪乃究竟是什么人? 56、二五仔   雪之下阳乃太扭曲了。   人类这种生物,是很厌恶展露自己的。   哪怕是一个大医生,如果有某个公众媒体点名道姓,说这个人是个大医生,想必对方也会生气。   因为,这是在伤害他,伤害一个人。   好的方面都这样,坏的……自然更不用说了。   所以,雪之下阳乃现在,心情有些不是很好。   她心想……自己刻意装作好的样子,那不装了……不就是差劲么?   “比企谷同学,你居然说姐姐是个被害妄想症呢?”阳乃笑眯眯的问。   比企谷却不认为这是一种笑容,而是在敷衍,寻常人被人说‘被害妄想症’,那人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笑不是笑,苦笑,哀笑等等,她笑着不是开心,而是不服气。   雪之下阳乃气的发笑。   “那晚上喝酒去么?”比企谷也觉得好笑,“我知道,雪之下姐姐你有钱,家里那么多工程给你去谈,资金一定是充沛的,怎么,拿点跟客户应酬的钱出来,请我喝点酒啊?”   “比企谷同学,姐姐我认为,你应该是个喝了酒就会头疼的人。”雪之下阳乃笑的可就有些冷了。尽管看上去很热情。   想写推理小说,是必须去了解一个人的,以比企谷对雪之下阳乃十多年的理解,她就喜欢把话遮掩着说。   “雪之下姐姐,你在夸奖我不会酒后乱性么?”比企谷反问。在敷衍。   “呵呵。”雪之下阳乃一眼看穿了,这家伙在敷衍。   于是,她笑着说:“比企谷同学,你说的不算,我说的算一点,小雪乃说的也算一点,我母亲说的也算一点,三个三分之一,加起来就是一,听懂了吧?”   比企谷坐如芍药,整个人都绷直了,因为……阳乃居然开始认真说话了。   这么说吧!   十多年了,比企谷很少见过她认真,也就五六次,平均两年一次……也许有更多,只是他没看见。   光是这点,就值得他认真对待了。   “你的意思是,你说的不算?”比企谷问。   “哎呀,比企谷同学,姐姐跟你说:你去参考一下联合国五常,其中四个认了也没用,只要一个给否,那就是给否了。”   这句话,雪之下阳乃说的意味深长。   “我有点口渴了。”比企谷‘问’。   “那儿有水果,才买不久的。”阳乃‘答’。   比企谷看了看,发现一个塑料袋里装着一些免洗苹果,他拿出一个,啃了一口,温室培育的高档水果在味蕾上绽放出香甜的旋律。   就像雪之下阳乃身上的味道一样,这个女人无论何时,在其他人看来都是很甜的。   那就好比结晶粗盐,在吃到嘴里之前,我们总是先入为主的认为它是糖……   简直——简直咸的发苦!   很快,这辆凯迪拉克SUV抵达目的地,一家新宿的美容沙龙。   ——店名是水之都。   比企谷一愣,这不是荒川他弟弟开的店吗?   实际上,荒川是一个有黑道背景的男人。   “哎呀,比企谷,跟上次那个小姐,你们也来了?”荒川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比企谷扭头一看,只见这个编辑长从一辆路虎上开车下来,这是他的私家车,不是会社的工作用车辆。   雪之下阳乃也从车上下来,打了个招呼,寒暄了几句,荒川便催比企谷一起进去。   “不了,我还在外面站一下,东京车开的太慢了,脑子有些晕乎。”比企谷说。   “噢,也对啊,人累了就容易晕车,那我先去了。”荒川笑哈哈的进入店中。   “哈哈,你们在外面多站会吧,夏天夜风还是挺舒服的。”荒川强调这一点,然后身影消失。   走过拐角,店内有一段走廊,期间荒川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他直接打给霞之丘诗羽。   MMP,这是政治正确!屁股不能歪!荒川恶狠狠的想着,朋友啊……对不住了哈!真的,错不在我而是你,有些事情……咱们是不能搞错的嘛!   就比如说你了——你居然来沙龙这种年轻女孩子,以及老男人才会来的地方,这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么?想让小姐姐给你揉揉各种地方,对不对啊?   话又说回来了,你不满足水之都的漂亮小姐姐就算了,你……你特么自己带一个过来……几个意思呢?   而且,还是富人家的大小姐,给你带这了……你特么还是个高中生啊!   就打电话给霞诗子老师吧,愉快的决定了!   “喂,霞诗子老师吗?”荒川笑眯眯的问。   “是我,什么事?”霞之丘诗羽问。   此刻,霞之丘家,霞之丘诗羽穿着浴衣出来,夏季白天出汗太多,洗个澡还是挺舒服的。   她坐在床上,双腿相叠,拿着电话的手忽然一抖。水珠从白皙通透的肌肤上落下,溅湿了床单。   那条修长具备美感的腿也开始不断抖动!哒哒哒哒哒……活像个工作中的芝加哥打字机。   “哦?我知道了,在什么地方呢?干脆荒川先生你用Apple地图发个坐标给我吧。”她笑着说,却仍旧在抖腿。   “哎呀,这些都是应该的嘛!不帮你帮谁呢!”荒川愉悦的说着,他感觉自己很嫉妒。   实际上,他的容貌很凶,以前有段时间在外面混,将衣服脱下可以看见背后一条很大的青龙、还有丹凤。   日本这个社会,是十分注重‘外表’的国家,很多店铺都不欢迎有纹身的人进入。   此外,除了黑道那些人,普通人绝不会去纹身,当然……中二病除外。但人家可能纹个麒麟在胳膊上,也不会去纹青龙丹凤,组成一个龙凤相济的图案。   且,有资格纹龙凤的,都是地位比较高的人。   于是,霞之丘诗羽快速出发,女人的行动力超级强大,没想到上次见面的女孩子也在场呢,而且还是去沙龙这种私密的地方。   想到这里,霞之丘诗羽换了一身风骚的衣服,有些暴露的那种,双手托着胸。   接着,她出发前往水之都。   哼哼,等下让我用胸给你推个油?还是穿着丝袜,脚底沾着油,给你踩踩背?   (PS:求票~~~~~~~!) 57、来啊,我给你啊!   半个小时后。   “我们进去吧。”比企谷将手里的文件表格收起来,他没有策划过学园祭,恰巧借助这个机会,向成功者雪之下阳乃请教。   “哎呀,姐姐倒是很好奇,比企谷同学你打算拿什么来取悦我呢?”雪之下阳乃愉悦的想着。   她可以确定自己的战书已经下达了,对方也清楚了。   天色渐黑,黄昏快要消逝掉了,时间已经七点整过五分。   接着,比企谷正打算踏入水之都的大门,可是!   ——雪之下阳乃却直接挡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比企谷皱了皱眉。   阳乃身上散发着一股特殊的味道,充满大姐姐的诱人气息,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其他事。   文化祭三十多个执行委员,隔离出三十多个职务,听上去倒是简单了,做起来实际上很麻烦的!   比企谷必须仔细分析每一个人,他大概今晚无法合眼,还得根据每个人的特性,将他们放在最合适的位置,这种人——这种人一般都叫‘高管’。   “比企谷同学,你在执行自己的想法之前,姐姐我也有东西需要弄清楚呀。”雪之下阳乃顿了顿,“回答一下怎么样?这是姐姐最关心的问题,也是无时不刻都要弄清楚的,今天难得有了机会,气氛也足够了——请问小雪乃在你心底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一出现……   比企谷的眉头便直接皱成一个‘川’字!   来了……来了。   雪之下阳乃终于掀开了自己的伪装,露出一个究极妹控应该有的姿态,展现出本我。   比企谷抿着嘴,吸了一口很深很深的气,几乎抵达他肺活量的极限!   决定屁股的时候到了。   “做完我的事情,喝酒的时候再说。”比企谷笑了笑:“我倒是有足够的话要讲,可你的酒呢?”   雪之下阳乃用实际行动给出回答——她让开了。   “今晚来我家。”她说:“我家就有。”   两人进入水之都。   比企谷做了一个造型,剪掉头上的杂毛,打理的很仔细,并且还修了眉毛,做了面部保养。   一个小时后。   他变成了一个帅哥。   特别帅气的那种。   ——比企谷整个人都换了一个氛围,有一种型男的气质出现,就缺八块腹肌,以及一身精炼的小肌肉。   他的脸孔有点冷,面无表情。   边上,那个帮他做面部护理的年轻女孩,都不由抿着嘴,感觉心跳加速,红晕爬上眉梢。   这个人很帅气!   而且他平时是多不注意保养啊?!   肯定也不使用化妆品的,否则第一次做全套,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仿佛在蹦极一样。   事实就是,比企谷八幡这个人,只要认真的打理自己,并且没有死鱼眼的话……他会变得很帅!   而且,因为常年习惯沉默,就有一种冰冷气质浮现于表,让很多内心火热的大姐姐欲罢不能。   再加上他实际已经快四十岁了,气质显得十分成熟。   甚至于,雪之下阳乃在一旁观察,都感觉很不错,很帅气,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此时比企谷脸上绝对没有叶山隼人那种气氛,很和蔼可亲的那种……邻家男孩的感觉,他有一种黑社会家少主的味道。   而且,在精心打理、修剪之后,比企谷出去当男模特都没有问题,十分的帅气。   这种级别,已经属于会被星探找上门的等级了。   “比企谷,我跟你说一件事。”阳乃忽然笑了。   “嗯?”他打量着天花板。   一个吊顶灯外,周围还有香料在燃烧,那些‘香’浸泡了精油,边上的墙壁点缀了浮雕,部分用金色涂料刷过。   整个水之都的特殊保养室在奢华中有一种独特的优雅感。   雪之下阳乃很认真的说:“你跟隼人是同班级的吧?他如果平时不注意仪表,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也跟死掉的鱼一样的话,也不会在学校很有人气的。”   “这些我都明白……”比企谷感觉很羞耻,他感觉以前的自己……简直跟材木座义辉一样,是在跟自己的麒麟臂进行世界规模的超级战斗!   什么社会啊……青春爆炸什么的……实际上都不是很重要的事。   ——一个人如果在心底疯狂吼叫,却不说一句话,那就激荡不起任何波澜。   所以,比企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有些唏嘘。   如果初中时期就开始打造自己,折本香织也不会拒绝自己——自己也不会与那几个人相遇。   真是……造化弄人。   “比企谷。”荒川打开门进来,问:“你接下来是按摩吧?给你找个……”   “我要男技师。”   “呃……”荒川笑了笑:“那这位小姐不出去?你先趴着把,我给你带了个手法好的来。”   雪之下阳乃倒是没说话,只是笑了笑,“那我去外面等你了,比企谷同学,等会可不要乱跑呀,如果今晚那个问题你不说清楚,可是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哦?”   比企谷打了个寒战,他深知愤怒の阳乃有多恐怖,赶忙点头:“当然,你有酒,我为什么要跑?”   可他忽然觉得,荒川的表情似乎有点……诡异?   当下比企谷没想太多,在保养室的床上趴着,开始闭目养神,最近他比较累,这是一个休息的机会。   另一边,雪之下阳乃回到车里,也开始睡觉,她今晚要跟比企谷战斗一番,这是在养精蓄锐呢。   而荒川,等阳乃离开后,站在床边与比企谷寒暄了几句,也走了。   然而,他刚刚打开门,脸上的神情一变,露出一抹极诡异的笑,往左边走去,在一间保养室门口驻足,拿出钥匙开门。   “霞诗子老师,一切都已经准备完毕,比企谷那小子现在就在隔壁,我估计他还以为等下有个经验老道的男技师去按摩,现在已经在睡觉了。”荒川顿了顿,“而且你不用担心,保养室的香料我提前换过了,会让人趴着很舒服的同时,浑身都会发软,所以……这些都不是事~”   霞之丘诗羽就站在一张椅子上,闻言便点了点头。   她换了一身白色浴衣,这是按摩专用的。   “对了,精油在什么地方?”   “噢,房间里就有,床下面设置了储物栏,随便用!”   荒川嘿嘿笑着,目送霞之丘诗羽出门。   “啊,真是个罪孽深重的男人啊。”他不禁感叹。太令人嫉妒了。   霞之丘诗羽打开门,走到比企谷那间房门口,又是开门进入。   只见比企谷八幡趴在床上,半睡半醒,于是霞之丘诗羽侧耳倾听——听呼吸声,快睡着的人呼吸是很均匀的。   霞之丘诗羽嘴角微微一钩,手持油瓶上阵,掀起比企谷的衣服就开始往上倒,然后拉起浴袍的裙子,只见下面还穿着一条黑色裤袜。   提起脚就开始踩。   “唔……”比企谷浑身一抖,好爽……!   他连天来工作很疲惫,好几个晚上没睡觉,昼夜颠倒,导致经络阻塞,肌肉僵硬的不行。   啊……啊……他在心底沉吟,不愧是老技师,技巧就是不错……啊!   紧接着,比企谷喊:“师傅诶,你多给我揉揉……”   ——然后他听见一阵声音,似乎是师傅在调换位置,紧接着软软的东西就触碰在背上,按照按摩标准手法,开始上下搓揉背部僵硬的肌肉。   爽,爽上天了……   比企谷露出陶醉的神情,只是奇怪……老技师一直不说话,不过听说这行还有个盲人按摩,这类人一般喜欢沉默。   “诶,师傅,拉个皮,再用点力……~”比企谷爽快的喊着。   太舒服了!这师傅真厉害。   忽然,霞之丘诗羽低下头,凑到比企谷耳边,捏着鼻子变幻声线:“哦,我给你拉个皮呀?”   “嗯对,拉个……”起先,比企谷感觉声音不对劲,然后有些不悦:“我不是说了让一个男技师来么?”   他察觉到,这是个声音古怪的女人,声线很独特,像感冒了。   而且这绝对是荒川在坑他,真是污眼看人污,总觉得自己需要更多女孩子,实际上之前白川京,就一直是工作关系。   在千叶这段时间,他们连咖啡屋都没一起去呢。   “走走走,你快走,我不按了。”比企谷打算起身,然而,按摩老司机摁住了他的脖子。   这家伙有个服务行业的自觉么?比企谷恼怒的想着,客人都说了不要了,她还……把我摁在床上?   他开始翻转身体,对于感情上有感觉的妹子之外,比企谷是个性冷淡。   然而,对方力气出奇的大,不过手上全是油,比企谷一下子翻过身,便与技师抱了个满怀。   到处都是油,比企谷感觉自己抱住了一条巨型鲶鱼,滑溜溜的。   同时,他注意到,这个人居然是霞之丘诗羽,刚刚捏着鼻子说话,把他蒙骗过去了。   她们两人现在黏答答,这个场景十分的少儿不宜。   霞之丘诗羽笑着说:“来呀,我给你拉个皮啊?”   比企谷:……   (PS:鉴于考试周,尽量早点更新,祝大家不要挂科!求票~~~~~~~~~~!) 58、我等你   一名穿着工作服的男性工作人员,正在帮荒川敲背。   这手法非常有节奏,敲的荒川飘飘欲仙。   “诶,诶!羡慕死我了!”荒川连连感叹:“霞诗子老师,写书又赚钱,烧菜虽然普通但也能吃,最重要的……人家长的又漂亮,诶……”   真是……能养你,能‘养’你,又能……养你啊!!!   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外惠内秀,贼能赚钱,晚上贼主动,羡慕死他了。   ——如果有这种老婆,肯定巴不得不上班,花费二十四小时品尝那鲜美的身体。   荒川对着空气说:“诶,真不是我说的,比企谷,认识这么久了,你纠结什么……”   他叹了口气。   同时,在隔壁,霞之丘诗羽低着头。   “很久没有补充比企谷能量了。”   她低着头,那对酒红色的眼睛,以及她的行为,就仿佛吸血鬼一样,嘴唇在比企谷的脖子附近滑动。   “唔……比企谷君,实际上我跟你的妻子关系也不错。”   “你为什么跟雪乃认识啊?”   比企谷抿着嘴问。   霞之丘诗羽却露出一抹诡笑:“关于这点,我想自己也没什么好跟比企谷君说的呢,这是属于女人之间的交流,你有多远走多远。”   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我们也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结果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一句话就把你带走了。   霞之丘诗羽终于看穿了事情的真相,那就是——那就是比企谷不能参加到里面来,否则一句话就带走了。   外界,雪之下阳乃在等待,半个小时过去,她感觉比企谷的按摩差不多也结束了,现在也都八点多了,接下来还要去见下律师,然后回千叶喝酒。   正当她打算进去喊一下比企谷的时候——比企谷八幡就从水之都里出来了。   雪之下阳乃眼前一亮,之前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一看,果然十分的帅气。   “哎呀,比企谷同学,我看你就像是被女人滋润过的样子呢。”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开了个玩笑。   此刻,比企谷浑身散发着精油的香味,这种油料挥发性很强,不用洗掉,它自己会干燥。   而且,会在身体上留下不错的味道。   然而,比企谷听了阳乃的话,浑身一个激灵,“没有,绝对没有,雪之下姐姐……你别想多。”   “哈哈,还真是敏感呢……?”   “哈哈,我就是有点敏感……”   两人乘车出发,接下来是去见律师。   比企谷感觉身体疲软,心头反而放松了……   另一边,水之都的门口,霞之丘诗羽叫了一辆出租车,上去后那辆车便往她家开始返程,接着,她拿出手机,打开line翻动好友列表。   ——找到了一个叫做雪之下雪乃的好友。   这个时候,忽然的,霞之丘诗羽眼前一阵恍惚。   她在抑郁症初步治愈之后,留下了一种后遗症,时不时就会看见幻觉。   就在刚才,她感觉这个世界仿佛崩溃了一样,一切都变成了模糊的残像。   这段残像,持续了大约三秒钟左右。   ‘我都重生了……’   ‘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我都重生了……’   根据耶鲁大学的问卷调查,抑郁症即使是治愈了,思维模式也不会改变。   可能寻常人觉得稀松平常的事,这种人要不断思考,思考,再思考!   这种状况不断加深,导致大脑再度发生改变,就会再次患上抑郁症。   但这对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重生这件事,在寻常人眼中可能……不行,不能再想了。   “身为一个作家,我可能……更需要这种能力,也许抑郁症可以被我利用,写出更好的作品,更加具备深度的……”   霞之丘诗羽深吸了一口气,摁下雪之下雪乃的头像,然后发送line:“让我们继续之前的话题。”   与此同时,在千叶市,雪之下雪乃也刚刚从洗澡间出来。   她有些恍惚了,克制自己不去思考孩子的事情。   可忽然……眼前一阵恍惚,整个世界都模糊起来,眼前……一丝丝异样出现。   雪之下阳乃仿佛看见,一个白色幼小、稚嫩的人影,对她伸出手摆了摆。   ——仿佛九尾狐与安培晴明。   孩子呼唤着母亲,要将祂生下来。   重生之后,雪之下雪乃时常可以看见这些东西,她没有对比企谷坦言,担心增加丈夫的负担。   而且,越是如此,她的这种症状就愈发频繁。   恰巧,之前她弄到霞之丘诗羽的line号码,加上之后便开始与对方聊天。   ——实际上,我喜欢你的丈夫,已经很久了。   这种话,雪乃听霞之丘诗羽说过很多次,大龄结婚总是伴随着更多的孽缘,她们也不例外吧。   根据社会调查报告,日本有50%以上的男人,在结婚之后,仍旧与其他不同的女人做那些事。   有传言,作家圈子里几乎90%以上的人都会这样干,几乎所有人都是。   “继续吧。”她对着Line输入。   接着,霞之丘诗羽发来了三张照片——照片内容是:比企谷与她亲密接触的模样。   看见这些照片,雪之下雪乃不禁松了口气,她有一种罪恶感。   那是对由比滨结衣的罪恶感。   是的,她重生了,现在由比滨结衣还活着,那么自己是否应该退出呢?   排除掉记忆上的问题,自己跟那个男人之间,并没有发生真正的关系,这幅肉体还是纯洁的。   “干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她发送line。   “哦,那我们继续正题——你觉得自己重生的话,意味着什么?”   雪之下雪乃愣了愣,输入:“不就是重生吗?人际关系重置……然后……?”   霞之丘诗羽答:“不,你看过科幻小说吗?”   “没有……这个,你在说什么?”   “那我直接说了吧——假设你丢出去一个篮球,篮球进入篮框,你投篮命中了。”霞之丘诗羽输入的很多:“投篮命中等于重生,篮框是这个世界,而我们就是篮球,那么——那么投篮的人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雪乃浑身悚然一惊。   诚然,她没有思考过重生的意义,而霞之丘诗羽是一个作家,她是赋予事物意义的人!   所以,她一定会想到这里去,同样,自己的丈夫比企谷也会这么想。   这时,霞之丘诗羽输入:“所以,我想寻找重生的人,我想跟比企谷在一起。”   “为什么?你觉得有其他人重生,我不管,可这跟后面那句有什么关系?”雪之下雪乃反问。她感觉自己的道德观异于常人,因为……奔4的思维塞进年轻的身体。   仿佛……脱节了。   霞之丘诗羽沉默了十分钟左右。   这段时间漫长的吓人。   然后,她输入了一句话: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这个男人啊……!”   雪之下雪乃抿着嘴,缓缓输入:“那……见一面吧,我们两个,单独的。”   “当然没有问题,恰巧这几天我的学校也是文化祭,我特地去查了,总武高也是……反正我也不参加任何活动,这几天干脆我去千叶,然后……住你家怎么样?”   “总之,学园祭的时候我等你。”然后,雪之下雪乃关闭了手机……   (未完待续……)   (还有考试的吧?这段时间自己体验感觉漫长,旁观者视角一下子就过去了~)   PS:求票呀~~~!!!!!! 59、我也是的!   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乘坐在红色的凯迪拉克上,他们已经抵达千叶,在一栋高级公寓下方停下。   期间,川崎沙希被送回家。比企谷手里现在很充裕,有两百六十七万日元入账。   他很爽快,预支五万日元给对方,剩下的等发薪日再结算。   两个人下车,都一言不发,阳乃微笑着刷卡打开大门,他们便进入高楼之中,乘坐电梯抵达顶层。   阳乃的公寓有390平方左右,这单独一层双面打通,外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阳台,从落地窗可以看见千叶大半的夜景。   “这栋公寓楼是雪之下家建造的,当初留下来给我了。”阳乃介绍了一句,从冰箱里拿出几瓶威士忌,以及冰块。   操。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这段时间的遭遇让他不由想骂人,但他一般人不骂人,所以就在心底骂。   近期,事情有些多了,雪之下阳乃今晚带他来喝酒,肯定没好事。   想到这里,比企谷就对眼前这个女人——对雪之下阳乃涌出一股破坏欲。   “那个律师很忙呢,现在也在忙着帮轻小说作家避税,叫什么名字来着?”阳乃将大号冰块放进玻璃杯里,然后将暗金色的液体倒了进去。   接着,摆在比企谷面前。   “一个叫大野艾希莉的律师,我比较满意这个价格,不是很便宜,却也不会坑你,跟这种态度摆的很端正的人合作,也不怕被制造绯闻。”比企谷喝了一口,吐着酒气说:“这家伙暂时没空,等到季度税金结算日,会亲自带着合同来千叶,帮我进行评估。”   “你抽烟么?我这里有给客户准备的香烟,烟斗也有。”阳乃笑眯眯的试探着。   “……不抽。”比企谷叹了口气,他有点想抽,因为烟这种东西,在成年人看来也没什么好的,但在忧郁的人看来……属于精神上的粮食。   可为了自己的肺,以及将来结婚生子,还是不吸烟比较好,尼古丁会影响精.子的成色,导致胎儿出现某些基因层面的问题。   他又抿了一口暗金色的威士忌,足年的酒精味在口腔里游荡,他没有快速吞下,而是让它刺激味蕾。   “来吧,回答我的问题。”   雪之下阳乃只是很平淡的坐在沙发上,长长的真皮座位只有她孤零零一人,眼神也显得平淡,盯着平淡的比企谷。   比企谷平淡的喝下一口威士忌,平淡的吐出酒味,接着平淡的说:“雪之下雪乃是个很平淡的人。”   “平淡……?”阳乃平淡的问。   “别人看来就是平淡。”比企谷又喝了一口,却灌入一嘴淡酒精,他这才发现酒喝完了,于是又倒了一杯。   室内散发着一股让人嗜睡的气氛。   哪怕再激动的人,在这里呆几分钟,也会合眼睡着。   这里有一股深入骨髓的平淡。   突然!比企谷开口不平淡的说:“比如量子物理学!——一个德克萨斯烟熏牛堡牛堡,它以两片面包,一片芝士,一片熏肉,一片肉饼,以及一些蔬菜构成,这些都是不接续的,你这个自大的混蛋女人,妄自认为你妹妹需要帮助,无可救药傻子就是在形容你。”   “啊……?”阳乃愣了愣,她感觉比企谷喝醉了。讲的都是什么胡话?   一分钟内,喝下了240ML的高浓度酒精,这瓶威士忌与天朝的白酒接近。   这相当于一口闷了半瓶天朝著名的茅台。   比企谷喝了一口威士忌,很认真的说:“雪之下阳乃姐姐,你应该找一个雷雨天,穿着莎士比亚戏剧里的那种灯笼裙衣,跑去东京天空树顶端,抱着霹雷针跳舞。”   “咦?你想让姐姐被劈死吗?”   “不不不,闪电怎么劈的死你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顶多让你被电疗一次,这样你那颗愚蠢脑袋也能变得更聪明一点。”   说完,比企谷往沙发上一躺,开始睡觉。   阳乃眯起眼睛,走过去戳了戳比企谷的脸蛋:“比企谷同学,姐姐现在可不能让你睡着啊。”   比企谷抬起头,看了阳乃一眼。   雪之下阳乃浑身一颤,仿佛被什么极恐怖的事物凝视了。   “再不让我睡觉,明天有点精力工作,我就把你强.奸了你信么?”比企谷心中想骂人的欲望,侧漏了一丁点出来。   这变成一句富含人性哲理的话。啊,被生活强.奸的人生。   接着,比企谷坐了起来。   “……?”阳乃满头问号,这家伙怎么跟尼采一样又疯又瞎。   然后,比企谷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这瓶三得利产的十二年份酒已经空了,他干脆喝着剩下的那些,仰倒在沙发上,盯着雪之下阳乃的脸。   接着他开口:“雪之下雪乃在被别人冷落的时候,你站在一边讥讽她。   雪之下雪乃遭受很大的压力,你在边上给她制造压力。   雪之下雪乃被迫出国留学,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学习,而你在总武高混的风生水起。   现在,雪之下雪乃想超越你,而雪之下阳乃继续搅风搅雨,继续制造压力。   这就是为什么……雪之下雪乃一副别扭性格,而你却看上去阳光开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根本原因。”   “……”雪之下阳乃沉默了。   接着,她的脸不禁胀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起来。   这时,比企谷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现在用这么快的节奏喝酒,快的寻常人看起来,我也许是个疯子,这根本原因就是……”   他又顿了顿,继续说:“趁着学园祭开始前,而我也认真重新审视了你一番的机会——现在我就是来骂你的,不喝酒我不敢骂,你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雪之下阳乃捂着肚皮,她笑的肚子都痛了,直接拿起一瓶黑人头18年,一口直接对着瓶子开始喝。   你只是一个比企谷八幡而已!   没错,有道理。   但是,你只是一个比企谷八幡而已!   你不是雪之下雪乃,不是我妈妈,不是叶山隼人,不是比企谷小町。   你,只是一个比企谷八幡而已。   你仅仅是可以代表自己的比企谷八幡而已。   那你说什么……与我何干?   我,不在乎!   比企谷呼吸都有浓郁的酒味,他怀疑自己对着打火机吹气,可以喷个豪火球出来。   接着,他下意识拿起桌上的香烟,点燃一支吸了一口,但因为他这具身体没有吸过烟,所以被呛的咳嗽不止。   他把烟灭了。   这个东西现在不适合自己了。   “我恐怕你早就计算到了,我会逃避你的问题,所以你又更早一步来帮助我,让我无法拒绝你。”比企谷恼怒的喷她:“你这个死人精,烦死我了!”   啪。他将杯子放在桌上,倒向沙发很快就开始打呼了。   雪之下阳乃冷冷一笑。   “比企谷,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嘛……呼呼。”   她小声嘀咕着:“比起姐姐这种从小开始重生的人,你更加轻松……”   这句话没说完,她对面的比企谷一下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握住雪之下阳乃的胳膊,问道:“你说什么……?”   (未完待续……)   PS:26号可能要上架,求票!!!!   因为更新的太快,所以累计数据比其他书少一大截,我每天8000-9000字,比其他书快一倍左右。   所以求票~~~~~~ 60、天下谁都不识君   雪之下阳乃有些发愣的看着比企谷,眼神直勾勾,心底砰砰砰,整个人第一次露出慌乱的神色。   她是一个公认的神童,从小开始……就表现的极端优异。   ——这源自于社会人的灵魂,一个小孩身上看见社会人条理,普通人就是妖怪,她就是神童!   因为雪之下阳乃时时刻刻都很可爱,很漂亮,小时候萌萌哒,长大后变身绝色美人。   “阳乃姐姐。”比企谷使用了这个称呼。   雪之下阳乃咧嘴一笑:“被你发现啦……”她缴械投降。   阳乃不是一个喜欢胡乱坚持的人,比企谷的脑海冒出这个点,便问道:“现在冷静下来谈一下?”   “你问。”雪之下阳乃眯起眼睛。   “这是一个我疑惑很久的事,也是一直以来没有人可以商量的事。”比企谷缓缓道:“这件事与感情无关,也与人际交际无关,我单纯在疑惑——疑惑为什么我自己可以重生了。”   试问,一个人如果重生了,他怎么可能不疑惑一下呢——我为什么重生了?   这么说吧!这是超越伦理道德的事情,是一种超现实的事件,是个人就会疑惑的。   充其量……之前只是不提而已。他也不好跟雪乃说,增加她的压力,便一直闷在心头。   现在,有了阳乃这个外秀内慧的女人,可以敞开来谈一谈了。   “这件事,姐姐疑惑了接近二十年。”雪之下阳乃说。   比企谷眉头皱起,抿着嘴问:“我最近,在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时,眼前忽然会开始模糊,看上去就像整个世界都支离破碎一样?”   他‘试探性’的问。   一个人重生了,不可能不在意这件事。   利用已知的信息去赚钱,去变成名人,去变成资本家……去贡献?   不是这样的!   真的有人这样做……那不叫厉害,那叫不要脸!   尤其比企谷这种作家,对这种事情,思考的却是更加通透,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白吃的午餐。   遑论……是跨越时间、空间,所达成的奇迹,这放型月那种大IP里……就是魔法了!   重生,怎么可能,又如何可以,没有一个原因?!   难道它就能违反万物的条理吗?何况即使事出反常,也必有妖的。   那么……妖是谁?   阳乃咳嗽一声,喝了一口威士忌,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冰块,稍微精神了一些,便说:“重生之后,私生活会变得一团糟。”   比企谷静静的听着。   “重生者是超越了伦理、道德的人,这种人实际上在古代里就出现过,比如那位‘天草四郎时贞’实际上就是个重生者。”阳乃顿了顿:“还有天朝古代的王莽,也是一位重生者。”   还有思想极为超前的织田信长,也是一个重生者。   据说,他是跟丰臣秀吉一起重生了,实际上按照日本的体系,丰臣秀吉如果不是重生者,混不到那么高的位置。   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顺了。   阳乃顿了顿,继续说:“我们因为年龄的错位,与这个社会乃至世界格格不入,这里已经容不下我们,甚至刚刚重生不久后,我思考过一些比较极端的问题。   比如——我都重生了,去跳个楼什么的,是不是可以穿越啊……?”   “你说笑了,姐姐。”比企谷纠正对方。   “我还想过——被妹妹的男人操是什么感觉呢。”阳乃喝着威士忌说。   “你醉了,姐姐。”比企谷继续纠正,同时小脸一红,装作醉了掩饰。   “呵呵,姐姐可没醉,这个年轻的身体,以及成长到巅峰的精神,没那么容易醉。”阳乃微微一笑,凑了过去:“实际上,上次跟霞之丘诗羽喝酒……姐姐是装醉的。就是因为忽然对上面那件事感到好奇,所以后面还跑去厕所试了试,仅此而已。”   实际上,她这个‘被妹妹的男人操是什么感觉’,也是一种超越伦理道德的最佳佐证。   因为好奇心就做到这个地步么?不愧是人形决战兵器比企谷阳乃。   居然勾引妹妹的男人,真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呢。   接着,阳乃咳嗽一声,拉回正题:“那学园祭结束之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记得你问的问题么,重生者深陷过去之后,就会陷入某种独特的症状——仿佛整个世界都模糊了,一般会持续几秒钟……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时间其实会变长,不断的变长,直到持续一整天,那这个人会怎么样?”雪之下阳乃不动声色的问。   比企谷只感觉一阵寒意直冲天灵感。   接着,比企谷站在亲人的立场上,而不是对方妹妹的朋友的立场,说:“姐姐。”   “这件事不要告诉雪乃。”雪之下阳乃叮嘱他。   比企谷点了点头,揉了揉有些疼痛发胀的大脑。   “我知道了。”   一个人的精神从出生开始,就不断的与外界进行碰撞,直到五六十岁,便抵达极限,接着就会开始自我封闭。   雪之下雪乃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重生回来再活了接近二十年,本质上她已经累了,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想再继续管。   看来我错怪她了,真正混蛋的人是我才对,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但他也有些不支,下一秒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比企谷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八点整了,他睡了九个小时,脑袋因为宿醉有些疼痛。   快速跑去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之后,他发现阳乃不在,干脆一个人出发前往学校。   文化祭的准备工作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上午班级投票,选出文化祭拿出的项目,比企谷没有关注,他把时间全都投入在工作分类里。   他没有去班上,直接抵达活动室,与执行委员展开风风火火的讨论。   时间可是不等人的。   ——午休时间到了,他就立即出发,与雪之下雪乃汇合,开始找执行委员谈话,抵达各个班级与负责人讨论。   文化祭上,每个班级拿出来的项目,从一年级到三年级,几十个班他都走了一遍。   川崎沙希也在一旁跟随,帮比企谷打下手,这个助理绝对超值,没什么社会性。   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跟你偷工减料,这样的苦力很不错,比企谷超满意。   今天,他一个一个的,事无巨细的,与每个执行委员、负责人进行对面聊天,比企谷感觉很疲惫,但也很充实,有一种活着的满足感。   他说了一整天的话,从上午到下午放学,之后仍旧住在学校里,给小町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今天仍旧不回去,而是在学校过夜。   次日清晨,比企谷是在睡袋里起来的,他睁开眼便看见准备室的天花板,感觉到周围冰冷的地面,站起来用临时购买的牙刷刷了牙,洗了个脸,再度进入忙碌的准备工作中。   ——没有一所高中的文化祭执行人会做这么多事。因为他们的情报搜集能力、情报敏感度,都没有比企谷这个具备经验的人强。   “早上好。”比企谷对着三浦优美子打了个招呼,现在已经八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开始准备班级活动。   学生也陆陆续续来到学校。   “啊?”三浦优美子愣了愣。   “嗯?”比企谷也愣了愣。因为,三浦就像不认识他一样,甚至带着微笑。   “那个,请问你谁啊?”三浦优美子抿了抿嘴,满脸都是疑惑。   “啊??”比企谷有些懵逼了,这时三浦优美子扭头便走了。   三浦优美子不禁疑惑,总武高什么时候多出这样一个同学?长得超帅不说,还那么和善的……真少见啊!   “早上好。”这次比企谷对叶山隼人打招呼,他身为执行委员长,这是必须干的事。   ——保持一个良好的个人形象。   “哦……?早上好。”叶山愣了愣,这家伙谁啊?   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应了下来。然后赶忙进入教室。   比企谷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揉了揉腮帮子,怎么回事啊……?大家的态度怎么都有些奇怪啊?   想起来昨天也是这样啊,跟几个女生谈话的时候,她们不知为什么……就是有些脸红。   ——这让高中时期一直被无视,被厌恶的比企谷,陷入了深刻的质疑中。   这时,有个人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问:“请问前辈,文化祭的准备进行的怎么样?”   啊啊,真是个热心的同学,比企谷这么想着,回过头。   一位亚麻色中短发的少女映入眼帘。   这个人比企谷认识,叫一色彩羽,是一年级的学妹,经常来侍奉部玩的。   一色彩羽笑眯眯的站在那儿,询问比企谷文化祭的事,实际上她只是想mark一下对方,建立更加良好的校内交际网。   至于为什么要找比企谷,实际上很简单,简单的四个字就能概括了。   因为:他是帅哥。   “一色,是我啊。”   当比企谷蓦然回首,说完这句,一色彩羽顿时一愣,接着条件反射式小脸一红。   “前辈,我们认识吗?”一色彩羽愣了愣。   “是我啊……”比企谷都有些无语了,这都什么事?   一色噘着嘴:“那个啊,我就是在说……我们认识吗?”   比企谷特别无奈,只好拿出学生证明,上面印刷2年F班——比企谷八幡。然后递了过去。   只见,一色彩羽接过,看了看后眼睛越瞪越大,“哈哈哈哈……”   她小声一阵笑,然后说:“前辈,你捡到比企谷前辈的学生证了吧?我去帮你还给他吧~”   比企谷:……   作者留言:   关于那个被妹妹的男人操。   来源于我的真实经历,是这样的——当时玩艾尔之光港服,我在一个叫做城管大队的公会里。   我的ID是:AIG。   认识的某个把我当弟弟的妹子这么对我说了:被弟弟操的滋味是什么样呢?   然后我关注了一下,有些寂寞的妹子是会经常有这种幻想的,并且非常普遍。   这个社会真的污!   然后我就这样写辣……求票! 61、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一色彩羽小声一阵笑,然后说:“前辈,你捡到比企谷前辈的学生证了吧?我去帮你还给他吧~”   比企谷:……   此刻,比企谷简直惊了,为什么他认识的、认识他的人,都变成了这样……一幅陌生人有点小好感的姿态?   不好意思,这究竟是发生什么了?他简直懵逼。   这还是化妆、保养吗?这是施展了妖术啊!诸如狐媚、魅魔等。施展这种妖术,变成美女、俊男,用红颜祸乱苍生。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比企谷一把抢走一色彩羽手里,那张属于自己的学生证,留下有些茫然的少女站在走廊中。   接着他进入教室。   这段时间不用上课,很多游手好闲的学生在走廊里乱逛,即使2年F班也只是到了几个人而已。   而且,由比滨结衣并没有到来。   这时,比企谷踏入教室,看见一群女生围在一起,莺莺燕燕地说着什么,他也没有多想,径直走到自己座位上,打算给自己半个小时时间放松。   然后,开始一整日忙碌如狗的工作。   接着,比企谷感觉自己……明明只是一天没来班上,却仿佛隔着一个世纪,有一种看动画的时候……自己是不是漏了一季的感觉。   ——班级内,很多人对他投来陌生的目光。   不会错的,就是那种……那种看见不认识的人进入班级,心中想着‘你是谁啊,为什么来我们班?’,同时还在质疑的味道。   可这点质疑因为高中生颜值协会的补正,变成了善意的质疑。   “我说你,是刚刚走廊上那个吗?怎么坐到比企鹅的位置上去了?”三浦优美子走了过来,“这里是我朋友的位置,你注意一点。”   比企谷有些意外,三浦优美子你竟然把我当朋友了么?   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怎么说话。   三浦优美子额头上冒出几个井字号,抿着嘴想了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比企谷一张死人脸对着她,不久后有一件事发生——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三浦优美子一愣,那对富有灵性的眼睛越瞪越大。   ——比企谷当着她面,拿出手机接通了,说:“喂……?”   滴嘟。三浦优美子挂断电话,捂着额头笑了起来。   “没事就好,我白替你担心了。”三浦优美子回到座位。   比企谷是真的意外,以前从没见过她这种表现,略微休息后,他前往活动室。   ——雪之下雪乃没有来,让他有些意外,可他也没在意那么多,手头的事情太多,占据他全部时间。   一旦有事出现,比企谷直接接过来,绝不会推到别人手里,文化祭的执行就像机器运作,每一个人都有他必须做的事情。   这次体验对他造成很大冲击。   直到下午,比企谷空闲下来一段时间,他思索这件事。   人活一世,比如叶山隼人,比如历史上的名人,以及雪之下阳乃。   他们都有一层‘强化外装’在伪装自己。   但人活一世,当一辈子的‘伪君子’,那就是真君子。   只是……有人愿意,有的人不愿意罢了。   这一天很快结束了,比企谷忙碌一整天,今夜仍旧没有回家,用电话与小町聊天,妹妹笑着让他加油,支持哥哥在文化祭统筹全局。   而且,一丁点乱子都没有出现,这令平冢静在内的教师对比企谷刮目相看。   因为,只有雪之下阳乃那一届,出现过这种情况——整个文化祭的准备有条不紊,这在大学活动中出现可以理解,有社会人参加,在高中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平冢静来到活动室,看见比企谷趴在桌上睡觉。明明昨晚还钻进睡袋,今天恐怕是累的连精力都没有了。   “啊,平冢老师,早上好。”   “现在是晚上。”平冢静笑了笑。   “评价一下怎么样?”比企谷脸色有些潮红,因为精力极端空虚,明日学园祭就开始了,期间他与人接触近千次。   这样太损耗精神了,且每次都是交流,断的只有半分钟,长的大约十多分钟左右。   甚至,他连留意雪之下雪乃的时间都没有,这种终端工作太吃力了。   “……”平冢静于心不忍。   比企谷是学园祭最高负责人,这段时间城廻巡倒是没有帮忙,而是用温柔的眼神洗礼着大家,注视着后辈的成长。   然而,最高负责人去做这种事情,实际上是很不好的。   “诶,我知道平冢老师你要说什么……”比企谷伸了个懒腰:“理论上,在管理学里——每个职务都有固定职能,我也是这样做的,但结局总是比过程更有说服力,也令人信服。   事实就是,无论我怎么分配这些同学,他们在各自的职务上,总是会力有不逮,这个时候我就必须站出来补完——而不是在那置气。   因为我在追求一个结果而已。”   平冢静听了比企谷一席话,不禁苦笑一声:“比企谷,你小子这可算不上追求青春啊,当初不是说友情与努力就是胜利么?”   “那你信么?平冢老师……?”比企谷也苦笑着反问。   好累,真他.妈的累。他恶狠狠的想着,不过……很充实,真的很充实,比以前写小说的时候还要充实。   重生之后,比企谷对生活有种虚假感觉,但他现在却感到满足。   “那我评价一下好了。”平冢静淡淡道:“首先,说一下你这两天的结果问题:我认为,如果执行委员全是女孩子,那学园祭说不定会超越阳乃,因为我知道你小子肯定弄了个大活动出来。”   接着,平冢静话锋一转:“可你的执行委员,里面几乎全是男生,这就有点尴尬了。”   你这种认真工作的态度,加上莫名帅气的外表,已经把整个执行委员会那几个女孩子全撩到了好不?   你到底清不清楚这件事啊?平冢静颇为郁闷的想着。   比企谷笑了笑。   也就是说,现在还不如雪之下阳乃么?   以前比企谷会失望吧,现在倒是不会,那个从小就开始重生的女人……   平冢静仍旧在说:“你看看吧,那些女孩子对你很有感觉的样子,起初我也惊讶,你这小子是不是以前都不打扮自己的?现在男生用化妆品也是稀松平常了好么?”   “我以前不愿意做这种事啊……”   “而且你还板着个脸,给人臭脸看,这些都不说——你还皱着个眉,整日死鱼眼,活该你以前被女孩子讨厌。”平冢静的评价十分中肯。   比企谷也认了,的确如此,相由心生嘛,以前自己就是个龙怨天。   “所以说啊,整个执行委员会,所有的女孩子都对你有感觉……那些男生心底肯定很不是滋味,干起活来……哪怕他们自愿的,效率也会下降的,这就让你现在很累了。”平冢静说完之后……   一个人影从后方出现,抱住她的肩膀,“呀·哈·罗!☆~~。”   雪之下阳乃恶意卖萌,平冢静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你那么晚还过来干嘛?”   “当然是来找比企谷小弟弟聊天的。”阳乃笑了笑:“有些‘事情’必须跟他说一下呢。”   她对比企谷使眼色。   比企谷顿时会意。   他感觉,阳乃穿的那么风骚,又不是去参加舞会,肯定意有所图。   雪之下阳乃穿着一套连衣裙,那对大胸异常显眼,下面刻意裁剪成中短裙,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   淡蓝色的连衣裙,将她的气质出尘,宛如一个天上人,十分美丽。   “陪姐姐出去坐一会怎么样?”她对比企谷发出邀请,眼神果然意有所指。   作者留言:   PS:接着昨天的话题——我那个姐姐。   之后我们继续玩游戏,然后……某一天,忽然的。   我姐姐说她要结婚了,然后把拍摄出来的婚纱照给我看。   这个时候……   我觉得自己需要几张票来安慰一下?(? ???ω??? ?)?   PS:整天求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我打算求到二十六号,上架后就不写这种话求票了,但今天还是要求~求票!~ 62、雪乃与诗羽   平冢静眼神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心想阳乃大魔王是不是要搞事?   “那你们去放松一下吧,我也得回家了,这周买的Jump还没有看。”她离开了。因为,平冢静判断这两个人要谈私事。   比企谷与阳乃也离开总武高,她今天没有带司机,开了一辆小型轿车,白色的福特。   一般,有钱人都会准备这种车子,平时来开,这种人都很低调。   “今天,姐姐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阳乃开门上车,同时小声说:“是一个一百五十岁以上的老头子。”   比企谷愣了愣,有人活过一百五十岁吗?须知最年长的人类也才一百四十八岁而已,都被媒体大肆报道过了。   “是个重生者?”他问。   而且,比企谷十分感慨,重生者的某些困境被指出了,一百五十多岁的精神……想想就很恐怖,到那个地步也没有崩溃,也是一个奇妙人。   恰巧抑郁症就是在年轻人中多发。   因为,年轻人旺盛生命力的肉体,会让思维十分活跃,想的越多就越抑郁,越是容易出现精神疾病。   可随着年龄增加,可以用来思维碰撞的【认知层】愈发丰富,却因为身体老化,脑域活动也会受身体限制,变得越来越低迷。   那么如果……将这样一个成熟的精神,塞进年轻人的身体,会发生什么事情?比企谷自己都感觉障碍很大,想的事情太多,人很累。   “你这样的打扮,开车不是很好吧?”比企谷伸手抓住阳乃裸出的肩膀,说:“让我来开算了,而且你还穿着高跟鞋。”   “比企谷同学,你还是省点心吧,姐姐可不想让一个精神过度疲劳的人来驾驶。可是会出事的哦?”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坐在驾驶位上,一只白皙圆润的大腿横在外面,玉足穿着高跟凉鞋,浅紫色的指甲油衬托下,有一种唯美感。   “我来开,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比企谷坚持这个看法。   雪之下阳乃重生回来很久,比企谷好几次跟她同车都是别人驾驶,说真的他还的确害怕这家伙把车开坑里去。   “那你拉姐姐一把吧,现在这个姿势,姐姐很难出来呢。”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盯着比企谷。   香车与美人,这辆蓝色的都市轿跑底盘很低,坐上去再下来,动作幅度很大。   日了,这妖精一样的姐姐,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你注意点道德规范行么?在你妹夫面前……这个角度,全都看见啦!那个胸,还有两条白皙诱人的大腿。   我特么是你妹夫啊!   ——比企谷一只手抓着阳乃的手腕,弯下腰来,宛如一位欧罗巴老绅士,让阳乃撑着他的肩膀,从驾驶位上下来。   “诺,这是钥匙,这辆车可以暂时借给你,不过你未成年还是算了吧。”阳乃笑嘻嘻。   比企谷与她的身体错过,只嗅到一阵绵绵香味,啧啧,这姐姐今天喷了香水,而且还是高档货,与体味糅合在一起,女性荷尔.蒙交织着香精味,奏出诱人而唯美的旋律。   接着,这辆都市轿跑出发。   “你之前不是在疑惑重生的问题么?不会用掉太多时间,你可以跟接下来要见的人浅谈五分钟,然后我再把你送回去。”阳乃盯着窗外景色说。   比企谷点了点头,关于重生的事情,答案总结出来之后,他才会告诉雪之下雪乃。   她事先在车置GPS内输入了坐标,半个小时后比企谷看见了一家团子店。   说起来,老爷爷老奶奶的确喜欢吃团子,这种古典的和风食物。   两人下车,进入店内。   不大的空间内,有一个形同枯槁的老年人坐在那里,面前摆着一大盘团子,桂花、樱花……原味,五六种味道的陈列其中。   这个老年人,一出场就镇住了比企谷八幡。   何等枯槁的一个人,他身上没有生气,现在年龄也大了,从外表看去,这个人绝对七十岁以上。   重生之后……再活那么多年,这样的人可以称得上是妖怪。   “嚯嚯嚯~”老人笑了笑,示意比企谷吃团子。   于是比企谷就开始吃。   “想必你现在很疑惑?但,时间会刷平一切。”老人说。   比企谷嘴里含着一个团子,咀嚼时,心底也在咀嚼这句话。   随后他说道:“遗憾的是,我们都没有超能力,也不存在小说里那种奇思妙想的设定,但我仍旧很疑惑。”   “这种事情会对精神造成很大的创伤。”老人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病恹恹的说:“老夫鹤见一郎,昭和男儿,当初重生的时候,看见未来的老婆被人调戏,一怒之下开枪打死了那个贱人。幸好那时没被抓住。”   比企谷:……   “你别想那么多了,老夫活了一百又五十四,看见想要的东西就努力提升自己,然后购买,碰见喜欢的女人就努力追求,想笑就笑,想操就操,思考重生的原因,这种事情交给别人就行了。”   说着,鹤见一郎喝了一口浓茶,舒服的出了口气。   “……”比企谷觉得他虽然讲的豪爽,但却只是在推却责任,不过对于老年人而言……就是要遵从一个痛快,无为而无不为,所以为所欲为。   “鹤见老爷爷,你手里这本书是什么意思?”比企谷看见一本《克苏鲁神话故事》。   “哦,这个是上个世纪流行的科幻小说,老夫年轻时喜欢阅读,这是一点心灵上的寄托,当时我向老伴求爱,就用这种手法写了一封情书……嚯嚯嚯~”   比企谷已经知道雪之下阳乃的意思了,鹤见老人可以不在意,所以他们只能谈五分钟,因为他无法从鹤见老人身上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离开时,鹤见一郎深深的看了比企谷一眼,说:“你还年轻。”然后,他闭嘴继续吃丸子。   他吃的很慢很慢……   接着,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返回学校。   想日就日,想操就操,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办得到?!   他与阳乃在夜色笼罩下的总武高内行走着,看见一张长凳便坐了过去。   “呐,比企谷同学,你认为这是什么呢?”   比企谷叹了口气:“我因为工作关系,曾经执笔推理悬疑连续剧的剧本,那时警方提供了一些卷宗,也见过一些死刑犯。”   鹤见老人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死前最后的疯狂一样。   ——所以,想日就日,想笑就笑,想操就操。   “有一个父亲,杀了自己的女儿,他的死刑执行前一阵子,他就是这样,狱警按照要求给他做了很多团子,当做最后一餐。”   “当时那人就餐时我也在场,他吃团子也很慢。”   比企谷说完便起身了,“晚安,我去休息了。”   阳乃打了个招呼,也离开了。   另一边,雪之下雪乃家楼下,对面那所咖啡屋内。   霞之丘诗羽要了一杯蓝山咖啡,打开笔记本码字,雪之下雪乃坐在她对面,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她。   “这段时间你也做了不少的事情,我从比企谷那边都能看出来。”   雪之下雪乃说,对此霞之丘诗羽阖上笔记本,平淡的注视着她。   “那你说怎么办?”   无论如何,这个女人都是她的原配吧,但现在……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么?   况且,我也不需要结婚证明那种软弱的东西!   “我能跟他做一次吗?”霞之丘诗羽继续问。   雪之下雪乃愣了愣,沉默了半分钟。   忽然!   “不行。”她开口说。   作者留言:   PS:感谢各位的打赏、推荐、刀片、月票!谢谢你们!   去码下一更了,争取早点放出来~   PS:早起求票啦!!!~~~~~ 63、你可是会受伤的哟~   “你看,我们都重生了,这不重要吧……?”霞之丘诗羽开口,同时开始抖脚,“我不想让坚持变成泡影,我们也认识好几年了,总觉得你在对我施加‘同情’。”   哒哒哒……她有些烦躁,腿抖的很快。   雪之下雪乃保持着沉默。   没错,霞之丘诗羽严格来说,是她的‘朋友’。   不仅经常来串门,更是对她丈夫抱着友人之上的感情,知道这件事之后,雪之下雪乃觉得十分‘刺激’。   加了引号的那种刺激!   当时她也曾经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然而也无济于事——现实的故事,永远比任何小说的神展开更加厉害。   别的就不说了,女主角出门吃个饭就被车撞死的事,每天起码发生上百次。   男主角喝口水就被呛死的事情,也会发生。   乃至于不小心摔了一跤——骨折了。   某天忽然被查出癌症了——快死了。   雪之下雪乃简直想吐槽,是因为现实才这么操蛋的吧!   “我想跟你聊聊‘重生的原因’。”她说。   “我现在不太想说这个……”霞之丘诗羽有些不自信的说。   诚然,重生前的经历,她几乎没有朋友。   所以,相处了好几年的雪之下雪乃,对她而言也是一个重要的人。   泽村英梨梨、雪之下雪乃、主编小姐,就这三个人,对于霞之丘诗羽而言,真正意义上的友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她在东京才没有做到底,但这份感情压制到现在,有些难受了,存在就是存在,哪怕即将重蹈覆辙也无所谓。   ——结果,霞之丘诗羽这个女人,说不定从以前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雪之下雪乃淡淡道:“如果是你的话,我倒是愿意跟你公平竞争,包括由比滨……同学。”   ——绝对公平,绝对正义,完美主义者的她终于出现了。   “……我不是按耐不住自己的欲望,只是有种不安全感。”霞之丘诗羽吸了口气,调换座位到雪乃身边,将脑袋靠在雪之下雪乃的肩膀上。   一旁有服务生端来三明治,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拉拉,玩百合的。   不一会,两人吃完三明治,算是填饱了肚子,上楼了。   哗啦……   雪乃将水放好,两个人脱掉衣服,用浴巾裹着,她与霞之丘诗羽在浴缸里面对面的看着。   “哈哈……”雪之下雪乃小声笑着。   “哼哼~”   这两个老女人,明显属于童心未泯,在里面打水仗,玩的有点开心,雪乃也笑了,这很难得。   真的很难得!   之后,她们两个人上床躺着,面对面,因为刚刚出浴,脸色也有些发红。   雪乃与诗羽互相牵着手。   重生之后,一直以来无法填补的安全感,逐渐的盈满了。   ——我们有着共同的经历,所以只有我们才能互相理解吧。   那理解了又该怎么样呢?   这是……感情,不是一场篮球赛!   有了互相理解的同伴,有了共同目标,接下来是要去面对一个男人,而不是将篮球丢进篮框!   “学园祭可以开心一点吗?他很累。”雪之下雪乃说。   “我知道……那就……开心一点吧。”   第二日清晨,总武高。   比企谷从睡袋里跳出来,刷了个牙,在盥洗室整理着装一刻钟,总算保护好个人形象,回到活动室。   ——执行委员已经到齐了。   “比企谷委员长早上好!”   这两日,他们也很累,学园祭虽然只持续一天,然而,今日一大早,很多外来人口踏入总武高大门。   比企谷环视一圈,三十多名执行委员脸上洋溢着紧张的神色,真正的战斗已经到来。   “我会与你们一起。”比企谷说。   然而这时一位女生站了出来:“比企谷委员长,这个完全不需要,今天是我们的工作。”   比企谷愣了愣,那位发言的女孩子来自2年C班,名字是苍月兰。   一名男生也站了出来:“这两天我们完全没有发挥到充足的作用,接下来就是体力劳动了,我们之前在Line文化祭群组里商量过了……”   “嗯?”   “我们商量的结果就是:今天我们希望委员长你可以尽情的享受文化祭,在致辞之前的一切工作,都由我们负责。”   比企谷听完,抿着嘴,脸色很是不自在。   他已经习惯了社会上那套——你再累,你再忙,那也是应该的。   上司不会因此而内疚,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你必须忙了,必须累了,才能说明你工作了。   至于下属,更是对麻烦的事情唯恐避之不及。   此时此刻,比企谷发现这些能力略有不足的学生,看上去竟然是那样的可爱。   接着……   他笑了,尽管他很少笑。   眼前,这些真正愚蠢的人,才真是可爱至极。   然后……比企谷就被五个最为强壮的执行委员,强行‘轰’了出去。   “委员长自己去享受学园祭吧!记得中午吃完饭后回来,下午要在体育馆举行活动,需要委员长致辞!”说完这句,砰!活动室的大门被关上了。   比企谷叹了口气,狠狠的拍了自己一巴掌,啊啊……原来学校居然是这么好的一个地方。   他深呼吸,呼……哈,重复了十多次,大脑充氧有些晕眩,便停下扭过头——   扭过头——扭过头,霞之丘诗羽站在那儿。   比企谷愣了愣:“你没继续去上课吗?怎么来这里了?”   ——回答他的人是雪之下雪乃。   “诗羽的学校也在举办学园祭,她没有参加,所以来总武高玩一下,我打算上午带着她去逛逛。”雪乃站在霞之丘诗羽身后,露出身形:“你要一起来么?”   明明是三个人一起去,然而比企谷听起来就感觉有些奇怪。   日了。这两个人……   他很清楚,雪之下雪乃与霞之丘诗羽,实际上在某种意义上是朋友,那就一起逛逛吧。   “你们要去哪里?我来带路。”   ——比企谷笑着,对两位超绝的美少女发出邀请。   ‘是的,我对恋爱不感兴趣。’   重生前的伙伴,在另一个时空聚集,这是何等令人心潮澎湃的事情?   雪乃与霞之丘诗羽在不远处笑着,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   比企谷大脑有些颤抖的时候,一只手却从后方拍了拍他的肩膀。   雪之下阳乃从后边探出头来,哥俩好一样搭在比企谷的肩膀上。   “比企谷同学,你昨天不是约好跟姐姐一起去玩的嘛?怎么,想爽约吗?”   “姐姐……?”雪之下雪乃后退了一步,看见阳乃就有种危机感。   “啧……”霞之丘诗羽也后退,这个女人她对付不来。   这个家伙,每度出现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哎呀,比企谷同学,跟姐姐去逛逛吧~”阳乃拉着比企谷的时候,在他耳边小声说:“小雪乃又退缩了呢,你看……那晚上你说的也不是全对。”   “那我们去逛逛吧,现在我没有这个意思。”   “哎呀,所以你就要用姐姐当挡箭牌吗?”阳乃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样对待姐姐我,你可是会受伤的哟。   接着,阳乃就把比企谷拉走了,留下雪乃与霞之丘诗羽小眼瞪大眼,两人都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作者留言:   PS:求票,三更完毕~~~~求票!~ 64、没有人受到伤害的世界完成了   真正让比企谷感觉有意思的,只是学园祭的准备工作而已,让他去享受……反倒不知该做些什么。   那些学生在操场上摆的摊子,拿出的料理自然无法跟店铺内的比较,价格倒是可以接受。   吃掉一盆夹着生胡萝卜的炒面后,比企谷发誓不在总武高里买一份吃的。   雪之下阳乃倒是拿着一堆小吃,在一边逐个品尝,吃的不亦乐乎。   “诶,比企谷同学,这个东西的味道不错啊,丸子里的章鱼还没弄熟!”   “哈哈,这个秋刀鱼里面还有血诶!”   “呀!我在这杯橘子汁里喝到了橘子皮!”   “呐呐,比企谷同学,你看这份炒饭,里面居然有一根头发丝~”   “嘻嘻~~~”   雪之下阳乃哈哈笑着,她的反应与周围的事物格格不入,成年人会笑着原谅学生的失误么?   答案是:不会的。   任何人都习惯于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别人,因为每个人手里都只有一把尺子,就是‘自己’。   可雪之下阳乃看上去浑身都是尺子,也不知她到底在衡量什么。   但是她笑着真的是美,如果说雪之下雪乃是隆冬梅树下的积雪……那么阳乃就是清晨杨梅上凝结的一滴露珠。   中世纪的贵族喜欢躺在草坪上睡觉观察星星,比企谷也挺愿意坐在长凳上观察阳乃的。   看着她的时候不用想什么,脑子里十分轻松,没有未来的孩子、曾经的患者那种藕断丝连的感觉……反倒犹如早上出门,去摘一颗杨梅沁透心脾的畅爽感。   她是一位成熟的过分,美丽到妖艳的社会女人,却品尝着学生那些‘想赚点钱’却手忙脚乱的作品,然后发自内心的微笑。   不远处,炒面摊的负责学生正在对一位年轻男人道歉,他似乎不小心将面炒糊了一点。   那人与雪之下阳乃,仿佛形成太极一样的两仪之势,让比企谷心头发醉。   比企谷憋的慌:你搅我跟你妹妹的局有意思吗?拉着我到处乱逛,这都几个小时了……   是的,一个上午的时间都快过去了,起初……比企谷与阳乃在学校内晃悠,接着快到中午便来学园祭的小吃摊上买东西吃。   “哎呀,比企谷小弟弟,你似乎不喜欢这里的食物?明明都是一个个开朗的学生做出来的呢,没有什么比这些更加美味了。”   说着,阳乃擦了擦嘴上的油,呸呸呸地,捏着可爱的神态,将一根炒糊的面小口吐在了餐纸上,与炒面盒一同丢入垃圾堆。   比企谷微笑着,实际上他很想说,你这样干你妹妹知道吗?   ——还有,请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滴嘟……水滴铃声响起,阳乃拿出比企谷的手机看了看,微微一笑:“哎呀,是小静打来的,那你可以接了,记得用耳机哟。”   说着,比企谷从口袋里取出耳机,递给阳乃,大姐姐将接口插完之后,将左侧听口递给比企谷。   ——全程,比企谷八幡的手机仍旧在雪之下阳乃的手里握着。   “喂?比企谷你小子在哪里?雪之下在找你来着。”平冢静问。   比企谷对着耳机上的一体话筒说:“我很忙,没有空。”   “哈?”平冢静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她想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我就是执行委员会的顾问老师。   “平冢老师——学园祭应该是个享受、玩乐的日子,而不是找人,你替我这样转达一下。”   “喂喂喂,比企谷你小子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平冢静愣了愣。   “就这样,我挂了,下次再见。”   “别啊,你别,我还有事,你——”   比企谷挂断电话。   阳乃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才对嘛,既然上午是在陪姐姐我,那就不许跟其他的女人接触,明白吗?”   比企谷抿着嘴,心头恶狠狠的想着——你这种占有欲,简直就是在犯罪。但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呢?   “找个没人的地方吧,你只剩下一个小时左右了吧?”阳乃站了起来。   比企谷揉了揉眉心,说:“那就去体育准备室,那里是用来堆放道具的地方,肯定没人。”   现在的他,像由比滨结衣一样逆来顺受。   体育准备仓库,就在操场的另一端,学园祭里也没什么人,学生大多集中在校园正门以及教学楼里。   倒是有一些成年人在这晃荡,大多是以前毕业的学生,借着这个机会来参观学校。   准备仓库空间很小,总共只有几十平方,将大铁门关上之后,比企谷从内部反锁,让这个空间变成了一个密室。   ——只有微弱的光迎着玻璃窗投入室内,这个房间的灯泡坏了,还没有进行报修。   比企谷有些紧张,这个环境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特别是大姨子还穿着风骚的衣服;她白皙的大腿被暗光衬托,变得有些煽情了。   他感觉,阳乃在撩男人。   “好了,比企谷同学,你自己又想要什么呢?”雪之下阳乃上次与比企谷深入交谈,还是在2031年的时候,现在她仿佛看见对方变了一个人。   ——尽管容貌上变得很符合自己的口味,也比以前帅气很多,但这个人却给人一种踌躇的死亡感。   “这件事我们不妨问一下神奇的雪之下阳乃。”比企谷挑衅的说。   “哎呀,看来姐姐这句话刺激到你了?”阳乃问。   比企谷八幡不应该是这样的人,雪之下阳乃深入的想着,他应该是个毫不拖泥带水,拔旗插旗都断然为之的家伙。   啵~她咬了咬比企谷的耳垂,让对方一个激灵,瞪了她一眼却不说话——两人继续保持着沉默。   这样一幅……无比想投身事业之中,却被感情绊着,被迫进行思考的样子,真是……   真是太美丽了,没有一丁点比企谷八幡的影子,显得不真实。   “怎么可能……”比企谷顿了顿:“不就是我想静下心来做事,结果周围的所有人都不让我静下心来么,这无所谓……”   啊啊,又来了,这个人啊……难道这就是小雪乃会迷上他的原因?   同类……相聚?   阳乃不禁心想:这两个人,都是使用自认最完美的方法,来进行着判断。一个外向完美主义,一个内向完美主义。   所以……当初小雪乃变成那样,现在也轮到你了。   轮到比企谷八幡了。   接着,雪之下阳乃淡淡说了一句话:“矫揉造作,优柔寡断……却有一部分的决心。”   “……”比企谷沉默一阵,忽然眼神变得很恼火。   先前,他在心中定下决心,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出道,然后连番拿出作品,在上层阶级出头。   现在,这个家伙跑来承担学园祭,目的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开心而已。   阳乃毫不客气的指出一点:“看上去的确很浪漫啊,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干,你如果不是我弟弟,姐姐真的不愿意说呢——看上去浪漫,实际上就是一个废物。”   几日前,比企谷在她公寓里一番嘴炮喷她,现在被她找回了场子。   忽然,阳乃靠近比企谷,抓着他的胳膊,伸手将食指放在他的脖子那,抵住他的下巴。   “意气用事,讲的就是你了。”阳乃笑着,说:“比企谷同学,姐姐建议你把衣服全脱了去裸奔,这样在全校人鄙视的目光注视下,也可以让你愚蠢的脑袋变得稍微聪明一点吧。”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将阳乃推开。   然而,他扭过头,就看见雪之下阳乃近乎于黑化一样的视线。   “不择手段的证明自己,就是你的工作哦,比企谷·小说家·八幡·心灵控制者小弟弟?”   “唔……”   他们两个人沉默着,沉默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   比企谷坐在地上,阳乃靠在他边上。   “我觉得你,雪之下阳乃这个人,对喜欢的对象就会手段过于激烈,对无关者根本就是无视——这愚蠢的毛病再不改改,你会死的很早。”   然后,沉默再度持续,持续了一个小时。   两个人一个小时都没说一句话。   阳乃只是盯着她,这个女人确信——沉默就是最好的攻势。   让比企谷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这就是她现在最大的目的!   比企谷再度问:“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了?让我出去,我要去主持学园祭!你就告诉我吧?”   忽然,雪之下阳乃笑了笑,说:“哎呀,比企谷同学,你可以去亚马逊大森林,去跟湿地的毒蛇做个舌吻,在比钻石还要昂贵的毒液刺激下,你的舌头或许可以造出一些更值钱的话来。”   “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不会这样跟我说话。”比企谷咬着牙。   阳乃大笑:“可以啊,你跟雪乃正式分手,明天我跟妈妈商量一下,阐明你的潜力,以后你改名雪之下八幡好了,来入个赘?”   “别讽刺我了……”比企谷捂着脑袋,他被阳乃的舌头拍的满头是包。   学园祭转移到礼堂里进行,比企谷并没有能从体育准备室里出来。   “真的,我辜负了很多人。”比企谷叹了口气。   那几十个执行委员,是如此的信任他。   “哈哈。”阳乃摇了摇头:“就是现在……嗯,等的就是现在 ——成功了啊,比企谷同学,你让很多人幸福了。”   “呃……”比企谷莫名其妙的抬起头。   “你自诩一个作家,你也没有办法让所有人……姐姐想说的是——即使你去主持了文化祭,那么不喜欢你的人呢?   不是一样受到伤害了么?   你写的书可以让人看的酐畅淋漓……那不喜欢你书的人呢?   他们,不是一样被‘伤害’了么?”   一席话说完,比企谷愣在原地。   接着,雪之下阳乃继续说:“即使你回应‘很多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让人信服(幸福)么?”   此刻,比企谷八幡不想动,也想不出什么来反驳这句话。   他被雪之下阳乃,使用语言、心灵的锁链,牢牢的捆绑在了身边。   结果,一个下午,两个人都没有从体育准备室里离开。   ——总武高的学园祭也完美落幕了。   正如雪之下阳乃所言——   最后,城廻巡统筹全场,带着被比企谷激发干劲的三十多名学生,将这个舞台变得十分欢快。   ——青春的确绽放了。   青春不是比企谷,它绽放在总武高上千名学生之间,绽放在数十对恋人之间。   然而,这一切,无论是城廻巡介入委员会也好,还是雪之下雪乃的状态也好,都有一个女人,站在一旁微笑着。   ——这日,在总武高,没有人受到伤害的世界完成了。   ——然而,事实证明,比企谷八幡或许会反思,但他绝不会动摇。   作者留言:   这章不知道为什么,写太多了。   鉴于有人可能看的太快,不是很明白,所以说明一下。   1、雪之下阳乃对主角有一丁点‘意思'了,所以就像对待雪乃一样对待比企谷。   2、如果她玩不坏比企谷的话,就会开始对他发动进攻。男女意味上的。   快4000字了,26日我得在字数严重超篇幅的情况下上架了。   求票~~~给点票吧~~~~哈雷路亚猛虎落地式求票_(:з」∠)_ 65、请问你是不是姓高坂?   雪之下阳乃将手机还给比企谷八幡,站在一旁看着他,那眼神……无法用语言形容。   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比企谷心头复杂,他挺同情雪之下阳乃,这个满嘴强盗逻辑的女人。   有了兴趣就要玩到坏掉,有仇必报,破坏他人愉悦自己,雪之下阳乃真的可悲。   真是个可怜的人。   这样的女人,表面上人见人爱,也具备十分魅力,实际上任何跟她亲密接触的人,对阳乃的评价都不会太高。   乃至于雪之下雪乃,对她更加敬而远之。   ——当做敌人尊敬,然后远之。   这就是雪之下阳乃可怜、悲哀的地方。   这种程度的贬低,连比企谷的防御都无法穿透,但却敲响了一次警钟,最近自己的状态的确奇怪。   都是亲密之人出问题,导致自己被带节奏,必须寻找一个打破僵局的手段。   同时,阳乃如此想着:现在比企谷大约很想哭吧,青春时期,比起那些看上去阳光开朗的人,这种沉默寡语的家伙,却是更加热烈的追逐着梦想。   他们对青春有一种执着,乃至于受到影响,一辈子都被其束缚——阳乃认为:比企谷眼前有一个深渊,然而这个让人头疼的弟弟并没有看清楚它,还试图将一只脚迈进去。   “说到底你不过是个伪君子,每个人都有私自的欲望,那每个人都是伪君子。”阳乃凑在比企谷耳边,宛如恶魔在低语一样,小声说:“你只要做好自己,然后在别人面前做好这一点就行了。”   ——哼哼,我果然没有看错。   所谓比企谷八幡这个人,不过是三个其他人的奴隶。雪之下阳乃愉悦而沉重的想着,请你(比企谷)不要以自己的标准试图去拯救世界,拯救任何人。   否则你只是在对曾经高中那些事,不断的重蹈覆辙而已。   在超越伦理道德之后,我——我雪之下阳乃只得出这个结论:没有什么是重要的,也没有什么是不重要的。   “这个我大概永远也办不到吧。”比企谷笑了笑说:“哦对了——”   话音落下,比企谷以极快的速度凑到阳乃耳边,用四个字回答了她。   “我不在乎。”   为了女孩子大费周章,的确是一种废物行为,但比企谷不在乎。   相反,为了雪之下雪乃做了两天苦力,也算苦中作乐,千金难买我愿意。   “你……嗯……”   比企谷趁着雪之下阳乃没有反应过来,展开了一次还击——他将自己遭遇的事情重新做了一遍。   先对着阳乃的耳畔吹了口气,然后径直以她刚才的手段进行了一次反击。   啵~他对着雪之下家大小姐的耳垂亲吻了一下,那只耳垂,透过舌头品尝了一瞬间,却是一种香甜混杂着女性荷尔蒙的味道。   ——这摆在国外是父女之间会进行的动作。   然而,却让雪之下阳乃不禁脸红,后退了两步,露出前所未有的慌乱。   数分钟后,她才取回架势。   “不,你肯定办得到。”阳乃眯着眼睛:“就像你之前做的一样——如果有什么不愿意的事情,躲开它就行了。”   “随便你怎么说。”比企谷深知,这个女人十分扭曲。   ——把她的话当真,就会被雪之下阳乃忽悠瘸。   “哦?就像你不愿意同时见到小雪乃与那个……什么什么比滨小姐一样,你不是从这里离开,然后去了东京吗?”雪之下阳乃笑着问。   “那是……”   “这样说吧,我过去的弟弟,未来的弟弟,你以为那些初中生挂在嘴边的话是错误的吗?我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界……”阳乃发自内心的笑了,然后在比企谷耳边小声说:“不,那是对的啊。”   ——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那群自以为是的家伙或许很无知,但唯独这句话却是正确到无可动摇的。   然后,比企谷离开了。   哐当,铁门打开,比企谷拿着一万日元现金找到川崎沙希,然后塞了过去。   ——给,你这两天的加班费。   川崎沙希睡着了,躺在活动室的椅子上,比企谷在一张纸条上写下留言,然后对着她敞开的领口塞了进去。   一张纸夹着一万日元,宛如入渠的船舶一样,嵌入川崎沙希颇为壮观的沟里。   感受着毫无波动的心灵,比企谷不禁想:嗯,没有反应。   接着,他踏上归家途。   比企谷家,夜幕降临了。   比企谷小町端着一杯麦茶,正在看电视——   “只有错误可以定义错误,所以你一定是错的,因为你定义了太多的错误了!”主人公这样吼叫着,对反派报以老拳,然后将喜欢的妹子不由分说的纳入后宫之中。   还有几天就是暑假了,接着新学期到来,新学期过去——哥哥就要升入高三了。   而自己也要去参加总武高的考试。   咚咚咚……有人敲门,小町笑了,应该是哥哥吧,他之前有说忘带钥匙。   接着,小町开门。   “我回来了。”比企谷站在门口。打了个招呼就要进门。   接着,小町将他拦住了。   “小町,有什么事吗?”比企谷有些沙哑的说,这几天他几乎整天都在说话,嗓子早哑了。   两人距离有些近,所以小町略微脸红。   “请问你是谁啊?”   实际上,妹子被帅哥接近,相当于男人被漂亮美少女接近一样,小町这种没有恋爱过的女孩子,脸红很正常。   “哈哈……”比企谷摸了摸额头,只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小町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请问帅哥你谁啊?!为何要强行进入我家?我们不认识啊!   比企谷解释:“我是比企谷……”   他的话没说完,小町就打断了,“你是哥哥的朋友吧?他还在学校哟,不介意的话进来坐坐……?”   比企谷现在很想说,我已经习惯了,这个梗你们要玩到什么时候?!这果然是世界的错,他没错!   是这个环境,这个世界让他去做造型,花那么多钱化妆、护理的,所以是这个世界的错哦。   先前,比企谷已经受够了,是个熟人都不认识他,改变真的有那么大吗?!   现在,他打算上楼,摸出几个月前的照片看看,那是为了办理一些东西特地去拍摄的。   “小町,是我啊!”比企谷努力解释,“是哥哥,是哥哥我。”   他拿出手机,来证明自己。   比企谷小町愣了愣,顿时瞪大眼睛,她看见比企谷打了个电话,自己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欧尼酱’。   接着,比企谷就进去了,上楼一阵翻找,找到几个月前的照片,然后用手机自拍,开始进行对比。   “这个傻X是谁啊?!”他直接把以前的照片丢了。   “这个帅哥是哪个人啊???!”比企谷表示,自己还没有认真盯着镜子看过,只是粗略确认。   年龄大了之后,一般不太在意容貌了。   之前,阳乃的话给比企谷很大的影响,他也没有吃晚餐,直接睡觉了。   ——被窝里,比企谷握着手机,犹豫了一会,没有给任何打电话,便闭上了眼睛。   夜晚,比企谷的房间很安静。   吱呀……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摸到比企谷窗边。   接着——人影跨座在比企谷身上。   ——举起手,啪啪啪~   这个人,轻轻拍打着比企谷的脸。   于是,他睁开眼睛,伸手抓住这只手。   “小町,你干什么?”   “小町来人生商谈!”   比企谷从床上起来,感觉浑身酸痛,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从重生到现在,自己的确太累了。   无论是谁的心情都想兼顾到,无论是什么事,只要做了就想漂亮的做完。   大爷我……不去上课了!   反正……反正出勤点数也够了!   他气呼呼的想着,然后收敛情绪笑着看向小町:“你刚刚说什么?”   “人生商谈!哥哥!小町要找你人生商谈!现在哥哥的外表虽然就小町而言得分很高,但内在肯定腐烂了!”   “所以小町要找你做人生商谈,现在就来小町的房间!”   作者留言:   对了,写阳乃无视掉无关者不好,会早死,实际上我没写完。   无关者的恶意也会被阳乃无视掉,因为她看都不看一眼。   对她而言,那‘恶意'就是不存在的。   但‘恶意'只是对她不存在,却并没有消失。说不定这个女人脆弱的可怕。   PS:站在阳乃角度写的心理描写并不能代表比企谷。   这是在对雪之下阳乃进行侧面描写,关于比企谷的事——她实际上错了不少,也有很多离谱的。   上一章使用了哈雷路亚猛虎落地式求票。   这章我得换个姿势——接招吧!   ——人体火箭升空十公里,直达对流层求票!~~_(:з」∠)_ 66、可爱的妹妹   拖着有些酸痛的身体,比企谷站在妹妹房间的门口,那上面挂着一块淡蓝色的牌子,以可爱的字体写着五个字:小町的房间。   我有多久没来这里了呢?高中开始,就已经没有踏入过妹妹的领域。   是的,妹妹的领域,并非特指妹妹的房间,而是她的私人空间。   ‘当时我很自卑?所以不想让自己的丑陋,玷污了如同天使般的小町?事到如今……那种事情怎样都好。’   比企谷不在乎。   因为对他而言,妹妹就是神圣的生物,那是如同法律般决不可入侵的圣域,那就像菊花一样代表着这个国家。   妹妹——那就是神的象征,是一种信仰。   有人不喜欢妹妹么?   这样可爱完美的比企谷·卡兹·小町来找他做人生商谈,请允许比企谷八幡举双手赞成,可以以正当的理由出入妹妹的房间,这是上帝给我的祝福么?   恕比企谷直言。   如果阿道夫·希特勒有个妹妹的话,第二次世界大战就不会发生了吧。   如果尼禄有个妹妹的话,那么罗马便不会灭亡了吧。   如果尼采有个妹妹的话,他也不会又聋又瞎了吧。   ——赞美妹妹。   妹妹在远方歌唱,   裂开了哥哥的心,   妹妹在远方微笑,   慑服了众生的魂。   ——赞美妹妹,比企谷八幡。   在雪之下雪乃与霞之丘诗羽,甚至于雪之下阳乃那激烈的感情下,比企谷认为这冰冷的世界,唯有妹妹可以温暖人心。   对哥哥而言,她是永远的萝莉!   眼前,小町的房间具备着充足的可爱气息,不远处地板上摆着几个软绵绵的椭圆枕头,重叠出可爱的造型,房间的墙壁也铺设了可爱的动物风格壁纸。   无论什么都是可爱的,桌上的粉色文具盒,桌下的毛绒拖鞋,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小町的气息。   倘若将小町那只可爱的脚摆在桌上,看着它我便能吃下三大碗饭。   比企谷心怀敬意踏入小町的房间,然后拿着一个椭圆的可爱坐垫,将屁股搁了上去。   “小町,你可以问了?”   “哥哥,你很多天都不回家,是不是对此抱有愧疚呢?”小町抿着嘴问。   比企谷笑了笑:“那当然……”   “当然没有。”他顿了顿。   “……”小町浑身一憋,脸色有些发红,再度问:“哥哥你做这种造型,肯定花了很多钱吧,小町是女孩子所以知道哦,一定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弄来的……对吧?”   比企谷笑了笑:“当然不对,我的任何收入都是合法的,所以这个问题不成立。”   小町的脸更红了,问:“那哥哥你经常跟不一样的女人在一起,肯定是在做不好的事情了。”   “噢,这个更加不对,因为你哥哥我根本没有在谈恋爱。”比企谷说。   “骗人!”小町很激动,很担心比企谷。   “没有骗人。”比企谷耸了耸肩。   兄妹二人针锋相对。   “我只是希望哥哥你可以安全一点。”小町皱着眉,真切的看着比企谷:“你看,我是哥哥的妹妹,所以一定会因为哥哥在外面不回家而担心,也会因为哥哥在外面做不好的事而害怕。”   小町很真诚的说。   比企谷眯着眼睛说:“我在外面留宿是有自己的事情,也没有做任何坏事,起码是遵纪守法的。”   “骗人,哥哥。”   “你如果认为我在骗你,那我说什么也没用。”比企谷顿了顿:“我坚信小町是个正常人,而正常人不会听骗子的话。”   “哥哥,这件事简直没法说了,就小町而言你现在的得分很低!”   “我也没有办法啊,小町,因为哥哥说的东西都是事实。”比企谷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町认为公正自在人心,哥哥又没做自己清楚就是了。”小町生着闷气,可爱的嘟着嘴。   比企谷挠了挠腮帮子,有些头疼,忽然,他伸手一抓,只听见小町‘啊’的惊叫一声。接着,她的脚踝就被比企谷握在手中。   “听好了小町。”   小町点头。   比企谷说:“看看你的脚,趾头上涂着淡紫色的指甲油。”   “它一定经过工厂的包装,销售员的妙语连珠,才会到你手里。”   “可是没有这些东西之后,你甚至看都不会看一眼。”   “因为装在大铁罐里的原材料并不漂亮。”   “你所追求的不过是爱慕美丽的虚荣。”   “当然,你是个女孩子,所以这很正常。”   小町瞪大眼睛,脸色铁青。   说到这里,比企谷顿了顿:“但追求美丽的女孩子才是可爱的,学校里的人让哥哥迫明白了这一点。”   “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才会为我思考那么多,但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一个妹妹。”   小町听到这里,脸色转为正常。   比企谷很少跟家人深入交流,此刻他很认真的说:“比如说恋爱就是一种激烈的情绪,有句谚语是:妹妹的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哥哥。   我认为:如果恋人之间可以看清对方的真实面貌,人类便会就此灭亡。   因为我们就是这样愚蠢的生物。”   小町沉默了十多分钟。   房间安静的吓人,只有桌上那个粉色草莓闹钟的滴答滴答声。   “也许是小町搞错了什么……”比企谷小町叹了口气:“那哥哥以后打算怎么做?”   出于一个妹妹的立场,她如此问着。   “我的出勤率高于60%,所以这个学期剩下的半个月,我不会去上学。”比企谷想了想,然后把手机递了过去。   小町有些疑惑的接过,看见上面是一个备注为【阳乃】的人发来的line。   “啊,是阳乃姐姐?”小町是认识她的。   比企谷难以启齿的是,他自己也发现了,最近他的精神有些问题。   ——在这个环境里,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迟早有一天自己会崩溃。   必须,必须抓住脱离它的机会。   就在数个小时之前,比企谷终于察觉到这件事的本质——那不是自己一个人的事。   所以无法通过自己的努力达成目标。   雪之下阳乃如此输入:“你可以去鹤见老爷爷家里生活一段时间,最近他的曾孙女寄居在那,姐姐让你去见他就是这个原因了。”   不愧是雪之下阳乃,一如既往的深谋远虑。   “小町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比企谷小町撇开脸说。   ——第二天,比企谷暂时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很多年的家,带着一些行礼打算出个远门。   抵达鹤见家已经是很久之后了,鹤见一郎是个有钱人,但他十分怪。   这个老头子从没给过儿女一分钱创业资金,固执的认为年轻人需要自己打拼,并且打算将遗产赠送给其他的重生者。   所以雪之下阳乃也尊敬他。   比企谷抵达鹤见宅的时候,看见这个老头子正在跟曾孙女吵架。   就在鹤见宅的门口,鹤见一郎呵呵笑着,瞪着他的曾孙女,两个人在僵持。   而,鹤见一郎的曾孙女——鹤见留美鼓着腮帮子,很明显在生闷气,脸蛋红扑扑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作者留言:   写小町的时候忽然惊觉。   她不够‘萝莉',接下来展现小学幼女的可爱之处。   她坐在椅子上,这就暴露身高了吧——两只脚都够不着地。   ——今天最后一发求票,开奥义了。   接招——   ——The!World!!   系统提示——作者使用了世界停止,并在期间拿走了你们身上的票。   求票! 67、嗨呀,好气啊!   鹤见这个姓氏,实际上在日本挺常见的,第一时间比企谷没有跟鹤见留美联想起来。   ——直到阳乃开车带他抵达鹤见宅门口,看见本人之后,比企谷才回忆起她。   鹤见留美长大之后是一个毋庸置疑的美人,等级跟雪乃同等,她大学的时候开始创业,也有不小的成绩。   这是一个事业型的女人,虽然现在还是一个萝莉。   比企谷曾经给她投资了几千万日元,这才是她成功的关键,所以对比企谷八幡而言,鹤见留美是如同妹妹一样的人物。   看见她这样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鼓着腮帮子生闷气,让比企谷不由回想起小町小时候的样子。   那是一个很热的夏天,暑假他们去乡下亲戚家避暑,小町被那边养的大狼狗吓到了,哭哭啼啼的找妈妈,结果没有找到。   接着,小町就红着眼圈,坐在乡下的石台阶那生闷气——你们要关心我,捧着我,哄着我嘛!   大约,这就是很多小鬼,小时候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没有被满足,90%的小鬼就会觉得自己被背叛了。   从而……生气。   比企谷与阳乃对视一眼,倒是没有尴尬,昨天他们……这个大姐姐估计只是在表达好意,然而那扭曲的性格,如果不是比企谷,换一个人绝对得打起来。   接着,比企谷上前问道:“鹤见老爷子,你跟曾孙女有矛盾?”   这时,鹤见留美抬起头,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套着凉鞋以及小短袜,一顶白色淑女帽被她捏在手里。   她看了看比企谷,便兴趣缺缺的低下头,有些生气的盯着……盯着路旁的一颗小石子。   仿佛这个无故的小石头成为了她毕生之敌,那仇恨的可爱目光快将石子洞穿了。   比企谷严重怀疑,她这样坐在地上,屁股没事么?那是裙子,而且很明显没有用下摆垫着屁股。   “嚯?老夫跟她可没矛盾,老夫那狗屎孙子没空带孩子,所以刚刚将她带来这里,在老夫这寄养到她下个学期开学。”   说着,鹤见一郎掏出一个烟斗,吸了一口。   比企谷愣了愣,换成他……他也不舒服。   哪个小孩子不愿跟着爹妈的?这是基因序列里印刻的本能,不信咱们去幼儿园看看,送孩子的时候都要死要活呢。   何况是寄养几个月?   接着,鹤见一郎将比企谷拉到一边:“老夫……这么老一个人了,生活习惯与年轻人格格不入,在其余人眼中,老夫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很多事情不会做,你得帮忙照看一下。”   比企谷点了点头,义不容辞。而且这老爷子居然有自知之明……难得。   他觉得自己最近内心紧绷,而且有些黑暗,是时候被可爱的幼女治愈一下了。   真的,年轻的时候看那些萝莉幼女番剧,比企谷是觉得很无聊的,不就是一群幼女在喝茶卖咖啡么?   但是,当他压力大的时候去看……却发现这种番剧真的很有趣,真的缓解人的疲劳。   萝莉最棒了!   “那这个就给你了。”鹤见一郎将钥匙递给比企谷:“烧菜做饭也交给你了,洗衣服也交给你了。”   “哦,这个没问题。”比企谷笑了笑。我有钱叫外卖,洗衣服反正也有洗衣机。   “我那个狗屎孙子说了,留美的一些衣服不能用洗衣机,会缩水。”   “哦,我都洗。”比企谷说。   幼女的衣服洗起来可快了,就说那根本没多少布料,还没有麻烦的罩子,一般幼女都是穿类似肚兜的内衬的。   这时,鹤见留美听不下去了,她坐的那么近,爷爷说话都挺大声的,因为耳朵有点背。   你不理我就算了,我一个人坐着就坐着,但你还站在边上笑……   你居然……笑……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居然……笑……?   嗨呀,好气啊!   不过按鹤见留美的性格,并没有表达出来,而是继续一个人生着闷气。   接着,来了一个……一个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很受欢迎的超级大帅哥!   这种人我最讨厌了!   这种受到欢迎的帅哥我最讨厌了!   ‘因为我漂亮又可爱的缘故……这不是自夸,而是真的,我也知道我漂亮又可爱,所以起初班上的男生就对我有一定的好感。’   ‘接着女生就来找茬,我不屑于理会他/她们,最后没有一个人理我了。’   ‘但如果这种情况换成男生就不一样了,记得八幡曾经说过的——帅气的男生绝对不会被孤立。’   ‘让我想想,他是这么说的:是这个世界的错,不是我的错,因为男孩子接近女孩子很困难,但女孩接近男生却很简单。’   ‘这样帅气的男生周围肯定围了一圈女生,接着其他普通的男生为了接近女生,就会率先选择接近难度较低的同性——也就是那个帅气的男生。’   ‘最后那个帅气的男生就会成为人气的漩涡,啊啊,何等的无聊啊……’   想到这里,鹤见留美:“哼~”   她气呼呼的撇了撇鼻子,试图表达自己的不满。   一边,鹤见一郎装作没有看见,实际上心中咯噔一下,赶忙小声在比企谷耳边说:“老夫……怎么办啊?我曾孙女在外面坐了两个小时,老夫……怎么笑,她都不开心。”   “哦,这样啊……”比企谷干笑一声。   说起来的确是这样啊,年龄大了……出于对最小辈的溺爱,是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不就是个蠢爷爷么?   “以前我们那个时候,小女孩绝对不会这样!”鹤见一郎郁闷的说着。   比企谷心想,你特么昭和时代……拿来衡量现在……?   大脑……宕机。   看来这也是重生的后遗症之一——顽固老爷爷重生了,变得更加顽固了。   “比企谷,你得帮我搞定这件事啊,我虽然有钱,但这也没办法。”   “哦,好啊。”比企谷答应下来,这事妥了。   作者留言:   ps:可能把描写鹤见留美这段写的有点长,想把她写的像个孩子点,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PS:今天我又想了新招数来求票。   ——接招。   超级奥义——!   ——投票就可以脱单!求票~~~ 68、这很无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特别是子孙后代的事情,所谓慈母多败儿,足以说明大多数父母可以管好其他人,却管不了自己的孩子。   只因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亦或身在其中不能自我。   但比企谷仍旧无法理解,鹤见老人怎么回事?他的遗产干什么不留给子女?   先前,比企谷听说阳乃的话,也说了鹤见老人很有钱,但现在看见这幢……宅院,感觉他不是一般有钱。   ——眼前是一个古朴的日系风格庭院,占地面积足以将雪之下家吊起来抽。   这是在市区里,宅院的面积可以堪比小一点的公园。   “鹤见一郎曾经利用重生的信息优势,对股票等进行大规模投资。”雪之下阳乃用Line发来了信息:“以及,筑地市场就有他的大规模投资,现在他每个月都有几亿日元的收入,哪怕这个老人什么都不做。”   这就是可怕的地方了,鹤见一郎曾经在很多未来的有钱人还窘迫时,毫不保留的伸出援手,现在虽然是个透明人,但影响力却很大。   无论是天朝,还是韩国、朝鲜、日本,都是讲辈分的地方,黄种人在基因大类上是很相似的。   这个老头子德高望重,然而却根本不与其他人亲密接触,当然……除了重生者。   老头会把重生者当成家人对待,没有什么隔阂,这就是比企谷一直想弄懂的东西,可老人就是不说明白。   “那我先走了。”阳乃将人送到位,打算离开。   “我送你。”比企谷尽在不言中,送她到车边。   阳乃开门上车,裙下大腿的一抹雪白,犹如稍瞬即逝的朝露,她扭头一笑问:“姐姐漂亮么?”   比企谷点了点头,“漂亮。”   “不辩解呢?”阳乃笑了。   比企谷不说话,善者不辩,辩者不善,他不屑多说。   “感觉有些后悔。”比企谷开口。   “哦?”   “我似乎不应该因为报复心理,反而在准备室里做那些动作。”   ——明明你是我的大姨子,我却因为报复亲吻了你的耳垂,这在日本看来……铁定不对劲。   “哈哈……”阳乃捂着肚子笑了,“比企谷同学,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没事就先走了~”   说着,阳乃启动都市轿跑,开车离开了。   ——真的不在意,你为什么要跑这么快呢?   比企谷心想,但愿这不是真的吧,否则事情就越来越麻烦了,诚然,我们这种重生者,心底总有最私密的那一块……是无法跟普通人坦白的。   那种隔阂,在日积月累的发酵之后,便会形成巨大的落差与人格上的破绽。   就像……鹤见一郎那样。最终,玻璃窗上的一点龟裂,变成崩碎整块玻璃的‘契机’。   接着,比企谷回过头,往鹤见留美边上一坐。   先前,他与鹤见一郎、雪之下阳乃聊天,这个小萝莉都在一边旁听。   现在,比企谷过来,她用看垃圾眼神盯着他,反正鹤见留美就是对比企谷有成见。   “请离我远一点,變态。”   “嗯?”   “满口答应要洗小学幼女的衣服,你不是變态是什么?”她对比企谷毒舌。乃至于眼神仿佛在看一坨垃圾。   比企谷心如明镜:看来对方没有认出他。   索性……他就由着这样下去。   “且不说我是不是變态,就算是……”比企谷小声说:“也不是你可以赶走我的理由。”   “什……”   “我是一个變态,现在就坐在这里,你怎么样?”   “这,这个……”   别说,对幼女发动攻势,占据绝对优势,这种感觉挺爽的。   一旁,鹤见一郎捏着鼻子观察,特么比企谷这混球,居然跟他可爱的曾孙女做这种互动,羡慕死了老夫!   此时,鹤见留美小脸胀的发红,两条腿紧紧合拢在一起,这是女性感知到危机时的反应。   她的双手下意识捏在腋下不远处,抓住那不存在的书包背带。   比企谷心底嗤笑一声,抓住机会直接插到正题:“听说你不开心?你爸妈忽然把你寄养在爷爷家里?”   他分析情况,感觉鹤见留美下意识将爷爷当做敌人,现在是比企谷的回合——只要创造一个新的敌人出来,鹤见留美的怨念就会被引流。   没错,只要比企谷八幡变成这个敌人。   鹤见留美很冷傲,“哼……變态。”   “啧……”比企谷眯起眼睛:“如果你继续喊我變态,说不定等下会发生不好的事,对吧?鹤见老爷子。”   鹤见留美顿时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爷爷。   鹤见一郎坐蜡了,这特么都什么事情,这混球把火往自己身上引,他这是要晚节不保!   然而,自己找的人,捏着鼻子也要认了。   当下,他板着脸说:“什么开心不开心,在我们那时候,你这年龄就是该帮家里洗衣拖地,劈柴带更小的孩子,看看现在这群懦弱的年轻人,都成什么样了!”   比企谷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什么情况?他处心积虑,自己装作是个變态,给鹤见老爷子制造一个下台的机会。   结果!他居然……   特么,这哪里是老顽固,这是人类最古的超级老顽固。   鹤见一郎也傻眼了,瞧自己这嘴,怎么就不听话呢?   “哼!”鹤见留美扭过头去,她感觉自己很委屈。   有个變态来找事,现在看来这应该是爷爷招来的變态,这也太可恶。   然而,现在她也有点后悔了,小孩子都是这样,意气用事之后发现自己下不了台,稚嫩的自尊心要求自己不低头。   眼见情况恶化,比企谷眯起眼睛,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一个幼女也没有多重,他直接给一扛,就往宅里跑。   期间,鹤见留美抓他的脖子,一阵拳打脚踢。   比企谷捏着鼻子,鹤见一郎这个老头子到底懂不懂跟幼女交际的方法,他不禁在心底吐槽,真是粪坑里压了几十年的底,这块老石头又臭又硬。   “噫……”鹤见留美发出哀鸣,数分钟后,她被丢进屋。   接着,幼小的身体从榻榻米上爬起来,抓住房间里的一根棍子,狠狠的瞪了比企谷一眼——不好了,被變态盯上了,得进行反抗。   之前,这个家伙太可恶,鹤见留美表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里也算自己家,还能怕了你?   接着,举着棍子就来打比企谷。   “呀!!”   比企谷听见这叫声,又是闷着鼻子,伸手抓住那根软绵绵的棍子,揩住鹤见留美的胳膊,将她举了起来。   “你冷静一点,这种玩笑话也信,不像是你。”比企谷‘劝说’。   以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是一个孤零零被全班排斥的小学女生,比企谷对她有一种罪恶感。   想起这家伙二十多岁的模样,他就感觉格外唏嘘。那是一个开朗系的美少女,大学里有很多男生在追求鹤见留美。   “我跟一个變态没什么好说的。”鹤见留美十分坚决,看见爷爷来了,心中顿时不怂。   “我是比企谷,比企谷还记得吧?”   “比企谷?啊……”鹤见留美起初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恼怒起来:你骗谁啊?   比企谷八幡是个跟我一样的孤单货,怎么可能是你这种看上去就是万人迷的大帅哥?!   “的确是比企谷。总武高的那个。”鹤见一郎风风火火的跟过来,给比企谷解围:“你先去随便找个房子,这里有那个什么WIII?随便用。”   比企谷很想说,老爷爷,那玩意不叫wiii,那叫wifi……   不过,现在有人愿意替他解释,比企谷自然‘溜了溜了’,刚刚强迫幼女不是他本意,有些尴尬。   他随便找了一间客房入住,有人帮忙带路,不过这些侍者一个个凶神恶煞,疑似是黑道的小弟。   他们是过来服务大哥的大哥,所以……鹤见一郎不愿意曾孙女接触黑道,要比企谷帮忙照看。   然而,不久后,这间和风居室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咚,给人火急火燎的感觉。   “比企谷!小子给我出来,都是你干的好事,我孙女哭啦!”隔着门,鹤见一郎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   对天发誓,他虽然不管儿子、孙子,甚至让这些人滚蛋,然而却对曾孙女无比溺爱。   在他心目中,这是一个小天使,不容玷污。   今天可好,特么,居然被一个小混球弄哭了!   比企谷来这个地方,实际上是来修道坐禅的,为的是坚守本我,听见这句话,他险些就要‘道基崩解’,特么的……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的!   作者留言:   PS:啊,起来晚了,更新迟了一个小时,赶去码第三更了。   PS:求票……求票~ 69、你多少可以笑一笑了   之前,比企谷是听从鹤见一郎的请求,去帮这个顽固老头制服曾孙女,现在制服了,人哭了,也不能怪他。   这次弄哭幼女是情有可原,这绝不是一竿子打翻的道理。   所以现在,鹤见一郎敲门,比企谷感觉头很疼,这还能消停一会吗?   我想写小说啊!让我写小说啊!不要来烦我了啊!让我码字!!   “开门,比企谷!”鹤见一郎捶门,“快!今天你一定要让我的孙女重新笑起来!”   比企谷听见这句话,实际上他很想说——鹤见留美平时就一副死人脸,根本就没有笑过,你这个要求太无耻,给我换一个!   然后,他将大门打开,鹤见一郎就走进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戴着黑色墨镜的‘保镖’。   这个保镖明显是黑道成员,不过,鹤见一郎估计是他大哥的大哥的大哥。   昭和初期,一个重生者可以干多少事,已经不言而喻了。   因为,那个时候的社会没有现在这样坚固,普通人也可以上位,处于动荡的时代中。   整个日本的经济都萧条,鹤见一郎可以说是风云传奇人物,一个救世主一样的人。   那些黑帮目前的老大,估计他们爹都是鹤见一郎的小弟,所以这个人很强。   然而,这个人重生似乎导致精神问题,对后代都放了话,谁帮就是与我为敌,统统滚蛋。   他感到愧疚,自己做这些事,实际上是偷窃了很多人的未来,于是就变成这个模样。   “比企谷,我曾孙女不仅哭了,还将门反锁起来,不愿意出来,这究竟怎么回事?”他开始求助:“我要怎样才能让她笑起来啊?”   比企谷认真一拳敲炸鹤见一郎脑袋的冲动,说:“鹤见老先生,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孙女没有理解?”   他十分怀疑,鹤见一郎重生前是一个平民,依靠重生才厉害起来,毕竟比企谷重生之前,也不知道鹤见家很厉害。   “怎么可能?我可是好好的关注了留美的生活情况啊,一切都按照我的想法进行着。”鹤见一郎大声说:“只有孤独的环境,才可以保证强者的诞生,老夫的曾孙女日后肯定是强者,所以那些老师要介入班级人际关系,让留美重新与其他人交际,都被老夫阻止了!”   啊啊啊,原来是你这个为老不修的家伙,在阻止鹤见留美变成一个正常人啊!   接着,鹤见一郎说道:“毕竟,那些将来铁定成就不过一个官员的垃圾,怎么可以与我注定要成为强者的曾孙女成为朋友?”   “您太偏颇了,鹤见老先生。”比企谷说。   且他觉得,鹤见留美生气,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老头子。   要知道,重生前鹤见家不过是平民,现在变动这么大, 比企谷自己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真是造化弄人。   ——如果比企谷重生到神武天皇时期,直接就把对方干翻了,以后日本就是比企谷家的东西。   日本的创世神就会叫做比企谷八幡,至高神就叫比企谷小町好了。   之后,比企谷八幡与雪之下雪乃、霞之丘诗羽等一众女神没日没夜的啪啪啪,众神诞生啦!真是可喜可贺。   “这是留美房间的钥匙,你有空去劝解一下。”鹤见一郎看了看时间,“我要去锻炼了,交给你了啊!”   您这样把自己的孙女交给一个没认识几天的人……没问题么?   鹤见一郎离开后,比企谷看了看自己的笔记本,以及手里的钥匙,叹了口气。   他带着笔记本出发,打开鹤见留美的房门,这里的宅子只是外部看上去比较和风。   实际上,内部构造有一部分跟现代家庭一样。   这时,鹤见留美正坐在桌边,玩自己的智能手机。   “……”她挑了挑眉毛,用沉默抗争到底,坚决不跟比企谷说话。   比企谷见状,将笔记本放在一边,开始码字。   他有一种生活支离破碎的感觉。   想必,每个重生者都一样,比如鹤见一郎,他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明言不许亲戚过来一起住。   比企谷也有这种感觉,他仿佛与孤独恋爱了,呆在没有声音的地方更舒服。   一个下午,比企谷都在敲字,鹤见留美也没有说话。   有人将晚餐送过来,十分豪华,每份里面都有完整的伊势龙虾,壳已经剥掉,每个小碗里都有一口分量的菜肴,属于怀石料理。   鹤见留美斜眼睨着比企谷:“我说你,就没什么要做的么?”   “怎么?你爷爷跟你说明了吧?”   “他说你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那个……”鹤见留美实际上是不好意思,有些害羞。   所以不敢跟比企谷搭话。   “……如果是以前的事情,你不必谢谢我。”比企谷深吸一口气,关掉文档,打开了一首古典音乐。   ——一首斯卡布罗集市在空气中回荡。   那悠远流传般的旋律象征了比企谷此刻的心情。   他实际上对鹤见留美是有一种罪恶感的。   “为什么?”鹤见留美问。   就在一年前的暑假,有一个叫鹤见留美的小学生被孤立了,所有人都不跟她说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比企谷八幡,做了一系列十分过激的事情。   我让叶山他们扮黑脸,留下恐吓那些小学生,并且对他们投放了一个残酷的社会实验。   ——叶山他们扮作坏人,恐吓小学生,并且做出一个要求:那五个被恐吓的小学生,必须自己选择三个人留下,被坏人抓走受到‘折磨’,只有两个可以离开。   ‘我的做法是错误的,先不说它是否有效,但它的确是一个罪恶到腐烂的手段。’   所以比企谷在看见鹤见留美之后,还是会有罪恶感出现。   乃至于,在后面跟鹤见留美有了交流,比企谷拿出资金支持对方的工作。   “那就说下结果吧。”鹤见留美装作玩手机,实际上她只是来回翻动网页而已:“之后大家又不跟我说话了,那几个被八幡你们恐吓的人,不知为何对我有些成见……”   “是么?”比企谷淡淡道:“那就是:我失败了。”   “八幡没有失败,那是他们的问题。”鹤见留美装作冷淡的说。反正她有觉得自己被拯救了的,被这个大哥哥……   “你维护我也是没有用的。”   “我没有维护八幡。”鹤见留美拍了拍桌子。   比企谷觉得,这个幼女跟雪之下雪乃很类似。   因为她很优秀,不管是学习成绩,还是可爱的容姿,这也招致了厌恶。   ——男人帅气会成为漩涡的中心,女人太过于漂亮,会招致同性的讨厌。   因为‘性’的关系,男人才不会去关注同类是否帅气。   但女性因为自己的‘生理’因素,会从同性身上看见自己的丑陋。   “鹤见留美没有任何错误,错的都是这个男权社会本身。”比企谷淡淡道:“跟你宣读一下教科书里的内容好了:男权社会里,女人的价值由男人这把尺子衡量。”   “……”鹤见留美转过身来,仔细的听着。   她也不想被同龄人给孤立啊。   想象一下吧,几十个人的班级里,你、我、他之中的一个人,被当做完全不存在,听着其他人聊天无法介入,自己说的任何话别人都不在乎。   这种情况下,要她/他笑出来,简直是某种酷刑。   ——比企谷如此想着。   鹤见老人,倒算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八幡,你在写什么?”此刻鹤见留美总算提起一点兴趣,移动到比企谷身边,盯着他的笔记本荧幕。   比企谷从口袋里掏出一袋橄榄,捏着一个宛如仓鼠般吃着。   “一个刺客的故事。”   “刺客……”鹤见留美皱着眉:“上面不是写着——这个父亲将女儿杀了么?”   比企谷点头:“是一个天使斩杀恶魔的故事。”   “哈啊?”鹤见留美眯着眼睛:“这个男人没有去给女儿治病,最后把她杀了,是一种叫做警察的天使,把这个恶魔干掉了吧?”   “客观的来说,的确是这样。”比企谷耸了耸肩:“因为没有治病,只能把女儿干掉了。”   “人渣呢。”   比企谷点头:“的确是‘人’渣。”   鹤见留美感觉有些好奇,便拿着鼠标滑动保存好的云笔记。很快她的眉头皱成川字。   “科幻?奇幻?视角是一个死神?”小女孩津津有味的看了下去。   “啊,这个人的名字,我在新闻上见过!”   “是福岛事件的幸存者之一。”比企谷说:“当时这个男人跑去东京办事,他在那有个小型会社,他的夫人则是在老家附近开了一家点心屋,卖团子的,在核泄漏后他被拦在隔离区外。”   然后这个男人的女儿就得病了?鹤见留美抿着嘴,暴露在辐射区下不得病才是见鬼了吧。   接下来的内容在一个小女孩的眼里看来,未免有些不着边际。   首先这并不是一个没有钱,所以治不起病的故事。   这只不过是,一个凡人面对科学无法对抗的辐射因疾病,无可奈何的看着患者一步步堕入死亡之中的故事。   “这个阳光开朗的中年男人在恶魔的影响下,日常生活点点滴滴的改变,最后举起屠刀,亲手刺穿了女儿的心脏。”   “辐射诱因的癌变是一种十分痛苦的疾病,并且在日本有很多这样的人,大多数来自于福岛。”   “这次,我尝试勾勒了一下这种人的故事——看着至亲在眼前痛苦疯狂,一种是肉体上的痛苦,另一种是精神上的摧残。”   “期间这个小女孩不断提出自杀的请求,但都被拒绝,逐渐这个开朗的男人变得阴沉抑郁,为了体验女儿的痛处开始自残。”   “经过数年之后,这个男人决定亲手终结她的性命。”   鹤见留美看的浑身僵硬,矗在原地不得动弹。   ——她看见比企谷老练的笔锋勾勒出了一副画卷:这个中年男人亲手从死神手里夺下了一个猎物。   最后,这个男人去自首了,被判处极刑,在社会投票里——民众都赞同他的死刑。   所以最后,这卷短篇的两个主人公都死了。   “我去见一下爷爷……”鹤见留美推门离开了。   ‘这样你或许多少可以笑一笑了吧。’比企谷如此想着,就如同数年前在监狱里见到的那个男人一样。他只是在慢慢的吃着团子而已,很慢……很慢。   大家都迷茫着,不清楚未来的路该走向何方。   作者留言:   又是接近4000字,缩了最后那部分的字数,啊……学园祭这卷终于结束了。   这卷的失误之处,在于作者本人是个逻辑党人,所以……主角手里没有什么钱,搞不出什么大事。   原本打算让比企谷弄一个房子那么大的德克萨斯烟熏牛堡,然后上新闻逛一圈——在学园祭开始的同时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   结果——逻辑不允许,就没有写。   如果真的这么写了的话,估计总武高会被外来人口撑爆炸。   最后就是求票,各位有期待作者今天会以什么姿势求票吗?   接招吧——   ——螺旋升天的作者进入对流层,忽然开始加速,一脑袋撞在月球上将它砸碎,留下的残骸因为重力的原因在地球附近聚拢,形成了两个字——求票!   求票二字替代了月亮,成为地球新的卫星,不断守护着全人类的安全——求票求票~~~ 70、再起的悸动   尽管所有人都迷茫着,但比企谷却有一个大概的方向。   是麻木不仁的走过去,还是精神焕发的漫步,问题的关键就在这。   吃完晚餐,比企谷将云笔记保存了一下,开始写《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   一旦开始敲击键盘,比企谷整个人就像磕了药一样有力,浑身都是劲,他仿佛此刻才真的活着一样。   ——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拼搏。   但这却不是什么浪漫的事,而是更加残酷的东西。   他的梦想,我的梦想。比企谷如此想,互相之间的碰撞,将形成最激烈的战场。   滴嘟,比企谷的line响了起来,他打开手机顺便确认了一下时间:九点半。   时间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到了深夜。   “开门。”阳乃发来了line。   比企谷将这设计的很和风的现代门打开,就看见雪之下阳乃站在门口。   “哎呀,我说比企谷同学,姐姐帮你向小静说了一下,告诉她你现在正——正追逐着自己的梦想,结果她就爽快的答应了呢!”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说着。   “谢谢,平冢老师是个好老师。”比企谷心想,她难道不尴尬么?这么晚了,特地跑来妹夫的房间,还穿的这么风骚……   请问你想干啥呢?   ——雪之下阳乃居然穿着夏季特殊的无袖衬衣,那条仅遮到大腿上侧热裤,散发出一种年轻女人的特殊味道。   仔细一想,这个地方只有雪之下阳乃才知道,雪乃、结衣、诗羽都是不清楚的。   连比企谷小町也不知道她哥哥现在住在哪里。   较为关键的是,雪之下阳乃竟穿了一条她平时不会使用的黑色丝袜。   “怎么?疑惑姐姐的打扮吗?”阳乃笑眯眯靠近比企谷,接近之后才看着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态,小声说:“今晚是来见男人的,当然得根据对方的喜好选择。”   咕嘟——比企谷咽下一口气。   据阳乃观察,比企谷八幡无疑是个腿控,比起胸这种部位更加注重脚上功夫,因为这家伙平日里经常盯着雪乃的黑丝袜看。   还不如不穿裙子,用牛仔热裤来衬托双腿的存在。   接着阳乃开始试探——   她随意的坐在桌边,双腿交叠间丝袜摩擦,叠罗汉似得摆在一起,脚丫子动了动,将丝袜因为运动而扭曲的空间扶平了。   比企谷的视线停留在雪之下阳乃的脚趾头上。他有一种想咬一口试试看的冲动,这个女人太会展示身体了。   哪怕是重生前,雪之下阳乃的小动作也很多,各种撩拨诱惑,是在测试他对雪乃的忠诚度吗?   现在看来或许另有歧义?   “你还在思考重生的意义?”阳乃笑眯眯的问。   “是的。”比企谷很认真的说:“人活着就不能是为了活着而活着。”   “不为了欲望而活?”   “为了做点什么而活。”   “看来你跟姐姐的观点截然相反呢。”阳乃眯起眼睛。   比企谷嗤笑:“这就是你挑着这个时间,跑来我的房间,穿着这种勾搭人的衣服,距离我这么近的理由?”   阳乃也认真了,严肃的说:“嗯……这大概是因为,姐姐这一辈子都不会跟任何人恋爱了吧。”   接着,比企谷掏出他珍藏的竹鹤35,从房间里配备的小型冰柜里拿出冰块,接着,将昂贵的暗金色液体倒入杯中。   “这个东西……”阳乃举着水晶杯,欣赏着晶莹的冰块,望着液面沉浮,却说:“姐姐那也只备了三只呢,送你一只后只剩下两只。”   “那是因为你舍不得喝!”比企谷一口闷了半杯,吐出一口酒气:“我,拿着一瓶几千日元的酒,有时也细细品味,但今晚我没有品的心情。”   他想要畅爽一点。   接着,剩下半杯威士忌也被他一饮而尽,如此喝掉普通人一个月的薪水,也没什么感觉。   “这杯也给你了,姐姐只喝了一口哟。”阳乃指着杯口——那是刚刚被她的嘴唇接触过的位置。   “记得呀,从这里喝~”   然后,阳乃起身,直接离开了。   比企谷望着那扇关上的门,心中不由想:这姐姐真厉害,这么短的时间,就给自己造成如此大的心理变动。   他端起阳乃的杯子,盯着那姐姐刚刚指的位置,心中不由想起那两片粉嫩的薄唇。   ——若他情窦初开,你就宽衣解带;若他阅人无数,你就灶边炉台。   不愧是雪之下阳乃,尺度把握的不紧不慢,她就像个星空下的漫步者,哪怕宇宙边沿以光速在膨胀,她也保持着自己的步调。   比企谷轻轻抿了一口手里的威士忌,舌尖却不由自主的舐着刚才那姐姐指的位置。   穿越时空,舌尖与她的嘴唇重叠了。   他不禁松了口气。小口的将这杯威士忌也饮尽了,甚至这用去半个小时的时间。   感受着浑身弥漫着的热意,比企谷发自内心的想着——心灵上的幼稚以及理性的纯熟,雪之下阳乃这杯威士忌好甜。   咚咚咚。   这声音响起时,比企谷浑身一颤,此刻他脑袋中浮想联翩,这荷尔蒙旺盛的年轻肉体,致使他不断妄想着雪之下阳乃一丝不着的样子。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比企谷仿佛触电了。   他将杯子放在桌上,说:“进来。”   “你什么时候从我的房间里出去?”鹤见留美将脑袋从门外探进来,小声问着。   “现在。”比企谷赶忙离开了,带着他那瓶剩下一半的酒。   他踏出房门,鹤见留美忽然问:“八幡,可以给个好点的结局吗?”   这时比企谷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问题,但他跟鹤见留美想的不是一件事——自己居然在小学萝莉的房间里跟老婆的姐姐玩这种互动,我:堕落了。   但鹤见留美的问题,比企谷也认真思索了一番。   然后,给出回答,他的声音很淡:“不改。”   “为什么啊?看见那些人的悲痛,你很开心么?”鹤见留美翘着眉问。   “不开心,但我只负责阐述一些东西,至于其他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比企谷说。   “诶……这样啊,那怎样你才改?”   比企谷笑了:“你去捶爆日本首相的脑袋,我马上就改。”   鹤见留美:……;她特别想蹲在墙角,画圈圈诅咒这个混球……   他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找了小冰柜里摆着的一些朝日啤酒,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可怎么也没感觉。   干脆就早点睡了。   半个小时后,比企谷又从床上起来了。   仿佛有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在推动,驱使他站起,然后坐到电脑前,继续开始码字。   ‘不可以停下脚步,寻找的答案,当前进了足够的路途,答案也会自然出现在眼前。’   他如此想着,键盘敲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停滞了不知多久的步伐,也逐渐的向前迈进。   无论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事情哪怕再多,他也不想停下脚步,也许先前只是累了,稍微坐下休息了一会。   “我想写一些……故事!”比企谷如此呢喃着。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这章没有花式求票。这章对各位说明一些问题。   ——我本人因为去年连续两次手术的原因,患有轻度抑郁症,喷我的书评是会被删掉的,因为这会对我造成物理伤害,认真的说,这些天行文氛围有些致郁就是这个原因。   不过我已经把喷子的帖全删了,然后置顶了一些赞美德克萨斯烟熏牛堡的帖子上来,现在整个人顿时阳光开朗,开心的不得了。   PS:说完了我的问题,再说下接下来的问题——接下来将写雪之下阳乃,有人可以提供下雪之下阳乃的封面吗?下章对她有大动作!   放下群号:594074127;;任何意见请在群里提,书评区我可能看不见,我得防止抑郁症复发。   谢谢理解!对了……求票……~~~~~~~给我票~~~~ 71、当然是跟你一起去   次日凌晨,比企谷才躺在床上睡去,随之是剧烈的疲劳以及满足感。   很久没有了,这种阖上眼睛意识就陷入黑暗,快要睡着的感觉。   只是数秒后,他睡着了。   社会上的压力驱使着人们不断思考,被迫的思考,特别是躺在床上的闭上眼皮的那一瞬间,白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以及自己过往的种种失误,就仿佛印尼海啸那近十米高的浪头一样,在精神的海洋里冲刷一切。   辛劳一日得一日安眠,可以做到却很难。   尤其上了社会才明白这句话有多珍贵。   直到午饭左右,比企谷才睁开眼睛,感觉浑身畅爽,完全没有熬夜的疲惫感,浑身轻松,原地几个捧腹跳舒张了一下肌肉之后,便听见有人敲门送饭来。   打开门一看,雪之下阳乃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有两份饭菜。   “你来干什么?”比企谷问,他现在不大想见到雪之下阳乃。   等下有个工作很不方便。先前,香川女士委托一个五百万的单子,刚才就发来Line,让比企谷吃完午饭去千叶JR碰头,参观东京热的拍摄现场。   比企谷承认自己心很脏,对这个竟有些好奇,他以前曾观摩东京热的动作片,十分惊人,一个女忧连续那么久,而且幅度特别激烈。   这么说吧!   正常人做那事,根本不会那么多体位好不好?而且幅度都不会那么大的!   有一个东西,就叫舞台效应了。   这个概念指出一点,两个人在舞台上做一个动作,一个人按照正常的幅度来做,观众可能觉得他动作‘小’了。   另外一个人,动作稍微夸张一些,观众才觉得这是正常范畴。   实际上,这个动作根本不会那样——东京热的片子也一样。   经历过啪啪啪就知道了,那种幅度……持续那么久,根本不会出现在正常人的夜生活中的。   此外,不想挨打,最好不要对妹子提出这种请求,否则会被揍。   也就……也就是刚刚认识的男女,在那啥的时候……会姿势比较多。因为:刚刚认识不清楚对方癖好,选好之前要换好几个,选定了就进行到底!   那里面的演员是个什么样的心态,比企谷好奇的不得了。   拿他自己来说,以前跟由比滨结衣H的时候,一般都是一个体位干到底,比如后入。   那个时候根本不会想着更换的,除非是第二次,绝不会像动作片里一样一段H五六个招数。   也就是……与雪乃结婚之后,解锁的姿势更多了,因为那时候自己也算老道了就是。   毕竟雪之下雪乃不是由比滨结衣,不可能你想要什么姿势,她就摆出什么姿势,这还得……哼哼……桀桀……   比企谷对这两个人唯一的感想就是:小的有小得好处,大的,也有大的好处。   这时,雪之下阳乃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回魂啊,比企谷同学,你不吃饭么?”   “吃……”比企谷在想,自己是不是要去厕所,手动撸一发?   否则下午他可能会出丑,这个高中生的身体,精力十分旺盛,旁观那种东西……可能会导致不好的事情发生。   “咦?比企谷同学,你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出神,莫非……”   “什么都没有!”比企谷极力否认。   两人很快吃完这顿午饭,他打算出发了,然而雪之下阳乃就在一旁跟着。   他走到门口,阳乃跟着,走到房间里,阳乃又跟回来,终于比企谷忍不住了,忽然回过头,抓住阳乃的肩膀,问:“你要干嘛?”   阳乃微微一笑,正要回答,可忽然比企谷的手机响了。   她将比企谷的手机抢走,摁下通话键。   香川女士在电话里说:“比企谷先生,你到了没有?”   “啊,不好意思……”阳乃开始奔跑。   比企谷在后面追。   “把手机还给我!”他喊,特么,这个女人玩大了吧!   香川女士也疑惑:“你好?我刚刚似乎听见了比企谷先生的声音,你是谁呢?”   “我是比企谷的助手。”阳乃笑着说:“前几天才找的。”   “哦,是你呀,我在Line里也听说了,川崎小姐对吧?”   “嗯,我就是川崎小姐,是跟比企谷同学同班的!”阳乃进入一个房间,将门关闭,从里面转动上锁。   咚咚咚,比企谷敲门,这样下去他一世英名即将毁于一旦。   同时他也想说,雪之下阳乃你够了,这是第二次抢走我的手机!你对我就有这么强的占有欲吗?而且你装作川崎沙希,还……同班同学?   特么,要点脸!   这样很不好,因为比企谷是她的妹夫。   五分钟后,阳乃开门。   砰!   比企谷挤在门口,开门的同时,整个人栽了进去,一张脸顿时陷入一片棉花糖般柔软的地方,伴随一阵极特殊的好闻香味。   “哎呀!”阳乃叫了起来,倒地摔的有些疼,“比企谷同学,今天的你可是有点激烈哟?”   “噗……”比企谷下意识就要反驳,然而他现在惨遭洗面奶,一句话说出去发出一阵放屁的声音。   “呀,有点痒痒的呢~”   “噗……”比企谷要说的是:你别这样行吗?结果,又是一阵放屁音噗噗噗。   “欸?上瘾了啊,比企谷同学?”   “噗……”比企谷无奈了,他被阳乃抓住,行动起来较为困难。   不多时,终于起来了,比企谷看见雪之下阳乃坐在地上,笑眯眯的望着他。   “咦,比企谷同学,没想到你要去看那种东西呀!”她愉悦的喊。   比企谷破罐子破摔:“我的确是要去看,你要干什么?”   他感觉这个人有想法。   “当然跟你一起去咯!”阳乃笑的愈发愉悦。   日了,有人跟妹子一起看过A之V吗?   玛德,这甚至是拍摄现场!真特么刺激。   “我拒绝也没有用对吗?”比企谷捂着脸,这次丢人丢大发了。感觉丢人庙里供奉着比企谷雕塑。   “对的呀!比企谷同学,姐姐也是第一次跟男孩子看这个呢,有点奇怪的感觉哟。”阳乃故意这么说,欣赏比企谷害羞的模样。   很快,两人就这样出发了,乘坐阳乃的都市轿跑,湛蓝色的车身很漂亮。   同时比企谷得悉,这次出演女忧也来了,要跟他谈话,提供素材。   他也衷心期待,采访一个A之V女忧可以获得什么,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动作片业界实际上很心酸的。   要不要写的真实一点?那样会很黑。   去写第三章了,一男一女握着手看现场拍摄,这个比较难写。   另外,接下来是今日的求票环节——接招吧!   假设我是一个妹子,一张推荐票等于一块钱。   我跟校长援.交六十次,每次算100票,我是不是贿赂了她6000块钱?   ——啊,求票~~~~~ 72、要不要跟姐姐来一支?   雪之下阳乃的这辆奥迪A8轿跑(进口),在购买之后进行了特殊涂装,从黑色变成蓝色,内置也较为豪华。   一般而言,女孩子需要用比较高档的东西,男人则相反,怎么朴素怎么来。   这就是男权社会的特征。   尺子在男人手里,被度量的一方,理所当然的,甚至必须去提升自己的‘高度’。   比企谷认为,这是社会扭曲的一面,他也在思考,雪之下阳乃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主动?   然后,他回忆起来,似乎是那天晚上。   先前,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去到雪之下家的会客地,接着,阳乃就很频繁的联络。   然后,与霞之丘诗羽、荒川主编一同去喝酒,在厕所中说了一席话后,阳乃似乎变得更加主动。   再后面,比企谷晚上去阳乃家里,戳破了她是个重生者的事实之后,阳乃的主动等级再度提升。   最终,在学园祭进行了激烈的心灵交锋,此外也游玩了一天,阳乃的主动等级提升了数个台阶。   ——就在昨晚,比企谷不经意间坦白了人生观念,与这个虚无主义的女人喝了一杯酒,就变成今日这个模样。   一切似乎都有理可循……可比企谷仍旧觉得不对劲,此刻他在副驾驶位扭头,盯着雪之下阳乃,不禁陷入沉思。   他是真正的百思不得骑姐,阳乃现在都不黏妹妹了,反倒来黏他。   很快,这辆轿跑抵达目的地:千叶JR   两人下车,车站边的咖啡屋内,香川柳子坐在靠窗的位置,她身边还坐着一个女性。   比企谷对她提起百分注意,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A之V女忧,等下她就要登台表演。   可比企谷疑惑,这个女人容貌不是特别好,怎么能担任东京热系列的主角?   他与雪之下阳乃入座。   实际上,阳乃也好奇,这类影片的拍摄具体情况如何。   此类动作片,男女主角那啥的时候,会有一个导演……那个导演就站在半米之内,举着一个摄影机……   雪之下阳乃自问,这样的情况她肯定无法接受。   比企谷也同样,想想就很膈应,那啥的时候肯定很投入,一想到有个人在边上,还投入个屁。   尤其对方还举着镜头对你拍摄,这个场面不要太爆炸!   两人入座后,香川柳子开始介绍:“这位是我的朋友,艺名是樱井小夜。”   樱井小夜低头笑了笑,“您好。”   比企谷发现,她举手投足间对香川女士都很恭敬,这两人肯定不是朋友,而是上下级关系。   阳乃也有同样判断,这方面她很厉害。   这时,香川柳子拿出手机,在上面输入了什么,接着便举起给比企谷以及阳乃看了看,两人脸色顿时不太正常。   那上面写着:现在我身上有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在协助官方进行拍摄,你们两个人最好当心一点,否则会被纳入其中。   比企谷推着阳乃,闪电一样躲避,坐到桌子另一边去了。   特么,这是要拍摄后做成碟片出售的,如果班上哪个男生,比如叶山隼人,买了一张A之V碟子,播放之后在里面看见了一个比企谷八幡,这画面……美的令人难以直视。   同时,比企谷也用餐巾纸遮住脸,以防万一,还递了一张给阳乃。   旁桌是一位中年客人,在喝咖啡,看见这桌人奇怪的行为,脸上写着‘MDZZ’,以为自己碰见邪教仪式,赶忙付钱走人。   比企谷拿出手机,输入之后给香川女士看:你的摄像头能录音么?   “主要就是拍摄女忧一个人的生活姿态,声音会在后期当做特效加上去。”香川柳子说道。   比企谷回忆,的确如此,A之V片头都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先是女忧一个人,再是与男优之间谈话。   冷静下来后,比企谷问:“可以开始了?”   “您问吧。”樱井女士说。   她穿的很‘休闲’,然而现在没有化妆,脸上有五六颗痣,说不上漂亮,但无视掉那些痣之后,也算是个普通等级。   “你的收入是多少?”比企谷单刀直入,他早就好奇A之V女忧可以赚多少钱。   “这个……”樱井女士面露为难之色。   “你直接说吧,相信比企谷先生不是大嘴巴。”   在香川柳子的示意下,樱井女士说道:“如果拍摄频繁的话……一个月可能有上百万的收入,但如果一个月只做一支的话,可能在几十万左右……”   这个职业真的有点奇怪,比企谷倒是不清楚定价,樱井女士也肯定不是顶级A之V女忧,她应该比较外围。   “你是否会进行封面欺诈?”比企谷再问。   “这……”樱井女士脸都黑了,这特么怎么问的?尽是这种尖锐玩意。   “说。”香川柳子只有一个字:“这之前,比企谷先生你可以解释一下?”   她的语气有些火药味,这是揭人伤疤,行为带有攻击性。   “你不把最尖锐的问题回答一轮,我写这本书干什么?”比企谷反问。   “也对……”   接着,樱井女士指着雪之下阳乃:“如果是这位小姐那种等级,人气肯定会很高,属于第一梯队,一支片子的酬劳可能近数百万,这个职业的收入差距十分巨大,不像声优那样有很固定的体系,完全是靠脸吃饭。”   说话时,樱井小夜浑身的无奈感都散发出来,她玩命工作一个月,可能不如别人拍摄半天。   她付出几十倍的劳动,可能才与对方偶尔一次同等。   这让樱井小夜眼神涣散,人与人的温度太冷漠,也太残忍。   雪之下阳乃眯起眼睛,对这个话题有些敏感。   然后,樱井女士指着比企谷:“就是先生你这种级别的男优,不用化妆就能上镜了,酬劳也都比较高的,而且漂亮的女忧更愿意与您这种人合作。”   这时雪之下阳乃笑了笑:“那也就是说,我如果跟这位比企谷先生去拍一支,可以赚到蛮多钱的咯?”   比企谷不想理她,特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拍摄一支A之V,然后让叶山隼人等人购买拿去撸么?   “哎呀,比企谷同学,姐姐说你……一个男生都不懂吗?”阳乃诡笑着,戳了戳他的脸说:“现在不是有那种情侣订制的类型么,让一个女导演拍摄,结片后只提供给情侣双方,也不会进行贩卖,只不过要付一点钱而已。”   雪之下阳乃玩味的盯着比企谷……一起拍摄A之V什么的,听上去就挺有趣的不是么?   作者留言:   PS:有人能推算出动作片的拍摄费用么?算上后期。   东京热那边……公司老板自己都经常上阵,也算有意思的,就是那个蓬松头发,还染红的那个胖子。   没错。   肯定有人认识这家伙!认识的出来报个数!   PS——求票,26日上架,严格来说,这将是最后三日求票,以后就看不到啦……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一个半小时都没有摸到巴巴托斯!!!!!!!!!!!!!!!   我们无法战胜服务器,重复一遍,我们无法战胜服务器,敌人过于强大!过于强大!!!!   B站,这次是你……比较……强……   啊……(卒)   梅林倒是抽到了23333333333   我抽的时候,连续掉了十三次,才把十连点出来!!   你敢信???!!!   看来今晚打不了巴巴托斯了,码字去了。   码完巴巴托斯早凉了……你死的好惨啊!巴·巴·托·斯!!!   哈哈,690石,出梅林了哟! 73、动作片的本质。   比企谷看着询问他‘要不要来一支’的阳乃,不由得深深叹了口气,她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关键。   首先,樱井女士不是一个漂亮的人,比企谷发誓没有贬低她的意思,这真的是阐述简单事实,然而太可悲。   ——TOKYO-HOT这个公司,女人不大了解,男人是比较懂的:漂亮女忧拍摄的比较轻柔,颜值普通的女忧他们就制造卖点。   而男优,实际上比女忧更赚钱——专门卖给女人看的动作片,启用男优,可以当做偶像塑造,甚至他们的收入比一般偶像高好几倍。   很多妹子就是喜欢这种……又帅又坏的男人。甚至私人见面会的时候,求个操什么的。   说白了,动作片不是商品,他不是在造爱!这里面没有一丁点罗曼蒂克的元素。   比企谷只是略微期待拍摄流程而已,对其本身……相当的厌恶。   并且他觉得:这玩意特么的可以别拿来换钱么?   “您是第一次来TOKYO-HOT拍摄对吧?”比企谷问。   樱井女士点了点头,从刚刚开始她就较为不安。   这时,香川女士开口:“比企谷,我就是要让你看看这个比较特殊的例子,否则不足为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得负起责任记载下来。”   比企谷点了点头,在笔记本上开始记载,他不要求雪之下阳乃舍弃玩乐的心,但他自己已经彻底严肃。   ——这不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情,绝对不是。   看看吧,樱井小夜那骨髓深处露出的忐忑,想必已经清楚接下来将做什么:商品就是商品,是为了契合市场而进行调控的东西,他的终极目的是被购买,乃至于开拓更多的用户群,当然要求女忧全力演出。   “樱井女士,你最近很需要钱?”他问。一丝不苟的做着素材提取。   “是的,否则我不会接这里的片子。我的丈夫也不清楚我在干这种事……”   她说完,感觉不安略微驱散,说出来就好了,跟别人分享就好了,一个人不再孤独的时候,总能快乐起来。   人是不喜欢孤独的,所以那位文学大师川端康成才会写小说,他的抑郁分享到无数人脑海中,所有人都不抑郁了,变得渐开朗。   TOKYO-HOT制造的卖点有三个。如果是经常阅览动作片的人肯定清楚。   1、漂亮的女忧。   2、与中年人士最为接近的男优,经常看TOKYO-HOT的人肯定清楚,里面很少出现年轻男优。   3、男人对女人的……绝对辗轧。   接着,比企谷提了几个问题,拍摄时是否痛苦?痛苦到什么程度?因为痛苦中止拍摄的情况?   他只得到了模糊的回答,倒是雪之下阳乃,在一旁捏着下巴思索着。   TOKYO-HOT的老板是一个有背景的人,日本的通俗娱乐业界都是黑道背景,搞不好那老板跟荒川还认识。   如果是重生之前,比企谷说不定会害怕,毕竟去揭露这种东西也有一定的风险,所以香川柳子才会开出一个高达五百万日元的价格。   现在,他倒是不怂,完全不怂。   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社交圈,社交圈决定了阶级地位。   就拿班级来说,相模南的圈子地位就不如叶山隼人的圈子,拿千叶来说,商人的圈子不如雪之下家那种官商集合体的圈子。   就是放眼全国也是如此,比企谷身为重生者圈子里的一员,现在见过的人不算多,但怂他们做甚?   都已经是重活一次了,再怂就自杀,东京铁塔无绳蹦极。   跳下来之后,在地上变成一个平面绽放的烟花,或许可以让人生升华丁点。   “呐呐,比企谷同学,姐姐说啊……”   阳乃搭话,但没有说完。   “我在做事,你别吵我。”比企谷凶狠的瞪了回去。   这让雪之下阳乃浑身一缩,闭上嘴巴也不说话了。   ——理想与意志的碰撞,在这里形成了一个战场。雪之下阳乃兵败如山倒,坐在一旁有些发恼的喝咖啡,但没表现出来。   “比企谷先生, 您真的对我们没有歧视吗?”樱井女士问。   “我又不是女人,歧视你们干嘛?以前我又不是不看动作片,只觉得你们漂亮,可以用来撸。”比企谷粗暴的说。   他记录完毕,拉着阳乃坐到一边,然后盯着门口,不久后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来就是这部片的男优。   拍摄已经开始了,比企谷示意阳乃不要出声,他们坐的位置距离比较近,也许可以听见,但这名男优说话口音较重,加上隔着桌子,比企谷皱着眉,只隐约听见了几句话。   这个男人叫大野雄二,与樱井女士谈着生活习惯的问题,他脸上挂着与樱井女士同样的无力。   “怎么回事?”阳乃问,“比企谷同学,拍摄这种片子,就这么简单?”   “女忧是忐忑,男优是无力,你没看见吗?”   “当然全都看出来了,但不是我去拍摄,跟我有什么关系?”阳乃反问。   “也对……可这种片子,一般男人比女人更累,如果你看片多了就清楚了,同一个公司的片子,男优都是频繁重复使用的。”比企谷说。   “哦?”   “身为一个女人,你不妨想象一下:假设我们去拍片,以两天一次的频率,每天持续两个小时,而且是高运动量的,这还不算中途被导演喊停,因为不满意重新拍摄的情况。”比企谷说。   这得是多难受的日子?   “肾功能衰竭是不可避免的吧。”阳乃不知想着什么,脸色有些发红。   “你怎么了?”   “稍微想象了一下,比企谷同学,不妨将你的尺寸告诉姐姐我?”   比企谷懒得跟阳乃多纠缠,原本就不想带她来,数十分钟后樱井女士的谈话流程结束,她们离开这间咖啡屋,前往拍摄现场。   比企谷与阳乃乘车跟随,他在路上盯着雪之下阳乃的侧脸,心底鬼使神差的想象出了一副他与阳乃拍摄片子的画面。   这是一段长达两个小时左右的动作戏,按照这类动作片的惯性,女忧/阳乃会露出不可自我的表情,并浑身通红的大喊饶命,真的,想一下比企谷觉得有些亢奋,一个以前骑在他头上的大姐姐露出那副模样,别提有多爽快。   忽然,比企谷浑身一惊,赶忙打开电脑码字,他觉得自己最近开始变了,希望重生这件事不要对他有太大的影响。   车子在半个小时后抵达目的地——这里是千叶郊区的一个梅林。冬天会被白雪掩盖,现在一片光秃秃,地面倒是郁郁葱葱。   灌木与青草交织出一片绿色的海洋,等到冬天他们便会枯萎,梅树那时才会开花结果。   比企谷觉得这与他的情况近似,那是仿佛死后再生的景色,让他不禁脑海充斥着朵朵开的梅花。   啊……有点怀念天朝的腊味了。   拍摄组一早就在那边等着,TOKYO-HOT的老板面对普通女忧不会亲自上阵,在场的只是普通工作人员而已。   下车之后,樱井女士与男优前往拍摄棚,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化好妆,整个人摇身一变,仿佛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   “比企谷同学,你在鄙视她。”雪之下阳乃说。   “我在歧视动作片本身,我对事不对人。”比企谷冷哼一声。   阳乃愣了愣,比企谷便继续说:“不要把自己想象的有多光芒万丈,不过道貌岸然而已,我的工作是写完香川女士委托的书,那我要做的事情不过是‘赞美她们而已’。”   数十分钟后。   比企谷耳边萦绕着女人喘息的声音,眼前这幅景色让他不禁感到反胃。   这景色中央两人纠缠在一起,边上的事物却为这神圣的光景添上属于地狱的颜色。   ——摄影师贴身进行拍摄,导演就在两米外仔细观察,时不时发出指示:让樱井女士与男优调整位置。   七八米外,数名工作人员见怪不怪的聊着天,谈吐中包含了东京的流行时尚,以及千叶的清新空气,连梅林的颓景也囊括其中。   这明明是一个拍摄组织,却被泾渭分明的切割成三份,不,甚至是四份,因为比企谷至始至终没有将自己计算进去。   雪之下阳乃咬着手指,一只手抓在比企谷的肩膀上,脸色不可抑制的开始发红。   “……”比企谷嚷嚷了一声,自己真的做过爱么?有过喜欢的女人么?   他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还能被玩成这样,当初道听途说的了解一些,实际观看后,他觉得过去的时光仿佛变成了手里的砂砾,缓缓溜走了。   “我先上车了。”比企谷转身就走,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樱井小夜在舞台上绽放,在这之后她可以得到六十万到一百万日元左右,这要视她之前的销量而定。   他不可抑制的将自己的收入与对方比较,最后得出一个自己不想面对的结果:或许樱井小夜才是竭尽全力活着的人。   而他自己只是沉淀在干枯河道里的石头,连砂砾都被风吹走了,自己却沉积在地底,随着时间的流动不断被隔离的更狠。   这时,他坐在后座上,静静等待拍摄结束。   不一会,阳乃也打开车门上来,坐在比企谷身边,身上的味道夹杂着香水味,让比企谷不禁口干舌燥。   阳乃的感觉也有些奇怪,不禁幻想着有一个男人对她做一些很过分的事情,口味特别重的事情,眼神直勾勾盯着比企谷……越来越出神。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巴巴托斯先生又多活了一天,真是可喜可贺呢!   PS:26日上架,今天24日,新书期只剩下最后一天了。   所以今天就不花式求票了,允许我认真求下票……请给我票!谢谢!请给我投票吧!   有人疑惑结局问题,这个没什么犹豫的,结局是happyend,我已经写了一半了。不出意外这本书100w字左右。   剩下那些等完本的时候再写!谢谢!   请给我票!谢谢大家! 74、这一刻,他只能风中凌乱   阳乃热切的视线灼烧着比企谷的脸,他赶忙低下头不说话。   这里的宁静怕是已经死了。   现在,比企谷宁愿跑去中东,拿着一把AK47,套上腰包,里面装满子弹跟SIS来一次对冲,也不想被车内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包围!   他也很可耻的站了起来。   不远处,樱井女士转换了阵地,前往简易摄影棚内——那是一辆房车。   一旁,工作人员也跟随进入,重头戏开始了,内容不言而喻。   雪之下阳乃感觉略微不适,对方毕竟也是个女性,这类情景有略微共鸣。   ——这时,车内响起一阵键盘敲打声。   阳乃扭头,就看见比企谷八幡正在码字,他投入的一丝不苟,对边上的事物视若无睹。   车内那股压抑的气氛在被比企谷吸收,变成情绪的奔流,透过指尖纳入文字的海洋。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比企谷能感受到那股情绪了,是一种女人独有的沧桑感。   先前,在咖啡屋内,与樱井小夜聊天时,他只觉得隔靴搔痒,心中奇痒难耐,觉得这个女人怎么说,都没有说到点子上。   这印证了东方哲学的一句固话:道可道,非常道。   能说出来的东西都不值一提,那些不可言传的,使人呼之欲出的,才值得被书写下去。   我且写,你且看,比企谷怀抱着这种情绪,在云笔记里以极快的速度敲打着。   雪之下阳乃眼前一阵恍惚,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热量,他在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从一个走路的人变成奔跑状态,像一个浑身赤条条,在烈日下追逐红日的奔跑者。   这让雪之下阳乃看的不禁入迷了:嗯,这个男人,他现在十分的耀眼,那是自己身上没有的东西。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拿来形容雪之下阳乃再合适不过,这个善于诠释自己的家伙,感觉自己被什么染色了。   这段时间,比企谷仍旧在写,阳乃感觉心痒难耐,她的身体很年轻,对于这种事很敏感。   “比企谷……”   比企谷:……   “比企谷!”   “……”比企谷仍旧在码字。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雪之下阳乃的喊声。   “……”阳乃眯起眼睛,伸手去晃动他,这导致比企谷手一晃,码出了一段字符:iut87iuhi^^……   “别烦我!一边去!”   比企谷随手一拍,打开阳乃的胳膊,继续埋头码字。   他沉浸在这个世界里,完全不可自拔,感觉置身于江河轨道中,可以切身感受到摄影棚内,樱井小夜内心在思考什么。   “……”阳乃现在很郁闷,因为她居然落入劣势。   一个小时过去了,摄影棚内的男人们都走了出来,最后是男优与女忧,接着,香川柳子敲了敲车门。   比企谷打开,她便问:“多久可以交稿?”   “一星期。”比企谷说。   “那好,一个星期后我去荒川先生那边确认,之后我们不用联络了。”香川女士有些感慨。   雪之下阳乃盯着她,心中兀自判断着这个女人,香川柳子给人一种支离破碎的感觉,整个没有生活感,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很不合适。   这是一个从社会里脱节一半的女人,她想要让一本书代替从事特殊工作的女人来说话,这个想法暴露出去,就会遭到各方攻击。   然而,阳乃与比企谷都认为,香川柳子似乎不在意这件事,显得很洒脱。   一会后,比企谷挥了挥手,与香川柳子道别,关上车门前他看见香川柳子拿出手机,似乎在输入什么。   于是,比企谷便说:“抱着兴趣的程度,踏入这一领域,是我的失误。不过……的确受到不少启发,谢谢。”   香川柳子回首一笑,鞠了个躬,比企谷感觉这个女人不那么浓妆艳抹了。——好像一个滤镜,给她加上一个老爷框。   不多时,比企谷的手机也响了,打开一看,是香川柳子发来的讯息。   “再见。”她说。   比企谷当下就进行回复:   “再也不见。”   蓝色轿跑出发了,阳乃微笑着,比企谷知道她这是在生气呢。   因为,这个女人生气的时候就是在笑的……反倒她如果面无表情,那就是跟你心接心了。   她笑多了,笑累了,在一个可以释放自己的场合,睡觉说不定是最好的选择吧。   很快,蓝色轿跑在一家超市边上停下,比企谷扭头看着阳乃,难道她要下去买东西?   “哎呀,比企谷同学,今天姐姐真的是累了呢,你先下车自己打车回去吧,我们不同路,哦对了,下去后来车窗这边,姐姐要给你一个东西。”   “噢。”比企谷心中一阵轻松,跟阳乃呆一块也不讨厌,就是有些累而已。   这女人经常不考虑什么后续,去做一些其他人看起来很奇怪的事情……一个大学生,三天两头跑总武高,凌晨还在外面游街,她是闲得慌么?   当下比企谷下车,回去之后他还得去帮鹤见留美检查作业,这跟鹤见老头子都约好了。   他站在驾驶位那一扇车窗边,阳乃降下窗户,四根手指勾了勾,示意比企谷弯腰。   比企谷弯腰后,迎接他的是……是一个很软的嘴唇。   他弯腰,阳乃撑起身子,吻了数秒钟后雪之下阳乃缩了回去,拉上车窗,直接将车开走了。   留下比企谷一个人,站在小卖部门口。   此刻比企谷脑海中,不但没有混乱,反而很清晰,因为雪之下阳乃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女人,她比任何人的三观都要正……所以才与任何人的三观都迥异。   三个想法,很清晰的出现在比企谷的脑海中:   1、这个女人果然很甜。   2、她这么做有考虑过妹妹的事么?   3、请问——你真的对我感兴趣吗?   接着,比企谷风中凌乱……反射弧有点长了。   (未完待续……)   (PS:下一更很快写好,求票~~~~~!) 75、有什么要出来了!   比企谷八幡风中凌乱,乃至于他居然原地呆愣了十多分钟,边上的路人都眼神奇怪的看着这个双眼呆滞的男人。   “日了……”他拍了拍脸,简直大脑……宕机,现在他很麻木不仁,转过身步行回去。   走了半个小时,距离鹤见宅还有一大段路,他干脆打了个车。   ——因此回到鹤见宅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比企谷进门,看见鹤见留美也才刚刚放学,书包丢进房间后在庭院内散步,盯着池塘里的锦鲤,手里捧着一个智能手机。   近期,鹤见留美很不爽,就开始玩手机游戏,疯狂氪金充值,反正有人帮她垫。   她在玩一款叫做fate/grand/order的手机游戏,刚刚氪金抽卡,抽到五个叫做【梅林】的角色,便打算去打活动刷一个叫做【巴巴托斯】的BOSS。   巴巴托斯是魔神柱,一个比较厉害的BOSS。   起初,鹤见留美不太开心,因为网络原因,她的重氪金号连巴巴托斯的毛都摸不到,惨遭服务器击溃。   后来,直接牵了一根连通型月会社的网线,WIFI开启,她刷的不亦乐乎。   比企谷进入宅子,将笔记本放在房间里,躺在走廊上发呆,双眼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然后,他拿出手机,跑去刷新Line以及脸书。   《刺杀天皇》在网络上引起热议,毕竟这本小说十分的贴脸,在日本而言话题敏感度也很高。   这么说吧!关于天皇的神圣性,实际上是从幼儿园就开始的。   日本的教育机构会告诉孩子们:天皇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除了国际性的幼儿园不会这么干……公立性质的肯定会这么干的!   接着,在小学,社会课本上也会这么说:天皇是一个伟大的人。   包括初中,历史教材、社会教材上都会有这种内容,一级一级不断灌输,这个‘天皇是伟大的’概念不断深入人心,逐渐变成固定印象。   现在,一本叫做《刺杀天皇》的小说出现,自然会引起广泛关注。   有一个推书博客这么说:“这本书拿刺杀天皇当标题,然而实际上天皇本身的出场字数却不多,可……在最后那昙花一现真的绝了。”   “就阅读性而言,可以看出笔法相当老练,作者本人的功底十分深厚,对中东地区的人文表现的十分真实,将一场局部战争写的很有战争魄力。”   “总而言之,《刺杀天皇》的水准在平均线之上,想读看这类书籍的人买一本的确不会错,其中没有找到任何常识、逻辑上的错误,故事性也属于上等范围,这里允许我诚恳推荐一下。”   “我刚刚去书店看了,都卖光了,等下批印刷要多久,有人清楚么?”这个人好奇的不得了,这种书的确应该看一下。   说不定可以增长一些姿势?   光是这个名字,就让一些人奇痒难耐。   比企谷估计,说不定会有相关人士来找麻烦。   不过没有关系,实际上日本的大型出版社具备相应后台,发布这些书籍问题是不大的。   村上春树的《暗杀骑士团长》就是这样一本书,描述的是南京事件,他告诉国民要正视历史,这样的人的确值得尊敬,可却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而且,绝对不是一般的不满,而是极端的不悦。   然后,事实就是:有相关人士帮忙抵挡,这本书在国内出售了上百万册。   “如果有人找我麻烦,荒川那边就算了,可以拜托一下鹤见老先生,问题不是很大。”   如此想着,比企谷翻了个身,他的问题浮现出来了,写这本抨击风俗产业的书,也会有人来找麻烦,实际上比企谷之所以有底气,因为他认识荒川很久,知道他的底细。   ——写这些东西绝对没问题。   不过,麻烦之所以是麻烦,就说明它是一件烦人的事,有些小人躲在暗处,还不清楚你的底细,就贸然上来找事。   接着比企谷继续看line,一个作者就是会关心这些东西的。   “绝了,我今天请假在家里刷巴巴托斯,连女朋友去开房的邀请就拒绝了,结果我端着手机看了一天的游戏链接错误……”有人抱怨。   比企谷关掉脸书,知名博客都被巴巴托斯占据了,型月这个超级IP规模的确很大。   到处都是‘巴巴托斯’。   一旁,咚咚咚,鹤见留美收起手机,fgo维护了,她盯着比企谷抿了抿嘴唇,套着短袜的脚趾头在地上摁了摁,一脚踩在比企谷的背上。   “變态八幡,你在干嘛?”她斜着眼小声问。说着,压了压纤细的腿,眼神更加鄙夷了。   比企谷很不爽的说:“在偷窥小学女生的裙底。”   “……”鹤见留美闪电一样收回了脚。   “你还在不满么?”比企谷很随意的转动话题。   “当然咯,八幡你的意见被人无视的时候,也会很不舒服吧?”   “不会。”比企谷直截了当的说:“你怎么安全裤比裙子还长?”   “……要,要你管!?”鹤见留美不禁脸红了。   “女孩子需要注意自己的着装,我委婉的提示你这个,没想到你自己想歪了?”比企谷笑了笑。   这时,鹤见留美抿着嘴,不服气的问:“我有点想看你写的东西……”   她属于明显的上瘾了,变成了比企谷的粉丝,一天不看更新,浑身上下就不舒服。   “没有给你看的东西。”   “为什么?”鹤见留美嘟着嘴,蹲下来盯着比企谷的脸。   “哦,你要看么?”比企谷站了起来,打开门示意鹤见留美进来。然后将云笔记展示过去。   ——笔者有幸目睹了某次成年人电影的拍摄。   接下来就是一段长度在两千左右的纯粹性·爱描写。   鹤见留美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赶忙后退撇开视线,快速跑出比企谷的房间。   不愧是小学女生,她们真是太棒了。   接着,比企谷离开卧室,去厨房问后厨要了两块大猪肉,带皮的那种,带回房间后他伸手摸了摸。   然后开始对着这两块猪肉,进行性·爱描写。   期间鹤见留美发来诅咒短信,诅咒比企谷木有小丁丁,居然给一个小学女生看这种东西,太没有节操了,这个超级无耻大變态,知不知道你实际上很不要脸?   这些,比企谷泰然无视,风雨不动安如山,一晚上过去,入夜他就准时休息,十一点睡觉,六点起床继续码字。   这段时间,白天比企谷出门散步,每天拿六个小时出来敲字,其余时间不是运动就是在看书充电。   实际上,明眼人都清楚,这个家伙只是在以固定作息,来遗忘那天下午与阳乃接吻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每个人都能泰然处之。   三天过去,雪之下阳乃没有来鹤见宅露面,使得比企谷愈发的在意,他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未完待续……)   PS:三更完毕~~~~~我去看看巴巴托斯有没死,没死我去打死它。   啊啊啊,罗曼医生,你死的好惨啊!!!   给我票吧~~~~~~~~ 76、曾经……   几只公鸡发出喔喔高鸣,绿叶挂着露珠,晶莹剔透,竹取打水叮叮咚咚,几条锦鲤点着绿水,勾勒出一副夏季晨景。   这有一种远离城市,晶莹中带着出尘的美感。   假山矗立在池塘中,一眼望去格外苍劲有力。   空气太清新了,这偏于一隅的宅院,宛如化外之地般没有文明的沾染,比企谷被这片景色包围,浑身都很有力,做了一百多个俯卧撑,跑了几公里的距离,深蹲、仰卧起坐也做满一百个,这才前去入浴洗漱。   实际上,作家很容易秃头,经常锻炼可以焕发雄性激素分泌,让毛发浓密一些,不至于像伏见司等人那样,脑袋上是秃的。   近期,比企谷感觉很刺激,他觉得自己需要找到鹤见老翁攀谈,向对方请教……一百多年人生如何度过的。   他得悉,鹤见一郎年轻时期放荡不羁,仗着有钱有势,几乎为所欲为,无论是资本场上,还是暗地里的招数,他可以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这是字面意义上的杀人如麻,据阳乃所说,丧命在这个老头子手里的人命,差不多有一个团的数量。   不多时,鹤见一郎也出来了,提着一桶水站在井口边,泼洒在自己身上。   “嚯,爽醃!”他扭头看向比企谷,“年轻人好啊,醒得早啊。”   比企谷浑身清爽,刚刚入浴出来,忍着尴尬,问:“您年轻的时候,是怎么处理那些事的?”   “哦?那些事,是什么‘事’?”鹤见一郎笑眯眯的盯着他。   这意思很明显了:你如果自己都不敢说,还问个屁。   “就是女人的事。”比企谷说,脸色有些发红,跟一个长者交流这种事情,说不定能得到很大的感悟。   重生之后,他无法随意对待那些感情了,比企谷一直告诉自己,由比滨结衣是不可能重生的,可有些不对劲。   因为由比滨结衣烧菜忽然变得好吃了,重生前那些年,他与由比滨结衣结婚之后,对方就开始操持家业,以比企谷的收入而言,她也不用去打零工。   这个女人用了几年的时间,来让自己的饭菜变得很好吃,可惜比企谷没有能吃多久。   所以,上次由比滨结衣发出邀请,提出让他与雪乃上楼去吃那些料理,他就直接溜了。   不是不敢面对,而是‘不想’面对,看上去差不多,然而真意黄泉碧落,天地相远。   接着,文化祭嘴上说着为了雪乃,但只有50%是为了雪乃,不让她累着,另一半是因为不想面对由比滨结衣,不是不敢确认,而是刻意不去确认,免得再生事端。   可俗话说得好——有了一个就会有很多个,开了个头之后就停不下来了。   实际上,另外的50%,是因为他回忆起与由比滨结衣在文化祭里玩耍的时光,刻意在远离。   就这样,比企谷发了五分钟左右的呆。   现在,由比滨结衣在干什么呢?   雪之下雪乃又在做什么呢?   阳乃呢?   霞之丘诗羽是在写书吗?   你们都有好好的开心吗?   比企谷现在很开心,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为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发愁,他不想恋爱,真的。   青春对他而言只是糟粕而已,这几天算是充分理解了,每当在键盘上敲击,将思维表达出去的同时,那种活着的感觉,是无论如何也骗不了人的。   ——写出更多的东西,这是生命的轨迹。   对面,鹤见一郎沉默了更久,忽然大笑起来。   啪。   他一巴掌拍在比企谷的肩膀上。   “嚯嚯嚯,比企谷你这小混蛋,让我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了。”他颇为感慨的说:“五十多年前,那是个混乱的时代。那时你的父母都还没有出生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他家爹妈二十出头就结婚了,属于早点结婚安心当个社畜的类型。   孩子什么的……很早就生了,没有购房压力,使用的是祖传的宅子。   如果比企谷也成为社畜的话,父母在退休后就会搬回乡下老家,将房子让出来。   “动荡时代人命不是命,那时候大家都想着多生几个崽,以后卖苦力好赚钱,现在不一样啦。”鹤见一郎似乎不想将往事再提。   他直接转身离开,摆了摆手,说:“时间到了自然找你说,现在不告诉你,是因为说了也没用。”   鹤见一郎说完,进入宅邸。   结果还是自己太迷茫?比企谷沉思,他回到房间继续敲字。   事情他打算放在这本书写完之后再说。   他敲了一个上午的字,然后打算继续加班,有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时间不够用。   大部分人对于未来很模糊,那种抱着鸿鹄之志的人却对未来很明晰,这种人不会浪费点点滴滴的时间,是因为那根本不够用。   咚咚咚……   有人敲门,比企谷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半,他心中一热,脸色不禁发红,因为这个时间点大多是阳乃。   他去开门。   “怎么,你以为是雪之下阳乃?”鹤见一郎站在门口。   比企谷抿了抿嘴。   鹤见一郎进入房间,四下环视了一圈,突然,他伸手拿开柜子上的闹钟。   比企谷脸色一变,只见鹤见一郎拿走闹钟,露出了一盒冈本003。   这个盒子还没有拆封,上面勾勒着鲜艳的包装,被一层塑料膜包裹。   “哦。看来你也不是毫无意思啊。”鹤见一郎诡笑着。   比企谷很想说,这家伙简直为老不尊,揭人老底不脸红。   同时他很郑重的说:“我这是在做一些防护工作,如果真的发生那些事,可以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如果真的有了怎么办?这种事能避免就避免吧。”   鹤见一郎两眼一瞪,心说这家伙给个台阶就顺着滑下去了,还要回头找场子?   ·········   ·······   数十分钟前,鹤见一郎在庭院内散步,打算去睡觉。   然后,有一辆车子到来,一位保镖前去开门,雪之下阳乃的身形就出现在宅邸内。   夜色下,她穿着一件连衣裙,小凉鞋踩在石路上,发出踏踏之音,面带微笑。   鹤见一郎扪心自问,他虽然感觉比企谷这个人较为有意思,不过雪之下阳乃是他看着长大的。   所以,没有理由站在比企谷那边。   此刻,房间内,鹤见一郎盯着比企谷,笑了笑,示意他坐下。   不就是忽悠吗?无所谓。   对鹤见一郎而言,这种事情年轻的时候做了无数次了,忽悠瘸了不知道几个人,忽悠死的也不在少数。   所谓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要跨越无数个修罗场,才能够成长起来。没错,就是这样——他顽固的想着。   接着,比企谷坐在榻榻米上,认真的看着鹤见一郎,他是真的相信对方,这个重生者前辈活了那么多年,足有一百五十四岁,可以给出很高深的见解。   “老夫这辈子,说起爱情、恋爱的观念,实际上都淡漠了。”他款款而谈,开始忽悠比企谷。   先前,雪之下阳乃来到这里,被鹤见一郎吩咐, 先在会客室等着,自己来探探风声。   不过,阳乃的确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虽然不是男人,却可以跟这个同样有趣的后辈双剑合璧。   忽悠……忽悠……老夫是为了他好……   特么,这两个人还要墨迹多久?鹤见一郎都看不过眼了。   他心说,你比企谷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把这种玩意看的太重吗?   接着,鹤见一郎取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了上去,一百五十四岁的长者跃然于面前。   “来,老夫告诉你,曾经……”鹤见一郎老气横秋,语重心长道:“老夫,有接近三位数的情人,年轻时期……每晚都不重样。所以说……”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暑假卷要开始了,女主角是团子,卷名《与由比滨结衣的暑假同居生活》   我不开新卷,所以在这里说下名字。   终于轮到她了。   另外,明日就要上架了,今天的章节好好勾勒一下吧,能陪到这里的朋友,已经读到这里的朋友,以后还要继续一起走下去的朋友,今夜感慨颇多,容得我说句谢谢。   近期身体不好,精气神都不足,写出来的东西未免差强人意,起码我自己是不满的。   闲话到此,最后几次求票了,以后上架拿悬赏说话,求票!请给我票! 77、真后悔没办了这家伙(二合一)。   比企谷坐如角尺,仔细聆听鹤见一郎的人生感悟。   “老夫,有的是钱,那些为了钱蜂拥上来的女人,或是为了权蜂拥上来的女人,有人妻、寡妇、少女、国中生等等。”   回忆起年轻时光,鹤见一郎不禁笑了。   “所以,老夫对这种东西的观念也十分简单,无非就是:趁着年轻赶紧多日几个女人,否则岂不是对不起老夫赚的钱?压抑自己的心情也是不太好的事情,不过……”鹤见一郎顿了顿:“——不过,关于择偶,这就得细说了,综合老夫两度人生的经验来看,适合自己的女人真没有那么多。”   比企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接着,鹤见一郎继续说:“——趁着年轻,不去想那么多就行了,风流债等老了再偿还便是。对一个有钱男人而言——女人是否漂亮,性格是否好,才是需要考虑的。”   比企谷笑了笑:“废话,脸蛋漂亮可爱的,性格好的,这叫外秀内慧,顺便一说,不是有钱男人喜欢——而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好么?——这词他没说出口。   “那……”   鹤见一郎要继续开口,比企谷却将他打断了。   “鹤见老爷子,我见你今晚也不是来告诉我什么事情的,你应该另有所图对吧?——那我们就别再谈了吧,放心,我这人不会因为你怎么样所以自己就怎么样,不会的,我不是那种神经病,明天再来吧?”比企谷语气很礼貌的说:“毕竟有人等我很久了吧?”   比企谷说完之后,鹤见老人笑着点点头。   他却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已经勾起一丝笑意。   这时鹤见老人问:“你怎么知道的?”   比企谷笑了,挠了挠头,心中倒是松了口气,却表面上装作不开心,又叹了口气,掩盖有些愉悦的心情,说:“因为雪之下阳乃每次来找我,都是用同一种类型的香水,女人用的香水一般有比较强的附着性,我房间也没什么异味——至于鹤见老人你,一个老头子……身上有一丁点花香就足以让人思索一番了,对么?”   “有道理。”鹤见一郎恍然大悟。   他站了起来,也没说话,打开门走到客厅,看见雪之下阳乃举起胳膊,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指,就放在嘴唇上抹了抹,似乎在回味着什么感觉。   ——那个男人的温度。   “我可以进去了?鹤见爷爷?”她笑着问。   “嚯嚯嚯,老夫现在却是有些好奇了,你与那个男人什么关系?这点我还没细细问过呢。”鹤见一郎却话锋一转:“就我猜测,你们的关系应该十分扭曲。”   “爷爷你算是猜中了吧。”阳乃笑了笑:“比企谷在重生前,是我妹妹的丈夫,而我这么做——哦,实际上我也没有恋爱的打算,也没有结婚的打算,毕竟……”   “你不像是会后悔的人。”鹤见一郎老气纵横,嗓音有些沙哑:“我一早就选定你做继承人了,所以,结婚这种事情肯定是办不到的,顶多就是趁着年轻谈个恋爱。——重生者,至少是爷爷我……是可以预知到自己的死亡的。”   ——鹤见一郎死后重生,他明白自己时日无多。   “您或许可以再活一阵子呢?”阳乃不动声色的问。   “也就是几年时间而已,过了八十岁,我就打算退位让贤了,即使续着命也不知何时会死。到时留美就拜托你了,索性这些年以前的敌人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只剩下那么几个而已,而且都身居高位,无法轻易动手,但弄死一个普通人……对他们而言不算太难。”   说到这里,鹤见一郎很是唏嘘,一个人再强也没用,人是人,不是神,他也很无奈啊。   前世他是个普通人,鹤见留美也不是什么小公主,这一世不一样了。   “这个请爷爷放心,留美我会负起责任的保护她的。”   阳乃说完,鹤见一郎叹了口气,这口气很深很深,最终他却说道:“有件事,我倒是不方便跟比企谷那小混球说,那便由你转达好了。”   雪之下阳乃洗耳恭听,这种跨越血缘的亲情很少见,如果不是如此,鹤见一郎不会允许比企谷住到这里来。   “给他也给你,这句话很重要!”鹤见一郎严肃起来,拿出烟斗,点燃吸了一口,说:“莫让往生,乱了来世,老夫通读东西方哲学、神学,结合一百多年的人生,就是感觉人活着开心就好,再……身体好一些就好。”   这句话他以绯句语气说出,莫让往生乱来世。   身体健康、心情通泰,八个字虽少,却阐述了人生真谛,他活回来了。   一个一百多岁的老头,这个老头牙齿都掉光,话都说不完整一句……可以舒服的吃一顿饭,都成了莫大的奢望。   真是……身体健康、心情通泰,这样就好。   所以这家伙才想帮他的‘孙女’,过的‘开心’一点。   你妹妹的丈夫……又怎么样?你想要就上呗!   想那么多干嘛?   不一会,阳乃敲响比企谷的房门,直接将门敲开了,她惊讶了一瞬便直接进入。   屋内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叫声,原来比企谷八幡在看东京热的动作片,出演人是樱井小夜。   接着他头也不抬的说:“有人说,关于年轻男人对于女性的憧憬,实际上是一种荷尔蒙勾勒出的幻觉——而幻觉,失效了就没用了,那之后的几天里我仔细思索了一下,也不觉得你是这种……随意对我下手的人,如果你真的喜欢我,那就不会对我做那些事了。”   我说的对么?雪之下阳乃小姐。   “哎呀,姐姐已经决定了一件事——不可忤逆的一件事,以后雪乃会成为雪之下家的家主,你得改姓了呢?”阳乃笑眯眯的说。   比企谷冷笑:“到了这个地步,仍旧不愿说出实话,我该说你不愧是雪之下阳乃吗?好像公理道德跟你就没关系似得……雪之下·继承人·阳乃小姐?”   他学着雪乃说了这句话。   “哎呀,既然比企谷同学都清楚了——姐姐继承鹤见爷爷的底子,那么自然可以对雪之下家颐气指使,那么你清楚我来这里干什么么?”   阳乃眯着眼睛问。   “说起来,鹤见一郎的确是这种人啊,骨髓里的资本家,暗地里操纵的行家,与你也是一类人来着……”比企谷叹了口气:“你们只是想要爱吧?”   纯粹到不蕴含一丁点杂质的爱,是将爱情里的‘情’祛除,剩下的东西就是了。   “所以鹤见老爷子不给家里人一分钱,却唯独对鹤见留美十分宠溺,这就是你们这类人很矛盾的地方。”   他盘坐在地上的,此时张开腿,指了指胯下,“那就来这里吧。”   阳乃诡笑了,三两步走到比企谷前方,那具成熟的肉体便坐了下去。   “爱……呢。”   说不定真是这样,可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吧?一种呼之欲出的东西,但却无法物化成语言表达。   ——总而言之,雪之下阳乃不过是嗅到了腥味的猫,实际上并不清楚鱼在哪里。   这一夜,雪之下阳乃十分有感觉。   “下次我还来。”她笑眯眯的说。   比企谷有点受不了了,外界已经逐渐亮起来了,一个通宵没有睡觉,搂着雪之下阳乃,这比直接开始干还要刺激。   无论是体温还是心跳等,都透过肌肤传递。   实际上,真正结过婚的人会清楚,跟妻子进行这种互动,往往比啪啪啪更加温馨。   如果两个人中间再夹着一个孩子,那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比企谷同学,要姐姐帮你释放一次嘛?”阳乃意有所指的说。   时间这样过去一个小时。   ——比企谷去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时雪之下阳乃已经不见了,那盒冈本003虽然没有开封,不过比企谷还是将自己的胖次给丢了。   “她果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也没有看错。”   虽然没有做,却比做了更加刺激。   不过刚才的确有些莽撞就是了,即使是由比滨结衣与雪之下雪乃,比企谷还没有尝试过那种玩法。   却在雪之下阳乃身上实现了。   原来阳乃的嘴巴是这种感觉。   这让他心中不禁复杂起来了,下次跟这个女人见面,该拿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原本每当这个时候,比企谷会想起雪之下雪乃的脸,可这次的对象是阳乃,雪乃的姐姐。   比企谷只能去想由比滨结衣的,这种事果然一时爽,后续事情太多。   这天比企谷睡的很久,也很舒服,醒了他就去跑步,大约跑了半个马拉松的距离,让身体疲惫下来,工作到十一点左右继续睡了。   次日清晨,他起来与鹤见一郎见面。   这几日,比企谷接到一些短信,大多是恐吓的,毕竟那本《刺杀天皇》出版,后续他也得悉,会进行再版扩充库存。   甚至于,文库打算继续宣传,直接在东京JR上尝试先铺设一部分广告,开销不会太高。   ——后厨的帮工将早餐摆上桌子,鹤见留美提前上学了,九点多的豪华早餐就只有两个人入座。   这张不是很大的红木桌子,就摆在庭院之中,结合环境颇有‘餐风饮露’的感觉。   比企谷喝了一口松茸高汤炖煮的蔬菜汤,吃了几片老年人保健用的黑白混合松露,便将手机摆在桌上,然后推了出去。   “嚯?”鹤见一郎并不意外,擦了擦嘴,冷笑一声,说:“果然如此,有人不安分,不愿正视事实是最愚蠢的做法啊!”   几十封Line私信、手机短信,其中有要登门拜访的,还有做出绑架预言的,手法五花缭乱,表达着他们对比企谷的恶意。   接着,他盯着比企谷看了一眼,问:“你似乎风轻云淡?”   “反正这里安全,我这些天是不能出去了,有些贱人的手段下作的让人咋舌。”比企谷说,他担心自己出去真被人弄死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要写这本书?”鹤见一郎问。   “仍旧对某些人抱有一些幻想而已。”比企谷敷衍道。   “嚯?那你重生前的地位如何?”鹤见一郎询问。   “写过黄金档的剧本。”比企谷斟酌一二:“推理小说国内销量单卷平均三十万。还不算国外的。”   “这就不意外了,那时你是一线的创作者,在文学圈也能说几句话吧。”鹤见一郎顿了顿:“你应该属于那种——那种没有及时转换过来的,我推算你写这本书的时候,应该是才重生三天内?”   ——在日本,黄金档电视剧地位与电影同等,甚至被判断作艺术范畴。   接着,比企谷点了点头,肯定了这句话。   “那这件事我接了——你有这个资格,参加的人应该不算多,毕竟你的知名度也不是很高。”鹤见一郎说:“这几天,你按照我的计划来动,是时候对某些人进行敲打了,否则日后你肯定难办,他们估计也会认为我——觉得我鹤见一郎,已经彻底老了,你已经来我家住着了,这些人仍旧发来短信,何尝不是在试探我?”   阶级越是往上,水就越深,这件事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否则短信早该来了,怎么会是比企谷来到鹤见宅之后才接到?   估计,这些人攻击比企谷是假的,试探鹤见一郎才是真的。   比企谷感叹道:“这年头……别人要搞你,还得看你有没有资格……真是!”   “那是当然。”鹤见一郎说着,露出血腥的笑容:“孩子,亲戚,作俑者……”   比企谷露出凝重的表情。   “你老了,戾气太重可不是好事。”他提前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这个年龄,实际上也没多久可活,这些人,你杀掉一批还有另一批,搞不完的,真正的核心群体不屑于做这种事。”鹤见一郎做出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受到指使,那就动作少一点,少死几个就是,但有人肯定得死,否则比企谷你就死。”   比企谷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卷进去的。   他有点可以理解雪之下阳乃那些行为了,是在对年轻说再见,早知道昨晚就把她办了……顺便使用一套高超的啪啪啪技巧,让她爽一点来着。   诶,后悔也没用了,这个小妖精一样的女人,身材好的没话说,干她肯定贼舒服。   比企谷便点头表示理解,这种事情应该不会经常发生,况且,鹤见一郎这么干,应该是帮助雪之下阳乃立威。   因为,这个老头子,喜欢给别人保平安。   下午,比企谷离开了这里,前去上课,他身边有人跟随。   那种极端专业的保镖,伪装成普通人,跟随在比企谷一百米内,要抓出那些暗中的贱人。   然后……顺着网线去打人。   同时,比企谷给阳乃打电话,让她帮忙找一个绝对‘信得过’的人,替代川崎沙希,最好可以住一起,近期这些事有点麻烦。(划重点,要考的)   川崎沙希暑期要去参加封闭式补习班,提升打工下降的成绩,她的目标是东京大学——这所学校的量子科学实验室。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这章接近五千字,昨晚稍稍有了一丁点状态,这里先提前开个悬赏,避免上架时数据太难看。   一个很小的悬赏,正式悬赏等到上架后把状态稳定下来,再开起来看看。   按照书客的更新量来算,别人一般200月票一个章节,一个章节2000字,那我就100票1000字吧,满100就加上去,避免一个悬赏下去毛都没出现的尴尬情况。   PS——求票~~~ 78、终于等到了。   “哎呀,比企谷同学,我们晚上明明做了那种事情呢,你却这么快就要抛弃旧爱,去寻找一个新欢了吗?——况且姐姐也不是万能的呀,再说了……姐姐可以信得过的人,你敢相信吗……不过啊,这件事就包在姐姐身上了。”   雪之下阳乃在电话里欢快的说着。   比企谷想了想,说:“那还是算了。”   “诶~~~~?为什么啊?比企谷同学你不相信姐姐吗?”阳乃恶意卖着萌着讲。   “我怀疑你要搞我的事……况且,什么抛弃旧爱——我抛弃的是川崎沙希……不对,我没有抛弃她!”比企谷舌头都有点打转了:“最后,川崎沙希是参加补习班,我也没有跟她进行过任何‘感情’上的交流,这点我必须跟你强调一下。”   “啊呀呀,那这件事就一定交给姐姐我来办了,恰巧有一个人你是肯定信的对吧?”阳乃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说:“而且啊——事都让姐姐我听见了,你才是呢,要跟姐姐搞点事出来吗?”   “唔……好,好吧。”比企谷赶忙挂掉电话,这个大姐姐他还是惹不起,虽然也没想去惹就是了。   如此想着,比企谷踏入总武高的大门,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放学。   此时总武高被夏季午后的阳光洗礼,地面灼热烫人,体感温度在四十度左右。光秃秃的操场,连体育课都不会在这上了,得避免中暑。   实际上,今天他就是放飞自我,要去侍奉部里跟雪乃以及由比滨结衣汇报下状况。   告诉她们:近期有贱人来袭,可能会波及到你们,这件事很重要,关乎到这两个人的安全问题。   因为,贱人之所以是贱人,这‘贱人’二字虽简单,却也在瞬间阐明一切的一切。   尤其,贱人一般站在暗处,比企谷现在压根不清楚对方究竟是谁,只能看见信息。   甚至于……这些信息,短信回电话都是空号,至于Line么……也都是匿名的私信。   “面对一个比企谷,这些人不需要做到这个地步,不过,这些人居然试探一个重生者,可以预知到死亡的重生者……哼。”   比企谷胳膊一甩,开始上楼,与此同时,在雪之下阳乃这边,她刚刚起床去洗了个澡。   “哎呀,姐姐还是比较喜欢……一点点的吃掉你呢。”她如此想着。   接着,美丽的大姐姐擦干身体,对着风扇吹了一阵风,将最后一丁点潮湿也弄干,穿上一套白色连衣裙。   这让雪之下阳乃这个美丽的女人,具备了一种出尘的轻灵感。   她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叫做‘由比滨结衣’的名字,开始发送line。   重生之前,她是没有怎么关注这个人的!   直到雪之下雪乃离开日本,出国进修,比企谷与由比滨结衣结婚,阳乃才将目光放在这个女孩子身上。   此时发出联络,意味不言而喻。   她如此输入:“由比滨同学,姐姐找你有点事呢,是关于比企谷的事情。”   由于对方正在上课,所以阳乃干脆出门,开车前往总武高。   ——比企谷好歹也是一个年轻欲望正盛的男人,也需要一个发泄对象吧。   但是,由比滨结衣在数年后便会死去,据说是得了一种疾病,想必比企谷的心情也十分复杂。   因此由比滨结衣即使接近比企谷八幡这个男人,雪之下阳乃觉得也没什么,她的眼中至始至终只有那么几个人而已。   爷爷的鹤见一郎,男人的比企谷,妹妹的雪之下雪乃。仅此而已。   十分钟后,由比滨结衣才发来回信。   “是关于小企的事情吗?嗯……最近他都不来上学了呢,我也问了平冢老师,但老师说【现在暂时不用管比企谷那小子,人家有出息了】什么的,你可以告诉我他最近究竟在干嘛吗?”   阳乃笑着输入:“你不如用自己的眼睛去确认怎么样?由比滨同学,刚好比企谷那边缺一个人呢,要在暑假的时候去帮忙,如果你同意的话,那就在放学后约个时间,最好是尽快,去咖啡屋见面怎么样?千叶JR门口的那个。”   ——姐姐有些话要对你说呢。   “好的!”由比滨结衣如此回道。   与此同时,在比企谷这边——   踏入总武高地界后,他便径直来到侍奉部,打开活动室的大门,找到属于自己的那张椅子坐了上去。   桌上摆着雪乃购买的茶具等,柜子里还有一些零食,想来今天事情太多,中午连吃饭都忘记了,他便拿出一包仙贝来啃食。   吃了一些东西后,比企谷便拿出笔记本敲字,静静等待两人到来。   不一会,侍奉部大门被推开,雪之下雪乃穿着制服走了进来,没两步她就一愣,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比企谷,沉默一阵后也入座,拿起一本书在读。   “很久……没来了呢……”雪乃感觉心中发热, 有一种呼之欲出的情绪在酝酿。   “嗯……因为最近有些忙。”   等由比滨结衣来了再说吧?雪乃如此想着。   等结衣来了再说,比企谷这样想着。   旮沓……雪乃将椅子往比企谷那边移了一点。   接着,她伸出手,比企谷也伸出手,两个人的食指在桌上触碰在一起。   比企谷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包括雪之下雪乃,她脸红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五分钟后……   “由比滨同学……真慢呢。”雪乃喘着气,红着脸说。   “是啊,她很慢。”比企谷皱着眉。   忽然,他动手扯了扯雪乃的手腕,只见雪之下雪乃浑身一颤,赶忙说:“别,别这样,由比滨同学很快就会来了……”   “也对呢……”比企谷有些渴望雪之下雪乃的温度,可以温暖人心。   他吸了吸气,做出一个食指穿过虎口的动作,然后问:“那等暑假的时候么?或许我有点急了?”   “暑假的时候……不,不行……我要去霞之丘小姐那里……”   雪之下雪乃现在十分慌乱。   “好吧,既然你有事,那就暂时先算了。”   ····················   ·············   ········   傍晚,千叶JR边的咖啡屋内。   由比滨结衣站在门口,整理着装。   先前,雪之下阳乃让她过来,她不禁疑惑,自己跟雪之下的姐姐实际上不熟悉的。   而且,她要介绍的工作,与小企有关联,这个就不能拒绝了呐!   进门之后,随着电子风铃的响声,由比滨结衣看见雪之下阳乃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这里,这里,呀哈罗~”阳乃摆着手。   由比滨结衣也笑着回应,随后走到桌边入座。   “那个啊,我已经把比企谷同学喊过来了,等会你就自己跟他谈吧,我在这里陪你等到他就会离开了哦?”   闻言,由比滨结衣不禁一阵绵绵脸红,“哦……”   “哎呀,由比滨同学,没必要不好意思的不是么?姐姐的这个工作啊,详细的跟你说一下好了——你得贴身跟比企谷同学呆在一起的哟?”   “诶……?”   阳乃的话让由比滨结衣陷入慌乱之中。   经过数分钟的说明……   “嗯!”由比滨结衣答应了下来。   两人端着咖啡,面对面小声交谈着,数十分钟过去,天色渐暗——比企谷推开咖啡屋的门,进入这里。   起先,他看见阳乃,脸色还算正常,接着却看见由比滨结衣,顿时双唇抿起,雪之下阳乃见状便站了起来,走到比企谷身边,小声说:   “不允许半路逃跑哟,比企谷同学。”   “……”比企谷愣了愣,忽然笑了:“我一开始就猜到了,你这家伙肯定要找由比滨来,对了……你的嘴巴很温暖,姐姐。”   如此反击,见到雪之下阳乃不自然的脸色,他便继续说:“何况,我一开始就没有逃跑的意思,如果是她的话……她的话……”   接着,比企谷入座,他坐在雪之下阳乃边上。   “小企……”由比滨结衣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终于有一个跟他在一起呆着的机会了。   作者留言:   这是上架前最后一个章节,等下我去发上架感言,有话去那说。   顺便跟编辑确认一下上架时间。   ——终于到了这一步,我的心情跟团子类似。   求票求票~~ 超凶的上架感言——记得看唷~~~   我,可爱,打钱。   标题:上架感言。   2018年1月25日,下午14时26分许,我方向编辑方发送讯息:【明天上架】   同日下午14时56分许,编辑方向我方回答:【收到】   现,17时35分许,开始编纂上架感言。   以上。   哦,不好意思,京紫第三话有点洗脑,下面是正常的。   上架这事让我忐忑许久,导致昨晚帮朋友刷巴巴托斯的时候,出去吃了碗面,回来路上进入超市,随手两包鱿鱼须购入完毕,一边吃鱿鱼须一边刷巴巴托斯。   然后,我吐了。   我这本虽然开头取巧,用了比较大众的噱头,但本质上这本书是个小众文。   在这里,我想开诚布公的说几件事。   第一: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插入霞之丘诗羽。   答:因为那天看了一天霞之丘诗羽的本子,哦,我要说的是:单纯因为我喜欢这个角色。   实际上圣人惠更讨喜,但我也没写不是么?   第二:为什么要黑安艺伦也?   答:不吹不黑,我真没黑他,只是以一个看客的身份去写,否则那一段我能写几万字。   我个人主观而言,安艺伦也找学姐、宅梨做gal,给不给钱是他个人的事,与那两人无关,所以——这家伙属于典型的不会做人。   以至于后来他要给,那也是他的事情,并不能抹去一个事实——他一开始的确没想给钱。   其次,丸户是一个极端不懂小说圈的人作者,这家伙是个写GAL的,写出来的文字是日本公认的烂文笔,因为那玩意更像剧本而不是小说——里面的设定也有很多搞笑的地方。   比如安艺伦也的博客大V身份——这是多大的V,宣传能力可以把一本小说的销量增加那么多?   已经比官方宣传机器更强了。原著里官方宣传也没能顶起学姐的小说,他个博客就行——厉害了!   这是超一线明星的博客吧!   真在这种位置的人,不收钱都不行的,行有行规,这是在公然砸其他混博客人士的饭碗,是会被搞死的。   然后宅梨,更加让人无法直视——根据外交法案,一个外交官如果娶了外交国的女人……是会被撤职的,规则上也不允许,第二年就得卷铺盖回家。   看来丸户对法律也没什么了解的。或者这家伙认为……十一区的宅都不懂这些常识吧,真是可怕。   这个问题到此为止。   接下来是一些读者可能不清楚的事情。   1、这本小说原定的女主角是雪之下阳乃,所以这段时间她才有那么多戏份,大纲我没有完全推掉。   2、原本应该是fgo的文,主角是个罗马人,梦想是娶罗马最漂亮的公主尼禄,过上每天操她二十次的生活,后面我没开fgo,因为我更喜欢这些日常动画的角色。当然,这也导致我上架后赚不到太多钱。   3、请不要怀疑作者本人的年龄,已经在奔三了。   4、比企谷写小说的方法不是虚拟的,而是实际是真的,想写的人可以按照他的方法来。   5、这段时间每天更新的字数都在8000以上,可以把书客90%的上架书吊起来打——更新量意义上的。   6、实际上这本小众书的订阅不会很高,大家别以为我是dalao,我真是个萌新,在成绩上而言的。   7、可能会有空投重生者出现,这是一本描述属于重生者的故事。   8、竹鹤系列是日本酒,竹鹤35我喝过一瓶。   以上。 ② 我与她们的暑期同居生活 79、恋爱了么?   多久没有跟由比滨结衣一起吃饭了呢?比企谷思考着,五年……不止,十年……也不止,十多年了吧。   阳乃这时也站了起来,盯着比企谷,眼神意有所指。   “比企谷同学,由比滨同学,姐姐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这份工作由比滨同学不要枉费姐姐一番苦心哟,还有你——不许拒绝人家,听见了嘛?”阳乃笑眯眯的,伸出手指戳比企谷的脸。   以前,雪之下阳乃可以单方面辗轧比企谷八幡,现在不行,她需要借助第三人的力量,比企谷已经不是那个随意揉捏的小伙子了。   “哦,由比滨来这里帮我一个月,担任助手的工作,可能有些累了,要不再增加一个?”比企谷问。   由比滨结衣……这家伙不是川崎沙希啊,当助手是很累的事情!资料绝对没那么好找,哪怕有WIKI,可那上面的玩意,比企谷不屑于去写的,因为人人都能轻易看见。   一键触摸,伸手可达。   “哦?要我说服小雪乃过来帮你么?”雪之下阳乃抓住了比企谷的软肋。   果然,比企谷一听,让由比滨结衣与雪之下雪乃担任助手,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助手,而是一个屠宰场。   一头叫做比企谷的猪被放在案板上——特么的,这种情况下还写小说?我是要被写啊!   能在这种情况下写小说,对剧情把握的面面俱到的……那不叫成熟的职业作者,那叫KY不读空气!或者纯粹就不在乎她们!   比企谷自认,他写的还是……动作片领域的东西,那些东京热的素材什么的,这几天通过亚马逊买来一大堆,真要他当着两个妹子的面去看动作片……   呵呵!   想到这里,比企谷也冷静下来,直截了当地说:“当然咯,一个人也无所谓,我自己也会做一些的——雪之下姐姐你没事先走了吧?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跟由比滨同学单独谈谈。”   说到这里,由比滨结衣浑身抖了抖,赶忙喝咖啡吃三明治,掩盖某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哎呀,比企谷同学这样‘明白事理’——就好了嘛!”雪之下阳乃离开座位,挥了挥手,“姐姐先走了哟~”   比企谷点头,望着雪之下阳乃的背影,觉得自己很吃亏,现在手头也就两百多万日元,如果接下来租房子的话,包括购置一些用品,钱肯定不够用的。   至于在家里写作?算了吧!比企谷觉得这个情况,他肯定得独立出去,放飞思维的创作至少需要一块属于自己的空间,斩断红尘的牵挂……   一念至此他便也站起身,对由比滨结衣说了一声‘我去送人’,就尾随雪之下阳乃的背影走了出去。   途中,比企谷八幡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浮世绘——早上起来可以吃到雪之下阳乃的早餐,工作累了可以看见由比滨结衣的百依百顺,晚上休息时可以跟知识储备丰富的雪之下雪乃聊天,睡觉时:可以将脑袋埋进由比滨结衣的温柔乡里。   嗯——如果工作的时候霞之丘诗羽陪着,跟出版商沟通、与其他人谈判的时候,可以有雪之下阳乃陪着……岂不是完美?   属于男人的【清明上河图】,完美呈现在比企谷的脑海之中。   外界,没有空调的辅助,感觉有些炎热,推开门后热浪扑面而来。   “哎呀,比企谷同学,你总算出来了呀?”阳乃眯着眼睛。   “我说你该不会……该不会真的让雪乃过来吧?”比企谷吃味的问着。   “哎呀,担心了?”阳乃捂着脸笑了,“姐姐不会做这种事,可你也不担心被知道吧——爱写小说的弟弟君?你充其量只是不想被打扰,对了,明天带上由比滨同学来中介,我们去给你找个【工作室】用的房子。”   忽然,阳乃凑到比企谷耳边:“不可以爽姐姐的约哟。”   “……”比企谷保持沉默,缄口不言。   作家这种职业,那些富足的想象力,随便投入一下,就是一副很完整的景色,雪之下阳乃又采取这种暧昧的姿势,贴在她边上,一想到由比滨结衣就在店里吃东西,比企谷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啵……阳乃仿佛刺激他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比企谷的耳垂,然后亲吻了一下。   “你别这样……”比企谷浑身一颤,感觉触电了,生物电流疾走,很酸爽。   “诶嘿~”阳乃拍了拍脑袋,恶意卖了个萌,转身就去找自己的车子去了。   比企谷简直想揍她啊!   ——可恶的男权社会,男人就是要被妹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而且感觉还有点爽……真是贱啊!比企谷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贱人】。   五分钟后,比企谷回到桌前,盯着自己那份三明治,咳嗽一声,掩盖一些情绪,说道:“我来讲一下工作要义吧,接下来的暑假期间,你必须跟我住在一起,当然月薪方面,我提供食宿的前提下,一个月也会给你……五十万日元。”   比企谷衡量了一下自己的经济实力;《刺杀天皇》会再版,数量肯定高于三万,这方面编辑部本周会议决定之后,白川京就会发来联络。   其次,那本关于动作片的书籍提交出去,就有五百万日元的收入,目前自己只要勤劳一点,每个月收入上千万还是没有问题的。   “诶……”由比滨结衣脸色有些发红,这份工作她倒是不排斥就是了,只是很害羞而已。   如果暑假可以跟小企呆在一起……那一定会很开心的吧……?   比企谷见由比滨结衣没有反应,便拿起三明治开始吃。   “小企……?”由比滨结衣伸手扯了扯比企谷的袖子。   此时,比企谷正在发呆,由比滨结衣喊了他好几次了,最后只能用物理招数。   “啊……什么事?”比企谷努力做出一个平淡脸。   “就是具体的……小企需要我做什么呢?”由比滨结衣扭了扭身子,掩饰她的害羞:“以前我没有打过工,一直都是的嘛……”   ——她伸手摩擦着小臂,扭捏了。   “让我想想。”比企谷发现自己脑门上出了一层细汗,“饭菜你就别弄了,我每天都会整理一些词条出来,你就去帮我查找相关的资料,至于电脑……多用用就熟悉了。然后,在我需要聊天的时候,你得陪我聊天,然后……就没了。”   “人,人家烧饭也不难吃的哟!”由比滨结衣像是挤一样,将这句话‘喷’了出来:“到时候小企你吃一下就知道了,肯定不难吃的!绝对!”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比企谷笑了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喔!那我有一个疑惑……就是说,小企放弃继续上学,也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对的吗?”由比滨结衣很委婉的问着。   没有你的2年F班……有些寂寞呢。   没有你的侍奉部,感觉都有点……无聊了呢。   没有你的学校……总而言之就是很奇怪啦!   “人是反馈式的。”比企谷说,他现在很严肃。   “啊……?”由比滨结衣愣了愣。   反馈式……什么是……?   比企谷敲了敲桌子,打算推心置腹一番。   “原发性、自发性的力量是不存在的,我现在所做的工作,不过是将多年经历的事情,以一种稳定的形式释放出来。”比企谷很诚恳,顿了顿:“包括上学,现在我对学校的理解透彻了——所以,我不再去上学了,我要做更多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才能诠释自己的生命,在我喜欢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的前妻,由比滨结衣。   最终,比企谷也没有将鹤见先生的事情说出口——就这一个月!他这样告诉自己。   暑假过去,事情解决了,你又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不是么?何况,我也不是完全不想跟你呆在一起。   相反,跟你呆在一起,我也挺开心的。   不需要做什么,也不用说话,坐在这里看着你那鲜活的样子,就有一种满足感。   然而这个时候,比企谷倒是没有思索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由比滨结衣却在思索,这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怎么办?   ——那就是,我该怎么跟妈妈说呢?一个暑假都要在外面呆着诶!都要跟一个同班的异性男生住一起诶!   这样肯定得找一点借口,该怎么圆这件事呢?——由比滨结衣没有选择将这件事挑明,而是打算自己去解决。   应该会顺利的吧?肯定会顺利的吧?   这样……肯定没有问题的吧……就用小雪当借口好了!跟小雪结伴出行!没错……就是这样!就这样跟妈妈说!——由比滨结衣现在心情可以用一个成语形容:小鹿乱撞。   哈哈哈——她甚至心底在傻笑。   嗯哈哈哈哈——甚至于,傻笑变成了大笑:最后脸色发红。   接着,将眼前的三明治快速塞进嘴里,不断的大力咀嚼着,浑身上下都有一种想站起来的冲动。   或许,这是一种名之为愉悦的情绪。   比企谷有些出神的看着她,由比滨结衣快速将三明治吃完,整个人以一种骑兵突击的气势站了起来。   “小企!我先回去了。”   “哦……你走好。”   与由比滨结衣做出‘明天见’的约定之后,比企谷也开始回家。   而由比滨结衣这边,由于是步行的关系,抵达家门口已经是七点多了,她现在心底超忐忑的,第一次跟妈妈找借口啊,这种事情做起来果然还是有罪恶感。   “我回来了!”用钥匙开门后,由比滨结衣喊出这声来壮胆。   一位美丽的成熟女性从玄关廊道那出现,穿着围裙,戴着塑胶手套,上面沾着泡沫,疑似是在洗碗。   实际上,由比滨家是空巢,由比滨结衣的父亲在外工作,属于社畜一类的,很少回家。   不过,由比滨太太是一个很有节操的人,不仅没有在外面乱搞,每天都很负责的将女儿照顾长大,此刻笑眯眯的站在那,欢迎她女儿归家。   “那个啊……妈妈,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由比滨结衣顿了顿,低着头,没有直视妈妈,很不自信的样子。   无论怎么想,出门一个月也有些长了,而且还是跟男同学什么的,果然现在是会紧张的。   “嗯?”   “那个妈妈,我先上去放下书包!”   她一溜烟的跑了……脸色红的吓人。   由比滨太太眯着眼睛,哎呀……女儿这是……嗯……嘻嘻。   恋爱了吧!   作者留言:   PS:本章3511字   思索了一下接下来的剧情,这章铺垫一下,写劲爆一点比较好吧?总而言之,日常死于平淡,搞起事来! 80、我的小牢骚   由比滨结衣躺在床上,手与腿都摊开,摆成大字状,那个小书包被她随手丢到一边。   她的身体散发出青春诱人的味道——想去忽悠妈妈,果然也没那么简单。   还记得, 小时候她撒谎,妈妈就让她把视线放平,看着她的眼睛,这样由比滨结衣就无法撒谎了。   所以到现在,就是刚才在玄关那会,她看见妈妈的眼睛,就感觉十分的不好意思。   可如果不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就要失去这个机会,暑假都会变得十分无聊,无法与比企谷呆在一起。   一念至此,由比滨结衣从床上下来,走到衣柜边上,伸手打开之后,里面是琳琅满目的衣服,各式各样,她弯下腰打开隔层的抽屉,露出里面无数张比企谷八幡的照片。   随后她拿出其中一张,放在鼻子边上闻了闻,露出一种被治愈的神色。   ——比企谷能量补充完毕~   ‘小企很久没有来上学了呢,真是让人困扰啊,如果……’   由比滨结衣如此想着,可她那个粉色的翻盖手机响起轻快铃声,上面显示来电,她便打开一看,手一抖——这是比企谷打来的。   与此同时,在由比滨结衣的卧室外,由比滨阿姨拿着托盘,里面放了一杯牛奶,以及一盘咖喱,她还以为女儿没有吃饭,便将晚餐给她端来,可听见来电铃声,由比滨阿姨不禁停在原地,侧耳倾听起来。   ——这栋房子,内部大部分是木质构造,年岁较为久远了,经过数次翻新才有现在这个样貌,隔音效果不是很好的。   这时,由比滨阿姨很想说……我的少女心啊!女儿疑似恋爱了,太令她心跳不已了,身为妈妈有义务偷听的说~   房间内,由比滨结衣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放在胸口压了压,然后接通了电话:“喂?小企吗?”   屋外,由比滨阿姨抿了抿嘴,丝毫没有觉得意外,果然是那个‘小企同学’吗?   平日里,她就经常听由比滨结衣提起那个‘小企同学’,老被女儿挂在嘴边的,现在又听见这称呼,心想果然不出我所料啊!   老娘的女儿这是乙女心觉醒,陷入恋爱的河流中了啊,难怪今晚回来给人感觉就很奇怪。   真的,一个母亲看着孩子长大的,或许一个人减肥几斤连自己都不知道,可这个时候……父母有时就会点出来。   他们观察的,就是这样的细致入微,绝对不会有一丁点马虎——以由比滨家的情况,就是这样的。   同时,屋内由比滨结衣听见比企谷说:“……嗯,刚刚吃东西的时候,忘记告诉你一些事了,明天上午你请个假,学校先不要去,我要跟雪之下姐姐去选工作室地址,你最好也来一下,否则地址说起来很麻烦,你不是有路痴属性的么……?”   “唔……”由比滨结衣嘟着嘴,很不服的说:“才不是路痴啊,小企你很坏诶!直接说这种话的~~~”   比企谷也纳闷了,心说由比滨结衣你究竟是开心还是生气?语气都带一排波浪号了!   “总而言之,明天你去向学校请假,或者中午我接你来一趟,你选哪个?”比企谷尊重她的意思。   “那我明天请假,上午就跟你一起去,我们去哪里?”   “我直接来你家门口接你?”   “这个……这个不行,我妈妈……”   “噢……”比企谷心头一惊,赶忙点头称是。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由比滨家二楼走廊上,由比滨阿姨的脸色就不太对劲了。   由比滨阿姨眉角抽了抽,脸色不是很好看,手也抖了一下,导致那杯牛奶泼出来一丁点。   这,这……这个好奇怪啊!   你们……你们谈恋爱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请假出门?还……接……???   听结衣说的,你们两个人还得避开我,这……?   她脸都黑了!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对不对?这样旷课去谈恋爱,阿姨我可不推荐啊~~~!!   门口的由比滨阿姨就这样陷入极端的自我怀疑之中。   ——由比滨结衣是她亲手带大的,身为一个全职家庭主妇,她与女儿简直亲密无间,只是现在……这个女儿变得有些陌生了。   这样的结衣才不是我的小结衣啊!   屋内,对话还在继续。   “那个,小企,有一件事我得问问你。”由比滨结衣的声音有些无助。   果然去骗妈妈还是很有罪恶感……   “那你问。”比企谷的声音很平静。   “那我问了啊……就是暑假那件事,我得怎么跟妈妈说啊?毕竟得出去四十多天诶!也就是说……”   门外,由比滨阿姨听到这里,默默的转过身,离开二楼,来到厨房,举起了一把菜刀。   接着,将菜刀放回摆整齐,然后拿起拖把拖地,拖完地便拿起抹布擦桌子……   由比滨阿姨简直风中凌乱,这都什么事?   我的天,暑假出去四十多天,还得敷衍我,这个好奇怪啊,这个真的是在谈恋爱吗?   请问,你们这样难道不是在进行一种叫做【犯罪】的活动吗?   小企同学,阿姨看错你了啊!   由比滨阿姨心脏咚咚跳,左腿不断抖啊抖,忍不住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喂?秋子吗?我现在感觉自己的价值观受到了挑战……”   “怎么了?”   “我今天看见女儿回家状态不是很对,脸色有些发红,嘴角也在笑……“   “哦,结衣恋爱了吧?”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啊!”由比滨阿姨顿时激动起来,“然后,我端着牛奶上去要给结衣喝,结果就听见……”   她把刚刚的见闻简略的阐述了一遍:有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孩子邀请女儿出去玩,整个暑假都要去,而且要敷衍住她!并且明天上午就要旷课出去约会了!   “报警吧!肯定是对你的女儿有图谋,而且绝对不是正常恋爱!”   “我也这么想的啊,等等,结衣下来了,我先挂了。”接着,由比滨阿姨将手机放在桌上,呼哧呼哧喘着气,她感觉这真刺激!   实际上,由比滨结衣并没有下来,只是由比滨阿姨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啊。   在日本,别的不好说,就是这个‘名声’不容诋毁,否则就会被圈子排除出去。   如果自己真的报警的话,女儿的人生就不会好过了吧。   此时,由比滨阿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明天就拼了!   不一会,由比滨结衣下来了,由比滨阿姨便全神贯注起来。   一眼看去,自己的女儿已经换上居家的衣服,制服都脱掉,神态有些扭捏,可不就是……恋爱中的乙女姿态吗?   诶……   愁死了啊!诶……   诶……!!   “妈妈,我有一件事得跟你说。”   “你,你说……”   由比滨结衣抿了抿嘴,觉得妈妈看上去有些怪怪的,不过还是笑着问:“我暑假的时候可以跟同学出去旅游吗?”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的由比滨阿姨,可能就这样相信了吧。   但是现在……乃衣服……哼哼。   “哎呀,怎么忽然说要旅游?这件事得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呢。”由比滨阿姨吃味的说:“反正距离放假还有一个星期不是吗?不急不急。”   “好,好吧……”由比滨结衣接受了这个说法。   可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对女儿比较放任的,以及看似放任实际上却管的很紧的那种,至于比企谷那边,则是有一个妹妹了。   今晚,比企谷为了贿赂小町,回家之前直接绕了个道,前往电子商城购买了最新的手机。   鉴于小町是个安卓用户,比企谷便吩咐售货员将最新的三星旗舰机包起来,用漂亮的手提袋装着。   回到家中,比企谷看见小町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这个星期出的Jump周刊翻阅,听见脚步声之后她便抬起头看了看,然后咂了咂嘴。   “哼。”她转过身去,两只什么没穿的脚丫子架在茶几上,干脆将比企谷当做空气。   ——就是不理哥哥大作战开始了。   比企谷干笑一声,知晓她这么大脾气干嘛,自己这个性格就这样,工作起来是不会注意到周围事物的,对于那些打扰他的人——即使是雪之下阳乃,他也会一巴掌直接拍开,对事物的绝对专注,是比企谷最大的天赋。   恰巧,创作这种东西,是私人性质很强的,哪怕你去做一个GAL游戏,在创作途中也是不容打扰的,至多剧本写完了,给审核的人看看,说明哪些地方商业要素不足,然后再回炉改改。   至于一边写一边改,集合众人的思想,去做一部游戏的剧本,那内容铁定会变得支离破碎,因为包含了太多人的思想,反倒落个下乘。   所以,比企谷才能在这条道路上有所成就,这实在不是生意上的事,也是他自己想做的。   “小町?”   “……”   “小町……?”   “……”   “小町啊……我说……”   “哼!”   好吧,已经是这个反应了,比企谷除了干笑之外,便直接坐在小町对面,是因为亲情所以才闹脾气,他倒也理解对方的想法。   不过么……为了维持一个欧尼酱的尊严,跪地求饶这种事,其他人可能就做了,但比企谷虽然是个日本汉子,却也不想以这种方法打破僵局,索性他就等着。   “我记得……”比企谷装作很唏嘘的样子,说:“小町你小时候回爷爷家,门口那条大狗很凶,每次你都躲在哥哥身后,等哥哥先过去了,你才敢过去,有次哥哥不在,你就坐在台阶上等,结果那次哥哥是睡着了,你一个下午都没等到我,然后……”   “哼!”   小町撇了撇鼻子,继续看Jump。   比企谷有些头大了,他很少挖掘黑历史,现在用这招居然无效,他自认上次的确不地道,无视掉对方的意见,强行外出完成工作。   现在,香川柳子那本书已经写完一半了,写作进度的确是慢,因为比企谷自己没有拍过动作片……下笔的时候,就有诸多的疑惑,导致迟疑。   更因为,他现在穿插着一本轻小说的写作,两者齐头并进,的确会造成这种情况。   至于去编辑部闭关?去TM闭关,比企谷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哥哥现在认为工作比较重要啊。”比企谷见小町实在没反应,便独自一人说:“你看,哥哥用薪水的一部分,给你买了一部新手机,这说明现在哥哥的事情,的确是有做头的。”   果然,小町有些意外,她倒是不清楚自己哥哥在玩什么,但一个高中生能干嘛?可看见这个三星银河系列的旗舰机,她有些迟疑。   这才几天呢?正式员工也没那么高工资吧。   “我拆开看看,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还是哥哥你专门弄了个壳子来骗小町!”   小町开始拆包,把手机卡塞进去,然后皱起眉,这居然是真的!   “老实点交代吧,哥哥你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比企谷很想说,我赚点钱就是违法,哥哥我之前在你心底到底是什么印象?   “哥哥你在我心底就是一个典型的废宅印象,双休日整天光合作用!”小町气呼呼的说:“那你老实坦白吧?这大半个星期干什么去了?——知道小町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吗?直接拉到拒绝列表里什么的,简直难以置信!短信你看看发了几个了?”   比企谷打开手机,将小町从屏蔽列表里取消,Line、短信、来电记录刷刷刷往外跳。   “都看见了,127条信息,56个电话,Line私信72条。”比企谷笑着说完,所以他才屏蔽了小町啊,想要一个安静的环境。甚至没有主动回信息。   “哥哥既然清楚小町很担心你,但为什么还要屏蔽小町?”她很不爽的问,一本Jump直接抛到桌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冰镇的麦茶才冷静下来。   比企谷面不改色,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润了润干燥的口腔,才抿着嘴说:“因为我都知道小町要做什么,所以屏蔽了,”   “啊啊,看来哥哥认为小町肯定无法理解你吧?”   “小町,你如果可以理解的话——那你发这么多短信干嘛?电话也打了那么多,你该不会上课的时候也在给我打电话?”   比企谷很少辩解什么,因为从小开始辩解也没有用:比企谷父母的教育方式比较特殊,对待长男就是地狱模式,对待女儿反倒是傻瓜模式。   “总而言之……”小町气呼呼的吸了吸气:“哥哥的做法就是让小町不开心的。”   “……”比企谷有些无语。   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这样!拿圣诞节来说,无论他在袜子里塞什么东西进去,第二天起来那袜子还是空荡荡的,然后就会看见小町很开心的抓着圣诞礼物爬着来炫耀。   小学也是这样,比如自己喜欢用的笔,小町说她也喜欢,然后父母便会将那支笔拿给小町。   比企谷家的父母会无条件满足女儿,比企谷本人觉得……这估计是教育方针的问题,自然对女儿好一点。   然而他却很受伤。   比企谷那辆上了发条会动的车子,比企谷的方块式小积木,比企谷的小画册……   至今还记得的有这么多,其余的差不多都忘了。   有一段时间,他比较害怕小町说喜欢什么,可能在大人看来玩具不过是个玩具而已,但对孩子而言,这就是他们的伙伴,特别是城市里的小孩,更是如此。   这样对比企谷的影响就是——那对父母不是什么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其他家的小孩向父母撒娇的时候,他已经学会独自一人思考问题了。   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去解决。   所以,在工作这件事上,他倒是不会再退半步,至于解释……?不好意思,不屑于去干这件事。   ——事实,比解释更具备说服力,时间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至于小町不开心……那她就不开心吧,这对她而言也是一种锻炼,实际上这是哥哥对妹妹的爱啊!   记住,哥哥不会永远一直去满足妹妹的。   请记住这件事,然后学会思考对方的难处——比企谷八幡。   作者留言:   PS:本章4709字 81、救我!!!!   如果比企谷没有记错的话,小町在国中三年级下学期,会遭到人际关系的打击。   就是因为——她不太懂得换位思考,虽然小町是个很好的人,却会散发没理由的善意,实际上很多人挺反感这个的。   如果一个人只会散发善意……甚至愤怒、哀伤等等负面情绪,都与善意有关的话,那么这个人……是会惹人讨厌的。   想想吧,比如我有个朋友,我做错了一件事,那个朋友就对我发火,本来我就在气头上,她这一发火……我也要爆炸。   现在这个整天生闷气的小町才不是我比企谷八幡的可爱妹妹!   ——或许我的手段有点过激,但我现在并不打算对小町进行任何说明。   让距离产生美,让时间证明一切,比企谷如此想着,便直接起身,也不管小町是什么表情,很自然的上楼敲字去了。   大约晚上十点半,比企谷感觉累了,便准备睡觉,但他却仿佛被什么神秘力量驱使着,打开门出去上了个厕所后,来到客厅看了看。   比企谷看见,小町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便抿着嘴,内心有点负罪感——自己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头了?   嗯,生气的小町,也是挺可爱的。   他将胳膊横在小町的膝盖窝上方,另一只手穿过小町的腋下,用公主抱将她搬运上楼,一脚踢开小町的房门,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我也没必要将自己的准则加在小町身上吧,这样岂不是我自己变成了那个……生气的朋友?’   好歹,比企谷算是看穿了这件事,他意识到自己有些时候很固执,甚至与鹤见一郎有些相似。   明天,让小町开心一下吧……嗯,哥哥应该做的。   也是想做的。   接着,比企谷也没有立刻睡觉,而是拿出储存的杯面,泡了两份,离开家门。   夜晚十分凉爽,在比企谷家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路虎,他上去敲了敲车窗,窗户便降下,露出里面那个强壮的司机。   “辛苦了哦。”比企谷将泡面递了出去,“情况怎么样?”   那人也不意外,直接说:“还行,总之我们在这个地方,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您还是先去休息吧。听说您明天还有事,那位大人的计划很复杂吧?”   “不动如山,侵略如火,鹤见老先生太久没有动了,有人搞事实属正常。”比企谷点了点头,有时候别人要搞你,跟你没关系。   我想吃肉,所以买了一只鸡,宰了鸡吃鸡肉,也不代表我恨这只鸡呀!   毕竟……我只是想吃肉而已。   ························   ·············   清晨,天边刚刚亮,由比滨阿姨就从床上起来,去洗了个澡,然后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电视。   大约七点半,她从冰箱里拿出鸡蛋以及培根片,开始制作早餐。   将盘子摆在桌上后,她写了一张留言条,摆在桌上,告诉由比滨结衣:今天妈妈有事,记得自己吃完东西去上学。   嗯——到这里为止都很正常。   接着,由比滨阿姨返回房间,拿出一个口罩往脸上一戴,实际上,日本街头这种口罩妹子有很多的,也不奇怪就是了。   然后,她拿出一个夏季专用的草帽,戴在头上,穿了一件比较宽松了衣服,直接出门了。   出门后……她宛如做贼一样蹲在家门口,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女儿拼了!   她疑惑,‘小企同学’究竟何许人也?   半个小时后,家门打开,由比滨结衣出门了。   与此同时,在千叶JR门口,比企谷从雪之下阳乃那辆蓝色都市轿跑上下来,阳乃便示意他进入咖啡屋,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在靠窗的位置入座后,雪之下阳乃便开始点单,随后问道:“呀,比企谷同学,你看上去睡的不太好?”   “妹妹早上跟我傲娇了……”比企谷有点累。   昨晚,他将小町公主抱上去,实际上……比企谷小町睡的不是很熟,毕竟沙发那玩意真的无法安心睡眠,随便动动就醒了的。   遑论……公主抱这种高端姿势?   所以小町一开始就是醒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体验公主抱呢,一时间有些害羞了,一夜都没睡着。   次日清晨,便顶着浓郁的黑眼圈,嘴里连发‘笨蛋,笨蛋,笨蛋’,来对她的哥哥进行攻击。   一时间,比企谷与阳乃对视,竟有一种惺惺相惜之意,两人恨妹不成材,感觉格外有共鸣。   “妹妹这种生物……”比企谷欲言又止,言止又欲,最终选择闭嘴。   阳乃却诡笑着,说:“哎呀,比企谷同学,我看你在写东西上挺明白的,怎么轮到自己了……就变成瞎子了?姐姐告诉你呀:妹妹你让她开心了就好,其他的事情管起来可是很累的哟?”   比企谷冷哼一声:“那我怎么不见雪乃笑?整天愁眉苦脸。”   “这个……你就别管了呀!”阳乃大笑着,用力拍打比企谷的肩膀,姐姐这是在帮你呢,你还拆姐姐的台?   “姐姐给你物色的地方,可是还不错的哟,比企谷同学?”她似笑非笑的看着。   “哦,那我不继续之前的话题了。”   “四室两厅,每个房间有单独的厕所,阳台也很大,在顶层,一个月租金二十万,千叶租房子倒是挺便宜的。”阳乃说。   不多时,由比滨结衣推门进来了,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离开座位,打算出发前往目的地。   但就在这时,一阵水滴铃声响起,比企谷拿起手机,接通之后脸色一变。   先前,鹤见一郎安排了一个保镖团队,跟踪比企谷进行贴身保护,也有几个人分配出去在由比滨家附近巡逻。   现在,有人打电话过来,告知比企谷:由比滨结衣似乎被人尾随,该如何应对,他们得请示上级。   “直接抓起来。”比企谷大手一挥:“先别做什么,我要亲自会会这家伙。”   真以为自己好揉捏么?来啊!互相伤害啊!   与此同时,由比滨阿姨逐渐接近千叶JR边上的咖啡屋,她亲眼看见女儿进去。   今天,她倒是要见识一下,小企同学到底是何方神圣。   然而,下一秒,她身边同时有六个便装彪形大汉接近,将她包围。   这就是专业团队的做法,快速包围,边上的行人也看不见,他们就簇拥着由比滨阿姨,往一辆黑色路虎上钻。   由比滨阿姨都傻眼了,这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人抓起来?她上车了,然后被布团塞住嘴巴, 双手也被绑了起来。   期间她要反抗,不可能坐以待毙,然而很快就被架住,动弹不得。   “你给我老实一点!”那个戴着黑色墨镜,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大汉如此说着。   接着,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奈瑟枪,指着由比滨阿姨的脑袋,“哼哼,可别动啊,上面吩咐了,要完好无损的!”   由比滨阿姨点头如敲鼓,她简直风中凌乱,这个世界发生什么了?我做错什么了?你们要绑架我吗???!!   此刻,她的脸都在发白,太恐怖了,一个全职家庭主妇而已,居然遭遇这种事情,简直是好莱坞大片上才会有的剧情,发生在她身上……   而且要一个完好无损的,自己是碰上那些……啊啊啊啊!!!   由比滨阿姨快被这件忽如其来的事情搞疯了!   这辆黑色路虎内部光线很暗,车门关闭后变成密室,这让恐惧不断加深,由比滨阿姨当场眼泪都落下来了,完了……完了啊!!   谁来救我啊啊啊啊!!!!   作者留言:   PS:本章节2538字,万字更新完毕。   悬赏数据   月票=176张   打赏=1763点欢乐币   字数:1000 82、我特么社爆!   比企谷看着雪之下阳乃,心说,这混球什么时候不搞事了,就是日本千万年一遇的超级大美人。   如果她可以贤淑一点的话……有那样高超的美貌,也有由比滨结衣那样的奶,智慧也是不俗的,这样看来简直完美。   嗯……不过这也就想象一下吧?   有人能相信自己能看见这样的雪之下阳乃么?   比企谷笑了笑,环视两人一眼,开口说道:“由比滨同学先跟阳乃上车,去踩点,我随后跟上就是了。”   “诶?小企有什么事吗?”由比滨结衣笑着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比企谷抿了抿嘴,心头不禁一跳。   ——你好可爱。   是的,就是这种……在释放善意之前,就会问你一下:是不是需要我的善意呢?   这个地方,让比企谷觉得结衣十分的可爱与贤淑。   不好了……开始期待接下来一个月的生活了,虽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但自己也有点意思啊!   不行,不能输给男人肮脏的内心,要纯洁起来,向ST·德莉莎致敬!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目送两个人离开,心中却是愈发变得坚定起来。   与雪之下雪乃结婚了,这不可改变,比企谷也打算这样做,在满足年龄之后,就与雪之下雪乃结婚吧。   但对于由比滨结衣……放手么?看着她嫁给其他男人么?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啊!   ——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但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努力提升自己吧。   鹤见一郎肯定可以完美解决的,自己也没有问题!就是这样!   不多时,阳乃发送Line询问:“比企谷同学,要弄你的人被抓住了?”   “是的,所以才让你们先去,我得审问一番。”比企谷笑了。以为他好欺负吗?直接拍死!   雪之下阳乃问:“哦?等下记得把犯人的照片给我看看哟,姐姐对这些人也很好奇呢,也得警惕这种人才行。”   实际上,相由心生,一类人有一类气质,看多了可以增加姿势。   比企谷此刻很严肃,离开咖啡屋,走了一段距离,看见一个穿着衬衫,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的肌肉男对他招手。   特么,第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GAY,随机看见对方打手势,反应过来。   一旁,有逛街的女生看见,一个冰山系高冷帅哥,跟一个威虎壮汉互相挥手,用眼神交流,顿时小脸一红。   哇!哇!!   她拿出手机,摄像机——On。   拍摄,开始。   拍摄,完毕。   推特,上传。   操作一气呵成,比企谷还不知晓,与这名负责人接头,上了一辆轿车,往巷道处出发。   先前,抓住意思搞事人的车子,已经转移了位置,抵达足立区,这个地方有一些还未开发完毕的楼盘。   比企谷下车,观察周围,发现这里是一个仓库,里面装了很多很多钢筋,全是高质量的那种。   空气有些阴暗,经过特殊处理,这个仓库很干燥。   七八个穿着便装的肌肉男,在这里待命,手里拿着奈瑟枪,他们身上也有真枪,不到关键时刻不会动用。   ——日本也是一个可以合法持枪的国家。   比企谷进入这里,那些男人便走上来,其中一人更上前,说:“阁下,已经将目标控制住,就在里面。”   他闻言就点头,向仓库深处走去。   ——一个头上戴着帽子,脸上戴着口罩,穿着宽大风衣遮蔽身体的女性跃然于眼前。   看来,这些保镖十分专业,自己说了不动对方,就一丁点也没有用,只是捆绑过来,塞了口球,口罩都给人家重新戴上去了。   aiee,何等的专业。   不过,这个场景……桀桀,简直是在犯罪。   比企谷很严肃,走过去,居高临下观察这个女人,对方双手被捆着,绳子吊在空中,呈现出十分诡异的画面。   同时,由比滨阿姨浑身抖了抖,心底咯噔一下,这个场面太让人恐惧了。   先前,她被一群壮汉绑架到这里,现在来了一个年轻人,观察就能发现,那些壮汉以这个年轻人为中央。   “呜呜呜呜……”她挣扎起来,必须反抗,否则就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比企谷冷笑,居然派遣女人观察,他弯下腰掀开对方的口罩,想要一探究竟。   随后……!!!   比企谷看清楚对方的脸蛋,双唇顿时抿起,赶忙后退五六步。   他脸色顿时发黑。   这……怎么会是老妈?   比企谷一时思维混乱,将由比滨阿姨想成老妈,毕竟在重生前这也是事实。   老婆的妈妈不就是我妈妈么?   特么,这群专业性极强的保镖怎么回事……他们把我妈抓了!   一时间,比企谷简直想骂人,这都什么事?抓到妈妈身上去了。   而且,没想到由比滨阿姨居然尾随结衣,还穿成这样,她这是怎么了?!   “放,放过我,我还有一个女儿,你,你要多少钱……”由比滨阿姨的口球被比企谷拿了出来,她马上开始大喊。   一旁,那名刚刚与比企谷接头的壮汉,感觉不太对劲。   怎么回事?BOSS看上去脸色很奇怪的样子。   现在,由比滨阿姨脸色潮红,浑身上下散发出慌乱、恐惧的氛围,给人的感觉就像墙角瑟瑟发抖的鸭子。   “……”比企谷不想开口,他怕声音被认出来,这以后要如何面对她?   接着,他回头,拉着先前接头的汉子往外走,同时说:“有没有带专业的变声器?我要用一下。”   “有的。”对方回话,同时心里想:果然不愧那个大人期待的人才,虽然只是个学生,却具备很高的专业性。   做事风格滴水不漏,这样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也会很轻松吧!   不多时,比企谷拿到一个变声器,整体宛如半个防毒面具,可以遮住五官,专业性很高。   他试着使用一下,发出的声音十分古怪,就像电影里的反派大BOSS,沙哑中有一股独特的磁性,很粗糙,却不伤大雅。   同时,由比滨太太看见那个年轻人回来了,脸上戴着一个很古怪的东西,然后说道:“你叫什么名字?不,你先别说话。”   原本,比企谷说话的声音很柔和,然而,经过这个面具改造,变成了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尤其,由比滨太太现在处于恐惧之中,听见这种音色,顿时脑海一片空白,完了,完了,没有未来了!   哇!   她直接哭了,两眼泪汪汪,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比企谷也傻眼了,他居然把妈妈吓哭了!   作者留言:   加更,还欠1000字,本章2000   月票累计:186   欢乐币:1963   虽然订阅不是很好,但我要加油! 83、emmmmmmmmm!   由比滨阿姨瑟瑟发抖,红着眼扫视周围,心乱如麻。   “这位女士,你需要冷静。”比企谷捏着鼻子劝解,压榨脑浆想出一句话:“我们实际上是便衣警察,在针对某个女性连环杀人狂魔进行跟踪,恰巧看见你形迹可疑,走在大街上,还用口罩遮住脸,甚至戴着墨镜,穿着不符合体型的风衣,以上各类信息足以说明——女士你在做着不太好的事情:起码在你自己看来,应该是这样的。”   解说套路一气呵成,身为一个推理作家,比企谷觉得……他要下套!   果然,听见警察二字,由比滨女士先是愣了一阵子,然后抬起头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如果……你们是警察的话,为什么我不是去警局,而是来了这个地方……?”她试探性的问。   “这个简单啊。”比企谷笑了笑:“因为警局里……也有内鬼,连环杀人狂魔之所以可以连续作案不被逮捕,一般都有内线在帮忙。”   “内鬼……”由比滨女士疑惑之间,比企谷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这个行为,让由比滨女士顿时安心了:拘束已经被解开了,比企谷甚至递过去一张纸巾,让她擦擦眼泪以及冷汗。   “是的,有内鬼的存在。”比企谷真的在捏鼻子,特么,继续编,不编不行,遇神骗神,遇佛骗佛。   “真的吗?”由比滨女士还是很害怕:“没想到警察机构也会有这种人啊,这个社会真的是不安全,不过就是因为这种人太多了,所以结衣也会碰见这种事吧?哦,您别在意,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哈哈……”比企谷干笑一声。   “你们真的是警察吗?”由比滨女士的状态已经完全好转了。   只是……她觉得警察不可能做那样的事吧?自己遭遇的过程,可是跟绑架一样,有点令她无法置信。   比企谷直接挥手:“掏枪。”   八个专业保镖,拿出了制式的手枪,型号都是统一的。   接着,又把枪放了回去,声音十分短暂,说明他们训练的水平很高。   “你看吧,由比滨女士,我们都是有武器的,而且高度统一,现在出于任务原因无法出示证件——因为这可能致使我们露出破绽,而我们也是因为由比滨女士你形迹可疑,所以才出此下策,毕竟连环杀人狂魔是很大的社会危害。”比企谷画上一个圆。   这个国家的家庭主妇一般没有什么政治见解,也没有法律意识,希望由比滨女士也是这样的一个人。   可由比滨女士愣了愣,问:“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得?”   “……”比企谷这下就尴尬了。   千虑必有一失,不能慌!他告诉自己,然后笑了笑。   “由比滨女士知道我们为什么要释放你吗?”   “啊……?”   “我们安排人调查了居民资料库,发现你只是一个很典型的家庭主妇而已,这样的人不具备犯案能力,因为……我们推测作案者是一个海归的中东佣兵。”比企谷捏着鼻子跑火车:“这个案子的最初发生地点在神奈川县,之后转移到京都,然后去大阪,接着才是东京,可由比滨女士你?”   果然,由比滨女士恍然大悟。   然而,一旁那些专业护卫人员站着,心头懵逼,出于职业素养没有出声询问,这怎么回事?我们抓到谁了?怎么这个临时BOSS如此上心?   此时比企谷很想说,你们特么抓了我未来的妈!   眼前,由比滨女士迟疑了一阵,她今天原本是来跟踪女儿的,但对方有可能询问,难道就要告诉他们:我是来尾随女儿的?   “其实我……”她有些迟疑。   “啊?”比企谷心想,你还要说啊?赶紧提出要走啊,我们就把你送回去完事了!   “我,我……我决定报警!”由比滨女士咬了咬牙,说:“我的女儿被人骗了,我要报警,那个人要带着我女儿走上一条不归路!”   比企谷愣了愣,由比滨结衣要被带上一条不归路吗?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的?!   他继续捏着鼻子问:“怎么回事?详细说明一下?或许我们可以帮上忙。”   比企谷认为,或许是要弄他的人,提前接触了由比滨结衣,但是动作不大。   想到这里,他怒火中烧。   “是这样的——我女儿一直以来是个很听话的女孩子!”   “嗯。”   “但昨天,我们家里发生了一些事情……”   “嗯……”   “我去她的房间,偷听到了她打电话……”   “嗯……嗯?”   “她似乎在跟一个男人通话,对方要求她别去上学,还要求她欺骗我!”   “嗯……啊?!”   “是的,警官先生,你没有听错,就是这种不要脸的人,居然要求未成年高中生离家一个月,我真的怀疑是电视上说的器官贩卖,说不定结衣她在宾馆里会被不好的男人先给……然后器官被掏出来拿去黑市卖给别人,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啊!”   由比滨女士相当诚恳的说。   “这……”   “是的,女儿在电话里称呼对方为:小企同学!就是这个小企同学干的!”由比滨女士的声音格外坚定。   比企谷捏着鼻子:“听由比滨女士你说的,小企同学真是个坏学生呢,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我们一定会负责的备案,然后进行调查——请问您还有事吗?没事我这里安排人将您送回去?”   特么,这都什么事?比企谷简直想打人。   一旁,这些护卫人员也听懂了,一个个眼神诡异的互相看来看去,他们感觉自己怕不是要凉了啊!   然而,比企谷很淡定,他自认经历过大风大浪,中东曾经去呆过几个月,经历过一段风云岁月。   “我们先将您送回去吧?”   “哦,好的,就这么办吧……”由比滨女士有些失望,看样子对方办案兴趣不大。   很快,由比滨女士上车,离开这个仓库,比企谷捏着下巴思索一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很好。   不能一直这样误会下去,要考虑将来的事情,神特么小企同学要谋害由比滨结衣,这是比企谷本年度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接着,比企谷也上车,半个小时候抵达目的地——一栋高档住宅建筑。   一系列事情下来,时间接近中午,比企谷搭载的黑色路虎在商业公寓对面停下。   下车后,他去小卖部买了一瓶水,镇压暴躁的内心,这太过于刺激,这个世界上肯定没几个人,尝试将老妈绑起来,然后接着忽悠这种事。   “哦?你怎么在这?”声音响起时,有只手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   他回头看了看,顿时一愣:“平冢老师……?”   身为一个学生,代入这个场景,即使理直气壮不去上课,看见班主任还是会有些心虚的。   平冢静的车子也停在一边,下车后就看见比企谷八幡。   “你小子怎么在这个地方?”她皱着眉:“我说啊……比企谷,你这家伙是不是……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才这样旷课的。”   “怎么可能?我的确在工作啊,提前赚钱也没什么不好的吧?”比企谷笑了笑,随意的将话题瞬间转移:“倒是平冢老师你,来这里干嘛……?”   “噢!阳乃那家伙问我租房子啊,这里是我家,有一套房不用的,我刚好租出去。”平冢静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要去看看么?那房子就在我自己那套楼上呢!”   “好啊。”比企谷心想,自己也要……   嗯?   嗯??!   emmmmmm……   作者留言:   PS:悬赏信息:月票累计198——打赏累计:13690欢乐币   本章增字500,欠:3400字。   因为订阅不是很好的样子,所以想求一下自动订阅,我很担心自己被养死了……拜托了~谢谢! 84、你们在说什么?!   ——大家好,我叫平冢静,今年二十……今年十七岁,是个女教师,汇聚美丽与爱于一体,完完全全是个美少女哟。   那些刻意抹黑我,说我奔三的混蛋真应该被铁拳制裁了呢,哈哈哈……   实际上,平冢静的家距离总武高很近,是她毕业时期年轻气盛,用家里的钱买的。   当时的打算呢……是将上下层打通,住在楼内别墅里,后面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上面那层便没有使用,一直在吃灰,虽然每个月都会找人来打扫就是了。   此刻,平冢静眯起眼睛打量着比企谷,问:“哦,你这小子,来这肯定别有意图,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哪里的事?我是因为工作才来这里的,绝对跟平冢老师没瓜葛。”比企谷皮笑肉不笑,他心想……你给钱我都不会找你的,真的。   他也很想说,雪之下阳乃……你这波操作差点闪了我的腰!   有你这样玩的么?   “比企谷,你小子怎么不走了?”平冢静面无表情。   “老师你才是,怎么不上去了?不是要把房子租给别人吗?让人家多等可不好啊。”比企谷保持着‘微笑’。   平冢静耸了耸肩:“我就是觉得身体有点冷,在下面多晒下太阳,倒是你小子,汗都挂在额头上了,还在这站着呢?”   “我在户外汗蒸,天然桑拿室。”比企谷说:“桑拿就是要出汗的,这是常识。”   “啊?可我看你汗未免有点多。”平冢静意味深长的说:“比企谷啊,人是会改变的,尤其是信任关系,更是变幻无常,比如说……”   “比如说老师你的大学同学,上次见面的时候刚刚毕业,下次同学聚会就把孩子带到现场了?”   “揍你哦,比企谷同学?”   “汗水越多越好,这说明桑拿很有效,户外桑拿,是一种新玩法,比较适合我这种平时宅在家里的人。”比企谷笑着说。   来啊!我们耗时间啊!看看你要不要上班啊!来啊!平冢老师!   “要不……你跟我一起上去喝口水?”平冢静问:“刚好老师有点事要跟你说。”   ……还,户外桑拿?你比企谷觉得我不懂事,还是哪个傻X想出这种神经病疗法,你怎么不去非洲试试呢?   “哦,这大可不必,户外桑拿得做完一套才有效,我这才做三分之一。”比企谷看似很无奈:“我也感觉很热啊,平冢老师你没必要跟我一起受罪,女人是用水做的,这样晒太阳很不好,您还是快上去吧?”   平冢静当场脸就黑了:“比企谷!你小子今天一定要跟我上去!”   “不去!”言简意赅。   平冢静受不了了,抓住比企谷的胳膊:“来,跟老师我一起上去坐坐!”   先前,比企谷很久没有去学校,平冢静有些自责,然而他这么久没有去,平冢静愤懑,觉得比企谷不是对自己有意见,而是放弃了学业,这样很不好。   现在,她平冢静就要拿出教室的职责,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这个学生回去上学。   接着,她拉着比企谷的胳膊,就将他往上拖。   一旁,那些专业保镖都在笑,这都什么事?   比企谷简直无奈了,没想到最终还是跟随平冢静上楼,电梯直接坐达顶层,就看见雪之下阳乃站在门口,由比滨结衣拿着一个拖把在打扫室内。   “嗯?比企谷,你小子带着由比滨一起玩啊,这可不行啊?”   “啊……老师……”由比滨结衣不敢露头,只是声音过来了。   “啧!”平冢静额头青筋暴起,跺了跺脚,一个壁咚将比企谷堵在墙边,“你小子信不信我揍你啊……?”   比企谷都无语了,他只是担心由比滨结衣,毕竟这样不太安全。   “我没玩啊,老师。”说话的同时,他给雪之下阳乃打眼色。   “喂?”雪之下阳乃举起手机开始接电话。   比企谷简直无语,这家伙的手机根本没响,请问姐姐你在跟空气朋友打电话吗?   “比企谷……”平冢静很认真的看着他:“你该吃药了。”   “我没病……”比企谷感觉很头大。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户外桑拿,你那是在太阳下找晒,你这是有病。”平冢静严肃的说,严重怀疑这家伙精神有些不正常。   接着,比企谷推了推平冢静,说:“平冢老师,你让开,我来证明自己!”   平冢静让开,比企谷将背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两叠万元大钞。   先前,平冢静绞尽脑汁要让比企谷去上学,觉得这孩子……努力一下还有希望的。   现在,比企谷拿出两叠钞票,平冢静目瞪口呆:“比企谷……我报警了啊!”   “我没犯罪……”   特么,平冢静也好,小町也好,是个人就觉得……我赚钱肯定犯罪了啊?   说真的……在你们心底,比企谷八幡究竟是何等人物?   “钱不能代表什么,比企谷。”   “是啊,虽然不能代表什么,但却可以用来做证明。”比企谷叹了口气,心说……你这老师还能再负责一点吗?   “……”平冢静抿了抿嘴,“房子我租了,一个月二十万一日元都不能少!你们两个……算了算了……”   反正回头有的是时间,大家都是上下层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不能急于一时。   这些天也不进行教学了,三天后就是暑假,她想。   “一个月结一次,记得啊!”她看了看时间,“下午我还有课,你给我注意一点,警告你啊!”   等平冢静离开这里之后。   雪之下阳乃果断‘挂掉’了电话。   由比滨结衣也从房间里走出来。   接着,阳乃抓着比企谷的胳膊,将钥匙放在他的手里,然后溜了。   比企谷与由比滨结衣对视着,少女脸蛋上挂着一抹绯红,便‘嗯’着问:“小企你中午要吃东西吗?饿了吗?我烧给你吃好吗?”   “先进去吧。”   “好的~”   进入这套公寓后,比企谷环视了一下客厅,便扭头问:“你烧的东西能‘吃’吗?”   “人,人家烧的东西肯定可以吃的啦!小企你先去看电视——看电视……快去啦!”   由比滨结衣脸色发红的喊着。   “你……去家政那边学了一段时间对吧?”   “是,是啊……”不知为何,由比滨结衣因为这个问题而紧张了。   “那就好。”比企谷没头没脑的说:“那就按往常的烧吧?”   “好的。”   忽然,由比滨结衣低下头,转身去烧菜了。比企谷则是坐在沙发上,拿出笔记本开始敲字。   然而,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不知想着什么,时不时看向厨房位置,盯着由比滨结衣穿着围裙的身影。   呼吸也有些急促了。   作者留言:   PS:悬赏欠字数从3400增加到4400 85、心不在焉(上架了~~~~)   ——在总武高的活动室内,我趁着雪之下雪乃没有来,与由比滨结衣勾在一起。   一男一女互相伸出手,互相解开对方的衣服。   我情不自禁的脸红了,因为现在是属于成年人的时间,却是两个高中生在做这种事。   年龄的交叉与公共情景的刺激,让我们两人无时不刻意识到对方的存在。   吐息交织在一起,我与她的鼻尖几乎碰撞,双唇距离不过数公分,我能看见她睫毛的长度,因为害羞而发红的脸蛋也一清二楚。   在使用了胆敢浪费的最后一秒钟时间后,我抚摸着由比滨结衣的额头,下滑至鼻尖,我的手指忽然开始颤抖,因为渡过鼻尖、掠过下巴,触及到一片白嫩通透的肌肤、诱人的锁骨,再往下……   ——比企谷八幡咽了口气。   从刚刚开始,他一直在写《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结果写着写着从第三人称变成第一人称,然后从一个互相尬聊的场景,直接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描述。   这本小说从青春系变成小黄文了!   比企谷下意识伸手去拿杯子,平时他会放一杯水,然而这是新租的房子,自然不可能准备杯子,自己这是有些奇怪了。   但是!   就在下一秒,比企谷摸到了一个杯子,不禁愣了愣,扭头一看,却是一个透明的水晶杯摆在那,里面是淡绿色的茶水。   什么时候摆在这的?由比滨结衣摆的?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   连位置也没差一分一毫,与自己的习惯一致,让比企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没有喝这杯茶,因为现在却也不口渴了,索性打开那个同人网站,观察了一下没有填的坑。   满心的怨念,全都被他填入了那个同人坑里去。   ——比企谷八幡在罗马,解决了七八个敌人,男的杀,女的日。   这样的内容写成一千字后,他直接上传了,反正日本的同人网站……小黄文泛滥,前些日子甚至出现这样一件事:某著名轻小说作者因看不下自己的角色变成惹不起,所以投诉导致关于那个轻小说的同人文全部屏蔽。   接着,比企谷看了看书评区,不由皱了皱眉。   我的天!   这个书评区都变成阿富汗战场了——作者你特么快点上传新的内容!   收藏也从原先的几百个,变成了现在的几千个,这在日本的同人网站,可以说相当可观了,毕竟这个国家人口总量就很低的来着。   “这个看上去很有意思诶!”这条留言的主人叫:金毛败犬说的就是我啦!   这就暴露真身了吧?宅在家里的梨!   实际上这个网站就是泽村英梨梨推荐的,重生之前。   嗯……这家伙的ID怎么跟以前一样?   然后在——宅在家里的梨的留言下,还有一条回复。   “一大早就在看内容奇怪的小说呢?”回复人是:比企谷我的命!   霞之丘诗羽……你要不要用这么明显的ID?!   你们怎么都在看我的坑啊!   “弄好了哦!”由比滨结衣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里面有一些颗粒饱满的白饭,以及南蛮炸鸡:“吃完饭再工作吧~”   比企谷乖乖的坐到桌前,拿起筷子准备吃,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瓶子出现在眼前——由比滨结衣将里面的蜂蜜洒在了炸鸡块上。   比企谷笑着看了她一眼,她也笑了笑,然后比企谷开始动筷子。   一股甜腻的气息在房间内开始弥漫。   这个炸鸡……   比企谷吃着,发现这是有隐藏味道的,似乎用梅子酱腌渍过,而这种梅子酱属于没有多少糖的那种,使黑胡椒的味道不那么刺激,也让蜂蜜的味道没那么甜腻。   绿色的罗勒酱在盘子边缘堆了一勺,此外还有美乃滋、番茄酱,口味的选择异常丰富。   “小企,好吃吗?”   “好吃!”比企谷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由比滨结衣笑了笑:“嗯~我去洗盘子了。”   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由比滨结衣那颇为可观的洁白羊脂,露了一丁点出来。   比企谷一边走,一边扭头看着,由比滨结衣端起盘子与酱碟,走到水池边穿上围裙与塑胶手套,仔细的清洗着盘子上的每一丁点油渍。   那些剩下的,略显油腻的酱,被她提前弄到垃圾袋里,以防黄油凝固了,会堵住下水道。   ——这根本不是女高中生会有的细心,包括‘隐藏味道’,甚至那些酱料也好,准备这些功夫……都能烧两份南蛮炸鸡了。   洗完盘子之后,由比滨结衣也没有做别的,直接仰卧在沙发上午睡,比企谷就席地而坐,在沙发前的茶几边敲字,入睡的那段时间里一直被她盯着。   等到她睡着之后,比企谷才回过头,盯着那张脸蛋,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   以前,她是养了一条狗的,也没带来这里,但在这时,比企谷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想也不想直接调成静音,从甜腻的世界里被拉出,走到阳台上接通电话。   接着, 看了看来电显示,竟是白川京打来的。   “比企谷老师,您在哪呢?”   “有事直接说。”听着这蹩脚的社交语言,他不禁莞尔。   “唔……明日是编辑部例会,我看比企谷老师不太喜欢麻烦的事情,但这种情况……果然还是要到场啊!”   可怜白川京一个新人,还特地换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工作,然后特地接受打压,现在她的声音很抑郁。   “再版多少?”比企谷直接问了。   ——都是梦,都是幻觉,比企谷这样告诉自己。毕竟现在最优先的是……如不安身,何以立命?买套房子呗!   想来,高中的自己是——可以接受包养,但不接受怜悯。   现在,他却是包养也不想接受的,买房自然得去东京都,而且要在比较好的地段买下一套房,例如涩谷区的最高档写字楼,一套好几亿的那种,再或者千代田区的别墅,以比企谷目前的眼界来看,就是这两个地方的房子比较有吸引力。   因为,足够的安全。   可这样算下来,不仅得卖出上千万本书,更要保证一直有钱,否则无法维持这种生活。   “再版多少本没有确定。”这时白川京却说:“荒川主编让您过来商量……这个怎么样?”   “好!你明天来接我。”   比企谷挂断电话想了想……却是不打算让由比滨结衣继续请假了,但这时,由比滨结衣却微微睁开眼睛,目光看了过来,小声问:“小企,怎么了……?”   比企谷吸了吸气,坐在沙发边,问:“可以把阿姨的电话给我吗?”   “嗯……”由比滨结衣答应了。   “那就好,我找个时间约她出来一下,否则你在这呆一个月也不是个事。”   作者留言:   PS:悬赏的字数从4400变成5200   PS:给我票……谢谢! 86、实际上我就是啊!   ——你不说,我也不说,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再跟你说,我们两个人一起坐着好好你侬我侬。   等由比滨结衣醒了,比企谷就跟她坐在一起看电视,至于码字……?咕了。   咕咕咕咕咕咕!!   他们两个人看了几个小时连续剧,由比滨结衣就跑去做晚饭了,说真的,比企谷观感体验极差。   那些二流电视剧,编剧用脚写的剧本,看一眼都能猜到结局了好么!特别是悬疑式恋爱!   哪个人是哗众取宠的‘信使’,哪个人是必定成为炮灰的角色,每一个出场角色的用处、编剧写她时的心态,比企谷都猜的很准,实际上这几个小时他一直在看由比滨结衣。   吃完饭,由比滨结衣回去了,她暑假才会住过来,比企谷觉得自己说什么‘保护她安全’什么的都是屁话。   ——幻觉,都是幻觉,荷尔蒙制造的幻觉!   就这样,比企谷度过了很充实的一天。   他不禁感叹,今天满足感很强烈,很棒!   今晚,他在熬夜,打算加快速度,将香川柳子的委托完成,他觉得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了。   夜色来临,由比滨家,由比滨阿姨烧着晚餐,她感觉自己很惆怅。   特么,女儿碰见这种电视剧上才会有的事了,愁死了啊!   咔哒哒……开门声响起,由比滨太太差点把盘子打翻,将水果沙拉摆在桌上后,便看见女儿笑着走进客厅。   “结衣,回来啦?先过来吃饭吧。”由比滨太太这是委婉的说:等下我细细的问你今天干嘛了。   “啊?妈妈,我不想吃诶……?”由比滨结衣也在委婉的说:我在外面吃过了,现在就不吃了。   “可是妈妈用你最喜欢吃的水果做了沙拉,还有结衣最喜欢的天妇罗哟!”由比滨太太委婉的说:你就坐下来跟妈妈聊聊天咯!来陪陪妈妈咯……   “这个……妈妈,我现在没有胃口,而且有点累,想早点洗澡休息了~”由比滨结衣干笑着,实际上在表达:妈妈你让我缓缓……   人家都在外面吃过东西了哦!   而且,真的很难说这种事情的嘛!   “那……妈妈等下送到你房间去?”由比滨太太问。   “我想一个人早点休息。”由比滨结衣开始上楼。   由比滨太太顿时急了:………………   “那我上楼了,妈妈。”   “哦……”   ——总而言之,由比滨太太很惆怅,太愁了啊!   晚间,比企谷敲完了最后一个字,然后给香川柳子发去Line,明天记得去阅稿然后命名。   这本书描述的是一个动作片男优的故事,这个男优在拍摄现场遇见了他的妹妹。   ——也就是动作片的女忧。   这引发很大的事件,也就是次高.潮,让男优身上出了一些事,到了小说的中段,男优再度遇见一个人——他的妈妈。   这个男优的妈妈也是动作片的女忧,引发了小高.潮。   大结局:这个男优四十多岁了,还在这个行业拼搏,已经成家立业,但妻子是个家庭主妇,不关心丈夫的工作。   直到有一天,这名男优在多P动作片里,同时碰到了他的女儿以及妻子,外加七八个男人。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按照香川柳子的要求,比企谷没有写喜剧,却也并非绝对的悲剧结尾。   而是一种引人深思的【什么】。   就是不清楚香川柳子会怎么想就是了。不过……却也无所谓了。   反正,我是认真写了,至于香川柳子认不认,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接着,比企谷洗澡刷牙,一番忙碌后坐在床上,拿着一个酒杯,打算睡觉前喝点东西的同时,给由比滨太太打个电话。   由比滨家这里,由比滨太太失眠了,睡不着,现在已经十点半了,明天还要早起给女儿做早餐呐!   哎哟……愁死了!   滴滴滴,手机响起,由比滨太太松了口气,看了看通讯显示,发现这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   “喂?”   “喂?您好,是由比滨女士吗?”比企谷问。   由比滨太太愣了愣,回忆一二,忽然说:“你是白天那个警官吧!我记得你变声前的音色。”   “嗯……啊??!!”比企谷简直晕菜,我那么处心积虑改变声音,正常人在那种被恐吓的状态下是会选择性遗忘的。   您倒是全给记忆着了?   由比滨太太满肚子苦水:“我女儿从来都不会做那种事的,她一直都很乖,从小就这样,结果今天居然连我烧的菜都不吃了——她肯定跟那个男人在外面吃了,他们干了什么?我女儿怎么会累成那样?难道他们两个人去开房然后玩了一整天……诶,我简直无法相信,居然……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比企谷捏着鼻子:“说不定小企同学是个好人,只是带着您的女儿在单纯的玩而已?”   “怎么可能!”由比滨太太想说的是:别夸他好吗?!   “真的有可能啊,按您说的,由比滨女士的女儿眼光肯定不会低的。”比企谷继续捏着鼻子:“说不定那个小企同学,在学校学习成绩优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而且古道热肠……否则您的女儿也不会这样对吧?”   “诶……不可能的,他一定打算在暑假对我女儿做见不得人的事情,也许暑假结束,我的女儿就怀了小企同学的孩子也说不定……”一想到这里,由比滨太太……愁啊!   还……古道热肠?您就说点好话给我听咯……   “您为什么不信任您的女儿呢?”比企谷还是捏着鼻子。   “但是她会被骗啊……”   “这就是信赖问题了,您看——别人要骗她是别人的事,信不信是你女儿的事,至于由比滨女士……你信不信你女儿,那又是你的事了:这三件事实际上没有任何联系。”比企谷说:“放宽心,由比滨女士。”   “不可能的!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由比滨太太很坚决:没门!   比企谷头都大了,酝酿了数分钟,期间由比滨女士数次问‘你在听吗?’;又发表了好几段说辞之后,比企谷咳嗽一声。   “由比滨女士,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比企谷问。   “诶……?”由比滨太太愣了愣,仔细思索,说:“警官你是一个好人啊,之后还特别安排车子把我送回来对吧?而且像你这样有责任心的人已经很少了!”   古道热肠什么的,应该形容你才对吧。   “嗯……由比滨女士,你做好心理准备,其实……其实啊……”   “啊?”   比企谷酝酿了半分钟:   “其实我就是小企同学啊……”   啪嗒。   由比滨太太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作者留言:   PS:加更2000字,5200-2000=3200.   悬赏确认,导致字数增加:1000   3200+1000=4200字。   求票~ 87、你也认识雪之下雪乃?   由比滨太太深深的震惊了!白天的记忆浮现于眼前,宛如走马灯般快速播放。   接着,她环视卧室,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像……好像啊,小企同学他啊……他似乎真的不是一个坏蛋啊……?   可,可是他又为什么要让结衣骗我呢?   想到这里,由比滨太太猛然惊醒了,她之所以会确认这个‘小企同学’是个警官,那是因为有七八个彪形大汉将自己抓了!   然后,送到仓库里捆绑起来,乃至于这些人身上,全都有……枪!   试问,一个高中生学生,他凭什么可以带着人……带着的人身上还都有……枪?   莫非是……传说中的黑道?   只能这样想了啊!否则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小企同学难道是个黑道家的儿子么?   由比滨太太感觉有些晕眩,这样的信息太劲爆了,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喂……?”她试探性的对话筒问了一声。   “在的。”   “那这件事究竟怎么回事?”由比滨太太问。   “我并没有让由比滨同学去骗人,实际上——暑假由比滨同学想打工,于是我就找了个地方,工作地点是我们的班主任家里,就是平冢老师,您认识的吧?就在她家!”   比企谷心想……平冢静你得帮我背这锅!   想了想,他补了一句:“我会让平冢老师给您打电话!”   “真的?”由比滨太太笑了。   哎呀,太好了啊!   我的小结衣果然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孩子啊!   妈妈我真是太开心了啊!   “那……阿姨我也得睡觉了,先说到这里吧?”她委婉的问。   比企谷回了一声直接挂断电话,他与由比滨太太几乎是同时躺了下去,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自己,可是很少跟别人扯淡的,今天扯了,也是有理由的。   如此想着,比企谷感觉暂时睡不着,便打开2CH开始浏览。   想来,自己最近也在写轻小说,那就提一条钓鱼问题好了。   比企谷登录2CH,匿名模式——On。   然后他装作自己是一个妹子,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开始书写一个比较敏感的社会调查问题。   ——你认为《龙王的工作》这本轻小说,触及了儿童色.情吗?   与此同时,在雪之下雪乃的公寓里。   ·············   ········   雪之下雪乃从浴室里出来,一条白色毛巾挂在脖子上,她没有裹浴巾,苗条诱人的胴体便暴露在空气中。   那两块算不上大的洁白羊脂恰巧被毛巾遮住,整体看去,颇为诱人的躯体被灯光照的格外有立体感。   简单的将胖次套上,上面的内衣也穿好,她便将毛巾一丢,扫视房间,拿起一条浅蓝色丝绸睡衣套在身上。   只见,那洁白通透的肌肤若隐若现,比起出浴的窈窕体态,这幅半遮半掩的肉体却是更加的诱人。   接着,她哼了哼喜欢的调子,坐在人体工学椅上,打开桌上那个戴尔XPS系列本子,开始浏览2CH。   比企谷夫妇都挺喜欢这种娱乐的,观察其余人的留言,若是碰见自己感兴趣的,那也说上两嘴,反正匿名聊天也不需要负责,称得上是一种‘雅兴’了。   打开2CH后,雪之下雪乃先浏览一下杂谈板块,在社会板块上回了两条帖子后,她进入专门的提问区域,观察那些刚刚出来的题目,打算回答一问就上床睡觉。   很快,这样一条题目映入眼帘。   ——轻小说【龙王的工作】是否算是儿童色.情?是或不是,如果是你的话,你怎么看?   PS:题主家的弟弟喜欢这本轻小说,我身为姐姐就拿去看了,结果被吓了一跳,可能我弟弟有成为死肥宅的风险,我该如何避免这个问题呢?   儿童……儿童……   就答这道了!谁让它有儿童二字?   接着,雪之下雪乃登录购物网站,点开《龙王的工作》电子版本购买下单,花费几十分钟随意阅读了一下之后,便重新回到那个页面,开始敲键盘。   “我不觉得疯狂玩游戏的人有足够的体力进行社会犯罪,还是说题主家的墙被《我的世界》里面那些玩家组团敲了?”   “即使我去玩《我的世界》我也不会随便乱敲东西。”   “即使我去玩《超级玛丽》我也不会去成为一个水管工。”   “即使我玩生化危机,这个世界上也不会出现丧尸。”   “每天不提一两个出来婊他们都不舒服,当年动画大量播出说教坏小孩,照他们说的我们小时候看那么多战国战争片,二战教育片,我们是不是都该去杀人?”   “这样来看的话,也只能说明题主自己是这样的人,除此之外毫无意义,我也相信有男性看见这篇答案可以想想。”   “你——会因为看多了Rape系列动作片,然后变成一个强.奸犯么?”   “也许,一万个人里可能会有1%的人变成强.奸犯,但是,还有一点是不容忽视的。”   “因为去年的统计调查发现,青少年犯罪预备役里一万个人里面会有3%可能成为强.奸犯。”   “所以我觉得这两者之间并没有任何必然的关系。毕竟我在阅读那本小说后,发现女主并不是儿童——她的年龄应该在十八岁以上,才符合那个表现:对于出嫁感到比较渴望,对认同的异性展开毫不犹豫的展示。”   快速敲击键盘后,雪之下雪乃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她关上电脑去开空调,那层薄如蝉翼的丝绸睡衣便黏在肌肤上,形成一幅极诱人的画卷。   比企谷这边,看见很多人答题,毕竟这玩意也挺敏感,龙王的工作这本小说是今年的排行冠军,人气也挺高的。   只是眼前这条评论,他怎么看……怎么就眼熟。   不过么……我还是睡觉算了。   这个问题触碰到这位小姐的G.点,还真是抱歉了——虽然可能是个抠脚大汉对不对?   一夜过去。   次日上午,白川京十点半来到这里,摁下门铃,比企谷刚刚洗漱完毕,带着昨晚拷贝的U盘往文件袋里一塞,直接出发了。   又是个艳阳天。   白川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的漂亮,她在对比企谷挥手呢——OL装扮下双腿套着黑色丝袜,中短发已经触及双肩,有种职场美人的风范。   车子出发。   比企谷拿起手机, 开始玩手机游戏,就是鹤见留美玩的那款——Fate/Grad/order。   今天的工作颇为繁重了,开会什么的最讨厌了!   自己的书也要被一群混蛋资本家拿来评头论足——比企谷告诉自己,今天不能发火,要克制自己。   荒川只是个主编而已,今天的会议是商业向的,还有总编参加,《刺杀天皇》是当下的热议书籍,能争取到多少,距离买下东京一套房有多少距离……就看今天的了。   不管说什么,也要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   FGO——On。   魔神王盖提亚,这个大BOSS站在眼前,比企谷放松的看着对话框。   接着他差点一口喷出来。   BOSS盖提亚开始了他的发言,而比企谷的个人ID是:欧~尼~酱   盖提亚:啊啊,为何——   那个欧~尼~酱,就站在眼前……!   盖提亚对比企谷说: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他继续对比企谷说:欧尼酱~欧尼酱~欧尼酱……!   “比企谷老师,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没……没什么。”   “啊,对了,这次会议霞诗子老师也会参加,比企谷老师你跟霞诗子老师不是很熟吗?她跟朋友在东京玩呢,你不去吗?”   比企谷觉得,他这个责编管的真是宽。   “霞诗子老师也有朋友么?”比企谷扯开话题。   “啊,早上都来编辑部了呢,说是要看看同学在什么地方写书来着,真是奇怪啊……?很漂亮的人呢!”白川京笑呵呵的,陪负责作家聊天。   “漂亮……?”比企谷忽然一惊,试探着问:“是不是一个叫雪之下雪乃的……?”   “嗯?老师也认识那个女孩子吗?就是这个名字来着!”   比企谷脸都有点黑,他想说……咱们掉头回千叶好吗?这书我不卖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啦!   目前还欠:6200字。   奇怪了……我今天多写了3000字,怎么又多了一千字啊……   等我调整好状态马上爆肝!   求票!下个月开刀片!也好写一些比较长的,喜闻乐见的内容~~~ 88、霞之丘诗羽啊啊啊啊!!   比企谷扫视车内,他是感觉尴尬了,所以眼神没处放,这昭示他暴走的内心——这两个女人,自己做朋友就做啊,干什么拉着他一起玩?   我要写小说!写到不能自拔!   “哈哈……比企谷老师真是受欢迎啊,两个美少女找你一起玩哟?”白川京笑着说。实际上她有点疑惑:一般同学怎么会找到文库里去?   而且,还要……参观工作现场?   这不应该是关心丈夫的妻子才会做的事么?——妻子特地来跟丈夫工作单位的职员打招呼,混个脸熟,利用女性的优势变相增加丈夫的职场好感度。   “雪之下雪乃是我同学来着,她跟我是朋友,关系还算不错。”比企谷敷衍着,心想自己也没必要跟一个编辑说这说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话白川京听在耳中,顿时觉得十分奇怪。   请问这一个同学……跑到同学的职场那边,说什么参观……白川京自认不算个敏锐的人,但这傻子都能看出来了吧!   还……朋友?   朋友会特地从千叶大老远跑来,参观你的职场状况?这里是日本,不是美利坚,也不是天朝,朋友之间不带这么干的!否则就等着友尽吧,这是相对隐私啊!   所以这哪里是参观啊,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真是朋友啊……”   “是‘朋友’,你专心点开车,我在思考等下会议里要拿出的话,白川小姐……你就这么不希望的多印刷几本,给你多创造点业绩啊?”比企谷头都大了:这个实习编辑!实在有点KY!   “哈哈……”白川京干笑着,把握作者的情况,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先前,她看见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关系很不错,霞诗子老师挺黏比企谷老师的,这两个应该是情侣吧。   现在,一个漂亮到不像话的女孩子来参观文库,还是霞诗子带路……白川京感觉自己的脑容量不够啊!   请问这究竟什么姿势啊?!   你雪之下雪乃如果说是比企谷的妹子,可你应该对霞之丘诗羽没有什么好脸色才对,为什么你们可以这样笑着走在一起,早饭一起吃的时候进行girls,talk的?   这人际关系简直就像韩国语言——好多水管互相串联啊!   然而,白川京只能忍着,心中无比好奇,现在还对着比企谷笑呢,想来一个高中生也没那么污秽不堪,里面有难言之隐!   ——我是你的编辑,我的屁股坐在你那的,我信你啊比企谷八幡大老师!!!   比企谷看出来了,白川京那不自然的笑容,他把FGO关掉,打开日本人气爆炸的碧蓝航线开始玩,企图用弹幕游戏分散注意力。   “那,那……我就祝你们玩的开心了,比企谷老师。”白川京干笑着,也反应过来了……自己一个编辑,管人家那么多事干什么?   专心开车!   不能想那么多……不行忍不住啊!   白川京打算问问,抵达文库还有几十分钟,路上车有点堵,现在碰上中午高峰期了。   她整理一番思绪,欲言又止,言止又欲,最后忘了要说啥……   接着,叮咚,白川京扭过头,看向固定在驾驶位边上的手机。   “比企谷老师……”   “嗯?”   “找你的。”   ··············   ····················   角川大楼,文库所属楼层内,雪之下雪乃坐在会客室里,一条纤细修长的腿搭在膝盖上,直勾勾盯着眼中的手机。   她身前摆了一个一次性纸杯,里面是冲泡的绿茶,已经喝光了,只剩下一些茶叶片。   霞之丘诗羽坐在对面,与雪之下姿势相同,却是盯着手里的稿子在审核。   强势如她,面对这个会议也不得不认真,因为这关乎于职业生涯的命脉。   “这种会议我参加了好几次了——比起专业编辑,文库更信任畅销作者的态度,因为编辑在职场就有尔虞我诈,但商业作者却一心想着把书卖出去,雪之下,我们中午去吃西餐吗?”霞之丘诗羽问道:“可能会议要拖到两三点,每次都是这样。”   “西餐?我不喜欢吃。”雪之下雪乃放下手机,却是笑着说:“不如我们直接去游乐园,在里面吃一些垃圾食品?”   “我记得比企谷不喜欢吃垃圾食品。”霞之丘诗羽盯着雪乃,目光直勾勾。   “为什么要提到他呢?你吃你喜欢吃的东西,比企谷不是小孩了,自己也会选择,现在的游乐园商业化很厉害的——想吃什么里面找不到?”雪之下雪乃保持着笑容:“顺带一提,比企谷这个人比较喜欢吃拉面,霞之丘小姐可能不知道吧……?”   “之后就没有吃拉面了吧?”霞之丘诗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意有所指的说:“他担心年纪大了会发福,所以一直在吃素,后面连糖都吃的越来越少了。”   “可每次我做南蛮炸鸡的时候,他总要我多放点糖?”雪乃问。   “可能是因为你的盐放太多了,不多加点糖会吃不下去?”霞之丘诗羽笑着反问,语气很随意。   “没有的事,因为我的南蛮炸鸡一般不放盐。”雪乃笑着说:“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怎么样?”   霞之丘诗羽点了点头,却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么……嘴角却微微勾了勾。   这个时候,会客室的大门被比企谷打开,他走了进来,屋内两人同时扭过头,盯着他看。   “哎呀,比企谷同学,你好几天都没说话是发生了什么?”雪乃和善的笑着,意有所指的问。   霞之丘诗羽也抿了抿嘴:“比企谷君,你该不会把‘我们’屏蔽了吧?”   比企谷笑了笑,直接关上门,直接把白川京晾着了,“是啊,我把你们屏蔽了。”   雪之下雪乃与霞之丘诗羽同时卡壳了!   她们的表情十分奇怪,一个正常人在这个情况下,肯定是不会这么说的,连解释都不带一点的……没有比企谷死鸭子嘴硬的风格。   毕竟这个家伙的习惯就是……不管怎样,都会小声还你一句,或者说:吐槽。   “阿拉……那这是怎么回事?你无缘无故屏蔽我们,总得好好说一下吧?”雪之下雪乃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稍微平淡一点——现在三个人呢,又不是独处。   “我也想知道呢,比企谷君,你可不是随便就做这种事的人。”   她们想说——这件事很严重,你看着办!   比企谷却是微微一笑,转身打开门,然后……啪嗒,门关上,他离开。   “呃……?”霞之丘诗羽做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   雪之下雪乃也愣了愣,这个……啊?!   比企谷离开会客室,走到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那,买了一瓶MAX罐装咖啡,在手里垫了垫。   他们老夫老妻了,即使与霞之丘诗羽也是相处了很久的人——你们什么节奏,以为我不清楚啊?   等下的事情有点重要,我就先不陪你们闹了。   不过……她们似乎不这么想,毕竟屏蔽这种事情的确有点过头。   接着,比企谷向会客室走去……咔嚓,丢掉拉环,他打开门走向沙发的同时一口气喝掉整瓶咖啡,随后坐下去的同时,将咖啡罐哐当一声摆在桌上。   “我写书写的走火入魔了,所以一口气把所有人屏蔽了。”比企谷双手合十,给自己带盐——特么,求原谅啊,求不死抓着不放啊!   大度点呗!   霞之丘诗羽眯着酒红色的眼睛,微微笑了笑:“比企谷君,还有半个小时开会哦,我们先通个气?”   这时,雪之下雪乃愕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说话机会了?!   霞之丘诗羽!!!!   作者留言:   PS:还欠5800字。   PS:求推荐以及月票~~~~~这种互动内容写的比较慢,抱歉?(? ???ω??? ?)? 89、敌人:霞之丘诗羽   雪之下雪乃一言不发,笑嘻嘻的盯着眼前的杯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她额头上莫须有的井字号。   “霞之丘诗羽忽然要谈会议,这是……”她心想:“这家伙重生前就很喜欢比企谷了,重生后这份想法肯定更加浓郁了,姐姐说重生者只要不做什么恶贯满盈的事情,胡乱上街杀人放火,其余的事情政府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我们不是正常人,很多事情与正常人都不一样。”   “毕竟一个人真正的想法,是不会因为另外一个人的想法而改变的,就像一个溺爱孩子的父亲、母亲,也许会因为孩子周末想去家庭餐厅,而放弃在家里烧大餐,去陪小孩吃儿童套餐,但想要在家里烧高级食材的想法,却是不会扭曲的。”   她思索间比企谷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里的MAX咖啡罐,“我出去丢一下,马上回来。”   啪嗒……门关上后雪之下雪乃与霞之丘诗羽对视,大眼瞪小眼,接着两人各自点了点头,显得波澜不惊。   然后雪乃和煦的笑着问:“霞之丘诗羽小姐,你要谈会议的事?”   “从以前开始,我倒是就想说下你了:别盯着一个东西看太久,否则不太好。”霞之丘诗羽也笑着答:“因为接下来就是会议,也的确有点重要,雪之下你认为呢?”   “好吧……你们谈。”雪之下雪乃顿了顿:“那么,就把等下去哪里玩,给先确定下来吧,我不喜欢没有计划的活动。”   “有你的风格呢,雪之下小姐。”霞之丘诗羽一根手指摁在唇角那,小声道:“我不知道。”   “呃……?”雪之下雪乃愣了愣,这个女人什么意思?之前还能看出来一些……去哪里玩不知道……?想说什么呢?   “那这个……别盯着一处看又是什么意思呢?”雪之下雪乃问,这句话有双重歧义。   “你让我回答哪个呢?”霞之丘诗羽问完却是说:“一个人有喜怒哀乐不是么?那这个人身上就有无数个点,你看——看我的手掌。”   霞之丘诗羽说话的同时,举起手,雪之下雪乃便严肃的看了过去,盯着霞之丘诗羽的手掌,下意识眼神锁定了她手掌上的纹路。   接着,霞之丘诗羽放下手,似笑非笑的问:“这个,你明白了么?”   “没有,霞之丘同学你明说吧?到底想表达什么?我很好奇呢。”雪之下雪乃很干脆的摇了摇头。   “……”霞之丘诗羽严肃起来了:“雪之下小姐,你刚刚一直在盯着我的手掌,然后更加细致入微的观察手掌的纹路,从而对一件事视若无睹了呢——实际上,我的手指一直在向下弯曲,随意任意手指的那种,结果你就没看见,还对手掌越看越深。”   “这跟我们之前的话题有任何关系?”雪乃感觉对方在藐视自己,略显不快的问:“不要偏题了……霞之丘同学?”   “这不是偏题,绝对正确小姐。”   “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霞之丘诗羽略作思考,随后将手掌摁在膝盖上,说:“你总不能指望别人把所有东西都表现出来,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觉得呢?”   她也有一种无法明言的感觉。   ‘她’也不禁沉默下去。   霞之丘诗羽见状,却也没有掖着藏着,而是挑明了意思,言简意赅道:“越想越深,雪之下雪乃小姐。”   “这样不好么?”雪乃愕然。   “我曾经是个抑郁症患者,这样很不好,因为只有焦躁症、抑郁症这种疾病才会越想越深。”霞之丘诗羽仍旧说的很委婉:“假设你跟一个人打架,你输了,回家之后你越陷越深……起先你想这么算了,但越想越深,你生气了,想再打一次找回场子,随之继续‘越想越深’,你暴怒了,打算带着人一起去揍那个人,你接着仍旧‘越想越深’,说不定就提着刀子把那个人给捅了。”   说完,霞之丘诗羽意有所指的看着雪乃,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比企谷却推开门走了进来。   都听见啦!小姐们!   不过么……恰巧,我也想对雪乃这样说——你别对孩子越想越深了,都急成什么样了!   今天总武高还要上课的!她实际上很焦躁,所以才会请假来东京吧……不过课程却也学完了就是,雪乃可是整个年级的前三。   这时,霞之丘诗羽却是没有注意到比企谷的动静,而是继续说:“看来有个东西不断的困扰着你呢,究竟是什么——看吧,你也不想说不是么?”   雪之下雪乃不禁心想——的确是这样啊,有些东西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可这样……对别人而言就不存在了。   看不见就是没有——薛定谔。   的确是很有道理啊……   “别说的那么高深了,你就直接挑明吧。”比企谷出声了:“很简单,雪乃,只是委婉的说你在钻牛角尖而已。”   毕竟从以前开始你就这样,我是很气清楚的。   “我么……?”雪之下雪乃真的不想承认这件事:“那我好好想想?”   这家伙……是想一个人静静么?比企谷如此想着,对霞之丘诗羽打了个手势:“去开会了。”   黑长直秀腿美少女点了点头,她跟比企谷的想法是一致的。   ——我们今天只是要把书多卖几本而已。   之上,之下,都没有。   两人离开会客室。   霞之丘诗羽伸了个懒腰,这家伙也太顽固了!老太太么你!   不远处有个女人迎面走来。   荒川跟她并排行走着。   这个女人叫町田苑子,霞之丘诗羽对比企谷说明着——是轻小说部门的新晋主编,她那本小说《恋爱节拍器》就是町田主编负责。   比企谷脸色一肃。   ——卖!使劲的卖!卖得多就是赢,卖的少就输了!   来了这里,他就没打算跟那些家伙谈文学性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是敌人了呢。”霞之丘诗羽忽然说。   “是啊……”比企谷叹了口气:“就看谁的渠道(推荐位)占据的比较多吧,各自各凭手段就是了。”   作者留言:   PS:欠字数:7200,下午打算码个长章节来还。   求票~~~ 90、我可以穿cosplay……   “你就是比企谷先生对吧?”町田苑子问。   比企谷点头,询问她有什么事情。   “这方面,您应该有个心理准备。”町田苑子意有所指。可以看见她穿着丝袜的腿微微抖动,说明她内心烦躁。   “您想说什么呢?”比企谷问,目光却在扫视,荒川没有发言的意思走在一旁,霞之丘诗羽时不时看向这边。   唰!町田苑子手里的钢笔转了五六圈,目光审视比企谷的脸,说:“毕竟总编是个只看结果,从不问过程的人,他一般不太喜欢听别人的长篇大论,况且,就传统文学而言,销售幅度肯定没有轻小说这块更厉害。”   荒川闻言却忍不住说:“销售这块,我们有时候还没作家本人看的准,否则我早去写小说了,坐在家里敲键盘,闲暇时间去咖啡屋里喝点东西,再开车出去看看景色——我可以坐在阳光灿烂的沙滩上读书充电,也可以拿着画笔前去灵峰富士脚下汲取灵感,何必拿着编辑一个月那么些的死工资?”   “哦?荒川主编觉得,我没有资格说这个话?”町田苑子争锋相对,为霞之丘诗羽取得更多资源的倾斜,推荐力度上的优势,就是她工作的意义。   原本,这个暑期没有同类轻小说的斗争,都是轻小说部门内部商量好的,会在暑假开端宣传其他老师的书,一个星期后全力宣传霞诗子老师的《恋爱节拍器》,以及老师的新书。   但现在,一本《刺杀天皇》忽然跳出来,用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成为热议的话题,再过了几天,总编自己都喜欢这本书了。   这让她感觉压力很大,毕竟町田苑子才就任主编位置不久,需要累积业绩声望啊!   绝对……绝对不能让霞诗子老师失望,自己得加把劲才行!   “我可没这么说。”荒川愣了愣,“町田主编你可别以点盖面,以论定人,这是怎么说的来着……心灵内的倒行逆施!”   “结果比事实胜于雄辩吧?事实就是!”町田苑子吸了吸取,笑了:“我们综合去年所有的数据来看,轻小说的销量是传统部门的两倍以上,荒川主编你怎么说?”   荒川顿时两眼一瞪:“我希望你把《刺杀天皇》看成一本可以当做轻小说卖的书!”   他火了,然而忍着没有发出去。   然而,町田苑子抿着嘴,眼见就要抵达会议室了,决定作出关键一击,便说道:“荒川主编,你得承认一件事,霞诗子老师也注意听一下, 包括比企谷老师。”   比企谷‘嗯’了一声,表达自己在听。   接着,町田苑子便说道:“所谓暑期,指的是——学生的时间,这是属于学生的假期,那么这段时间么,本来没有上班族什么事情,至于年龄再大一些的中年人,更没有暑假这种东西了,别的国家我倒是不太清楚, 日本是这样的,那么就在这段时间,我们为什么不全力去宣传轻小说,反倒将宣传档期留给传统部门的书?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荒川:……   霞之丘诗羽笑了笑,对比企谷摆出一个V字,然后做出了一个独特的手势。   ——我赢了就让你对我做一点特殊的事情庆祝一下。   这个小妖精……她居然玩诱惑,利用绝美的身体来做筹码,这是何等的恐怖!   接着,霞之丘诗羽露出一抹诡笑,然后扭过头去,正常走路。   “你讲的有道理啊。”比企谷说:“所以说,社会人士——也就是我这本《刺杀天皇》的受众,无论什么时候宣传都没问题,那就就近好了,就放在暑假也没问题啊。倒不如说……以心理学角度而言,这种——别人都休息了,但我没休息时,更会购买小说来娱乐。”   同时,他往霞之丘诗羽那靠。   “啊……”町田苑子卡壳了,看向霞之丘诗羽。   可这时,霞之丘诗羽却向比企谷那靠了靠,更是直接说:“比企谷老师这是强盗逻辑,我的档期靠后的话,受众是无法充分被抓取的。”   同时小声,她对比企谷说:“我可以穿cosplay,你喜欢椎名真白,还是楪祈,要不然达克尼斯也行?——我可以陪你还原原著里的各种情节。”   无论是椎名真白的天然呆不穿衣服躺在地板上睡觉,还是楪祈的拔剑抓奶,或者达克尼斯的抖Mplay,都可以哦!   怎么样啊,比企谷老师?   ——我可是很清楚,你比较喜欢那种不直接进入,反而行走在危险的线条上,进行诡异paly这个情况的。   比企谷感觉,他现在肾气逼人,都是被激发出来的。   接着,众人进入会议室。   这个房间很宽敞,中央一张长条椭圆会议桌,顶端已经坐着两个人了。   一个中年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有一种老成的气质,面前摆着一份文件在阅览,显然就是总编辑了。   另外一人很年轻,疑似是这中年男人的秘书,他沉默不言的盯着天花板。   这么说吧!这种两个近期话题性作者档期碰撞,可以插嘴的人是很少的!   至于电视剧里那种大量人员开会的情况,是根本不会出现的,先不说思维会阻止行动力,导致判断出现差错,最根本的一点就是——有资格被这个会议拿来讨论的作品,不是一般职员或是小干部有资格过问的。   刺杀天皇的实际负责人是荒川主编;恋爱节拍器的直接负责人是町田主编。   两个主编负责,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以日本的工作环境而言……一般职员插嘴就是对上司不尊敬——下属是不可以波上司的嘴的。   “哦,你们来啦?先坐。”   “是,龙之寺总编辑长。”荒川坐在一边。   町田苑子也入座,可根据比企谷的观察,他似乎有些害怕这个男人,应该是对方太严肃导致的。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也入座后,龙之寺总编将两本书丢上桌,分别是——《刺杀天皇》、《恋爱节拍器》。   “以话题冲击性而言,这无疑是刺杀天皇的胜利,以原作IP累计而言,恋爱节拍器的新书可以带来更多的销量,如果选择《刺杀天皇》。”龙之寺主编扶了扶西装的领带,淡淡道:“几乎可以肯定是一种赌博行为了。”   他的秘书,简短的将这句话记录了下来,敲击着键盘。   荒川皱起眉,感觉有些紧张,这样的气氛有些不大对劲。   一边,比企谷也蹙眉,重生前他不在角川写东西,倒不如说……传统作家是不跟出版社长期合作的,因为理念截然不同。   而比企谷之所以选择角川,无非是因为霞之丘诗羽在这,上司也是荒川这个熟悉的人。   这时,霞之丘诗羽将手放在比企谷的腿上,示意他不要反应过头。比企谷下意识模仿了这个动作,随着手指嵌入霞之丘诗羽大腿的软肉,丝袜摩莎的触感让内心的疑惑消去一点。   “按照往常的来就好。”她小声说,这感觉让诗羽的脸微微发红,比企谷从出神中反应过来,赶忙将手缩了回去。   然后,霞之丘诗羽站了起来,进行发言:“很巧,我也认为……暑假档期应该安排给轻小说,反倒寒假档期可以给传统部门那边,毕竟——过年有全国假期。”   比企谷也站了起来,说:“新年那是节日,东京的人口有多少是本地居民?老家在其余城市的才是小说消费的大头,我认为抽出一个星期的空间,给这本书倒也挺好的——不能只推轻小说,过分压榨市场,提升受众的痛点耐受,这也得考虑进去吧?”   龙之寺听完两位作者的发言,随后将桌上的文件拿了起来,说:“这是两位主编的意见,提前上交给我了,上午我们进行的会议讨论了《刺杀天皇》应该再版多少的问题,比企谷老师,你有兴趣看看么?”   那名秘书动了起来,将会议记录递给比企谷,他看了看之后便笑了,说:“也就是说,龙之寺主编更加希望,我不要参加这次的讨论,而是证明一个问题——《刺杀天皇》究竟是叫好不叫座,还是有一定人群愿意购买?”   “我只是觉得,三万册的销量证明不了什么。”龙之寺说道:“小众书籍,原本读者的嗅觉就足够敏锐,会第一时间阅览书单,然后拿下感兴趣的书,至于大众作品,看书才是真的消遣,比企谷老师你自己也是作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比企谷点了点头,这个总编估计也是一个小众读者,因为比较喜欢这本书,才会主动询问自己的意见吧。   总而言之……机会已经有了。   比企谷坐了下来,伸手握住霞之丘诗羽的手心,想了想后说:“那就这样办吧,我不跟霞诗子老师抢档期了。”   “什……”荒川愣了愣,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在原地没有动。   “哦?也就是说,比企谷老师你自己有计划了?”龙之寺笑了笑,“我个人对这本书具备很高的认同感,所以这个机会比企谷老师肯定有,但仅此一次,希望您可以认真的把握这个机会。”   比企谷接下来的动作很简单,他退到一边,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开始敲键盘。   至于拉关系?让霞之丘诗羽帮个忙?或者荒川也上来助攻说好话?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比企谷如此想着。   作者留言:   雪之下雪乃跟阿塔兰忒是一个声优,体型也很接近,身高也差不多,Cosplay后化个妆……哇塞……   PS:悬赏字数:7200-3000=4200;4200+1200=5400字。   求票~~~~~新的一个月也快来了! 91、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   比企谷眯着眼睛,敲打键盘时有这种习惯,他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荧幕上。   实际上,问他现在是不是很服气,答案就是:我不服。   我不服,谢谢。   一个作家带着作品,其作品受到任何否定,对作家本人而言都是一次打击。   所以他不服,不仅不服气,脑海中早就把龙之寺总编辑长绑了起来。甚至利用创作者富裕的妄想能力,让一根上帝之杖爆了他的菊花。   龙之寺总编此刻正倾听着霞之丘诗羽的建议。   “我的新作希望能得到全力推广呢, 无论是东京JR的列车线上,还是各大书店的头条位置,都希望这本书的封面可以展示上去呢,特别是女主角的个人形象,实际上我私底下拜托朋友画好了,无论是原稿还是插画负责人,都可以在二十四小时内时刻动起来,修改也不是问题。”霞之丘诗羽顿了顿:“毕竟……轻小说呢?”   身为一个轻小说作家,霞之丘诗羽不打算否认轻小说在国内地位尴尬的事实,身为一个强者更是要正视它!   正视,然后克服。   原作她会写好的,因为自己是霞之丘诗羽,笔名叫做霞诗子——这个名字可是被很多人期待着,可以写出更多抨人内心的酸甜恋爱故事。   ——只要是霞诗子写的东西,就一定是好看的:她希望可以在读者口中听见这样的事情,并非是自我满足,而是对于写作道路的一种追求。   那就像宫本武藏的天下无双之旅途,有人说他使用卑鄙的手段战胜了佐佐木小次郎,但事实真是如此么?   霞之丘诗羽认为,在追求无双的道路上,用尽一切解数,去对抗任何阻力,铲平那些障碍!   身为霞诗子的自己,更是如此解读了宫本武藏的故事——佐佐木小次郎不过是一名没有拼尽一切的剑士,所以他失败了,宫本武藏胜利了。   现在,她也在做一样的事情,原本推广的书籍只有《恋爱节拍器》,刚刚把比企谷这个敌人干掉之后,接着就是下一个敌人。   “哈哈,毕竟轻小说呢。”这时,龙之寺总编辑长也笑了。   町田苑子也笑了,荒川也笑了。   笑声洋溢着整个会议室,使气氛变得格外古怪。   “嗯,话虽然这么说啊……哈哈,一本小说光有文字是不完整的,残缺不全的,这才是轻小说。”龙之寺总编辑长顿了顿,环视全场,淡淡道:“读者有一部分不这么认为,作者也有一部分不这么认为,但我们身为编辑者,就得正视这件事,然后在此道上登峰造极才行。”   因为,我们是商人啊!   去TM的文艺工作者,龙之寺想。   接着,他拍了拍桌子,说:“町田主编,报告一下。”   町田苑子点了点头,笑着说:“原本预定在半个月后,对《我的异世界生活不可能这样爆裂》进行推广,因为这套小说首发销量抵达四万五千册,被认为有足够的潜力,编辑部预测这本书的累计销量会抵达八万到九万册的卷均,不过前提是——故事发展顺利,作者本人不出现什么‘神展开’一类的东西,也不在角色塑造上给读者喂屎。”   说话间,荒川面无表情,可霞之丘诗羽却笑了笑,看着龙之寺总编。   嗯,赢了呢。   如果说这是属于‘宫本武藏’的对决之一,那么对手毋庸置疑是被秒杀了。   几十万的卷均与几万的卷均,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比拟的地方。   果然,龙之寺总编拍了拍桌子,示意町田苑子不用继续朗读,“到这里就够了,取消这本书的推广吧,一位老作者的新系列书籍显然更值得期待,更不用说她还准备了完美的插画,町田你安排人去跟《我的异世界》那本书的作者谈谈,别让他太难受就行了。”   “知道了,那对《我的异世界》这本书的策划,采用A计划还是B计划?”町田问,然后说:“顺带一提,《我的异世界》这本书被再版了三次,首发10000卷一个星期内售完,再版的5000卷也在一个星期内售完,随后进行了15000卷以及25000卷的再版,最后有一万多册的滞销。”   “那霞诗子老师的呢?”龙之寺问。   町田顿时有些尴尬。   霞之丘诗羽也眯起眼睛。   龙之寺却是丝毫不意外,“我记得霞诗子老师,你也被我这样拒过吧?无需尴尬,这是正常的事情,如果有一天您的销量不足了,或是被同期的书籍超越,我也会毫不犹豫的再度将您打下去,因为我是角川的总编,负责决定下一季度运营总策略的人。”   “当然。”霞之丘诗羽有点心不在焉了,看着比企谷。   这个男人正在疯狂敲字,利用表格制作企划书。   “那关于比企谷老师的事?”她试探着问。   同时,比企谷也竖起耳朵,虽然龙之寺进行了一番三观很正,甚至正的出奇的演说,可以说是耍帅一番的典范,不过在这段时间里……   龙之寺已经在比企谷的脑海里死亡上百次,死法各种猎奇,被波音客机抛下的尿柱刺死,走路的时候遭遇塌陷摔死,洗澡的时候忽然大脑缺氧,锻炼的时候心脏麻痹,嫖娼的时候吃药过多致死……等等。   这些死法还不带重复的。   不是么?他说他的,怎么做跟我无关,我怎么想也跟他无关。   龙之寺总编迟疑片刻,便说:“霞诗子老师与比企谷老师的关系的不错?”   “跟关系没有任何联系,事实上编辑长您也不是喜欢他的书么?”   “的确啊,这老练的笔锋,不像是一个高中生能写出来的,令我不禁期待他还会写出何等佳作。”   龙之寺说完这句话,比企谷忽然站了起来,端着笔记本,走到霞之丘诗羽身边入座。   荒川浑身一抖,问:“你准备好了么?”   他甚至捏了一把冷汗,职场是个没血没泪的地方,用实力说话,否则滚蛋。   哪怕龙之寺编辑长喜欢这本书,却也不会有一丁点敞开后门的意思,因为他是一个编辑长,是一个会社的负责人。   “当然准备好了,身为一个作家,我更喜欢去用故事说话。”比企谷顿了顿,说:“企划也很简单,就按照这里的来。”   别人或许不清楚自己的书如何如何,但比企谷知道,老练的作者都清楚,自己状态正常,没有超神也没有写崩溃的情况下——一本普通的作品能卖多少本。   我的手指是枪炮,我所勾勒的字符是子弹,这是一场战争。   “嚯?按照这里的流程来么?”龙之寺编辑长眯起眼睛:“两万怎么样?”   比企谷点了点头,“你说多少就是多少,因为这才是:按照你的规矩来。”   “好。”龙之寺的回答极为简单。   之后,他却笑了笑,说:“自信的人我也不讨厌,那就再版两万本,若是在一个星期内售空,那么再版两万本,在半个月内售空,再版两万本,在一个月内售空……再版两万本,如果到了这个地步销量仍旧维持在两万册一个月,那么……东京JR,东京与角川合作的书店,你能在上面看见一条横幅。   横幅的内容就会是:《刺杀天皇》。   比企谷点了点头,接下来就是惯例性质的数据对比,以及销售讨论,不过这种讨论只有决策层可以参加就是了。   他坐在那,也没再听,脑海里就一句话:让这群人见识一下,一个作家真正的底力到底是什么东西。   作者留言:   PS:不会退缩,但却会冷静分析局面后战术性撤退,这是我对比企谷的定义了。   PS:悬赏字数:5400+1000=6400   很好,我已经找到一个平衡点了!   求票!~~~~~~?(? ???ω??? ?)? 92、今晚你留下~   ——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也是比企谷的兴趣之一。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这两个主编都吃过饭的,早就习惯了这种会议,霞之丘诗羽却刻意没有吃,因为她想跟比企谷一起用餐,饿一饿也没事。   至于龙之寺编辑长,直接赶去角川总部的会议了。   霞之丘诗羽把手放在锁骨那,解开衣服的纽扣,对着里面扇了扇,一股独特的香味,因为特殊的空气动力效应,从她的沟里流了出来。   比企谷闻到了一股少女荷尔蒙混合着薄荷的味道。想起自己以前在她家用的沐浴露,正是夏季的薄荷清新型的。   原来那瓶霞之丘诗羽也在用。   “你就不注意一下个人形象么?”   “嗯?边上不就你一个人吗?哦?比企谷君,你在意识着我的身体吗?需不需要去一趟厕所,我脱光了给你看看?”   “……”   去会客室的路上,比企谷买了一瓶Max罐装咖啡,来给自己补充糖分,顺手递给霞之丘诗羽一罐,还有一罐塞进口袋里。   但他进入会客室就看见雪之下雪乃面前摆着一瓶可乐,就自己把这瓶喝掉了。   忽然,霞之丘诗羽凑到比企谷耳边:“雪乃没有注意到我们呢,她在看手机,还戴着蓝牙耳机,你猜我今天穿的是什么颜色的?”   “白色……?”比企谷下意识就说了一个答案出来。   “哎呀,错了哦。”霞之丘诗羽极小声说:“我问的是上面,不是下面,所以你猜错了。”   咕嘟,比企谷咽了口气,跟霞之丘诗羽呆在一起,要习惯于被撩的日常,不能因为一丁点小事情就乱了方寸,得坐怀不乱才行。   霞之丘诗羽对着比企谷的耳畔吹了口气,她在几年前就没有节操这种东西了:“如果是下面的话,那答案就对了。”   ……!!!   这话让比企谷不由自主转移目光,盯着霞之丘诗羽的领口,那的扣子之前就被她解开了:比企谷看见了一抹黑色。   上下颜色不一致……不不不,我怕不是脑子有坑,才继续想这玩意!   这时,霞之丘诗羽嘴角闪过一抹诡笑,在有些呆呆的比企谷耳边再度说:“你是为了那个cosplay才放弃的推广权么?比企谷君……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明明我换衣服你都没兴趣的,现在却这样咸湿呢,而且刚刚开会的时候……还来……摸我的腿,你长大了呢?”   比企谷老脸一红,能别说这个吗?我的天!   “你们在干嘛?”雪之下雪乃摘掉耳机,扭过头。   比企谷往边上走了一步。   霞之丘诗羽却是笑着说:“我在跟比企谷讨论,等下去哪里玩,结果他说——等下想去秋叶原那边看看cosplay,你觉得怎么样呢?”   “嗯?我记得那边有专门提供cosplay场所的地面……叫什么来着……?”她眯着眼睛,有点想不起来。   “是秋叶的卡拉OK,会给客人提供服装租赁,而且角色都很全。”霞之丘诗羽说着,却是突然扭头盯着比企谷,问:“你很想去玩Cosplay的对吧?”   比企谷抿了抿嘴。   “你肯定想去的!”霞之丘诗羽加重了声音。   比企谷笑了笑,挠了挠后脑勺,“那就去吧,虎之穴那边……?”   这时,雪之下雪乃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发红。   “有一个比较适合我的角色,你要看看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Cosplay什么的……很少玩的,果然那些角色穿的衣服,还是有些羞耻。   “是哪个角色?”比企谷好奇的问。原来雪之下雪乃也关注这些东西?   “Type-moon IP下一个叫阿塔兰忒的角色。”雪之下雪乃觉得,这种活动,还是根据身材、体型等要素来遴选比较好。   如果是COS的话,那我也可以变得主动一点了吧?   不多时,三人上车,白川京在开。   抵达秋叶之后,三人下车,进入一家咖啡屋,已经四点半了,干脆就带着晚餐一起吃了。   ····················   ·················   虎之穴附近的卡拉OK,比企谷在前台要了房间之后付了押金,然后一个人坐在包间里。   霞之丘诗羽不愧是霞之丘诗羽,能将工作与人际关系分开,比企谷自认他做不到这点,否则也不会跑去鹤见老先生那了。   看着眼前那个巨大的荧幕,以及房间内花俏的构造,比企谷不禁叹了口气。   他心说:重生为什么都不给点超能力的?   写了十多年的东西了,结果现在还得跑去……证明自己?   对于带着全部记忆重生的比企谷而言,这真是一件让他不爽的事情。   滴嘟……水流铃声响起,比企谷有些恼怒的接起电话,现在他……只想去日一个女人。以此宽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喂?诗羽,什么事?”   “我在上厕所,结果忘记带纸了,能帮我送一下么?”   “好啊,马上去。”比企谷拿着包房内的赠送纸巾,往厕所走去。   秋叶原这个地方,好歹在日本也算是寸土寸金,整个卡拉OK里的走廊很窄,而且厕所是那种独立的小单间,这样就可以节省男女厕分开建造的占地问题了。   这种单间,上面是会封顶的,进去之后,完全就是一个密室。   “比企谷……同学,你在外面吗?”单间里传来‘椎名真白’的声音,霞之丘诗羽伪装成无口系少女,声音相似度简直100%   这也使比企谷放松警惕,“第几个?”   “第三个。”这个声音很小,很细,看来霞之丘诗羽是那种会进入‘状态’的人。   比企谷扭头,开始数单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第五个厕所单间的门打开,一只手探了出来,将他拉了进去。   “原本以为你会带我们去那种场地开阔的COS专门店呢,真是个贪欲弥漫的男人,一次想吃两个什么的,不过这样我也不讨厌。”   霞之丘诗羽以极小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比企谷一时间就将她当做了椎名真白。   ——眼睛都是酒红色的,甚至连美瞳都不需要,除了身体有些丰腴外,那身椎名真白的校服与她也很搭配,让比企谷不禁呼吸粗重。   霞之丘诗羽穿着这身,她的腿没有丝袜的遮掩,那光滑的肌肤十分诱人。身上那件白色衬衫直接敞开,让男人心跳加速的各种标签,在狭小的空间中一齐绽放。   不过这家伙也够无聊的,居然玩这种老掉牙的套路,更奇妙的是自己居然还中招了。   砰砰砰!——有人敲门,让霞之丘诗羽眉毛一挑。   “我已经穿好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居然是雪之下雪乃站在门外。   霞之丘诗羽对比企谷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开口说:“我刚刚让比企谷同学下去买一点化妆品了,既然要做就做到底,你可以先进去等他哟,我顺便上个厕所。”   雪之下雪乃闻言,说:“这样……那好吧。”   “我在里面呢!”比企谷喊。   “????”霞之丘诗羽第一次露出愕然的神色,“你要干嘛?比企谷君这样可不让人喜欢呢。”   比企谷很想说,你柔和一点行吗?这样糟糕又猛烈的进攻,我办不到啊!   “哼!”霞之丘诗羽皱着眉,脸色发红的把他一推,虚掩着的门直接打开了。   看来需要一个更加稳妥的方法呢,自己今天是太心急了么?   雪之下雪乃穿着一身绿色的装扮,戴上了阿塔兰忒的绿色假毛,以及一对颇为逼真的猫耳朵,比企谷这样从里面出来,一个没站稳,往她胸前一靠……   吧唧!   好硬,而且好疼!   “啊……”雪乃发出可爱的声音,赶忙后退一步,瞪着正在揉鼻子的比企谷,失声否认道:“你这是撞到了我的肩膀!”   十分钟后。   三人坐在包间里,雪乃与诗羽大眼瞪小眼,比企谷却淡笑一声,原地等待着。   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   “你们两个人到底在担心什么?”比企谷问:“我猜,是‘那个’的原因吧?”   他很早就想说说霞之丘诗羽了,别人脑袋里全都是工作,怎么你脑子里都是恋爱啊?   还有雪乃……脑子里全是孩子的事情。   怎么说……?虽然对这两个人而言,变成这样很正常,但冷静下来想想,不就是这样么?   “什么那个?”雪乃抬起头,皱着眉。   “这段时间我跟其他的重生者接触了一下。”   比企谷一句话,让这两个人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了。   接着他说:“虽然每个重生者的经历都不一样,但这段时间我结合自身的情况看了看,发现我们每个人的‘执念’都变强了。”   “哦?”霞之丘诗羽眯起眼睛。   “先说我自己:重生前我在写小说上十分执着,重生之后我变得更加执着,甚至一度为了安心写作,刻意远离其他人。”比企谷顿了顿:“而雪乃对自己的孩子变得更加执着,按理来说……这种情况没有如此严重,甚至到了私生活完全被塞满的地步。”   “因为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大脑会做出规避反应,这用科学都能解释的通。”   这时比企谷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冷静。   雪乃也陷入了思考,不禁浑身冷汗,最近她的学习成绩在下降,如果不是曾经的积累,恐怕已经跌出前三名了。   “最后是诗羽。”比企谷摊开了说:“你刚刚在编辑部的时候,那副不择手段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你,因为你自己原本也不是对小说太过于执着的人,否则不会出现重生前那么久的真空期,这就奇怪了……就我见过的重生者而言,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相同的事情。”   鹤见一郎就更加极端,年轻时期为得权利不择手段,不知弄死多少人。   雪之下阳乃更加不择手段,甚至直接行动了,比企谷得出这个结论,便继续说:“也许我们都患上【重生综合症】了。”   “比企谷同学你的意思是说,重生者的执念会被加深?可这样要怎么解释我的问题……?”雪乃脸红了:“我没有时刻都想着要跟你做那,那种事情啊……?”   比企谷愣了愣:“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啊,不好意思我多嘴了。”   “没,没事……”雪乃低着头在脸红。   比企谷也不禁面色胀红,虽然品尝过雪乃三十多岁的身体,然而少女时期……真是令人好奇呢。   霞之丘诗羽想了想,冷静的问:“也许雪乃跟你做一次就治好了呢?我也一样,说不定做一次就行了?”   “你乱说什么啊……?我们在很认真的谈论一个话题,甚至这个话题都与我们息息相关,并且必须被解决。”雪之下雪乃脸色更红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   “比企谷同学?!”   “我只是说可能……”比企谷揉了揉眉心,“还有,你们的COS都很漂亮。”   不知为何,他看了看这两个人的cos,就觉得雪乃很可怜啊,也太合身了一点吧!   “唔……比企谷君,有你的……”霞之丘诗羽在严肃中,忽然被戳那么一下,让她想起初恋味道。   “总而言之,唱歌。”比企谷苦笑一声:“再怎么思索,都没有任何用处,这是别人教我的,不如顺着自己的心思来。”   他在安慰这两个人呢,都不是真的要搞什么色色的事,明显只是自己被绕进去而已。   霞之丘诗羽率先点歌,选择了一首第三年的见异思迁,简称拔牙歌,拉着雪之下雪乃一起唱了起来。   这两个人的COS都很棒,在比企谷的提议下,直接付款买走,唱完之后准备各自回家。   她们两个人穿着cos在街上出现,虽然不是什么暴.露的衣服,却吸引了无数目光。   无论是雪之下雪乃,还是霞之丘诗羽,本身都是极漂亮的美少女,这种丽质在奇装异服的衬托下,有一种别致的美丽。   “也许做一次就治好了呢?”霞之丘诗羽叫来出租车,临走前在比企谷耳边小声说:“之前我跟雪乃聊过了,我已经确定把自己对你的感觉传递给她了,之后她会自己跟你说吧。——看了今天的你之后,原本有些动摇,但却已经坚定了。”   然后,她乘坐出租车离开了。   至于比企谷与雪之下,他们两人接近九点才回到千叶。   夜色深了。   两人从车上下来,却是抵达了雪之下雪乃家,站在高级公寓的入口处。   周遭行人格外稀少,因为夏天都喜欢呆在空调房间里。   “下次再见吧?”雪乃到着别,然而有些舍不得。   “我也是很想安慰你的,无论是语言上,还是肉体上。”比企谷凑到她耳边:“所以今晚我们试试看么?”   作者留言:   本章4500字,我有点想把更新数量调整到两个章节,然后增加足够的字数。   因为我注意到一个问题:如果一个章节写个8000字左右,写一个场景,就会觉得细节丰满,如果切成四章,因为三次元等更新的关系,会觉得有点拖沓。   怎么样?投个票吧!   是的吐槽这里。   不是的吐槽这里。   谢谢!   对了!求票!这个不能忘~ 93、你的一切都很可爱   ——所以要试试看么?   比企谷对此是不在意的,因为早就过了在意的年龄,只有年轻人才会满脑子恋爱吧,他已经不年轻了。   所以,脑子里更多的是‘责任’,以及今后在事业上的建树。   也就霞之丘诗羽在重生前没有得到满意的恋情,所以重生后执念才被加深了,想方设法的撩男人。这个社会上有个词语叫做‘痛嫁女’,说的就是平冢静这种人。   那么抓个词语,物化霞之丘诗羽的情况就是‘痛恋女’,雪之下雪乃的话,估计就是‘痛产女’。   “……”雪之下雪乃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小声说:“我们先上去吧,反正今晚有点晚了,已经快十点了,你就住在这里好了。”   “行。”   比企谷点了点头,与雪之下雪乃一同上楼,她的确是一个闭月羞花的人,简单的来说就是:很容易害羞。   两人站在电梯里,比企谷盯着她的后脑勺,以及脖子上的肌肤,不禁心想:重生会对生育造成什么问题么?毕竟虽然外面看上去还一样,可内部一整个都被替换掉了。   期间,雪之下雪乃脸色逐渐变红,狭小的空间会让双方过度的意识到彼此的存在。   “仔细一想,我们没有谈过恋爱就结婚了呢?”比企谷笑着说。   “嗯……”   可雪之下雪乃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在‘电梯门夹缝’以及自己的脚上不断来回扫视。之后比企谷尝试再搭话,她也是这种近似于敷衍的回答。   这让比企谷想起动作片拍摄的流程,男优、女忧之间需要先行谈话,一起呆段时间,拍摄才会正式开启。   接着,两人进入家门。   雪之下雪乃随手将挎包以及装着阿塔兰忒cosplay服装的手提袋丢到桌上,比企谷则是熟练的拿出笔记本,坐在沙发边上,饶有兴趣的盯着雪乃这幅害羞的模样。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结婚纪念日的时候,我们去希尔顿开房你也要害羞一次。”比企谷故意这么说。   “啰,啰嗦!这种事情是肯定会害羞的,还是说你觉得……结婚之后就不能拥有少女心?女权公敌先生。”   雪之下雪乃使用各种手段来掩饰自己的害羞,从以前开始她就是这样的人呢,爱闹别扭,也不坦率。   比企谷这么想着,却是将这句话直接说了出来:“从以前开始,你不就是经常跟我闹别扭么?一点也不坦率。”   “乱,乱说什么东西,我去泡茶,你别说话……我要去烧水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用多余的动作,甚至是将不重要的行动刻意提出来,掩饰害羞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   忽然,比企谷变得十分抖S。   雪之下雪乃心中的泡泡,被他不断的戳破戳破——再戳破。   她拿着杯子的手忽然一抖,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比企谷同学,你似乎对我意见很大?”   皮痒了对吧?你这家伙,皮痒了是不是?   比企谷捏着鼻子:“这是事实啊,戳穿事实会令人生气,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而且我也是在知道,并且彻底清除的前提下才跟你说这些话的。”   “那你想说什么?”雪乃觉得,这个家伙说话有双重含义。   比企谷这次是真的捏着鼻子了,因为接下来的话太肉麻:“无论是你的小别扭,还是小情绪,我感觉这些都很可爱。”   “啊……”   雪之下雪乃感觉身体软绵绵,这句话让她神经麻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肌肉都开始脱力了!   她满脸通红的看向比企谷,觉得现在需要一个‘说法’。   “哈哈……”比企谷笑了笑,摆手:“烧水,烧水,你快去烧水泡茶!”   “!!!!”雪之下雪乃很想说,这个大坏蛋!   对此,比企谷笑呵呵的打开电视机,把音量调大,开始看综艺节目。   雪之下雪乃就像个脱线木偶似得,泡水期间仿佛跳着机械舞——比企谷对她进行观察,觉得雪乃真是别扭到了某种程度,这也太闹心了。   这是结婚六七年的关系了,还要这样,每年纪念日都弄得跟个初恋小女生似得,有点恐怖的啊!   想到这里,比企谷心中就有一种欲望,男人的征服欲熊熊燃烧,望着雪之下雪乃站在水壶前的身影,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她身后,双手展开搂住那娇柔纤细的身体。   “别,别这样,我们没有做预防准备吧……?”她有些慌张的问。   姐姐的事情,还有妈妈的态度,一时间都聚拢在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那个刻板的母亲,若是清楚女儿身上发生这种事,一定会怒不可揭的吧?   “别怎么啊?”比企谷有一种孩子气的恼怒,“想怎么样呢?用嘴巴说出来,别藏着,我反正猜不中。”   “就是准备……那个的准备没有做……!”雪之下雪乃大声说。   比企谷闻言,默默的回头,雪乃也因此松了口气,也扭头盯着比企谷,接着她便看见对方从背包里拿出一盒冈本003。   雪之下雪乃:……   “我说的是内心的准备……”她开口说明。   “雪之下雪乃小姐,你告诉我……都结婚七年了,你还没有做好内心的准备?!”   “这,这种事情跟结婚多久没有关系,出于心理学视角考究,我们……”   “别扯什么心理学不心理学,我又不是不懂——心理学教材里就说:当你听见别人发言之前加上心理学三个字,就铁定是在辩解或者掩饰,去翻翻你的生活心理学教科书,记得找牛津版本的!”   比企谷说着,简直恨铁不成钢,这种傲娇也得有个限度吧?想着,他给了雪之下雪乃一个公主抱,然后边走边说:   “知道我为什么把电视机的声音开那么大吗?”   “为什么……?”   “实际上你知道的吧?又在用这种奇怪的方法逃避了,盯着我的脸啊,雪之下雪乃。”比企谷想着,“哦不,该叫你比企谷雪乃吗?”   雪之下雪乃听着这句话,忍了忍才没将‘讨厌’这两个字说出口。   比企谷进入雪乃的卧室,左脚对着身后那扇门狠狠一踢!   砰!   门关上了~   作者留言:   啊,好想用这种推人的内容水个七八千,可规则上不允许。   对了,求票~   推了之后的发展才是重点。求票~ 94、啊,我绽放的青春!   仲夏之夜的高楼十分安静,也许是空调运转的声音取代了原本的喧嚣,雪之下雪乃的房间更是简单,一张柔软的大床边摆着电脑桌,除此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原本这个少女应该在写字读书,为超越姐姐而努力,现在却苦恼着今后的人生,而这恰巧又是对未来的阻碍,也许她很快可以明白这一点。   “雪乃,你的想法跟我应该一致吧?如果单纯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情绪,那么换个地方生活就可以了,但比起空调你更喜欢汗水吧?”   比企谷小声询问着。   他把雪之下雪乃放在床上。   夜晚的温度也在三十以上,这就是七月的象征,比企谷去把窗户打开,虽然高级公寓有中央空调,但他们还是没有使用。   “我怎么说呢……比企谷君,原本我想等到大学再谈这种事,可果然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情……也果然很想要回那个孩子啊……可我们现在真的做了,会不会很糟糕?”   雪之下雪乃看着在窗边被高楼夜风吹拂的比企谷,说话的声音却也不由自主的提高了。   “当然会很糟糕咯。”比企谷心想:“你的社会维度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高中生,我也一样,更何况你家还是当地的名门,这种人最是注重名气,不说你也懂的。”   接着,比企谷却说:“别老想着你姐姐如何如何,该想想自己才对,别看阳乃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在外面似乎自己很轻松一样,但实际上她很累的。”   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结婚六七年了,双方之间因为无数次夜晚生活的累计,庞大的经验就构成了这样一套‘调.情’的方式。   ——你盯着我的眼睛,我看着你的眼睛,我们说话的时候眼神毫不转移,接着温度就会开始升高,自然而然的进入下个步骤。   “没想到我自己成为社畜了……公司那边每天要呆十个小时以上,回来之后我们只能在这种时间说话呢。”   “那你喜欢就好了,还说这么多干什么?我其实一直在怀疑,你这样苗条的身体,生个孩子是会有很大的负担的,现在倒是有时间进行事前准备了?”   比企谷忽然找到了自己的节奏。   雪之下阳乃希望这件事发生么?她的确是累,鹤见一郎这个重生者做的事情太大了,现在阳乃要继承对方的累计,那是将一个‘王朝’纳入手中,独自一人抵达王座,成为一个现代版本的武则天。雪乃对此却毫不知情,以为姐姐还是跟以前一样,比企谷也不想打破承诺,告诉雪乃姐姐重生的事。   “你是我的丈夫吧?”   “是啊……忽然怎么了?”   “我家的家庭结构你也是清楚的,雪之下家从二战结束开始,就一直以女性为家主,长女继承家族,然后寻找年轻有为的异性入赘,不需要自己去刻意培养继承人。这样一来,男系家族不会盯着我们看,而我们却也无法发展的太高。”   比企谷评价道:“夹缝里求生存。”   “是的,夹缝里求生存,所以母亲才会是那副样子,以前我不理解她,不过现在却能看开,主持一个家系对于女性而言负担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周围的责任人全都是男人,心底总会有一丝介怀的,然后被时间逐渐放大。”   “那阳……不,你的母亲什么态度,这才是你在意的事情吧?”比企谷问。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专心写东西就好了。”雪乃结束了话题。   爱别扭的小雪乃,明明对阳乃姐姐表现的毫不在乎,也态度冷淡,但却遵守礼仪,一副——见到你我就笑笑,然后我不认识你的表情。   但实际上这个女孩子,最在意的就是她的姐姐,以及家里的母亲,如果是真的不在乎,那就不会遵守任何规则了。   如此想着,比企谷上前去,抱住了雪乃的身体,随着仲夏炎热的温度,他的汗与她的汗交融在一起。   那一阵阵独特、低沉的声音也被高楼之风吹动窗帘,以及客厅的电视声掩盖了。   ——这一夜,青春的果实的确盛开了。   ~·~·~·~·~·~·~·~·~·~   次日清晨,雪之下雪乃的卧室里,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显然昨晚干了个爽:早上男人起来了,……女人却没有醒,还在熟睡中,不过床单上的一块红色很好的说明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一次也不会怀孕吧?这方面的东西是什么来着……查查看好了。”比企谷想着:“虽说怀孕跟运气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想增加机会,却也该有理可循。”   比企谷趁着雪乃还没有醒,保持着她趴在自己怀里的姿态,伸长手去取床头柜上的手机,胳膊都快抽筋了才拿到手里,找到一个专门解释【人妻问题】的博客,查询着上面的知识技巧:以前都是自然怀上的,这玩意果然很看运气!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首先你得跟你的丈夫沟通好,把自己的排卵期告诉丈夫,至于排卵期怎么计算,是有两个关键数据的:第一是A——你自己‘那几天’的时段,;第二是B——上次那几天的详细日期;然后我们用A+B算出结果,也就是那些日子的第一天——C。】   ——【这里就是关键的了,你用C减去14,前后几天这个范围,就是排卵期了】   ——【不过这里提示一下哟~;卵子排出后,一般只能存活12-24个小时,而小蝌蚪也通常只能存活1~~3天,所以啊——把握好你还剩下的那些少女心吧!不要害羞主动找丈夫示爱才是明智的选择~】   ——【嗨嗨,这里是人妻妇女频道,喜欢这里的内容记得点个关注按钮哟~】   然后比企谷摁下了关注。   “也就是说,我只要在这几天,每天卡准时间来跟雪乃进行X生活,就可以很轻易让她怀孕?”   比企谷想着,却也觉得不对劲:“可我们是重生者,这方面或许有困难?算了……一发不行就两发,铁杵还能磨成绣花针呢。”   不久后,雪乃醒来了,比企谷对她叮嘱,昨晚运动有些激烈,累了就别去上课,请个假不会死。   起先雪之下雪乃挺不愿意的,她旷课意味着妈妈会知道,自然会有一番问答出现,不过这里……比企谷还是坚持己见,什么妈妈不妈妈的,自己的身体要紧!   比企谷也不是完全没意思,雪乃想要个孩子做妈妈,他也想做爸爸来着……   三个多小时过去,他在这呆到了中午,雪之下雪乃烧了一份海鲜饭,两人吃着吃着,比企谷就感觉不太对劲。   “她平时总吐槽我的,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比企谷看着雪乃,发现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简直写在脸上了。   于是,他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   “雪乃?”   “……”   “雪之下雪乃,你的勺子拿反了!”   女孩坐在桌前,拿着勺子下端,用勺子手柄舀饭吃,像是被什么附体了似得,样子要多怪就有多怪异。   “那个……”她欲言又止。   “你说,我听着呢。”   “就是,我的消费单子,实际上我的妈妈是可以看见的。”   “哦,能看见,然后呢……?”   “我,我想买一些可以更加有效的,具备很大合理性的,也在科学方面有所证明的,确实可以帮助到自己的药物。”   比企谷愣了愣,问:“你要买助孕药物……?”   雪之下雪乃嘴巴一抿,快速低下头。   这人真讨厌啊!干嘛说的那么明白……?!!!!   作者留言:   PS:求票~~~~~   对了,菜逼作者君开始玩fgo了,因为氪不起,所以刷了一个很棒的初始,大家可以给我抱一下大腿吗?   是IOS服务器的,ID是:100,105,928,696——汉堡王好次   谢谢各路dalao,请加个好友吧!加一个吧!   有点想写8000+的章节,最少5000+的那种,上章投票没效果,这里干脆就再说一下吧~~~   求票求票~~~~ 95、霞之丘诗羽这个恶魔,她……   雪之下雪乃家,午后。   比企谷出于个人原因,十分痛恨空调这种东西,所以就没开——他还记得呢!有一年夏天在空调房间里赶稿子,呆了三天出来直接晕倒,去医院一看:WTF空调病???!!   那次可给小町急的,以为她哥哥当场跪了,肝到猝死。   在那之后,比企谷自己家里就没开过空调,至于夏天太热……那就用电风扇,那种可以往里面灌冷水的特殊风扇。   “你好了没有?”   “没有!”雪之下雪乃对着电脑,在搜索保健药物。   “那我为什么还不能走?下午我还要赶稿子,还要跟白川京对接,你知道我的书在进行销量竞赛的吧?”   “比企谷同学,你急什么?多赚点钱是好事呢,再多也不嫌多,让那些说钱够了的家伙去死一遍好了。”   雪之下雪乃颇为怨念的说,比企谷抽了抽嘴角,这是一种仓鼠症,一般会在妈妈身上发生。   绝了!连吐槽都不行,可雪之下雪乃刷的是比企谷的卡啊!已经刷了半个小时了!   救命!我才刚刚开始赚钱!我还在存钱买房子!结果这个家伙就在买高档保健品!   我不该给她推荐黑松露!不该给她推荐灵芝!不该给她推荐人参!要了我的老命!   比企谷还记得,以前去天朝取材的时候,在拍卖会上看见一颗人参,被人以数百万RMB的价格买走,这换算成日元……接近一亿了。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雪之下雪乃才从人体工学椅上下来,坐在餐桌比企谷对面。   “你的卡。”雪乃拿出一张银行卡,疑惑拍在桌上:“限额了,怎么回事?”   比企谷:……   日了,限额了你还问我?!   “好了,先跟你说一些事吧,刚刚我查了一下,你以后每个月的第二个星期双休日晚上记得过来……”   雪之下雪乃说,脸色有些红润,将桌上一张杯子垫翻来覆去。   比企谷随口问:“你排卵期……?”   “哎呀!好了,比企谷同学,你可以走了。”雪之下雪乃和善的笑了笑,指了指门外。   比企谷站起身走到门口,却是回过头,没有说话。   “那我就用最快的速度让你怀孕吧。对了,之后还得问问鹤见先生,重生者这方面有没有影响。”   比企谷如此想着,他可不敢去医院。   “嗯,负起责任的,让雪之下雪乃怀孕好了。”   “嗯?你在想什么?”雪乃看见比企谷脸色似乎不太对劲。   比企谷八幡口直心快:“我跟你说,买那么多保健品也没用的,该怀就有,不该就没有,你买再多还不如每天去健身房跑步,这个东西的活性跟身体状况有关的,我记得你不是体寒?你想想,上次你是怎么怀上的?那段时间你工作加班,恰巧不坐办公室,所以……”   “呵呵。”   “你当我没说。”比企谷后退了两步,把门关上。   ~·~·~·~·~·~·~   比企谷家,空调没开,因为社畜爹妈不让开,原因是家里不阔绰,能节省多少就节省多少。请时刻记住——比企谷一家人都是节能主义者。   比企谷小町拿着一把纸扇,提起T恤的领口,对着里面扇扇扇,蛤啊……热死了。   “啊啊,混蛋哥哥又跑了,电风扇昨天坏掉了,那两个家伙(父母)肯定是觉得会社里有空调,所以干脆不回家过夜,真是一眼就看穿!”   小町带着夏季温度特有的焦躁想着。   “啊啊——如果哥哥在这里,早就可以拜托他去修电风扇了,现在肯定不知道又在跟哪个女孩子鬼混,真是可恶!”   叮咚——   比企谷家的门铃响了起来,小町微微一笑,旋即板起脸来。   不能笑,小町要摆出臭脸,藉此让混蛋哥哥感到自责,从而继续正常的普通高中生生活,这个计划可以命名为——小町臭脸大作战!   “以我而言,简直是满分!”小町如此想着,脸上MMP,心底乐呵呵的跑去开门。   然而,门口那人却超乎比企谷小町的想象,不是那个忽然注意着装后变得超帅的哥哥,而是一个打扮诡异,明显很可疑的家伙。   “比企谷在吗?”那人问,是个金发帅哥。   “啊,上次晚上来我家的?”小町让开步子,记得这个人是哥哥的同学。   “是我,叶山隼人,我的名字。”叶山笑呵呵的自我介绍,“实际上我来这里也有一定的理由。”   “喔,进来坐坐吧。”小町跑去冰箱那,拿出一瓶大罐装的麦茶,然后笑眯眯的拿起遥控器。   请记住比企谷家的家规!   其一:虽然夏天不要乱开空调,但是客人来了就可以开!不可以让人觉得比企谷家没有礼貌~   其二:客人来了请上麦茶,果汁是留给我们自己喝的~   其三:小町还在想~   比企谷小町倒了一杯麦茶,室内也因为空调开启而渐凉爽,叶山隼人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冰镇麦茶。   “实际上我们班有人提出去参加夏季漫展,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大家一起去了,然后提出参加夏季漫展的那个人……强烈建议我跟比企谷一起去COSPLAY,现在我想问问你哥哥在不在?”   叶山隼人委婉的说着,还是笑眯眯的。   小町也笑眯眯的,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   “好啊好啊!一定要让哥哥去参加那个……漫展?嗯,一定得让那个自闭哥哥去才行!”   多难得的机会!小町想。   同时,那边的叶山隼人也疑惑,这次很奇怪。   “为什么优美子也提议让比企谷一起参加……?川崎同学倒是因为去合宿补习班没有邀请到,可女生组都强烈要求比企谷要去,这变化也太大了一点吧……特别是海老名同学。”   叶山隼人越想越疑惑,这个世界是哪里不正常了么?还是说,人们对待一个人的态度可以转变的那么快?   又喝了一口麦茶,小町这边已经有些疑惑了。   “那个,你们也不知道哥哥在哪里?”她问。   “是啊,我们不知道……嗯?你也不清楚吗?”叶山隼人第一时间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巧了~   小町简直无语了,你也不知道哥哥在哪里?要你何用啊。   “那我们去哪里找比企谷啊?”   叶山隼人有些困扰了,他才答应班里的大家,会负责的把比企谷喊出来的。   叮咚。   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小町眼前一亮,之前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这次总该是哥哥了吧!   “你先等一下哦。”   对叶山隼人这么说了后,小町便一溜烟的跑去开门,扭动门把手后:“哥……”   ——门口那人仍旧不是比企谷八幡。   “哼哼!吾友之妹哟,我来,我见,我征服!~~~罗马~~~”   小町看着这个跟自己麒麟臂战斗的中二病,忍不住学着电视剧里的口吻说:“来者何人?”   “来者是我!”   小町知道这个人叫材木座义辉,是哥哥从初中开始的朋友,也来家里玩过几次,就是初中暑假的时候。   “什么罗马不罗马的,你可以走了。”   小町说话的同时,眼神奇怪的打量着这个人,真是的,哥哥为什么会认识这种奇怪的家伙啊……   “什,什么……”材木座义辉举起右手:“吾友之妹,难道汝也不识得罗马?”   “哈?”   罗马是什么鬼啦……   可以看得出来,现在材木座义辉似乎心情不太好。   叶山也出来了,轻笑一声:“哈哈……”   材木座义辉指着他说:“笑什么笑,你也是罗马!”   “从刚刚开始你就在说什么啊?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先进屋子里坐着吧。”   小町揉着额头,糟糕了,开始头疼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   一辆出租车稳当当停在比企谷家门外。   车门打开,一只脚迈了出来。   接着,比企谷八幡从里面现身,盯着家门口看了看,直接就是一愣。   “吾友,八幡哟,救命啊!”   材木座义辉跑了过去,比企谷把他推开,看着家门口,这什么组合?   “叶山隼人这个时候跟我明显不熟,材木座……这个没问题。”他疑惑的想着。   数分钟后,比企谷踏入家门,材木座义辉坐在他边上,小町站在他后面,叶山隼人则是仿佛被玩家群殴的BOSS一样,坐在沙发对面,看着这三人。   “我半个月前去角川文库投稿,结果再度被打回,可恶可恶,看来这次吾之才能仍旧无法被世人看穿,呵呵呵喝喝喝!!!!”   材木座义辉大笑了起来。   “哥哥,这家伙在说什么?”小町问。   比企谷想了想:“这次征文又没过,你安慰下我咯……?”   “啊啊啊啊啊!!!!”材木座义辉大声咆哮,指着天空:“所罗门哟,我又回来啦!”   “哥哥,这家伙在说什么?”   “别这样我很害羞。”   “哦。”   材木座:……   特么,有你们这样玩的吗?我连害羞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不要这样戳我啊!   “我在这座半个小时就走,你有什么问题直接说。”   比企谷给材木座去了个眼神,他是回来拿专业书籍的,小说内容缺乏一些素材,特地绕道回家一趟,怎么这么多人在堵我?   “今天学校下午不上课,明天开始自主投校,我不用补习所以就跟放假了一样。”   叶山苦笑着,随口解释了一句。   旋即,材木座义辉却是叹了口气,抓着额头抿了抿嘴,似乎有难言之隐。   “呜姆,我辈将新编纂的小说拿去投稿,结果这次运气出奇的好,到了评审阶段,结果特地去了一趟角川文库,然后碰见了一匹恶鬼,那恶魔将我杀了!”   比企谷愣了愣,常人一般听不太懂材木座的话,他倒是懂一些。   “审核你小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黑长直的发型,腿特别漂亮的那个?”比企谷问。   “知我者……莫非汝也!”   哦,还真是霞之丘诗羽啊,现在的文库是会让作者去担任新人赏征文审核工作的,通过初审的书只有一百多本,里面再抓十本出来,约见作者进行面谈。如果是霞之丘诗羽的话,一般人还真心遭不住啊……   “哥哥,哥哥~”   小町拍着比企谷的肩膀,在她耳边小声问着。   “你们在说什么啊?”   “哦,小町啊,这个材木座同学,他被喷的失了智,所以要让我来安慰他两句,顺便看看他的小说。”   比企谷淡淡道。同时直接拿走了材木座义辉手里的稿子,随意的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随眼扫去,里面一句话极为显眼——   ——哦,我的老朋友约翰,上帝哦,我要踹爆你的屁股!   下句就是——以吾之主,三千光槲之箭,祷告汝等之死,阿门!   材木座义辉眼巴巴的看着比企谷,等待着回答。   “这什么玩意……”比企谷仿佛看见了奇怪的东西,每个字单独的他都认识,连在一起看不懂……绝了!   这么说吧!作家这种职业,因为整天的工作对象都是文字,所以对于文字的理解能力,却是比一般人稍稍强一些的。   “连我都看不懂的东西,拿给……学生去看?这家伙真要写轻小说么……”   哦,这里先不说故事如何如何,行文如何如何,角色性如何,情节如何,分段如何,遣词如何,造句如何。   ……看不懂啊。   根本看不懂。   这些话比企谷不好意思说,如果是不认识的……让比企谷帮忙看小说,不塞个大红包,然后请一顿好点的酒,他鸟都懒得鸟对方的。   “轻小说就像一个人在跟读者说故事。”比企谷忽然开口,说:“你会跟你妈妈说‘我特么社爆!’;会跟你的父亲说‘我踏马打死你’么?”   材木座义辉摇了摇头,肯定不会的吧!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写?你这样的内容,就像一个说书人,忽然进入一家餐馆,然后说: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虽然实际情况不一样,但却差不多的。”   给这家伙泽村英梨梨等级的插画都救不回来啊!因为你根本看不懂他在写什么……活像个戏台上的老将军,无论是背后还是膝盖,上面都插满了东西。   比企谷现在不想说多,因为一本小说,在创作者视角,是不会使用‘逻辑严谨的故事’、‘有趣的情节’等等标准,去评论一个作品的。   因为这是读者的视角。   而作者是视角是这样的:对于情节中角色.情绪释放的拿捏、行文中角色感情的拿捏、一个故事结构与结尾的构造。   作者看的是这些,至于故事本身……去插嘴另一个作者的故事,那就是大不敬的行为了,放在武侠小说里就是来——砸场子、踢道馆。   比企谷思索间,就听见手机响了响,他拿起一看,原来是某个金毛败犬发了一条陌生人信息过来。   想来,自己还没去+她的line。   “救我!”   嗯?比企谷愣了愣,泽村英梨梨怎么了?   “那个恶魔,霞之丘诗羽那个恶魔,把我关起来了!她把我拘禁了!救我啊!”   “啊?”比企谷回信。   “霞之丘诗羽这个大恶魔,她把我关在角川的编辑部里,威胁我不断的工作,这个丧心病狂的魔鬼,我已经逃出来了!”   “怎么了?哥哥。”小町也凑过来看了看。   “这不是小孩子应该看的内容。”   比企谷把手机遮掩了起来,然后径直离开进入厕所。小町咂了咂嘴,颇为不爽的开始喝麦茶,这个哥哥又在瞒着小町了!   材木座义辉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叶山隼人……自己的……自己的小说……就那么……那么不堪么?   啊啊啊啊啊!!不甘心啊啊啊啊!!!他的内心在咆哮。   比企谷却丝毫不在意,材木座义辉日常爆炸而已,他走到厕所,满脑子都是骚套路,最近他被钱所困……所以霞之丘诗羽坑了你泽村英梨梨一把。   我,比企谷八幡,也有一样的想法。   这么说吧,一本轻小说,它的插画若是交给质量普通的画师来,那么一张价格都在15w-20w日元左右,就是彩色的那种。   可如果交给那种文风一级棒,而且小有名气的画师来……人家是直接要分走你的稿费的。   恰巧,泽村英梨梨就是这样一个画家。   恰巧,比企谷也要写一本轻小说。   怎么说……找个跟英梨梨相同等级的插画师,销量肯定翻一倍,那就是几千万……上亿的稿费,对方肯定要分走三分之一的。   肉疼啊!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比企谷在脑海里比划一二,衡量一番利弊之后,觉得自己不要脸一回,能值那么多稿费,这却也值了。   当然咯,比企谷还没有那么黑,不过……桀桀!   他开始给对方打电话。   不一会,电话就通了。   “喂!你在哪里?!我跑出来了,身上没有钱!你在哪里,我告诉出租车司机,你帮我付钱啊!霞之丘诗羽那个混蛋把我的钱包收走了啊!”   “啊?”比企谷惊了。   作者留言:   PS:长章节写起来,表现感觉更强一些,写的也更舒服一些,情节的完整度也更高。   这个章节5000字。   PS:求票~   悬赏加更还有:7200+1000-3000=5200字。 96、我不要上学,我要打游戏!   时间是下午,地点是东京向千叶方向的公路主干道上,场景是出租车内部。   泽村英梨梨感觉自己简直患上焦躁症,拿着手机不断甩动双马尾辫,在学校她自认是个完美的大小姐,这幅样子却是不能露给同学看的。   她浑身上下穿着一套绿色的运动套装,就是那种叫做‘死宅套装’的玩意,正慷慨激昂的对着手机狂喷一通。   “霞之丘诗羽!!!霞之丘诗羽!!!”   “这个女人居然利用我对她的信赖做出这种事啊!什么‘24小时赶稿’,哈哈,我会答应这种事情才是脑子被门夹了,不过现在这家伙肯定急着找我吧!但是——肯定找不到的,因为我已经逃出来啦!”   “什么?肯定没事的,因为我现在根本——不想工作啊,上周买的游戏到现在还没打完,给我准备一个地方啦,可以……”   在另一边,比企谷神色古怪的盯着马桶圈发呆,然后摁下红色的按钮。   啪嗒,电话挂掉了。   “这也是重生综合症的一种,让人变得十分不想工作?可泽村英梨梨原本就是个喜欢玩游戏的人,经常白天打游戏,晚上通宵补稿子,这种人身上居然有贵族血统,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比企谷满怀恶意的想着,开始倒数三秒钟:3~2~1!   滴嘟……水流铃声响起。   “宅梨,你给我安静一点好么?说事,不说事我就挂电话了。”   “什,什么?!你叫我什么?别跟着霞之丘诗羽这个女人一起喊这种奇怪的名字,泽村——英梨梨知道吗?”   “知道了,宅梨。”   “你,你你你你!!!”   比企谷将手机远离耳朵,里面便传来泽村英梨梨富有元气的喊声,微微计算之后,他在半分钟后重新听上手机,就听见里面……   “哈……哈哈……哈……”   泽村英梨梨剧烈的喘着气。   “这家伙有点求人者的自觉么?”比企谷奇怪的想着:“怎么,我给她付钱,还要被吼么?她是被霞之丘诗羽做了什么啊……”   可以理解为,这个死傲娇因为重生综合症的关系,所以变得更加傲娇了么?   “比企谷,你在听吗?我还有半个小时到千叶耶!”   “你说说缘由,我再决定是不是帮你?”比企谷笑了笑,“我站在‘理性’的一边。”   “哦,那真是太好了,你听我说啊,霞之丘诗羽这个家伙——她以给我找了一个不错的工作为理由,将我诓骗到角川会社,然后再以【我给你找了个安静的工作地点,你得感谢我】为理由,将我骗到作者闭关用的小黑屋里,接着,她把门一锁……”   “呵呵……”   “别笑啊你!”   “呵呵……”   “都说了你别笑了!这家伙简直是混蛋啊!居然让我负责她那本异世界恋爱小说的漫画化,我哪里有这种美国时间?!再说了——漫画化又不是什么很好的工作,我以为她会给我签一份分成协议诶!”   英梨梨气呼呼的说。   这可以听见积年老贼的怨念,一个画了十多年本子的人,就是有一种独特的价值观。   “也就是说——你因为不满足于霞之丘诗羽提出的报酬,所以打算废弃契约,然后找个地方打个游戏压压惊的意思咯?”   计划通,比企谷想。   “怎么可能啊……一开始只是说去看看情况,具体的事情到时候双方可以商量,结果我就被这个女人拘禁了,霞之丘诗羽果然是敌人啊!”   泽村英梨梨‘委婉’的说明一件事。   这件事被比企谷说了出来:“你看我都这么可怜了,你是不是应该帮帮我?给我找个地方玩下游戏,顺便不要告诉你妈妈,你实际上没有去上学,而是在外面玩游戏这件事?”   “哈哈……”   “呵呵……”   “哎呀,我都多大一个人了?你让我去学校听什么啊?我之前也有去上学的喔,结果睡着了……”   “这就是你对泽村小百合说:我去上学了;然后再向学校请病假,并且因为你平时品学兼优,老师甚至也对此深信不疑,在背负了两份信任的情况下外出打游戏的理由?恶贯满盈啊,宅梨。”   比企谷板着脸说。   “拜托了啊……”   “哦?”   “真的拜托了啊……我不想上学,我要打游戏……”   “这个却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比企谷话锋一转。   计划通X2。   哼哼!   所谓给人下套,需要一个精密的计划,让人一步步往里走,比起那种一眼就能看见的坑,还是带着阶梯的迷宫通道更具备诱惑力。   “啊?你可以理解了?”   “对对对,我肯定理解你,最近我租了个新房子,也没告诉霞之丘诗羽在什么地方,恰巧那里面是精装修的,电视机有,游戏机我可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给你买一台,你要什么型号?”   “我要一个switch还有PS4,游戏等下用短信发给你,还是比企谷值得信赖啊,再过两天就是暑假了,挨过去就行了……对了,这个地方霞之丘诗羽真的不知道?”   比企谷捏着鼻子,“当然不知道。”   “那就好啊!”   “嗯,地址我用line发给你,再见。”   “拜拜~~~~~~~~~”   我的天,这一排波浪号闹哪样啊?   这家伙真可怕啊,居然对着不是男朋友的异性提那么多要求。   叮咚——Line短信到了。   什么女神异闻录5、什么异度之刃2、什么超级玛丽,塞尔达传说……这家伙清楚带着游戏机,一套下来要多少钱么?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   比企谷愉悦的想着,回到客厅,却是看见材木座仿佛燃尽了一般,盯着眼前一杯麦茶发呆。   “啊!吾之师,救我!”   “他先的,我不急。”叶山也在一旁助攻,甚至笑了笑。   此刻,比企谷换上一脸的严肃,坐在材木座身边,皱着眉说了一句话。   “其实轻小说也不是全靠插画。”   “呜姆……”材木座快死啦。   “别人都看不懂的情况下,其实你把稿子上面的字换成马赛克也没差。”   “啊啊啊啊啊啊!!!”材木座死啦。   对面的叶山隼人也以一种诡异的眼神打量这边,比企谷这家伙……何时变得如此毒舌了?   比企谷继续说:“我倒是建议你爬上富士山跳进去,脑袋与天地熔炉来一次亲密接触,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下,说不定你能正常一点。”   “唔……啊!”材木座义辉……掀开棺材板爬了出来。   比企谷则是从包里拿出日记本,撕了一张纸下来,写了一个联络地址上去。   “你有踏入修罗之门的觉悟么?”他问。   “修,修罗之门……”   “是的,修罗之门,那是一个地狱,不是抱着半吊子思想就有资格踏足的,你回去之后尝试一下用针头扎自己的大拇指,如果你能扎进去0.5CM而不眨眼,那你就有资格来这个地方。”   比企谷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材木座义辉离开了这个地方。   多久了都?从初中到现在,高中二年级,他一直投稿都不中,真的因为轻小说是一种商业书籍么?也许不是,更有一个令人无法忽视的原因——仅仅是兴趣写作,到职业作家,这中间隔着一道不可言说的门槛。   “材木座是一个‘站在舞台中央大吵大闹的小丑’;还是一个提着线的工作员呢?”   比企谷沉思者,而沉思的原因,也仅仅因为——材木座义辉这人,是个陪了他很久的朋友。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   给我点票~~~没有票要死啦?(? ???ω??? ?)? 打算以后写长章节,下一章在六点   RT,昨晚尝试了一下,写的精力亏损,十二点那个5000字的章节写完之后感觉整个人被掏空,下个章节写到接近五点。   整个人才刚刚起来,得去洗个澡才有力气继续,如果急着强行在一个小时内赶出来的话,内容也都是一些自己都看不下去的货。   不好意思,是我自己的问题~~~~   希望大家理解~~~~~就当是两个章节放在一起了吧……   _(:з」∠)_ 97、这个女人是谁啊?   “总感觉比企谷同学你,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了。”   叶山隼人向比企谷搭话。   “啊……你在啊。不过你来我家也是出奇了?”   比企谷委婉的掩饰着刚刚忘记这个人的事实。他坐在那也不说话,一旦专注起来很容易将这类人无视掉。   小町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哥哥,暑假什么打算?”   她希望比企谷可以更阳光一点呢,比如说跟同学出去玩玩,参加一些组织活动什么的。   总而言之,比企谷小町的认知里——她哥哥以前在家里宅着打游戏,现在搬出去住,肯定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宅着。   “暑假……”   比企谷不禁回想一番。   “暑期是季度更换,税金评估开始了,大野律师会过来一趟,这期间《刺杀天皇》也会完成销量纪录。以及轻小说的写作,也要开始。”   “比企谷。”   这时,叶山却是忍不住开口了:“为什么你总不愿意跟大家在一起呢?”   “怎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单纯是……你是怎么办到这件事的呢?像我这种,就完全不行。”   比企谷哑然失笑:“因为你是叶山隼人,而叶山隼人的选择是——为了其他人而活下去;而我是比企谷八幡,我的选择是——为了少数人以及自己活下去。   所以叶山隼人无法忽视掉周围的同学,哪怕是我这个接点不多的比企谷八幡,甚至为此跑来我家。   但是,你想想,我也是无法做到你这种事的。”   比企谷盯着叶山隼人,对方在大学毕业之后会进入律师事务所,地点位于东京涩谷,他打算依靠自己出人头地。   即使叶山隼人家里经营了私人医院,并且规模可观,但他也没有依赖家里人的意思,总体来说是个大好人。   “真的是这样么?”叶山也失笑了:“那么,就算我提出邀请你暑假去参加集体活动的请求,你也不会答应的吧?”   “怎么,你来我家……难道就是为了被我拒绝的?你自己不是能想明白么?”   比企谷有些好奇。   “怎么可能?明白了倒是真的,可我仍旧对你好奇。”叶山隼人笑了笑:“说不定我们可以成为朋友的?”   比企谷愣了愣,眯起眼摇了摇头。   “为了不继续增加你的负担,我还是不当你的朋友了。”他意有所指。   “那我会向大家传达你的意思的,不过夏季漫展你真的不去么?”   “不去,没时间。”比企谷果断拔了叶山的旗。   “比企谷……我说你,诶,算了。”叶山也懒得继续问了,站起身打算离开。   可以看得出来这家伙有诸多疑问,毕竟最关心雪之下雪乃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他。   ——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别交给比企谷八幡了,请交给时间来回答吧。   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比企谷兄妹大眼瞪小眼,小町就有些不服气了。   “多参加点班级活动怎么样啊?”   诶……小町,你以为你哥哥我是哪里的社畜么?按照某个无节操魔术师说的话:善意不就跟强行推销没两样么?   如果我真的跟班里的人去参加活动,那就不叫活动了,对我而言那是在上班!   见比企谷不说话,小町便继续说着:“哥哥你住什么地方?小町回头会去看看,别不告诉我呀,这样的事情以小町而言得分不高的哟。”   比企谷直接了当的将地址用line发了过去。   叮咚,小町收到后,那张不开心的脸才转阴为晴,顿时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哥哥你很忙的吧?那就去吧,以小町而言这个得分很高!”   比企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小町也学到点什么了,委婉的简直不像她。”   如此想着,比企谷便上楼拿走资料,喝了一杯麦茶,出门乘坐出租车,抵达电子商城后便去买了两个游戏机,以及好几个游戏,开始返程。   在这之前,他绕道去了总武高,还有由比滨女士的事情需要解决一下。   雪之下雪乃也叮嘱比企谷,千万不能亏待了由比滨结衣。   重生前因为某些原因崩碎的友谊,现在看来,却是幼稚的有些可怜了。   ~·~·~·~·~·~   ~·~·~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三点四十。   总武高校园的安静氛围被放学铃声打破,2年F班的学生有一半以上出勤了,三浦拎着书包打算去参加网球部的活动,户部翔掏出手机给叶山打电话,让他记得来足球部踢球。   至于由比滨结衣,则是微笑着站了起来。   ——对她而言,每天最值得期待的时间就是现在了,因为等下要去小企租的房子那。   想着,由比滨结衣捏了捏口袋里的比企谷布偶。   ——人家可是等了很多年了哟!快十七年了!所以也不急这一下就是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一个学生快跑进来,在日本学校,走廊一般不允许奔跑,这是会被扣分的,除非是有老师要求。   “由比滨同学在吗?平冢老师让我过来叫你,她在办公室里等你。”   “啊,我在的。”   由比滨结衣盯着这个不认识的女生,两人交谈一番,她便背着书包前往办公室。   教员办公室,平冢静挠着腮帮子,比企谷这家伙问题很大啊,不久前才打电话来,让她帮忙圆一个谎来着,她答应是答应了,毕竟不能就这样看着误会越来越大吧?   只是没想到比企谷……这家伙居然是一个有背景的人。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背景,但自己的学生没有做坏事,身为老师就是要维护到底的!   啊……即使对方不来上课……但人家出勤点数不也足够了么?——她如此想着。   “平冢老师,我来了。”   由比滨结衣语气很柔和的说,推开职员室的门后便径直走到平冢静面前,心中还在思索着平冢老师找她什么事来着。   “嗯,由比滨,你先坐着。”   “好的,老师。”   由比滨结衣拉着凳子,直接坐在平冢静旁边。心中还有点忐忑,这个人对她而言像是长辈一样,会有什么问题呢?   “你觉得比企谷这个人怎么样呢?”平冢静试探着问:“不是那么广泛的事,你最近也在他那呆着吧?那你觉得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居然让我一起跟着去骗由比滨结衣的妈妈,比企谷你也太坏了一点吧!   虽说是让对方别担心,但你这家伙……   “嗯……”由比滨结衣沉默了一阵,说:“小企是个很温柔的人呢,如果硬要我说的话,无论是哪里他都很好啊……”   平冢静当场就惊了:“你恋爱了吧?”   “怎么可能啊……平冢老师。”   由比滨结衣虽然脸红着,但过往的是是非非在脑海里循环,那种感觉肯定不是恋爱吧。   那一定是【别的什么】。   数分钟后,由比滨结衣离开了教师办公室,旋即平冢静拿出电话拨打。   “喂,是由比滨家吗?”   “您是……?”   由比滨太太数分钟前还在打扫卫生,刚刚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座机便响了起来,她还以为是某些三个月就逼着签约的家伙,或者是盯上自己家财产的混账。   “我是由比滨结衣的班主任,事先比企谷没有跟你说我会打电话来吗?”平冢静带着笑意说。   “啊,抱歉……”由比滨女士还以为是推销员,或者是费用征收的家伙来着。   “近期的您的女儿要外出工作,拜托我这里通个气来着,工作地点就在我家那。”平冢静公事公办的说:“有什么疑惑的地方,您可以自己去跟比企谷谈,对了,他电话有吗?”   “有的,有的!”   呼……   由比滨太太心中一块巨大的石头落地了。   先前,她跟比企谷有一些小矛盾,认为对方对自己女儿图谋不轨。   现在,有老师出场作证,顿时感到心中一阵歉意,怎么可以污蔑了好人?   看来小企同学的确是一个好人,而自己错怪对方了——这个家庭主妇如此想着。   接着她与平冢静寒暄了几句才挂掉电话,旋即考量一番:自己是不是应该找那个小企同学吃个饭什么的?顺便带着女儿一起,也好细致观察一下……   如此想着,由比滨太太精打细算起来:“如果结衣是暑假才开始工作,那么还有几天的时间,不过这种事情还是等到工作开始一段时间再做比较好,否则事情叠加在一起会比较尴尬。”   由比滨太太对着日历信手一划——暑假开始一个星期后,就是这里了!   ~·~·~·~·~·~   与此同时,雪之下雪乃家,由于昨晚运动较为激烈,她的身体有些不太舒服,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一辆蓝色的都市轿跑抵达公寓楼下,之前雪之下阳乃叮嘱比企谷一些事情,这些天她与鹤见老人聊了聊,前来确认成果。   “如果你跟雪乃做过了的话,姐姐倒是可以原谅你,如果没有,那就得刺激一下了呢。”   咔哒。   玄关的门被她打开,雪之下阳乃进入房间。   桌上,雪乃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阳乃接近后看了看,发现上面各种助孕药物的购买记录,眯着眼睛不禁一笑。   “哎呀,比企谷同学,出手比姐姐想象中的更加果断呢。”她愉悦的想着,“那么,姐姐还剩下最后一步。”   ——在不伤害到雪乃以及妈妈的前提下,雪之下雪乃只剩下最后一个较为隐秘的选择。   站在雪乃那间卧室门口,雪之下阳乃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计划,虽说就这样下去继承雪之下家的位置,同时前去鹤见老人那个立场上站着,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毕竟,比起鹤见老人那种隐形的身份,在几大财阀的势力下都拥有股份,而且还不少的情况下,雪之下家就相形见绌了。   对阳乃而言并不是格外重要的东西,那只是钱而已,家族也只是家族而已,只有妹妹是真的。   至于朋友与吹B的对象?不是已经有比企谷了么。   “姐姐……?”雪乃从床上爬起来,直勾勾看了过去,顿时一个激灵。   “小雪乃,暑期的时候你回家么?妈妈最近有点想见你了呢。”阳乃说。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哟,普通来说,一个城市里的母女,难道半年都不见一次么?”   “……”雪乃不知道怎么说,她是不想回家的。   “哦,小雪乃不想回去呢,我就这么转达吧?”   “不……”   “那就是你想回去了咯?”阳乃享受着逗弄妹妹的愉悦时光。   “这个……”   “哎呀,别那么紧张嘛,跟比企谷同学在一起的时候却很开心呢,说是妹妹,果然也是个女人嘛?”   阳乃愉悦的说着。   “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姐姐你到底来干嘛的?”   就是来看看你的脸啊,阳乃如此想着,却是说:“看看情况而已,妈妈让我来的。”   那我也根本不想回去,雪乃如此想着,却是说:“那就找个地方吃一顿饭?我在暑假也有事情的。”   “那还是免了吧,小雪乃不愿意看见姐姐的脸,真是令人失望呢,那姐姐也不多呆就是了。对了,妈妈那边我也会去说的,至于结果如何,可不保证哦?”   雪之下雪乃松了口气。   阳乃微笑着说完,退出妹妹的卧室,在阳台上站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看来小雪乃在躲避我呢,不,连带妈妈一起躲避,和担心被我们发现她与比企谷的关系么……哼哼。”   “可是,重生者与重生者之间的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对吧, 比企谷同学?   ~·~·~·~·~   黄昏来临,夕阳下的都市十分美丽,比企谷提着一袋子书,以及两个拆封完毕的游戏机,不禁心中抱怨。   “我是哪家公司的社畜么?帮上司买东西?”   街道上没有几个人,不远处停着一辆出租车,眼前有一个正在进行百米冲刺的金色双马尾少女。   “比·企·谷!”   英梨梨强行停住步伐,一个滑步险些摔倒在地,双手撑着膝盖咬了咬牙,伸出手来:“给我钱!”   “啊?”   “哎呀,给我钱……付车费……东京到千叶要好几万呢。”   英梨梨大声嚷嚷着。   “这家伙怎么了?”   比企谷疑惑着,却是直接把钱付给出租车司机,这种可以用一点钞票解决的事情,实际上才是最简单的。   “对了,我还没有问你。你什么时候重生的?方便跟我谈谈么?”   比企谷分析了每个重生者的资料,但苦于现在案例仍旧太少,尤其是他比较了解的人,泽村英梨梨就是其中之一。   “啊?”英梨梨抿了抿嘴,那姿态活像一只兔子。   忽然,比企谷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往她的口袋里一探,抓住了一个东西。   ——干瘪瘪的钱包。   “我看你不是没带钱包,而是根本没有钱。”   “唔……”泽村英梨梨有些沮丧的低下头。   眼前这个人虽然是个画画的鬼才,不过却只是本子领域的,正常人在本子出名之后,都会考虑上岸的事情,泽村英梨梨也不例外。   比企谷努力的回忆着重生前的事情,但很快那种波动感来袭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了量子化的细微碎片,当他停止回忆后才渐渐恢复正常。   他与英梨梨上楼,然后把客厅的电视机边上清空,顺手喊了一声:“过来帮忙,否则不给你玩游戏机。”   “好嘛~好嘛~这就来了。”   英梨梨嘟着嘴,两人将茶几往后移动。   “你是不是这段时间没有画本子,一直在投稿漫画?”比企谷问。   “……要你管啊?”   英梨梨撇过头去,什么嘛!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我之前有给Jump投稿漫画,结果一直被腰斩,然后忽然过了一部,前三话都排在最末尾……”   “然后又被腰斩了?”   “嗯……”不知为何,泽村英梨梨十分的不开心,甚至看上去有些无助。   但就在这个时候。   咔嚓……   玄关的门被打开,由比滨结衣提着新买的拖把走了进来,看向客厅后便是一愣。   “诶?小企,这个女人是谁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悬赏偿还进度:5200-3000+500=2700字。   求票~~~~ 98、比企谷对英梨梨发动直接攻击!   “诶?小企,这个女人是谁啊?”   由比滨结衣疑惑的说出这句话,将拖把放在一边,转身关上门,动作倒是没有任何阻滞,只是单纯好奇这女人是哪个家伙而已。   泽村英梨梨更是没有听见这句话,沉浸在败北感之中,重生前读大学的时候,她有几个后辈,经常羡慕英梨梨的绘图技巧,以及在同人圈里的高人气,所以跟在她后面很黏人。   此外,英梨梨画插画,每个月也有上百万的收入,这在日本社会中算很不错了,已经属于上游人群了。   但是,那几个一直跟在身后的后辈,不知何时开始连载漫画,然后成为小有名气的漫画家,了解到这个事实之后,泽村英梨梨可以说是备受打击。   “我记得这家伙,似乎都投稿好几年了,即使作品通过也很快被腰斩来着……”   比企谷觉得这种人实际上很多,毕竟一本jump上才多少漫画?几十个而已,但去竞争的漫画家少说有几万人。   “啊啊,睡觉去算了,麻烦死了,玩去了~”英梨梨转身便走向一个空房间。   看着这个从现实逃避的家伙,比企谷不禁摇了摇头。   “诶……小企,这是谁啊?”由比滨结衣问。   “一个扑街到死的人而已。”比企谷顿了顿:“由比滨你可能不清楚,画画跟漫画实际上是两个领域……”   “嗯?怎么说呢?”   由比滨结衣说出了一句曾经重复过数千次的话。   这句话让比企谷心中腾起一种怪异感,时间仿佛回到多年以前,他‘嗯’了一声,便开始回答。   “因为画画是在表现一种心灵上的东西,而漫画需要写脚本,把那些可以用图案表达出来的东西转化成文字,画技跟文字表达能力是两种东西。”   “诶……我记得小企你写过漫画的脚本吧?”由比滨接着继续问。   “写过,我的小说不是漫画化了么?脚本我自己揽下来负责的,我怎么可能让除了我之外的人,对我的故事插手?”   两个人微笑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续剧,晚间档的内容挺不错的,偏向于刑侦领域,比企谷看的蛮开心。   “小企,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由比滨结衣追问着。心底对泽村英梨梨好奇的不得了,这是要留在这里住诶!原本还以为她很快回去诶!现在都九点多了她还没走诶!   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没有出来,只是刚刚外卖送披萨的到了才出门一趟,最后居然是小企帮忙垫付的诶!   “一个金毛败犬而已。”比企谷看时间也不早了,便问:“要我送你回去么?”   毕竟你不走我怎么去跟泽村英梨梨说话?比企谷又不傻,即便没什么,也别当着人家的面这样干吧!他又不是不读空气的那种人。   由比滨结衣再度追问:“那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没理由那么漂亮的女孩子不出名的,她究竟是谁啊?”   她是真的好奇!   比企谷不得不解释:“给我画插画的,你慌什么?”   “没,没慌!小企人家没有慌!才没有!才不是慌!”   由比滨结衣顿时语无伦次起来,赶忙站起后就是一阵小跑到门口,“才没慌呢!讨厌!”   她关上门,昭示着比企谷今天的工作开始,他看了看时间,便坐在电脑前。   “结果你还不是慌了么……”   比企谷咂了咂嘴,在键盘上输入了一段话。   “反正泽村·斯宾塞·英梨梨不是一个适合写故事的人,因为这个人的内心太纤细了,甚至不敢直视内心的情绪。”   “这样的人是无法塑造好一个角色的,一个角色的喜怒哀乐,但凡尖锐一点,她就无法直接去面对,所以她写不出来一个合格的故事。”   “起码,一个角色从开始到最后的成长,必然经历无数个波折,泽村英梨梨无法写好它们。”   叮咚,闹钟的声音响起,比企谷拿起手机编辑短信【晚安】,他给雪之下雪乃发了过去。   他继续分析着泽村英梨梨这个人,然后写出了一份长达五千字左右的‘论文’,最后保存成文档,重新命名为【宅梨】,然后丢进了一个名之为【重生者】的文件夹里。   “希望我有机会去动这个玩意,把它变成我人生中最后一本书。”   叮咚——雪之下雪乃回信了,这条信息隔了一段时间,比企谷打开手机看见上面写着:“你最近别过来了,不知道我妈妈什么时候会来,之后我打算去东京呆着。”   “这家伙怕妈妈怕到这个地步么?也不对吧……”比企谷哑然失笑,直接上床躺着了,顺手给白川京打了个电话。   ~·~·~·~·~·~·~·   ~·~·~   “明天把比企谷老师的网路宣传策划书给我提交上来,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干,只是把《刺杀天皇》摆上去卖吧?什,什么?!你真这样想的?!我得为比企谷老师做一个悲伤的表情了,快点给我成熟起来!”   浴室的雾气中,白川京回想起荒川主编的话,不禁打起寒战。   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浴缸就占据了一半的位置,实习编辑工资不是很高,这种单身公寓面积也没多大,将就下就行了。   不过,自己真的有那么不成熟么?白川京闷闷不乐的想着,周围大量的泡泡遮住了那姣好的身材。   “网络宣传企划书……怎么写的啊……?”   她现在有点爆炸,不禁脸红。   感觉自己,就像去酒行上班,顾客说:我要15年波尔多庄园出产的拉菲,结果自己却问:拉菲是什么?   在汉堡王上班,顾客点了一份套餐,然后说:小食要薯条,结果自己却问:薯条是什么?   振作起来啊白川京!你是经济大学的学生啊!企划书都长一个样别害怕啊!   此刻她手里拿着手机,上面用防水套套着,手忙脚乱的查阅这方面的常识,忽然,手机画面一闪,比企谷打来电话,噗通……   白川京的手机掉到了胸.部的夹缝里去了,然后因为那个位置特别光滑,顺着落入水中。这是何等惊人的场景啊!   “喂?比企谷老师什么事?”她相当郁闷,简直一言难尽,实际上手操作处处碰壁。   “……”比企谷沉默了。   实际上他打电话,是打算向白川京道歉的,毕竟今天临时有英梨梨的事,导致他爽约了。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今天晚上,约好在千叶JR门口见面的事情?”   “诶...诶诶诶诶?!!”   白川京惊讶的喊着,差点从浴缸里蹦出来,的确是有这回事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对不起啦,你以为你红卡三连啊?”比企谷顿了顿:“实际上我也没去,扯平了吧,跟你说个事。”   “诶...诶诶?”白川京忽得一愣,“啊...老师您说吧...?”   “新书的事。”比企谷心想,这编辑能靠谱点么?哪里有作者自己去说新书的?!   白川京小姐你是个商业编辑啊!商业编辑就是那种将作者的血与泪视若无睹,在对方码字通宵三天之后,继续拿着刀逼迫对方通宵第四天的人啊!   也就是说:我发了一本书,你就该马上问我要第二本啊!   这才是合格的商业编辑好不好?   难怪了,我等了那么多天,你都不来找我要下本书,一直等我去找你……   比企谷等到后面,自己不耐烦了才去主动找白川京,不码字是身为作者的矜持问题啊...   原来白川京...如此纯洁无暇,还没有变成一个肮脏的大人。   她简直让自己风中...凌乱。   “白川编辑小姐?”   “啊?”   “我觉得,想必会有很多老作者愿意来你这做事吧,你怎么不问我要写什么类型的新书?”比企谷话说了一半,另一半刻意不讲,因为内容是:你的专业素养被狗吃了么?   “万分抱歉...!请问比企谷老师打算写什么类型的书?”   白川京手忙脚乱的问着,比企谷就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吸走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完全不够用啊!   “异界,战争,邮局,恋爱。”比企谷说。   “诶……?”   “再见,明天中午来千叶,我们再详谈,不跟你开玩笑,这是一件严肃到极点的事情。”比企谷很想说……一本书对编辑而言也就那样了,但对作者呢?这好比儿女诞生一样的。   “万分抱歉,比企谷老师,但荒川先生让我明天去参加会议!”   “……”比企谷沉默半响,说:“你只负责我一个人,所以我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你如果真跑荒川那不来千叶,我说不定会找人揍他一顿。”   “诶……?”   “你跟荒川说,是我让你来了,这就OK了,不要再说别的了,我挂了……”   比企谷挂断电话,白川京简直想咆哮,真正工作果然跟学校不一样,也跟打零工不一样,或许不需要那么多体力劳动,但需要注意、思考的地方却多了太多太多...   ~·~·~·~·~·~·~   ~`~`~`~`   千叶市,比企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刚刚打电话的时候……他全程胸腔憋了一口气,感觉就像一个傻子站在对面,全天候二十四小时在提问题,但比企谷忍住了,并且笑着热场了,明天甚至打算耐心解答。   愁死了!   “我的新书交给她真的没有问题.....?说到底,这个人对编辑行业一知半解,不像是专业编辑学科毕业的人,如果是个野路子,那就说得通了。”   喝完手里的酒,他躺在床上睡了……意识渐模糊。   千叶的夜晚不算太热,这块区域并不繁华,所以绿化还是很不错的,加之岛国地貌,风一直蛮大的。   比企谷的房间,门窗都虚掩着,一个电风扇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很好的掩盖了某些特殊的响动。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异响传出,那扇虚掩的门被打开,然而比企谷还是睡的跟猪一样,浑然没有知晓。   泽村英梨梨现在就是这个表情:_(:з」∠)_   她仿佛失意体前屈一样,站在门口愣了愣,却是没有直接进去。   对她这种家世殷实的人而言,钱虽然不是什么太过于重要的东西,可面对失败么……内心总归脆弱了一些,或许说脆弱那是过了头,可心底总归不好受。   “这不是钱的问题啊,但我似乎今天一天花了这家伙十多万了?天哪,惊了……”   她的表情从【_(:з」∠)_】变成了【?(? ???ω??? ?)?】。   这种情况哪怕一个厚脸皮的人都不好意思的,何况是泽村英梨梨这种一戳就脸红的家伙。   自己么,今天上午被关了几个小时,下午到这就开始玩游戏,最终只是收获到无尽的空虚而已。   “就算不是,也差不多了吧,可是……”   一念至此,泽村英梨梨却是没有退缩的迈开步子,走到眼前那张床边上,颇为不爽的盯着这个浑身带着一丁点酒气的家伙。   然后,英梨梨举起手,对着比企谷探了过去。   这只纤细白嫩的胳膊在半空中却是停住了。   她有些紧张,这个情况,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哪里的里番情节么?而且还是晚上来着....   那自己该如何叫醒这家伙呢?看样子是喝酒了,这种状况神经麻木,睡的特别熟。   “没办法了,现在是时候使用必杀技了!”   接着英梨梨捏住了比企谷的鼻子。   这样就肯定可以叫醒对方了吧....   半分钟过去了,英梨梨愣了愣,比企谷睡的很开心的样子?一分钟过去了,他还是睡的很开心。   两分钟过去了,英梨梨额头上冒出冷汗……三分钟过去了,我的天,该不会抓出问题了吧?!   啪!   比企谷忽然抬起手,握住泽村英梨梨的胳膊,同时睁开了眼睛。   “噫……”   “我说你……我不起来赶你走,你没完了是吧?”   比企谷恼怒的说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那因为震动重新复苏的手机:凌晨四点半。   他不禁火上眉梢,吃白食的混球,敢来吵老子睡觉?!   被吵醒不是一种愉快的体验,特别是……一个人睡的格外香甜时,简直想把泽村英梨梨揍一顿。   “放手啦!哼——”   “我告诉你,泽村英梨梨小姐,这不是动画电影,在现实里傲娇是会挨打的!”   “才不是傲娇呢!”   “宅梨,出去……”比企谷下床,站在她面前,比对方高了半个头。   哼!——泽村英梨梨心中别扭的要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说点什么了,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你哼什么?如果这是一本小说,读者看不见你一级棒的美少女形象,是不会给你这种死傲娇买面子的。”   比企谷喘了喘气,一溜烟跑到冰箱边上,此时他只觉得睡前饮酒的喉咙,宛如火烧般难受,嘴巴干的一点就着。   他就没期待过英梨梨这情商能干出什么直白的事情来!   他身后,泽村英梨梨投来目光,看了看便打算回门了,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次做的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自己就像个更年期妇女一样,变得这么暴躁?   是因为漫画被腰斩了六次,打回了上百次所致么?还是因为重生了……?   .....可今天自己也玩了游戏,足够放松了,怎么刚才还是跟着了魔一样……?   英梨梨拿起手机,那上面的荧幕显示着一条消息:鬼才出道,年仅十六岁的天才少女漫画家登场!   自己是因为这种消息,才会暴躁的么?仔细想想……这暴躁不就是对自己的愤怒么?   ——泽村·斯宾塞·英梨梨,你简直太不争气了!   比企谷这边,冷静下来也有些奇怪,便回过头说:“反正也睡不着了,来客厅我问你点事。”   英梨梨浑身一颤,赶忙点了点头,像个小鸡般跟在比企谷这只老母鸡身后,不久后客厅的灯开了,比企谷坐在沙发上的同时,也示意泽村英梨梨坐在对面。   两人坐好,比企谷这才吐了口气,问:“你至于这样么?”   “……这属于坚持吧?你看,我才不会放弃获胜的决心!”   英梨梨激动的说,扑街这么多年了!让我赢一次啊!   “我记得,你特别喜欢看漫画,分析一下吧,宅梨,你是因为扑街次数太多,所以恨不得把一本漫画当做方程式那样研究,不断的阅读大师的作品,从鸟山明的七龙珠,再到富坚义博的全职猎人,以及荒木飞吕彦的jojo,你为什么……”   比企谷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反应过来了,自己身为一个经典系创作者,接下来要说的话有多糟糕。   “你为什么不去抄一本呢?”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也清楚,未来每年都会有一本超级潜力作品问世,你为什么不这样干呢?”   ——只要这样做了,泽村英梨梨就可以一跃成为当红一线漫画家吧。   闻言,英梨梨顿时脸色胀红:“你,你你说什么?!呵呵,比企谷,你自己呢?”   “当然没有。”比企谷摇了摇头,说:“因为这是我的梦想,是我的人生前进的道路,我怎么可能让别人的东西进入我的世界?”   “我也一样啊……”英梨梨忽然激动了起来:“所以我才会这么执着啊!这样好笑吗?!是啊——现在随便去抄一本未来会出现的,并且大红大紫的漫画就行了,可这是我的梦想啊!我怎么可能这样干啊!?!!”   作者留言:   PS:月底了,还有没有投票的人吗?悬赏这一章后就剩下1000字了,快点把月票给我吧!下个月开始收刀片,到时候重新开一个悬赏。   现在的是:200票=2000字标准章节;2w打赏2000字标准章节。   我会努力的!    99、老娘要画漫画!   我只是在诠释自己的梦想而已,这就是泽村英梨梨的答案么?   听了这个回答之后,比企谷却不禁陷入沉思,一个问题在他脑海里来回旋转:我帮还是不帮呢?   眼前,英梨梨还是很恼怒的样子,她的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了,扑街这么多年被人戳了一下,当然得爆炸。   比企谷心想,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在总武高里忽然被人说一句:你这个找不到朋友的家伙。   那,自己也得不舒服吧?虽然表面看上去是一笑置之就是了。   总而言之……   啪啪啪啪——比企谷举起双手,开始鼓掌。   泽村英梨梨两眼瞪的溜圆,惊愕的盯着比企谷,甚至不知所措。   “宅梨,不说帮不帮你,单说这个觉悟,我倒是十分认同的。”他顿了顿:“坚持这么多年,重生之后这是多大的诱惑?你居然坚持下来了,人不可貌相。这掌声就是我献给你的鼓励,毕竟你刚才那句话简直绝了。”   “什么嘛!”   英梨梨撇开头嘟囔了一句,这家伙是来嘲笑我的么?可....似乎并不是这样啊。   认识这么多年了,冷嘲热讽肯定不会的,但话里带话还是很多的。   她抿着嘴,很是不服气的抖着脚。   “嗯?这家伙在等我伸出援手么?简直一看就懂……可讲故事这种私人的事情,我想帮也没办法吧?”   比企谷不禁哑然了,他咳嗽一声,英梨梨扭过头看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直接帮你……这个很明白的说一下,不可能的,你要我帮你付车费,这个我付了,买游戏机什么的给你发泄一下,我也买了,最后连披萨钱都是我垫的,这些都是小事——可写作对我这种职业的人而言,就是一生的道路,希望你可以明白这个份量之后,再好好听我的下一句话。”   英梨梨听见比企谷的发言,不禁竖起耳朵,偏过去的身子也扭回来对准了他——因为比企谷极认真的说话,是百年难得一遇的。   “先说好,这句话看在你扑了那么多年,我们又是朋友的份上才说的,你可别想多。”比企谷再三强调这件事后,才开口说道:“私货,都是极端的私货,我,比企谷视角出发,私货到不行的私货。   宅梨,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或许可以被分类,但却在细微上有决定性的不同。   所以我认为,不管是谁,都能写出一份独一无二的东西,那也是对方唯一能写出来的东西。   而在我看来,你之前的创作,无论是成绩最好的那本《超能格斗者》,还是被腰斩的《我是不良少年我怕谁?》,都是在抄。   对着:热门标签——你英梨梨在抄。”   泽村英梨梨不禁脸色发红了,感觉脸帮子都在发烫——被说中了啊!   所以她抛弃了之前的那些自我观点,彻底放下心来继续聆听。   比企谷直勾勾的盯着她:“你看,你泽村·斯宾塞·英梨梨,既不是不良少年,也并非格斗家,你的作品就无比空泛——你别觉得读者看不出来,一千个人里总有眼光雪亮的人,况且实际上这种人还不少的。   这个时候,你那种空泛的内容就完蛋了——就像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去写恋爱题材,那恋爱就变成噱头了,真正的内容是这个人对恋爱的【妄想】、【憧憬】,而不是恋爱本身。   那些属于恋爱、格斗家、不良少年的内容,你泽村英梨梨是写不出来的,毕竟你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因为你不是啊!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只能不断的往里面贴标签,不断的注入一些毫不相干的水进去,即使你因为老练的绘画技巧,做出讨喜的人设,读者也会因为内容不行而给出:可看可不看这个结论的。”   啪嗒。   英梨梨的眼泪不知何时从眼眶内流出,顺着白皙通透的脸颊滴落在手背上。   是啊,都被说中了……   起先是因为投稿不断被驳回,然后自己的心情越来越差劲,不知何时对待【漫画】这个事物的态度改变了。   在尝试添加一些热门标签内容进去之后,虽然顺利的通过了审核,但当第一话结束,开始绘制下一话的时候……   泽村英梨梨呆滞了。   英梨梨发现自己根本不清楚这个标签下的内容,无法揣测甚至无法理解【我要成为厉害的格斗家】、【我不良我自豪】这两个东西的意义。   她觉得格斗家并不帅气,整天一身汗不是臭烘烘的么?有什么好的啊。   甚至觉得不良少年不就是不学习的借口吗?不过是披着一层皮,在为非作歹而已,有什么意思啊?   恋爱她也只知道单相思的滋味而已,对于实际恋人的互动毛都不清楚啊。   那还能写什么东西出来啊?   所以,泽村英梨梨在完成第一话之后,对后续的内容陷入了无比的迷茫之中,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东西去填补。   她就像战场上失去目标的士兵,甚至无法分辨友军的标志,将手里的枪对准任何可以看见的目标,进行疯狂的扫射——或者说:灌水。   结果毋庸置疑,读者与编辑都是很公平的,看漫画的人只是希望内容能让自己开心而已,这就是最大的公正与无私了,甚至没有夹带一点杂质,纯净的要命。   ——英梨梨不断被腰斩。   “好了,宅梨,我的话差不多说完了。”   比企谷想了想,补了一句:“我们都是创作者,创作是这个世界上最私人的事情,所以我不给你任何结论,因为我认为自己并不能定论泽村英梨梨这个人,所以....你以后如果有疑惑,那么我欢迎你来提问,总而言之,你只要继续抱着这种追求梦想的态度走下去,我就会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时间,来帮你解决一些小问题。”   “嗯……”英梨梨小声呢喃着。   “那我再去睡一下了,白天还有事情,你自己去画就是了。”比企谷说:“你最好也早点去睡觉,保持一个良好的精神面貌也是创作者该做的事情。”   啪嗒。   他关上房门,继续滚床。   英梨梨在原地坐了一段时间,心中不知为何涌上一股热意。   ——创作的欲望,在不断高涨。   啊啊,这种感觉,多久没有了啊!   画本子跟画长篇漫画根本就是两回事,在不断的被退稿后被打击的体无完肤……几乎归零的创作欲也被那些‘标签’压榨走了最后一点。   现在,这心中再度燃起的火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比企谷,我想画漫画啊!”   她的眼泪再度留了下来,更因眼前没有第二人的存在,泪腺仿佛都控制不住了。   家境让她不赚钱就能活下去,但人生之路到这种地步,已经不是为了养活自己而活着了。   要去做一些什么,而不是做点什么,这种想法充斥着内心的每个角落。   我!要!画!漫!画!   接着,泽村英梨梨将比企谷买来的游戏碟子都放在一个盒子里,然后丢进抽屉里,站在桌前深吸一口气。   “彻底封印!”   啪!——双手合十。   然后,她躺在床上。   十分钟过去了,内心的激昂却没有消失一丁点。   “快睡觉啊!快给我睡觉!快点——睡觉!!!”   “啊,不行了,睡不着啊……”   澎湃的创作欲望仿佛超级大海啸,在泽村英梨梨心灵的海洋中肆虐不断。   这时,她想起了比企谷八幡的话——你只要做自己就行了,每个人都有一部属于自己的作品。   人生的创作者,唯有你自己而已。   想到这里,泽村英梨梨却没有继续睡下去,她站了起来打开包,掏出笔记本与画板,开始了属于她自己的,乃至于没有尽头的战斗。   ——就这样,宅梨再度启程了。   ~·~·~·~·~·~   ~`~`~`~`~`~   破晓之阳在水平线上缓缓升起。   灿烂的日光照亮了大东京圈,这个世界级都市渐复苏。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白川京忙碌的一天开始了,她胖次才穿到一半,就将上衣套上,用肩膀耸动使得衣服套进身体的同时,伸手将胖次提上去,最后再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裙子。   她将usb充电线从手机上拔下,拎着昨晚睡前就准备好的包裹,抵达洗漱台的第一时间,刷牙与拨打电话一齐进行。   白川京像个成熟的战士,与时间进行战争,大约十五秒种左右,荒川接通了电话。   “喂?白川,什么事?”   “比企谷老师让我今天去千叶,那份网路宣传企划书恐怕无法按时递交,请您谅解!”   “哦,那你有空交给我就行,这个星期之内——一定交,明白么?”   “知道了,荒川主编,祝您一天工作愉快,再见。”——挂断电话的同时,实际上白川京刚才一直口齿不清,嘴里塞满了白色泡沫。   呸呸呸……她吐掉带着牙膏味的水,用一分钟的时间解决剩下的事情,来到工作用的车子面前。   开车上到公路,望着早晨拥挤的马路,堵车了,白川京却在心底松了口气。   诶哟我的妈……总算能缓缓了。   “不行,不行……今天还要跟比企谷老师谈新的企划,可我一点都没准备怎么办?”   不能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再让比企谷老师对我感到失望……得振作起来!   白川京,加油!   可说到底,自己连小说的根本都不清楚,只会说着‘有趣就好’这种无关痛痒的话。   开头到底如何她看不懂。   自己也是个女大学生,不是轻小说的主要受众人群。   简直一问三不知,白川京感觉她仿佛变成了一个智障。   怀抱着这样忐忑的心情,她抵达千叶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临近午餐时间,甚至她自己连早饭都没吃,只是按照地址抵达了比企谷家楼下,然后匆匆忙忙在小卖部里买了几个奶油馒头,以及一根火腿肠,解决完事。   同一时间,比企谷刚刚刷完牙,就接到了白川京的电话。   “我到了!比企谷老师,我就在楼下。”   “嗯……等我五分钟,马上就下去。”   比企谷拎着垃圾袋,离开前看了看英梨梨的房间,她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很清楚,昨晚对泽村英梨梨说的话,并不是什么金玉良言——刺激泽村英梨梨的创作欲望,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这条路从来都没有捷径,我自己最清楚不过,泽村英梨梨欠缺的远远不止这些,她估计现在会有一种无所谓不能的妄想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假象。就像恋爱一样,这份庞大的创作欲望,源自于激素刺激产生的‘幻觉’。   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所不能的人,也不存在天上掉馅饼的事,更没有想做就能完成的东西。   但一个创作者,对自己都没有认同感的时候,那他写出来的东西,也与死了一样没差吧?   泽村英梨梨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发觉这一点呢?身为一个前辈,比企谷对此期待着。   “嗯...长篇连载,我自己也该面对了。这种娱乐性较强的东西,一旦写了就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下。”   ——就这样,比企谷八幡也再度启程了。   还有,祝你好运,泽村英梨梨~   作者留言:   PS:暑假卷正式开始。   求票求票~~~~ 对于今后更新时间的说明   RT,写长章节实在做不到一天4更了,这涉及到一个集中力的问题,客观的来看,每天前5000字质量最好,第二个章节质量开始下降,最后那个章节质量最低。   这些是比较客观的说法,所以也没什么黑点。   跟意志力的损耗有关系,随着码字时间的推移,集中能力不断的被消耗,奈何我也不是卡巴拉那种超级选手,日常文要写细节,写细节又太费力。   所以中午这一更实在写不完。   以后打算把中午这一更与晚上的更新合体,放在一起发布~   谢谢理解?(? ???ω??? ?)? 100、性与爱~成为一个老贼的前奏曲!   比企谷买了几个奶油馒头,这个食物最近在木下佑香的推荐之下,销量十分的爆炸。   啊啊,吃的时候总感觉这种食物十分的色.情啊!   实际上,这个馒头内部塞了很多凝固奶油芝士,加热之后可以爆浆,类似于奶黄包一样的构造。   这不就是奶么?一口下去……这些设计食物的家伙果然很奇怪啊!   吃着奶黄包的同时,比企谷看了看白川京的胸,嗯,这个编辑很漂亮,之前的失误就原谅对方好了。   “啊,比企谷老师,今天是怎么算?我向荒川主编申请了工作预算,我们可以在咖啡屋消费6000日元!”   白川京笑眯眯的说完,比企谷对她打了一个手势。   “今天我请客。”   “诶...可以吗?”白川京很惊讶。   “你以为啊?编辑拿那么点死工资,怎么活的滋润一点啊?”比企谷若无其事的说:“比如说荒川今天给你批的6000日元啊,你跟他抱怨一下啊,就说比企谷老师消费太高了,得要三万日元才行,然后今天恰巧我请客,这三万日元你上报上去,然后文库那边给你批下来了,不就成为了你自己的‘薪水’了么?”   “啊……”   白川京目瞪口呆。   为什么这个学生,比我自己还要老油条啊?!   社会……社会……   两人进入咖啡屋,比企谷招来服务生:“曼特宁重度烘焙,冷泡一杯。这位小姐上一份牛奶咖啡。”   “知道了~”   白川京看着比企谷娴熟样子,心中下意识就很不是滋味,明明自己才是个成年人,对方只是学生而已,但为什么主导权都被抓住了?   “白川编辑我跟你说,这种情况你按照作者本人的等级来计算,恰巧我跟荒川关系还算不错,霞诗子老师这个台柱级作者又是我的朋友,你完全可以多要一点预算,然后因为我自己的销量也过万了,手头还算宽裕的,又是个单身定位,你可以主动让我请客,一般作者都不会拒绝编辑这种请求的……特别你外表看上去还是个大美女。”   比企谷若无其事的,对这个实习编辑灌输业界内的【deep♂dark♂fantasy】。   “啊……”   “啊什么啊?这样你的收入就殷实多了,恰巧我这阵子印刷频繁,你不就可以用这个借口么?”   “借口?”白川京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自己被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对!就是借口!”比企谷笑着说:“以作者印刷为借口,你来千叶出差找我的同时,索要交通费用,以及用餐费用,你就这样填,来,靠过来……”   白川京将耳朵凑了过去,比企谷便小声在她耳边说:“你就说:我要监督比企谷老师赶快出下一本书,但比企谷老师说灵感枯竭,想见面会谈,一天要个一两万,一个星期下来就是十多万,顶你实习期一个月工资。”   “啊……”白川京震惊了。   服务员将冷泡咖啡端上来,白川京与比企谷同时喝了一口自己手里的饮料,纷纷陷入不同境地的感叹。   这个编辑是多纯洁?——比企谷。   比企谷老师这个人……——白川京。   “可是比企谷老师,我这样做很不好的吧,对那些认真工作的同事而言……”   比企谷直接将他打断:“白川编辑小姐,你以为你的同事没有这么干啊?就拿町田主编来说,我保证她也这么干了,其他都在做这种事情,你自己不做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啊。”   “这个……”   “诶,白川编辑,你真不知道出版社背后那些资本家在剥削我们啊?”比企谷敲了敲桌子,愤慨的说:“拿我的新书来说,《刺杀天皇》这本书是C类合同,对新人都是这种协议书,老作家是10%的分成,而新人只有5%,我的书售价是2200日元,印刷三万本我可以拿走330W日元,但我原本的稿费应该是660w日元,哦,不过税的那种。”   “哈哈……”白川京不禁莞尔。   “这是跟文库本一样的稿酬了!因为轻小说的售价一般在400-1000日元区间,而一本大约是10w字左右,而我的书是传统印刷,一本要求字数在18-22w左右。”   “哈哈……”白川京现在贼尴尬。   咱们不是说好谈新书的么?为什么老师你一直在发牢骚啊?   “最近,我钱不够用啊……”比企谷叹了口气,女人要用钱。   雪之下雪乃要刷卡,英梨梨瞒着家里做奋斗,他还得帮忙垫一下先。   “哈哈……”白川京觉得,比企谷老师这个月稿费恐怕上千万了,怎么会不够啊?   “我很固执的认为,为了钱写作,写不出什么东西,原本我要提交一份校园恋爱的企划,现在想想还是算了。”比企谷把背包拿了起来,掏出一个文件袋。   “简单的来说,新书的类型是:性与爱。”   白川京原本在喝咖啡,听了这句话浑身一抖,奶咖洒到了黑色的丝袜上。   “要我给你擦擦么?”比企谷笑着问。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白川京手忙脚乱的擦拭着大腿,手帕与丝袜摩擦发出诡异的声音,引得一旁的客人不断瞩目。   好漂亮的女孩子,居然在咖啡屋里上演这种电视剧才会出现的情节——有人不禁如此想着。   然而,看得见却又看不见,简直羡慕死了人。   “对面那个家伙,肯定是个现充,不知道暗地里玩.弄了对少美少女的内心。”有人诅咒比企谷八幡。   “你注意一点,如果我们被拍摄上传到line上怎么办?”比企谷谨慎的叮嘱,他不想跟美女编辑闹出什么绯闻。   因为,家里有更漂亮的对象。   “哎呀!这些都无所谓了。”白川京有些慌乱的问:“比企谷老师你,写这些东西真的没问题么?”   “你说性与爱的题材么?不不不,肯定没问题,因为我不至于直接拉着就开始正剧描写,也不可能把写作重心放在S`EX上。”   近期,比企谷执笔了一本娼妇小说,对性与爱有了更加深层次的理解。   过程中他得悉,烂俗之所以烂俗,是因为作者本人抱着烂俗的目的去写,所以没有意思。   接着,比企谷说:“我要写的东西,本质上没有什么变化,不过是恋爱题材而已,不过我却想换一个顺序,看看读者会有什么反应。”   “换一个……顺序?”白川京品味着这句话。   比企谷回忆着自己做的大纲,没有去看一眼稿子,便开始阐述。   “实际上,就是让男主角先与女主角上了本垒,然后再开始发展恋情,在其余人的试探之下,恋爱最终结果的故事。”   说着,他顿了顿:“本质上,这应该是一本甜到不行的小说。”   “啊,就是那种……字里行间都会对单手狗造成一万倍暴击的那种类型……?”   “对对对,就是这种。”   “结局呢?”   “男主角带着女主角移民去国外,开始了法律上允许的一夫多妻生活。”   “哈哈……”   白川京再度陷入了震惊之中,她发现自己与比企谷见面,半个小时震惊了三四次。   “比企谷老师,您难道认为,自己的故事没有打动读者的把握吗?”白川京忍不住问出了这个藏在心底的问题。   “怎么可能?”   比企谷哑然失笑,把手里的冷咖啡一口气喝完,杯子拍在桌上,便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是我无法打动读者!而是我要倾尽全力!这点希望你可以明白,白川编辑小姐。”   “倾尽全力……?”   “是的,我写一本书,倾尽全力是我的一种态度,也是对读者的尊敬。”比企谷说道:“我们既是朋友,又是敌人,又是恋人,总而言之,作者与读者之间的关系,是复杂到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的。”   “啊。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恋爱的人之间也会出现攻击行为呢,反倒是叫……打是亲,骂是爱?”   比企谷根本懒得解释这个问题!   就他个人的经验而言,两个人的第一次啪啪啪才是最生涩的,就拿雪乃来说……只有做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才能解锁更多的姿势,从而探索到啪啪啪真正的乐趣。   比如说,订下一个规则:多少时间内,我们都不能去。   在这个规则的基础上,进行激烈的肉搏作战,到最后分出一个胜负,过程肯定是酣畅淋漓的。   可白川京,她不懂。   比企谷认为,这因为她是一个处.女。   还有,十七岁的小雪乃很棒!无论上面下面都很紧张!   一个下午的时间过去了,这本书的商讨时间不算太长,比起其他作者动辄一个星期的备案,比企谷与白川京在喝掉了两杯咖啡,以及一些果汁的情况下,就定下了这本书的核心题材。   那就是性与爱。   白川京对此不禁陷入沉思,乃至比企谷拿出笔记本开始敲字了,她盯着外界稀疏的行人,回味着这本书的主题。   ——如果不喜欢一个女孩子,就别对她太温柔了,如果喜欢一个女孩子,就别玩什么暧昧,大胆的上吧。   甚至这本书的主角名字都很奇怪,叫‘苏我奇巧’,开场是初中一年级,苏我奇巧与同年级的女孩子长谷川爱谈了一场恋爱。   在下学期盛开的樱花树下,苏我奇巧向长谷川爱表白,更多的原因却是同学们的怂恿,是恋爱心灵初见骨朵的体现。   接着,苏我奇巧被长谷川爱拒绝了,也因此被同学嘲笑。实际上这两个人是青梅竹马,所以才会被同学拿来打比喻。   看着逐渐消沉下去的儿时玩伴,长谷川爱便约着对方来到天台,坦白了自己的内心:实际上我是喜欢你的。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很喜欢你了,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说出口而已!   来自女方的坦白,对苏我奇巧造成极端剧烈的内心冲击,甚至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门。   班级里的嘲笑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所谓了,他在恋爱的荷尔蒙刺激下,竭尽全力的开始诠释自己的青春。   那我们就交往吧。   这两个人出乎意料的胆子肥,拉着小手,当着全班的面接吻,一时间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然而,这也导致双方父母、老师的介入,使得苏我奇巧这个男生,在学期末即将转学,两个人便偷食了禁果。   序章的内容大致如上,在这之后才是正片的发展,是如同字面意义上的,先抵达本垒,然后再进入正文的步骤,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歪门邪道。   “接下来的内容,如果是一般人肯定写不出来的,即使我是个大学生,这种内容也……虽然感兴趣,但根本没有经历过。”   白川京忍不住思考,这样写出来的东西只是别的什么而已,但噱头却足够了,因为性与爱的探讨是不分男女、年龄的。   “只要我是男人或者女人,就可以参与到其中去,每个人都有发言的权利。”   白川京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期待这本小说的内容了,可她是个经济系的女大学生,在经济大学里,阅读轻小说的人也很少,毕竟是因为日本的环境,拿着一册带有可疑封面的小说,是会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的。   比起轻小说……还是村上春树的1Q以及挪威森林之类的传统青春文学,更加的具备说服力。   “这是一本可以让我看见作者本人意志的小说,可我是个编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读者,那实际情况又会怎么样呢?”   她甚至为此感到揪心。   比企谷提交的企划书,带着序章的完整内容,已经让白川京看的欲罢不能了——将角色的塑造巧妙的切割,外表交给插画,而身为女性的自己……本来就是不在意插画的,也不在乎女主角是否漂亮。   单纯的,她只是为这内容能否受到欢迎而感到在意罢了。   “虽然是个会教我如何黑钱的家伙,但却是一个好老师啊!”   “既然比企谷老师自己都很努力了,那我也得振作起来才行,白川京!一定要把这本书卖个好销量啊!”   她如此告诉自己的这段时间里,比企谷也将第一卷的关键情节排列完毕,然后转过笔记本,推到白川京面前。   “啊……”   “你又怎么了?”比企谷就奇怪了,这家伙‘啊’的频率也忒高了点吧!   “不是这样的,比企谷老师,我对自己能否定论这本书感到不自信。”白川京叹了口气,感觉负责的作者,那水平跟自己不是一个次元的存在。   “你只要单纯的告诉我好看不好看就行了,其他的意见说再多我也不会听,荒川恐怕已经看出来这点了,所以才会让你来担任我的编辑。”   比企谷笑着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二十分钟后,明明只是几千字而已,白川京却看了这么久,期间她一直试图揣测对面那作者的意思,打算从细纲上摸出一些信息,然而最终失败了。   “好看!”身为编辑,她不甘心的说出这两个字。   白川京有一个叫做可儿那由多的朋友,也是一位轻小说作家,对方的编辑就经常抱怨:明明是专属的责任编辑,却对负责作者的作品插不上嘴,感觉自己人生简直失败,还不如当一个读者。   现在她也体会到这种感觉,心中却是不由得一阵绵绵的失落感。   ~·~·~·~·~·~   ~·~·~·~·~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好几天。   这段时间里,白川京每天都会过来一趟,确认比企谷的写作进度,然后调整会社那边的节奏,努力的让完稿与印刷的对接更加顺滑。   总武高的暑期也开始了,由比滨结衣将这个月要用的衣服都带过来,顺带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这样在比企谷家里住了下来。   生活就像一道沙渠,里面的时光之沙缓缓流动着,不会太急,也不会太缓慢。   清晨,由比滨结衣愉快的做着早餐,乐呵呵的想着锅里的荷包蛋,会被小企以什么样的表情吃下去。   比企谷却是在房间里,趴在床上,盯着手机——那上面显示着《刺杀天皇》的销售情况,老实说,他心中有些没底,当初大话是说出去了,可实际情况如何,还是令人紧张。   这个统计数据的网站,恰巧是一个星期刷新一次,有各大书店的总负责人,以及各大文库的负责人参与运营,是一个备受作者关注的网站。   《刺杀天皇》是对比企谷而言较为重要的一本书,且无论销量是否可以达标,他也的确在里面倾注了一些东西,那就仿佛悉心教导的弟子出去挑战强敌,而他这个溺爱弟子的师傅跟在后面眼巴巴的看着一样。   所以说,作家这种生物,当初豪言壮语,现在还不是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看着,以至于泽村英梨梨打开门,盯着比企谷看了半天他都没反应,还是由比滨结衣过来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他这才抬起头。   “怎么了?”   “早餐烧好了哟,小企~”   “我现在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啊……我现在就去吃!”   看着因为前半句话而消沉的由比滨结衣,比企谷赶忙改变内容,坐在餐桌上后,结衣笑着给他倒了一杯牛奶,然后告诉他之前拜托的资料已经分类完毕了,可比企谷还是觉得早餐味同嚼蜡。   啊!我的销量啊……   作者留言:   PS:比企谷现在的心态参考了几十个真实案例。   那是欢乐书客大多数排名靠前作者,上架时心态的集合体,以及看了几个实体作家的访谈,以及问了一个实体作家之后给出的答案。   最后那句【啊,我的销量】,实际上可以换成【啊,我的订阅啊!】   下个月悬赏一下刀片,希望实际效果不要太惨~~~~ 101、结衣纯白色的裤袜   《刺杀天皇》本周各大书店报告销售量总合:29500册。   看见这个数据的时候,比企谷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发售的时候三万册,直接三天就脱销了——只要是一个日本人,就会对这本书好奇的!   因为,有鹤见先生帮忙挡住了,否则这本书估计卖掉首发就不能继续出售了。   可……为什么,这个星期的销量,居然会差500本??!   而且还是诡异的29500,这样齐刷刷的整数,让比企谷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找麻烦。   因为,一间书店的铺货量就是五百本!   如此想来,就是有一家书店,他的销售量从头到尾都是0本,才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结果数字!   “你怎么啦?”英梨梨奇怪的问,往嘴里塞了一块土豆。   这家伙该不会要问我讨债吧?!   英梨梨现在也敏感的要命,都答应帮他画插画了,而且已经开始画了,一天出一张黑白图,不要小看老娘单身36年的手速啊!   “没什么……吃饭吃饭,吃饭的时候别说话。”比企谷拿起筷子,快速解决。   “哇,你是我妈妈么?”英梨梨笑了笑。   “我要是泽村阿姨,现在就一筷子把你的脑袋敲个包出来。”比企谷简直恨铁不成钢——这狗日的泽村英梨梨,不按着我说的画插画。   回头我不抓着她改个几百遍,我就不叫比企谷八幡!   “这块给小企吃~”由比滨结衣夹着一块土豆猪肉,整块瘦肉的那种,放进比企谷碗里。   “啧……”英梨梨不爽的看了看这饭桌,啧啧……又酸又臭,呕啊……   她要吐了!   “嗯,好吃。”比企谷懒得理她,说话的同时,他打开手机翻看自己的博客页面。   大约五分钟过去,比企谷吃完饭,然后转移阵地,到沙发上继续观察博客页面。   半个小时过去了,泽村英梨梨翘着她的白丝长腿,坐在一边看绘图素材,比企谷也还是在翻看博客页面。   “小企,等会去散步吗?”由比滨结衣笑着询问,她刚洗完碗筷,活脱脱就是个家庭主妇构造,塑胶手套还戴在手上呢——就是个超漂亮版本的老妈子。   “嗯?好啊,你有什么要去的地方?”比企谷看着博客页面说,   “顺道去买点东西,家里的盐之前没有买,是在平冢老师家借的,快要用完了,还有买点做沙拉用的橄榄油~”由比滨结衣用胳膊抵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哎呀!夏天果然还是要吃西瓜嘛!买一个去~”   “西瓜?要吃要吃,我要吃没有籽的那种!”   “没钱!”比企谷看着博客页面,大喊一声。   那是一种特殊品牌的瓜,会用礼袋装好放在水果区那,一个十万块!   “哼,抠门,都免费帮你画画了!”英梨梨呸了呸:“知道我的画一张多少钱吗?二十万!”   “那你的画也就价值两瓜了。”   “什,什么?!什么两瓜,会说话的吧?”   “回头给你找一种吃了就会长出J.J的药,让你体验一下男人赚钱累的感觉,宅梨。”   比企谷扶着额头,这个销量让他闹心,疑似焦躁症犯了,嘴巴停不下来。   “少恶心我了,家里蹲!”英梨梨展开反击,使用他以前的外号。   “你说什……算了。”   比企谷吸了吸气,站了起来,将手机塞进口袋:“走!”他拍了拍由比滨结衣的肩膀,“我们去买个十万块的瓜,回来专门吃给宅梨看。”   英梨梨:……   “诶?小企,普通的西瓜就够啦,等你赚了钱我们再买那种西瓜吧?”   比企谷听见这句话,却是笑着挠了挠头。   还是由比滨结衣比较体贴人,不像某个双马尾金毛败犬,河村斯巴达。   ——她的人生,无论是恋爱还是画画,都是一座由败北组成的丰碑,所谓会叫的犬不会……嗯,过头了。   十分钟后。   盛夏的阳光特别刺人,特别是午后,比企谷让由比滨结衣在阴暗的墙边,自己就在日光下走着。   “反正我也太久没晒太阳了,进行下光合作用也没什么不好的。”他这样说服自己,却发现由比滨结衣有些不太对劲。   她的目光格外飘忽不定,时不时盯着自己插在口袋里的胳膊看一眼,比企谷愣了愣,感觉这见鬼的日光让人燥热的同时,却也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握住由比滨结衣的小手。   “啊……嗯!”   由比滨结衣尴尬的对比企谷笑了笑,可却没把手抽走。   起初,这只柔软、温热的手很干燥,接着便闷出手汗,湿滑湿滑的,他们步行着……可以互相感受到心跳的幅度。   噗通……噗通的脉搏。这让比企谷心中腾起一丝丝异样的感觉。   步行了半个小时了,不远处有个小公园,侧边小卖部也是有的,设施都很齐全。小学早就暑假了,几个熊孩子不怕午后阳光暴晒,站在那边玩耍。   “我去买东西,小企先在这坐着?”   “好。”比企谷简单的回答,接着便拿出手机开始看博客页面,过了半分钟后,他一阵迟疑,闻了闻自己的手掌心。   熟悉的味道呢。   比企谷如此想着,扭头盯着一个在抓蝉的女孩子,嗯……幼女真不错……等等,这孩子是不是刚刚把蝉吃了?   哈哈,就当没看见吧。   想着,他继续看博客页面——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分析,比企谷脑海中出现了一张表格。   由于《刺杀天皇》正在发布中,他这个顺手注册的脸书已经有不少人关注了,其中甚至有很多没有买到书的人。   “老师请加油!期待下本书。”根据显示,这个人是sony的普通职员。   并且,在这个脸书留言的人,大部分都是普通职员,也就是所谓的社畜。   “看来,社畜与社畜之间果然是会互相吸引的存在。”比企谷心中一阵胡思乱想,他有些脸红,先前说了那种大话,结果销量还差500册。   他细看着这些人的留言。   【感觉《刺杀天皇》是一本比较独特的小说,跟市面上同类的环境推理小说都不同,主角并不是一个侦探,也不是什么考古专家,而是一个佣兵!——这就足够让人新奇了,这就够了。】一个开车行的老板这么说,他的账号认证了一家4s店,写着实体经营者。   【楼下下下,独特的地方在于‘拼图’,或许里面登场的人物都不够聪明,但每个场景的参与者都提供了一部分推理的线索,在所有人都拿出一块碎片之后,这些碎片自动整合在一起,所以才能推理出当地帮派老大的居住地,甚至最后袭击某个军阀领导人的别墅,也是这样的路线。】这个留言者是个自由职务人。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讨论剧情的留言,基本一个人的发言留下话题,后面的则会跟着讨论,年龄越大越容易认真,参与讨论给出的干货就越多。   然而,最多的还是——【我没有买到书……在犹豫要不要去借朋友的看看,但这样老师就拿不到钱的吧?感觉还是等等,朋友吃饭的时候一直在讨论,只有我参加不进去,十分的尴尬。】   是的,没有买到书的人占据多数,以比企谷观察的,早就超过五百条了,有的留言者关注了比企谷的脸书,有的则是没有。   就在比企谷的那条【我的脸书账号开通啦~】的留言下面,就有这么多人在抱怨。   “所以说这究竟怎么回事?”他感觉情况很不对劲:“阴谋论?还是什么……算了,还是问问吧。”   犹豫再三后,比企谷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龙之寺总编辑长。   当初自己就跟这家伙有赌约,现在销售情况如何,他最清楚不过吧!   只是……自己这样打电话过去,岂不是看上去就像丧门犬的狂哮?   太没面子了吧!   可……哪个作家是不要面子的呢?我们这种人最要面子了!哼!   但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的手指放在龙之寺三个字上面,快要摁下去时,滴嘟的水流铃声响起,却是显示出荒川的来电。   他手一抖,差点把智能机摔了,赶忙接通了电话:“喂?”   “比企谷吗?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荒川的语气格外的纳闷。   “嗯?”比企谷也敏锐的察觉到一丝违和感。   “是这样的,你现在没生气吧?你这个统计数目,我们这边每天都更新的,你也清楚的,那些书店每天晚上结业闭店的时候,都会将数据上传到云端那边去,我们这边就会进行销量统计,可有个事就让人奇怪啊,我们不是给你再版了三万本么?这个29500是怎么回事?你有头绪吗?”   荒川问完这句话,比企谷整个人都变成了莫名其妙。   请问,你们管理数据的,问我一个作者干什么?!   难不成……我一个作者,可以有权限访问他们编辑部的后台,可以时时刻刻看见最真实的数据?   连番下来的事情,让比企谷整个人有些毛毛躁躁的,坦白来说昨晚他也没睡好,整个人精神空虚,这些天码字量太大了。   “嗯?比企谷你怎么不说话?哦……是那个赌约的事情么?”   荒川也反应过来了,比企谷便叹了口气:“对啊,少了五百本,这数字怎么可能那么整齐啊?”   此刻,荒川的办公室里,有人敲了敲门。   “进来。”荒川捂着话筒说。   来者是白川京。   白川京喘着粗气,脸色发红,提起一口气便说道:“我知道比企谷老师的五百本怎么回事了!”   “啊?”荒川愣了愣,赶忙说:“那你快过来,先跟比企谷讲讲。”   接着,白川京拿起电话,比企谷那边就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白川编辑,你弄清楚了……?”   他努力的让声音柔和下来,对方是个女孩子,这些天也挺负责的,火也不能对着她发。   且比企谷严重怀疑一件事,只是还没有确认。   “是这样的,比企谷老师,我昨天就在后台看见了数据,第一时间没有敢通知老师你,担心影响到老师你的心态,反正最后一天数据上传之后,五百本也许就都卖出去了,但今天早上来确认数据,准备通知老师您的时候,发现这五百本的数据……原封未动。”   比企谷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追问道:“然后结果呢?”   “我今天早上彻查了后台数据,可数据方面,只能精确到一个大概区域,因为书店上传到云端,再由区域负责人进行统计,最后各大区域综合在一起,算出最后结果,这五百本所在的区域,上午我开着车子去找了一遍,发现没有一个书店有比企谷老师您的书,也就是说……”   接着,两个人同时说出一句话:“有一间书店根本没有出售《刺杀天皇》。”   比企谷是在心中说出这句话的。   看来……自己当初的确没有看错。   白川京这个人,虽然现在稚嫩了一些,作为一个编辑还不合格,但她!她作为一个人,是值得令人尊敬的。   普通的编辑么,谁会做这种事情?跑到现场一家家的找,知道一个销售区域,有几家书店么?接近二十家!   “可也不对啊,他没出售的话,那你的货发过去了吧?怎么可能一本都没看见……?”   比企谷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日本的书店,仓库是很小的,五百本新书发售,一般都是在【中岛】累计出一个书山,直接将推荐语贴在书山上方。   白川京闻言,点了点头:“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但现在已经明白不是老师您自己的问题了那么——恭喜老师,再版三万册全部售出!”   “好了,我知道了,让我想想再说。”   “再见,老师。”   将电话挂掉之后,荒川便盯着窗外,心中极端疑惑起来。   这很不对劲,一般别人如果对一本书有意见的话,直接联络出版社不就是了么?   何必呢……?去弄这种小动作,他觉得这事情虽然不是这个道理,但事实就是:弄了这一波,对出版社而言无关痛痒,可却对作者不太友好。   比企谷直到疑问解开为止,绝对是很不舒服的。   “白川编辑,这事你怎么想?”   “啊?”白川京微微一愣,额头上都是热汗,黏在皮肤上。   “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在搞小动作吧,真的很讨厌呢,这些人。”她颇为不开心的想着。   “也许吧,等龙之寺总编发话就是了,我们出版社也不是好惹的,毕竟比企谷老师这29500卷……两天就卖完了呢,哼哼。”   ~·~·~·~·~·~   ~`~`~`~`~`~   比企谷这边,他挂掉电话,由比滨结衣从一旁走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小企快看,人家买了这么大一个西瓜唷!”   好大……的西瓜。   由比滨结衣脸色发红,手里一大堆东西,特别那个肥硕的西瓜,快有她腰那么宽了。   “而且很便宜,只要一万两千日元!”   “的确是很便宜呐,这西瓜足够有二十公斤了吧?”   “十九点六公斤!”   先前,得悉这事不是书的问题,比企谷才松了口气,否则他还真的笑不出来。   看着变身家庭主妇一样的由比滨结衣,比企谷心中的一丝不满消失了……现在得开心!嗯,开心!   毕竟,亲痛仇快可不好啊。   比企谷便将西瓜抗在肩膀上,回到家后累的不行,往沙发上一趴,顿时就感觉想要睡一觉,烦恼忘光光。   “给你掏下耳朵吧,小企?”由比滨结衣将袋子放下后问。   “好啊!”比企谷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一点治愈能量!   “嗯!”由比滨结衣说:“夏天太热了呢,空调还是别开了吧,以前……啊,没什么,我先去套一双裤袜,直接枕在腿上会出汗的~”   “好好好。”比企谷笑了。   膝枕啊……由比滨结衣的膝枕可不是膝枕哟。   而是……大腿枕。   由比滨结衣进入房间换衣服,比企谷便坐了起来,想着……等下该给鹤见老头子打个电话了。   自己么,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平心而论……他写一本书,其他人充其量只是看他不爽而已,可比企谷自认也没写错什么。   写的全都是事实,其实也没直接写出来,只是影射了一下。   如果说,他去干什么造反的事,被人搞了也就算了,可这是什么?文字狱么?开什么玩笑!   “小企,我好了~”   “哦,那我也去洗把脸。”比企谷刚刚出了点汗,直接枕人家大腿上多不好啊!男女之间要互相尊敬的嘛!   简易的将脸洗了之后,比企谷花了几分钟时间,将满是汗的头皮清洗一番,吹风机弄干燥后便回到客厅,就看见穿着短裙的由比滨结衣坐在沙发上。   ——那条白色的裤袜感觉异常的显眼。   作者留言:   PS:认真看书的同学肯定清楚,比企谷对白色丝袜比较有感觉,所以这里实际上暗示了别的什么。   另外,我也觉得这口糖算是比较甜的吧~   最后——中午我发个新悬赏,到时候大家感兴趣就支持一下吧,可以让我有更多的字码~   对了,月票悬赏还在持续中的,新的一个月到来了,大家有票的请投一下这本书吧!谢谢!   求票求票~~~ 102、这白丝腿是真的香……   比企谷望着由比滨结衣,目光直勾勾盯着她那双圆润饱满的大腿,薄薄一层白色丝袜下透出的肉色,那是诱人堕入深渊的禁断香味。   “来吧,小企~”结衣拿着一支梵天耳搔棒,对他挥了挥,那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充满了活力。   “哦,来了。”   比企谷说完,走到沙发前坐下,侧着身子将半边脸放在由比滨结衣包着白丝袜的大腿上,丝丝入扣的感觉让他得到洗涤。   随着耳搔棒摩擦耳廓,以及那只纤细的手抚摸着耳垂,先前的不快都消失了,真人版的AMSR让比企谷大脑皮层愉悦,意识也渐模糊。   诶,真是舒服。   如果在辛勤劳累之后,有个女人能帮我做这事,书中诉说的天伦之乐莫过于此。   那不疾不徐的动作,不重不轻的力道,萦绕在耳边的‘嗯嗯’声,有如仙音般持续着,那声音、触感、温度,同时诉说着温柔二字,使比企谷渐渐沉眠进去。   在睡着前,比企谷只记得弥漫在鼻尖的,似乎属于由比滨结衣的大腿香味。   人生不过数十载,稍瞬即逝,却竟有此等温柔乡的存在……   ~·~·~·~·~·~   ~`~`~`~`~`~   午后,没有给社畜休息的时间,白川京浑身汗味有些重了,在给作者闭关用的套间里洗了个澡后,她便抱着满腔疑惑,再度投入进工作。   “作者的世界竟然是这样的吗?比企谷老师遭到了恶意阻击……可我去说这些无疑是在给老师添加负担,这么干是不行的。”   这次,白川京鲜有聪明的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先前从荒川的办公室出来,她被告知不要再提这个事,已经不是白川京可以管辖的领域了,这样下去……   与此同时,在荒川主编的办公室里,这个中年男人不禁叹息。   “再这样管下去,白川小姐怕不是要引火烧身,只是比企谷老师之前并没有什么名气,可为什么有人从这个角度下手?”   他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一般针对书的内容,不是只要向文库投诉,或者向厚生省投诉就行了么?   此等手法,倒是不像对内容不满,而是两个人坐在棋盘边缘,各执黑白子进行博弈。   是谁?究竟是哪个人呢?居然利用到我们头上来了。   “比企谷老师应该是被动受到牵连吧,《刺杀天皇》的内容可以说是老少皆宜,天皇在最后惊鸿一瞥的出场……有一种精神上稍瞬即逝的奇迹之美感。我们也不是傻子,内容的确敏感的书籍,肯定是不会出版的,只是名字用了个噱头而已。”   “实际上这是一个三观很正的,唤起热血的三好书籍啊……”   荒川眉头紧锁,旋即拿出手机,给家里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勇也么?帮我问个事情,会社这边疑似遭到袭击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人动手前都不打个招呼的么?这根本不合乎规矩!”   言辞中,他很愤慨。   庞大的产业,牵一发而动全身,天知道这次对文库下手,下次又是对哪边下手,简直令人恶心。   “什么怎么回事?我们的新秀作者与总编定下赌约,结果被人干涉搅黄,这种行为虽然我们内部可以进行处理,但改变不了我们被袭击的事实。”   说完,荒川气呼呼的挂掉电话,却是收到一条短信。   “我去千叶一趟,请准许我的外出。”白川京发来一张请假条。   “唔……”荒川不禁头疼起来,白川京是某个天王级作家的朋友,而业界不少青春文学大作家都较为看好那个可儿那由多来着。   这么说吧:霞之丘诗羽单本小说销售三十万出头,却已经是轻小说部门的台柱级选手,可儿那由多就是最强那个等级了,单本销售超越五十万,这还是没有动画化的情况,她本人拒绝这个媒体。   据说还是没有时间。   请问这是何等的天才?看好她的人很多,人家特地叮嘱照顾一二的实习生,再怎么说,也得给点面子才是。   试问,如果连最强一级作者的面子都不给,荒川简直是白混那么久职场,这是最基本的人际关系构筑。   ~~~~~~   ~·~·~   白川京驾驶着商务车平稳的行驶,自己身为一个编辑,至少应该在负责作者出现问题的情况下,时刻注意对方的状态才对吧。   龙之寺总编还在抉择中,等到答案下来为止,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了!   你可不是以前那个白川京了!踏入社会之后,无论别人是否要求,你都得做最好的自己——她如此在心中对自己诉说着。   不需要比企谷老师提出要求,自己得将分内的事情、义理的事情都做好,而且漂亮完成,这才是一个不错的工作伙伴。   现在……不是学生时光了,没有老师要求我,也没有课程要求自己,更不存在所谓的考试来帮助自己绷紧神经。   一切的一切,包括将来能如何,都看自己了。   车子抵达千叶,天色却是已经晚了下来,白川京将本田商务车停在比企谷那栋高级公寓边上,才打算给对方拨去一个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诶……”白川京有一种卡壳的感觉。   与此同时,在楼上,比企谷才睁开眼睛,却看见由比滨结衣将后脑勺靠在沙发上,梵天耳搔棒被她摆在一边,自己已经睡着了。   接着,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嘴边都是口水,在睡眠中流了由比滨结衣满大腿都是,太令人不好意思了。   比企谷是被一阵铃声吵醒的,他揉了揉眉心后才从由比滨结衣的腿上离开,抿着嘴看向手机荧幕,那上面显示着来电人名字:龙之寺主编。   想来,这件事已经有了结论,不过那个主编给人死板的感觉,事情还不好说。   如此想着,比企谷接起电话:“喂?”   “比企谷,事情我倒是听说了,你惹谁了?”龙之寺总编辑长奇怪的问。   “我能惹着谁?足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恐怕我想惹也惹不到吧?”   比企谷利落的反问着。   “也对啊……荒川已经去过问了,你跟他关系不错,恐怕是清楚他的背景的吧?”   “当然,我都知道,所以就不明说了。”比企谷深知,这种内容不太好在电话里讲。   电话那边,龙之寺手里夹着一根香烟,点燃的橘色烟头上冒出袅袅青烟,他面带微笑的说:“总而言之,对于比企谷八幡这个作家,我倒是挺喜欢的,不管你那直白利落的做事风格,还是你本人的书,我都十分的看好。”   “您过奖了。”   “绝对没有,不夸大的说,这本书……莫名的触及到了大部分日本人的G.点……当代社会这个情况,想必你也清楚吧!我们即使有英雄主义的想法,也被社会规则压制;《刺杀天皇》的成绩,一部分源自于书名,另一部分就是这个了:它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以及——主角在里面做了很多人想做的事情,这些都与日本的人文文化丝丝入扣,它应该有更大的潜力才对,可惜不是青春文学。”   比企谷点了点头,不愧是总编辑长,说起话来作者听的也十分愉悦,而且直达要害——人文文化。   “关于我这本书,就到此为止吧,结果究竟如何,您就明着说吧,我倒是无所谓就是了。”   他说完,等待龙之寺的审判。   若是龙之寺拒绝了,比企谷自然无话可说,身为一个作者,基本的规则还是要遵守的,否则他凭什么在这里混?   “哈哈,比企谷老师,你这话说的就有意思了——我还是那句话,在是一个读书人之前,我本人还是一个会社的总编辑长,自然不会跟销量过不去——对于一本可以在两天内销售上万本的小说,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这段时间市场发酵的也差不多了,受众群体互相宣传,接下来就只是临门一脚罢了。”   顿了顿,龙之寺说:“我打算直接上一次NHK的广告,说明这本书的发售问题,《刺杀天皇》的受众与电视观看群体高度重合,恭喜比企谷老师,以及——老师你记得,在后天,来东京看看。”   “哦?”比企谷心情骤然愉悦起来,仿佛阿姆斯特朗登月的幅度。   “想必,那里是欣赏胜利美景的最佳舞台。”   意有所指的说完这句话后,龙之寺挂掉电话,比企谷这边也彻底松了口气。   ——他不禁回忆起刺杀天皇的诞生。   那是距离现在三年之久的夜晚,一个想法萌芽,在重生之前《刺杀天皇》就打算作为比企谷八幡的下本书推出。   临近四十岁,无论是思维能力、写作能力,都已经发展到巅峰的比企谷八幡,即将推出的《刺杀天皇》几乎诠释了他对于推理的全部理解。   无论是悬念上的设计,或者是伏线的信息掩盖,这本《刺杀天皇》毋庸置疑的可以暂时代表比企谷的巅峰。   ——耗费十多年的时间,以经验、人生锻造的绝世好剑已经刺出,至于结果如何,正如龙之寺所言,两日后可以在东京看见。   “那就让我好好期待一下这个景色吧。”比企谷此刻脸上却是浮现出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噫,你这人真恶心,口水流人一腿都是啊!”   泽村英梨梨从房间里出来,简直惊呆了,因为由比滨结衣的腿是白丝,被沾湿后异常显眼,一大块颜色都比边上深。   “哼哼,懒得跟你斗嘴,今天心情不错,这个用来吃给你看的瓜,可以分你一点走,宅在家里的梨。”   “宅,宅……宅在家里的梨?!!!”   “对呀,我的梨,你不仅很甜,还会宅在家里,不就是:宅在家里的梨么?”   比企谷现在心情不错,愉悦又顺畅,疯狂吐槽泽村英梨梨。   “你这人怎么跟霞之丘诗羽一个样啊!胡乱给人家起外号!水果都用上了!”   英梨梨大声激烈吐槽,顺带甩动双马尾对比企谷发动直接攻击——双刀流!马尾冲击!四尾斩!梨爆甩尾斩!梨蚀!   她这激烈的动作造成很大响动,由比滨结衣睁开惺忪睡眼,揉了揉眼皮,想站起来却感觉大腿发麻。   “哎呀,小企真是,流了那么多口水……”她感觉怪不好意思的。   “宅在家里的梨,你看你都把人吵醒了?”   比企谷鄙夷的看向泽村英梨梨。   “诶……?啊,不好意思,由比滨同学,这个家伙实在太可恶了!”英梨梨哼着鼻子问:“请问我可以狠狠的揍他一顿么!”   “呵呵,事先说好,我可是一个随时都会对女人还手的绝对女权主义者。”   “你好意思说啊!?”英梨梨叹了口气:“算了,画画去了。”   她关上房间门的同时,由比滨结衣开始原地脱丝袜,再不脱那块带着口水的地方,就跟她的大腿肌肤黏到一起去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叮咚。   “诶!”由比滨结衣浑身一颤,赶忙停下动作将裙子往下拉,遮住那块颜色诡异的地方,她腿现在还麻着呢,感觉很尴尬。   比企谷前去开门,便看见白川京站在门口。   “比企谷老师,您没事吧?结果怎么样了?”   白川京见面就劈头盖脸的问着,脸色还有些发红,浑身上下都表达出关心的意思。   比企谷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个初见有些呆萌甚至蠢萌的女人,竟然给人一种很暖的感觉。   哪怕是上班,互相之间隔着千叶到东京的距离,也会第一时间开车过来关照作者,白川京……原来你才是业界的希望啊!   “白川编辑,你好~”由比滨结衣赶忙打招呼,来掩盖自己的窘境。   “你好你好!”   比企谷琢磨了一下现场情况,便去拿到遥控打开电视,给了个助攻,帮她掩盖着。   白川京脱掉鞋子,将丝袜脚套进拖鞋中,缓了口气就被比企谷喊到了一边。   一方面么,帮结衣掩饰一二,另一方面……   “我有件事得跟你通个气。”   “啊,老师您说。”   见到尊敬的老师似乎没有被打击,白川京心中那块石头也落下去了。   “首先,我这个人很讨厌亲痛仇快的事情发生,当时的情况我跟你阐述一下。”比企谷皱着眉:“就是当时,我们在会议室里开会,那个环境足够隐秘的,却仍旧被下手了,我的敌人是以哪种手段得到信息的呢?科技?还是人脉?”   “老师,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白川京端正态度,说明自己屁股坐在哪边。   “好吧……首先可以把荒川以及龙之寺排除掉。”比企谷捏着下巴:“至于霞之丘诗羽,在一开始就没有任何问题。”   “为什么呢?”   “霞之丘诗羽我信赖着她,至于荒川与龙之寺,这两个人有问题的话,《刺杀天皇》在一开始就不会出版。”   “啊……是呢。”   “那么,可疑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人,町田苑子么……因为霞之丘诗羽的关系,我不是很怀疑她,可龙之寺那个秘书么……呵呵,嫌疑很重啊。”   比企谷说着,心中却仍旧保持着第二个怀疑对象——科技。   能跟鹤见老人作对的家伙,使用什么手段都不足以为奇了,现实才是最操蛋的,它不跟任何人讲逻辑。   “那老师最终怎么想的呢?”白川京酒红色的眼睛很亮。   “我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敌人,去折损自己的利益,不过你能来这里……”比企谷耸了耸肩,“我可以对你抱有一定的信任了。”   “啊……”此时,白川京心中有种春雪顿融化的感觉。   这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获得认可的感觉么……?   果然,自己来这个地方是对的,信任比企谷老师也是对的。   一闪即逝的暖意之后,比企谷扛着西瓜走到灶台边上。   “哇!好大的西瓜!”白川京顿时惊了,二十公斤的西瓜!   “什么,这家伙真买了?”英梨梨也冲了出来,但她看见白川京后,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这家伙怎么在这……?   旋即她看见比企谷刀下的西瓜。   “哇!这瓜这么大的?!快切快切~~~”   英梨梨催促着,比企谷将西瓜切成两份,然后再继续分片,接着便用盘子端上桌给众人分食之。   “诶……你也会做点好事的嘛!”英梨梨拿着一片西瓜在啃,口齿不清的说:“跟你说啊,这瓜真甜!”   “哈哈……”白川京尬尬的笑着,“请问……”   “这个人是柏木英里,我说的那个画师就是她了。”比企谷说。   “啊,柏木老师您好!”白川京对她打招呼。   然而英梨梨却是一脸便秘的样子,那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是啊,不用花钱吃到的瓜都甜,对吧?”比企谷说着,却是不动声色的接近英梨梨,随后在不经意的小声说:“你很在意白川京……?”   谁知,英梨梨听见这句话,顿时有了很大的反应,咬着下嘴唇凑到比企谷耳边:   “这个家伙,未来会去Jump上班,然后……然后我的漫画……被她、被她……”   作者留言:   PS:这章还是5000字,今天更新1W了~~~   月票悬赏还在持续,求月票~200月票=2000字标准章节~~~   中午我就去发正式的悬赏,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ω??? ?)? 这个月的悬赏~~~   最近几天码字量都比较大,感觉上我这片田地有些枯竭,需要用什么东西刺激一下自己。   不过还是先谢谢大家这些天的支持。   承蒙大家的支持与订阅,也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刚刚起床吃点东西就去码字。   悬赏的具体内容我还是想精确到字数。   100刀片=1000字   100月票=1000字。   大部分都是这个数目,所以我也按照这个来吧……   打赏就不悬了,不过如果有的话,还是会统计一下,按照1w=1000字的进行加更。   我的更新是三更保底6000,在这之上的字数才算是悬赏字数。   让我欠个十来二十万的吧~_(:з」∠)_   以上,再三感谢!   码字去了~ 103、阳乃姐姐,我……   好了,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我们把编辑杀了吧。   这群混球只知道稿子,她们就像PM宠物小精灵里的皮卡丘,人家萌萌哒喊着‘皮卡、皮卡’……这群混蛋嘴里就是‘稿子、稿子’。   比企谷家今晚吃咖喱,下午由比滨结衣才买来很多雪花牛肉,看上去虽然普通,但这是一顿很丰盛的晚餐。   晚餐过后,比企谷想去看下电视剧,但英梨梨却不给他机会,一个人倒在沙发上,摸着明显鼓起来的肚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她一顿饭吃怀孕了。   实际上她昼夜颠倒,连续两顿没有吃东西,西瓜直接啃下去两斤多,却由于过度饥饿导致血糖没有及时上升,饿的感觉又驱使她吃下一大盘咖喱,便一个人将大家看电视的位置占据住了,发出一阵阵绵绵呻.吟。比企谷不禁猜测她的肚子几个月了,最后得出结论‘四个月了’。   那两条套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在空中摆动,英梨梨一张秀气的脸蛋彻底扭曲,白川京跟由比滨结衣去边上girls谈话去了,比企谷就站在一边,默默的开始数数。   1,2……3、4   他数到六十七,然后仿佛魔术师一样打出一个响指,就在这个时候!   就是在下一秒,泽村英梨梨脸色骤然发青,她仿佛被比企谷诅咒了,双手慌张的寻找着什么,比企谷快速将垃圾篓子提到她身边。   “她要吐了。”比企谷指了指英梨梨……   “呕啊!”   “看吧,她吐了。”   不知为何,看着美少女脸颊扭曲,一副难受样子疯狂呕吐的姿态,比企谷心中竟腾起一丝丝愉悦之意。   西瓜在日本是很珍贵的食物,由比滨买的这个是快要坏掉的瓜,进入了超级减价大酬宾环节,否则几千日元一斤的西瓜,不可能那么便宜买来的。   这种瓜的瓤在胃袋里是会产气的,届时吃太多的人都会跟泽村英梨梨这个丢人玩意同样——吐的惨绝人寰。   当然,快要烂掉的瓜,也很甜很好吃就是了。   “啊……好难受啊!”英梨梨吐完,看着垃圾堆里那摊足以打上马赛克的产物,脸色青的开始泛白了。   “吃饭的时候你全程不敢看白川京,我倒是对你们的过往有些好奇了。”   “……什么嘛,你如果被一个编辑,一直拒稿的话,你看见那个编辑你会开心啊?”英梨梨将手摁在胸口上,说:“摸着你的良心给我一个回答啊!”   比企谷很理智的沉默了一阵,扭头看了看白川京,感觉距离有点近,便凑到英梨梨耳边小声说:“我恐怕会把那个编辑杀了。”   “伙伴~~~~~!”   “谁跟你是伙伴啊……”   泽村英梨梨这个人,只有跟不在意的对象呆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毫不保留的展示自己,比企谷觉得她能收放自如一点,加上青梅竹马的优势,那波应该是妥的。   不过谁又能想到那么多呢?   ——今晚,比企谷家的生活是在喧嚣中过去的。   ~·~·~·~·~·~   ~·~·~·~·~·~   “八幡说好了来这里住一段时间,结果半路又回去了,很无聊啊,爷爷。”   鹤见留美大声抱怨着,这个国家之中,敢于跟鹤见一郎这样说话的人,恐怕只有她一个而已。   即使是雪之下阳乃,也得遵守礼仪,为这份童心干杯吧。   清晨的空气让鹤见一郎眯起眼睛,打量着曾孙女的同时,鹤见老人往嘴里塞了一小片麦饼,品尝着健康,啊啊啊,不愧是老夫的曾孙女,真是太可爱了!   这张圆木桌边,摆着很高的凳子,鹤见留美坐在上面,两只脚都够不着地面——这就暴露身高了呀!   “嚯嚯,比企谷这小子,自己的事情还没解决呢,你想玩的话这里有很多人陪你玩的啊……”   “……”鹤见留美嘟着嘴,不跟你说话大作战——On。   吃完早餐之后,鹤见一郎一脸苦瓜样,我的天,曾孙女又不跟我说话了!   啊啊啊,比企谷这个小混球,都是你的错,老夫……   想到这里,宽敞居室的门被人打开,鹤见一郎收起苦瓜脸,严肃地盯着那个站在门口的年轻人。   “鹤见先生,我们调查的结果中断了……”   “嚯?”鹤见一郎敲了敲榻榻米,道:“细说吧,然而,这种事以后报告给阳乃小姐,明白吗?”   那人点了点头,“我们抓住了德也书店的老板,逼问出是谁指使的这件事,也的确从对方嘴里问出答案,最后结果止步于一个叫做【相原雄一】的人身上,那人在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投毒自杀,资料上说明他父母双亡,没有任何亲戚,朋友也没有,乃至于身上的证件也被他自己提前销毁了。”   “慎重到这个地步么?”   只有属于某个领域的人,才清楚相原雄一这种存在多么珍贵,那简直是天生的弃子,一万个人里也不会有一个出现。   现今,整个社会就像一张巨大的编织网络,相原雄一却是从网络中完全脱轨的人,想要找到就已经十分困难,更别说让对方配合。   “这件事全权交给阳乃小姐了,你们找她对接吧。”鹤见一郎挥了挥手,那人便退下了。   “老夫也不放给她出一张试卷好了,毕竟也只是个大学生罢了,要接手这种事情,肯定比想象中的更为困难。”   鹤见一郎拿出一个诺基亚,找到阳乃的电话号码,直接拨打了过去。   与此同时,雪之下阳乃还在家里。   雪之下本家!   这个位于千叶的中等别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其中坐落的房子占地面积有数百平方米左右,周遭却是没有多少居民,绿化也很不错。   雪之下阳乃吃完早餐,便在院子正对大门的那条道路上乘凉,一个小型喷泉在她身边,涓涓水声极为悦耳。   “雪乃现在似乎很开心,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地方,嗯……这样姐姐也挺寂寞的。”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实际上盯着比企谷,而不是盯着她看了。   情绪的火焰已然盈满,雪之下家的怒涛即将到来。   “朝冈先生,早上好呢。”   “早上好,大小姐。”   穿着管家服装的中年男人,拿着喷瓶打算去浇水。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呢?”阳乃意有所指的问。   可雪之下家的管家·朝冈却是不可能清楚她的真意。   “喔,按照行程的话,夫人明天就从东京归来,您有什么事吗?”   不是直接联络母亲,而是向我问,朝冈只发现了这一点。   “事情倒是没有什么,注意点身体哟,年纪大了浇水有时候也会出事的。”阳乃笑着说话的同时,手机却响了起来,看了来电人姓名之后,她脸色顿时变了变,收敛起笑容对着朝冈管家摆了摆手,走到一旁接起了电话:“喂~?”   “比企谷的事情交给你了。”鹤见一郎却是没有一丁点寒暄的意思,言简意赅道:“在这次的事情里,检测一下比企谷八幡这个人,看看能否真正的纳入重生者的圈子之中,然后——我也希望你答一份不错的答案出来,明白吗?”   “当然,我会办好这件事的,爷爷。”   极为简短的电话之后,雪之下阳乃直接结束通讯,抵达附近的停车场找到自己那辆车,直接往比企谷家附近开去。   真正的重生者圈子呢。   这个专门容纳异常者的圈子,她却是不意外比企谷会被认可,但却万万没想到有这么快。   “哎呀,果然是因为鹤见留美?”如此想着,阳乃全然不管‘交通管制法’的内容,拿着手机单手给比企谷发去一条line。   “比企谷同学,姐姐告诉你——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哟~”   …………   .............   比企谷八幡那个不算大的卧室内,白川京仿佛刚刚出嫁的女人一样,如芍药般正座在比企谷身边,盯着那块笔记本的荧幕,一面她惊叹着老师的码字速度之快,同时,这本书里的情节仿佛一只手,搔弄着她的痒点。   每一个文字她都看得懂,可组合起来,就让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自在,瘙痒难耐。   “这就是所谓的青春么……”白川京感觉嘴里含着一口甜醋,酸的浑身忍不住发抖的同时,甜腻的味道却丝丝散发出来,令人欲罢不能。   如果……如果这个作品完成了,那就是甜醋与白米饭搅拌,再配合上作为鱼肉的插画,一份高档寿司就这样完成了。   “与白纸上的文字相比,现实中的恋爱就太俗气了,穿插在其中的利益、金钱,都让成年人对‘恋情’发自内心的抗拒,所以现今的日本结婚的人才很少吧,取而代之的就是……频繁发生的一夜激.情,亦或婚后单纯寻找荷尔蒙快感的出轨生活。”   “是啊,庞大的工作、学生人际关系压力让人不禁这么想来着,我自己也感受到了吧,所以看见这种扼住生活咽喉的文字,才会得到如此的感触?”   白川京不断揣测比企谷落笔的用意,哪怕作家本人没有思考那么多,她也作为读者而不是编辑,疯狂的想理解这个美妙故事,背后那个大boss的真正想法。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文字累计了接近两千之后,白川京才在一段旁白刻画中得出结果——自己现在没有作为编辑,想让这本书卖的多好。   而是身为一个读者,想让写出这个故事的作者本人获得更多东西,不知不觉中就被圈成粉丝了。   “啊啊,明明想的那么美好,为什么变成行为之后,却这么俗气呢……我只是想出去卖而已吧……”   ——将这份宁静打破的是一阵水滴般的铃声。   比企谷便双手离开键盘,将手机拿起看了看,不禁皱起眉。   三年起步什么的……比企谷倒是没在意,日了,雪之下阳乃又要来!他想的是这个。   先前,阳乃在鹤见老先生家里百般撩拨,那副成熟诱人的胴体该是如何,还在比企谷心中印着。   叮咚……门铃也在同时响起。   比企谷浑身抖了抖,听见白川京说了句‘我去’便起身后,他赶忙阻止了对方。   “这是我家,所以我去,恰巧一个情节也写完了,我得转换一下思维。”他找着借口,出门目光四下环顾,打开英梨梨的房门,看见这个宅梨趴在床上睡觉之后,实际上他主要想看看由比滨结衣是不是在。   他松了口气,因为这个时间点,结衣一般都出去散步了,随后会在小卖部购买今天的食材,回来的路上去书店看一会免费书。   也就是说她现在不在家。   如此想着,比企谷便去打开门,看见雪之下阳乃的脸映在门口的视频通话栏里。   “呀哈罗,快把姐姐放上去呀~”   “谁啊?比企谷老师。”白川京跟在后面疑惑的问着。   “我的朋友之一。”比企谷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之前阳乃给他造成太深刻印象。   尤其是努力要跟雪之下雪乃生一个孩子之后,这种感觉却是愈发的强烈了。   “哈哈,老师的朋友真是多呢。”白川京想着——所以才能写出那些东西吧。   对多角恋爱的拿捏,以及男主在内心挣扎时的感觉,那真的是不会让人讨厌,却又让人忍不住看下去的味道。   数分钟后,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雪之下阳乃从电梯上下来,走进家门的同时,将那裸足从凉鞋上取下,扭动了一下因为开车而有些僵硬的白嫩脚趾,便穿着凉拖拍了拍有些凌乱的衣裳。   “哎呀,比企谷同学,姐姐来你家,居然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她眯着眼睛,意有所指的边笑边问。   “啊,我是白川京,是比企谷老师的担当编辑。”白川京笑着解释,她只认为阳乃是个平易近人的家伙。   实际上,除了比企谷那几个人之外,雪之下阳乃没有被任何人看穿过。   “哈哈,来握个手吧?”   阳乃抱着‘善意’的笑容,将手探了过去。   作者留言:   PS:悬赏的结果。   刀片100=1000字。   月票100=1000字。   到目前为止是因为额外打赏1500字,以及月票2500字,以及刀片1800字,目前总计——5800字。   之前的悬赏已经因为连续5k章节更新还完了,甚至多了1000字出来,所以大家不必担心~   对悬赏数据有疑惑的朋友可以进群提问,我会放出后台截图。   群号:594074127   欢迎新朋友! 104、禁断的感觉   迎接了雪之下阳乃进屋后,比企谷便继续工作,倒是没有去揣测对方来干嘛的。   因为现在他满脑子都是新书的事情,好不容易进入了状态,在敲个一两万字之前,比企谷暂时不想停手。   那就像剑道大宗师,对于剑招有了明悟,却是不会想被任何人打扰的。   “哦?”阳乃盯着比企谷,露出惊讶的神色。   难怪鹤见老人会想着吸收这个男人,恐怕对方在他家的时候,对于这番景色,早就看见了。   一定是比企谷自己没有注意到,鹤见一郎去过他房间的事情,因为注意力完全集中了。   “如果什么时候,小雪乃能有这种态度,在追求什么的道路上,一旦认真起来,就不会去注意那些多余的东西,那么她才有可能把我超过吧。”   阳乃这么想,更因为比企谷现在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他周围的氛围具备很大感染力。   “啊,雪之下小姐,我大约要走了,主编过去催我监督印刷,人手不太够~”白川京凑到雪之下阳乃身边,将话语声压的很低,生怕打扰到比企谷工作。   “哎呀,听你这么说,比企谷同学最近的状态很不错咯?”阳乃笑着问。   “那是当然,已经是我这个担当编辑必须亲自去监督的地步了,为了让受众市场热度不下降,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把《刺杀天皇》这本书加印出厂,争取在几天内的时间里摆到书店的销售柜台上!”   白川京委婉的说:“等比企谷老师休息之后,帮我转达一些慰问的话语吧……?”   阳乃正要答应下来,比企谷的耳朵却动了动,停下敲击键盘的双手,扭头问:“怎么,就要走了?”   “荒川主编在催呢。”白川京苦笑着说:“过几天再见面喝茶吧,等老师到东京……”   “不不不,你留下来吃个午饭吧,我去跟荒川请假。”比企谷估摸着,阳乃也无法在这呆多久。   他被一种禁断气息笼罩,感觉很不对劲。   这家伙真的知道么,我可是跟你妹妹打算造个孩子啊!   你是老婆的姐姐,我们也是姐弟关系啊!   所以对于自己的大姨子,比企谷是非常无语的,这家伙肆无忌惮的撩人玩,享受今后无尽麻烦事之前的青春。   真不怕擦枪走火发生点什么?她不怕比企谷表示自己怕啊!   对由比滨结衣,比企谷自认是有感情基础的,所以挺排斥在这跟阳乃独处的。   “哈哈,比企谷同学,你在害怕我么?”阳乃笑了,“真是令姐姐伤心啊,好歹也是你的读者哟!来来来,看照片!”   她将手机展示出来,给欲言又止的白川京以及比企谷本人看了看,数十本《刺杀天皇》摆在桌上,第一时间比企谷真有点不好意思了。   比企谷聚精会神的看了过去。   那个刺杀天皇的封面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在比企谷看见印刷出版社,这个一般在书籍封面底部,会用显眼字体标出来的东西,却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之后……   再傻他也反应过来了!   ——对文学系作家无法忍耐的点!   旋即比企谷一把抓过阳乃的水果手机,将照片放大后,‘气急败坏’的喊道:“雪之下姐姐,这出版社不是角川,你这是私人印刷!”   “哈哈,被发现啦?”阳乃却是并不尴尬:“这本书有蛮多资本业界的人喜欢的,可他们抢不过粉丝呀,第一批印刷错过了,第二批出来的时候却不一定有时间,所以姐姐就给别人提供了一点方便咯~”   “你就是个盗版读者,跟我说什么粉丝呢?”   比企谷简直晕菜,他居然碰见这种事,真让人不知该哭该笑,显然这是因为书卖的太火了所致。   即使是雪之下阳乃,在想买的时候,却也发现书卖光了。   “好吧……既然老师这样要求,那就吃完午饭再走,雪之下小姐我们聊天吗?”白川京忽然愣了愣:“对了,您跟雪之下雪乃小姐是同一个姓氏的呢,也都是千叶的居民,难道你们是亲戚吗?”   “是我妹妹哟,不过这位比企谷小弟弟想吃姐妹盖饭呢~”   “哈哈,姐妹盖饭什么的……您这个玩笑可不太好啊……”白川京笑着说:“那么,我们出去聊会天么?”   对对对——比企谷这么想,给我把雪之下阳乃拖出去,我因为自己是个男人,所以会输给她,不过你是个女人,就无需顾忌了!   阳乃笑了笑,意味深长的看了比企谷一眼,转身跟白川京聊天去了。   她出门之后,白川京对比企谷做了个【V】字胜利手势,显然是已经会意。   “嗯……看来我选这个编辑,是正确的选择啊,如果是个男编辑,估计我们一起被耍的团团转....”   如此想着,比企谷却没有开始敲字,他一个章节已经敲完,第一卷轻小说估计很快就可以提稿发售了。   反之,英梨梨更累一些,她到现在还有五张黑白插话没有画完,影响了比企谷新书的出货速度。   “你来这里干嘛的?”比企谷拿出手机,发送line。   “你猜呀~”阳乃显然心情不畅,这个弟弟居然敢于反抗,胆子很大,等下让你好看。   比企谷抽了抽嘴角,酝酿着下一个问题,这样用line交流,雪之下阳乃那一身武艺绝对没处使用。   什么身体展示,性别错位攻击,语言艺术技巧,统统被网络薄膜过滤掉,失去了效能。   所以,阳乃干脆也不说,将话留到之后。   半分钟后,玄关大门被打开,由比滨结衣提着一袋子蔬菜肉类回来了,看见雪之下阳乃后便愣了愣。   “啊,阳乃姐,你来这里做客吗?我顺便把平冢老师也喊上来了,大家一起吃午饭吧~”   听见这句话,比企谷心想:干的漂亮。   客厅中,由比滨结衣穿着一套居家的小线衫,开始拣菜。   “胆子很大呢,比企谷同学?”雪之下阳乃发来line。   “啊?姐姐你说什么?”比企谷当面肯定不会这样说,然而是网络聊天,无所谓。   他还使用来自于天朝的滑稽表情包,对雪之下阳乃展开‘嘲讽’,那个滑稽的表情特别有画面感。   客厅中,雪之下阳乃也被这个滑稽表情雷的不轻,脸色变了变,差点笑出声来。   滑稽表情简直魔性,盯着看就会不由自主的身心愉悦……   “哎呀,姐姐都到这个地方了,你却躲在房间里,是不是担心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啊?”阳乃也开始对比企谷发滑稽,复制黏贴。   比企谷捏着下巴,输入了三个字:诶诶诶?然后使用一个表情,发送过去一个嘤嘤怪,来自某个崩崩崩游戏的嘤嘤嘤。秘技,八重嘤!   网络卖萌,反正咱们也不知道,对面是不是坐着一个抠脚大汉。   “比企谷同学,姐姐有正事要跟你说!”阳乃罕见的严肃起来。   比企谷发送Line:“喵喵喵?”   “……”雪之下阳乃发来一条省略号。   之后她眯着眼睛,快速输入:“姐姐跟小雪乃的妈妈,明天从东京回来,我想着是不是找你过去一起吃点饭,你觉得怎么样呢?”   “喵喵喵???!!”比企谷输入习惯了,一下子发了这三个字出去。   跟雪之下阿姨吃饭么……他心中感觉特别奇怪,那个满脸严肃的老女人,虽说到后面也没什么矛盾了,不过比企谷夫妇最终还是跟她老死不相往来的。   “比企谷,你认真一点。”阳乃发来Line。   比企谷想了想,便回:“这种事情,你先问下雪乃,然后再跟我说结果就是了,雪乃去的话,我肯定得去的。”   阳乃有些无语:“小雪乃可是很怕妈妈的,所以她最好不要在场吧?说不定自己的意思就被扭曲了,而见见妈妈,你也是迟早要做的事情。”   “哦?你的打算呢?”比企谷绕着弯询问对方。   “嗯,如果要约妈妈外出吃饭的话,还得排个行程表,大约会被推延到一个星期后就是了,不过么,正如姐姐之前所说,你难道不应该去么?”   看见阳乃发来的line信息,比企谷不禁陷入沉思。   去不去?重生前将那个阿姨的女儿压在身下的时候,就已经是必须去了吧。   不过么,时间卡在一个星期后,倒也是没有任何问题,那时新书也提交了,而自己也可以趁着暑假去放松一下,事情肯定也没那么多就是了。   “那我先问问,阿姨对创作者怎么看呢?我这个身份她肯定觉得双方没有交点的吧, 雪之下家是建筑商,我是个写书的。”   说起这些话之后,比企谷也认真起来了,自己的老婆自己争取,没得说!   重生前与重生后,时间点不一样,雪之下阿姨肯定也有不同的吧?   隔壁房间,白川京前去帮忙切肉烧饭,泽村英梨梨也起来了,头发乱糟糟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有如在拜佛。   半分钟过去,阳乃仍旧在思索。   “先把私事解决了,再去执行鹤见爷爷的事情也不迟,对于爷爷这种级别的权贵而言,查一些资料并不比喝一杯咖啡更难,他只是要考考我这个继承者而已,至于妈妈对比企谷怎么看的么……”   接着,她却反问比企谷:“你真的想从姐姐这得到帮助么?”   “也对……”比企谷回的很快。   他不禁笑了,在追求某些东西的道路上,没有什么事情是值得畏惧的,包括现在。   脚踏实地的走向前去,无论是文学道路,还是私人之事,假借他人之手进行准备,都是劳损本心的行为。   “那你安排没问题吧?”比企谷坦诚的输入:“相信阿姨也不会对我失望就是了,不过我们的事……”   “重生者圈子,迟早也得让妈妈清楚,不过却不是现在。”阳乃一句话顶了回来:“况且,你当年虽然是个畅销作家,却也是个结过婚的人,让妈妈接纳这种女婿肯定困难,不过现在我们都是重生的人了,有些事情无视掉就行。”   “况且,一个三十多岁的畅销作家,与一个十六七岁的畅销作家……两个人或者赚的钱差不多,但分量却是不一样的。”——这句话,阳乃倒是没有说出去,让比企谷自己去想吧。   至于比企谷怎么想的?   现在,他在隔壁,也挺认同这句话的,有些事情自然尽在不言中。   “饭好了~来吃吧。”   几十分钟后,由比滨结衣将一盘沙拉端上桌,便喊了一声。   “我来了。”比企谷出门,往桌边走,选择了与雪之下阳乃相邻的位置坐下。   午饭很丰盛,不过平冢静却没来,也不清楚她在下面忙活什么。   桌上摆着汉堡肉,以及炒蔬菜,天妇罗也有一盘,还蒸煮了一些竹轮、萝卜、豆包,煎饺也有。   不过日本的饺子,实际上是当菜吃的,味道有些重,比企谷不是很喜欢。   他比较怀念,重生前特地在冬天前去天朝东北,对雪景进行取材,那时吃的饺子就很美味。   那寒冷的天气,近乎于北极圈的温度,一碗热腾腾的水饺能包含的东西太多太多,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满足感。   雪景,也因为川端康成,是日本作家不得不面对的一个素材。   一顿饭吃完,众人也聊的比较开心,基本围绕着白川京以及泽村英梨梨,谈的是编辑催稿以及漫画产业,这方面白川京跟雪之下阳乃比较有共鸣,一个学经济,另外一个更是身处商圈之中。   从一本漫画发展到店铺的租金,然后再聊市场经济对实体业的冲击,以及日本抑制互联网交易的几个政策,都引起激烈的论点。   饭桌上,由比滨结衣欲言又止。   先前,她回家了一趟才去买菜肉,由比滨女士告知女儿,要找小企同学吃饭聊天,这让她紧张。   因为,由比滨女士不仅要找小企同学吃饭,而且不让由比滨结衣参加,葫芦里什么药,实际上大家都是清楚的。   现在,她有些迟疑,不知选择什么时机将这件事说出,毕竟由比滨女士叮嘱女儿,这件事让她去转达的。   一顿饭吃完,比企谷将白川京送走,由于这个编辑真心待人,他也送到楼下,两人寒暄一番才上楼。   雪之下阳乃却是直接堵在门口,满脸微笑,手里拎着一把钥匙,问:“要不我们去小静家坐坐?顺便聊聊?”   “去我房间吧。”比企谷觉得平冢静中午没来吃饭,是因为有事,不打算去叨扰。   “也好。”   两人穿过客厅,进入比企谷的卧室,雪之下阳乃紧随他身后,一转身便将门关上,顺手直接反锁。   “嗯?”比企谷愣了愣,“你要干什么?”   “当然是调剂调剂生活,姐姐最近有些无聊呢,前一阵子比企谷同学你倒是经常联系,不过最近根本不找姐姐说话呢。”她挂上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事情是要做的嘛,其他的也不能落下。   比企谷觉得这家伙就是来搞事:“鹤见老先生对这件事怎么说?”   “呀,直接切入主题什么的,弟弟你也太冷淡了一点吧?”阳乃强调弟弟这一点,也不知目的为何。   比企谷头疼,先前与阳乃隔着一个房间的距离,双方滑稽大战嘤嘤怪,弄得她有些怨念满满了么?   “嗯?比企谷同学,你在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哟。”阳乃两三步走到比企谷面前,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脸蛋:“其实姐姐最近明明都准备了酒的,比企谷同学却不来讲故事,搞的姐姐我有些欲求不满了呀?”   “你要听什么故事?”比企谷面无表情。   “比如说……”阳乃意有所指:“一个男孩子同时跟姐妹两个人谈恋爱的故事,最后妹妹胜利了,剧情一跳,结局是男孩子跟姐姐出轨的场面,真是个令人遐想的完美结局呢,不是么?”   “哈哈……”比企谷觉得,这样逗我玩有意思么?   他坐在地上,双手摁着膝盖,阳乃却忽然趴了下去,仿佛四足动物一样爬了过来,胸口乍泄的一缕光让比企谷浑身不自在。   难以言喻的气息充斥着这个房间,果然不能轻信这个女人,他想——之前那个吻让比企谷很不自在,因为看见阳乃近在咫尺的嘴唇,却又想了起来。   那个湿润的触感,温度、力道,都是一闪即逝的,荷尔蒙使比企谷不断回味着那种感觉。   禁断的就像伊甸园中,年轻男女吃下的绯红色智慧果实。   特别是作家强悍的想象力,让那个场景简直就像上一秒发生的一样。   “呼……”   阳乃已经很接近了,比企谷可以听见她呼吸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思索着什么,因为以后不打算结婚,所以道德伦理她也不在乎了么?   还是就如阳乃所言,她希冀成为一个失败者,然后发展出那个不可名状的结局?   很快,比企谷便没有时间思索这件事,雪之下阳乃身上的味道他也闻到了,是一种名贵的香水味,与身体本身的气味混杂,更加的使人感觉发热出汗。   接着,雪之下阳乃吻住了比企谷的嘴唇,内心极端的愉悦了起来。   比企谷曾经以每天两次的频率啪啪啪了一年。   那时他处于丧妻之痛中,他不跟任何认识的女性发展特殊关系,专门寻找不认识的人,甚至为此去做过造型,整个人摇身一变,勾搭了不知道多少妹子。   直到勾搭到了雪之下阳乃头上,还上垒了。   然后,被一棒子敲醒,接着遇见霞之丘诗羽,稳下心来继续写作。   作者留言:   PS:尝试强化了一下互动。   本书也有了一个萌主诞生,这样一来加更的字数就让我舒服了一点~   5800-3000=2800   2800+10000+1500=15300字~   还欠15300字~   对了,求票~~~悬赏也在持续中,开上一个月吧!我不是dalao所以完全没有担心的地方?(? ???ω??? ?)?~~~ 紧急通知!!!   RT,上个章节漏了一段没有写进去,比较关键的信息,请回过头去看一下!   是个关键点,复制黏贴的时候手滑,就没有弄进去,万分抱歉!   真的万分抱歉,这是我的失误!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谢谢!!!!!!!!!!!!!!!!!   _(:з」∠)_ 105、他一直被喜欢着,今后也一样。   (前文下面一段可能有人没看见,这章多写200字弥补失误多添加的字数。)   (谢谢!)   ···················   比企谷曾经以每天两次的频率啪啪啪了一年。   那时他处于丧妻之痛中,他不跟任何认识的女性发展特殊关系,专门寻找不认识的人,甚至为此去做过造型,整个人摇身一变,勾搭了不知道多少妹子。   直到勾搭到了雪之下阳乃头上,甚至还上了本垒。   然后,被一棒子敲醒,接着遇见霞之丘诗羽,稳下心来继续写作。   自己从高中开始,就一直被雪之下阳乃喜欢着。   这点他比谁都清楚,雪之下阳乃只会跟喜欢的人说话,对不喜欢的东西,无论是人是事甚至一件东西,都是弃之敝履的。   他不知道如何去看待这段时间,以及跟雪之下阳乃上垒这件事,后续虽然抱有歉意,但阳乃这个人也不打算结婚,甚至连孩子都没兴趣。   当时雪之下阳乃是这么说的:我只是好奇做这种事是什么感觉而已,毕竟已经这么大的年龄了,一次都没有搞过,挺好奇的。   于是,比企谷便跟阳乃上了本垒,之后这个大姐姐用一番话治愈了他。   比企谷也用这番话治愈了霞之丘诗羽。   甚至于,数年后……雪之下雪乃回国,也是阳乃来通知比企谷的,否则他们再度见面也不知道要多久。   ——连他们两个人结婚,也是这个大姐姐一直在旁侧敲击而搞定的。   从学生时期开始,事情就一直都是这样,阳乃不断的撮合这两个人,直到最后也没能改变雪之下雪乃别扭的本性,她外出留学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雪之下姐姐?”比企谷凝声问道。   “想做什么的,比企谷同学,你不是很清楚么?”雪之下阳乃没有将话说穿,双手撑着身体,一吻结束后脸色有些发红。   “别告诉我……你在享受这种感觉。”   比企谷简直头疼,这个女人怎么就如此怪异啊!全然无法猜透她的本意,却是能从行动上读出她的喜怒哀乐。   “哎呀,姐姐我啊,就是在享受这种感觉……哟~”   雪之下阳乃诡笑着,后退了一段距离,双腿交叠盘坐,捧着胸端倪比企谷。   比企谷不禁想找个洞钻进去!   太羞耻了,回忆起这种黑历史,应该彻底封印,打入记忆最深层!   当初,我们说好都不提的,现在阳乃却重新来撩,这样让比企谷感觉十分刺激,不由得想起很多少儿不宜的画面,都是限制级的,起码R16-R18。   “你是不是最近压力有点大了?这样很不像你,姐姐。”比企谷舍弃‘雪之下’,开始喊姐姐,暗示对方一件事。   “压力大?嗯……?”阳乃却是笑了起来,说:“比企谷同学呀,每个人的压力都很大。”   “可我不是这个意思。”稍稍一愣后,比企谷忽然问:“莫非,是鹤见老先生给你出了什么难题么?”   这时。   雪之下阳乃浑身抖了抖。   是情绪波动的象征性标志。   “果然啊,姐姐,你在紧张。”比企谷伸出手,按在雪之下阳乃的手背上。   “她是因为虚弱,所以才会做出这种过激的行为,诚如心理学不欺我,心底发虚不自信,所以来我这找自信了,哼哼。”比企谷感觉自己握住了主动权。   因为雪之下阳乃现在心跳很快。   阳乃轻启朱唇,似乎要说点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咚……   有人敲了敲门。   “比企谷,你的新黑白页画好了,说好了你来审核的,快点给我开门!居然锁门什么的,你在里面自我发电吧?”   泽村英梨梨坏坏的说。   “发你妹的电……”比企谷恶狠狠的想着,旋即看向雪之下阳乃,她凑了过来。   接着,阳乃在比企谷的耳边小声说:“答对了一半,鹤见老爷爷的确给我抛来一些事情,但这些我早有觉悟,不存在继承那么庞大的权力,而没有任何考验的,压力大也是对的,可却没有说到点子上去,不过啊……这种事情,姐姐我是不想让你清楚的哟。”   也对……比企谷心想,雪之下阳乃是一个永不示弱的人,无论对谁都是如此,却会展现出攻击性来伪装自己。   假设阳乃这个女人,在走夜路的时候,对面忽然跳出来一只僵尸,可能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直接给吓晕死过去了……但阳乃么。   她,绝对会捡起一块石头,忍着心中的害怕,将对面那僵尸的脑袋砸爆!   无论什么行为,都阐释了她自己,别人却难以捉摸,越是难懂的人越是如此……言行一致。   毕竟,每个人都独一无二,我不是她,自然不懂。   可,自己现在就是要弄懂她,人与人之间无非往来而已,如果不是纠葛很多……那当初在学园祭的时候,阳乃也不会在体育仓库里说那些话了。   虽然是钻牛角尖一样的事情,比企谷也清楚这样干不太好,但他还是深深的看了雪之下阳乃一眼,便站起身去开门了。   英梨梨站在门口,没有穿鞋子,袜子也脱掉了,套着运动衫,狐疑的看了房间里一眼。   “噫,你这家伙……当初就在外面乱玩来着,刚刚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情啊?”她坏笑了起来。   阳乃对她招了招手,保持笑容,却是没说一句话。   就让沉默解决一切,自己只要微笑就可以了,不是么?   “喂,快点啊,你没意见我就继续画了!”英梨梨出声催促。   比企谷点头随她走向邻屋,扭头便看见由比滨结衣在沙发上午睡,便压低了脚步声。前妻虽然元气很足,但一直精神不是很好,很容易被噪音吵醒。   ……   英梨梨的房间有点乱套,她的黑色过膝袜随意的丢在地上,一个塑料袋里装着很多内衣,也没整理塞进柜子里。   不愧是大龄单身老女人,讲话奔放不说,私生活还没节操——衬衣丢在地上,就被比企谷一脚踩了上去。   不远处,那张工作用的电脑桌是临时买的,亚马逊送来很快便组装完毕,比企谷愕然的看见上面有几条胖次,然后盯着电脑荧幕看了看,是一张女主角露出胖次的黑白图。   他不禁心想,难道英梨梨为了画这张图,自己穿上胖次,直接就地取材?每当这时,他总感叹,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在作家群体中总是经常发生。   “喂?给我仔细点看呀!”英梨梨重点叮嘱:“别提太多要求啊,改来改去累死人了。”   “嗯……”比企谷回着话,全部注意力却是投入进那张黑白图里——这个女人是长谷川爱。   她有着一头棕色的秀发,某个部位很是残念,一双腿却是很诱人的,总体而言太煽情了。   于是比企谷抓住了泽村英梨梨,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在修图,他就在一边站着,哪里不对劲直接说,开什么玩笑?因为这是一本轻小说。而轻小说塑造人物大部分交给插画。又有哪个作者能轻易放弃追求质量了?   “比企谷……你变了。”泽村英梨梨一边画,抓着电子绘图笔简直想哭:“你变得要求多到无法理解了!”   “乱说什么?给我集中精力画画!”比企谷大喝一声:“画不好晚上都不让你睡觉,敢敷衍我的稿子……我跟你没完!”   岂有此理!   如果说轻小说的文字是其灵魂,那插画就是肉体了,灵魂再美……一张脸与中东战场雷同,在路上看见这样的女人,估计饭都吃不下去。   ——泽村英梨梨修到了晚饭前,才让比企谷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这个恶魔,完全不输给霞之丘诗羽!”她表面上小声说,心中却是个咆哮体。   接着,比企谷真的笑了,拿出手机,点开line对话记录摆在了桌上,指了指示意英梨梨观看。   泽村英梨梨便看去,一眼直接脸色扭曲。   【霞之丘诗羽:你知道英梨梨在哪里么?居然跑了,原本想让她担任我的原著漫画改编的。】   【比企谷:这个我倒是不清楚,最近一本新书弄得我有些忙了。】   【霞之丘诗羽:该不会,我是说该不会……英梨梨在你那吧?】   “哈哈……”英梨梨看完,笑了笑。   “别笑啊你。”比企谷也在笑:“你说我该怎么回复呢?”   顿时,泽村英梨梨那张白皙的脸蛋就变成了猪肝色,她很想说,你这个超级大恶魔,居然胁迫一个女子高中生!要点脸!心中没有赫拉克勒斯啊你!   接着,她猛然指了指窗户外:“快看,那里有一颗流星!Stella!!”   说话期间,英梨梨快速伸手,打算抢走比企谷的手机。   比企谷速度更快,手机被他拿回来,英梨梨一巴掌拍在桌上,砰的一声!   “啊……我的手……!!”   数分钟后。   啪嗒——!   泽村英梨梨微笑着,双手合十:“跟比企谷老师合作真是太开心了!以前我从来都不知道改人设那么好玩!是比企谷老师教会了我一种新的快乐,与画画的快乐互相重叠,诞生了最高的喜悦,以后我一定天天改比企谷老师的画,因为这真的很开心!”   比企谷把手机荧幕对着英梨梨,问:“宅梨,你有多开心?”   “唔……”英梨梨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她很想说,这个混蛋要改那么多稿子,混球混球,超级大混球,没血没泪的资本主义作家,去死一万遍啊!   然而,不能这样说。   英梨梨觉得,比企谷跟霞之丘诗羽,这对狗男女,奸夫淫.妇,居然双剑合璧,同步率好高……   看透真相后,她眼泪都要落下来,说:“高兴的我晚上可以吃下三大碗饭!”   “嗯,我们去吃饭吧。”比企谷开始回复霞之丘诗羽。   前往餐桌的路上,她在意的不得了,看着由比滨结衣烧的一桌菜,都感觉无法入口,嚼着一块牛肉也味同嚼蜡。   饭后,雪之下阳乃也离开了,与比企谷约好line联络。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比企谷也懒得去猜测,饭后看着电视的时候,他觉得事情应该简单点比较好,放宽心态好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由比滨结衣却坐在一旁欲言又止,不过经过很久的酝酿之后,她也总算下定决心,将屁股挪到比企谷边上。   “那个……小企,有件事得跟你说一声……”   “嗯?”   比企谷抵着下巴。   由比滨结衣凑到他耳边说完之后,比企谷却是没有多少反应,然而心中已经有些吃味。   想起当初假扮警官,之后只是在电话里解释了一下,然后由比滨太太居然要实际见面详细聊聊,比企谷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嗯,明天上午对吧?到时候我直接跟阿姨联络好了。”他好尬啊。   晚间,比企谷今日睡的很早,闭上眼睛之前,他看了看阳乃最后发来的line。   “你可是姐姐的盟友,不可以背叛契约哟?”   “真是个好姐姐,还说你自己压力不大?”接着,比企谷闭上眼睛。   这种事情,当然……不会!   作者留言:   PS:求票~~~~   悬赏情况:欠16200字。 106.由比滨阿姨   哦,我的佛祖上帝道德天尊啊,比企谷都忍不住要用翻译腔来说话了,他要踹爆天照大明神的屁股!兄弟。   早上起床后,由比滨结衣没来,昨晚说好今日去见由比滨女士,估计一整天不在家,结衣说她要去料理厨房学习。   比企谷竟有一种不想去的感觉,他认为自己码字的时间被这群强盗偷走了!   “如果不是今天要去东京跟由比滨老妈搞活动,否则我肯定可以码个几万字出来,这本书第一卷就结束了,之后跟白川京商量一个比较吸引受众的书名就可以了,毕竟原本的内核【性与爱】不能直接拿出去用。”   比企谷不禁宛如朗基努斯般叹息,人活着又有什么是重要的呢?——属于我的道路,绝不允许第二人陪伴在身边。   所以自己才会变成一个创作者吧!而不是利用重生的信息优势,去搅风弄雨。   可以一边写东西一边赚钱,真是太好了!——Amen。   接着,比企谷下楼,跑到不远处小卖部里,看了看零售员手边的保温柜子,心中一阵恶心感,是真的不想再吃奶油馒头了,那里面爆出来的粘稠液体甜的人几乎窒息!   这个时候,果然还是要去汉堡王,来一份加了三层肉的德克萨斯烟熏牛堡,然后把可乐换成咖啡,先吃肉饼,再用面包沾着苦咖啡。   对于甜食,比企谷表示除了咖啡之外全都滚蛋。   ——啊,好烦躁,脑子里不由得冒出这些东西了。   买到汉堡王的套餐之后,比企谷快速将汉堡薯条吃完,端着一杯咖啡喊了一辆出租车。   “去东京涩谷。”   “诶?”老师傅愕然的看着这个年轻人,明明这里是千叶的说。   “不去!我是千叶本地的。”   “呃……”   比企谷不禁注意到,或许千叶有很多人会去东京,但东京却不一定有人去千叶。   算了!老子坐电车!   “那就去千叶JR。”   “好的,上车客人。”   那辆出租车将比企谷带到千叶JR的同时,由比滨女士也步行到了千叶JR。   中午还是高峰期,茫茫人海中比企谷一直盯着手机,刷新博客页面,《刺杀天皇》的大量印刷广告已经在NHK播出了,这种大众媒体的宣传下,比企谷的line以及facebook都被社爆。   同样,其中也有网络水军的存在。   “什么傻X作者写的傻X书,会看的都是脑子有问题的人吧?”就是这种简单的评论。   人家刷个几百上千条——没错,越简单,越是讨厌,因为一眼就能看懂啊!   “看来这些要黑我的人很懂嘛。”比企谷冷笑一声,直接无视。   这就是商业手段的恶心之处了,人家不是抱着让这本书不好卖的心态来的,而是要击垮作者的创作欲望这个目的——能恶心一下对方,这就足够了。   走到自动售票机前,比企谷抬起头。   他的眼神动了动,感觉前面那个茶发的女人有些奇怪。   因为,居然令人感到格外眼熟。   比企谷思索一瞬,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由比滨女士回过头,看了看来人的脸,不由愣了愣,只是觉得眼熟而已,随后猛的一惊。   “啊……”   “哈哈……”比企谷笑了笑,也回想起这个人是谁。   “小企警……诶不,同学?”   “您还是喊我比企谷吧……”   先前,由比滨女士思前想后,决定不让女儿来,因为她觉得我女儿由比滨结衣被迷去了魂,肯定会帮着对方说话。   这种情况下,还是自己一个人单刀赴会比较稳妥。   “……结衣的确是被这样溺爱着啊,这年头女儿能跟母亲关系很好,算十分难得了,大部分都嫌弃家里爸妈是老顽固。”   比企谷结合自身经验,如果自己同样的情况,爹妈是不会插手的,他也不会允许对方插手。   身为斯巴达教育出来的后裔,哼哼!可不是小町那种温室长大的花朵啊!   “快点!你到底买不买票的?”   有路人带着女朋友出行,感觉不耐烦了,出声指责。   “……”由比滨女士被后方的人催促,赶忙开始操作售票机。   轮到比企谷买票了,他回头莞尔一笑。   路人的女朋友被击沉了,感觉这个人超帅哦,不由看的眼睛发直。   与此同时,由比滨太太心中咯噔一下,心说小企同学果然是个现充类型,无形撩人最为可怕。   这种不会引起生理上厌恶的原因,完全就是那张超帅气的脸,这反而让由比滨女士警惕起来。   俩人很快就上车。   千叶前往东京的电车不是很堵,返程可能就不一样了,东京到千叶可能变成沙丁鱼罐头。   比企谷与由比滨太太随便找了个地方入座,由比滨女士吸了吸气,指着上方问道:   “对了,结衣说你在写小说来着?阿姨比较好奇。”   比企谷琢磨了一下,这不是在跟同学朋友说话,对方是结衣的妈妈。   “的确是在写小说。”   “叫什么名字呢?”   此刻由比滨女士指着的列车顶端,上面挂着轻小说的宣传横幅广告,比企谷看了看,发现是知名作家天池小马的著作,科学禁书目录。   “阿姨,这是轻小说,现在业界把轻小说跟传统小说是分开看待的。”比企谷订正了这一点。   “那这本小说是讲什么的呢?”   “科学禁术目录是业界很有名的书,否则也不会如此大规模的宣传。”比企谷在看见由比滨太太点头之后,便继续说道:“尤其是女主角,平板美琴的人气很高,是角色排行榜的常客。”   “那这种作家的收入如何呢?”由比滨太太好奇的问。   比企谷心说……不愧是来帮女儿看男人的,三句话就找到点子上了去啊!   这里,还需要慎重回答才行,一碗水端平,中庸之,不能太高,也不能让人看扁了。   “不吹不捧的说,天池小马老师的书,在国内累计销量算很厉害了,收入也是业界一线级别的。”比企谷伸出手指,“一年大约这个数的样子。”   由比滨太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中拿出小本本计算一下,开始给小企同学打一个印象分。   这种事情都不好细问的,所以由比滨太太只能依靠猜测了,比企谷摆出一个三的手势,那就是三千万日元咯?天池小马的收入真高啊,是她丈夫的好几倍!   比企谷看着由比滨太太,心想,天池小马版税就近亿了,人家还会写剧本,还会写各种各样的东西,一年三亿左右是有的,不知道对方猜到什么地步。   “那比企谷你的稿费是怎么计算的呢?”由比滨太太声东击西,玩的贼溜。   “呃……”比企谷愣了愣,笑了:“这个有三种计算方式的……”   “哪三种?”唯独这类问题,由比滨太太觉得自己可以打破砂锅问到底。   “是这样的,阿姨看这。”比企谷竖起三根手指,掰弯第一根:“C类合同,作家占据5-7%的版税,这类一般提供给没有任何名气的新人使用。”   “哦?”   接着,比企谷看着若有所思的由比滨太太,掰弯了第二根手指:“B类合同,作家占据7-10%的版税,提供给老作者的使用,至于最后的A类,这个在作家的系列发行量抵达五十万册以上时,版税分成会变成14-20%,到这里就很可观了。”   说话的同时,比企谷将大拇指平着摆在由比滨太太面前:“然后就是最后一种,说出来不太好的那类,比如村上春树老师,用的就是这类方法。”   比企谷重生之前,也用这种方法的。   “那是怎么样呢?”   由比滨太太也知道村上春树,这个国宝级作家,女孩子年轻的时候都喜欢看青春文学的吧。   “那就是——搬到国外。”比企谷说。   “哈啊?”   “哦,日本的税务法律里有一条是这样的:但凡在海外居住半年以上,对于日本国内的收入,则可以不缴纳任何税金。”   “啊……这……”   “但因为潜规则的原因,如果你不是很有名,也具备背景的话,这么干是会被圈子排斥,严重点是会被搞的!”比企谷轻描淡写的说。   “哈哈,阿姨对作家这个行业改观了啊……”由比滨太太感觉比企谷给她开启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聊天之间,空轨列车已经进入东京区,比企谷与由比滨太太寒暄着,他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他止住话头,看了看来电显示,心中不由得就是一动。   荒川用他的工作主编号发来line,内容是:“通知角川旗下作者比企谷八幡进行合同内容更改,看见这条留言请尽快回电话。”   “PS——印刷流程排的很紧张,请尽快回电话。”   不多时,比企谷又接到龙之寺总编的line,对方发来一句感叹。   “比企谷老师,你这书名太占便宜了吧!我们调查之后发现,有很多人不看这本书,也因为周围的人在讨论,所以不得不购买,否则这群人在与朋友们相处的时候就会很尴尬。里面的军火小知识触到男人的痛点了,除此之外,适当的性与爱的内容让男性同胞欲罢不能啊!”   比企谷严重怀疑,这两个人刚刚开完会,决定了合同变更事宜,一块欢乐的给他发line。   不过……嗯,大家都很喜欢H的内容嘛!   不过,日本的传统作家,往书里塞H内容,应该挺常见的,不过比企谷对性与爱的描写比其他人强很多就是了。   比企谷想了想,除了荒川工作号回复了【下车就打电话】的惯例留言,龙之寺这边他却是也发去一句感叹。   “这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这说明日本的圈子文化已经封闭到一定程度了,一旦参与内容发生偏移,不仅偏移者会权衡比例,选择是不是离开圈子。更重要的,根据您那句‘否则这群人在与朋友相处时会尴尬’来看,这些圈子恐怕也会主动将偏移者筛选出去,这是一个很恐怖的社会现象,说明:圈子对圈内人的要求越来越严格,不是好事啊……”   龙之寺发来line:“诶,别明说啊,这种事情藏在心里就行了。”   “诶,明说了也没什么用吧?顶多就算吐槽一下而已。”比企谷回复完这条,关掉手机荧幕,再度与由比滨太太寒暄起来。   此刻,由比滨太太却不是很平静,刚刚被比企谷说明一番,对稿酬体系略有了解了。   一本书10万字基本是1000日元,20w字大约是2200,里面的200日元是印刷增加费用,另外再多的话,那就是名人税了。   刚刚她看见一点短信内容,对方的实际收入应该比自己的丈夫要高了!   随着电车往东京圈内行使,乘客越来越多,车厢渐渐变成一个沙丁鱼罐头。   不多时,电车停靠涩谷站。   两人下车。   涩谷是个很繁华的区域,也是假期出行的绝佳目的地,年轻人很喜欢这里,所以两个人几乎是挤着走出来的。   从涩谷JR离开,场景又是一晃,变成了人流不息的街道。   涩谷步行街没有车,道路两边的商业建筑上挂着大量的广告牌,最为显眼的就是科学禁术目录第三季制作的海报,平板美琴这个容貌姣好的角色握着一枚硬币,对着前方做出弹指的姿势。   “啊,这里也有轻小说的宣传广告呢。”由比滨太太再度意识到,这个行业说不定很赚钱。   “哎呀,连一线艺人的宣传广告都没有那个显眼呢!”由比滨太太吃惊的看着一组【岚】的组合挂画。   “哈哈……”比企谷陪着笑,感觉到严重代沟,夫人你说什么小的听不懂啊!   两人往目的地前进。   ······················   ··········   涩谷有一条较为著名的美食街,位于后街道区域,这里门店租金较为便宜,适合寿司等客人占位较大的行业运营。   比企谷一边走一边给荒川打电话,一番对答后合同的事情也敲定下来,两人走到了这条街。   映入眼帘的,是米其林三星餐厅龙吟的招牌,这里有一间分店。   实际上,由比滨太太对这顿饭也是很期待的,她平时买了一些衣服,由于在家相夫教女的关系,都没有什么机会去穿,所以今天穿的有点豪华了。   不仅戴着首饰,想着不能给结衣丢人,还穿了一套比较内敛的黑色调衣服。   比企谷心想,不愧是家庭主妇,平时压抑的表现欲望,都在这个时候倾泻出来了。   “比企谷,我预约了一家茶餐厅风格的综合店,里面的咖啡不错,听结衣说你挺喜欢这个的?”由比滨太太笑着拿出钱包,打算将里面的预约单取出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脸色一变。   我的天,钱包里有一点零钱,以及预约单,但我的卡呢……?   比企谷敏锐的察觉到这点,赶忙开口:“这顿务必让我请客,怎么能让阿姨你付钱呢?”说着,他拿走了由比滨太太手里的预约单。   他卖力的表现自我。   “哈哈……”由比滨太太尬笑着,这是她换的新钱包,卡什么的都在旧包里……   比企谷陪着笑,看了看预约单,上面写着【德间】餐厅。   两人走近一看,发现这里居然挂着一颗米其林的星星,整体是一个门面黑色调装修,就是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   比企谷脸色就不对劲了——他看见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黑色西装,不过那张脸……比企谷绝对不会忘记。   不久之前,对方还把他铐起来来着……是霞之丘诗羽的父亲。   可实际上,让比企谷惊讶的,是霞之丘叔叔身边的人……   竟是……   香川柳子!   毋庸置疑,香川柳子是个老鸨一样的角色,她居然会在茶餐厅与霞之丘警官用餐,两个人都穿的十分正式。   霞之丘警官一袭黑色西装,领口挂着一条蓝黑领带;香川柳子套着白色礼仪长裙,整个人浓妆艳抹。   两个人一起有说有笑。   她们要干什么……?   比企谷觉得自己似乎看见了不应该看见的东西,同时手已经捏住手机,将快门镜头对准了餐桌那边,接着……   咔嚓!   比企谷摁下快门,心中却不是滋味,看见霞之丘诗羽的老爹,竟然跟香川柳子这个老鸨黏在一起,他想——也许是工作?   可这不对呀!人家警察公务的时候,法律上是有规定的——除非这个警察出席国家正式场合,否则即使是带着目的性公务参加别人的婚礼,也得穿着警服的啊!   “日了,这照片发给霞之丘诗羽看么……?!”   原本他跟结衣的老妈出来用餐,就是准备被询问很多问题的,也做好心理准备。   可……眼前这个场景,却让比企谷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之中。   因为,眼前霞之丘警官居然握住了香川柳子的手!   两个人款步进入店内……   信息量好大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16200-4000=12200   悬赏还有12200字,谢谢各位的支持!求票! 107、霞之丘叔叔的初恋   比企谷不禁陷入了呆愣中。先前,他跟由比滨女士约好吃饭,纯粹是这个妈妈瞎操心女儿的事情,他抱着很轻松的心态。   然而现在……轻松他妹啊!   霞之丘诗羽跟比企谷什么关系呀!   居然……居然看见她爹跟一个做老鸨的,小手牵大手,有说有笑进入餐厅,穿的都很风骚的那种,简直……   自己的手机,现在就如同烫手的山芋,他简直想丢了。   “比企谷,你怎么了?”由比滨阿姨看着比企谷八幡。   比企谷八幡应了一声,与由比滨太太一起往餐厅里走,说真的,他挺不想进去的。   期间,两个人一直在攀谈。   这个德间餐厅,本体位于眼前这栋大楼的地下,进入大门后是一条数米长的走廊,地上铺着红色地毯。   走廊过后,就是一条往下的楼梯,墙壁装裱着纹路特殊的聚合料墙纸,给人一种华贵感。   虽然是纸糊的虚假华贵,却是挺赏心悦目的,空气中还有一股独特的花香飘散着。   径直走去,比企谷与由比滨女士有说有笑,然而表面笑嘻嘻,内心mmp,这件事他得刨根问底的调查一下。   先前,香川柳子委托比企谷写那本性与爱的书,写完后她已经把钱付了,原本没有交集了才是。   现在,鬼知道她怎么跟霞之丘警官勾搭上的,现在肯定有事,让我为了霞之丘诗羽去一探究竟!   比企谷如此想着,二人就这样走到阶梯尽头,看见了一扇玻璃自动门,在门内,一位穿着燕尾服的俊俏男人,胸口别着一个铭牌:大堂经理。   玻璃自动门打开的同时,那男人彬彬有礼的弯下腰,“欢迎光临:德间。”   这个人疑似经过特殊培训,无论是姿态还是笑容,或者声音,全都是一丝不苟的。   “这是预约单。”比企谷递了过去,便有人上前来带路,这家预约制餐厅,店内的位置被坐了差不多一半。   不远处,香川柳子就坐在那!   比企谷目光一凝,就看见霞之丘警官帮她拉开椅子,让香川柳子不必弄乱衣服。   比企谷也帮由比滨太太拉开椅子,这算是基本社交礼仪了。   可……这种礼仪不会用在不熟悉的人身上的。   即使是面对一个淑女,如果不熟悉的同时,又对她没有意思,不想撩对方,也不会这样用的吧!   那,霞之丘警官这个……几个意思啊?   比企谷感觉瘙痒难耐,拿着菜单愣了半天,都在观察那边,手里捏着智能机,点开香川柳子的通讯录,寻思着是不是发一条line过去。   “比企谷,你点好了吗?”由比滨阿姨疑惑的问。   这一声呼叫,使得比企谷有些手忙脚乱,盯着菜单随意一扫,然后……   “这五个,每个来一份。”他对着最贵的几个点了一圈,反正,能用钱解决。   由比滨阿姨却被吓了一跳,无论是哪个菜肴的单价都在三万日元以上,这一顿饭怕不是要吃掉她丈夫半个多月的工资。   “这……”   就说这份卷牛肉刺身吧,是用松阪牛赤身位置,将它下锅煎一分钟左右,随后放进六十度的油锅,进行低温烹饪数个小时。   如此,整块牛肉受热绝对均匀,随着料理完毕,每一根肌肉纤维都柔软鲜嫩,这样才能让人尝到入口即化的感觉。   切成薄片后……用舌头微微一挤~   美妙的味道,就会如同宇宙一样,在口腔中爆发!   好歹是米其林等级的店,每个月都提供固定的菜单,而且每个月的菜单都不同,想吃什么料理,都是提前熟成烹饪。   这样的牛肉经过一个多月的熟成,然后低温烹饪完毕,端上来后再由服务生切好松露片铺在上面,最后再将装饰用的24k金箔装裱完毕,逼格简直突破天际。   每个人五道料理,再配上甜点套餐,服务生将记账本摆在桌边的时候,由比滨阿姨看了看,心底咯噔一下。   ——四十一万日元啊!   我的天……   由比滨女士觉得,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而由比滨结衣的爸爸,是一个公司的小干部,一个月薪水不算年终奖的话,是35万日元来着。   实际上比企谷也不能这样吃的,今天不过是吃给岳母看而已……舍得,舍得。   况且……有钱了。   “为了应付以后出现这种情况,钱绝对不嫌多的。”看着不远处的霞之丘警官,比企谷下意识这么想着。   ~·~·~·~·~   ~·~·~·~·~   与此同时,在霞之丘警官那边,他回忆着这几天的经历。   接着他扭了扭头,往比企谷那边看了一眼。   早就看这个混蛋不爽了。   这个人,长得眉清目秀,就是年轻人中所谓的大帅哥,居然跟着一个熟女进来吃东西,一口气点了一堆昂贵的菜,估计也是那个熟女付钱吧。   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公关牛郎。   所谓公关牛郎,就是在那种风俗业界工作的男人——他们的本业是在吧里坐台,与过来放松的有钱女人接触,时不时还要陪基佬玩。   他们的任务,就是把那些进货价很便宜的酒水,用十多倍的价格卖出去。   卖出去多少,他们就能得到多少提成。   这种人,一般都会说自己想喝酒,让有钱女人请客,然后喝一堆下去,女人乐呵呵的买单。   女人买单了,他们就赢了,计划进入下一步。   下一步就是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从有钱女人身上榨取更多价值,装模作样的谈情说爱,有不少女人因此被丈夫发现,身为警察的自己也处理过这种案子。   不下十多个这种案子,让霞之丘警官对业界情况十分了解。   ——而那些有钱女人在消费的时候,出自于母性泛滥,他做过相关的分析报告。   这刺激母性的本能,实际上那些女人觉得……自己在给那些小鲜肉投食,就像喂小宝宝一样。   之后么……呵呵!   表面上很服从,那些有钱女人也享受着征服男人的感觉,一般这种人……老公很有钱,在外忙的不行,自己在家逆来顺受,就去牛郎店找自信。   自信的终点,就是那些所谓的小鲜肉不断升级的要求,藉此将一个家庭都破碎掉,闹出自杀的例子多的数不胜数。   “柳子,我认为你应该放弃这种行业。”   霞之丘警官郑重的说。   “怎么?霞之丘先生,您都管到我这里来了?”香川柳子拿起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脸上有一种难以掩饰的不快。   “你自己没有做这种事吧?”霞之丘警官追问。   “呵呵……”香川柳子眯起眼睛,说:“你以为我是谁?前段时间我出了五百万,让人去帮忙写一本书,结果还算不错——你以为……我是需要亲自做那种事的人么?”   “呃……”   “别拿小时候那套来看我了,人是会改变的,明白么?”   “好吧……”霞之丘警官略显吃瘪,他现在内心十分矛盾、纠结。   出于工作原因,他十分讨厌那些灰色产业,十个牛郎,有五个是嗑药的,实际上做这种行业,精神正常的,入行久了也会腐烂掉。   是真正意义上的腐烂,说着违心的话,抱着极端的欲望去做事,目的也很黑暗,有句话这么说的——200%的利益便能让人铤而走险,他们做的事情根本是一本万利的。   所以到了最后会坏掉也是理所当然的。   ——霞之丘警官认为:整天活在欺骗中的人,到了最后自己也会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希望自己可以顺利的说服这个小时候……一直跟在他身后玩泥巴的家伙。   “结果,你来找我究竟是做什么的?”香川柳子不耐烦的问。   “你有一个朋友出事了,她跟我说了香川柳子这个人,我忽然想起你的存在,想来聊几句而已。”   霞之丘警官想点一支烟,可这里却禁烟,让他心中瘙痒难耐。   “那跟我的牛郎店有什么关系?”香川柳子问道:“你,该不会看不下眼吧?呵呵,警察也有这种人?”   香川女士也想点一根烟,可这里不允许吸烟,她浑身不自在。   与此同时,比企谷这边,菜已经上来了,他吃了几口,对这些高档料理兴趣不是很大,由比滨女士却好奇的一口口品尝着,被这种从没尝过的新鲜感冲击的。   信息量果然很……比企谷想。   香川柳子说话声音很大,毫不掩饰,他这里都听见了。   “那桌是什么人啊……”由比滨女士也听见了,她看上去有些害怕。   “嘴巴上说的厉害而已,实际上没什么的。”比企谷对她笑了笑。   接着,他看见霞之丘警官站了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随后径直走向厕所。   “我去上个厕所。”比企谷也这么说,也站了起来,向男厕所那边走去。   由比滨女士笑着点了点头,她被那两个谈论危险话题的人吓的不是太敢说话,一直沉默吃东西。   比企谷跟上了霞之丘警官,在德间餐厅里穿行,对方进入厕所后不久,比企谷也摸了进去。   厕所构造很简单,外面是洗手用的水池,两边都有烘干机,大理石池台上摆着几个花瓶,内部就是几个单间,对面是小便池。   他径直站在霞之丘警官边上,两人并排解开腰带,对着小便池尽情释放。   呼……   事情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老实的说,日本的灰色产业后面都是黑道组织,从整个二次元圈,到出版社,再到艺人的娱乐业界,幕后都是这些人在操纵。   有可能你走在秋叶原上,穿着cosplay会被警察拦下来,那些拉客的女仆则不会,就是这个原因。   因为他们交了450。   只要是可以被辨别出来的cos装扮,都不能在漫展会场以外的地方穿。   包括香川柳子提到的公关店,背后都是有人罩着的。   霞之丘警官这样下去十分危险,比企谷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旋即,他扭过头。   同时,霞之丘警官也扭过头。   两人对视。   “啧……”   “呃……”比企谷发现,对方看自己不爽:“你……”   就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霞之丘警官却是抢先问道:“你这是在跟踪我么?”   身为一个办案多年的刑警,他的直觉发出预警。   “我是比企谷啊,霞之丘叔叔。”   “蛤啊?”   霞之丘警官两眼瞪的溜圆,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真的是比企谷么?别骗我啊,我是警察,给我出示驾照,或者别的身份证明!”   比企谷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   “啊……”霞之丘警官只感觉不可思议。   “香川女士的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叔叔你这样下去好么?”比企谷问。   为了你的家庭,以及霞之丘阿姨,你这样好么?   这句话就是有双重的含义。   “这事你别管……”霞之丘警官有些头疼,那是他小时候的青梅竹马,跟在屁股后面喊哥哥的,不想被别人知道啊……   谁没点小心思呢?   “别管……却也不行啊。”比企谷笑了笑。   “你什么意思?”霞之丘警官两眼一瞪。   “这个……”比企谷想了想,说:“实际上,香川女士也说了,他花五百万找人写了本书,你猜是谁写的?”   “呵,还能是你啊?”霞之丘警官不屑一顾,你还没名气呢!   比企谷笑了:“啊……还真是我来着。”   “哦,是你写的?嗯……???什,什么??!!”   霞之丘警官简直惊呆了,脑海里如何也无法将五百万定制,与眼前这个家伙联系在一起。   自己刚刚还怀疑……对方是个牛郎呢,事实反差太大,他一时间无法接受。   比企谷在心中微微计算,自己下午恰巧有些时间,由比滨阿姨这边,吃完饭稍微聊聊就散了,自己听见这事也无法安心码字。   这种身边亲密之人,家庭中容易爆炸的事情,比企谷自认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却也不会放着不管。   于是,他便说:“下午三点左右,我们一起聊聊怎么样?带着香川女士一起。”   “你想做什么?”霞之丘警官居然瓮声瓮气起来。   “简单的来说,你想做什么呢?”比企谷反问。   霞之丘警官迟疑了一阵,叹了口气。   “做什么?柳子是我小时候的伙伴,总不能看着她误入歧途,叔叔我是个警察,而警察……就应该有这种正义感。”他顿了顿:“可这件事,却也跟你没有什么关系的,对吧?”   “是么?”   “你别说不是!”   比企谷笑了笑:“既然叔叔你可以有这种正义感,我身为您女儿身边的人,自然也会有这种责任心。”   说着,他拿出手机,将照片给霞之丘警官看。   这个中年男人看清楚荧幕里的东西——是他跟香川柳子手牵手走进德间餐厅的画面,拍摄角度十分刁钻,显得有些暧昧不清。   “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霞之丘警官很想问:你是不是练过?   警察是经常与拍摄打交道的,无论是现场考察,还是证据搜集,都对拍摄设备、技术要求很高。   “这能说明很多东西。”比企谷打开line,心想干脆用行动证明,直接将这张照片弄到发送框,此刻聊天对象正是霞之丘阿姨。   “这……”   霞之丘警官简直窒息了,他觉得这家伙一定是在报上次铐住他的一箭之仇,真是个小心眼!   “你简直歪门邪道,这种事情对你没有好处。”   我不想让你的女儿那边出现什么问题,这是我的坚持,也是我的好处——比企谷没有说这句话,他说了另外一句。   “我喜欢,我乐意,这样的解释叔叔可以接受吗?”他问。   “好吧……你赢了。”   作者留言:   关于牛郎部分,真实的比写的还要黑几倍。   我有一个朋友是引进日本牛郎那套,在国内做的,我跟他同学关系。   再继续美化的话,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扯淡了……有几个真实案例,女方很惨。比如那种玛丽苏的妹子,家里不是很有钱的,真被找上了会变成怎样?牛郎也不是专门针对人妻的,也有年轻女孩子喜欢这种调调的。   PS:悬赏偿还情况——12200+1000-4500=8700   求票求票~再这样下去,就没有加更弹药了啊啊啊啊……作者君慌乱中……   200刀2000字标准章节内容。200月票同左侧,基础更新8000字~~~~   求票求票……~ 108、由比滨结衣(支线完结)   从厕所回来后,比企谷径直入座,霞之丘警官过了一段时间也没出现,他按比企谷说的,打了个电话给香川女士,先行前往她的公关店等待。   “比企谷,我们继续聊吧。”   “知道了。”他点了点头。   由比滨太太将准备好的问题一一抛出。   “你觉得结衣的优点在什么地方?”她询问的同时,直勾勾的盯着比企谷的眼睛。   “啊啊,家庭主妇的确有这种习惯啊,与儿女的同龄人聊天时,因为习惯接触晚辈,会采取这些措施。”   比企谷如此想着,开始列举由比滨结衣的优点。   “我不是要回答她的问题,单纯只是让阿姨安心罢了,那么……”他沉默了一阵,说:“结衣烧菜很好吃。”   “结衣......”面对女儿的男同学,忽然用下面的名字称呼女儿,由比滨太太脸色不自然,可旋即她却问:“结衣烧菜很好吃......你是认真的吗?”   “由比滨结衣是一个很努力的女孩子。”比企谷抿着嘴,却是有些真情流露了:“她很努力,私底下去料理班级学习,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烧出来的东西也没比原先好吃多少,手指的伤痕却越来越多,我看见这些之后,心底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啊,这个女孩子是在为了我而努力。”   “......”由比滨太太不禁脸红了。她忽然注意到,自己似乎没有多对女儿与比企谷的事情进一步了解?   女儿去学料理了吗?她居然做了这种事情……?   “而如此努力的结果,即使结衣原本对料理一窍不通,甚至天赋几乎为零……在我吃到一份普通的家常菜之后,也清楚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比企谷顿了顿:“那就是——她要比普通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在料理上有所建树,或许普通人将菜烧成普通水平,只要稍稍努力一下就好了,可结衣却不同,到了这个地步,她的手受了很多伤,也付出了寻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   “而这些,大约都是一个叫做由比滨结衣的女孩子,为了一个叫做比企谷的男孩子所做的吧……”   “啊......”   由比滨太太的脸色说不出的诡异。   桌下,她拿着手机,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联通了某个茶发团子头女孩子的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由比滨结衣,听见这番话会是什么反应。   原本,由比滨太太的计划是——给女儿看看比企谷真实的面貌,或许她可以明白一些什么,可现在计划完全乱套了。   甚至电话听筒那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惊慌失措的,将一个碗打碎了一般。   可比企谷却没注意到这些,由比滨太太重生前他也很熟悉,是一位可以信任的女士,女儿死掉之后展现出超乎常人的毅力。   ——同时也是一位,虽然看上去很渺小,以往的生活只是整天在家里烧菜,照顾由比滨结衣,真的是渺小到不行的女性。   ——但实际上,由比滨女士格外的坚强,丧失女儿扒掉那层母爱外衣之后,露出了一位战士的精神面貌。   所以比企谷丝毫没有警惕的,继续说道:“所以说,当我吃到结衣亲手烧出来的料理,并且真的在味觉上觉得那很好吃之后,我就明白了这个女孩子是对我付出了何等的努力,当然也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她,可能我们之间的事情比阿姨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不过......我的的确确的,是打心眼里认为,由比滨结衣这个女孩子,她绝对是一个值得我付出绝对信任的人。”   “......”由比滨女士捂住自己的嘴巴,深吸了一口气,已经不知该跟比企谷说些什么才好了。   接着,她把电话挂掉,心底却不知道女儿听见这段话会思考什么了。   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计划被粉碎了。   乃至于现在有种窒息的感觉,因为这一番话未免也太甜了一点。   “话说到这里,阿姨你已经明白了一些吧?我想说:或许一个人不是浑身都充斥着优点,但在实际的交际过程中,只要有那么一点……一丁点,甚至是优点只有一个,并且足以被双方所认同……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比企谷说完之后,由比滨太太沉吟了一声,紧接着便是绵绵的沉默,持续了大约数分钟,她才抬起头深深吐出一口气。   “没想到结衣做了这些事情啊,现在还不能说一定是真的……等我晚上回去,让那孩子烧一顿饭给我吃吧......对了。”由比滨太太咬着嘴唇,吃味的问:“那结衣烧什么比较好吃呢?想必比企谷你肯定清楚的吧,毕竟都说了那些‘漂亮话’。”   比企谷闻言,一瞬都没想的说:“当然是南蛮炸鸡,多放糖的那种。”   由比滨太太在心底品味了一番,心中有种莫名感,想不清也不摸着,便索性直接站了起来。   “那就到此为止吧,我已经得到足够信服的答案了,不过比企谷同学你啊.....居然在长辈面前耍帅耍的那么习惯呢。”她笑着问:“难不成你很会耍帅吗....?”   “哈哈……阿姨,这件事就请允许我保密吧~”比企谷也站了起来,“需要我送您吗?”   “不必了,你的编辑不是通知你了吗?那你去忙好了。”   两人从德间餐厅出来,由比滨太太便直接去涩谷JR了,比企谷则是抓了抓头发,心中还在思索这件事。   涩谷的风景还是那样一成不变。   由比滨阿姨没有任何变化,仍旧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虽然为了女儿困扰了很多,不过现在事情却已经解决了。   让这个休止符,圆满的画上吧。   她是一朵没有刺的玫瑰花。比企谷想。她被装在花瓶里已经很久的时间了,被人剪掉棱角,从母枝上下来,靠着汲取花瓶中那稍许一点无土之水而继续存活着。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擅自理解。同样更不需要来自任何人的善意。   因为,名之为由比滨结衣的无刺玫瑰,已经是一个无时不刻向周围散发馥郁香味的花朵了。   而这朵花.....应该是不会凋零的。   (未完待续……)   (由比滨妈妈支线暂完)   作者留言:   PS:连天爆发让我状态奇差无比,今晚先写2k,白天看看能否多写点,恰巧下章是个高.潮。   悬赏字数不变……顺带求票~~~~ 109、让往事随风去吧   千叶的午后格外宁静,这个城市商业化程度不高,没有那么多公务人员在街道上奔走,暑期中的学生也不愿顶着大太阳散步。   由比滨家,由比滨结衣刚刚洗完碗,却摔碎了一只,拿着扫把打扫完毕后,便看了一会电视。   但不知为何,她无论如何都看不下电视节目上的内容,索性便躺在沙发上睡午觉。   耳畔,某些绵绵的话语声还在回荡。   她闭着眼睛,脸色不禁发红,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愉悦的氛围。   渐渐地,她睡着了。   伴随着平缓呼吸声,由比滨结衣颇具规模的胸起伏着,也不晓得她做了什么梦,脸颊展露出异状。   一抹独特的微笑挂在了唇角……   ~·~·~·~·~   ~·~·~·~·~   比企谷从涩谷JR上车,原本他以为自己要去新宿,毕竟日本的牛郎产业就在那,可他在看了霞之丘警官发来的line之后,才发现这家牛郎店竟然在足立区。   足立区,也是东京较为偏远的一个规划分区,抵达目的地之后,比企谷愣了愣。   眼前是一个六层的普通楼房,在门口站着几个虽然穿着便衣,但仔细观察却可以发现这是一群特殊人士。   这么说吧,普通人站在街上,会不经意间做一些小动作。   而那些小动作,却是平日里生活累计下来的,甚至连自己也不会发现的那种。   但是这些人——没有!   他们身上没有小动作,要达成这一点,至少是接受过专门的训练。   原来如此……   比企谷猜测,香川柳子经营的牛郎店恐怕是私人性质很强的那种,甚至门口不会有招牌。   难怪她可以一掷千金,找人写书,普通的牛郎店赚的还真没那么多。   至少,是不可能随手拿出五百万,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的。   比企谷走上前去,利马被这群保安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先生,这里不允许进入。”   这是一个精瘦的中年人。   今日比企谷穿的人模狗样,好歹也是来见由比滨阿姨的,所以门口那些人行为不是太粗暴。   “我是被人喊来的。”比企谷随口解释了一句。   “请出示证明。”那人笑着说。   恐怕,比企谷拿不出证明,他的笑容,会在顷刻间当然无存吧!   接着,比企谷伸手去拿手机。   期间,他敏锐的发现,眼前那个男人身后,另外一人将手放在口袋里,综合对方的裤子情况来看,里面应该塞着一些类似于弹簧刀的刀具。   “喂。”比企谷拨通了香川柳子的电话。   “比企谷老师么?你居然要来,听见这家伙说的时候,我还是很惊讶的。”香川柳子笑意满满。   这里就不得不感叹作家的工作特殊性了。   因为写了那本书,香川柳子觉得……可能这个世界上很多人无法理解灰色领域的女人,但这个人肯定可以。   这是将他当做一个忘年交了啊……   眼前,这个精瘦疑似安全人员的男子,接过手机后便露出惊讶神色,赶忙点头哈腰起来,随后将手机还给了比企谷。   “真是万分抱歉,没想到是大姐头的熟人!”   “哦,没事,我可以进去了?”比企谷随口问着。   “当然,请收下这个,关于这家店的介绍,都写在里面。”那人掏出一个小册子,递了过来。   比企谷进去的同时,打开这本小册子,第一页就写着:【欢迎光临钢索骑士团】   “这个中二的国家……”   也就是说这家牛郎店就叫:钢索骑士团。   小册子上介绍了牛郎的情况,还附带着照片,他们的头牌气质与叶山隼人相似,属于暖系男子,艺名是——卢克。   除此之外,上面记载着头牌卢克的个人资料,下面还很明显的搭载着一片软文,内容是卢克为什么当公关——编的呗!   进入这栋建筑后,首先是一条较长的甬道,然后通过电梯抵达地下一层后,比企谷总算看清楚了牛郎店的庐山真面目。   楼下是极端豪华的。   他进入这里,出示了香川小姐的line短信内容后,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走到一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门面前,随后服务生拿出ID卡,刷了刷大门侧面的密码锁,门就直接开了。   “先生请进。”   ……   房间很宽敞,迎面便飘来了一阵爵士音乐,属于刻意装修成复古风格的那种。   踩上去就感觉软绵绵的地毯,一看就是中世纪风格的家具,沙发是真皮的,甚至把手也是鎏金色的。   一个唱片机,播放着上个世纪的音乐。   唱片机边,香川柳子翘着腿坐着,桌上却是摆着一些名贵的酒,以及喷头式打火机,雪茄刀。   她手里拿着一支雪茄,正在喷云吐雾。   霞之丘警官在不远处坐着,手里却是拿着普通香烟,面前的烟灰缸中,有五六个烟头。   比企谷进来的时候,他也只是抬头看了看而已,旋即便继续低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这里他还是第一次来。”香川柳子意有所指的说。   比企谷便在坐上沙发的同时,与对方寒暄了起来。   几句话之后,霞之丘警官终于抬起头,沉吟一阵后便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在干这种事情啊。”   呼!!!!   香川柳子深吸了一口气,忍耐克制自己,不让火气发出来。   比企谷也看出来了,这两个人以前恐怕是……很熟很熟,所以才会这样的。   否则么,以香川柳子不惜找人写书,也要表达心中那抹无奈来看,她却是断然不会忍耐其他人的风凉话的。   “你是个警察又怎么样?难道你可以夸下海口,说自己可以取缔所有的灰色产业,然后就把这种痴心妄想变成现实?更何况,你知不知道,这种店在日本是合法的,我也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自己这个义理上的哥哥,真的是……   头!脑!顽!固!   霞之丘警官抬起头,说:“什么合法的……拿来骗骗普通人,以及那些对本国国情通过连续剧了解的外国人还行,你拿这套说法骗一个警察,真的是笑死了人了。——每个警察都知道,黑道合法化,不过是权利支配真理的一种体现,是对良知的践踏,更遑论在他们保护下的灰色产业。”   “……你!”   “怎么了?你不做还有人做,明白么?我也很清楚这个情况,不过……你让给别人做不行么?这行不会有善终的。”   霞之丘警官热切的说。   “香川女士,你是已经动摇了,觉得这条路让自己不安心,并且在心头憋了一堆话之后,才让我写那本书的吧?”比企谷忽然出声:“觉得霞之丘警官无理取闹可以,不过我觉得你的确是应该……正视自己的想法啊。”   “正视自己么……”香川柳子被这番话卡的一时间不禁沉默下来。   比企谷也跟霞之丘警官聊了几句,他觉得——香川柳子,这个以前的青梅竹马,跟在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小姑娘,没有必要继续在为那些人卖命了。   至少得让自己更安全一点对吧?以前么,是不清楚状况,现在知道了,那就不一样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他们时不时交谈几句,比企谷保持微笑坐在一边,情况已经差不多了解完毕了。   这两个人,也在不断的争锋相对中,话题逐渐从香川柳子本人,转移到她所经营的牛郎店里去。   最后,霞之丘警官与香川柳子,却都将矛头,对准了坐在一边的比企谷八幡。   先前,比企谷写书让香川柳子觉得,这个人是可靠的,并且也是自己的伙伴。   那之后,比企谷与霞之丘警官在家谈话,他说书给对方听,也让霞之丘警官觉得……这家伙是个妙人。   现在,这两个人都比较希望听听比企谷怎么说,这也是他们在态度这件事上,唯一可以找到的共同点了。   假设霞之丘警官是我,香川柳子是小町,比企谷心想,事情不就这么简单么?有一天比企谷小町误入歧途的话,那么……   呵呵!   自己会比霞之丘警官更加激动的吧。   “我觉得……霞之丘叔叔也没必要如此非黑即白吧?”比企谷在一番思索之后,开口说道:“牛郎是灰色产业,如果放在国外,那就是违法活动之一,但霞之丘叔叔你……既然是个警察,那就得正视自己国家的人文文化以及当下国情,然后面对一件事——自己改变不了什么。”   霞之丘警官不禁唏嘘了,然后叹气。   香川柳子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自己也不想这样啊!   就像那些混黑道,从马仔做上去的人一样,哪个不想金盆洗手啊?!   谁愿意……整天在那种地方呆着?一直在刀尖上讨生活,不累么?尤其是钱也赚够了的情况下。   “各退一步怎么样?”比企谷在发言之上,提出了一个建议:“香川女士的这种情况,我自己也略有耳闻,这个时候么,我曾经在一个老头子嘴里听过,想金盆洗手,那就悄悄的缩小经营规模,当你赚不到太多钱,而却又对幕后之人还有价值的时候,提出全力培养一个继承人的说法,接着就简单了——选一个人,塞到老板这个位置上,自己化身一名教父式人物,再让幕后之人看见,你有带人的能力。   接着,再花费一些时间,渐渐的从这个世界里退出去。”   香川柳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已经钻牛角尖了,觉得自己……得做一些大事出来。   不过此刻却在思索,因为霞之丘警官的出现,他给自己看了一些卷宗,的确, 这条路是不得善终的。   那就……只能后退了。   “诶……”霞之丘警官叹了口气。   比企谷却说:“非黑即白就是说……即使是牛郎这种产业,里面也是有好人的,一棒子敲死不应该是人去做的,而是法律——就像叔叔你手里握着一把剑,这把剑可以杀死人,那么是否要这么做,这个中间带,就是身为执剑人,或者是执行法律之人,也就是叔叔你应该决定的事情,自己去成为中间地带,去缓和,去包容,不也是您的职责之一么?”   “可是……”   “可是?”比企谷看着霞之丘警官,说:“香川女士是您的义妹,我们就不说什么警察不警察的,去包容自己的妹妹……这总没错吧?”   “哈哈……”   霞之丘警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躺在沙发上。   “比企谷你这人,嘴巴什么做的?”   他简直一个大写的‘服’。这次谈话到了最后,又被扯到原点去了。   原本自己么,就是出于以前的哥哥立场,才来说事情,管事情,说到这个地步,霞之丘警官彻底服气了,算了……因为有道理啊。   到了这里,比企谷就先离开了这个房间,窜到吧台那边去,要了一杯特殊处理过的咖啡,开始跟吧台那个漂亮小姐姐聊起天来。   至于里面那对兄妹么,就不做电灯泡了吧!   接着,他拿出手机,将手机里的照片——删掉了。   随着删除键按下,这件事恐怕……再也不会被第四个人知道了。   就让往事这样随风而去吧。   作者留言:   哎呀,大家下午好~   没什么要说的……求票~~~ 110、爸爸现在心情很微妙……   一辆本田商务车在五路上平稳的前进。   这是霞之丘警官的爱车,出于屁股问题,他一般支持国产,宽敞的六坐车就是中年人的最爱。   “牛郎。”默默的开着车,他不断品味着这个词语。   “牛郎?”比企谷出声问。   这辆车开在前往角川文库的路上,他要去赶一个会议。   “真的是那样么?简直让人头疼啊,因为里面有好人所以不能一棒子打翻,但在反恐行动上,为了维护公共安全,大多数没有被媒体跟踪的情况下……我们一般选择先射杀人质。”   霞之丘警官说。   “这种事情跟我无关,无论牛郎好与坏与我都没有任何牵连,霞之丘警官在意的事情被解决了,这就是我在做的事。”   比企谷淡淡道。   “……”霞之丘警官沉吟一声,保持着驾驶姿势,切换成巡航模式:“身为一个警察,我需求着真相。”   “客观从来都不是真相,你只是被迷惑了而已。”比企谷顿了顿:“牛郎就是坏的?我不这么认为,往大了说他们在工作,是社会的一部分,往小了说,这些人只是在卖酒而已,不要忽视掉他们背后的东西。”   “哦……?”   “是的,背后的东西,假设说坏人是敌人,战场上的敌人拿着一把枪,将子弹射了出来。”比企谷扭过头,盯着霞之丘警官的耳朵:“牛郎充其量不过是子弹而已,甚至连那把枪都不是,你对香川柳子的要求,不过是在战场上,要求敌人的子弹绕开你,不要命中你的要害——只是一种无理取闹而已。”   “那枪是谁?”   “香川柳子。哦,也许她只是个弹夹。”   霞之丘警官沉吟一声,在GPS导航上设置目的地,提醒他继续驾驶。   “敌人是谁?”他问。   比企谷答:“敌人是谁?那种东西从一开始就显而易见,不过是那些无时不刻束缚在我们身上的锁链,也就是名之为规则的东西而已。”   “规则么……”   “是的,‘规则’。”   我认为,这仿佛就是一片海洋,在海洋里必定有一道最深的沟渠。   比企谷如此想着的同时,霞之丘警官却问:“所谓我的义妹香川柳子,她就是躲避规则的人么?”   比企谷皱了皱眉。   “我们是一个人,人就不能避免被规则笼罩,一日三餐得吃东西,这就是规则的一种。”他盯着霞之丘警官:“你别说不是。”   霞之丘警官不禁感到自己窒息了。   在这期间,比企谷的发言持续着:“最可恶的是,每天我们还必须去睡觉,浪费掉接近三分之一的时间。想必如果不用睡觉,人类的科学力量就能取得长足发展吧,但我们仍旧得睡觉,不得不休息,再不愿意也得去,否则就等死吧。   哪怕是现在,我也因为必须前往文库而浪费时间——我得度过一段路程才能抵达文库,这就是物理规则的一种。”   霞之丘警官投入他胆敢使用的最后一丁点精神,仿佛将脑浆轰出去般思索着,随后只挤出一句话:“每个人都能看见它,但敢于正视的人却没有几个。   孩子想让父母陪着,但他们得去工作,学生抱怨学习太累,但仍旧得去学校,上班族咒骂领导加班不给钱,但却仍旧在加班,99%的人都不想死,但最后还得进骨灰盒,就是这种东西么?那就没有几个人可以正视它了。”   “那就别去正视好了。”比企谷说:“我一直以来都因为自己的直男癌,深深鄙视着小白脸这种职业,所以我努力的想出人头地。   贬低自己去取悦别人,进行着这种工作的人,我认为那是我的敌人,所以我尊敬着他们。”   “我果然还是无法正视香川柳子……”霞之丘警官很忧伤。   哪怕嘴上接受了,心底还是不认可的,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说的太棒了,霞之丘警官,请允许我用警官称呼你。”比企谷忍不住想给他鼓掌。   “什……!?”   “如果你也可以正视他们,那我们就完蛋了,一个警察可以理所当然的认为灰色产业是可以被正视的,法律也完蛋了。所以您继续抱着这种想法就好了。”比企谷说:“在表面上认可了不就好了吗?你只是想让香川柳子安全一点而已。”   “我承认……”霞之丘警官发出叹息。   “而我是没有办法说服您的,承认?您没有承认,否则就不会再问我这些。”比企谷又顿了顿:“刚刚你被我说服,不过是看见一个希望,可以让香川柳子更安全的希望,所以您服气了。——而香川柳子,也不过是踩着我给的台阶,单纯的走下去了而已,您们两个谁都没说服谁,并且也不可能互相理解,但这就够了。”   “比企谷……”霞之丘警官欲言又止。   别把自己想的太崇高了!比企谷很想对他这么说。   但是。他没有。   “别说了,安心点开车,因为我们正被交通规则束缚着,您听听就好了。”比企谷说:“但就是这种不讲道理,近乎于强盗一样的规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编织成一条网络,形成了整个人类社会。   我们在规则的海洋里不断的观察,怀抱着一个又一个理想,拥有了无数的梦,点燃了无穷多的喜悦。   仔细想一想,这还是一件挺浪漫的事。”   霞之丘警官:……   不久后,随着本田商务车彻底抵达角川文库,这件事也彻底结束了。   ……   开车久了有些累,霞之丘警官便将车停去停车场,打算之后去文库见见女儿,比企谷那个会议霞之丘诗羽也会参加。   同时,比企谷也站在角川会社门口,拿出手机给霞之丘诗羽发去一条line。   “我马上下来。”她这么回了一条,反正会议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比企谷便等了一会。   霞之丘警官先过来,递来一罐咖啡,自己手里则拿着一罐可乐。   “谢谢。”比企谷接过咖啡。皱了皱眉。居然是一罐黑的。找茬么你?   “哦。不用谢。”霞之丘警官拉开易拉罐,喝了一口。   这个时候,霞之丘诗羽从门内出来,愣了愣,一时间没认出边上那个中年男人是她的父亲。此刻眼中只有比企谷。   “比企谷同学,我们一阵子没见了呢。”霞之丘诗羽快步走过来,总而言之先补充一点比企谷能量。   嗤……   她吻住比企谷的嘴唇,舌头也探了进去,撬开他的牙齿,开始汲取比企谷能量。   使用的是一个法式深吻。   她用穿着黑色裤袜的圆润大腿抵着比企谷的裆部,将他摁在了墙壁上,丝毫不介意周围行人愕然的表情。   比企谷被她忽如其来的举动击溃,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很独特的声音。   噗……!!!   霞之丘警官的嘴好似一个喷泉,将刚刚入口的可乐,连着碳酸一起喷了出来。   我的女儿她……   的女儿她……   女儿她……   她………   作者留言:   PS:求票~~~~~~~~~~~~~~~~~~~~~~~ 111、来啊,互相伤害啊!   盛夏的阳光十分刺眼,剧烈的光照让喷出的可乐烟雾,在物理学原理下,构成了一道稍瞬即逝的彩虹!   霞之丘警官赶忙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擦拭满是可乐的嘴角。   哦,上帝无量天尊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呀,霞之丘警官都想用翻译腔说话了,老子要踢爆比企谷八幡的屁股,兄弟!   他想弄死这个小混蛋,可是办不到啊!   这是自己的女儿率先夺得头筹,竟上前主动做出这个动作。   有句话叫做,好菜被猪拱了,可比企谷也不是猪,霞之丘警官觉得这个男孩子,以普世价值观而言,也是很俊俏的一个人。   况且……这是菜自己拱上去了啊!   ——看看他们,比企谷那一副震惊的样子,仿佛就是目睹了一只哈士奇徒手斩出北辰一刀流,将一辆巨大的巴士一分为二一样夸张。   此刻霞之丘警官脸上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活生生一个【想打你但在逻辑上是我的错】的造型。   “哈……”霞之丘诗羽后退一步,十分满足的诡笑着,抹了抹嘴角,活像一个侵害了无知少女的大叔一样糟糕。   “你真是太糟糕了……改改啊。”比企谷下意识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呆在原地被后面低头玩手机的人撞的跌倒。   这人就是白川京,她被吓到了,看见比企谷老师跟霞诗子老师,在文库门口公然上演爱情肥皂剧。   一个是台柱作家,一个是潜力无限的新星,日后被人翻出来,绝对会引起作者圈子震动的!   你们……   就算亲密接触,也别在这种地方啊!   算了……当做没看见,自己还是赶快去上班吧!摸了!   霞之丘诗羽也看见她老爹,顿时浑身一抖——她居然也尬了。   “诗羽……”霞之丘警官呼唤着女儿的名字。   “这是恋人之间的亲密接触!”   “哦。”霞之丘警官瓮声瓮气的说,旋即回头看了看比企谷,问:“你们还有多久开会……?”   “大约一个小时后。”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   先前,霞之丘警官看见如此劲爆的东西,感觉内心实在无法接受——虽然这理论上是自己的女儿占据主动权,而对方只是被动。   现在,他拉着比企谷走到一边。   “我感觉自己虽然在工作上尽责了,但一直疏于对女儿的教导。”霞之丘警官脸色很激动的说。   啪!   他双手放在比企谷的肩膀上,此时两个人就站在自动售货机边上。   “呃……”   比企谷完全不知道,如何跟这个家伙谈论霞之丘诗羽的事情,因为她的确是太糟糕了!   无论是那次在车上推倒她,还是之后的种种行为,这个大龄痴女表达情绪的行为也太激烈了一点!   “比企谷,我跟你明白的说:在家里诗羽还是很乖的,每天按时起床吃饭上学,学习成绩也很好,一直以来都是叔叔我引以为傲的女儿。”   霞之丘警官今天仿佛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第一次看见自家的文静女儿如此激烈的行为。   比企谷心想,看来霞之丘诗羽在家伪装的很好,没有暴露自己的糟糕的地方,或者说……她重生之后的这段时间,霞之丘警官在工作上很忙碌,所以没有看见女儿的改变。   毕竟内在从一个少女变成老女人,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具体的来说,就是一个女人接近更年期之后,心灵在某种程度上会有转变。   节操掉的越来越多,最终一丁点都不会剩下。   而这一切——都告诉比企谷:霞之丘阿姨也隐瞒的女儿的状况,她甚至没有把女儿患上抑郁症的情况告诉丈夫。   应该是想让自己的丈夫安心工作吧,处理案子的时候,不适合受到感情冲击,如果因此出现差池,那就是一个人被冤枉,或者法律执行失误的结果了。   “哈哈……”   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比企谷,我作为一个父亲似乎不是很尽责,也许她在工作上也有不到位的地方,你就多多担待吧。”霞之丘警官鞠了个躬。   “好的,我知道了。”比企谷感觉现在很尬。   因为,霞之丘诗羽站在远处,拿着手机,开启拍摄模式,用远景放大观察这边。   ——还在不停的抖腿。   “大概,装逼装漏了就是这种感觉。”如此想着,他与霞之丘警官继续寒暄。   他也没想到诗羽在家是个乖乖女就是了,反差有点大,gte到了一个萌点。   半个小时后,霞之丘警官还是一脸郁闷。   “叔叔。”   “啊……?”   比企谷笑了笑,说:“不觉得女儿长大之后,也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吗?”   “比企谷,我知道你是个懂道理的人,能写出那本《刺杀天皇》也一定有着惊奇的阅历,以你这个年纪而言,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霞之丘警官吃味的说:“可你们只是偷偷的做这种事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干涉之类的事情我也尊重诗羽自己的选择,但是……这种事情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出来!诶……魂淡!”   比企谷凑到霞之丘警官耳边,小声说:“看开点。”   “嗯……”   他吃味的走了,感觉女大不中留了。   虽然长大出嫁天经地义,但高中生还是别做这种事比较好吧!   哼!   ……   送走了霞之丘警官,比企谷便回到角川会社大楼门口,拍了拍霞之丘诗羽的肩膀。   “爸爸这是跟那个女人见面了吧,穿成那样。”霞之丘诗羽诡笑着,给人感觉画风一转。   比企谷愣了愣:“你居然知道……?”   “当然,重生前的话,你这个时候还是学生不是么?香川柳子的委托书也没有那么快被接纳,毕竟那个女人的要求很高。”霞之丘诗羽说。   且她意有所指。   “大部分的创作者不愿意接触这个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因为一旦一个作者使用自己的笔名,写了这本书,如果这本书触及民众的价值观底线,那么这个作者算是完蛋了。”比企谷淡淡道:“香川柳子有一个条件,必须用作者本人的名字发售书籍,她自己包揽出版费用。”   “你呢,为什么接?”   霞之丘诗羽问。   “关你什么事?”比企谷一眼瞪了回去。   “这本书我也写过。”霞之丘诗羽抵着下巴,“香川柳子,2019年死于一个碎尸案件中,我因为写了那本书,被传讯去做过笔录,并留下一段证言,那个案子的负责人是我的父亲。”   “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比企谷问。   “……”霞之丘诗羽却是沉默了。   因为么……   实在是不想让重生前构筑的人际关系,去影响到现在的自己。   霞之丘诗羽担心自己交浅言深了,这种事情在日本很犯忌讳。   他说:“被读者否认的霞之丘诗羽,接下了一本书的写作,原因只是:这本书写起来很困难,足以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至于证明给谁看……给读者,给作者自己。”   霞之丘诗羽眯着眼睛说:“然后这个可悲的女人失败了,彻底被业界排斥,留下了这种绯闻后便深居简出,然后遇到了一个可以改变自己的人。”   “一个人要改变只能依赖自己。”   “不,一个人改变必须依靠‘别人’。”霞之丘诗羽伸出手,摁在欲言的嘴唇上,制止了比企谷说话:“别对我说:不。人是镜子——你说的。”   比企谷不禁老脸一红。   接着,两人上楼,会议即将开始,比企谷是因为临时修改合同才来的。   比企谷品味着这番话的同时,霞之丘诗羽抿着嘴,脸色却是不太好看,谈话内容很私密,她允许这个人揭她的伤疤,因为……   “我有一个可以谈论任何事情的朋友,叫做比企谷。比企谷重生了,受到了很大的冲击,乃至于有了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霞之丘诗羽只是看着前面的路,淡淡道:“所以,作者比企谷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他需要向自己证明自己,于是这个时候……有了一次机会——写一本难度很大的书籍,来证明自己,不是最好的方法吗?比企谷只是如此想着,然后写了一本书,之后他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对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比企谷君,你这种地方倒是挺可爱的。”   说出这句话后,两个人停下步子,因为已经抵达会议室门口。   比企谷转过身,展开反击:“那你这种人……在我看来也挺可爱的。”   “唔……”霞之丘诗羽小脸一红,整个人都激动愉悦了起来。   “霞之丘诗羽,没有完结的人际关系。”比企谷拍了拍她的胳膊,转身走进了会议室。   “那我就不跟你手下留情了。”   “哼,怕什么?互相伤害就是了。”   “你说的……?”   “我说的。”   ——会议的主题是:销量对比。   参加者有三个,A方比企谷八幡,B方霞之丘诗羽,C方他们两个人都不认识。   暑期是小说最畅销的时期,将进行激烈的比拼。   作者留言:   PS:为这光棍的章节数献上祝福。   ——悬赏还在持续中,求票跟刀片~将免费刀片给我吧~   对了,下面回答一下问题。   这本我是写了很多作者圈的浅性规则进去的,写轻小说的我也认识一个。   虽然因为要用进小说而进行了些许改造,不过都是美化了。任何业界的内幕实际上都黑的不行,这个实际工作过的人几乎都懂,是常识。   另外,关于比企谷的思想内容,以及任何比喻——我没有百度任何东西。   这里澄清一下,希望各位理解,是我自己写出来的。最后,关于打击创作欲那也是事实,可以自己去了解水军的构造就是了,都很浅显的。   最后求票,这个不能忘!谢谢! 112、那就开战吧!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露出那张实木会议椭圆桌,比企谷看见龙之寺总编坐在侧面,他身后摆设了一个直径四米左右的投影屏幕。   “哦,霞诗子老师,比企谷老师,快点入座吧,下午好。”   龙之寺总编端着茶杯,面前摆着一碟小点心。   比企谷意识到,这是个私人性质很强的会议,并且不会对普通编辑公开,作为证据,霞之丘诗羽的担当町田苑子主编不在,荒川主编同样缺席。   从桌上摆着茶杯以及点心来看,这更像是下午茶。   但是,却有一个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坐在不远处,他穿着一件短袖T恤,搭配了牛仔裤,这里只有龙之寺以及他的秘书是正装。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在门口顿了几秒钟后,便快速入座了。   会议室的人数也增加到了五个人。   “在会议开始前,比企谷老师请签订两份合同。”   龙之寺的秘书煞有介事的走了过来,将一叠文件摆在比企谷面前。   比企谷姑且一问:“这是什么类型的契约书?秘书先生。”   “保密协议。”   “哦?”   “考虑到您之后可能会接触大多数的商业密谈会议,这类协议的签订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您就快签了吧。”   “那我先看看。”   如果是一般的新人,遭到这种待遇,肯定诚惶诚恐、乐呵呵的签下了吧,然而比企谷却习惯了这种场合,粗略的阅读起来。   “《刺杀天皇》的版税从5%上调至9%,少给了我1%,啧啧,新人被欺压这种事情,真像商人会做的,将‘压榨’这个词语发挥到极限。”   “另外,针对个人的渠道推广流程,要求对媒体、家人保密,嗯……”   比企谷把名字写上第一份文件的同时,心中违和感极端强烈。他抬起头看了对面那个成熟男人一眼,发现对方不断的在吃饼干。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他吃了一块又一块,没有停手的意思,盘子里也放着巨量的格子饼干,起码有三十多枚。   饼干先生吃完饼干,又往红茶杯里加了一份奶精,一口喝空后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叫比企谷吧?请快一点,我之后还要去参加研讨会。”   “哦。”比企谷淡淡答着,却没有一丁点放快速度的意思。   饼干先生愣了愣之后,手指快速敲打着桌面。哒哒哒哒哒……   霞之丘诗羽也不大喜欢此类会议。   如果说她是真的有东西想写,对此故事本身报以很大希望,那么诸如一些商业会议等,会影响到自己的书这点,她是喜欢不起来的,她喜欢的只有自己的故事,其余东西都挺碍眼。   期间,龙之寺的秘书拿走写好的合同,便指着那块投影幕说:   “暑期,对于轻小说业界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单纯这个月的累计销量,可能抵上三个月的销售总和。”   “而按照流程周期而言,能得到最大推广的书,只有三本。”   “可文库这边考虑到市场活性问题,在大规模的媒体推广上,每年只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双份的机会。”   “谁能受到重复的媒体推广权,我想——会通过这次的会议,指明决定方案。”   对于商人而言,这就是头等大事!   印度的宗教节日,天朝的春节,西方的圣诞节,这些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根据用户调查,购买轻小说的客户,大多数是年轻人、少年。”   龙之寺那位年轻的秘书,将一个ppt调动到投影荧幕上,统计学扇形分析表将数值明确的投射出来。   “那么文库可以在这个月赚到数倍的钱,而决定赚多少钱的……就是各位的书,这就是很明显的事。——这句话请不要到处乱说。”   接着, 那位秘书指了指一直在吃饼干的那位先生:“伊藤老师,请您先发言。”   “岛田秘书说的很对,决定销量的与其说是我们的书,倒不如讲是作者本人,这里参加的作者都是系列故事的创作者,当然,除了某人之外。”   伊藤先生看了看比企谷,脸色很是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个新人?   “哦,比企谷老师的确是新人,参加这次会议的本意,是让老师他见习一下。”岛田秘书解释了一句:“同时也有参加的意思。”   “原来如此。”   比企谷也愣了愣,旋即想起自己现在还是个新人的事情。   一旁霞之丘诗羽把手提起来,大拇指平着点了点,然后将食指往上指,又将小拇指向下。   曾经有一段时间,比企谷与她进行过这种交流,也读懂了是什么意思:业界就是按资历排的,不爽不要玩。   “啧……”比企谷的确很不爽,这点被人指出来,他颇为不忿的伸手摸了摸霞之丘诗羽的大腿,手指在质地饱满的丝袜肉腿上滑了滑,这丝丝入扣的感觉平缓了他波动的心弦。   然而,他并没有看见霞之丘诗羽害羞的样子,这个女人居然含笑了。   比企谷的手机震了震,他打开看着。龙之寺主编发来一条讯息。   “伊藤老师因为一个月要出三本书的原因,码字带来的负担让他患上了一定程度的焦躁症,这点还请谅解。”   “原来如此。”比企谷回:“这个会议,实际上就是我们几个人互相斗吧?”   “当然,赢的人可以在一年内被大规模推广两次。”龙之寺说。   “好,我知道了。”比企谷回话的时候,添加了一个滑稽表情。   是有这种人呢,因为工作压力挤压私人空间,导致每天睡眠时间减少,反之增加压力,最终爆炸。   焦躁症就是前期的表现。   这种病症,在销量稳定,却需要钱……对,就是三十多岁因为成家立业需要钱的人身上,十分多发。   吧唧……吧唧……   伊藤吃了一块饼干,坐了下去,说:“文库需要在暑期将推广出去书籍卖掉,选择老资历,并且系列小说发行多本的进行推广,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比企谷笑了笑:“您说的那种人已经准备动画化,来进行最大规模的宣传了,看不上只是在列车内部、书店门口进行推广的行为而已。”   “比企谷你只有一本书吧?写出三四册仍旧没有得到推广机会的人多的去了。”   “发行三四册仍旧没有得到推广,这的确是真的,可决定推广的人又不是我,但伊藤老师却向我追求结果,自己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么?”   “一切都向钱看齐,这种业界真是令人觉得状态堪忧。”伊藤扶着椅子,脸色有些发红。   “不向钱看齐,这样的商业圈还能存在下去,简直令人想起……对,典型商业欺诈?”   “你说什么……?”   “路边的欺诈师不都这样说的么:不需要才能就能赚到大钱,只要在家坐着,那些钱就向口袋里飞。”   比企谷站了起来,挪着凳子坐在伊藤身边。盯着那个只剩一块饼干的盘子看了看,迎面就感到一阵生活压力。   “……”伊藤吸了口气:“比企谷你的意思就是说:即使只发行了一本,即使在过往没有出售记录的情况下,你仍旧可以说自己能卖很多,满足文库的销售预测需求?”   比企谷把脸凑近过去:“这个会议不就是干这件事的么?否则我们还有什么讨论的理由?“   伊藤也把脸凑向比企谷:“不要混淆视听,我要求你在这里证明自己的书能卖那么多。”   比企谷盯着伊藤的睫毛:“理由呢?”   “因为你是新人。而我却可以用以往的销售成绩来说话。”   伊藤叹了口气,强迫症般的去拿最后一块饼干。   比企谷端走了盘子,顺手将那块饼干塞进了嘴里,奶香在口腔内扩散,伊藤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家伙,目睹他拿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然后一口饮尽,长长呼出一口热气。   “……”   “那就用实际销量证明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不打算继续参加这个文库设计好的作者互怼活动。   而那位龙之寺总编却一直笑盈盈的,看着这两个人的互动,露出满足的表情。   “经典文学系作家已经抱团了。他们甚至都参加到厚生省里去了。”   比企谷忽然开口。   “乃至于整个日本,出版商与传统作家都是站在对立面的,轻小说却与之相反。”   “我们是文库的战友吧。本质上是这样的,虽然互相有之纷争。”他盯着伊藤,微笑着说:“人生不过几十年,一年一度的机会,我跟霞诗子老师之间也会打个头破血流。”   ——就看谁的书,话题性制造的越大。越大的那个就是赢家,没错,是经典的日式交流圈促成了这个结果,甚至是这个会议。   文库这边自然不希望轻小说圈子也发生一样的事情,而文学作家不存在激烈的竞争,因为他们的每本书都在表达奇怪的东西,甚至是奇葩的东西。   所以才独特立行。   而轻小说,却因为给年轻人看的原因,几乎每本都带着相同的东西,那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故事。   ‘这届也弄得不错,只要挑起斗争,大家就会多码字了吧,哼哼。’   龙之寺愉悦的想着。   此刻伊藤眯着眼睛,说:“可以,我会欣赏你的销量的。包括你那本新书。”   “一个月内你就能看见。”   说完,比企谷拿出手机,开始刷黄金种火……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好久没写这么容易懂的东西了,蛮舒服的。   A:“我看你不爽”   B:你只是在看自己不爽。   求票~~~~~~ 113、姐姐在卧室里等你哟~   “所谓敌人这种生物,一般会对我抱着灿烂的笑脸,我可是在无数次被攻击的历史中明白了这点。”   在夕阳照射下的高级餐厅中,霞之丘诗羽如此说道。   会议结束后,已经到了饭点,作者们公款在这里吃饭。   比企谷盯着不愿跟他们坐在一起的伊藤,微笑着说:“你看,这位前辈无时不刻提示着我们:我们是新人,我们是年轻人,所以不可以膨胀——光是这点,他就是个大好人了。”   霞之丘诗羽笑而不语。   “毕竟利益不是一切。”她却忽然说道。   “利益就是一切啊,霞之丘诗羽。”   比企谷笑意满满,霞之丘诗羽顿时愣了。   “我是没想到你在经历了那些事情之后,仍旧可以得出那些结论,你的支持者因为无法从你这里得到精神上的利益,所以对你百般苛求,一旁的敌人见着利益便上来了,将你的脖子割开放血——没想到你今天在会议上仍旧是一副和气的样子。”比企谷笑的很开心:“结果,你究竟追求的东西跟我一样,还是你只是在无端发泄一些琐碎的欲望而已?”   霞之丘诗羽抿着嘴,今天的会议先是老前辈质疑比企谷的实力,接着比企谷将话摊开来说,再接着就是自己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尽早的结束了会议。   比企谷笑着拿起高脚杯,用牙签戳起里面的半个草莓,塞进嘴里咀嚼着。   “我因为要出席正式场合,所以购入了一套西装;我因为肚子饿了,所以戳了一颗草莓来吃;我打心眼里想写书,所以我写了——这就是利益啊,而不是龙之寺那个大恶党嘴里的销量,钱不就是纸片么?”比企谷直勾勾的看着对方:“让我问一下你吧,你究竟跟我是不是一类的人?”   “你忽然怎么了?”   霞之丘诗羽皱着眉问道。   比企谷放下手里,里面是与雪之下阳乃的line聊天框。   里面的最后一条留言来自于雪之下阳乃。   “哈哈哈哈哈哈哈!!!”阳乃留下了这段文字。   然后在这段文字上面,就是比企谷发去的讯息,足以让雪之下阳乃【哈哈哈哈哈】的素材。   这份素材是一张照片,里面的内容是:隔壁桌的伊藤作家,以及他的妻子,正在吃着水果拼盘。   当然,他那个五岁大的女儿也映在其中。   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都不认识那个女儿,阳乃也不认识伊藤先生。   可是,无论是比企谷,或者是雪之下阳乃,都认识对面的那个人,也就是伊藤先生的妻子——使用艺名为樱井小夜的这个女忧。   “啊啊,真是让我的大脑不禁颤抖,我又找到了全新的写作素材。”比企谷深吸一口气,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迫不及待的要扑到食物上大快朵颐。   所以他才会问霞之丘诗羽,你是不是一个跟我一样的人。   “比企谷……”   砰!   比企谷八幡一巴掌拍在桌上,笑着说:“真是让我不愉快,啊,很不愉快。”   他的手在抖动。   “你……”   “我参与进去太深了。”比企谷忽然安静下去,靠在椅子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不该写那本书……”霞之丘诗羽眯着眼睛说:“每个作者在书写文字,尤其是中长篇文体的时候,都不可避免的会将整个思维投入进去,你把自己的立场代入成了香川柳子,所以现在变成这样,我说中了么?”   “没有,你没说中。”   比企谷站了起来,然后,坐在霞之丘诗羽身边。   身体上的温度,透过这个距离,就可以隐约传递过去。   那就像凛冬之中,面前煮开了一壶水,将手心放在水瓶边,便足以感受到那抹沁人心脾的温暖。   接着,比企谷便在霞之丘诗羽耳边说:“夏天虽然炎热,但东京湾的水还凉着呢。”   “有人对你这么说了?”   “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这么说过了,你以为我写的是什么?”比企谷在她耳畔边小声说:“所以我放弃了这个道路,改写剧本,结果……重生之后,我发现想法也逐渐偏移了。有点累了。我还能回到这条车道上去么?”   “那你继续写不就是了?”霞之丘与诗羽问。   “没那么简单的。因为这对我而言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笑着说:“我要求,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可以诠释一定的意义,从以前开始,没有意义的东西我就不会去做。……一直都是这样。从以前在总武高上学开始,就没有任何变化。”   霞之丘诗羽:……   比企谷暂时没有说话,拿起手机,开始回复阳乃的line。   “竟然会有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阳乃仍旧在大笑。   五分钟后……   “果然你没有姐姐是不行的吧?”   比企谷输入:“结果我们的契约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更加深入了。”   “姐姐等着你哟~”   比企谷没看,关掉手机,因为菜来了。   “比企谷君,在跟我吃饭的时候,又在跟其他的女人聊天了呢?是谁?”   霞之丘诗羽笑盈盈的问。   比企谷勾着上半身,斜脸笑着看向霞之丘诗羽:“秘密~”   “哼。”   霞之丘诗羽把牛肉咀嚼的特别用力。   “是雪之下阳乃吧?”   “结果你都猜出来了干嘛还要问我?”比企谷擦了擦嘴,扭头看向伊藤那边。   记得会议上这家伙说过,他是千叶的人?   樱井小夜跟女儿笑的特别开心,比企谷不清楚这笑容下隐藏着什么,啊啊,好想用一本书来思考这个,切开这片美丽、美好的外壳,将里面的黑泥泼洒在地上,让每个人都看见。   吃完饭之后,比企谷就回去了。   打开家门,由比滨结衣并不在,英梨梨还在伏案画画,关键的自己也已经有些累了。   躺在床上,比企谷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他起来之后洗漱看手机,发现伊藤先生发来了一条留言,在他的文库工作账号上。   “我希望你可以放弃接受推荐的机会,将这些机会让给别人,起码有好几个出书在七八卷以上的,你的前辈,都需要这种机会。”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谈谈吧。千叶JR门口的那个咖啡屋。”   “比企谷先生,我果然还是认为,你没有资格参加这种活动,应该先累计一些实绩再来试试。”   “——伊藤敬上。”   比企谷无视了对方的意见,拿出手机给鹤见一郎打去了一个电话。   “喂?我想跟你谈谈。”   “我没空,你去跟阳乃谈吧。”鹤见一郎直截了当的拒绝了这个要求。   比企谷挂断通话,再度给雪之下阳乃打电话。   “我想继续写剧本,麻烦姐姐给我介绍几个人。”他改成了line。   “哎呀?这又是吹的什么风?”阳乃如此输入:“小雪乃昨晚去了东京,现在家里没人,姐姐在小雪乃的卧室里等你哟~”   “我知道了。”   比企谷还是第一次正视重生后的自己,即便他以前在做事的时候,不断的察觉到一种违和感。   ……原来自己也需要一点安慰?   不,不想承认这种事情。   ‘姐姐会安慰你的。’以前阳乃这么对他说过。   但因为自己不想承认,所以先找了鹤见先生。   也许,鹤见先生是看透了一切,从一开始就是。   而……自己不过是从重生开始,一直逃避到了现在。   以至于现在,比企谷很想扑进那个大姐姐柔软的怀抱里,沉眠在温柔乡中得到某些治愈。   作者留言:   求票……?(? ???ω??? ?)? 114、啊,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大约半个小时后,比企谷来到雪之下雪乃家,现在还是早上九点三十一分。   比企谷有这里的钥匙,他开门进去的时候,在玄关看见了一双白色的凉鞋。   “哎呀!比企谷同学你很不守时哦,居然让女孩子先到什么的,姐姐都想要鄙视你了!”雪之下阳乃那‘开玩笑’般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咔嚓。   比企谷推开雪之下雪乃那间卧室的门。   雪之下阳乃平躺在床上,双手举起对着天花板,仿佛仰泳般,把那双白皙通透的双足板直了。   “这件事我完全没有料到,真是可恶,现实是如此操蛋。”   比企谷仿佛骂人一样的口气说。   阳乃也笑了:   “诶....当初只是抱着玩乐心态观察那个圈子,然后发现拍摄的女忧是个有夫之妇,所以内心燃起一点欲望的火焰,凭借这份欲望写出了一份诠释女忧心中那份背德与禁断的剧本,结果——万万没想到啊,那个女忧居然是竞争者的妻子,而原本的那个竞争者不过连敌人也算不上——但是,却通过这片镜子看穿了自己,有趣,真是太有意思了对吧?”   雪之下阳乃挪动丰腴的娇躯,用脚踢了踢比企谷的腿,示意他说话。   比企谷抿着嘴,脸色胀红,盯着雪之下阳乃的大脚趾,弯曲膝盖撞了撞她的脚踝。   “哎呀,弟弟你跟我认真了?”   “没有……”比企谷深吸一口气:“绝对没有!”   “善者不辩,辩者不善,不是你自己说的么?”阳乃拖着下巴,侧躺在床上,卖弄着修长的美腿,宛如芭蕾舞演员一样踢了踢空气。   唰。   比企谷抬起胳膊,食指指着雪之下阳乃,“订正一点,这只是雪之下阳乃的一厢情愿,是属于雪之下阳乃个人的妄想,跟我没有一丁点伦理道德上的关系!”   “哦?”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比企谷笑着说:“这说的就是你这个一直以来,喜欢用诡辩扭曲对方意志的家伙。你别说不,你就是!”   “啧啧,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呢,说的不就是你吗?比企谷同学。”   “什么?!”比企谷愕然了,她说什么?!   雪之下阳乃将手放在肩膀上,她那身上午穿的长袖渐渐褪下……露出柔嫩的肌肤,紧接着她右边的香肩就要露出,可在这时……那儿却出现了一丁点蓝色的布料。   “不愧是雪之下阳乃,成熟的女人,内衣的风格选择简直犹如万花筒一样五彩斑斓。”   比企谷感叹,下一秒他就瞪大眼睛。   “是竞技用的泳衣哦?”   比企谷看见这件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造型就跟奥林匹克跳水选手一样的衣服,顿时感觉眼前发生了一起恶性质的欺诈案件!   阳乃这个人真是……这个人……啊!太坏了……她太坏了!居然糊弄一个纯洁男子高中生的心灵!   “别转移话题,你之前那句话究竟什么意思?”比企谷皱着眉,却满脸笑意:“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居然会被人这么说,我也不年轻了。”   接着,比企谷吸了吸鼻子,整个人就是一愣。   雪之下阳乃把手放在鼻尖上,活像个诱惑人的兔女郎,然后手指顺着鼻尖往下,划过下巴,从锁骨继续往下滑动,从深不可测的事业沟壑中,取出了一张卷成滚筒的纸。   “这是……”比企谷有些脸红,他害羞。   “没错,就像你想的那样,比企谷同学。”阳乃诡异的笑了:“欺骗、贿赂、诱导、钓鱼询问,几十种手段,那么多人,一个晚上拼接出完整的拼图不算什么难事。”   她把两条白皙的大腿伸展开来,张开变成大字,随后那柔软的关节继续伸展,呈一字型的将腿完全舒开。   身体也弯曲下去,仿佛是瑜伽般,下巴点着白色的被子,从下往上的盯着比企谷的下巴,视线四十五度角。   “啊,别在意呀,最近姐姐肌肉僵硬,是时候做一些伸展动作缓解一下筋肉痛了~”   ……她这姿势就跟个小妖精一样,比企谷不禁咽了口唾沫,这过分的躯体展示,不仅养眼,还有种难以言喻的艺术感。   比企谷感觉自己的息子都要站起来了。   这个大姐姐可是很会玩的。   比如什么……吃双人份的特殊药物后,在一起呆几天不起邪念就给你玩一下不是不可以哟?   这几天内大姐姐会用各种意想不到的手段引诱你哟?   一不留神就被套进去了,所以比企谷才觉得自己,应该是赢不过她的。   “给我!”比企谷弯下腰,去抢雪之下阳乃的卷纸。   “哎呀~”阳乃双腿一抖,宛如一条母蛇般活动起来,脚丫子搭在比企谷的肩膀上,双脚锁住了他的脖子。   “想要从姐姐这里抢走东西什么的,还早了三十年哟~”她笑嘻嘻的看着比企谷,看样子今天是玩定了这个弟弟。   我今天呀,就是一定要玩你哟!   “你要如何才给我?你知道我现在对伊藤以及樱井小夜好奇的不得了,所以故意这么干的么?”   “对,就是故意的。”   “你……!”   “姐姐怎么了?”   比企谷又是吸了吸气,却是拿阳乃没有什么办法。   他承认……   这是个妖精!   仅仅是为了娱乐,就做到这个地步……够狠!   “我要怎样,你才给我?”比企谷问。   “不愧是个作者呢,猎奇欲望旺盛到了这个地步。”阳乃笑了,将姿势收了回来,一个鸭子坐……如芍药般立着上半身,那卷纸展开有两张,她将第一张撕成两瓣,把其中一份递给了比企谷。   “谢谢。”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就宛如一个瘾君子般盯着上面的字。   “这……”   他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哦?感兴趣么?”   “伊藤家很有钱,住的是千叶的别墅,在东京也购置了房产,但樱井小夜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为什么……樱井小夜当初要装作生存困难,整个人很穷的样子?”   比企谷连番疑惑之后,阳乃却笑了。   “我记得, 当初樱井小夜没说自己很穷吧?她只是吐槽动作片业界的工资,以及自己薪水不高而已。”   “这不就是拐弯抹角的说自己穷么?”   “欸~比企谷同学,你要这么理解,那姐姐就没办法了。”阳乃保持着狐狸般的微笑。   她探出脚,趾头戳了戳比企谷的鼻子。   比企谷反咬一口,嘎嘣咬了个空,捂着嘴巴没说话。   “下次记得用舌头,姐姐不会躲的哟~”阳乃笑眯眯的问:“你究竟是哪种类型的人呢?”   “我是比企谷八幡。”比企谷双手背在身后,笑着说。   “姐姐问的是……本质啦,本质!”   阳乃仍旧笑着,比企谷却是将手举起,手掌摊开,盯着看了看。   随后他便将食指到小指的四根手指合拢,大拇指摁在了手掌心中央,往前一劈,笑呵呵的说:“任由您想象。”   作者留言:   PS:求票~~~~~?(? ???ω??? ?)? 115、你觉得你是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个仿佛拔作GAL游戏,彻彻底底的小黄油设定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比企谷把卷纸捏成一团,双手抱着脑袋,感觉大脑在震荡。   “明明有钱还要去拍摄动作片,明明千叶有别墅,东京有高级公寓,还要一个月出三本书的作家,写的还是一个被人评论为毫无营养只有销量的‘烂作’的书籍。……但我购买电子版后发现挺好看的。”   看着雪之下阳乃给出的资料,若非它上面全是假的,否则比企谷只能抱着脑袋了。   唰!   雪之下阳乃抓住衣服的下摆,狠狠一拉,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弯下腰后绷紧的衣服仿佛受到冲击的非牛顿流体,整体落下缕空,露出了阳乃姐姐诱人的事业沟。   “至少比企谷你认为的‘一般人’是不会看见这种资料而兴奋的。”   ……   “设定狂魔,职业记者,从不说谎的人,成功人士,社会精英,随便你想用什么称呼我,但我可不是一般人。”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笑着说:“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对连封面都充满欺诈的动作片业界期待什么。”   “里番、轻小说、泡面包装封面。”   “年轻偶像、彩票、赌博。”   “销售员、圣诞老人、历史教科书!”比企谷越说笑意越是浓郁,阳乃的眼神也愈发充斥着特殊的兴趣。   他坐在床上,抱着雪之下阳乃的一只脚,将她的脚放在面前,仿佛一支话筒:“还有,雪之下阳乃。”   “哦?想说什么呢?”   “明明欺诈就充斥在我们身边,所以说这都是没看清楚事实的……我们的错误。”   阳乃挑了挑眉毛:“哎呀,你把姐姐跟泡面包装封面类比吗?”   “明明外表上美艳无比,可实际吃的时候除了多摆几个姿势外,与常人一般无异,这跟可以煮、泡、炒的泡面没有任何区别。顶多就是个会把自己装在袜子里,然后私闯民宅的圣诞老人而已。”   “嘴硬。”   雪之下阳乃用腿勾住比企谷的胳膊,将他拉倒在床上,扯着他的领口拉到自己面前。   “嘴硬?”比企谷看着阳乃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伸手摸了摸她的屁股。   “身体的保养做的不错啊,看这屁股的触感跟高级法国料理店拿出来的慕斯蛋糕一般无异。”   比企谷又摸了摸雪之下阳乃的胸。巧指宛如蛇尾般在那片布料上游走。   “这边这个……嗯……嗯!说是布丁就不对了,应该是更加柔软的咖啡冻。”   阳乃听见这句话,却是笑了笑,整个人都贴了上来,嘴唇距离比企谷的脸只有数厘米。   “结果你究竟想说什么?还是说……在面对姐姐我的时候,你只能用这种疯疯癫癫的方法来躲避观察?”   “我明明不需要赚钱,却在参加那种会议,在尝试了无数次【我需要赚钱】这种催眠疗法之后……”比企谷直勾勾的盯着雪之下阳乃,扫视着她吹弹白嫩的面部肌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不想把自己的书用在这种无聊的斗争中。”   阳乃往前一探,鼻子挤压着比企谷的鼻子:“那你只在这上面追求金钱就够了。”   “钱么……”   “钱与权力就是一切。”阳乃小声在比企谷耳边说:“无论你的理想多么崇高,只要塞进铁桶灌入水泥,然后丢进东京湾,你跟水泥没有任何差别。”   ——阳乃撑着身体下床站着,忽然开始脱衣服。   比企谷咽了口唾沫。   “就像男女社会一样,男人对女性拥有判断权的时候,女人也对男人有决定权。”雪之下阳乃说:“哦,对了,姐姐要去洗个澡,嗯……你想成什么了?”   我以为你要跟我开始一场动作戏,比企谷如此想着,却是笑着问:“一起去?”   “那你来呀。”   阳乃穿着竞技泳装站在地板上,这贴身的服饰将她身体的每一条曲线都勾勒的无比完美。   她拿出打火机来,咔哒一声,火苗将手上剩下的那些卷纸点燃了。   “……”比企谷盯着纸片上燃烧的火焰,将自己手里的那片也丢在地上。   转身就走,比企谷跟在她身后,她进入浴室后却忽然将门一关。   给了比企谷一个闭门羹。   “……”比企谷沉默着站在原地,听着里面的唰唰水声,却是摸了摸脸,不知想着什么。   接着,他打开门,发现阳乃没有上锁,便站在阻隔浴室的半透明玻璃拉门前,手指狠狠的揉搓着太阳穴。   “源头消失了。”   “哦?”   “每次将故事通过键盘展现的时候,我感到心中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感,但当双手离开键盘,在地上躺个十分钟左右,无尽的空虚就从四面八方涌来。”   比企谷顿了顿,脸上面无表情:“一想到重生之后,那数十年的累计,我必须重头再做一次的时候,就感觉很累,很累很累……难以言喻的无力感占据了我浑身的每一寸空间。”   “继续。”阳乃说。   她窈窕的身体曲线,通过半透明的玻璃拉门,宛如剪影般折射其上。   “以至于,我每次与编辑交谈,或者在去文库的路上,就无比无比……无比的觉得,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还得做多少次才好。”   “继续。”   “鹤见先生是最年长的重生者,却给出了纸醉金迷这个答案,我并不比他强。”   “……”阳乃沉吟了一阵:“我与你都一样,比他弱很多。”   “日本在二战失败后推行义务教育,九年期限的义务教育,当一个人读完之后正准备挥洒人生时,他又回到原点。”比企谷说:“重新开始读,这个人是会像想象中的一样,再度从小学一年级开始,每天遵守时间去学校,每天与同学进行着一种虚假的欢乐,最终得到道德伦理上的幸福生活。还是会打破自己的人生,去做一些不同的事情?”   “恐怕是后者吧。”比企谷将身体靠在玻璃门上:“学校被家长以及老师、同学包裹着,即使不想做这些事情之后,即使不想上学了,也可以选择一个逃避的地方。但我们又有哪里可以逃?”   “没有。”阳乃回了两个字。   “所以其实……我是不想写书的,单纯想要说出一点什么,或者去揭露一点什么,让大家都清楚一点什么……或者说……让别人知道我重生的事情。”   “赚钱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利用他国的经融危机,进行外汇周转,可以让我在一个星期内变成巨富……”   “哦?你愿意那么干么?”阳乃问。   比企谷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摇了摇头,说:“现在我发现,我已经无法做其他的职业了,我们的职业都变成了【重生者】,与企业主、黑道、律师、教授这类职业一样,【重生者】变成了我们的职业。”   啪嗒……   比企谷关上浴室的门,离开了雪之下家,打了个出租车,报过去一串地址之后,这辆车在半个小时候抵达了鹤见家。   门口站着十多个身穿黑西装,一眼看上去就是黑社会的人群。   “比企谷先生上午好!!!”   他们身体鞠躬成九十度,整齐划一的对这里的贵宾比企谷八幡打招呼。。   比企谷对着他们点了点头,走过一条长达百米左右的路,这才抵达中庭,看见鹤见一郎站在水池边,给锦鲤投食。   这些鲤子很漂亮,有红白、红白黑、黄白、黄白黑,甚至红色稀少近乎黑白的,无一例外的色泽鲜明。   “人上了年纪,就会越来越喜欢动物了。”鹤见一郎头也不回的说。   保镖给比企谷递过去一盒饲料,他便也站在水池边喂锦鲤。   “我越来越喜欢猫狗了。”比企谷回想起由比滨结衣家的狗,以及自己家养的猫,不由在心中感到一阵亲切。   池水中的锦鲤围绕着饵食争抢不断,比企谷抱着‘不想创造新的纷争’这个思想,一点也没喂。   ……你们再怎么张着嘴巴,将脑袋对准我,也是不会得到一丁点食物的哟。   “今天就到这里吧,你跟我进来一下。”鹤见一郎把饵料盒递给保镖,招呼比企谷进屋。   “所谓人就像锦鲤一样,有足够的饵料就会形成一个良性竞争的社会。”   他没有得感叹了一句。   “可我们有那种绿水么?”比企谷想起了那个漂亮的池塘。   鹤见一郎与他在正居入座,便有人端上茶水。   侧眼一望,户外的假山、碧池,掘井的竹筒,以至于人工栽培的各类植物,无不散发出一种祥和的调子。   这片都市中的桃源,院内造景多少让比企谷安静下来了。迎面扑来的味道……令他不由得想买一套这种房子。   “想要啊?等老夫死了,写一份遗产声明,这处无聊的房产就送给比企谷八幡。”   “那还真是谢谢了。”   “我们这些重生者,可以预知到自己的死亡,人生意味上的死亡,从现在开始到你重生的那一天,谁能断言你不会在那个时候再度重生?”   鹤见一郎问:“也许,一切都不过是循环而已。轮回,这个词语更加恰当。”   作者留言:   求票。 116、咕咕咕!!!   “对于这件事我倒是不介怀,只是现在……我本人已经变得无法继续认真生活。”比企谷顿了顿:“对任何而言那里都是全部,对我而言却空无一物。”   哒哒哒……   鹤见一郎敲着桌子,冷笑一声:“就像锦鲤一样。”   比企谷也冷笑一声,喝了一口热茶。   这苦与鲜甜恰到好处的绿水,让他仿佛醍醐入脑一样,有一种精气从体内勃发。   “这些碧池里的锦鲤,每天鹤见一郎定时喂食,所以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它们就会争先恐后的从池水里聚集过来,鲜艳的身体煞是好看,这场景就像爱慕牧羊人大卫的羊群一样,即使是上帝也对他垂青;曾经有不少人说:鹤见一郎是个讨动物喜欢的人,是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   比企谷顿了顿:“实际上真的是这样么?”   “嚯嚯嚯~所以动物才这样讨人喜欢,利益对他们而言就是一切,不像人类,有时候为了自我实现,可以将利益彻底抛弃,为了激素分泌的头脑发热付出代价。”鹤见一郎敲着桌子,大笑:“轻小说家比企谷八幡。”   “小说家?这个不敢当了。”比企谷揉着眉心:“因为我已经写不出那种东西了。”   “所以老夫说你是个轻小说家,昨日抽空了解了一下,现今所有主要媒体,只有在批判作品的时候才会使用轻小说这个词眼。”鹤见一郎笑了:“即使是轻小说,在宣传时也会去掉前面那个‘轻’——改成青春小说、科幻小说,对轻小说闭口不提。”   “原来如此。”   午饭过后,比企谷原本在睡午觉,鹤见留美却把他吵醒了。   他看鹤见留美穿着小洋装,手里还拿着一把紫色的袖珍阳伞,不禁觉得这很可爱,尤其是对方叫醒自己的时候,用脚踩他的背。   而这脚,裹着带粉色蕾丝边的白袜子,掩至膝盖上方。   比企谷是趴在地上睡觉的,小学女生小巧的脚丫子、软绵绵的力道,完全算不上攻击行为,甚至舒服的让起床气都消散的一干二净。   原本想抓住她的脚,但想想还是没干,同时问:“你干嘛?”   “八幡,你是机械吗?我过来就不能是聊天的?”留美颇为霸道的问。   “你这个被权利迷惑内心的幼女,叫人起床的方式就是用脚踩么?”比企谷愉悦的笑着说。   “诶...我看你挺享受的样子。啊……”鹤见留美捂着嘴,闪电般收好脚丫子:“變态!”   “怎么?你还对上次那件事耿耿于怀?”   比企谷伸了个懒腰,不想码字,干什么都行,哪怕坐在这里发呆一整天,但不想码字。去厨房帮忙剥一天的菜也没事,总之不想码字。   因为现在是参加销量对比,为了钱码字,我已经赚了足够的钱了,所以不想码字。   不想的事,就是不想。   “对啊,不行么?”留美简短的问,不怀好意的瞪着眼睛。   旋即他意识到,比企谷线已经进展很多了,鹤见留美线仍旧停留在半个多月前。   “想让我改结局?”   “反正八幡你也不会改的吧,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不是么?”   留美压抑着笑意,努力板着脸。   比企谷快速举起手,竖着食指,笑盈盈的说:“不不不,谁说不改?改再多次也没问题。”   “哈啊……?”   “钱啊——!”比企谷拖长了声音:“还有,我喜欢小学生。”   “變态……”   比企谷张开双手:“做人诚实一点哪里不好了?比起写小说,果然还是跟小学女生一起快乐的赚钱比较舒服!”   没错!我就是一个利用小学女生赚钱的超级大變态!   “也就是说,你愿意改了咯?”鹤见留美眼前一亮。   对于小孩子而言,将受到的伤痕忘记,是很不现实的事情,比企谷那本书不仅对鹤见留美幼小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   更厉害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后续伤害在现在还持续着。   这么说吧,根据剑桥、牛津的心理学报告,未来社会上的成年人,但凡拥有心理缺陷的,追溯根源,都会抵达小时候受到朋友、老师、亲人的伤害居多。   “给我钱,我就改。”比企谷笑意满满:“让我们一起愉快的赚钱吧,那些阿姨可以去牛郎那找温暖,而我比企谷八幡就可以把温暖带给小学女生留美留美。”   “……”   留美留美什么鬼啦!   鹤见留美眯着眼睛,脸蛋鼓的像包子。   “什么给你钱,你就改啊,八幡!”她很不服气的说:“钱又不是一切,你这家伙……跟爸爸与母亲聊天的时候说的话一样呢!”   比企谷忍不住要赞美鹤见叔叔阿姨,看他们——活的多么真实与美丽。   “留美同学,人就是活在欲望之中的,我希望你站在‘人’这个立场上发言,而不是上帝的立场,因为你不是上帝。”   比企谷伸手指着鹤见留美的脸,冷冷地说:“遑论你是资本家中央的曾孙女,说出这种话就是大逆不道。”   “唔……”   鹤见留美低头盯着脚丫子,置气道:“那我就让爷爷给你钱,现在去改!改不完不许回去!”   比企谷上一秒还有些严肃的表情,顿时如同春田绽放的鲜花般温暖!   “留美同学的发言让我深深的感动了,本人更是深刻的认识到了问题所在,现在让我们用爱与热情赋予这份短篇一个完美的结局吧!”   “……那钱呢?”   “这点不用担心,我会在之后与你的爷爷深入探讨这件事。”比企谷笑着竖起大拇指:“爱与和平才是一切!钱这种肮脏的东西只有小人才看的上眼,让我们用文字把那些满嘴是钱的脏东西全都击溃!”   鹤见留美:……   比企谷在鹤见宅坐到了晚上,才起身拒绝了接送的好意,独自一人回到家中。   所以说,从小学生这边占便宜简直太简单了。   “哼哼,连两成的力都没有出呢。鹤见留美就不行了,只能缴械投降。”   他坐在电脑前,双手如同加速般挥舞着,龙飞凤舞这等词语他已经不敢用了。   第二天一早,比企谷接到了一封line短信。   “妈妈说要家族旅行,我可以去吗?”   “那你去吧。”比企谷对于已经落下段落的事情,感到很无所谓了。   ——有几个人去东京湾找鱼玩了,所以这件事就圆满的结束了。   ——而雪之下阳乃昨天行为那么异常,就是因为这件事是她亲自动手的。   ——扼杀生命的旋律,却又变成了如此美丽的东西,交织形成了璀璨的焰火。   不久后,他又收到了第二封短信,来自泽村英梨梨。   “我积蓄力量要对妈妈发大招了,以后我肯定可以正式在Jump出道,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比企谷笑了笑,很无所谓的回了一句,便继续开始码字。   以前他一天可以码3w字左右,状态超神的时候大约五六万,甚至是七八万,不过这有前提——必须在原本框架下填充。   今天比企谷再度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码字,一天下来完成了四万字左右。   第二天是五万。   第三天是四万。   第四天是五万五。   第五天是六万。   第七天是五万。   第八天是三万四。   第九天是四万。   第十天是五万。   然后打包在一起给白川京发了过去,电子稿。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line聊天框,对白川京发送讯息。   “我已经将一到五卷的内容发出去了,插画直接去催柏木老师,我们的合同是签了的。往后两个月不要联络我,当然——来玩倒是不拒绝~”   好了,可以开始摸了~   咕咕咕——!   作者留言:   PS:咕咕咕!!!!求票。 117、我变成幼女了!   一个幼女趴在床上。   她的打扮就很奇怪了——套着比整个人大了一圈的白色T恤,一双纤细骨干的腿张开,小屁股翘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是一间卧室。   卧室中那张大床上,她就这样趴着,目测年龄在十岁上下。   卡哇伊的睡脸上还挂着一丝红晕……   床很乱,昨晚仿佛发生了什么一样乱,完全不会跟其他幼女的房间一样——被父母打理的整整齐齐。   床头上放着一瓶喝到一半的日本酒,上面龙飞凤舞着‘菊正宗’三个字。   明明床上有个幼女,一盒香烟却摆在枕头边上。   五六根卷烟肆无忌惮的分散在各处……   烟灰缸里那七八个烟屁股,以及干燥的烟灰,只能让人想到‘事后’两个字。   ……   正午的阳光比闹钟还好使,因为平冢静是被晃醒的,昨天似乎忘记拉窗帘了,醒来之后,平冢静下意识去拿手机。   她打算看看现在几点了,接近中午就滚去吃拉面,还早就吃泡面,或者用昨晚的剩饭做一盘瞎几把炒饭。   天知道晚上剩下什么菜,随便弄弄就行啦!单身万岁!   然而,伸出去的手,没有抓住闹钟,只是抓到了枕头边上的空被单。   “唔……?”   平冢静坐了起来,头有点疼,昨晚喝太多了,意识不是很清晰,嗯?怎么回事?   怎么视野比平时低了一点?但她可不是个在意细节的人,揉着惺忪的睡眼就打算去找手机。   支撑身体转身时,平冢静发现自己变得意外轻盈,她抓着手机看了看,已经中午十二点整了。   “早知道昨晚不喝那么多了……唔……算了,反正是暑假。”   接着,她看见一条短信。   这条短信是隔壁发来的,内容是——您家晚上太吵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得投诉了。   “什么……?”   平冢静对天发誓,她最多晚上喝点酒而已,怎么可能吵到对面……哦……嗯?   忽然!   “喝啊啊啊啊!!!!”   楼上传来一个隐约的,很大的咆哮声。   “VR拳击来着……?”   先前,平冢静看见比企谷买了很多游戏,包括全套VR游戏机。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楼上又传来这种声音。   “比企谷!!”她用最快的速度,给自己的学生比企谷八幡发了一条短信,让这个小混球赶快下来,咱们当面对质一下。   接着,平冢静一跃下床,她感觉自己身躯矫捷如燕,跑到洗漱台去刷牙洗脸。   牙刷塞进嘴里开始刷……   五秒钟后,平冢静手里的牙刷来回幅度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平冢静整个人仿佛被胶水灌溉,干燥凝成雕塑了。   啪嗒……   牙刷掉了下去。   嘴巴越张越大。   眼睛越瞪越圆!   白色的牙膏泡沫顺着下巴滑落在地……也浑然不觉。   怎么回事?镜子里的那个自己,格外的……小?   看上去就像二十年前……还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仍旧懵懂无知,以为世界最强者是老爹的……自己?   而且,身上的白色T恤也跟长袍一样罩着身体,更重要的是……伸手够不着最远处摆着的洗面奶了。   忽然,可怕的寂静降临在这个洗漱台边,充斥着空气中的每一个角落。   “啊……我变成幼女了。”   平冢静感叹道。   ~·~·~·~·~·~   ~·~·~·~·~·~   与此同时,楼上比企谷的卧室里。   先前,他购入了一堆游戏主机,现在正沉迷于VR游戏之中。   特别爆炸的视觉体验,身临其境的沉浸式娱乐风暴,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敌人——嗨呀!一拳轰上去,小怪分分钟打爆!   特么,这才是人活的样子!   就是隔壁的邻居有些烦人啊,这才玩了三天,就找上门五六次了,迫不得已,比企谷改成白天玩游戏。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了!   “啊打打打打打打!!!!”   “汪汪汪汪汪!!!”   先前,比企谷夜间玩游戏,由于声音太大被邻居提醒,他就改掉了。   现在,比企谷白天玩游戏,也被邻居提醒声音太大……这个怎么改啊?   之前那次邻居以【干扰我以及我儿子睡觉】为理由。   自己也让步了,合乎道理。   现在么……这个邻居家里养了好几条狗,对比企谷的声音特别敏感,听见就开始汪汪大叫。   所以邻居才会三番五次的投诉。   这样比企谷自然不会理会,投诉到物业那边去……对方也不会理会的,白天原本就不会打扰到别人,养宠物自己是要负责的。   就像遛狗的时候,应该把狗子随地拉的粪便自己清理掉一样。   现在自家狗不断的叫,那也是应该自己想方法解决才对的。   况且,养狗的话一条还好说,两条以上……请自觉找个独门独户的家,不会比这种高档公寓贵多少的。   以千叶的情况来说,反而这种四室两厅的公寓,因为内部装修极豪华的原因,是比独门独户的房子还要贵的!   不过么……   “花京院!”   “汪!”   昨日,比企谷拜托雪之下阳乃,购入了一条超大型秋田犬……说是买的也不对就是了,实际上是鹤见老人养的宠物之一,无偿赠送了。   这头秋田犬,站起来快有人那么高了,实打实的超大犬类。   不一会,花京院便雄赳赳气昂昂的跑到比企谷面前,甩着尾巴的同时,蹭了蹭他的裤脚管,便蹲在一旁吐着舌头。   唰!   比企谷指了指阳台。   “汪!”巨型秋田犬叫了一声,便冲了过去,对着隔壁的阳台:“汪汪汪!!!”   隔壁阳台,同样有几条狗,体型都不如花京院那样庞大,声音也不是很足。   狗与狗之间,开始了一场互喷。   “汪!!”   “汪汪汪!!!”   “RUA~~~”——大型秋田王者咆哮。   接着,比企谷却也没什么心思打游戏了,拿着手机确认line的同时,还在琢磨等下吃点什么好。   哟西!就叫一份高档寿司来吃好了。   “嗯……?”   很快,他就看见平冢静的短信,也有点头疼,静老师哪里都好,就是正义感太强了,这种邻居还商量个屁啊!   不找鹤见老头调动一支犬类大军助阵就算不错的了……   十多头大型犬类,再来一头加长腊肠助威,简直诠释了犬界最强的阵容。   自己么,下去看看好了。   如此想着,比企谷洗漱完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便下楼敲门去了。   ……   与此同时,平冢静正趴在卧室里,借助手机游戏来分散注意力。   长这么大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原来是有超能力的!   没错,我的超能力就是一种可以让自己的生长发育倒退,名之为【幼女变身】的超能力!   只要度过一段时间,或许睡一觉起来就变回去了!淡定!淡定!一定要淡定!   平冢静每个星期都看JUMP,觉得自己日后人生,肯定充满波澜,说不定等下男主角就来敲门了。接着,带着自己走向里世界巅峰!   砰砰砰……   敲门声响了起来。   平冢静的脸顿时变的跟苦瓜一样,她现在身高缩水了三分之一,不足140cm,衣服全都不能穿了。   有人见过……一个幼女,裹着毯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跑去开门的么……?   如果有的话……请去自首吧。   “啊啊啊啊!!!!”然后看见比企谷发来的内容为‘我在门口快开门’的短信之后,平冢静心中咆哮了起来……   作者留言:   PS——求票。   没有写重生之外的东西。不必担心什么玄幻元素。   再问自杀…… 118、平冢静超可爱!超凶!   咚咚咚……   比企谷站在平冢静家门口,敲门的同时打着哈欠,也没用很大力气就是了,这是班主任老师的家啊!   “嗯……?平冢老师在睡午觉么……?”   如此想着,比企谷看了看手机,已经敲门一分钟多了,依平冢静的性子,三十秒左右就会开门才对。   不是自己吹的,平冢老师现在恐怕很想见到自己啊,当然,以说教为出发点就是了。   ~·~·~·~·~   ~·~·~·~·~   与此同时,平冢静家卧室内,她本人就站在衣柜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简直风中凌乱。   看这小孩子因为没有经过磨练,从而显得吹弹可破的肌肤。   稚嫩的脸蛋拿出去当童星也不会有问题。   啊……以大人的角度来看,老娘真是很萌很可爱。   “糟糕了……昨晚的酒精还没有完全排出去,我现在好想睡觉……”   现在平冢静在找衣服穿,浑身上下只有一条胖次,而且这胖次还是以前跟同学出去买东西,被怂恿买的超级紧身决胜胖次。   就是那种……只有很小的一个三角形,其他两边都是绳子,可以自主调整大小的那种。   而且还是黑色的。   啊……好羞耻。   没有任何一件衣服可以穿!   看看平冢静身后那张床,上面全都是杂乱堆积的衣服,她不禁抱着脑袋蹲在地上,陷入恐慌之中。   啊啊,现在是暑假,的确比较方便,第一次感觉教师这个职业很轻松啊,暑假就不用上课,明明其他的上班族都挥洒着汗水在劳动。   而我们却可以在家里,随着学生的作息一起休息——真是太棒了!   可暑假之后怎么办……平冢静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自己的酒友找上门怎么办?   尤其是雪之下阳乃那个女人,平冢静觉得自己会被看出来,然后事情就大发了啊!   咚咚咚……   忽然,敲门声再度响起。   平冢静浑身一颤,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咪,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叮咚——Line短信提示音也在不久后响了。   比企谷如此输入:“平冢老师,别睡觉了,快点来开门!”   平冢静咬了咬牙,输入:“比企谷,我忽然有事,要回老家一趟。”   身为一个国文老师,文字就是平冢静的强项。   “就这么办了,虽然欺骗你不是我的本意,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被发现就是不存在的,机会也许就隐藏在暑假剩余了二十多天时间里!”   平冢静如此想着,比企谷却是发来了回信:“可是……关于楼上隔壁的事情,我也有话要说,我们投诉这群混蛋吧,他们饲养宠物太多,明显干扰到了我的生活,不能这样下去!”   “你自己不打游戏,屁事都不会有吧?!”平冢静怒急攻心,这小混球居然倒打一耙。   “这跟我打不打游戏屁点关系都没有,恕我直言——因为你这房子一直空着,所以给邻居造成了一种‘我就算怎么办都没有错’的错觉。”   比企谷输入:“所谓邻里关系,就是在互相伤害之中不断调和的,没错,邻居之间实际上就是敌人,但我们这位可爱的邻居缺乏这个敌人,现在敌人却又忽然出现,当然会引起最大的反弹,所以——您什么都不做就好了,这件事我会自己搞定。”   这什么强盗逻辑……平冢静吸了吸气,发送line:“我现在正在去老家的路上,这种事情回头再说。”   “好吧,我回去了。”   “好的。”   平冢静关掉手机,但她发现自己的问题完全没有得到解决。   仍旧是整个家里除了一条情趣胖次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自己穿。   “这样完全无法离开这个地方,即使买衣服也很困难,虽然一些高端品牌店接受订制与送货上门,但他们不做童装。”   “亚马逊的送货速度太慢了,虽然电子游戏两三日就会送货上门,但购买衣服的送货时间却在一个星期以上。”   “完了……完了……”   自己家里的食物……这种东西根本没有。   打开冰箱之后,平冢静看见里面摆满的啤酒,连下酒用的章鱼片昨天晚上都被吃光了。   没错,就是那个想着【下去买东西太麻烦了,干脆用这个当晚餐】的自己,把四包鱿鱼片吃下肚子,喝了六瓶啤酒后觉得不过瘾,又喝了两杯威士忌,导致现在还在宿醉中……   犯人就是我本人!   如此想着,平冢静在床上静坐着。   “欧拉欧拉欧拉!!!”   楼上传来比企谷疯玩游戏的声音。   “汪汪汪汪汪!!!”   “汪!!”   “Rua~~~~”   窗外传来一群狗对喷的声音。   两个小时后……太阳到了最毒的时候,平冢静深吸一口气。   “不能这样下去,时间总在拖延中溜走,我得让人给我买衣服来,否则连出门都办不到。”   翻看通讯录,平冢静第一个排除掉的就是同事。   熟悉的野上老师是个教历史的,年龄47岁,虽然家里有一个儿子,却是一个会在抽屉里藏女星写真集的家伙。   而且全都是童星的写真,平冢静觉得自己不能拜托这个人。   至于‘年轻教师组’,他们商量好去北海道海滩享受夏天,现在都应该不在。   其余的教师,也都因为平日工作压力,打算去泡温泉,总之暑假是个外出旅游的时机,特别是对教师而言更是如此。   “拜托阳乃怎么样?不,不行,这家伙会玩弄我的!”   平冢静开始给雪之下雪乃发短信:“我说雪乃,老师这里有点事情,能帮个忙吗?”   “我现在正呆在澳大利亚。”   “啊……?”平冢静愣住了,这个答案超乎预料。   “平冢老师,我在跟朋友出行的旅途之中,预定在澳大利亚呆半个月才回国,您的事恐怕帮不上了。”   “哈哈……”   平冢静开始给由比滨结衣发line:“由比滨,老师有点事情,想摆脱你现在来一趟老师家,可以吗?”   “诶……平冢老师,我现在跟妈妈在温泉旅行,预定住一个星期才会去,所以……”   “我知道了。”平冢静叹了口气。   哦,万事已休!   “怎么办……”平冢静抱着脑袋,这个只穿了一条胖次的幼女,毫无节操的在床上打滚:“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怎么办啊!!!!”   时间又过去了两个小时。   黄昏那充满艺术气息的余晖泼洒在屋内,此时平冢静终于灵光一闪,猛然站了起来。   “有了!”   她赶忙开始给比企谷发送line:“比企谷,你小子下来一趟,我刚刚把侄女带来我家,约定好照顾一个暑假来着……”   如此想着平冢静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脸……   咔嚓……   然后把照片发了过去。   “哦,真是可爱。”比企谷回了一句。   “哈哈……可爱吗?”   “当然,依我之见现在就可爱的一塌糊涂,未来定然是个漂亮的大美女。”   哇,以前都没发现,比企谷这家伙挺有眼光的啊……   哈哈!   看来自己的学生,并不是表面上那么黑,内心也不会太阴沉,这样一来……好好好,可以信任他了!   “我侄女的衣服在外面弄脏了,你去帮她买一套衣服吧。”平冢静说。   “嗯,这个倒是没有问题,你要什么牌子的童装?”比企谷问:“还有风格呢?洛丽塔纯法式,半法式,英格兰风,还是单纯的潮流风格?说到底,您的侄女想要什么样的衣服呢?”   “诶……?这种事情很重要吗……”   “当然啊,平冢老师,这个事情是必须重视的,您的审美会在方方面面对孩子造成影响,尤其是小学年龄阶段,是一个对三观必须进行快速填充的时间段,所以——才有小学这个名之为学习,实际上是让人习惯群体行动,以及学会用群体三观取代自己的机构存在。”   “……”这家伙说什么呢!   “没这么严重吧,随便买,也别买洛丽塔那种花俏的了,就普通的儿童潮流服饰就行了,童星代言的那种。”   “哦,我知道了。”比企谷发送line:“但目前的儿童潮流服饰,一般都跟大人一样的,衣料紧贴身体,所以……”   比企谷提出了一个问题:“老师,您侄女的三围是多少啊……?”   平冢静愣了愣,‘呀’的一声,顿时小脸一红……   作者留言:   PS:求票~~~~~~ 119、幼女的三围   平冢静放下手机,揉着太阳穴想了想,emmmm……   “哈哈,好像真的是这样诶!"   ——没有三围以及身高尺寸等讯息,买不了衣服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自己平日去购物也得跑试衣间里看半天来着。   失策……平冢静大失败!   “那就找!”平冢静吸了吸气,三围而已……啊啊啊,居然有一天,要把这种讯息告诉自己的学生听啊,仔细想想……   平冢静现在心情十分的复杂啊!   “老师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一边找,平冢静在给自己圆谎。   “哦?怎么复杂了,平冢老师?”比企谷回line。   “花京院!展现你真正的实力吧,胜利属于我们!”楼上传来他的喊声。   “RUA~~~~~”   平冢静听见一群狗在乱叫,心中不禁十分复杂,她得站在阿姨的角度上,来虚构一个侄女出来。   “哦,对了,老师你的侄女叫什么名字?”比企谷发来line。   “呃……”平冢静愣了愣,然后开始编……   “叫什么来着……”   片刻后她灵光一闪,开始输入:“我侄女叫平冢静香!”   “……”楼上,比企谷抽了抽眉毛,什么平冢静香,你们平冢家取名真有问题啊,就在你名字后面加一个字么!   啊……仔细想想,雪之下雪乃,雪之下阳乃……似乎也是一字之差啊。   说不定亲人之间,就很流行这种取名方式,落后的是自己?   楼下,平冢静继续寻找软卷尺,她翻箱倒柜不禁疑惑起来。   自己买过这种东西么?   平日里也用不上啊,一直单身家里的私物少的可怜,衣服也买的不是很多,闲钱都去买酒喝了,现今一瓶好酒可是不便宜啊!   也就是在十多分钟后,平冢静仿佛被天雷集中,她发现家里似乎并没有卷尺这种玩意。   接着,她捏着鼻子给比企谷发line:“我侄女说,家里没有卷尺,怎么办?”   楼上,比企谷打开一个袋子,里面有扳手、钳子等等用来处理小问题的道具,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份卷尺。   然后,他发送line:“也许平冢老师家里是有的,毕竟精神是有多粗,才会不去准备这些基本小道具啊?”   “哈哈,你说的对诶!”平冢静捏着鼻子输入,脸色有些发红。   身为教导对方的长辈,居然在生活上被糊了一脸,这个世界肯定哪里不对劲了……   “而且……说到底,平冢老师您的侄女,可以准确的测量出自己的三围么?要知道小学还有名之为体检的项目,高中就没有了,除了登录大学入学考试那次,也就是说——实际上小学女生并不具备这种能力,需要成年人的帮助。——教育委员会以及厚生省也是这么判断的,所以才会在小学准备那些项目吧。”   比企谷如此输入着。   “那怎么办?”平冢静问。   “哦,这个简单啊,刚好我家有卷尺,我自己下去给老师您的侄女测量一下吧。”比企谷笑着输入:“以我的目光来看,可爱的后辈是需要帮助的。”   “哈哈……你说笑了。”   “哎呀,小女孩都喜欢帅气的大哥哥不是么?趁此机会,我也想跟老师您的侄女搞好关系呀。”比企谷笑着说。   毕竟在日本,将小孩委托到对方家里,是需要稳定且很不错的私交,才会这样办的。   楼下,平冢静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她的大脑之中,稍稍对这个场景略作想象——比企谷拿着卷尺,来给自己测量三围,这个景色简直美的平冢静不忍直视。   可如果一个高中生,帮助好友家的小学女生测量三围,也不是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吧。   当然,这是在没有其他人可以帮忙的前提下。   自己身为一介教师,这种事情太尬了,果然还是拒绝,就坚持让‘平冢静香’自己来干吧!   哟西!   如此想着的时候……咚咚咚……   比企谷在外面敲门,然后——叮咚,他摁下门铃,同时发送line。   “平冢老师,让您的侄女来给我开门吧。”   平冢静看见这条信息,急的左顾右盼,浑身仿佛都有蚂蚁在爬,她先找了一件T恤披着,然后将一条浴巾裹在腰上。   门口,比企谷有些不耐烦了,开始发送line:“老师您的侄女不给我开门呢,而且里面很吵似乎不知在做什么,我就用上次老师你留给我的钥匙自己进去了——你那边不用继续催了。”   屋内,平冢静看见这条讯息……大脑宕机。   片刻后回想起一件事:那是在对方刚刚搬进来没多久的时候,自己上去本想找比企谷谈心,可他那个时候在工作,以自己的为人而言,也就没有继续打扰了,直接留下了钥匙,让由比滨结衣帮忙转交一下。   对对对……是这样说的……   “比企谷这小子最近很不对劲,老师我还是不刺激好了,由比滨你等下把钥匙给他,然后帮我传递一句话:老师还是认为,学业为重。”   啊啊啊啊!!   平冢静大失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咔嚓……   平冢家大门敞开,比企谷走进来,左右看了看,却是没发现照片里那个小可爱萝莉在哪里,随后看见平冢静的卧室大门紧闭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去开门,发现门锁了,顿时皱眉一愣,然后拿起手机询问。   “平冢老师,你的侄女是不是有问题?”他看着客厅一副十八重地狱的样子,遥控器被丢在地上,沙发垫子乱扔的到处都是,电视机边一个,桌上一个,凳子上一个,何等的恐怖……   各种位置的抽屉都被打开了,里面一团乱麻,桌上随意摆放着各种东西……什么置物盒、各类水笔圆珠笔、A4纸,小玩具什么的。   平冢静家宛如遭了贼一样。   “什么……问题?”屋内,平冢静清楚事情拖下去很无厘头,但她自己感觉无法接受。   “您侄女熊的突破天际了都。”比企谷没有说这句话,而是输入:“她把老师你家弄得很乱不说,还把自己反锁在屋子里——现在老师您家就跟被占领后的柏林似得……”   “哈哈哈……”平冢静无言以对,将手机调成静音,便去开门。   咔嚓。   门开后,平冢静的表情有点奇怪,平日里身高也没差多少,现在不一样了,自己就到对方腰部往上一些。   比企谷看上去格外的高大。   “你好,平冢静香……我该称呼你什么呢?”比企谷笑着说。   对方可能有点熊,不过自己身为长辈,也应该照顾一二。   这里就拿出哥哥的态度,把对方当成小町吧。   “这个……”平冢静愣了愣。   ——当做妹妹就好。   只要这么说了,就可以简单糊弄过去,然而……对着比企谷根本说不出口……这样的话什么的,太羞耻了……   “事出突然。”比企谷想了想,便说:“你的阿姨让我帮你买衣服,好好配合一下吧……平冢小妹妹?”   “呃……”   平冢静小脸一红,很想找个坑钻进去,这种互动简直前所未有,让她被开启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小妹妹】,这个词语就好似饥饿的男人吃了一块奶油巧克力,甜的沁人心脾。   就是这个啊……一直以来被当做大龄剩女吐槽的平冢静,感觉身心被治愈的同时……   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害羞感在身体的每个角落扩散……侵蚀。   唰!   平冢静抖了抖身子,因为比企谷拉开了卷尺。   “事不宜迟,等下还要帮你去买衣服,就在这里测量吧。哦,对了,我叫比企谷八幡,是平冢老师教的学生。”   “我,我知道了。”平冢静心脏咚咚跳着,感觉有一种禁忌的味道。   以至于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禁期待起来,明明是非常私密的数据,却要被自己教的学生亲手发掘出来。   这样的事……这样的事……   作者留言:   自己都感觉自己写的东西有点糟糕了。   求票!!!~~~?(? ???ω??? ?)? 120、一色彩羽   “来,静香小妹妹,现在我会把你的衣服脱掉一半,不是为了对你做一些奇怪的事情,而是要准确的测量你的肩宽以及胸围。”   比企谷笑眯眯的说着,问:“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来?”   “唔……这个……”   “来来来,不要害羞,哥哥我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特别喜欢小孩子。”   比企谷单手拿着卷尺,半推半就的将平冢静的上衣卸去一半的同时,手指灵活的摁在她的肩膀上,校对着软尺开始测量。   ‘从以前开始就令我疑惑了,虽然我对H的兴趣几乎没有多少,但却对前.戏比较感兴趣。’   比企谷如此想着:‘就是那种隔着衣服的触摸,脱掉就不行了,所有女人的器官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皮肤更白一点,手感更嫩一些,果然还是……那层衣服让人欲罢不能。’   ‘就算是一条腿,果然还是隔着丝袜摸上去更有手感,也更加的养眼与舒服。’   ‘最好是摸的时候妹子可以给一点反应,例如娇羞什么的,从而满足一个男人荷尔蒙导致的征服欲。’   如此想着的同时,平冢静害羞的不行,那张脸唰的一下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样。,   原本只是公事公办,只是买衣服的准备而已,却因为比企谷是她的学生,而自己隐瞒了身份的原因,觉得不伦而背德。   这种行为完全出格了,不是一个教师应该干的。   因为教师与学生之间错位的阶级、关系为背景,只是进行这种程度的互动,就让平冢静内心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教师与学生、年上上下,起码十年以上的年龄差距,种种因素重叠下,形成了绝妙的化学反应。;但让平冢静觉得禁断的,实际上是更为奇怪的事。   那就是以此为基础,因为忽然变成幼女,这个关系完全倒了过来,更让她感觉到奇怪——就是这个事实。   此时比企谷测量完肩宽,笑着说:“把手举起来吧.~”   这完全就是一个成年人,在哄小孩子的语气,听在平冢静耳中,竟然是有一种……上瘾的感觉。   她把手举起来的同时,明确感到视线扫过,比企谷正注视着自己的腋下。   啊啊啊啊,这种感觉…….   ——那视线就像手指一样,在腋下附近不断搔弄。   这种感觉……   明明测量胸围就必须从腋下位置绕过卷尺,而这也是很正常的视线而已,可只要加上了某些前提,就变得十分奇怪了啊!   比企谷的手指每次与平冢静的身体接触,就对她造成庞大的精神冲击,让她整个人的神情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我说……”平冢静弱弱的发声:“那个……有点痒痒的啊,还有点冰冰的,你快点啊……”   ——如果继续在这个空间里呆着,平冢静觉得自己真的要变奇怪了。   “……原来是个闷骚。”比企谷笑了笑,加快手里的速度。   臀围与身高简单测量之后,比企谷便将数据记载了下来。   “肩膀宽度31厘米,臀围67厘米,胸围67厘米,呃……真是漂漂亮亮的一条直线,你以后应该注意一下多摄取蛋白质了。”   又一个雪之下雪乃,比企谷如此想着,给出建设性发言。   不过小静香,皮肤真是白嫩啊。   “啰、啰嗦!”平冢静麻利的穿着衣服,抿着嘴说道:“平冢家的女人都是从十二岁开始发育的!”   “好好好,毕竟你的阿姨例子摆在那,从DNA而言的确是可能的。”比企谷笑盈盈的,举着食指点了点地板,说:“毕竟那个笨蛋教师,唯独身材与装满肌肉的热血脑袋是可取之处。”   平冢家闻言,额头顿时冒出井字号。她很想说,特么,老娘就是你嘴里的平冢静本人!   可,可恶……比企谷你小子……等老娘恢复原样……!!   数据入手,比企谷说了一句‘我去买了’便从平冢家离开,可他走到一半却忽得一愣,顿时疑惑起来。   然后回过头,打开平冢静卧室的门,看见她在换衣服,似乎打算把摊子裹成晚礼服造型,从而……这个幼女浑身一毛不挂。   “……不好意思。”   “啊啊啊!!!”   砰,比企谷关上门,最近的幼女是不是有点嚣张了?同时他对自己的道德高度,有了一次全新的认知。   从看见这种一等一的幼女身体没有反应来看,我果然不是如同自己想象的那样,是一个无可救药的萝莉控。   反而是我是一个好人。   “你回来干什么?”平冢静问。   “冷静下来了?我想问问,儿童内衣需要买么?”   “这,这个……买,还是买吧……”   确认这一点后,比企谷直接下楼了,他有些担心,先前刺杀天皇热卖,导致自己都变成半个有名人了,以17岁的年龄出入儿童内衣店,会变成黑点。   如此想来找小町帮个忙倒也不错,不不不,也不行吧,告诉妹妹自己要去买儿童内衣,那样绝对发展成家庭问题。   找雪之下阳乃?比企谷目前暂时不想死。   算了……买就买。   名声如何倒是无所谓,周围的熟人清楚就够了。   如此想着,比企谷乘坐上电车,倒是一阵子没出门了,上车后他被吓了一大跳。   ——千叶往涩谷的那辆电车上,挂满了刺杀天皇的宣传横幅,包括电车内的男性旅客,蛮多人在谈论这本书的情况。   比企谷仿佛回到了重生之前——可那时也不会这样,一本书引起如此广泛的讨论。   “伊藤老师,难道你说的是对的?”他皱着眉,回忆着伊藤发来的line,那上面有一个词:【被书名眷顾的家伙】。   可书名难道不就是实力之一吗?比企谷扫视着电车内,有不少人拿着刺杀天皇在阅读。   “我的确是在耿耿于怀。”   电车抵达涩谷,前去品牌店面购买了童装之后,比企谷发现了一件事。   涩谷的童装店,实际上都是高档品牌,一套消费下来也有几十万日元了,但这几日有刺杀天皇的后续版税收入,比企谷根本不在意这点小钱。   可买好童装之后,比企谷询问店员儿童内衣的情况,却被对方告知,这里是品牌服饰专卖,如果要购买此类物品,应该去专门的内衣商店,那些高档内衣品牌也附有儿童内衣装出售——至于童装兼带儿童内衣的,这种店面不可能开在涩谷,普通的品牌根本负担不起涩谷的高昂的店铺租金。   了解这些之后,比企谷去看了会涩谷的夜景,时间在七点左右,他便站在一家高档内衣专卖店门口,周围时不时有女性驻足,欣赏这个冰冷系的帅哥,一来二去比企谷更加难以进入内衣专卖店了——这时他才认识到,原来长得帅也不是好事,关注度太高了。   那间店里面更是一个男人都没有,也忒尴尬了一点,但此刻比企谷并没有注意到,边上有一双眼睛在观察着。   ……   暑期自然是学生出来玩的时间,一色彩羽参加了足球社的卡拉OK,正在回家的路上,涩谷的高档店一直都很吸引学生,再加上这次是叶山前辈请客,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背着小包准备回家。   可就在这个时候。   一色彩羽的雷达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仔细一看,顿时有些惊讶,对方站在女性内衣专卖店前渡着步子,时不时将目光往里面投入一瞬间。   如果是普通人,一色彩羽都以为对方是个變态了,毕竟日本这种人也有点多。   总之先上去问问吧!在这里碰见也是某种缘分呐!   一色彩羽如此想着,便走上前去,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嗨~前辈~”   “唔……”比企谷被吓了一跳,本来打算站在门口酝酿一下,果然年龄越大对进入这种店就越抗拒,一来二去他发现自己根本进不去了。   总不能让平冢静香不穿胖次活动吧?   一色彩羽喊了一声后,比企谷惊了惊,扭头看去时一色彩羽露出和煦的微笑:“诶...前辈,这么晚在这里,还站在这种店面前,你要干什么呐?”   “……”比企谷有些无语,他可是记得的,一色彩羽以前整天吐槽他變态,现在换成一个帅哥……果然變态的帅哥是会讨女性喜欢的么?   一色彩羽夹着胳膊,前倾着身子,以一个可爱的角度盯着比企谷。   “怎么了?”   “人家刚刚参加完足球社的聚会,就看见前辈你很可疑的站在这种店面前,就是有点好奇呐!”   “那刚好……你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一色彩羽微笑:“什么呢?我很乐意哟!”   比企谷递过去一张记载着平冢静三围的纸条。   “去那边那家店帮我买五套内衣,这是我的卡,你刷了我用手机确认。”   “原来是要帮忙买东西啊!前辈,那我就……”一色彩羽看了看那个内衣专卖店:“诶……?”   “?????”   作者留言:   PS:求票~ 121、调戏彩羽真有趣……   “你们有什么推荐的吗?”   一色彩羽郁闷的问。她面前站着一位身穿制服的,年龄大约有30岁左右的女性导购员。   两人周围,这家品牌女性内衣店贩售各类高档内衣,种类比普通店面更加齐全——不远处那枚只有一根线的货让一色彩羽不禁脸红。   导购员大姐姐看了看一色彩羽的屁股,若有所思的说:“以客人您的形状,我推荐这款……”   “啊,不不不,我是来给我的妹妹买内衣,儿童款的!”一色彩羽赶忙出声纠正,她看见导购员手里拿着的胖次很特殊。   ——中间一块是实心布料,两侧用看上去就很高级的丝线勾勒出透明区域,只要穿着这条胖次,只有关键的位置是遮住的,其余地方全都露了出来。   “诶...客人您真是热心肠呢,给妹妹买的同时,自己也准备一份怎么样?”导购员大姐姐笑盈盈的说:“客人您的身材很棒,绝对很适合……这是只在这里的话,外面那个,是男朋友对吧?”   导购说话的同时,弯下腰凑到一色身边,伸出小拇指勾了勾,“只要买了这个,毫无疑问……一击秒杀。”   你想让我秒杀什么呢!一色彩羽内心疯狂吐槽。   “客人您很漂亮呐,不过就是由我来说,那个男人也相当帅气呢,不注意就会被秒杀哟。”导购员大姐姐,为了卖东西在拼命:“您看他身上的衣服,咋一看是普通的休闲款,但您仔细看看……”   说话的同时,一个手机荧幕摆在一色彩羽面前:“对,您看,就是这件貌似隔壁商场出售的T恤,实际上是某个牌子的限量款,一件就要三十六万日元。”   “唔……”一色彩羽顿时惊了,自己那个见过几次面的前辈居然是个超级大土豪!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那个什么了。”导购员大姐姐快速贴到一色彩羽耳边:“就趁着这个机会,反正男朋友也在,就让对方买单,然后……”   “啊……有道理诶……”一色彩羽被说的一愣一愣的,回忆起刚刚比企谷那句话来,顿时觉得很有道理。   “对吧,客人?”导购员笑眯眯的发动最终奥义:“客人您的男朋友也希望,在晚上可以看见一些比较刺激的东西对吧?”   “哈哈……那这个我自己付钱买了吧……”   ……   ……   “你傻么?”   比企谷用一种‘很温暖’的眼神注视着一色彩羽。   一色彩羽用十分钟左右完成了购买,一共是五套儿童内衣,平均价格三万日元,然后……   “前辈怎么办啊,我一时脑热把半年存下来的零花钱买了一条胖次!”   “那种人就是要把东西卖出去,这是他们的工作,无论是棉质胖、丁字裤,还是一张创可贴,只要有机会卖给你他们就会说:啊,客人您的身材很棒,绝对很适合,打扮自己是女人的天性……”   比企谷滔滔不绝的说着,到了后面那句,一色彩羽骤然瞪大眼睛,诶...这台词怎么听的耳熟啊……   “唔……”   “哦,说中了啊?”   “哈哈……”   “我顺带问下,你这条多少钱?”比企谷张了张嘴。   “十……十……”   “多少?”   “十万日元啦……”一色彩羽抱着手提袋:“诶嘿~”   “诶嘿你个头,收好这是十万日元。”比企谷从钱包里抽出十张万元纸币:“但是,这是我的委托造成的过失,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补偿。”   “前辈……”一色彩羽眼前一亮。   “……”比企谷冷笑一声,举起食指,笑意满满的说:“你现在是挽回损失而感到安心的表情,被导购员这种程度的话术代入节奏是你的问题这种话我就不说了,但因此被同年级不是恋人的异性赠送了胖次这件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那么……”   一色彩羽听到中间,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这时比企谷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么,对你的协助献上真挚的感谢,失陪了。”   比企谷一个利落的转身,一色彩玉赶忙去拉住了他的胳膊。   “嗯?怎么了?”他微笑着注视着满头大汗的后辈。   这个精明的女人也会犯这种错误,的确令他惊讶的。   原本自己也不是一个,对见面没多久的女孩子提出要求的人,只是重生前还算深交的一色彩羽,与现在这个一色彩羽重叠了。   一时间的错觉就让比企谷,对这个女孩子提出了一些过分的要求:让一个实际上认识不久的异性,去胖次专卖店帮忙买胖次。   “Line啊Line。”一色彩羽拿出手机:“扫一下这里吧,前辈~”   “好吧。”比企谷拿出手机扫了扫。   “那个,前辈你吃饭了没有?”她问。   比企谷愣了愣,旋即笑着举起食指:“让我猜猜吧,你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涩谷,以一色彩羽的为人而言,有70%的可能性是进行群体活动,对我搭讪则是因为【群体活动有些不顺心的事情,恰好看见了学校里比较帅气的前辈,提出主动帮忙实际上是想得到一些安慰的好话】,现在提出‘前辈你有没有吃饭’实际上是邀请共进晚餐的潜语,而这个最终目的就是……”   一色彩羽听着比企谷的话,中途开始就瞪大眼睛,心想【怎么全说中了】,然后综合之前的一系列信息,倒吸一口气。   “是的!我有事情想找人商量一下,但是……”   “但是……”比企谷笑着打断了一色彩羽:“但是学校里的女性朋友信任不过,而自己又过了找妈妈撒娇的年龄了,所以实际上自己是个没有朋友的家伙——对此,一色彩羽陷入了深深的自我质疑之中,所以……”   “别说了啊前辈!”   啊啊,这个前辈好可怕,简直读心术了……   比企谷保持着微笑,食指戳了戳一色彩羽的脸:“不许说出去哟,谁都不许告诉,不管别人跟你说了什么……都不许告诉。”   “哈啊?”   “我说的是——今晚一色彩羽可靠的前辈忽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居然让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后辈,帮他去品牌内衣店买儿童内衣的事情,谁都不许告诉哟?”   “才不会说呢!”   “哈哈,以我对一色彩羽的观察而言,等我回到家之后就会接到一封line短信,而短信上会记载着这种内容:如果前辈不想这件事被学校里的人知道,明天就出来陪我玩——对吧?”   “哈哈,前辈您说什么呐!”   “哦?以我对一色彩羽的理解而言,有101%的可能性会接到这样的短信,因为你……实际上除了参加团体活动之外,人际关系处理的很失败对吧?”   啊啊啊!全都说中了啊啊啊!!!   看着抓狂起来的一色彩羽,比企谷享受着逗弄后辈的愉悦感觉时,拍了拍手:“恰巧我现在也饿了。刚好涩谷就有一家不错的料理店,去填饱一下肚子怎么样?”   “哈哈……那就……”   “哦?因为自己的失误造成零花钱小金库崩溃,然后被热心的前辈帮助了——因此一色彩羽心中那一丁点罪恶感萌发了:啊,今天就抽点钱出来请前辈吃饭弥补过错,但是却担心涩谷的高消费自己负担不起,可这么说,光去路边摊或者廉价连锁店完全无法展现诚意,所以打算去千叶的料理店——一色彩羽瞄准了这一点?”   一色彩羽都快哭了:“那怎么办啊……?”   “我请客,走。”   作者留言:   PS:求票~ 122、跪下,你这小碧池!   “我说……前辈你是认真的吗?”   “……吃个饭有什么认真不认真的?哦……一色彩羽身为一名当下的女子高中生,所以追求着时尚,涩谷虽然是潮流区域,却跟学生的购买力格格不入,所以一色彩羽就被这种稍微高档一点的店面吓着了。”   在日本,高档餐厅都是需要预约的,比企谷上次与由比滨阿姨在这吃饭,机智的大堂经理自然不可能放弃这个一上来就消费几十万的家伙。   因为比企谷有钱,所以比企谷就是大爷。   出示了德间餐厅的VIP卡片之后,不需要预约比企谷也拿到了一个位置。   他与女子高中生入座之后,一色彩羽就打量着远处那个巨大的鱼缸,盯着里面五彩缤纷的热带鱼类,时不时将目光放在店内的装修上——这真是一看就是高级消费场所。   “刚刚经理悄悄的告诉我一件事——这家店两个月后就会申请米其林的第二颗星,能在菜单价格上涨之前吃到二星料理,也会成为一次不错的体验吧。”   比企谷单手放在嘴唇下方,环视周围后发现边上全是情侣入座,要么就是身穿西服正装的社会精英人士,两个学生在这要多怪就有多怪,就像jojo乱入FGO的画风一样。   “前辈,在这里吃东西真的没有问题吗?”一色彩羽有些担心的问。   “嘛……一色同学,稍微期待一下吧,这里的味道还算不错,毕竟是展现我个人诚意的地方。”比企谷动了动身子,双手撑着下巴,盯着高脚杯里的水果塔,将一个樱桃塞进嘴里后问:“所以说——无论搞错了哪里,也不要做出类似于【在朋友刻意的怂恿下,就跑去竞选学生会长之类的事情】,因为这不仅看上去十分愚蠢,而且暴露了自己连他人的恶意也区别不了这件事。”   “哈哈,前辈你说笑了,我怎么可能去竞选学生会长呐?”   一色彩羽尴尬的笑着。   “呵呵……”比企谷也笑了,双手扶在桌上,眼神直勾勾盯着一色彩羽:“所谓人类这种活物,有时候就是会做出与观点背道而驰的行动,比如说——在他人刻意的诱导下。再比如说,实际上帅气的前辈实际情况怎么样,明明没有听本人说过,却因为一介商业导购员提供的‘可疑信息’从而做出不准确的判断,又因为这个明显不妥当的判断,与这个前辈到很明显就是‘约会地点’的地方,单独相处着共进晚餐。”   “哈哈……”   意识到这一点后,因为帅气前辈侵略性的眼神,一色彩羽不仅没有感到不快,反而脸蛋微微发红。   同时她甚至认为这是一个很成熟的前辈,与其他的同学截然相反。   究竟是外表导致的印象逆转,还是谈吐导致的,这就无从而知了。   说话期间比企谷已经极为熟练的完成点单,将单子交给服务生的同时,他用牙签刺起一块草莓。   “就像这块草莓一样,高中女子的友谊是很短暂的物品,可能因为同时憧憬着一个男生而破裂,也可能因为其中某个人过于出风头遭嫉妒而破裂。——来,张嘴。”比企谷笑着,很和善、温柔的将手里的草莓塞进一色彩羽的嘴里,然后用那支牙签刺了一颗葡萄,塞进自己的嘴里。   虽然他的行为有些放肆了,不过一色彩羽没有从中感到一丁点不适,她不禁回忆起数个小时前的事情。   ……   ……   那是一间卡拉OK包房内,足球社的成员发起娱乐聚会,一色彩羽便邀请了平时玩的好得同学加入,无论是真子还是阳菜,早就想跟足球社的帅哥团伙说话了。   这次聚会原本应该很愉快才对。   可中途里,不知为什么,真子就不断的把自己向足球社的前辈推销,同时往叶山学长那里凑,包括阳菜也是,她同时推销真子与一色彩羽自己,本人也往另外一位帅气的前辈那里凑。   “彩羽以前跟我们说过的,她特别喜欢强壮类型的男生,对吧真子?”   “是啊是啊,比如野田前辈很明显就是小彩羽的类型嘛!对吧阳菜?”   “是啊是啊~~~”   “哈哈哈哈~~~”   与欢声笑语相比,实际上的内容却有些奇怪。   ——很快,德间餐厅的料理端了上来,双人份的肥鹅肝,用银质餐具装着的黑鱼子,以及点缀用的金箔,将一色彩羽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美味的料理可以扫平心中的不快,先品尝一下吧。”比企谷笑着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色彩羽愉快的拿起勺子攻击黑鱼子。   比企谷心中却在琢磨一件事。   无论是现在认识不久的一色彩羽,还是重生前交际了接近二十年的一色彩羽,都是一个很有趣,并且努力活着的人。   就拿现在来说——脸上画着淡淡的妆,身上那件浅蓝色连衣裙应该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就是这种看上去不怎么用心的类型,实际上在这方面的功课,做的比很多妹子都要多。   十多分钟后,吃了几道前菜,一色彩羽擦了擦嘴巴,感觉自己今天被开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听我说啊前辈!”一色彩羽愤愤不平的拿出下午的经历来分享。   她压低声音,娓娓道来,五分钟左右才结束了发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足球社里活跃的王牌选手,品学兼优的完美超人,的确对刚刚升入高中,在情感交际上逐渐开花的女子高中生而言,特别就是对这种人毫无抵抗能力啊。”   比企谷笑着感叹。   “对吧?所以说啊,真子跟阳菜都不是这样的人,今天下午变成这样,果然是哪里有些奇怪……”   “翻弄策略。”比企谷盯着叉子上的一块肥肝,说出了这个词。   “哈....?~”   一色彩羽脸上的笑容先是凝固,接着便笑起来想打破僵局。   “谁都会做这种事情,只是对于初学者而言,无论如何都想做的隐匿,所以一般就将策略与他人分享,抱着【人多力量大】的想法,时常铸成错误,因此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合作者。”   比企谷撑着下巴,微笑着说:“然后,合作者与合作者打倒了敌人,再同时掀起一张名之为【对方的弱点】的底牌,双方进行着毫不留情的攻击,简直就像专门描写女人斗争的伦理剧本一样。   一色彩羽的情况就是因为平时太喜欢展示自己,在同性看来无疑很做作,虽然受到男生的喜爱,但缺点就是太容易被女性当做敌人了。”   一色彩羽因为料理逐渐好转,浮现于表的笑容就这样凝固了。   “没,没有这么严重吧....”   “就是因为有这么严重,所以我才拿出来说。”比企谷吃掉肥肝,又切了一块吃,不断的吃肥肝,同时盯着一色彩羽的眼睛。   “那前辈之前说的....”   “嗯,女高中生的情况就是,想让对方出丑,甚至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本人没有站在战场上的觉悟,所以就将攻击手段局限在环境本身上——那么以此考虑,下个学期的学生会长选举什么的,让一色彩羽这个爱出风头的bitch,夸下海口竞选学生会长,就会是一个很不错的手段哟。”   咕嘟——比企谷咽下嘴里的肥肝。   咕嘟——一色彩羽咽下一口唾沫。   “bitch什么的....”   “如果我站在真子与阳菜的立场上来看……”比企谷笑着说:“一色彩羽肯定是个毋庸置疑的bitch。”   “前辈,为什么啊....?!”   小彩羽感觉接受不能。   “哈哈,那就让我为一色彩羽这个小糊涂虫稍微解释一下吧。”比企谷顿了顿,保持微笑,以一种奇怪的声线说:“好碍眼,真碍眼,一色彩羽真是好碍眼,这个没事对男生发嗲的小bitch,这个利用手段混上足球社经理位置,平时有那么多机会接近叶山前辈的小bitch——这个无耻不要脸的小bitch,这个....”   “前辈!够了够了....别说了前辈....”   一色彩羽喘着气,举着双手阻止比企谷的发言继续下去。   半个小时后,两人坐在归途的电车上,一色彩羽跟比企谷住的地方,距离十分接近。   在这个星期内,电车里的宣传横幅全是刺杀天皇,这本书因为名字的关系,已经在日本卖疯了。   这种内心不断上升的敬意是怎么回事....一色彩羽忍不住想喊对方一句大老师。   “啊,对了前辈!”一色彩羽努力的活跃气氛,指着列车顶端的宣传海报:“这本书我爸爸也很喜欢耶!“   “哦?”   比企谷指着海报上的作者名:“你看,那本书是我写的。你看那边的作者名字。”   “啊……”   看清楚海报上的【比八幡】三个字之后,一色彩羽在心中将两个名字进行对比,顿时目瞪口呆:????????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123、开启新世界的大门   叮咚。   富有温柔成分的女性播报员嗓音传出,电车已经抵达千叶JR。   这对一色彩羽而言,无疑是冲击性的事实,因为媒体这种东西,一向与知名人士挂钩,而高中生这个群体……在日本与知名人士相距甚远。   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却让一色彩羽感受到冲击性的惊讶。   比企谷拍了拍一色彩羽的肩膀。   对方没有反应。   于是,比企谷扯了扯一色彩羽的胳膊,同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一色同学?”   “呜哇!”一色彩羽捂着耳朵,一个激灵差点跌倒:“别在人家耳边忽然说话啊!前辈!怎么了?”   “一色同学,我们到了哦?”   “哈哈,前辈,我在下一站才下车……”   为了掩盖失态,一色彩羽赶忙坐到位置上去,对比企谷摆了摆手。   “知道了。”比企谷走向车门,一只脚踏出去的同时,扭头举起手臂,露出食指,笑盈盈的说:“那么,祝小彩羽度过一个开心的夜晚,下次见面真是令人期待呢,拜拜。”   看着比企谷离开的背影,一色彩羽总算松了口气,同时快速拿出手机,登录google。   然后查阅:与成功型男士交谈需要注意的地方。   啪啪啪……她的手指快速敲击触屏,开始思考比企谷八幡这个人……只觉得最后离开的那句话,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无可挑剔,甚至于给人一种‘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之错觉,放在高中生层次里,这是何等惊叹的话术。   只是,这个人下次要怎么去约呢?   晚饭都由对方买单,一次性进行十万日元以上的消费,大多数高中生都受不了的——心理上的。   一色彩羽有超乎常人的直觉,那就是名之为【一色雷达】的东西,可以本能的辨别出‘需要躲避的人’、‘保持一般关系的人’、‘要做朋友的人’,以及——无论如何都要做朋友的人。   没错,无论,如何;都要,做朋友!   一色彩羽一天的生活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今晚,注定给她打开了一扇足以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   ……   “比企谷……我说比企谷……”   “你知不知道,这样对一个年长者说话是很没有礼貌的?”   ‘平冢静香’扯着比企谷的胳膊,然后被对方一嘴还了回来。   “年……”——她下意识要说教对方,结果一个字出来之后彻底卡壳了。   平冢静不能生气,平冢静你不能生气——她脑子里循环播放这句话,二十四声道的。   她心平气和的指着手里的一条胖次问:“这条红色的,除了关键部位之外全都是透明的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说,平冢静香小妹妹,别把你对家人的熊孩子怨念物化成别的事情,然后砸在我的脑袋上好么?”比企谷摁下start键,扭过头面无表情的说:“我的马里奥差点被你弄死了你知道么?”   平冢静听了这句话,脸色顿时涨红的跟猪肝一样,牙齿嘎达嘎达的上下碰撞着。   “哦,说中了啊?”比企谷捏着下巴,上半身靠在椅子上,举起了食指:“我想想……如果说平冢静是对相亲这件事抱有怨念的话,你大约就是对——家里人把你寄居在阿姨家感到愤怒?”   “哼!”   “哼——?虽然你是个小孩子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比企谷抓住平冢静的脸,用力的拉长,笑着大声说:“正视现实啊——小!妹!妹!”   “放开啦!比企谷!”   平冢静推开他扭头就走,身体还有点颤抖——前半句说对了啊!   比企谷见她离开,便继续开始玩马里奥——可平冢静踏踏踏的下楼,回到家里时,狠狠的将门一摔:哐当一声,她便举起沙发上的枕头狠狠砸在地上,同时抓着另一个枕头将脑袋埋了进去。   比企谷!比企谷!!比企谷!!   她的大脑里以咆哮体的方式,默念着某个人的名字。   ——显而易见,变成幼女也有一件事必须面对。   就是相亲。   那是一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叮咚——当时,门铃响起。   平冢静赶忙去开门,为了她饿的犹如伊拉克战场般的胃,打开门后便看见必胜客的快递员在门口站着,将一块马苏里拉牛肉披萨递过来的同时……   平冢静的手机就同时响了起来,她便快速买单回到客厅,将披萨摆在桌上拆开盒子,捏着一片饼咬下一口盯着马苏里拉拔丝的时候,同时输入手机密码观察短信。   奶酪那浓郁的味道让饥饿的平冢静不禁微笑,然而下一秒这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这个短信的发送者是:妈妈。   “小静啊,昨天我把你的照片拿给藤田女士看了看,物色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对象,你上次不是答应了妈妈么?等学校那边空闲下来就去相亲,刚好现在也是暑期了,你肯定有空的对吧?”   “顺带一提,这件事你爸爸也是清楚的,我们都十分的支持,男方那边也了解过了,是个大企业的小管理,未来也是很不错的样子,值得期待。”   以上是短信的一半内容。   另外一半么,就是告诉平冢静,明天什么时候,大约穿什么衣服,去一个什么地方,去见一个什么样的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年龄在30岁左右的男人,对方站在花圃前的照片。   藤田浩二——对方的名字。   “啊啊啊啊!!!”平冢静抱着脑袋,冲到卧室里往床上一躺,就开始打滚。   以前倒是没问题,自己可以独自一人过去,在那边玩玩手机抽几根烟就行了——至于痛嫁的平冢静为什么要这么干,特地的拒绝相亲,那是因为……   滴嘟……   手机响了,恼火的平冢静打开一看,却是比企谷发来了line。   “说起来,平冢老师你从以前开始就是个理想加浪漫主义者呢,面对晨间剧可以毫无保留的投入情感,看见悲伤的故事就会抹眼泪,对不争气的学生一直报以【先揍一拳再讲道理】的昭和主义教育方式。”   “你干嘛说这个?”平冢静努力的控制自己不发货,这小子太可恶了!   “哦,这倒不是什么秘密,您的侄女——太熊了!我来抱怨一下,毕竟总不能对着一个十岁不满的小鬼说这说那。”   “哈哈……”平冢静笑着,心底恨不得揍他一拳。   ——之所以拒绝相亲,是因为自己根本不喜欢对方,要跟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谈论婚姻问题,平冢静自问……做不到啊!   哪怕再想嫁出去,一旦走入相亲现场,内心无法接受就是无法接受。   否则以平冢静的颜值,相亲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何况,教师也是一个收入很优渥的人群:在日本。   “比企谷,你认为什么是最重要的。”   平冢静不由得提出了这个问题,甚至没有使用问号。   “那种东西,认真的来说当然是——利益。实际上老师你不也是满足于教导他人的快感,所以持续着过激的教育行为么?——这就叫利·益。”   “信不信我揍你啊……?!”   “诶...这就算了吧,您的侄女够熊了,刚刚就差点把我最好的朋友杀死啊她!”   “那只是马里奥吧?!”   “嗯?老师你怎么知道的?”   平冢静顿时心头一惊,赶忙找借口圆谎:“因为我的侄女跟我说起这件事了,比企谷……你最好对她好一点!”   一种愉悦的心情充斥着她内心的每个角落,因此她输入:“否则就让你好看!”   输入完这个字,平冢静就将脑袋埋进枕头里,然后在床上开始打滚。   “啊……怎么办啊……”她从左边滚到右边。   接着,从右边滚到左边:“难道让一个幼女去相亲吗?!”   “饶了我吧……”   想想看吧,一个幼女出现在相亲现场,指着自己说是平冢静本人,那会是多么美丽的场景。   而自己也会暴露在公众视野下——最终被送去切片研究:返老还童、医学的希望等等称号,以及名誉会施加在自己身上吧。   然而,那恐怕是战死者的荣誉。   说到底,变成幼女这件事……根本不可能跟任何人解释的通顺啊!   时间到了十一点,比企谷打游戏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因为知道会吵到小孩的缘故,他的声音非常小,只是因为——平冢静的卧室上方,恰巧就是比企谷清理出来的游戏房间而已。   平冢静都快疯了,过往二十九年零N个月的事情,仿佛走马灯般出现在眼前——自己变成幼女了,无法搪塞相亲不说,甚至这次相亲不去,等到爸妈上门找她的时候,变成幼女的事情就会暴露。   或许可以摆脱一下比企谷,现在唯一可以交流的人就是他了!   但是内心根本不想这么干啊!   根本不想找这个人商量啊!   ……   ……   “比企谷,我有事找你……”   刚刚从游戏里解放,比企谷给自己倒了一杯朝日啤酒,随便喝一下就打算睡觉,可却接到了平冢静的短信。   作者留言:   PS:求票~ 春节期间的悬赏   由于之前有2000刀片,再加上这段时间的月票以及每日刀片,以及我个人在更新章节的字数调整基础上。   原先欠的15000字到现在仍旧是15000,勉强维持了一个平衡。   春节这个活动不开个悬赏怎么也说不过去,一直有人说我不能完本,我心中也是有一口气的。   200刀片=一个标准章节。   200月票=一个标准章节。   打赏、道具按照刀片标准计算。   这几天调整完生物钟,就开始加更。   以前一直通宵码字,这次上架让我深感身体不如从前,请允许我调整好生物钟。   内容质量下降这种事情,我已经不想发生第二次了。   我要状态万全,然后开始战斗~   虽然是有些中二的台词,说起来也很羞耻的来着,不过还是加油吧,与君等共勉!   悬赏会开到二月底,谢谢大家!   ——以及,对个人原因导致更新字数波动,深感抱歉!鞠躬!   以上!   ?(? ???ω??? ?)? 124、平冢静原地爆炸!   “比企谷,我有事找你帮忙,你的确是这么说了吧——平冢老师?”   “是……是、是的。”   “看来您很动摇啊?”   “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呢,老师的的确确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会拜托最值得信赖的学生来帮忙啊。”   “最信赖的学生...?”   “可不就是比企谷你嘛!”平冢静捏着鼻子输入。   比企谷托着高脚杯,原本的朝日啤酒换成了威士忌,那杯子里有一块巨大的冰在浮沉。   他玩味的笑着。   “那我就单纯听听,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吧?”   当然,单纯听听,手握高脚水晶杯,睡前来个小故事,啊,何等惬意的人生。   “……我被家里人要求去相亲了。”   “哦?”   “但是我现在人不在……本地。”   “嚯?依我的认知,平冢老师昨天还在家里,忽然决定出去旅游,您可不是那种说走就走的洒脱角色呐?”   “比,比企谷你什么意思?!老师我也有想去的地方!旅游这种事情就是看心情的!心情知道吧!心情!!!”   “哈哈,平冢老师,您别跟我强调心情了,您的事还要说嘛?”   比企谷盯着手机荧幕。   平冢静输入:“因为我本人在外地,所以去不了,可认识的同事也都跑出去旅游了……所以……?”   “哈哈,平冢老师,如果你在日本,相亲的时候坐车回本地不就是了?从北海道开到东京也要不了一整天的时间哟?”   “我说……比企谷啊,老师平时对你怎么样?”   楼上,平冢静绞尽脑汁编造故事,她……自认是个国文老师!   身为国文老师……圆不了谎事情就大发了啊!   “嗯?平冢老师,您要谈的事情,莫非是与我有关?——您平时对我是很不错的哟,就是那个铁拳啊,有点那个什么的……铁拳啊~?”   “哈哈哈哈……那是老师的爱哟~”   平冢静捏着拳头,感觉这混球公报私仇!继续捏着鼻子圆谎。   “别管铁拳什么的了,老师的这个情况,你也理解了吧?”   “我不禁感叹。”比企谷发来这样的信息。   平冢静一看,抿着嘴……这家伙虽然欠了点,但本质上还是个好人的。   过往,那些平冢静与比企谷的互动场面,宛如走马灯般在她面前播放着,自己……的确是有点暴力了啊。   可比企谷却仍旧愿意听话,而且为此感到叹息,不愧是老娘教导出来的学生呐!   相比之下,自己却越来越严格……这种教育方针,或许应该更改一下了,学生也不是铁做的,一个个都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如此想着,平冢静不禁微笑起来,感觉烦恼消失了,什么变成幼女啊,什么跟家里人交代啊,什么相亲啊……   身为一个老师,有一个在毕业前就出人头地的学生,还有什么不满呢?   说到底,学习不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吗?比企谷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老师以你为傲啊!   讪讪笑着,平冢静继续输入line。   “我不禁感叹,那个平冢老师也要结婚了,您哀叹单身的模样我仍旧历历在目,祝您幸福!”   她看向手机时,比企谷发来了这样的讯息。   温柔的笑容凝固了。   平冢静:“……”   比企谷……比!企!谷!啊啊啊!!   “说到底,一个教师的相亲,我身为学生也没有指手画脚的立场,平冢老师您自己愿意就接受,不愿意就拒绝,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楼上,比企谷难得严肃起来,发送了如下讯息:“何况,这是老师您与父母之间的问题,家庭事件更是不容我这外人插手,而对平冢家知之甚少的我,更是没有这个插手的资格,老师您父母的心情,老师您自己的心情——这些,全部、全部,全部的全部,我恐怕都没有一丁点资格说三道四吧。”   “比企谷……”楼下,平冢静整个人脑袋一轻,这个人真是……这个人……   他只是单纯的在祝福自己,毕竟自己以往都对此表达了怨念,而……我却将这份好意曲解成了嘲讽。   我简直是……   “不过,如果老师你愿意听从我的一些‘要求’,那么在答应之前,我可以什么都不听。”   平冢静心中的感动顿时就变成了怨念。还我感动来!   “说!!!”   “日后比企谷八幡这个人不去上课,平冢老师也不许对其个人的行为进行任何的插嘴。”   楼上,比企谷笑着发送了这条讯息。   “……让我想想。”   “祝您相亲愉快,为了平冢老师的结婚计划,明天我就去稻荷神社(姻缘)投入一百万左右的预算,一定为您取来大吉的护身符,上面还会带着神社主持的个人签名。”   “哈哈哈哈……比企谷我答应了!!!”   平冢静一脸懵逼的摸着脸,然后将手放在肚皮上摩擦着。舌头更在口腔内的各个位置来回转动,呼吸也愈发加重了。   “哦,顺便……即使比企谷八幡因为个人原因缺席,平冢老师的出勤记录本上也会写着【已到】,对吧?”   阅读了这条讯息之后,平冢静发出‘呀呀呀’的声音,幼小的身体在床上不断弹跳,然后滚来滚去。   “诶...比企谷,教师这一行也不好做的,不光是自己要对学生负责,那些定期巡查的老师也……”   “哈哈哈,平冢老师您又来了,真是一个喜欢开玩笑富有幽默感的教师呢。”   “不,不是啊,出勤表是真的有问题,巡场的才川教导员……”   “祝您……早日结婚!晚安!”   “比企谷,才川教导员她!!!”   “祝您,新婚愉快,晚安!”   “我答应了……”   ……   ……   次日清晨,比企谷刚刚从床上起来,昨晚的轻微饮酒让他休息的很不错,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十分了,满打满算睡了七个半小时,真是令人满足的人生。   人,就得这样活着才对!   这美好的清晨,花京院在不远处趴着,看那可爱的脸,静谧到令人舒心的氛围……咚咚咚。   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比企谷双手捂着耳朵,深吸一口气,居然打扰了老子的早间美好的时光!   The·World!!!!   让我再享受一会刚刚起床的余韵……   “比企谷!开门!!!”   “别熊啦!平冢静香!”比企谷脸色发黑的下床,打开玄关的门后,大声对着她喊道:“我要以扰乱居民清晨享受权为名义对你发起民事诉讼!!!”   “我那个大学加入法学社团的阿姨,会告诉你没有这种权利!”   “哦……”比企谷深呼吸一下,懂得真多啊?他摸着胸口,微笑着问:“那么……有什么事?平冢静香小·妹·妹?”   平冢静起先还有点心虚,然而听见那令人火大的台词,她便板着脸喊道:“我的阿姨去国外旅游了,所以这件事全权委托给我,让我们团结起来,一起把那个令人讨厌的藤田浩二赶走吧!”   “哦?为什么你阿姨的相亲,你自己那么上心?”比企谷弯下腰,贴着平冢静的脸,笑意满满的说:“无论我如何推理,也想不出你这个立场上——对长辈的姻缘进行干涉,可以获得什么好处?”   “啊...这个嘛……”   “现在的小学生不容轻视……我已经很充分的从某个人身上学到这一点了!”   比企谷微笑着。   ……   ……   哈啾……   刚刚起床的鹤见留美不知为什么打了个喷嚏……   有谁在想我么……?   作者留言:   PS:悬赏开了,求支持_(:з」∠)_ 125、相亲   “以上,就是关于你需要的那个人得调查报告。”   “哦,辛苦你们了。”   涩谷川流不息的人群中,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将文件夹递给了比企谷。   粗略浏览之后,比企谷便露出惊讶的表情。   “先生,还有什么事吗?”鹤见一郎派遣给比企谷的专业人员问道。   “等等……”比企谷开始仔细阅读一块,同时说道:“藤田浩二,大型企业终端管理职务,往后有一定的上升空间,但却因为职务压力太大导致出现中度焦躁症反应——我担心这个人会激动,等会你们一起进店,在边上坐着,没问题吧?”   “知道了,没有任何问题。”   比企谷闻言便点了点头,然后扭头走进了一家甜品冰淇淋专门店铺,平冢静坐在不远处吃着一份香草味冰淇淋,时不时看向周围,似乎今天相亲的事情弄得她有些慌张。   “怎么样,冰淇淋好吃么?”   “嗯……emmm,味道不错。”咽下嘴里的香草味奶浆后,平冢静抿着嘴说,可接着她的表情便有些不对劲,盯着比企谷手里的袋子。   “这里面是什么?”   “秘密。”比企谷将文件袋举了举,放在桌上开始细读。   平冢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当她将视线放在比企谷堆在一旁的A4纸上时,顿时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比企谷,你是个学生是吧?为什么会有手段调查别人啊……?”   平冢静目瞪口呆的问。   比企谷挑了挑眉毛,斜眼看了过去,微笑着说:“你真啰嗦,给我闭嘴吃冰淇淋,要再来一份么?”   “可,可是啊……”平冢静就是觉得这样的事情不太好。   “所以我才说你太蠢,早熟小学生。”   “什,什……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早熟小学生!”比企谷拿着一块巧克力塞进平冢静嘴里,口爆之后拍了拍手,“听好了,你到底想不想你的阿姨摆脱掉这次相亲?”   “这个嘛……”   “不成熟的内心,时常会诞生出一些过于幼稚的想法。”   比企谷撑着桌子,靠在椅子上,端倪平冢静:“有时候,幼稚的想法会将自己推入深渊。”   “你想说什么?”平冢静认真起来了,感觉这句话有深意。   “说什么?无论是你,还是平冢老师也好,虽然看上去比周围的同龄人更成熟一些,但时不时就会抱着十分幼稚的态度,去认真做一件事情。”比企谷顿了顿,单手撑着下巴,笑着说:“拒绝相亲?哈哈,这本应该就是三十岁的人,所需要承担的社会性质责任。”   “比企谷,你别把结婚说的跟责任……任务一样的啊……”   平冢静苦瓜脸,被戳到了软肋。   比企谷保持着微笑:“所谓结婚,就是由文明社会带来的契约责任之一,宗教信仰赋予的美丽形状,然后再用名之为荷尔蒙的激素创造出的幻觉,将这块具备美丽外观的模子填满而已。”   “这,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平冢静嘟着嘴,克制自己的本性,努力装作小萝莉来交谈。   “对现实,要用正眼相待。”比企谷仍旧笑的很温和,“实际上这个国家的婚后出轨率已经超越了60%,这说明了人类的本能就是如此,这一点女人的出轨概率甚至比男人更高……超过了70%。用爱情去粉饰婚姻的同时,理智派希冀的是充满科学性的答案——这个21世纪最大的笑话,就是所谓【婚姻是伦理的防线】这句话。”   “但婚姻的确是被法律保护着的呀!”平冢静原本颇为认真,但通过幼小的嗓子,就变成了萌萌哒的声音。   “哈哈,你不是说了么,婚姻被法律保护着。”比企谷伸手抓住平冢静的脸,不断揉捏:“所以才是:契·约·书·啊!明明你挺会说的,但却连这点都不清楚?——说到底法律本身就是人们不得不遵守的契约之一。”   “哼!”   平冢静挣脱比企谷的魔掌,揉着脸蛋萌萌哒,虽然喊着‘够了、够了’、‘不要、不要’等令人误会的词语,但比企谷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这个很舒服诶...   “就是因为在通常的逻辑伦理道德下,婚姻的过程无法被贯彻,所以它本来就是个脆弱到需要被保护的事物。懂了吗小妹妹?明白了吗小妹妹?清楚了?”   比企谷一边揉着,一边笑着发问。   “好了啊!”平冢静一把推开他。   “多谢款待。”   比企谷抱着手,盯着桌上的资料说道。   “哼……我就是因为……”   “什么?”   “我想说的是:阿姨就是因为这样,因为不认可这句话,才不想接受相亲,没有恋爱的婚姻毫无价值,这就是平冢家的底线!”   比企谷关怀的笑着:“霍霍,明明是平冢家的父母让你阿姨去相亲的?”   “啰嗦!啰嗦!啰嗦!!!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   ········   “你这个混蛋知道我们等了多久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整个冰淇淋店的气氛为之一窒,比企谷那桌邻座两个男人坐着,似乎在进行激烈的争吵。   一个中年男人脸色发红,怒意勃发的盯着他对面那个稍许年轻一些的家伙。   一张契约书甩在桌上,比企谷有些好奇,便拿着手机对着那边,开启远景模式,聚焦后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什么。   【土地租赁契约书】。   “那是什么来着?”平冢静捂着嘴问。   “一介公司职员的工作日常。”比企谷说着,继续阅读资料书:“比如说……临时仓库什么的,土地不会直接购买,而是租赁,现在这个年头的持有人都聪明了,不会杀鸡取卵的卖地,估计是这里出现了一些小问题。”   “噢,知道了,比企谷你懂的还挺多?”   比企谷没有说话。   “喂喂喂,人家在问你东西诶?”   “你再提这种愚蠢的问题,我马上让人带你回家,明白了就安静点继续吃冰淇淋,早熟小学生。”   “你……”   “嗯?”   “没,没什么……”   店内的顾客都盯着那边在看,可对方仿佛就是要让其出丑一样,继续着谩骂,不过声音变小了,期间更是好几次——契约书宛如巴掌一样甩在职员的脸上。   这就是社会。   原本的大牛排上切下一块,但那就是属于牛排的一部分。   平冢静心中一个呜哇,教师当久了,这种被人尊敬的职业,忽然看见其他人做着挨骂的工作,感觉心中十分操蛋。   ……   ……   “您好,我是比企谷。”   “您好,我是藤田浩二。”   德间餐厅的浴缸内,那些五彩缤纷的热带鱼仍旧游着,不过比企谷倒想吐槽,怎么又是这?因为这家店最近要升星,但料理已经是二星等级了,所以大家特别喜欢?可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会社职员怎么想的?居然也不要个雅间什么的,就这样在大众进餐区……相亲?   半个小时前比企谷与平冢静离开冰淇淋店,进入目的地的德间餐厅后他便让平冢静坐到一边,然后将自己的vip塞给她,让她自己刷里面预存的钱吃东西。   现在,平冢静就在不远处盯着这边,面前摆着几个高脚水果杯。   以及一杯鲜榨的芒果汁。   她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这……这个人……”   这不是刚刚那个被喷的公司职员么……?   这个人就是藤田浩二?——穿着黑色西装,打着深蓝色领带,相比之下比企谷也是差不多的打扮,却笑眯眯的坐在那,盯着眼前脸色有些发红的藤田浩二。   “请问,比企谷先生,我有个疑惑……”   “哦,你说。”   比企谷端着水果杯,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   “那我就直接问了,请问与我相亲的平冢静女士在什么地方?”   他说话的同时,脸上冒出冷汗,与那张调查照片上的微笑大相径庭。仿佛感觉自己遭到了侮辱,脸色越来越红。   比企谷笑着说:“在国外旅游。”   砰!   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脸色相当之惊讶。   藤田浩二拍着桌子压低声音,低沉道:“请问你们是在耍我吗?啊?!”   比企谷有些意外的看着他,随手将水果杯放在桌上,牙签刺入上面的一颗草莓,便靠在软椅上,手掌交叉握在拳头。   摆在二郎腿的膝盖处。   不远处,平冢静脸色发青的看着这边,心中极端忐忑。   “平冢静女士是我的老师。”比企谷盯着藤田浩二的眼睛,笑盈盈的说:“很简单的事,我的委托人平冢静女士,因为先与朋友出国旅行,然后在国外接到了母亲的短信,内容就是与一名叫做藤田浩二的男性相亲,也就是你,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   “哈啊?”   藤田浩二惊愕的瞪大眼睛,“学生?”   “哦呀,哦呀,我只是这件事的委托人,恰巧平冢静女士是个礼貌十分端正的人,选择了她最信任的学生,前来郑重的拒绝这次相亲,并没有违反任何礼仪啊?”   比企谷笑着说。   “什么礼貌端正……”藤田浩二吸着气,咬着牙:“说到底礼仪端正就不会让学生干这件事,我看她不过是在利用社会人的矜持这一点,特地让一个学生来跟我谈话……说不定你尊敬的平冢老师,这次是跟着一个男人出国旅游,说不好现在已经在酒店搞上了,仔细想想也对,三十多岁都没有嫁人,早该想到这种疑点了,啧……”   比企谷的笑意愈发浓郁了:“藤田先生,请注意你的措辞。”   “啊?!”藤田浩二一眼瞪了过来:“我可是特地请假过来见面的,结果就被对方派了个小卒子来应付了事,这位同学,叔叔我现在很生气,明白么?啊?”   比企谷闻言,便将手机放在桌上。   “搞什么玩意?!说到底,你……”   他愤怒的表情凝固了,荧幕上是一家冰淇淋店背景的照片,藤田浩二被工作对象骂的狗血淋头。   平冢静表情有些僵硬,下意识咀嚼着嘴里早就稀巴烂的葡萄,毕竟一个女人都被说到这个地步了,她可以看的出来,藤田浩二正在气头上。   “你……拍下来了么?”藤田浩二伸手去抓手机,他要删了这张照片。   “藤田先生,你这是完全的强盗行为。”比企谷将手机收了回来,笑容不变,但眼睛却眯了起来:“只是,以我而言,不希望你把在外面受到的气,全都撒在我的委托人身上。”   “呵呵……”   藤田浩二闻言直接靠着椅子,手掌摸着额头:“你懂什么?区区一介学生怎么可能……哦,我知道了,你也跟那女人有一腿吧?否则一介学生凭什么帮助老师做这种事?”   “……”比企谷保持着微笑,脸已经斜了起来。   “我在跟你很认真的说话,你以为我是谁?原本看照片上的人很漂亮,我来见见看,没想到——居然是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面前,没有在这之上的侮辱了!”   哐当——他扯了扯椅子,双手摁在膝盖上,眼神极为不善的瞪了过来。   砰——!   迎着他的目光,比企谷一巴掌拍在桌上,藤田浩二没有料到一个学生敢于发火,整个人颤了颤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听好了。”比企谷压低了声音,脸上的笑意浓到了极致:“平冢老师没有任何问题,我来保证,我方要阐述的东西只有一点:从这里出去之后,你与双亲协商,这件事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否则……”   “否则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进行担保?开什么玩笑,到了这个地步,我这边可是三十多岁都没有结婚呐,你知道平时我被同事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么?!”藤田浩二笑了起来,阴阳怪气的说:“这种女人……也得告诉其他人呢,别给骗了!你也是你,一介学生没可能插手这件事。   来啊,说吧,你的平冢老师在这件事之后,让你睡她几次呀~?”   比企谷脸上的笑意消失,只是皱眉盯着藤田浩二,然后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了桌上。   他微笑着站了起来,将文件夹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走到藤田浩二身边,“过目一下吧。”   “哼。”藤田浩二拿走A4纸,一眼看下去,那张带着怒气的表情顿时凝固了,转瞬间就化为慌乱与震惊。   “小豆综合株式会社的藤田浩二小组长。”比企谷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们的经营部有一个计划,与土地管理处联手进行针对足立区南东方向的土地吞并,这是常有的会社黑暗,恰巧你上半年从副课长的位置上调到这里,又恰巧我的副业与媒体关联愼密,你觉得这些巧合放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噫……”藤田浩二顿时站了起来,对比企谷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一个漂亮的直角。   “真的对不起!”   “没有用啊,根本感觉不到你的诚意,这个姿势很熟练嘛,想必对每个客户都是这样道歉的吧?”比企谷笑了。   藤田浩二已经完全慌了,根本不清楚一个高中生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他只能认为这是企业的敌人,而他自己被对方利用了。   周围的客人都在观察这里,很精彩的一出戏,有人摇着酒杯,有人吃着肥鹅肝,还有人抱着双手。   唯独平冢静十分复杂。   比企谷注视着这个人,然后拿起手机,打开摄影模式,说:“下跪道歉,我拍摄下来,送给平冢老师当做礼物,顺便刚才的话也全都照着执行,明白么?啊?”   “是……是!”   藤田浩二的膝盖弯了下去,脑门与地面接触的同时,比企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无趣的人,原本我还在期待你可以给我带来一点乐子。滚吧!”   “是……是……”   ……   ……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比企谷……?”   藤田浩二离开之后,比企谷便与平冢静进入单独的和室,在菜单上点了一些怀石料理来。   “你问吧。”比企谷笑眯眯的说。   “这不像是你啊,这个反应,还以为你会跟这家伙骂起来呢!”   比企谷闻言,不禁沉默下去,片刻后才重新笑起来摇了摇头:“静香小妹妹,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唔……”平冢静也不禁沉默了。   十分钟后,料理端上桌,比企谷品味着料理,但平冢静本人还是无法介怀。   “算了,我告诉你好了,不许跟你的阿姨说。”   “好啊~好啊~”平冢静期待的不得了,看来这是个私密信息。   比企谷思考了一阵,准备了一番措辞。   “实际上,平冢静这个人,是我少数最尊敬的几个人之一。”   “唔……”平冢静愣住了。   比企谷便继续说了下去:“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事情……?实际上大哥哥我内心绝不想承认,那段时间——班级课堂没有一个人与我说话,其余的老师也见我不爽,唯独平冢老师不一样,起初我有些疑惑,最终也没有承认,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对于我最尊敬的人,她的事情我本人自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努力克制自己不与对方产生任何矛盾:因为那会招致小人的怒火,鬼知道藤田浩二回去之后,会用那张嘴乱说什么。”   多少年了,平冢静老师也单身过着,想必在最后,她所教导的学生也会因为时间的关系,将这个恩师逐渐淡忘,步入社会后人人压力都很大,这是客观事实。   到头来,这家伙恐怕只能孤独终老。   不过……将来的事情谁能清楚呢?   一番诉说之后,比企谷摸了摸有些湿润的眼角,感叹着自己的不成熟,对一个小学生说什么呢!   如此想着的同时,他看见对面的平冢静香也很感动的样子,心中不禁疑惑。   不过这些无所谓了吧,他拿出手机,将视频发送过去,也觉得……情况比较特殊,便打了个电话。   然后……   平冢静香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着的雪蟹哐当一声从手里掉在地上。   (本支线结束。)   作者留言:   PS:本章5k字,悬赏字数增加到25000字,减少3000=22000字。   再度统计后算上打赏以及月票是22000+2000=24000字。算成标准章节就是12章   悬赏还在持续中,喜欢的朋友请支持一下吧o(╥﹏╥)o   没想到群里作者发截图,我的数据最咸了……   请把刀片票票给我吧!我要努力码字加更~~~ヾ(?°?°?)?? 126、平冢小妹妹尿尿哟~   平冢静缓缓抬头,仿佛一个忽然考试成绩暴露的孩子一样,慢慢的将目光对准比企谷。   何等的尴尬。   只是因为没有胖次穿的渺小谎言,接着因为自身事情的不断升级,最终于安藤浩二的交涉,将这个谎言变成了弥天大谎。   谎言的份量=责任的轻重。   不是别人,正是平冢静知晓这样的事实。   也正是自己为了圆谎,以及某些特殊的需求,一点点的缔造了这个金字塔。   室内被宁静给占据了,比企谷张了张嘴,歪着脸眼神愈发莫名,天知道这个时候他在想什么。   接着,他举起手边的杯子。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比企谷,你怎么啦?”   平冢静看着比企谷将一大杯冰镇橘子汁灌下肚子,心底顿时慌乱起来——完全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北极冰原上裸.体表演杂耍的小丑。”比企谷伸手抓着嘴,哼哼一笑,忽然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企谷你没事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比企谷笑的在地上打滚,捂着肚皮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平冢静站了起来,看得一愣一愣。   咚的一声……比企谷躺在地上,坐起上半身,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平冢静。   “不不不,比企谷你得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事情是怎么样?”   ——比企谷认为,平冢静香这是设了个局,特地来耍他的,结果真是太荒唐了。两个姐妹联合起来一起耍他玩么?搞不好连藤田浩二也是请来的演员,只不过这么干对方究竟能得到什么?   教导学生获得为人师表的成就感,做好事获得心灵上的满足,种种利益并列在一起,但比企谷发现自己无法看透对方的想法——这明明只是一个小孩子而已。   他保持着微笑,盯着平冢静香,说:“给我坦白。”   直到现在为止,比企谷仍旧不清楚这个幼女居然就是平冢静。   这么说吧……一个人返老还童,除了上帝之外,普通人是不会认为……对方是返老还童的。   毕竟这在物理逻辑上根本说不过去。   而人的大脑,在心理学上拥有的思维,只是惯性的一种而已。   平冢静点了点头,开始坦白。   “起初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过你小子居然这么想,老师很开心啊……笨蛋!”   “什么老师?!”比企谷张了张嘴,接着——他快速闭上嘴巴。   事情似乎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丝毫没有在‘平冢静香’脸上看见恶作剧成功的愉悦表情,倒是歉意瞧见不少。   此刻平冢静撇过脸去,侧脸发红,这实在太令人害羞了!   什么生平最为尊敬的人啊,这家伙……这家伙……   然后,平冢静慢慢的说着自己的经历。   听着平冢静的话,比企谷的笑容凝固了,返老还童,这种事情真的可能么?   这家伙是认真的在说么?   先前,平冢静忽然消失,这件事很诡异,起初比企谷也有所怀疑,然而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个点子上去。   接着,他从平冢静香身上感到违和感,如果她是平冢静,这一切似乎都可以说通了,可这究竟怎么回事?   看这纤细的腰肢,以及一马平川的胸前,比企谷很难相信这就是平冢静。   “还记得你那篇作文吧!当时老师真是吓了一跳,厚生省的夏季调查结果,与那篇作文给出的结果一模一样。”   说着,平冢静叹了口气,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拜托了比企谷,我要想办法瞒过家里的人,可他们肯定会再给我找相亲的……”   平冢静双手合十,低头央求着。   “……”比企谷眯着眼睛,微笑着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么?”   “都……什、什么?!”平冢静这才反应过来,听对方的话似乎……他也不清楚啊!   “这些都是。”比企谷指着平冢静,说:“平冢老师自己刚刚花费十五分钟的时间,罗列了十一个详细的数据之后,我才相信的。”   “等等……也就是说,到刚刚为止,你都不知道?!”   比企谷保持着笑容,举起食指:“假设有人因为一通电话,就瞬间判断出另一个人返老还童,这样的人除了材木座那种中二病之外,就是脑袋被高速列车撞出问题的神经病。很简单的道理,这个世界上除了SF科幻小说之外,有一例真实的案例发生过么?也许有,只是我不知道,但这足以让我下意识忽略掉这个事实。”   “怎么?平冢老师,你用这种惊讶的眼神看着我干什么?都是你自己努力说服让我相信的,对了……”比企谷扶了扶头发,笑着问:“我给你买的内衣,穿的还舒服么?”   “哈哈,比企谷你又来了……”   “居然本人拜托异性学生,为自己购入内衣之类的敏感用品,平冢老师……你真是个變态。”   “哈哈……”平冢静讪讪的笑着。   比企谷一个箭步走到她边上,捏住了那张特别柔软的脸蛋。   “平冢老师!!!!!”   ·····   ……   “怎么办啊!又来了啊!”   “什么又来了?如果是麻烦的事情请允许我全力拒绝,因为你忽然出现在我身后,导致我最好的朋友又死了一次。”   比企谷放下手柄,微笑指着门外:“有点节操,平冢老师,不要在学生面前卖萌!请记住你是一个老师!不是马戏团的吉祥物!身为您的学生,看见您的这幅姿态,我心中的悲叹如同超新星爆炸的氦闪般波动着,甚至富士山都要因此而喷发了。”   “我妈又让我去相亲了啊!这次的对象是个小会社的社长,怎么办啊!比企谷你再帮我去一次呗……”   “……”比企谷真的笑了,“人情仅限一次,平冢老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肯定懂的吧?”   距离比企谷帮助平冢静拒绝藤田浩二,已经过去了半个星期。   《刺杀天皇》出售快要满一轮了,也就是三个星期的最热时期,报表不久后就会出现,比企谷惦记着这件事。   因为,这段时间里,轻小说作家伊藤老师不断发来短信,要求比企谷见一面,措辞也愈发的凌厉。   同时,也是这段时间内,比企谷犹豫着是否告知平冢静重生者的事情,犹豫很久之后,他这才打算过段时间去找鹤见一郎。   想到这里,将事情捋顺后,比企谷扭头盯着平冢静:“下午我要跟小彩羽去约会,这段时间已经跟她聊的差不多了……不过平冢老师你一定要我帮忙的话……”   唰!   比企谷竖起食指,盯着平冢静的同时不断指向地板:“现在,就在这里,老师你把身上穿的胖次脱下来支付给我当报酬,我就去帮你拒绝了这次相亲!”   “比企谷,别公报私仇啊,老师承认之前是自己的不对,不该瞒着你,但你也别把怨气直接洒出来啊……”   “……”比企谷一愣,张了张嘴:“老师,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求人办事的立场?”   “哈哈……”平冢静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可以了。   见状,比企谷深吸一口气,指着平冢静的脸,大声喊道:“你到底脱不脱?!五分钟的思考时间,现在,马上,给我决定!”   “脱就是了嘛!反正我也变不回去了,我已经决定以后就作为幼女生活下去了,没想到身为老师的我,居然被学生逼迫到这个地步……难道以后就是!”   比企谷当机立断的截下了这句话:“心中的某一处认为老师会悔改得我,真是太愚蠢了——决定了,我要带着尿的,现在就给我蹲在原地拉在上面!”   砰!   他把一瓶2.5L装的矿泉水提了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拉不出来就给我喝!”   (平冢相亲线给个结尾,一色彩羽线开启~)   作者留言:   PS:悬赏增加2000字。   25500字-500+2000的结果。   继续悬赏,开到月底,以后估计就不开了。   求支持~?(? ???ω??? ?)?   实不相瞒,年底给别人发完压岁钱我就爆炸了,现在拼命中!_(:з」∠)_ 127、由比滨结衣——修罗场!!   千叶银座,步行街路口。   啪嗒——比企谷一只脚从出租车上踏了下来,露出了他穿着西装的帅气身姿。   周围的女性路人不禁投来欣赏的目光,对妹子而言,帅哥——是一种艺术品。   家里脱掉衣服就露出奶泡肉的丈夫,交往中但相貌平平的男朋友——果然还是帅哥更棒。   看看也好,看一眼也好,大多数人是这么想的。   比企谷拉开车门,平冢静脸色通红的走下出租车,双手下意识捂着裙摆,抬头狠狠一瞪。   比企谷笑着把脸一斜,问:“我的脸上沾着什么吗,平冢静香小妹妹?”   “没,没什么,快走吧,妈妈说这肯定是最后一个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拉着平冢静的手,便往目的地不紧不慢的走去。   途中,他一直盯着一个帅气的男人。   对方手里拿着一本书,赫然是《刺杀天皇》,这也是比企谷观察对方的原因,没想到自己的读者越来越多了。   究竟是好是坏?真的就像伊藤老师说的那样,这只是一本依靠书名卖掉的书么?   接着,这个男人阅读《刺杀天皇》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分明就是被惊到的神色——人们在阅读推理小说的时候,脑子里会下意识去猜测、推理答案,当真正的答案可以接受,但却令读者感到意外时,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看到这里,比企谷就没再去管那么多了,也无所谓了起来。   ——这不就够了么?   ············   ·········   “您好!我是石奈川勇人,请多指教。”   “我是比企谷,请坐。”   这是一家维京风格的酒吧,在众多店铺中独树一帜,允许吸烟店内却没有多少烟味,每天都会定时清理三次。   这里,是中年社会人士的放松之地,因为这些人有大部分都吸烟。   感受到日渐增加的压力,无奈之下拿起了烟杆。   平冢静坐在一旁,观察石奈川勇人,发现这是一个有些帅气的家伙,手里还拿着一本《刺杀天皇》。   “啊,您别在意,这是我的个人兴趣。”   石奈川勇人笑了笑,问:“请问平冢静小姐在什么地方?我总不能跟一个男人相亲吧?”   “我是平冢静女士的代理人。”比企谷笑着伸出手。   “我知道了。”石奈川勇人也探出手,与比企谷握了握,之后才入座。   咔哒——他拿出一支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   “您吸烟么?”比企谷看对方也就三十岁出头,不由惊讶起来,不过笑容却仍旧保持着。   “嘛啊……原本如果对着平冢静小姐的话, 我肯定是不会吸烟的,不过这也是最近才学会的吧……虽然以前总是鄙视那些吸烟的家伙,可压力一大……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学习这种行为,起初是部下吸烟,我去要了一支……”石奈川勇人回忆着那些事情,低下了头:“吸了一支后,那种脑袋晕眩,仿佛醉酒一样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却又让我感到无比的清明……”   比企谷笑着,举起食指,说:“特别是——喝酒醉了之后会明显误事,可醉一支烟却只要几分钟最多十分钟的时间……就会完全恢复原样,啊呀……这样看来,香烟真是个绿洲呢?”   “诶...?”石奈川勇人愣了愣:“您看上去还未成年,难道也会吸烟了?”   比企谷举起手,拇指扣在掌心那,对着空气劈了劈:“您说对了!可以给我一支吗?”   “啊……下不为例哟。”石奈川勇人人畜无害的笑着,将一支烟递给比企谷,“来,我帮你点上吧,比企谷先生。”   比企谷吸了吸烟屁股,赶忙将烟吐了出来,然后就拿在手上让它自己烧却掉。   “那个,我可以问一下么?是我这里出现什么问题,导致平冢小姐不得不请一个代理人来面对我……?”石奈川勇人颇为失望的说。   比企谷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他忽然站起身,“我去一趟厕所。”   ··········   ······   “事情给我说清楚,你从那个男人入座开始,脸色一直很不对劲。”   “这个……”   比企谷盯着平冢静,心想……这是平冢家爹妈找的必杀武器,就是要让女儿结婚,天知道那是个什么人。   “这个……”   时间过去五分钟,平冢静还是支支吾吾的,厕所门口经过了好几拨人,比企谷真的担心那个叫石奈川勇人的家伙会忽然出现在这里。   “嚯嚯,因为这次的相亲对象比较帅气,还是个小会社的会长,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很棒的一个人,再加上礼貌与态度都无可挑剔,平冢静不禁认真的思考起结婚的问题来——别告诉我,发生了这种事情吧?”   比企谷抓着平冢静的脸,盯着她水灵灵的大眼睛。   “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啦……”   平冢静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但这个时候,比企谷推了推她的肩膀:“快进厕所。”   “啊?”   “快点进去。”   “知道了啊!”   平冢静进入女厕后,石奈川勇人便从门口走来。   “比企谷先生,您没事吧?我见您很久没回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   “没事没事,我们继续谈吧。”   “好的。”   ……   ……   料理被服务生端了上来,有一盘三明治,以及水果蔬菜沙拉、薯条,和一份汉堡肉,以及一份牛排。   比企谷则是端着一杯奶油草莓香蕉帕菲,这是他一个银色卷毛头朋友最喜欢的料理,所以就点了。   对比之下,石奈川勇人拿着一份布丁,再加上那身灰色的西装,一看就是小少爷派头。   “比企谷先生。”   “嗯?”   “那边那个女孩。”石奈川勇人指着平冢静:“跟平冢女士小时候一模一样呢~”   “嗯??!”   入座之后,比企谷一直针对平冢静那个诡异态度进行思考,现在听见这句话,他仿佛一座巨大的石佛接受天地温养而具备了生命,转瞬间‘活了’。   ——万万没想到!!   居然是青梅竹马!——这种在天降系女主角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定位。   “嗯?比企谷先生,您怎么了?”石奈川勇人笑了笑:“从以前开始,平冢女士就是一个很容易害羞的人,经常躲在妈妈身后呢,那家伙……”   无论是谁来看,石奈川勇人都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吧。   一万个女孩子里,起码有九千个会说:这两个人结婚之后的生活一定幸福美满,嵌合程度相当之高。   但比企谷却摸了摸头,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石奈川勇人身边,拉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他开始吃圣代。   一口一口的不断吃圣代,进食的过程中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石奈川勇人,对方也笑了笑,抿着嘴看比企谷吃圣代。   “真好吃呢,这个圣代。”   “哈哈……”   “就像你一样甜。”比企谷笑着,抿了抿沾满奶油的唇角,仍旧笑意满满的说:“实际上,平冢静老师是一个喜欢吸烟的女性。”   “啊?可是结婚是生活,跟吸烟没有关系的吧……”   “不!有大关系了,现代的离婚诉讼案件,有99%是琐碎的日常习惯不合拍,引起最终的婚姻破灭。”   “可,可是我也吸烟啊……”石奈川勇人笑着,双手握了握。   “除此之外,平冢静老师还非常喜欢酗酒!”   “这,这个就有点……”   “对吧?”比企谷眨巴着眼睛,歪着头投去善意的眼神。   “这个我认为,只要双方好好协商,就没有任何问题。”   石奈川勇人很坚定的说。   “不仅如此,平冢静老师还有一定的暴力倾向。”比企谷笑着抽出一张A4纸,“这是她所任教过的班级,已经毕业学生对平冢静老师的评价。”   “我看看……”   “要我帮你读么?”比企谷大声说:“平冢静老师哪里都好,只是有时候会有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一旁,平冢静吧唧吧唧的吃着圣代,一口又一口,这个小混蛋都调查了什么东西啊!?   她眼睛瞪的溜圆,盯着那边的桌。   这时,石奈川勇人却笑着摆了摆手,“这些都无所谓的吧,婚姻是一件体量很大的事情,对吧?都可以协商的。”   “……”比企谷叹了口气,拍了拍桌子,回到原位,盯着地面,双手摆在肚子前方,面无表情的说:“石奈川勇人,品学兼优,从东京大学毕业之后创业成功,现在已经是一家小型会社的社长,每年起码有着数千万的利润收入。”   “唔,这只是别人的评论而已。”石奈川勇人说:“至于我自己,认为我本人还是一个不成熟的家伙,日后一定要把公司做的更加……”   忽然,比企谷打断了他。   “石奈川综合会社,一年前因为与银行交接不妥当,导致融资中断,无奈之下年轻的社长只能把储蓄金钱投入其中,但因为与银行的关系破裂使得信誉受损,最终客户相继离去,现在已经是连房子都抵押出去,连维持公司的正常运作都很勉强,据说职员已经两个月没有领到工资了,这个时候听说小时候玩过一阵子的女孩子家里很有钱,恰巧也在寻找相亲的对象,而自己无论是外貌还是以前的背景,都无可挑剔,所以……”   砰!   石奈川勇人一巴掌拍在桌上,脸色发红的质问道:“你说什么?!这种玩笑话我不想听见第二次!”   “终于……终于……”比企谷微笑着,盯着石奈川勇人的脸,看的他不禁目光逃避,“终于,卸去了令人恶心的面具。”   “……”   “一开始我就在怀疑了,品学兼优的毕业生,毕业创业成功的精英人士,为什么要找一个年龄与自己一样都是三十多岁,平时也没空在家相夫教子的女老师,这些都不说甚至还刻意忍耐对方身上的诸多缺点……也要促成这桩婚姻的原因是什么。”   比企谷意有所指的说着。   “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石奈川勇人直勾勾的盯着比企谷,说:“至于我的会社,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当然与我有关。”比企谷大声喊了一句:“片面之词?”   他抽出一叠A4纸,摊在桌上,淡淡道:“想必石奈川先生对这些很熟悉,毕竟这就是关于贵公司自身的调查资料,对吧?——想必精英人士石奈川勇人也很清楚一件事:在新时代的谈判桌上,向来都是信息至上这一点。”   “……”石奈川勇人保持着沉默。   比企谷便靠在椅子上,笑着继续说道:“很好,非常好,至少石奈川先生拥有常人没有的毅力,会社到了这个地步仍旧在支撑,或许大多数人都会对此赞叹,并且称呼您为【坚守阵地的真正战士】,但是,我的眼中只看见了一个——不顾一切都要取得一次胜利,甚至藉此翻本的狂热赌徒,更加令我扼腕的是——这个赌徒将手伸向了我这边。”   “明白了么?”比企谷顿了顿。   “我,我……”石奈川勇人一叉子刺起牛排,大口啃咬着一整块肉,吃相粗暴没有一丁点优雅可言。   “我到底哪里不对了?那些人要撤掉我的融资!”   “那不是我的过错。”比企谷淡淡道。   “我会社里的石田先生,是从创业之初跟着我的人,家里有两个孩子要养,我拿不出钱一个家庭就这样完蛋了!”   “那也不是你的过错。”比企谷淡淡道。   石奈川勇人只觉得这句话很荒唐,简直荒唐,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比企谷。   “粉饰财务是你的命令,然而这些都是被逼无奈,是这个世界的错,是这个社会的错误。”比企谷看着他笑着说:“所以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   石奈川勇人沉默着,忽然一脚踹开了凳子,哐当一声使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不!这些都是你的错!”比企谷眯起眼睛,露出愤怒的神色:“上次相亲的藤田先生都没有如此的令人厌恶,实际上为了自己的会社,将周围的人一步步拖入深渊,一次次对着那位【石田先生】说:会社还有救,不会亏待你,最终会社破产导致其家庭完蛋的——这些都是你自己不是么?”   “啊啊啊啊!!!”   砰!   石奈川勇人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所以,对犯下如此滔天大错的石奈川先生,请允许我说:回家之后把这件事漂漂亮亮的处理干净,否则我不介意用这些资料,在你最宝贵最宝贵的会社身上再推一把,装好人的石奈川先生,请记住我这句话。”   比企谷带着平冢静离开了这家餐厅。   ……   ……   平冢静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如果她家爹妈遵守承诺的话,就不会再让平冢静去相亲,一件事坚持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   圆满,结束。   划上了休止符。   所以比企谷就愉快的跟一色彩羽出去玩了。   “前辈~~~”   “小彩羽想去哪里玩啊?”比企谷笑盈盈的问着。   “去看电影怎么样?最近有个新出的爱情片很不错呢!”   “哈哈哈~~”比企谷揽着一色彩羽的肩膀,“那就出发,我请客~”   不久后,两人在电影放送厅入座。   比企谷捏着一色彩羽柔软的小手,两个人的手就放在她套着黑色丝袜的大腿上~   啊,惬意的生活。   如此想着的比企谷扭过头,忽然愣了愣。   对面刚刚温泉旅游回来的由比滨结衣也扭过头,愣了愣。   “小企,好巧啊~你也在看电影吗?”   “哈哈哈哈……”   作者留言:   悬赏从25500增加到31500   31500-2500=29000   悬赏持续中~请支持ヾ(?°?°?)?? 128、一起上比企谷   一色彩羽的大腿很软,平时看女人穿着丝袜,就有一种摸上去的冲动,觉得丝袜很诱人。   现在比企谷就摸着一色彩羽的丝袜,被她抓着手摆在腿上的。   先前,比企谷解决了平冢静的相亲问题,这个老师最近很焦急,因为距离开学近了。   所以,每当他在家打游戏,没多久平冢静就找上门来,马里奥死了几十次了,被她干掉的!   以至于比企谷觉得那不能呆,身为房东的平冢静是有钥匙的!   于是就出门玩了,恰巧看见一色彩羽的短信……   “你有空么前辈,我有一个想看的电影诶,但这种地方女孩子一个人去很容易被搭讪,也很尴尬的,前辈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一色彩羽这么说了之后,比企谷这几天也被平冢静烦的够呛,干脆与漂亮又可爱的后辈出来散散心,看个电影吃个晚餐什么的,也是很惬意的生活。   但却没想到,居然在电影院碰见了由比滨结衣,这个小糊涂蛋!   她一定是太马虎了,所以回来了也忘记给我发line确认——这是比企谷最直接的想法。   “哈哈哈哈~~~~”看着由比滨结衣,比企谷很‘开心’的小声笑着。   由比滨结衣穿着一件较为时尚的休闲衫,肩膀上有一条浅蓝色丝绸披肩,用来抵御电影院的空调冷气,短裙下套着一条淡绿色的丝袜,穿着可爱系的小运动鞋,白皙的胳膊与丝袜妆点下饱满的大腿,显露出一副青春开朗运动系甜甜女孩子模样。   周围很暗,因为是电影放送厅。   昨天,由比滨结衣从温泉旅游地回来,到家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休息。   在旅游地点,妈妈跟她说了一些东西,由比滨结衣不得不思考一番,今天也是一个人出来散心,发现感兴趣的电影就来看了。   没想到巧到这个地步,真是令她十分的意外。   “小企,你也喜欢这种电影吗?”她很意外的问:“我记得恋爱系的东西,以前小企你都不看的吧……?”   比企谷扭头看了看右边的一色彩羽,她已经沉浸到电影情节里去了,手掌里全都是汗,被情节牵动了内心,还将比企谷的手当做海绵垫子,狠狠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一双眼睛闪闪的盯着荧幕。   “嘶……”比企谷吸了口气,他的手被一色彩羽狠狠摁了一下,手掌都开始往大腿肉里陷了——原来是男优北原春希出演的角色‘丸户史明’差点被车撞了,情节在这里波动了一下。   还有,丝袜摸上去很舒服。   贴着大腿感觉暖暖的。   他笑着小声说:“最近要写恋爱系的文章,所以来这个电影院取材,毕竟通俗作品就是由99%的谎言以及1%的灵感构成的,所以别问我为什么不去谈恋爱。”   半个小时后,电影前进到中盘。   “小企,我有点累了……不想看这种两个女孩子争夺一个男人的故事呢。”   由比滨结衣打着哈欠,说完便将脑袋靠在了比企谷的肩膀上。   电影院很黑,由于使用的是投影仪,基本上内部是没有光线的,全靠荧幕撑着。   比企谷买票的时间比较靠后,因此是在后排的位置,光线就更暗了。   所以一色彩羽扭过头,随眼扫了扫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便凑到比企谷耳边,极小声的说:“前辈~你觉得这个电影怎么样?”   “……”比企谷胳膊一抖,因为一色彩羽说话的同时,还耍坏般的往他耳朵那吹了口气。   “什、什么怎么样……?”他很不自然的反问。   因为,由比滨结衣的脑袋就靠在大臂上,要保持造型,不能崩了姿势。   即使是偶然,同时跟两个女孩子看电影,进行私密互动,感觉心中怪怪的。   “啊……前辈你没有认真看吧?”一色彩羽嘟着嘴,颇为不爽的说:“不过嘛……”   忽然,她的语气一变,充斥着无限的娇柔,仍旧凑在比企谷耳边:“前辈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这种程度事情就原谅你了,但是……前辈你,紧张的手汗很多,都把人家的丝袜给弄湿了~”   这句话让比企谷意识到一色彩羽的腿。   现在触摸的地方,再往上数十公分,就是属于少女的绝对不可侵.犯地带。   “呼……”   比企谷在心中不断吸气,这是电影院靠后排,超昏暗光线缔造的奇迹——她居然没有发现,而且说我的手汗将她的丝袜打湿了!   妈蛋,怎么玩?   ……对了。   可以谈电影!   比企谷掏出手机,盯着荧幕,google快速搜索了这个恋爱电影《白色的季节》,然后迅速吸收了其中的梗概。   赌上知名作家的名头,这件事我赢定了!   编剧本人都没有我强!   这个后辈!这个后辈!一色彩羽这家伙是个某种意义上的高手,这种事情我几十年前就知道啦!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女人啊,真的是一种很恐怖的生物啊……”   比企谷如此想着:“那就仿佛史前诞生的泰坦蟒蛇,游荡于大海中的蓝鲸,翱翔天空的王者翼龙,侏罗纪的无敌霸王龙……哥斯拉、僵尸、超人的氪石,小说作者的截稿日期!”   他用了大约三分钟的时间进行揣测,盯着荧幕装作自己在认真看电影。   “前辈~问你话呢~”   一色彩羽嘟着嘴。   “实际上,小彩羽,《白色的季节》这个电影,我一直有认真在看。”比企谷‘叹’了口气,说:“但我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内容。”   “诶...?”   “我完全看不出知名女忧小木曾雪菜饰演的米泽圆小姐,以及冬马和纱小姐饰演的生天目仁美,为什么要对北原春希争的这么激烈……”   “啊?北原春希?是丸户史明啦……前辈。”   “哦,丸户史明。”比企谷保持着微笑,竖起食指挡在他与一色彩羽之间:“就拿女忧的名字来说吧,无论是小木曾雪菜,以及冬马和纱都是将来有梦想的人,比起男人,这种事业型的女性更加倾向于将来,只是区区为了学生的工作,就付出全力,这本身就很不现实。”   “哈?说什么呢,前辈?”   一色彩羽变成了苦瓜脸。   “普通人都明白,为了梦想应该怎么做,更何况冬马和纱这个为了梦想坚持这么多年的人,如果这部电影的结局是:冬马和纱可以为了男人抛弃事业,或者展露出这种意图,那只是单纯的利用一个塑造完全的女性角色,来进行受众抓取而已,以我本人而言——毫无真爱与真实的恋爱系作品,根本无法勾起我的兴趣。”   比企谷如此说着:“因为,与我认知不符的逻辑,不具备一丁点说服我的能力。”   “是、是啊……前辈,我也有这种感觉……”   一色彩羽郁闷的说,捏着比企谷的手在腿上搓了搓,感觉有些冷了。   但是前辈的手掌很温暖的样子,不过才认识没几天,就做这种事情,尤其边上还有那么多人……在没有挑明的情况下,再持续一会吧?   对方还是一个超级帅哥,这种事情站在男人的角度,就像在跟一个美少女如此互动一样。   道德伦理遭到挑战的同时,还有一种犯罪般的冤孽感,如同涂满剧毒的苹果般吸引人。   比企谷的笑容凝固了:“哈....?”   “不知道为什么,班上的男生都很喜欢这个电影啦,但我作为一个女孩子就是看不懂里面的女主角为什么要这样干……明明是自己的人生,却可以为了其他人而抛弃什么的,也太无理取闹了一点嘛……”   “哦....然后呢?”比企谷恢复了微笑。   ——一色彩羽本质上是个女强人,重生前的学生时期,也将学生会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种人是不会喜欢男性向的作品的呐。   因为强调男权,本身就是在贬低女权。   “虽然不否认《白色的季节》是很成功的商业电影啦,但是我这么说了之后,班上的男同学就抓着这点不放,对我说了一些平时绝对不会讲的狠话,来挖苦我……”   一色彩羽嘟着嘴,凑到比企谷耳边问:“所以前辈你肯定可以理解我的吧?带前辈来看这个电影,实际上是想确认一些东西哦。”   为此一色彩羽做了一个星期的功课。   那次与比企谷分开之后,一直在家里研究。   “说起来,这家伙在学校里就是这样……”比企谷默念着,忽然笑着开口:“将人际关系变成数学公式,无论面对哪种类型的人,都事先准备好应对方法,为了一个认同感就做到这个地步,不得不说你很厉害呀,一色同学。”   好了,这样一来还差一步,这个旗子就被拔掉了。   嗯,自己插的,自己拔出来。   既然与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结过婚了,那么即使两个一起上也要强行上,比企谷具备着这样的觉悟,不过再开拓新的路线什么的……   ……饶了我吧,真的。   “前辈又在说这种奇怪的话了……我有点累了……”   与比企谷聊了一番之后,一色彩羽就觉得奇怪的东西进入身体,蚕食大脑,原本看着还算有趣的电影,忽然变得索然无味。   比企谷笑着说:“机械化的人际关系处理,机械化的思维,这点跟小雪乃很像啊,她也是经常拿出这种态度。”   跟女人相处的时候提到其他的女人。   在这之上对其他的女人直接以名字称呼。   最后再用亲密、喜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三连击一套组合拳,旗子妥妥的拔掉了。   “前辈,你在拿我跟雪之下前辈比较吗?”一色彩羽愣了愣,有些受到冲击的样子。   “当然没有,一色同学,人这种生物有时候是会把脑子里想的事情,直接用嘴巴说出来的。”   最终一击!   啪~   一色彩羽将脸凑过去,碰了碰比企谷的脸。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比企谷就有些疑惑。   “前辈~这次是真的有点累了,肩膀借我一下咯~”一色彩羽笑了笑。   ——这个人果然跟其他的家伙不一样。嗯,跟那些讨厌的,需要造一个面具来交际的bitch不一样。   接着,她把头靠在比企谷右边的肩膀上。   由比滨结衣将头靠在比企谷左边的肩膀上。   两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开始休息……   意识到这个情况之后,比企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嗯……?   “?????”比企谷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盯着电影院的投影荧幕:“???????”   ????????   作者留言:   PS:悬赏持续中,数据进度:26500+14000-1000=39500字,总计20标准章节。   谢谢各位的支持!谢谢!   求票求票~~~~用刀片把我填满吧?(? ???ω??? ?)? 129、由比滨结衣与一色彩羽之间……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比企谷盯着荧幕里的女忧,不禁如此想着。   女忧在日本指代演员二字,男演员就叫男优。   这个阶层的最高等人群,可以随意出入政法界的高级舞会,民主主义国家民意篡改法律,天皇巨星级的演员拥有很大的影响力。   比企谷不禁感叹,这个人群真不讲道理,最顶级女忧演戏之外就是日常生活,动作片女忧演戏日常生活外,还要被操。   前者收入却是后者的上百倍。   ——果然,现实比小说还要操蛋。   而且,越是在这个时候,比企谷感受着与由比滨结衣肌肤接触的味道,脑海里不由回忆起十多年前的模样,她趴在自己面前含着○○,比企谷也曾尝过她的○○。味道怎么说呢?十分的独特,不是一种可以用语言表达的东西,因为除了腥酸之外,还有一股爱的醍醐味。   还有由比滨结衣对着顶端舔舐的模样,就像小鸟啄食一样斯文可爱。   比企谷觉得有些操蛋了,比起看着不感兴趣的电影内容,还不如数数看自己睡过多少女人。   六本木的金融接待樱田小姐,鸟取的少妇秋和姐姐,涉谷的陪酒小姐小千,八王子的健身俱乐部陪练叶月。   ACR出版的绫濑小姐,编辑部的三敕出纳。   香奈儿专卖店的导购……   妈蛋,记不清了。   由比滨结衣去世之后,比企谷才有了出远门的习惯,当时进行了几个月的旅行,因为原本准备的家庭存款一下子就没地方用了。   电影《白色的季节》的内容进行到了高.潮部分。   “你为什么会那么熟练啊!”女主角咆哮般的喊着。   “本应该是开心的事情才对,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令一名女主角不爽的想着。   “不能再增加人数了,两个都会乱成这样。”比企谷决定,找个机会彻底拔了一色彩羽的旗。   无聊真是可怕,比企谷回忆起起因,显然是这个情绪驱使之下,与一色彩羽进行了朋友之上,恋人未满的互动。   恋爱Flag就这样立了起来。   左右看了看,一色彩羽睡着了,口水都流出来了,顺着白皙的侧脸淌在比企谷的衣服上。   由比滨结衣也同样,睡着了因为侧脸挤压,唇角张开一点,唾液就顺着那里缓慢流出。   这两人可爱的睡脸,比企谷身为男人的部分十分贪恋,一个经验人数抵达三位数的超级老手,那段堕落的日子,让他有足够的信心——即使再多几个也无所谓,应付过来完全没问题。   然而,还是拔掉旗子吧,一色彩羽是个好姑娘。   这个场景,让比企谷不断胡思乱想着。   甚至脑海里,将由比滨结衣与雪之下雪乃互相比较,触摸身体两侧时,由比滨结衣更有感觉,雪之下雪乃虽然也会感觉很痒,然后严厉的阻止这种猎奇的互动,不过——她还是更喜欢被揉来揉去。   知道吗?   女人的胸如果被喜欢的人揉,就会因为荷尔蒙分泌而渐渐变大;如果单身狗自己揉,就会因为脂肪分解逐渐变小。   胡思乱想的比企谷又回忆起那个时候在雪乃家的事情。   “更大的话……奶水也会更多吧?”当时雪乃这么问。   “明明在学校里那么害羞,吃饭的时候也很害羞,只是接个吻就到极限了,为什么开始啪啪啪了你就这么开放?”当时比企谷心想,不愧是绝对正确的雪之下雪乃。   “这里不就是做这种事的地方么?”雪乃毫不脸红,果然这么说了,并且催促比企谷速度快点。   一发之后休息一阵,休息完毕后再继续开始,仿佛度着蜜月的夫妻,那类人会从酒店房间的门口开始干,然后是床上,接着是地上、墙边,当然浴室内也会尝试,把房间内每个可以办那事的地方轮流干一遍,接着再开发其他的姿势。   当代酒店管理者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这些可恶的家伙把房间染上独特的味道。“知道为什么爱情旅馆的香水味道都很大么?欲盖弥彰!   思维发散之后,比企谷没有注意到,由比滨结衣睁开眼睛,眼神中带有茫然,盯着比企谷的侧脸。   “呐,小企……”   比企谷听见这声音,仿佛看见飞毛腿战术弹道导弹对着自己飞过来一样,顿时打了个激灵。   “什么事?”   “我跟小雪商量了一下,打算趁着暑假最后的时间里,邀请认识的人来举办一次晚会,你有空吗?”   比企谷微笑着问道:“成员都有谁?”   “唔……我看看。”由比滨结衣拿出手机:“小雪自己,还有我自己,还有一个叫霞之丘诗羽的人,还有一个叫白川京的人,还有彩羽,以及阳乃姐姐。起初小雪不想让她来啦……但我说服她了。另外平冢老师拒绝参加这个晚会。”   “什么时候?”   “唔,就在开学前最后一天。”由比滨结衣眨巴了一下眼睛,但却很快愣了愣。   “诶……?小彩羽你怎么在这?”   ······   ······   一色彩羽睡的有些朦胧,靠着比企谷的肩膀睡觉,这个异性前辈的味道萦绕着鼻尖,恍惚之间睁开眼睛,她不禁心头一惊。   居然在一个认识不久的人面前,做这种毫无防备的事情,真是哪里有些奇怪!   这还是说,前辈是一个特别给人安全感的人呢?   接着,她眯起眼睛,看见比企谷在跟一个说话,太黑了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似乎是个女孩子。   这让一色彩羽心中吃味。   “前辈~那是谁啊?”   比企谷浑身一震。   一色彩羽不禁想要吐槽,跟我约会中呢,居然还找其他女孩子搭讪,这种花花公子的地方真是……接着她看清楚对方是谁后,不由忽得一愣。   “由比滨前辈吗?”   由比滨结衣也愣了愣,“小彩羽也在这里吗……?”   两人对视着,沉默了一阵,不知该与对方说什么。   比企谷很理智的没有插嘴,女人与女人之间的交流,估计没有男人的空间。   “那个,小彩羽也来看电影吗?”   由比滨结衣笑着问。   “啊……这部电影我其实没什么兴趣的,只是缺个借口约前辈出来,单纯只是想跟比企谷前辈在一起呆着而已嘛~”   比企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咱们不是两个人都没有事情做,所以出来看电影的吗?!   “呜嗯……”由比滨结衣发出了奇怪的鼻音,因为电影院光线太暗,比企谷也看不出她什么表情。   冷静……冷静。   胜利的先决条件就是冷静……   由比滨结衣却笑了笑,说:“刚好打算晚上给你发line呢,晚会来吗?”   一色彩羽沉默了几十秒,这段时间可以听见《白色的季节》到达尾声,出现了一段纯音乐,并且播放出staff名单。   “嘛啊,这个当然要去咯,难得被邀请来着。”   一色彩羽古灵精怪的说着,站起身便快速走入人群中。   “拜拜~”   天知道这两个人进行了什么形式的战斗,总之比企谷觉得胜利者是一色彩羽,原本就是这样,早就清楚由比滨结衣是一个永远都不会战斗的人了。   她是一个背着尸体的拾荒者,亦或是捡尸人。   由比滨结衣就像一条可爱的柴犬,总是吃着剩下的饭菜。   (由比滨线开启)   ······   ······   “为什么要开这个晚会?”   “这个……阳乃姐发起的,我也不太清楚啦……”   这里是一个密封的包间,位于东京八王子购物街某处,比企谷见到这个餐厅便将由比滨结衣带了进来,点了几个耗费时间很长的料理,例如金枪鱼头的酱油炖煮之类的菜品。   由比滨结衣提起裙子,双腿交叠坐在垫子上,这个和风屋子装修的十分精致,无论是木质地板的选材,还是面前这个装水果的木碗,都别有匠心的采用了特殊的木头。   而比企谷心头却充满了疑惑的云。   “由比……结衣,为什么雪之下姐姐发起的晚会,雪乃一开始却拒绝她参加?”比企谷温柔的微笑着,食指在盛装麦茶的杯子表面滑动着。   这在逻辑上根本说不通啊!   “这个啊,小雪明天从国外回来啦,她跟那个叫霞之丘诗羽的朋友一起去的,我自己都不太清楚,可是……她的确说的是:阳乃姐发起了这次聚会。”   由比滨结衣有些疑惑的解释着。   “……”比企谷忍耐住给雪之下阳乃打电话确认的冲动,下意识就耸了耸肩。   完了,回答问题的人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算了……   他盯着手机手机荧幕,在line上给雪之下雪乃发去一条讯息。   直接问本人吧!   比企谷计算了一下时间,距离暑期结束还有十三天,那也就是十二天后的晚上。   “你别想的太深了。”比企谷笑着招了招手,“我们也不是在谈判,你干嘛坐在对面?坐我这呀。”   “嗯······”   “对了,最近我养了一条狗,明天来我这的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比企谷巧妙的找准了对方感兴趣的区域,一棍子插了下去。   “哇!是什么类型的?”由比滨结衣两眼放光,她的确是比较喜欢犬类动物。   “站起来比你高一点,体型非常大,纯种的秋田犬,估计日本也找不到比它更纯的了。”比企谷顿了顿:“对了,我可以吻你一下么……?”   “秋田犬啊……那种比较凶的我不擅长……诶...?”   “我可以吻你一下么?”   “……”由比滨结衣脸色一下子红的跟苹果一样。   “我可以吻你一下么?”   “这个·····”   “由比滨结衣小姐,我想吻你的嘴唇,可以么?”   “小企·····”   “由比滨结衣女士,我想吻你的唇,还想把舌头放进去,没问题么?”   “感觉越来越过分了啊……”   结衣的视线躲闪着,不敢与比企谷对视。   比企谷站了起来,走到另外一边,坐下,盯着由比滨结衣的脸。   “见到你之后,我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你跟我认识的那个由比滨结衣不一样了,我三番五次的……试探你,你也用暗示进行了回答,我觉得你是因为不敢直接回答我,所以才会这么干。”比企谷看着由比滨结衣迷人的眼睛:“回答我。你究竟怎么了?解开我这个持续了接近两个月的疑惑吧。”   “这个·····”   又开始了。   作者留言:   PS:悬赏进度:39500-1500+2000=40000   决定了,白天就开始努力耕耘了。   求票跟刀片,都会计入悬赏的~~~~~?(? ???ω??? ?)? 130、我·爱·你!   “失礼,打扰了~”   哐——当。   女服务生穿着和服,头戴发簪,宛如古时的宫廷宫女一样,格外恭敬的将木托拿进来,再把一个巨大的木船摆在上面,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由比滨结衣看着这个巨大的船,不禁怀疑自己能否吃完。——肥嫩的秋刀鱼刺身,排列的海胆塔,鸟贝寿司装饰船边,金枪鱼赤身摆在中侧,金枪鱼中肥落在内侧,大肥搁在正中央,除此之外还有车轮虾等的点缀。   比企谷摸着下巴,心想这个服务生动作怎么那么慢?给我快点搞定了出去,我这边还在谈话!   “失礼,打扰了~”   哐——当。   比企谷夹起两片鱼,酱油也不沾,直接塞进嘴里,微笑咀嚼着,用眼神示意由比滨结衣先吃一点。   “这玩意看上去很多,实际上没多少,随便吃吃就没了。”   “嗯……”   ——疑惑太多了,比企谷反倒不知该从哪里开始问了。   “这次跟小雪详细的聊了一下重生的事情。”   “你先吃,吃完再说,让你自己舒服了,再来管我。”   比企谷说出重生前不知叮嘱了几次的话。   所!以!说!   这个女人没有自己,就完全不行呐!   ……   ……   “呼……”由比滨结衣喝了一口麦茶,眼前这个船上的料理消失了不少。   比企谷心中也有些吃味,女人谈话肯定是背着男人的,但所有的男人都是不想被隐瞒什么的。   “想要知道一切。”   “诶..?”   由比滨结衣愣了愣。   比企谷双手撑着地面,转身对着她,微笑着说:“有一个家庭主妇,出门买了一条创可贴。第二天跑去市场买了一盆花摆在窗边。第三天烧菜的时候多放了一些盐。不知道为什么,丈夫总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第四天家庭主妇与隔壁家的人聊天。第五天隔壁家的人对丈夫提起了这件事。第六天,丈夫仍旧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家庭主妇。于是第七天,这两个人吵架了。   你为什么做事前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如此,丈夫抱怨着。   知道吗结衣,所谓矛盾这种东西,就是从一个非常非常微小的火花开始,逐渐升级,星星之火变成了燎原之势。”   “真是的。”由比滨结衣嘟着嘴:“这种事情,根本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这种事情,只要用动作确认就可以了。”比企谷轻笑着举起胳膊,食指指着由比滨结衣的胳膊:“别摸后颈了。”   这个习惯你一直改不掉啊!   “啊……小企觉得我有什么东西没说,对吧?”   “对,你没说。”   “不是什么可以对人说的事……”   “不,这是很重要的事,我们曾经住在一起,进行最亲密的生活,所以你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我只要一眼就能看出来。”比企谷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线变得古井无波:“但是,一个月前的我没有正视由比滨结衣的勇气,昨天也一样,今天上午也一样。   但我看见跟一色彩羽说话的你之后,感觉到了一种责任,斩断你那可悲的态度连锁的剑就在我手里,而我必须负起责任的一剑劈下去。”   比企谷抓住由比滨结衣的肩膀,双手一起,两肩一起,目光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看了过去。   相比之下,由比滨结衣的目光则有些涣散,心中不断回忆着小时候的事情。   那是一个下雨天。   名之为由比滨结衣的女孩子出现了高烧,产后七日内虽然都很常见,但她的高烧却持续不退。   ——一个幼小到只有数日的生命,被一段长达二十多年的记忆击垮了。   刚刚诞生的新生儿,仅仅出生数日,完全无法承受这种成年人的信息,其中有对死亡的不甘,对生命的渴求,以及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对·某·个·人·的·担·心。   那家伙出乎意料的十分马虎。   已经被某个女人宠废了。   衣服不晓得自己塞进洗衣机。   没有人烧饭就干脆懒得吃。   忘记喊他睡觉就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   自己就这样离开真的好么……?   放心不下啊,真的是放心不下。   因为——这些事情都是自己来做的,而自己消失之后,他又该怎么办呢?   如此,深深的,担心着。   何等激烈的情绪,带着对幼儿而言深邃如海洋的记忆忽然出现,幼儿那连发育都还没开始的身体,那个大脑就脆弱的如同怒涛中的浮萍般,不晓得漂到哪里去才好。   然而,由比滨结衣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花费很久的时间,仿佛一个旁观者般的吸收这些记忆,但却又忍不住思考。   ——那个人真的是我么?   该不会是个长得相同的【他人】?   还未开化的幼女逐渐被这份记忆开启心智之门,之后进行了一番调查,向父母不断建议下,小学、初中都跟对方同一所学校。绞尽脑汁的思考之后,仍旧无法得出令自己满意的答案。   然后看着这家伙对其他的女孩子表白,被拒绝,心中那种刀割般的感觉却是真实的。   ……   ……   由比滨结衣渐渐提起勇气,直视着比企谷的眼睛。   她问:“现在该怎么办呢?你跟以前那样告诉我不就是了……”   比企谷笑着说:“我要吻你,而你点个头就是了,不行吗?”   由比滨结衣犹豫了一阵后,便点了点头。   比企谷便在下一秒钟将她扑倒在地,撞击地板发出咚的一声,隔着榻榻米力道也传递到其下的木头地面中去了。   他遵从着以前的习惯,从额头开始亲吻由比滨结衣,一只手撑着榻榻米,一半的身体也同样支撑着,另一只手就很邪恶的抚摸着高耸而起的白兔。   “呜呜呜……”由比滨结衣拍了拍榻榻米,耳根都已经通红一片,心中的的确确乱的不行,就像海啸面前冲浪,可这浪潮却不是由危险构成的。   这个男人的舌头在舔自己的额头,以及鼻子与周围的肌肤。   在嘴唇上如同小鸡啄米般轻点着,其中一只手还在趁乱胡来,真是个……   “……我爱你。”   由比滨结衣在心中小声说着,比企谷将她的嘴唇完全堵住。   ——和风室内泛起了一丝丝的桃色。   由比滨结衣的笑意也被这等激烈的行为掩盖了。   ——真的,我爱你。   作者留言:   PS:悬赏进度:40000+2000=42000   这点完全不怂,我保持一个星期日更1.5w就还完了。   甚至还有多。   ヾ(?°?°?)?? 131、你要对我负责到底啊!   激烈的喘息在两个人之间迸发。   比企谷与由比滨结衣深深一吻,抬起头来却看见了异样的东西。   是疑惑——一种‘不解’的神色,更类似于质疑的味道,直到这一刻,比企谷才明白了一些道理:为什么由比滨结衣一直逃避着,从不正视重生这个事实。   比企谷多次试探,在学校里,在家里,时隔多年,再度吃到那块炸鸡的熟悉味道时,他忍着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动,没有继续询问由比滨结衣。   因为由比滨结衣不能被质问。   遗憾,深刻的遗憾,唯一遗憾的就是由比滨结衣这个女人,从没为自己而活着,一直以来顺从着周围的人。   是空气,是气氛,是这个怪物迫使由比滨结衣这么干了。   别人可以对重生的事情刨根问底,可以去质问她,从她那得到一个‘奉承的答案’,但唯独身为丈夫的比企谷八幡不能这么干。   一旦这么做了,那将是对爱情最大的背叛,对由比滨结衣这个人的践踏,对她的全然不顾与抛弃。   有些后悔了。   不该在这个地方提出这种问题,老老实实的吃个饭,然后回家继续之前的生活,结衣这家伙能笑出来就行了。   撕破这张虚假的面具?那究竟什么是【真物】什么是虚假?   又是一个吻。   Mua~   比企谷没有继续深入的打算,因为由比滨结衣不是陪酒女,这里是餐厅不是家中的卧室,所以他只是将舌头搅拌着结衣的口腔,呲溜呲溜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边,眼见由比滨结衣的眼神都迷离了,那抹疑惑还是残留在神态之中。   比企谷分开接触的嘴唇,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咕嘟一声,咽下了一口唾液。   自己的唾液,与由比滨结衣的唾液混合在一起,经由食道进入胃袋中,唾液中蕴含着的消化酶开始与食物发生反应。   这种感觉就像由比滨结衣在帮助自己消化鱼肉一样,感觉有些独特。   “哈……哈……”由比滨结衣大口喘着气。   她的脸色通红。   脖子也在发红,耳朵也在发红,手背都是红色的,她被刺激的仿佛烂醉如泥一样,浑身都红了。   极端的害羞感充斥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咕嘟。   由比滨结衣咽下了一口唾液……   “小企,结果我们两个人,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啊……?”   “……”比企谷微笑着注视她,两只手虚握拳摆在膝盖上,腰杆板的笔直。   什么关系……?   由比滨结衣也沉默着,比企谷便开口了。   “答案这种东西,只能自己去找。”   “哈哈……”   “真是的……我说了你不下一百次了,别问我了。”   呼……   比企谷嘴巴嘟着吐气,整个脸跟河豚一样一张一缩,很想躺在地上闹个情绪。但也清楚自己老大不小了,更不能在这家伙面前露出这种逗逼模样。   “别人告诉你的答案,实际上就是他自己的见解,你用别人的见解来解决自己的事情,那由比滨结衣这个人该怎么办?她还是由比滨结衣么?”   比企谷忍着将这个可爱女人揽入怀中的冲动,笑着说:“别让我再重复这种无聊的话了。”   哐——当。   “抱歉,打扰了~。”   穿着夜色蓝和服的小姐姐端着一个巨大的盘子进来了。   一个……巨大的金枪鱼脑袋向上摆着,上面洒满了鲜美的酱汁,然而仍旧改不了这条鱼仰望星空的神态,被端放到桌子中央,一股美味气息便飘散在空气中。   “这是客人您点的蓝鳍金枪鱼头的酱油蒸煮。”   “脸肉您打算怎么做呢?”   小姐姐微笑着问。   ——这是一个比较珍贵的部位,大肥一百克就要一万多日元了,这条鱼不是很大,脸肉也有一百多克,就要三万多。   比企谷看向由比滨结衣。   “诶...这个交给小企你来……”   “不,我不知道。”   “唔……?”由比滨结衣不禁露出一抹慌乱之色。   “所以,你来决定吧。”比企谷笑着拍了拍由比滨结衣的肩膀,站了起来,走到一边盯着墙壁上的画发呆。   ……   ……   十分钟之后,一盘被切成刺身的蓝鳍金枪鱼脸肉被摆上桌。   由比滨结衣微笑着尝了一片,美味使她露出享受神色。   比企谷在心中叹了口气,结果还是这样么?由比滨结衣把选择交给了其他人——刺身是日本最传统的吃法了。   以前,下等人没有料理手段,金枪鱼带上岸很快就会坏掉,不如就在船上生吃了。   “我以为你会让厨师用喷枪过一下火的。”比企谷微笑着吃下一片脸肉。   “……”由比滨结衣这才发现,她的确爱吃这种类型的东西。   ……   ……   回到家已经七点多了,打了一会马里奥后,比企谷才看着可怜的花京院,想起自己今天忘记喂食了,便拿着牛肉口味的狗粮倒在狗盆里。   “RUA~”   大型秋田犬欢快的吃着食物,同时比企谷拿出手机,看着荧幕上的【雪之下阳乃】这个名字,想了想还是没有给对方发去联络。   “前辈(*^▽^*)”一色彩羽发来了Line。   “什么事?(O_O)?”比企谷回了一个。   “今天晚的很开心,虽然电影不怎么好看啦,但前辈你让我感觉有趣?(? ???ω??? ?)?。”   比企谷揉了揉侧脸,感觉有点胃疼,通常的拔旗方法对一色彩羽似乎并不通用。   有了……   “实际上,小彩羽你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对吧?”   揭露对方的本性,让她感到厌恶。   用这种类似于攻略的方法,然后再把自己变得很失礼,无礼狂妄到极致,成功让对方讨厌。   嗯……希望可以让一色彩羽顺利的讨厌我。   “前辈干嘛说这个?[○?`Д′? ○]”   看吧,她不开心了。   比企谷微笑着输入line:“你的朋友直子也许没有说错。”   “什么?”一色彩羽甚至没有用颜文字。   ……   ……   一色彩羽家,小彩羽趴在床上,穿着一件可爱风格的睡衣,胸前抱着一个绯红色的小熊水枕头。   小熊的头顶还有一个蝴蝶结。   看见那条line后,一色彩羽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这种事情谁不知道啊!直子跟阳菜实际上都比较讨厌自己,但为了维护社交圈,这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   ——房间里起码有五个玩偶,除此之外书架上堆满了各类专业书籍。   《话术技巧》、《与人交谈》、《符合一个女孩子的谈吐》、《男人与女人的深度剖析》……   这类书籍仿佛构成了大海,流淌在这个房间里,除此之外就是可爱风格的墙纸,以及粉色电脑、粉色的合成塑料小桌子。   彩羽双眼盯着荧幕的同时,表情却是与白天大相径庭,丝毫看不见微笑,只是满脸不在意而已。   现在的一色彩羽,与学校里的一色彩羽,说是两个人也毫不为过。   “表里不如一,与人交往之中不同心也不同德,你那个朋友直子暗地里认为你是个bitch,某种意义上真的错了么?”   “前辈,你要说什么?”一色彩羽赶忙询问。   比企谷刻意说着狠话:“不,这没错,虽然你可能认为——这是保证学生生活的基本行为,但在别人眼中,这样的人无疑就是个bitch。”   一色彩羽愣了愣,这是指着自己的鼻子说碧池么?   她心虚了。   先前,与比企谷接触的方法,说话的语气,正是阅读了各类书籍得出的结果,工科一样的方程式答题法则。   ……   ……   十分钟后。   “为什么不说话了?”   “……前辈才是,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因为我是一个可以依靠贬低别人,以此解闷的家伙。”比企谷故意这么说。   “那就当前辈是这样的人了,无所谓~”   一色彩羽趴在床上,原本的无表情消失了,微笑了起来。   当对立方的实力强过了一定的程度,她反倒觉得无所谓,这很轻松,不用装可爱聊天很舒服。   “我说一色,你在看么……?你真的理解了我在说什么?!”   “原本叶山前辈稍微理解了一些。”一色彩羽发出这句话后,再度输入:“但是只依靠这么点时间,以及两次接触,比企谷前辈就清楚很多东西了呢?”   “你什么意思?”比企谷愣了愣。   他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杯混合麦芽威士忌,盯着杯内的冰块不禁出神,直到手机震动将他视线拉回荧幕。   “这就是你可爱的地方?(? ???ω??? ?)?。←这句话我是认真说的,^_^。”   接着比企谷再发短信,一色彩羽都没有回,喜欢成熟的人,觉得这样很帅气,也喜欢帅气的人,为了自己的一点虚荣心。   比企谷发现这旗子拔的越来越困难了,跟这些低龄学生真是没法交流,深深感到代沟的严重性。   ——说不定,为了自我满足而行动的家伙,心中那点纯真才会格外珍惜。   ……   ……   第二天一早。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没有摁门铃,比企谷被吵醒后才从床上起来,心想可能又是平冢静,便下床开门,狠狠的告诉她别吵了,自己还要睡个回笼觉,平冢老师真是越来越活泼了,是身体改变,激素分泌也变化的缘故么?熊的不行。   穿着睡衣,打开房门后,比企谷一愣。   “……”对面那男人也是一愣。   这男人穿的很正式,西装领带,头发打了啫喱,身上还喷了古龙香水,散着一股迷迭香味。   “不好意思,敲错门了。”他道歉,转身,走到对面,继续敲门。   咚咚咚。   叮咚——流水声响起,比企谷掏出手机,平冢静发来一条line。   比企谷一看就愣了,眉头深深皱着。   “我爸要来亲自带我去相亲,怎么办……?我完了啊!”   “我想我看见你爸了。到底怎么了?”   电话响了,平冢静没有继续聊line,直接选择通话。   “到底怎么了?”比企谷继续line的提问。   “……我啊,一直想着……”   比企谷直接打断她,善意的提醒了一句:“你别废话了,直接说主题,你爸都到门口了,还有时间么?”   “是这样的啊……”平冢静有些深痛欲绝的说:“无论是藤田,还是我以前的同学石奈川,回去之后都告诉我爸妈……”   “什么?”比企谷问。   “我用line告诉你……”   一分钟后,比企谷在line上看见一句话。   “平冢小姐现在,身边有远远超过我们的人。——怎么办?你要对我负责到底啊!”   读完这句话,比企谷的嘴角开始不断的抽搐…… 132、我偷了你的内衣   比企谷透过猫眼观察门外,隔壁住着的那女人心理有问题,咄咄逼人的指着平冢大叔,不断数落着他,‘神经病’、‘盗窃她假期的强盗’,尽是尖酸刻薄的字眼,平冢大叔不断点头哈腰,生怕自己失了一点礼数。   “乍一看是个好父亲。”比企谷眯着眼睛:“但逼迫女儿就有点问题了……即使孩子孤独终老,长辈所做的事情,也就只剩下不让孩子们担心这一点了。”   尊重每个人自己的选择吧……   如此想着,他赶忙开始换衣服,套上一件灰色的T恤,牛仔裤穿好,刷牙鞋袜穿戴完毕,五分钟左右完成这些动作,再看向猫眼,平冢大叔仍旧在被数落。   打开门,比企谷走出去,对着那边笑了笑,那女人看见比企谷顿时卡壳了,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比企谷趁机跑下楼,拿出钥匙打开平冢静家的门,这是之前从对方那得到的。比企谷被要求做饭给她吃。   “你养那么大的狗是不是存心跟我过不去?!”那女人的话从后方传来。   “我就是跟你过不去呀。”   ……   ……   幼女坐在床上。   她是平冢静。   126CM的身高,日起来还不犯法什么的,不要太棒了。   闭上眼睛,想象那是鹤见留美,在体型上不会有多少违和感……想象一下……   平冢静这女人,以比企谷之见,算得上是婀娜多姿,你只要无视掉她奇怪的性格就好。   圆润饱满的双腿,肌肤紧致的身体,宛如凶器般的奶,美丽的脸蛋——哪一个不是男人喜欢的东西?   变成幼女后就是合法萝莉,法律上结婚没问题。   有几个人不想要她?   柔嫩白皙的肌肤,纤细无力的腰肢,暴躁的脾气变成萌点,必杀直拳变成按摩,比企谷都有点想要了。   “平冢老师,你是不是故意给我找事?”   “没,没有啊……”   “你别说不,你就是在给我搞事!”   乱糟糟的房间,乱糟糟的地面,平冢静的头发也乱糟糟的。   “我父亲非常的固执。”平冢静露出复杂的神色:“否则当初我说要当老师的时候,也不会跟他闹翻了。”   她很失落的坐在床上,比企谷拍了拍她的脑袋。   进门之后他进入平冢静的卧室。   这里好几天没整理过,请的阿姨也要下午才来。   比企谷笑着问:“那老师你准备跟父亲来一场父女对决么?”   “跟那个人根本无法认真说话!总而言之,我们得先离开这个地方……”   比企谷皱了皱眉。   他没有离开的必要,对方找的是平冢静。   但这件事他也已经深陷其中了,那两个男人是被比企谷自己赶跑的。   “算了……我带你走。”   “抱歉啊……比企谷。”   “没事……”   比企谷走到门口,打开一点房门看了看,那男人还在楼上跟暴躁阿姨解释。   “动作快一点,刷牙洗脸……算了,穿好衣服就走。”   “噢!”   两分钟后,两个人下楼。   比企谷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庆幸的是司机不在乎城市级的移动,便直接往东京开。   两个小时后,抵达东京。   比企谷付完钱下车,与平冢静进入一家咖啡屋,他给白川京打电话。   “今天是第三个星期结束后的第一天,我自己来了,事情呢?”   “啊,比企谷老师,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例会十分钟前结束,资料还没整理好,”   ……   ……   白川京坐在办公室里,捏着鼻子说出这句话。   “问他在什么地方。”   霞之丘诗羽贴着白川京的耳朵说。   雪之下雪乃就站在边上,两个人昨天晚上才从澳大利亚回来,降落在成田机场,便直接去宾馆住了一晚。   她们都穿着连衣裙,不过霞之丘诗羽是白色的,雪之下雪乃是蓝色的。   这次旅途深入浅出的探讨了一下比企谷的事情,以及重生者的事情。   重生者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很大。   如果一个成功的企业家重生了,他只会更成功,因为这个企业家知道经融危机爆发的时间。   以成功为前提的企业家,知道如何在经融危机里获得庞大的利润。   企业家就是如此了,那么科学家呢?医生呢?政治家呢?   ‘咕嘟’一声,咽下口气之后,白川京问:“比企谷老师,你在什么地方呢?”   接着, 她打开手机的公放。   “就在文库附近的咖啡屋。对面那条街左手边第二间店。”   简单寒暄几句,白川京挂掉电话,然后看了看霞之丘诗羽。   “嗯……别跟过来哟,我们下去喝两杯咖啡。”   白川京点了点头,讪笑一声,真是羡慕啊,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出现呢?   不,已经出现了,但自己也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想到去年那场失败的表白,千言万语就变成了一句叹息。   “诶.....”   失败之后才知道这种扼腕的感觉,如果可以重来一次,说什么也不会放弃,提前下手才对!   .........   .........   “比企谷......我想谈恋爱啊。”平冢静叹着气说。   咖啡端上桌,回想起这段时间的经历,她就不禁心中郁闷。   比企谷颔首问:“所以你就拒绝了所有的相亲?恕我直言,平冢老师你的同事都是大叔阿姨,在学校里你除非找学生,否则大家基本都结婚了?”   在日本的婚姻市场里,教师是十分抢手的,年轻的女老师,成熟的男老师。   高等社会福利,普通职员一倍以上的薪水,这些都十分诱人。   “比企谷你呢?由比滨不是住在你家么?”   比企谷闻言便笑了笑,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蓝山。   “我的情况比较复杂,说了老师你也不会懂。”   “由比滨结衣吗?”   “也不全是。”比企谷惜字如金。”   “诶....?那就是说还有另一个,雪之下雪乃?”   平冢静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学生。   比企谷也看着她,这个正义感很强的老师,发自内心不讨厌她,否则自己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精神上的利益比金钱更重要。   现在自己带着平冢静躲避她父亲,就是这一点的原因吧。   “比企谷,你倒是说句话?”   滋滋......   比企谷只是喝着咖啡,没有搭理平冢静。   “到底什么情况啊?你们在侍奉部里日久生情......?”   平冢静试探着问,接着挑了挑眉毛。   有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漂亮女孩子,端着一杯咖啡盯着这边。   她就坐在比企谷后面那个位置上。   “实际上我是信任你的,不过这种事情,老师你自己都没有经验,也无法给我任何建议。”   比企谷保持着喝咖啡的姿势,实际上杯子里早就空了。   之前由比滨结衣说出晚会的事情,这让比企谷有奇怪的感觉。   “唔……你不说也不清楚结果——这句话你经常挂在嘴边。”   平冢静追问着。   比企谷闻言,没有继续装模作样的喝咖啡。   他放下杯子,忽然笑了起来。   霞之丘诗羽!   想着这个女孩子的事,他开口说道:“有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我自己也察觉到了她的心意。”   在很多年前就察觉到了。   人类这种生物具备着卓越的大脑,所以是多情的。   “重要的人……”   平冢静愣了愣,瞪大眼睛:“哇,比企谷,第三个啊……?”   “别说的那么难听,说到底男人这种生物,一旦面临选择,就会变得十分感性,一个人的时间倒退几十年,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这点我倒是认同。”平冢静吃着三明治,优雅的咀嚼。   “有个女孩子,我跟她住了很久的。”比企谷双手托着下巴:“因为某些事情,我逃避着与异性之间的深入交际。”   “唔……?”   “然而真正的想法虽然可以隐瞒别人,却欺骗不了自己。”   平冢静闻言便愣了愣,不远处那个穿着蓝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忽然眯起了眼睛。   并且很明显盯着她这观察。   “然而,察觉到了也没什么用,内心不愿接受,就一直拖延着,直到事情本身变质。”   比企谷说着,举起手,喊服务员来续杯。   平冢静也盯着那个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对方很漂亮,黑色长直发肌肤白皙通透,酒红色的双眼,特别是那双腿,以平冢静女性的眼光来看,也属于形状美丽的。   第二杯蓝山拿来的时候,比企谷喝了一口,吸着气说:“那段时间,我官能小说看多了,便效仿上面的角色,偷了对方的内衣。”   “等等……比企谷,你有这种變.态行为的?”   平冢静都忍不住吐槽了,周围还有人呢!   看——不远处那个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子,都捂着裙摆脸色发红了。   “男人变态可没错,我以前这么认为,现在也坚定的站在这个立场上,观点没有发生一丝一毫的偏移。”   看着变成幼女的平冢静,比企谷没在意那么多了,很多话都能直言相告,这是唯一的好事。   “......”平冢静没说话,因为她看出这个学生在感叹。   作者留言:   PS:以后悬赏进度晚上那个章节报。   这章还了1000字。   求票票跟刀片_(:з」∠)_ 133、来日啊,你这怂包!   这段时间,比企谷虽然一直在打游戏,但生活却很不平静,有一些杂志要来采访他。   不比轻小说区域,传统小说这块即使首发只卖掉几万册,一些杂志就会刊登,因为作家在这个看重名声的国度,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何况,刺杀天皇已经卖了十万本以上,具体销量比企谷没有关注,不过现在有好几个杂志指出,某某某知名编剧对这本书较为感兴趣,有意拍摄成连续剧,前提是将舞台从中东魔改到日本。   “比企谷你这家伙,遭遇跟老师想象的不一样啊……”   平冢静感叹的说着,同时很疑惑,对面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子怎么回事?简直在诠释望穿秋水,还带着一脸的若有所思。   那双美丽的大长腿短短一分钟内交替了五六次,甚至抖了起来。   “老师你在看什么?”比企谷皱着眉,平冢静刚刚开始就盯着这边。   起初以为她在观察自己,被这直勾勾的眼神注视,比企谷便不由自主的将过去漏出一丁点。   现在看来不是这样。   然后,他回过头,顺着平冢静的视线看去。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凝固,随后便被惊讶所替代。   霞之丘诗羽!   这件事瞒了她很久了,不过这些都是——这家伙没有自己洗衣服的错!   “……”霞之丘诗羽坐在那儿,忽然将脸斜了起来,举起胳膊,对比企谷竖起了中指。   比企谷笑了。   霞之丘诗羽也笑了。   “偷听可不是什么好兴趣啊?霞之丘诗羽小姐。”   “大作家比八幡先生果然非同寻常,有这种独特的嗜好。”   平冢静愣了愣,这两个人居然开始对话了,不对,他们居然认识的吗?   从这个对话的逻辑来看 ……   霞之丘诗羽站了起来,在边上入座:“这位小小姐,你面前这个变态偷的内衣,主人就是我哟。怎么样?他很变态对吧。”   “……”比企谷微笑着,举起胳膊,竖着食指:“将内衣什么的弄在一起,每天换不同的款式,明明没有出去的必要却通过亚马逊购买各种煽情的内衣,你难道不是在对我说:请来偷走她们;么?”   “嗯?比企谷君,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请来偷走她们:这些都是你自己的妄想不对么?”   “那你喝完酒,刻意睡在沙发上,还把腿的根部以及胸口那块露出来……每次这样干的时候,我都刚好在场,这难道不是你自己的欲求不满?”   比企谷有些恼怒,这家伙居然偷听!   太羞耻了,得找回场子啊。   “阿拉,比企谷君,现在有小孩在场,你想藉此让我退缩吗?你见过我退缩的样子么?”   比企谷的指着霞之丘诗羽的脸:“你说你没有退缩?”   “那我换个说法?”她笑着靠在椅子上:“我这个人,你实际上很喜欢的对吧?”   “……”比企谷笑的很开心。   原本他是不打算跟霞之丘诗羽这个家伙对嘴的。   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花心的家伙。   霞之丘诗羽旅游回来,心情应该不错,就别戳人家了。一旁的平冢静表情很不对劲,显然被这番对话雷的不轻。   “比,比企谷,你们……”   比企谷扭过头,微笑着看向她:“接下来就是所谓的大人的领域,平冢静香小妹妹请在这喝一会咖啡。”   “可是……”   “如果您还想让我帮忙的话。”   “好吧……”   确认了平冢静的反应之后,比企谷笑着看了看霞之丘诗羽,伸出手探向远处角落中的座位:“我们过去吧?”   “仔细想想,我也很久没有跟比企谷君做这种事呢了,真是令人期待。”   ……   ……   “原本我跟雪之下同学在一起玩,还准备去逛街。”   “哦?她人呢?”   “被母亲叫回去了,说是【假期一次脸都没露,所以现在过去一下。】”   “你说的没错,这很符合雪之下阿姨那个老女人的做事方法。”   “那个老女人跟我们一样大,四十岁左右,比企谷同学。”   从靠窗的座位离开之后,比企谷便与霞之丘诗羽坐到最里面的位置。   “蓝山冷泡。”   “蓝山冷泡。”   霞之丘诗羽瞪了眼比企谷。   比企谷笑着说:“我也喜欢这个口味而已。”   “看来你对我们一起出去旅游,感觉很不满的样子?”   “没有任何不满,我觉得你们增进友情,是很好的事情。”   “哪怕我们天天睡在一起?”   “我甚至想跟你们一起睡。”   霞之丘诗羽双手托着下巴,笑盈盈的说:“晚上九点半。”   比企谷对这个词语有了反应,顿时挑了挑眉毛。   “第一次是这个时间对吧?偷走我的胖次什么的,男人真是无聊的生物,内衣再怎么说也是对女孩子而言比较私密的衣物,居然以为本人不知道什么的,你是官能小说看多了吗~?”   她笑意满满的说。   比企谷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自信遭到了打击,吸着气问:“你真的是故意的?”   “啊,是呀,我就是故意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偷人内衣的家伙才更不可理喻吧?”   “……”比企谷双手摸着膝盖,不断摩擦,“这件事跟那件事不一样,我们在说你的……”   “就是同一件事啊,比企谷同学。”   “你太糟糕了……”   “这么说的比企谷同学,比我更糟糕吧?这是犯罪哟。顺带一提——”霞之丘诗羽竖起食指中指无名指:“我一共有十五条胖次,被比企谷同学偷走了三十条,再怎么说……也不会不发现的吧?”   “唔……”   “你没说错,我特意买来给你偷的哟。”   霞之丘诗羽端着胸,微笑。   她离开座位,凑到比企谷耳边:“你也没说错嘛,把我的胖次偷走当小菜了吧?”   “……”比企谷沉默了半分钟,“当了。”   “我也想象着你将我当做小菜的样子,然后把比企谷同学在隔壁房间发电的模样当做了小菜。——我装了一个摄像头来着……”   比企谷抬起头,笑容粉碎了,荒唐的看着她:“该不会你躺在沙发上那模样,真是故意的吧?”   “对啊,这个也是故意的,但你连摸一下的胆量都没有呢,你这个——怂包!”   “……”   “不过我还是很愿意给比企谷君一个机会,酒店的房间已经开好了,是昨晚跟雪之下同学睡过的,你觉得怎么样?”   “你在欲求不满么?”比企谷恢复笑容,抬起头问。   “对啊,我就是在欲求不满。旅游期间,听着雪之下小姐描述你们的婚后生活,我啊……”   “快嫉妒的疯掉了呢。”   作者留言:   PS:悬赏进度:40500-1000+2000=41500。   求票~~~~~~ 134、雪之下家的人妻   ——你这个怂包。   霞之丘诗羽表达完这个意思,重新坐回比企谷对面,然后将视线对准了比企谷的眼睛。   ——嫉妒使我质壁分离。   明明别人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人送来热乎乎的食物,而自己无论是刮风下雨,亦或天寒地冻,也不会有人来看上一眼。   就这样——不由自主的嫉妒起来了,即使我们是朋友,我也有些嫉妒你呢,在场外呆了那么久,忽然回来就一举夺得头筹什么的,这种事情现在我可不会允许啊!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谁都没说话,安静便侵袭了这里。   周围客人小声聊天,内容都隐约传递过来了。   比企谷脸上的笑容凝固,它在渐渐消失。   平冢静时不时望过来一眼,还生怕父亲找过来,目光在比企谷这与门口来回调转。   此刻,笑容消失不意味着比企谷不开心了,相反,他心中有一种愉悦感逐渐升起,代替了原本的喜悦。   这是一种,略显肮脏的愉悦欲望。   就像女性在阅览女性向小说、女频故事、韩国电视连续剧的时候,对里面的剧情感到愉悦一样。   复数的帅气男人对女主角发起争抢,观众以此代入,感到喜悦。   比企谷看见霞之丘诗羽的样子,听她说自己嫉妒,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本能的感到愉悦,可理智上却有一丝丝不安。   然而,激素分泌,愉悦感不断提升,将那份不安彻底击溃。   身为一个推理作家,比企谷这方面的知识储备格外充分。   ——他意识到一件事情:几乎所有出轨的男人,都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事,但激素的分泌,欲望的膨胀,在男人心中就仿佛正义战胜邪恶一样,欲望的勇者战胜了理智的魔王。   是的,这种情绪是逐渐诞生的,并且所有人都能意识到,但最终还是这么干了。   比企谷曾经多次告诉自己,鹤见先生的话十分正确,但却跟伦理道德背道而驰,可正如不远处——就像那儿变成幼女的平冢静一样。   她已经与这个世界脱节了,但其本人仍旧没有注意到。   学校的老师,父亲的女儿,现在她已经双方都不是了——对方不会认为她是。   如此想着,沉默了数分钟,整理完毕后比企谷便重新笑了起来。   微笑着,盯着霞之丘诗羽,咧嘴举起食指说道:“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这怂包!”   “哈?比企谷君,你居然说我是个怂包?”霞之丘诗羽的笑容渐渐消失。   比企谷!   “难道不是吗?主动买内衣给我偷,我每次偷到的内衣都会是款式不同的,并且都十分大胆,这难道不是你自己记住了我的喜好,然后主动帮我进行选择最佳佐证吗?”   他笑意满满的说完这句话,霞之丘诗羽也重新笑了起来。   “这些都能证明什么?”   “证明你也是共犯!而且比我更想要。”比企谷不到一秒便接上这句话:“而更想要的你,却与我做出同样的选择,你说——是谁更怂呢?不仅如此,还做出:不断买全新的胖次,在暗地里偷偷看着自己的胖次被偷,并以此感到愉悦,真是怂的不行啊,霞之丘诗羽。   到今天为止我已经彻底明白了,你的强势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唔……”霞之丘诗羽抿着嘴:“那你还不是一样什么都没做。”   比企谷坐到她边上,把手伸了过去。   “噫……你忽然干什么?!”   饶是霞之丘诗羽,也惊慌了一阵子——比企谷把手探过来,抓着她的胸揉了揉,然后抚摸了几下。   “当然是证明我不是一个怂包咯。”   “你不担心千叶那边么?”   “……”比企谷沉默了半分钟,说:“在你家那晚之后,我担心干什么?重生之前我乐意做出一个选择,重生之后么……那种东西我不想再做了。”   就不能让我搂着你么?——这种羞耻的话,他可说不出口。   ——知道我是个有老婆的人,仍旧发起这种进攻,甚至用事实与肉体接触,让我逐渐偏移的人,不也是霞之丘诗羽你自己么?   啊啊,懒得说,也没有说的意思。   双方明白这点就够了。   霞之丘诗羽错开视线,不与比企谷对视,转而盯着地面。   比企谷站起来,走过去蹲下,抬头盯着霞之丘诗羽那双迷人的酒红色眼睛。   “看见我把你的内衣拿走时,你是什么感觉呢?”   “什、什么感觉都……”   “别欺骗自己了啊。”   “我没有。”   “你就是!”   比企谷笑盈盈的,思索着该如何让这个女人感到满足。   ——实际上犯错的是自己。   这点他还是很明白的。   因为这个社会上,男人就是有义务去看破一个女人,感知她真正的想法,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后生活都是如此。   无法看透女人的家伙就是错的,是失败者,活该被讨厌,因为这个日本社会男权严重,男女权力从来没有对等过。   ——就像雪之下家的生存方式,光是将女性立为家主,便可以明哲保身。   形势逆转。   然而霞之丘诗羽而言,她有点不甘心:“下午我有签售会。马上就走了。”   ——开始逃避,打算离开战场了。   “明天我也有。”比企谷把手机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For白川京——龙之寺总编忽然提出让您进行签售会,因为很多fan来信都说,想见见老师本人,老师您是否可以配合一下呢?   line下比企谷的回答是:没问题,我今晚住在东京。   白川京: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暑期的特殊性,我们才不得已这样做。   比企谷:龙之寺主编向利益看齐,这足以说明他是个负责的好主编,这件事我也有好处,拓展一下本人的知名度,也给那些杂志社一些拍摄的机会,不是么?   白川京:谢谢您的理解!   “霞之丘诗羽君,今晚真是令人期待啊。”   比企谷说完之后,霞之丘诗羽狡黠一笑,这笑容一闪即逝,不过却仍旧没瞒过比企谷的眼睛。   他不禁疑惑。   这家伙居然笑了?   莫非她有什么对比企谷特攻的底牌?   感情的战场比物理上的更加复杂,一点点不满、喜悦,都足以对战局产生影响。   “说的是呢,今晚真令人期待。”霞之丘诗羽凑到比企谷耳边,“我以前趴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你拍了对吧?”   “哈哈,你说什么呢……”   比企谷笑意愈发浓郁。   “没什么啊,四十度角的胸摄,五十六度角的裙下摄影,不愧是大作家比企谷八幡,普通人不实际摸摸就不清楚的事情,比企谷君全都能利用那份超乎常人的想象力完成。”   霞之丘诗羽说完之后,比企谷瞪大眼睛。   “为什么连这个你也知道?!”   “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哟。今晚会发生什么呢?曾经的前辈被压在下面,遭到一遍遍惨无人道的劫难,最终浑身上下都被染成了他的味道,他的颜色,对吧?”   霞之丘诗羽淡淡笑着,说:“那个幼女怎么回事呢?”   ···········   ···········   比企谷两人回到原位,点了一些吃的填饱肚子。服务生将餐点拿来了,平冢静仍旧疑惑着,霞之丘诗羽轻松的谈起自己在澳洲的生活,早上跟雪之下去散步,没有去旅游地点,一直在海边游荡,聊天交换着经历,嫉妒就是在那时产生的;也想要个孩子,但霞之丘诗羽没有明说——该说这是年长女性的通病么?特别喜欢可爱的小孩。吃饭的时候比企谷都被晾在一边,平冢静只能跟霞之丘诗羽尬聊,装作自己是幼女。   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黄昏来临了。   在千叶,雪之下家,一位年长的女性满脸微笑的坐在椅子上。   雪之下家的家主,这个女人现在正在烦闷,烦闷的时候她就会笑,看上去很和善。   雪之下阳乃就坐在这位美妇人的对面。   “阳乃,最近有人跟我说,雪乃一个人跑去国外旅游,这么远距离的移动也不跟家里说一句,她还未成年呢。”   雪之下阳乃笑了笑,故意抛下了一颗炸弹。   “小雪乃最近还在跟学校里的男生交往呢~”   “什么?!已经不能再容忍雪乃这样乱来了,对方是谁,让我去见见吧?”   雪之下太太这样问自己的女儿。   “跟计划中的一样,没有任何错误。”阳乃如此想着,便说道:“那——明天我去问问,暑假结束之前会告诉妈妈你的,没问题吧?”   “当然,还是你比较懂事一些。”   帮女儿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这件事应该是在女儿成年之后再做的。   “学生就应该努力学习,为未来的事情做好铺垫。”雪之下太太以家主的身份说:“万丈高楼平地起,即使是富士山,要喷发出来也得累计足够的能量,大学之前禁止这样的事情,然后在大学毕业之前找不到中意的人,便接受家里的安排去结婚。”   说这句话的同时,雪之下太太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阳乃,带着微笑。   母女之间相处的看似十分融洽。   “当然咯~”   阳乃笑意更浓了……   作者留言:   PS:悬赏持续中,进度——41500-2000+4000=43500   最近用脑过度,起来之后还是感觉很想睡觉,中午打个盹后头会疼,有什么比较好的保养建议吗?   ——对了,求票~ 135.结婚对象。   夜色下的雪之下宅邸,半现代半中世纪风格的装修显得有些冷清了。   雪之下阳乃跟母亲坐在一起,谈论了好几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雪之下太太没有把二小姐放在心上,只是稍微提了一下之后,便询问阳乃负责的工作进度如何。雪之下阳乃把不悦隐藏的很好。   “妈妈,时间有些晚了,雪乃似乎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到。”阳乃拿出手机,将line对话展示给雪之下太太观看,“恰巧我也得去上个厕所,茶水喝的有些多了呢。”   “真是的,雪乃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呢?以前还是很听话的,最近忽然开始叛逆了起来,难道不应该让她出国读书的么?”   雪之下太太摆了摆手。   “那我去了。”   站在厕所里,阳乃调整了苹果手机的荧幕,原来她一直开着通话——对方是比企谷八幡。   “都听见了吧?”她笑着问道。   “听见了。”比企谷那边,他皱着眉,为这长达一个半小时的通讯做出总结。   先前,霞之丘诗羽前去签售会,雪乃也被家里叫回去,但她在路上耽误了很多时间,不想面对母亲,更不想回家,阳乃在与母亲谈话之前,便打来电话,隐藏起来让比企谷听见谈话的内容。   “真是个过分的母亲。但作为一个人,却很不错。谁都变了,这个老妈却没变化。”   她毕竟当了自己好几年的妈。   比企谷不想指责她,更不想在私底下发表什么贬低的言论,因为那显得很傻X。   “不得不这么做。”阳乃说:“这就是这种外围家族的悲哀之处,明明没有多少分量,却憧憬着真正的上层家族,将事物一板一眼的分类。”   “你确定这是在跟母亲对话么?从头到尾都笑着。——笑容。”比企谷淡淡道:“结婚之后,即使夫妻相处,我也不会把笑容挂在脸上,笑容——没错,这个笑容我只有在与客户谈判的时候,才会全程保持着。”   雪之下阳乃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在上面。   “作为一个人,却很不错呢?”   “是的,很不错,起码是认真为后代的将来着想,以自己的见解做出身为一个人的判断,我不是你的父亲,所以无权对其进行任何道理上的指责,但雪之下雪乃这个人就有点可怜了——那个得遵从,这个也得遵从,究竟什么是不需要遵从的?——遵从的太久了,从小到大,甚至以后。可怜的雪乃,她还得遵从多久!”   现在比企谷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雪之下阳乃的爱情表现,就像攻击行为一样,无论是对雪之下雪乃,还是……   ——对比企谷八幡。   但他没有挑明。   阳乃深深的叹了口气,她很少做这样的行为,如今更是找不到合理的方法,让她仿佛要将东西吐出来般发出叹息。   她捂着话筒,没有给比企谷听见。   “控制。”比企谷说出一个单词。   雪之下阳乃闻言,便皱起了眉头。这个环境她不需要限制自己的情绪。   “诶...姐姐居然从比企谷的嘴里听见了这个词。”她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被看穿了?;但需要确认。   “你控制雪乃是为了把她从母亲那扯出来吧?”比企谷微笑着说:“雪之下雪乃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粘着某个东西的话,你希望那个东西是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这么做的话,还不如由自己的双手去完成,你的爱真沉重。”   “比企谷同学,姐姐想你是明白不了这种感情的。”   雪之下阳乃说话之间,语气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些火药味。   “明白不了?——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去明白什么,因为我的妹妹是比企谷小町,而不是雪之下雪乃。我更没有一个叫雪之下阳乃的……完全凌驾于我之上的姐姐。”   比企谷颔首。   阳乃颔首。   他继续说道:“我认为你做对了很多事,做漂亮了很多事,难题也解决了不少,还是以完美的方式解决的,比如母亲的问题,雪之下雪乃绝对做不到你这样,但唯独关于妹妹的事情——你错的很离谱。”   雪之下阳乃咬牙,脸色发红。   但没有人看见,这里是个厕所,完全封闭的空间。   她也不会给任何人看见。   因为,她是雪之下阳乃,一个完美无缺的女超人!   比企谷见阳乃沉默,便继续说:“雪之下阳乃是个完美的女超人,但她现在一定很不甘心,因为居然被别人看见了冰山一角之外的东西,甚至还在想——啊啊,这就是我对你很感兴趣的原因。”   阳乃瞪大了眼睛。   比企谷说的话撬动了大姐姐的心房。   bingo——猜中了。   一个叫沉默的人,代替了雪之下阳乃,这么对比企谷说了。   他猜中了,猜对了,距离答案有点偏差,覆盖率却在90%以上。   现在,比企谷有时间干这个,因为霞之丘诗羽的签售会还在持续,这个女人实际上很固执,一定要把所有人的书都签完。   估计要弄到八点多了吧。   明天也就轮到自己了。   ……   ……   “比企谷同学懂的真多呢,姐姐对你刮目相看哦?”   “我只知道我知道的东西。”   现学现卖。   ——总有一天……我要把你脸上的面具扯下来,用脚践踏的支离破碎。   这是比企谷八幡的报恩方式,那个夜晚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让某个人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不是别人,赫然就是雪之下阳乃本人,所以无法放弃,也不能放弃。   如果有天我能把你从阴影里拉扯出来——那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时间差不多了,姐姐得出去了。”阳乃已经不想继续跟比企谷说话了。   “别挂电话,我想听听雪乃跟母亲之间的对话究竟是怎样。”   阳乃真的不想跟比企谷继续说话了,所以她连话都没回,便将手机从充电宝上扯下线,然后塞进口袋里,回到庭院中,坐在母亲对面。   ——再度挂上了仿佛营业员般的微笑。   ··········   ······   “雪乃这孩子,怎么还不来?已经七点了。”   “妈妈,我已经到了,换衣服花了一点时间。”   阳乃与雪之下太太同时扭过头,雪之下雪乃跃然于眼中,她穿着深蓝色和服,那上面点缀着花之纹路,笼中小鸟般美丽的女孩子?描述美的词有很多,与雪乃却都有一丁点偏差。   “阳乃,你也去换衣服吧,我们该出发了。”   雪之下太太说完后,电话那边比企谷皱了皱眉。   结果他没有听见雪乃与母亲见面说了什么,电话那边再有声时,她们已经上车了。   夏季千叶有五六个祭典。   雪之下雪乃与阳乃坐在一侧,雪之下太太坐在对面,车子发动后,雪之下太太拿出一个册子,递给雪之下阳乃。   阳乃接过一看,发现这上面是一张张男人的照片。   数量在二十个左右。   关于这是什么,雪之下阳乃十分清楚:花名册的男人版本。   “妈妈,不觉得有点早了吗?”   阳乃笑着问。   “阳乃,你未来要继承家督之位,当然得先筛选一下入赘的人选。”   雪之下太太示意女儿看册子。   “还有雪乃也是,听说你最近在跟学校的同学谈恋爱?”   她一个激灵。   雪之下雪乃的脸色变了变,看上去唯唯诺诺。   “……”   电话那边,比企谷皱起眉。   站在家族立场上,雪之下太太很合格,甚至能打高分。   但家族不家族,不关比企谷什么事。   至于雪之下阳乃,她不想伤害到母亲,雪乃也一样,亲人之间的关系比想象中的更加牢固。   ——因为牢固所以更加的恶性质。   “我没有跟同龄人谈恋爱……”雪乃否认了。   接着,雪之下太太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雪乃看。   “那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这是……”   雪之下雪乃看了看,娇躯抖了抖。   照片的内容很简单,一男一女走夜路,两个人小手牵在一起。   “雪乃,妈妈没有说你不能谈恋爱,只是到了大学再说,明白了吗?”   雪之下雪乃开始发愣。   而雪之下太太见女儿没有答应,也皱起眉头。   “雪乃,现在不是给你任性的时候,你找个时间去拒绝掉那个男孩子吧,如果可以的话,妈妈也可以帮你说上两句,让他来我们家吧。”   雪之下太太自顾自的,给女儿的恋情划上休止符。   但这时。   呼……   哈……   雪之下雪乃深吸了一口气,拿出勇气要拒绝母亲。   这个雪乃不是以前的雪乃。   但就在这个时候,阳乃阖上了册子,笑了起来。   “妈妈,办一个晚会怎么样?把小雪乃的朋友都喊上。包括那个男人。”   “嗯?什么意思呢?”   雪之下太太板着脸问。   阳乃笑着说道:“这样的话,可以有效的起到障眼法的作用,旁人也无法插嘴,也不会让雪乃在学校里丢人,毕竟她在学校——是代表着雪之下家的。”   “我知道了。”   雪之下太太注视着二女儿,笑了起来,说:“这件事就交给阳乃了,我也想看看,能被雪之下家的女儿看中,那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希望妈妈不会失望,雪乃。”   这个时候,雪之下太太并没有注意到……   雪之下阳乃露出狡黠的微笑,稍闪即逝。   ——这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啪嗒——与比企谷的通话,也在同时一时间结束了。   作者留言:   PS:晚上进行悬赏通缉,悬赏持续中,求月票跟刀片~~~~~?(? ???ω??? ?)? 136、性癖   啪嗒。   电话挂断后,比企谷收好手机,便从厕所里出来,敲了敲白川京办公室的大门。   两人前去聚会场地,是一家位于六本木区域的高级烧烤店。   不知为何,比企谷坐在车上,感觉浑身发热。   他想去操雪之下雪乃。   受伤的女人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虽然将人比喻做一个道具不太好,但比企谷仍旧这么认为。   除了自己之外,每个人都是会动的概念聚合体,不,或许连自己也一样。   一轮皎洁明月之下搂住她的身体,嘴巴直接在耳畔低语,一番激烈的辩驳下,同时用那玩意去安慰对方,这世上有趣的事情不多,这就是最有意思的。   暴力与肉体,杀与操,这不就是历史的主旋律么?权谋,女人。   白川京穿着一件ol装扮,几乎是标准配置的黑色丝袜以及高跟鞋,在车上便换上帆布鞋以便驾驶。   比企谷抱着欣赏以及艺术性的目光扫视着她的侧脸,不禁冒出一个疑惑。   看着白川京开车的模样,比企谷不禁问道:“你觉得第一次该在哪里结束比较好?”   “哈?”白川京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比企谷笑着问:“你觉得第一次跟男人做那事,该是哪里比较好?夏目漱石认为是庭院里,川端康成也提过这件事,你怎么认为?”   他在调戏编辑。   什么?编辑不就是给作者调戏用的吗?   白川京的笑容渐渐消失,手一抖车子也开始晃动,比企谷一个激灵便抓住头顶的扶手,脸色一阵发白。   啾……   “给我好点开车……”他吸着气说。   白川京懵逼的问:“抱歉老师,您这问题太突然,怎么回事?”   “有感而发罢了。顺带一提——”比企谷眯眼同时笑着:“我觉得在女方家里更好一些,因为环境会让我感觉有些兴奋,可能哪里就有一双眼睛看着我们。”   “真……真是的老师,别问这种奇怪的问题。”   白川京脸红着,似乎想象着什么,她拒绝后比企谷便不再问,并为刚才的冒失道歉,车子很快抵达了聚会地点。比企谷这才从一本《克苏鲁神话故事合集》里离开,开门下车后便尬笑一声,他看见伊藤老师与樱井女士站在一起,伊藤对比企谷挥了挥手。   “大家都在等你,快点。”他说:“另外我个人有些话要跟你说,这是内人。”   “比企谷老师,您好。”樱井小夜打招呼的时候,脸色不太自然。   “您好。”比企谷板着脸,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樱井小夜被一群男人围住的模样。   早知道的话,那本描述娼妇的小说不会是那种内容。   因为樱井小夜拍摄动作片,并不是为了钱。   先前,那本书描述一家人因为动作片行业,可以有足够的金钱顾及生活。   但比企谷觉得自己玷污了那本书,看见樱井小夜阖家欢乐的模样,他们的女儿也不在现场。   太荒唐了!   这也忒荒唐了一点。   比企谷曾经遇见一件事,才让他感觉滑稽:有个会社的社长,与秘书是情人关系,那女人的肚子被搞大,下属便将秘书接盘了过去,获得晋升的机会,之后诞生的女儿也记在自己名下,随后与那秘书再生一子,但时隔多年却东窗事发——那个女儿被比企谷睡过,在床上听见了这件事,女人因为压力太大,出来找发泄。   所以比企谷才会认为,与女人交心,床上是最佳的地点。   先是肉体相交,再轮到精神,循序渐进,宛如行云流水。   四人打着招呼,进入烤肉店,路上伊藤再三表示要跟比企谷谈谈,他勉强答应饭后说上一会,便不再跟伊藤说话。   ……   ……   “你来啦……?”   比企谷刚进门,霞之丘诗羽便笑着看向他。   “下午情况怎么样?”比企谷问,“原本我要去,结果你不让,我干脆在会社呆了一下午。”   “那个女孩呢?”霞之丘诗羽眯起眼睛。   “送去宾馆了,交了半个月的钱。”   “哦?”霞之丘诗羽在意起来。   “她之前帮过我的忙。”   “只是这样么?”   “你连小学生都可以吃醋的么?”   “哼。”霞之丘诗羽这才脸色发红的偏过目光去。   跟诗羽这女孩交往起来是很轻松的,看见她后比企谷的疲劳都消失了。   他下午才清楚,雪之下阳乃弄这晚会的目的是什么,她们的母亲光依靠女儿是说服不了的,必须得由外人来,雪之下太太很在意外人的观点。   阳乃发了Line说明天或者后天找个时间见面,但比企谷不想见她,关心则乱罢了,那个女人已经被比企谷说服过一次,如果她不是雪之下两姐妹的母亲,比企谷估计会当面扇她一巴掌。   接着,他扭头参加交际,公众场合下比企谷不喝酒,跟龙之寺总编聊了几句,比企谷便找荒川聊天,霞之丘诗羽也与町田女士聊着销量的问题,签售会很顺利的结束了。   中途,樱井小夜离场,说了句‘上个厕所’后便推门离开,比企谷见伊藤喝的满面红光,便也站了起来。   樱井小夜从厕所出来,通过拐角处,忽然被人拍了肩膀,回头一看她脸色顿时发白。   “比企谷先生,您找我有事?”   “我们下去聊聊?”   “不,我不太想去,抱歉,我得回去了,必须监督丈夫不让这家伙喝太多。”   樱井小夜盯着比企谷,目光带有恳求。   比企谷双手插兜,微笑着说:“你别怕,这件事我不说,你丈夫自然不会知道。”   “请您千万别告诉他,饶了我吧……”樱井女士叹了口气,便与比企谷走到大堂,在沙发上坐下。   食客来往,环境很是嘈杂,比企谷示意让人来倒茶,他抿了一口麦茶水后便直勾勾盯着樱井小夜。   “您愿意听我解释吗?”樱井小夜唯唯诺诺的,发出试探:“我知道这很荒唐……”   比企谷点了点头。   “十年前我刚刚跟丈夫结婚,那时他没写小说,我们之间很快有了个孩子。”她吸着气说:“但有次……他提议去体验一下订制动作片拍摄,我们提交了表单,上面有联络地址,拍摄完之后,我就被缠上了。   动作片会社那边……一直联络我,然后有次我跟丈夫吵架,原因是他开始写小说,工作之余根本没精力兼顾到我与女儿的私人生活。   接着……我就报复般的答应了动作片会社那边,去参加了一次摄影。   也许比企谷先生您不知道,现在有很多外围的模特、写真女忧会被拉进去拍摄,完全违背了个人意愿,然后……我不知不觉喜欢上这种感觉,因为跟丈夫之间做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一个人觉得寂寞难耐,但又不愿去酒吧那种场合,牛郎也不愿找,我认识香川小姐,清楚里面的内幕……所以……”   “我知道了。”比企谷反而笑了起来,竖起了食指:“樱井女士你想多了,我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可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所谓作家……这种家伙唯一的特长就是——对周围环境的细节具备很高的鉴别、提取能力,就我所知,伊藤老师估计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了。”   “这……”樱井小夜险些崩溃。她还有个在上学的女儿。   “别找借口了,樱井小姐——喜欢在女方家里啪啪啪的男人,喜欢在男方家里啪啪啪的女人,你的情况不过就是喜欢跟不同的男人啪啪啪,这种女性说实话挺多的,你不过是将想法付诸于实践了而已。”   比企谷靠在沙发上,说:“就如同男人喜欢跟各种类型的女人交际,然后将对方勾搭到床上一样,女性也有类似的想法,我们不是神而是人类,别想着去追求那种圣人般的道德伦理了——希望这番话能让您轻松一点。”   “这个……”   “就我所知,龙之寺总编有三个情妇。”   “……我会试试看的。”   两人回到晚会场所,比企谷的刺杀天皇三个星期卖掉六十万本,这是NHK那个广告的功劳,也是这个书名的功劳。   比企谷得到了胜利,因为伊藤初月卷均十五万,在轻小说领域已经是相当惊人的水准,但却仍旧被受众范围局限了。   “恭喜比企谷老师,出道第一本就抵达一线作家的水准了,虽然比不上东野老师、村上老师这种超一线首发百万级别,不过您的地位也应该水涨船高了。”   龙之寺用比企谷的销量给晚会划上了休止符。   ……   ……   “知道我要带你去哪里么?”   两人坐在出租车上,霞之丘诗羽便诡笑着说。   饭后,比企谷与伊藤浅谈了几句,果然又是劝诫的内容,他不想跟这个男人说话,便结束交谈与霞之丘诗羽离开了。   “……我倒是无所谓。”比企谷不禁愉悦起来了。   霞之丘诗羽也不说话,只是坏笑着,示意他观察路边的景色。   “你简直是莎士比亚描述的小仙女……”比企谷想起仲夏夜之梦那个故事,盯着窗外,观察流动的街道,很快他就愣了愣。   “等等,霞之丘诗羽,你要带我去那个地方吗?停车!停车,我要下去!”   比企谷慌张的发出拒绝,然而霞之丘诗羽将他摁在了身下。   “我把我们以前住的那套小公寓买下来了,今晚我们就去那……”   桃色的气息在比企谷耳边绽放。   “别这样啊……”   比企谷只能苦笑着阻止他。   作者留言:   最近正在调整生物钟,每天1w字就是极限了!   生物钟调整完毕了,肯定能写出更多而且更精彩的内容吧,毕竟那时候人就更加精神了!   身体健康才是第一~~~   PS:悬赏进度:41500+2000-3000=40500   悬赏持续中,求月票刀片~ヾ(?°?°?)?? 137、我爱你的感觉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听着后方传递来一阵琐碎之音,目光不由望向倒车镜,却因为黑夜暗光而看不清任何东西。   “现在的年轻男女,啧……”   他不由想起家中那个人老珠黄的妻子,心中就一阵无力,不过在上大学的儿子却又给了他一丝慰藉。   “客人,最好不要在车上做这种事情。”他便出声提醒,后又一阵害怕,万一这俩人是不良,对自己动手怎么办?可他们做那事,会把车子弄脏,无论男女,分泌液的味道都有久久不散的特质,他等会还要载客。   “知道了。”   比企谷推开霞之丘诗羽,翻了翻领口,脸色一阵发红。   霞之丘诗羽也哼了哼,规规矩矩的坐在一旁,好像刚才没事发生。   “以后做这种事之前最好别抹唇膏。”   比企谷忍不住提醒对方:“搞得我满嘴都是化学合成产品的味道,你的读者说什么来着……”   他翻手机,摆给霞之丘诗羽看。   那上面写着——这次签售会真是被惊艳到了,霞诗子老师果然是去当明星都没问题的颜值,身为一个女性我都感觉老师你兼具清纯与妖艳于一体~   老实说,霞之丘诗羽书,女性读者很多,女人的价值观女人更好接受,有点羡慕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支唇膏的味道不满意么?你才是,吃完饭后也不漱口。”   比企谷忍不住开始较真:“我不是女人,不需要漱口,餐餐漱口不是在意个人卫生,而是一种洁癖,起床睡觉前刷牙就足够了。你爱漱口你自己漱,别让我也一起做。”   “哼。”   霞之丘诗羽冷哼一声,咬了咬食指的指甲,压低声音说:“你还不是搞得我满嘴都是酱油味……”   “你说什么?”比企谷愣了愣。   “我说你生鱼片酱油沾太多了,这算什么?明明去了一家烤肉店,松阪牛也点了好几份,比企谷君却一片都不吃呢,在烤肉店点刺身什么的,简直令我刮目相看了哟?”   霞之丘诗羽往车门那一靠,将脚从鞋子里蹭出来,往比企谷那踢腾。   起初比企谷并不在意,任由霞之丘诗羽将黑丝脚蹭来蹭去,可随后他忍不住皱眉,这女人不说两句就蹬鼻子上脸了,竟然把脚耷拉在他的肩膀上,用脚趾去碰他的脸侧。   “信不信我咬你一口?”   霞之丘诗羽笑着反问:“阿拉……比企谷君要舔我的脚么?”   “……”比企谷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渺小的东西……除了雪之下雪乃的胸.部之外,还有霞之丘诗羽的嫉妒心,或者说是躁动的心灵。   他一时间恼怒,扭头舔了一下霞之丘诗羽的脚丫子。   p——r。   霞之丘诗羽浑身一抖,酒红色双眼瞪的溜圆,下意识就缩回脚丫子去,。   比企谷转身,抓住霞之丘诗羽的脚,笑着说:“公寓。”   “什么?”   “我说:公寓,你特地去买那种年老失修的房子,很没意思的。”   “那里不是我们的回忆之地吗?”   霞之丘诗羽吃味的问。   “是啊,回忆之地,我跟你说句交心的话:男人都是善变的,尤其是我这种混球,什么回忆不回忆的……你觉得我像是个喜欢回首过去的人么?”   比企谷觉得,那地方对霞之丘诗羽而言,恐怕只算个伤心地。   能不接触,何必还要去掀开过去的伤疤?   “混球……”   啪嗒。   霞之丘诗羽咀嚼、品味着这个单词,不断敲着响指。   啪嗒。   啪嗒……   出租车的速度慢了下来,中年司机心中不是滋味,一路都听着这俩人卿卿我我的声音,竟连舔脚这种变态事情也出现了,现在的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   “客人,到了啊。”他很不爽的喊了一声:“请快点下车。”   比企谷推开车门,把钱递了过去,扭头便看见几个醉醺醺的白领走在一起,对旁边一个正打电话的年轻女人发出污言秽语,旋即几人发出爆笑,惹的那女孩子掩面而逃。他便走到边上,挡住霞之丘诗羽,以防出现问题。   他拉着霞之丘诗羽的手,帮她下车,出租车开走后两人便走进巷道,随之一栋不算破旧的楼跃然眼前,勾起比企谷的回忆以及疑惑。   “这里……”   “不算很破旧,对吧?再过些年你来看,就变旧了。”   是啊,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霞之丘诗羽在心中对比企谷说了一句:‘亲爱的’。   然后这个闷骚妹兀自的暗爽起来,脸上也浮现出愉悦的微笑。   旋即比企谷才回忆起,这是十年后的事情了。   他抱着极端严重的违和感上楼,霞之丘诗羽在前面开门,进入后打开电灯,躺在沙发上示意比企谷也坐下时,比企谷便感觉到时间仿佛过去十多年。他的眼睛刚刚闭上,霞之丘诗羽丰腴柔软的乳.房好像就埋在怀中,耳边又响起她‘没什么精神’的细语,指尖触摸到她婀娜胴体的曲线。好像这小小客厅中装着摄像头,她刻意诱惑着自己,裸着一半的身体,美丽的不像样子。又想起诗羽背对着撅起屁股,翻箱倒柜的从乱糟糟的房间里寻找东西的模样,燥热的身体不射点什么出来,恐怕无法平息这心头之火。   “刚刚……”   “你说什么?”比企谷睁开一只眼睛。   “没什么……比企谷君。”   霞之丘诗羽感觉很甜,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比如眼前这男人刚刚做的事,便让她不禁想要撒娇。   对着比企谷撒娇,好让他再温柔一点。   但她忍着了,没有继续进攻,只是躺在沙发上,让比企谷用心去感受这个环境。   曾经住了那么久的房间,或许可以激发出什么东西来。   毕竟夜晚,还很长……   ……..   ……..   比企谷心中的违和感久久没有散去。   他打开笔记本,坐在茶几前工作,试图还原以前的场景。   然而,写不进去,缺乏一些灵感,这个房间对他而言是一种黑历史。   “比企谷君,你怎么啦?眼神没有焦点了哦!”   “……有些累了,想睡觉而已。”   霞之丘诗羽坐了起来,扯了扯凌乱的衣服,便走到冰箱前。   里面全是酒水,甚至能看见一枚陶罐装的二窝头。   这套公寓位于足立区,是东京最便宜的地段,然而,在足立区它也算偏僻的很,价格同样也很便宜。   买下这里之后,霞之丘诗羽便布置了一番,使它更像之前那么一回事,女人心真是太细了。   水晶杯、冰块、酒水,一样样列在茶几上,她给比企谷倒了一杯,冰块叮咚敲打杯壁,自己也斟了一杯干邑。   叮咚,两人碰杯。   “在澳大利亚,我跟雪之下谈过了。”   “得出了什么结论?”   “今晚我们两人一起睡么?”霞之丘诗羽反问。   “这跟澳大利亚有什么关系……?”   比企谷微笑着说。   霞之丘诗羽,扫不尽的孽缘。   ......从以前到现在。   呲溜......   呲溜。   两人不断喝酒,吃着她拿出来的鱼干、仙贝、章鱼足,顺带还有花生等下酒物,比企谷的脸上染着红晕,不知不觉间就醉了。   霞之丘诗羽也醉了,喘着粗气,额头上尽是冷汗,她把空调打开,回头一看,比企谷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   于是,她靠着比企谷的身边,亲吻他的额头、嘴唇,伸手摸了摸他的胯下,便将手缩了回来,躺在边上一同入睡。想着仲夏的蝉,皎洁的月,上面住着的公主叫辉夜,尽是这种意识流的东西充斥着脑海。   抱着他的胳膊,将脑袋埋进胸侧、腋下,一股满足感浑身游荡,很快她也睡着了。   ……..   ……..   “唔……”   比企谷睁开眼睛,脑壳疼的要命,意识还很模糊,昨晚又喝多了。   最近喝酒似乎没有节制,他坐起身子,就看见霞之丘诗羽穿着围裙,在一旁煮味增汤。   食物的味道让比企谷一阵反胃,他跑到厕所‘呕啊’吐了出来,冷水洗了把脸后才舒服不少,看了看时间顿时浑身一个激灵。   签售会。   身为一个作家,比企谷不允许自己在这种活动上丢人,人类这种生物,活着是需要尊严的。   尤其是作家。   他打开浴室的喷头,衣服脱掉就开始洗澡,明明是霞之丘诗羽的房子,对比企谷而言却也是熟悉到不行的地方。   洗完澡,桌上只是摆着两碗味增汤而已。   “我看你喝完酒,第二天铁定宿醉,就没弄吃的,省得等下跑去厕所吐。”   “我已经吐过了......”比企谷拉着椅子坐下。   “我的意思是:免得你等下给人签名,直接吐别人一身,等会用古龙香水遮着身上的酒味吧,即使洗了澡身上还会有一些。”   比企谷匆匆点了点头,端起味增汤喝了一口。   热汤洗去疲惫的同时,也因为这碗霞之丘诗羽的汤,比企谷感觉一股格外难以言喻的味道,在心头扩散......   作者留言:   PS:悬赏进度下午那章说,求票求票~~~~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心情忐忑……毕竟月底上架,稿费也没多少。 138、我要让你怀孕……   人类这种生物活着是需要尊严的,对谁而言都一样。比企谷离开后,霞之丘诗羽才忍不住跑去厕所——哦啊一声吐了。   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出丑,所以忍耐到现在而已。   太失策了,昨晚自己也喝多了,本想趁着酒精把事办了,这种事只要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简单很多,第三次第四次……渐渐习惯后便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   ……   比企谷抵达角川文库,已经是十点半,白川京等他到了便发车,去赶中午在秋叶原附近的签售会。   许多粉丝抱怨,怎么把地点设在那,六本木、八王子更适合这本书,秋叶原在大部分人心中是宅的聚集地。   “即使偏远一些也会去的,我们喜欢老师的作品,那里面有爱的味道。”白川京阅读着网络上的来信:“有父亲对女儿的爱,有战士对国家的爱,有小的爱,也有大的爱。”   “别读了,我想吐……”比企谷脸色发青,捂着嘴发出沉吟。   “老,老师……这是粉丝的心意,再怎么说也……”   “我不是说读者恶心,纯粹昨晚喝多了罢了,宿醉明白吗?”   “好,好吧……”   “抱歉,对你的语气那么重。”比企谷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但自己最近很不对劲,仿佛一个坏掉的八音盒,看上去与好几个女孩子打的火热,可实际上却不是这样。   ——他感觉自己好像坏掉的精密大钟,大本钟那种,高楼大厦般的本体中有数以亿计的齿轮,最小的一枚只有数纳米的直径,他却不知哪一枚坏了。   “没事老师,请您加油签名吧!”   “我知道了。”   比企谷说完便闭上眼睛,整个人恶心的厉害,但即使如此也要去,在那张椅子上坐到最后一刻,这是自己唯一的责任。   之后,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贯彻,贯彻,不断贯彻,到死为止我都是个作者。   ……   ……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秋叶原,在停车场将一瓶500cc的麦茶灌入胃袋,比企谷仍旧感觉想吐,他与白川京走了好一会才抵达会场,外面已经人山人海。   第一次抛头露面,比企谷被吓到了,他重生前也经常办签售,但却从没有过这么多人。   人群从会场门口熙攘至街对面,巡警都无法忽视,前来主持秩序,到现在为止,他真的不清楚刺杀天皇这本书究竟怎么回事,莫非唤醒了日本人血液伸出的某些东西?   门口都是人,街道上都是人,街对面全是人,咖啡屋里也挤了很多人。   数千人挤在秋叶原中的一条街道上。还有人在中途会加入队伍。   “这太夸张了,我至少得签到太阳下山!”比企谷有些抓狂:“怎么没人事先通知我?我是在签书,不是在卖本子。”   “您说笑了老师,我们事先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人。”   “荒川呢?”比企谷捂着嘴,脸色发白。   “主编在里面……”   比企谷从后门进入会场,顿时发现荒川拿着手机,满头大汗的在打电话。   “青柏书店的负责人呢?就是你?快给我们调书来,我让物流公司的人开车过去!什么?!卖完了?!”   “你们的也卖完了?哦,天哪……”   荒川挂断电话,比企谷直接走了上去。   “怎么办?”   “边签边弄吧,不能等下去了。”比企谷往椅子上一座,面前是张木桌,不远处刺杀天皇摞成书山。   大门开启,人们保持着最基本的姿势,上来三个动作,先拿书,比企谷签,签完握手说一句话,然后下一个。   白川京看的脸色发红,比企谷那一手字有些惊艳,签售的流程熟练的令她发指,老师是在哪里学的这些东西?!她惊到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比企谷的额头上冒出冷汗,脸色有些苍白,每个人都要说一句话,二十秒签一本,一分钟三本,一个小时也就一百八十本而已。   握手的同时说话,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宿醉后进行这种工作,他感觉胃里翻江倒海。   这些人五花八门,东京的高中生、大学生,还有休假的上班族,也有专门跑来帮朋友买书的,商铺的老板,最夸张的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子,大家纷纷给他让路,让老人先购买。   态度有好的,也有差劲的,一点多的时候,比企谷把书卖给了一个政客,他的秘书过来买,喋喋不休的说了两分钟,具体内容比企谷没听清楚。   到后面荒川跟白川京都看不下去了,荒川模仿比企谷的字迹,在后面帮他签名,签完送过来,白川京功底不足,模仿不来这种文字,只能在一边端茶倒水。   黄昏逐渐来临,比企谷被白川京搀着肩膀,进入后台准备室,前面还有很多人没有买到书。   荒川带着工作人员去做说明,争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比企谷浑身是汗,但昨晚喝酒的人是自己,根本不想抱怨什么。   但即使没喝酒,签到现在说了几千句话,加在一起相当于朗读了几十万字,比企谷的嗓子已经哑了。   “您怎么会这么努力……”白川京拿着湿毛巾,擦着比企谷额头上的汗,不由这么说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有个傻瓜一直执着于战斗的胜利,无论使用什么卑鄙的手段也要打倒对方,哦……我在说宫本武藏。”   比企谷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便打开休息室的门,盯着外面看了看,已经过去十多分钟,参加签售会的人基本离开了,他这才出去,坐在呆了一整天的桌子前。   累了一天,休息了十多分钟,精神反而上来了……   “老师,您还签吗?”   有人忽然搭话,比企谷抬起头,顿时愣了愣。   那人穿着一身制服,上面挂着物流会社的铭牌,但那张脸比企谷还有印象。   “是你……?!”   看清比企谷的脸之后,对方也愣了愣。   “石奈川先生,你要我的签名?”他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碰见平冢静的青梅竹马。   石奈川应该是一家会社的社长才对,怎么会这样打扮?   “哈哈……让您见笑了,能说出那番话,不愧是您。”石奈川讪笑着说。   “那你怎么了?穿着物流会社的衣服,你的会社呢?”   “倒闭了……”石奈川低着头,摸着后颈叹了口气:“如您所说的那样,坚持下去只能不断亏损,之前一直是我本人付钱在支撑,那种会社打一开始就没有存续的希望。”   “哦?”   “如果不是您提醒了一句,我会一直自责,然后坚持下去,最终只能粉身碎骨。”   回忆起之前的事情,石奈川只剩下唏嘘。   那是前日的傍晚,他坐在桌前盯着一张全家福,里面有二十多个人,都是会社的员工,大家笑着聚在一起,自己与秘书勾肩搭背,对着镜头喊着‘茄子’。   ——再这样下去,将他们推进深渊的人就是你。   石奈川心烦的时候有读书的习惯,翻阅着刺杀天皇,从父亲对孩子的爱,他看见了自己与会社之间的关系,再到最后……砰。   一声枪响后全书完,最后那个问题回荡在心头:你是将枪口对准我的脑袋,对准这个国家的脸,还是将它指着自己,化身为一只引领和平的白鸽?   最终,石奈川勇人成为了鸽子,飞向天空。   “公司申请破产,我把可以折算的东西全都投入进去了,自己那套别墅,以及其他的一些产业,还有车子。”他对比企谷说:“现在我还欠着银行上千万日元的债务,未来的三年内我会努力偿还的。”   “祝你早日偿清债务。”   “哈哈,哪里有这么简单,现在比不得以前,家里的父母也几乎不认我这个儿子了,他们把储蓄的大半交给我,让我免除了银行针对我本人的司法控告,诶...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比企谷在石奈川勇人的书上签下名字,对方便准备离开了,这个男人的确有些曲折。   石奈川走到一半,忽然回过头,比企谷端着茶杯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唰!   石奈川对比企谷鞠躬,身体完美的九十度。   “谢谢您的帮助!请您继续创作精彩的书籍!虽然每个月大部分的薪水都用来还债,但只要是您的书,我一定会买的!”他深吸一口气,在周围物流公司职员惊讶的眼神下,喊道:“现在我活着比以前开心多了,感谢您的帮助!”   比企谷对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石奈川勇人离开了,比企谷的一天也结束了。   啪嗒——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比企谷抬起头,兀自笑了笑:“你在啊?”   “你的签售会我怎么可能不来?需要跟我一起回千叶么?”   雪之下雪乃就站在面前,手里提着一个包,显得风尘仆仆。   她的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忧郁,当郁闷积蓄之后,便会形成这种神态。   ……   ……   “你那边怎么样?”比企谷问。   他坐在车上,之前给文库的人打了个招呼,踏上归途。   司机是那个中年大妈,雪之下太太的老同学,现在帮雪之下家做事。   “后天搬回家里……到暑假为止一直门禁。”   雪之下雪乃无奈的说。   车子抵达千叶,比企谷没有回家,而是跟雪之下雪乃进入了她那套高级公寓,里面的东西搬走了不少,显得空荡荡,她暂时得与这里说再见了。   “有个顽固的妈妈,真烦人呢?”比企谷似笑非笑的问。   他感觉身体里有一股热意,忍耐了一天的欲望,很想在这个女人身上释放。   “别这么说,她好歹将我养大了,这点我一直心存感激。”   雪之下雪乃坐在沙发上,双腿叠着,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比企谷君,我有点郁闷……”   “看出来了。”比企谷说:“我想抱你,你呢?”   “……”雪乃站了起来,拉上窗帘,室内的灯也关掉了一半,只留着光度很微弱的边灯。   “我也在想同样的事情……”她有些害羞的说。   在刻意削弱光芒的昏暗房间里,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熟练的拥抱。他帮雪乃脱掉裙子、上衣、内裤。   “你不累么……?”雪乃喃喃的问。   “我喜欢这种疲劳。”   “你真是跟孩子一样呢……”   比企谷抚摸她光滑的肩头,打算吻遍雪乃全身,用舌头品尝肌肤的咸味,牙齿甜咬着她的耳垂,在耳畔吹着气。   “我要让你怀孕。”   “嗯……”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 ???ω??? ?)? 139、夫妻合法夜生活   想要个孩子,比企谷也是相同的想法,男人年龄大了,自然会想要个儿子或女儿的,想看见自己的延续,这点比企谷现在仍旧保持初心,甚至一丁点偏移也没有。   重生前,看着同圈子里的人,年龄相近的作家,本人四十多岁孩子都上高中了,自己虽然小一些,但八字都没一撇。   有时比企谷在心中垂头丧气,但决不说出口,免得让人鄙视,或许他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凡人,也被粗浅的基因本能引导着。   ……   ……   第二天一早。   昨晚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在这公寓过夜,顺带做了一发,但很快比企谷就很累了,精神空虚。   第二天早上,他们决定再做几次,弥补一下昨晚的不足。   “如果有了个孩子后,应该叫什么名字?”雪之下雪乃喘着气说:“不能有‘乃’字。”   “叫直美怎么样?简单一点。”比企谷也喘着气:“但太老土了你可能不喜欢。”   “对,太老土了,要一个漂亮的名字,就好像别人看见这个名字,就能想到一个帅气的男生或漂亮的女生。”雪乃的喘息不断加快,却反复叮嘱,“你快点想下一个。”   随着时间推进,她的身体也打着抖,伴随更频繁的吐息。比企谷伸手抚摸她的背,动作很温柔,就像轻触家里养的猫一样,雪乃想继续说话,但喉咙渐渐开始颤抖,话语变成了低沉的呼声。   “来吧,比企谷君,你争点气好不好?”雪乃说:“但这个年龄怀孕的话,家里妈妈会说我什么呢?”   “没关系,我负责搞定她。”   比企谷毫无预兆的释放了,在聊天的同时完全无法顾及身体的感觉,片刻后他松了口气,下床去拿喝的,有些口渴了。   两人饮了果汁,便坐在床上聊天,雪乃努力的描述澳大利亚的风景,向比企谷诉说沙滩上的风土人情。   夕阳时,有人在那做什么?同样的位置,清晨时却有食客拿着探测金属棍,去挖掘象拔蚌、竹琛,有时还能找到螃蟹,当然事先得交钱。雪乃尝试去挖,但不慎被潮风吹的跌倒,只得回房洗澡吃早餐。   “我在澳大利亚呆了几个月,怎么看不见你说的东西。”比企谷心中奇怪:“酒吧里逃课的学生,上午一批人,下午一批人,晚上又是另一批人,老一辈的人还在听披头士,年轻人却不喜欢潮流音乐,偏爱古典,那边有个男生钢琴弹的特别好,我说得是自己经常去的那间吧。”   “男人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雪乃再三强调,“这么说似乎对男人有些失礼,我指的是,比企谷同学那双腐烂的眼睛是看不见美好事物的。”   “的确,当时我很腐烂。”比企谷记得,他在澳大利亚呆那么久,就是想多日几个洋妞。   那边的学生十分开放,跟一个女高中生聊投机了,之后的事情不用说明。墨尔本的艺术系女孩子也十分精彩,举着这些例子比企谷能说上一个小时。   “别说这些东西了,你还是给我好好想个名字出来吧,比企谷君,还是说你根本想不出?”   “那我试试看吧……”   ……   ……   过了一会,比企谷感觉精神恢复一些了,又抱起雪之下雪乃的身体,她不由屏住呼吸。无论是澳大利亚的风土人情话题,还是给孩子想个名字的事,都放在这过程中继续说了。   这样的聊天感觉极美妙,人的喉咙震动,骨骼也会震动,会通过它传递到接触点去,这是只有真正男人才清楚的醍醐味,他们两人就这样持续了很久。   “你想好了没有?”雪乃格外急的说。   “叫光怎么样?hikaru,男女都能用,而且我真心希望,未来的孩子别像我俩一样阴沉。”   比企谷深思熟虑的说。   “什么叫阴沉?原来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雪乃吃味的问:“你就只能想出这种名字吗?”   比企谷很清楚,未来的母亲都这幅德行,巴不得小孩是完美的,她们眼中的孩子也是完美的,容不得一颗砂砾的存在。所以雪之下雪乃今天注定得不到满意的答案。   “光是个很好的名字,别以为作家就能弄出华丽的辞藻,到后面能少用一个字是一个字,名字更应该纯粹一点,别带着歧义,保不准被同龄人抓住机会取个外号,可能就是一辈子洗不去的污点。”   “有道理呢……我考虑考虑。”   说完这句雪乃便不再开口,沉溺进二人世界中,只有我与他,品味着这股独特的芬芳。当天她跟比企谷做了五次才结束。之后便一起去洗澡,吃完午餐她跟比企谷腻了一下午,晚上才正式跟这套公寓暂别。   “我建议你别想太多,你妈妈如果问你什么,直接沉默就行了,记得一定要摆出微笑,那个母亲很重视礼仪。”   比企谷斟酌词语后说。   “谁能清楚她呢……”雪乃低着头,小声说:“今晚你会想着谁?”   “当然是想着你……”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比企谷有种独特的奇异感,今晚他也许会想着由比滨结衣,因为她那有疑惑没有得到解答,也可能回去就与一色彩羽聊line,早日拔去那支旗,更有可能想着霞之丘诗羽,敲字的时候总想起她的。   但现在得这么说。   “那我回去了。”离开之前,雪之下雪乃这么说的:“我……等你。”   “那你等着吧,一定不会失望。上次我就没让你失望,这次更不会。”   ……   ……   比企谷家。   他打算遵守承诺,今晚想着雪之下雪乃吧,不做其他的事情,或者想着小町就不算犯规,所以他直接徒步回到爸妈家去了。   “人的话语与思想是一体的,就像蟑螂一样,说出一句话时,脑子里肯定还有七八句。就像厨房里的蟑螂,发现了一只,暗地里肯定藏着七八只。”   比企谷抱着独特的心情开门,便看见小町在沙发上睡觉,两只脚什么也没穿,耷拉在沙发一端,很快他又看见下面凌乱着一双拖鞋。   “哥?”小町假寐着,盛夏的余韵充斥着身体,听见响动便起来了。   “最近怎么样?我蛮久没回来了。”   “都快一个月了啊……!”   她伸出手,说:“哥哥,把手放到这里来。”   “好唷。”比企谷照做。   妹妹的手,怎么说呢……虽然很小,却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也让他这个哥哥不禁心生怜爱。是一种掺杂着关怀的感觉,妹妹就是妹妹,比企谷也不否认他是个妹控的事实。   无论是什么缘由,让可爱的妹妹担心就是不好的,哪怕爸妈很偏心,也改不了这家伙对妹妹的爱!   小町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欧尼酱,从里面漏出了一股差不多甚至相同的东西。   比企谷思索着,最近自己有什么东西能给小町的,不知为何就是想给她点东西罢了,给点什么好呢?   对了,赚了点钱,可以给她钱,以防小町被那些居心妥测人诱惑走。   “哥哥最近赚了蛮多钱,小町你要点吗?”比企谷随意的问。   “哥哥你还没告诉小町,最近去哪里干了什么!昨天去你留的地址那看了,一个人都没有诶!还有对面邻居好凶的样子!”   好,决定了,找个机会把她干掉。   比企谷冒出一个滑稽的想法,坐到小町身边,小声与她交谈了起来。   “哥哥你真是一直呆在家做事么……?昨天真的只是因为签售会所以住在东京?还去开会了?”小町将【关心】变成三个问题,一套组合拳甩在比企谷脸上。   “来,给你看看这个。”他便拿出手机,把签售会的报道给小町看,因为人太多了,竟上了新闻。   有人预测比企谷会获得芥川奖,这个日本唯二的文学系奖项,这个奖会颁发给成绩特别突出的新人。   无论怎么说,首发几十万,没有新人可以超越比企谷了,虽然这是因为重生作弊得来的,但比企谷甚至对这个奖感到无所谓,同时也有一点想要。   “真的啊……”小町笑了起来,“那哥哥你要给小町钱是怎么回事?上次说了这次还提,小町可不想变成累赘呀!不过这句话以小町而言得分很高哟~”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赚了多少钱,拿出计算器算一下吧。”   比企谷从背包里拿出电脑,就听见小町‘哈?’的一声疑惑,他便在狐疑的目光下开启了计算器。   “哥哥的小说卖了五十万册以上,所以版税已经上调至20%,因为来月的销售量也在,而我又是个新人,文库最终决定把之前的版税也上升至20%,因此哥哥跟他们签订了协议,不会更换投稿地点。”   如此说着,比企谷直接把销量降了一些,算成五十万册,每本售价是2400日元。   50万乘以2400的结果是十二亿日元。   十二亿乘以20%是两亿四千万日元。   纳税之后在两亿左右。   小町看见这个数字之后,眼睛都要从眼眶中跳出来了……   作者留言:   PS:今日数据不行,悬赏进度算作+1000——40500+1000-1000-1500-1000=38000   悬赏持续中,求月票刀片~~~~ 140、一色彩羽的邀请   “……”比企谷小町简直不可置信,这个数字对她一个初中生……社畜家庭里的女儿而言,冲击实在太大了。   这是两亿日元,比企谷家的父母要十年才能赚到这么多钱!   而,自己的哥哥两个月就赚到了么……?这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小町你不信么?”比企谷完全抱着炫耀的心情【哥哥向妹妹展现实力】而已。   “哈哈……这个……”小町不敢确认的嘟囔着:“无论怎么说,这都太夸张了,写小说有这么赚钱的吗……”   比企谷微微一笑,举起胳膊,竖起食指:“这是合法集资的一种。”   “集资……?”   “是的,集资。”比企谷笑盈盈,肯定的说:“一本书本身卖的不贵,但卖了五十万本以上的时候,就会是一个可观的数字——日本这个国家的社畜不怎么赚钱,但所有社畜合起来,就形成了这个国家。五十万个平均薪水二十万的职员,合起来一个月能赚一万亿。”   此外,毛利元就的三矢之训也充分说明了这点,团结力量大,这一亘古不变的道理。   “哦,这个我知道,同学也有说过,从大家那里拿钱的职业特别赚!”小町隐隐相信了这件事,然而,让她坚信不疑认为哥哥赚这么多,这十分困难,因为没有说服力。   从零收入跨越到一线等级的社会收入,荒唐,太荒唐了!   于是,比企谷登录很久没看的网络银行,打开余额那一项。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接到汇款——实体小说的支付模式,是一旦决定印刷,就会有钱打来的。   角川会社那边,每天都会结算一笔一千万左右的款项过来,最近几天每日都是一千五百万左右。   他把手机摆在桌上,示意小町去看的同时,小声说道:“这件事可别告诉爸妈,这两个家伙铁定要闹着跟我拿钱,等哥哥我找个合适的机会跟他们说,不过……这种畅销书籍是不可能稳定写出来的,拿日本最畅销的村上老师来说,平均算下来他大概三年写一本。”   真正赚钱的还是轻小说,可以写几十倍于传统小说的字,进行设计,延伸到游戏、动画领域,周边做充足,形成一个大IP。   那个超规模的型月会社,起初就是以小说、黄油发家的。   传统小说大部分只能依靠卖书本身赚钱,比不得那种几十个销售方式的娱乐书籍。   小町眉头皱起,看见手机荧幕上长长一串汇款数据,以及余额显示那一大串零,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倒地。   “垃圾哥哥有出息了!”小町惊叹的说。   “哈哈……”   小町看上去十分犹豫,藏着话不知该不该讲出来。   “小町,你怎么了?”   “……”   比企谷小町有些惭愧。   不可否认,她原本打算让哥哥放弃这种不切实际的打算,回家好好做人来着。   她沉默的这段时间,比企谷心中也有一种壮志升起。   在家人面前公布收入,比起炫耀,更多的是自豪的感觉。   天可见怜,哪个哥哥不想在妹妹面前装个B?   比企谷的累计销量已经抵达六十万册以上了,昨天的签售会,他意识到自己的读者群年轻人占据的比例不算太多。   也就是说,这个读者群并不是轻小说的读者群,甚至连七十岁的老头子都跑来买这本书了——那个年代,侦探小说很受到欢迎,这也就是推理小说的前身了。   所以,目前《刺杀天皇》销售的速度虽然下降了,但仍旧以其他人看来格外迅速的进度出售着,这点从比企谷的line账号就能看出来。   大约两个月下来,比企谷这个名字叫ST·阿撒托斯的账号已经有了十万以上的关注人数,这在作家范畴里十分惊人了。   足以说明刺杀天皇对读者造成很大的冲击,使他们关注了作者本人。   ……   ……   “这个,哥哥。”一段长约数分钟的沉默之后,小町拿出了几张纸片摆在桌上。   一看,竟是附近祭典的优惠券。   “小町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哥哥谈一下,现在还是算了,哥哥你拿出来的东西太夸张了!”   “有吗?”比企谷笑着说。   “……别这样说了啊,很丢人的!”   小町拍了拍哥哥的胳膊:“哥哥,这个人找你?”   摁了一下提示框,界面从网上银行跳到了line。   比企谷赶忙把手机收了起来。   “哎呀,哥哥,是谁呢?”   “哈哈,你猜呗……”   小町坐在沙发上,与哥哥一起盯着电视机,这一晚千叶的兄妹都没做什么,只是在客厅里闲聊,比企谷把最近的事情交待了一下,小町也说最近比较烦闷,但班级里有个叫【大志】的人,一直以来愿意听她倾诉一些东西,看着她说大志的模样,比企谷觉得这样下去小町就要恋爱了,这边的旗子也得帮忙拔掉才行。   ——至少初中不要恋爱,等到高中再说吧。   如此想着,比企谷打开门上床躺着,感觉下身有些发热,甚至发胀,因为使用次数太多了,跟雪乃做了太多次。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留言,这封line短信来自一色彩羽:【前辈,附近有个祭典后天召开,要一起去看看嘛?猜猜人家穿什么浴衣咯?(*^▽^*)】   ……   ……   第二天清晨,比企谷感觉浑身酸痛,昨日、前日的疲劳一口气涌上来,乳酸堆积让疲劳久久不散,他打开电脑也不知该写点什么才好,雪之下雪乃、由比滨结衣、霞之丘诗羽,顺带还有个一色彩羽,几个女孩子的样子不断浮现于脑海中。   【那就去吧,我们在什么地方约见?】比企谷回了一色彩羽,他打算带着小町一起去,想从她口中听听那大志是何许人也,依稀记得是某个人的亲戚,但小町起码上大学都没谈过恋爱。   “好呀前辈,想了一个晚上呢?就在千叶JR门口见面吧,一起出发去祭典ヾ(?°?°?)??。”   “……这个颜文字。”比企谷忍着吐槽的冲动,聊了几句便下楼吃早餐,小町早已将牛奶煎蛋、面包、培根弄好,这更让比企谷觉得,哪家小兔崽子要对自己那完美的妹妹下手?   ……不可饶恕。   一个个问题缠绕在一起,形成更大的问题。   “小町,问你个事。”   “唔?”   “就是关于那个大志,你怎么想的?”   比企谷看似很随意,实际上一直竖着耳朵。   “啊?莫非哥哥你吃醋了?”   “没有。”   请允许我全力否认。   我是为了妹妹好,绝不是出于自己的意识行动。   真的,是在为妹妹着想。   比企谷默念着这段【妹控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继续对小町追问这件事。   “以小町而言,现在哥哥的得分很高,看在这份上就不闹了。”小町很认真的说:“大志不行啦,比起交往的对象,他更像个闺蜜一样的人物,不过小町这个年龄的女孩子,大家都在考虑着要如何跟帅哥交往这件事哦?”   ……这句话可不能当做没听见。   比企谷有些闹别扭,明知干涉这事不好,却忍不住要插手。   “对了,小町……”   “嗯?”   “昨晚你说的那个文化祭,是明天晚上召开的那个对吧?”比企谷问。   “诶...是啊,哥哥你莫非……?”   “很久都没有跟你一起玩了,我们一起去吧……仔细想想家人之间增进亲密的互动也是必须的。”   “耶!”   小町很开心的笑着, 将优惠券排在桌上,比企谷嘟囔了一声‘用不上’便被狠狠瞪了一眼,小町郑重的告诉他‘咱们比企谷家是节能主义’,‘有钱了也不能浪费鬼知道什么时候金融危机到来’等等的话。让比企谷感动了半天。   这日在比企谷的纠结中过去了。   距离暑假结束,雪之下家的晚会更近了……   黄昏渐来临,比企谷换上衣服,便等着小町出来,出发去祭典。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酝酿一下如何怼雪妈的戏~   还有就是侍奉部的戏,是时候把团子跟雪乃放在一起写了。   求票~~~~~~~~ 141、彩羽对由比滨学姐发动直接攻击   先前,下午的时候,比企谷陪小町去买了一套新浴衣,隐瞒了价格。   说是浴衣,不如讲是和服级别,黑色打底,上面用金丝缝了一片雀羽图案,腰带上打了树枝与白云。   果然,亚洲的女人,就是适合黑色的色调。   这套融合了和服与旗袍风格的衣服,姑且可以用金丝雀命名。   小町穿上之后对着镜子一照,不由发愣,这还是自己么?——这个有点可爱,又有些脱俗的女人,自己都不认识了啊!   于是,她来到门口,便抓着比企谷追问。   “哥哥,这套浴衣真的只要几万元?”   “千真万确。”比企谷满嘴跑火车。   这套衣服的详细价格是:4785600日元。   “不可以因为忽然赚了钱,所以就大手大脚,这样一来赚不到钱的时候怎么办?”小町宛如个老婆婆,仔细对哥哥说教。   “浴衣以及和服,对女孩子而言都算正装,是比较重要的衣服,我倒是认为这方面就得买好的。”   比企谷不由得多了一嘴,小町顿时两眼一瞪。   “现在小町还在长身体哟?这种衣服过一年就不能穿啦!所以说啊……”   “好好好,我知道了,成年之后再买贵的东西,还要用自己赚的钱买……”   “没错!”小町说:“这是常识,哥哥。”   “好好好,都是常识,我们出发吧。”   比企谷与小町步行去千叶JR,她这一身漂亮的衣服吸引了异性甚至同性的目光,让小町一时间很不习惯。   期间,一色彩羽发来好几条短信,说自己快到了,可比企谷抵达千叶JR的时候,分明看见她站在咖啡屋附近,还提起腿弯了弯——这是站久了啊!   这么说吧!人的关节在长期不动的情况下,才会本能的活动几次,来缓解神经上的压迫,这孩子早就来了,在那眼巴巴的等着,还说自己快到了……   这让比企谷心情有些复杂起来了。   “早就晓得一色彩羽是这种人了。”比企谷如此想着:“看上去很悠哉,整天卖萌给别人一种轻松的感觉,实际上为了营造出这种气氛,比谁都更努力吧。”   思考时,一色彩羽扭过头,看见比企谷后脸上浮现出一抹发自内心的喜悦微笑,旋即却又瞧见小町,笑容便收敛了,漏出一抹疑惑,她还没见过小町的样子,心中不由吃味,这家伙是谁?   “前辈~~~”小彩羽热热的呼唤着,不动声色的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盯着小町问:“请问她是谁呀?”   小町也愣了愣,不由收紧浴衣下摆,路边有蛮多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日本的夏是祭典的颜色,起码千叶是这样,小町却看向哥哥,“约了女孩子吗?”   不由一阵失望啊!   说好的家族亲密度提升活动呢?!   比企谷微笑着说:“祭典这种活动,人多才好玩不是么?”   “诶...前辈,她身上的浴衣很漂亮呢,一眼看去还以为是和服~哪里买的呀?”   果然还是不能给哥哥丢脸,小町便抿着嘴回答道:“起初这家伙陪我去买浴衣,但选不到满意的,就让他帮我去买了~”   “诶??”一色彩羽惊愕的说:“让前辈买了这么贵的东西吗?”   “哈?”小町愣了愣。   比企谷隐约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刚想说这是我妹,一色彩羽便拿出手机,登录了某个品牌的网站,说:“你看,这是外国设计师工作室出的特殊款式。”   要接近五百万日元哦!   “这么贵?!”小町当场就想一声呜呼,但比企谷摁在她的肩膀上,小町便下意识闭上嘴。   同时比企谷笑着说:“一色同学,这是我妹妹,你没见过的吧?小町,比企谷小町。”   一色彩羽露出意外的表情,旋即吐了吐舌头,拍了拍脑袋:“诶嘿~”   糟了,原来是前辈的妹妹,这下怎么办?惹的对方讨厌了……   诶嘿个头啊……比企谷看见小町简直想当场把衣服脱了。   自己不是很喜欢妹妹,所以才买这么贵的么?钱赚来不就是花的么?虽然金钱与权力构成了社会,但这也是流通的啊!   结果,小町闹别扭了。   这个哥哥!   乘上电车后她还这么想着,小声说:“钱给自己用,干嘛给妹妹用?又不是妹妹赚来的!”   这个方向是去祭典的线,车上很多人都穿着浴衣,营造出出一股昭和气氛。   “你能这么想我倒是挺开心的,这件衣服出于我不允许自己的妹妹穿着不好看的东西。”   比企谷看见妹妹一个激灵,耳根有些发红。   “喔,原谅你好了。”小町说:“小町而言也不是真的在置气,只是这种事情就该好好跟我说下嘛……”   比企谷点头,装作答应了,心中却不以为然,金钱这种东西不去使用,那便丧失了价值。   “小町,你这么想就行了:钱并没有消失啊,只是换了个方式存在于我们身边。”   “什么嘛,这种推销骗人的说辞……”   “小町。”比企谷笑着探出食指,隔在两人之间,笑着说:“等你成年了,我要送一件更好的给你,十二单怎么样?把自己打扮的跟个公主一样就挺不错。然后是那个大志同学,你怎么想的呢?”   “这跟大志没关系吧?”小町很郁闷,哥哥这是膈应上了,怎么说都说不通。   比企谷也不禁郁闷起来,一说大志小町反应就很大,这里面绝对有事!   不行……必须弄清楚。   赌上身为哥哥的尊严,这件事就不能这样简单的算了!   这时一色彩羽扯了扯比企谷小町的袖子,小声说:“前辈平时挺潇洒的,现在就像个笨蛋哥哥一样。”   小町问:“这又怎么回事?”   一色彩羽心说这是个修复关系的机会,便说:“前辈担心你谈恋爱吧,也不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反应很正常的哟~”   小町愣了愣,“诶...?真是这样么?”   “肯定是这样,你看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吗?”一色彩羽与小町走到一边,躲着比企谷:“老实说,你跟那个大志同学究竟怎样?”   她用一种girlstalk的语气问。   小町叹了口气,说:“大志人是挺不错的,但因为不错,所以反而不会有感觉。”   “为什么呢?”   “你想啊,大志是个善解人意的家伙,但跟这种人相处就不会感觉有趣对吧?不苟言笑,太过于认真,这种家伙是不会让女孩子感觉开心的啦……跟个老头子一样。”   小町对一色彩羽说出了真实想法。   “哈哈……”一色彩羽心想,大志同学你真可怜,便继续笑着与小町聊了起来。   仔细聊聊小町觉得彩羽还不错,两人之间有点亲昵了,开始用下面的名字互相称呼。   ……   ……   电车到站,比企谷下车后便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拿着扇子,在给自己扇风。   “诶...小企,你也来祭典了吗?”   由比滨结衣穿着粉色的浴衣,白嫩的脚就套在木屐里,看见比企谷后她便愣了愣。   “……”比企谷心想她来祭典也不说一声,可这时由比滨结衣的呼吸却快了半拍。   “本来想叫小企你一起来的,结果……看见你最近在做签售会,以为你很忙……”   一色彩羽与小町从后面跟上,看见由比滨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愣了愣。   小彩羽扶着比企谷的胳膊,声音提高了几分:“诶..由比滨学姐也在啊,快点出发吧,祭典要开始了哟!”   比企谷不由咂了咂嘴,她这人际关系展示,让由比滨结衣后退了半步,然后笑着掩饰着什么。   队伍的人数变成四个,女生互相聊着,比企谷一人走在后面,但没过多久,一色彩羽抛出大志的话题,由比滨结衣便主动与小町聊了起来。   她抓住这个机会,在原地顿了顿,凑到比企谷身边。   “前辈,关于大志的事情,我觉得小町只是认为对方是个方便的人而已。”   说话期间,她一直盯着由比滨结衣的后脑勺。   “……我都听见了。”   比企谷皱着眉,小町应该是下意识做出这种事,这本身就是正常交际的范畴,他也没什么要说的。   可一色彩羽却说道:“前辈,看着我。”   “呃……?”   “前辈,似乎一直刻意的在回避我,明明是前辈那边先找上来的!”小彩羽闷闷不乐的说:“等下前辈有空的对吧?”   这时由比滨结衣回过头:“小企,等下有空吗?”   “唔……”一色彩羽发出奇怪的声音,“前辈刚刚跟我说好,等下要跟我去体验祭典的娱乐项目来着。”   “可,可是……”   “由比滨学姐,之后我们再碰头吧?烟花会一起看的啦……”一色彩羽笑着说完,便直勾勾的看着由比滨结衣的眼睛。   然后,不由分说的拉着比企谷的胳膊,此时众人已经来到祭典入口,不远处的喧嚣声隔着几十米都听的格外清晰。   彩羽小声催促道:“前辈,人家都帮你解决了大志的问题对吧?来啦……好吗?”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悬赏持续中~~~ 142、禁断的伦理   比企谷对一色彩羽的态度抱着肯定的想法,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就得是这样才行,结衣那样将自己的态度暧昧不清,反倒让比企谷觉得有点累。   他看了看由比滨结衣,顿时皱起眉。   结衣脸上挂着微笑,在跟小町说话。   既然如此……   “好吧,我们先去逛逛,分开行动把店铺光临一遍,然后再集合。”比企谷拿出几张万元纸钞,不由分说的塞进小町手中。   小町原本想拒绝,但看见哥哥态度如此坚决,只能收了下来。   至于由比滨结衣,她没有正视比企谷的脸,有些僵硬的继续聊着天。   比企谷便与一色彩羽出发,她主动牵着比企谷的手,与小町对视了一眼。   “记得我们事先说好的事情!”小町虽然没有出声,但却用嘴型表达了。   “当然~”一色彩羽也同样。   ……   ……   “彩羽姐,记得帮我问问哥哥,这家伙一直不肯说实话。”大约十分钟前,小町这么说。   “唔?”   “就是哥哥最近在做什么,他肯定会瞒着我的,但我并不想被瞒着。”小町顿了顿:“帮我问下,然后晚上用line告诉小町。”   “好啊好啊,但前辈会跟由比滨学姐玩的吧?这样我就没机会啦~”   一色彩羽叹着气说,她是真的在叹息,真是服了服了,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么?   可在学校里,由比滨学姐不像是在跟比企谷前辈谈恋爱的样子啊!   但现在又是怎么一回事?   ——每个女人都是宫本武藏,输的那边会变成佐佐木小次郎,但一色彩羽一直以来都与朋友进行类似的互动,足球社的女生团体一直在争抢与叶山隼人的互动机会,斗争比这里严重多了。   “那小町去找结衣姐玩,彩羽姐帮小町去问。”   比企谷小町并没想那么多,只是打算享受祭典而已。   ……   ……   “前辈,我们走吧~”   “哦~”   一色彩羽牵着比企谷的手,步入人群中,直到身后两人看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   明明自己都观察很多次了,发现由比滨学姐并不在意的样子,可离开时一眼看去,她似乎又有些犹豫或者说是……不想说话?   不,不是这样,确切的说是一种不想插手的感觉。   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边的两位!”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从摊子里拿出两个苹果糖,笑嘻嘻的说:“很好吃的哟,我这的苹果都是自己家种的!”   老板异常主动的推销商品。   “前辈,我要吃苹果糖~”   “买!”   比企谷说着,正打算掏钱,然而一色彩羽却率先拿出零钱结账,然后将一枚苹果糖递到比企谷手中。   “这点我自己会付啦!”   “哦……”   两人拿着糖,牵着手,比企谷却有中不太真实的感觉,重生前这个时候,一色彩羽与他还没什么交集,即使后面认识之后,也绝不会发生这种互动吧。   而自己,当时只能被她‘袭击’,每次都搞的不禁心中小鹿乱撞,说实话当时根本不明白一色彩羽什么想法——直到毕业的时候,看见她在学生会室,一个人抹着眼泪。   ……   ……   “你怎么了?”当时自己推门进去。   一色彩羽穿着总武高的制服,坐在学生会室内,头发落在肩头,她蓄了长发。   “前辈你是笨蛋么?”   “啊?”   “笨蛋笨蛋笨蛋!!!”   一色彩羽当时就喊着‘笨蛋’,逃跑般离开学生会室。   毕业的最后一天,比企谷直接追了上去,抱着‘解决离开这个学校前最后一个问题’的想法,追着一色彩羽跑到了天台。   天台的铁门是敞开的。   一色彩羽站在天台中央。   夕阳下,彩羽闷闷不乐的看着他。   “啊啊,我算是知道了,因为前辈是个笨蛋,所以才会对我做这些事情。”   “你指的是什么事情?”   “这种事情怎样都好不是么?”一色彩羽走上前来,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眼眶还有点发红:“比起这些,前辈还是去陪陪由比滨学姐吧。”   这一刻,无论是在侍奉部的情景,还是学生会室的情景,放学后比企谷帮她提东西的情景,那日祭典回来时的情景,一幕幕浮现心头后,一色彩羽不禁微笑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够了。   “你在哭哦,怎么回事?”比企谷皱着眉:“你又被谁欺负了?”   “我没哭!”一色彩羽板着脸,抿着嘴,眼角有一抹泪痕。   被你欺负了啊!   都决定好了还要来管我……究竟怎么回事啊?   比企谷递了一条手帕过去,至少给人家擦擦眼泪吧?   “……”一色彩羽见状不禁有些无语。   “究竟怎么回事?”比企谷自认与一色彩羽成为了朋友。   “怎么回事……?”   一色彩羽深吸了一口气,刹那间露出有些做作的惊愕。   接着后退了一步,双手护住胸口,惊慌的神色浮现于脸颊上。   “这算什么啊,前辈,莫非你在借此表白吗?不行不行,因为太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了所以人家不禁想笑——哈哈!打算趁着人家被人欺负在伤心时一击决定吗?对对,都快毕业了所以再不下手就没机会了,但这样仔细想想果然还是很恶心所以不行。   ——因为太老套了所以觉得很无聊啊,给我打回去重新来,啊不,仔细想想我们之间果然没可能的,难道你在勾搭我吗?不不不,别这样了想一步跨国所有障碍什么的这种想法果然很恶心对不起前辈不是我的菜所以不行!   对不起~!”   一口气说完超长一大段话之后,一色彩羽气喘吁吁的扶着腿,比企谷见状便苦笑一声。   都有力气这样干了,那就说明没有问题,将手帕留在那之后他便离开了天台。   哐当,铁门关上,一色彩羽便蹲了下去,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之间。   笨蛋笨蛋笨蛋……   下次见面的时候,是在与比企谷结衣结婚的仪式上。   在那之后又怎么样了呢?总而言之是保持朋友的节奏,时不时一起喝酒聊天玩耍的关系。   ……   ……   “前辈你怎么了?”一色彩羽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   “哦,不好意思,刚才愣神了。”   祭典人流纷纷,有穿着休闲服陪同女友的男人,有穿着浴衣的陪同妻子的老男人,也有学生、单身族,形形色色的人勾勒出一副葛饰北斋风格的浮世绘。   作者留言:   悬赏进度:38000+2000-2000=38000   昨日在更新后多了一百多刀片,今天到现在是47个刀片,加41月票算作一个加更章节吧~   PS:求票~~~~ 143、比企谷VS岳母   “总觉得现在莫名其妙的很开心呢~”   “是么?”   比企谷可开心不起来,由比滨结衣是为什么一直唯唯诺诺的呢?他搞不懂这个问题,唯独看不穿这个人。   喝了一口哈密瓜冷饮,一色彩羽发出满足的可爱吐息声,问:“前辈,我们来这个祭典,除了一开始吃了苹果糖,似乎一直在走路诶...?要不去边上坐坐?”   “好啊。”比企谷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被一色彩羽拉着手带到了不远处的长椅边。   祭典的人群都消失了,这人烟罕至,夏天阴湿地有虫子聚集,大约不会有人喜欢这里的。   一色彩羽保持着微笑,比企谷见她一直这表情,心中不由想,她可能是由砂糖混合香辛料做成的吧,自己有哪里好了?值得对方这样粘着么?   “前辈似乎不怎么开心呢……”下一秒,一色的微笑便消失了,“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比企谷说:“你做的很好,第一次见到出来玩主动出钱的女孩子,一路上都努力说着各种话题,想让我感觉有趣,除此之外更没对一言不发的异性抱怨一句,做的很完美,但因为完美,所以残缺不全。”   “因为这是我的本心。”一色彩羽完全没有了与众人相处时的模样,拿出一张纸巾擦拭脚上的灰,一边说:“前辈,我很不甘心。”   “哪里?”比企谷不大想回答这个问题。   “想必前辈对将来的人生也做好了打算,所以没有我的空间。”顿了顿,一色彩羽仿佛下定决心:“那个晚会我不去了,前辈请去玩的开心一点吧~”   “怎么了?”   上一秒还对比企谷兴趣满满的一色彩羽,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焉了。   “前辈,你很过分的诶...自己做出这种事情,还问女孩子那边怎么了……”   “那我道歉。”比企谷说。   “果然啊……”彩羽眼睛忽然发红:“前辈都察觉到了,所以才这么做,只是因为不想直接把话说清楚。”   “对我而言,这种事情并不简单。”比企谷扭过头,盯着一色彩羽的眼睛,微笑着说:“想必对于聪明的一色彩羽而言,这种程度的东西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一个会被甜言蜜语欺骗的家伙,所以我就收起虚情假意罢了。”   一色用手指抵着下巴,脸上面无表情,左眼那漏出一枚泪珠落在她粉色的浴衣上。   她没有察觉到。   这滴水便落了下来。   “明明出门的时候还很开心……”她抿着嘴说:“虽然很任性,但请忘了今晚以及前段时间的事情,或许……在学校里还能说上话,再见,比企谷前辈。”   比企谷面前,一色彩羽站了起来,同时将脸侧过去,不让他看清楚此刻自己的表情,木鞋疾走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比企谷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没有出声,直到小町打电话过来喊他过去,才从长椅那离开。   ——无论一色彩羽抱着怎样的心情,在重生前开始,对比企谷而言,她都是个可爱的后辈,或者说另一个小町。   这是在由比滨结衣入土为安后,比企谷没有勾搭一色彩羽的原因,当时他只要愿意,这种事简直轻而易举。   “玉屋呀~~~~~”   小町大声喊着。   随着烟火丸子升上天空,化作绚烂的光之花,祭典在一片喧嚣中划上了休止符。   .......   ……   “这才不是喜欢……”   一色彩羽回到家中,脱掉浴衣,空调也没打开,很没形象的半裸着,趴在床上将脑袋埋进被单里。   不落下的泪水就不算眼泪,床单会把单纯的盐水吸收掉。   “这种东西,根本就不是嘛!”她呢喃着,不断的告诉自己:这不是恋爱,是别的什么,是一种憧憬,是一种……   ——憧憬也是恋爱的一部分,说到底,恋爱本就是暧昧不清的东西,究竟恋情的感觉是什么?这是一种短时间内急剧爆发的情绪,就像终点的婚姻,蜜月期也许只有三天,也许持续百年。   即使踏入棺材,身体腐朽,我的手骨还是牵着你的手骨不是么?   一色彩羽想,比起入学一个星期就开始交往的人而言,她起码还是在半个月左右才决定的,或许是因为比企谷太了解她了,所以才会落得现在这个结果。   伤心的盐水停不住。   晚间,一色家母亲端来一杯牛奶,让女儿喝,但一色彩羽接过杯子,手一抖不小心打翻了。   她赶忙去擦,浪费了很多纸巾,被母亲责备了两句,忍不住开始还口,险些吵起来。   一色彩羽糟糕的一天结束了。   翌日清晨,她起来后发现眼皮有些红肿,便去刷牙洗脸,后开始翻line,总之想找点什么事情做,但却忽然睨见比企谷的ID,眼眶不由自主开始泛红,一色自己也纳闷,她喜欢上这个男人还是这几天的事,但为何感觉如此深刻?   “想必你现在不太舒服,虽然我清楚说这种话,可能让你觉得厌恶就是了,如果有疑惑,你可以问我。”   比企谷发来了一条line。   一色彩羽敲了半点的字母【A】,输入栏满载了她还在敲,就是不知道怎么输入第一个字。   过了一段时间,一色心想,自己清楚这种感觉怎么回事了。   因为破碎的东西不单单是恋情。   而是初恋。   暑假余下的时间里,一色彩羽都在郁闷中度过了。   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一件事,当初比企谷前辈说:无论发生什么,也别听从怂恿,去竞选什么学生会长……要不就去竞选看看好了。   诸如此类的杂乱讯息在脑海不断出现,比企谷当初说了一些东西,他怎么说的,一色彩羽就尝试着往相反方向去做。   ……   ……   这日,晴空万里。   暑期这种东西,对学生而言时间总是过的很快,比企谷得到通知,雪之下家的晚会取消了,似乎雪乃跟母亲吵了一架,雪之下太太有些生气了,便打算单独见见比企谷,晚会这种事情……她可没在大庭广众下出丑的打算。   ——雪之下阳乃发来的line上是这么说的。   比企谷开始回“真是个合格的母亲,我都有些羡慕了。”   “哦呀?”   “如果站在这个立场上,身为一个家族的掌管人,被女儿为了男友跟我吵架,我不惜结仇也会把那小子送进医院。或者花钱找人将他送去东京湾一辈子永远睡着,因为这在管理者的立场上来看,无疑是个耻辱。”   “比企谷同学,你的看法跟姐姐相同呢?”   “但却不是个好母亲。”比企谷如此回应道。   “听说你拒绝了一个同学?”阳乃不想谈这个话题,“直接把她带上床多好?”   比企谷忍不住叹了口气。   “告诉你好了,我犯了个错,太想当然了,或者自以为是,擅自将重生前的事情代入进去,我一直将彩羽当做妹妹。”   “谁能想到,一介在学校不受欢迎的偏科问题学生,十年后能变成一个文豪级人物呢?”阳乃输入。   “等到开学之后,我再去找她……”比企谷皱着眉。   与此同时。   雪之下家。   雪之下太太皱眉坐在沙发上,脸色不好看,这是雪之下雪乃第一次跟她吵架。   是的,第一次,所以她很生气。   不久后,电话来了,阳乃告诉她:已经把人带来,询问妈妈要如何跟那人见面。   “单独见面。”雪之下太太说。   作者留言:   一色线的铺垫写完了。   暑假卷两个章节后结束,竞猜一下,雪乃什么时候怀孕?答案请吐槽留言。或者发书评区。   悬赏进度:今天还了1500字,多了3000字,所以悬赏字数为——39500   谢谢大家的支持!   晚安!求票~ 144、妈妈你好棒~?   “我对雪之下雪乃的感情才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是么?”   刚刚下车,阳乃提出问题,以及家里母亲的态度,总之是很不支持,观点也很正确:这俩人还是高中生,既然未成年,那便得服从家里的安排。   如此简单,三观正确,正的不能再正,甚至法律也是这么说的,根据民事法案,据日本六法法典记载,子嗣在这种情况下如果真的死也不服从管教,那么可以由官方强制执行。   “姐姐觉得,雪乃在重生之后,神智就有些不正常,包括姐姐自己,以及比企谷你。”   “什么意思?”   比企谷挑了挑眉毛,解读不出雪之下阳乃的深意。   雪之下阳乃淡淡道:“在日本长大的人,如果神智正常,是写不出刺杀天皇那种书的,你见过一个大作家精神正常的么?偏执,是的,执着到极点,否则便没有支撑其作品的灵魂。”   “我承认,我的精神有些不正常,你把这个中年人的灵魂,塞进年轻的身体中去,就别指望会出现一个正常人。”   “膨胀的欲望毫无止境,我们重生者知道时间的可贵,大家都一样。”比企谷盯着雪之下宅邸看了一眼,便收起心,全力想着如何说服雪之下阿姨。   妻子的母亲,自己的义母,曾经是如此,比企谷不想对这个人动用任何非常规手段,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永远都不会,这是底线。   大决战开始了。   比企谷进入宅院。   脚下有一条石砖铺设的道路,目测大约十米左右,中间隔着一个小型喷泉,四周都是各类花花草草。   西式别墅宅邸跃然于眼前。   白壁圆顶,这宅邸有如贵族的居所般,富有一股独特感。   一位中年男人在不远处浇花,八月底的阳光仍旧灿烂,照的人睁不开眼睛,比企谷进门前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二十三分。   “走吧。”阳乃在前面带路,一句废话也不说。   “知道了。”比企谷紧随其后,入门便看见宽敞的客厅,一道螺旋木梯直达二层。   沙发就在不远处,与地板同一颜色,散发出木头香味,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极轻微的茶香,又在不远处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太阳锥尾鹦鹉。   一位美妇人穿着深蓝色和服,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盯着比企谷看了一眼,站起来示意他入座,展现出优良的礼仪教养。   今日比企谷仍旧穿着休闲服饰,因为这样才符合一个学生的基本形象,面对雪之下太太这种居于家主之位,定然工于心计的人,穿正装只能招来厌恶。   “二年F班比企谷八幡。”他自报名字,坐在雪之下太太对面,说:“阿姨中午好。”   风雨欲来。   雪之下太太点了点头,便开门见山的说:“阿姨没有跟你磨洋工的意思,只是传达你一声,比企谷同学对吧?这样说吧,你别把跟雪乃交往的事情说出去,然后你们找个时间分手就行了,别太紧张。”   “……”比企谷不由咋舌,心想雪之下太太这人,选这个时间来谈话,都快要午饭了,明显没将他当一回事,是当做打个招呼就能吃饭来进行对待的。   先前就有猜测,现在一看果然如此。   然而,没指望被对方认真对待,雪之下家主心高气傲,可别指望了——她更年期脾气能好么?!   何况,比企谷在她看来只是一般人,已经给足面子,一对一谈话,分手就算了,没有下什么阴险手段。   接着他开口。   第一句雪之下太太便惊讶。   “阿姨,听说雪乃跟你吵架了?”   “……”雪之下太太没说话,脸色有些发黑,这在她看来属于家耻,不可外传的那种。   “这种事情是谁跟你说的?”   “我很了解雪乃,所以可以推测出来。”   ——这波互动,多少让雪之下太太认真了一点。   “比企谷同学。”只见,雪之下太太喊出称呼便忽然一顿,加重语气道:“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没有漏下一丁点,你可以给出回答了。”   比企谷却是笑着颔首,说:“您知道,您的女儿……雪之下——阳乃,喜欢吃什么东西么?”   雪之下太太脸上原本挂着淡笑,营业模式般,现在笑容却忽然凝固在脸上。   他说什么?雪之下……阳乃?   “您没听错,是——雪之下阳乃。”   “这件事可跟阳乃有一丁点关系?”雪之下太太不由得提高了两分音量。   比企谷微笑,举起胳膊,竖着食指,道:“日本的母亲。”   “这又怎么了?”雪之下太太有种本能的烦躁。   “雪之下家算是有一定历史的家族,阿姨你定然清楚,传统的日本母亲,相夫教子,对内务把持的头头是道,又如何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吃什么?”   一旁,雪之下阳乃的脸色不太自然,24小时微笑的表情也消失了,前所未有的严肃。   此刻,雪之下太太说:“……牛排?”   “不,是垃圾食品。”比企谷露出惋惜的笑容:“您身为一个母亲,真的连自己的女儿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么?”   “……”雪之下太太感觉这真的是太糟糕了,不由说道:“你继续问。”   “您觉得雪之下阳乃的兴趣爱好是什么?”比企谷直勾勾的盯着雪之下太太的眼睛。   雪之下太太闻言,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瞬间的迷茫——而这表情被比企谷死死的抓住了。   “兴趣是从小开始的,肯定是您自己教的,您觉得……一个小女孩会对着一堆发苦的茶叶、茶粉,以及一盆清水发笑么?”   “把自己变得更漂亮。”雪之下太太说,并且舒了口气。   比企谷摇了摇食指,表示不正确。   “你比我更了解我女儿么?”雪之下太太感觉对话到了这里,她稍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虽然语气很平缓,但脸色却很不对劲。   她身为母亲的立场遭到了质疑。   “那我就明说了吧?”   “你说。”   比企谷顿了顿,说:“准确的讲,是笑。”   “……”雪之下太太深深的皱起眉。   “您可能教了阳乃小姐茶道,或者是礼仪,但您身为一个母亲,作为家庭的主导者,教会阳乃小姐的是——笑:几乎二十四小时挂在脸上的笑容。”比企谷顿了顿:“人都是独立性的,这不可否认,尤其阳乃小姐更是如此,也是您自满的女儿,但喜怒哀乐都用笑容来表达,恕我实在无法认为这是个正常的东西。”   雪之下太太揪着发梢,问:“笑有什么不好么?”   “……”雪之下阳乃也皱起眉。   笑有什么不好么?她想。   “我因为兴趣的原因,曾经与一个女人交谈过,她叫川岛奈奈,来自萨摩区域。”比企谷‘笑’着说:“川岛奈奈被骂了一顿,她笑了,被打了一顿,她又笑了,因为川岛奈奈患有精神病,我是在医院跟她交谈的。现在阿姨您还认为笑是正常的么?但是您见过阳乃小姐不笑的时候么?”   雪之下太太的脸色顿时不对劲了,她思索一番后得出结果——没有。   “对了,川岛奈奈在奶奶死的时候也笑了,母亲死的时候也笑了,全家都在哭,就她一人笑。”   听见比企谷这句话,雪之下太太下意识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人是有极限的,是会坏掉的。”比企谷的笑容消失了:“阿姨您对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丁点了解,是以什么基准为对方选择未来的?人之常情?您就用这种玩意来衡量么?——您是没将女儿当做人,而是作为道具看待么?因为只有面对一个道具的时候,是不需要从本人观点出发的,哦,这么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确切的该这样讲:养的宠物。”   养的阿猫阿狗!   “那也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插嘴的。”雪之下太太说,她脸色一阵发红,有些生气了:“从小我就给予雪乃超出旁人的物质生活,给予最好的教育,你真的明白么?”   阳乃也同样,脸色发红,即使可以控制情绪,但心中最隐秘的一部分被人戳,她也有独特的感觉。   “那也不是你一介普通人可以插嘴的。”比企谷说出这句话,“实际上要说的是这个对吧?”   “我倒是没这么说。”雪之下太太深吸一口气,平复心境。   比企谷的食指扶在了额头上。   他微笑着说:“英格兰萨摩塞特有一条叫贾斯珀的狗,身价十五万英镑;圣约翰有一条叫蒂娜的牧羊犬,身价四十万英镑;一条叫‘小麻烦’的宠物狗身价六百万英镑;一头叫卡路的黑猩猩身价四千万英镑;还有一头叫金特的德国狼犬,身价大约九千万英镑。”   比企谷如此说着,便站起身来,一只手背在身后,食指竖着走到雪之下太太身边。   雪之下太太起初疑惑,听到后面她的眼神全程跟随,仿佛被话语的锁链捆着全身成龟甲缚,一寸动弹不得。   接着,比企谷便弯下腰,俩人的脸与脸之间只有十厘米的距离,四只眼睛直勾勾的对视着。   他说:“这条狗等于雪之下?”   “你说什么?!”雪之下太太不由喘着气,大声喊道:“无礼,何等的无礼!?”   “不不不,雪之下夫人,根据您的发言,一切用物质衡量的话,您的女儿不就是您自己养的狗么?差别在什么地方,我倒是希望你可以给我指正出来啊?您不觉得小金特比雪之下家更有钱么?”   “……”   “否则您怎么会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身为母亲这个立场上的东西,一件都不具备啊,雪之下阿姨,连一丁点都没有,我甚至替她们而寒心。”   “你来这里是打算跟我吵架的么?”   “我来这里就是来跟你吵架的。”   “什……”   比企谷明着说:“您很厉害,我发自内心尊敬,所以也很清楚一件事:雪之下雪乃的母亲是个不被人打服,就绝对会干涉到底的人。”   他摊开双手:“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来跟您吵架了。不过……挑起这场架的不就是你自己么?!”   “你说……”   “给我闭嘴,请您理解我深爱着你的女儿,所以对于这件事愤怒到脑子都快炸裂了,明白吗?”比企谷收敛了一切笑容,面无表情的说:“只允许母亲单方面做出任何决定,女儿必须接受,否则就遭到强制执行,我身为一个男人如果在被要求分手的时候,还不站出来进行攻击,您觉得我还是个男人么?”   “她不过跟你吵个架而已,在全日本哪里都很正常的事情——家庭时不时闹出矛盾而吵架;您就将她从一个星期前禁足到现在,闭门思过?这根据宪法判定,已经属于虐待的一种了,请个律师过来跟您详细说说么?”   ……   ……   呼……   呼!   雪之下太太剧烈的喘着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可她如果不是雪之下雪乃的母亲,这件事就不是用嘴说几句就完了的事情。   她直勾勾的盯着比企谷,端起茶杯直接喝空了一整杯绿茶。   “阳乃从小就很听话。”   物极必反,到了这个地步,雪之下太太反倒冷静下来了。   比企谷笑着,语速极快:“如果我女儿从小就很听话,我会怀疑她是个神经病的,因为小孩子就是一种客观上不听话的生物。生理性的不从您明白么?我可以给您找个大学教授说说这话题。”   雪之下太太抬起头,向阳乃看去,却发现女儿低着头在笑。   ——这种情况下,她居然在笑,这真的让雪之下太太感觉毛骨悚然了。   比企谷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抓着雪之下太太的手,出奇的是,这个美妇人并没有反感的意思,反而荒唐的看着他。   “雪之下阿姨,为了家族的存续而招婿,放弃作为一个女人的爱情,与一个陌生的男人结婚,我觉得这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雪之下太太皱着眉,猛然抬头看了过去。   比企谷微笑着,很真挚,很真挚的说:“但如果您还有一丁点为后代着想的心,身为一个母亲的矜持,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了——做回一个母亲,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您的大女儿已经对您彻底幻灭了,趁着您的二女儿还没有这样想之前……一定要珍惜这个机会啊。”   雪之下太太一边愤怒着,对这个荒唐无礼的家伙感到恼怒,另一面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除了一句——我家的事情跟你无关之外。   她找不到反驳的话,因为雪之下阳乃,她的大女儿居然……仍旧在笑。   原本她会招呼人来把比企谷轰出去,但她的大女儿,雪之下阳乃居然在笑。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情况?!   “您就当被我骗了吧。”比企谷笑着说,握着雪之下太太的手心比心。   “怎么可能……”   “您别看我这样,我本人可是很有前途的。”比企谷顿了顿,拿出手机:“我虽然出身比较卑微,不过现在虽然还是高中生,可已经每个月收入破亿了。”   “?????”雪之下太太扭头盯着手机荧幕,顿时不可思议的盯着比企谷,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比企谷问:“难道一个月收入破亿的高中生都无法满足您的需求,您想让女儿嫁给沙特阿拉伯的王子么?!”   ——在这之前,雪之下太太还有怒气,很想反驳。   但自比企谷说出这句话,她顿时无言以对……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作者留言:   PS:求票啊啊啊啊!   求刀片啊!   祝大家过个好年!我还要码字!我不过年!求月票刀片~~   失意体前屈求刀片月票!~~~~~~~~~ 145、我们肯定结婚   比企谷回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这个茶杯,到刚刚为止一口都没动的茶水,被他一口饮尽了。   ……说了那么多话,嘴巴都快爆炸了好么?   雪之下太太也端起茶杯,然而那里面没茶,便神情古怪的喝了一口空气。   ……依靠自己,十七岁月收入破亿,达成这个成就,天知道眼前这人经历了什么。   而且……   很可怕。   依靠家庭暂且不说,但依靠自己,在全日本或许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   这只是十七岁而已,天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   身为家族的管理者,雪之下太太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看人方法。   雪之下宅客厅宽敞。   这个地方也很严肃。   别说高中生了,大部分成年人面对她都说不出一句话。   何况居然是……一怒冲冠为红颜?   她仔细斟酌着,这件事不可能那么快得出结论。   “阳乃。”   “妈妈,什么事?”   “准备吃饭,让比企谷先生留下好了。”   “知道了,我让人去准备吧。”   ……   ……   呼……   比企谷八幡长长出了口气,真特么刺激。   重生前他自然不敢这么说话,然而,重生后有些东西就变得无所谓,神智不正常,对,就是托此之福。   同时,雪之下阳乃走在路上,不禁收敛了笑容。   比企谷……   呼呼,这个人……   就这样,大姐姐带着‘笑容’离开了。   比企谷这边,雪之下太太放下杯子,盯着他看了看。   “我想问问,你对日本经济的看法。”   “为什么这么问?”   比企谷明知故问。   ——该说身为家族管理者,三句话离不开钱么?   “这是一个必要的问题。”   “已经完蛋了,日本经济。”比企谷说:“知识产权。”   “知识产权?”   “是的,知识产权,这是现今日本收益最高的项目。”比企谷指着地板,说:“在这个很小,很小很小的国家里,有数不清的实验室、农业中心,为什么您知道么?因为之前的商业产品很快就被抛弃了,更新换代的速度越来越快,以医疗领域为例证——全世界无论哪个地方,用整个历史为尺度,医疗领域的进步源自于斗争,所有的领域,基础技术的进步都源自于斗争,文艺复兴是属于文人的战争,农业革命,工业革命,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绝对事实。   但日本,已经把和平当做口号,从二战结束持续呼喊到现在。   这个国家,所有人都在制造一种伪装,用以掩盖经济倒退的事实。   无底线增加的产业,项目越来越多,每个项目的利润越来越少,因为买的人越来越少,无止境被剥削的年轻人,不断上升的老年人福利,看似十分美好,那不过是一些手段而已,伪装的手段。”   “在日本,老年人的消费是很恐怖的,年轻人没有时间,他们却有,为了维护GDP的稳定,每年投入数兆以计的金钱,这就是最佳的佐证,但却在勒紧自己的脖子停在窒息之前。”   说到最后,比企谷顿了顿:“前些天我去买了一个快要坏掉的西瓜,用了十多万。”   然后他看着雪之下太太的表情,发现她不由叹了口气。   “买房子的人越来越少了。”   “因为结婚的人越来越少了。”比企谷记得,雪之下家经营的是房地产。   “在美国,房子很便宜,但缴纳的房产税却高的吓死人。”雪之下太太顿了顿:“但在亚洲,房子很贵,可企业税却接近50%甚至超过了50%——人才是根本,无论经济产业多发达,消费者越来越少,注定要完蛋,看来我们的见解差不多。”   “不敢当。”比企谷颔首。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高中生在跟一个家族管理者说话的场景。   仔细聊了聊,雪之下太太也做出了决定。   ……   ……   “雪乃。”   “姐姐?”   雪之下阳乃穿着休闲风的衣服,淡蓝色的无袖T恤,以及一条小短裙,赤着脚站在窗边。   先前,她跟母亲吵架,结果惨遭禁足,不允许她离开家门,直到开学为止。   “比企谷同学已经跟妈妈谈过了哦。”阳乃笑眯眯的盯着妹妹。   然而,姐姐的笑容,一直以来都让雪之下雪乃毛骨悚然。   “结果呢?”   “结果,结果就是:我很开心的被利用了。”   阳乃不由感叹道:“哼哼,让我没想到的是,比企谷同学简直是个宫本武藏一样的人,堂堂正正的玩卑鄙,最终把妈妈变成了佐佐木小次郎。”   雪之下太太坐在玄关客厅,给阳乃的感觉,就像个看门的老大爷一样,甚至谈话间这宅邸的主人仿佛都变成了比企谷。   “妈妈被说服了吗?”雪之下雪乃捏着拳头。   她并不知晓雪之下阳乃是个重生者的事实,被姐姐瞒着,甚至阳乃让比企谷也不要告诉她。   姐妹间的关系一直是问题,比企谷没有贸然插手,所以也一直都没说。   “说服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么?”雪之下阳乃盯着妹妹,淡淡道:“这个男人清楚妈妈的弱点,不是么?她不是已经说服过妈妈一次了么?”   “你说什么啊……”雪乃疑惑的看着姐姐。   “就在你们结婚之前不是么?”阳乃也眯着眼睛。   “……”雪乃不禁愣神,旋即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你……”   ……   ……   雪之下家的午餐开始了,比企谷与雪之下太太在餐桌上聊天。   顺带,雪之下阳乃将雪乃带下来,盯着桌上的和风食物,都随便吃了一些,主要是听比企谷与妈妈的聊天内容。   “也就是说,比企谷先生以后一定是会跟雪乃结婚的对吧?”   “是的,求之不得,现在就允许我称呼您一声妈妈吧。”   “呵呵,你还真是会说话。”雪之下太太笑着说:“丈夫晚上会回来,你就留到那个时候把,别管这家伙说什么,这个家的事情一切由我决定。”   “哦,真是不错,妈妈您是个女强人,想必无论是阳乃姐还是雪乃也都是以您为标杆的。”   花花轿子人抬人,比企谷深谙此道,反正说好话不要钱。   此刻雪乃的表情不太自然,而阳乃却笑着,不断品尝料理。   这里结束之后——真正的问题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吧。   于是,在午餐之后。   雪之下太太前去午休,中午她累到了,也没去管比企谷。   比企谷便上楼,打算去雪乃的房间。   先前他就提过了,啪啪啪的事情还是喜欢在女方家里做,况且都得到认可了,怎么能不来一发庆祝一下?顺便开发几个姿势。   打开门。   雪之下雪乃坐在床上,脸色发红的盯着比企谷。   想必很多天没有呆在一起,她已经寂寞了吧,现在自己的职责就是安慰这个寂寞的女人。   “……比企谷。”   “怎么了?”比企谷进入房间,转身关上门,说:“你妈妈已经睡觉去了。”   雪乃的房间很简单,没有什么花俏的东西,架子上摆满了书籍,无一不在诉说着主人的认真。   “我说你,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面对面聊天的时候不敢把话说的太直接。”比企谷顿了顿:“不过在夜晚的床上却很敢说呢。”   “在我家不太好吧……?”   “不觉得我们应该做给你妈妈看看么,免得她认为我在说空话。”   比企谷坐在床上,将手放在雪乃的大腿上。   然后开始进入她身体的活动。   ---   ------   (暑假篇到此基本结束,下个章节收尾以及跟阳乃的事情,这里,祝大家节日快乐!)   作者留言:   PS:悬赏进度——今日还了3500,今天增加了,3000字,最终就是38000-500=37500。   求票求票~~~~ 146、捉奸在床   无论品尝多少次,比企谷都能从雪之下雪乃身上找到趣味所在。   逗弄她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望着那红红的脸蛋,再刻意的回想雪乃高中时期高冷的样子,顿时浑身都有了干劲。   尤其,现在还是高中的身体,代入感十足。   所谓小说的主人公无论倒下多少次都能重新站起来,这场活动的主人公小比企谷也同样,倒下多少次,吐了多少血,都会重新振作。   无敌、不败,天下无双,小比企谷向前冲刺。   感谢高中生充满活力的身体,这是比企谷觉得重生之后……唯一的好事。   无论怎么搞都活力无穷,两个人的声音在房间内交织,比企谷一刻也没放开雪乃的手,这种事身为一个男人,去引导就是必然的责任。   然而,双手接触的地方感受不到对异性的爱情,比企谷没有去读雪之下雪乃的心,她的手很干爽,没有一丁点汗液,从这握住的强度比企谷感觉出来一件事:雪之下雪乃也在享受着。   床铺很结实,多亏雪之下家有钱,一段时间后比企谷却觉得他与她两个人的声音太大了。   “把空调打开吧,风开大一点,现在是白天,家政人员或许会来敲门,中午午休之后要进行惯例的打扫。”   “我先把门反锁。”   比企谷抢先下床,提心吊胆,可这感觉恰到好处,有种刺激内心的味道,直到把门锁转动拧上后,悬着的石头才落下去。   “坐到我对面来。”   雪乃出声,比企谷应了之后便照做,摆出冥想的姿势对视着。   俩人开始进行私密性的交谈,比企谷问雪乃今日总共打算要几次,她说三次后比企谷便重新抱她,接下来才是交谈的场合。   ……   ……   雪之下阳乃眯着眼睛,她站在妹妹的房间外,听着里面过于吵的空调声,便打了个哈欠靠在墙上玩手机。   “呀,年轻真是好呢,精力旺盛还真是不错。”   “这次是几发呢?”   ——姐姐都想去来一发复习一下这种感觉了呀!   看了看时间,阳乃下到一层,神态一愣,瞧见妈妈坐在沙发上,对着一个中年男人——自己的父亲。   “怎么,你忽然又不干涉这件事了,前阵子明明那么生气?”   雪之下家父问。   阳乃走过去的同时,雪之下太太说:“稍许的自由也不是不可以,况且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也挺不错的,日后的轨迹足够安稳,雪乃并不继承家主的位置,怎么做当然宽松很多。”   “你不像是这样允许她乱来的人,看来问题一定出在那个男同学身上。”   雪之下太太闻言,脸色顿时一变,有些恼怒:“我听你说的,好像我就让你很不满意一样?”   “……这。”雪之下家父顿时怂了,拍了拍手请求原谅:“之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这可不行,你得带我去旅游。至于公事可以交给阳乃,她负责的事情从没出过差错,你连她都不如,不过带一个女人出去玩倒是可以。”雪之下太太吐出一个词:“六本木。”   “啊,我错了!”   雪之下家父抱着头,那上面似乎很多个包。   “哪里错了?”雪之下太太笑眯眯的,表情很和善,两三句话就将丈夫搞的服服帖帖的。   “你要去哪里旅游?”他只能这么问。   “这就对了。”   这时,雪之下阳乃坐到了沙发上,对着父母笑了笑,便拿出手机继续玩。   “阳乃。”   “是。”   “你妹妹有空么?好歹得让你爸爸在比企谷回去之前,去跟他谈谈,总武高明天就开学了吧?”   “嚯嚯……”阳乃在心中笑着,说:“比企谷在楼上跟小雪乃聊天,爸爸你随时都可以上去的~”   “你爸爸已经沦落为某种程度上的奴隶了,他一个星期要去三次六本木,平均时间在晚上九点半左右浮动。“雪之下太太抵着下巴说:“所谓男人就是这种类型的可悲生物,以后妈妈会亲自教你一些东西的。   不过,身为一个议员,连欲望都无法战胜,搞笑的是他还不清楚自己身边那个女秘书是我找的人,每次都让她去六本木预约。”   “?????”一旁,抬不起头的雪之下叔叔顿时两眼瞪的溜圆,心中郁闷的要命。   “我,我先上去了!你们慢慢聊!”   “哦。”   “……”   ……   ……   雪之下家父上楼的时候,心中还在抱怨,这家伙都在跟女儿说什么啊……过分了啊这个!   ——不知道全日本广大男性,90%以上都会去的么?有时候跟朋友在一起,顺势就过去了啊!懂不懂啊这个女人!   这些人清楚入赘男性的难处么?!   在妻子面前根本抬不起头的啊!   所以自己才会去那些地方,花钱在风俗女人身上寻找自信,享受女人的服从。   不过,还是先去看看雪乃,二女儿一直以来都很正常,嗯……很正常。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   ……   比企谷正跟雪乃进行愉快的午后啪啪啪时光,听见敲门声后顿时一个激灵,男性的本能使他有些恼怒:“这里……”   “是爸爸我,开下门。”   比企谷果断闭上了嘴巴。   雪之下雪乃也浑身一抖,还好锁了门,否则直接被抓现行,心中有浓郁的禁断与背德在扩散。   “爸爸,什么事?”   “你那事她同意了,所以爸爸我上来看看情况。”   “我这就开门。”   屋外,雪之下家父看见门被打开,女儿穿着睡衣从里面探出头,然后让开身子。   “你在睡觉吗?”   “……刚刚为止,的确是在睡觉,那……有什么事?”   “你跟那男孩子在一起,感觉很开心么?”他担心的问。   雪乃点了点头。   这时,抬不起头的雪之下叔叔愣了愣,问:“你怎么把床单睡的那么乱?你妈妈惹你不开心了吗?”   雪之下雪乃的回答只有微笑,将背靠在门上。   “算了,她这次忽然变化很大,希望是好事,我先走了。”抬不起头先生从东京办事回来,长途归家直接谈话,现在感觉一阵尿意盎然,打算去上个厕所。   他离开后。   雪之下雪乃从门边离开,比企谷便从门后出现,松了口气。   无论怎么说,这种事情被发现还是算了吧,他裤子还没提上去,赶忙整理个人仪表,与雪乃闲聊了一阵,有些意犹未尽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同时,抬不起头的雪之下叔叔从二楼厕所出来,恰巧看见比企谷推开门离开女儿卧室。   他愣了愣,忽然眉头一挑,联想起几件事情。   1、凌乱的床。   2、看上去有些奇怪的女儿。   3、站在门边隐晦表达出不欢迎自己的意思。   三点一线构造出完美的答案,魂……魂淡!   之所以清楚这些事情,是因为抬不起头的雪之下叔叔曾经设想过,如果自己被抓怎么办,所以对这些信息非常熟悉。   比企谷下楼之后,与阳乃以及雪之下太太攀谈了数分钟,雪之下先生便从楼上下来了。   “叔叔好。”   “你好。”抬不起头先生嘴角在抽搐。   ……   ……   “叔叔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呢?”比企谷问。   他跟抬不起头先生站在院子里,比企谷已经打算走了,事情办完看阳乃表情不太对劲,这种细微的变化,都认识那么多年了,自然一眼看穿。   于是,来这里履行任务,跟雪乃老爹谈话。   “我啊……”抬不起头先生抿着嘴,大声说:“小子……我没什么跟你说的,快给我走!” ③ 我夹在前妻与现任妻子之间 147、妻子。   绝对被发现了。   否则初次见面的人不可能是这个态度。   跟雪乃在房间里H,果然还是被她爹发现了。   比企谷不由得有些慌,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笑了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现在就走了。”   “嗯。那我进去了!”   晚间,比企谷躺在床上,他不知这样的生活可以持续多久。   滴嘟——有人发来line,打开一看,是雪之下雪乃。   “关于由比滨同学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明天放学,等由比滨同学离开之后,怎么样?”   比企谷叹了口气,放下手机,进入梦乡。   ……   ……   阳光穿透天空,洒在地上,翌日的清晨到来了。   一色彩羽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后照了照镜子,黑眼圈有些浓郁。   托比企谷的福,她现在腰都是软的,根本直不起来,啪啪地拍了拍脸,刷牙洗脸后一色彩羽吃完早餐便出发前往学校。   踏入校门的一刹那,一色彩羽便看见比企谷的身影,整个人晃了晃,感觉大脑一阵晕眩。   一个画面,出现在脑海之中。   画面之中,一色彩羽跟随城廻巡这个学生会长来到一个叫【侍奉部】的地方,因为她被直子与阳菜怂恿去竞选学生会长,然后几十个女生串通一气,将她顶到了预选人的名单上去。   在日本的高中,竞选学生会长,不是什么人都行的,平时必须具备人望,而如何筛选这种人出来,就是通过推荐票数来定,整个学校几百人,能获得三十人的推荐,可以说是很不得了的事情了。   同时也能说明,被三十个人同时讨厌,这家伙也很不得了了。   “……怎么回事?”一色彩羽摸着脑袋,感觉莫名其妙,为什么脑子里会出现这种画面?难道我觉醒超能力了吗?   不不不,是看见比企谷前辈之后才出现的,难道我对他爱之深已经得了神经病,大白天就出现癔症……?   随后她来到教室,第一节课结束,一色彩羽思索着,第二节课她有些累,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第三节课结束后便开始午休,一色彩羽就去小卖部买面包吃。   连天精神状态不佳,她今早没准备便当。   小卖部,比企谷也在排队买面包,挠了挠有些发痒的鬓角,眼角的余光看见了一色彩羽。   他回过头刚想打个招呼,一色彩羽给人的感觉就不对劲了。   啪嗒——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刚才脑子忽然一震,眼冒金星不说,脑子里又出现那个画面,仿佛呼之欲出,接着眼前又是一黑,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平地摔……?!你怎么了?”比企谷上前查看一色彩羽的情况。   “前辈你别过来……我自己会去保健室。”一色彩羽扭头就跑,管不着什么午饭了,看见比企谷之后,前阵子的事就浮现心头,还有那个莫名其妙的画面,让她好难受。   ——为什么要拒绝我啊,前辈。   想问,然而,问不出。   ……   ……   “一色同学,你趁着午休睡一下吧,这里的床可以随便使用。”   “谢谢老师~”   她说自己感觉头晕,对那个画面的事情只字未提,保健体育老师便笑着让她休息。   一色彩羽坐在保健室的床上,心头很是纳闷,怎么回事?第一次看见比企谷后脑子里出现那个画面,这可以当做是巧合,但第二次就没那么巧了吧?   沉思数分钟后,一色彩羽猛然惊觉,第一次跟比企谷前辈见面的时候,他就上来说:无论如何也不要参加学生会选举,再与今日的事情联想,她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   也许再见见前辈就能明白这件事?她如此想着马上就开始行动。   “老师,我睡不着,先回班里了。”   “那你注意身体,一色同学,实在不行就早退吧。”   “谢谢老师的关心~”   对着中年女教师道别后,一色彩羽来到2年F班,接着将脑袋侧在门边,往班级内看去——比企谷似乎不在。   但下一秒,却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色彩羽回头一看,顿时整个人愣住,脸色一阵发白。   “你看上去很不对劲,要我送你回家么?”比企谷皱着眉,一色彩羽现在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   一色自己现在也不好受。   脑子里又出现那个画面了,而且这次还有了后续:去了侍奉部之后,在比企谷前辈的帮助下,她居然成功的成为学生会长……?!   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子。   成为候补人,是因为有人要整她,纯粹是恶意,实际上学校里支持一色彩羽的人一个也没有。   但在比企谷的帮助下成功了?这让一色彩羽心情微妙。   啪嗒。   她拍开比企谷的手,吸着气说:“前辈请不要接近我。”   比企谷耸了耸肩,任由一色彩羽去了,他自己回到班级。   “我说比企鹅……你要不参加一下学生会长竞选试试看?”   三浦优美子翘着二郎腿,睨着比企谷。   “怎么?忽然说这个?你不去支持叶山么?”   感觉老好人头上有点绿啊。   “你知道的啦,隼人不可能去竞选学生会长的嘛,所以推荐你去当当看。嗯,怎么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只是问问看。”   “没这个意思。”比企谷说话的同时,心中对一色彩羽的事情格外在意,难不成她变成这幅模样,是因为自己么?   下午的课程很快就开始了,比企谷拿着笔在纸上写大纲,至于上课?   老师且说,我且听。   一旁,看见比企谷这样,由比滨结衣只能苦笑。   感受到亡妻的目光,比企谷扭头看去。   两人对视。   由比滨结衣撇过脸,耳根子有些发红。   接着,比企谷便撕掉大纲那页纸,塞进口袋里,然后在下面那张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鹤见一郎说,重生者可以看见自己的死亡,由比滨她也看见了吗?”   如此想着,比企谷深深的吸了口气。   雪之下雪乃昨晚的line内容浮现于心头:关于由比滨同学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这是一个绕不过去的问题。   如果由比滨结衣没有重生,自己大可以跳跃过去,然而,她的确重生了,这个问题深深困扰着比企谷本人。   无论哪个当时都爱不释手,现在也差不多,嘴上说着什么翅膀,什么后宫,什么与她们飞上天空——实际上都是一种暂时逃避。   现在这个情况,让比企谷萌生出不少小说的点子、情节,姑且被他记载在纸上。   他静待着放学时间到来。   ……   ……   放学之后——同学们议论纷纷。   “平冢老师怎么了啊,请假什么的,一点都不像她的风格。”   “对呀,我们的班主任上次发烧都来上课了,真是让人担心呐~”   平冢静深得人心。   比企谷瞥了一眼,便前往侍奉部,由比滨结衣在椅子上坐着,看见比企谷后便帮她倒茶,可在这个时候。   哐当——雪之下雪乃走了进来,从由比滨手里接过杯子。   “我来吧。”   “嗯……小雪。”   亡妻,现任,跟这两个人呆在一起,比企谷只觉得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   心情十分复杂。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身为男人我得拿点什么出来……”   倒完红茶之后,雪之下雪乃便端着杯子坐到一边。   心情十分复杂。   自己的丈夫,前任妻子正是由比滨结衣。   可能还不到时候,但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早知道昨晚不发那个line了。   究竟怎么办?   由比滨结衣盯着雪之下雪乃,可能雪乃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在发呆。   心情十分复杂。   她不知道该跟雪乃以及比企谷说些什么。   下一秒,在放学后的侍奉部活动室内,三人的眼神呈三角,交接在一起……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这里是作者的话,不算正文,下面说下上卷的感言。   暑假卷原定没有那么多人物关系的发展,但我之后要写大学卷,这样下去就会超纲。   劈了一堆支线,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平冢静那写的比较简略,只写了必须写的部分。导致节奏有些崩塌。   这卷会点题,针对重生展开议论,以及比企谷的决定。总而言之……我加油。   ——新的一年里,希望每个人都能笑起来,包括我自己。   以上。   ——德克萨斯烟熏牛堡敬上。   求票~ 148、亡妻   雪乃抛出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今天过得怎么样?”   “呜嗯……”由比滨结衣狠狠的应了一声。   虽然这样说很奇怪。   但自己死了之后,小企是跟雪乃再婚了对吧?   哈哈,这样看上去,侍奉部就像变成了小企的后宫一样啊。   比企谷看着这两个人,心中也是越来越奇怪,跟结衣、雪乃的过往像喷泉的水一样,喷薄而出没有止势。   冷静,别想太多,这两个人都是我老婆,嗯,就是这样。   哟西,看书吧。   如此想着,比企谷拿出一本小说来看。   “呵呵……”   “哈哈……”   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对着笑了笑,接着便开始做各自的事情,由比滨结衣玩着手机,雪之下雪乃也在看书。   “嗯……就是这个气氛。”比企谷想着:“接着再来一个人发放委托,就完美粉碎了这个障碍。”   然而,委托没有到来。   日本的高中一般是下午三点四十分放学,现在时间到了四点半,三人已经在侍奉部活动室内坐了半个小时。   比企谷满脑子胡思乱想,情不自禁的将眼前两人,H的时候那副模样在脑海里对比:第一发的时候,是跟谁一起去的比较快?   哦,这个,因为骨盆比较小的关系,是跟雪乃做的时候去的比较快。   但因为肉体较为丰腴的关系,还是跟由比滨结衣啪啪啪的时候比较舒服一点。   在H的时候,可以抓着结衣的胸,但雪乃就办不到了,可因为她更加轻盈的关系,直接抱起来也没一丁点问题,就抓着膝盖窝,一撑就起来了。   “由比滨同学,你看看这本书,是比企谷这家伙写的。”雪乃笑眯眯的拿出一册文库本,放在了桌上。   “嗯呐……”由比滨结衣略显僵硬的回了一声,拿起文库本。   比企谷一看,顿时愣了愣,是之前发给白川京的,没想到已经出版了,回头确认一下销量好了……可是。   这本书的剧情是,与初恋女友在初中发生关系,旋即转学之后,男主角苏我氏终于在高二走出阴霾,找到了新的恋情,然后在圣诞之夜结合——可这时初恋女友转学过来,扰乱了苏我氏的生活。   爱着前女友是真的。   爱着现任女友也是真的。   于是,苏我氏陷入了难以言喻的修罗场之中,从而不得不在两人之间做出抉择,预计是九到十卷完本。   眼前,由比滨结衣看着这本书,听说是比企谷写的,她便的看得越来越认真。   第一卷的女主角长谷川,原本是个烧菜很难吃的家伙,可却为了主角锻炼了厨艺,一股子似曾相识的味道迎面扑来。   除此之外,各类小情节,角色的习惯,性格塑造段落,也都感觉格外的眼熟。   黄昏降临。   “我先走了,雪乃,这本书我带回家继续看看~”由比滨结衣站了起来,语气开朗的说着,将文库本塞进书包:“小企也是,明天见咯~”   比企谷点了点头——哐当,侍奉部的门关上之后,雪之下雪乃便托着下巴,盯着比企谷。   “昨天的事情,爸爸似乎发现了……”   “我知道。”比企谷苦笑一声,什么里番都是骗人的,这种情况基本会被发现的!   “妈妈跟我说,大学毕业就结婚,让你先买个戒指送给我。”雪乃掰着无名指,对比企谷打了个眼色:“那,由比滨同学怎么办呢?”   “……为什么你会在意这件事情?”   比企谷放下书,问。   自己在做必然要做的事情——以后会跟雪之下雪乃结婚。   “因为由比滨……因为结衣在刻意回避你,你也看出来了吧?”雪之下雪乃问。   “是啊,对这个回避的理由,我也大约猜出一些,可我并没有见过多少重生者的末路,所以不好下决定。”   俩人收拾东西,离开侍奉部活动室,来到天台。   ……   ……   放学之后,一色彩羽呆在天台的角落里发呆。   努力的说服自己,没必要在意这么多的同时,又对今天的遭遇,无论如何都感到在意。   随着时间的推进,脑海里冒出了更多的东西,断断续续,仿佛老式电影一样,用一张张画面组成连贯的图案。   ——那是在放学后的商店中,或是在激烈辩论的桌上,亦或是千叶的某个咖啡屋之中。   仿佛是从重要到次要这个顺序,一连串的记忆断断续续的喷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未来预知?可为什么全都是跟比企谷前辈在一起进行的活动?”一色彩羽揉着太阳穴:“可这样的未来,怎么可能是属于我的未来啊……?”   按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毫无疑问的,自己不可能去侍奉部做什么委托,也不可能跟比企谷笑眯眯的在……等等。   记忆里那个人,似乎跟帅气的比企谷前辈相距甚远。   可自己却断定了那个人是比企谷八幡。   仔细进行抽象思考,她发现画面里那比企谷,不仅是死鱼眼,头发也有点乱,脸色亚健康,不像现在这个高冷系美男子的模样。   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甚至,大多数女生第一眼见到这家伙,会有点讨厌——因为这家伙不花时间打扮自己,随波逐流,很明显的阴暗与自闭。   真是太奇怪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天台的门被打开了。   看见有人进来,发现那人赫然是前辈之后,一色彩羽脑海内的画面更加清晰了,可接着她又看见雪之下雪乃,一时间不禁身体僵硬。   希望自己不会被发现,屏住呼吸……不能被发现。   然后她就淡定不能了——天台一边有个供学生休息用的长椅,比企谷坐上去后,雪之下雪乃便枕在了他的膝盖上。   随后比企谷抚摸着她的脸蛋——无论一色彩羽怎么看,这都是属于恋人之间的互动。   可……前辈不是跟由比滨学姐?   一色彩羽真的大脑宕机,无法理解眼前这个画面。   下一秒,比企谷便抬起头,目光在周围巡视,很快便锁定了一色彩羽这边。   小彩羽也装不下去了,干脆站了起来,随着这个动作,雪之下雪乃也咳嗽一声,赶忙离开比企谷的腿,坐在一边。   彩羽走到长椅边上,盯着比企谷。   “怎么了,一个人在天台上发呆么?”比企谷问。   一色彩羽抿着嘴:“前辈……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比企谷也笑了:“如你所见,将现在这画面理解成劈腿就行了。”   “……”   作者留言:   PS:这段不太好写。请见谅。   今天悬赏情况:37500+2000-1500=38000   求票求票~~~~~~~~~~~没有票要死了~_(:з」∠)_ 149、两个我都要。   前辈居然在劈腿,在与由比滨学姐保持亲密关系的时候,同时与雪之下前辈保持亲密关系。   由比滨结衣在学校的二年级男生里是很有人气的,因为她特别漂亮,散发着一种呆呆的气息,直男对这种女人都没抵抗力。   雪之下雪乃前辈就更不用说了,学习成绩全年级第一,甚至压了叶山隼人一头,又是千叶本地望族的千金大小姐,这两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这凭什么啊?   无论如何一色彩羽都不愿相信这件事。   她站在原地不由呆住了,片刻后脸色如同苦瓜般呼哧呼哧喷了几口气。   “怎么,这件事很奇怪么?嗯,在你看来的确很奇怪就是了。”比企谷心说,所以这才是根本的原因。   无论是由比滨结衣也好,还是雪之下雪乃,都是原先的那个人格,也并没有发生家庭感情破裂,实际上在重生前。   ……我们都十分恩爱的啊。   “是我的眼睛出了点问题,前辈你……”说着说着,一色彩羽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   脑子里同时出现了很多个画面。   “你没事吧?”雪之下雪乃问。   并非比企谷跟她认识很久,雪乃也一样,在家里开酒会的时候,小彩羽也是常客之一,连叶山隼人也会来,工作压力大就找比企谷这家伙一起喝酒谈心。   一色彩羽升上大学之后,经由数年的学生会长经验,变成了一个很优秀的人,研读到了社会心理学博士,然后进入了一家大型企业研究院,着手儿童心理职业。   叶山隼人更是个律师,比企谷家熟人就这么几个,尤其律师这种行业,工作就是——面对社会的黑暗。   “没,没事……”一色彩羽捂着脑袋,感觉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大脑快速消耗脂肪,她脸色红的要命,额头上的虚汗变成珠水挂在下巴上。   啪嗒。   下一秒,一色彩羽就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之前被比企谷扶住了。   “雪乃,来帮一下忙,我去打个电话。”   ……   ……   在日本,十分注重名声这种事情,比企谷严重怀疑是自己的原因导致彩羽晕倒,可因为她晕过去而住院的话,在学校方面可能会落下不好的传闻。   同时,一色家的父母也会十分担心,这件事暂且瞒着好了。   “找私人医院,然后封锁下信息,况且高等私人医院设施以及条件也更好。”   如此想着,比企谷拿出手机。   鹤见家。   鹤见一郎面前站着几个医生,他刚刚做完定期的全身体检。   “鹤见老师,您的身体十分健康。”   “哦,那就好,按着老方法做吧。”   “知道了,这就进行。”   一个男人拿着鹤见一郎的体检报告,当场点燃之后丢进烟灰缸里。   ——真是令他感叹,如果去普通医院体检,他的体检记录就会上传到医疗信息库里,然后被不知多少居心妥测之辈阅览。   “啊啊,我还能撑几年呢……老了老了,在八九十岁进棺材,才是幸福的人生。”   他感叹着的同时,有人过来,小声说道:“您的电话。”   “谁的?”   “比企谷的。”   “嗯,给我吧。”   接起电话后,鹤见一郎第一句便是:“以后少跟我联络,老人的腐朽情绪是会传染的。”   比企谷听见这种话,不由笑了笑,将来意言简意赅的阐明了。   “把车子派去这个人地方,将人接到那个医院里去。”那边传来隐约的声音,随后鹤见一郎将电话放在嘴边:“比企谷,这件事的本质你没有理解。然而,我最近也觉得有些无聊,你顺道过来喂下鱼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自然没有拒绝这个导师一样的年长者。   ……   ……   ——不久后,一辆灰色的奔驰七坐商务车来了,上面下来两个护士,将一色彩羽运送上车。   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站在校门口。   “我记得一色以前对我说过一句话。”雪之下雪乃拉住比企谷的胳膊。   “什么?”   “她说:从以前开始,就觉得人这种生物十分恶心,所以得穿一件伪装服在外面,避免被垃圾找上的同时,也隔绝那些恶臭的气味。”   “哦,很像是一个心理学领域博士会说的话。”比企谷笑了笑:“我在叶山嘴里听过差不多的话,也在警视厅次长嘴里听过类似的,她跟阳乃姐有些相似。”   “那由比滨同学呢?”   雪乃直勾勾盯着比企谷的眼睛,补充了一句:“最后一次这样直白的问,你最好把答案控制在十个字以内。”   “我是爱着她的。”比企谷顿了顿:“无论你怎样想。”   虽然回答已经十二个字了,但雪之下雪乃还是叹了口气。   “由比滨同学是特殊的。”她说。   比企谷微笑着:“毕竟你在高二开始,就很宠她。”   无论是异性还是同性,每个人总有一个对自己而言十分特殊的人,真正的兄弟,喜欢的女人,反过来也差不多。   ——喜欢的男人,百合的对象。   雪之下雪乃伸出手。   “干什么?”   “说声再见。”   ……   ……   与雪之下雪乃分开之后,比企谷很快便抵达鹤见宅,这个老头子不会跟重生者之外的人深交,有种骨子里的不信任,除了碧池里的锦鲤。   “让一个人过上好生活倒是简单,可内心的问题就很麻烦了。”他想着由比滨结衣的脸,在一位年轻眼镜男人的指引下走到池边,接过了一盒饲料,便站到鹤见一郎身边,一起喂鱼。   鹤见一郎头也不侧的问:“你跟那女人怎么回事?”   比企谷把事情说了一遍,有个真正的长辈在,是一件比较舒服的事情。   没错,真正意味上的长辈。   “过段时间就好了,但凡女人被拒绝总会伤心的,越是自私的人活的越轻松,比如老夫我。”   “有什么能让她心情好起来的方法呢?”   比企谷问的时候想着一色彩羽,而由比滨的事情他自己会处理。   “别自大了。我们不是神,只是人,所以绝无可能做到这件事,你不去答应那个女人,她总会伤心,我可以用直升机将落入谷底的人吊起来,但精神上的谷底,只能自己往上爬,跨越这道障碍,即使重生也无法改变这些东西。”鹤见一郎淡淡道:“若是神让我等重生,那么我们不过是比其他人更大一点的乐子而已。”   “乐子么……?”   “是的,连棋子都算不上。”   半个小时后,比企谷离开了鹤见宅。   他跟鹤见一郎聊了聊吃的,比如果冻布丁什么的,以及最近西瓜又变贵了,在离开前对他鞠了个躬。   “叨扰了。”   “嗯,去吧。”   ……   ……   木槻综合病院。   比企谷离开鹤见宅并未回家,而是来到这里,登上十二楼之后,来到一色彩羽的病房。   同时,一色彩羽正在沉睡之中,上了一瓶进口的营养液,她被检测出贫血以及营养不良。   所以晕倒了。   比企谷不禁哑然失笑,从副院长手里接过单子。   “那么,比企谷阁下,在下失陪了。”   “嗯。”   病房内。   一色彩羽呼吸均匀,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   视野之中,有个黑色的影子在动。   仔细看去——比企谷面无表情的坐在边上,手里却是在削一个苹果,他的动作很细心,也十分生疏,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根本不做家务,也不做这种事情。   “前辈……”一色彩羽有些虚弱的说。   自己是因为半个月没怎么吃东西,水也没好好喝,所以才这样的么?还是因为那些画面,导致身体被击垮?怎样都好了。   她现在大约只想知道一件事。   “怎么了?”比企谷切到了手指,将冒血的食指放进嘴里,苹果上也沾到了一些。   于是。   一色彩羽问:   “前辈是在为了我削苹果的吗?”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ヾ(?°?°?)??求票票~~~ 150、前辈的体液   心中有种悸动的感觉。   一色彩羽刚刚苏醒,她晕倒的原因是营养不良以及贫血。   这样的人醒来大脑是极端不清楚的。   因为,脑袋运作,会让机体将脂肪、蛋白质转化为糖原,营养不良的人伴随低血糖症状,就像一台车没有足够的汽油,也无法运作起来。   所以,她并不太清楚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整个脑子都变成木头了,思维想转动,却有种奇怪的无力感。   ——前辈是在为了我而削这个苹果的吗?   比企谷点了点头,当然是为一色彩羽削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便将手里的苹果切开,均匀的摆在盘子里,端着盘子拿起牙签。   “……”一色彩羽的脸顿时红了。   她的意识渐清晰,输液瓶里的基液是葡萄糖,反应过来后小彩羽浑身一抖——什么为了我削啊,这是哪里的羞耻play么?!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台词’啊……   她心中羞赧,不大敢于跟比企谷对视,目光盯着盘子里的苹果片,看见其中一块有点红,才反应过来这沾着比企谷前辈手指出的血。   “……你要吃哪块?”比企谷深谙心理学。   此类询问可以增加人的安全感,这个学妹在恋爱中深陷泥沼,这样的人最匮乏安全感。   然而……   咕嘟……   一色彩羽咽了口气,盯着沾着比企谷血液的那一块,心思不禁活络起来,在旁人看来这块苹果肯定脏了,可她不知为何就是想吃。   不,脏了反而更好!   “全都要吃,前辈我饿了。”   一色彩羽冰雪聪明,头脑举世无双。   “知道了。”比企谷插起一片苹果:“张嘴。”   “啊呜。”   “张嘴。”   “啊呜。”   ……   ……   渐渐的,距离那染血的苹果越来越近。   一色彩羽不禁紧张起来,很想吃掉这片苹果,脸色微微发红,一想到这沾有奇怪的液体,就感觉心跳加快。   每个人都有变态的一面,只不过大多数人都不会展现在其他人面前。   又吃了三片苹果,一色彩羽看见比企谷刺起最后一片,就是沾着迷之液体的那块。   咚咚咚,心跳格外清晰。   呼……口鼻也不禁呼吸变得粗重。   比企谷刺起苹果片,准备给一色彩羽投食,然而就在这时,他的手悬在半空中,距离一色彩羽的嘴巴还有三十公分左右。   “这片苹果似乎……”   “啊呜。”   一色彩羽一个打挺,将这块苹果吃进嘴中,她是个该做绝不会错过的女孩子,这个动作让比企谷手上都沾着小彩羽的口水了。   ——这个苹果似乎脏了。   比企谷在心中念完了这句话。   “我去洗个手。”   比企谷站了起来,离开病房关上门,一色彩羽便重新躺了下去。   她不甘心。   一色彩羽不仅不甘心,还十分吃味,因为刚刚被前辈喂食,的确是被治愈了。   可凭什么?   这未免太不争气了一点,只是被喂食,连天的郁闷就消失了,心情渐渐好转,可以说神态中已经浮现出一丝笑意出来。   “是是是,前辈只是拒绝了表白而已,并没有因此刻意疏远我,可比企谷前辈又不像叶山前辈那样,对所有人都很亲近,也就是说对前辈而言,我也是个特别的人。”   这么一想,一色彩羽浑身都是干劲。   门外,比企谷扭动把手,洗了个脸就回来了,坐在床边。   “彩羽,你记得用手机跟你家里人说一声。”   “爸爸妈妈参加会社组织的旅游去了,所以三天内都不在家。”一色彩羽‘嗯’——嘟起嘴:“不管这些,唔……”   “怎么了?”   “头还有点晕……”一色彩羽敷衍着,刚才她的大脑又开始震荡。   一个画面出现,她站在天台上,眼角挂着一滴泪珠,比企谷打开门过去递上手帕。   ……怎么回事?   自己为什么要哭?比企谷前辈又干嘛会出现在那……?   病床上,一色彩羽也落下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淌至尖尖的下巴那,随后落了……下去。   比企谷被吓了一大跳。   “你在哭你知道吗?”   “诶....?”   一色彩羽便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真的诶...”她尝了尝自己的手指:“好,好咸……”   她忽然慌乱起来,这样很失态。   尤其是眼泪,女孩子的泪水真的是不愿意给喜欢的人看见的。   所谓恋爱,大概包含着一种美好的事物——想在对方面前展现出完美的自己。   尤其是初恋!   比企谷皱着眉,心中思索她为什么哭,但得不出结果,因为一色彩羽的眼泪,是笑着的时候流下来的。   “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继续陪你一下?”   “不用了前辈,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我知道了。”   一色彩羽捂着额头,目送比企谷离开,然后倒在床上。   更多的信息从脑海深处喷涌而出……   ……   ……   回家的路上,比企谷接到了一通电话,铃声响起时,他直接连通手机,这是一个未知来电。   “您好,比企谷先生。”   “请问您是……?”   “您的担当编辑向我介绍了你,我是税务师的大野。”   听到这里,即使电话里是个甜美的女声,比企谷也换上了一副工作脸。   “想必比企谷先生的季度财务表格已经出来了,那么……您认为自己要缴纳多少税金?”   “一个季度,还是一年?”   比企谷笑着问。   “听白川小姐说比企谷先生你是个新人作家,但作品却很不错,非常好看,可新人作家纳税的范畴也不会太高,所以就说下一年的吧,预估一下就行了。”   大野税务师说话的同时,保持着浓浓的笑意,令比企谷对她印象不错。   可比企谷听明白这句话的内容之后,不由愣了愣,白川京这个马虎鬼,因为是拜托熟人做事,所以没有把委托人信息说的太详细么?!   啊啊,这个担当编辑,唯独这个地方不行啊!   如此想着的同时,比企谷还盯着手里的成人杂志,里面有个大奶美女,穿着比基尼的那种,深深的沟壑十分诱人,甜美的笑容令人陶醉。   他觉得跟这种女性H肯定很有乐趣——你可以把那玩意放在人家的胸沟里,然后再让对方大口喘气。   大胸女人在喘气的时候,起伏是非常剧烈的,这份起伏与间距之间的压迫,构成恰到好处的形状,又因为重力关系……于是连手都可以不使用,就可以……   完成发射!   ——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全自动化搅拌机。   “比企谷先生?请说个话。”   大野税务师的声音,将比企谷纷飞的中年人龌龊思绪拉回现实。   “我的税金么?当前夏日季度由于只算了半个月,我看看……”比企谷观察一阵,发现这段时间累计的稿费已经有了……大约三亿两千万的样子。   ——算上新发的两本轻小说,以及刺杀天皇一起,总共就这么多。   不过考虑到传统系作品,实际上完整的销售周期是一年,日后销量会不断减少。   不过,也会比轻小说好很多,实际上口碑不错的作品,会不断被读者推荐给其他人。   如此一来,按照文学税费20%程度来算,要缴纳的税金就是……我的天,六千四百万?!   不逃是畜生啊!   “比企谷先生,你真的在听吗?”大野税务师疑惑的问。   “我不由得被日本这个不要脸的税务制度惊到了。”   “哦呵呵~”大野税务师顿了顿:“是多少呢?”   比企谷皱着眉说:“一年下来起码过亿。”   “一年下来起码……”电话那边忽然沉默:“起,起码什么?!”   大野税务师顿时惊了。   我的天……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求票求票_(:з」∠)_ 151、狂骚   很多人都喜欢合法萝莉。   因为这些妹子,虽然体型幼小,然而法律上却没有限制,可以在她们身上体验到跟幼女H的感觉。   然而,胸太小,比企谷不喜欢。   比企谷八幡爱的贫乳只有雪之下雪乃一个!!!!   东京荒川区,某个公寓内。   就有这样一个合法萝莉。   大野艾希莉,职业是税务师,出于以前在感情上的失败,极端厌恶大奶妹。   感觉这种人只要站在自己面前,就忍不住想发动第三次世界大战。   “大野税务师,明天就拜托你了。”   比企谷带着敬意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   ……   同时,在千叶的居民区域内。   夜色来临,已经八点多了,由比滨结衣泡了个澡,穿着睡衣打算入眠。   她拿出文库本,那上面画着一个清纯系的初中生,校服的短裙都快遮不住胖次了,一看就是买插画送厕纸的典范,然而,内容让由比滨结衣不禁复杂起来。   表达行为。   表达一件事,有的人直接,有的人隔靴搔痒,有的人却十分委婉。   “……”由比滨结衣心想,雪之下雪乃就是委婉的那种,这本书送给自己是什么意思呢?她一定是委婉的假借里面的内容,表达一些深意吧。   想要维持现在的关系,觉得现在就很不错,由比滨结衣本能的这么想。   畏惧于改变,从变革那逃离,不正是她一直做的事情么?   察言观色,尽力让自己在不参与更多活动的同时,维持着社交圈的稳定,不做这之上的事,也不做这之下的事。   这就是自己,由比滨结衣这个人的行事规则。   所以小雪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吧,真是为难她了,明明小雪是个很直白的人呢,却为了我而拐弯抹角,一定想了很久吧?   正与反,光与影,天与地。   阴阳与双极。   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   这位少女躺在床上,却不由自主的越想越深入:我与小雪是相反的人,小雪绝对做不到我这样的百依百顺,我也绝对办不到像小雪一样简单直白,为了正确而行动。   但是,这样下去就好了。   ——在由比滨结衣看来,这样下去就好。   结婚之后那段生活,在她看来绝对十分美好。   不仅丈夫工作顺利,夜晚生活也没有一丁点不融洽的地方,比企谷这家伙在H的时候尝试过很多奇怪play。   例如将那玩意放进自己的胸沟内,然后让自己大口喘气。   想着想着,由比滨结衣就脸红了,也不禁自问:那真的是自己么?   从小开始重生的人,大家都会抱有这样一个疑惑,因为只是多出了回忆,但身体并没有发育。   三岁前的小孩是没有逻辑思维能力的,生理上的没有,记忆只是记忆,大脑却是无法理解这些东西的。   诶……   今夜,同样有人在沉思。   不是比企谷,也不是雪之下雪乃,而是……   远在东京的平冢静。   ……   ……   这该如何是好?——远在东京的平冢静如此想着。   此刻她趴在宾馆内的大床上,房间内经由侍者整理,变得井井有条,然而床上很快就被平冢静弄乱了。   轱辘轱辘轱辘轱辘……   她在床上不断打滚。   从左边滚到右边。   然后自右边滚到左边。   啊啊……时间还是过去了,这一个月真短暂,从身体变小开始,到现在简直眨眼一瞬间。   终于……开学了啊!   我是个老师!   自认为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   然而,怎么办?开学了我得去上课,我必须去学校,虽然请假一个星期说有事,又发短信让熟识的国文老师代教,乍一看似乎没什么问题。   但这种掩盖在一个星期后就要结束了。   之前从千叶跑到东京,父亲也发火了,居然连面都不见,这也太失礼了,作为一个女儿很不合格!   然而,怎么办?这种事情怎么说?   疯了,平冢静简直要疯了!   叮咚。   欢快的铃声响起,循环反复,平冢静盯着手机荧幕,犹豫着是不是要接啊?   ——来电人,比企谷八幡。   她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心中在挣扎。   最终……算了!   反正是要面对的,不管了,早死早超生,打娘胎里出来,我平冢静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   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平冢静接起电话,笑着:“喂?”   “今天老师你没去学校,同学们已经开始议论了。”比企谷的声音带着笑意:“我等会就睡觉了,但还是得问问平冢老师你,因为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想必老师自己最清楚吧?”   “是啊——”平冢静问:“清楚又有什么用?我们不是上帝,难道你能把我变回去?”   “哦?老师你自己想变回去么?十岁的肉体不好吗?我保证现在99%的三十岁女人愿意接受这个……”   “揍你啊比企谷!”   能别提我的年龄了么?   平冢静顿了顿:“比企谷,你今天有好好上课么?”   “平冢老师,我的事情怎样都好,你自己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吧。”   滴嘟。   通讯结束。   ……   ……   与心态爆炸的平冢静不一样,比企谷趴在床上深深的叹了口气。   平冢老师还是那个平冢老师。   正常人碰见这种情况,不会问出她那句话的。   什么……   ——比企谷,你今天有好好上课么?   “这个忙我帮定了。”   他做出决定。   将手机丢在枕头边上,比企谷进入梦乡,第二天一早,他八点起床的,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时间差不多了。   “今晚我去您那吃顿饭,鹤见先生,我这出现一个特别奇怪的例子。”   “关于重生者的么?”   “是的,情况很棘手,我一个人处理不了。”   平冢静的事情看似简单,实际上已经涉猎到人口方面的事情了,真要做起来,不去麻烦别人很不现实。   “重生者的事物,我一般不拒绝。今晚来找我吧。”   以长辈自居的人,自然也会做出一致的事情。   挂掉电话后比企谷长长的出了口气,希望事情不会变得更糟糕。   如此想着,给平冢静去了一条短信。   【以后老师你将名字改成比企谷静,算作是我的妹妹,入我这边的户籍,怎么样?否则这件事恐怕无法处理完毕。】   作者留言:   PS:悬赏偿还情况是37500+2000-1000=38500   求票~~~~~~~~~给我票_(:з」∠)_ 152、破碎的伦理道德   从长辈到晚辈,这样的跨度有点大了,让平冢静不禁感觉十分羞耻。   这简直就像玩着操妹妹的游戏撸的时候,妹妹忽然从身后出现一样,宛如破碎般的伦理感,将东西都丢了的失德,这让平冢静不禁扭捏起来。   她给比企谷重新打去电话。   看见这样的短信内容,心中实在难以平静。   “的、的确是这样吧,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被发现,逃避不了,而被发现之后肯定会闹的很大。”   平冢静如此说着,理解了这句话之后,比企谷不禁看见一头饥饿的野兽。   名之为平冢静的野兽,被一股庞然夜幕下的大海,涌动而出的黑潮吞没。   那是……魔性的寂寞之潮。   而让平冢静沦为野兽的,正是一只看不见的神之手。   比企谷觉得无论是自己,还是雪之下雪乃,亦或由比滨结衣,乃至鹤见一郎,都被这只手攥着脑袋,不知丢向何方去。   听说,打娘胎里重生的人,会因为幼儿大脑没有发育,或者因为三岁前生理上无法进行抽象思考,从而导致重生的记忆,会在三岁之后逐步嵌入大脑之中。   这样的过程,就仿佛被一股魔性的潮水淹没,时间被放缓成千上万倍,一点点的被包围,幼小时期累计的记忆、认知,都会被一段长达几十年的人生彻底击碎。   比企谷又不由想到鹤见一郎,他是七八十年的记忆,可三四十年的份量便能将人击垮,鹤见一郎又是怎样的呢?   “比企谷?”   “……”   “比企谷你说个话!”   “啊,什么?”   “真是的,就像个老爷爷一样啊你,发什么呆?”平冢静顿了顿:“我说比企谷你小子,如何能一脸平静的发来那种讯息?”   “哦,这个老师你倒是不用担心,我会遮住这份档案的,别人不会发现,让平冢静这个人从人间蒸发就行了,留下比企谷静这个人就够了——至于之后的人生如何度过,老师你自己想就行了。”比企谷顿了顿:“不过老师你的房子,以及车子都会被收走吧,毕竟那是平冢静名下的东西。”   “让我想想……”这家伙明明是个学生,可是到底从哪儿来的人脉啊……   “好的。”比企谷顿了顿:“不过说实话,把老师你当做妹妹,我也感觉很不习惯的。”   ——真是彻底破碎的伦理感。   ……   ……   这是颠覆人生的决定。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那么快给出答案。   至于人生的份量究竟几何,我想只有本人才能清楚吧。   比企谷挂掉电话,随便吃了一些冰箱里储存的面包,蘸着随手热好的速食咖喱,又喝了一杯蔓越莓果汁,填饱肚子之后,他又给白川京打电话。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   认识到这点后,比企谷就感觉倦怠,真不想把时间花在无聊的地方,嗯,女人,旅游,读书,写作。   除此之外统统无聊,让人想睡觉的无聊,仔细想想——人们赚钱,然后交税。   这个钱已经交过税了,然后拿去买书,印刷行业也要缴税,统统都缴过税的钱,到了作家手里,还要再缴税。   作家把缴过税的钱花出去,那些营业者还要继续缴税。   呵呵,真是无节操,钞票你到底缴过几次了啊!?   真熟练啊,钞票先生,你缴税怎么这么熟练啊?!   “比企谷老师,我已经在路上了。”   白川京说。   “速度快一点,另外,财务报表一张也别漏。”   比企谷把正装穿上,听说大野税务师手腕相当高明,那个甜甜的声音令他介怀,但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是很严肃的。   叮咚,门铃响了。   比企谷站在门口,顿时陷入呆愣。   一名容貌甜美的女子高中生站在不远处,浑身的打扮似同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法兰西小姐,对方金发碧眼看上去不像是染的,而是与泽村英梨梨相同的混血儿。   她穿着一身红黑色调的歌特装扮,露出不像社会人的可爱气息。   一双小巧的脚套着红色高跟皮鞋,那里面还穿着白色的丝袜。   “我是税务师大野艾希莉,白川小姐介绍的比企谷先生就是你吗?”   “啊?”   “嗯?”   两人对视,纷纷露出疑惑。   比企谷感觉自己接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波动,内心粉碎、玉碎、大喝彩,特么,这什么鬼?!老练的法税相关者,看上去就像个高一的学妹。   大野艾希莉揉了揉额头:“比企谷先生,你现在的表情特别失礼。实在无法与当红作家划上等号。”   “……”比企谷心说,我也无法把你跟所谓的业界知名税务师划上等号。   “嘛,让我进去吧。”   艾希莉坐在比企谷这件租赁屋的客厅里,打量着周围的陈设,“说起来,我不禁对你的收入感到好奇呢。还有你本人也是。”   “哦?”   “月收入过亿的作家,我还是第一次接触,不过平时都是与轻小说部门所属的作家打交道,传统文学那块基本红人都自己专属的法务,税务自然也包含在其中,让我拜见一下收入报表吧?”   比企谷递过去一本册子:“除其他之外,都在这里。”   “喔。”艾希莉翘着二郎腿,这个合法萝莉看上去格外粉嫩,纤细的仿佛一折就断的白丝小腿凌在空中,上面虽然套着拖鞋,不过却因为现在是夏季,可以看见前端的脚趾头。   比企谷收回视线,感觉自己在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   如果是那段时间的自己,说不定已经开始着手如何将大野艾希莉带上床这件事了。   “高档餐厅一发消费六十万日元。一套女性和服消费接近五百万日元,这些……”   比企谷打断了她,微笑着竖起食指,说:“这些都是很必要的经费。”   “咦?”   艾希莉愣了愣,意外的看着比企谷八幡。   比企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的那本书,刺杀天皇中主角曾经带着女配角去高档餐厅吃饭,地点在银座,我甚至觉得六本木、八王子的餐厅不够格,涩谷的也同样,不过毕竟也不能太任性,所以就省了点钱,所以。”   “所以?”   “所以这是取材,是必要经费。“   “那这件五百万左右的和服呢?”   大野艾希莉眯着眼睛问,呵呵,这家伙真是高中生么?!   比企谷在沙发上入座,笑眯眯的摊开双手,半躺着且笑盈盈的说:“刺杀天皇的主线有一部分,是父亲与女儿之间的故事,可我本人是个高中生,是不可能有女儿这种生物的——于是我便将目光对准了自己的妹妹。”   “比企谷先生你将妹妹想象成女儿了吗?”   “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比企谷保持着微笑:“想象着妹妹变成女儿,每次对我的抱怨就变成了欲求不满的撒娇一样,哈哈哈哈……”   “那一定十分的开心,对吧?”   “是的,心脏都要融化了。”   “呵呵,能理解啊,毕竟天才总是异于常人,比企谷先生交的税可是比90%的作家十二个月的收入总和还要多呢。”   艾希莉笑着说。   嗯……不错不错,白川京这件事干的真漂亮,给我找来了一个很棒的税务师。   “还有这里。”艾希莉走到隔壁房门口,指着里面几十张游戏光盘,以及十多种类型的游戏机,问:“这些是又是什么呢?”   “大野税务师,作家这种职业啊,每日伏案写作就会很累,需要放松,这些东西就是我用来放松的东西了。”比企谷说:“缓解工作之余的疲劳,这不是很正常的必要道具么?”   “哦,那我把这些也记上,还有这些iTunes的消费记录,里面两百二十条是……fate/grand/order,购入圣晶石167个,这个‘圣晶石’又是什么东西呢?”   “是必要道具。”比企谷笑意满满的说:“所谓圣晶石,是基督教里的一种概念,【神圣的石头】,知道所罗门的父亲大卫吗?圣经里就有关于大卫的描述。他用几块石头驱赶羊群,后在上帝启示之后,这些石头就变成了牧羊人大卫使用的神圣的石头,也就是圣晶石,大野小姐你明白了吗?”   “哦,这样啊。”大野艾希莉不由被比企谷的无耻所折服了。   特么,你氪金就氪金咯,隔着半个赤道的距离扯到圣经上,当心梵蒂冈教皇找你麻烦啊!   “可比企谷先生你的税务特别繁重呢,这样还不够,距离一亿日元这些只是零头而已,建议你买辆豪车怎么样?反正明年还是后年你就能考驾照了。”   与此同时。   在总武高。   比企谷处理着繁忙工作事物的时候,2年J班国际教养科。   “大家好。”   一位美少女站在讲台上。   前方,全班的人都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大美人。   唯独雪之下雪乃瞪着眼睛,双手托着莫须有的胸。   “大家好,我是从东京转学而来的霞之丘诗羽,以后请多多关照。”   作者留言:   PS:新的一天,早上好。   求票求票~~~~~快用刀片把我凌迟了吧……?(? ???ω??? ?)? 153、比企谷老贼终于要有个新妹妹   ——以后请多多关照。   什么多多关照不关照的,雪之下雪乃倒是不清楚,她只是对霞之丘诗羽的毅力感到佩服,一个高中女生来到异乡投学,不是说想来就行,也不是说有钱就行。   因为,她的父亲是个高级警察,老妈也是个女强人,霞之丘诗羽得说服父母。   至于霞之丘诗羽为何而来,雪之下雪乃早就心知肚明了。   然而,霞之丘诗羽可以说服爹妈,就让雪之下雪乃感到些许的憧憬。   “这个人……”她下意识摸了摸大腿,手指顺着内侧往上,大腿根.部的肌肉比平时来说有些僵硬。   这个身体是暑假期间才抛弃了处女,近期H的次数又有些多,身为一个女人雪之下雪乃感觉略微的不适。   雪之下雪乃活动了一下肩颈以及腰部,只听得嘎巴——居然出现钝响,看来最近的确做多了,需要稍稍节制一下;雪乃身为一个女人,对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位都了若指掌,啊啊,的确会这样呢。   ——啪啪啪是一种比较剧烈的运动,对女人而言是这样的,比企谷喜欢抱着她做,有时举着,所以身体每次都被剧烈摇晃,可能导致哪些地方骨头略微错位了,得找时间去spa护理中心做保养了。   让身体彻底放松着,班主任老师走上台,指了指不远处,说:“霞之丘同学你坐那吧,关于你的事情已经听教导主任说了,不会过多干涉。”   “感谢老师的理解。”   雪乃这才想起,霞之丘诗羽也是个社会人,收入在全日本可以勉强跻身一线行列,堪比一些会社的利润了。   等霞之丘诗羽入座之后,班主任让大家拿出课本,班长喊了一声‘起立’后,大家照做,惯例行礼结束,便直接开始上课了。   不久后,时间到了午休。   班主任老师前脚离开班级,不远处一名叫‘才川’的女孩子立即站了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一册文库本,走到霞之丘诗羽身边。   “霞之丘同学上次的签售会我去了,没想到你居然转到了我们班!”   霞之丘诗羽投去一个微笑,极为娴熟的与自己的粉丝聊着天。   不久后,她的座位被围的水泄不通,五六个女孩子绕着她,叽叽喳喳的说着事情。   ——霞之丘诗羽的小说,在女孩子之间人气很高,这是女性描写出的恋爱故事,特别触动她们的心。   而且,最近霞诗子的恋爱系列故事,已经被文库逐渐从轻小说范畴刻意筛选出去,那突飞猛进的措辞、行文,已经可以与传统作家比肩。   对……就叫:青春文学。   凭借着四十左右的人格,她轻松的与女高中生进行交流。   雪之下雪乃平静的旁观着,她特地去看了那个系列,却感觉没被戳到点,因为她清楚那套书从第五卷开始,男主角的原型就变成了比企谷。   她看着里面的男主角与女主角发展关系,每次一次抛洒狗粮,都似乎看见比企谷在跟别的女人做H的事,而自己站在一边旁观一样。   这味道……实在太过于奇怪了。   然而,虽然不是很喜欢,却让雪之下雪乃感到醍醐味浓郁,不禁爱不释手。   没有喜爱,却非常想要阅读,雪乃也清楚这源自于某些扭曲的欲望,可就是停不下来。   “放学后再找她聊聊吧。”雪之下雪乃趴在桌上,心中吃味的想着。   ……   ……   与此同时,在比企谷家。   艾希莉拿着一叠报表,阅读时不断发出‘嗯……’、‘嗯?’、‘呃……’的声音,白川京盯着桌上那整理好的规划文件,上面用红色的笔圈出了【必要经费】。   她在十分钟前赶到比企谷家,东京路上车子堵的不行,早知道坐电车来了,但比企谷让她自己开车,她只能遵守。   “请问比企谷老师,为什么您的氪金项目也会被算进必要经费?”白川京不由大声问了起来。   “蠢货,这是拯救人理所必须的支出,连这点都不懂吗你?!身为一个编辑,大型IP的作品都给我去玩一遍!”   比企谷毫无表情的说着,喝下一口柠檬水。   “唔,这明明是给妹妹买的礼物,但为什么要算到经费里去?!”   “啊啊,真是个正义感很强的孩子呢,我喜欢你这种人哟。”艾希莉抬起头,扭了扭脖子。   比企谷也盯着白川京,说:“妹妹就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当然我的创作也包含了妹妹的元素进去。”   “我并没有看见妹系元素啊……?”   “所以说习惯了轻小说的人……啧啧,传统小说不贴标签的你懂么,还是说你身为一个编辑,一个角色没有标签,你就看不懂了?”   比企谷很认真的吐槽着,读者需要标签,是因为当今小说阅读,本就需要放松。   人家又不是来做阅读理解的!   但编辑就不是了吧!阅读、分析就是编辑最重要的工作!   “可,可是比企谷老师,为什么连游戏机都会被算作必须经费啊?!”白川京大脑……宕机,无法理解。   “真是个愚蠢的问题。”比企谷在白川京身边绕圈走着,一面又竖起食指,眼神盯着她下流的胸:“白川京编辑,既然你未来会成为一名社员,当然清楚暑期避暑费、御寒费等斑驳的支出项目吧?并且企业在报税的时候,很明显会把这些当做——必然支出经费。”   “啊……是的,可这跟这个没有关系……”   “不不不,很有关系啊,你看——避暑费用、交通费用,是让你们在出勤的时候更加轻松……也就是说,这是一种让人变得更加轻松的钱,却可以算在必要经费之中,我买的游戏机、游戏光碟,虽然花了一百多万,但这也是让我的创作变得更加轻松的费用啊,这不是相当明显的必要经费么?”   “哦呵呵~”艾希莉掩面而笑:“所以说,我最喜欢跟比企谷先生这样的人合作啊,很轻松又可以拿到不错的薪水。”   “哦,大野税务师,退回来的税金从里面抽出10%当做报酬怎么样?”比企谷搓了搓指头。   “让我们全力击溃这个国家的税务机关吧~~”   大野艾希莉愉悦的说着。   “这,这个……我好想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呀,将好孩子带坏,也是我最喜欢的兴趣之一~”   比企谷跟艾希莉互相去了一个眼神。   伙伴……   伙伴!   白川京感觉这样下去,自己就要变成一个脏掉的女人了,干脆不插嘴了。   下午,比企谷相当高兴的送走了大野艾希莉。   开什么玩笑,辛辛苦苦赚的钱交那么多出去,他这边合理避税很轻松就能拢出上千万的税金出来。   与此同时,远在东京的平冢静,也吸着气坐在宾馆的床上。   终于,她做出决定,冷静的计算了所有可行的道路之后。   ——她决定……成为比企谷的妹妹算了……   嗯……应该开始新的人生。   只是,一想到日后要管比企谷那家伙喊欧尼酱,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眺望着东京的夜景,曾经的热血女教师感觉有哪里变得不对劲了。   然后,给信任的学生比企谷,打去了一个电话。   此时此刻,比企谷从自宅离开,乘车抵达鹤见一郎的宅邸,酒足饭饱之后便跟这个老爷子坐在院子里纳凉。   “情况的确非常复杂。”   石桥、流水,点缀了漆黑的夜色,石桌上还点着蜡烛,没有使用电力照明。   “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了,我的恩师忽然整个人变小……起初我也惊了,但这些问题也必须去面对。”   比企谷说完,鹤见一郎便点了点头:“有过这种例子的,只有肉体重生了,一般而言这种人就叫做半重生者。   起初,在美国那边被发现,代号叫:约翰。——这是官方给那个肉体重生者取的名字。   之后的数个月内,他们对约翰进行了轮番的人体试验,当权者认为:一旦解开这个谜团,人们可以打破寿命的枷锁,然而,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关于重生的事情,现代科学连理解都做不到,更别谈去应用它,所以——代号约翰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间悲剧,一年之后死了。”   “那您对这类人的态度呢?”   比企谷询问。   鹤见一郎直截了当的说:“一般而言,抓起来关着,这类人被大众发现,或者说被普通人发现,很容易引起社会规模的舆论与恐慌。   然而,你真的愿意担保这人么?”   比企谷点了点头:“这是我的恩师,当然义不容辞。”   此刻,他回忆起平冢静的点点滴滴,感觉不禁唏嘘,这个老师的确是脱线啊……   所以才会对一个被孤立的学生报以那么大的关注。   所以才会让这个学生加入侍奉部。   没想到,造就了自己。   ——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现在,终于让他等到了这个机会。   那么,无论如何都必须去做,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一样。   “如此一来,就必须进行操作了。”鹤见一郎淡淡道:“恰巧,警视厅内有个不错的人选,明天你再来这,我让人去联络他就行了。重生者从远古时期开始,我们便引导着全人类,希腊、罗马、两河流域、华夏,你不过接触到冰山一角而已,之后的路还很长。”   有人将资料表递了过来,交给比企谷查看,是负责这件事的警察。   比企谷看清,浑身一个激灵。   上面那张熟悉的照片,无疑说明这人赫然就是霞之丘诗羽的父亲。   万万没想到,竟是霞之丘警官担当这件事……   作者留言:   PS:求票票~~~刀片~~~哒!?(? ???ω??? ?)? 154、遗书   “哦,比企谷你似乎很惊讶,认识这人么?”鹤见一郎捧着茶杯,笑眯眯的说:“不过还好啊,你认识这个不完全的重生者,这类事物还是比较麻烦的。”   “麻烦?”   “是的,并不是所有重生的人,都像你或者阳乃一样守口如瓶的,有些家伙不断的想证明自己是重生的,所以很麻烦。”   鹤见一郎顿了顿:“我们为了明哲保身,不受社会攻击,就只能把这些人全都抓起来了不是么?最后为了一劳永逸,干脆直接让他们永远闭嘴,留着始终是祸根。”   比企谷点了点头,若是有个国家,掌握了多年后重生回来的科学家,世界格局在数年内都会被颠覆。   还有资本体系里的人,利用国家级经融危机,组织国家级的进攻,打垮一个国家不是难事。   当资本经济走到末期之后,就会爆发战争。   末期的资本国家,一块面包要几千万货币,比如二战前的德国,一块枕头面包要五十六亿。   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像津巴布韦一样将国家经济本身卖掉,那么就只剩下掀起战争这一条路可走了。   “……”看着鹤见一郎,比企谷久久没有言语,他不想成为对方这样的人。   仿佛是将普通人不当人一样看待,不,或许已经不将普通人认知成人了,在鹤见一郎眼中,一般人地位不如池塘里的锦鲤。   眼前,这苍老的脸孔下,藏着一个难以言喻的灵魂。   “诶,比企谷,你似乎很怕我的样子?”   鹤见一郎如此说着,让比企谷心中咯噔一下。   “怕倒是不至于,而是在引以为戒。”   “嚯?”   鹤见一郎直起腰杆,投来诧异的眼神。   “当做反面教材,提醒自己不要成为你这种人。”比企谷盯着夜幕下的池塘,却看不真切:“疏远家里的所有人,所爱之人全都辞世,用看着宠物一样的眼神注视自己的曾孙女,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怜,那么我……先告辞了。”   “去吧去吧。”鹤见一郎似乎根本没把比企谷的话放在心上,只是面无表情的淡淡道:“年轻人是这样的,比较刺头,令我想起以前的自己,诶..老了~老了~”   比企谷打算离开鹤见宅,原路回家休息。   但他走出五六步,身后鹤见一郎便大声说:“然而,你也会变成这样,只是时间还没到罢了,我们的身体在某种地方与普通人不一样,也许灵魂真的存在也说不一定。”   比企谷转过身,直勾勾的盯着鹤见一郎,脸上带着微笑。   “您说的很有道理,没有一丁点错误。”   鹤见一郎闻言便眯起眼睛。   比企谷顿了顿,说:“然而,即使是相同族群里的个体,道理也是由其自己选择的。”   “……”鹤见一郎正了正身子,面无表情的脸忽然笑了:“别让阳乃太伤心了。有空去安慰一下她。”   比企谷鞠了个躬。   转身离开。   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没错,鹤见一郎说的话是对的——因为这个老头子随手可以碾死自己。   所以他拥有一切的决定权、阐释权、定义权。   自己一个重生一年都没到的家伙,只是因为某些固执的地方在争论而已,而鹤见一郎一眼看破了这些,甚至感到了有趣。   ——年轻真是好。   因为自己是个重生者,所以才是年轻真的好,而不是:东京湾的水在夏天也很凉。   所以比企谷八幡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没错,这个世界金钱与权力就是一切,没有这些做支撑的发言,与痴人说梦一般无异。”   比企谷回家后,坐在浴缸里,看着自己的双手,捧起一把热水拍在脸上,深深的呼吸着。   “而我也是受到鹤见一郎恩惠的人之一。”   他睡觉前打了个电话给平冢静,约了个见面的地方。   ——希望可以尽早将这件事解决。   ……   ……   第二天一早,来电铃声将比企谷从睡眠中吵醒,接起电话便听见里面在喘气。   “我到了!给我开门!开卧室的门!”   比企谷打开房门便看见平冢静打着赤脚站在门口。   幼小的她,那张带着红晕的脸蛋,何等的可爱,没有袜子妆点的双腿让人忍不住想抓住,接着她深吸一口气……   “啊,叫不出来……”   “哦?莫非你刚刚想喊我哥哥?”比企谷打了个哈欠。   “啰嗦,啰嗦啰嗦!”   平冢静这种半重生者,是肉体重生什么的?会被抓起来,以免闹出问题。   而因为自己的担保,她可以得到正常的生活。   近期,平冢静变得越来越活泼了,年幼的身体精力极端旺盛,这幅模样真是令比企谷忍俊不禁。   “你来的刚好,去抽屉里拿上纸币,用你自己的字迹写一份东西出来,等下要用。”   “写,写什么?!”   比企谷笑着对平冢静说:“当然是……遗书。”   “哈?”平冢静两眼瞪的贼大:“为,为什么我要写这种东西……”   “听好了。”   比企谷竖起一根手指,脸色却严肃起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要花费一天的时间,去帮你做一份死亡证明书,遗书也可以不写,但老师你的父母恐怕无法接受,这份遗书与其说是遗书,倒不如说……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东西,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出去吧。   从明天开始,老师你就不是平冢静了。”   平冢静顿时愣了愣,呼哧呼哧的吸着气,绕开比企谷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纸笔。   十分钟过去。   她不知道该写点什么。   自己有什么东西是要对爸妈说的呢?   基本上平冢静跟家里是个闹翻的状态了,她家经营会社的,起初也反对她成为老师。   希望找个人入赘,来继承会社。   毕竟她家较为有钱,上亿日元的阿斯顿马丁VQ,在这个年龄就买了下来,平时花钱也比较大手大脚,根本不可能有储蓄金这种东西。   “那两个家伙啊……”   平冢静怀着复杂的心情,笔都戳破了也弄不出一个字来。   作者留言:   PS:今日进度:38500+2000-1500=39000   喵喵喵?怎么多了五百字……   悬赏持续中,求票求票_(:з」∠)_ 155、阳乃的吐息   “啊啊啊啊!!!”   砰!   平冢静一头撞在桌上,力道很轻。   比企谷看出来了,她怕疼。   “我跟家里爸妈的关系在高中时期就破裂了,机车暴走族听过么,比企谷。”   平冢静感叹的说着,比企谷便点了点头。   “老师您说,我听着。”比企谷笑了笑,每个人都有想倾诉的时候。   何况是平冢静,变成幼女积蓄了很久的压力,是时候爆炸了。   ……   “当时老师家有钱,所以就买了机车,半夜偷偷跑出家门,去跟暴走族伙伴一起溜街。好几次都被抓到警局里去,也被骂了无数次了,之后我搬到外面,除了每个月的生活费之外,好几年内跟家里都没有任何联系。直到大学毕业后,那两个人让我去相亲。”   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一盒女式香烟,那双没穿鞋的脚上套着白丝,很霸道的翘起二郎腿,有一种暴走族风范。   点燃后吸了一口。   呼……   吐出一口白烟。   “难怪这家伙会一招必杀直拳,原来是以前打架打出来的。”比企谷心想,真的,是说真的,日本的女性这么暴力的情况,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尤其这家伙是个老师,还这么暴力,已经是千禧年Jump经典案例了,什么GTO麻辣教师,以前的不良学生当老师,跟平冢静这设定几乎一模一样。   “老师你对父母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呢?”   比企谷抵着下巴,微笑着说,“记得小学的时候,因为要从铅笔换成圆珠笔、水笔,于是我的父亲带我以及小町去文具店,恰巧我有一款看中的笔,侧面印着机动战士的图案,进入文具店的五秒内,父亲便拿着门口当做处理货的水笔塞到我手里,让我在门口等一下,接着跟小町去挑了一只顶端有小猫咪脸的可爱自动铅笔。   明明是我要买水笔,所以才去的对吧?”   “比企谷……”   “别把父母想的太高尚了,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独生子女家庭里。”   “比企谷……”   “那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如此说着,比企谷将平冢静手里的香烟拿了过来,在她越瞪越大的眼神中戳在玻璃桌面垫板上。   “怎么说呢。”平冢静抱着双手,拢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双眼盯着地面,“老师我啊,对我的父母……”   比企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反正是那种电视剧里听了无数次的内容,什么世上只有妈妈好什么的。   平冢静说:“我对我的父母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啊……”比企谷的表情崩溃。   这家伙说什么?!   “以前是因为啊,我不是个老师么,就得劝说一些学生啊,父母再怎么样也是你的父母对不对?所以被骂了就不允许还嘴,所以被打了就不允许还手,那些始终是道德的枷锁罢了,遑论已经多年对我不管不问,一上来就让我去相亲,直言要决定我的人生,这种事情老师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啦……”   “然后呢?”比企谷板着脸问。   比企谷家的父母,一年能有两个月晚上回家就算不错了。   平冢静,典型的小商人家的女儿。   “然后?不是明摆着么,会社是他们的孩子,而我更像个附属品,原本……那段时间我挺希望他们可以发现我的行为,并且加以制止……也许就不是现在这样了,我也不可能去做什么老师。”   比企谷在心中点头。   的确如此,平冢老师为什么可以体谅不良学生,甚至对当时看上去神经质的比企谷进行理解……?   说到底,不是因为她自己以前也是这样么?   否则她怎么可能理解这些东西……?   平冢静以后没有结婚,不正是因为她从小感受到家庭的恐怖,潜意识认知中觉得那是个冰冷的地方,是真正的坟墓,才做出这种选择不是么?   啊啊,早该想到这些。   “……比企谷,你是老师第二个说出这些东西的对象。”平冢静叹了口气,又抽出一根女式香烟,点燃后吸了一口气,吐出白烟。   然而,没等她享受香烟,比企谷就伸手拿走了,在平冢静越瞪越大的眼神下,塞进自己嘴里。   “哈哈……”平冢静干笑一声,问:“你能猜到第一个人是谁么?”   “哈哈,还用猜么?”比企谷说:“雪之下阳乃对吧?”   “咳咳……是啊。”   比企谷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   雪之下阳乃会跟一个……普通人这么熟悉么?   是的,平冢静与雪之下阳乃是伙伴。   拥有着似是而非经历的伙伴。   所以,平冢静的过去绝对不光彩,因为……阳乃最讨厌的就是温室里长大的花。   就在这个时候。   啪嗒。   门被打开,雪之下阳乃走了进来。她原本就有这里的钥匙,比企谷也没有从她那收回去。   “呀,小静。”   “哦……哦……”平冢静顿时慌乱了,被阳乃看见了。   而且对方还喊了自己的名字!   “人家昨晚通过某个特殊渠道,知道这种事情的时候,可是非常惊讶的哟。”她看了看比企谷。   【你这家伙瞒着我,你完了】——表达了这样的意思。   比企谷回已干笑,他也想起来了,最近阳乃开始从鹤见一郎那接手重生者的事情,那么这件事的处理人实际上就是雪之下阳乃。   而并非鹤见一郎。   此刻大姐姐穿着休闲服饰,走到平冢静身边,伸手抓住她柔软的脸蛋,不断的拉拉扯扯。   “小静居然对第二个人说出这些东西了,真是令我很惊讶呢。”   “放,放手……”   “哎呀,小静你现在超可爱,不放哟。”   “放手啊!”   “不放哟,比企谷静。”   “哈哈……”   平冢静的脸被阳乃当做一个面团,合面一样揉来搓去,一时间比企谷的卧室内盛开了一朵璀璨的百合之花。   五分钟后。   比企谷静才从地狱般的折磨中脱离出去。   折磨她的当事人,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说:“我在高中的时候是学生会长,当时学生会的顾问老师是一个叫平冢静的新人教师。”   “别说啊你!”   平冢静赶忙去阻止,特么一抖全是黑历史!   “哎呀,有什么不好的嘛,有什么不好的嘛?”   阳乃顿了顿:“这个叫平冢静的新人教师,从大学毕业开始,就一直被家里的相亲活动缠绕着,托此之福……双休日无法参加正常的交际,比企谷同学,你觉得这样能找到合适的男性么?”   比企谷不禁哑然失笑。   当然不能吧!   这么说吧,现今的职场很难碰见理想的对象,那就只能在闲暇时间去参加感兴趣的社交圈了,这样才有可能遇见志同道合的伙伴,然后发展进一步的感情。   否则……一个人都见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还发展个屁啊!   平冢静扭着头,不屑于与这两个人说话。   “……”比企谷笑了起来,竖起了食指。   “一个真正想要结婚的人,是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的,平冢老师家的各式洋酒,以及大量的杂质、漫画,还有娱乐道具,仿佛在说着:我不想结婚。”   “因为一个女性,在没有合适对象的情况下,仍旧想要结婚,除了社会惯性之外,就是……母性本能。”   “这种人只会越来越节俭,甚至患上名之为仓鼠症的症状,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大手大脚的花钱的。”   “因为,平冢老师你的阿斯顿马丁VQ,原价是一亿日元左右,这种车子平时保养的钱,每年大约要投入一千万左右,相当于高级教师一半的薪水了。”   “如此看来……老师您对父母的怨念,还不是一般的严重,甚至不在我之下了。”   “所以,在这之后,我做起这件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愧疚了。”   说完之后,平冢静点了点头。   她叹了口气:“你说的基本都对……我的确不想结婚。”   ……   ……   ——痛嫁的大龄女郎,内心追求的或许是那份纯洁的爱恋也说不一定。   于是,在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的安排下,平冢静坐上前往东京的车子,暂时避避风头,而比企谷终于还是与这个不太想见面的人,两个人单独坐在一个房间中了。   “比企谷同学,接下来的事情根本不用亲力亲为哟,以前……姐姐曾经扮作平冢静,去面对她的相亲对象,然后……”   说到这里,雪之下阳乃投来一个和善的微笑。   比企谷为那相亲对象默哀三秒钟,阳乃可不像自己,只打嘴炮玩。   拥有超强力后台的她,能做的事情……就有点凶残了。   “所以,平冢家的父母对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这件事也不好出面吧,你呢?”   “……我估计也不行,我也做了跟你相同的事情。”   “哈哈~”   阳乃盯着比企谷,忽然探出双手,柔软的小手捧着比企谷的脸:“所以说,你果然很有趣啊……”   比企谷有些躲闪,觉得这样不太好,因为雪之下阳乃在不断接近,在他耳边吹气。   “这样不太好吧?”他出声提醒对方。   “就是因为不好,所以……”阳乃舔了舔比企谷的嘴唇:“所以姐姐才有兴趣去做。与那些女人不一样,姐姐是绝对不会扰乱你与雪乃的关系的。”   比企谷被她摁在了墙上……   作者留言:   PS:求票票~~~~~   最近肩颈不太行,导致大脑状态超差,码字效率降低超多。   不过好歹还是赶上了!ヾ(?°?°?)??求票~ 156、阳乃的爱。   夏末之后温度仍旧很高,比企谷只穿着一件T恤,墙壁的冰冷便透过薄薄一层衣物袭来,可比企谷身体却有些发热。   他的脑子里仿佛夜雨天后一样气了浓雾,给意识覆盖了一层薄膜,变得模糊不清,同时下身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这沉重很快变成了膨胀,急速的膨胀,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对着阳乃立起来了。   “哎呀,最近压力很大嘛,比企谷同学。”阳乃在他耳畔吹着气,小声说:“可是,不行,明白吗?”   “你见我有这意思么?”比企谷反诘道:“把目光抬起来,别盯着下面……”   “这不是完全凸出来了么?诶嘿~”   阳乃戳了戳比企谷的脸。天呐,比企谷心想,这女人力气好大,比身为男人的自己还要强了——他决定明天就去办健身房的卡,将体魄强健起来,免得日后一直吃这种亏。   不不不,或许锻炼了也不行,雪之下阳乃拥有格斗术段位,不是自己这种外行人可以比的。   她可以徒手单挑两个成年男人。   “我希望姐姐你别把生理反应跟我的意志混淆在一块,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我们这种生物,可以使用意志来戒律本能,欲望虽然会膨胀,但我也会制裁它。”   比企谷喘着气说。心中思绪纷飞,想象着以前跟女人做的模样,来躲避雪之下阳乃的诱惑——这姐姐一直这样,玩弄男人于鼓掌之中,对于当年自己能将她摁在床上操,比企谷心中不由震惊。   “姐姐可是很清楚的,床上的比企谷弟弟十分厉害呢~?”   “阳乃姐,你究竟是什么打算?”比企谷抿着嘴,将自己堵在这,行动也很有深意。   雪之下阳乃闻言,当下便环视房间一圈,这屋子不像男人的屋,没有机械模型,也没有一丁点多余的东西,不远处有桌子、床、装满书的书柜、电脑,以及各类水笔等杂物。   杂物虽然很多,可每样都有正儿八经的用处。   “真是……跟雪乃的房间一模一样呢。”   “出于比企谷家的家教,我不会在房间搁置任何奇怪的东西。”   “那比企谷家的家教又是怎么样的呢?”   雪之下阳乃坐在床上,将比企谷使用的枕头直接摁在胸前,另一端用双腿夹着。   白皙而又细腻的大腿,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比企谷家……”   比企谷的话没有说完,突然,就在这个时候,阳乃抓着一只拖鞋向他甩了过去。   拖鞋跨越了一条弧线,跌落在比企谷身前不足五公分的地方。   啪嗒。   落地后,清脆声音响起同时,比企谷扭头盯着阳乃,一半诧异,另一半却是‘果然如此’。   “是比企谷家的家训,让你对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之一恶语相向吗?”   阳乃笑眯眯的说出了一段恐怖的话来,“别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因为这样会死的哦?”   比企谷没有说话,盯着窗外一只趴在窗边的灰掠鸟,它的羽毛缺了几块,也不知是不是被小孩拿玩具枪射了还是怎样。   “特别的……?怎么可能。”他笑了:“觉得自己不特别,就是我的信条,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就是我的座右铭。”   “人老行为无常,上一秒笑着下一秒也许会发怒,介时姐姐不得不将你亲手埋葬,这样也可以吗?”   阳乃盯着比企谷八幡,心想……以前开始,这家伙就是个刺头,棱角太过于尖锐了,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掩藏在伪装下的本质,就仿佛一把锋利的武士刀。   “知道为什么从小开始,我的国文成绩特别好吗?”   比企谷微笑着问,他弯下腰捡起了拖鞋,轻松地走到雪之下阳乃面前,半蹲下去后抓着她那只没穿鞋的玉足,将手里的拖鞋给她穿了上去。   无论是小学,还是初中,或者高中,单论国文成绩……比企谷都是第一。   只是看了一遍,便能轻松记下全班三十个左右的名字。   “这算不上答案。”阳乃眯起眼睛。   比企谷双手撑着木质地板,整个人向后倾去,两眼盯着天花板上的椭圆形日光灯。   “比企谷家的父亲出身卑微,一直以来在妻子面前抬不起头,我家的事务基本是母亲决定的;他在外对自己那个无论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完成,独立性极强,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儿子夸赞有加,在家中却对女儿倾注全部的爱。   这家伙平时根本不读书,只是每日在会社的工作上铆足全力,闲暇时光经常捉弄儿子,以家务等琐事为名,打断儿子的学习,故意的在儿子身边自言自语,说得尽是些抱怨的话,将不快全都一股脑倒进儿子的脑袋里:被上司斥责了,工作如何辛苦,自己小时候不仅要做家务,还必须忍耐长辈的怒气。   可这些跟我应该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后面我明白了,这家伙单纯在嫉妒我。”   比企谷顿了顿,换了个气:“有次我为了报复这家伙,故意考了个不及格回来,结果居然在暗处看见这家伙松了口气的表情,从此我便沉入书海之中,阅读是我唯二的兴趣。   莎士比亚文集,荷马史诗,雪国,百年孤独,人间失格,萨特哲学,尼采哲学,道德经也读过,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狄更斯的《雾都孤儿》;——有次晚上我十分深刻,又是新一年的圣诞节,我被第一次告诫没有什么圣诞老人之后,有种去厨房拿刀将小町捅死的冲动。   因为这家伙又一次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玩具。而我毛都没有。这样的日子从出生开始持续到现在。”   “可你又没这么干。”雪之下阳乃换了个姿势,握拳抵着下巴。   “之前说了,我去买笔的事,小町得到那支漂亮的自动铅笔后,当晚就送给我了,并且对我说:还是哥哥比较需要这个,小町明年才开始上学。”   “之后的圣诞节,小町就会问我【哥哥你想要什么?】然后写在纸上,装到袋子里去。次日晚上,等爸妈都睡觉了,或者没有回家,就会偷偷拿给我。   可我怎么敢要啊?被发现了肯定很惨,就装作不屑的样子懒得收。”   雪之下阳乃不禁皱起眉头,以前她便听说过,比企谷童年遭遇到来自父母的差别对待,然而却跟妹妹如此融洽——一般这种情况,年幼的孩子会将怒气全都对准那个待遇更好的家伙,也就是他的妹妹比企谷小町。   这应该是个畸形的家庭,父母工作彻夜循环不断,一年归家的日子不足两个月,那种压力的环境下,精神出现畸变也是很正常的,可却将累计的压力,通过贬低儿子来发泄,美其名曰教育方针?可让小孩安稳度过童年,不是家长应该做的事情么?   于是,这个家庭里,比企谷八幡唯一的伙伴就是他的妹妹。   比企谷看着阳乃,说:“随后在学校里,我除了文科之外,其他科目的成绩一落千丈,英语倒是没什么问题,上课随便听听就能考到平均线以上。我高中时期数学有次只考了4分,因为我上课根本没有听,一个公式都没记。”   最后一次深呼吸之后。   比企谷说:“怀抱着这样的观念,直到我遇见平冢静,在高中才渐渐发生改变。”   雪之下阳乃沉默不语。   比企谷便继续说:“所以,无论鹤见先生如何鄙夷半重生者,以及普通人,但我只是通过那几句话,替我的老师挽回一些面子而已,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你觉得呢?”   抛出这个问题之后,他便盯着雪之下阳乃的脸……很久都没说话。   作者留言:   雪之下阳乃的爱是将人摧毁的,原作里也提及过她的爱是一种攻击。   于是我就让她攻击了比企谷八幡。   这就是她的爱。   我,很衷心的,希望各位可以理解这个女孩子独特的地方。   不是肉体上的理解,而是情感上的接纳……谢谢!   PS:求票~~~给我票票以及刀片吧~~~无论多少字下个月都还完~ 157、“母狗”   嗤……   噗通~   比企谷端着两杯橙汁摆在桌上,取来一支香槟,打开时没怎么注意,香槟塞子仿佛意大利炮般发射出去,经由一个急促的抛物线,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他把橙汁注入香槟杯。   香槟注入香槟杯。   “给,我记得你挺喜欢喝含羞草?”   很轻松的递给阳乃。   “谢了。”阳乃捏着细长的香槟杯,喝了一口,酸甜的味道在口腔内扩散,她不讨厌含羞草鸡尾酒,却也说不上多喜欢。   “我很喜欢含羞草,不直接,也不委婉。”阳乃盯着这鲜黄色的液面说:“就像在喝雪乃一样。”   她靠在比企谷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继续说:“对你改观了,比企谷同学,那些话你在床上也没对我说过。”   ——床上是男人最诚实的地方。这世上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比企谷这家伙,似乎在床上也不怎么诚实。   似乎特别习惯床上的谈话一样。   含羞草对比企谷而言只是饮料罢了,恰巧他有些口渴,便直接一饮而尽,然后很没形象的将香槟杯放在地上。   “比企谷~”   “……嗯?”   雪之下阳乃想说一声谢谢,但到了嘴边还是卡住了,最终没能说出口。   她在学生时期对平冢静做的事情,不过是将洪水堵住的大坝而已,而这次擦屁股却是比企谷来干的,真正说服平冢静的是他。   “唔……”   阳乃趴在床上,爬到比企谷身边,她抓住比企谷的脸后便亲吻了他的嘴唇,舌头也透过唇瓣探了进去;眼睛一直睁着,或许其余女人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会选择性的将眼睛闭上,但阳乃绝对不会,她非常喜欢观察这个男人某种情况下的样子——比企谷的脸色不禁发红,一股抗拒的感觉可以从舌头上感觉到:雪之下阳乃的舌尖就仿佛玩捉迷藏游戏的鬼一样,比企谷的舌尖一直在逃避这个鬼。   这个男人微微发红的脸色,持续颤抖的身躯。阳乃也察觉到自己胸口发胀,鼻息不由自主的快了半拍,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心中能有个保持酸涩心情的对象,自己就一辈子都不会堕入深渊之中吧,那将是漆黑夜幕下最亮的一颗星,无论多迷茫,只要朝那边走,不久后便能看见群落。   诚如他所言,人之所以是人,因为意志足以戒律欲望,若是输给欲望便沦为一头野兽,她便不断尝试,不断与比企谷接吻。   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持续着接吻,但吻的地方却越来越奇怪。   从唇到唇下,然后再到下巴、比企谷的喉结,他的锁骨,连不怎么锻炼却因为精瘦而凸显出的胸肌也光顾了。   ……   ……   比企谷皱眉打量着雪之下阳乃,他义理上的姐姐,不禁叹了口气,因为那副姿态就像一只博美犬,这类小狗特别喜欢舔人,荒川的夫人曾经养了一只,比企谷去他府上叨扰时睡了个午觉,脚底板便被那只博美舔了又舔,半睡半醒中居然还有些舒服。   荒川老婆那博美舔技很好,不知平时怎么练的。   十分钟后。   雪之下阳乃去洗了把脸,坐在椅子上。   “诶....比企谷同学,你去做了这种事情么?”   她惊讶的看着比企谷。   负责人不久前发来讯息,已经开始与平冢家的父母接触,那边已经大发雷霆了,他们的女儿并不是死亡,而是被判断作失踪人口。   那两口子固执的认为,自家女儿是为了躲避他们,所以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去。   【这孩子从以前开始就这样,无论做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大学毕业之后变本加厉,这次终于做到这个地步了!】   他们倒是丝毫没有想过女儿会死的事情,因为平冢静跟比企谷八幡一样,都拥有蟑螂级的生命力。特别能苟。   比企谷看着这些记录资料,这些都是现场的记录官写下的,被传来了,他沉吟一声后,看向雪之下阳乃。   自己又有什么被发现了么?   他的脸色有些红晕,身上留着大量属于阳乃的口水,可以说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看看看,就是这个,蹡蹡~”雪之下阳乃手里捏着一张单子,展示给比企谷看:“遗传因子讯息库,捐赠者:比企谷八幡——捐赠数量11,个人补贴12000X11。”   “补贴这么高,是因为评价等级比较高。”比企谷说:“这足以说明我的等级跟其他人不一样。”   “哦?”   “就是这样!”比企谷倒了一杯橙汁,喝着打算压压惊,这家伙说什么玩意啊……   “这个是一份被分为11个保存对吧?”阳乃抵着下巴,笑眯眯的,不怀好意的说:“没想到姐姐刚刚喝了那么贵的饮料呢~~”   噗……   比企谷刚刚进嘴的橙汁瞬间……以极端壮烈的姿态喷了出来,由于两人很近的关系,喷的雪之下阳乃满脸都是。   “呀,姐姐被比企谷喷出来的液体弄脏了~”   “……你。”   “借下洗澡间~”   阳乃说着,也不给比企谷反驳的机会,便径直跑去了浴室。   五分钟后,她发了一条line。   【把衣服跟毛巾拿过来。】   比企谷开始行动,他今日原本是要处理平冢静的事情,至少也会跟着。   ——但阳乃留在这里,他就去不了了,这个大姐姐绝对是故意的,不,一定是故意的。   ……   ……   浴室里充斥着雾气,视野内一片氤氲沸腾,但比企谷站在玻璃门外,透过雾气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姿在里面扭动。   咔哒——拉门开了一条缝隙,阳乃探出手,“都给我吧~”   “知道了。”   比企谷将衣物与浴巾递过去的同时,阳乃便问:“你是什么意思呢?”   “说不定以后会有一堆小孩过来认爹?”   “你喜欢小孩子吗?”   “是的,非常喜欢。”   “姐姐也是哦,但如果是自己的孩子,我就很讨厌了。出生后要吃奶,小时候很吵,有问题还要我来解决,所以很讨厌。”   比企谷靠着墙,现今遗传因子库,在有人需要使用的情况下,会向本人确认,本人不同意便无法使用,说白了不过是体验一下这种行为而已。   看着阳乃,他不禁陷入沉思。   身下那种感觉还残留着,阳乃仿佛奴隶般趴着的姿态——姐姐,你究竟想要什么呢?   作者留言:   PS:阳乃与雪乃在家里无疑是猫与狗的关系。   PS:今日还了1500字,由于今日月票刀片并未满足1000字,所以悬赏还是原样~   求票!!!! 158、一匹,名之为欲望的猛兽   比企谷感觉浑身燥热,欲望在体内疾驰着。   有的女人看上去就很冷淡,还有的却无时不刻引诱着想诱惑的目标,穿着那男孩子喜欢的衣服,上着那男孩子喜欢的妆,喷着他爱闻的香水,然后只要微笑,便是对那男孩子的必杀奥义。   奥义:微笑。   如此便可将自身的魅力释放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显得喧哗造作,这样一来,被吸引才是理所当然的事。   “人的潜意识决定了主观意识对女性的感觉,抑制这种感觉就是人格的职责。”   如此想着,比企谷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放进一个巨大的水晶玻璃杯中,这个容器原本是用来装花的,盛着水将修剪好的枝丫插到里面就行了;十多块方冰占去了它三分之一的位置,旋即比企谷便将200cc左右的蒸馏酒注入其中,再加入了两瓶370cc的冷冻汤力水——咕嘟。   他端着玻璃花盆,将里面一公升以上的冰水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一股凉意从胃部向四周发散,上至天灵,下抵脚后跟。   透彻心扉的感觉之后,一股刺痛便从太阳穴附近疾驰开来,占据了大脑,让比企谷躁动的身体冷静了下来。   他‘哈呼哈呼’的喘着气,手掌中沾满冷降水,整个胃袋都是冷的,还伴随着一阵阵腹胀的感觉,立起来的息子总算耷下头去。   他坐在沙发上,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不久后,脑袋有些发晕,混杂在汤力水中的烈酒持续影响着身体,这样一阵轻微的醉感会持续很久很久,直到这些水都跑到膀胱中去。   “太危险了,这个女人。”   比企谷如入恍惚之境,躺在沙发上半醉半醒,晕乎的大脑、惬意的酥麻感占据了全身,他的意识十分模糊……呼,这种醉法才是真的很爽,可惜年纪大了就不能这样玩了。   胃袋会支撑不住的,所以现在要趁着年轻赶紧浪,多玩几次也不错。   ……   ……   雪之下阳乃穿着比企谷的浴衣从房间里出来,这衣服对她而言有些大了,十分松垮,颇有嘻哈风,她就这样坐在小沙发上,白皙修长的双腿相互交叠,盘坐着,盯着比企谷来发呆。   “诶...”   阳乃不喜欢玩电子游戏,不喜欢看漫画,喜欢听音乐,或者阅读足够猎奇的书籍,除此之外便是人类观察。   小说,是阐述人的文体,从书本上看见的人,三次元里实际上看见的人。她此刻盯着比企谷,脑子里回想起多年前的画面。   接着,阳乃探出脚丫子,踢了踢比企谷的屁股。   “*&……%&((%……”比企谷发出一阵怪叫,抱着枕头便在沙发上缩成一团。   活像个受惊的刺猬或乌龟。   她不禁回想起那日晚上的事情,先前比企谷是个在职场唯唯诺诺的人。   顺从着上司,与同事疏远,兼职进行着写作等活动,白天上班,晚上创作,私生活只有与由比滨结衣啪啪啪这一件事。   然后,由比滨结衣死了,这家伙就性情大变,变得极端具备攻击性。就仿佛以前隐藏起的棱角,忽然全都露了出来。   ——升级之后露了出来。   因为没有私生活上的花费,也没什么兴趣上的支出,他的储蓄颇为可观,将东京的房子卖了,便开始出国旅行。   第一站是澳大利亚,欣赏优美的天空与海岸线;第二站是印度,观察阶级绝对凝固下人们生活的姿态;第三站是意大利,妄图瞥见曾经罗马人的荣光;最后一站是天朝,呆了几个月,回到日本之后在数年后的春末获得了芥川奖。   然而,这家伙私生活乱的不像样子,女伴两到三天更换一个,没有恋爱的欲望,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阳乃那晚没有进入正戏的打算,她可没打算怀孕,所以也不想做.爱,万万没想到的是——   ——彻底崩溃的比企谷八幡实在太过于迷人了。   那副坏掉的样子令她痴迷,不由自主的便躺在床上张开双腿,完事之后补了几发,激烈的互动持续到了第二天凌晨,她便从这男人身体中感受到了一头暴走的野兽。   这家伙仿佛欠缺了一点什么,是的——以阳乃的观察而言,比企谷八幡这块拼图,缺少了至关重要的那一块。   是什么呢?她一直疑惑着,但却在数个小时前得到了解答。   如此想着,阳乃脱掉浴衣,换上原本的衣服,离开了比企谷的房子。   关上门前她回头望了一眼,便露出未曾有过的微笑。   ……   ……   离开比企谷家之后,阳乃走进开在车站附近的一间小酒吧,要了一杯刚才比企谷喝的烈汤力,空气中回荡着一股巴赫调,装潢一点也不古典,有股属于年轻人的现代风。这样独自坐在吧台前,若有所思的盯着水晶杯,她感觉嘴里有些躁动,还残留着一点独特的腥涩味,她认为自己已经丧失了对性的感性。   总而言之,比企谷这个人,除了小时候扭曲的童年之外,还是一个天才,否则早就变成了一个废物。   只有天才才有这种余力去顾忌其他的东西,只有天才才能在放弃了什么之后,仍旧完好的生存下去。   因为,比企谷八幡本质上的确是一个天才。   呲溜……   阳乃的朱唇抿着水晶杯,将轻甜的酒液装满口腔。   她狠狠的‘咀嚼’了嘴里的鸡尾酒,将酒精与糖分还有那股腥涩一股脑的咽了下去。   晚间,比企谷从沙发上醒来,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没想到阳乃居然做了那种事,现在想想还有点后怕,而自己当时没有明确的拒绝,恐怕就是一切的根源。   那个不可逾越的大姐姐,居然放下身段蹲在他身下,这么想来,属于男人的那部分明显感到了——愉悦。   只是回想到那个场景,他不禁又亢奋起来。   阳乃就是这样一个人,会令男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算了……算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   明天开始,做个正常人吧!   如此想着,比企谷再度趴在沙发上,深深的睡了过去。   作者留言:   PS:最近被日本的小说影响的太多了。   该死的日系文学给我滚蛋,明天我去看欧美小说去了!   哦,上帝啊,把票给我吧! 159、联谊(援交?)   那女孩不禁落下眼泪,哭泣的声音蜿蜒不齐,身上穿着淡紫色的洋装,蹲在泥泞的路上低着头,她哭泣的声音仿佛北极寒风撕扯冰层发出的响声,凄厉而尖锐,又比世上任何咏叹调都要深沉。   天空阴暗,下着淅淅沥沥的雨,细如银针的水滴拍着女孩身上的各个位置,沾湿了她光鲜的衣物,满头漆黑色的中短发凝结在一块,一条条好似黑枝般分明。   小孩的哭声大抵分为两种,恶性质的哭声断断续续,只为了胁迫大人而发出罢了。   真正的哭一般尖锐而凄厉,极为刺耳,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意,因为是小孩,所以纯粹表达着悲痛而已,却足以成为这世上最美丽的艺术。   比企谷举着伞从后方出现,短促的奔跑着来到女孩身边,挡住落在她身上的雨水。   “小町……你怎么了?”比企谷关切的问着,他看上去同样幼小,大概小学三年级左右,脚上套着小皮鞋,十多公分长的绵袜,西装五分裤以及一件白色的衬衫。   小町缓缓的站了起来,她一言不发,然后缓慢的扭动脑袋;比企谷愣了愣,看见小町的脖子变成奇怪的造型,以极不自然的幅度扭曲着。   就好像麻花一样,向后缓缓地、缓缓地拧着,遂之看见了她毫无血色,如同纸片般苍白的脸颊,跃然于上腐烂的鼻子、缺了一块的嘴巴,空洞没有眼珠的眼眶,足有上百条肥蛆宛如管子放水般从下巴那漏了出来,还有几只苍蝇绕着破裂的脑壳那飞啊飞。   如此古怪的景色,比企谷却闻不到一丁点异味,脸色除了茫然还是茫然。   “都是哥哥的错啊,对吧……?”   “你说什么?”   “可恶的是,哥哥到现在仍旧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好恨,小町好恨啊!”   小町的动作很迟缓,探出腐烂露骨的胳膊,指尖上森然骨刺指着比企谷的脸,就这一瞬间,小町的动作忽然变得迅捷若电,抓住比企谷的胳膊时,毫不费力的将它扭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旋即一只小臂就仿佛咀嚼仙贝般,发出‘咔嚓’一声,齐根而断了。   “……”比企谷想出声,但忽然,他的嘴巴被小町撕成两半,舌头如同一根面条,从口腔里被扯了出来,两根骨指同时刺穿了比企谷的眼球,爆出大量组织液,两条‘小溪’从眼眶中喷了出来。   无边的恐惧将比企谷八幡淹没了。   思维的一切,只剩下了黑色。   ……   ……   “哈……哈……”   比企谷喘着粗气,脑壳胀痛,很典型是酒后醒来时的模样,他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孤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盯着面前一个残留着溶解水的玻璃花盆。   身体在颤抖,无时不刻的颤抖,千叶的夜晚还有三十度,比企谷却觉得很冷、很冷。   噢,原来是空调开低了,他没盖东西。   好可怕的噩梦。   难道自己对妹妹的爱没有传递到么?   作家富有想象力的大脑,做起噩梦来也与普通人不一样。   咵啦……   推开阳台的窗户,一阵热浪迎面扑来。   看了看时间,现在才十点,看来八点醒了后,自己的状态只能睡两个小时。   千叶的夜景不算美丽,外界一片黑色,只有零星的灯光,说不上夜之都,往下看去倒是能发现一片通明的景象。   叮咚。   ——门铃声响起。   打开门之后,比企谷浑身一抖。   小町站在门口。   廊灯没开,比企谷刚刚关空调的时候顺手关了,黑暗下看不清小町的脸,让他倒吸一口冷气,噩梦的内容浮现于脑海中。   比企谷按耐下恐惧感,奇怪的问:“小町,你来干什么?我不是给了你钥匙吗?”   “钥匙的确有啦,但小町忘记带了。”比企谷小町扯了扯欧尼酱的衣服,“哥哥,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对劲啊,没事吧你?”   她关心的问。   比企谷的脸色就像纸一样白,身上到处是冷汗,有脱水的症状。   ……是一口气喝太多的原因么?液体补充过量,导致轻微脱水……?   “哥哥倒是没事,现在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觉?”   比企谷同样关心的问着,心中有股恶心感,胃袋里翻江倒海。   “小町过来看看情况啦……”比企谷小町顿了顿:“怎么,难道不允许妹妹进行关心吗?以小町而言,刚才那句话得分不上不下。”   “那你进来吧。”比企谷侧开身子。   小町进来后,比企谷打算关门,但随后又是一人跟了进来。   他顿时一愣,来者踏入室内灯光中,一头栗子色的中短发,哎嘿一笑,居然是一色彩羽。   “你来这干什么?”比企谷有些懵逼了。   一色彩羽穿着白色无袖T恤,套着浅粉色外套,以及淡蓝色的小短裙。   很清秀的打扮,而且基本没有化妆,与平时的一色彩羽很不相同。   “哎呀,哥哥你真是个糊涂蛋,明天是双休日啦!不是邀请了同学来开晚会的吗?一色学姐来我们家了,可哥哥你这个小笨蛋忘记告诉人家另一个地址了吧?”   “我没……”   比企谷正要说话。   一色彩羽就捂住了他的嘴。   “别拆穿我啊,前辈,我们是约好了晚上开派对的吧?”一色彩羽笑着小声说:“于是人家就问前辈的妹妹要不要来啦,结果你妹妹就开心的答应了哟。”   小町回头看来:“你们在干什么?不是一个社团的同伴吗?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   一色彩羽笑着拿出了相机,对着小町挥了挥手:“要拍照玩玩嘛?”   “要玩要玩~”小町兴高采烈的跟了上去。   比企谷关上门,心想,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抱着观察的心态,也就任由这两个人去了。他暗中观看。   一色与小町拍了几张照,小町便被一色很巧妙的带去洗澡,出来之后……   彩羽换上带来的轻薄睡衣,身体还仍旧青涩,发育的不算完全,含苞待放的乳.房只能说下中之上,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青春气息。   “哥哥,给我衣服用下~;小町出门的时候没有做好洗澡的准备~”   比企谷脸色极诡异的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衬衫、小裤,小町穿上后便跟一色玩去了。   一色彩羽完全吸引了小町,拿出五花八门的嬉闹手法,与小町彻底打成一片。   屋子里绽放出了一朵清纯的桃花。   比企谷是愈发的奇怪,一色来这真是玩的?那倒是无所谓,就开心点吧,但她铁定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一色彩羽绝非这种单纯的人。   半个小时之后,叮咚门铃声再度响起,比企谷猛然反应过来:既然是晚会,那肯定还有别的人,事实上小町也一直在提,但比企谷却下意识忽略了。   他要看看还有谁会来。莫非是由比滨结衣……?她与一色也算认识了,很有可能。需要警惕。   “您好,比企谷前辈!”   将门打开后,比企谷愣了愣,一位他没任何印象的女同学,穿着尚算可爱系的衣服,站在门口。   她身后还站着一个女同学,容姿还算得体,两人都笑眯眯的打量着比企谷,浮现出满意的神态。   “请问你们是……?”   “讨厌啦,比企谷前辈,小彩羽说前辈你发起联谊晚会,于是我们就来了啦~我是生木直子~”   “我是堀本阳菜~”   “……”比企谷是真的不知道一色彩羽在玩什么把戏了。   与此同时。   屋内,一色彩羽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她拿着摄像机,对准了门口与比企谷笑着谈话的直子与阳菜。   摁下了快门。   复仇开始。   作者留言:   PS:总算出现了一个不是绕着主角转的妹子了。   求票哟~~~~~~~~~~~ 这一更可能推迟两个小时   我刚刚起床,头有点疼,码字去了……   ~~~~~~~~~~~~~~~~~~~~~~~~~~~~~~~~~~~~~~~~~~~~~~~~~~~~~~~~~~~~~~~~~~~~~~~~~~~~~~~~~~~ 160、母猪   先前,一色彩羽脑海里冒出各式各样的画面,有与比企谷相关的,也有自己未来在大学学习的,就像密宗的观想一样,她可以从里面获得很多记忆记录。   随后,一色彩羽获得了一个心理学博士的学识记忆,并且与身体完全嵌合,以非常快的速度吸收着。   于是,她在学校里与朋友交往,看见了一个十分恐怖的事实——几乎所有女孩子都讨厌她。   是的,无论是谁都讨厌着她。男生除外,他们倒是很喜欢小彩羽这个人。   经过简单的调查,直到一色彩羽看见了一个画面。   ——是直子与阳菜,这两个人在厕所的洗漱台那,给新加入圈子的朋友,灌输关于【一色彩羽这人何等碧池】的讯息。   如此一来,小彩羽再不明白,就白瞎了那些知识了。   没错——一个人被两三个人讨厌很正常,但被一群人讨厌,这就很不对劲了。   特别是小彩羽,她平日决计不会做出损害群体的事情,性格上的确有点……但本质上没有伤害过别人。从来没有。   然而,对她而言几乎是陌生人的女生,都对她抱有一定程度的厌恶。   ……   ……   “哎呀,你听说了没有?一色同学啊……”   “彩羽怎么了?”   “一色同学在跟别人援交哦……对象是个中年大叔,我亲眼看见她跟一个中年男人牵着手走进宾馆。”   直子这么说道。   “啊……这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千真万确。不过你可别当面说出来哦,你看吧,彩羽是我的朋友,我这么告诉你是为了她好呀,如果你以后看见可别大惊小怪了。”   “……哈哈。”   直子在那个班级的女生圈子里,就类似于大姐头一样的人,她的话毫无疑问的说服了这个女生——因为不被说服,在圈子内便会遭到排挤。   于是……在女生之间,一色彩羽的评价就变成了:不要脸的碧池、总武高公交车、穴都被操烂了的母猪等等。   说到底,她们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个敌人,以及对具备很大竞争力的对手,进行排除这件事。   她们小规模的议论,男生那边也毫不知情。女生圈子与男生这边隔离相当的强。   一色彩羽也将两人当做朋友,继续交际着。   ……   ……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缠上那个高二F班,平时很神秘的比企谷前辈了!”   直子这么说了之后,阳菜便打量着这个高级公寓的格局。   她不禁咋舌,这装修她基本只在电视里看过,不愧是千叶最顶级的住宅之一。   “比企谷前辈是一个人住吗?”   远处,比企谷在倒果汁招待他们,权当这两人是一色彩羽的闺蜜,便点了点头:“我自己租的,家里有些麻烦。”   “对吧对吧?肯定麻烦的啦,爸妈超吵人的耶!”   “……”比企谷只是微笑,然后将果汁递了过去。然而他却皱着眉,感觉有些不对劲。   与此同时。   咔嚓,照片拍摄完毕,便直接从相机低端弹了出来,相片之中,比企谷笑眯眯的伸出手,摆着肢体动作。然而看上去就像他要去摸那两个女生一样。   断章取义——就好比将一段聊天记录截下一块,展示给别人看的话,无论如何都会带上歧义。   屋内,小町已经趴在床上半睡半醒了,始终是个初中生,平时也没什么通宵的经验,一下子就睡着了。   见状,一色彩羽走了出去。   是的,如果昨天没有看见这两个家伙抹黑自己,估计一色彩羽毕业了都会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会有几十个人串在一起,为了搞她而行动——让她成为学生会长的候补人。   这很明显是个有组织的行动,是的——如果没有组织,即使班上的一个人再如何讨厌,也不会出现几十人规模的攻击。   因为如果没有组织的话,一盘散沙绝不可能同时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是一场有蓄谋的,有规划的,具备初级社会性的……革命。”一色彩羽以食指抵着太阳穴,脸上毫无表情:“一群乌合之众,以及她们的英雄,直子与阳菜,现在让我来把你们的英雄彻底击溃吧。”   “不会太早,也不会太晚,只是对不起比企谷前辈,不过照片我连马赛克也不会打的——直接用剪刀把半身裁剪掉更加不可能被发现。”   ……   ……   复仇的对象只有两个人而已,没错,就是这从入学之初,一直在暗地里撒播一色彩羽黑暗形象,说她是婊子,娼妇,公交车的两个人。   “知道我因此遭到多大的困扰么?”   啊啊,太滑稽了,女生都觉得一色彩羽是个碧池,而一色彩羽本人毫不知情,还努力的对她们营造着笑容。   荒唐,太荒唐了。   光是想想就觉得想吐,胃里翻江倒海,这种只是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家伙,实在太恶心了。   看着直子与阳菜与比企谷聊天,一色不禁心想,如果你们说我是母猪,那你们自己也是母猪了吧,正乞讨着饲主投食的母猪。   “虽然不知道一色彩羽要做什么……”比企谷表面在笑,心中却沉思,最终决定让这件事完整收场。   可此时,直子却笑着问道:“比企谷前辈是怎么看待小彩羽的呢?”   “嗯?怎么了?”   “不是,就是在学校里啊……”   一旁,一色彩羽听见这个话头,顿时心中咯噔一下,昨日看见这两个家伙对其余女生说相同的话,她也没什么很特别的感觉,只是愤怒而已。   然而,看见她们对比企谷说这话,一色彩羽有种去厨房拿刀,把这女人捅死的冲动。   比企谷也疑惑,这两人怎么回事?   “那个,我听说啊,彩羽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   “你说这个啊……”比企谷捂着额头:“那男人是我。”   “诶...?”   直子的表情顿时有些僵硬。   “你们来这里是玩的吧?如果不是的话就走吧。”比企谷皱着眉,“别跟我散播什么的谣言啦,我这人一般只信任自己的眼睛。”   “哈哈……”阳菜也笑了起来。   比企谷笑盈盈的竖起食指:“别的不说,我现在只看见一色将你们两人当做朋友,可你们却趁着她不在要对我说【一色彩羽跟其他男人】什么的,先不说彩羽是不是个碧池,我就觉得你们做的事情倒是碧池到了极点。”   两人脸色很难看,事已至此,下一秒她们便摔门而出,根本在这呆不下去。   砰!   大门关上,比企谷抬起头,盯着站在不远处的一色彩羽,说:“你这两个人朋友观察力真差劲,你都站那么近了也没反应过来。”   他站了起来,走到一色彩羽身边。   彩羽慌张的将手塞进口袋里。   比企谷抓着她的胳膊,从里面拿出了几张照片。   “原来如此。”   “不是这样……”   比企谷看着慌乱解释的一色彩羽,问:“要我去帮你贴么?学校的布告栏什么样?顺便打印几万张,我弄个直升机来帮你在全千叶范围抛洒一下?”   “前辈……”   “我是认真的。”   “诶....?”   比企谷坐在沙发边,翘着二郎腿:“去做吧,没什么好害羞的,也没什么好闪躲的,有人对你进行了攻击,反手一巴掌才是应该的事情,你怎么这么喜欢哭?”   “没,我没哭……”   “想要反击就去做,别让我看不起你了。”   “是,前辈……”一色彩羽抹着眼泪。   ……   ……   翌日,周末开始,很快结束。   比企谷调整生物钟,直接吃了大量褪黑素,一路爆睡过去,直到周一早上。   千万不能重蹈覆辙,一直通宵搞垮身体就完蛋了。重生前就是这样。   虽然不知道一色彩羽会怎么做,但比企谷是支持她的。   凭什么被人攻击了,就得原谅对方?   以德报怨是美德吗?不,儒家说,以直报怨才是美德。   那么被人说到这个地步,反击才是理所当然的,漫画里一般让人原谅对方,进行一次情感碰撞就没事了。   ……得了吧!   一色彩羽有个屁的情感去跟直子碰撞,什么东西都扯到素质、道德、操守、友情上去,真是够了。   你一色彩羽不把那两个人搞的家都不认识,就别说认识我比企谷好么?   揍,往死里揍,揍的越狠越好。   与此同时。   周一,是小学重新开始上学的日子。   鹤见留美独自步行上学,然而,有起码三个保镖在暗地里跟着。   这些她自己都不知情,只是低头盯着地面,提着石子进入学校大门。   很快,她抵达课堂,上课铃响起,老师进入班级。   小学堂内发出一阵议论声,因为在老师身后,跟着一位可爱粉嫩的女生。   “这位是今天转学来的比企谷静小朋友,大家请照顾一下她哟~~~~”   平冢静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大大的几个字:比企谷静。   一番自我介绍之后。   小朋友们都对平冢静产生了很大的兴趣。   而老师则指着鹤见留美那个方向,说:“你坐那吧。”   “好的,老师~”   作者留言:   PS:头好疼……这章写的不好请见谅。   求票求票~~~~~~~ 161、彩羽VS雪乃VS诗羽   “比企鹅,你开学就一个星期不来上课,是在外面鬼混么?”   三浦优美子是个爱管闲事的家伙,她翘着二郎腿,双手抱着胸,用下巴指着比企谷说。   叶山站在一旁苦笑着,今日现充集团又是一片欢声笑语。   先前,比企谷与三浦优美子没有接点,不过这家伙爱管闲事,只要不是陌生人都会插上两嘴。   尤记得重生之前,学生时期那些事,比企谷这次是不想扯上关系了。   他曾经帮现充团体一个叫户部翔的男生去表白,对象是班级里一个叫海老名姬菜的腐女,甚至因此引起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的矛盾。   能别这样了么?老实说,比企谷觉得这些都无所谓,毫无意义,户部翔即使表白成功了那又怎样?   你们能在高中毕业后仍旧在一起么?   在一起了……你们能在大学几年中顺利交往么?   大学毕业之后,你们能进入同一家公司么?   不能的话,恋爱不是在扯淡么?能顺利结婚么?   是的,即使帮助那个叫户部翔的男生去表白,也不过是自我逃避的一种。   “如果一个人连恋爱都要逃避的话,日后就别成功了,找其他人帮忙更是论外,这种家伙早点爆炸吧。”   这世上即使是杀人犯也有可取之处,一点光芒就能照亮全部黑暗么?这让影子情何以堪。   “我说比企鹅,你最近似乎经常无视我?”   三浦优美子极为不爽的说。   “怎么?”   “我说你不来上课,考虑自己倒是没问题,可结衣怎么办?那孩子整天担心你,说到底……你跟结衣什么时候开始的?”   “上辈子开始的你信么?”比企谷没有这么说,他只是微笑而已。   即使他这发生再多的事情,三浦优美子仍旧如往常一样多管闲事,与叶山隼人开心的聊天。;现充组的大山、户部、海老名等人也一起开心的度过课间时光——看吧,每个人都是齿轮而已。   所以毫无意义。   如此想着,比企谷便看向由比滨结衣。   她趴在课桌上睡觉,嘴角露着一丁点口水,那张睡脸可爱极了,这会比企谷倒是没去思考以前怎么跟她H的,而是直接站了起来。   “嗯?”   “三浦,问你个事。”   “问吧。”   “若是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恰巧又被你听见了,你该怎么办?”   “当然是正面问出来,如果我做错了那我改,如果我没错的话,就让那个说我坏话的家伙,尝尝被报复的滋味。”   三浦优美子的这番话让比企谷笑了,他继续问道:“也就是说,你也选择报复对方?”   “当然咯,我没做错凭什么被人说?何况是背后说这种恶心的方式,只会让我想揍人。”   “呵呵……”比企谷发自内心的笑了。   看来上学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让人发自内心的放松了。   “笑什么笑……”   比企谷的笑容是公认的恶心,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他笑起来颇有一种坏坏的感觉,三浦优美子感觉他就像个专门饰演坏蛋的帅气明星,坏坏的感觉令人心旷神怡。   “没什么,现实已经如此现实,童话公主三浦小姐。”   比企谷如此说着,向门口走去。   “我说比企谷,你的出勤率真没问题么?”   “……以我的地位,应庆的文学部会拜托我务必入学。”   比企谷离开教室,叶山便耸了耸肩,回到座位上。   “什么求不求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三浦优美子纳闷的说。   ……   ……   站在公示栏门口,比企谷有些失望,他居然没有在上面看见直子与阳菜的照片。   学生会会长选举,候补人名单已经列在上面了。   到目前为止,只有三个名字——本身,找到三十人推荐自己,就是极难的事,总武高每个年级大约两百多人的样子,一个班级三四十人,一个年级六个班。   就这样,还是千叶县的超重点高中,如果是普通的高中,一个年级三四个班级才是正常的,这还没有把总武高的国际教养科计算进去。   如此算来,一个年级两百多人,找出三十人推荐自己……不难么?   要知道,国家选举,能拉到14%的支持率,就可以从资本企业那得到毫无保留的支持。   几十亿日元,上百亿日元,这些统统不是问题。   这三个名字,第一个不出意外,是一色彩羽。   她的推荐人数是42人。   看来,那晚自己说的那些话,让直子与阳菜两人更加记恨一色彩羽了。   真是……人言可畏。   比企谷对直子与阳菜两个女孩子的态度,一如他说的那样:一色彩羽在男人面前表现的娇滴滴,不过是表面上的碧池而已,而碧池也就是婊子的意思,以排挤为目的,在背后散播女同学的谣言……没错,就是女同学,而不是对手,毕竟彩羽不曾这么想。   如此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婊子。   比企谷看向第二个名字,顿时挑了挑眉头。   ——雪之下雪乃。   推荐人数:46人。   雪乃居然参加会长选举,她不要侍奉部了吗?!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她完全没跟自己说,由比滨结衣也不知道。   比企谷感觉脑壳子疼,揉着眉心,看向第三个名字。   一眼过去他差点没有站稳脚后跟,一屁股跌到在地,脸上也露出震惊的神态,更不由自主的掩着太阳穴,狠狠地揉了揉。   第三个人是:霞之丘诗羽。   推荐人数:109人。   哈哈,超人气作家真可怕。   这个学校她有多少粉丝呢?这个男女通吃的双线插头!   等等……   她转学过来了么?   什么时候?!哪一天?!为什么?!   比企谷脸上的微笑逐渐凝固,然后破碎消失,不由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一色彩羽在比企谷家留了一天,离开时叫醒他,两人商量了接下来的对策。   比企谷抱着毫无保留的态度,支持一色彩羽的反击。   上辈子开始,一直将彩羽当做妹妹,这是不会转移的,所以他无条件支持一色彩羽的复仇。   “前辈,接下来我肯定会被抬上去的啦~”   “这有什么?抬上去就继续竞选,学生会长你当定了。”   “前辈不是让我别去竞选么?”她问。   “那是以前,我不希望你主动去示弱,这是对方挑起的战斗,奉陪到底才是所谓的:礼仪。”   “我知道了……前辈,那这个学生会长,我当定了。”   当个屁啊!   输了输了输了!   一色彩羽你凉了啊!打不过她们的。   作者留言:   好了,舞台的大幕拉开了。   头还在疼,明天努力保持稳定更新。   这几天过年,我本身作息不太正常,崩溃睡眠时间去走亲戚,家里有亲戚的熊孩子吵闹。   我被硬生生的整成碎片睡眠,精神极端衰弱,也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了。   过完年新房子开始装修,等家里人搬家后,我独守空房算了,落个清净也不错~   以上。   求票求票求票~~~poi、nico、跌丝袜~~~~~ 162、彩羽:前辈是我的!   雪之下雪乃、霞之丘诗羽,这两人与一色彩羽都没任何联系,比企谷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这个候补人推荐表上原本只该有两个名字。   倘若一色彩羽真的参加选举,她估计一票也得不到。   直子、阳菜这两个女生,打一开始就抱着这样的目的,将一色彩羽推上选举台之后,在学生会长选举期间,这个公示栏每天都会张贴票数,早上老师便会将它从网站上打印下来,约八点贴在公示栏上,供给学生阅览的同时,证明选举的公正性。   ……   ……   对一色彩羽而言,这无疑是个耻辱柱。   那情况她想想便笑了,从头到尾都是零蛋,还被天天挂在那给人看,这样一来学校的大家都会认识一色彩羽,绝对无一例外:看,这就是那个参加学生会长选举,但是却连一票也没得到的奇人。   负面意义上的!   “该是有多扭曲的人啊,原本支持她的人也不投票,该不会原先的票数是通过威胁手段取得的吧,就像在候补人名单里露个脸,真是的,现在的女生到底有多想出名啊?”   绝对会有人这么说。   一年级生的教室里,一色彩羽扭头盯着不远处,直子被女生包围着,正愉快的谈话中。   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   那神态就像一具死亡不久的尸体,脸上挂着稍许血色,面部肌肉却渐渐僵硬。   直子一拍大腿,感叹着说:“哎呀,我是没想到呀,比企谷前辈竟然是那样的人。”   直子说完,她身旁的阳菜便点了点头,目光环视周围站着的女生,有栀子、玲叶、真月,平时一起玩的女生几乎都在。   “是啊是啊,我可以来佐证哦,比企谷前辈迫不及待的想吻直子啦,结果被我们拒绝了,毕竟人家也不是随便就能玩的女生~”   此言一出,女生们便发出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玲叶唏嘘道:“比企谷前辈就是那个比企谷前辈吧?在学园祭上一致被执行委员奉为偶像的人物,没想到是这种人?”   “是啊是啊,起先我跟直子都没想到哦,毕竟我们都信任着彩羽啦,她说在比企谷前辈家里搞晚会,没想到直子差点被推倒诶...对吧,彩羽同学?”   阳菜如此说着,一众女生的目光都对准了一色彩羽。   她们注视着坐在不远处的女生,露出质疑的神色;莫非她真的在外搞援交?栀子也不禁这么想了,与玲叶对视一眼,双方眼中都含着十足的鄙夷。   这种在外肆意对男人张开大腿的女生,还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疾病,有几人不由自主的扫视一色彩羽的裙摆;那儿被几人光顾过了?她们如此想着,却默不作声。   ……   一色彩羽只是看着这些人而已,真的有够恶心的,一个高中同学间的交际,居然上升到了这种高度,果然人言可畏。   “呐,彩羽也说几句怎么样?”直子问。   阳菜也注视着一色彩羽,对方在这个时候不会硬气的,只会陪笑着将话题带开,从不与人正面交锋,这就是一色彩羽这个人的‘个性’。   对此,一色彩羽忽然微笑了起来。   她端着胳膊,竖起了中指,笑着说:“各位如果差点被一个男性推倒,会在同学面前大声说出来嘛?”   玲叶下意识摇了摇头,肯定不会的吧!多羞耻的记忆啊。   直子却是皱着眉,“真是的~彩羽想说什么?”   一色彩羽仍旧微笑着,说:“假设你的朋友出去援交,啊,真的是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大家肯定都不会大声讲出来的吧?”   她站了起来,举着食指,走到直子身边。   然后指着她。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直子‘笑’着问。   一色彩羽保持着微笑,说:“没什么,我只是认为,可以指出朋友不适当的行为,并且在所有人面前讲明,是一种很高尚的品德呢,对吧大家?”   “是,是啊……”栀子拉着真月的胳膊,两个人笑着回到座位。   直子向那两人看去,无论是栀子还是真月,都不好意思的撇过头,不愿意与她对视。   这究竟怎么了?直子不禁陷入茫然,没有去看任何人,只是不解地盯着空气。   “你要干什么?”阳菜眯着眼睛问。   一色彩羽举起手机,说:“当然就是这样干,我上学校网站,找到旧的文化祭活动名单列表,然后逐个用校内邮箱发去了信息,内容就是:你们刚刚说的话哟。”   直子刷的一下抬起头,一巴掌拍在桌上,撑着下巴问:“那又怎么样?”   “诶呀.....”彩羽笑着指了指门外:“就是不知道内心敬佩比企谷前辈的前任文化祭执行委员,总数大约三十名,对你们两个人的发言会怎么看。”   下一秒。   直子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我去上个厕所。”她如此说着,拉着阳菜便离开一年级的教室。   一色彩羽笑着挥了挥手:“记得小心点哟,别掉厕所里去啦~”   “哼!”   ……   ……   这两个人离开之后,玲叶站了起来,走到一色彩羽边上,小声道了个歉。   “抱歉,我参加了推荐你做学生会长候补人的投票……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她脸色一阵发红,“我没想到直子是那种人,拿着别人的私密讯息到处乱说,简直口无遮拦,这种人简直就是……”   最后‘碧池’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没关系啦。”一色彩羽笑着摆摆手,不就是一群女高中生么?而且还是高一,这群人能有多少社会认知?日本的愚民.政策这样看来还是很成功的。   看看这些孩子,脑子里塞满了娱乐、新闻、潮流,对人际关系简直一窍不通,凭借本能与人交流,依靠【气氛】做出判断。   “所以,正如比企谷前辈所言,一旦有人抱团起来,互相成为战友,就能在这战场上无往不利,而她们如果获得胜利,这个联盟便会在瞬间崩塌,互相争夺出一个雌雄来。”   女人的战场真是无情呢。   接着,真月与栀子也过来道歉,包括其余的女孩子:在JK的交流圈内有一条准则,拿别人的隐私当笑料可以,但有一条底线,越过之后便没人愿意去交朋友。   而一色彩羽刚才的姿态,散发出了一种独特的魅力,她身边的气氛都被改写成了【小彩羽力场】,令人不由自主的看向她。   能够引领气氛的人,就是JK社交圈的女王。   在这一瞬间,一色彩羽俨然成为了一位女王。   接着,班里七八个女生,当着一色彩羽的面,用智能机登录学校网站,每个人都留了一条加油讯息,在一色彩羽的候补人列表下。   ……   一色彩羽回到座位上,在纸片上写下了一句话。   “谢谢。”   然后她闭上了眼睛。   将思维彻底放空,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种轻灵的状态。   半分钟后,她再度睁开眼睛。   “没什么好感谢的,面对这群凡骨让我都快睡着了,真是不由自主的感叹当年的年轻,居然被这两个凡骨牵着鼻子走,简直让我自己笑掉大牙。”   ……   ……   那是数日前发生的事情。   当时一色彩羽在睡梦中,有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前来搭话。   “我是多年之后的你。”   ……   ……   在那之后,一色彩羽便与另一个自己进行交流,她先在纸或手机上写一句话,然后闭上眼睛,另一个自己就会写下另一句话。   “按照我的指示来走,前辈就是你的,明白吗?”   作者留言:   PS:大家早上好,顺手把票给我吧~   当然,刀片也不拒绝,睡觉去了,希望今天起来不会头疼。   晚安~求票~ 163、绝杀!!!!   “实际上我对于你是否能得到前辈的喜欢,以及你所喜欢的前辈是否真的喜欢你,根本不抱有一丁点兴趣,但你不觉得这样很有趣吗?就像RPG游戏一样,我操纵一色彩羽这个角色进行游戏,后世虽然有极为逼真的VR设备,但这样才真的能让我感觉到一丁点兴趣。”   另一个彩羽如此想着:“更胶着一点吧,这样才更加有趣;更猛烈一些吧,能让人感觉真的活着呢。”   “真是的,没想到前辈还是那个前辈,真是太好了。可惜我这个样子不能再找前辈去喝酒了~”   ——或许从一色彩羽身上拿走恋爱,以及对人际关系的执着之后,这个劣化的阳乃小姐,会成为另一种雪之下阳乃也说不一定。   因为无欲,所以刚强。   此时一色彩羽正在读书,看的是一本诺奖书籍《百年孤独》,自从脑子里多了很多知识之后,她便喜欢上这种独特的阐述方式,以及家族之间看似有情实则淡漠的交际法则。   一旁,比企谷站在教室门口,对着一个女生打了个招呼。   是真月,刚刚她对一色彩羽道歉之后,心中不禁患上斯德哥尔摩,原本应该被责备的自己,居然被一色同学笑着拍了拍肩膀,反过来被安慰了一番。   啊啊啊,真是个让人感觉呆在一起很舒服的同学呢。   “请问同学你有什么事?”   “我找一色,能帮我传个话么?让她来门口见我。”   “知道了~可同学你找彩羽干什么呢?”   “我是2年F班的比企谷,这么说她就知道了。”   “原来你就是……”真月不禁捂着嘴角,仔细一看这人超帅的啊!   ……   ……   “彩羽,比企谷前辈找你。”真月来搭话。   “噢,我知道了~”   一色彩羽扭头看了看,便走到门口,比企谷打了个手势后便转身离去,一色彩羽跟随离开教室,不久后两人抵达公示栏,看见了上面的三个名字,一色彩羽的表情不禁奇怪起来。   “为,为什么雪之下前辈,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也参加了这个选举啊……”   跟记忆的不吻合,互相嵌合的齿轮就这样脱节了,让彩羽心中咯噔一下的同时,感觉前路渺茫起来。   “你感觉不自信也情有可原,雪之下雪乃综合成绩超越叶山隼人,暂列年纪第一,又备受教师青睐,如此想来这根本就是个不可战胜的对手,何况一色彩羽的选票都是虚假的。”比企谷皱着眉顿了顿:“但实际情况,雪之下雪乃绝不是一色彩羽最大的敌人,你该看看下面那个。”   “这个人怎么了……?”   彩羽疑惑的问。   比企谷便拿出智能手机,搜索了‘霞诗子’这个名字,接着摆在一色彩羽面前,“拿走自己看,从最上面到最下面三十条,全都看一遍,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   “知道了前辈。”彩羽微微笑着,跟比企谷呆在一起,好棒……   下一秒,一色彩羽的笑容渐渐消失。   比企谷背着双手,微笑着说:“超一线级轻小说作家,目前在向文学领域发展,单本销量几十万,系列总销量接近五百万,小说本身备受年轻男女青睐,笔名霞诗子的本体,便是最近新来的转校生——霞之丘诗羽。”   一席话说的一色彩羽脸色很不对劲,这种人怎么会变成自己的对手?   开什么玩笑……   比企谷保持双手放在背后的姿势,笑盈盈的说:“放弃,惊叹,慌张,疑惑,一色彩羽会有这种感觉再正常不过了,因为敌我双方的差距实在过于悬殊,甚至根本无法构成一场对等的战斗:毕竟霞诗子对学生而言就是个偶像般的存在,同时那份美貌不输给雪之下雪乃,男生什么的只要进行一次演讲,就能轻松搜刮到选票,自己输定了——很正常,请这么想吧,如果你看见那些信息之后,还觉得自己会赢,那才是脑子有问题。”   一色彩羽抬起头,面无表情的问:“前辈,要怎么赢……”   “赢?不不不,我们输定了,不可能赢,光是雪之下雪乃加入战局,几乎就不可能赢了,在这之上还有霞之丘诗羽这个最终boss,如果你能赢,明天开始我名字倒着写。”比企谷摊开双手:“你让我写一张【我是傻X】的纸条贴在背后都没问题——前提是你能赢得学生会长的位置。”   一色彩羽沉吟一声,忽然笑了起来,竖起食指,问:“那让前辈写一张【我喜欢一色彩羽】的纸条贴在背后,这个提议怎么样?”   “你是想赢,还是单纯想让我贴纸条?”比企谷抿着嘴问。   “都有。”彩羽说:“怎么可能输,输了超丢人!计划也……”   “什么计划?”   “哈哈……”彩羽将食指刺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中,“请允许我保密。那个纸条……”   “如果你在没有我帮助的情况下,赢得学生会长的位置,那我贴了又怎么样?”   比企谷笑眯眯的说。   可以说没有他的帮助,一色彩羽要赢得学生会长的位置,除非明天地球要被一颗彗星撞到灭世,而恰巧那彗星上写着一行字【如果一色彩羽赢得学生会长选举,我马上倒着飞回去】;这样还有一丁点希望。   除此之外,绝无可能的好吧?   ——何况这次即使有我的帮助,你也赢不了啊。你赢了我直播日五档电风扇。   然后再给你表演,如何用下.体抽烟的绝活。   ……   ……   一色彩羽的想法十分简单,有另外一个自己的帮助,简直就跟开了挂一样,这些天她可是见到另一个我的神奇之处。   细说的话,就像另一个武藤游戏那样神奇。   如果不是另一个我,刚才绝对不可能那么圆滑的处理完人际关系,是的:不仅击溃了对手,而且同时还刷了所有女生的好感度,让她们都承诺会给自己投票。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多了就是路——我赢定了!   “无论是雪之下前辈,还是霞之丘前辈,我都不会输的!”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   悬赏进度:昨日还了1500字,今日还了500,加起来2000,这两日刀片月票打赏加在一起是2500字加更。   所以在原有的39000+500=39500 164、捉奸   与一色彩羽聊了一阵后,她决定全力出击,比企谷便遵守承诺,不再对一色彩羽提供任何帮助,他独自一人来到侍奉部的活动室内,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半,午休还没开始。比企谷打算旷课,他有一本书想趁着今天时间内读完。   “有斗志是不错,但这世界还没沦为jump漫画,仅凭一腔热血就能做出点什么的程度。”   以比企谷的眼光来看,一色彩羽恐怕会华丽的原地爆炸吧。   他持续着阅读,心想:“假设人生也像一本书,那么这本书翻页的时候,便是年龄的成长,这本书完结了一个大章节,就是从幼年到少年、青年、成年的变化,一旦阅览完毕,那么便是将死神的手掌探出,扯开角色的身体,将它的灵魂抽出,塞进自己的脑子里,要那些人物以灵魂的形态活在自己的心灵中,何等残酷的事实。”   一边阅读着,比企谷心中不断发出深沉的感叹,他阅读的是诺奖书籍,有让人惋惜的价值,因为这面对的就是一种历史,人文进化的历史,精神跃迁的历史。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身体发出饥饿的讯号,双手微微颤抖,血糖变低促使这反应出现,比企谷便去小卖部买了一些吃的,继续坐在侍奉部里阅读着。   阅读者比企谷八幡,感觉自己踏入一个战场,舞文弄墨者的战场,他却不是战士,而是彻底的旁观者,一面惊讶于‘是这样的吗?’,一边继续阅读着在旁人看来枯燥无味的文字。   “……”叹息。   砰——   侍奉部的门不知何时被推开,回过神来时间已经过了很久。   比企谷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仍旧沉浸在弗雷德里克构造的《黄金鸟》中,一本书摆在一边,他在阅览电子文档,这首诗歌曾被编纂为童话故事。   第一个来到活动室的人,对比企谷打了个招呼。   “读书什么的不过是装填空虚的容器而已,你很空虚吗?寂寞的比企谷君?”   “那你来填补么?”   “只有努力才能想出解决之道哦?”   雪之下雪乃反诘一句,便拿着茶壶倒了两杯茶。   “这红茶有些涩嘴。”比企谷喝了一口,评价道。   “阿拉,是比企谷君你的品位高了,还是这茶叶不行了?;几百日元买的哦,只是社团活动费里抽出来的购买预算,指望能喝到特等的大吉岭或者特优的金骏眉吗?”   “我没有要喝几千日元一克的特优金骏眉,也不想喝几百日元一克的特等大吉岭……”   比企谷忽然站了起来,抓住雪之下雪乃的肩膀,她猝不及防下发出‘呀’的一声,下意识要用格斗数反击,雪乃有合气道的段位,但却忍住了,下一秒嘴唇便被吮吸,呲溜呲溜的声音,不害臊的持续响起。   “比起那些东西,我倒是想喝一点雪之下雪乃酿制的口嚼酒。”   比企谷将口腔内两人混合的唾液咽了下去,便抚摸着雪之下雪乃的脸蛋,她的表情有些攻击性——脸色发红,凶巴巴的看着比企谷。   “你该不会想在活动室里做吧……?”   “你这么一说,似乎还挺不错的,但是……”   比企谷那只罪恶的左手,探入雪乃领口,指尖触摸着白嫩锁骨肌肤的同时,侍奉部的大门被人拉开,由比滨结衣走了进来。   两人浑身一抖,赶忙回到原位,雪乃与比企谷纷纷咳嗽两声,来掩盖刚才发生的事情。   轻微触电般的感觉在身体内疾驰着,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不约而同的缄口闭嘴,没说一句话。   “诶...小企今天终于来了,而且小雪也在,你们在做什么呢?”   这孩子不会知道了吧?比企谷心中想着。   但愿不要被发现,雪乃的想法也大约相同。   下一秒两人便对视一眼,同时询问对方同一个问题:你开口还是我开口?   比企谷叹了口气——这时候该拿出男人的威严,将事揽下来才对,他便将智能机塞进口袋里,竖起了食指,掩盖发红的脸色。   “我们都在读书。”   “诶...是什么书呢?”结衣微笑着问。   “读书没有必要纠结于读什么,总之……根据情绪走就行了,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读一本说读就读的书。”比企谷笑着站了起来:“倘若花费八十天足以环游世界,那么花费八十天阅览所有诺奖的书籍,便可以感受到近代世界文学的变迁历程,就像古典酒吧里时常播放的唱片一样,将周围的空气彻底改造,使得心灵身临其境,那样才能感悟点什么出来……”   雪乃也站了起来,又倒了一杯红茶,端着杯子递给由比滨结衣,笑着说:“先坐下休息怎么样?这家伙反正也是满嘴歪门邪道,由比滨同学没必要去听的哦。”   “喔~”结衣坐在椅子上,可表情却有些奇怪,微笑中带着刺,不是玫瑰的尖刺,而是如同细芽般柔软的,类似于刺的形状的东西。   “感觉小企不愧是作家呢,说出来的话都经受得住琢磨~”   “由比滨同学,你不用认真听的。”雪乃将话题往自己这扯:“说起读书这件事,重要的还是兴趣,反过来说——无论什么事情,兴趣与喜欢都能成为最大的动力,我个人而言……”   “可你们刚刚不是在接吻吗?”   由比滨结衣说。   先前,她在2年F班的教室里整理了一下课本,然后才姗姗来迟的前往侍奉部。   然后在路上,由比滨结衣被老师搭话,是新来的班主任,一位年龄在四十岁出头的女老师,生育了两个儿子,是总武高最近补充的教师资源。   这位新班主任,对比企谷不来上课这件事耿耿于怀,而她打电话给比企谷本人,直接被拒接,原本这事该通知家长的,可她因为有些不服气所以先与教导主任老师报告了。   接着,教导主任告诉这位年轻的老师:比企谷同学是个很优秀的学生,高二下学期开学时,应庆义塾发来免试录入邮件,早稻田语言系也表示可以无条件接纳这个学生。   ——所以你不用管,天才有天才自己的方式,什么出勤率睁只眼闭只眼就行了,我们老师只是普通人而已,并没有真正教育天才的资格。   恰巧由比滨是比企谷的朋友,在班里打探后她得出结论,找由比滨谈了几分钟,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由比滨结衣才来的比较迟。   说起来,侍奉部的推门,中间有一块透明的玻璃,所以站在外面是可以看见里面的……   作者留言:   PS:有机会写团子了。   ——求票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165、修罗场(1)   由比滨结衣露出了一个微笑,然而雪之下雪乃看去,这原本表达喜悦的表情,却显得那样诡异——是的,由比滨结衣的确是在笑,笑容本身并不奇怪,甚至阳光,诡异的是自己的心。   内心有魔,看这世界便群魔乱舞。   雪之下雪乃忽然意识到了——是自己太奇怪,心中有道坎。   而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不远处微笑着的由比滨结衣才是坦荡荡,没有多想什么东西。   “啊,抱歉,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呢。”   由比滨结衣保持着微笑,端着杯子落座,将裙摆往后一撇,屁股便隔着布料贴在椅子上,接着她拿出智能手机不知看着什么。   比企谷便与雪之下雪乃对视一眼。   他心想,由比滨结衣到底怎么了呢?忽然说出那种话,在看见他与雪乃接吻之后,反应也平平无奇,现在甚至刷起了line,就像放学回家的JK,等待晚饭做好前的那些时光一样。   ——自己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了才对,这个由比滨结衣有哪里不正常,是的,与重生前那个她很不嵌合,就像两枚有轻微驳斥的齿轮被很大的力量强行合拢,运转起来便会发出一阵阵绵绵不绝的杂音。   他没有开口,感觉嘴皮子有些沉,抬头看了看雪乃,她也同样,手指抵着下巴,鞋子里的脚趾头动来动去,简直把焦躁写在脸上。   比企谷灵机一动,拿出手机,开成静音模式,给雪之下雪乃发出了一条line信息。   手机震动,雪乃便是一愣,旋即想起什么,赶忙也将手机开成静音,打开了line 。   ……   两人用有些奇怪的手段交流着。   ……   “你为什么要忽然吻我?”   “因为我单纯想要吻你,被看见也无所谓,而你被我吻了不也在享受吗?”   “那是……”   “那是什么?对自己诚实点就好了,【由比滨结衣】虽说是你最好的朋友,但你也对周围的人太过于注意了。别自责了,雪乃。”   老实说,比企谷看见雪乃抱怨,反倒希望她可以生气,啪的——一下,将积蓄的情绪发泄出来,这样才能健康的活着吧。   恋人之间经常思考对方的小心思,但比企谷很少做这种事,他对雪之下雪乃是绝对信任的,因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超越了恋人。   抬起头,比企谷看见雪乃忽然就皱起眉。   “你究竟想说什么?”   雪乃反诘,发line的时候用力有点大,忽然惊觉可能又被由比滨结衣发现,便如同受到惊吓的猫咪,浑身缩了缩,态度柔和起来。   “这些怎样都好,老实说,我并没有担心会被结衣看见。”   比企谷输入完毕,发送,雪乃看见,微微瞪大眼睛,忍不住抬头投去吃味目光。   ……   ……   “我怀疑结衣内心有哪里不对劲。”比企谷用line说,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辞。   “所以说,到底哪里不对劲,你为什么一直不讲清楚?”   雪乃吸着气。   脑海里浮现出各种景色,有与比企谷结婚那日,她穿着婚纱,探出胳膊,望着钻戒套入无名指。   也有新婚夜晚,两人没羞没臊,在家里战的昏天暗地,动作戏刷新认知的。   还有新婚蜜月旅行时,夏威夷的海岸线风景。   耳边回荡着的甜言蜜语,时不时出现的互动:自己回家很累了,就能看见一杯热腾腾的,加入蜂蜜的红茶摆在桌上。   此刻雪乃如此想着:没有说明应该是这家伙认为,现在我不需要知道这些东西。   比企谷一直希望雪乃轻松一些,这是她再多么不愿意,也十分清楚的事实。   算了……算了。   原谅你好了……   ……   ……   “她一直躲着我。”   比企谷发来line,回忆起由比滨结衣在他家的样子、在电影院的样子、在八王子餐厅的样子,得出这个结论,心中坚定不移的如此认为着。   雪乃吃味的问:“躲着你?哪里?”   “无论哪里,在家里,在外面,在学校,都刻意的躲着我。”比企谷输入。   雪乃再度提问:“可她看上去不是这样的……”   “人一定要表里如一吗?只有傻子与呆子才表里如一,我们都讨厌表里如一的人,别说不是,如果有个人很诚实的指出一些问题,他断然会被群体所讨厌,而如我们所知……这一点上,结衣是最不诚实的,所以……”   比企谷靠在椅子上,扭头盯着由比滨结衣,美丽的少女在喝茶,只是在喝茶而已——却给人一种独特的感觉,比企谷说不上来——他只觉得结衣看上去很温柔而已。   “她怎么躲着你了?说具体一点。”   雪乃也看向由比滨结衣,两个人同时看着她,结衣愣了愣,对着他们笑了。   “那个,小企、小雪,什么事……?”   “最近一个星期,进行学生会长候补人的推荐,这家伙登上榜单了。”比企谷揉着眉心说。   “这样啊……”   “由比滨同学,你别担心,即使我当选了也会来的,毕竟这个部的活动并不算太频繁。”   雪之下雪乃赶忙接话,仿佛悬在数万米高空,抓着一条缆绳,而这绳断了的同时,边上又出现一条新的绳,她必须抓住这‘绳’。   “嗯!”由比滨结衣继续低头看手机。   两人松了口气。   比企谷正打算输入line,接着他猛然惊觉了一件事。   ——由比滨结衣也重生了,但雪之下雪乃根本不清楚。   而由比滨结衣是如何重生的,类似雪之下阳乃?还是自己?这点结衣也一直没有亲口说过。   回忆起以前的种种,他更认为这件事需要说明,而且是非常简明扼要的。   因为信任这道大坝,或许不会被洪水冲垮,但却经不住炮击的震撼。   即使那雄伟的精神造物上出现一丝丝裂纹也不行,断然不行。   以前有个骑士忘记给马上蹄铁,损失了一匹战马,输掉了一场战争。   然后一个王国就此灭亡。   “她重生了,跟我们一样。”   比企谷压根没有隐瞒的意思。   ……   ……   “!!!”雪之下雪乃整个人一抖,一脚踢在桌腿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原本她坚如磐石要生个孩子的心,顿时就错乱掉了。   作者留言:   PS:是happyEnd。   别问了,再问自杀,真是happyEnd。   而且雪乃还会怀孕的,不可能虐的,真别问了!   求票求票求票~~~~~喵喵喵ヾ(?°?°?)?? 165、修罗场(真)   比企谷很清楚的记得,重生之前的学生时期,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是非常要好的关系。   少女在学校也没几个熟人,因为她那顽固的性格,以及绝对正确主义者的做派,但凡有些性格的女生就容忍不了——就算雪之下雪乃自己知道:人与人相处,就像阴阳双极,各占一半,可她就喜欢独自占去全部——在不知不觉中就将‘正确’拿出来,对周遭人的进行说教——这点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有人喜欢跟这种人相处么?   没有!   整天告诉你,这个做法不对,你完全错了,要那样才是对的。可真严苛追究起来,每个人都有合适自己的处世之法,毫无必要一定得去听别人的话。   雪之下雪乃都不觉得自己在说教,只认为她单纯说出正确的道理而已——可那对其他人而言就是说教。   也就自己可以容忍这点了,换作其他人,完全受不了。   所以没有!   仔细想想,比企谷发现那个时候的侍奉部——比企谷这个人就是两个女人的对手,因为他是个男人,光是性别就已经决定了一切。   然后,有了比企谷八幡这个对手,雪之下雪乃就可以与由比滨结衣和谐相处。   比企谷尝试思考,将自己从侍奉部抽出去,那时侍奉部会变成怎样?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雪乃的【说真话,讲正确】,严格来说不过是种欲望的释放,她起初不会对由比滨结衣说这些,可欲望积蓄到一个点之后,她又一定会开始说。   而由比滨结衣那个性格,一定会半接受半推脱,这样反倒加重雪乃的不满……怎么回事,这个疯狂空间……   ……   ……   在比企谷思索着雪乃人格如何的时候,雪之下雪乃这名少女已经陷入不可自拔的沉思中。   你看我,我看你,你看她。   侍奉部内出现了一个三角形。   啊啊……   雪乃的脑袋不由颤抖了。   她很清楚,自己当初高中毕业,去海外留学,是一种隐晦的逃避。   从比企谷这逃,从由比滨那逃,因为她背叛了两人的期待,也许比企谷那家伙没期待,可由比滨同学一定期待了。   在那之后,比企谷与由比滨结衣结婚了。   雪之下雪乃没有参加两个人的婚礼仪式,但她看见那张照片了,两个人一人身上全黑的燕尾服,另一人……自己那好友身上穿着美丽的婚纱。   “那婚纱真美,很适合她,戒指也很漂亮,比企谷这家伙下决心了。”当时雪乃抱着如此想法。   然而,她却咬着嘴唇。   心中说不出的奇怪,盯着那张结婚仪式上的照片,越看越是吃味。   可以用‘想法’麻痹大脑,用借口来欺骗思维,然而认知无法被欺骗。   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不开心也不会变成开心。   当时……   雪乃记得自己,从飞机上下去后,便直接前往墓地:她是听闻好友的死讯才赶回来的。   在那里,比企谷就站在墓前。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葬礼在不久前结束了,人们都已经离开。   只剩他一人,孤零零的站在那。   那一瞬间,雪乃心中有股情绪,如核武器爆炸一样,在瞬间绽放的不可收拾。   ——想要安慰这个男人。   哪怕用自己的身体也无所谓。   总之,不愿看见这个比企谷。   “你在啊……比企谷君。”   “你也来了……?”   那时的比企谷面无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死掉一样,也没心情闲聊,互相询问了几件事之后,便分道扬镳。   比企谷离开墓地,雪乃又开始扫墓。   此后,雪之下雪乃离开日本,数年后才回来。   接着,两人在雪之下阳乃的牵线搭桥下,去登记结婚,举办了一个婚礼。   ……   感受到比企谷那玩意插到自己身体里来的时候,雪之下雪乃才有一种实感,唤醒了多年前的记忆。   在国外留学那阵子,也有人来找她,询问是否可以交往,但对那些成人式的交往,雪之下雪乃没什么兴趣。   她心底还装着一个人,如果每个人心中都有个小房子,那雪乃的屋子一定很小,里面只能住两个。   结衣死去后变得更小了,只剩下一个人住在里面。   所以,对成人交往,一起同居,互相满足生理需求——她没兴趣。   也就是身体第一次被比企谷抚摸的时候,她才清楚这滋味究竟怎样,十分美妙,荷尔蒙在激荡,血液都开始燃烧。   比企谷那手肆意摸着自己的身体,与高中那会看见胖次都害羞相比,反差十分巨大,娴熟的抚摸耳垂、脖子,越过锁骨开始揉捏,被这家伙揉着。   紧接着,不经过同意,就放肆的侵略了绝对领域,连舌头也开始使用——这家伙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胆,她想。   那晚她事先与比企谷饮酒了,种类她都记得,一瓶竹鹤35,雪之下阳乃赠送的,停产很久的超奢侈品,在2031年可以卖到数千万。   酒,可以壮怂人胆。   可真正怂的人不是比企谷八幡,而是雪之下雪乃,是自己。   雪乃都被自己那晚的大胆给吓到了,居然那么大声的喊着,放荡的不像自己,仿佛一匹笼中压抑多年的母狮,被名之为酒精的钥匙彻底释放,在非洲平原上寻找到那头雄性狮子,疯狂的进行生子行为。   一次又一次的迎合,说着平时绝不会从嘴里出来的下流句子,甚至扭动着腰主动起来。   ……   ……   所以对于由比滨结衣,雪之下雪乃认为她是比企谷的妻子,自己同样也是,可这感觉就是说不出的奇怪。   并且,这两个人没有离过婚,配偶死亡会走另外一套程序,反正绝不是离婚。   我嫁给了他,她也同样。   都没有离婚。   由比滨结衣的身体不是冰冷的,也没有变成灰烬,她活生生的坐在那儿,现在也对着自己露出微笑。   她也重生了,抱着曾经的记忆,对她而言,就是眼睛一睁一闭,比企谷也仍旧是她的丈夫。   那究竟应该如何计算呢?   雪之下雪乃第一次觉得……伦理的尺子不够长了……   作者留言:   PS:这情节一共三个章节,下章结束。   求票票票票票票票票~~~~~~~~~~~~ 166、修罗场(完)   夕阳的余晖映入侍奉部的教室,放学之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时间接近六点;比企谷回过神来,两个小时的光影就如同疾驰的箭,一眨眼便掠了过去。   没有离婚的雪之下雪乃,没有离婚的由比滨结衣。   在这被朝暮之光染成橘色的世界里,她们互相注视着对方。   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比企谷彻底变成了空气,这个空间里只剩下雪乃与结衣两人。   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同时出现在一片空间里,该说重生是何等神奇的东西呢?——雪乃如此感叹。   虽然知道这样下去不好,但她忍不住想耍赖,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吧?   于是,绝对正确的雪之下雪乃终于动摇了。   持续了几十年的绝对正确观念悄然变化,渐渐崩溃,她觉得这些事情怎样都好:虽说这世界上万物皆有瑕疵,但她此时却无比想得到一件完美无缺的东西。   “我该怎么办……?”   两个小时,坐在椅子上,屁股都没有动一下。   屁股早就僵硬了!但是没有察觉。   这绝对是异常,寻常人坐在硬板凳上,一个小时便会感到不适,况且是穿着裙子的女孩子。   ……   ……   比企谷直勾勾的盯着雪之下雪乃,又看了看由比滨结衣,感觉到异常后,不由有些窒息。   先前,他思考过很多事情,包括如何对待这两个人的方法。   起初比企谷想的很简单,只要自己是喜欢这两人的,那应该没问题,可深思一下他便觉得不对劲。   “所以,金钱与权力就是一切。”   起码对他而言是这样的,用钱与权去扭曲伦理的尺子,去折断道德的标杆。   被人高歌的梦想何等无力?他们所赞颂的道德在钱与权这对兄弟面前,就像糊拉门的纸一样脆弱,随便一戳便出现一个空洞,接着任何人都能窥探其中的东西。   ——被伦理与道德这片纸包裹的,名之为【真物】的东西。   通过钱与权去窥探隐藏在其中的真物。   “实际上根本没那么简单,光是其中一个人满足了不行,要让第二个人也点头,那就难上加难了,再让第三个人点头,难的简直堪比让德国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   比企谷不由垂头丧气,这两人他放弃不了任何一个,不愿让雪乃或是结衣一个人呆着,如果将来看见结衣跟其他男人结婚,比企谷说不定会当场违反刀枪管执法,一颗子弹崩了那人的脑袋。   不是这么想,他就是会这样做。   甚至脑海里已经开始思索,用什么型号的枪,是SR3MP那种不会发出声音的,还是在远处使用Iws-2000一枪把那人打烂。   所以,为了这种大惨剧不会发生……   现在开始就努力的寻找方法吧。   回过神来,比企谷不由感叹,他很幸运的提前发现了由比滨结衣的异常。   就在不远处,端坐在椅子上看手机的少女,她温柔漂亮,但实质上已经堕入深渊。   如果一个人从小时候,便得到将来所有的记忆,她肯定不会是个正常人的。   因为,由比滨结衣:她也在椅子上坐了两个小时,一动不动。   只有与她相处过很长时间的比企谷才清楚,由比滨结衣从不会坐一个小时以上——因为她是由比滨结衣,而我是比企谷——所以我能看出来。   就像关系融洽的母亲与儿子,通过那小子一个反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所以,即便是坐在那儿,没发出任何声音,比企谷也看见了隐藏在由比滨结衣这具肉体中的异变。   ……   ……   “小雪、小企,我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记得小心一点,有些晚了。”雪乃说。   终于,就在傍晚六点半的时候,由比滨结衣站了起来;但她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倒了——坐了两个半小时,也许两只脚都开始发软了吧。   “哦。”比企谷回了一声。   “嗯!”由比滨结衣扶着桌子,抬起腿踢了踢,使血液充分在血管内流动,便问道:“这些天小企你都没来呢,只是我跟小雪两个人,明天你也会来的吧?”   “不,我不来。”原本打算这么说的比企谷,想了想便点了点头:“放学就来,应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十分钟内就能到活动室了。”   “嗯,那明天见~”   “明天见。”比企谷放下手机。   ——明天一定要好好说话:他这么下定了决心。   砰~   由比滨结衣离开了侍奉部的活动室,雪之下雪乃便想站起来,她有太多话要对比企谷去说。   但雪乃从小身体偏冷,两个小时的枯坐让她站起来的同时,整个人向前倾倒而去。   这么说吧,普通人在坐着的时候,是会不断更迭姿势的,翘起二郎腿,或将脚与腿的位置挪动,这种下意识的行为有时自己都注意不到,却可以让身体不发僵。   但是,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坐着的时候……一动不动。   一下也没动!   身体早就僵硬了!坐着完全不动,去掉体力消耗外,其余基准甚至与军姿站立相同。   比企谷赶忙上前,搂着雪乃的身体,让她避免跌到在地。   雪乃闻着比企谷身上的味道,抬起头盯着他的脸:“……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我也有点话要跟你说。”比企谷保持着微笑:“所以今晚来我家么?”   雪乃点了点头,两个人之间有个约定俗成的问题解决方法,两个人一同进入贤者时间,利用那段时间进行商讨。   随后,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离开活动室,回去的路上买了一些蔬菜、肉类,然后叫了计程车没有步行。   到家了,比企谷与雪乃脱掉外套,他便跑去切菜,雪乃也站在边上一起切,两人穿着相同款式的围裙,时不时互相看着侧脸。   吃完晚饭之后——   ——雪之下雪乃忽然说:“我下去一趟。”   十分钟后她重新上来,把一盒套递给比企谷。   “记得用……”   比企谷很惊讶的看着她……   作者留言:   PS:这卷的主题就是修罗场。这个情节结束,还有下一个。   修罗场篇结束之后,就会进入大学篇。   并且在修罗场篇内,有个人会怀孕,大家猜猜是谁~~~~   ……   实际上我在求票呀~求票求票~ 167、欲望之夜   “杰士邦的普通货,冈本下面卖完了,现在又是晚上,商店要等到关门前半个小时才会接到物流的货。”   她盯着那个包装漂亮的盒子,上面写了——顶端增加颗粒状物,能让女性感到更多的刺激以及快感。   然后,雪乃弯下腰。   比企谷不禁倒吸一口气,这种感觉很刺激,他扭头看着窗外,夜晚才刚刚开始,时间还有很多。   “比企谷君,你对我的态度感到奇怪吗?”雪乃问。   比企谷品味一番。   “你是喜欢我,我也是对你有喜欢的感觉,所以我们才会结婚的。”他注视着雪乃的头顶,顿了顿:“托此之福,我们婚后的生活一直很满足。”   “我总不可能一直挂着苦瓜脸。”雪乃说:“由比滨同学不是我们随便说两句,就会轻易改变方针的人,她真正的方针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有任何变化。”   比企谷说:“由比滨结衣这个人,就像三明治中间的肉片,一直被夹在中间,所以位置也十分稳固,想要撼动肉片的位置,至少得把三明治覆盖的面包片拿下来。”   但应该拿哪一片呢?   这块三明治,上面是雪之下雪乃,下面就是比企谷八幡,该动哪片才好?   “呼……”   也不知怎么回事,今夜比企谷毫无预料,很快就进行了一次释放;雪之下雪乃站起身来,扭头去漱口。   “你怎么了……?”雪乃奇怪的问,回到这里,坐在床上。   “你指的什么?”比企谷脸色有些发红,这件事对男人而言有些丢脸。   同时,他不想承认的事情就是——在同样的位置,你的姐姐也进行了差不多的行为。   先前,阳乃在这个地方……几乎与刚才相同的位置,做的事情也相同,那画面不断从记忆深处蹦跶出来,仿佛几个小小人,在比企谷面前跳来跳去。   这让他的感官被冲击,地方、位置、角度,三个要素几乎吻合,她们之间也是姐妹关系,比企谷这个男人,就被这种不可描述的逻辑关系,仿佛被这条逻辑鞭子抽打一样,有种独特的伦理感。   “假设雪乃知道了这件事,不知她会怎么想。”比企谷下意识如此思考着,他的肩膀被拍了拍。   雪乃说:“你比平时更加起劲哦,我们都做了多少次了?这点还感觉不出来吗?”   “绝对超过五百次了,结婚后我们的频率比一般夫妻频繁多了。”比企谷问:“这问题怎么了吗?”   “这,这种数字就没必要说出来了,比企谷君,我有件事想问你……”雪乃扶着沙发,撑起身体喝了口水:“那你跟由比滨同学做过多少次了?”   比企谷有些诧异,这个问题在他看来,喜爱逃避的雪之下雪乃不应该问出来。   他犹豫着要不要进行回答,可要回答那得详细到什么程度才行?   对于一个逃避成癖的人而言,正面的问题,用一般的答案是满足不了的。   最终,比企谷耍赖了,他很无耻的抱着雪之下雪乃,开始了新的一轮竞赛。   这件位于千叶偏中央市区的公寓卧室内,回荡着一股桃粉色的气息,比企谷也意识到了,他的确比一般的时候更加兴奋,这是怎么回事?明明眼前有个不得不解决的问题。   最终比企谷察觉到,他可能是因为这件事才变得更有劲——不是主观意识判断的,而是潜意识对这件事感到愉悦——男人的本能大抵如此,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   雪之下雪乃被比企谷摆出了好几个奇怪的姿态,很快:屋内的桃色快速消失,黑暗重新降临了,比企谷想开灯但雪乃不愿意,觉得这种事情看不见比较好,一旦看清楚了就很害羞。   比企谷点燃了欲望之夜的引线。   他尝试不说由比滨结衣的话题,因为雪乃被影响的太严重了,这个局面他不喜欢;可雪之下雪乃却一直将话题往这边呆,他们一边做一边说,整个夜晚都染上了一层疯狂的颜色。   “我去客厅一下。”   “嗯……”雪乃喘着气,目送比企谷出门。   “我不希望你放弃由比滨结衣同学。”真实的想法,想说,然而说不出口,就一直在打擦边球。   ——你对由比滨结衣的事情怎么看。   ——你觉得由比滨同学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此,不断,循环般的提问,同一个问题被套了无数层皮,拐弯抹角的问出去,但她的话似乎刺激到了比企谷,使得这个男人越来越起劲,搞的雪乃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   与此同时,比企谷来到客厅,从冰箱拿出一瓶混合麦芽威士忌,冰块也没加入,直接与一罐金汤力混合,喝了一杯后又倒了一杯,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枚蓝色丸状物。   吃药是很正常的事情,况且这也不是什么违禁药物,什么时候想彻底放纵一下,就直接来上一颗:恰巧年轻的身体经得起这样榨取。而比企谷也面临着重要的抉择,他很想卸去包袱去跟由比滨结衣好好说上一场。   身为一个男人,如此的决意,在他看来是必然的。   如果规则不允许,那就强行去扭曲它,规则是人制定的,如此便有了反抗的可能,如果说第二天龙卷风要袭击千叶,比企谷肯定二话不说马上走人,不会多停留一秒钟。   这样,欲望之夜步入了至高点。   ……   大量饮酒让比企谷半醉半醒,他几乎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将一切交给潜意识,这种感觉格外舒畅,除了脑子有些晕乎之外,在一片漆黑的室内发生什么他一概不想清楚。   依稀记得雪乃喊了很多声‘够了’、‘停下’,第二天早上,比企谷扭头便发现床边死睡的少女身体。   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现在赶去学校肯定来不及。   推开门来到客厅,这里没有窗帘的阻挡,刺眼的光让比企谷感觉一阵炫目,脑袋仍旧昏昏沉沉的。   那盒‘杰士邦’已经全部用完了,比企谷心头惊了,看来昨晚的确做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希望不会因此被雪乃责问。   真是为难她了。   这盒动感大颗粒DotsJoy共有十枚,现在那盒子空荡荡的。   嗯,真是为难她了。   太为难了。   “如果每个人都可以给自己选择一个死法的话,我感觉……”他转动晕晕的脑袋,思考一番后会心一笑:“果然还是被欲望的火焰燃烧殆尽,然后光溜溜的趴在女人的肚皮上,如此永远闭上眼睛,才是属于男人的那个浪漫战场吧。”   自己是绝对不想死在妻子之后的,如果可以的话,七十岁左右,文学创作上步履维艰的时期,没错——这个思维逐渐开始崩解的年龄,接受死神的介错,感觉格外美妙。   如此想着,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了会新闻,等雪乃起来。   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   道理讲自己的就够了。   上午十点半,雪之下雪乃才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下地,感觉身体都要散架了。   这家伙昨晚居然这样对待她,雪乃气呼呼的,这个状态是去不了学校了。   她要去医院啊!   比企谷去卧室,雪乃见他来了,顿时皱起眉。   “给我自律一点,又不是小孩子了,吃奶般用力的比企谷同学?”她发着牢骚:“今天还要去学校的,你这样搞得我根本去不了,你真的对现在这个情况有认知吗?”   “那下次我不吃药了。”比企谷笑着说。   “你,你还吃了……药?!”   “没错。”他说:“吃了。”   雪之下雪乃:……   她只感觉一阵脑壳疼,有些后悔昨晚说了那句话:你怎么了?——这句话质疑了这家伙的能力;然后,这家伙想扳回一局,于是就不服输的跑去客厅,吃药喝酒之后才回来?   “真是太愚蠢了,这样简直就跟小孩子一样……”   “我只是想跟你做更多次。”比企谷摸了摸雪乃的脑袋,但她一阵闪躲,怨念满满,无论是对昨晚的事,还是对由比滨结衣的事情。   “我原谅你了。”雪乃抿着嘴说。   “你还是别原谅我吧,等会记得自己下去,买一瓶维生素C去吃,对黏膜修复有好处。”比企谷问:“你那儿受到创伤,流血了吧?”   “你不用管这件事……”   “可你今天究竟去不去上学?”   比企谷出于大男人主义,想独揽侍奉部的事。   但雪乃仍在学生会长选举中,无端缺席也不好。   “你自己去上学吧,今天我打算休息……”雪乃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在床上:“可有句话我得说给你听。”   比企谷等着她开口。   “我不希望你放弃由比滨同学。别为了我做这件事。”   雪乃小声说。比企谷点了点头。他明白这句话的份量。   集合了雪之下雪乃、比企谷八幡、由比滨结衣,三个人前世今生的份量。   这将道德伦理的尺子压断了……   ……   ……   他前往学校,也没去教室报道,这段时间刺杀天皇的持续销售,已经让各个大学的文学系盯上了比企谷这个人。   日本文坛的未来基石之一——比八幡大老师。   比企谷便坐在侍奉部的活动室里,端着一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静待由比滨结衣到来……   作者留言:   PS:求票~~~~~~~~没票我就死了,这个姿势:_(:з」∠)_求票 168、请拿走我的初吻   “不在远方,必将灭亡。”   比企谷认为,这句话尼采就是要告诉大家,没有鸿鹄壮志的人将来就会变成一条咸鱼。   他在侍奉部活动室里坐了一阵子,午休时间便到了,忽感膀胱一阵尿意盎然,站起身来去上厕所——在小便池放松后,比企谷打算离开,但他刚走到门口便看见了由比滨结衣。   “……”不知为何,比企谷的步子顿了顿,原地后退了三步,站在男厕拐角那,将后背靠在了墙上。   ……   ……   由比滨结衣照着镜子,洗了把脸,不久后女厕中走出一人,她便扭头打了个招呼。   “小彩羽,这里~”   男厕比企谷惊讶,由比滨结衣找一色彩羽做什么?   一色彩羽从女厕内出来,站在洗漱台前洗手,同时扭过头:“午休时间来找我,由比滨学姐你有什么事?”   一色彩羽觉得自己,似乎仍旧对由比滨结衣耿耿于怀,站在这女人面前,自己便不由自主的有种劣等感——这种情绪十分特殊,唯独残疾人士在健全者面前会有,无论精神还是肢体上的残疾,可这条道理却亘古不变。   “嗯,的确有事啦……”由比滨结衣感觉难以启齿,不由伸手揉捏发梢。   一色彩羽格外好奇,便原地等着。   “关于竞选学生会长的事情,我看了公示栏上的表格,显示你也在候补人之列中。”结衣说:“小彩羽为什么不尝试来侍奉部进行委托呢?”   “为什么?”一色彩羽愣了愣。   我不去委托,你们还自己找我了……?   由比滨结衣犹豫片刻,说:“就是....我觉得无论是我,还是小企,都可以在这件事上帮到你。”   “可雪之下前辈不也是侍奉部的吗?她也在候补人列表里,可你们却要帮我?”一色彩羽渐渐露出愕然的神态。   第一次与这个学姐见面,是在电影院里。   当时,她假借一些理由,约比企谷前辈出来看电影,然后恰巧由比滨学姐就在邻座,这大约是自己那份劣等感的开端。   只要这个女人出现,比企谷前辈就被吸引了过去:明明是自己先邀请的,电影院也是比企谷前辈陪她在看,结果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抢走这种好事?   第二次是在祭典,那会印象更深刻,比企谷前辈委婉的拒绝了自己的爱意,那之前埋下的种子便在此时生根发芽:为了由比滨学姐,拒绝了自己的爱意呢。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帮助不帮助的?   “真正的竞选下个星期开始,我会凭借自己的力量,夺得学生会长的位置。”   小彩羽如此宣言。   “无论如何吗?”结衣问:“非得不可?”   “是的——无论如何,这个位置我非得拿到手才行。”一色彩羽说:“无论你讲什么,我都要努力到底。”   “那你来侍奉部进行一下委托怎么样?”   由比滨结衣仿佛一个牛皮糖,在学生会长竞选这个话题上,死死地粘着一色彩羽。   “什么啊前辈,你为什么一直这样说?”一色彩羽后退了半步:“我不会委托,也不要侍奉部的协助。这是我自己的事对吧?”   由比滨结衣欲言又止的看着一色彩羽。   “由比滨学姐,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班上了。”一色彩羽说:“我在准备演讲的稿子,届时会一个班一个班的去演讲,所以现在必须分秒必争的抓紧每一点时间去准备。”   “不,再让我想想。”由比滨结衣深吸一口气:“那我拜托小彩羽你一件事怎么样?”   “是什么事?”一色彩羽吸着气,心中有些不耐烦了。   “我之所以让彩羽来侍奉部进行委托,是因为我想维持现在的关系。”由比滨结衣抿着嘴:“如果小雪当选,这个部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不能像以前那样?”一色彩羽心说这关我什么事,却问:“你指的是哪样?”   由比滨结衣叹了口气:“可以换个地方吗?”   “我倒是没事。”一色彩羽离开了厕所:“前辈我们去天台吧。”   ……   ……   厕所内,比企谷听到这里,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两人离开了,声音也中断了,他没有跟去天台,因为那儿空间太大,站在门外也听不见任何东西。   于是他继续靠在墙壁上,将膝盖微微弯曲,用力揉搓着眉心,然后走到洗漱台面前,将冷水不断扑到脸上。   先前,比企谷与一色彩羽相遇开始,便让她不要竞选学生会长,可彩羽却仍旧因为同学的关系,站在了候补人这个位置上。   迄今为止的事情,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   ——如果是悬疑小说的话,可能会出现这种旁白或是台词吧:真相只有一个。   但现实不是悬疑小说,比企谷只能自己思考,他想到重生前学生时期的事,一色彩羽是自己主动来侍奉部,要求帮她处理学生会长竞选之事的。   之后,彩羽也的确在自己的帮助下,坐上了学生会长的位置。   但是在重生之后,这件事早已被比企谷瓦解掉,可同时由比滨结衣却出现在彩羽面前,让她来侍奉部进行这个委托。   拿出纸巾将脸擦干净。   比企谷径直走到2年F班,然后进去,目光扫视四周,疑似寻找着什么。   海老名姬菜在进行传教,内容是BL本子;三浦优美子拿着镜子照脸,正给自己补妆;叶山隼人端着一本书在读,标题是:《刺杀天皇》,户部翔……户部翔……   就是他!   户部翔正在跟大山攀谈,比企谷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个染了红色头发的男生,波浪卷中分,脑门有些大,总而言之是个好人。   “也,比企鹅,你找我啥事啊?”   “跟我出来一趟,当然有事问你。”   “为什么呀?”   比企谷拿出一张万元钞票,直接塞在他的口袋里。   “跟我出来一趟。”他很郑重的说。   重生前的学生时期,户部翔也来侍奉部进行过委托,但这次因为比企谷长时间不上课的缘故,侍奉部很多委托都鸽掉了,名声也没有那时那么大。   收了比企谷的钱,户部翔举手投降。   “知道了啦!”他与比企谷来到门外,“什么事?”   作为高中生,收钱之后做事,户部翔感到有些不自在。   比企谷言简意赅道:“你被由比滨结衣找过了对吧?”   “诶....?”户部翔顿时懵逼了,“什么跟什么?这么说来……由比滨同学的确找了我来着,可啥事啊?”   “什么事都没有。”比企谷拍了拍户部翔的肩膀:“是问你跟海老名姬菜之间的事情对吧?”   户部翔下意识点了点头,“可是……”   “我的问题问完了。”比企谷扭头就走:“没事了,你可以回去了。”   ……   如果说之前,由比滨结衣找一色彩羽是个巧合,找户部翔也能说是巧合的话,那么这两件事链接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而是必然。   由比滨结衣的确怀抱着某种目的,做出了这件事,但与她所说的侍奉部维持原样,感觉相距甚远。   ……   由比滨结衣与一色彩羽从天台上下来,谈话已经结束。   一色彩羽笑眯眯的回教室,站在门口看了看手机,便准备进去,可就在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比企谷八幡。   她扭头一看,顿时一愣,有些慌张。   这么说吧!只要是个女孩子,在忽然被爱慕对象搭话之后,都会有些慌张的——担心自己现在的仪表是不是有问题。   “前,前辈,什么事……?”   一色彩羽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更……温柔一点。   刚才,她与由比滨结衣去天台说话的那段时间里,她一直在观察由比滨结衣的姿态。   心中想着一件事:比企谷前辈究竟喜欢这位学姐的哪个地方?   最后她发现,掘弃掉颜值、身材这些客观因素之后,由比滨结衣学姐唯一剩下的只有温柔而已。   无论是什么动作,什么语气,说的是什么话,做的是什么事情——她的举止中皆有一股深入骨髓的温柔。   或许前辈是喜欢温柔的?这么想着,她淡淡的笑了起来。   “这里不太好说,我们去个没人的地方,天台怎么样?”比企谷同样笑着,发出邀请:“我想问你一些事。”   “什么事……?”彩羽试探着问。   “关于由比滨的事,我看见你们在厕所门口聊天。”比企谷说。   忽然,一色彩羽的笑容渐渐消失。   什么啊……   什么啊!   “那就去天台吧。”她又笑了:“事不宜迟,赶快出发。”   如此,彩羽便推了推比企谷,用力很轻。   比企谷点了点头,两人便来到天台。   今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阳光同样刺眼,比企谷眯着眼睛,总武高的天台有个凉棚,就在不远处。   她们在凉棚下的长椅上入座。   比企谷正打算发问,可这时一色彩羽却拍了拍裙摆,笑着说:“如果前辈要问关于由比滨学姐的事情,那我无可奉告。”   “嗯……?”   “一个字都不会说哦。”   恼怒。   没错,就是这个情绪,在一色彩羽的心中荡漾着。   比企谷皱眉盯着她,他感觉自己唐突了,可一色彩羽却仍旧笑着,继续开口说道:“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前辈你……”她咬了咬牙,说:“吻我一下。我的初吻在这里,请夺走它。”   作者留言:   PS:求啪啪啪啪……哦不,求票票~打到四个以上就会变成‘啪啪啪'求票~~~ 169、激吻   总武高的天台上,比企谷眼神直勾勾,一色彩羽居然向他索吻,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的答应。   空气中的风有些热,让人的身体不禁开始躁动。   “前辈,我的初吻,请夺走它。”   一色彩羽念出相同的话。   “你觉得这样就好么?”比企谷问。   “前辈,我要一个热吻,或者一个湿吻。”   “所以说,你觉得这样就好?”   “就像电视剧里那样,那种至少一分钟以上的接吻,前辈可以大胆的将舌头伸进来,我不介意。”   一色彩羽说的时候,感觉果然还是害羞,脸色渐渐发红。   尤其会意识到比企谷的嘴唇,脑内开始想象唇的味道,这让一色彩羽身体不断发热,有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感在心田如同洪水般泛滥。   “如果只是吻你的话,那没有问题,可在这之上的事情绝对不会做。”比企谷摸着后脑勺:“你真的是要荧幕里那种看上去很下流的吻么?”   “……”小彩羽扭捏的说:“就是那种……不行,我不会,前辈请教我一下,这种吻要怎么做?”   “……好吧。”比企谷用中指摸了摸太阳穴,便说道:“首先,不可以撅嘴唇,跟普通的接吻完全不一样。”   “可不撅嘴唇,要怎么接吻呢?只是把嘴唇碰在一起吗?”彩羽像个嗷嗷待哺的小鸟,叽叽喳喳的问着:“请务必告诉我,前辈……”   她的声音娇滴滴的。   比企谷不由感到一丝丝的异状——那是种叫违和感的东西:一色彩羽明明做的事很老练,貌似对人性很是了解,把握了一条‘唯独比企谷不会拒绝的线’——可她表现的也太纯洁了一点,连深吻怎么接都不清楚。   就像莎士比亚的仲夏夜之梦里,有个普通人看不见的小仙女在给她出谋划策,可到了关键时刻,她就像被施魔法的辛蒂瑞拉,一下子被打回原型。   “不撅嘴唇,不是要唇瓣碰在一起,而是要让你将嘴巴张大——啊,做出看牙医时的表情,张大嘴巴,但别那么夸张,想象一下吞咽稍微有些大的食物,大约就是那感觉。”比企谷指着自己的嘴,张开口说:“你看这,嘴角张开后是陷下去的,这个形状实际上可以互相嵌合——就保持张大嘴的姿态,两个人将张大的嘴巴嵌在一起,造出一个足够舌头活动的通道——最后,在接吻时,舌头就在这唇瓣构造的通道内交互一起,明白了吗?”   一色彩羽的脸红的就像新鲜成熟的西红柿一样,不由自主的开始喘息,甚至能听见她发出的耻音。   “如果你害羞的话,那这就算了吧。”比企谷说:“为难自己可不是好事。”   “不,前辈请继续吧。”说着她长大嘴巴:“啊——”一声过后便凑了过去。   比企谷见一色彩羽闭上了眼睛,便开始观察她口腔内,那条粉嫩的小舌头:舌苔的颜色很健康,上面还残留着口水,牙齿刷的雪白雪白。   ——仿佛是准备好一样,连食物带来的异味都没有。迎面闻到一色彩羽嘴里的味道,也是比企谷所喜欢的水果牙膏味。   然后——   一色彩羽很明显感觉到,有个嘴唇嵌在她的嘴上,她浑身抖了抖,下意识抱紧了眼前这个男人。   比企谷的胸肌感到了两个柔软的东西,也不由浑身一抖。   先前,彩羽虽然有些生气,该说女孩子碰见这种情况,喜欢的人心中明显装着个其她人,到底是大部分都会生气的。   但彩羽并非是因为生气才这么说,她不是那种随便把初吻赠送的女孩子,实际上……   ……   ……   “实际上这件事非常简单。”   “简单……?”   清晨的女生房间内,一色彩羽坐在床上,用小时候妈妈买的绘板,与另一个我对话。   最近,另一个我越来越‘完善’,根据一色彩羽的判断,她有某种预感,或许【另一个我】不久后就能直接在她心中说话了。   ——感觉就像RPG游戏的角色一样,随着等级不断提升,会解锁更多的技能、功能,能去的‘地图’也越来越多。   另一个一色彩羽说:“想在这段时间内跟你的前辈更进一步,我不是让你调查由比滨学姐了吗?”   “是的。”   “她昨天去找了户部翔,提出让户部翔去委托侍奉部,帮助他对海老名姬菜进行表白。”另一个彩羽说:“这件事在我那的确已经发生了,那么我认为:由比滨学姐同样会拜托你,让你委托侍奉部,进行学生会长选举的帮助。”   “可跟这件事有什么联系?”彩羽问。   “愚蠢,我们假定由比滨学姐真的来找了你,那么比企谷前辈一定会行动起来——他之前不是说:不希望你参加学生会选举么?由此来看,他一定也不希望侍奉部继续处理户部翔对海老名姬菜表白的事情。”   另一个一色彩羽顿了顿:“那么——前辈定然会找你,就在由比滨学姐找过你之后,他会问你由比滨学姐的动机,然后你就可以说了:请吻我、请摸我、请插我,随便哪个,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以此胁迫前辈,让他深陷泥沼就可以了。”   “可前辈不答应怎么办?”一色彩羽本能的觉得,这样干很不好,太社会了一点。   “不会不答应的,因为这个前辈还是那个前辈,分毫没变,前辈对我很好,非常非常的好,然而是当做妹妹的好,说实话我有些怨他,恨他,有个捉弄他的机会,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不过选择权还是在你自己手中,如果你不希望事情毫无回旋的余地,就要个吻什么的好了。”   “吻吗……”   “是的,让他吻你。”另一个彩羽写:“不是普通的吻,而是深吻、热吻,让他将舌头伸进来,你也将舌头伸过去,用舌头死死抓缠住他的舌头——想象一下两把剑交战的状态,大胆的去品尝意中人的味道,这样你毫无斗志的脑袋,或许能诞生点奇迹出来也说不一定。”   “可只是问由比滨学姐的事,前辈会答应这种事情么?”   “这件事的本质,你到现在还没看出来么?我感觉你简直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红帽安妮一样可爱。”   “本质什么的……”   “看好了,比企谷前辈想改变的是由比滨学姐,并不是侍奉部,那是因为由比滨学姐对前辈而言太重要了,所以利用这点,一个吻绝对没有问题。”   “可我真的能做这件事吗?”   一色彩羽吸着气问,呼哧一声——脸胀起了气,像河豚似得鼓起,然后瘪下去。   “记住,恋爱这种东西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美好,对女孩子而言,这是得投入自己的全部去做的一件事,届时你就是战士,置身战场之中。”另一个彩羽最后说:“输了就没了,因为对刚刚喜欢上别人的女孩子而言,那男人就是全部,能为他做任何事情,所以请记住:输了就没了,一丁点也不会剩下。”   ……   之后的事情发展非常顺利,在一色彩羽的认知中,由比滨学姐来找了她之后,比企谷前辈就来了。两人步入天台,她想着那三个选项:请吻我、请摸我、请插我,随便哪个。   最后那个不行,彩羽感觉她自己无法接受,倒数第二个……不行,还是不行,自己绝对会丧失理智的,那就第一个?可那种深吻她也感觉害羞。   ——但初吻不想简单的就结束了,应该具备更多的意义才对……对女孩子而言,初吻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是的,在某个人群的回忆中,初吻是比第一次还要神圣的东西,那就像开启大门的银之匙一样,神圣的那里面就藏着全部。   ……   ……   在那之后,一色彩羽感觉前辈那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书上写这个时候双方的舌头会纠缠在一起,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远超一色彩羽的预料。   比企谷的舌头并没去找同伴,而是不断搔弄小彩羽的舌下腺,这是分泌口水用的腺体,被刺激的敏感之后,连彩羽本人也无法控制,大量如同纯水般的唾液便疯狂的开始分泌。   她浑身都软了下去,几乎趴在比企谷身上,不久后比企谷的动作结束,彩羽也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怯生生的做着相同的事情。   搔弄比企谷的舌下腺,大量的唾液便通过嘴唇接触的位置流了过来,顺着喉咙吞咽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那些人在舌吻的时候,喉咙会咕嘟咕嘟呢……”彩羽如此想着,整个人都迷离了。   ——一如她所说,这是个正确到难以形容的吻。   互相吞咽大量的唾液,鼻息不断碰撞在一起,你的胸怀与我的胸怀也紧紧贴着,仿佛每一秒的时间都被感官相连给延长了。   小彩羽清晰的意识着:原来这就是前辈的味道,无法形容的味道与感觉,但她很喜欢,非常喜欢。   比之任何饮料都更加甘甜,仿佛婴儿饮着母亲的乳汁,身体内有什么在迸发,在悸动。   再久一点吧,如此想着,她加大了搂住这男人的力量……   作者留言:   PS:求票~~~明天做下悬赏字数统计。   求刀片啦~~~~~~~ 170、神圣的肉体(关键章节)   天台的光景十分明朗,午休结束了,学生们开始上课,比企谷却与一色彩羽坐在长凳上,做着一些在高中生看来十分羞涩的事情。   比企谷感叹,还是做了。一色彩羽那女性的味道大胆的刺激着鼻孔,柔软的身体靠着他的胸膛,嘴角那布满了口水。   原本有神的浅棕麻色双眼,变得毫无神韵。   仿佛是坏掉了一样。   比企谷拿出纸巾,去擦拭一色彩羽的嘴角,却被她拒绝了。   “前辈,我自己擦……”她用手指摸了摸,那儿的口水不知是自己,还是比企谷的,肯定两人的都有。   见她拿出粉色的手帕擦拭后,比企谷心想,一色彩羽的吻技简直差的不忍直视,接吻时嘴唇要轻微用力,决不能放松,一旦这么做了,口水就会从松弛的嘴角肌肉那漏出来。   看吧,一色彩羽的嘴角全是滋润的水液,口水顺着那倘到下巴那。   这个吻持续了三分钟。   十分的激烈。   全程,一色彩羽抱着比企谷,没有挪开脑袋,比企谷见她这么努力,下意识便用力的吻她。甚至抱着攻击性的想法,将自己的口水渡入彩羽的嘴里。   并且,他的吻技十分纯熟,这是通过多次实战‘训练’出来的;比企谷吻过各式各样的女人,金发碧眼的澳洲高中生、大学生,酒吧里的陪酒女,比他大十岁的人妻……等等。   青涩纯洁的举止,彩羽展现出这样的姿态,可做的事情却不那么光彩,胁迫这个男人吻了她,这样才让比企谷感到一种偏离感。   ........   ........   彩羽盯着天空,感觉身体里被灌满了糖浆,她不愿挪动一寸,浑身都软掉了。   “软了……前辈,我起不来……”   “嗯,我扶你。”   比企谷将一色彩羽搀扶着挪到一旁,盯着她两条纤细的腿,那双脚耷拉着,没有灌入一丝力量。   一色彩羽沉默了,缄口垂头,比企谷暂且没有提问。   对于这个亲吻,他没有感到很难做。   身为一个肉食系男人,为此感到负罪,是在做婊子立牌坊,甚至比企谷内心深处,因为吻了这个青涩的女高中生,想着彩羽大半年前还是初中生的事情,感到了一股令他身心愉悦的情绪。   积蓄下来的压力都释放了,太舒服了,身上沾满了一色彩羽那年轻的味道,嘴里也尽是她唾液的残留,动动舌头,比企谷能感觉到口腔中不属于自己的成分。   “前辈……”   “什么事?”   “我……很不甘心。”   “为什么呢?”比企谷直了直身子,原本打算去买两瓶饮料。他看见一色彩羽有种脱水的症状。   “因为前辈你,是因为由比滨学姐才吻我的吧?”彩羽抬起垂着的头,“别说不是……”   比企谷沉吟一阵,说:“还真不是……”   “诶....?”   一色彩羽眼神骤然一变,冒出了些许喜悦,但更多的是惊讶。   “人都是自私的,哪怕是圣人也无法免责。”比企谷说:“别说不是。”   “对,前辈,是这样的,人都自私。”她说:“由比滨学姐,也在为了自己的想法,进行诸多的行动。”   “别抹黑她,我不喜欢听。”比企谷加以订正。   “哦……”   比企谷微笑着举起手掌,说:“自私、公正,两者互相存在于互相之中,萨特的哲学看过吗?哦,你不大可能读过,一半是因为由比滨,一半是因为我自己。”   “……”一色彩羽听着。   “因为,吻你很爽。”他说:“这是客观事实,无法否认。吻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除了道德上的自责外,其余都是爽快的感觉,我们男人是这样的。”   “另外,我的确是因为这种情绪,才在吻你的过程中变得更加主动,然后你努力的回应着我,模仿我的动作,将自己的舌头也动起来,光是这种感觉就很容易让我这种人感到欲罢不能。”   比企谷说完,一色彩羽浑身一抖。   “男人……”   “是的,男人,不是男生。”   第一次做这种事会很害羞,第二次就不会了,羞意减半,第三次、第四次,五六七八九十,很多次后彻底熟练,害羞全然消失,只剩下征服欲满足后的畅爽感。   起初比企谷不愿承认,很排斥,但之后他发现:自己不承认也改变不了一丁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他去楼下教室门口的售货机那,买了两罐MAX咖啡,上来后递给一色一罐。   两人喝了咖啡,比企谷打算送一色回去,因为下午第一节课还有五分钟就结束了。   “前辈,最后告诉我一件事。”彩羽抿着嘴问:“还有下次吗?”   “……”比企谷沉默了一阵。   或许有?或许没有?但决定这件事的,并非单是其中一个人。断然不可能是这样,爱情的确是神圣的,但肉体关系却是粗俗的。粗中有细,神圣包裹下的粗俗,看上去仍旧是神圣的。   “如果你下次来找我的话,倒是没有一丁点问题。”比企谷说:“但仅限于接吻,这之上的事情我不想做。”   “那就现在怎么样?”   “你在赌气?”   “是的,我就是在赌气。”一色彩羽张开嘴巴,刻意的把舌头伸出来,心想自己这次总该成熟一点了。   “算了吧,现在不是这种心情。”他看着那粉嫩的小舌,说:“告诉我吧,由比滨说了什么。”   一色彩羽讪笑着收回动作,用数分钟的时间阐述了一遍,然后被比企谷送回教室门口。   不能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这么告诉自己。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事。”   忽然,这个声音出现,一色彩羽愕然的发现,另一个自己可以说话了。   ……   ……   比企谷这边,回到了侍奉部的活动室,他拿出手机,沉思了一个小时左右。   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响起时,他群发了一条信息:大家很久不见。   犹豫了很久,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之后又群发了几条line信息,他便端着书本等待第三节课结束。   在日本,高中下午只有三节课。   第三节课的铃声昭示放学,由比滨结衣从位置上起来,拉着书包来到侍奉部的活动室,便看见比企谷一人坐在椅子上,姿态端正的读着书。   黄昏前的阳光映在他的后脑勺上,让帅气的脸平添一份开朗。   小企……   “你来了。”比企谷抬起头,放下手里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放弃那种行为吧,让户部去对海老名表白,让一色来侍奉部求助,这种事情没有人如此希望。”   或许有,那个人叫由比滨结衣。   “我只是……”   比企谷打断了她:“过去是回不去的,我们该迎接的是未来。”   突然,由比滨结衣快步走来,拉着椅子坐在比企谷对面,表情与平时大相径庭,有股恼怒充斥在里面。   她与比企谷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五分钟左右。   “小企在想什么?这种事情我根本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好,别总去读别人的想法。”比企谷心想,好啊,生气了,生气了就是好事,生气了才能找到你的幸福。   幸福看不见。幸福摸不着。因为幸福从不看结果,单纯只是个过程。   “小企又说这种话了!”   抛下这段句子,由比滨结衣便开始摸手机,看line,任凭比企谷怎么说也不理他。   “的确是戳到了由比滨结衣的G.点,接下来的话……”   他摸了摸发梢,让自己保持微笑。   时间到了五点,放学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   “如果你这样坚持的话?”   比企谷说出这句话,由比滨结衣嘟着嘴,生着闷气。   “那我不得不做一件可能伤害到你的事情了。”   此言既出,由比滨结衣抬起头,愣愣的盯着比企谷的脸。   “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会这样做。”他说:“明天真是令人期待,再见,还有——我爱你。”   由比滨结衣发抖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砰!   比企谷关上门,离开了,回到家后雪乃也不在,应该是回去了,他拿出手机,刷新学校网站做确认。   于是——第二日一早。   由比滨结衣来到学校,在走廊中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公示栏,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原地,就在数秒钟后,她跑到班级中,便看见比企谷坐在位置上,仍旧是在读那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我喜欢尼采的超人哲学。同样喜欢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他看着生气的由比滨结衣说:“践行天意吧,若非如此必将灭亡。”   “小企……你。”   “叫我八幡。”比企谷站了起来,拍了拍由比滨结衣的肩膀,随后便向门外走去:“那就预祝你上任了,由比滨学生会长。”   ——公示栏的候补人列表上,多出一个人的名字:由比滨结衣。   推荐人是:来自各个班级的精英,文化祭的前任执行委员们。   比企谷,已然踏入战场之中。   作者留言:   PS:这章比较满意。希望各位别跳掉。   求票求票~~~~ 171、爱你爱的天崩地裂   “小企!”   “……”比企谷回过头,看着由比滨结衣,那张可爱的脸上写满了紧张、恼怒,以及严肃。   “我说了,喊八幡,算了……这些都无所谓了。”他问:“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由比滨结衣无比严肃的,咬着牙齿反诘。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假设是你,在房间里看见一个东西不爽,你会怎么办?任由那东西继续摆着,还是将它移开?”比企谷顿了顿:“那移开之后呢?我知道你会移开,因为我就是知道你也别问为什么,移开之后你会怎么办?丢掉?还是粉碎掉?”   “我会……”   “你不会,你会移开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然后将那讨厌的东西继续留着。”   比企谷说话的声音不算太大,却也不算很小。   但由比滨结衣质问的声音……就十分情绪化了。   至少……班里的人,几乎一半都听见了。   原本,由比滨结衣就是来的比较晚的那种,现在几乎几十双眼睛盯着她与比企谷观察。   于是,班级里的现充王,叶山隼人走了上来,对比企谷说道:“快上课了比企谷,先到这里吧……由比滨也是。”   “……”比企谷扭过头,盯着他。   至于由比滨结衣,她很罕见的没有在意叶山的看法——叶山隼人是这个班级的社交圈统治者,一直看气氛行动的结衣,会被这个人影响到,而且是很大幅度的。   “小企,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继续质问比企谷。   比企谷转过身,走到由比滨结衣身边。   他们两人的肩膀并列,不差一分一毫。   比企谷低下头,凑到由比滨结衣的耳边,说:“如果你要侍奉部维持原样的话,我要做的事情毫无疑问就是阻挡在你面前,假设你是个旅人,我就是你前进道路前的一座高山,绕不过去的高山,你如果不尝试攀登,那就原地等死。”   “……”由比滨结衣愣在原地,没想到比企谷会对她说出这句话。   她感受到了充分敌意,以及某种极端强悍的意志,仿佛巨大的滚石陷阱,而她站在狭小的廊道中,那比企谷巨型圆球石,即将从她身上辗轧过去。   “如果被你小看了,那我可就困扰了。”比企谷顿了顿:“请抱着这个观点来吧。”   他再度拍了拍由比滨结衣的肩膀,看了叶山隼人一眼后扭头便走。   比企谷离开教室之后。   由比滨结衣切实地感受到,对方已经变成敌人这件事,以及这家伙会不择手段的让自己坐上学生会长的位置。   接着,侍奉部就会彻底崩溃。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旁,叶山隼人追了出去。   比企谷的步子很快,叶山追上也花了一分多种的时间,此时两人都站在三楼——三楼的公示栏前,学生会长选举候补阶段的单子,上面显示这个阶段还剩下三天的时间。   预选一个星期,正式投票一个星期,记票两天,选举完毕后即刻走马上任。   叶山隼人盯着比企谷,比企谷盯着叶山隼人。   两人对视数秒钟,比企谷便继续上楼,而楼上便是天台了。   “比企谷,你怎么忽然跟由比滨同学吵起来了?”叶山隼人追问道:“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你凭什么定义我呢?”比企谷头也不回:“是新来的班主任拜托你看着我,然后老好人的叶山隼人无法拒绝,责任心很强对吧?”   “你在说什么……”   “我在戳穿你。”比企谷说:“别管我的事,你的善意就像强行推销。”   他推开面前的铁门,进入天台,往长椅上一坐。   叶山隼人似乎不打算放弃,无论是雪乃的事情,还是老师的委托,以及今日早上比企谷与由比滨的互动,都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去了解这个男人。   “你是想让由比滨同学担任学生会长对吗?你我都清楚,她不是这块料。”   叶山隼人试探着说。   “她是不是这块料,算是我与她的事,这个学生会长她当定了。”   “可由比滨同学很不愿意,甚至为此而发火,说实话……”叶山顿了顿:“我第一次见到她生气,优美子也很惊讶,但她似乎对你的实力很信任,所以刚才一直没有插嘴这件事。”   这句话让比企谷抬起头,眯着眼睛盯着叶山隼人,眼神透出一抹诡异的光芒。   叶山继续说道:“是的,由比滨同学从开学到现在,连一次生气的表情都没有露出来,你究竟做了什么,会让她这样表现?”   “……”   比企谷忽然笑了起来,站起身,一只手背着,突然竖起食指,说:“由比滨结衣连一次生气的表情也没有露出来过,从开学到现在都是如此——所以,叶山隼人更加如此的想着:由比滨结衣一旦生气了,就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有错吗?”叶山也微笑着问。   “说起来……”比企谷反问:“叶山,你觉得你自己是个正常人么?”   “我当然正常。”   “不,你根本不正常。”   “……”叶山沉默了一阵:“什么意思?”   “你坏掉了,你身边就有个人,十分擅长把其他人玩坏,你已经被玩坏了。”他顿了顿:“你的内部被雪之下阳乃彻底破坏了。”   “阳乃姐做了什么?”叶山同样反问。   “一个正常人自然有喜怒哀乐,不喜是种异常,不怒也是种异常,不会因为这情绪是负面的,所以不表达出来就是正常。”比企谷背着双手,走到叶山侧面,对着他的耳朵,说:“关于由比滨结衣的事情……你以为我看了她多少年?”   说到这里,比企谷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   “一次都没怒过,一直笑着的人,她忽然怒了所以异常?开什么玩笑……”比企谷两眼瞪的溜圆,脸色骤然胀红,咆哮道:“开什么玩笑??!!”   叶山捂着左侧的耳朵,愕然的看向比企谷。   “不是我做了什么。”比企谷笑了:“而是我故意这么做啊,叶山同学,故意让由比滨生气,让她发怒,我要这只绵羊变成大灰狼,尝试用她的尖牙利齿,过来咬断我的脖子,你明白么叶山隼人同学?!”   “你……”   “从以前开始我就想说了。你以为你是谁?”   “什么意思?”叶山皱起眉。   “自认为观察能力很强,所以看见一点不协调就去调节,不管往后的事情,叶山隼人这个家伙,本质上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自大,还需要我说么?”比企谷质问道:“雪之下雪乃那件事你别忘了,而从那时开始,你就没有任何改变,不过是藏起来了而已,事实上今天也因为这件事来跟我谈话,就出自于你的傲慢。”   “我傲慢?你是从哪里知道的?雪之下同学告诉你的吗?”叶山不禁握起拳头,他最不愿被人这么说。   尤其是被他承认实力的人。   比企谷点了点头,直接用食指指着他的眉心,说:“你的善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抱有善意就可以对别人的事指手画脚?那我抱有善意是不是可以去问美国总统要核弹发射器?——因为我有善意啊,我担心你误射核弹,所以帮你保管一下对吧?”   “比企谷……”叶山隼人欲言又止。   他也隐约的察觉到了一件事,或许学生对善意可以开心的接受,但无论是什么善意,本质上都是上位者对下面的人所作出的同情。   人是不会对比自己更强的人抱有善意的。   ——叶山隼人在内心深处,认为自己优于班上的所有人。   因为,对着雪之下阳乃,他就不会散发一丁点善意。   阳乃,比他强。   “别说了叶山,我不想对你发火。”   所以能别在我气头上洒油么?   真的认为自己了解由比滨结衣么?开什么玩笑?!   ……比跟由比滨结衣同床共枕多年的我,更加了解她……开什么玩笑?!   这件事,我会不择手段的——比企谷如此在心中发誓。   “既然你如此决定,我也不好说什么,现在我就回去了,可你真该考虑一下,由比滨同学不是轻易发火的人。”   叶山叹了口气,离开天台。   接下来的一整天——比企谷逐个与推荐人会面,进行详细的免谈。   回忆起那些日子,他简直不堪回首,是的,不知不觉间就被由比滨结衣饲养起来了,所以她死后那段时间……比企谷八幡这个人才会宛如丢了魂般,在四处寻找女人。   他想找到第二个由比滨结衣,但这样的女人真的找不到第二个。   ——察觉到由比滨结衣的异常之后,比企谷便清楚了一件事。   我,必须去挽回一点什么。   无论那是什么。都必须去做。   “这不是攻击,只是攻击的准备而已,真正的手段在后面。”   “对我生气吧,对我发怒吧,这样——由比滨结衣才会是由比滨结衣。”   “请做回你自己。”   做回,你,自己。   ——我爱你。   作者留言:   PS:尝试没有明写出主线,最近传统书籍看的有些过头了,不由自主的就没有点出来。   希望这里不会显得太突兀,大概是从买西瓜那个情节开始铺垫这里。   然后电影院,祭典,都旁侧敲击的在铺垫这里。   希望不会太突兀。   PS——求票~~~~~~~~~~~~~ 172、吞下我吧。   “今天过去之后,还有两天的时间。”   晚间,比企谷回到家,今日他与很多人谈话,感觉有些疲劳了,他拜托、叮嘱下去一些事情;对他而言是高中生的选举,只要不择手段就能赢。   叮咚~   门铃响起,比企谷前去开门,便看见一位穿着总武高制服的黑长直美少女站在眼前。   她手里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些许水果,美丽的脸蛋只上了一丁点淡妆,酒红色的眼睛透露出知性的光芒。   “比企谷君,还以为你不会找我呢,毕竟都转学过来好一阵子了,结果你根本不来呢。”   目前学校里支持者最多的人:霞之丘诗羽。   比企谷看着她说:“有件事必须拜托你。”   “什么事?”   “你先进来我们慢慢说。”   比企谷让开身子,示意对方进入。   霞之丘诗羽今天穿着黑色长筒袜,类似于雪乃的那种款式,那漂亮修长的双腿别具一番风格。   两人坐在沙发上。   比企谷去配了一杯透明的马天尼,摆在霞之丘诗羽面前,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这个房子我是第一次来呢……”她笑着说:“在那之后,比企谷君没有来过东京那套出租屋。”   比企谷一坐上沙发,霞之丘诗羽就靠在他身上,侧着身子,脑袋埋在他双腿间的缝隙里。   那出租屋是个伤心地,过去之后便不由得心情郁闷,比企谷注视着霞之丘诗羽。   “让我猜猜你今天找我是干什么的。”诗羽指着太阳穴,说:“学生会长的选举,我跟雪之下雪乃都参加了,起初是她参加,然后我紧随而至,你是为这个而找我的。”   她开始抚摸比企谷的腿,脚后跟在空中来回摇摆着,比企谷看出她有些不耐。   “我参加了一个社团。”   “我知道,是个有着奇怪名字……叫侍奉部的社团,雪之下同学跟我说过了。”   霞之丘诗羽没有将话题前进一丁点,格外的刻意,等待比企谷自己来说。   她只是在回应,同时抚摸的手法愈发大胆,位置也越来越靠前。顺着膝盖不断往上靠。   比企谷浑身酥麻,可霞之丘诗羽也是一座山,如果比企谷是旅人,他距离目的地之间隔着珠穆朗玛峰,那山顶还站着一个霞之丘诗羽。   “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你想知道雪之下同学竞选学生会长的理由?”霞之丘诗羽似笑非笑的问,“比企谷君,你认为是什么呢?那个女人深爱着你哦,但仍旧不及我的程度,唯独我愿意安静的听你说说理由,然后再决定做不做。”   她直起身子,喝了一口马天尼,酸甜味在嘴里扩散,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比企谷,仿佛要将他吞掉一样。   “理由?”比企谷干脆的问。他微笑。   “是的,就是理由,无论是谁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有个理由,我们是创作者,这点比谁都清楚。”她说:“写一本书的理由,里面那些角色行动的理由,还要我继续解释吗?”   “不必了。”比企谷摇了摇头:“雪之下雪乃是为了由比滨结衣,比企谷八幡也是为了她。”   “这个名字……是你的那个人呢。”霞之丘诗羽眯起眼睛。   听过无数次的名字,她犹记得多年前的夜晚,是仲夏之夜,伴随一阵绵绵不绝的空调杂音,这家伙坐在地上,静静的诉说着关于那女人的故事。   ——说出来,说出来就轻松了,我愿意聆听。   “恐怕我与雪之下雪乃都察觉出来了,由比滨结衣被过去捆绑住,不断的想复原那些经历。”比企谷顿了顿,颇为复杂的说:“而原因就是我们两人,我们都不去侍奉部了,对她而言的幸福就破碎了,我与雪之下雪乃一致认为,幸福应该在未来,可由比滨结衣仍旧觉得那是过去。”   击碎掉那个过去,应该就是雪之下雪乃竞选学生会长的理由。   让那个过去彻底粉碎,也就是比企谷八幡现在行动的基础。   霞之丘诗羽安静的听着,双手在比企谷身上的各个位置抚摸着,腿、手背、胳膊、胸肌,仿佛想跟眼前这男人融合一样,很温柔的、很温柔的抚摸着。   “在那之后,我一直在寻找由比滨结衣的替代品。”他说:“我被她养着了,在不知不觉间从野生动物变成了家养宠物,所以失去她之后我近乎于崩溃,多次诞生自杀的冲动,疯狂的更换女人也是这个原因。”   “每当我与一个女人发展关系,与那人说话聊天,找个机会去没人的地方接吻互摸,就在心中不断的将那人与由比滨结衣进行比较。——一旦发现有点相似的地方,便不择手段的将对方勾搭上床,还好我的颜值够高,做起来也十分轻松。”   “最后我发现,没有一个人可以替代由比滨结衣。”他扭过头:“那段时间我一直住在出租公寓里,你就是我的室友。”   霞之丘诗羽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放在比企谷的下巴上,“你想说……我也是其中之一吗?”   “你不是。”比企谷说:“否则近水楼台的位置,我早让你失去处女了。”   “……”霞之丘诗羽脸色不禁发红。   有些事情,你不说我就绝对不知道,因为那事唯独你清楚。   “唯独你不是,所以我即使觉得你很诱人,身体也躁动的不得了,也不会对你下手。”比企谷保持着微笑:“可如果不是你,我估计不知是被谁的丈夫打死在外面了。”   “……”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打算吃点东西,明明是在他家,却是霞之丘诗羽去烧的。   比企谷看着她套着围裙的背影,那妙曼的线条,惊艳眼球的修长双腿,心想,肉体关系跟爱情是可以分开的。   因为被摸了接近一个小时,他感觉身体十分的燥热,喝下肚的酒精不到醉的程度,就让身体更热了。   然而,并没想做的感觉。   想做,那就像一个人看成人杂志,被上面的女郎诱惑,看着她们露出白皙的肌肤,以及若隐若现的敏感地带,从而感到兴奋一样。   那只是单纯的想做而已。   但比企谷没这感觉,不久后霞之丘诗羽端上一碗味增汤,以及一盘番茄、西蓝花、圆白菜的蔬菜沙拉,最后还有一大盘炒饭。   两人慢慢分食着,比企谷确定自己的想法已经传递过去了,如何选择是霞之丘诗羽的事情。   ……   ……   霞之丘诗羽时不时便盯着比企谷看,她想,自己或许并不了解这家伙的爱情。   越是身体进行接触,这种感觉便愈发浓郁,越是倾诉甜言蜜语,那疏远感就愈发严重,如此一来还不如把我杀了。   如果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布满鲜血的浴缸中,或许这种届不到的答案,会变得更清楚一点。   “你对由比滨结衣的爱情已经被扭曲了,而将它扭曲的人正是你自己,从她死掉开始,就不断的变质,最后在那段不断寻找着替代品的时期,这种爱情变成了别的东西。”   “现在你对由比滨结衣已经没有一丁点爱情,剩下的只是深沉死海的执念,就像从洛斯里克那重新走出来的不死人一样,燃烧殆尽后只剩下驱壳,凭借执念行动,胸口还刺着一把大剑。”   “而由比滨结衣,估计也是同样,长达十多年的等待里,爱你的感觉也早就变成执念了:我与他之前必须得这样——这才是我与他们的关系。”   也就是……侍奉部!   将这关系、变质的爱物化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名之为侍奉部的虚像而已。   不远处,比企谷已经睡着了,霞之丘诗羽如自斟自饮一样,说完这席话后也躺在沙发上。   与比企谷面对面,抱着他的身体陷入沉睡,身上还穿着总武高的制服。   ……   ……   翌日清晨,比企谷睁开眼睛,发现霞之丘诗羽睡在他面前,宛如小鸟般缩着脑袋,埋在他胸口,那睡脸格外柔和。   他叫醒霞之丘诗羽,两人轮流洗了个澡,吃了个早餐便去上学了。   站在校门口,霞之丘诗羽说道:“比企谷同学,对下答案吧,不出意料你跟我的想法一致——我不会答应你的。”   “我就知道。”比企谷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试试看。”   霞之丘诗羽是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因为这个人是霞之丘诗羽。   “很有你的风格。”诗羽扭头进入校园。   比企谷今日难得的去上学,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板,聆听老师讲课的内容,便感觉到周围有个视线注视着他。   “这不是变得很精神了么?”   扭头他看了看由比滨结衣,对对对,就是那个从温柔之中走出来,充斥着质问的眼神。   就是这个小眼神,我太喜欢了!   下课之后。   比企谷又旷课了,坐在侍奉部的椅子上,继续读着要看的书。   ——道德经·未翻译。   道可道,非常道——他很清楚这件事,用嘴巴是说不出来的。   只能用行动表明。   在两本书里泡了一天之后,总武高的放学铃声响起了。   砰砰砰……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比企谷站了起来靠在墙边。   侍奉部的门被由比滨结衣推开。   她看见比企谷之后便快速走上来——壁咚。   一个壁咚,居下‘临’高的,直接将比企谷壁咚了。伸手撑在强上,眼神冷的不像她,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比企谷。   比企谷也看着她。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 173、我要日.你   由比滨结衣喘着气,可以看见她宏伟的胸在起伏,剧烈喘息,脸色微微发红。   比企谷这个角度,能够通过解开几个扣子的领口那,看见胸前的沟以及一点儿隆起的软肉。   然而,他注视着由比滨结衣的眼睛,丝毫没有移开目光。   “小企,这次你真的过分了。”   “哪里?”   “从头到尾都是!”   由比滨结衣大声喊道,门没有关,路过的学生好奇的盯着这里,然而却遭遇了比企谷凶狠的目光,赶忙讪笑着离开。   那人觉得自己被一头熊盯上了,有种危险的感觉。   砰——他忍不住回到门口,帮忙把门关上了。   比企谷收回目光,居高临下的盯着由比滨结衣,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要坚持到什么时候?”   “我没坚持什么吧?”由比滨结衣的目光不由动摇了。   比企谷笑了:“很好,很好!你终于来了。”   “来了……?”由比滨结衣莫名其妙的盯着问。   “抱着把我击溃的心情来了,这真是头一次,我在等着你来,无论是把你弄上候选人的名单,还是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身为敌人的立场,在刻意的激怒你。”   比企谷说话的同时,由比滨结衣的脸色越来越红。   这是一个拳击台,比企谷费尽心力的准备这个场地,等待着不知何时会上台的由比滨结衣——她当然有很大的可能性不会上台——但现在她来了,终于愿意站上台与某个人斗上一斗。   只不过那对手是比企谷而已。   “小企...在激怒我……”   “别再给我摆出一副没事人的脸了,看的我很烦,很烦很烦。”比企谷深吸一口气,笑容彻底消失,大声说:“在电影院一开始你就发现了吧,发现边上坐着一个比企谷八幡,比企谷八幡边上坐着一个一色彩羽,对吧?”   “没有!”   由比滨结衣脸色胀红,极力反对着这件事。   她撇开了眼睛。   下一秒,比企谷便举起手,抓住了由比滨结衣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他大声说:“你别说没有,一直以来极为懂得察言观色,解读气氛的由比滨结衣,怎么会不去看看邻座是什么人?”   “那,那是……”   “很好,你慌张了,不是被污蔑的愤怒,而是被戳穿的慌张——你发现了我带着一色彩羽来看电影,我的手跟她牵着,你也没有任何反应。”   比企谷这么说完,由比滨结衣便浑身一抖。   “为什么……我要有反应?”她反诘:“凭什么我必须有呢?”   啪~   比企谷将脑袋靠在了由比滨结衣的脑门上,可以闻到她身体的味道,额头上柔软的肌肤触感,稳稳地传了过来。   “真的没有吗?”他问:“一点都没有?”   “有,有一点的……”   由比滨结衣极为不情愿的说出了这句话,她是个不喜欢出去玩的小小孩,现在却被强行带到了人最多的中央广场。   比企谷放开了她的脸,那上面残留了一些指印,由比滨结衣便马上走到桌边坐下,吸着气酝酿台词。   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只会变成单纯的被说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只是要守护这个地方而已,你与小雪都不来露脸了,小静老师也离职了,我们在没有顾问老师的情况下……”   由比滨结衣话没说完,比企谷直接打断了她。   “那你只要找一个新的顾问老师就可以了,没必要做那些事。”比企谷背着一只手,竖起食指,在桌边转圈:“让户部翔委托侍奉部,让一色彩羽委托侍奉部,前者学校并不支持我们谈恋爱,虽然不反对就是了。后者是学生会长选举,玩这种小手段更是被所有老师不齿——结衣小姐,你距离自己的说辞越来越远了。”   “不是这样……”   由比滨结衣不断摇着头,不断重复否认的话语,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大。   “那又是怎样?”比企谷问:“说的话与心中想的不一样,这叫口是心非,破绽百出了……结衣女士。”   “我的确想让侍奉部继续存续下去,这点没有任何虚假的地方。”由比滨结衣深吸一口气,说:“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这样做的,因为这里是对我们而言……”   “只是对你而言吧,结衣女士?事实上我与雪乃都对侍奉部的存续兴趣不大,因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人与人之间,在这之中如果被区区一个侍奉部左右了,那我们……就是不是我们了。”比企谷坐在她对面,撑在桌子上,说:“我们别说谎了,好吗?更诚实一点互相谈谈吧?”   “……”由比滨结衣对此,只是低头不语。   “祭典。”比企谷说出这个单词,见由比滨结衣有了点反应,便继续说:“我被一色彩羽邀请出来之后,在半路上碰见你,你明明前些天做了与重生前相同的选择,或者说刻意的营造那种关系网络,可我仍旧记得那次祭典,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的。   为什么,你明明找了户部翔,找了一色彩羽,可唯独在这件事上回避了我?甚至独自一人出发。”   主动接近重生前的事件,努力的要触发它们,唯独拔了比企谷这边的旗,唯独回避比企谷。   我能不想多吗?!   在我想多了的情况下——比企谷仍旧可以认为,由比滨结衣是在刻意回避重生前的事,毕竟她是死掉之后重生,有阴影可以理解……可是。   唯独回避我……这个,真的不能不去思考。   ........   ........   很难受,没有忧愁,也没有什么悲伤在里面,清楚这件事之后,比企谷只是感觉难受。   十分纯粹的难受。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烈日渐沉,黄昏将至。   侍奉部中,由比滨结衣坐在桌前,抬起头,眼睛中有晶莹的液体在打转。   “但是小企你,在那之后,已经跟雪乃结婚了对吧.....?”   “.....是的。”   由比滨结衣提问后,比企谷用两个坚定的字回答了。   是的。   “所以我希望……”她说:“你们可以获得幸福啊,我在这里就行了,什么时候你们想起来了,来这里看看就够了……”   啪嗒。   由比滨结衣的眼泪落在了手背上。   哐当……   比企谷站了起来,椅子因为他动作幅度太大,直接倒在地上。   砰!   他后脚跟一踹,这椅子便摔在了一边。   “开什么玩笑,我稍微思考了一下,就决定不惜犯法,游走在违法边缘,也要把你们两个人留在身边这件事!”   由比滨结衣闻言,愕然的抬起头。   “开什么玩笑,我在八王子酒店吻你,明明你很高兴,却读着空气自己走到一边,已经跟我结过婚的女人,我一个都不想放弃,明白吗?”   砰!   比企谷一巴掌拍在桌上,大声喊道:   “你是我的,这是早已决定好的事情!”   几句话落在由比滨结衣耳中。   她哇的一声,埋着头大哭了起来。   比企谷坐在一旁,不断的抖脚,哒哒哒哒哒,说出来之后他感觉很爽,心中那块石头落了下去。   “你担心的事情只有电视剧里才会发生,爱情肥皂剧看多了对吧?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这种事情一定不会出现。”   说完,他提着椅子,走到由比滨结衣边上,将椅子放下,坐在上面观察这女人……她在哭,我的天,她在哭!   我得安慰她,我得安慰她,我得安慰她!——比企谷心中,这句话连打不断。   由比滨结衣的耳根子都红了,可以说是赤红一片,夸张的红!膈肌用力过度,因为她在哭,心中的情绪奇怪的不行,便不断抽噎着。   ——人的情绪一旦爆发起来,是十分恐怖的,就像决堤的大坝,一旦崩溃已经没人能阻止。   包括自己。   比企谷开始抚摸由比滨结衣的背,然后做出了道歉。   “对不起,我说的太重了。”   “小企……没,错的地方。”   人这种生物就是需要安慰的。   尤其是女人。   因为她们总爱想太多,擅自为别人做出决定。   谈恋爱的时候,明明你不喜欢吃冰淇淋,但人家买的时候就帮你买了。   你吃不吃?   所以说……母性这种东西真的是一言难尽。   比企谷现在手忙脚乱,抚摸、拍打由比滨结衣的背,同时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抱住她这件事——万一人家因此更难受了呢?   “可我该怎么安慰她才好?”他心烦意乱:“我也不是因为想攻击她才生气……”   甚至比企谷是为了被攻击而生气的。   他想起雪之下阳乃的母亲,以阳乃目前的力量,让她母亲强行闭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但阳乃没有这么做,甚至母亲让她看相亲男人名单,她也会装模作样的看上一会。   现在,比企谷彻底理解了她的感受。   这里面有亲情在,有爱在,这不是简单的关系,真的不是。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下个章节终于可以写下高.潮了。   happyend哟-!!   求票求票票~~~~求票呀~~~?(? ???ω??? ?)? 174、这不是开去幼儿园的车!   到目前为止,比企谷已经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加严肃了。   站在由比滨结衣的对立面,逼她走出侍奉部,在这之上——他也不想做更多的事情。   因为由比滨结衣并不想伤害雪之下雪乃,所以她决定独自一人出局。   “但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有问过我么?”比企谷根本没说话,也不打算说,只是注视着由比滨结衣发红的耳根,如此想着:“这未免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我得被你隔离开?擅自决定这种事情,我可不会允许。”   决不答应。   哪怕做出一些违背人之道的事情,也不会让其发生。   “如果你说我没错的地方,那么错的人就是你了。”比企谷说。   先前,比企谷安慰哭泣的由比滨结衣,却被如此回了一句。现在比企谷接上那句话。   “我也没错……”   由比滨结衣头也不抬,嘴巴闷着说。   比企谷问:“那你觉得谁错了?总有个人出了错,你说说看是谁?”   “是这个世界的错……”由比滨结衣说着口是心非的话。   “别拿我说的话来回答我,这构不成答案。”比企谷说:“你别套我,用你自己的话说。”   天哪,听话啊……   比企谷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幼崽,这是跟大人讲道理的语气。   由比滨结衣不说话,双手撑着板凳,低头盯着膝盖。眼睛很红。时不时抽噎一下。   比企谷心中发毛,好像长了草一样,左脚又开始抖,剧烈的吸着气。   如果,由比滨结衣一直拘泥于过去,那她恐怕永远也笑不起来。   不摧毁侍奉部,那么她只能拘泥于过去,因为侍奉部就是源泉,是当初邂逅的地方,是回忆的初始点,所以比企谷要摧毁侍奉部,哪怕由比滨结衣会伤心。   在比企谷看来,由比滨结衣就是个小孩子:带小孩去打屁股针,这家伙铁定得哭,但不哭,不疼这下,病症就无法痊愈。   是一针扎进屁股,疼那一下换取病症的痊愈;还是继续拖延,等待病症一步步的恶化。   只要高三结束,侍奉部便会化为虚有。   这是比企谷的,是雪之下的,是由比滨结衣的,绝对不会属于第四个人。   ……   ……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比企谷他两人僵持着,双方都没率先打破僵局。   比企谷扫视由比滨结衣的侧脸,目光几乎要穿透她白皙的肌肤,向下移去,在那层衣服下包着形状优美的乳.房,透过总武高制服外套,以及下面那层内衬衣,他能看见由比滨结衣优美的身体曲线。   因为已经在床上确认过很多次了,这两个人就是彼此熟悉到这种程度,除心灵之外,双方在物质上几乎没隐私可言。   如此近的距离,却成为互相理解的最大阻碍。   比企谷觉得这就像两块磁铁,同极碰在一起,越近斥力越大,主动驳开对方。   “……”由比滨结衣感受到这目光,率先开口道:“我真卑鄙呢,拿出眼泪什么的,明知道……”   比企谷抓住了她的胳膊,由比滨结衣的话戛然而止。   她扭头迎着比企谷的眼神,瞳孔却在躲闪。   “我们都不是学生了。”比企谷说:“哪怕穿着总武高的制服,这点无法改变,承认这点吧,然后离开这个社团。”   “对不起……抱歉……”由比滨结衣重新低下头:“我……可能做不到。”   “我们不是小孩,我们已经长大了。”他说:“为了社团纠结这种事,仅限孩子之间吧,如果你实在无法割舍,那么就由我来下刀子。”   由比滨结衣还想反驳,然而却忽然浑身一抖,比企谷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抚摸。   结衣饱满白皙的大腿,正被这只手来回搓弄。   肌肤接触之间,体温透过那块传递着,并发出沙莎之音。   “看吧,我们不是孩子了,所以这种事情做起来丝毫都不会迟疑,你能想象以前我们在学校做这种事情吗?”比企谷问。   以前我可没这胆子,也不可能这样做。   结衣被比企谷摸的身体发热,她这身体还是处女,光是这种动作对她而言就十分刺激。   两分钟后,比企谷说:“看来你还是不愿承认,那就做好觉悟吧。”   “什么觉悟.....?”   “这里被强行拆掉的觉悟。”比企谷说:“如果你打算一个人强行维持,那我会利用一些关系,直接与董事会谈话,取缔掉这个社团。”   “无论如何都不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吗?”结衣咬着牙问。   “无论如何……没错,这个词很不错,无论如何都不行。”   比企谷说话的同时接近结衣,搂住她的肩膀,将结衣的脑袋放在脖子那,轻轻拍着她的背。   “听我的话……”   比企谷温柔的说,将目光对准由比滨结衣的眼睛,双眼是心灵的门,他希望藉此可以内心相连,架起桥梁。   “唔……”   由比滨结衣的眼神不禁迷离了,呼吸也变得更为粗重,内心剧烈的动摇。   “你不这样是不行的,环境对由比滨结衣这个人的影响太大了,继续呆在这个社团中,只能让你自己越陷越深。”   比企谷说,由比滨结衣回:“小企你只是在帮我决定而已,跟以前一样,没有改变……”   “我就是在帮你决定,这又怎么样?”比企谷亲吻由比滨结衣的侧脸:“反抗我啊?既然认为我做的不对,就进行反抗,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把我推开啊,别让我继续搂着你了。”   被搂着的女孩没有任何反抗,显得很温柔,格外的顺从。   结衣的身体十分柔软,身材在女高中生中也十分优秀,胸脯、后臀的形状都比常人更加优美,这是比企谷以前自满的地方,因为老婆很漂亮。   说完这句话,他从亲吻侧脸变成亲吻眼角,同时舔舐那儿,舌尖接住了残留在原处的眼泪,味道很咸。   重复了七八次亲吻的动作后,比企谷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闹到下一步,接下来就是真的强行拆除了。   就像政府拆迁钉子户一样,如果愿意自己出去的话还好说,不愿意的话……那可能会……   小鸡啄米般的亲吻动作,落在由比滨结衣的脸上。同时比企谷将脸凑了过去,亲吻她的嘴唇。   也许这些动作可以帮你回想起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   不断的亲吻,不断的调.情,也让由比滨结衣重生后渐封闭的内心,又如同春雪般渐渐融化。   亲吻亲吻亲吻亲吻亲吻……   “你不反抗我。”比企谷说完继续吻。仅限于嘴唇触碰的吻。   由比滨结衣靠在椅子上,身体越来越软,她被蜜糖炮弹攻击,内心动摇的愈发厉害。   她被比企谷吻着,有时发出咿咿呀呀地声音,身体偶尔会抽搐一下,由比滨结衣的内心受到冲击,每吻一次便冲击一次。   比企谷撬她的心房,想打开那扇门,进行以前熟悉的互动,但地点却从家里的沙发上换到学校里。   学校是个公众的场合,即使是现在,透过侍奉部那扇门,门上那块透明的玻璃,便能看见这个活动室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小时后。   看着眼前这双眼有些无神,喘着气的女孩,比企谷停下嘴上动作,叹了口气说:“我可以陪你度过最后几天社团时光。”   “是吗……”   “就是这样。”他说:“明天再来,到周末为止,每天放学后我们都这样,我们两个人在这里独处。”   “然后呢?”由比滨结衣问。   “很简单,社团活动会彻底结束,无论你是否愿意,都一定会抵达我所预言的结局。”   比企谷拿出纸巾,擦拭结衣嘴角流出来的口水,高二时期的妻子,看上去青春又活泼,有逗弄的价值。   让由比滨结衣娇羞起来,起码这样她绝不会难受,而是被一层蜜糖般的感觉包裹着,从头甜到脚后跟。   他送走了由比滨结衣。   “明天记得来,准时到,我绝不缺席。”结衣临走前比企谷说。   她离开后,比企谷坐回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盯着由比滨结衣的位置看了看,那上面坐着的位置沾了一点水。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纯情啊……”   比企谷哑然失笑,拿着纸巾擦掉了上面的痕迹,然后塞进口袋里。   这个,就收藏下来了。   请不要鄙视我,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收藏起来。   他衷心希望着明天早点到来,也许这样下去不出几天就能成功,让结衣彻底陷落下去。   可侍奉部的门隐匿性为负数,从外面就能看见,比企谷可不期待他跟老婆调.情的样子给人其他人观看,得想点办法了……   ——与她温习以前那些互动,是很必要的行为,让结衣重新拥有自信,身为一个男人,这也是必要的事情。   或许学生会长的办公室,会是个不错的地方,那儿可以从里面将门反锁,使之彻底变成一个密室。   晚间,比企谷喝了点酒,很早就睡了,他不打算带着结衣来这里,这种事情如果不在学校里做,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ヾ(?°?°?)?? 175、推油   由比滨结衣回到家后,与妈妈说了句‘我回来了’便快速钻进卧室,放下书包后快速脱掉胖次。   这条胖次已经一塌糊涂了,女孩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件贴身衣物,脸色不禁一阵发红。   回想起放学后发生的事情,由比滨结衣浑身上下都开始躁动。   上次做这种事,是多少年之前了?   住在东京的家里,房子是婚后比企谷出的钱,房贷五年还清,由比滨结衣还记得那张沙发……记忆深处的那张沙发。   比企谷的工作有时是长时间呆在家里的,经常与由比滨结衣凑在一块,长时间腻在一起。   这种小鸟啄食的接吻,只要做完,晚上就会在卧室干个爽。   现在,由比滨结衣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画面太多了,严重阻碍她的思维。   这个少女的房间构造很复杂,那里面摆满了各种小物件,有人光临的话她会提前收起来,只留下地上那张小桌,以及床上的小抱枕,再就是桌上的闹钟等物品。   “我居然……“   “跟小企……”   “在学校……”   “做了……做了那种事……”   由比滨结衣没穿胖次,保持着真空状态,趴在床上,脑袋埋进柔软的抱枕中,高高撅着屁股,酷似澳大利亚的袋鼠。   如果此时有人经过这里,绝对会被由比滨结衣吓的跳起来,随后女人会脸红,男人会直接下面站起来。   她没穿胖次,下面是真空,却摆出这种姿态,本人还没有什么自觉。   不久后,由比滨阿姨喊女儿下楼吃饭,由比滨结衣这才从床上起来,吃了几口蔬菜沙拉,以及数个天妇罗之后,她回房打算去洗澡。   但在洗澡之前,由比滨结衣整个人蜷缩在床上,发出有些粗重的呼吸声。   不行……完全忍不住。   少女开始自我发电。   ……   少女自我发电中~~~~~~~~~~   ——发电完毕。   ……   由比滨结衣把胖次藏了起来,打算自己用手洗,如果被发现那可就糟了,妥妥的羞耻play。   水声哗啦啦,她进入浴缸,盯着自己的片缕不着的身体,从上到下扫视着。   由比滨结衣对这幅肉体很满意,无论是翘起的臀部,还是浑身上下白皙的肌肤,在同龄人看来都是十分优秀的,特别是胸,能拥有这种大小的高中生少之又少。   即使上了社会,那里面也有多数大胸女人,是后天塞PAD或者填充硅胶才做到这一步——肉体上的自满,是女人的天性之一——她在浴缸中半躺着,抚摸自己的身体,将热水均匀涂抹上去,肌肤变得润滑透彻,最后重点关照了大腿上的一片雪白肌肤:小企的手白天就是在这……她不由自主的妄想着,好像现在也有个比企谷在摸她的大腿,摸遍她的全身,只是这样一想,浑身又变得燥热起来。   ……   或许女孩的身体经过沐浴露的清洗,足以落尽纤尘,可有些东西却已经洗不掉了。   今晚,由比滨结衣也很早就睡了,她感觉身体比平时疲劳很多,躺在床上迅速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她睁开眼睛,开始刷牙洗脸,带着狗去散步,回家后由比滨阿姨已经烧好早点,吃了一些她便上学去了。   不知为何,平时接近总武高,她心中总有种沉重的感觉,伴随着些许的期待——可今天内心深处却多了一抹悸动;还能跟以前一样么?她不由对自己发出问题,可她仍旧不想解散侍奉部。   那是回忆,想就这样留着,而且自己与比企谷的接点只剩下那了,如果这地方荡然无存了,那自己也一定荡然无存了。   上午,比企谷没来,由比滨结衣正常上课,目光时不时盯着教室大门看,似乎下一秒就有个人出现。   从初中开始,她就在做这样的事情了。   …………   ……   ……   比企谷咀嚼着嘴里的披萨,打开电脑,找到自己那本描述性与爱的小说大纲,打算将故事往前推进一卷。   他开始埋头写作。   一个上午飞速过去。   一卷文库本的细纲完成了,一万多字的样子,比企谷感受到了从指尖传递来的疲劳感,支配着大脑。   接着,他开始策划放学后的活动,今天一直吻可能不行了,明天就到周末,要一口气决定胜负。   那就再激烈一点。   如此想着。   “呼……”伸了个懒腰,他把剩下的牛肉蔬菜披萨吃完,这里面切达放的有点多,太咸了,他多喝了点水,便洗了个澡,随后出发前往学校。   路上绕了一圈,前往成人趣味店铺。   买了一瓶油塞进书包后,他在数十分钟后抵达总武高,踏入校门半分钟,午休铃声打响。   进入教室。   总武高2年F班的学生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各类事情。   三浦优美子问他怎么上午又不来,比企谷讪笑着回了几句,又跟叶山谈了谈学生会长选举的事。君子之交淡如水。   比企谷包里那瓶油的效果很简单,涂抹在身体上,被覆盖的位置就会开始变热,但这油绝不刺激,反倒很柔和。   身体一旦变热,就会开始想要。   并且,除了眼睛之外,涂在什么地方都行。   因为加入香料的原因,它还很好闻,当然,就是价格有点贵,是店铺里最好的一款,要一万多日元,总量有100ml。   涂抹之后,二十分钟内一直会热,涂的越多越是发热,二十分钟后就会挥发完毕,只在肌肤上留下一抹极为清淡的香气。   ……   之所以这么干。也有原因。   因为与由比滨结衣结婚后,这家伙很少去沙龙,或者说根本不去,比企谷就自己在家给由比滨结衣做护理,但今天不一样了。   他打算在学校里做一下。   学校跟家里,体验是天差地别的,简略的说,大约是十分的刺激。   第一节课开始,比企谷听着课,下课铃响起,他便将视线转移,看见由比滨结衣与同学去上厕所之后,便悄悄站起身,来到她的课桌那,将这瓶油从口袋里拿出来,塞进了她的书包里。   很快,第二节课也开始了,内容是历史,那长着大光头的老师进来,看了比企谷的位置一眼,颇为不爽的咂了咂嘴,因为上级叮嘱的关系,他不能再刁难比企谷了。   于是,比企谷拿出手机,翻阅line,找到由比滨结衣之后,开始发送讯息。   “结衣,看看你的书包。”   发完之后,盯着由比滨结衣。   她拿出手机看了看,顿时一愣,扭头望了比企谷一眼,便打开书包寻找,旋即浑身一抖……   “今天是距离周末的最后一天,也是我所说的最后一天。”比企谷输入:“放学后我在侍奉部活动室等你。等着你的答案。”   “我知道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票~~~~~ 176、愿三人共枕   放学的铃声打响,比企谷在第二节课结束便离开班级,由比滨结衣抵达侍奉部的时候,恰巧看见他在笔记本上敲字。   侍奉部的活动室很偏僻,廊道上空无一人,学生不是回家,便是参加各自的社团活动,放学后在校内乱逛的人少之又少。   由比滨结衣心中有一抹寂寥感,还有一种独特的燥热,夜晚寂寞难耐时,总想起丈夫的脸。   食之知味后,她也是个人,是人就有生理需求,特别高中生这个大脑活跃的年龄,看见一些露骨的画面,心中就会被戳起涟漪。   然而,她忧伤,看见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在一起,最终独自决定退出,可现在出现转机。   实际上由比滨结衣想要得不得了,却不好意思主动起来,担心挚友会伤心。   ……   ……   “站在门口干什么?”比企谷停下手里的键盘:“进来啊。”   “来了……”由比滨结衣应了一声,推开门,心中泛滥着剧烈的禁忌感,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叛徒。   见她动作僵硬,比企谷便指了指里面的位置,那儿摆着一个椅子,从外面看不见,等下要做的也不是什么H的事,他想借此敲开老婆的心之坚壁,让她坦诚起来。   “你把外套脱掉,衬衣拉下去一半就行了,以前说好每个星期帮你放松一次的。”   “嗯~”   由比滨结衣心中愉悦了起来,周围的环境被改变了,比企谷出现在她的心田中,驱散了黑暗的迷雾,带来一份安心。   她脱掉外套,挂在椅子上,双腿扭捏着坐下,解开胸前的纽扣,露出白皙柔嫩的肩头。   比企谷站在她身后,吸了吸气,闻到由比滨结衣身体的味道,也变得不是很自然。   如果可以的话,他倒是想抱住自己的老婆,用身体确认她的状态,然而现在只是拿起一瓶油,去掉封口后拔掉瓶塞,随着噗通一声香料味在空气中弥漫。   “小企,我啊……只是跟你呆在一起,就感觉很开心,所以不想让侍奉部就这样结束,还有小雪,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不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难道不够吗?”   她温柔的说着,想以这份温柔,去感化比企谷的心。   “别说傻话了,高中毕业之后我打算去东京买一套大房子,我们同居都行,只是现在钱有些不够而已,不过也不成问题,我很快会赚到那么多。”   比企谷之所以努力写书,这一点也占据很大份量,东京一套4室两厅的房子,价格在五亿以上。   即使以他现在赚的所有钱,也买不起这样一套房子,然而现在比企谷只开始卖了几个月的书而已,还有大把的时间。   时间是不可再生资源,重生等于再生一次了,所以比企谷很想赚钱。   钱与权就是一切——是的,有了足够的份量,才能跟这两个人在一起吧。   所以,钱与权就是一切。   他有些出神了,精油倒在手上,顺着手掌淌落,滴在由比滨结衣的肩头。   “小企……?”   “……我听见了。”   比企谷开始触摸由比滨结衣的肩头,将油均匀涂抹在她的肌肤上,香料与结衣的体味混合,变成了一股女人味的芬芳。   “感觉怎么样?”他问:“舒服不舒服?”   “嗯……感觉很好~”   比企谷的手指灵活的在由比滨结衣的肌肤上游走。   “很多次了……”结衣心想:“从以前开始,很多次了……我也等了很久了……果然啊,我没他就不行了。”   想到这里,她触景生情,脑海中回忆起婚后生活的日子,不禁眼角湿润了。   两个人互相扶持的日子,是比什么都更加深刻的东西,是回忆,也是羁绊的一种,她根本无法割舍掉。   侍奉部仿佛都变得无所谓了,比起亲吻调.情,那双充满关怀的手,用掌心的温度融化了握在手里的冰坨。   比企谷盯着结衣白皙的后背,没有注意到她已经哭了。   因为——没有声音,身体也没抖动,更没有抽噎:眼泪只是很自然的,顺着泪腺往外涌出而已。   “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比企谷皱着眉:“一般来说,肩膀硬不是因为工作操劳,而是因为操劳带来内心中的压力,大脑不断思考,由血管引起的肩膀发硬,你……”   他把话断在这里,继续揉捏由比滨结衣的肩膀。   十分钟过去,比企谷揉捏的位置从肩膀转到腋下,让由比滨结衣不禁发出娇.喘,这个位置很敏感。   时隔多年的感触,让她落下喜悦的泪水。   “……”比企谷也注意到她的眼泪了,没有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移动手指,挠她的痒,让由比滨结衣发出一阵娇滴滴的笑声。   “小企,我就算竞选了学生会长,也只能做一年半而已,没什么意义啊……这种机会感觉还是留给小彩羽好了……”   “城廻巡学姐就是做到毕业为止的,她把学生会长的位置交出来之后,还有几个月就升入大学了。”   比企谷使出浑身解数,技巧精湛,放松由比滨结衣后背的每一块肌肉,时不时掰掰她的骨头,让这具身体变得更加轻盈。   半个小时过去。护理也结束了。   这期间,比企谷的手指在她身上每个位置游走,将以前的感觉带了回来,由比滨结衣是个容易伤感的人,她哭了好几次,是感动与喜悦的泪水,回想起以前那些事情,她很想抱住比企谷的身体,对他撒撒娇试试看。   我想干嘛……我要那个……给我咯?   晚上我要烧这个,不许说不好吃~   有点累了~让我躺在你的腿上睡觉。   今晚不许工作,我们聊聊天~   她跟比企谷一起笑过,一起难受过,度过了很多日子,尽管现在重生回来,她还是觉得,自己非得是这个家伙才行,其他人不可以,因为早就属于他了。   “感觉怎么样?”比企谷问。   “很舒服……有点想睡觉了……”   “现在还不能睡,这里是学校,想睡回家去吧,反正也放学了,我送你到门口。”   “好……”结衣笑了。   轻松的微笑,再度挂在她的脸上。   ……   ……   门口。   雪之下雪乃在这站了十多分钟。   她开启了大门一点,露出半个身子的位置,观察里面,也发出微笑。   我们也应该毕业了。人之所以是人,因为我们可以用这个脑子做到任何事情,可能性并不是零。   如果有一张床,你愿意躺在中间,我就在左边,比企谷那家伙……右边或者滚去睡沙发~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抱着对未来的期待。   比企谷将由比滨结衣送到校门口,让她乘坐出租车,想让对方今晚好好休息。   晚间,比企谷喊来一色彩羽,来到千叶JR边上的咖啡屋,要跟她免谈一下,之后他还约了霞之丘诗羽,要给学生会长竞选这件事画上休止符。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没票要死了~ 177、车门锁死。   晚间,千叶的街道行人渐少,日本只有大东京具备不错的夜景。   离开了大东京圈,全国上下除了大阪、千叶县,几乎与乡下一般无异。   比企谷先行抵达千叶JR门口的咖啡屋,要了一杯肯尼亚,坐在那等待一色彩羽。   事实上,他准备的十分周全,听取一些任性的要求也没事。   身为一个男人,横竖都是不会吃亏的。   相信一色彩羽的要求也不会过分,她好歹是个女孩子,洁身自好还是懂的。   与此同时,一色彩羽刚从浴室出来,挑选着衣服,准备出发。   身为一个女孩子,去见人得化妆,要打扮,麻烦的要命,她放学回来就在准备了,几个小时还没弄完,今晚对她而言意义太过于重大。   她在脑海中呼唤另一个灵魂:“今晚我要去见比企谷前辈,他估计会让我放弃竞选学生会长,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   “学生会长这个职务对你有多大的用处呢?现在就去考东京大学怎么样?我包你满分。”   脑海里有个人帮忙作弊,一色彩羽想想就很刺激。   一个博士,帮她作弊。   “说实话,学生会长这个职务,我根本无所谓。”彩羽说:“我很火大啊,前辈也不看看我……”   “他哪里没看你了?”另一个灵魂笑了:“只是你自己没注意到,单纯是你在苛求男女之爱而已,你贫血倒下之后,他做了什么?专门送你去医院,让你住最好的病房,甚至顾忌到了你家的情况,如果这也不算关心的话,这世上恐怕就没人会关心自己之外的个体了。”   “所以我才无论如何,也无法放弃前辈啊……”彩羽说:“人又帅气,对我这么好的人,恐怕这世界上除了父母外,就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可你们之间肯定不合适。”另一个灵魂发出叹息。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不合适。”一色彩羽抿着嘴,盯着镜子里片缕不着的自己。   这具肉体在女高中生里无疑是合格的,胸虽然不如由比滨学姐那样大,却有一定的大小,况且自己才高一,最近也在好好的发育!   屁股不也翘起来了吗?   而且十分可爱,一色彩羽也有自觉,可却无法跟那两个人比呐。   “别在比企谷身上追求真正的爱情。”另一个灵魂叹了口气:“爱情不过是荷尔蒙创造的幻觉而已,这男人早就累觉不爱了,他所做的一切都与爱情相距甚远,不信今晚你大胆一些,提个要求去开房试试看?”   “我会这么做的。”一色彩羽仿佛陷入了深渊,进入死循环中。   她不断的钻牛角尖。   妆点完毕,彩羽出门,抵达千叶jr,便看见比企谷坐在靠窗户的位置,正在喝着咖啡。   “今晚是大决战的日子!”   彩羽之前问比企谷要回了那条胖次,今天就穿在身上,十分的大胆。   紫色的布料,绳子链接前后,绝对很诱人。   “加油……加油……”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进入咖啡屋,径直走到比企谷对面坐下。   “前辈,我来了。”   ……   ……   如果学生会长选举是一场战争,那候补人阶段结束之后,战争也就结束,剩下的只是打扫战场而已,绝地翻盘这种事情虽然有可能,机会却十分渺茫。   比企谷无论如何都拘泥于要让由比滨结衣成为学生会长,因为结衣一旦置身于旧的环境,又会变成原样。   说到底,今天与她的互动,不过是制造了一种幻境罢了,效果过去又会回到原样。   咖啡屋内,客人都十分安静,小声说着话,绝不打扰其他人。   桌对面,一色彩羽穿着连衣裙,露出胳膊、肩膀,双腿套着白色裤袜。   比企谷意识到,她按照‘比企谷八幡’这个人的喜好,上了一层淡妆,连衣服也是跟着他的兴趣来的。   现在的一色彩羽,在比企谷眼中无疑很漂亮,也异常可爱。   “前辈,喊我出来有什么事呢?”彩羽刻意等待比企谷发言。   “我希望你从学生会长的竞选中退出。”比企谷说:“这些天我一直在观察你,做的很不错,短时间内就收拢的一年级女生们的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你可以跟雪之下、霞之丘两人进行一场三足鼎立的战斗。”   “前辈你这是承认我了吗?”彩羽抿着嘴问:“这样的话,要我退出,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说:“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别太过份就行,如果你能接受就退出,不能接受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一色彩羽思衬,这样就结束才不是她要的未来!   由比滨学姐关我什么事?   雪之下学姐跟我有关系吗?   我是我,我只是我——我也只能是我自己。   “好,我知道了。”彩羽咬着牙,说:“今晚前辈就带我去新宿吧,那情侣宾馆够多,我选一间满意的,然后我们进去住一晚。”   “你自重点啊……”比企谷嘴里的咖啡噎着了。   “已经很自重了,如果不行,请至少给我点不错的回忆。”她压低声音,小声说:“每个女孩子都有这种对象的。”   ——向初恋献上处女,这种情节自古开始就有了。   “所以我才说你需要自重,理智一点。”比企谷说:“别糟蹋自己。”   “这是我的决定,如果前辈可以接受的话。”一色彩羽凝望比企谷,这段时间她很累,潜意识想结束了:“那我就放弃竞选学生会长。”   “……”比企谷说:“让我想想。”   彩羽点了点头。   ……   ……   一色彩羽受到挫折会哭,雪之下雪乃的眼泪只会留给别人,由比滨结衣只有被感动了才会真正的落泪。   我,他,你。   这三个女孩子,就是个三角形,代表了三个极端,比企谷真不知自己有哪好,会吸引一色彩羽到这个地步。   他并不是个温柔的人。   相反,比企谷一旦决定了某件事,不到死是不会回头的——后悔就去棺材里后悔,梦话请睡着了再说,死了才回头是因为人进棺材就没有头了,会被烧成灰。   “我很不擅长面对死缠烂打的孩子……”比企谷捏着手指,抬起头。   “怎么样,前辈决定好了吗?”一色彩羽问。   “事先说好,我不会拿走你的处女,因为你不是真的想这么做。”比企谷说:“只是在赌气,我可以跟你去开房看看,让你体验下这是什么感觉。”   “也就是说,除了真的做之外,其余事情都可以吗?”   一色彩羽知道自己在赌气,但她就是要赌气,怎么样?   “随便你。”比企谷微笑着说,语气很真诚。   “那就出发吧。”   一色彩羽站了起来,抢着埋单,随后比企谷喊来一辆出租车,两人前往新宿。   夜晚不堵车,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便抵达目的地。   新宿是出了名的不夜城,八点多仍旧人来缤纷。   爱情旅馆一般在甬道中摆出门店,比企谷买了一杯果汁递给一色,两人在巷道中穿行,不久后一色彩羽选择了一家粉色调子的宾馆。   爱情旅馆——依修塔尔。   依修塔尔是美索不达米亚区域的女神,起初司掌战争,后管理农业,最终变成女人信仰的神:也就是妓女的神灵。   她是最早的性与爱之神,用来给爱情旅馆命名,可以说是名至实归。   步入大堂,一色‘任性’地与接待小姐攀谈,最终选择了一间最贵的房间。   拿着卡片去开门后,比企谷愣了愣,内部有个泳池,不远处还有个水床,整个房间十分宽敞,占地巨大。   也对得起一晚五万多的价格。   进入房间后,关上门,彩羽就开始脱衣服,只剩下内衣,将美丽的身体展现在比企谷面前。   到了这个地步,她回不了头了,只能硬着头皮干了下去。   “前辈也脱掉吧,只要不真的做就行了吧?”一色强装着微笑,刻意大大咧咧的说。   “那我脱了。”比企谷说完,直接开脱,露出略经锻炼的胸肌,以及在食物滋润下增长的肌肉。   “按照约定,今晚前辈得听取我的要求。”一色彩羽拿出手机,硬着头皮说:“手机已经关掉了,所以前辈也关掉,防止中途就被打断,门也反锁了,除非火灾发生否则肯定不会出去的。”   比企谷照做,关掉了手机,切断了一切与外界的联络方法。   夜晚渐渐开始了。   “做些什么呢?”看着只剩下裤头的比企谷,一色心中很奇怪,前辈看上去镇定自若,这种男人在女孩子眼里最帅气了,但彩羽自己心中却慌张的不行。   到现在她仍旧不可置信,自己居然提出了这种要求,做出了这种事,与一个男人在爱情旅馆过夜,而且是她主动!   “你说我照做就是了,但别碰底线,你该留个干净的身子。”   比企谷给出建言:“女孩子经历过几个男人并不奇怪,现在全日本99%的女人都这样,可却别勉强自己。”   最终,一色彩羽倒吸一口气,大声说:“那就去洗个澡吧,我不脱内衣,前辈也可以不脱,但得抱着我洗。”   “可以。”   比企谷与一色彩羽进入浴室,拉开喷头,给浴缸注水。   他躺了进去,没有等水满的意思,对一色摆了摆手,示意她也过来。   太多次了,跟女孩子来爱情旅馆这种事情,起码不下五百次,已经根本紧张不起来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   这车不假。   真不假。   求票~ 178、骨朵绽放为鲜花   夜色渐深,这家爱情旅馆‘依修塔尔’的四楼,最大的房间。   浴室中,透过玻璃就能看见卧室中的水床,可以说情调十足。   一色彩羽捏着拇指,小步走到浴缸边上,硬着头皮看向比企谷,心脏咚咚咚的跳着,自己就能很清晰的听见。   她都不清楚自己那张脸现在有多红,赌气做出这种决定,真到临阵之前,怯意还是露出来了,目光十分躲闪。   “你究竟要怎么样?”另一个灵魂出声询问:“做还是不做,拿个态度出来啊?哦,我早知道一色彩羽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人,对吧?”   “才不是这样……”彩羽心说:“真,真的要这样继续下去吗?”   “当然,都来了这个地方,也对……你是个高中生,将肉体关系看的神圣也情有可原,但这的确是俗不可耐的,纯粹是追求快感的方式之一罢了。”   另一个灵魂年龄较大,完全没把这事当做损失,甚至语气带着一种吃小鲜肉的感觉。   “那我上了……”   一色彩羽与另一个灵魂交流完毕,便抬起纤细柔嫩的腿,踏入浴缸之中——这个浴缸很大,她站在里面,接着坐下,与比企谷并排。   同时,比企谷扭头盯着彩羽,那诱人的胴体便在身旁绽放,比企谷凭借出色的控制能力,心中虽然有波澜,却表现的风轻云淡。   仔细看去,他不由心中一跳:彩羽穿着那条他赠送的内衣,极端的大胆魅人。   可以看得出来,一色彩羽下了很大的功夫。   是男人,都不会一点感觉也没有的。   尤其是有个漂亮女人,专门为你做了很多事之后。   比企谷对肉体关系并不排斥,但今晚他要做别的事情。   然后,他问:“你是打算在我面前洗澡么?”   上一秒,一色彩羽还在与另一个灵魂交流,可能得出了什么结果,她果断扭过头,对比企谷说:“前辈,你帮我洗吧。”   实际上,现在一色彩羽十分害羞,她不是做这种事的人,起初是赌气,闹小脾气,偏要这样干。   现在,她是因为另一个灵魂的唆使。   “女人有很多底牌,比如说初吻就是其中一个,这个已经被你用掉了,现在我们把底牌筛选出来。”另一个灵魂说:“第一次,就是最大的底牌,可以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也可以是身体上的第一次,我们一步步的来,尝试去攻略你的比企谷前辈吧。”   “知道了……那个,谢谢!”   “我只是发现你完全是认真的,所以提供一些帮助而已。”另一个灵魂在感叹,当初她可不是这样,这个时候自己还痴迷于叶山隼人。   如果早一步行动起来,说不定结局就不是那样了,太丢人了,在学生会室里抹眼泪,被追上天台仍旧在抹眼泪。   除了抹眼泪之外,自己就不会做别的事情了么?   所以,现在有一个机会,她愿意尝试一下。   ……   ……   比企谷心中顿时惊了,一色彩羽提出这种要求,他一时间愣在原地,没有行动,浴缸里的水已经弥漫到腰间了。   “一色彩羽应该十分害羞才对,怎么会是这种反应?”他十分的疑惑。自认为十分了解对方,毕竟认识了那么多年。   这个女孩子,看上去一副碧池模样,实际上很纯情,害羞起来会用发卡来掩饰。   接着,一色彩羽贴上来,让比企谷感受她的身体,很狡猾的将胸靠着比企谷的肩头,在他的耳畔吹气。   “这样做就可以了吗?”同时,彩羽心中询问。   “嗯……很不错,第一次而言也忍耐住了害羞,说不定真的可以成功。”   比企谷不知道的地方,这两个意识不断对话,商量要怎么攻陷他。   “没关系,只要能办到那件事,这些根本无所谓……”一色彩羽问:“下一步呢?”   “先保持这个动作,让对方充分的意识到你——将你当做一个独立的女性来对待,不是前辈对晚辈的: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与他处于同一条水平线上。”   一色彩羽恍然大悟,她也隐约察觉到了,比企谷前辈对她的关心,似乎真的是上对下的。   “我知道了!”   接着,她照做:将身体更紧的贴上去,动摇比企谷的心之壁。   同时,比企谷的确很动摇,没想到一色彩羽真的如此猛烈进攻,他原以为对方会认怂。   一时间,他缄口不言,彩羽见状眉角一跳。   “成功了,前辈害羞了……吧?”   “怎么可能……这家伙不会害羞的啦,不过事已至此,让我想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另一个灵魂说:“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来吧,不要让你的前辈得到你的身体,应该是这样才对:你要让自己得到对方的身体。”   “可这不都一样吗?”一色彩羽害羞的问。   “不不不,完全不一样,你是不是傻?”   “诶...?”一色彩羽没想到自己会挨骂,“我怎么了……?”   “今晚我们的目标是:让你的比企谷前辈,处于我们的支配之下;我们要支配他。”另一个灵魂说道:“如此一来,你不能成为先倒下的一边,你想想看,做不就是让男人去么?用别的方法让他去就可以了。”   “别的……方法?”   一色彩羽愣了愣。   “是的。”另一个灵魂问:“对了,你嘴上功夫怎么样?”   “哈……?”   彩羽有些懵逼。   另一个灵魂觉得,这也太纯洁了一点,有什么好害羞的——女人的世界是个战场,尤其是爱情,那是一场赌上一切的战争,每个步骤都该当做底牌使用。   “用你的嘴去榨干他吧。”她说:“如此一来的话,比企谷前辈说不定会对你产生一些特殊的感情。”   “可,可是……”   “可是什么?”另一个灵魂发出斥责:“你一个未经人事的家伙能打的过那个老油条?别把胜负的场地放在那事上,脑子灵活一点,让他倒在床上不得动弹你就赢了。”   “具体的呢?”彩羽现在心中乱糟糟,没法仔细动脑筋。只能抱住大腿。   “简单,你知道吗,天朝有个故事叫:田忌赛马。”另一个灵魂说:“真意就是,以自己的长处,去攻击对方的短处;这一点男人都有共同的弱点,不吃药的话四发左右就是极限了。所以我问你嘴上功夫怎么样。”   一色彩羽闻言,总算理解了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起初她真的认为这是口才!   “归根结底,你现在简直是把自己送到别人嘴里去,别人还不一定吃。”另一个灵魂趁热打铁,说:“不是送出自己,而是让对方变得想吃掉你,你故意不给他吃,然后就可以完全握住主动权。”   于是,一色彩羽开始进行针对比企谷的攻略行动。   ……   ……   从浴室出来之后,彩羽穿着睡衣,拉着比企谷上床睡觉。   这样就结束了?比企谷松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担心是多余的这个担心才是多余的。   “我这样前辈喜欢吗?”   “……”比企谷没有说话,不想示弱,只是吸着气。   起初很生涩,然后熟练了起来。   比企谷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一旦反悔了,一色也会做相同的事,何况现在已经开了个头了,后面的就变得无所谓起来。   一晚上,他渐渐被掏空,浑身都不自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翌日清晨,比企谷睁开眼睛,浑身灌了铅一样沉重,腰酸背痛,心中出现了一抹奇怪的悸动感。   不由开始期待,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然而,罪恶感也在扩散,这种事情不应该做,然而今天已经是周末,过去之后正式选举也开始了。   ……   ……   “没错,就是现在这个步骤。”   清晨,令一个灵魂对一色彩羽搭话:“彻底掏空比企谷前辈,我们的计划就基本成功了。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第二阶段差不多可以开始了,准备好了么?”   一色彩羽点了点头。   “去占据比企谷前辈的时间就可以了,如果他一直跟你呆着的话,那么与其他人在一起的时间就是零蛋。”   随着另一个灵魂的调.教,一色彩羽原本是个稚嫩的骨朵,现在已经化作鲜花绽放。   “总之请记住一句话,别人的幸福跟你是没有关系的,因为你不是别人,你是你,抓住自己想要的未来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   犹豫都消失了。   另一边,比企谷拖着沉重的身体下床,弄了点水喝,他只感觉口渴的厉害,浑身都不自在。   不能这样下去,他本能的这么想,昨晚不知被掏出多少发。都快被榨干了。   他回想起当时天台上,一色彩羽眼泪的意味。   莫非那是为自己而流?   怎么可能……   “我得走了。”比企谷想赶快脱身,这样下去他会变得奇怪的,压抑不住欲望,说不定就将一色彩羽直接推倒了。现在也差不多了,除了最后一步外,其余全都做了,甚至连动作片上的高端技巧也出现几个,不知她从哪里学的。   “可以哦,我等下自己回去,前辈你记得付钱,我没有带那么多~”   “知道了……”   目送比企谷离开之后,另一个灵魂思考片刻,在脑海里向一色彩羽搭话。   “周一你就去弃权,同时由比滨学姐会参选,那么她暂时得忙起来了,时间自然就没有了,但你却因为弃权,得到了大把的时间,学习成绩那种东西怎样都好,我可以帮你作弊。”   她说:“这样一来,就完美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票~~~~ 179、婊子   比企谷浑身上下很不自在,他回到家中,打开门看见整洁的室内,钟表上显示着:上午十点十分。   浑身上下都很僵硬,昨晚有些太天真,不该由着彩羽自己来。   一个本质上很纯洁的女孩子,忽然化身肉食系女王。   一次,两次,三次,四次,身体渐渐被掏空。   饶是比企谷定力足够强,全程忍俊不禁保持原位,现在心中也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还没有女人跟他这样玩过,此刻他坐在沙发上,感觉脊椎都在发酸。可今天为了解决学生会长竞选的最后一步,还喊来霞之丘诗羽面谈,这样的感觉太难以言喻。   前世留下风流债,真是天道好轮回,又没饶过谁……他趴在沙发上沉吟,太难受了,浑身上下都在发胀,尤其某个特殊部位,胀的十分厉害,仿佛被点燃了一样。   回想起昨晚的一色彩羽,比企谷不禁格外唏嘘。一种游离在灰色地带的感觉,在心底油然而生。   诚然,不排斥肉体关系,也不是被诱惑了就上,这方面比企谷的价值观是‘千金难买我愿意’,任凭绝代风华,不想干就不会进去她的身体。   嘎达嘎达……他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奇怪的声音。   昨晚比企谷都没计算,被榨掉几发,赶忙去洗了个热水澡,将水温弄的很高,有些烫人了,泡进去后感觉浑身通泰,借着水的浮力放松身体,满脑子都是一色彩羽奔放的样子。   不行,这样下去情不自禁的就对这个女孩子很有感觉了。   甚至于,泡澡期间,比企谷进行想象,这个学妹的味道究竟怎样。   他逐渐将这个学妹的立场转换,以前都是当做妹妹看待,现在变成了一个女人。   “……”真是女人味十足。   不久后,比企谷从浴室出来,就围着一条浴巾,倒在沙发上,被热水理疗一遍之后,浑身上下都有种独特的疲惫感,很快就睡着了。   再度醒来,已是深夜。   比企谷愕然的发现,他居然从十一点睡到了凌晨一点,十二个小时以上。一个周末就被睡了过去,他一个激灵,打开line确认,发现了霞之丘诗羽的留言。   “放我鸽子开心吗?”   “……”比企谷回了一排点过去。   清晨,他出去跑步,加快新陈代谢让身体恢复,回来后洗了个澡,又看见霞之丘诗羽发来的line。   “真是太好了呢,雪之下同学也打算放弃竞选,一切都按着比企谷同学你的想法来,如果候补人只剩下最后一个的话……那么竞选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呢。”   “抱歉,昨天太累,实际上我在家,但是没能起来。”   霞之丘诗羽吃味的问:“太累是因为晚上玩过头了么?”   “这个,请允许我保密。”   抵达学校,比企谷上天台坐着,没有呆在教室里,他有一种预感,一色彩羽或许今天还会来找他,得避免这件事,当初拔旗没能成功,昨晚又被进攻了软肋。   通过一天的时间,以及按摩、锻炼,身体恢复了一些。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打响之后,天台大门被打开,一色彩羽走了进来。   她坐在比企谷边上,说:“前辈,我已经取消了竞选。”   “是吗……”比企谷有些怕这个女人,他真的不擅长应付一色彩羽这种类型。   彩羽穿着制服,本应该是很普通的打扮,在比企谷脑海中,却因为前天晚上、昨日凌晨的经历,变得格外煽情起来。   制服play……制服play……   如此想着的同时,小彩羽拉着比企谷的手,放在了自己光滑的大腿上。   她没有说话,笑盈盈的看着前辈,除此之外什么动作也没有。   比企谷却呼吸加重,抚摸着彩羽光滑的大腿,发出莎莎的声音,手指更迭着各类动作。   “前辈。”彩羽靠去他耳畔,小声说:“我有点感觉了哦……”   被比企谷摸着腿,她感觉心中奇痒难耐。   “我的确在诱惑前辈。”她这么想着:“这就是诱惑,不是别的什么,等着前辈主动来要我,真卑鄙呢。”   “是啊,就像个碧池一样,吊着男人的碧池。”另一个灵魂说:“可你是个处女,处女就可以被原谅,因为处女具备足够的价值,吊着,不断的吊着,让自己变得更具备价值,因为这就是女人最强的武器之一。”   比企谷浑身一抖,把手收了回来,却在半途中被彩羽抓住了。   “别停下,前辈,我感觉很舒服,前辈你干脆当做是在帮我按摩就可以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呼吸微微加重。   重复着抚摸动作的同时,他脑海中有两个小小人在战斗,打的不可开交,其中一个说:“只是肉体关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个小小人说:“肉体关系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也不是现在,至少在学生会长竞选期间,应该看着结衣。”   “你的意思不就是说:竞选结束之后,可以肆意摆弄这个学妹吗?”黑色的小小人诡笑着问:“这跟我说的有任何不同吗?竞选期间、竞选之后,不过是装作一个好人罢了,真令人恶心。”   白色的小小人说:“动物与人唯一的差别就在这,懂得克制欲望,如果只是肉体关系上的友人,那更应该等到事情结束之后再上。”   “要,不想要,选项只有两个。”黑色的小小人说。   “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白色的小小人说。   比企谷没有听取任何一个小小人的话,手顺着彩羽的腿往上伸去,踏入裙子之中。彩羽顿时‘嗯’了一声,将身体放松下来,享受‘按摩’。   “没错,就是这样。”另一个灵魂说:“到一定的时候,你离开天台,然后约他明天聊天,别说继续,把‘继续’这个词换成聊天,一切都会变得十分简单。”   “当然,现在很顺利。”彩羽心说:“都按着步骤,一把把的累积着。”   她被另一个自己给带坏了……   不久后,一色彩羽浑身抖了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比企谷确认之后便将手缩了回去,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在心中回荡。就像打游戏时,被boss虐久了,忽然扳回一局。   “前辈,明天可以找你聊天吗?”   “聊天倒是可以……”   “那就说定了。”一色彩羽竖起小拇指,摇了摇:“也是这个时候,明天在天台,那我回去了……”   “再见……”比企谷讪笑着说。   彩羽离开后,他下去洗了个手,先前,结衣的竞选后援会,他拜托了原先参与学园祭的几个女执行委员。自己是不用去的,有男人参与,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人们喜欢单身的漂亮女性,却不喜欢这女人身边跟着一个男人。   晚间,比企谷早早的睡觉了,今天他没在学校呆着,必须继续工作了,隔三差五就能看见上千万日元进账,这样的日子会持续两三个月,随后每个月都有一定的金额汇来,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次日清晨,比企谷感觉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他每天会用热水泡澡,在里面做瑜伽动作,食物也精挑细选,都很补肾,早上晨练奔跑三公里左右,回来吃掉大量的鸡蛋白,追求强壮的身体。   于是,第一节课下课后,他准时去天台坐着,不久后彩羽就来了,坐在与昨天相同的位置。   比企谷感觉心中那股悸动感更强了,是因为身体恢复的关系么?欲望都被勾了上来,他努力忍着,开始做与昨天相同的事情。   彩羽看上去整个人都焕发了,气色前所未有的好,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比企谷询问了之后,她说这是‘备用的胖次’。   半个小时之后,彩羽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神态中闪过一抹微不可查地狡黠。   “明天继续‘聊天’,可以吗前辈?”她小声问:“就在这里,还是今天的这个时候……”   “好啊……”比企谷讪笑着点了点头。   ……   ……   今天下午,白川京打来了电话,比企谷中午便回家了,一卷小说差不多完成了一半,告知她半个星期后会用传真交稿。   “那老师您好好上学,我这边会负责搞定一切的!”她做了一阵子担当编辑,对工作也熟练了起来。   今日,比企谷加大了锻炼量,下午写了八千字后,便在床上躺了一阵,然后出去跑步,用一个半小时奔跑了十公里,回来用热水放松疲惫的身体,煮了六年份的人工栽培人参,这是他在天朝学的食谱,奶汁人参鸡汤。   然后第二天,比企谷再度很准时的去了……他发现一色彩羽一扫颓态,整个人都变得阳光开朗起来,微笑着坐在一旁,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   上午的天台空气很清新,让人心旷神怡,阳光恰到好处,已经到秋天了。   漫长的夏日结束了。   心态在渐渐变化,一色彩羽没说话,比企谷便习惯性的伸出手,仿佛患了巴普洛夫症状一样,做着与之前相同的事情。   但这时,彩羽抓住了比企谷的胳膊,娇滴滴的问:“前辈,不做点其他事情吗?”   然后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   作者留言:   PS:一色彩羽这段,我本意是要写女人掌握主场的情况。   也就是说,并非比企谷推她。   而是她推比企谷。感觉总是一种模式,大家看的也无聊的。   PS:求票~~~~求票~~~_(:з」∠)_ 180、请系好安全带   破坏掉所有的东西。   所谓炸弹,就是这种类型的道具,而炸弹里有种纲目下的产物,叫定时炸弹。   站在这玩意面前,看着倒计时不断后退,心中一定会升起一种独特的感觉。   “其他的事情……是什么事?”比企谷问。   小彩羽拉着喜爱的那位前辈得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同时也把手放在了那位前辈的腿上。   “就是这样呀~”她笑着说:“只是我一个人,很不好意思的,每次都忍着害羞不敢说呢。”   就这样,一点点的……   用温水煮一只青蛙。   比企谷一眼就看透了一色彩羽要做什么,因为他的经验太多了,以前也有女人对他这样做,可那女人生理上绝非未经人事,而是经验老道。   但一色彩羽哪里来的经验?她害羞才是正常的,忍着羞意继续做下去,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恰巧小说里也要写男主角做这种事的情况。”比企谷心想:“第六卷……取个材好了。”   这种事情,一旦互动起来,味道就会改变。   比企谷摸一色彩羽的腿。   小彩羽摸前辈的腿。   一道菜,单是加入砂糖,味道铁定奇怪的没边,可如果再加一点盐进去,就会诞生出一种叫做‘鲜’的味道。   他两人呼吸都渐渐加快,同时比企谷思索着,感受着,腿上的触感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奇怪味道,心想明天或许该停下了,这样下去肯定要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不久后,一色彩羽长长呼出一口气,比企谷也同样,得到解放后便靠在椅子上,心中满满的怨念。   他开始欲求不满,因为单单是这种行为,欲望得不到妥善的发泄,就一直积蓄在那,一天更甚一天。   如果是年轻人,说不定在爱情旅馆那晚就崩溃防线了,但比企谷没有,妥妥的忍着,可忍耐也有极限,需要找个洞口释放出来。   接下来一色彩羽会做什么呢?他这个老男人都不由自主的期待起来。   他扭头看向彩羽,同时一色彩羽也看着他。   “前辈,我得回去上课了。”她顿了顿,说:“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继续‘聊天’?”   比企谷的笑容渐渐消失,思索半晌,点了点头:“那就继续聊天吧。”   一色彩羽离开之后。   比企谷赶忙回家,也不在学校呆着,去把胖次给脱了,然后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   他下午没有返回学校,而是坐在键盘前敲字,原本有些阻滞的行文,在这一刻都仿佛束缚解脱一样,顺畅的如同书法中的龙飞凤舞。   开始敲字之后,停下来时已经写了一万多字。   可时间却只是过去三个小时不到,中午十二点五十分,他去吃了个午饭,几个速食饺子,还有一份米饭,以及拌饭酱。   最终,比企谷决定,让他手里这本书,登场第三个女性角色。   这个叫畑彩小羽女孩子快速进入男主角的视线中。   比企谷修改了大纲,在第六卷结尾的时候,两个人以挑选礼物为借口,出去约会,让整个剧情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只要有漂亮的插画,小羽铁定会成为一匹前所未有的黑马。   现在,距离选举结果出现,还有三天的时间。   ……   ……   清晨,一色彩羽坐在课桌前,她很早就去上学,做内心的准备。   这些天,如果不做内心的准备,她根本无法去面对比企谷,早就害羞的逃跑了——她重复着深呼吸的动作,用腹部来呼吸的感觉很奇妙,呼哈……呼哈几次,大脑就会进入愉悦的状态——这感觉就像吸烟一样,精神的同时,眼前一片轻灵,还带着一抹几乎察觉不到的晕眩感。   “你也察觉到了吧,比企谷前辈的眼神已经变了。”另一个灵魂说:“他看着你的时候,不是将一色彩羽当做学妹,而是看成了一个独立的女性,那已经是看待女人的眼神了。”   “你好厉害,怎么可以做到这种事呢?”彩羽吃味的问。   “知道拷问技巧吗?”另一个灵魂说:“无论是内心坚定的人,还是被胁迫无法说出真相的人,都有一个临界点,人类之所以是人类,不是因为他们可以束缚自己,而是因为……人,具备多样化的感情。”   “说到底,束缚、自律,也不过是行为的一种,是因为某种情绪诞生的。不觉得很美妙吗?根据不同的情绪,催化出不同的行为,要改变一个人这还不够,必须潜移默化的来,相信我就行了。”   “H并不是终点,这种行为是愚蠢的,是一种附属品,要让你的前辈痴迷于你,然后无论是否去H,你都成功了。”她说:“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催发出前辈的这个感情,仅此而已。”   这就是老练之人与年轻人最大的差别。   长者可以看见事物的本质,不会被表面的事项所迷惑。   该出发了,一色彩羽提着手提袋。   “总之你得记住,利用肉体去吸引对方,是年轻人的特权,而这是你的优势,就必须利用起来。”   “知道了……”   “如果你实在害羞的话,就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我是不会害羞的。”另一个灵魂说,蕴含有很大的深意。   然而,一色彩羽没有察觉出来,这些天她变得越来越奇怪,疑似是被洗脑了,无论另一个灵魂说什么,她都会照做不误。   叠加的正确,不断重复的正论,已经让她对另一个灵魂深信不疑。   此外,无论什么事情,一色彩羽都会询问,已经变成一种习惯。如果这是个宗教,成年一色彩羽是教祖的话,学生时期的一色彩羽就是她最虔诚的狂信徒。   接着,她去天台,与比企谷幽会,这是第四次了。   单方面的被抚摸,变成互相交互,一色彩羽也被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互相抚摸的过程持续了半个小时,今天格外的久,彩羽浑身一抖,比企谷也浑身一抖。   世界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真担心这时会有人上来,虽说现在是上课时间,但有人旷课就完蛋了,索性总武高是个重点高中。   这种人一般不会出现的。   “呐,前辈,跟彩羽我聊天很开心对吧?”她说,“明天还是在这个地方的,是吧?”   比企谷迟疑的应了一声,觉得这种关系应该结束,否则他真有可能把对方当做情人来看了。   “明天‘聊天’结束,我有些话要对你说。”   比企谷说。   “我也一样呢~”   今天,一色彩羽也没有继续上课,请假回家了。   老师权当她弃权后心态不是很好,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一色彩羽提前来到了天台。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她说。   “交给我了。”另一个灵魂说。   “应该没有问题,对吧?”她问:“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另一个灵魂说:“这就没有任何问题。”   “开始了。”   “开始吧。”   不久后,比企谷来到天台,他感觉最近的一色彩羽变成了一个魔法使,举止具备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让人回过神来就发现深陷其中。   坐在她边上,跟她说了几句之后,比企谷迟疑的将手放在她的大腿上,缓缓抚摸着。   一色也做了相同的事,但今天她给人的感觉与以往大为不同。   忽然……   她站了起来,事情才进行到一半,比企谷被吓了一跳。   ……   一色彩羽给人的感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是说先前她是个狡猾的学妹,现在就是一头母豹子,盯着自己的猎物,她以眼神锁定比企谷,双腿跨座在比企谷的股间。   呼……   一口长长的气喷在比企谷脸上,随之连神态也变了,露出极富有侵略性的笑容,邪魅的微笑着。   “前辈,我们都这样了,肯定不会简单的结束对吧?”她在比企谷耳边小声说,确认到对方点头之后,便继续说道:“那就庆祝(庆祝我回归)……哦不,值得纪念一点,明日周六,我们去温泉旅馆怎么样?放心啦,不会让那两个人知道的,点个头就行了~”   让对方用最小的动作来进行确认。   事情就会这样变得简单。   比企谷点了点头,到这个份上,基本回不了头了。   “好呀,那晚上就出发怎么样?凌晨就能到,那个时候……浴场空无一人呢……点个头就行了。”   保持着极为独特的旋律,她在比企谷耳边低语。   比企谷点了点头,浑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占据。   然后,他两个人出发了。   比企谷回过神来,已经坐在车子里,周围的气氛仿佛被一色彩羽掌握了,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或许说——掉以轻心。   没将对方当做成年人看待,他心中的某个位置,觉得自己可以掌握全局,随时可以中断这种关系。   身为男人可悲的本能,让他在灰色地带跳舞。   于是回过神来,车子已经从公路开到温泉旅馆。   说是凌晨,抵达的时候只是深夜十点半而已。   下午放学就出发,周六有半天课,但旷课的很随意,抵达这里之后,比企谷坐在房间内,盯着地上的榻榻米有些发愣。   新干线,两个半小时就抵达京都,下来乘坐出租车抵达京都附近的温泉旅馆。   作者留言:   PS:下个章节把一色推了,但内容可能有点奇怪。   请系好安全带。   PS:求票~ 181、彩羽绽放之夜。   事已至此,比企谷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居然被人带了节奏,来了这个地方。   的确有这种女人,十分擅长操纵别人,雪之下阳乃就是一个,她也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制造一个别人无法反抗的‘秘之气场’,从而做到这种类似于操纵般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仍旧是自己的问题,经不起诱惑就是一种错误。   这个房间十分宽敞,旅店不远处有个人工湖,这个时间点没人散步了,几乎所有人都休息了。   一色彩羽换上浴衣,坐在桌对面,拿出手机翻阅着line。   她散发着青春活泼的气息,鸭子坐在垫子上,脸蛋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前辈,快去换衣服啦~”   她催促比企谷也穿上浴衣。   比企谷有些郁闷,感觉丢脸了,这种事情居然被人掌握了节奏,他反倒像一个男生,要被大姐姐吃掉了。   对于一色的行为,他并不感到诧异,大多数肉食系女人吊男人,比这个还要过分。   而且比企谷内心深处,某个偏僻的角落认为横竖他自己都不吃亏,那是黑暗时期的自己,简直就是肉食系中的肉食系,肉食王。   “那我去换了。衣服在哪里?”   比企谷询问,一色彩羽指了指壁橱,说:“这家店的料理很不错诶,我叫了一些,到十一点就不提供服务了,吃点夜宵吧~”   这家温泉旅馆十分高端,每位客人一日大约四万日元,浴衣的材质也很不错,不是大路货。   比企谷穿上之后,一种独特的韵味油然而生,看上去很像大河剧里面的人物,他很安静的坐在桌前,等待料理上来,肚子也有点饿了。   ……   ……   “看吧,交给我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另一个灵魂与一色搭话:“你可以更加的信任我,今晚就可以与你憧憬的前辈结合了。”   一色彩羽叹气道:“可这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前辈不是这种人啊……”   “他当然不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想要,所以我就使用计策让他变成了这种状态。”另一个灵魂说:“这就像……”   “玩弄人心……”一色彩羽试探着问。   “对对对,就是这样,我比较喜欢这种事情。”另一个灵魂愉悦起来。   “你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玩弄了你最喜欢的前辈,所以你不开心了?”另一个灵魂笑了,却说道:“别天真了,会变成这样,就说明比企谷前辈心中肯定在什么位置,有这种说不透的想法,否则再怎么诱惑,也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你是说……”   “是啊,说是操弄人心,但这可不是魔法,只不过是将深藏于心底的某种情绪激发而已。”另一个灵魂说:“所谓男人就是这样,不觉得很自私吗?基因这种东西,他们就像插秧机,可以自由的选择田地,然后播散下去就行了,可我们一旦被选定,即使想换种子,也无论如何会带着烙印。从而被世人所不齿。”   “的确有道理,可是……”   “别告诉我你退缩了。”   另一个灵魂是成年后的一色彩羽,她的情绪波动起来,竟不冷静了,一反常态。   “才不是退缩,只是隐约的觉得,我不想要这种东西。”   “呵呵,你就是这么愚蠢,所以才会变成那样。”另一个灵魂生气了,说:“除了抹眼泪之外,你还能做什么?独自一人抹眼泪,到最后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你……起初对叶山隼人表白失败,就在那抹眼泪,然后前辈来安慰你——最后你喜欢上他,也没有走到一起——又跑去抹眼泪,不断重复着这种无聊的事情,记住,女人永远也别哭,泪水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我知道了。”一色逐渐坚定下来,但现在不是她在操纵身体,这种感觉很独特,可以看见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却连动下手指都做不到。   另一个自己行动的时候,一色就感觉自己变成了操线木偶,是被人拉着的。   世界仿佛隔着一层薄膜,随之五感也变得迟钝起来。   ……   ……   “打扰了。”   “请进。”   侍者将两个大盘子端进来,是两只巨大的石蟹,别名帝王蟹,夏天吃这玩意最为合适,用水煮或清蒸最好,可以吃到原汁原味的蟹肉。   配套一起上来的,还有用来装蟹壳的盘子,以及对付这粗大蟹腿的金属钳,取肉用的勺子也有。   “失礼。”侍者退下了,哐当关上门。   “前辈你先吃吧。”一色彩羽微笑,站了起来,“我去……摘个花~”   日本女孩子嘴里的摘个花,就是要上厕所的意思。   比企谷点了点头,拿起一个有他三根食指那么粗的蟹腿,用钳子一夹,蟹壳裂开,随后狠狠一掰,响起清脆的嘎嘣音,露出了肥美的蟹肉。   一色进入了厕所。   她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在那上面,情不自禁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   “……”   极为细小的笑声,从她嘴里发了出来。   只是这个声音十分诡异,像九幽下的异响,充满了黑暗与愉悦。   压抑了很久了。   她比这个一色彩羽,对比企谷的怨念更加深刻,经过二十年的发酵,她是个坚定不移的真正女权主义战士,虽然长得漂亮,但在日本鲜有男人喜欢这种异性。   当然,她也没打算跟这种不尊重女人的家伙结婚。   “婚姻不过是长期卖春契约而已。”   “用自己的双手开辟出的未来,才具备真正的价值。”   “说到底,这个世界上,金钱与权力才是一切。”   “唯独在金钱与权力面前,不分男女之异。”   如此想着,一色拿出一颗药,吃到嘴巴里去。   “这样不太好吧?”未成年的一色彩羽说。   “我可不想怀孕。”成年后的一色彩羽不屑一顾:“其实给前辈生个孩子也不错,只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做,既然回到这个时代,就得抓紧时间成为人上人呢。”   药装在纸包里,吃掉一颗还有三颗,大约够用了,反正只在这呆两天就回千叶。   一色彩羽打算在厕所里呆一刻钟,等药生效了再出去。   “你会帮我考上东京大学吗?”   “……大学算什么?我知道好几个投资的机会,先在日本赚到第一桶金,接下来就是出国了,你信不信我在其他人毕业的年纪,可以弄到一个东京大学的名誉教授来玩?”   “这个……”一色彩羽心底十分佩服成年之后的自己。   因为她有点自恋。   “说到底,我的目标就是金钱与权力,而在资本国家,金钱足以与权力划上等号,法律是为了有钱人而存在的,这就是资本。”她说:“我可不打算装作清高,我会用自己的双手握住一切。”   赚钱,然后变得更强。   一刻钟后,一色彩羽离开厕所,坐到桌前,开始吃东西。   比企谷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盯着一色彩羽的脸,心中很是惬意。   他不明白,一色彩羽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既然如此坚持,那晚上就用点力吧。   无所谓,比企谷真的对肉体关系无所谓。   “既然你坚持的话。”他想着,一色彩羽很快就吃饱了,三根蟹腿就打了个饱嗝。   “前辈,我去洗个澡~”   “我也去。”   浴场很大,分为男女两边,比企谷将身体沉入其中,深吸一口气,脑袋也没入热水里,热意刺激着浑身上下每个角落,他感觉疲惫的精神瞬间被唤醒了。   眼下这事情根本不用说,格外之复杂,比企谷心里却很简单。   不过是再睡一个女人而已,可这女人他是一直当做妹妹看待的。光是这样思考,一股禁断感便油然而生,很快在脑海里扩散。   一色彩羽是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女孩子,起码比企谷是这么认为的。   这种事情真的,对初次见面的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做,直接勾搭,用全力把对方带进酒店,摁在床上,一夜过去拍拍屁股走人就是了。   可面对彩羽这个女孩子,也不能就如此简单的算了。   双方之间越是熟悉,做起来就越困难,说起来,这不就是青梅竹马的败因么?   通过管道灌入池子的温泉水,让比企谷的思维十分清晰。   哗啦……他站了起来,好好地洗了个澡,将浑身上下每个角落都清洗干净了。   ……   ……   两人泡了个温泉,回到房间里,将空调打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意。   比企谷进入卧室,躺在被单上,一色彩羽坐在他的股间,整个人都趴在比企谷身上。   肉体与肉体交融在一起,身体的味道也合二为一,变成了全新的东西,彩羽吸着气,品味着疼痛,忍耐着它。   她仿佛变成了一朵鲜花,在夜空下盛大的绽放。   这个夜晚才刚刚开始而已。   而第一次,也只有疼痛罢了,里番中那些越来越舒服的情况几乎是不存在的。   彩羽的落叶初红就这样留在了比企谷身上……   她发出奇怪的声音,只是十多分钟,就已经筋疲力竭,感觉越来越疼,实在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明天再继续吧,你先睡觉。”   比企谷拍了拍一色彩羽的脑袋,看见对方脸上那种不甘心的表情,可女孩子是这样的,第一次十分短暂。   “那前辈你搂着我吧,不许穿衣服,我也不穿。”   比企谷点了点头,两人入眠了。   作者留言:   PS:今天悬赏最后一天,晚上做统计,求票跟刀片~ 182,告别女生,成为女人   对一色彩羽而言,这个夜晚十分刺激,犹记得当初自己在学校里,没有进行表白行为,可心中的确是喜欢这个前辈——毕业的时候她哭了,眼泪就是为他而落下。   夜晚,十分漫长。   比企谷抱着一色彩羽的腰。   夺走了一个保存了十六年的第一次,以及一个保存了三十六年的第一次。   一色彩羽感觉到越来越疼,那儿有伤口,然后被来回进出,她疼得不断吸气,却没喊出声。   好疼……   好疼啊!   这在她看来是一种懦弱的体现。   既然如此,她就会完全杜绝掉。   一色彩羽身体内,原来那个意识也感觉到疼痛,叫的停不下来,成年彩羽的灵魂直呼让她闭嘴,然而无效,直到一段时间之后才停下。   此刻,云雨结束,一色彩羽躺在比企谷身边,被他搂着,感觉着前辈的体温,心中很是复杂。   原本,她不会做这种事情,可重生之后身体都没了,很快就变得十分黑暗。   成年之后的一色彩羽,因为重生这件事,堕入了深不见底的大渊。   舍弃了保存多年的第一次,踏上女人的阶梯,她心中不禁动摇,流了不算多的血,没有出现小说、电视剧里那种失血过多的症状。   “我存在于此,有什么意义呢?”她被比企谷抱着,进行沉思,肌肤贴在一起,只觉得这个怀抱十分温暖。   不久后,比企谷起床,一拍脑袋,拿来一盒纸巾,帮一色彩羽擦掉沾在上面的血。   “早点睡觉吧。”比企谷继续抱着她。   “嗯……”   ……   ……   此时,比企谷脑子里,充满‘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因为黑暗时期品尝了太多女人,搞了很多次的关系,对这种事不是很上心——普通男人因为上了一个女人而沾沾自喜的时候,比企谷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非得是看见那女人露出满足表情的时候,自己才会有一些满足感。   而今晚,他意识到一色彩羽是个一直以来被自己当做妹妹的女性之后,才有了很大的感觉。   “原来,所谓的骨科,也不过是这种味道而已。”   ……   第二日的清晨,一色彩羽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早就没人了,比企谷坐在不远处对着笔记本,听见这边有响动后便扭过头。   “我叫了早餐,等下你起来之后别乱动,当心伤口又裂开。”   彩羽点了点头,感觉浑身酸痛,便没有起身,继续睡着。   “失礼了。”侍者将早餐端来,是一些清淡的食物,豆腐味增汤,以及一些竹签团子,还有炖煮后洒了酱油的蔬菜。   等侍者离开,比企谷便端着盘子,走到一色身边,夹起一个水煮竹轮,递到一色嘴边。   “张嘴吃一点吧。”   “前辈你喂我吗?”   “我不是在喂吗?”   一色彩羽讪笑着点了点头,‘啊呜’一口吃掉竹轮,咀嚼时腮帮子动着,成功掩盖掉了一抹怨念。   咸味在嘴里扩散。   昨晚,她想更加酐畅淋漓一点,结果第一次结束后,体验到的全是疼的感觉,前辈那东西都染着她的血,女人的身体在这方面实在太脆弱。   不仅如此,每个月还有那么几天的时间,铁定是不如男人的。   ——被前辈操了之后,一色彩羽的心态发生了一点细微的变化。   吃了几口蔬菜,比企谷又拿勺舀着味增汤给她喝,一色察觉到股间有种很不自然的触感,仿佛有个东西硌在那一样,刺痛的时候她有种奇怪的感觉——前辈的玩意还留在里面似得。   吃完早餐,侍者收走盘,比企谷前辈便去对着笔记本电脑,而自己躺在床上一下也不想动。   彩羽盯着比企谷工作的姿态,脑子里不断思考。   自己这样真的好么?前辈不是还有由比滨学姐以及雪之下学姐两个人么?   她仿佛忏悔一样缩着身子,感觉内心深处被不断刺伤,几十把剑刺的她浑身都是,身体千疮百孔。   “你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啊……”彩羽弱弱的问。   另一个灵魂说:“这种事情不需要你来管,你是那样的懦弱,何等的懦弱?我说你……该不会还想着那个吧?”   “没想那个啦……”   “我看你就是这么认为的吧?”   那个——女生与第一次被日的对象,心中不由自主的母性被激发了,想着是不是‘利用小孩来套牢对方’。   一色彩羽心说,这家伙真敏锐,不愧是自己,不过她肯定想不到,这家伙吃的避孕药实际上是复合型维他命。   也就是说,不仅没有防止效果,反倒有辅助增进效果。   那种药自己怎么可能去买啊,进入那种店面,提出那种购买要求……绝对不要啊。   一旦被人发现,这辈子就完蛋了!   所以,就趁着这家伙睡觉的时候,偷偷完成伪装了,诶嘿~   ……   午间,一色彩羽感觉不疼了,于是坐在桌前吃了点东西,再度要求比企谷来抱她。   这跟她想象中的不对劲,没想到自己太脆弱,原本打算在这几天好好调.教下对方,现在别说调.教了,她自己整天有气无力。   比企谷告知,这样不太好,需要多休息一阵子,他跟雪乃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是后续小半个月没有任何动作,女人的身体是很脆弱的,所以才需要更多呵护。   然而,一色彩羽再三要求,比企谷叹了口气,又开始抱她。   “……”她疼的忍俊不禁,可却仍旧不说话,强行忍着,希望从啪啪啪中获得一些什么。   结果,中午做了一次之后,一整天都在疼,趴在被单上,走路就有种撕裂感,浑身上下都仿佛不再是一色彩羽。   就这样断断续续的,第一天过去了,周末来临,旅馆也热闹起来,附近有不少居民来这里享受生活。   一色彩羽原以为周日会好一些,可没想到经由昨日的事情,今天更疼了……   比企谷叹了口气,开始跟她做思想工作,让彩羽好好休息,又点了一些补血的食物来给她吃。   “……”一色彩羽虽然诸多不服,然而力不从心,就像被摁住七寸的蛇,根本蹦跶不起来。   “如果是别人的话,我就算了,但你的话,我会把这件事好好记录一下,写成一篇报告文。”   “前辈什么意思……?”彩羽忽然感觉心虚了,写成报告文干什么?   “因为我要拿给雪乃去看啊。”比企谷顿了顿:“瞒着她,我做不到,真的。——但做了就是做了,我们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很特殊,之后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的。”   一色彩羽浑身一抖,看着比企谷的表情感觉很不可思议。   作者留言:   PS:求票~~~~~~~~~猫坏了,笔记本热点更新 183、女人之间的秘密   一色彩羽不知从哪弄到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根后点燃了塞进嘴里。   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的浓郁的烟雾,嘴里都是巧克力味。   烟的牌子是魔鬼,巧克力口味,尼古丁含量是零。这是伪造成香烟的‘口气清新剂’。   “前辈,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跟雪之下学姐说?”   一色彩羽站了起来,步伐不是很稳健,光是走路,双腿间就有撕裂的疼痛感,她坐到比企谷对面,目光直勾勾投了过去。   她感到心虚,已经很久没有心虚过了,但这种感觉今天冒出来,根本止不住。   “因为她信任我,而我不能违背这份信任。”比企谷站了起来,笑着坐到彩羽身边,握住她的一只手,说:“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春契约,我这么认为着。”   一色彩羽抬起头,听见这句话她露出愕然的神色。   “前辈……”   “可你觉得……家庭是种什么东西?”比企谷说:“我绝不认为家庭内成员,每个人都是互相平等的,因为这世上从无对等的关系,但利用这份不对等,去做出一些事情,这才是错误的。”   一色彩羽吸着气,问:“这就是前辈要把这件事告诉学姐的理由吗?”   比企谷摇了摇头:“我只是认为,她有权利知道这件事——花边新闻上看的还不够多吗?一个家庭,丈夫出轨了,因此看见妻子之后心中就有种不伦感,进而对妻子感到恐慌:万一被她知道了怎么办?于是丈夫就选择隐瞒。”   “根据量子脑理论而言,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一色彩羽捏着拳头说,她心底仿佛长了草一样,都有三米高了。   想打人啊!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隐瞒下来的情绪是不会消失的。”比企谷正视着一色彩羽:“这份情绪只会不断的积蓄,愈发壮大,最终变成一头将一切吞噬殆尽的猛兽,没有人可以阻止它去吞掉一个家庭,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行。”   “前辈你不担心雪之下学姐知道了,会很不开心吗?”彩羽不甘心的说:“她或许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又不是女人,在外面跟男人来了一发会怀孕。”比企谷说:“这不就是家庭伦理的根本么?男人在外面怎么搞,自己都没什么损失,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们说的直白一点,是被操的那一边,是被动的。而我们是操的一边,是主动的,如果我不管你的身体,继续跟你做,结果而言你肯定得去医院,而我可没什么损失,大不了翻脸不认账。”   拔叼无情就是了。   一色彩羽很不服气,也难怪她不服气,因为这番言辞的确是在贬低女人。   比企谷也是故意这么说的。   以事实来看,他没做过这种生儿子没有腚眼子的事。   接着,比企谷把报告书的内容发送到了一色的信箱里。   一色彩羽拿着手机查看。   这份报告书根本就不像是什么报告书,而是一份主角为比企谷的小说。   里面很客观的阐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色被吓到了:比企谷这个男主角在上学,一个学妹忽然上来勾搭,并且不断的做这件事,而这个比企谷同学以前是个在外面乱搞的家伙,于是就去操了这个学妹。   现在,一色彩羽才发现自己做了多没节操的事情。   最后这本短篇小说的结局那,写了这样一段总结:归根结底,是比企谷这个主人公以前在外面玩的太多了,所以心中的某个地方根本没有重视这件事,这就是万恶的根源,而那个学妹只是出于青春期的叛逆心态做出这种事——我在中途看见这位学妹露出怯意,但还是做了下去,结论而言——学妹的处女被我夺走了,并且我们第二天还做了几次,导致她更疼了,如此看来,无论是学妹还是这件事都没什么错误的地方。   结论:希望雪之下雪乃大人宽宏大量,可以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错了。   另: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你除了排卵期外都不给我做,我建议以后我们两天一次就很不错,这种事情绝不会再发生。   一切都是欲望的错误。我们所有人都没错。   ……   ……   “……”一色彩羽看完这份报告书,愣愣的问:“前辈……你真的要把这种东西给雪之下学姐看吗?”   这特么就是一份宣战文件吧!   还……我们都没错?   这种东西根本不是论对错的,而是单方面求原谅好不好?   “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跟你学姐之间,有一套自我的逻辑。”比企谷说:“你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学妹那个角色,不符合事实了你就说出来。”   “这就是前辈你给我看这个的原因?”   “没错,我就是让你纠错。”比企谷说:“这份报告,必须务实。”   一色倒吸一口冷气,说:“很多地方都错了。”   比企谷诧异,赶忙询问哪里错了。   “前辈在天台上摸我的腿。”彩羽说:“这份报告书里,只用三言两语就带过了,但实际上前辈每次都摸的很H,弄得我都不得不去换胖次,因为全湿透了。全写出来的话,大约一万字吧!”   “这种东西不用写进去,叙述者是比企谷八幡,他看不见你的胖次湿了。”他强调道:“这是报告书,不是小说,没必要那么细。报告书知道吗?”   而且总计两万字的报告书,要加入一万的H前.戏描写,比企谷虽然很坦诚,但他没有被虐倾向。   这样写是要挨打的!   “说起来,报告书的确是这种东西呢……”一色彩羽叹了口气:“谢谢……”   我想喊你一声哥哥,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说出去就输了。   重生前,比企谷在文学圈有一定影响力,认识不少人,在日本文学与政治某种程度上互通,作家站在左边,其余人站在右边。   包括出版社等,几乎全是如此。   一色彩羽这边,比企谷也帮了不少忙。   恰巧彩羽是女强人心态,却不得不接受帮助,她还没有报答的机会,这口气一直憋着。   “你们在说什么?”这时,未成年的一色问:“我怎么都听不懂?怎么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这些……?”   “你不懂就够了,我不想跟你解释。”   ……   ……   下午,比企谷与一色出去散了会步,顺便吃了点清淡的东西,黄昏时期便踏上归途。   一色回到家中,犹豫了很久,拿出了手机,在Line上找到雪之下雪乃的账号,发送了讯息。   ——这件事应该是我来收拾摊子。   如果说要挨骂,成为被攻击的目标,那个人也该是我才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因为自己是女人这点,从而得巧卖乖。   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两个颜色的一色彩羽,是一色也是双色。   “雪之下学姐,明天我想跟你见见。”她输入:“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我们谈谈。”   暂时就收手吧……   过了半晌,雪之下雪乃才回复来短信:“一色同学,怎么了?”   “我觉得自己得跟你谈谈,你是原来那个人,还是其他的人?”   “你什么意思?”雪之下雪乃问。   一色彩羽输入:“原先的雪之下学姐是爱着比企谷前辈的,其他的雪之下学姐现在尚且没有这种想法,我想聪明优秀的雪之下学姐肯定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雪乃发出一排点。   然后。   “我知道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84、郎才女貌   清晨,比企谷晨练完毕,登上前往东京的电车,他担心自己太久没露脸,如果不是成绩很不错,怕不是要挨打。   除了他跟霞之丘诗羽,以及少数的几个作者外,其余作者每卷书都要去编辑部商量,需要听取担当编辑的一部分意见,这同时也是个刷存在感的机会,销量平平的作者很容易被遗忘在角落。   印刷社出书都要安排档期,如果这期间有某个销量不错的作者偶然爆发,完成一卷书,会先行发售他的,即使普通作者排到了,也必须往后靠。   这个社会十分现实。   比企谷坐在电车上,只是给白川京发去一条讯息,马上主编就被惊动。   荒川发来line:“比企谷老师,听说你没关注销量,我这里给你汇报一下。”   比企谷发了一个滑稽的表情过去,这本来是担当编辑的责任,结果主编来干,明显是在刷存在感,这种待遇在其余作者看来异常惊艳,如果被这么对待肯定会沾沾自喜,然而比企谷却感觉很无聊,比起荒川这种大叔,聊天对象还是白川京比较好。   “您的爱系列卷均已经八万了,因为‘比八幡’这个笔名的缘故,至于大幅度宣传,我们打算放在数个月后。”荒川用工作措辞输入。   “哦。”比企谷没什么感觉。   没有进行宣传,仅凭笔名做到这个地步,可以说十分不错,小说销量一般一周一轮,两周一轮,一个月就可以计算累计,【爱系列】没有发在轻小说栏目,一本在15-20万字左右,打一开始就是青春文学。   因为,比企谷的行文不算轻松,这种类型的书不是太适合学生观看,具备一定阅历的大学生、上班族更加适合,用来回忆青春往事,莞尔一笑便阐尽一切:原来我也有过这种时期。   “您的爱系列定下是九卷结束,已经进入后期了,我们虽然只发出去三本,但还有三本保存在编辑部这,说起来,比企谷老师今天来干什么的?”荒川问。   “散心。”比企谷说,至于更多的他不打算透露。   “怎么这么巧?”荒川诧异:“霞诗子老师也来散心,最近似乎碰上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要不等下我请客,咱们去吃点东西?”   “她也在啊……”比企谷诧异,输入:“刚好,我跟她谈谈。”   荒川心头仍旧诧异:“您不是一直不擅长对付霞诗子老师么?怎么今天主动起来了?”   “演练。”比企谷输入这个词,心中很想骂人,荒川这二五仔,再多的也不想跟他说了!   这家伙劣迹斑斑,说什么也不可能相信,前科都不止一次!   先前,比企谷写的报告书,直接拿给雪乃去看还是不太好,得继续修改一二,他打算找霞之丘诗羽实验一下。   把这份报告书先给她看,观察一下反应如何,再做下一步打算。   同时,霞之丘诗羽在编辑部,刚从会客室出来,跟轻小说部门的町田苑子主编小声聊着,便看见荒川迎面走来。   “噢,霞诗子老师,等下比企谷老师过来,说要跟你谈谈。”   霞之丘诗羽心中一惊,这家伙怎么忽然主动找上来了?   “我没化妆……”霞之丘诗羽看上去有些憔悴,因为昨晚熬夜码字了,赶出稿子,个人形象不是很好。   她极为在意,对此格外介怀。   “我把化妆盒借给你吧~”町田主编说:“加油哦。”   霞之丘诗羽笑了起来,町田苑子是从普通编辑开始跟她合作的,举止十分贴心,她感觉如沐春风,拎着对方递来的化妆盒,跑去厕所疯狂操作。   女孩子这种生物啊……准备起来可是十分可怕的。   不多时,比企谷也抵达了编辑部,便看见荒川在楼下迎接。   能让主编亲自迎接,保安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大手级人物’,也露出了营业式微笑,比企谷同样笑着点点头后,直接切入正题:“霞诗子老师在哪里?”   荒川笑了笑:“先跟我上去坐坐吧。白川编辑现在忙着整理资料,这家伙还嫩着呐!”   开玩笑,霞之丘诗羽在化妆,他得挡住比企谷,现在这两个人不能见面,女孩子么,在意容姿很正常。   “嗯,那先上去吧。”   比企谷心中发毛,抵达编辑所在楼层,忽感一阵尿意盎然。   “我去上个厕所。”   “诶...?先聊聊呗……”荒川有些懵逼。   作为坚定的霞诗子派,他为此做了很多小动作,先前在水之都那次,还有那次居酒屋。   比企谷纳闷,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荒川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径直走向厕所。   “……”荒川见状,苦笑一声。   霞之丘诗羽站在厕所门口的洗漱台那,刚刚上了一层淡妆,便看见镜子里比企谷出现,浑身一抖,手里的粉扑掉在了地上。   忽然出现的比企谷,就像电视机里爬出来一只贞子,吓的霞之丘诗羽脸色发红。   “我听你的,弃权了。”她咳嗽一声:“最后,由比滨同学成为了学生会长,现在整天忙的焦头烂额,雪之下同学在帮她。”   她这是在防尬,转移话题呢。   比企谷点了点头,笑着问:“等下有会议么?”   否则干嘛化妆?   “没有啊……”霞之丘诗羽若无其事的说,随便在脸上拍了点粉,不能把时间耽误下去。   “那我有点事,给你看个东西。”比企谷保持着微笑:“等下我们去会客室吧。要不中午出去吃饭也行。”   “那……去吃饭吧?”霞之丘诗羽整理了一下领口。   “可以,八王子怎么样?”比企谷笑盈盈的:“就去八王子的八王子餐厅,那里的金枪鱼味道不错,无论是酱煮还是刺身,都令人眼前一亮。”   霞之丘诗羽点了点头,他们两人决定请客吃饭,比企谷很久没来编辑部,想了想便同意下来。   荒川满脸笑容,作为霞之丘诗羽的僚机,他感觉又来了一个机会。   想必成功之后,他们会很感谢文库。   两位台柱级作者,简直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太般配了。   町田苑子却满脸唏嘘,决定一同前往,从主编进化成为僚机,打算跟荒川一同双面夹击,秒杀比企谷老师。   于是,众人前往八王子餐厅。   同时,比企谷也松了口气,两人独处这份报告书没法读,有旁观者在,就稳妥许多。   作者留言:   PS:新的一个月,求票求票~~~~~~啊呜~ヾ(?°?°?)?? 185、妈的,智障   坐在八王子餐厅的雅间里,比企谷看着这几个人,感觉有些奇怪,他们露出的氛围不大对劲。   荒川时不时与町田苑子对视,让人严重怀疑这两个人是不是搞到一起去了,以比企谷看来荒川没有机会,町田苑子年轻有为,是个美女主编,一般而言这种人对金钱嗤之以鼻,毕竟本人就很有能力。   不过,他没在意太多,将单子交给荒川,他没有点菜,而是拿出手机给霞之丘诗羽发送了line短信,将那份报告书附带在里面,然后开始输入。   霞之丘诗羽的手机震动,她拿出来一看,顿时惊讶与意外,竟然是比企谷发的line讯息,可他不就坐在边上么?这种距离还不能用嘴巴说?   旋即她反应过来,边上有人,兴许是一些说不出口的话。   这里面有鬼!   她立即确认line讯息。   “我发给你一篇短文,你认真看一下,内容只有两万字出头,务必要认真看。”比企谷煞有介事的叮嘱,甚至在后面加入了颜文字与表情。   一般他不用这种玩意,一旦使用,意义就有些非凡。   霞之丘诗羽心头一凛,打开信箱果然瞧见一封邮件,里面内附一个电子文档,她打开来慢慢观察。   一眼看去,霞之丘诗羽脸色就不对劲了,然而当场按捺住,耐着性子继续阅览。   同时,町田苑子也盯着手机,在触摸屏上敲字。   “荒川主编,我家这个老早就对你家那个有意思了,你也是清楚的吧?”   荒川眉头一挑:“废话,你都知道了,我可能不晓得吗?”   特么,当初如果不是霞之丘诗羽大力推荐,本人直接找上门来谈话,《刺杀天皇》绝不会那么顺利的出版。   而且这本书,起初销量虽然很好,也不过一个星期卖掉一万册而已,根本不及现在这种高度,接着霞之丘诗羽就在line、脸书、博客里大力推荐,新书出去之后直接在卷尾语里继续推荐。   然后,又因为刺杀天皇这本书名字极刺眼,无疑搏得眼球,销量迎来爆炸式递增。   作者这种职业,不会这样拉下脸去推书的,即使推书也就是封面加个横幅而已,各大书店都有例子。   但凡创作有成就的人,必然有其棱角所在,如此大力推荐足以说明很多事情了。   甚至网络上还有霞诗子X比八幡的CP,读者之间组出来的。   霞之丘诗羽的女性读者很多,传闻,比八幡是个超级帅B,这种人在女读者那很有市场。   “可我们撮合这两个人的话,会不会影响不太好?”町田苑子问:“如果龙之寺主编问起,或者这俩人打一开始就不是以男女关系为目标的呢?”   太久了啊!   这都多久了,还没点动静,身为一个女人,町田苑子以她对霞之丘诗羽的了解:事情绝不该是现在这样。   诗羽偏肉食系,一定会主动去吃掉她喜欢的对象的。   “好不好跟你没关系,以我来看霞诗子老师是对我家这个有意思的,推一把就是了。”荒川说:“等下,你就看我脸色行事。”   “可以……”町田苑子看着霞之丘诗羽成长起来,她们之间的友谊超越一般人,虽然是编辑与作者间的关系,但她绝对站在霞之丘诗羽这边。   不多时,侍者端来菜肴,比企谷吃了两口感觉没味道,只因为太在意霞之丘诗羽那边。   女人与男人完全不同,这份报告书不知道以女人的视角来看,究竟是什么结果。   “那个学妹怎么回事……怎么跟个碧池一样?”霞之丘诗羽问:“如果是我的书,她在结局之前就会被反派抓走,用魔法变成母猪,丢进种猪群里,成为一辈子只为交配而活的惹不起。”   “有这样严重吗?”比企谷感觉有些过头,他没有抹黑一色彩羽的意思。   真不知对方现在正做着什么。   “无疑是个碧池呢,看着就不爽。”   “哈哈……”   比企谷捏了捏拳头,打算晚上回去拿给雪乃看。   “如果把学妹换成霞之丘诗羽,就没有任何问题。”她如此想着,却是输入:“知道就行了,先吃点东西吧。”   两人开始下筷子。   “说起来。”这时,荒川忽然出声:“最近的年轻人,对恋爱太过于看重了。”   他开始了!   “嗯?”比企谷愣了愣,他提这事干什么?   霞之丘诗羽也停下筷子,竖着耳朵听。   “的确是这样。”町田苑子仿佛捏着鼻子在说:“还有人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耍流氓,这样看来,男生里有99%的人都是流氓。”   比企谷觉得町田苑子话里有深意,他继续听。   “恋爱跟结婚完全是两码事。”荒川与町田苑子一唱一和:“恋爱单纯是对当下的憧憬,而婚姻却是对未来的考量;恋爱只是因为荷尔蒙分泌导致的情绪之一,可婚姻却必须冷静下来思考,将来应该怎么办。”   比企谷很想问,你们要说什么?让不让人吃东西了?他们两人太奇怪,话题更是突兀。   可下一秒,町田苑子便笑着看向比企谷:“不知道比八幡老师怎么看这件事……?”   比企谷心说,这关我什么事?然而却笑着答:“你们说的有道理。”   他顺着杆子往上爬,随便敷衍着。   “不不不,我倒是好奇你的观点。”町田苑子追问。   “……”比企谷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却是说:“的确是两码事,起码恋爱不用考虑买房子,结婚要,恋爱不用考虑养孩子要多少钱,结婚要,恋爱不需要思考将来金钱分配的逻辑,结婚要;闪婚不在此列,但离婚率高的连我都不愿相信。”   “那比企谷老师觉得……恋爱对双方的职业有要求吗?”町田苑子问。   比企谷摇了摇头:“这种事情难道不是爱情战胜一切吗?”   荒川问道:“那结婚呢……?”   “这个嘛……”比企谷感觉这两人话中有话。   将他当高中生呢?一般高中生很容易被对话牵着鼻子走。   町田苑子说:“特别是作者这种职业,寻常人是没办法理解这个群体的,对吧荒川主编?”   “是的,这毋庸置疑的正确。”荒川说:“如果夫妻双方都是作者,在对方做一件寻常人难以理解之事时,就能一眼看懂ta在想什么了。”   町田苑子问:“对吧,霞诗子老师……?”   霞之丘诗羽脸色有些发红:“的确如此呢,可要我说……”   她说着说着,猛然察觉到这两个人在干嘛,顿时闭上嘴巴。   比企谷也看出来了,这两人简直超有病,在那胡添乱。   实际上,霞之丘诗羽看完那篇文章之后,反应并不大,于是比企谷心中便蠢蠢欲动,打算将事实告知,做到万无一失。   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做,心中格外忐忑,不可能清楚雪之下雪乃会有什么反应。   人贵有自知之明,这篇报告书出自于他对雪之下雪乃的了解。   没有办法,忍不住就是忍不住,做了婊子咱们就不立牌坊了,不过却应该最低限度的调整一下,让事情明朗起来。   同时,町田苑子那边,给霞之丘诗羽发送line,装作吃东西,手指在触摸屏上东,不愧是编辑行业,跟文字与电脑打交道,十分的熟练。   “我们只能帮你到这了,快问他!”   荒川也对霞之丘诗羽发送讯息:“叔叔告诉你,世上没有撬不倒的墙,只是你的铲子不够狠!”   这种情况,你应该开来一辆挖掘机,别用铲子了……   作者留言:   PS:早上好,求票~~~~~~~~~ 186、小雪乃   这顿饭,比企谷吃的很疲劳,荒川与町田苑子,轻小说部门、传统文学部门的主编,他两人吃了药一样发动各类助攻。   僚机当到这个份上也没谁了,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希冀于霞之丘诗羽得到幸福,出发点是很好的,于是比企谷便不断跟他们说话。   此外,他们不断说明霞之丘诗羽的好处,以及作者与寻常人思想上的代沟。   吃完饭嗓子都哑了!   荒川也纳闷,他嗓子也哑了,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期间不断说话。   就是町田苑子,也感觉很累,她快被这两个人急死了。   不过结果还算不错,比企谷说下午去逛街,问霞之丘诗羽去不去,她说一起去。   如此,一来二去,循环几次,然后就可以进入下一阶段。   霞之丘诗羽一改常态,显得十分文静,然而这在町田苑子眼中很奇怪,她不是这样的人。   饭后,两个主编不得已回到工作岗位,比企谷便与霞之丘诗羽在街上散步,稍后进入了一家咖啡屋。   这间咖啡屋没有特地挑选,街边看见就进去了,何况八王子的此类设施,平均水准都很不错。   今天,霞之丘诗羽看上去,比平时可爱了很多,变得十分文静,不知是心态上有变化,还是人自己心平气和。   一杯蓝山,一杯卡布奇诺。   比企谷喝了一口,说:“刚才的那篇文章,的确是认真看了对吧?”   霞之丘诗羽点头,抿着卡布奇诺,奶盖在嘴唇上沾着。   “实际上那是真事。”   噗……   她被比企谷这句话弄得险些喷了,咖啡漏了一点在桌上,神色格外愕然,旋即又平静下去。   霞之丘诗羽心中吃味:“你结婚之后改变很多,以前没有这样认真,大多数是玩完就走人。”   她有一种:你为什么找别人不找我的嫉妒,心中格外不服气。   比企谷耸了耸肩,回想起以前的事,他在外面乱玩的那段时间,霞之丘诗羽都是清楚的,所以才敢跟她直接说。   因为以前就说过很多次了。   “那你觉得这篇文章怎么样。”比企谷问:“我觉得她必须知道,瞒着虽然也是一种方法,大家都不知道所以无所谓,可这样不好。”   “……”霞之丘诗羽闻言,心想这伦理观究竟怎么回事?   她不是这样被动的人,只因为关心则乱,现在反而说不出一句话。   不过很快,她重整旗鼓,问:“说到底,你为什么要跟这个学妹去开房呢?”   “这个……起初是抱着教育一下对方的心态。”比企谷抿着嘴:“结果我栽了,不仅没有教育到对方,反而上了她……”   霞之丘诗羽很想问,你什么时候来教育一下我?就擦擦不进去的那种。   然而,她却问:“你准备单独拿给她看,还是在很多人面前拿给她看?”   众所周知,一个人的表现能力,在群体面前会被无限削弱,她这是在问比企谷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单独给,我打算藉此跟她好好谈谈,我的书接下来要进入快速发售模式,因为推广即将开始了。”比企谷顿了顿:“而接下来三卷,我恐怕会写的很慢很慢……平均一天2000字的样子,一卷就要一个月来完成。”   “你不如来东京住怎么样?这里的人更多,也更便于观察。”诗羽说:“况且无论是我,还是白川小姐,以及荒川先生,在东京可以更好的给你建议。”   “……我考虑一下吧。”比企谷的确不想去上课。   坐在教室里,他只要五分钟就能睡着。   催眠曲全程在耳边回荡!   这种环境,无疑是煎熬,老师把那些他全都理解的,并且一清二楚的信息煞有介事的讲出来,对比企谷而言上学是种折磨。   霞之丘诗羽吸着气,青葱般食指在大腿上摩莎,感觉自己错过了五个亿。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比企谷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霞之丘诗羽脸色发红,疑似发烧。   “没什么……”   两人喝完咖啡,离开这个店铺,霞之丘诗羽消化着吸收到的内容,心中一句mmp不知该不该说,但她沉下心来,现在还早呢,连大学的年龄都没到。   四十岁老处女还怕什么。   现在她很愉快,先前,霞之丘诗羽的确努力在融入重生后的生活,然而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在原先的丰之琦高中,她做不到这件事,思索换了个学校,仍旧做不到,根本没有办法呆在课堂里安静听课,五分钟就要睡着,太无聊了。   说到底,她跟比企谷是一类人,属于看上去安静,实际上内心躁动的那种。   下午,她让比企谷帮她选了几件衣服,一番购物后大包小包的提着,一股脑的都塞回了东京那个出租屋。   比企谷的确打算住到东京来,千叶那越呆越不是滋味,感觉不舒服。   周围的人,与他的社会维度格格不入,大家都是学生,虽然比企谷可以跟他们好好相处,但心比较累,也没个说话的对象。   他下午跟霞之丘诗羽聊天,内容主要是创作素材方面的东西,这些跟雪之下她们完全聊不起来,因为对方根本不懂这领域的东西。   所以,千叶这段时间,比企谷都是一个人闷着去写,精神上免不了阴暗起来,在东京呆了一个下午,他放松了很多。   晚间,他与霞之丘诗羽道别,告知对方:会考虑一下。房间先给我留着。   电车上,比企谷把那篇短文发去雪之下雪乃的邮箱,并且约对方来自己家,那个租来的高档公寓。   他抵达家门口,已经晚上七点半,开门后便看见雪之下雪乃坐在客厅里,整个人半睡半醒,见比企谷来了便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几个月后我们就高三了呢~”   雪乃笑眯眯说。   “那家伙下午去找你了吧?”比企谷指的是,一色彩羽。   “她跟我说,这辈子根本不想结婚,连生孩子的打算都没有,然后在双休日跟你做了一次。”   下午,一色彩羽坦白了一些事情,说自己要出国,成为人上人。   她将脑袋靠在比企谷的胸肌上,叹了口气:“我们一起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吧……”   “你不生气?”比企谷诧异,原以为要跪键盘。   “一色同学原本就喜欢你不是么?”她没提重生的事情:“你能处理好么?我跟结衣入籍的事情。还有她们的事情。” 187、夫妻夜生活   比企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打开电脑,喝了一口鲜甜的茶汤,然后关闭了电脑。   他心想。‘她们的事情’,实际上一色彩羽这件事,起初与比企谷没关系。就好像一个女孩子喜欢你,你可以操纵她的思维让她不喜欢么?明显不现实。   手脚长在人家自己身上,她怎么做那是她的事。但比企谷觉得自己也有点责任,所以才会有了这份报告书。   “入籍是大学毕业之后的事情了吧?”比企谷问:“你很着急吗?”   所谓入籍,在日本指的是结婚。   婚后雪之下雪乃要改名字,改成比企谷雪乃,包括由比滨结衣,也得改成比企谷结衣,同时户籍也会更替,故而使用入籍二字。   这方面要走流程,所以比企谷说的话,让雪之下雪乃感觉到困难。   可如果不入籍的话,未免在这上面会存有介怀,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的。   两个人入籍,在政府文件上,基本是不允许的。   雪乃思索了一阵,说:“能想到的只有把国籍更换到中东去这一点呢,妻子的数量被允许到四个以上,但你不会这么做的吧。”   “我不想向现实妥协,就这样……可如果无论如何的话,最终也许会这么做。”   比企谷不想就这件事,波及到她们的生活。   努力、积极、向上。   三个词说起来简单,真做到的没几个,除了无忧无虑的小孩之外。   “比企谷君,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一开始就清楚了。”   雪乃穿着衬衣与蓝色外套,下面一条小短裙,纤细修长的双腿夹着比企谷的腰,头与头并列着,她便对着比企谷的耳畔说。   “越有价值的事情,做起来越是困难。”比企谷抚摸着雪乃的屁股,五指嵌入软软的肉,感受着她的肉体,说:“只有抱你的时候,我感觉特别安心。”   “抱女人就是这种事情,会让内心感到慰藉。”雪乃说。   比企谷开始抱她。   纤细的腰肢,轻巧的肉体,白皙的肌肤。   雪之下雪乃这幅画卷在比企谷眼前展开,她轻轻扭着腰,两个人都没出声。   他们嘴唇相交,以此将声音杀掉,两具身体合二为一。   “我想怀孕,但现在还是学生,稍微迟一些也没问题,所以你压力别太大。”   “你在体谅我么?”   “我就是在体谅你啊,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专心点。”   雪乃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喘息。   比企谷一听,心头发热、浑身发热,她那因为压抑声音而发红的脸,看上去可爱极了,他便更用力的去做,心中隐隐期待着小雪乃忍不住的样子出现。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结束,回过神来已经觉得周围一切都无聊起来了,比企谷跟她维持着互相抱住的姿势,心中的怨念被驱逐,双方都满足了。   “我今天来这,实际上不是你想的那样。”雪乃说。   她的声音之中带有喘气的意味,就像刚跑了几公里,有独特的活力与短促。   比企谷坏笑一声:“你是欲求不满了,对吧?”   “这,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害羞的样子真可爱。”比企谷捉弄着雪乃。   那抹余韵还在,雪乃抿了抿嘴,移动着将连接在一起的身体分离开。   然后问:“你最近给人的感觉不对劲,是从那本书畅销之后一阵开始的。”   “我写一系列新书,而恋爱的体量太小了。”他说:“无论怎么想,我都找不到突破口。”   “就是说,你最近实际上压力很大?”雪乃问。   比企谷笑着说:“是啊,因为《刺杀天皇》这本书冲的太高了,所以我那个比八幡的笔名,下面的那个青春系列小说,一直被人诟病,这原本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可他是个新人,所以嫉妒的人会有很多。   雪之下雪乃闻言,笑着拍了拍比企谷的肩膀。   她一早就意识到,身为一个妻子,要做的事情不是去责备丈夫,而是洞悉问题的关键所在,然后一针见血的斩下去。   “我今天来这里,不想就一色同学的事情跟你说什么,我倒是希望可以了解一下你工作上的事情怎么样了。”她说:“比起低头盯着脚下,不如向前看吧。这也是为了结衣好。”   她用这样的方式,询问比企谷近期的工作情况。   因为,有评论家抨击比企谷,认为他写那类书反响不好,玷污了文学这两个字,然后这条讯息被结衣看见,她又拿给雪乃阅览,接着雪之下雪乃就想问一下。   “这种情况算是比较常见,日本的出版社也不是铁板一块。”他顿了顿:“况且这世界那么大,小人总有几个,如果是小人要攻击你,没有理由也能莫须有的虚构出一个。”   近期,比企谷感觉自己到了瓶颈期,原本他是写推理的,现在跑去写青春恋爱,一方面因为这题材受众稳定,另一面就是他在寻找突破口。   写作上的瓶颈跟其余工作不一样,不会在人际关系、物质待遇上体现出来,属于只有创作者本人才清楚的事。   雪乃颇为担忧的问:“真没问题么?”   “我基本不看这些讯息,不过这些人说的也没错……”比企谷顿了顿:“去写青春小说,的确是因为瓶颈期。”   夜晚很宁静,雪乃的鼻息听的很清楚,两人一言不发,腻在一起抱着,让某种东西在无声之间酝酿,这种感觉非常舒爽。   甚至于,他们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比企谷起来,才发现昨晚躺在沙发上睡了,雪乃的身体把他压的浑身僵硬,他们又做了一次,一起去洗澡,出门吃了点东西。   “要我送你去学校吗?”他问:“学生会的工作不累吧?”   “还算可以,主要结衣不会强行要求别人,我现在是副会长,书记那个学妹也挺开心的。”   如同城廻巡会散发出一种独特力场,由比滨结衣也会散发出一种结衣力场,让周围的人轻松起来。   比企谷告知雪乃,他要去东京呆着,看看是否可以突破目前的瓶颈。   雪乃叮嘱,让他不要太累,说这边一切妥当,不需要担心。   就这样,比企谷轻松上阵,来到东京住下。   他的生活变得更加简单,不会有人来打扰,轻松了很多,第二本书比企谷打算写宗教相关的东西。   日本,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宗教团体,其中邪教也不在少数,比企谷打算触碰这个禁区,已经做好相应的觉悟。   作者留言:   PS:求票~ 188、惹不起   比企谷想写小型宗教的故事,是因为以前他打算写,可最终没有写下手。   重生前有段时光,他兢兢业业,不想惹任何人,大多数人他也惹不起。   实际上,日本以及世界各地,都有许多这种隐匿的小宗教,滋生庞氏骗局等诈骗,非法集资等也有大多数与这些小型宗教有关。   文学书写的是社会人文,也许含有一定的娱乐性质,但内核铁定是映射了这个世界上的某种现象。   没有这种‘内核’,是写不出一本书的。   有的书超越了年龄限制,有的跨越了国界,还有的,诸如世界级名著,甚至跨越了时间,几百年后的人去读一样觉得深刻,因为这蕴含了当时非同小可的‘内核’,所以才能做到这点。   身为一个创作者,无论是谁都对此梦寐以求。   小型宗教虽然不及这种高度,但从宗教诞生开始,这种小规模的信仰就一直存在,有的是公社性质,有的完全是邪教。   拥有一定程度的后台,比企谷才打算触碰这方面的禁忌,毫无疑问,以此为立意,写出来的书肯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   然而,就因如此,才有书写的价值,一段文字触碰人们的内心,就是优秀的句子,比如一段描写胸的句子:从来美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   它触碰了人们的内心,所以读者都会觉得这句子不错。   这样来说,传统文学触碰的就是社会的内心、神经。   所以,自古以来得到善终的文人不多。   它相当于向社会这个池塘丢下异物,溅起水花,或者宛如炸弹炸鱼般引发爆炸,也许写的人就被这么炸死了。   比企谷打算写的,就是这种东西,也许会‘伤害到自己’,可他别无选择,因为比企谷本人已经走到这一步,他前方的障碍就是这个,重生前他将自己想写的东西都写尽了,只余下这些敏感、危险的东西。   居住在东京几日,霞之丘诗羽也看出来了,比企谷这家伙思想很危险,身为一个老练的作者,她猜到比企谷要做什么。   ……   ……   “你确定要写这种东西吗?”   “是的。”   比企谷的回答很干脆,简单到只有两个字。   “写轻小说不好吗?”霞之丘诗羽问:“简单的赚赚钱……不就行了?”   “你愿意么?简单的赚赚钱?说的十分简单,但做起来却难如登天,人没那么容易限制自己的想法。”比企谷顿了顿:“越是喜欢写东西的人,越是这样,蜜糖包裹下那种危险的思想,这是谁说的?我记得是柏拉图说的?”   “的确是柏拉图说的……”霞之丘诗羽抿着嘴,不知怎么说服他。   两人面前各摆着一杯茶,他们坐在茶几边,还有一些作点心的抹茶糕。   “你难道不想写吗?”比企谷反诘。   “想啊……”   霞之丘诗羽的嘴巴很诚实,“想想就很刺激,写起来一定能令人愉悦吧……可我们没有素材啊,那要怎么写呢?没见过的东西是写不出来的,说到底写作这种事情,就是将作者的见闻精炼下来,物化成素材,然后再组成一本书而已。对吧?”   “只要想写,就可以找办法。”比企谷仿佛一个赌徒,他在做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日本的小型宗教那么多,找一个出来并不难吧?那里面大多数是平民,对我们也构不成什么伤害,无非就是善后比较麻烦而已。”   霞之丘诗羽捏着下巴,问:“可你为什么忽然想写这个?”   比企谷很想说,不是忽然要写的,而是打算一个个写过去。   小型宗教是第一步。   比企谷真正想写的是日本的黑道文化,可他没有砍过人,也没被人剁过手指,更没纹过身,当然写不了。   《刺杀天皇》就源自于比企谷去中东的旅行。   “我有次去叙利亚,就在重生不久前,大约半年左右的样子。”比企谷皱着眉,说:“我们从飞机上下来,乘坐巴士抵达市区,然后住进一个临时宾馆,整个旅行团大约七十多个人的样子,前脚刚上楼进房,马上就有个不知从哪来的神经病,射.进来一枚rpg火箭弹,装的是高爆弹头,还呆在一楼的人被炸死一大半,我侥幸活了下来。”   “之后旅行团所在的区域发生局部交火,我们被现实逼迫着学会怎么握枪,就是前苏联留下的AK或者PPSh这种大路货,宾馆里藏了很多,我们大约人手一把,大多数人都是第一次握枪,但在那种环境下,没几天就成为真正的战士,最终我们被联合国救援部队救了出来。”   “我记得叙利亚很早前就停止旅游了?”霞之丘诗羽问。   “十年后就会重新开始。”比企谷说:“我那批之后,他们又被迫关闭了,那地方战乱不断,旅行社的带队是前特种部队士兵,收费十分高昂,只能说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只要能赚钱,多少犯点危险不算什么——我们也是同理。”   “可你写轻小说一样能赚钱吧?”霞之丘诗羽不禁疑惑。   “对我而言,能做点有趣的事情,就算最大的利益。”比企谷颓废的那几年,留下了一些精神性的后遗症,就像战场归来的士兵一样,无时不刻都喜欢说话——二战从诺曼底归来的士兵,大多数也患上各类心理疾病。   “我知道了,那我不再阻拦了,但至少跟我说下你打算怎么做?”   “你也想参加?”   “如果你去,我也去。”   比企谷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叠花花绿绿的纸片。   【半个月赚五百万的秘诀~】、【爱能让这世界变得更好】、【夫人,您想生个孩子吗?】……诸如此类,等等的宣传单,比企谷手里差不多有上百张。   “……”霞之丘诗羽惊讶,哪来这么多?   比企谷笑着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搜集这类东西,之前你问我怎么找小型宗教吧?就按着这些单子,一个个打电话过去确认,有戏的留下来,进行第二轮筛选——去与那边的人碰头就行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89、绝望了……   除了小型宗教之外,一本书里包含的素材有很多,比企谷重生前没有写这本书,他这段时间都在搜集类似的素材。   他观察一些犯罪的案例,与霞之丘叔叔商量了一下,写了一份申请书,阅览了三十多份卷宗。   日本这方面,会为作家开绿灯——就是在天朝,拍摄刑侦类的电视连续剧,警方也会给出卷宗,因为这具有社会教育意义。   如果任由剧本家往里面乱写,可能会出现不好的情况,唆使、教化,年龄不大的人观看电视剧,会潜意识进行学习。   以比企谷现在的水平,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受到尊敬,他已经入围芥川奖,甚至荒川说明年二月份的颁奖仪式基本确认获奖者是比八幡。   这是一个颁发给新人的奖项,而新人之中可以超越刺杀天皇的书籍一本也没有。   如果这是奇幻小说的话,比企谷已经同境界无敌。   ……   只是,如果获得芥川奖,让比企谷的压力更大,业界圈子会盯着这个人,一票读者也会盯着这个作者,还有各类评论家。   比企谷会被很多人盯着,看他下本书是什么程度的作品,所谓爬得越高摔得越惨,现在各路媒体都对刺杀天皇称赞有加,认为这是一本唤醒民族尊严的书。   然而,只要下本出了纰漏,称赞全都会变成批判。   所以霞之丘诗羽才十分担心——就是她自己那个例子,把她变得面目全非。   这几天,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轮流给传单上的号码发短信,基本每次都会接到回话,而他们主动打出的电话,这些人基本都不接。   一番筛选下来,几百张传单变成了几十张。   霞之丘诗羽心中十分忐忑,她也暂时没有去学校,一方面顾忌着比企谷的个人安全,另一方面自己也想探知一二。   对作家而言,素材就是构成一个世界的一切。   假设一个人没有啪啪啪过,去写官能小说,涉猎到啪啪啪场景的时候,只能写出一些自己臆想的东西出来——明眼人一看就露陷。   比如说,在开始做之前,女生没有湿润,直接进去会很疼、做着做着渐渐变舒服也是假的,都是用来骗处男的——女孩子的身体也是身体,被不断摩擦就会红肿,当然不可能舒服。   红肿之后仍旧反复摩擦,会导致组织受损,进而出血,就好像拿着自己的手在光滑的桌面上摩擦一样,一段时间后手就会很疼。   可如果没有真的啪啪啪过,是无法分辨真假的,只会信以为真的写上去,娱乐类的小说还好,可一旦涉猎到文学系,这种行为就无异于是在自己侮辱自己。   ——所以对作家而言,越是稀有的素材,就像狂热玩家盯着游戏里的ssr一样,格外想要,氪多少进去都没事,哪怕是氪命。   为了写作,猝死在桌前的作家真的不在少数。   比企谷来到东京已经大约一个星期。周末到来了。   他早上起来,与霞之丘诗羽吃了点东西,两人一起出发前往水之都。   “新的形象都选择好了吧?”比企谷坐在车上问:“我会戴上眼镜,把头发弄成偏分,让自己看上去更老气一些,身上也会喷很浓的古龙水,这样基本不会有人把我认出来。”   比八幡进行过签售会,他的照片早在网络上传遍了——为此他每次都去高档餐厅用餐,坐在雅间里,避免被人认出来——真的没精力耗费在这上面。   “那我就弄成螺旋钻头双马尾好了。”霞之丘诗羽盯着手机里的造型推荐页:“顺便再在脸上伪装雀斑,跟你一样戴个眼镜,个人履历就这样写:不得志的程序员小姐,因为不得志,所以去做造型,结果更加不得志了。”   想想看吧,一个老土妹子偏偏弄个钻头发型,铁定怪异到极点。   “也好。”比企谷说。   “是啊,这个工作的人,很少有善言辞的,如此一来,冒失的地方就能很好的掩盖过去了。”   起初,霞之丘诗羽心中有些忐忑,但做到这个份上,她已经跃跃欲试。   比企谷则是翻着一本漫画杂志,本周新作上有一个笔名叫英理的,是泽村英梨梨无疑。   “结果这家伙,还是没有继续向jump投稿,转到了普通杂志上。”比企谷抿着嘴,这个漫画《虚伪人生》描述的就是一个幼年时期的主角,双亲都是邪教信徒,而主角也被迫加入了这个教团【X】,名之为【X】的教团宣扬新世界的真理,主角的父母对其深信不疑,幼年的主角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被渐渐洗脑。   【X】是公社性质的组织,这位主角与教祖的女儿深田绘里玩到了一起。   故事藉此掀开第一幕。   “英梨梨也算开窍了呢。”霞之丘诗羽瞄了一眼,便说:“政治方面的东西,她通过父亲就可以了解的很全面,好歹她家在日本也代表英格兰,寻常政治家不知道的东西,她都能问到呢。”   “所以这个漫画的人气,在这本杂志里排行第一,因为这些东西,只有她能画,别的漫画作者都画不出来,甚至整个日本的漫画业界就独此一家。”   比企谷不由感叹,这本漫画给了他契机,激发了脑子里早就存在的那个想法。   然后,大坝就决堤了。   英梨梨的这本漫画真好看,扑街这么多年,她也是有累积的。人生的累积,通过某个管子疏导出来,这种行为就叫创作。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星期《虚伪人生》休刊了,据作者本人所说,需要整理一下情节,以便给大家提供更优秀的内容。   杂志的官方博客下有人抱怨,因为这个漫画的确好看,极为满足人的猎奇欲。   希望她的压力不要太大。   车子在不久后抵达水之都。   比企谷‘焕然一新’,整个人都变low了,看上去就像个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被社会打击到体无完肤的那种,属于无可救药的社畜类型。   霞之丘诗羽变成了一个‘村姑’,不是手里举着白色旗帜的那种,而是正儿八经拿着木棒捣奶油的那种村姑。   两人从水之都出来,不由感叹化妆这种妖术的神奇,特别是专业级的师傅,手法已经是真正的妖术了。   “接下来,就是向筛选完毕的传单上打电话。”比企谷拿出手机,“第一个电话,就打给这个叫做【X】的组织。”   这类小型宗教,都具备着筛选机制,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已经通过第一层筛选,交了一些钱,获得了这些组织的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讯息。   至于为什么选择它,的确是因为名字类似。   比企谷的人设是:患有癌症的年轻人,职场也不如意,已经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动力,彻底绝望了,可家里有一笔还算不错的存款,父母也双亡了。   因此,绝望的他想加入组织。   霞之丘诗羽在人设上是个不受欢迎的女人,一个月前发现结婚对象是个有妻子的男人,被欺骗的她企图自杀,但却被救下。   因此,绝望的她也想加入这个组织。   不久后,电话接通。   那里面传来一个动听的女音:“承认编号0189,桐谷和人先生没错吗?”   桐谷和人,是比企谷的假名。   “是,是的,就是我……”比企谷给人的感觉忽然一变,显得十分没有自信,活脱脱一个衰仔。   “承认编号0190,结城明日奈小姐也与您一起的,对吗?”   对方继续确认。   至于结城明日奈,则是霞之丘与诗羽的假名。   “是的,是跟在下呆在一块,我们已经决心要加入这个组织了!”   接着,对方说出一个地点,要求他们两人在下午三点半左右准时过去。   地点十分偏僻…… 190、幼女play   X组织的接头人,这个电话里发言的女人,表现的十分谨慎——她们组织也不叫【X】,说到底X就是一个代称,组织的真名以及由来,外围成员都不可能清楚——这是在堤防间谍。   “以后我用0189以及0190来称呼你们两个人。”女人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会定期碰头,任务会在那儿下达。”   比企谷开始演戏,他问女人:“只要按照你说的做,就能得到解脱,这是真的吗?”   日本这个社会,压力格外庞大,许多人忍耐不住,自杀的也不在少数,这个国家犯罪率虽然很低,但自杀率却屡创新高。   小说、剧本,是阐述故事的载体,故事是承载人文的舟船——自杀已经是这个国家的人文之一了。   自杀不会被归纳进卷宗,这是警方的惯用手段,精神崩溃的人也不在少数,比企谷这次演绎的就是这类人。   精神崩溃,想加入组织,得到新的人生。为此付出重金也在所不惜。   而这类组织,只是交钱,无法真正进入其中,不做些事情一辈子只能在外围徘徊。   “想得到解放,就必须付出,这个道理很正常,难道不是么,桐谷先生?”女人问:“看来你还在怀疑我们?”   “别开玩笑了!”比企谷表现的很疯狂:“我可是将父母留下的钱,交了一半上去,这就是我人生的份量!”   女人听了这句话,疑虑顿时消散了:“那就下午再见吧,祝您生活愉快。”   啪嗒,电话挂断,比企谷便与霞之丘诗羽对视一眼。   他全程开着公放,X组织的女人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两人都听的十分清楚。   普通人这个时候可能就畏惧、退缩了,可霞之丘诗羽看上去却很愉悦,她是一个天生的创造者,那些未知的东西都是创造的原材料,让她本能的愉悦。   下午很快就到了。   午餐的内容是一些简略的食物,有三明治、石榴汁、番茄汁、芒果汁,以液体为主。   饭后,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坐了一会,便乘车前往见面的地点。   日本大东京最偏僻的辖区是足立,他们见面的地点位于一个仓库区,在那边上有一间契茶店,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到来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客人。   那人穿着西装,是一位女性,OL打扮,面前摆着一杯橙汁,以及一份草莓冰淇淋。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坐到女人对面,说出了自己的编号。   女人确认之后,递过来一张纸条,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今天的天气很不错。”   “的确不错。”比企谷也笑着答,只是他现在这幅造型,笑起来给人的感觉格外扭曲。   霞之丘诗羽也加入谈话,他们三个人说了十分钟左右的屁话,那女人便喝光了橙汁,冰淇淋也吃掉了,离开了座位。   全程,他们都没有提及‘任务’以及‘X组织’的事,哪怕一个字都没有。   接着,比企谷打开了纸条,确认里面的内容。   霞之丘诗羽也凑了过来,一看便皱起眉。   “三天的时间内,进行一次犯罪。无论什么程度都可以,总而言之,必须进行一次犯罪,与0190合作也行。”——纸条内如此写着。   后续还有一句补充的PS:“犯罪的过程,必须用摄像机录制下来,然后装在U盘中,下次见面的时候由我回收。”   看完纸条的内容之后,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对视一眼。   “果然是这样。”诗羽丝毫没有意外的地方。   比企谷小声说:“我们只要进行犯罪,并且拍摄下来,教团就掌握了我们的弱点,之后只要我们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脱离教团,他们就可以使用这个把柄,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美其名曰是:考验。”霞之丘诗羽嗤笑一声,握拳抵着下巴,似乎在思索。   比企谷也在思索。   他们在思索如何犯罪。   “将我方受损的程度压制到最低范围,但又必须是犯罪,触犯了法律的那种,而教团方让我们录制视频,这样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就多出很多。”比企谷揉着眉心:“那就这样好了……”   他心生一计。   ……   ……   “你,你别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放心就是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也不会做的。”   霞之丘诗羽举着摄像机,两人在宾馆开了一间房,喊来了第三个人。   比企谷用绳索将第三个人捆绑在椅子上,第三人穿着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这衣服上被戳了很多个洞,让第三人看上去如同被粗暴对待了一样。   第三人,赫然是……平冢静。   她这十岁的姿态,纤细的双腿扭捏着,比企谷在一旁,抓着她的胳膊,对着摄像头摆出一个V字胜利造型,然后在平冢静身上写了五六个【正】字。   写在了她的大腿上。   平冢静虽然事先被告知了经过,然而心中仍旧凌乱不堪,这样也太羞耻了。   这些正字都被摄像机好好的拍摄下来,整个拍摄的过程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然后保存成rmvb文件,命名为【我们合作绑架了一个幼女】,放在了U盘里。   全程,比企谷对平冢静说出一些极端危险的话,而她这十岁的幼小姿态具备很大的说服力,一面喊着【不要、不要】,一面脸色发红,表现的极端惊恐。   洛丽塔风格的衣服,蕾丝都被扯破了,洁白的缎带被弄脏,比企谷特地弄来一些动物的血液,洒在裙子上。   使得平冢静看上去被重度S.M了。   这个幼女看上去被狠狠的侵犯了,身体上的正字就是最佳佐证,禽兽不如的比企谷八幡桀桀大笑着,抚摸着幼女的脸蛋。   一个完美的犯罪现场就这样呈现在眼前。   这部凌.辱幼女的RMVB视频,第二日就被交给了接头的女人,次日她便发来短信。   “你们的第一个考验合格了,第二个考验直接用短信传达,内容还是犯罪,不过这次我要指定目标。”她惊讶:“没想到你们居然做了这种事……最高是死刑,无期徒刑是普通的,再轻也是十年以上的监禁。”   比企谷心说,这个幼女的实际年龄还在你之上。   女人在短信内如此输入:“去绑架一个知名企业的社员,地位不能太低,我要看看他悲惨的样子,这是倒数第二个考验,不允许找那种名不见经传的人。”   这次,比企谷迟疑了一阵,拿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比企谷老师,什么事?”荒川问,他是角川隶属的主编,在编辑部相当于二把手的地位,而角川在业内几乎无人不知。   且,大多数游戏等作品,都会有角川的参与。   角川文库就算庞然大物了,更别说角川集团本身。   “我们见面谈,你来八王子这里。”比企谷将地址发了过去。   不久后,荒川抵达目的地,是八王子这块地方的一个酒吧。   这里的装修十分独特,维京风格,食物几乎都带有炭烧味,他们点了两杯威士忌,面对面的坐着。   比企谷将事情的详情告知。   “您居然与这种事情有牵扯……?”荒川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只是伪装程度的话,我倒是没问题,可……”   半个小时后。   比企谷找了专业的化妆师,荒川变成了一个猪头,看上去被殴打的不成人形,身为一线作者,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两个台柱级人物,写了一份台词,让荒川念了出来。   这份台词,如果是商业稿子,要价肯定在百万以上,两个一线作者,写这种东西不要太简单!   【我们绑架了荒川组的少主。同时对方是角川的小管理层。】   这样一个视频,被发给了X教团的接头人,那女人顿时不淡定了,赶忙打来电话。   “你们疯了吗???!!”女人在电话里咆哮。   荒川组,是一个庞然大物,真的绑架了这种人,教团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她没有想到,两个要入团的新人,居然做出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整个人简直风中凌乱。   “这是你们要求这么干的,我们只是执行。”比企谷说:“中途拷问的时候,这个男人说自己有黑道背景,我想这样可能更让你们满意,教团是伟大的,难道会惧怕黑道吗?”   女人顿时被堵住了。   特么,万能你妹,也就你这种无脑的蠢货会这么认为!   “教团当然不惧怕黑道。”女人捏着鼻子说:“最后一次考验了,如果顺利完成,就不用我说了吧?另外,赶快把人给我放了!”   “明白了。”   “最后一次考验……我会让教团内部的小干部,去见证你们的过程。”女人说。   她害怕。担心这两个神经病,又做出什么奇葩事。   “那我们等待联络。”比企谷说完,挂断电话,霞之丘诗羽在一旁差点笑出声,她甚至有些期待,这个教团可以装模作样到什么时候。   不多时,教团的联络来了,小干部要前来见证。   比企谷盯着手机一看,顿时胳膊一抖。   “怎么是泽村小姐的号码?”   来电人显示赫然是泽村英梨梨。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1、绑架英梨梨   比企谷目前这个手机,是一个全新的号码,他特地为这次行动准备了十多个手机号,就是为了狡兔三窟,身为一个创作者,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常识中的常识。   所以泽村英梨梨无法通过手机号确认比企谷的身份,可比企谷却可以通过号码知道这是泽村英梨梨的来电。   一旁,霞之丘诗羽也不淡定了,怎么回事?为什么前来联络的人会是泽村英梨梨?   这是一个新号码,联络人只有教团的接头人那一个,他们两人也没把号码告诉第三者,也就是说:只有那个小干部才有可能打来电话。   此刻,看见这个熟悉的号码,霞之丘诗羽顿时惊了,我的天……这怎么回事?!   诗羽凭借敏锐的嗅觉,快速联想到泽村英梨梨最近那个大人气漫画上,心中不禁若有所思。   比企谷也犹豫了片刻,不知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因为,只要接了,他们就会暴露出来。   在不知道泽村英梨梨是否被洗脑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无法贸然做出。   “装作在睡觉吧,之后再回过去,我们得做点准备。”霞之丘诗羽说:“你觉得呢?”   “这样最好。”比企谷心头想笑,这样的事太奇葩,泽村英梨梨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   ……   这个电话铃声不断响起,连续响了四次,每次一分半钟,总计六分钟后才停下。   “我昨天看见一条新闻:网友见面引发暴力事件。”霞之丘诗羽说:“起因是这样的,两个人在线上玩游戏,因为那游戏内置结婚系统,并且婚后提供属性加成,于是这两人就结婚了,见面的时候男方发现女方实际上也是个男人——于是就打了起来:那个人妖号借助变声器诓走男方很多钱,见面是因为想道歉,可两人无法互相理解,发展成暴力事件。”   比企谷听完就打开电脑,下载变声器进行测试,然后安装到手机里。   虽然他是水果机用户,但这个新号码是安卓的。   此类网骗道具,以现在的网络发达程度,只要付费就可以使用,质量还惊人的好。   因为,这种软件的数量很多,特别是付费类型的,竞争强度高如珠穆朗玛之巅,造就了这种夸张的质量。   一般没什么经验的玩家,很容易被这种东西欺骗过去。   在这种‘女人’身上氪金、氪命的也不在少数。大部分人不会认错,小部分认错了也不会被原谅,就会发生这种流血事件。   “泽村那家伙怎么会变成这样……”   比企谷测试软件的时候,霞之丘诗羽感觉还无法介怀。   “这个……我感觉倒是正常的。”比企谷说:“创作者这种生物啊……被逼迫到极限,什么都有可能做出来,正常人也不会跟我们一样对教团有兴趣,况且泽村她……被逼了这么多年,极端点也很正常,只是教团这种团体,只要进入便很容易深陷其中,我感觉她也是身不由己。”   “之前那家伙的漫画休刊了对吧……?”   “你觉得这两者有联系?”比企谷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诗羽说:“否则……”   “也许不是呢?”他说:“休刊可能只是纯粹卡住了而已。”   “可我们要深入教团,就必须与那家伙见面吧?怎么办呢?”霞之丘诗羽问。   “我有妙计。”   比企谷笑着说完,软件测试完毕,他打电话给霞之丘诗羽,发出的是中年人的声音。   ……   ……   “从心。”比企谷说:“这点很重要。”   “从心……”霞之丘诗羽品味着这句话,露出微笑。   “可天朝有个字就是从心,那字是:怂。”   如此说着,比企谷伸了个懒腰,开门离开房间。   先前,从刺杀天皇发售开始,鹤见一郎便安排了隐秘人员对比企谷进行保护。   这种职业的隐秘人员,一直都呆在身边,不去细细观察根本无法发现,这就是他们的工作日常,虽然枯燥,报酬却很优渥。   所以比企谷一直将鹤见一郎当做长辈。   真正关心你的人,基本润物细无声,做了也不说,那些有所图谋的,帮了个小忙就不断暗示,着实烦的很。   人情债啊……   比企谷顺着酒店廊道往电梯那走去,希尔顿每层都有个休息区,一名老太太坐在那看报纸,还有个成熟的健壮男人也坐在那,比企谷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先生,您有什么事?”他放下报纸,身躯格外健壮。   黑色西装下面,绝对是一副肌肉顽健的躯体。   “最近工作怎么样?”比企谷却是说:“待会,我去一个仓库见人,你在一旁看脸色行事。”   他指了指这男人腰间。   男人表情顿时严肃,微笑都消失:“知道了。”   接着,比企谷拿出手机,发送短信,“手机坏了,只能用短信联络了,我们在这个地方碰头吧?”   他做出两手准备,暂时没有动用变声器。   英梨梨回了讯息,“我很快就过去的,就在那等我吧~”   然后,比企谷将手机收了起来,与霞之丘诗羽出发。   足立区作为东京二十三区中最不起眼的那个,有大量的仓库,这个区治安很差,毒品等交易也大多在这里进行。   比企谷让他的隐秘保镖站在仓库里,选了一个较为显眼的位置,不久后一个穿着风衣,戴着大帽子的女人便出现了。   赫然就是泽村英梨梨,她笑着对保镖打招呼呢,这时比企谷便与霞之丘诗羽对视一眼,一同冲了上去。   他手里拿着麻绳,开始与霞之丘诗羽合作,将泽村英梨梨直接捆绑、绑架。   动作十分迅速,他从后方接近泽村英梨梨,霞之丘诗羽同时上前搭话。   果然,英梨梨见到老熟人,顿时被惊到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你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霞、霞之丘诗羽……”   “你好啊,泽村英梨梨同学。”   她这样吸引对方的注意,比企谷见状展开麻绳,娴熟的从她面前绕了过去,捆绑双臂,同时保镖也动了起来,冲向门口警戒,直接从腰间掏出枪。   果然,门口那就站着教团的人,身为小干部的英梨梨,身旁有一个女性信徒跟随。   这名信徒,显然是个狠角色,侧马尾发型,与保镖打成一团。   砰!这名保镖是专业人士,直接开枪,PPS微声手枪的7.62mm弹头打穿了她的膝盖,她姿态崩溃倒地,几乎下一秒,太阳穴被狠狠踹了一脚,直接晕眩过去。   整个过程不过五秒内结束,身为国家顶层人士找的护卫人员,他实力强悍的令人无法呼吸。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2、这才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比企谷拿出一个口罩戴在脸上,按照他与霞之丘诗羽事先说好的,现在只暴露一个人就够了。   暂时,不能让泽村英梨梨清楚他的身份。   “你要干什么?!”英梨梨听见枪声,顿时慌张起来,她神态惊恐的望着比企谷,被捆绑的很严实,上三圈下三圈,整个人如同一条毛毛虫在地上扭动。   且她没有认出比企谷的样子,此刻他不仅戴着口罩,还戴了一副风格独特的墨镜,看上去要多怪有多怪。   他给霞之丘诗羽去了个眼色,让她对付英梨梨。   霞之丘诗羽端着胸,蹲了下去,盯着英梨梨海蓝色的双眼,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   “泽村同学,接下来我得问你几个问题。”她说。   “霞·之·丘·诗·羽!”英梨梨根本不怕她,反而质问道:“你要干什么啊?!快点把我放了!”   以前,自己与霞之丘诗羽关系虽然不太好,但大学之后也建立了一段友谊,她心中某个部分下意识认为自己是安全的。   比企谷皱了皱眉,看来得下一剂狠药。   他走到门口,找到自己的那个保镖,说:“把枪给我。”   “您会用么?”保镖问,看上去有些无奈。   他觉得比企谷是外行,外行人拿武器是很危险的。   “说不定我杀过的人比你还多。”比企谷说:“中东那块,人命几乎不是命,一挺轻机枪扫过去,即使是二战遗留下的ppsh,也不知能打死几个人。”   保镖心说,难怪从对方身上看见一种独特的味道‘原来如此’——他嘀咕了一句。   鹤见老先生要保护的人,自然不可能是简单货色。   比企谷从他手里接过护卫用的微声手枪,随手将弹夹抽了出来,子弹全都卸下,仅留一枚,然后重新装了回去。   保镖卸下背上的包,从里面拿出一把sr-3mp,做出格斗警戒姿态。   现在十分危险,他们刚刚与教团的小干部接触,说不准他们的人会到——这类教团组织,暗地里一般有资本家、政治家等的支持——他们原本就是违法的,而且组织不大,更加肆无忌惮,刀枪管制法对某些人而言几乎是扯淡的。   就是在上个世纪,大约90年代前后,日本的警察还经常与这类教团发生交火,上百人的小战场几乎年年都会出现。   尤其是富士山那块。   接着,比企谷走到泽村英梨梨身边,他犹记得以前在中东待了一段时间,学会了战斗的方法。   “你居然会用?”霞之丘诗羽也很惊讶,看见比企谷拆弹夹速度很快,手法有些生疏就是了,但‘生疏’意味着‘曾经熟练’。   “我这个人不喜欢跟团旅游,以前在叙利亚差点被埋掉,然后我又回去一次,又差点被埋掉,战斗这种事情,用命来学,是世界上最便捷的方法。”   比企谷说着,看向英梨梨。同时,英梨梨也瞪着她。   没有认出比企谷的同时,她警惕起来,觉得这个家伙对她意有所图,下意识夹紧.双腿,也许接下来她要被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侵犯了。   嗯,她自认胸不大,但脸很可爱对吧……?真是要命啊!为什么这种事情总发生在自己身上!   啾……比企谷对着地面开了一枪,微声手枪的发弹音尤为特殊,但英梨梨看见了子弹撞击地面的火花,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   她看向不远处,自己的那个‘护卫人员’也被击倒,左腿流了很多血,被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包扎起来。   “你想……”   她出声,但话没说完,脑袋就被比企谷用没有子弹的手枪抵着,同时比企谷从喉咙里刻意挤出了一种奸诈的桀桀笑声。   “噫……”英梨梨踢着双腿,脸色乌漆嘛黑。   这种事情太恐怖,她在一个半月前还是普通人,虽然加入教团,但本质上没有变化。   之所以可以混到这个地步,是因为父亲的原因,身为外交官的女儿,英梨梨是拥有治外法权的,身份很特殊。   刚刚开火的枪口,那上面残留着的温度刺激着英梨梨的感官,她思索自己为什么要加入教团。   起初,她听父亲在晚会上与外教大臣讨论邪教的事情。   然后灵机一动,觉得这样也许能行,一直以来尝试jump漫画的英梨梨,心中某个地方,对此感到了腻味。   她想试试看——去画东京喰种那种漫画,同样,东京喰种的销量也是千万级!   黑暗系漫画可以做到这种事情,英梨梨便觉得具备尝试的价值,于是她说自己有些好奇,就问父亲拿了一些资料——而泽村家的父母,清楚英梨梨是画本子的——至于本子,里面出现一些黑暗教团系的东西,反倒可以加分。   圣女无惨,教团绑架凌.辱……等等情节,都是年轻人十分喜欢的。   得到了教团系的对应资料卷宗之后,英梨梨便依靠这些资料,将开头前两话整理了出来。   万万没想到,发去漫画杂志之后,她的漫画一下子就冲到了人气榜首!   一直以来扑街,扑到阿黑颜,扑到天崩地裂,扑到家都不认识的英梨梨,第一次感受到了被读者眷顾的喜悦。   于是,泽村英梨梨就陷入进去了,不断摸索那些资料,也很快就感受到了瓶颈。   在第四话的时候,她的漫画人气开始下降。   ——光依靠资料完全无法勾勒出一整个故事,有些事情不去亲身经历,根本就画不出来。   ——真正的教团中人,他们会做什么,那些细节上的事情,卷宗里绝不会有,报告文一向很简略:于是英梨梨就画不出来了,卡住了。   她实在无法割舍这部漫画,人生中第一次被认可的感觉,真好呢!   多少年了啊!她用接近二十年拼搏来的东西,绝对不可以这样失去。   于是……她选择了卷宗上的教团,加入了进去。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在比企谷的逼问下,英梨梨将经过描述了一遍,被枪指着真的很难受,她说完之后,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这种未来才不是我想要的未来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3、不要脸   英梨梨的眼泪,并没有得到比企谷的同情。   同为创作者,对比企谷而言——失败之后的代价,为了作品付出代价,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落下眼泪只会令人不齿。   这是铁律中的铁律,且比企谷自身一直在践行,那次他去中东被打中三次,摔断一次腿,也都顽强的坚持下来了,错非这种令他深刻的记忆,否则《刺杀天皇》不会问世。   “我有说过你可以哭吗?”比企谷动了动枪口,英梨梨马上停止哭泣,脸上写满恐慌。   诚然,被一把手枪指着,仍旧可以保持淡定的人,十个里也不见得能出一个,不怕死大多数人都是嘴巴上说说,实际上仍旧畏惧死亡。   英梨梨压抑着哭泣,胸口不断抽.动。   比企谷开始提问:“教团的背景是什么?”   英梨梨保持沉默,他也不意外,这种组织对于叛徒的惩罚都极其严重,一旦深陷其中,想脱离格外困难。   对普通人而言,这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否则教团早就完蛋了。   “不说么?”比企谷用枪口敲了敲英梨梨的脑袋,手指在保险上来回扣动,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这让英梨梨惊恐。   她忍耐不住这种折磨,赶忙开口说:“小干部对教团内部也是一知半解,我们的情报限制十分严重,不上升到一个位置,不可能知道的太详细。”   “那就把你知道的给我说出来。”比企谷催促。   “教团成立于上个世纪末,起初是互助会,经过一位政治家的插手之后,整个组织开始变味,从最初的农产品开发,吃自己耕种的食物,变成了武装组织,暗地里存续了很久……”   英梨梨说完,表示自己就知道这么多。   “你们活动的范围、内容,一般是什么?”   “是敛财……”英梨梨说:“我加入教团时间很浅,小干部负责有潜力,并且通过第一轮考核的新人。”   “像传销那样么?欺骗信徒,迫使其支付金钱?”   “也不全是……主要是将目光放在未来,从教团的存续为出发点,收罗有用的人才才是第一位。”英梨梨皱着眉,绞尽脑汁的组织着语言,“你也知道的吧?一个组织要发展下去,光有人不够,得有钱,可光是有钱也不行,人才才是根本,教团在明面上有几个企业,这是金钱、人才的稳定提供生产线,每年都会进行大规模的招聘活动,然后利用企业内部的封闭空间,对员工进行洗脑……然后让他们狂热的工作,这种企业想不赚钱都很难。”   “的确是这样。”比企谷若有所思,这招妙啊。   没有工作过的人或许不清楚——以上班族而言,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比如说你做完了一件事,刚刚想休息,第二件事马上就丢给你——做的越快,能力越好,上司就越是让你做——这个环境养成了人们摸鱼的习惯,因为前方的工作没有尽头,还不如摸了,每天咸鱼一样做一点事。   这点,日本的企业尤其严重:本国员工都这样,真正努力的是外来非正式员工,拼命加班想转正。   否则以日企的工作强度而言,全程认真工作,100个人里有100个会猝死。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从医学角度出发——每天八小时上班,六小时加班,抛去吃饭通勤时间,睡两个小时,持续一阵人会死。   教团的手法,让信徒担任职员,他们因为信仰拥有了双重的武装——全都拿来帮教团赚钱。   比企谷惊叹,这还真是科学的人力调动方法。   他问:“饶是如此,教团也仍旧在外张贴了撒网式海报传单?”   “社会也有阶层对吧?如果整个教团内部的人都通过招聘而来,那么阶层就无法分化,信徒之间会滋生叛乱的情绪,教团只是在模拟社会而已。”英梨梨说:“各个阶层的人都需要,保证信徒内部的多样性,将矛盾局限在信徒之间,这样做是必须的。”   英梨梨好歹活了四十岁,她不傻,一些基本的道理都懂,然而关心则乱,栽在自己手里。   “也不尽然吧?”比企谷笑着反问:“通过招聘无法找到战斗员,公司的职务是留给文职人员的,可保安单位也都是另有编制:派遣公司隶属于厚生省。”   即使教团再如何大胆,也不敢用外来的保安,他们的战斗员也需要自己招募。   如此庞大的组织,没有一点私兵反倒说不过去。   “差,差不多就是这样。”英梨梨很想问,你们可以放了我吗?   “不能放掉你呢。”比企谷笑着说话的同时,手机响了起来。   教团的接头女人打来了电话。   她问:“0189,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是否与泽村小姐碰头了?”   比企谷笑着说:“与泽村小姐见面了,我们在商量第三次犯罪该做什么。”   女人说:“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   泽村英梨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女人把电话打给他,说到底接头女人不信任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自己去向英梨梨确认来了。   “你知道该怎么说吧?”比企谷用枪口敲了敲英梨梨的肩膀,她浑身一抖。   “知,知道……”   于是,比企谷伸手从英梨梨的口袋里拿走手机,接通后打开公放,将话筒那侧对准英梨梨的嘴巴。   “喂?泽村小姐,你与0189/0190碰头了吗?”   “见到了,我正与他们商量如何处理这次‘考验’,目标还在筛选中。”   “嗯,您是第一次做这种任务呢,还是小心为上,主要得看着这两个疯子,别让他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知道了。”   啪嗒——电话挂断:教团成员之间的联络都十分简短,这是个潜规则,避免被人抓住把柄,小心驶得万年船。   比企谷把英梨梨的手机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泽村英梨梨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   “这个女人的名字叫什么?”比企谷问。   “深田绘里……”   “哦?”比企谷从包里拿出一本漫画杂志,翻到《虚伪人生》的第二话,指着上面一个角色,问:“就是这个深田绘里吗?”   “你……”   英梨梨做梦也没想到,他们居然看虚伪人生!   “你要确保我们安全的进入组织。”比企谷说:“但任何人都会背叛,为了防止你背叛,我们得做一些独特的准备工作。”   霞之丘诗羽打开笔记本电脑,摆在泽村英梨梨面前。   “你们要干什么?!”英梨梨本能的感觉到不安。   她察觉到比企谷声音中的那抹不善!   下一秒,黑硬的枪口塞进英梨梨的嘴中,她碧蓝色的双眼刹那间变得无神,旋即浑身上下开始发汗,散出恐慌氛围,接着,霞之丘诗羽开启笔记本自带的视频头,开始拍摄英梨梨的惨状。   “你的父亲斯宾塞先生,是个外交官,如果这种视频外加刚才我们对话的录音流出……外交官的女儿居然加入邪教组织,恐怕他的立场会很不妙。”   “这太卑鄙了……”英梨梨吸着气,整个人都慌的脱力了。   “哦?”比企谷诧异的看着泽村英梨梨:“加入组织的不是你自己么?事到如今居然说我们卑鄙……?”   他靠在英梨梨的耳畔,估计对着她耳垂吹了口气,见英梨梨浑身抖了抖,脸色都发红后便说道:“请记住,我们是一丘之貉,谁也别说谁卑鄙。”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4、钱与权就是一切   “恕我直言泽村小姐,我们是陌生人,您的情况如何,与我是没有一丁点关系的。”   比企谷说完,不管泽村英梨梨什么反应,继续提问。——他要搞清楚这个教团的底细,说是进入其中,但也不能没准备——为了搜集素材,不是跑去送头。   头铁不可取,比企谷经过几十次作死之后,得出结论:浑身上下都要铁。   一边,英梨梨彻底放弃,已经认栽,最后一点反抗的心思荡然无存,嘴巴张开,全都说出来了。   这个教团,经过数十年的沉淀,已经在逐步转型,违法性质没有改变,牟利的手段正在渐渐从坑害他人,变成良性运作。   如果教团转型成功,就会变成一个集团企业,想想就感觉可怕,信徒拼了命为他们工作,这让教团拥有世界上最好的员工。   并且,教团的总部不在东京。   东京是天子脚下,一国之都,最为发达的地方,庞大的资本集团比比皆是,他们还不够看,这个教团的总部经由英梨梨说的,存在于大阪、千叶两个地方。   且,他们与大阪区域的黑道有关联,难怪可以存活这么久。   英梨梨隶属于千叶本部,千叶、大阪分成两个派系,互相争夺资源。   她不清楚对方什么时候放掉她,这两个恶棍,霞之丘诗羽居然坑她,太可恶了。   “接下来怎么做,你肯定知道的吧?”比企谷意有所指的说,没有透露身份的打算。   人作死,就要有死的觉悟,恶果自然要吞下,没人代为品尝。   “我帮你们通过这次考验,能放了我吗?”英梨梨难堪的说:“我不会背叛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似乎每个叛徒都这么说?”比企谷仍旧‘意有所指’的问。   “你们已经攥着我的把柄了,为什么还不相信我?”英梨梨脸色通红的问。   “你也许被教团洗脑了,家人什么的,说抛弃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这种人还少吗?”   “……”英梨梨沉默不语,她知道这很有道理,这些天她也见到不少此类之獠。   自己交钱给教团还不够,接着将家里的储蓄也欺骗过来,洗脑是很可怕的事物,价值观一旦改变,这个人距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先兑现你的第一个承诺吧,英梨梨小姐。”   霞之丘诗羽站了起来,为这次接触划上了休止符。   今天,他们三人没有行动,第二日一早,英梨梨就与比企谷两人配合,开始伪装犯罪。   虚空造罪。   比企谷在她面前会进行伪装,全程保持神秘感,使得英梨梨不敢背叛。   她留在宾馆里过夜,至于那个护卫人员,交由比企谷的贴身保镖处理,后续的事情他也没有过问。   比企谷让英梨梨给深田绘里打电话。   她直接照做。   对于英梨梨的说辞,深田绘里深信不疑,她的级别比英梨梨要低一些,没有资格质疑她。   而深田绘里从英梨梨那确认之后,便直接给比企谷打电话。   “恭喜你们,通过了考验。”深田绘里在电话里说:“一个星期内,会有人引渡你们前往本部,千叶的本部。”   “我知道了。”比企谷挂掉电话,通讯一如既往的简洁。   这些天,他一直在电脑里对教团进行总结,已经提炼出来不少素材,这本新书比企谷要一鸣惊人。   这是他奠定自身地位的战斗,已经赌上一切,绝对不容失败。   他要去接触,宗教内部最为敏感的一个点,那绝对包含着最纯粹的人性,是对创作者而言无比甘醇的乳汁。   故而,没有任何余力去怜悯英梨梨,她虽然看上去很惨,然而呆在这绝对安全。   ……   ……   “让英梨梨带路的话,我们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获得一些优待,现在还有最多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找人安排你进行训练。”   “我知道了……”霞之丘诗羽吸着气,大脑亢奋了。   “现在去为你选一把枪。这是最优先事项,或许小命就没了。”   两人坐在宾馆单间里,比企谷联络自己的保镖,这种人一般都有路子。   保镖进入宾馆房间。   “你叫什么名字?”比企谷询问。   “先生,我叫‘大田武’。”他说:“原名不是这个,我觉得自己不够刚强,所以改了这个名字。”   接着,比企谷将来意告知大田武。   “有鹤见先生的关系,我们可以使用军方的隐秘训练场地,接触到任何一款武器都没有问题。”他顿了顿:“但是,枪械这种东西不是说威力够大就好,我们必须考虑可能发生战斗的地方,去观察场地具体情况,再针对战斗形式选择合适的枪。”   “我知道。”比企谷说。   “M500或者沙漠之鹰,这种枪不是对人的,而是狩猎大型动物才会使用的。”大田武顿了顿:“这点跟fps游戏里完全不一样,以霞之丘女士的身体情况而言,我们应该选择后坐力尽量小的武器,而比企谷先生你,得选择声音足够小、隐秘性足够强的枪。比如M9亦或P7,与先生你的个人风格十分嵌合。至于自动步枪,那种东西肯定也带不进去。”   比企谷点了点头,无论是谁,一颗子弹都要跪,威力大小也就无所谓了。   训练开始。   霞之丘诗羽要在这几天内,掌握最基本的战斗手段,第一步必须学会开枪,在短距离内可以命中敌人。   比企谷使用了鹤见老人的关系,得到了一个无人岛训练场的使用权。   在琉球方向,有许多无人岛,其中一些被自卫队改造成了训练场。   因为日本是岛国,假设他们要进行对外战斗,100%的可能是登陆作战。   他们没有与之接壤的他国边境存在。海洋则不算在其中。   三人登岛。   比企谷进行的是复原训练,唤醒记忆,使肉体复苏。   好在他这段时间一直去健身房,用最好的保健品,身体素质格外优秀。   他与大田武装备训练弹,在无人岛进行高强度训练。   霞之丘诗羽使用大量的子弹,用极端奢侈的方法,开始掌握射击技巧。   为了避免某种意义上的违法,他们利用关系弄到了持枪许可证,至于如果在教团发生枪战,全都会被认成‘自卫射击’。   这就是钱与权的威力。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正在享受着钱与权带来的好处。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5、欲望的火焰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进行着训练,深田绘里在第五天的时候发来了通知,让他们与英梨梨去千叶。   两人乘坐军用直升机返回岸边,途中负责官兵一言不发,低着头没有与比企谷三人对视。   他们约好,下午在千叶JR门口的咖啡屋碰头,并且要求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各自带去一千万日元的现金,想加入教团光是通过考验还不够,必须用实际的物体证明信仰。   两千万对普通人也许是巨款,但无论比企谷还是诗羽,两个人都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钱。   特别霞之丘诗羽,她实际上比比企谷还要有钱。   上午,他们回到东京,去宾馆里洗了个澡,然后休息了一阵。   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出来,他们中午去高档餐厅吃了一顿大餐, 这些日子在无人岛上都是吃单兵自热餐,那儿伪装的很好,连灶台都没有。   在东京,只要用钱就可以买到美味,一顿饭吃下去,两人都感觉自己被治愈了。   接着,他与诗羽前往千叶。   与深田绘里碰面的时间是下午,比企谷先与霞之丘诗羽分开,独自与大田武接头,对方拿来了两个黑色的手提盒,不用说,里面装着两把手枪。   现在已经是秋季了,比企谷穿着休闲类的风衣,从里面把零件取出来,手动组装,这个过程循环了五六次,他熟悉了这把M9。   准备给霞之丘诗羽的,是世界驰名,备受特工喜爱的瓦尔特ppk/e。   “这是专业级的报警器。”大田武递过来一个小盒子:“摁下里面的按钮,信号会被发给卫星,然后传递给我们。负责您安全的小组,会在教团外部待命,我们接到报警之后,会直接展开突击。”   等会,他们会跟踪比企谷,在他身上设置发信器,这样他们可以时刻掌握两个人的动态,将死亡的概率压制到最低。   比企谷点了点头,报警器外的盒子是塑胶构造的,他把腰带解开,将报警器藏在了胯下。   与大田武进行了一次简短的交接,比企谷将手枪带回去,让霞之丘诗羽熟悉。   泽村英梨梨也被转移到千叶,松开了她的束缚,英梨梨也没有进行反抗。   她坐在宾馆的房间里喝茶看电视,比企谷进来的时候,她赶忙将电视关了,整个在瞬间警惕起来。   “跟我说实话,你自己是不是也想脱离教团?”比企谷问。   英梨梨挣扎了一阵,点了点头——她怎么可能喜欢呆在那种地方?   “想脱离也不是简单的事情啊……教团之所以可以在几十年间屹立不倒,说明他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她说:“强制脱离的人会遭到攻击,你不也知道我爸爸是外交官吗?这种事情光是粘上就基本完蛋了,更别说与之对抗……”   斯宾塞虽然是个贵族的姓氏,但公众人物绝对不能与这种组织有关联——起码不能被民众知道:否则会酝酿很庞大的社会信任危机。   比企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霞之丘诗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与他对视一眼。   “你的计划太疯狂了。”她小声说:“真的要这么做吗?”   在无人岛的这段时间,比企谷定下了下本书最基础的大纲。   这本书名未定的新书,是比企谷用来奠定自身地位的必杀性底牌,结局已经定好了,是‘救赎’,以教团的毁灭,信徒的死亡,颠覆一切的一切,完成人性上最终极的救赎。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来到隔壁比企谷的房间,确认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一点半了,深田绘里说三点半见面,还有两个小时。   这个宾馆就位于千叶jr不远处。   “我必须这么写,因为不这么写的话,这本书就将毫无意义。”比企谷愉悦的说:“这点你可以放心,持续的数十年的毒瘤,他们的黑暗究竟有多深,恐怕很多人都想不到吧,让我们一探究竟。”   “嗯……唔呜...”   霞之丘诗羽回了一声,靠近比企谷,双手抱着他的肩膀,越是这种情况,人的身体愈发亢奋,她的脸色带着一抹撇不去的红晕,酒红色的双眼暗送着秋波,两人的嘴唇接触了。   “嗯啊……”   “唔……”   喘息持续着。   ........   ........   比企谷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已经开始与霞之丘诗羽接吻,味蕾品味着她的唾液,身体与身体贴在一起,这个房间被桃色氛围弥漫——他的手没有乱碰霞之丘诗羽身体的敏感部位,只是扶着她的肩膀——霞之丘诗羽也没搂着比企谷,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让内心深处的欲望火焰熊熊燃烧。   这次比企谷很主动,想出人头地就必须挣命,用命去拼,这是唯一的手段。   吃别人的饭可以,但接受怜悯——比企谷死也不要。   这算是吃鹤见家的软饭了,但在这之上的东西,一个也没有。   从鹤见一郎那得到这些帮助,老人做的事情只是开了一下口,动了动手指而已,并未大费周章。   这次比企谷格外主动,霞之丘诗羽内心被愉悦塞满了:以后也这样就好了——她如此妄想着。两人的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深处,爱.抚着嘴里的每一寸黏膜。   他们将唾液互相混合,宛如品尝蜜糖般吸食着。   雌雄蝴蝶以口器啄着蜜粉,愉悦在体内弥漫、扩散,不久后,比企谷靠在墙上,摸着额头,将头发向后舒展。   “最后的阶段可以开始了,我们去获取英梨梨的信任。”比企谷的发型改变,露出了伪装前的神态。   霞之丘诗羽点了点头。   比企谷去洗漱台,将脸上的妆洗掉,恰巧他等下要重新上妆。   两人回到另一个房间,英梨梨仍旧在看电视,见人来了吓得马上将电视关掉。   然而,看见比企谷来了,她浑身一个激灵,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左手握着遥控器僵硬在半空中,整个人都震惊了。   为什么他会在……?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6、不可名状之网   泽村英梨梨有种背叛了比企谷的感觉,先前比企谷对她说那么多,结果她还是堕落了。   ——在教团里委曲求全,酿成恶果,现在不得不吃下它。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那个戴着墨镜、口罩的恶棍,实际上就是比企谷本人。   现在,她以为比企谷是来救她的,心中除了震惊外,还有一股不算小的感动。   你真是个好人啊!   泽村英梨梨微笑起来。   比企谷一眼看穿了英梨梨的想法。   他会自己把恶果吃下,以自身的实力进行战斗,连自己都不会向鹤见一郎求助,更别说为了泽村英梨梨去求助。   能帮到英梨梨是好事,但帮不到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家萍水相逢,仅仅是朋友,朋友与朋友之间,不会发生什么满腔热血的情节,大家都不是小孩了。   “你看我是谁?”比企谷掏出墨镜,戴了起来,又将头发变化了一下造型。   英梨梨渐渐觉得眼前这人眼熟,心中惊疑不定,但却不敢真的确认,心中某个位置不断告诉自己:这不是真的!   然后,比企谷从口袋里拿出这些天使用的口罩,戴在脸上。   英梨梨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家伙就是那个恶棍,玩弄她一个多星期的混球!   “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我有做什么让你感动的事情么?”比企谷问:“你究竟想不想从教团里脱身?”   “想啊……”   “声音不够大。”比企谷微笑:“重新来。”   “想啊!!!”   泽村英梨梨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我只是想知道那教团是什么样子,没有打算在里面变成一个信徒,去信仰新世界那种奇怪的东西,只有对人生感到绝望的家伙才会相信这种玩意啊!”   认清对方就是比企谷之后,英梨梨不可抑制的发出连珠炮。   “的确这个教团让我画出了大人气的漫画,而我也必须呆在里面自己观察,才能画出更多东西,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比企谷的微笑不见了,冷冷的说:“如果我把你当成一个创作者,那么我现在毫无疑问的,对你鄙视到了极点。”   “什,什么……”   英梨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他说……什么?!   我都这样了,他怎么还……   “抱怨的话给我去棺材里再说,梦话这种东西更是闭上眼睛才能想,既然决定了一条道路,不将其贯彻到底,我最恶心这种人。”比企谷淡淡道:“尤其在创作领域,每个人都有几个见不得的事物,而我……恰巧就是见不得这些。你在玷污对我而言很神圣的东西。”   创作者必然有棱角。   比企谷的棱角格外尖锐。   泽村英梨梨抿着嘴,瞪着比企谷。   “你可不是学生了,也不是小孩,不会有人给你买单,那人只能是你自己。”比企谷说:“加入教团的是你自己对吧?想要吃后悔药的也是你自己,可你觉得这世界上有后悔药这种东西么?”   “没有。”英梨梨冷冷的说。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比企谷笑着问,“别让我听见奇妙的答案,你应该懂的。”   英梨梨内心充满了对比企谷的怨念。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   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同时,比企谷坐在桌边,双手撑着下巴,实际上他在COS碇真嗣的老爹碇源堂。   这个姿势,又戴着墨镜,让英梨梨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她深深吐了口气,压抑下心中的怨念,说:“我不会把你们的身份告诉任何人。”   “然后呢?”比企谷问。   进入教团最大的阻碍就是英梨梨,只有她清楚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伪造了答案,骗过入团任务。   实际上两个人根本没犯罪,除非绑架英梨梨也算罪的话。   “我会跟往常一样,在教团与家里来回往返,进行漫画创作,不会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   “很好。”比企谷笑了:“这么做的话,我们会帮你脱离那个教团。如果能做到的话。”   英梨梨点了点头,并没有报以任何希望。   因为,她一旦脱离教团,手里这本耗费大半人生,才终于开花结果的漫画,无疑会陷入死局之中。   泽村英梨梨进退两难,一面是前方的希望,然而那希望中还混着绝望,身后就是无底之渊,她完全不知该如何行动。   就像一颗被糖衣包裹的药,含在嘴里从甜蜜中渐渐涌出一股苦味。   接着,比企谷释放了泽村英梨梨,深田绘里肯定会先联系她,能担任接头人这个职务,她绝对是有一定心机的。   果然,英梨梨接到了电话,她当着比企谷的面,告诉深田绘里:这件事没有任何问题,很漂亮的结束了。   不多时,霞之丘诗羽回来,手里提着一个箱子,里面装了两千万日元。   教团的账户一直很隐秘,他们从信徒手里只收现金,再分开存入户头中,用的都是外国的银行,担心被政府制裁。   他们两人带着现金,将装备都藏在秋季风衣里,然后前往千叶jr边上那间咖啡屋,点了饮料便坐在那等着。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三点半。   深田绘里不差一分钟,极为准时的出现在门口。   她仍旧穿着ol装束。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她笑着说,坐下后要了一杯蔓越莓果汁。   “这是上次你拜托我买的东西。”比企谷把箱子递了过去。   深田绘里打开一看,兀自点头,十分老道。   她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如此爽快的拿出两千万,这种人很少很少。   里面有二十叠日元,每叠100张万元钞票,的确是两千万没错。   这两个信徒十分有钱,她想。   是有很大潜力的对象。   “我已经准备好车子了,接下来你们将前往教团的产业中,为‘新世界’做出贡献。”   比企谷做出很憧憬的样子。   霞之丘诗羽也笑了,看上去充满希冀。   他们上车,这是一辆本田crv,外壳白色,带着两人开往千叶。   同时,大田武展开行动,三辆黑色轿车跟在crv后方,保持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五十米的间距。   一辆大货车从东京湾出发,与这三辆黑色奥迪轿车实时联系。   一张网,就这样隐秘的开始编织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7、欢迎来到新世界   这辆超大型货车,运载量仅次于矿用卡车,动力十分强劲,前进的速度却十分缓慢,每小时只有四十公里左右。   因为,里面装载了一些特殊的东西,使得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同时,比企谷这边,他与霞之丘诗羽坐在CRV的后座,副驾驶上有一个精瘦男子,驾驶位上那个男人穿着休闲装,从外看来根本无法视其端倪。   无论怎么看,这辆crv都十分普通。   它在通往千叶的高速道路上平缓行驶。   比企谷努力的观察着这两个人,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进行记载。   创作者的本职是勾勒故事,但故事的本质就是人自身,眼前驾驶位、副驾驶上两个人,被比企谷详细的记录,从衣着外貌到气质神态,最细微的一点也没有放过。   两人看似轻松,实际上对周围充满警惕,一路上连声音都没发出,可比企谷的行为却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一路上不断记载记载,看上去就像一个记者。   “说起来,教团曾经被记者入侵过,你猜结果怎么样?”副驾驶上的男人观察着比企谷,故意这么搭话,在试探他。   “后来怎么了?”司机问,与那男人展开配合。   比企谷观察着他们,将这点也记载了下去,可霞之丘诗羽却十分紧张。   她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脸色不禁发红,然后用风衣的领口遮住了脸。   “这位小姐你怎么了?”男人出声询问。   “……我不太适应这种话题,不过记者真该死呢,居然调查教团,不可饶恕……”她‘演’了起来,表现的义愤填膺,说:“再惨也不足惜,我觉得一个人但凡踏入某个领域,就得有相应的觉悟。记者的报道肯定会让那些无法理解新世界伟大的人攻击我们,多少志同道合的同伴会因此遭殃呢?这种人杀死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霞之丘诗羽不愧是一线作家,台词说起来溜的无法呼吸,连男人都被她说服了。   他点了点头。   “被杀了,不过不是简单的死亡,我们将他打了个半死,然后给他穿上防弹衣,用绳子捆绑吊在车后,以四十码的速度稳定驾驶。”男人说:“这个记者的伤口因为震动不断流血,贴身的防弹衣很硬,刺激着他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肯定全程持续,拖了几个小时才死。”   “干得漂亮,让我忍不住想拍手叫绝呢。”霞之丘诗羽笑了,只是她变装后很丑,副驾驶的男人也只是回了个尬笑。   “哦,那还真是可怕。”司机说着,通过倒车镜观察比企谷的脸色。   副驾驶的男人也在做相同的事情——目不转睛的盯着倒车镜——但是他失望了:比企谷面不改色,仍旧在盯着手机。   但凡如何冷静的人,也逃不过关心则乱的基因情绪,男人眯着眼睛思考一阵,便不再开口说话。   CRV很快便驶入千叶地界。   千叶周边多是山峦,日本是一个山脉地貌国家,这也是为什么除大东京圈、大阪之外,其余区域都被视作乡下的原因。   都是山,开发起来要花掉天文数字的金钱,将山炸了泥石也不知怎么处理,使得这个国家变得很尬。   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皱了皱眉——这辆CRV没有继续向千叶市区开去,反倒插到了一条小道中。   小道的尽头,看见了一个度假区。   度假区给人古怪的感觉——入口处是个很正常的门岗,后面清一色的小平房,却让人感觉风景不错,很适合休息。   比企谷惊诧,度假区应该是做生意的地方,但小道门口没有宣传横幅,道路中也没有贴设任何广告,怎么会这样?   这个度假区就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来不来拉倒。   商业设施这么干,那就是神经病了——错非另有所图。   门岗拉闸,crv驶入,停车场那让比企谷大开眼界,有意大利的玛莎拉蒂,德国的保时捷,英国产的路虎,琳琅满目,让人不禁怀疑这里是不是开了豪车展览会。   其中,还有一辆车标是天使展翅的劳斯莱斯,古典造型,在一票跑车面前很是扎眼。   他与霞之丘诗羽对视一眼,互相打了几个手势。   这几日,他们两人接受了临时的特种作战训练,学习了一些简略的手语。   刚才的几个动作,意思非常简单:见机行事,各自作战。   CRV停在一个空闲的停车位上。   它在一众豪车里夹着,某种意义上比那辆老爷劳斯莱斯更加扎眼。   司机回头说道:“我们到了,你们下车后会有专人接待,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需要在这做事。”   “做事?”比企谷装作疑惑的样子,话中夹带着问题:“这里是个度假村吧?难道我们做的事情就是在这玩?”   “呵呵,这点你们到了岗位上就清楚了。”司机说:“我只负责到这。”   他说完这句,比企谷又提了几个问题,但司机却缄口不言。   接着,比企谷尝试将话茬丢向副驾驶坐着的男人,却同样吃了闭门羹。   这样的情况下,他便与霞之丘诗羽下车,在原地等待了数分钟,一名穿着侍者服饰的女人走到他们面前。   “桐谷先生与结城小姐对吧?”她说:“请跟我来吧,这段时间你们将在我手下做事。”   三人上路,这个度假区到处都是独门独户的平房,整体占地经过粗略目测,大概有数平方公里,两边都是不高不矮的山,空气极为清新。   可以看见,一些衣着休闲的男女,在不远处散步。   比企谷怀疑,这是一个私人性质的设施,隐秘性极强,客人非富即贵,这里面的水很深。   一路上,提问的人从比企谷变成了霞之丘诗羽。   这个教团太谨慎了,筛选到现在仍旧没有结束,比企谷怀疑他与霞之丘诗羽仍旧被信任危机的疑云笼罩。   很快,他们步行到了度假区的中央地带,这里有一幢特意打造成宫殿造型的建筑,十分庞大,双层构造,设计偏欧罗巴风格。   比企谷心头凛然,他们三人进入这幢建筑。   内部足以用富丽堂皇形容。   很多客人在里面行走,墙壁上挂着油画,他们在欣赏——比企谷与诗羽被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诗羽拿到了一套西式侍者服饰,比企谷得到了一套燕尾服。   这里,居然是一个赌场,设施十分齐全,轮盘、牌桌等道具都有,连老虎机也能看见。   大约一百多人在玩乐,挥舞着价格高昂的筹码,笑声、骂声交织成一张恶臭的网。   “你们的工作是给这里的人端茶倒水,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们,其余的人也在做这件事,我们是一个团体。”女人笑了:“不要太紧张,大家都是伙伴,希望你们可以在这远离都市的地方,寻找到新的东西。”   “欢迎来到——新世界。”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8、GAY爆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来到教团的千叶支部已经过去三天。   这个度假区,在客人之间,被称呼为【桃源乡】。   三日间,比企谷在桃源乡工作起来,按捺住躁动的心情——他真的在给客人端茶倒水——酒水、饮料,绿茶、红茶,什么都有。   每个人每天,必须工作满八个小时:早晨,比企谷起床,他睡在上下铺宿舍类型的床上,敲了敲头顶,霞之丘诗羽也起来了。   教团声称让他们接触新世界,第一步就是打破隔阂,教团内部的信徒宿舍不分男女,除了泽村英梨梨那种身份特殊的,每个人都是如此,加入教团后大家就是家人——比企谷很清晰的感觉到,连续的稳定工作、生活,让伦理的线条变得淡薄。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教团安排了教育。   这些之后再说。   他们起床之后,按照两人一组的分配,从宿舍里出来,必须奔跑三公里左右,当做晨练。   这个奔跑,规定与同伴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五米,比企谷自然不在话下,可诗羽长期在家里蹲着,三公里对她而言有些吃力。   然而,距离仍旧不能超过五米,寻常的三公里,十五分钟左右就跑完了,速度快点十分钟就能完成,但每天早上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都要跑上半个小时。   同伴之间必须互相照顾,一旦有人超过五米这个界限,就会面临责罚。   今早,有一对年轻的男性信徒组合违反了这个戒律,互相之间的距离达到十米左右,被巡场的监督发现,这两个人被强制停下晨练,双方被安排到两个狭小的房间中——他们拿到两本笔记本,惩罚开始。   惩罚总共有三个步骤。   第一个步骤是:比企谷我对不起你、霞之丘诗羽我对不起你。   抄写这样的句子,把高中生使用大小的笔记本写满,然后才能结束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与第一阶段相同,可内容从惩罚变成了朗诵——必须以明朗的声音,朗诵对不起一整天,然后互相土下座、跪下,给对方磕头,请求对方的原谅。   到这里,第二阶段结束。   第三阶段,也就是最后的——这就有点暴力了——两人其中一个被捆绑起来,另一个人必须殴打对方。   殴打者也必须大声质问:你知道错了吗?!   被殴打的人必须大声回答:我知道错了!   这样的殴打,会持续一个小时左右,然后攻守互换,两者王车易位。   无论男女,都必须这样干。   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这种行为完全没有招致信徒的厌恶,被惩罚的人会发生奇妙的变化。   ……   ……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结束晨练,两个人换上侍者的装束,吃了简易的早餐,便进入岗位工作。   他们找了个机会,溜去厕所——教团的桃源乡中,客人用的厕所与信徒使用的是分开的——两人一组,互相之间上厕所必须旁观。   霞之丘诗羽把裤子、胖次脱掉,比企谷背着身避开目光,听见一阵独特的水声:这是对方在小便。   “这段时间我感觉反抗心理淡化了一些,但没那么严重,如果只是这种程度,根本没有办法洗脑。”   霞之丘诗羽疑惑的说。比企谷闻言便露出诡异的微笑。   他竖起一根食指,说:“他们在等我们犯错,注意到那些惩罚行为没有?跑步距离过大、上厕所没有陪同、睡觉的时间没有互相协调:只要同伴之中的一个人出现纰漏,惩罚就会到来,而且每种惩罚都不一样,至于实施哪种,完全是随机的。”   “我也注意到了,被惩罚的人,与没有被惩罚的人,看上去完全不一样,待遇也有不同的地方。”霞之丘诗羽捏着下巴,“看来……这也是一种‘筛选’。”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设施在为教团赚钱的同时,也在进行信徒的选拔,我们迄今为止还没有目睹宗教里应该发生的事情,这个环境也不过是个私人性质极强的赌场。”   连H的事情都没有过一次,极端人体迫害的事情更没发生。   客人一般都带着女伴,所以这里的女性服务生打扮比较男性化——有些女性客人可不希望侍者比她们还漂亮。   教团为了让金主感受到家的味道,就采取了一系列措施。   “谁去监视那对被惩罚过的男人?”霞之丘诗羽问。   先前,早上有人被惩罚,这是一个标本。   “我去。”   比企谷说完,与霞之丘诗羽离开厕所——每个人使用的时间都被严格限制,小的一分钟、三分钟,分别对应男女:至于大的,三分钟、五分钟,也对应着男女。   上午,他们认真的工作着。   下午午休之后,霞之丘诗羽与比企谷被带到一个小房间里,这里面还有七八对信徒,他们身上带着教团编纂的书籍,坐在椅子上,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便走进来,开始讲课。   教团的‘课堂’格外奇怪,信徒必须做笔记,每堂课都会安排各类问题,答不上题目会被惩罚。   至于题目,会询问过往三堂课的内容。   头三日,上课不会被问问题,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到了第四天。女人随眼一扫,便说道:“结城小姐,你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问题被写在了黑板上。   Q——教团第一次与异端冲突,是在什么地方?   “1984年,我们成立初期,曾经与异端在富士山树海发生交火,三十二名骄傲的信徒怀抱着荣誉,被接引前往新世界。”霞之丘诗羽顿了顿:“异端被我们一举全歼。”   “很好,你可以坐下了。”女人微笑着,示意她回答正确。   异端=警察。   教团的课本上有照片,异端穿着深蓝色警服,但课本上没用警察二字,全部用异端代替。   “桐谷先生,你也站起来回答一个问题吧。”女人笑着让比企谷站起来。   黑板上写着:Q——教团的根本是什么?   这是个自由度很大的问题,决定对错的就是这名女性教导员。   “是希望。”比企谷笑着说:“寻常的世界、社会,都容不下我们,天朝有句话说的不错——君子以自强不息。”他指着自己,又指了指教导员,“所以,新世界是我们的希望,君子说的是教祖大人,是那位大人开辟了新世界,我们的希望就诞生了,在那位大人的引导下,我们定然可以在新世界找到属于自己的桃源乡。”   啪啪啪……   教导员开始鼓掌。   “哎呀,桐谷先生说的很不错,思想觉悟也很高,应该是大家的榜样。”   接着,其余的信徒也开始鼓掌,脸上带着羡慕的神色,仿佛被女人夸奖是立下‘战功’,有种独特的荣誉感。   这种问题,如果不进行学习、思考,根本回答不下来,而一旦认真学习这种东西,就会……   ——被洗脑!!   课程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束了,课堂上信徒整理完笔记,便回到宿舍,霞之丘诗羽变装后是个丑女,一些男性信徒都不愿挨到她。   甚至资深信徒,以及在这任教、管理的信徒,也偶尔用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他。   在设定上,比企谷很有钱,入教的两千万是他独自负担的——霞之丘诗羽很穷,是个普通员工。   下午,比企谷用手机整理了素材,霞之丘诗羽也在进行同样的行为,他们的手机卡被收走了,智能机变成了本地游戏机。   这里有wifi,但密码信徒都不清楚。   晚间,比企谷按照约定好的,独自一人摸了出去,信徒宿舍没有巡场员,那些堤防有人逃跑的保安,都在外面巡逻。   早间,那两个被惩罚的男人回到宿舍——他们原本不合,双方关系冷淡,所以早上才出了那事——可他们现在看上去就像朋友。   向对方道歉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他们的心态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   比企谷与诗羽将这些素材整理好。   次日,这两个男人开始第二阶段的惩罚,被安排到一个房间里,开始一整天的咆哮。   对不起、对不起,如此,不间歇的咆哮着,嗓子都彻底沙哑了。   比企谷得知了这两人的姓名。   森川庆以及叶见透。   他们两个人,晚上回到宿舍,比企谷再度去观察的时候,原本互相讨厌的两个人,关系已经变得十分要好。互相帮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像亲兄弟一样。   明明吼叫了一整天,身体很累了,却互相关怀着。   十分的——GAY。   比企谷回到宿舍中。   霞之丘诗羽听他描述了整个过程,表情十分惊讶:“无论怎么说,这种关系的变化……这就是教团吗?”   “是的,这就是小型宗教。”   他们有了全新的认知。   终于,第三天到来,这两个人最终会变成怎么样,比企谷保持高度的关注,他在午休的时候前去观察。   森川庆以及叶见透落下了感动的泪水,两个人互相拥抱着,这三天实在太折磨了,他们今天互相殴打的遍体鳞伤,感觉体内有什么觉醒了。   一名中年教员带着这两个人,进入了一个小房间,位于中央宫殿建筑物后方,十分的简陋。   “恭喜你们两个人,已经在惩罚中理解到了自己的错误,开辟了心中属于新世界的一块区域,那儿蕴含着希望。”   对于教员的话,无论是森川还是叶见,心中都有很强的认同感,他们在连番‘洗脑’下,彻底被斯德哥摩尔征服,已经变得仿佛自己不是自己。   比企谷惊恐,他也有淡淡的感觉,极细微的一点,却不可避免的滋生出来,属于正常的反应,却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从此之后,你们就是彼此的另一半。”中年教员拿出两枚戒指,让他们互相给对方的无名指戴上。   仪式感,这是洗脑的一种。   教团借鉴了现代的婚姻契约,利用这种方式,让他们两个人互相团结,一同开始对教团本身产生莫大的依赖感。   第二天,森川与叶见受到的待遇不同了,他们不需要去上班,在度假区得到了独立的房子,被允许在里面生活,取而代之的是,上午下午都要去上课,教团开始变化方针——培养这两个人之间的依赖,增加他们对教团的忠诚。   时间过的很快,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不断观察这里的生态、人文,累计了数万字的素材,收获非常丰富。   属于这两个人的文学底牌正在逐渐成型。   他们非常遵守规则,然而,半个月后,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还是接到了被惩罚的通知书。   教团对每对组合都有容忍度的存在,这里说到底是个培训设施,不允许任何一对组合在这呆太久时间。   因为这个设施的位置也是有限的,教团也考虑的成本的问题。   比企谷与诗羽两人被随便找了个借口,决定了次日的惩罚。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9、结婚   霞之丘诗羽看着眼前这个文件袋,感觉有些措手不及。这里面装了一张通知书,告诉比企谷与诗羽,处罚正式决定下来,理由是两个人上班的时候开小差。   或许一般信徒会认真上班,但这两个人不是真信徒,况且已经来了这个地方接近一个月,是个人就会有疏忽,上班开小差这种事,其他信徒身上也会发生,唯独比企谷这边被惩罚了。   “怎么会这样……”   “说到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按照我计算的,这件事迟早都会来的。”比企谷并不觉得这是坏事。   想要进入教团的总部,就必须接受一次这种惩罚。   何况比企谷也挺好奇的,他看着霞之丘诗羽,说:“说白了……教团的目的是吸收信徒,而不是将我们杀了,所以这是打着处罚名号的‘培训’。”   “培训……”   “没错,让我们对教团更加忠诚而已,你想想,即使处罚的内容里有殴打……那也是我殴打你,以及你对我进行殴打,不会让第三者来做这件事。”   比企谷说完,霞之丘诗羽也放心了,这种邪教组织真正危险的是【洗脑】,一个人的价值观一旦大规模改变,那这个人也不是他自己了。   霞之丘诗羽打开文件袋,里面除了通知书外,还有两本笔记本。   这一刻,她算是清楚明天的处罚是什么内容了。   “放轻松一点,我跟你在‘课堂’的表现都十分优异,教团的教导员已经信任了一半,这个情况下不会有太严重的处罚出现。”   她们两个人睡觉了。   因为,明日恐怕会很累,写一天的字,当过学生的人就清楚,老师让摘抄课文,抄一天是什么感觉。   ……   ……   第二天一早,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来到比企谷所在的宿舍,她叫木村小泉,是比企谷所在课堂的教导员,负责对应班级信徒的‘惩罚’。   木村小泉穿着灰色的ol装,她对比企谷这个人格外感兴趣……也不全对,比企谷在这叫桐谷和人。   她以前是个老师,进入教团后便担任教导员工作,对比企谷的思想十分好奇,因为他在课堂上不断妙语连珠,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人格魅力。   即便比企谷变装之后其貌不扬,但木村小泉也只是感兴趣而已,是居高临下的‘见猎心喜’。   “桐谷先生,结城女士。”她扫视屋内,陈设极端简略,除了一个空调外,也就只有床与桌,以及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浴室’里,甚至只有一个洗漱台,以及一个喷头。   被喊道名字,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回应一声,木村小泉便点了点头。   “跟我来吧,今天你们的处罚正式开始,希望你们二人能在一些实际的行动里,明白新世界真正的美妙之处。”   在木村小泉的带领下,三人出发,进入宫殿后方的一排平房,这间屋子只有六坪左右,模仿警局里的【审讯室】,且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椅子摆在桌子两侧。   “你们坐过去吧,男左女右,然后开始抄写,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木村小泉进行最后的确认。   两人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摊开笔记本进行抄写。   木村小泉并未全程围观,在屋子里站了十分钟左右,便离开了这个房间,顺手把门锁上,使得这里变成了一个密室。   霞之丘诗羽踢了踢比企谷的腿,问:“怎么我感觉这样没用?”   “是名字的问题。”比企谷一言戳中要害:“人类这种生物,从小到大用名字称呼,所以对姓名这种东西反应格外激烈。如果你写的是:比企谷,我对不起你啊!那会怎样?”   霞之丘诗羽脸色不禁发红,如果真的写这句话,她可能会变得十分奇怪。   “名字是开关,你、我、他,都是通过这个开关,来对一个人进行认知。”比企谷说:“可你看看我们写的是什么?都不是真名。”   ——亚丝娜我对不起你啊!   ——桐人,我对不起你啊!   桐谷和人,我对不起你;结城明日奈我对不起你!   写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变得有感觉?这是比企谷的‘算计’,他看过很多案例,对此了然于心,做了诸多准备。   “恐怕教团绝不会料到这点吧。”霞之丘诗羽挥笔疾书,“有你的。”   他们两人,抄到下午三点才算结束,然后比企谷站起身,这个房间门口有个老式门铃构造的塑料盒,上面带着仿佛报警器般的红色按钮。   他摁下,木村小泉便来到这个房间‘收作业’,比企谷同时对霞之丘诗羽去了个眼色,她便很乖巧的站在比企谷身后,两人的关系看上去变得十分融洽。   这份融洽,通过比企谷的肢体暗示,巧妙的传递给了木村小泉。   “完成的情况不错,但实际如何我得检测一下。”木村小泉翻动笔记本,起初眉头皱着,却逐渐舒展开来。   大多数信徒对抄写这种东西,抱着一种抗拒心态,但随着不断在心中默念对方的名字,用笔写下,抗拒也会变成接纳,旋即情绪被触动,到最后已如狂风骤雨中飞翔的海燕般飘忽不定。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抄写的东西,到后面越来越潦草,木村小泉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第一天就这样过去。   抄了一天,他们两个人累的不行,回去之后狂吃一顿,倒头就睡。   次日清晨,两人起床后,不多时木村小泉便准时到来,带着他们前往新的惩罚场地——这个房间同样位于中央宫殿建筑后方的平房中,却比昨日抄写的屋子大了很多,构造也极为独特,墙壁带着一点‘弧形’。   四周全都铺设了镜子,让这个房间看上去比实际的大了好几倍,窗户也不存在,根本没这玩意,比企谷皱着眉,这种房间会产生回声效果,让声音来回飘荡。   房间四角配备着摄像头。   “明日奈,我对不起你啊!”   “桐人,我也是啊,对不起你啊!”   木村小泉在监控里观察,听见这个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比企谷在房间里咆哮了一整天,感觉身体出现脱水症状,极端疲惫,霞之丘诗羽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疲态尽显,却努力的在木村小泉面前做出‘亲密’的样子。   两人互相挽着手,看上去很是亲密。   今日,木村小泉也觉得自己得到满意的答案,她在监控里观察的十分仔细,没有发现一丁点破绽。   两人回到宿舍,感觉比昨日更累,但不同的地方却凸显出来:他们喊的都不是真名,反倒有种在山顶咆哮的味道,使这些日子积蓄的压力释放殆尽,浑身上下都有种不可言说的畅爽感。   一夜过去。   第三日来临。   木村小泉准时到来,她带着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离开宿舍,吩咐他们将行李拿上,准备一番后,却没有去中央宫殿后方的平房,而是来到了一幢双层‘别墅’前。   比企谷猛然反应过来,先前进入这个度假区,以为那些散步的人都是名流赌客,现在看来——其中大部分是信徒。   一棒,一个蜜枣。   如果说培训是棒,现在蜜枣就来了。   “听说你们两个人,在进入教团之前,就建立了十分亲密的关系。”木村小泉笑着说:“通过前两天的惩罚,你们的关系不仅没有倒退,反而变得更加亲密。”   “是的。”比企谷点头。   霞之丘诗羽也笑着应了一声。   “教团内部采用双人一组的模式,终身持续,所以你们的关系还要更加亲密才行,双人即为一体,这样才能抵达新世界。”木村小泉说道:“现在你们要做的事情也很简单,证明这个就行了。”   “我一定尽全力。”比企谷单手握拳,放在心口,仿佛是在起誓。   “我也一样。”霞之丘诗羽表现的十分完美:揽着比企谷的胳膊,刷木村小泉的印象分。   木村小泉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最好,以你们在课堂上优越的表现,足以免去第三轮惩罚,教团不是无情,男人殴打女人这种事情能避免就避免,这是教团开明的地方。”   比企谷笑着点头,花花轿子人抬人,奉承几句也不要钱。   然后,事情的发展就变得有些奇怪。   教团会在具备潜力的信徒身上,投入很大的资源,用来‘稳固’这些人。   “把东西拿上来吧。”木村小泉拍了拍手,“既然憧憬着新世界,世俗的规则都可以丢掉,我来为你们主持一场简单的婚礼,教团会承认你们的关系,怎么样?”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都十分震惊,尤其是霞之丘诗羽,脸色顿时红透了,连耳根子都红了。   木村小泉觉得她在害羞,便笑了笑,说:“虽然这种东西,在政府官方没有效应,但教团会捍卫你们的权利。”   她向两人展现教团的真、善、美,不断吹嘘着教团的光芒之处,仿佛那就是个天堂。   “我当然愿意。”   霞之丘诗羽说。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0、婚礼仪式   比企谷愣了三秒钟,霞之丘诗羽说她愿意——可这情况容不得任何思考,露出一丁点抗拒都是很危险的:教团就是这样一个地方。   他们唯一筛选的就是忠诚度,而抗拒的表现站在忠诚的对面,两者就像黑与白。   “我也愿意。”他说。   霞之丘诗羽笑了笑,用力扯了扯比企谷的袖口。   木村小泉也笑了,神态中流出满足,一旁,叶见透与森川庆搬过来一个大箱子,木村小泉吩咐道:“你们把现场布置一下吧,这里即将有两位虔诚的信徒诞生。”   “了解~”   “知道了!”   这两人愉快的去布置现场,还对比企谷使眼色,用男人都懂的眼神看着他,比了比小拇指。   婚姻对人而言是神圣的,将之与教团捆绑在一起,这招狠、毒、辣。   据悉,‘结城明日奈’也就是霞之丘诗羽,因为感情破灭才加入教团,她应该得到感情上的满足:设定上这个人发现未婚夫实际上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故此感到绝望。   至于比企谷的设定:异性人缘极差,从而抑郁寡欢,感到绝望。   这两人简直天造地设的,不这么干……木村小泉简直对不起自己那么多年的经验。   剥夺、满足,这两个事物就像潮汐。   木村小泉自恃是握住潮汐天枰的人。   一个小时悄然而过。   简易的婚礼现场出现在眼前。   期间,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用眼神、手语交流,结果:霞之丘诗羽用诡异的笑来回应。   “你就当我想玩玩好了,反正这段时间也出不去。”   手语,是属于哑巴的‘语言’,在国际、中央新闻播报的时候,都会有手语翻译官,向大众传递讯息,因为一个人哑了之后,会渐渐丧失语言功能,理解能力也会不断下降,需要全新的触媒。   比企谷曾经写过哑巴角色, 对此了解颇深,不管写的是什么,他都宛如强迫症般的去理解那些东西。   “好吧……你开心就好。”他背对着木村小泉,不断比手势:“别玩的太深了,演恩爱夫妻就行了,恰巧可以藉此获取教团相关人员最大程度的信任。”   “是呢,无论是政治还是企业,已婚人士都会得到加分。”   霞之丘诗羽衷心期待着这段‘婚后生活’。   这场‘婚礼’十分简单,木村小泉招来她班上的信徒,参加了这个‘宴会’,大家坐在椅子上,哼着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比企谷站在那感觉有点尬,他拿到一套白色的燕尾服,穿上后胸口还别着一朵花,整个人感到极端诡异的情绪在心头酝酿、发酵。   霞之丘诗羽与木村小泉呆在房间里。   婚纱这种东西,大多数女性都抱有向往,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对霞之丘诗羽这种四十岁的大龄剩女而言,更加的深刻、希冀。   现在,一件纯白色的婚纱就摆在霞之丘诗羽面前。   那纯白色的丝绸,仿佛透明的薄料,造型优雅的蕾丝缎带……仿佛化作三叉戟形的雷电,在她心田上疾驰、奔腾。   “你喜欢那男人对吗?”木村小泉笑眯眯的问。   在女人的问题上,即使她是教团的教导员,也抱着一丝丝记者心态。   “是的,我喜欢他。”霞之丘诗羽说:“当然,我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感谢教团给了我这个机会。”   这句话,霞之丘诗羽不知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心诚意说的。   她的脸很红,心跳也不禁加速,内心深处有个影子,那模糊的轮廓渐清晰,露出比企谷的模样。   “你们可以在‘新世界’相爱。”木村小泉拿出两个盒子,“打开其中一个看看吧。”   这里面是一枚戒指,钢芯戒外镀了一层铂金,上面那颗‘钻石’实际上是天然水晶,刻意打造成类似模样——看来教团没少做这种事,罔顾法律,利用人们心中美好、神圣的东西,来达到某种目的。   霞之丘诗羽脱掉了外套,解开裙子,在木村小泉面前露出女人的姿态,木村小泉也同样,表现出女人该有的样子,内心诧异:这真是一具完美的肉体。   它丰腴,白皙通透,散发出美妙的女人香,与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大相径庭。   这曲线,这肌肤……太过于完美。   霞之丘诗羽接过对方递来的白色内衣,穿好之后继续开始穿婚纱。   婚纱这种衣服,只要对照身高,肉体不是太走形,几乎都没问题。   就在霞之丘诗羽穿上这套洁白礼服之后,木村小泉顿时惊讶了,她看上去很漂亮,仿佛小鸭变成白天鹅,露出令人窒息的美丽。   “你伪装了自己的容貌?”   霞之丘诗羽顿时发慌,却说:“不想被中意的男人,以容貌取之,难道不行吗?”   “我支持你的观点。”木村小泉说:“我的丈夫因为我不能生育,所以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忍耐了几年,精神开始变得不正常,你有这种想法,说明你很聪明,我不讨厌聪明的人。”   “嗯……”   “不过现在,你们即将踏入‘新世界’,出去让那家伙惊讶惊讶吧。”她保持着微笑:“他一定会震惊。你太漂亮了。但在这之前,你得化妆。我不允许一个女人穿上礼服后,不化妆就去见男人。”   木村小泉拿出化妆盒,让霞之丘诗羽坐好,大龄女每个都是老司姬,哪有不会化妆的?   不多时,霞之丘诗羽焕然一新,十个男人里十一个会说她漂亮,丝毫不夸张。   “你知道吗?这种黑长直的秀发,让我想起竹取物语里的辉夜姬。”木村小泉顿了顿:“我们可以出去了。”   ……   ……   霞之丘诗羽来到外界,先前,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丑陋,现在嘴巴张的可以塞进鸡蛋,心中不由自主的嫉妒起来。   太漂亮了,这是尤物。   木村小泉递给比企谷一枚戒指,是先前那枚,霞之丘诗羽手里拿着一枚男式的,她们被授意开始交换仪式。   她客串神父,问:   “无论她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或无论她将来身体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和她永远在一起吗?”   时间仿佛凝固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1、啪啪啪   “当然愿意。”   实际上,到了这一步,也不可能出现什么忽然状况,比企谷如此说了之后,便将戒指戴在霞之丘诗羽的无名指上。   木村小泉微笑,示意他们继续,这样一来教团又多出两名具备潜力的信徒,男方无疑是个人才。   教团也很需要这种人。   这种买卖很划算,布置婚礼会场,赠送两枚镀金戒指,总共也要不了几个钱。   然而,对于参与的人而言意义重大。   然后,木村小泉示意,让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完成誓约之吻。   他们两人接吻,霞之丘诗羽穿着婚纱,看上去高洁,还具备一种女性的神圣感。   她觉得嘴唇干燥,触景生情,原来结婚是这种感觉,让她眼神不禁迷离,甚至觉得这样下去也很不错,可比企谷的味道却让她回忆起来教团的目的。   在众人的祝福下,这两人结为‘夫妇’。   随后,一些菜肴、饮料被端了上来,木村小泉吩咐人将事先准备好的水果蛋糕拿来,让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去切。   仪式感非常浓郁,他们两人双手重叠,贴在一起,比企谷望着霞之丘诗羽戴着白色丝绸手套的手腕,第一刀切了下去。   这个仪式到晚上才正式结束,随后木村小泉安排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入住眼前这个别墅。   “你们的工作阶段已经完结了,从明天开始不用去‘上班’。”她说:“教团给你们一个月的蜜月假期,要好好珍惜,这里的娱乐设施也比较齐全。”   木村小泉继续收买人心。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笑着‘答应’下来,两人各自都纷纷表示,会好好享受这个‘蜜月’,感谢教团,感谢教祖,新世界万岁。   进入别墅之后,这里的环境与信徒宿舍相较,真是天差地别,每个房间都铺设了中央空调,大型烤炉、冰柜等设施也一应俱全,不过卧室还是只有一个,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   此外,酒柜也有,里面放了一些比较普通的威士忌、清酒,还有朝日等牌子的生啤。   同时,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坐在客厅里,拿来两瓶威士忌,很久都没喝了,身为一个酒鬼,比企谷蠢蠢欲动,现在也是时候放松一下了。   霞之丘诗羽仍旧穿着婚纱,整个人与平时不一样,有种说不明白的美丽,她似乎很喜欢这件衣服。   她微笑着,好似一颗无暇的祖母绿,给人很大的高雅感,手里捏着一颗鲜嫩的草莓,只是望莓止渴,没有吃。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将被重点观察。”比企谷拿着水晶杯,笑看冰块沉浮,说:“我们得事先决定好,在他们面前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交给你了。”   “客厅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发现特殊设备,接下来二楼的卧室我去,你去看看其他位置。”   两人开始排查这幢别墅。   不出意外,比企谷发现了两个摄像头,一个在卧室,另一个设置在上楼的楼梯口那,藏的十分隐秘。   ……   ……   他们两人上楼,进入卧室‘啪啪啪’。   另一边,木村小泉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打开笔记本电脑,荧幕上显示出两个监视框,她亲眼看见比企谷以公主抱的姿态,将穿着婚纱的霞之丘诗羽抱进房间。   将霞之丘诗羽摁在床上。趴在她的身上。   这两个人开始上床。   摄像头的角度与床铺齐平,木村小泉看见比企谷将霞之丘诗羽压在床上,身体互相贴在一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似乎不满意,抱着霞之丘诗羽调转了一个位置。   他的脸‘恰巧’对准了摄像头,双手隔着婚纱的白色料子,抓在霞之丘诗羽的乳.房上。   抬起头,比企谷露出惊讶的眼神,那神态中还有一丝愤懑。   “谁干的这种事?!居然在这里搞监视?!”   比企谷拿起一张椅子,愤怒的敲了下去。   砰!   随着一个巨大响声,摄像头黑了。   木村小泉的脸色也阴沉下来——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巧合?——他们只是普通人,没有这种反侦察的意识。   虽然摄像头毁了,但监听还在,木村小泉干脆开大音量,仔细聆听起来。   “教团真是个美妙的地方。”霞之丘诗羽的声音传来。   然后,她发出一阵阵‘娇.喘’。   诗羽叫的十分诱人,身为女人的木村听起来,都感觉他们在做很激烈的运动,仿佛啄木鸟一样。   隔着监听,木村小泉脸色不禁发红,因为伴随着霞之丘诗羽的喘息,还有一阵皮肉碰撞的声音响起——啪啪啪。   “是啊,虽然法律上不认可,但教团允许就够了,从此我们就是新世界的居民。”比企谷‘说’,“来,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把腿抬起来吧~”   又是一阵密集的啪啪啪声音响起。   幅度越来越快,然后骤然停下,接着又再度响起。   对……对,就像一个姿势累了,然后切换另外一个姿势,不断循环。   听着这些东西——木村小泉脑海里都想象出画面了!   没想到那位文雅的比企谷先生, 在晚上居然犹如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一样勇猛。   她不禁脸红心跳。   监听里传来的对话越来越不堪,木村小泉关掉了监听器,因为她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啪啪啪的内容了。   这种内容,没什么好听的——教团的度假区,她也不是随便找男人操她的女人,继续听下去定然欲求不满。   “记得去年关于日本调查的问卷,日本的新婚男女,在初夜会持续很久……”   如此想着,木村小泉打算睡觉,这两个家伙,这种没羞没臊的事情……她可不愿继续听下去。   ……   ……   同一时间。   在千叶。   大田武,比企谷的安全保卫负责人,被喊到一个庄园里,进行了一次问话。   这里是和风构造,有池塘以及竹鹿打水,不远处凉亭那,雪之下阳乃端坐其位。   她在品茗,保持着微笑,示意大田武坐在对面。   “来,汇报一下吧,比企谷先生的监视情况怎么样了?”她意有所指的说。   “是的,BOSS。”大田武忠心耿耿,将这段时间他们监视到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从一开始,大田武就是雪之下阳乃的手下。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2、比企谷贴身服务   一直以来,雪之下阳乃都通过大田武观察比企谷,她的目光片刻不移,就像尾行系列游戏一样,对比企谷进行监视。   “哎呀,大田先生,你的报告不够全面呢。”阳乃保持着微笑。   大田武心中咯噔一下,同时惊诧,这还不全面吗?他可是将比企谷睡觉的时间也打印在报告书上了,难道如此也无法满足眼前这女人?   他觉得雪之下阳乃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为什么对比企谷八幡这个男人独占欲如此的强?   “不不不,大田先生,你观察的侧重点不对,我需要的不是他今天做了什么,而是让你带着专业的心理专家,去分析他的心态有什么变化,我对行为没什么兴趣,因为我自己看不见,明白吗?”   但是,心灵上却可以揣摩、推测。   这才是人类观察的根本所在。   大田武每个月都会向阳乃报告一次,每次都带来一份亢长的报告书,阳乃一面阅览着,忽然眯起眼睛。   她读完了三天份的报告书,在第四天那份报告书里,看见比企谷前往教团的讯息,顿时眯起眼睛。   “教团新世界,有点意思呢。”   雪之下阳乃说。大田武一言不发,只是听着。   “去准备一下吧,我完成了日程表上的事情之后,也想娱乐一下呢。”阳乃意有所指道:“赌博就很不错嘛,去拉斯维加斯就不现实了,可国内的赌场也太无聊了点,你觉得我像是坐在柏青哥那玩弹珠的类型么?”   大田武摇了摇头:“不,boss您应该不是这种人。”   “那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属下明白了。”   大田武离开这个地方,带着他的小组开始联络教团所在的公司。   ——大友电子通讯株式会社。   雪之下阳乃的任务必须执行,否则后果很可怕,以大田武为首,整个护卫组织大约上百人,他们在二十世纪末还是佣兵,随后配鹤见一郎发掘出来,培养到现在——大田武身为小队长之一,对鹤见老人的继承人自然唯命是从。   于公于私,这都是不可推脱的。   所以,他用最快的速度,联络到了大友电子通讯株式会社的总经理:大友大夫。   这个名字很特殊,是双关语。   “您好。”大友大夫很亲切的说:“这是我的私人电话,请问您是怎么得到这个号码的呢?”   大田武单刀直入的说道:“我的boss打算对教团捐赠20亿,成为出资人之一,约个地方见面吧?”   二十亿是日元,并不算太多,所以大友大夫惊讶的反问:“看来先生您很清楚里面的门道,可二十亿也太少了一点吧?”   折算成天朝币有一点二亿,折算成美元也就两千万都不到。   对方都清楚教团的存在了,那也该清楚:一个从上个世纪经营到现在的组织,仅凭两千万美元就想加入分蛋糕,这也太天方夜谭了一点。   大田武笑着说:“二十亿不少了,恐怕大友先生决定不了这件事,不妨告诉一下你的上司,大友电子通讯的专务怎么样?”   在日本的大型企业里,有两个特殊的职务:专务取缔役、常务取缔役——一般由股份最大的几个董事会成员担任。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你可以喊我武先生。”   “那么武先生……”大友大夫顿了顿:“您凭借什么为根据,说出这句话?专务平时很忙的,我不可能因为随便一个人的妄言去麻烦别人。”   他压抑着心头的恼火,教团在对方嘴里仿佛就不算什么东西一样。   “是鹤见的决定,你这么传递讯息就行了,除了什么差错你担得起吗?”大田武冷笑着说。   “知道了,我会将这句话传达。”   大友大夫身为总经理,说到底就是个公关头子,况且说一句话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为人圆滑,挂断电话后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二点,便打电话给专务,寒暄了几句食物的话题之后,便切入主题。   “叔叔,有人想凭借二十亿入股教团。”   “哦?是谁?”   “那人说是什么鹤见的决定,这个姓氏我似乎没有……”   “什,什么?!”   大友总经理的叔叔也姓大友,这位大友专务吓的差点把手机丢了。   “你没有搞错吗?的确是那个鹤见?!”他被这两个字吓的六神无主。   “鹤见很厉害吗?”大友经历疑惑的问。   “那个团体里的人都十分神秘,整个组织在这个国家足以一手遮天,调动自卫队,在我们没有犯任何事情的状况下,将我们全杀了,也不会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们说一句话。”   那可是掌握了大半个国家的鹤见组织啊,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教团了,那个组织里的人过于神秘,与海外有很深入的联系。   鹤见组织团结起来,让天皇总理低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   ……   大友大夫被吓的屁滚尿流,他很担心自己刚才的言辞,是否有不妥当之处,赶忙给大田武打电话,约了个地方见面。   他们在龙吟餐厅吃午餐,大友大夫点头哈腰的道歉,并且保证二十亿足以成为股东。   这是著名的米其林三星餐厅,寻常人来要预约,然而上层人士就不需要了。   这个季节,河豚很是肥美,他们面前摆着河豚套餐,鲜脆的河豚皮沙拉,炭烤河豚白子、河豚肉寿喜烧等料理,散发出鲜甜气息。   “这个国家的人,听见鹤见两个字就会低头,这次入股你们的事情,于公理上是很不道义的。”大田武说——黑色地带的行业,都看道义二字。   他们没有办法守法,但却得‘守’点什么,那边便就是道义了。   大友大夫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陪笑着问:“那……您是要做什么呢?”   “教团旗下在千叶有个赌场,对吧?”   “是的,那里环境很不错,很多人都喜欢。”   “鹤见的少主,对那里感兴趣,想去玩,大约就是一个星期后,入股只是少主感到无聊,随手做的一件事,而你们在这段时间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再说了吧?”   “当然!”大友大夫笑盈盈的说道:“我会亲自做这件事,将上下打点通顺,保管殿下在我们这得到最舒适的体验。”   “如此,甚好。”   ……   ……   大友大夫亲自赶到千叶的度假区,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睡了个午觉,这里有电脑可以玩,他们被分配蜜月假期,干脆就跑去打游戏,放松心情后再展开调查。   然而,有人来摁门铃,比企谷去开门,木村小泉便站在门口,脸色有些紧张。   “上面的大人下来巡查,你们两个赶快准备一下,我们去中央区后方集合。”   比企谷惊讶,而后凛然,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可以观察这个上层,分析教团的百态。   他知会霞之丘诗羽,两人穿上便服,快速抵达集合地。   有三十多名信徒在这里等待,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加入这个团队,不久后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便踩着缓慢优雅的步子,来到众信徒面前。   这人赫然是大友大夫,事先信徒都被通知,这位是教祖大人的亲戚,地位十分高上。   大友大夫扫视全场,问:“你们这里,谁的口才最好?”   所有的信徒都看向了比企谷。   怎么了?比企谷一愣。   “很好。”大友大夫指着比企谷:“就是你了,到我这里来,跟我前往东京。”   他要把人带给大田武审核,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伺候鹤见少主的。毕竟那是贴身服务的人选。   作者留言:   PS:求票~   这章没有乱写,鹤见组织是重生者组成的。   鹤见一郎则是日本重生者的教父。 203、妙啊!!!!   “是我吗?”   比企谷愕然,他不希望自己碰上麻烦事,然而这麻烦似乎是主动找上门的。   有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实际上就是因为能力优秀的人,使用起来很顺手,超人打坏蛋不就是这个道理么?对民众而言‘超人’很好用,所以才拍手称快,换个普通人早就炸了。   为了快速进入教团总部,比企谷没有蹈光隐晦,现在反倒成为一根拴住他的麻绳。   大友大夫穿着黑色西装,领带是亮蓝色的,他对着比企谷投以微笑,点了点头便说:“有一位高深莫测的大人,要来教团游玩,明日一早你与我去东京,见一见那位大人的下属。”   这句话他在接近之后才说,且压低了声音,没有让其余信徒听见。   “解散。”木村小泉下令,“大家给桐谷先生一点掌声吧~”   信徒们热烈的鼓掌,带着笑意,觉得这是一个荣誉,也支持比企谷。   然后,他们解散,各自回宿舍。   “结城小姐也回去吧。”木村小泉笑盈盈的说:“你的丈夫要跟大友‘理事’聊天,请先回去休息吧~”   霞之丘诗羽犹豫了片刻,这让木村很满意,看来两人羁绊格外深刻,形势一片大好。   “你回去。”比企谷打了个手语。   “你没问题么?”霞之丘诗羽反问。   “当然没有。”他说:“即使有,我自己也会独立解决,你先确保自己的安全。”   “知道了。”   霞之丘诗羽离开,大友大夫便知会比企谷一声,说道:“今晚你陪我在中央区玩,我要看看你的水准怎么样。”   鹤见组织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教团,大友大夫不敢怠慢,必须筛选出最优秀的那个人,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   “知道了。”   比企谷简单回应一声,两人进入度假区的赌场,来这里玩他还是第一次,先前都是在这端茶送水。   他心中感觉很奇妙,真是风水轮流转。   两人站在前台接待那,大友大夫指了指比企谷,说道:“给这个人兑换三千万的筹码。”   “是。”接待女笑着颔首,将一个篮子摆在桌上,推到比企谷面前。   教团经营的赌场,大约有三种筹码。   其中,塑料硬币类型的筹码也有三种颜色,分别代表了一万、五万、十万。   在这之上,还有合金制作的白银色金属牌筹码,代表一百万日元,以及铜制的金色合金筹码,代表一千万日元。   篮子里摆着大量的塑料硬币,以及几片银色筹码,硬币才是寻常的赌资,金属筹码一般只出现在特殊的赌局里——这是比企谷半个月来的见闻。   他清点筹码,这里面有五百万的银色金属筹码,以及一块一千万的金色筹码,余下一千五百万全都是塑料硬币。   “在我的面前,展示一下你来这种赌场会怎样玩。”大友大夫微笑着说道:“几日后,有一位贵人需要陪同。”   “那样的话,让地位更高的大人来做不是更好吗?”比企谷‘理所当然’的问道。   大友大夫心说,比起鹤见组织的少主,我们教祖都是小人物,哪里来的大人?嘴上却笑着说:“这是一个锻炼的机会,你应该珍惜教团对你的培养。”   “我知道了。”比企谷答应下来,现在他不打算露陷,便提着装筹码的篮子,进入赌场中。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大家都是有钱人,里面有四十人左右真正在玩,其余上百人都是跟班,或者是陪同的女郎,穿着晚礼服的那种,打扮都很妖艳。   不远处,有个轮盘。   比企谷走了过去,大多数人都对这里没兴趣。   大友大夫也惊诧,他怎么玩轮盘这种玩意?   说到底,轮盘这种东西,无法体现出赌技,名流赌博大多图个乐子,或者找人对赌,没几个人对这种机器感兴趣。   因为,与人斗,其乐无穷。   大友大夫耐心的看着,他被逼成这样,实际上内心烦躁的不得了,然而对方的份量太大了,让他窒息。   比企谷开始‘试水’,他丢进去万元筹码,期间赌了十次,全都输掉,十万日元就这样消失。   “你到底行不行?”大友大夫出声询问,“别告诉我你只是在玩?”   比企谷没做声,将一块银色筹码丢了进去。   从万元一次,到百万元一次,大友大夫也卡住了,脸色微微胀红。   轮盘结果出现,比企谷输。   接下来的发展,超出大友大夫的预料。   因为比企谷把所有的筹码都玩了轮盘,一次丢一个,丢了一百多次,筹码都消失,他一次都没赢。   特么,这没谁了啊!   请问,能有谁脸黑到这个地步?这可是几百次,玩一个胜利几率10%的轮盘,居然输成这幅德行。   大友大夫不禁心中愤懑,问:“你在耍我吗?说话,别沉默了。”   “当然没有在耍你。”比企谷说:“不过,大友理事认为,这个赌场能让贵人开心么?”   “你什么意思?”大友大夫眯起眼睛。   他扫视比企谷,想将他看透。   “我的意思再简单不过,加入教团瞄准新世界,在这之前我也不是穷人。”比企谷说:“我的妻子明日奈,入团费也是我出的,总共两千万日元,这对我而言不算什么,在我看来大友理事你也是个有钱人,可这种赌场也就让我感兴趣了。”   “哦?你想说的是?”   大友大夫眼前一亮。   比企谷耸了耸肩,说道:“钱对真正的上层人士而言只是纸片,这家赌场的任何东西都无法满足对方吧,可以说一开始,那位贵人来赌场就没有瞄准赌博,而是来体验一下环境,说不定比起赢钱,输掉才让那类人开心,毕竟人站的越高,感兴趣的东西就越少——可无论站得多高,总会对敌人感兴趣的。”   “有道理。”大友大夫说:“看来,我没选错人。继续说!”   “我们得给那位贵人塑造个敌人,而这敌人身份差距与对方越大越好,还不能是明面上的对手,得让那贵人对这敌人产生对抗心理才行。”   大友大夫只说了一个字:“妙!”   妙不可言!   不会让教团危险,又能让对方沉浸其中,这种思路太骚了,他如果面前有个键盘,想输入六个六。   “大友理事,满意了吗?”比企谷问。   “可以,明天你跟我去东京,我们去见对方的代理人。”他说:“你一定可以让他满意,这件事做成,我担保你进入总部,争取早日登临新世界。”   “如此,大恩不言谢!”比企谷抱了抱拳。   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原本还要纠结很久的事,如此简单完成,剩下的就事在人为,各凭实力说话,他喜欢!   次日清晨,他们两人驱车前往东京,这位大友‘理事’开了一辆玛莎拉蒂,幻影系的那种,蓝色的炫酷车身在阳光下尤为帅气。   他们九点半出发,抵达东京,来到目的地,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三分。   比企谷肃然,眼前是龙吟餐厅,日本首屈一指的料理店,今日要见的人,恐怕来头很大。   他们进入包间,而不是在公众区域用餐,点了赤肉套餐。   这种料理太奢华,A5级牛肉熟成,高温脆皮染金,然后用六十度低温烹调,随后再用柴火烤制收油,是日本最高端的料理之一。   连配菜,都是新鲜采制的松茸,这种昂贵的食材不过是点缀而已。   他们枯坐了半个小时,包间的人才被人推开,比企谷见到那人便瞪大眼睛。   大田武见到比企谷也瞪大眼睛。   大友大夫没有察觉,这两个人的脸色很快恢复正常,大田武入座,笑着开始攀谈。   他们吃完饭,只是谈话、聊天而已,饭局结束,大田武马不停蹄,快速回到阳乃那边,将这个状况报告过去。   雪之下阳乃听见这个状况,理解逻辑后便摆了摆手,让大田武退下。   大田武照做。   一人独处,雪之下阳乃伸手盖住额头,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真是有趣呢,比企谷同学,姐姐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异常,绝对的异常,寻常人不会做出这种事,跑去教团取材,亲自置身险地。   雪之下阳乃绝不会喜欢普通人,相反,一个人越是异常,她越感兴趣。   不久后,她重新将下属大田武叫过来,开始进行叮嘱。   “我要在那边滞留三天,让这个家伙来陪着我吧,他也做了点准备呢,真期待他见到我的表情是怎样的呢~”   “是。”   ……   ……   下午,大友大夫接到大田武的联络,旋即亲自来到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居住的别墅,将他约到没人的地方单独见面。   “你被指名了,对方要求说非你不可。”他喜悦的说:“一个星期后,那位贵人要在这里停留三天,休闲娱乐,你都要贴身服务,绝对不能有怠慢。”   “……”比企谷很吃味的心想,妈蛋,怕不是雪之下阳乃啊!   因为鹤见留美不可能来这,鹤见一郎又不会指名他!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4、风骚的……腿   在那位‘贵人’莅临前一个星期内,比企谷被要求泡在赌场里,熟悉这个环境,教团太谨慎了,规则定的很死,里面没有一丁点通融。   同时,比企谷若有若无的感受到,木村小泉在给他洗脑,灌输一些独特的价值观。   被贵人承认的比企谷,无疑具备了很大的份量,教团制订了一个特殊的洗脑计划,打算潜移默化的改变比企谷八幡的大脑。   然后,将他彻底掌控,变成手里的棋子,与那位贵人周旋。   ——他们没有过激的行为,通过交谈、玩乐等方式,将那些价值观撕扯成碎片,一点点塞进比企谷的脑袋里去。   ……   ……   这天过去,比企谷有机会回到自己的别墅,他发现里面的东西都焕然一新——冰柜里塞满了熟成的牛肉、海鲜,酒柜上摆着日本品质最好的威士忌竹鹤系列,就是家具都被换成了实木的。   他们不断提升对比企谷的待遇,想给他一种极大的亲和感,以此让比企谷被他们教化。   从而,彻底成为一个被归化的人。   这件事做起来不简单,他跟霞之丘诗羽坐在沙发上,前几天他们佯装啪啪啪,骗过教团一次,成功拆卸摄像头,现在这里没有被监视。   “我很确认教团的人这些天都没进来过。”霞之丘诗羽说:“你的打算呢?”   “教团对我们越来越好,我现在呆在这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们因为某些原因,要让我彻底变成‘自己人’。”比企谷说:“这就是他们的高明的地方,小说里的邪恶宗教总会发生一些龌龊事,这个教团的确也有,但绝不会让不该知道的人清楚,说实话,这种手段很高明。”   然而,他们仍旧玩不过重生者,想要在社会上占据一席之地,就必须具备某种‘血统’。   一个名之为‘重生’的血统。   这个血统的社会地位本质上比王族还要尊贵,重生者与重生者才能互相承认,他们共享内心世界最深处的一片净土,最为私密的秘密互相都清楚。   无论教团怎么发展,用游戏的话来说,他们也打不过一群开了挂的挂B。   “你不担心自己被卸磨杀驴吗?”霞之丘诗羽问。   她一早就知晓,比企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比较危险:伴君如伴虎,对方能让其融化富贵,自然也能让其万劫不复。   比企谷没有把对方的接头人是大田武,贵人很有可能是阳乃的事情告诉霞之丘诗羽,不想给她徒增烦恼。   “卸磨杀驴……那你知道么,驴子在有用的时候,往往会被装上最好的鞍,给予最肥美的食,连主人都是笑着看向它的。”比企谷淡淡道:“我们是人,不是驴子,这反倒是个机会,大友理事承诺,这件事办好让我们进入总部,而我们要做的事也终于到了最后那个阶段。”   霞之丘诗羽浑身一颤,问:“你看不起这个教团?”   “利用人最软弱的点,去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凭什么能看得起这种玩意?”比企谷冷笑一声:“我喜欢的东西,应该是坚持着正确,明知前方有难,还是不玩卑鄙,坚持以自己的实力去碰撞的家伙。”   比如霞之丘诗羽,比如雪之下雪乃,比如雪之下阳乃,甚至是由比滨结衣,她们绝不堕落,身上某个素质让比企谷醉心不已。   “干杯。”霞之丘诗羽没再深入这个话题,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   叮咚——清脆的响声昭告了这日结束。   还有三天的时间,那位所谓的贵客就会到场,次日比企谷被下令去玩纸牌,实际上赌博这种东西,只要不断的play,到最后铁定会输个精光。   一天的纸牌压大小,他输掉一亿日元,在场的宾客都不清楚信徒的事情,他们被隐瞒,只晓得这是个度假村,有个私人会所。   有不少人问比企谷索要电话号码,不乏艳抹的美人,他今日出手十分阔绰,总计输掉一亿日元,然而流水起码超越了十亿。   钱在手里不断进进出出,反复循环,让很多人对他刮目相看,觉得他表现的风轻云淡,有不可明说的背景。   比企谷笑着,逐个回应,主要是做给观察者看,大友大夫下令,让一个中年人来监视比企谷。   此外,木村小泉也在做这事,一人负责监视,一人负责洗脑,她不断与比企谷交谈,灌输价值观,想将他精神控制。   “如果我使用本名,也许真的让他们得手了。”比企谷感觉耳朵生茧。   木村小泉称呼他为【桐谷先生】。   每当这个称呼在耳边响起,比企谷整个人都会被触发开关,变得更加警惕,正是这个虚假的名字无时不刻提醒着他,周围那些人的虚言假意。   “驴子有用,的确会被给予最肥美的食、装上最好的鞍,可驴子一旦没用,只能验证这句话:天上龙肉,地上驴肉。”   没用,饲主就会彻底改变,举起屠刀,宰了吃肉。   ……   ……   比企谷表示,这些都不是问题,太简单了,小菜一碟。   他精确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说出每一句话都逐渐往教团侧偏移,一点点的装作被洗脑,看上去就像潜移默化渐渐改变,然而内心深处被【桐谷先生】这个称呼不断提醒,心若明镜。   他喜欢通俗小说业界,那句知名的话: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这句话,重生前在niconico上看见,他十分认同,现在这个情况简直一模一样。   三日飘然而过,晚间,大友大夫千叮万嘱,明日绝对不能出现纰漏,太刺激了,为鹤见组织的少主服务。   一个弄得不好,教团就要万劫不复,所以,如果比企谷真的圆满解决这件事,甚至可以更进一步,得到鹤见组织的好处,他的确会给对方升官,教团对于人才,一向是榨干的。   说的好听一些,就是物尽其用,充分发挥他们的优势。   ……   今日,比企谷起的很早,他在食堂吃了一碗茶泡饭,又要了一些番石榴、芒果混合鲜榨果汁,补充了糖分与碳水化合物,便耐心的等了起来。   大友大夫将一张卡拿给他。   “这是上层批下来的行动资金,也是你的本钱。”他说:“里面一共有十亿日元,你要……全力取悦那位贵人。”   “当然,这是我的荣誉。”比企谷嘴上这么说,心底早就骂起来了,这是玩哪出?   为什么你这么爱整我?   他对雪之下阳乃岂止是怨念满满啊?应该是怨念破宇宙!   犹记得,这个大姐姐,她不断捉弄自己,压根没做过什么行方便的事——一旦给方便,背后定然隐藏着什么见的人的肮脏黑水。   这个……莓良心的家伙。   比企谷很忐忑,鬼知道对方要怎么玩,论起玩耍的姿势、角度,捉弄人的套路,比企谷觉得一百个自己也比不上一个雪之下阳乃。   双方根本不在一条水平线上,捉弄人更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天赋,比企谷也很想说,是在下输了,佩服,佩服!   上午九点半,一辆加长林肯驶进度假村,大友大夫得知对方不喜欢排场,便让比企谷独自去迎接。   因为,贵人很不喜欢热闹,指明要对方来干这件事。   比企谷捏着鼻子去了,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还会不知道对方是谁吗?!   这辆加长林肯散发奢华气息,自动门打开了,一条极风骚的白皙美腿便踏了下来……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5、危险的女人   雪之下阳乃从车上走下,娇躯婀娜多姿,身材几乎完美,这个女人放在古代会被称作绝代芳华,残念的就是她性格太诡异了。   她的左耳戴着耳环,衣物也都是最高档次的,散发出一股令人不禁侧目的独特气息。   那对有神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看见比企谷后便露出诡异的笑,妖艳而独特,向他款步走来,步子十分大气,没有因为高跟鞋而影响到行动。   同时,也有六名身穿黑西装的护卫人员站在一旁,都是大田武小队的成员,西服胸口那微微鼓起,都配枪了。   他们警戒着,这里不算安全,属于荒郊野岭,是千叶的郊区,需要堤防有人下黑手。   到了这个层次,斗争格外恐怖,敌人手里的‘死士’不知有几个。   周围十多米的人都被驱逐,原本有赌客在欣赏雪之下阳乃,马上就被赶走了。   “阳乃姐姐,你来这里做什么?”比企谷一点也不意外,雪之下阳乃是鹤见先生的继承人,也是世界一线级太子、公主党。   “哦?我们似乎没有亲密到可以让你直接称呼名字吧?”阳乃很‘意外’的问:“桐谷先生,你怎么回事?”   比企谷眉毛一挑,这个女人在给他搞事,居然故意装作不认识,她要干嘛?   他收敛情绪,挂着微笑,挥动胳膊四指指了指中央区:“是我唐突了,这边请吧。那儿是教团引以为傲的娱乐设施之一,想必雪之下小姐可以在里面得到不错的放松。”   同时,比企谷心中揣测雪之下阳乃的动机,最终认为这个女人可能真的是来玩的。   因为,对雪之下阳乃而言,人生如戏,是游戏的‘戏’。   于是,这两人往中央区走去,雪之下阳乃跟在他身后。   “桐谷先生,你是以什么为契机,加入了这个教团呢?”阳乃的声音带着笑意:“说到底,这个教团是什么性质的呢?”   她这句话有歧义。   以比企谷对雪之下阳乃的理解,这句话的真意应该是:人不作死就不会死,好好的活着不好吗?   比企谷笑着答道:“在那一晚……我感知到了来自新世界的波动,那儿是个美好的地方,这个回答‘您’满意么?”   “那我们现在去干嘛,哎呀,我对这里可不熟悉哦。”   雪之下阳乃卖萌的说。   比企谷微笑着问:“这个度假区实际上是个赌场,而我们去赌场当然是赌博,不知雪之下小姐打算玩多大?”   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想干嘛呢你?   “赌博么?钱对我而言没有意义哦,不过玩一下也是可以的。”阳乃的笑容更甚了:“我有一百亿的零花钱哟,干脆全都换了吧?”   听到这里,比企谷就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这个赌场每日参与赌资也就几个亿的样子,所以比企谷那日玩了一个亿,其他富豪才感觉这个人底子不错,上来主动结交。   毕竟做生意的人,能拿出来零花的钱,肯定是不多的——企业公司等,这些都是公有财产,里面的钱是不能直接用的。   即使让亚洲‘首富’马化腾私底下拿出几十亿也是不可能的事,他们花的钱是决策上的战略,是动用公款。   两人进入教团的赌场,比企谷带着阳乃走到前台——昨日事先打好了招呼,接待女看见比企谷,便露一丝不苟的神色——开始面子工程。   同时,阳乃举起手——啪嗒:她敲了个响指。   大田武快步走来,拿出一张银行卡,然后拨打电话。   百夫长黑金卡的专属服务人员受理了请求,准备好了一单一百亿日元的汇款项目。   雪之下阳乃现在是日本排行第一位的太子党,如果她没有资格使用这种卡片的话,那全国上下除了鹤见一郎外便没人有资格了。   何况她也算是‘自己人’。   接待小姐看见这情况,脸都开始发黑,她从没处理过这种场面,压力太大了。   咚咚……比企谷敲了敲桌子,她才浑身一抖,赶忙开始与大田武交流,办理筹码业务。   然而,一百亿日元,即使使用一千万单位的金筹码,也是一千片,这筹码长度十三厘米,厚度为三毫米,一个篮子不可能装的下。   阳乃笑眯眯的看着比企谷,青葱般的纤细手指点了点前台,示意他:这个情况怎么办?   比企谷笑了笑,走到一旁,从一位侍者手里推走了送饮料的餐车。   前台,接待小姐在整理筹码,篮子被比企谷放在了餐车上。   远处,大友大夫满头大汗,盯着比企谷,心想……好魄力。   普通人面对这种金额,这种场合:周围都是彪悍的护卫人员,全体配枪,恐怕被吓的行动都会僵硬起来。   但比企谷丝毫没有,他的行动很顺畅,面对了鹤见一郎,甚至骂过他,再面对雪之下阳乃,他已经可以收放自如。   “先玩什么好呢,桐谷先生?”阳乃笑着询问。   他们两人进入游戏区,有赌点数的‘桌球’,猜大小的骰子,连十二点半这种监狱发源的卡牌游戏也有。   赌客纷纷瞩目,雪之下阳乃出尘的容姿让他们身边的女性都仿佛被‘蒙尘’。   她就是一颗明珠,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   但是,她身边的比企谷,推着上千张金灿灿的‘赌资’,让这些赌客纷纷感到窒息,这金额有点恐怖了,居然在赌场玩百亿级的游戏,她身价该有多少?   在天朝,国家预算等级是数千亿,在日本就是数兆,对鹤见组织而言,处理万亿日元的金额,说不定只是日常而已。   众目睽睽之下,雪之下阳乃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到轮盘边上,指了指紫色的区域。   这个轮盘游戏,一共有七个色区,是七彩——赤橙黄绿青蓝紫。   除此之外还有四个大区域是空白,意味着什么也没有。   七彩颜色,分别对应七种倍率,最低是赤是1.5倍,最高的紫是100倍。   紫的可能性是零,比企谷是内部人员,所以知晓这件事。   他等待雪之下阳乃下注的数额。   阳乃微笑着,淡淡道:“一百亿,全押过去。”   整个赌场都爆炸了,所有的赌客都走了过来,观察百亿豪赌。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6、教团的毁灭   百亿等级轮盘豪赌,听上去就令人无法呼吸,况且压的还是倍率最高的紫。   如果这次赢了,诞生的金额就是一兆,一万亿日元。   教团这个度假区的赌客,几乎所有人都瞩目着雪之下阳乃——而她早就习惯了被人瞩目,只是淡淡的站在原地,让比企谷把筹码推到轮盘机面前,喊荷官过来佐证。   仿佛丢出去的不是一百亿,而是一堆废纸。   “钱只是给普通人玩乐的等价物而已。”阳乃用极小的声音,对比企谷说:“没有重生者会因为赚钱,而去做某个事业,哪怕表面上是这样,可实际却并非如此。”   “……”比企谷惊讶,阳乃抵达这里,就装作不认识他,这句话的真意他看不透,因为态度转变幅度太大。   他扭过头,刚要说,便瞧见雪之下阳乃转移目光,不再看他。   然后,比企谷发现雪之下阳乃打了几个手语。   接下来、魔术。   开始。   判明这几个手势,将信息串联之后,比企谷浑身一抖,脸色豁然大变,扭头一眼猛然看向远处站着的大友大夫。   此刻, 大友大夫浑身上下冒出冷汗,双瞳聚效骤然失去,整个人不可抑制的开始发抖。   他在恐惧,已经将畏惧二字写在脸上。   ……   ……   不久前,大友家发来联络,让大友大夫不惜一切代价去拉拢鹤见组织的少主。   因为,只要成功,教团从此一步登天,超越同行不在话下,将他们全都吞并、消灭,也很有可能。   对这个任务,大友大夫自然见猎心喜,觉得是自己的机会,他是个总经理,谈不上大智若愚,但小聪明还是有的。   没错,就是小聪明。   一边,比企谷见到大友大夫脸色剧变,他眉头皱起,欺身快步走了过去。   身后,雪之下阳乃笑盈盈的注视着比企谷,百亿豪赌她连兴趣都没有,只是对这个男人的情绪波动感到愉悦。   ——这个喜欢掌控的男人,现在发现事态已经脱离自己的掌握了,所以他真的是有趣啊。   比企谷距离大友大夫只是几十米的距离,现在他已经站在大友大夫面前。   他在找大友大夫当面对质。   这件事的负责人绝不是大友大夫,现场直接责任者是他比企谷八幡!   情况很不妙,绝体绝命的地步,关乎到他日后的成就以及将来的打算。   “大友理事,你是不是动了控制轮盘的电脑?”比企谷问。   大友大夫满头都是冷汗,他握着双手几乎是默认了,但他却摸了摸额头,撇去汗液,抿着嘴看向比企谷,说道:“说什么呢?桐谷信徒,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你给我注意一点言辞!”   说到最后,他露出一抹怒意。   比企谷吸了口气:“我们都清楚,轮盘不可能停留在紫色上——现在它开始转动了,如果真的出现这种情况,那么……”   “那么什么?”大友大夫僵硬的问。   “大友理事,你应该清楚教团所属的赌场,内部电脑只有定期检查的审理组织可以动,再就是大友家的嫡系,也就是你……本人。”   “放肆!你想说我背叛教团了么?!”   大友大夫真的怒了,他居然被下克上,这种事情让他感觉自己蒙羞。   比企谷倒吸一口冷气,使自己平静下来,说:“轮盘在转了,看着那个轮盘,大友理事。”   “我在看……”大友大夫说。   先前,他令人更改了轮盘的本地运算逻辑,把这个轮盘,变成了一个很‘公平’的赌具。   轮盘游戏,从一开始赌场内就没人玩,但大友大夫觉得,比企谷应该会带雪之下阳乃去玩轮盘。   所以,他改动了轮盘的数据,目的就是:让雪之下阳乃赢!   本地会进行检测,在哪个区域输入了筹码,那个区域的胜率就会变成100%。   而以常识来看,玩轮盘是用不了多少钱的。   被认知锁死的想象力,宛如丢进海里的笼子,里面的东西会溺死。   轮盘指针的速度起初很快,经过数十秒后开始下降,在赌客们的视野下,它渐渐停止……从赤色区域开始停摆,顺着七色谱的顺序,最终停在了……紫色上!   轰!!!   现场落针可闻,赌客们一言不发,可气氛上却仿佛上演了广岛核爆,他们你看我、我看你,没有真实感。   雪之下阳乃赢了一万亿日元。   大友大夫也看见了,脸色却没什么波动,物极必反——他抽出一根粗大的雪茄,用剪刀剪断,打火机点燃,散出柴油味,点燃了雪茄——第一口,带着柴油味的烟雾在嘴里扩散。   他喷云吐雾,直勾勾的盯着比企谷。   “我的钥匙被人偷走了,因为桐谷信徒急于立功,反倒酿成大错。”   “你……”比企谷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桐谷信徒,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我的钥匙不见了,打开管理室的钥匙消失了!”大友大夫说:“无论多少次我都说给你听:我的钥匙被人偷走了,因为桐谷信徒急于立功,反倒酿成大错。”   砰!   比企谷掏出了M9,从风衣里拿了出来,一枪打入大友的膝盖,因为装了消音器的缘故,子弹卡在了里面。   大友大夫没有反应过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疼痛便疾驰全身,他摔倒在地,不可置信的发出痛苦的尖叫。   他居然被信徒开枪射击了!   砰砰砰。   比企谷将M9弹夹内的子弹,全都倾注在了大友大夫的左腿上。   “情况已经到了我不可能翻盘的地步了,叛徒比敌人更可恨。”比企谷冷冷的说:“行走于黑色地带的人,要有杀人的觉悟,以及被杀的觉悟。可我不杀你。”   大友大夫下半身失去了知觉,他怨毒的盯着比企谷。   他为什么会有枪?!   “一万亿这种锅我背不起,所以现在还给你。”比企谷淡淡道:“关于新世界这个教团,本质我已经看清楚了,日本有个文化叫互舔伤口,你们的攻击性不强,很少给信徒灌输极端危险的东西,因为你们在互舔伤口,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同时,已经遍体鳞伤。”   “你要……说什么?!”   “很可惜,如果你没动那转盘的控制电脑,我可能会忍到进入教团总部为止,可现在看来没这必要了。”比企谷保持着平淡的声线:“因为我被阻止了,有人不想让我深入教团,我不知道她是在关心我,还是在单纯找乐子……”   大友大夫正想说话,他心中震惊,可一个让他亡魂皆冒的画面出现在眼前:雪之下阳乃走了上来,靠在比企谷的肩膀上,与他亲昵的贴在一起。   “哎呀,比企谷同学,这个时候你应该说:姐姐是在关心你,对吧?找乐子什么的,原来在你心底姐姐就是这种人?”   “……”比企谷忍着,没将‘你就是这种人’说出口。   大友大夫已经明白了,雪之下阳乃是鹤见组织的继承人,她与这个不起眼的信徒如此亲昵的呆在一起,信息量太大了。   阳乃笑着说:“大友集团是一个被时代淘汰的组织,实际上他们勉强维持着不出现赤字,是因为员工格外团结。”   “这个教团与其他相同的组织很类似,上升的渠道被封锁之后,上层开始醉生梦死。”   阳乃已经调查了这个教团,以她的渠道,上上下下都查清楚了。   “大友家在大阪的别墅,里面饲养了数十名年龄在十三岁左右的女性,给她们喂食毒品,用于某些特殊的活动,这些人都是信徒家的儿女。”   “死了,换成新的,如此反复循环。”   教团已经爬到顶了,再往上不可能更进一步,大友家的人开始纵欲、吸毒,背着伦理道德以光速奔跑。   比企谷根本不惊讶,说:“自古以来,非法宗教组织沾染肉体享乐,是很正常的事情,女人与钱,男人的需求大抵如此。源自于基因的恶劣性,根本无法改变。”   一旁,赌客们都默不作声,不愿加入到这种斗争里来,一个个都开始偷偷溜走,他们都不是普通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纵然有人不淡定,却被同伴阻止,当场拉着逃走。   电影里那种恐慌的场面根本没有出现。   大友大夫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两人,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道具,道具会被怎样没人关心。   砰!   开枪的人是大田武,打穿了大友大夫的心脏,淡淡道:“动手了就做彻底一点,别等着别人来报复你。”   比企谷拆掉弹夹,里面还留着一颗子弹。   “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大田武退下。   “接下来就要斩尽杀绝了。”阳乃说:“既然动手了,就必须这么干。”   大田武以及其小队接管了这里,开始收拾摊子。   木村小泉被拘束起来,那些教导员都被抓了,不久后,警视厅的防爆大队抵达这里。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坐在加长林肯的座位上,实际上,这个教团触及到了某个底线,所以要被灭掉。   “泽村英梨梨是个重生者,以前我还跟她聊过呢,喔,是很久之前的事情,重生之前,教团的教祖不知怎么回事,从她嘴里知道了这件事,所以……”   他们去见证这个教团的毁灭,教团接触到了某个禁忌。   作者留言:   被编辑警告了,要求我快速完结这卷。   PS:求票~ 207、以暴制暴(本卷完)   重生者是一个很坚固的圈子,说到底,圈子这种东西,是因为互相之间的共性——比如游戏同好会的人都喜欢玩游戏,明星粉丝团里的人都喜欢同一个明星。   那,重生者圈子呢?喜欢玩游戏很简单,喜欢一个明星也很简单,重生就没那么简单了。   能决定重生的人,恐怕只有上帝,古代的重生者大多被称呼为天选之人,所以这个圈子的人十分团结。   没有人可以理解他们,只有他们之间才能互相理解。   就拿比企谷来说,他对很多人不屑搭理的,可假设街上有个乞丐重生了,比企谷也愿意投资这个乞丐,帮他成为人上人,因为很多东西,不是对着重生者就说不出口。   同时,阳乃让比企谷得悉某些事,这个教团里不止英梨梨一个重生者,教祖从英梨梨嘴里得知重生者的存在,所以开始寻找这类人,当做壮大教团、更进一步,打破不可能的契机。   结果,他找到了一个重生者,也使得他的计划被传了出去,鹤见组织有多庞大?透露出一点风声马上就被听见。   于是,整个教团就要遭遇灭顶之灾,原本重生者人群数量就稀少,每一个新鲜血液都很珍贵,教祖自己作了死,现在要食恶果。   “每个国家都只有一个重生者圈子,我们一直公平竞争,但如果有人想利用我们……”阳乃意有所指。   这个头,绝对不能开。   一旦开始,后果不堪设想。   这辆加长林肯向大阪驶去。   “看这个……”霞之丘诗羽拿着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比企谷。   这是一个视频,女主播在里面严肃的说出一句话:“据悉,大友集团涉嫌重大偷税、犯罪,牵扯到人口买卖,警视厅已经介入,双方发生交火,大友犯罪集团持有军械。”   女主播三言两语,大友集团酒变成了大友‘犯罪’集团。   主播名言,大友犯罪集团一定会被铲除,让附近的人不要外出。   “动作真是快,你来这里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已经办理了那么多手续吗?”比企谷皱着眉,这种行动手续多的吓人,没有政客愿意签署这种沾染血腥的文件。   霞之丘诗羽也疑惑,两人看着雪之下阳乃。   “在日本,军政是分开的。”阳乃淡淡的笑着:“表面上是一体,但内部派伐不同,处理这件事的表面报道上说是警视厅,实际上却不是。”   “自卫队吗?”比企谷惊诧,“对付这种民间组织,需要军队动手吗?”   “因为警视厅的人不靠谱呀,可能会把时间拖长,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呢,背水一战下,如果没有装备上的辗轧,双方都会付出损失。”阳乃顿了顿:“警视厅负责的是大友集团的会社,他们的根据地在郊区,坦克直接开过去了。”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了,饶是比企谷价值观坚如磐石,也被惊到,这样岂不是说这个国家的实权职务都被重生者把握了吗?   “如果不是担心引发社会恐慌,战斗机也会派过去,一股脑全都炸掉就行了,重生者圈子已经很久没有做出大动作了。”她说:“所以有人开始蠢蠢欲动了。”   霞之丘诗羽惊讶的问:“……意思就是,有人在操纵教团?”   “是的,教团就是一枚棋子。他们不算太大的组织,可以随时使用的流动金钱也不过千亿左右,连一些比较大的游戏公司也比不上。”   一千亿日元看上去很多,实际上折算成天朝币就是一百亿不到,再折算成美金,可能只有十亿出头。   林肯抵达东京,比企谷等人下车,前往大友集团。   这里人去楼空,保持着被封锁的状态,周围几乎被记者包围,然而警视厅得到命令,不让人进去。   比企谷等人出示通行证,进入大友集团,一看便清楚了——地上还有很多尸体没有处理掉,血迹到处都是,还有很多子弹壳,墙壁上时不时能看见密集的弹孔。   这里不是普通企业,员工都是信徒,甚至查出一个军火库。   大友集团从上个世纪开始累积,到现在已经十分庞大了,特警都死亡了十多个。   那些被洗脑的信徒,为了教团而战,一个个都悍不畏死,打起来绽放出很强的战斗力,堪比训练有素的军队。   比如说游戏里那种头目死掉,下面群龙无首的情况绝不会出现。   霞之丘诗羽捂着嘴,忍了数分钟,直接吐了出来,廊道里都充满了血腥味,虽然比不上战场那样恐怖,对一个在和平国家长大的人而言冲击力仍旧很大。   这种手段很铁血,让比企谷心中凛然,触及底线后就是这种下场,牵连到的人一个都活不了。   “有一些愿意投降的人被救了出去,在这里负隅顽抗的都是死信者,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阳乃说出了一个数字:“大约有六十多人愿意投降,之后安排了严密的心理检查,有问题的送去劳改,没问题的塞到康复培训班里去呆一年,然后放归社会。”   “嗯……”比企谷点了点头,这种不摔不捧的姿态,让人呼之欲出:恩怨分明。   接着,他们抵达楼顶,那儿停着一架直升机,大田武坐在上面,先前,他将现场移交给警视厅的防爆大队之后,便开着直升机来了这里。   三人登机,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大阪。   直升机爬高,东京市区大半尽收眼底,有种一览众山小的端倪感,摩天大楼就像高耸的古树,粗壮而有力,这是一片属于人类的森林。   黑森林。   这里面涌动的暗流,印证了上个世纪的一句话:都市即为黑色的森林,男女即为黑色的森林。   这句话也被著名的科幻小说【三体】引用过。   不多时,直升机飞越东京,进入郊区上空,抵达大阪,三人便转乘一辆奔驰商务系列七座车,前往大友家的本部。   他们的总部在乡下,非常偏僻,为了安全起见设立在村落旁,整个村子都被洗礼了,吸纳成为教徒。   10式主战坦克直接往里开,沿途辗轧平房建筑,这根本在犯规,大友集团的私兵严阵以待,却忽然看见军队的坦克开过来,吓的亡魂皆冒,还以为接下来要进行谈判,没想到他们直接开火——   ——一开始就没有让他们活下去的打算,装的都是高爆炮弹,他们的总部都被炸平了。   在废墟中,士兵找到前往地下的通道,将里面被圈养的普通人拯救出来。   至于上面被炸平的部分,有归化的信徒,以及教团的干部。   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存在,因为这里就是教团的总部。   比企谷抵达现场的时候,在帐篷里看见了几十名因为吸毒面黄肌瘦的男女,年龄都在十六岁以下,他们被教团强迫吸食毒品,现在被拯救出来,可每个人都看上去木讷,浑浑噩噩,毒品这种东西太恐怖了,破坏身体、大脑。   即使被救了,这些人日后也都变成废人,因为毒品真心恐怖。   比企谷在中东地区见过许多童妓,大多数也吸毒,比他们还惨,至少这些人有救助,中东那些童军、雏妓,连他们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   行尸走肉。   比企谷没有多看,一名自卫队的陆校亲自将一个金属手提箱交给雪之下阳乃。   “这是在他们的保险柜内发现的资料,按您的吩咐保存起来了。”   那种高端的保险柜,即使是炮弹也炸不烂,除非使用穿甲类型的弹头。   这份资料被移交给了比企谷本人。   因为庞大的社会压力,许多人身不由己,逃避现实而加入教团,遭到不可抵抗的洗脑,哪怕拥有强大的力量也无法改变这种现状。   有的信徒将儿女也搭进去,家庭破裂,不复存在。   以暴制暴只能延缓一时,比企谷握了握手里莫须有的笔杆子,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作者留言:   PS:求票。   话题太敏感,翻车了。   抱歉~   下卷写女儿,以及比企谷老爹的人生。 ④ 女儿与未来 1、无尽的未知   在那之后,过去了一个月。   这件事对社会造成一定动荡,死者报到出来的有一百六十七人。   “据悉,大友犯罪集团的董事长大友清夫氏释放毒气,造成一百六十七人当场死亡,两百五十四人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已经送往医院,这次事件警视厅表示默哀,特别对应科七人死亡,这是国家的损失。”   女主播在电视内如此说道。   实际上,比企谷去过大友集团内部,那里面的人都死于枪杀,不过政府肯定要做掩盖,否则会引起极端的社会信任危机。   这只是大友集团大楼内,那些员工的受损报告而已,实际上包括大友本家所在的大阪,以及千叶区域的本部,死亡人数或许上千。   这个教团不算干部,有一千以上的信徒数量,沾染到重生者禁忌的那块人,全都被秘密处决掉了。   这个国家所有的重生者,都不会放任这些知晓秘密的人活下去,太危险了,一旦暴露出去,他们所有人要遭到整个世界的诘问,但凡不是重生者的人,对这个群体必然存在‘偏见’。   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是例子,当时犹太人也大多属于社会精锐,他们在古时保持游牧、经商习惯,一直延续至今。   那个做冰淇淋的哈根达斯,老板就是个犹太人,此外美国几个财阀也是他们掌控。   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他们遭到迫害,小胡子元首说到底只是要钱与权,故而迫害犹太人。   重生者也一样,99%都是社会精英,如果真相公布于众,这个团体也必然会遭到迫害,当今民众或许察觉不出,几乎所有普通人,对当权者都是一个态度:因为你当权,所以为我们服务就是正确的——不为我们服务你就是错的。   至于你的人权等,跟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弱者要求强者成为他们的奴隶。   相对的弱,相对的强。   理解了这点后,比企谷反倒不奇怪了。   今天他起的很早,这个月一直在整理素材,这本小说将成为奠定地位的底牌,经历那么多事情,观看了数个审判场景,这种素材一个月整理不完。   昨天整理完的,今天重新整理,明天再继续,一次次的筛选,这体现出一种匠人精神,无论旁人如何看待,坚持自己的就好。   此刻,比企谷坐在东京的公寓里,盯着眼前这些纸片文件,大拇指摁着太阳穴,这上面的份量太大了,他没有得到满意的感觉,对自己拿出的结果都不认可。   这些资料代表了多少人命?怎么可能轻率呢!   同时,比企谷冥冥中有一种独特感觉,他仿佛看见自己站在一块宽阔的平原上,骑着一匹健壮的战马,手里握着一把锐利的剑。   他身后站着很多人,这些人身体是透明的,恍如幽灵般,一个个双眼透露出无尽的愤怒、怨念,死死的盯着眼前那些敌人。   这些人都死了,或死于迫害,或死于毒品,或死于过度的性.行为,他们死于教团之手。   极沉重的灵魂落在比企谷的肩头,他整理资料时,感觉归纳出的每一个字都重达千钧。   由于重生者圈子要掩盖这件事,他们唯一可以说话的地方,就变成了比企谷手里的这本书。   一个人的一生,写个几百万字都不为过,可这些人的故事就得用上、中、下,以三本书来表达。   这种情况下,比企谷只能全力以赴,创作者有属于他们独特的战斗方法,战士可以金铁交击,文人墨客只得口诛笔伐。   口·诛·笔·伐!   ……   ……   除了一个月回千叶几次,满足一下寂寞难耐的雪乃之外,比企谷一直对着这些卷宗。   他每天沉思的时间超过五个小时,其余几个小时拿来书写。   太难了,任何地方都不能轻率,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事,可这件事只能力求完美。   也许,没有成为信徒,比企谷不会这么深刻,然而现在情况就是如此——寻找一个突破口——只要一个突破口——快给我一个突破口——这件事就这么难吗?!   一个突破口而已,为什么就难成这样!   序言的第一段话,为什么就是写不出来?!   要表达的内核早就清楚,可为什么就不能明白,第一刀从哪下?   所以,这个月过去,比企谷的大纲一字未动。   他现在简直坐着收钱,有很多杂志拿刺杀天皇去当素材,都要付钱给比企谷,还有后续的稿费收入,生活上他是不愁的。   近期,他感觉回到从前,绞尽脑汁,一个人呆在房间里抓耳挠腮,捶打墙壁,可仍旧想不出来。   这种日子十分痛苦,但内心深处却倍感快乐,思维的碰撞,竭尽所能去压榨出最精粹的一抹灵感,让他的大脑愉悦。   这日上午,比企谷在阅读中度过,深秋温度渐降,他穿着外套打算出去散步,疏通灵感,与自己做搏斗,雪之下阳乃却发来联络。   “下午姐姐去你那一趟,有空么?”她笑盈盈的问。   “或许我真该见见你。”   “那好,在什么地方?”阳乃说:“不如,交给姐姐我来决定如何?”   “在哪儿呢?”   “就去你那。”   通讯结束,两人相约下午在这里见面,比企谷出去吃了点东西,这段时间霞之丘诗羽也在做相同的事情。   他们都在跟自己战斗,下本书太卡了,因为看见了很多不曾见过的东西。   这样让价值观受到很大的影响,他们都是经验老道的作者,谋后而定是习惯,就成为新书创作的最大阻碍。   不多时,阳乃独自到来,她穿着休闲衣,配了一条短裙,因为气温降低,还套着一双保暖的特殊质地白色丝袜,进门后便在沙发上坐着,秀气的双腿交叠,盯着比企谷的眼睛。   “我想了解一下重生者这个圈子。”比企谷忍耐不住,率先开口:“如果不搞懂这个问题,我恐怕步履维艰。”   阳乃笑了:“哎呀,这个问题提的很靠后呢,原以为很早前你就会问,小静、你、由比滨、我,每个人都是以不同的方式重生的呢,这里面的关系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她告知比企谷,这里面水很深,连他们也没摸清全部。   据量子理论、信息宇宙的观点来说,重生事项用这个比喻较为恰当:波粒二象性。   “有人是在某个时间点,忽然重生,比如你。”   “有人是重生到小时候,出生数年后左右,比如由比滨。”   “有人打娘胎里就重生,比如我。”   “还有人重生的时候出了点问题,导致身体变小,就像动力不足一样,重生的不彻底:时间没有跳跃——比如小静。”   雪之下阳乃罗列着详细的例证,然后笑着提出了一个问题:“你就没想过一件事么?或许我们来自于不同的世界,类似于线性的世界,互相之间格外相似,却在细微处有点不同。”   “你是说……”   “我知道一个人,来自于第二次世界大战轴心国胜利,德国统一全世界的世界。”   比企谷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未来具备着无限的可能性,相对应的,过去也具备着无限的可能性。   “现在,我们把重生这两个字抹去。”阳乃严肃起来,说:“用‘存在跳跃’这四个字代替。”   比企谷悚然一惊,在意料之内,可却仍旧惊讶。   他做好准备,去聆听颠覆认知的事情。因为重生本就颠覆了认知。   全新的世界,就这样在比企谷面前掀开神秘未知的一角……   作者留言:   PS:新卷不写什么危险内容,比如政治什么的,怂了,怂了。   给跪了!   PS:求票…… 2、爸爸   存在上的跳跃,并不是单独的重生,说到底这个世界不过是众多线条的其中一根。   阳乃竖起一根食指,说:“我们假设在A世界,比企谷与由比滨结婚了,在B世界,比企谷与雪乃结婚了,两个世界的比企谷都有一个女儿。”   她顿了顿,等比企谷充分理解后便继续说了下去。   “这个时候,比企谷B世界的女儿出现在A世界的比企谷面前——你看,这种重生的方式也是有可能的。”   寻常人可能被说的懵逼了,但比企谷就是这种职业的人,脑子现在格外清晰。   “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的,你是让我别惊讶对吗?”   “大抵如此。”阳乃喝了一口茶润嗓子,说:“现在我们面临的就是这个状况,重生的方式五花八门,还有一些特殊人群,说自己有超能力,但实际让他用,他也用不出来。”   “你不用作比喻……我读了量子物理的科普书籍。”   在量子物理的世界中,形象点说,有维度不同的观测者。   以整个宇宙为尺度,存在着一个上帝,他是:绝对观测者。   就像一个人写书,作者就是那个绝对观测者。   这么说吧!如果作者在写书的时候,写了一句这样的话:这个世界存在超能力。   那么,‘超能力’就被作者、绝对观测者观测到了,如此在小说这个世界里,就存在超能力。   比如:卡卡罗特一拳打爆了宇宙,那卡卡罗特就拥有这个力量,因为绝对观测者,也就是作者本人,把事项观测了进去。   作者而言的观测,就是‘写’。   那么回到之前,如果每个世界都是独立的,那么就意味着——绝对观测者不是一个人——不是同一个作者!   卡卡罗特在七龙珠作者鸟山明手里,拥有击碎宇宙的力量。   现在比企谷去问鸟山明要一个‘人物使用权’,然后把卡卡罗特写成普通人。   那么,在比企谷的小说里,卡卡罗特就是个普通人。   这就是雪之下阳乃的意思。   如果我们所在的世界,只是众多线条的其中一根,那每个世界的作者都不一样,如果这个绝对观测者没有观测到超能力——也就是没有写——那即使在原本的世界里再强大,过来也没有超能力了。   如此——比企谷以这种方式理解了阳乃的话。   他把自己的思路整理了一下,开始跟雪之下阳乃‘对答案’。   对完答案之后,比企谷正确了。   “那么阳乃姐,你今天过来是什么意思呢?”比企谷问。   雪之下阳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她今天更是特意打电话来找比企谷的!如果阳乃没有特殊的事情,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如果有,比企谷愿意绕着东京裸.奔一圈,全程niconico直播,向全国放送自己的裸.体!   观看……不要钱~   “有人想写小说。”阳乃说:“是一个重生者,之前担任很特殊的职务,我的工作之一就是:妥当的处理她们。”   “哦?”比企谷眉角一挑,心头升起浓郁的兴趣。   他希望可以接触一下.体制内的人,这对他的帮助很大。   “所以你来找我?”   “是的。”   阳乃点头,将杯子里的茶汤喝完,说:“对方说重生之前认识你,离职之后不知该干什么,干脆写小说。”   “写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啊……”比企谷见过不少抱着雄心来闯荡这个圈子的,下场大多比较悲催,所以内心感慨。   就拿轻小说榜单来说,前二十会被统计,算是‘可以被读者看见’的作家。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写轻小说的有几个?   日本几万轻小说作者,能在榜单里看见的也就20个。   几万——二十。   “算了!你把对方的资料给我看看吧。”   比企谷也没拒绝这件事。   “见泽天羽。”阳乃说出一个名字:“她重生的时候是三岁的身体,然后主动被孤儿院收养,大约十二岁被我们发现,才能令人叹为观止,包括大友集团的破灭,千叶地区的负责人就是她。”   雪之下阳乃负责的是大阪区域。   见泽天羽这个名字是孤儿院取的,现在对方已经二十二岁了,可鬼知道她重生前是几岁?   “被孤儿院领养,说明见泽天羽是独立重生过来的,也就是:忽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无依无靠,对吧?”   “你说的没错,她是一个军师类型的人,信息处理能力也极强,教团的调查报告足有十万字,她用两个小时看完,并且制定了整个计划。”阳乃说:“从疏通警视厅的关系开始,直到逐个打击的顺序,我们端掉了教团所有的据点,总共有六个。”   “我同意了,你只是让我指导对方写小说对吧?”比企谷问。   实际上写作这东西真没什么教的,比企谷估计自己也就叮嘱对方多看点书,然后把国文课目复习一下,表达能力到了……就看个人了。   以个人的审美,将某个东西表达出来,作者就是这种生物罢了。   “只是写小说而已,她的生活技巧虽然不错,但整个人的生活感却很淡薄,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见泽天羽从小开始就是接触冰冷世界的缘故吧。”   实际上,除了父母之外,整个世界都是冰冷的。   没有名之为父母的‘源点’,小孩独自办不到任何事情。能得到的只有怜悯。   “大概的我都了解了,她什么时候过来见见?我得让她单独写点东西给我看,否则无法把握用力的大小。”比企谷说。   “现在我就打电话让她来,反正这家伙没事也只是窝在家里枯坐着而已。”阳乃掏出手机,拨通电话,“是我,现在我让人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比企谷家的门铃被人摁响。   他去开门,发现大田武站在门口,这是一个安全护卫人员,看来阳乃那边对对方的安全看的很重。   见泽天羽站在他身后,比企谷内心诧异,据阳乃所言,她应该比较冰冷,可却穿着牛仔短裤,套着黑色棉袜,中长发都染成了紫色,左耳还戴着一枚钻石耳环。   右手有一只玻璃种的玉手镯,手里攥着一块打磨后的珊瑚,不断把玩着。   见泽天羽给比企谷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穿的却很时尚,外表与气质的冲突感极为强烈。   那对黑色的大眼睛扫视着比企谷,面部肌肉动了动,露出一抹诡笑。   “这家伙跟阳乃是一路人……”比企谷有些头疼了,军师类型角色……就是腹黑咯!   “先进来吧。”   “好的~”   见泽天羽萌萌哒的说。   比企谷转身进屋。见泽天羽凝视着他的背影。忽然,她露出了犹如狐狸般的微笑。   “爸爸?”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作者留言:   PS:求票~   猜猜孩子她妈是谁? 3、很好!   雪之下阳乃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处理见泽天羽的事情,最近她越来越忙碌,开始接手重生者组织的事物。   她临时就任这个圈子的大管家,目的就是尽快熟悉这个圈子运转的上下门道。   在见泽天羽抵达之后,她坐了十分钟左右便离开了。处理另外的事务。   比企谷这边,忽然多出一个徒弟,感觉有些头疼,对于作家而言,收徒是必须谨慎再谨慎的事情。   从打扮上来看,见泽天羽并不缺钱,质地纯正的珊瑚价格是很昂贵的,玻璃种的首饰更贵,比企谷自己去买这种玩意都要肉疼一阵子。   见泽天羽呢?她把这个镯子在桌上敲了敲,似乎是在玩耍一样的态度,目光一直在客厅里来回扫视,看的比企谷心中发毛,长了草一样。   草都三米高了!   这么说吧,一个陌生人来你家,毫不避讳的打量屋内的构造,用评头论足的眼神,同时还在用她昂贵的首饰敲你家的桌……   我们什么仇什么怨?来找茬的吧!   “诶...那个出名的比八幡老师居然住这种寒酸的房子?”   见泽天羽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直勾勾的盯着比企谷。   “……”比企谷很想问,有你这样拜师的吗?   “哎呀,别在意这些,晚上吃点什么呢?”   见泽天羽说这句话的时候,微微掩着嘴角,语气笑嘻嘻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比企谷微笑着问:“那你想吃什么呢?”   他看出来了,这是跟阳乃学的。那眼角的幅度,以及神态中蕴含的东西,还有一点未脱去的类似感。   “垃圾食品~薯条?炸鸡块也不错呢,啊,汉堡还是算了,这附近没有汉堡王吧?M记的汉堡甜的我想吐呢。”   “……”   这个人怎么回事?   比企谷不禁重新开始审视见泽天羽,这是给了跟杆子就往上爬吗?这种女人是很可怕的类型,不知不觉会掌握主动权。   “想吃什么,相信你自己有手有脚也会去,原本我还得用面对前辈的态度与你接触,可你来这里学东西,那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比企谷敲了敲桌子,说:“我也不收来历不明的人,你把自己的履历用嘴说一下吧。”   见泽天羽鸭子坐在桌子前,双手撑着桌沿,笑着说:“阳乃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孤儿院出身,十二岁的的时候被发掘,重生者基本不需要上学,于是我利用年轻的身体快速学习了一些东西,直接开始工作了。”   比企谷皱了皱眉,“我问的就是,你究竟做什么工作的?”   “大数据分析。”见泽天羽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的说:“至于闲暇时间,则是读书。还有飙车。”   比企谷不禁对见泽天羽刮目相看,他比较喜欢跟爱读书的人做朋友。   不是学生那种读书,而是阅读……各类门道的书籍。   “那你说说看,读书的话……喜欢哪本呢?”比企谷问。   不是他谨慎,而是现在自称爱读书的年轻人,十个人里有十个是装的,几个年轻人能耐着性子去看百年孤独?   就是三体——人家拿奖之前,也是圈子内的人在阅读。   “我的奋斗,希特勒那本。”   “呃……”   “人间失格,太宰治的那本。”见泽天羽顿了顿:“顺带一提,我觉得太宰治在创作方面不如希特勒,因为这个世界上有无数个悲剧,但希特勒只有一个,这个男人险些征服全世界。”   比企谷的眼睛越眯越厉害。   “喜欢看1q84么?”他问。   “当然不喜欢。”   “为什么呢?”   “1Q84太过于将女人妖魔化了,我虽然不排斥变强,但踢爆别人睾.丸就有点过分了对吧?”   “哈哈……”比企谷笑了笑:“看来你真的比较喜欢读书。关于里面的情节都能说出来。”   “哎呀,比企谷老师在考验我吗?”见泽天羽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没想到你这种人,也会对弟子做这种温情的事,让我改观了哟。”   所以说……这家伙到底对我有个什么认知?比企谷心想,他明明跟见泽天羽第一次见面,可对方却有一种先入为主的【固定】印象,并且顽固的如此认为着。   此外,他觉得见泽天羽调查过他。   因为无论是人间失格,还是我的奋斗,都是比企谷比较喜欢的几本书之一。   “道德经我也看过哦。”见泽天羽笑眯眯的说。   “翻译的还是原版?”   “当然是原版。”她理所当然的说:“我还会背。”   比企谷简直惊了,这种哲学书籍,年龄大的人去看很正常,可却也不会看原版吧!   “会背么……”   “是的,我那个‘孤儿院’,哲学教育抓的很靠前,‘父亲’让我去背诵的。”   见泽天羽收敛了笑容,盯着比企谷的眼睛。   她的眼神让比企谷有些不自在,赶忙咳嗽一声,问:“那你说,道德经第四十章内容是什么?”   见泽天羽张嘴便说:“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道德经这书卷,是世界史上最早的‘超人’系哲学。   天朝本身认可道德经,让比企谷感兴趣的就是,西方也认可它。   跨越了国界、人种的哲学,几乎只此一例。   “正确。”比企谷也收敛了笑,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有信心让你写点什么出来。”   他发现,自己跟见泽天羽的读书习惯差不多,也就是说两人的文字审美很接近,如此一来便有可以教导的那部分存在,   “嗯,那就拜托比企谷老师了。”见泽天羽掏出一把钥匙:“以后请多多指教。”   无论是韩国,还是天朝,亦或日本,大家初次见面,或者确认什么重要的关系,都喜欢送礼。   尤其是日本,搬家要送,工作入职要送,转移工作地点也要送。   这是从天皇统治时期便延续下的习惯,比企谷较为惊讶的是,对方居然送了一把钥匙。   让他惊讶的那部分是钥匙上的标志。   ACURA——讴歌。   惊了,有人拜师送跑车的吗?   “你怎么会送我这种东西。”比企谷忍不住说:“你副业开车行?”   “怎么会……”天羽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前阵子阳乃姐送我的,老实说我实际上嫌麻烦,就没另外准备。”   “很好。”   比企谷觉得对方很符合他的价值观:因为碰上这种情况,他自己也觉得麻烦。   作者留言:   PS:求票~ 4、‘垃圾'   讴歌NSX,与平冢静那款阿斯顿马丁VQ是同档次的车,比企谷收下钥匙,可他现在又不能开……驾驶技术倒是没问题,装甲车他都开过!   出于一名‘师傅’的自觉,比企谷在见泽天羽离开前,惯例性的问:“你有写作核心吗?”   “有。”她说:“我打算写JK,女子高中生援助交际。”   “有梗概吗?”比企谷问。   “有。”她说:“但放在家里,可我基本能口述出来。”   比企谷猛然想起,她在重生者圈子里担任的职务,以及那职务需要的是什么,“那你口述一下给我听听。”   “好的……”见泽天羽抿着嘴,说:“天野惠是一位富豪家的大小姐,可她家教很严厉,天野宗元要求女儿每项支出都必须报告,写在表格里定期提交,并且不允许她与外面的狐朋狗友来往,但天野惠却不这么想,正值青春期的天野惠很喜欢与同学一起去卡拉OK唱歌,去甜品店泡吧。”   “这些就是你的主角设定?”比企谷听完之后,沉默不言,只是盯着见泽天羽的眼角。   这个女孩给他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就是不可言说的那种——按阳乃说的,这个女人在某个世界里与自己熟识,所以她过来之后那些‘自来熟’的样子都能说得通,但比企谷唯一无法‘释怀’的,就是他自己产生的一种‘熟悉’的情绪。   “是的,这就是我那本书主角的背景设定。”见泽天羽‘陈恳’地盯着比企谷:“这本书叫《一万六千次低头》,天野惠在某次卡拉OK中认识了关键人物【艺园小夜】,艺园小夜在得知天野惠的情况之后,决定欺骗她去援助交际。”   “你不是不喜欢性与爱的描写吗?”比企谷示意她不用说了,问:“如此有违本心,写娱乐作品是没问题,可你这主题也太严肃了一点,抨击日本的JK**文化,出发点是没错,可这类题材反倒不适合露骨、直接的描写。”   “所以天野惠是被欺骗的,而不是主动的。”见泽天羽仿佛换了个人,显得十分严肃,这样子倒是与雪之下雪乃很类似:“第二女主角艺园小夜对天野惠抱有仇恨,她的父亲原本在天野集团供职,结果因为某个小失误,被掉到偏远部门,已经中年的艺园先生,薪水降低到与普通职员差不多的情况,在工作上也诸般不顺,于是家庭、工作双方的压力下,艺园先生上吊自杀了。”   比企谷闻言,便皱起了眉头。   “请问你抨击高中生援助交际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写职场复仇?”比企谷保持蹙眉:“你在学《哈姆雷特》?”   “是的,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在描述复仇的同时,也描述了爱恨情仇,这样做难道有错吗?”见泽天羽问。   呵呵……有错吗?   比企谷心里笑了……   人家莎士比亚的代表作品就是哈姆雷特。   莎士比亚是谁?   一般人可能不清楚具体的,可如果在文学创作上所有成就的,十个人里有十个知道莎翁的伟大。   他的作品每一个都是高山,合在一起就是戏剧的【喜马拉雅山脉】,而哈姆雷特就是——珠穆朗玛峰。   哈姆雷特被誉为莎翁的巅峰之作——你学的来么?   “哈姆雷特是悲剧作品的巅峰存在,无人可以超越。”比企谷说:“社会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意义,你只是一个初学者,就想写这种东西,说实话不太好,可你要写的话,不妨跟我说深入一点,我看看有什么能给你建议一下的。”   见泽天羽望着比企谷,眼神不是很纯粹,求知欲下隐藏着一股漆黑的东西。   比企谷看出来了,却也不知那是什么,只是静待回答。   “艺园先生死前为了躲避现实,疯狂的进行赌博行径,回过神来欠下还不起的金额,遂之留下一封遗书,里面忏悔了自己的错误。”她说:“那份金额,需要艺园小夜以每次五万日元的代价进行**,重复一万六千次才能偿还。”   见泽天羽说话的语气,给比企谷一种不服气的感觉,她竟在这事上赌气,这让比企谷诧异,按理说……一个尝试入行的人没有这种心态的。   她眯着眼睛,继续说道:“艺园小夜经过上百次援助交际,人脉关系已经拓展的很广,她见过各式各样的‘人’,黑道、军官、政治家、资本家,她清楚这个社会各个阶层之人的思想,她的交流水平已经登峰造极,她打算让天野惠卖出一个好价格。”   “不仅如此,这样可无法让艺园小夜满足,因为艺园夫人在丈夫死后无依无靠,背负着庞大的债务,她开始迷信奇怪的宗教,艺园小夜的处女就是献给那宗教某个干部的。”   “所以,艺园小夜痛恨着天野家,同样对天野集团恨之入骨,她打算让这女人被各式各样的男人‘光顾’,把自己品尝过的屈辱加倍……百倍偿还给天野家,而眼前这位天野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就成为了报复的最佳对象。”   说完这句话,见泽天羽盯着比企谷。   比企谷思索片刻,便说道:“明天给你答复,你把家里的梗概传真给我,我连夜分析一下。”   “我已经搬到隔壁了,随时可以把这份梗概给老师你。”见泽天羽在‘老师’二字上加重了语气,脸上浮现出可人的微笑。   “那晚饭就不一起吃了,我还有事。”比企谷笑着送客。   且他惊讶,看来见泽天羽觉悟不小,求知欲比较旺盛的弟子他不讨厌,每个老师都不会讨厌这种人的。   况且结合对方的履历来看,这个人绝对,毋庸置疑是个天才。   她的外表十分优秀,证明父母的基因也很优异,无论是血脉还是大脑都符合比企谷的审核标准。   而见泽天羽听见这句话,脸色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诡异神色,却又很快平复了。   她被拒绝了。   “刚好我搬家,原本想邀请老师你,来我家吃点东西的,算庆祝乔迁,可老师你不愿意就算了吧?”她问。   不去是不礼貌了,可比企谷现在满脑子新书的事情,那个教团,以及死者的样子,只要闭上眼睛便不断从脑海里冒出来。   “如果能看见你的决心,我会认真教你的。”   “真的吗?”   “是的。”他说:“但我晚上要做固定的事——审理一些素材,这是个人习惯,绝对不能变更,对作者而言是这样的,所以即使你住在隔壁,可能也不行。”   因为比企谷在审理素材之前,会进行十分钟左右的腹部呼吸,这叫【入定、禅定】,让自己心平气和。   “我知道了。”   见泽天羽收好了她带来的珊瑚,拿着手机走到门口,对比企谷说了声‘再见’,便关门离开。   门关上,比企谷思索着这个人的神态,先前她的表现让比企谷疑惑较为深刻。   这人为何想要写书?若是一开始便去写充斥着黑暗的东西,她的动力从何而来呢?   希望自己不要收了个神经病徒弟,重生者精神不正常的确是常态,他自己就有点,可也不意味着自己愿意与这种人牵扯上关系。   ……   ……   从比企谷家出来后,见泽天羽打开隔壁的门,走了进去。   旋即,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一早,见泽天羽起床,把昨天预订的高级料理全都倒进垃圾袋里,然后出门丢垃圾去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5、‘子'承父业   见泽天羽的房子,内置格外简洁,客厅只有沙发与桌椅,三个卧室一个里有床与桌,另外两个房间空荡荡。   不多时,她丢完垃圾,回到家中,手里提着两个巨大的袋子,里面全是冰淇淋与巧克力。   冰淇淋尽是哈根达斯的小杯装香草口味,巧克力清一色的绿,宇治抹茶味。   她把吃的安置完毕,塞进冰箱,然后从一个搬家公司运来的纸壳箱里拿出一个布袋。   这个长条形布袋,打开之后就能看见一柄剑的鞘。   这是一把村正刀。   她竟在剑道上有造诣,此时握着这把村正刀,端坐在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开始一段冥想。   半个小时之后,见泽天羽开始磨刀,然后上油,用纤布擦拭,完成护理,她又开始构思这本书。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就像车水马龙,应当构建起一道桥梁。”   “这道桥梁越是稳固,便足以通过更重的车辆。”   “是车子的外壳遮住了里面的人,用糖衣来包裹恶魔的本性。”   见泽天羽睁开眼睛,冥想已经结束了,她趴在地上,对着眼前的笔记本开始敲打。   “身为一名战士,可以舞枪弄棍,但只要站在这个舞台上,只能使用手里的笔。”   重复敲打的动作,她有种独特的感觉,这段人生她有机会看尽世间繁华,然而收获到的东西她却根本不满意,那女人真是厉害,真是该死,可我有什么理由攻击她?   “世上本无所谓好与坏,思想使然而已。”   没错,她的母亲就是那种人,整日脸上挂着微笑的家伙,仿佛被蜜糖浸泡着的生物,有多甜本性就越是恶劣,那纯粹是个被糖衣包住的恶魔。   如此想着,见泽天羽写到中午为止,便拿着整理好的细纲,敲响了比企谷家的门。   比企谷闻声而来,打开门站在玄关中央,说:“昨天你给我的东西已经看过了,有几件事要跟你说。”   见泽天羽微笑着,实际上她并没有任何开心的地方,因为这是个假名。   重生者一般会有好几个名字,一个是真名,一个是伪装自己的名字,见泽天羽笑着答应之后,便进入坐在沙发上。   比企谷倒了两杯茶,神态很是认真的端着一叠A4纸,将其中一张铺在桌上。   “首先,框架是可以的,我承认你的才能。”他顿了顿:“但内容一塌糊涂,不是说它很差劲,而是:太过于黑暗了。”   见泽天羽闻言,不禁呼吸急促,她没有认为自己写的东西有多黑暗,而是在阐述事实,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黑色的。   她母亲从小便将她隔离,进行了极端精英的教育。   “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只是就事论事,把事实呈现在大家眼前?”比企谷问,目光锐利。   “是的。”见泽天羽说:“这样有错误的地方么?哎呀……老师你都知道了?”   “我们不废话。”比企谷把第二张A4纸拍在桌上:“单刀直入点吧,我知道你写的是对的,但你认为小说是什么?人们想看事实为什么不去翻阅科普书籍?你认为书写事实是‘正确’,那将记者的颜面置之于何处?人们想看真的东西,干嘛不盯着国家新闻?”   “可是……”   “干嘛不去看历史纪录片?”   “这个……”   “你是写书,你不是历史学家,苛求的不是真相。”比企谷说:“而是:将你认为的东西,充满了偏见与傲慢的东西,宛如一颗钉子,用数千吨重的锤头,狠狠地钉在阅读者的脑子里。这就是小说,作者不负责真假,只负责说。”   “哈哈……”   “你也不是新闻记者,歪曲真相是不可以做的,你要清楚这件事:人们是不愿接受真相、且抗拒着真相的。”比企谷说:“你要做的就是让他们不抗拒的接受真相,你喜欢看莎士比亚,我就用那里面的句子告诉你,是哈姆雷特的:真相对人们而言是个恶魔,那你就用糖衣炮弹来包裹它,所以……”   “所以……?”见泽天羽眨巴了一下眼睛。   “所以你重新来过吧,来我房间。”比企谷站了起来。   见泽天羽盯着比企谷的背影,不知为何行动迟疑了,她犹豫了片刻才跟上去。   比企谷的工作房间陈设格外简洁,书桌上摆着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些参考书籍、纸笔,此外没有任何东西。   堆叠成沓的A4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这一个月来,他对素材的整理以及归纳,全部都用手写,没有用键盘敲。   比企谷扶着椅子,推到一边,“你坐下。”   见泽天羽照做,而比企谷的习惯就是,一件事只要开始做,就具备足够的认真。   既然答应了雪之下阳乃,他之前欠下太大人情债,要用见泽天羽来偿还。   一只圆珠笔,一张A4纸被放在见泽天羽面前。   “接下来你自己用手写,别用键盘敲了,你对自己要写的东西,性质具体如何,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认知。”   “是……我知道了。”   她就这样开始写,起初握着笔杆不熟悉,不过底子很好,很快扭转过来,僵硬的字变得活灵活现。   比企谷也开始做自己的事,他虽被称呼为‘老师’,但本人根本上是个创作者。要创作的东西即为最优先事项。   现在,见泽天羽有种古怪的感觉,明明是一样的内容,但键盘敲出来的,就是不如手写的更加精炼、简介。   她感觉尤为奇怪,因为从小是接受母亲教育长大,接受精英教育,这种舍近求远的行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   用手写,她发现天野惠活了,站在她面前,而艺园小夜拿着一把刀,站在天野惠身后,随时准备对她动手——那双恶魔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野惠的心脏位置,胳膊的肌肉灌入了力量,纤细的身体之中,散发出一股绵绵不绝的怨念。   如果雪之下阳乃,看见这个见泽天羽,肯定会发自内心的震惊。   因为她现在十分的听话,完全不像一个军师人物该有的样子。   先前,她处理宗教事件,下达多少杀人命令?   这种人会听话?扯淡吧!   不过,也许……   是因为她爹在教她吧?   作者留言:   PS:求票~ 6、神圣的复仇   见泽天羽起床后会锻炼,然后洗澡,热水放松身体后开始冥思,中午的时候去比企谷家,在他的监管下用手写书的梗概。   第一天,第二天,两日时间在紧凑的生活节奏中过去,这本书《一万六千次低头》的梗概正式写完。   见泽天羽的准备工作完成之后,第三天,比企谷没有让她继续用手写,而是将见泽天羽喊到客厅里,开始了一番攀谈。   “接下来我得指出你一个非常致命的问题。”比企谷脸色古井无波,手里握着一卷A4纸。   见泽天羽笑着,说:“老师你讲。”   “偏题了,彻底偏题了,虽然书本身很精彩,你能接受么?”   比企谷问的是:身为一个作者,一本小说的意义是什么?代表这个作者灵魂的东西,你能接受它虽然好看,但是却偏题的现状么?   比企谷自认他自己不能。   因为无论是他,还是见泽天羽,身上都有足够多的钱,没有必要为了赚钱,去干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   果然,见泽天羽闻言,脸色微微发红,却仍旧是笑着问:“哪里……偏了?”   “你的书名虽然是一万六千次低头,但背景上的主角是天野惠,可你在写天野惠的时候,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比企谷顿了顿:“可你在写艺园小夜的时候,却让人觉得空灵,能把一个整天援助交际,甚至因此感染上性病,如此黑暗的人写的出尘,不得不说你的才能很高,仿佛这不是复仇,而是个‘神圣的复仇’。”   见泽天羽的书问题不止这点,几乎所有的负面寓意角色都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这就给人一种‘鼓励吸毒’,‘自杀没错’,‘我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的感觉。   “不能吗?”见泽天羽问。   “什么?!”比企谷两眼一瞪,“前几天歼灭的教团就是这个性质,凡事都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所以要前往新世界,我记得你是负责人?”   “唔……”   见泽天羽无言以对,但却转了话题:“可我不觉得艺园先生做的有错,以德抱怨,何以报德?所以艺园小夜也没错啦,你看她——无论是家庭还是人生,都被天野家弄得支离破碎,这情况下复仇难道不是神圣的吗?”   比企谷闻言,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跟见泽天羽大眼瞪小眼,给人一种老顽固的感觉,随后猛然一惊。   莎士比亚在哈姆雷特里写过:我们常装出信仰的表情和虔诚的举动,却用糖衣来包裹恶魔的本性。   见泽天羽的大纲、框架,不过是‘信仰的表情与虔诚的举动’,这两者互相糅合变成了糖衣,包裹了她‘恶魔的本性’。   比企谷吸了吸气,认真的盯着她,问:“复仇,才是你想写的内核,对吧?”   “也许是这样。”她说:“就是这样。”   “那你把书名改了吧,别叫《一万六千次低头了》这对你的内容而言太小家子气了。”比企谷说。   “那叫什么?”见泽天羽问。   “就叫:《神圣的复仇》。”   “可这样不会有疏离感吗?”见泽天羽问:“比企谷老师,您也说过我的普通角色都有疏离感,对吧?”   “情节是有趣的,你不必担心这种疏离感。”比企谷答:“现今,多少工薪阶层对生活有疏离感?他们凌晨三点起床,乘坐电车,花费三个小时抵达东京工作的地点,每个月加班的工时超过三位数,不得志的人才是大多数,每个月与妻子见面的时间,有50%在相处,你猜剩下的50%在做什么?”   “呀~?”   “在啪啪啪。”   “呼呼~”   “别笑了。”比企谷打断了她,说:“甚至大多数人,回家就是为了跟妻子啪啪啪,这是他们回家的动力之一,否则就在会社过夜。”   “为什么呢?”见泽天羽认真的问。   “因为大多数人租不起东京的房子,结婚之后如果妻子不做事,收入只有三十万左右,课税之后更低了。而如果去找风俗小姐,最起码五万日元起步,还不如找家里有爱情的妻子,做起来也更爽一点。”   “老师你真H呢。”   “给我住嘴!”   日本是世界上税收最高的国家,因为他们要交两次税。   个人税务,以及公税。   如果在东京租房子,结婚之后又不能跟其他人合租,这样就不得不搬到距离东京很近的千叶。   实际上比企谷家的父母,就是在东京的会社上班,一个月回来的天数不足七天,对他们而言回家就像是学生周末一样的东西,光是乘电车就要两个多小时。   他们一般加班到八九点,十点或凌晨也正常,假设十点下班,整理一下就没电车了。   凌晨下班的话,回来干什么?到家六点,喝口水再回去上班,赶着八点半打卡么?   “老师你说的很现实呢,请务必这么办吧。”见泽天羽想了三分钟,“《神圣的复仇》给人的感觉很不错呢。”   比企谷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如此干脆,不由叹了口气。   “你把这本书的内容拿出来吧,我找个时间去约见编辑。”   “这是在开后门吗?”   “这就是在开后门,你愿意接受寻常的审核流程?去给新人奖投稿,等几个月的审查,然后再排几个月出版,或者干脆被打下来?”比企谷问。   “诶..?这个当然不愿意咯!”   见泽天羽戳了戳比企谷的脸。   比企谷因为在跟白川京打电话,所以反手握住她的手,强行摁在了桌子上,并以眼神警告:你别给我搞事。   “诶嘿~”   “……”   他权衡了一下见泽天羽写这本书需要多久,然后告诉白川京空出下个星期的时间。   《神圣的复仇》是一部基本完成的作品,接下来见泽天羽加之扩充以及润色,就可以变成一本‘书’。   ……   ……   比企谷家的爹妈,就是日本最经典的社畜,一年到头两人加起来两千万,这是税前——小公司因为没法逃税、避税,所以他们的薪水是加班费支撑起来的,再加上四十多岁的年龄,自然基础工资就会变得很高。   除sony大法以及SEGA这种大型游戏企业之外,日本也有几个做外包比较出名的会社,比企谷家爹妈就在这种会社里工作。   今日,会社召开会议。   会议室很大,容纳了三十多人,最前端的老板椅对着墙壁,员工众人都看不见对方的样子。   这个会社在数个月前被收购,原本他们是制作游戏,接的都是外包单子,原创作品在千禧年后初期还有制作,可一直收益不高,最终就干脆放弃,改为纯粹外包,去帮其他企业工作,赚的钱还不少。   天知道为什么有人收购这样的公司,核心人才根本没有,虽然会社资历还算不错,可赚钱的潜力基本也就一个平均点,刚刚及格而已。   且,传闻收购者很年轻,此刻就坐在老板椅上,众人都好奇的盯着那儿。   新BOSS是个什么样的人?很多人都紧张。   接下来。   这个老板椅往后转动,露出了一个人——染成紫色的中长发、OL装扮的衣服,耳朵上戴着钻石耳环,手腕上套着玻璃种手镯——满脸笑眯眯的一个年轻女人。   众人都诧异,没想到几个月前收购本会社的金主居然这么年轻。   “今天,我们要以援助交际为主题,制作一款全年龄的GAL游戏。”   见泽天羽如此笑着说道。   作者留言:   PS求票。   更新完了,起的太晚了。   午觉睡过头…… 7、孙女与爷爷奶奶   游戏公司的基层员工,大多数是年轻人,因为这个行业鲜有可以坚持十年以上的。   程序员累成狗不是随便说的,这种天天通宵工作持续下去,到最后都会身患绝症——没有例外。   一定会得绝症。   不得绝症是不现实的事情,在这个行业满负荷工作二十年,如果不得病,就是在挑战整个世界的生物学。   十多个年轻人,全是男人,动画里那种满公司美少女的情况也没出现,他们都被见泽天羽惊艳到,因为这个女boss漂亮的不像话。   “新老板居然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性,而且漂亮的一塌糊涂,请问这里是二次元吗?”   不止一人思考着这个问题——因为见泽天羽连大学毕业的年龄都没到,她比白川京还小一点——此外,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因为整日处理的都是国家顶层的数据,平和中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神秘感。   年长的公司干部却凛然,据悉这种女人虽然漂亮,可越是有钱家的小孩,懂的越多,阅历跟普通人不是一个档次——尤其是出来做事的女人,一个比一个更为彪悍——他们思衬着,见泽天羽是哪种人?   文案组的组长,比企谷先生却愣了愣,因为他发现这个信任董事长居然时不时看他一眼,很刻意。   从小开始,比企谷先生就对其他人的目光很敏锐,因为学生时期不得志,上了大学进入文学系,也只是二流大学而已,综合高中的经历,使比企谷先生对环境的变动很敏感。   不过,大部分人被见泽天羽的美貌迷惑了。   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她:36D犹如女神般的女人。   白川京也很漂亮,可见泽天羽在气质上胜过白川京,两者绝不是一个等级的。   同时,比企谷先生也疑惑,见泽天羽身旁站着一个干练的女人,大约三十岁出头,同样是ol打扮,却没有穿高跟鞋,而是皮靴。   这个女人看上去很凝练,手里还提着一个银色的箱子,在气氛独特的会议室内极为扎眼。   女人站着门口,完美的与见泽天羽的身侧重叠,即使此刻门外飞来一枚RPG火箭弹,也会先命中这个女人。   在这样的气氛下,会议开始。   门窗都被关上,窗帘也拉了起来,屋内的日光灯快速打开,见泽天羽举起手,极为自信的敲了个响指——啪嗒。   她身旁那女人便将箱子打开,拿出一叠文件递了过去。   这些文件经由见泽天羽的示意,分发给下面的人。   “连成部长,外包CG请歌手的时候,刻意避开最合适的人选,以数倍的报酬聘请自己喜欢的女忧。”   见泽天羽淡淡道,同时手肘撑着桌面,双手托着下巴,看上去就像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碇源堂一样。   被叫到名字的人,人事部门的部长,连城浩二整个人顿时紧绷,双手抓在西装裤上,整个人极端紧张,冷汗直冒。   “我个人认为,对方是最合适的。”他说。   “直接负责的人是你的下属。”见泽天羽挥了挥手,一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站了起来,“你却横插一手,干涉了他的工作。”   “是的,连城部长对我的工作造成很大的阻碍。”年轻人说。   连城浩二无言以对,黑着脸静听会议。   “比企谷组长。”见泽天羽说出下一个名字。   比企谷先生悚然一惊,他是个妻管严,顿时怂了。   “是!”他站了起来。   “反应别太大。”见泽天羽笑着指了指他:“你的领带歪了。会议的时候尽量注意着装。”   比企谷先生:……   接下来十分钟内。   见泽天羽说出了三个人的名字,这样一个会社常年咸鱼化,出现一些违规的人是很正常的。   不过她接手了,那就不行了,在接手前是别人的事,现在是自己的了。   三人分别是原画担当小组的组长,以及综合事务部门的部长,还有财务总监。   这个会议的气氛渐压抑,有人要走,有人可以留下,日本的就职难度很高,没人愿意被辞退,此外——污点会留在履历上,无法抹去,基本不会有第二家会社用这个人。   将违反规则的几个人点出来之后,见泽天羽对一些小毛病全都避而不见。   她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行为,让很多人松了口气——起码参加会议的,级别最低的组长,到最高的部长,有一半人感觉顿时轻松了不少。   窗帘被见泽天羽身边那女人拉开,阳光进来了,驱散了刚累计的阴霾。   “我们是个游戏制作会社,这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社会,有些畸形,每个人只有一条命。”见泽天羽说:“我个人而言比较喜欢黑魂这种高难度游戏,鬼泣的‘摸不得’模式也蛮喜欢的,可以上两个游戏的难度都不及现实。”   下面,有人发出微小的笑声。   “制作游戏的人,可以带着玩游戏一样的态度吗?”她说:“肯定不行,所以以上四个人,明天我在办公室里等你们提交的文件。否则你们也得不到我这里的文件。”   实际上,辞呈也是一种文件。   推荐书也是一种文件。   被点到的四人,因为这句话,露出独特的神态。   他们被留了一条后路,因此心生感激。   没有推荐书,就是败家之犬,一旦拥有推荐书,就算是常胜之将,更迭会社可以这样说:我们的才能比较适合这里。   对方也会因为推荐书欣然接受。   这四人被要求离场,也没有拖泥带水,接着,这个会议正式展开。   “社长,我觉得原创游戏是很困难的,况且现在GAL这种东西根本不行啊,不如继续制作网络游戏、手机游戏的外包内容,可能社长您不知道,包括碧蓝幻想、fate/grand/order这种大火的游戏,一些非机密内容也都是外包的。”   这种游戏年收入上千亿日元,一个外包大版本更新,给出十亿左右的价格很正常的。   不过,后续的bug修正,也算在里面,所以才能有这个价——这简直是无尽的麻烦。   “我是综合事务部门的比企谷。”   一个与比企谷小町长得有些相似的女人站了起来。   见泽天羽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微笑着看向她。   “在这之外,本会社进行全权委托类型工作的时候,主要面向的客户团体也是网络游戏,或者日本本土出产的单机——剧本家会把梗概拿给我们,一些不怎么重要的文本就由我们的文案组负责。”   “听说比企谷小姐与文案组的比企谷组长是夫妻关系?”见泽天羽笑眯眯的问。   “是的。”   “那么,这件事我会私下询问,我说了,全年龄向的GAL类游戏,并不指代游戏框架,我们可以靠着尾行系列来做。”她说。   “以上。”比企谷太太坐了下去。   会议有条不紊的进行,先前,被见泽天羽赶走的人属于公司上层,他们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那么容易就滚蛋了——也许是因为对方拿出了实质上的证据——就是之前下发的那些A4纸。   然后,事实胜于雄辩,他们必须滚蛋了,人家给面子还送推荐书,干脆笑着走,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这个会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主要内容是见泽天羽听那些组长详细汇报工作项目——她在聆听一家公司的‘数据’。   ……   ……   会议结束,见泽天羽宣布了公司内部人员扩充计划,然后,她身边那位女人站了出来,进行自我介绍。   这是见泽天羽在重生者圈子做事的时候,自己培养的团队,全都是IT行业的人才。   他、她们隶属于见泽天羽,不属于这家游戏会社的任何部门。   整个日本,没有任何团队比他们更强,下至普通编程,上至入侵国家数据库,都没有一点问题。   中午,见泽天羽邀请文案组的比企谷先生,以及其夫人共进午餐,说是有些事情要细细谈谈。   两人不能不答应,捏着鼻子去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8、牛逼不解释!   比企谷先生心中有苦不敢说,他自认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然而董事长、社长双重身份的人请客吃饭,弄得他心中慌慌。   她的妻子,比企谷夫人也同样,心中格外疑惑,为什么社长要找我们?害怕啊!   职务差距太大了,这两个人只是普通的组长——说到底,组长这种职务,十分的普通,手底下挂着两三个人,工资也不是很高——比企谷夫妇的底薪是30/35W,加班费基本等于工资,两人一个月累成狗,也就税前能拿到130万的样子。   缴纳税金之后,一百万也不到。还是两个人一起算的。这就很难受了。   所得税,公共税,街道税,环保税……   国家压力通过这种方式释放出来。   比企谷夫妇下楼,看见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门口,先前那个站在见泽天羽社长身边的那个女人坐在驾驶位,社长本人放下窗户,示意这两个人上车。   见泽天羽微笑着,如此亲切,让比企谷夫妇受宠若惊。   “我怎么觉得对方没安好心呢……”比企谷先生担心着。   “闭嘴,等会吃饭的时候,你别乱说话,都交给我就行了。”   “是是是……”   “表现的正常一点,等会看我脸色行事,让你说我就拍你的腿,不让你说,我就拍你的胳膊。”   “我知道……”   接着,比企谷夫妇上车。   见泽天羽很随意的坐在副驾驶上,比企谷夫妻看不见她的脸,心中更加发慌。   “说起来。”见泽天羽忽然说话,吓的比企谷先生抖了抖身子。   “是,您说。”   “比企谷先生,你对自己的工作怎么看?你这行几乎整日都在加班,整个文案组只有四个人,却经常面对一个星期工作量在十万以上的编写,不光要把对话写出来,周围还得加上简易的代码。”见泽天羽很随意的说道:“十万文本,算入代码之后变成二十万,还得反复确认,会不会有bug出现,比如A说的话变成了B说的,真累呢?”   “怎么会……一点也不累。”比企谷先生很想说,我都累成狗了。   一个月就回家五六次!   “呵呵,本会社是个老牌公司,各方面的信誉都很到位,所以外包的单子就如同雪花一样飞了过来。”比企谷太太笑着说:“职员的本职是工作,做再多的事情,只要会社按理发放加班费,那就没有任何问题的。”   虚心,诚恳,用这两个词语形容比企谷太太,再合适不过了。   “真的是这样么?我对你们的私人想法更加好奇。”见泽天羽保持着微笑:“职员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岗位而已,连东西都不是,而你们却拥有更加重要的身份,那就是身为人这件事。”   你们是人,之后才是职员。   见泽天羽心想,不觉得做人很不错么?说到底,人类本身才是最有趣的东西。   车子抵达八王子餐厅,这里在日本还算有名,见泽天羽属于不需要预约的对象。   比企谷先生进入电梯,全程抿嘴,以他的薪水而言,来这种地方消费,一顿就要吃一个月的土,而且还点不了什么高档料理。   不久后几人进入雅间,见泽天羽笑着坐在一边,比企谷夫妇二人坐在她对面。   “不用太拘谨了,今天是私人性质的聊天而已。”   “是……”比企谷先生很想说……什么私人性质,明明你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工作职务。   放松什么的……臣妾根本做不到啊!   料理很快就上来了,见泽天羽以谁也看不见的幅度,细微的叹了口气。   她心中有些郁闷,却没说出来,笑着对比企谷夫妇抛去几个问题,涉猎私人兴趣领域,都得到了冠冕堂皇的回答。   然而越是这样,她越是郁闷,脸上笑的越是灿烂。   “会用糖衣包裹的,只有负面意义的东西……为什么会这样?”   微笑是糖衣,冠冕堂皇也是糖衣,这两人就不能认真点么?可身为社长,要求一介职员轻松跟她谈话,也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吧。   半个小时后。   ……   ……   “会社还有事情,我们得先回去处理,请谅解,见泽社长。”比企谷太太微笑着说。   见泽天羽有些恼怒,但看上去仍旧微笑,平易近人,没人能看穿她。   跟我说话啊!——她在心底如此喊着。   “还有什么事情,比跟我聊天更重要?”她笑眯眯的,说:“ATS会社,一家还算不错的外包专注企业,这样不入流的会社我有六个,分别让信得过的人打理着。ATS是最差的一家。”   这两个以为自己凭什么找他们聊天?公司的利益?开什么玩笑!   钱这种东西赚起来不是很简单么?以自己的人脉而言,什么暴利的行业都可以无条件入场,钱不就是伸手便能拿到的东西么?   比起这些无聊的玩意,见泽天羽想跟这两个人多说几句话。   “呃……”比企谷先生简直惊了,意识到眼前坐着一个不得了的人。   心中也愈发疑惑了,凭什么对方找自己吃饭啊……?   “唯独ATS我不是全股,不过剩下的几个小股东也会在三日内屈服了吧。”她淡淡的说:“想升职吗?比企谷先生,干了二十年了,从二十岁出头到四十多岁,仍旧只是个组长,没有不甘心的地方么?”   “这个……”比企谷先生正要说话,他太太便拍了拍他的胳膊。   这方面女人较为敏锐,她看出来见泽天羽不开心了,说这些话似乎只是在发泄。   比企谷先生也的确不甘心,是个人就会有这种想法——在不断加班的连锁下,要以什么方式挣脱出来呢?   “我不是说了吗?我信任的人代替我打理着会社。”见泽天羽顿了顿:“你们为什么不尝试获取我的信任呢?不是么?你看——一下子就能成为一家企业的社长了。比如这位大田小姐,她的丈夫是个佣兵,她本人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接下来ATS会社的社长就是她了。”   “小姐您说笑了。”大田太太说。   饶是比企谷太太较为镇定,现在也无法保持下去了。   见泽天羽耸了耸肩,说:“人们是因为自身的能力获得利益的吗?不,绝对不是,而是依靠能力累计下的东西获得利益的,否则现在这个国家的总理大臣理所当然该是个年轻人。”   她拐弯抹角的,暗示着比企谷夫妇。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倆家伙怎么还没反应过来……?   难怪他们要工作二十多年啊!   “这,这个……”比企谷先生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   为什么社长莫名其妙的发火了?而且表情笑着让人看不出生气,也丝毫不阴沉,这样的人好可怕啊!   “所有人都依靠自己的经验做事,而能力值决定了可以获得多少经验,这份经验构筑了一个人的地位,可地位的来源又并非经验值,而是……别人。”见泽天羽笑着,问:“你们知道经验胶囊这种东西吗?”   “啊,知道的,很多游戏里都有呢,还有升级卷!”比企谷先生赶忙接话。   “嗯,就是这个了。”天羽敲了敲桌,说:“长辈、朋友,这些人会给你一个经验胶囊,里面塞了多少经验值,能让你升级几次,全看他们的地位而定——能力值、经验、地位,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   “您说的是……?”   比企谷先生问。天羽闻言便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的说:“想要经验胶囊吗?我可以给你一个。”   作者留言:   PS:求票~ 9、妈妈   一顿饭吃完,见泽天羽的心情从期待到高涨,又从山顶跌落到谷底。   大田太太,她的丈夫是大田武,两人是在训练所认识的,结婚之后呆在同一个组织里共事。   组织上,对结过婚,有小孩的夫妻十分信任,因为这种人不会背叛。   于是,见泽天羽抬头盯着大田太太,问:“比企谷夫妇如此顽固,这就是他们工作了二十多年,还是小组长的原因?”   “恐怕……真的是这样。”大田太太尴尬的说:“而且,寻常人是想不明白的,为什么社长会忽然找到一个小组长,对他们说那种话。”   “你说说看?”   “那是因为他们境界不够。”大田太太说:“这世界上有很多上流社会的有钱人,将大半资产委托给理财公司,这就是契约加上信任,实际上这种理财公司卷了钱就跑的也不在少数,可那些名流贵族仍旧这么做,将数以亿计的资金委托出去,原因也是这个——我认为,很单纯的,这对夫妇无法理解这种境界。”   “哼哼……”见泽天羽叹了口气:“结束的时候总是令人扫兴,ATS暂时委托给你了,自己去取对应的文件去吧,我还要‘写书’。”   是的,‘写书’。   “……这件事有这么重要吗?恕我直言……”大田太太说:“我真的不认为它值得您浪费时间去做。以您的身份、地位,直接要求成为文学会社的社长,他们背后的董事会恐怕都会举双手欢迎的。”   “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好了。”见泽天羽笑了:“来,你靠近一点。”   大田太太很好奇,将耳朵侧了过去。   然后,她听见了一句话。   “那是因为你的境界不够。”   然后,见泽天羽离开了。   原本她打算去找比企谷爸爸,这段时间虽然一直被训斥,不过能被训斥也是一件好事——请记住:恶意会用糖衣包裹,不加以掩饰善意,真的会令普通人讨厌的。   君不见……那些孩子是如何在父母的善意下越来越‘熊’的。   半路上,雪之下阳乃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见泽天羽便将跑车停在路边的临时停车带上,接起了手机。   迄今为止,她没有漏过雪之下阳乃的联络。   “阳乃姐,什么事?”她问。   “这段时间你感觉怎么样?”雪之下阳乃很严肃,说,“你已经在比企谷那呆了一个星期了。”   她说话的时候蕴含着笑意,有一种‘雪之下阳乃’的风格。即使严肃,听上去也有点甜。   “嗯……比企谷老师很严格。”她顿了顿:“可严格是好事啊,以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渐渐变得清晰了许多,另外这位老师没有什么心机,可能在教团潜伏成那个样子,说没心机反倒不现实,也许这就是‘真诚’吧?我不讨厌这种人哦~”   “来喝个下午茶怎么样?”阳乃进一步提问,声音很甜腻。   “好呀~”   见泽天羽打消了去比企谷那的想法。   比起有些严格的比企谷,她更喜欢跟态度温柔的雪之下阳乃呆在一块,哪怕这是一层糖衣。   一个小时又一刻钟后,见泽天羽与雪之下阳乃在一家养生馆碰面。   这里装修的十分优雅,具备纯粹的古典和风,阳乃与见泽天羽坐在木桌边,面前摆着抹茶糕、甜心蛋以及绿茶。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走呢?”阳乃问:“写小说肯定不是出路吧,也只是你的兴趣之一。”   “比企谷先生不也是重生者吗?他能以写小说为本业,而我为什么不能呢?”见泽天羽吃了一小口抹茶糕:“说到底,这个圈子还需要继续壮大吗?”   “不是壮大,而是巩固。”   今日雪之下阳乃穿着休闲的淡黄色衬衫,以及一条同样淡色的长裙,典型的秋季打扮。   但两人进入养生会所,换上了古典风格的浴衣。木鞋下白皙的脚丫子便露在外面。   这是一个女性专属的私人会所,专门面向重生者,现在她们是这里唯二的客人,这相当于直接包场了。   “这里的温泉可以游泳,我要去舒服一下~”见泽天羽笑着说。   “我也去。”   “嗯~”   两人在换衣间脱掉衣服,互相看了一眼,扫视胸前,这个位置从来女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她们打了个平分秋色。   这两具白皙的肉体散发着诱人气味,泡在通过管道疏导来的温泉水中,仿佛躯体都要融化了。   两人聊天,度过了一段还算快乐的下午时光。   “我建议你……还是回到自己的职务上吧,毕竟你那个位置,可以代替的人不多——”阳乃顿了顿:“——而你如果不做,我们必须扩充一批人,才能起到相同的效果不说,也没有你那种爆发的潜力,以及团队配合的契合度,在这之上还得面对信任危机。”   她们从温泉池子里出来,穿好便装,又坐在桌前喝最后一杯茶。   “这个嘛……”见泽天羽微笑,盯着不远处的小池塘,说:“如果阳乃姐你自己真的想要我去做,那就回去好了,可你也不会这样想的吧?”   “骗人~姐姐可是无时不刻想让你回去哦。”   阳乃戳了戳见泽天羽的脸蛋。   “骗人,阳乃姐你对我可没什么兴趣的,对吧?”她眯着眼睛,笑盈盈的说:“我们是朋友的,对吧?”   “对哦~”   唯独雪之下阳乃这个人,对朋友绝不会抱有正面意义上的感情。   见泽天羽心想,自己的母亲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对她抱有负面意义的感情——泡在蜜罐子里的人只会变成白痴,所以你必须成为被恶意包裹的那一朵纯洁之花。   所以,现在这个情况就很不错,见泽天羽自认不是个软弱的人。   今日中午累计的郁闷,因为阳乃一扫而空,她们两人道别,见泽天羽继续开着跑车上路,这辆保时捷备受女性青睐,与她很配。   她抵达千代田的别墅。   大多数重生者愿意把别墅建在山上,或是郊区,找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建设成一个‘区域’,极为奢侈,见泽天羽这种在城市里购置的人少之又少。   这栋别墅装修都是配套的,一个客厅被清空出来,铺设榻榻米,做成道场构造,她盘坐在其中,手里握着一把村正刀,前面摆着一个卷起来的草席。   草席上,贴着两张照片。   分别是雪之下阳乃,以及:比企谷八幡。   唰!   刀光一闪,雪之下阳乃一分为二。   唰!   刀光一闪,比企谷八幡一分为二。   两刀,卷起的榻榻米仍旧不动如山,剩余的部分直直的矗立在原地。   “我爱你们哦~”   作者留言:   PS:求票~ 10、斩!   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对雪之下阳乃而言,爱是一种伤害。   比企谷揣摩着这件事,对那些教团的信徒而言,爱与恨的形态也各不相同,他坐在书房里,没有关窗户,晨风轻抚面,骄阳让人褪去一夜的睡意。   今日事情很多,他思索当下这个问题,《神圣的复仇》原本是比企谷打算用的新书名称,描述的内容就是一位小学男生的父亲信教,导致美满家庭分离崩析,生母改嫁后生下一个女儿——故事就从这开始。   那女儿平凡的长大,高中时期家里发生一点矛盾,她信奉了教团,这个家庭于是陷入动荡中。   身为主要角色之一的安永天吾,是这本书的男主角,他因为孩童时期深受这个问题的迫害,下定决心拯救自己的妹妹。   这个宗教,是以幸福为目标,追求着无上愉悦幸福的宗教。   把书名给见泽天羽,是因为比企谷不想用这个书名了。   因为,这本书他受到了见泽天羽的帮助——天羽喜欢莎士比亚,尤其是哈姆雷特——而这个著名的悲剧故事里的那句话‘糖衣包裹着恶魔的本性’——让比企谷豁然开朗。   他仿佛被这句话一语惊醒,使用糖衣去包裹,这就是突破点,也是唯一的突破点。   所以今日,比企谷打算闭门造车,他把房门都反锁了,别人有钥匙也进不来,手机也关机,唯独开着一扇窗,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眼前的A4纸,手里拿着一支淡蓝色的钢笔。   【推理】、【悬疑】、【爱情】,比企谷从小说故事内核中分离出这三大要素,做成三条线,然后尝试完成一个‘三位一体’的构造,以此暗讽宗教。   圣经里三位一体的上帝被说成万能的,但比企谷觉得那只是个空壳,里面充斥着无数人对‘上帝’抱有的念想,一种名之为‘信仰’的东西。   把上帝更换成‘比企谷八幡’、‘鹤见留美’、‘雪之下阳乃’、‘见泽天羽’,那同样也是上帝,重要的是里面包裹的东西,上帝说不定是个恶魔,因为他的外表太光鲜了。   这次,他隐藏的很深,要让三条线形成矛盾螺旋构造,互相驳斥,形成外壳,包裹住第四个要素【幸福】。   《神圣的幸福》——这个书名别人估计也看不懂,所以比企谷在后面用红色墨水写下‘暂定’两个字,开始整个故事框架的构造。   【幸福的形态】他盯着这个词语,琢磨着深意,这一盯便是半个上午,直到脑海中冒出一个灵感,他才回过神来,在白纸上挥笔疾书,落落上千字跃然纸上,占满了一整张A4纸——他刻意用很大的字来写,不让文字排列干扰精神。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想了两个半小时,写了一个小时,途中斟酌措辞、语句,把内容变成最适合自己的形式,修改了五六次才完成——立意做完了。   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响了,原来是雪之下阳乃发来短信——开门——只有这两个字。   闭门造车宣告结束,因为‘车’已经造完,否则比企谷连阳乃也会无视掉。   他打开门,阳乃穿着OL装扮,丝袜不是白色的,也不是黑色的,而是灰色的,有一种新鲜感,与女人的味道。   雪之下阳乃笑眯眯的说:“今天姐姐来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让我想想。”比企谷眯着眼睛,“见泽天羽的事情吧?你不想让她写小说。”   “哦?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亲自把她送到我这里来。”比企谷心想,雪之下阳乃的爱是一种伤害,“如果你想让她写,那你会让见泽天羽自己过来,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阳乃会给予喜爱事物一种‘试炼’,并理所当然的认为:假设是自己喜欢的东西,那一定可以通过,可如果那东西坏掉了,就说明自己不喜欢,也只是那种程度的东西罢了。   “你错了。”阳乃说。   “哦?”比企谷惊诧。   “姐姐的确想让天羽写完这本书,因为她需要发泄,从十六岁工作到现在,那种压力连姐姐自己都受不了呢。”她淡淡道:“但仅此一本,只能写这么多,见泽天羽的位置不是创作者,而是更加伟大的东西。”   “为何你这么说?”比企谷更惊了。   他从没听过雪之下阳乃如此过高的评价一个人。   绝对没有!一次也没有!   他们两人进屋,坐在沙发上后,比企谷便倒了两杯热可可,这天气已经开始骤然变冷了,天气预报说后天的温度只有五度。   雪之下阳乃喷出一口热气,可可的甜苦味在嘴里扩散,她接着上面的话题,说:“见泽天羽是一个绝对的天才,只是情绪很不稳定,她具备上位者所必须的‘残忍’,在关键问题上不会对任何人留一丁点情面,本身的能力也丝毫不弱于我,最重要的是我可以信任她。”   比企谷嗤笑一声:“你居然也会信任别人?”   “哼哼~”阳乃说:“大事暂且不提,我从学生时期跟她相处,即使让她帮我倒一杯水也没有被拒绝过,无论她手里有什么事情,都会照着我说的去做——连倒水她都很上心,她难道没有对我抱有信任吗?顺带一提,我经常让她倒水。”   “你想把她培养成心腹吗?”比企谷皱着眉问。   一杯水!   这两人相处那么久,也在十年左右了,每天一杯水,那就是三千多杯,这如果没有被拒绝过一次,或者被嫌麻烦开脱过一次,那就有些恐怖了。   谁能做到这种事,十年间倒一杯水都不拒绝一下?   对此问,阳乃笑而不语,这让比企谷愈发疑惑,见泽天羽究竟是什么人?爱惜人才?这不存在的,人才这个词语只不过是用来忽悠普通人的。   所谓人才,在上位者眼中,不过是可以通过稳定的机制筛选出来的批量生产道具而已。   大学、研究生、硕士、博士,不都是这样的筛选机制吗?   “你想让我做什么?”比企谷单刀直入的问:“别拐弯抹角。”   “她写完这本书之后,你去斩断见泽天羽的作者生涯,无论什么手段都行。”阳乃说:“我会引导她回到正轨,这就是我来这的目的。”   “当然,你是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作者留言:   PS:求票~ 11、家庭纷争   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讨论的中心是见泽天羽。   “当然要拒绝你,阳乃姐姐。”比企谷说:“我从不对一个人在公事上打包票,私人的事情还好说。况且,我对见泽天羽在创作者道路上绽放的‘花朵’感到好奇,想看看那会结出什么果实。”   雪之下阳乃眯起眼睛,问:“你是认真的吗?”   “你在小瞧我么?”比企谷反问:“如果不认真,我会拒绝你么?”   “哼哼……”阳乃诡笑一声,意有所指道:“见泽天羽未来的位置会被我所决定,因为我很喜欢她,如此符合姐姐我的审美,这种人除了比企谷同学你之外,这还是第一个呢。”   任何人,只要敢于阻挡在阳乃前进的道路上,都会被这女人毫不犹豫的斩杀,无论那是谁,哪怕是雪之下雪乃也一样。   这个女人,早就是一个修罗了。   “重生者组织,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已经到了尽头,攀爬到了顶点,没有一丁点上升空间。”比企谷指了指空中:“除非近二十年空天技术有发展,人类可以移民去太空,否则‘我们’只能守着日本这一亩三分地,那为什么还要让一个‘你所喜欢的人’,在一个没有未来的炼狱中受到煎熬?”   “煎熬呢?”   “确切的说,没有自由的地方,那就是一个炼狱,恰巧重生者组织就是那样一块地方。”   比企谷极为认真的看着雪之下阳乃,他的确惜才,但却不惜寻常的才,见泽天羽无疑是个鬼才,普通人无法明白的,初次写作的人拿出那种东西,究竟意味着什么。   一个人必须对这个社会十分透彻,才能写出那玩意,虽然映射现实,书写了现实——现实便对所有人都不友好——可见泽天羽拿出的东西却如此有趣,让人不禁憧憬那份不友好——虽是悲剧却吸引着读者——比企谷在心中有些感叹:这人会青出于蓝。   ——见泽天羽或许能做到一些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何等的期待,何等的怨念。   这些天虽然斥责着她,挑着那本书里的刺,同时也是比企谷全力教导的最佳佐证。   如此一个人,雪之下阳乃要比企谷斩了她的作者生涯……   “你认为是炼狱,可姐姐我却不这么认为,人必须站在那个高度,才能自由的做出选择。”阳乃说:“或许这家伙能给我看看一些不同的东西。”   比企谷深思片刻,看着阳乃——他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做不到。”他说:“如此轻率的决定见泽天羽的未来,看在那本书的面子上,我不可能做这种事,你要我扼杀一个充满无限可能性的未来,这个根本不可能。”   要怪只能怪你将一个真正的天才带到我的面前。   阳乃眼睛眯的细如针头,片刻后表情舒展开来,面带微笑,说:“他人即炼狱。”   “我重生之后,活到现在还没怕过谁。”比企谷也微笑:“不妨看看结果怎么样?敢跟我玩一把么?”   “哦?”阳乃表情意外,问:“比企谷同学主动要跟我玩呢,这样的话拒绝却也不太好了,好吧……你打算怎么跟我玩?”   “如果见泽天羽的第一本书,在身为师父的推荐下,前两个月的销量没有抵达五十万,那么我就按照你说的做——”比企谷压低声音,说:“——亲手斩了见泽天羽的创作者之路。”   “可以。”   “那么,如果销量抵达五十万,你不仅要打消这个想法,并且——”比企谷顿了顿:“——一百亿的流动资金,这个要求不过分,对吧?”   阳乃淡笑,意有所指的问:“没想到比企谷同学你也要钱?”   “得了吧,别说追求梦想的人不要钱。”比企谷也笑:“钱虽然不是什么东西,不过却是一种证明,并且是唯一的证明途径。”   “时间呢?”阳乃问:“假设你一直拖着怎么办?”   “一个月内。”比企谷斩钉截铁道:“这是最快的速度,编辑部要做校对,这个时间不能缩短,审核我会打招呼,印刷也要进行插画、封面的制作,自然不用说,会用最高等级的画,也需要时间。”   “我知道了。”   阳乃在这坐了五分钟,喝完杯子里的热可可便离开了。   他们两人任何书面证明都没有,仅凭借口头约束决定了这件事,   她离开后,比企谷拿出手机,给见泽天羽以及白川京打电话,需要相约一见。   同时,见泽天羽接到电话,说会在一个小时内过去,便离开千代田区的别墅,驱车前往比企谷家。   途中,她接到雪之下阳乃的短信,便停车观看,内容让她大吃一惊。   “这种事……”见泽天羽脸色不禁胀红,她抓耳挠腮,一头紫色的中长发都凌乱了。   阳乃在短信中简略的说了一下比企谷与她的赌约,从这种角度影响见泽天羽本人,该说很有她的作风么?   见泽天羽很清楚,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意思,需要她回应这件事,用手里这本书给出确切的答案。   一时间,天羽本人陷入极端的纠结中,脸色不禁一阵发青,从小开始母亲的命令便是绝对的,虽然这个阳乃与那个阳乃有略微不同之处,可身体的本能几乎无法更改。   “怎么办……”她吸着气,抿着嘴,双手在白皙的大腿上不断揉搓。   说实话,她对自己的父亲不是很了解,但小时候有种憧憬,心中也很怨念,完全是因为母亲的命令,她无法像正常孩子一样,去接触另外一边的亲人。   其他人在玩的时候,她接受精英教育,母亲是千叶本地的名门家主,经营了不动产会社,很有钱。   所以教育方面的资金从来不缺,小学见泽天羽没有去学校,因为阳乃觉得强者是孤独的——她在女儿身上实施了一种超人哲学的教育方式。   在那之后的事情都不用提了,因为见泽天羽懒得去想,她虽然接纳了极端性质的教育,本人的能力值也很高。   但她没有属于自己的目标。   因为母亲曾经是她的一切。   现在……她要踏出第一步了,尝试寻找一下,结果却并不能如想象中那样顺利。   为此掌握了很多金钱,手底下也有很多人用,但却仍旧迷茫着。   她的父亲比企谷八幡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见泽天羽这人的存在,所以更别提是否愿意接纳自己了。   如此,她抱着极为忐忑的心情,来到比企谷家……   作者留言:   PS:求票~ 12、妈妈的妹妹   “你就坐在那。”比企谷指了指沙发,示意见泽天羽入座。   “哦……”见泽天羽魂不守舍,看上去却十分自然,脸上带着微笑,只是眼睛不如寻常那么有神而已。   “看来雪之下阳乃已经把那件事告诉你了。”比企谷笑着问:“她怎么说的?”   “……!”见泽天羽顿时惊了,没想到伪装居然被看破,透露出来的一丝纠结被稳稳抓住。   “阳乃姐说,她跟你有个赌约。”见泽天羽将这件事娓娓道来。   比企谷静听,起初还好,他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然而一句‘比企谷主动’,让他皱眉。   特么,阳乃这家伙,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居然添油加醋,刻意掩盖了一些关键点,这样会让人直接误解。   “说完了。”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见泽天羽掺杂了一些自己的句子,似乎在为雪之下阳乃开脱。   “对于你的阐述我订正一点。”比企谷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明,“我并没有直接对阳乃姐提出赌约,这约定有个大前提。”   “?”见泽天羽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个大前提就是——”比企谷深吸一口气:“——我们两个人不是她的对手,身为鹤见老人的继承人,她有很多种手段可以办到这件事,只是因为我与她私交甚好,你又是她朋友,所以阳乃选择了柔和的方法。”   毕竟这事关重大。   雪之下阳乃需要一个完好无损的见泽天羽,不需要被玩坏掉的那种。   “原来如此。”见泽天羽保持着微笑。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   “阳乃主动提起这件事,让你回去做事,你提出不干了之后,她肯定是不开心的。”比企谷说:“现在开始,你可以把雪之下阳乃看做一个带着攻击目的站在面前的敌人。”   见泽天羽抿了抿嘴,她自认做不到这件事。   否则,她就不会斩照片了,而是直接对阳乃发动进攻,在她曾经的那个位置上,做到这件事轻而易举。   “对待一个敌人,我们要——不择手段。”   “啊……?”   “是的,不择手段去击败雪之下阳乃,我立下了两个月内——也就是首发期,销量超过五十万的豪言。”比企谷说:“我的《刺杀天皇》差不多就是这个成绩,而你要做到这点更加困难,因为你是个新人。”   比企谷记得,去年芥川奖获奖作品的首发销量是十万出头。   而芥川奖就是日本文学界的新人王称号——见泽天羽必须秒杀去年的新人王,超他五倍才能做到这件事。   “见泽,你觉得,我们得用什么样的手段办到这件事?”比企谷诡笑着问:“我已经想好手段了,为了战胜雪之下阳乃这个人,我可是破例的堕落了一次。”   欺骗、计策、奸诈——糖衣包裹着恶魔的本性。   “我要怎样做呢?”见泽天羽问。   她看出来了,父亲对母亲抱有的攻击心态,是一种将对方当做敌人,并且享乐的态度。   假设一个人,看见爹妈在家里互相殴打,会是个什么心态?见泽天羽大抵如此。   然而,她的反应很平淡,将情绪完美隐藏。   “一定要战胜阳乃姐。”她吸着气,说:“我还有想写的故事……”   “那就一同加油吧。”比企谷笑着说,拍了拍她的脑袋,见泽天羽整个人一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比企谷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比对方年龄小。   “不好意思。”他摸了摸手背:“你先送我去千叶一趟,我们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唔……”见泽天羽脸色微微发红,问:“为什么?”   “因为阳乃太强了,就是我们现在说话的时候,她也可能不知在什么地方监视着我们。”比企谷说道:“我得找个地方给你写原稿,有个地方很安全。”   所以,比企谷才没把计划的详细情况明说。   “接下来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把原稿完成,中途不能被阳乃影响到,所以我得拿走你的手机。”   比企谷说着,问见泽天羽索要手机。   见泽天羽迟疑了一阵,把自己的智能机交了出去。   “放心,我绝不会偷看里面的内容,况且这种机子还有密码。”比企谷说。   见泽天羽答应下来,两人前往千叶。   ……   ……   千叶,比企谷已经一个多月没回来了,阔别多日,这里的景色让他感觉怀念。   此外,今日他打算放松一下,见泽天羽是个成年人,比企谷与她回到家中,恰巧看见雪之下雪乃。   ……她是来给花京院喂食的。   据悉,花京院原本那个花钱请来的饲养员,因为老婆产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到家中照顾妻子。   雪乃穿着一条围裙,正在打扫卫生,盯着入门的见泽天羽问:“这是谁?”   “阳乃姐的朋友。”   “什么……?”   雪之下雪乃难以置信,她姐姐居然有朋友,便接着问:“表面朋友?”   比企谷摇头:“不,是真朋友。”   “怎么可能……?!”   比企谷没有详细说明的打算,雪之下阳乃的身份得保密,关于这个圈子的事情清楚的越少,负担越小。   人越有钱就活的越不如意,这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十个人里,有九点五个是因为钱来接近你的。   “你好。”见泽天羽情绪很特殊。   她重生前雪之下雪乃是比企谷的妻子,所以她不大清楚自己应该抱着什么态度,不过……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够了。   “你好……”雪乃有些警惕,姐姐的真朋友,鬼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两人寒暄了几句,也没多余的话说,比企谷便将钥匙递过去,如果见泽天羽愿意住这可以随意使用柜子里的被单,不愿意的话自己出门去住酒店。   比企谷与雪乃离开,他在车上就发了短信,预定了酒店套房的位置,以及一家不错的餐厅,难得回来一趟怎么能没有肌肤之亲?   他们乘坐出租车。   见泽天羽也打算下去吃点东西,拿出手机去订房间,她不打算在比企谷家过夜,因为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波动。   她干脆预约了千叶本地最好的一家酒店,开车抵达,要了一些外卖坐在房间里吃。   这家酒店,顶层只有两套房间,极尽奢华,营造出这种氛围,给客人享受。   见泽天羽内心复杂,不过却表现的古井无波,出门打算下去散个步,现在九点多了,正是夜晚最舒适的时候。   然而她打开门,恰巧看见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进入不远处的房间……   作者留言:   PS:求票~ 13、愉悦的夜   事到如今,见泽天羽也拥有了一段属于自己的人生,她对比企谷的私生活的确比较好奇,但没到看不顺眼的地步。   这两个人出来开房也是很正常的吧,毕竟未来就是夫妻了,而她自己不过是个被藏起来的人罢了。   见泽天羽没有去散步,回到房间中,躺在床上,感觉浑身躁动,心情不通泰,开了一支酒店提供的红酒,喝了一口皱起眉,呸的吐掉了。   男人喝酒是找感觉,女人喝酒,大部分是品味一种‘气氛’,这样的廉价酒毫无气氛可言,能够尝出机器的‘味道’。   罗曼尼康帝每年的新酒她都随便喝的,见泽天羽只喝过好的,不需要任何分辨,她就单纯觉得这支酒难喝。——简直就像她现在的心情一样,糟糕透顶。   这糟糕,却是因为阳乃,而并非隔壁的比企谷本人。   见泽天羽对母亲十分头疼,从小开始她便希望雪之下阳乃可以露出笑容。   没错,就是笑容。   阳乃的微笑太假了,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母女之间距离很近,她清楚妈妈的笑是虚假的,不过是一层糖衣,就像那些装模作样的信徒一样。   这是一个诞生于幼年时期的想法,假设是成年的见泽天羽,绝对不会这么想了。   如此的念想便埋藏于心中,事到如今她也想不起来了。   哗啦……   见泽天羽觉得身上不舒服,便去泡澡,将整个人埋在硕大的浴缸中,这酒店的浴缸像是个小池子,她撒了一些香精进去,热水滋润了身体。   生平第一次反抗雪之下阳乃,见泽天羽心中有种愉悦的情绪。   她小时候思考过反抗,然而阳乃是什么人?用手段强行摁下了,久而久之见泽天羽便对阳乃失去反抗心。   失去的那部分反抗心,都变成了顺从,即使她重生了,面对这个雪之下阳乃,她也一样提不起反抗的意思。   无论是谁,都无法让她反抗雪之下阳乃,不过这之中却有一个意外,那人便是比企谷。   ……   ……   同时,比企谷搂着雪乃,他们两人在浴缸里泡澡,雪之下雪乃躺在他怀中。   以全身感受着她柔软的肌肤,鼻尖萦绕的女体香味,让他精神醍醐,雪乃抿着嘴唇,她一直不愿在做这种事的时候发出太大的声音,十分的倔强,那纤细瘦弱的娇躯被比企谷笼罩了,可以感受到微微颤抖的幅度。   “最近觉得跟你见面的机会很少了。”雪乃说话转移注意力:“结衣把学生会管理的不错,说到底她是个成年人对吧?对付学生的事情也不会难到哪里去……唔……”   “我们每个月会见两次,上个月属于意外,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比企谷实话实说:“你看,水面上有一层泡泡,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别说了……”   “那就说点别的,反正得说。你想听什么?”   “关于见泽天羽的事情。”雪乃吃味的说:“真的是姐姐让你照顾的么?”   “哦?莫非你吃醋了?”比企谷心中起了一把火,男人的征服欲开始作祟。   “没有……啊……”雪乃忽然小声喊了一句,浑身抖了抖。   就像比企谷所说,浴池内漂浮着一层泡泡,他们在泡泡浴呢,水淹没到脖子那,两人把姿势换成了侧躺,雪乃还穿着连体式的泳装。   不过正因如此,雪乃感觉比企谷的干劲比以前更加充足了——就像看H杂志一样——什么都不穿,不如若隐若现来的吸引人——好似半透明的玻璃后有个绝世美人在换衣服,那景色……   两人呼吸都渐粗重,比企谷斟酌一番后便说:“见泽天羽,我的这个徒弟,才能令我感到惊艳。”   “是么……”   忽然,比企谷话锋一转,提起阳乃:“同时,你的姐姐也觉得她是个不能错过的人才。”   “什……”雪乃忽然抬起头,脑袋撞在比企谷的下巴上,疼的嘴巴一咬,舌头遭殃了,赶忙捂着嘴吸气,吃疼了。   “你的姐姐觉得见泽天羽也许可以做到她都做不到的事情。”比企谷说:“但见泽天羽在阳乃姐看来……心态不是很稳定,认为她需要接触更多的东西,补全对世界的认知。”   “见泽天羽……”雪乃默念着这个名字。   “我也觉得见泽天羽可以写出我写不出的东西,因为她的语感太好了,远在我之上。”比企谷一边喘着气,在雪乃耳垂便小声说:“她是个对世界、环境本身极端敏感的孩子,所以她对文字也十分敏感,哪怕一个词语,其中一个字的变动,她也能很清晰的感觉出来,这种与生俱来的天赋才能,是谁也做不到的。”   “见泽天羽真的有那么厉害吗?”雪乃问。她深知才能差距的恐怖,比如她跟姐姐阳乃就是这样。   她不及姐姐,所以从小很自卑。   “我们两个都希望见泽天羽身上那份璀璨的才能开花结果。但我们需要的是不同领域的见泽天羽,可惜的是——是她只能身处一个领域之中。”比企谷顿了顿:“这是一次争夺,胜利的人可以得到见泽天羽这个人的使用权,这很卑鄙,我们两人都为了自己的目的在冲突。”   “……”关于姐姐的事情,雪乃感觉自己插不上嘴。   两人泡的差不多了,出来后互相擦拭身体上的水渍。   然后比企谷跟雪乃上床。   他们在床上躺着,穿着单薄的睡衣,侧着身子面对面,让身体互相交叉接触在一起,比企谷感觉自己捧着一块冰,想把冰块给化成水,再喝入口中。   至少呆在千叶的几天,他打算从事务中脱离,彻底放松,与喜爱的女人在一起疯狂亲密着。   无论几天都不够,比企谷是个很偏执的人,欲望十分强烈。   雪乃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诱惑着比企谷,忍耐一个月之后,哪里是简单就能发泄完毕的,他把电视机打开,这种行为有心理安慰效果,尤其对雪乃有用,她放开了一些——比企谷要她睁开眼睛,但雪乃不愿意——可在一段时间后她屈服了,与比企谷对视着。   大约两个月没见面,时间让原本重复的感情干燥,将欲望的火焰点燃,甚至比原先的更加旺盛。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有感觉。”   “……”雪乃不想说话,她害羞……   作者留言:   PS:求票~ 14、三人约会   比企谷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中午了,因为许久未曾见面,所以昨晚玩的有点嗨过头,尝试了数个很大胆、羞耻的姿势。   就像什么倒吊式等猎奇的姿态,用各类方法开垦着互相的田地,由于没有喝酒,记忆十分清晰,雪乃醒后羞耻感强烈,故意趴在床上没有起来。   姿态十分诱人,他又来了一发,雪乃也无法装模作样,洗漱时还在比企谷耳边碎碎念,警告他这种事情必须征得对方的同意,否则没有下次。   比企谷点头答应,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次他给自己留了一天假期,在战斗前彻底放松下来,将精、气、神都蓄养到巅峰,因为阳乃是个需要全力一战的对手。   五十万销量十分严峻,光是作弊一次还不够,要从各个方面同时使用阴谋诡计,才能达成这种奇迹式的成就。   因为,《刺杀天皇》就是一次不可复制的成功,再让比企谷去写一次,肯定写不出这种程度的书,所以他才感觉步履维艰,不惜前去教团以身试险,很多人在期待比八幡的新书,压力极端巨大。   今日是周末,比企谷与雪乃离开酒店,来到千叶jr门口,便看见一个团子头少女站在那等待,她穿着浅棕色外套,下面是一件衬衣,画了淡妆,给人种极温柔的气质。   今天,是三个人一起约会的日子。   “小雪~”由比滨结衣又对比企谷招了招手,“小企~”   比企谷感觉特别刺激,这是以同时跟两个人结婚为前提的约会,格外难以言喻,甚至认为自己真是冤孽满满。   身为一个男人,他脑袋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画面:传说中的3P大战。   这让人不由感叹基因螺旋的罪恶,真是太不要脸了!   三人前往长崎的游乐园,体验了日本最快的云霄飞车,这种刺激神经的娱乐项目让人放松,比企谷感觉浑身都被不明物质‘洗涤’,下来之后头晕眼花。   雪乃更惨,比企谷很想可怜她三秒钟,呜哇一声直接吐了,喝了一大杯热饮才平复下来,平时那副冰冷的气质都荡然无存,脸色发红,告知比企谷她还想吐,但打算忍着。   此外,他们将大型游乐园的项目一个个体验过去,咖啡杯都是三个人一起坐的,很理智的没有选择木马,这样必须有一个人坐在另外一匹马上。   这样很不好,果断的回避掉。   尤其咖啡杯的时候,周围的客人以诡异的眼神扫视,特么,人家都是一家三口,或者情侣之间,比企谷这边带着两个同龄女孩子,都很漂亮,单独一人出去光是看着就格外养眼,能找到一个做女朋友都要高呼万岁,这家伙居然带着两个。   因为,他们之间的互动十分亲密,全然不像是【其中一个是姐姐or妹妹】的格局,妥妥的是男女关系。   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他们回过神来夕阳露出头,橘色阳光格外刺眼。   最后一个项目是摩天轮。   “我有些不舒服,你跟结衣一起去吧……”雪乃抿着嘴,她希望得到一种美满的结局,重生前已经经历过残缺的遗憾了,现在重来可以放下一些东西。   先前,两个人在酒店过夜,疯狂的肉体关系中进行谈话,明言实在不行就移动户籍去国外,既然这个环境没有理解者,那就换一个可以被理解的环境。   在地球的某些区域,一个女人可以嫁给复数的男人,同时,一个男人也可以与数个异性组成家庭。   那边地理人文如此,虽然有些偏僻,不过这世界上有钱在哪里过的都好,这些都无所谓。   于是,她们两人进入摩天轮,由比滨结衣忽然扭捏了起来,这段时间比企谷不在学校,她担任学生会长,雪之下雪乃则是副会长——她们两人肯定进行了交流,这都两个月了——交流的结果比企谷也不清楚,可他却无所谓,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尽力而为才是硬道理。   比企谷与由比滨结衣坐在摩天轮上,盯着窗外景色渐渐拉高,人类基因中蕴含着恐高因子,较严重者为恐高症,两人都不是,却有种轻微的担忧——这个高度摔下去得死翘翘了——结衣却欲言又止,咬了咬牙开口了。   “小雪说毕业之后去东京读大学,然后我们三个人可以住在一起……”她瞟着比企谷的脸色,问:“这点小企你是怎么想的呢?”   “房子买多大?”   “呃……”   “我怎么可能拒绝?如果有天轮到我背叛了,那在背叛的前一秒,我会选择自杀自我了结。”比企谷说:“涩谷,四室两厅,买两套,双向打通。”   “要很多钱吧?”由比滨结衣担忧的问,身为一个曾经的全职家庭主妇,这是她的习惯。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属于家庭主妇永恒的怨念之一。   “这就不用担心了,我认识人,可以用基础价搞到房子。”比企谷微笑着竖起食指:“你知道吗?房地产这种暴利的行业,基本上成本只有售价的十分之一。”   “啊……”   “所以说,看上去我是买了两套,实际上我只付了0.2套的钱,不过这件事得承个人情,也不好多做,否则我干脆倒卖房产赚钱了。”   四室两厅的房子,买在顶层,互相打通之后实际上就是位于都市中的别墅,极致奢侈,不过考虑到未来的日子,房间似乎刚刚够。   “这么大的房子,我们三个人有点多了吧?”结衣忍着羞耻问。   “没事……过个五六年说不定就住满了。”   比企谷与结衣坐在同一边,他将手放在结衣裹着白色丝袜的大腿上,缓缓的抚摸着,狭小空间内气氛有些诡异了。   肌肤接触,结衣渐渐安心下来,人最大的恐惧莫过于未知,而未知来源于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如果比企谷什么都不做,只能让由比滨结衣察觉到不对劲,感觉很危险,因为两人重生前的关系已经是距离为负数了。   触摸大腿,在寻常人之间属于激烈行为,在情侣间就变成调.情,夫妻间做这种事就单纯是互动而已。   “以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我们也经常这样呢,你还真是喜欢白色的丝袜啊……”   比企谷笑着说:“那是因为你的腿穿上之后非常漂亮。”   “呀……讨厌诶……”她低着头说:“这种话可别在其他人面前说啊!”   “不会的,不会的。”   摩天轮转了一圈,他们下来踏上归途,见泽天羽已经在比企谷家里等着了。   夜晚来临,比企谷对未来抱着期待,而雪之下阳乃却是一道门槛,必须跨越过去,否则别谈未来了。   这件事,对见泽天羽而言也是同样。   他们两人坐在客厅里,比企谷定下闹钟,明日早上六点半起床,然后一同在阳台那的跑步机上锻炼半个小时,七点吃早餐,精、气、神抵达巅峰后正式开始战斗。   “你有觉悟了吗?接下来要做对作者而言很可怕的事情,我要彻底撕碎你的认知。”   如果说,雪之下阳乃想在见泽天羽身上诞生奇迹的话,比企谷即将做的事情,也与她完全相同。   “当然……比企谷老师,你可别小瞧我了。”见泽天羽对父亲说。   比企谷则拿出一个纸壳箱,“这是一台戴尔的XPS笔记本,没有联通网络,你记住,千万别登入wifi,一次也别。”   这就是对雪之下阳乃而言的密室,比企谷连里面的网卡都找人给拆了。   他们开始睡觉,迎接明天的战斗。   作者留言:   PS:求票~ 15、女儿之心   次日清晨,比企谷与见泽天羽起床,按照昨晚定下的行程动了起来,他们去阳台上跑步,然后洗漱,吃完早餐后感觉异常精神。   两人来到比企谷的卧室。   这本书《神圣的复仇》,比企谷先前抽空把主要内容阅览了。   他是精读,用了大半天的时间,看完了十八万字。   “雪之下阳乃肯定特地去了解了出版业界,所以与我定下五十万的约定,她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但里面却有点门道。”   比企谷且说,见泽天羽且听。   “一本书的销量,共有三个门槛,突破一个门槛的书拿下芥川奖不成问题,但现在很多人连一个门槛也突破不了。”比企谷说:“第一个门槛是作者自己,首先一本书作者本人得清楚自己真正想写的是什么,然后写出来,这样小说就具备了相当程度的文学性,日本喜欢文学类书籍的人不少,就是这第一步,你已经达成了。”   这一步,一百个作者里有90个办不到,清楚自己的真心何其艰难?古代时期就有人说过,人贵有自知之明,一言阐尽真意,拥有自知之明的人少之又少。   “感觉就像两颗齿轮的咬合。”见泽天羽说:“办到这点之后,好像两枚精细的齿轮‘嵌合’了,运转的就像瑞士的手工钟表一样自然。那——第二步是什么呢?”   “第二步就是撕裂自己的人格。”比企谷说。   “……撕裂,人格?”见泽天羽皱眉。   “是的——所有作者在写下一本书的时候,都会对书本身有种寄托:我这本书写出来之后肯定很厉害,肯定可以让我满足。”比企谷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问:“但为什么呢?你觉得作者是为什么而满足的?”   “书好看……或者说,很有意思?”   “不不不,怎么可能?一本有意思的书,只是让人觉得有意思,仅此而已,绝不在这之上,又怎么跟很厉害扯得上边?”   见泽天羽皱起眉,创作领域她的经验全都失效了。   比如说什么……有名的文人,可以无条件得到上位者的青睐,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就是这样,这里面是有原因的。   就好比圣经,《圣经》这本书让无数人追随了基督教。   “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要撕裂自己?”比企谷笑了:“不撕裂自己,无法理解一本书为什么会被人喜欢,那样你即使要写再厉害的东西,也不过是在隔靴搔痒而已。”   “比企谷老师,这说的是读者的角度吗?”见泽天羽问。   “是也不是。”比企谷说:“只对了一半,还不够完全,读者的角度是基础中的基础,一个作家看见了读者的角度,在这之上继续保持着作者的角度,同时拥有两个观测点……近乎于人格分裂。——而这只是个大前提。”   单方面的要拥有一个角度,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但同时带着两个角度,记住!是同时!同时以两对眼睛去看——有句话就说的很好:人不可三心二意,可这里就是要你三心二意!   要你……三心二意的同时,保持着绝对的认真。   要……左右手——同时做着不一样的事情,可这两件事却必须互相关联。   左手,写语文作业,右手,写数学作业。   然后——脑子里画设计图。   很多人做生意都赚钱了,全世界有上千万个生意人,其中上百万都赚钱了。——可创作者呢?一百万个创作者里能有一百个出名都算很不错了。   这绝非危言耸听,就是见泽天羽,她知道几个还活着的作家?她可能一个都不知道,或者就清楚经常被人提的:东野圭吾、村上春树、JK罗琳。   这不也就只有三个么?但全世界几个人在写……?   所以,这件事看上去简单,做起来就像裸装攀登珠穆朗玛峰,能成功的人都会被载入史册——是真的载入史册,身为一个作家出名了,被世界人知道了,他绝对会被载入史册的。   “的确很难……”见泽天羽承认了,她是谁?——她都说难,全日本能说不难的不会超过十个。   比企谷只说到了第二步。   “后面的呢?”   “我还在探索……但第三步绝对存在。”   他没把话说完,或许能在见泽天羽身上实现这一点,如此便能看见隐藏在重重黑幕下的【真物】吧。   “可第二步我也觉得自己够呛。”见泽天羽缺乏对于大众的认知。   她站的位置太高了,就仿佛坐着飞机——下面的建筑物都跟火柴盒似得,更别说那里面的人。   “那我帮你一把吧。”比企谷说:“让你理解大众,实际上只要两分钟。但你得自己揣摩。”   “怎么帮?”见泽天羽疑惑,这种事还能帮?   “问你一个问题。”他说:“你觉得你喜欢什么男生?”   见泽天羽认真的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说:“事情不多的,话少的,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耳边碎碎念。”   “看吧,这就是你的私人维度了,简称私货。”比企谷问:“你猜我呢?猜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比较瘦的……冷一点的……?”见泽天羽试探着问:“类似雪之下雪乃这种的……?”   “错了。”   “唔……”   比企谷笑了,笑的很灿烂:“我一般先看脸。”   “诶……”   以见泽天羽对人性的理解,她更喜欢动物,还真的不看脸……但她现在觉得很开心。   已经从母亲那得到锻炼的见泽天羽,内心深处实际上渴望着来自另外一个人的关怀。——并不是想写小说,而是想在这呆久一点,如果回去做事了,就没法在这呆了——处理机密的人,是必须避免与外界接触的——实际上现在她出来了,阳乃也想把她弄回去。   击败母亲,击败雪之下阳乃,就可以继续在这呆着,没错——击败她就好了,用我的双手。   “能摸到一点吗?”比企谷问。   “交给我好了。”见泽天羽说的异常坚定。   作者留言:   PS:求票~ 16、你是我爸爸   比企谷把话说的很简洁,这是他的习惯,因为对创作者而言,简洁亦是一种美。   可见泽天羽按着他说的去做,顿时碰见滑铁卢,困难比想象中的更大,将人格撕裂去观测,何其的困难,她感觉自己的精神遭到辗磨,浑身上下都很难受。   坐在桌前,她对着键盘一个字都很难敲下去,手指落下时心中便出现阻力——这句话我真的站在两者的观点上思考了吗?——她不断纠结比企谷说的东西,抿着嘴唇,脸色越来越红。   比企谷坐在一旁,眉头蹙着。   “看来,见泽天羽没有真正理解我说的话。”他仿佛回忆起多年前的自己:“当初我也这样,不断思考,越想越深,因为那时我必须赚钱,刚刚来到东京,一个人无依无靠,除了大学的学费之外,家里只给了我三个月的房租——必须在这三个月内找到出路,否则就原地爆炸。”   比企谷现在为什么呆在角川?因为荒川在那,至于为何在荒川那边挂名,是因为重生前荒川有恩于他。   “那男人唯独身为编辑的眼光是很准的,看中了我的整体构架,认为我值得栽培,于是为我解了惑。”   “所以,见泽天羽就由我来解惑。”   ——但是,现在不是那个时候,得让她想更多的东西,再等一会。   他让见泽天羽自己思考,端了一杯茶,小口小口喝着,时间就这样来到中午——手机闹钟响了,规定好的午饭时间到,比企谷便示意见泽天羽停下手里的工作。   “……”见泽天羽的脸色发青,心中极为失落,她认为自己丢人了。   偏偏就是在这个人面前丢人,这……   “干得不错。”比企谷说。   “诶...?”   比企谷带着重生前的习惯,原本打算去拍拍见泽天羽的脑袋,忽然察觉到她上次的反应剧烈,便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来看看吧。”   “好的……”   她看上去十分惊讶,实际上见泽天羽自己也没意识到:心中不断把这个人与阳乃进行对比。   是的,她潜意识中不断将父亲与母亲两者进行重叠,然后观察不同的地方,连自己也没意识到。   比企谷入座,盯着XPS的荧幕,那上面的world文档里,跃然数十行字写在上面,句子排版十分工整,但内容却令人皱眉——可比企谷没皱眉,一下也没,脸色带着微笑——他观察这内容极端别扭的行文,却是点了点头。   很好,就该这样,没有变成扭曲的样子,说明还没有开始撕裂自己。   ——就像一块塑料,强行掰开的时候,会沿着折面出现裂纹,随后扭曲,最终‘嘎嘣’一声裂成两块。   见泽天羽心中忐忑,等待比企谷的评语,无法做到泰然处之,她想要得到比企谷的认同。   “我来看看你写了几个字。”比企谷扫了一眼world底部的统计条:“六百五十七字,一共用了三个半小时,从八点到十一点半,内容一直纠结在一个点上,用读者的话来说就是:不知道写什么所以在乱拖字数。”   “……”见泽天羽无言以对,她知道要写什么,但一想到比企谷的话,就觉得不能这样写。   “先吃饭,吃完饭我告诉你怎么回事。”比企谷笑着站了起来,“我订了高档寿司,脑力劳动需要热量来放松。”   两人吃了些东西,见泽天羽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这次她受到打击,却感觉隔了一层纸——自己只要捅破这层膜,就可以见识到新的世界:如此想来心头也不禁期待。   饭后,比企谷睡了个午觉,起床后看见见泽天羽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些憔悴,像缺乏滋润的土地,盯着自己的双手,眼神很深邃,疑似脑海里不断思考着。   “实际上你上午写的还不错。”比企谷忽然出声。   见泽天羽浑身一抖,被吓的不轻,脸色有些发白。   “很多人碰到这堵墙壁之后,放弃创作者道路的也不在少数,知道作家为什么很少吗?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他耸了耸肩:“当然,大多数人连看都看不到这堵墙。一个劲的乱撞,最后满头是血的离开这个战场,还怒骂读者不懂他的书。”   “不错……么?”   “是的,很不错。”比企谷说:“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过不去自己那关,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起初,见泽天羽觉得这件事较为轻松,因为她曾经处理的都是仅次于国家等级的大事——现在看来,难的超乎想象。   可她没想到,居然得到夸奖,原以为要被斥责。   这让她心中还有点小高兴,却没有表现出来,故作高冷沉思状。   比企谷直接长话短说,“你也体验过了,那种感觉是不可能正常写作的,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见泽天羽恍然大悟。   “很好,你的悟性很强。”比企谷说:“既然走不通,那就换一条路,就像面前的公路上有块巨大的石头,我们绕过去就是了。”   “也就是说——”见泽天羽表情明亮:“体验这种思维被撕裂的感觉,是认清这条路的唯一方法,老师你的目的是这个?”   比企谷点头:“至于怎么绕,简单的说就是:中庸。”   “中庸……”   “是的,这个词语很巧妙。”比企谷悉心教导着:“做到这点,向左看是你自己,向右看就是大众——也就是你的读者。”   “我知道了,上午的感觉就是一个用来对比的点,通过一个上午的体验,我清楚了这两点在什么位置,才能以此找出第三点——这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的。”   “是的,你很聪明。”比企谷微笑:“可以开始尝试写了,你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吗?”   见泽天羽点了点头,说:“我需要让更多人看懂我的书,降低阅读的门槛,但书本身阐述的东西却不能改变。对读者而言,精神性价比提升,可以更轻易的得到阅读的乐趣与畅爽,作为商品的优势就会不断提升。”   “是的,如果不做到这个地步,绝对无法战胜雪之下阳乃。”   比企谷很欣慰,教导一个这样的人是一种享受,有种顺滑感,与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妙处。   只是他更加疑惑,见泽天羽的对他的态度与她本人的社会维度不嵌合。   她是一个上位者,又怎么会因为夸奖而开心?虽然漏出来的很少,但比企谷看见了。   “问你个事。”   “嗯~”   见泽天羽发出愉快的哼声,比企谷便问道:   “我们重生前的关系是怎样的……?”   见泽天羽便僵在了原地。   比企谷皱起眉,他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只不过自私的很奇怪——爱于助人实际上也是自私的一种。   见泽天羽如此反应,他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接下来五分钟内,见泽天羽一言不发,保持着沉默,且脸色不太对劲,她被这个忽如其来的问题慌乱了阵脚。   见状,比企谷眉头皱了起来,看来这里面有很大的事情。   “你不愿告诉我吗?”比企谷有些失望。   “不是这样……”   “看着我的眼睛。”比企谷忽然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说:“你是否信任我?”   “这个……”她很想说,不是这样。   比企谷笑了笑,说:“那我告诉你吧,我打算用自己的笔名来发你的书。”   “诶...?”   “因为你的这本书,可能会遭到文学界的批判,你看村上春树的1q84,在发出之后被批判了好一阵子。”比企谷说,“我打算尽可能的避免你受到的损伤,我们赢下这场之后,你再用自己的笔名,以辗轧般的实力,在这个圈子内露出头角。”   ——这就是比企谷的打算。他这个人说到底,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害人心的,但如果对方先伤害他,那就是两个情况了,不能一概而论。   这番话动摇了见泽天羽的内心。使她心头升起怪异的感觉。   “算了,你不愿说的话,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比企谷顿了顿:“可你什么时候愿意说了,就来告诉我吧,因为这件事出现隔阂不是好事,我们接下来必须同心协力才行,哪怕说是同心同德也不为过,毕竟这件事的手段,可能会有点脏了。”   见泽天羽心中天人交战,异常激烈,她想跟比企谷敞开来谈一次,可这样做两人的关系跟以前不一样,铁定会被阳乃所察觉,然后这个女人几乎100%可以弄清楚全部的真相。   她没有把握面对雪之下阳乃。   因为,见泽天羽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中去,她有些害怕以前那个妈妈,心中却深深喜欢着她,觉得母亲是个耀眼的存在。   就像雪之下雪乃,实际上雪乃不讨厌姐姐,无时不刻想追上她的脚步,试问如果厌恶一个人,又如何会有这种想法?   比企谷的目光很刺,她有些忍不住了。   “说到底,我比较想弄清楚的——是你的想法。”他说:“见泽天羽是否信任比企谷这个人呢?”   “那我说一半行吗?”见泽天羽无疑是被打动了,因为比企谷的态度很真诚。   这不是一个坏人,她叹了口气。   “你说。”比企谷笑着,洗耳恭听。   “重生前,你是我的父亲……”   她说完之后,比企谷表情没变化。   因为,反应过来后,彻底陷入了懵逼状态中。   ??????????????????????????????   “嗯?????”   作者留言:   PS:求票~ 17、亲子鉴定!   “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比企谷有些失态了,说话时脸色‘滑稽’的不行,感觉整个人的三观都遭到挑战。   这简直是‘喜当爹’,第一时间他以为见泽天羽在开玩笑,可她却不是那种人。   然后,比企谷想起当初跟阳乃探讨的内容:关于重生者重生的方式。   假设世界是以线条形式存在的,无数的线条上有无数个点,每个点都有一个世界,就像佛教里的尘埃世界一样——三千世界,一叶、一砂砾都可能是。   也许某个世界中,比企谷有一个女儿,叫做见泽天羽。   大家都是重生者,这样下去相处起来要变味了,比企谷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喜是悲,总之他感觉一言难尽。   “这让我实在不可置信……”   “我知道,这件事任谁也无法忽然接受的吧,那就……”见泽天羽顿了顿,反正都说了!事到如今已经跨越了门槛!   她坚定的说:“做个亲子鉴定吧,我是直接重生过来的,身体里应该……”   结果,见泽天羽没能说下去,因为台词太羞耻,【身体里应该流着你的血】,这种话只会在电视剧里出现吧!   “……”这次轮到比企谷沉默,他心中天人交战,这太让人感觉说不出话了,没错……亲子鉴定。   见泽天羽脸红的说:“但是现在不能做……”   “为什么?”   “我们不是在跟阳乃姐交战中吗?露出任何马脚都会被利用的啦……”她罕见的说了一句搪塞的话。   “的确如此……”比企谷信了,因为雪之下阳乃就是这样的人,但他却是话锋一转:“你忽然跟我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冷静的下来?暴躁是兵家大忌,即使冒险我也得去验证一下,干脆这样,我去取个试管来,你放点血出来,然后……”   这是个严肃的话题,然而套在重生者的身份上,比企谷不好意思,见泽天羽更加不好意思。   “这不太好吧……?”见泽天羽说,“……太危险了一点吧……?”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比企谷心里瘙痒难耐,宛如长了草一样!   跟另一个世界的女儿相遇,这种事情他看过一本类似的小说,是角川文库出品的,例如JUMP这种高人气漫画也有类似的故事。   然而……现实里真发生一次——完全没有看故事的心态,直接爆炸了。   “……见泽。”   “是!”   “你下午就按照我说的去写,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将书写出来。《神圣的复仇》一旦写完,我会告诉你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比企谷说的话都是事先想好的,没想到抱着不同的心态,说出来的感觉就变得特别奇怪。   为人之父可以改变一个男人的心态,比企谷觉得要他接受这件事,必须看见亲子鉴定结果才可以。   “快去写吧。”比企谷开始实施计划,他怎么可能等到跟阳乃解决完这件事……?   这么说吧!如果见泽天羽说的话没有半分虚假,那此事在比企谷看来,却是比胜负更加重要——说到底胜负只是区区一件事,但见泽天羽这边的问题却不是一件事那样简单。   他想问问孩子她妈是谁来着,结果没有能问出口,因为见泽天羽肯定不会说——这都写在她的脸上了!   这件事,对见泽天羽而言,可能不是如此,但对于比企谷来说,根本不一样。   两个人站的角度各自不同。观点绝不可能一致。   “那我进去写了……”见泽天羽只感觉心中落下一块石头,这样一来,就只剩下一块石头没有落下了。   她进入房间,感觉身体轻盈,那是因为负担减少了,浓郁的自信心在精神中勃发出来,敲起字都有种难以言喻的行云流水感。   ——人缺什么才会需要什么,一个缺乏亲情的人至少会发出第一次试探,她还没有得到过父亲的回应,不清楚他的态度究竟是怎样。   见泽天羽需要的东西已经很明确了。   ……   ……   屋外,比企谷抿着嘴,在房间里一阵翻找——好在这屋子隔音效果顶级,特别是卧室,使用了特殊建材,可以极大减少噪音——比企谷打开自己的电脑,开始播放死亡金属音乐,多重掩盖,他现在要做大事!   接着,他打开见泽天羽的门,说:“我要听点特殊的歌曲,你把耳机戴上吧。”   “好的。”她简单回应,整个人沉浸在高度集中的世界里,随手套上了森海塞尔的大耳。   这种高端耳机,特别是监听式的大耳,罩住耳朵以及其边缘一块位置,绝对听不见任何声音。   比企谷确认了这一点,直接关门回到卧室,拿着刚刚翻找出来的放大镜,盯着屋内一点点的寻找着——死亡重金属刺耳的声音如魔音灌耳——比企谷在找的是:见泽天羽的毛发。   开玩笑,这个亲子鉴定他是一定要做的,不愿意给血,得出最精准的结果——那就找毛发,多少的偏差也在允许之内——况且毛发出现偏差,仅限于表亲之中。   比企谷翻箱倒柜,用放大镜寻找,这里的地板是木头的,没有瓷砖,色差有点小了,寻找起来很费力。   他重点关顾沙发、凳子等位置,就刚才见泽天羽坐的地方,以及早上吃饭的位置,他没有去对方的卧室,因为以见泽天羽的智商而言,一下子就能寻觅到蛛丝马迹——这样一来会造成信任危机——看,你的父亲打破了与你之间的约定。   比企谷想尽力避免这件事,一番寻找眼睛很累,不过终于找到了一条细长的发丝,她染了紫发,也不算太困难。   咔嚓。   卧室房门打开,比企谷浑身一抖,将发丝塞进口袋里,若无其事的坐在沙发上。   见泽天羽倒了一杯水,对比企谷笑了笑,回到房间继续工作。   好险,差点被发现。   比企谷将头发丝收好,特地去跟见泽天羽打招呼,告知她自己接下来要去见编辑,确有此事就是了。   这是一个真真假假的谎言,根本不怕被看穿,他的确要见编辑……比企谷在心底告诉自己,没有露出破绽。   接着,他出门,整个人骤然放松,下楼后开始奔跑,跑了五分钟,距离足够远了,比企谷便停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断的咆哮!   他心中有股东西堵着,强行释放,边上的路人都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巡警注意到之后也提醒比企谷不要太大声喧哗,且询问他是不是碰见什么事,透出社会的关怀。   先去做亲子鉴定,再去找白川京,前面那件事更重要!   比企谷好说歹说,总算将眼前这‘热枕’的巡警支开,然后直接喊来出租车,前往千叶JR。   他在门口的咖啡屋要了一杯冰镇咖啡,这个天气也要喝冰的,是因为心中孤独寂寞冷,然而却有一坨不灭之炎在燃烧。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比企谷第一次感受到措辞上的贫乏,真的难以吐槽。   喝完咖啡,他前往此前那边的医院——鹤见一郎特别投资的那家——但半路上比企谷觉得自己傻,这样过去检测简直是把结果送给雪之下阳乃看——他再度更改目的地,去找荒川。   在日本,黑道中人是经常受伤的,普通医院都较为排斥这种‘伤员’——黑道在日本也是‘贵族’的一种,规模较大的‘组’麾下一般都会有私人医院。   荒川组以地名命名,在日本势力也算不错,比企谷询问一番,荒川顿时惊了。   “老师你在外面乱搞出事了?”   比企谷捏着鼻子:“你别问,快给我准备!”   他严重怀疑,这千万别是黑暗时期乱搞留下的孩子,比企谷很自责。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18、这就是你女儿!   荒川很震惊,这才多大啊,就要做亲子鉴定,他怀疑比企谷老师十五岁就在外面乱搞,现在也高二下学期了,还有半年十八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吧!   “可以。”他当下答应下来,“我们在什么地方碰头?”   “直接去不行吗?”比企谷说话的同时,准备下车,电车抵达东京,人流熙熙攘攘,周围很嘈杂。   “也不是不行,那家医院表面上很普通,我们这种人使用的时候要先打个招呼,避人耳目。”荒川说:“日本就是这样的国家,民众患者一旦知道医院与黑道有瓜葛,都不会再来了,住院的人也会尽量选择转院,因为他们惹不起我们,只能躲的远远的,可我们投资的医院也要赚钱啊。”   “可以,那就在编辑部楼下对面碰头,把白川京也带上。”   “我知道了。”   比企谷这么说,是有理由的,他在验证一个猜想。   两人挂断电话,他便径直走进地铁站边上的一家星巴克,坐在里面要了一份松饼。   ——有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坐在边上看报纸。   比企谷观察这个男人的肩膀,双目一凝望,顿时眯起眼睛。   尼玛德!   是大田武!   他果然被雪之下阳乃派来监视了!   比企谷心中庆幸,还好他足够谨慎,小心驶得万年船,否则要翻车,直接去医院铁定暴露,大田武是什么人?世界顶尖级的专业人员。   先前,他为了前往教团,训练了一个星期,彻底认识到大田武的可怕。   他们两个人,不断在荒岛中进行fps游戏那种模拟战斗,使用教练弹,结果就是:比企谷‘死了’一百六十七次,大田武死了三次。   一百六十七比三,且比企谷本人还经历过中东的战场,足以说明大田武拥有恐怖的实力,足以将海豹突击队吊起来打,不愧是重生者组织培养出来的超级精英。   此外,大田武精通究极护卫拳法,是一个全能类人才。   ——得想个法子把他弄开。   接着,比企谷给荒川发短信。他输入:“你那边有人吗?我被监视了。”   荒川刚刚在编辑部对面的咖啡屋入座,开始等待比企谷,确认这条短信后顿时惊了。   “请他吃‘盖饭’吗?”   盖饭,是一个专业术语。指的是——把一个人埋了。   这很形象,浇头洒在白米饭上。   “埋了倒不至于,这人也帮过我一些忙,抓住就行了。”比企谷输入:“我来配合你们,现在我带着他来你那,然后你将人准备好。”   “可以,但有点——”荒川好奇:“——既然老师你认识,这人大约什么水平?”   “绝对的世界顶尖,普通人制服不了他。”比企谷坦言相告。   “那好。”荒川挂掉电话,展开联络。   他打电话,不一会便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的声音:“大哥,什么事?”   “小勇吧?你那边几个人?”   “我确认一下。”小勇心头会意,业务格外熟练,问几个人不就是要火拼吗?这事简单!   我们的业务,就是放债,收债,恫吓,火拼,铁通东京湾服务一条龙!   于是,小勇确认之后,开始报告,说:“身边就有十六个,另外一拨八个在不远处的电玩中心打钢珠,还有三十多个出业务去了,另外四十多个休假。”   “全都召集起来。”荒川说:“干一票大的,有人要搞会社的摇钱树,用最快的速度集合,好了之后给我发短信。”   他喜欢比企谷的书,就是欣赏这个人,况且会社可以从他身上赚到很多钱。   比企谷的稿费乘以六,就是他们赚的钱,这还不算一些额外的版权使用费等收入。   且荒川深知,对方的背景不简单,肯定大有来头。   不多时,人员聚集完毕,荒川接到短信。   “我们全都准备好了,十一辆车,每辆八个人,算上我一共八十九个,目前就召集到这么多。”   荒川回短信:“干得好,等我的联络。”   接着,他给比企谷发短信。   据荒川判断,此刻比企谷老师身边有人跟踪监视,不适合以电话联络,短信更加妥当,他也很专业。   比企谷接到荒川的短信,便将自己的计划概述了一下。   “都市中肯定不适合发生这种事,我们先在咖啡屋碰面,装作喝咖啡,然后上车开到足立那边的仓库区,接着不用我说明了吧?”比企谷意有所指。   “当然,直接把仓库用人墙堵住,谁也跑不了。”   “那好。”   比企谷转乘地铁,从东京jr又坐了一站路,下来后步行到角川会社门口,进入对面的咖啡屋。   荒川已经等着了,比企谷直接入座,要了一杯热腾腾的卡布奇诺,要求店员在上面画一个‘滑稽’,他暖暖身子,刚才一大杯冰镇喝的人冷飕飕的。   “比企谷老师,我预约了认识的医生,这件事你不想泄露出去对吧?”   “嗯。”比企谷微笑,看荒川做事多圆滑!   “那医生现在正休假,我要求他赶回来,也得两个小时后了,我们把那人……”荒川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直接去医院。”   完美的流程!   不多时,大田武进入咖啡屋,他没有立刻跟进,堤防被比企谷认出。   然而比企谷的目光何其敏锐?他通过之前的战斗,了解了大田武本人的身体结构,再通过肩膀的幅度,以及双腿的习惯,认出了易容后的大田武。   “就是他?”荒川用短信问。   “是的,这个人叫大田武,个人实力非常强劲。”比企谷发:“身上有战术设备,看见他手里的包了吗?里面有一把SR-3mp,不过他应该不会随意开枪。”   “没关系,龙有苍天翱翔,我们这种蛇走的就是蛇道,玩阴的他搞不过我们。”荒川笑眯眯,“老师你看着就是了,即便再厉害的人,只要还是个人,就玩不过我们。”   比企谷点头,若无其事的喝咖啡,十分钟后才出发, 保险起见荒川没有喊白川京下来,判断她会坏事,毕竟她不知情。   这种事,不好给普通人知道。   比企谷乘坐荒川的工作用本田CRV,开往足立区。   大田武直接打了一辆出租车,甩过去十张万元纸币,让司机跟着。   接着他发现,两个人把车子开到一间仓库,这片区域没什么人,原本足立区就是东京人口最少,最偏僻的地方,这里也是足立区的‘郊外’,人就更少了。   出租车开到仓库门口,那司机说什么也不愿继续了,大田武便没有过多纠缠,直接下车,他看见比企谷两人也下来了,往仓库里走。   大田武怀疑,他们在准备东西,用来对付雪之下阳乃。   他跟进仓库。   忽然!   他身为战士的本能,告诉他接下来有危险事发生。   这个仓库很阴暗,里面空荡荡,被暂时搁置,比企谷站在不远处,盯着门口。   大田武就藏在拐角那,里面的人看不见,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十一辆黑色面包车飙了进来,大田武顿时震惊,上面一窝蜂的下来七八十个人,手里拿着独特的东西。   是一种金属喷头,他们疑似使用化学武器!   “动手!”荒川在里面高呼,外面的人也听见了。   小勇一马当先,举起喷头,对准大田武摁下扳机。   里面有一种独特的液体喷出来,这些黑道成员都戴着防毒面具。   雾气是赤红色以及棕色的混合物体,笼罩了大田武,仓库内比企谷与荒川躲在一边,这种味道隔着很远也传来了,太刺鼻了。   比企谷不禁面红耳赤,赶忙用内衬衣遮住面部。   “这是化工厂出产的高浓度辣椒精,日本不是禁枪吗?这种东西十分有效,可以让人在五秒钟内失去抵抗能力,比枪还有用!”荒川介绍自家的‘武器’,“还有鲱鱼罐头那种合成的浓缩液体,总而言之,怎么恶心怎么来,除此外还有其他的小玩意,这就叫蛇道。”   比企谷顿时惊叹,大田武,卒。   半个小时后,他被捆绑起来,丢在比企谷面前,众人用特殊的溶剂给他冲洗,否则浓缩辣椒精留在身上,会把这个人的皮肤等都烧废。   饶是如此,大田武也吃了狠狠的一壶,世界顶级特工居然栽在这里,他饮恨当场。   “再见。”比企谷笑着挥了挥手,现在那私人医生还没过来,他便先行与荒川出发,前往医院。   这家医院是荒川组全面斥资,比企谷把见泽天羽的头发慎重包好,坐在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喝着热茶,等待医生到来。   不多时,医生来了,风尘仆仆,从温泉旅馆乘坐专车抵达,是一个中年男人,气质还算不错,文质彬彬,比企谷将见泽天羽的头发给过去,然后用剪刀从头顶干脆将呆毛剪了。   “比企谷先生对吧?整个过程为了保证精确度,大约需要八个小时左右,我们可以缩短到六个小时,您可以先回去,明天再取。”   现在已经下午三点了。   “不,我等到九点,我必须知道这件事的详细情况。”   时间快速流过,可比企谷却感觉度日如年。   九点到了,检查报告出来,比企谷让荒川介入,将医院本地保存的资料全都销毁了。   他看了看报告单的内容,叹了口气。   “恭喜比企谷老师,这的确是你女儿啊,反正你也不缺钱,多养几个有好处。”   荒川笑嘻嘻的上来道喜。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笼中一只知更鸟。   比企谷很想严肃的告诉荒川,恭喜你妹,我特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把女人的肚皮操大过,就这样多出一个女儿,感觉太奇异了。   圣母玛利亚生下耶稣就是这样,昔年上帝心有所感,于是玛利亚的肚子就大了起来,接着耶稣诞生了。   上帝并未实质上与玛利亚上床,但玛利亚生下了上帝的孩子。   “诶...比企谷老师,你看我帮了那么多忙……”荒川挤眉弄眼,很‘记者’的问:“透露下呗?”   “透露个什么东西?!”比企谷神色‘不快’,心中何止长了草,他的心田变成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哎,我们什么关系,别说那么多了。”荒川脸色一变,严肃道:“这个孩子的妈是谁呢?”   荒川忽如其来的骚,差点闪了比企谷的腰,特么,他真的想说,我都想搞清楚见泽天羽的妈妈是谁!   “你别问了,我先走了,回头可以请你吃伊势龙虾,或者帝王蟹。”比企谷‘委婉’的拒绝,然后也不多说话,用最快速度离开这里,他要赶回千叶。   先前,他比较冲动,被见泽天羽的话慌乱了阵脚,来到这里做亲子鉴定,做出种种大动作。   因为,比企谷早就料到阳乃监视,也清楚是谁在监视他,毕竟大田武对比企谷有所了解,而监视工作越了解目标人物的习惯,做起来越是妥当。   这次,他抓住大田武,也许不出一天就会被阳乃发现。   这就是破绽,可能被雪之下阳乃顺藤摸瓜,抓住一丝端倪,以阳乃妖怪般的能力,很有可能察觉到真相。   这个点没有地铁了,比企谷便喊了出租车,用这种较为昂贵的手段回到千叶。   他十二点半才在公寓楼下下车,付钱后感叹过去的日子太过于草率,结果真的中标,造出了一个女儿。   现在比企谷被鉴定书强行认知了事实,他反倒不知该如何面对见泽天羽,先前,将她当做可塑之才,现在想来心中还有点小得意,这说明见泽天羽遗传了自己的基因,写作的才能由此而来。   如果站在父母立场上,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加自豪、满足的?   这有很大的延续感,在对方身上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   比企谷在通宵营业的小卖部里买了点夜宵,这才上楼,他中午没吃东西,晚饭也没有吃,便买了各种味道饭团。以及一瓶大号2.5L装的可乐。   他打开房门,观察了一下,见泽天羽还坐在椅子前,整个人进入状态中,捏着下巴揣摩情节的整体性,比企谷没有打扰她。   同时,心中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好在她仍旧工作着,否则不知道见面第一句说什么,现在比企谷对这个人无比的好奇。   他想搞清楚见泽天羽这个人的兴趣爱好,不禁陷入了这个循环中,他也觉得做这种事情是自己的责任之一,可更想弄清楚的就是——这个见泽天羽是哪个世界的见泽天羽。   心底某个位置觉得,她有可能是自己那个世界的见泽天羽,可该如何去确认呢?去问问她自己在那是怎样的么?   这个却也十分尴尬,第一个问题解决掉之后,第二个问题就露出来,就像剥洋葱一样,一层接着一层,剥的时候还被熏的流眼泪。   嗤……   比企谷往喉咙里灌可乐,很快就感到饱腹感,肚子里全是二氧化碳,他直接拿着2.5l的瓶子喝,爽的难以言喻。   一个拳头大的饭团快速吃掉,再继续灌可乐,感觉格外畅爽。   “干脆今天别多想,直接睡觉,充分休息之后才有足够的余力。”   比企谷揉着眉心:“可《神圣的复仇》这本书也该进入下个阶段了,得打开市场,用我的名字发售,优势的确是有,准备工作恐怕会很忙。”   原本他没这么主动,在自己没察觉到的时候,就变得主动起来,这几个小时让比企谷以极快的速度,发生了潜移默化的转变。   因为,他的立场变动了一次,做的事情开始变得不一样。   “嗯,减少交流,先做我的事。”   ——有本书上说了一个人,这人为其他人做的事,都瞒着不说,别人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比企谷没看。   第二天一早,比企谷起床,也没搭理见泽天羽,直接联络白川京,出发前往角川会社。   既然见泽天羽已经进入状态,就暂时让她一个人写着,过多的干预会阻碍一个人的成长,尤其是天才类型的人,最忌讳被旁人,尤其是达者影响。   依靠经验胜利的人只是凡人而已,用自己的经验影响不需要经验的人,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若是以前,比企谷不会这么想。   嗯……总得为了别人着想对吧——现在他是这个想法。   比企谷想叹息啊!   因为他发现自己也没什么能做的,这就让他不太舒服,旁人看上去也许比企谷在犯贱,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里面的醍醐味。   大约上午十点半左右,他与白川京面对面坐在编辑部里。   白川京紧张兮兮的,不知比企谷为何看上去那么严肃。   “关于新书的事情。”   “是。”   “新书《神圣的复仇》我打算接受一些杂志以及电视文学专栏的采访。”   “是……??!”白川京脸色一变:“您说什么?”   “我要发新书了。”比企谷直勾勾的盯着白川京,“在一个月之内就要发,我找你的事情有点多,去帮我安排出版社,进行大规模印刷,五十万本一本也不能少。”   “老师您知道五十万是什么数字吗?”   “我当然知道,又不是新人了,可我必须要这个数字,还是那句话:一本也不能少。”   比企谷的态度一改先前的温和,变得很尖锐。   无论是天朝还是日本,或者韩国,小孩在儿童时期,都会玩一种‘老鹰斗小鸡’的游戏。   比企谷现在给人感觉有点像老母鸡,而那头老鹰,就站在不远处的树丫上,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老鹰便是阳乃,这个胜负给人的感觉变味了。   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可能把见泽天羽送去干那种事?什么身居高位,就是个关鸟的笼子。   里面关着她这只雏鸟。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爱   雏鸟的名字是见泽天羽,她明明是天羽这个名字,却对雪之下阳乃这只老鹰为首是从,是因为从小重生过来受到莫大帮助吗?   比企谷不想管这些,他的计划是用《神圣的复仇》让见泽天羽彻底脱离重生者圈子,得到一个自由自在的生活。   因为前后有区别,以前他想利用见泽天羽这个人,抵达自己也不曾触及的一点,现在就是单纯的想培养她——让这个人日后去做自己做的事情。   “比企谷老师?”   白川京穿着休闲卫衣,下面是一条室内短裙,编辑部是全天开空调的,她把棉袜换成白丝,双腿上盖着一条毛巾。   她脚上不是皮鞋,而是拖鞋,因为昨晚在编辑部过夜了。   这段时间,白川京忙碌于阅读资料,给自己增加阅历,编辑行业主要工作内容是‘聊天’,他们必须与作者谈论作品的事,肚子里没有水的人干不了这行。   比企谷一愣神,从发呆状态脱离,咳嗽一声,问:“能保证吗?首发库存我需要五十万,这只是个起步数。”   “至少老师您得跟我聊聊作品的内容吧?”白川京叹了口气,“五十万的印刷量,整个编辑部都要动起来了,虽然我没问题就是啦,可其他十多个编辑总不能因为老师您的一句话,加班加点的做这件事吧?”   比企谷老师您也得给我点‘东西’,我才好拿着它去说服别人啊……   “这件事重生者圈子不会对我提供任何帮助。”比企谷心想——他现在站在雪之下阳乃的对立面,事情或许会变得有些困难,但这些都无所谓了。   无论如何,也要把见泽天羽从那诡异的职务里脱离出来——他觉得这是自己的责任,看见了就得管。   这么说吧!   这很简单!   比企谷管过川崎沙希,管过户部翔,也管过一色彩羽,以及海老名姬菜。   见泽天羽同样要管,而且是管到底。   他慎重的遴选着发言的核心,斟酌一番后便说道:“《神圣的复仇》是这本书的名字,白川你可以从这书名中得到什么样的讯息?”   以这句话为开端,比企谷丝毫没有说明内容的打算,唯一的目的是让白川京自己动起来。   “神圣的复仇。”白川京将这个词在脑子里过了十多遍,拉扯记忆中与之相关的内容,便慎重的问:“莫非是与人间失格类似的东西……还是?”   “并不是。”比企谷说:“倘若真的是黑暗系的东西,那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提出五十万的印刷数量。”   “那是……?”白川京咽了口唾沫——此刻,她眼前坐着的,是日本文坛的一颗璀璨彗星,容不得她轻视。   “是禁忌。”比企谷把‘禁忌’二字咬的特别重:“轻小说不允许映射政治,但传统文学可以,他们不允许禁断的伦理价值观出现,但传统文学可以,我在通俗与传统之间选取了一个折中的位置。”   说到这里,比企谷顿了顿。   他继道:“跨越了十三年的爱情,拥有血缘关系的爱情,追逐这段情感所作出努力的男人。或者说是:德国骨科。”   咕嘟……白川京又咽了口唾沫。她那莫须有的喉结动了动似得。   “这男人原本有个女朋友,那女朋友的容貌与他妹妹很相似,所以每次在做的时候,男人都把对方妄想成自己的妹妹。”比企谷说:“这男人匮乏母爱,妹妹的容貌又与母亲年轻时极相像,他认为自己是个喜欢妹妹的人渣,可实际上他无法摆脱的是对母亲的依存——这男人的父母很早便离婚了,所以男人注定无法得到母亲的关怀,他便将目光对准了‘盛满’母爱的妹妹,可却因为道德伦理无法被满足,这男人便再三退缩,最终找了个与妹妹很相似的女朋友,并痴迷着她的身体。”   “这就是……《神圣的复仇》?”白川京问:“是男人对谁的复仇?母亲吗?还是那个抢走他母亲的家伙……?”   比企谷摇了摇头:“我没说神圣的复仇,这本书叫《神圣的幸福》是《神圣的复仇》之姐妹作。”   “这……”白川京瞪大眼睛,比企谷这种等级的作者,每次写一本书,都会造成‘轰动’,她问:“还有第二本吗?!”   比企谷在这次谈话尽了很大的力,便说:“神圣的复仇,主人公就是那个‘妹妹’,妹妹名字叫天野惠,她因识人不淑,遇见艺园小夜,两人成为朋友——天野惠却没想到,艺园小夜实际上是个援助交际的老手,已经进行过不下百次的援助交际,甚至因此患上梅毒等性病——而她更没想到的是——艺园小夜是父亲会社下某个员工的女儿——这员工因为会社内部变动,被调动至冷门部门,从此沉溺赌博——因为无法抗下家庭与工作的双向压力,欠下数亿日元后消失了:艺园小夜需要援助交际上万次才能偿还这笔钱。”   最后,比企谷暂停了数分钟,用以观察白川京的反应,她被这情节打动了,脸色一阵发红,这是精神愉悦的表现。   于是,比企谷说:“知道为什么吗?”   “不清楚。”白川京很虚心,她对这本书的内容产生遐想了。   “因为,艺园小夜除了援助交际外,没有任何可以赚钱的手段。”比企谷说:“这就是《神圣的复仇》的内涵,它在映射这个国家的大社会现状,下层民众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资本等级的赚钱手段——我观尽资本业界,每个最终受益人身后都带着极浓郁的背景——唯独除了援助交际之外,因为这个只看脸。”   白川京点了点头,比企谷再度补充:“我参考了医学资料,判断出,一个女孩子最多援助交际数千次,身体就彻底不行了,上百次……JK那种不怎么注意的人,感染性病的可能性很大。”   “上百,就是生命的刻度。也是价值的额度,据可靠资料指出,日本平均援助交际的价格是六万到十万日元。——上百就是六百到千万。还不如我一个星期的稿费,却可以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一个JK压榨自身身为‘JK’的部分,平均可以赚到的钱。”   “可援助交际与……复仇有什么关系吗?”白川京问。   比企谷解答:“说到底援助交际为什么在日本如此盛行?因为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后面推动,那种高中生自发援助交际的情况是很少见的,你知道‘中介人’吗?”   “知道……”白川京不得不承认,光是零散的援助交际无法构成社会等级问题,大量的援助交际是在人为牵线搭桥下构成的。   否则中年男人怎么跟JK接触?——结果就是:通过中介。   “既然你知道这个,那我就明说了吧:复仇之心,人皆有之。”比企谷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正是这极端庞大的社会压力,缓缓构成了每个人心中的复仇之心——对这个社会资本阶层的复仇之心。”   “这个……”   “大众是正确的,是神圣的。”比企谷说:“足以代表大多数人的复仇,自然是神圣的复仇,因为这是民意。”   白川京恍然大悟,她被说服了。   “我知道了,这两本书互相之间会形成一种很奇特的效应吧,真是令人期待啊。”她很想看看两本书卖掉之后的情况如何:“那比企谷老师,我负责说服编辑部的家伙,大家一起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吧……”   人们被其影响到,究竟会变成怎样?   比企谷离开编辑部,松了口气,他尽力了。   接着,他轮番游说,先与荒川见面,他们两个是自己人,讨论之后一同约见龙之寺总编辑长。   与此同时,见泽天羽结束了上午的工作,点了一些清淡口味的料理,外卖送到后她开始吃饭。   对她而言,这个父亲或许不是原本那个父亲——她手里抓着一只白灼的伊势龙虾,啃鸡腿一样吃着,忙起来就懒得玩优雅那套了。   回忆中,父亲也是个厉害的人,不仅给黄金档电视剧写剧本,在悬疑推理界也占据很大一块地盘。   父亲的书,即使在国外也卖的格外不错。   只是,母亲从小严令她,不允许与比企谷联络,见面也不行。   她重生后,拐弯抹角的询问,阳乃说:自己重生前并没有生过孩子,或许这个母亲重生的时间点比较早吧?   这也是见泽天羽一直忍着没有说的原因,她不想产生更多麻烦事,所以压抑自己,这也是某些特殊天才的通病。   毕竟这个世界重生的父亲看上去很正常,丝毫不像一个黑暗的人——见泽天羽重生之前,父亲是很黑暗的。   因为自己的父亲,是一个重婚的人,第一个妻子叫由比滨结衣,这些她都调查过,此后女人死了,父亲便黑化了。   所以见泽天羽就诞生了。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21、子女教育   见泽天羽很忙碌,她要用七天时间翻改《神圣的复仇》把字数丰满到二十万以上,情节再进行润色,将原先【为了自己】而写的书,变成为了【所有人】写的书。   这个工作量太庞大,删删改改不断重复,每天要写三万以上的字,且都经过深思熟虑。   她感觉自己用脑过度,事情做得很累。然而,累是一件好事。   比企谷这些天会呆在东京,展开《神圣》系列的宣传,利用笔名的庞大人气,将这套书在发售之前打出去。   不说人尽皆知,起码读过《刺杀天皇》的人都要知道!   且,对宗教类题材的人也得清楚,喜欢禁断恋爱的人也同样。   神圣系列牵扯到很多商业元素,都要让受众一一知晓,将神圣系列的销量不断往上推。   此外,比企谷有网络预订计划,为此他才去找龙之寺主编,要利用角川的平台,进行亚马逊等网站的订购。   如果不是时间太赶,连天朝台湾的角川平台也想用上,这本书可以说能多卖一本就是一本。   每一本,都会为胜利添砖加瓦,几十万人构建起一个辉煌的金字塔。   新书首轮发售突破五十万,足以让小说业界震动一次了,会有很多人研读神圣系列,包括作者也一样,大多数不得志的人会学习大火大热的作品,看看有什么可以吸收的。   这时,已经到了夜晚,东京的夜景很绚烂,比企谷与荒川约龙之寺主编前往居酒屋喝酒,主要目的就是谈网络预购的事情。   他们来到六本木一家很不错的居酒屋,雅间的桌子上摆着铁板,侍者将松阪牛排放在铁板上,端来很多高档酒。   他们先吃东西,比企谷也没有表现的太着急,耐着性子小口喝酒,让大脑不会因为快速饮酒宕机,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龙之寺是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坐在主编这个位置上,一眼就看出今晚这次丰盛的宴会是要干嘛,当下也心安理得的享用着。   一顿饭上百万日元,这丝毫不夸张,龙之寺身为主编一年也没几次机会这样吃东西,他也不得不承认,比企谷抓住他喜欢喝酒这一点,让他心中愉悦。   啪嗒——他将酒杯重重摆在桌上,荒川凛然,比企谷也凛然,他们脸上虽然带着红晕,却没忘记今晚是来做什么的。   “比企谷老师,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龙之寺摆了摆手,“荒川,你把门关严一点。”   荒川去关门,比企谷将事先打印好的企划书摆在桌上,推到龙之寺总编面前。   他阅览企划书,同样心头凛然,开玩笑,这是他们会社超一线级作者提交的东西,不走心他算白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时间过去二十分钟。   “神圣的复仇……”龙之寺面色微醺,念叨着这个书名,说:“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本。”   他眼光何其毒辣?不愧是总编辑长,这本书的框架不是比企谷做的,尚且稚嫩,有很多地方露出破绽。   “哦?”比企谷不动声色,这个信息他不可能挑明的。   “简单的说,神圣的复仇里塞了很多商业要素进去。”龙之寺总编顿了顿:“可框架也太自我了一点,恐怕会跟素材不嵌合,但以比企谷老师的水准,可以用实力强行将这些问题压下去,普通读者绝对看不出来。”   比企谷眯起眼睛,都说中了,可见泽天羽只是个新人,就能将龙之寺糊弄到这个地步——他没有批判这本小说的框架,已经是最高评价,龙之寺什么人?——文库总编也没看出什么大问题来,足以说明见泽天羽的天份高的让很多人无法企及。   她唯独欠缺经验,框架过于自我,这就是经验的问题,跟天赋没有一丁点关系。   这本书《神圣的复仇》在拟定框架的时候,见泽天羽没有一丁点了解大众的意思。自我也是理所当然。   “神圣的幸福。”龙之寺提起另一本书:“这本就很不错,几百字的梗概就让人很想看了,内容看似很不严肃,是描述兄妹之间的故事,实际上包裹着一个极为严肃的核心,能让追求娱乐的人追求愉悦,又可以让想读书的人好好想想这个社会的问题,一箭双雕……一箭三雕也不为过,因为这本书恐怕还很能赚钱。”   比企谷默不作声的微笑,现在事情还没触及核心。   果然,接下来龙之寺严肃道:“可我们已经在进行三本书的拓展,人力上根本来不及去宣传老师你的书,渠道的宣传位置也一样,这与《刺杀天皇》的情况不一样,老师您是要我们把上面的书强行撤下来——即使我们愿意:可我认为老师你也该想想,那三个作者会不会来给你找麻烦。”   事情唯一麻烦的事只有一个:比企谷当月过来,要在当月强行把书出出去,还得宣传……   这么说吧,文库做事也需要做计划表的啊!   我们已经在卖别的书了,要全力卖你的,就得把别人撤了——还没决定的时候尚且没问题,已经进行了一半了,这……渠道费用也是按一期计算的,这样文库得亏多少?   在日本,这种事情是职场禁忌,如同法务大臣不愿签署死刑执行文件一样,龙之寺也不想干这种不要脸的事。   “早知道您会这么说了。”比企谷顿了顿:“这本书无论如何都要出售,我可以把版税从22%下降到11%。”   “没有问题!”龙之寺笑了:“那就把另外三本撤掉吧,比企谷老师愿意自己付出一半的版税,我们也毫无怨言,拿去说服董事会的话……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   他话锋一转:“可这究竟为何?神圣是一个系列,不是一本书,让出这种额度,我有些好奇老师你要做什么了……?”   开玩笑,这种级别的作者,两本书让出一半的版税,这是很多钱了。   比企谷笑了,让龙之寺全力做事,这点可还不够。   “不不不,我说您该是会错意了,我并不在账目上让出一半的版税。”比企谷说:“据我所知,龙之寺总编一个月的薪水算上奖金,大约是一百五十万日元左右。”   “哦?”龙之寺笑的很灿烂。   “我的刺杀天皇版税光是个人所得税务就过亿了,这两本书销售能力比起刺杀天皇也不会差多少。”比企谷顿了顿:“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对吧?”   他意有所指。   “很好,这也是我的事。”龙之寺说:“私事。”   一桩交易在这里达成了。   ……   ……   次日清晨。   雪之下阳乃很早就起来了,她一大早就在做护理,上午坐在凉亭中饮茶。   不久后,一男一女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大田武以及大田太太,两人很恭敬,站在雪之下阳乃面前。   “报告吧。”   “是。”大田武说:“情况对我们很不利,以那位比企谷先生的行事风格,不打会输的仗,他应该有一个必胜的方案。”   大田太太说:“小说销量是社会层次的东西,私人方面根本无法插手,可我觉得您也有自己的考量?”   两人说话一阴一阳,组合起来就变得十分圆滑。   “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不是获胜。”阳乃端着茶杯,笑着说:“这是一次教育,见泽天羽是我最喜欢的‘玩具’,当然要把她变得越来越好才行呢。”   这不是胜负,而是——针对见泽天羽的一堂课。   将钱与权的钉子彻底打在她心底的一堂课。   作者留言:   PS:求票~ 22、父爱如山   雪之下阳乃接下来有大动作!   别看她迄今为止没做什么事,实际上指挥官、司令员这种角色,就是坐在指挥室里足不出户的,除了现场考察之外,没什么需要做的——这种人的大脑,才是唯一具备超高价值的东西。   就像一条蛇,是冷血动物,而冷血动物活动起来较为困难,就原地蛰伏,只用最小的动作将猎物一击毙命。   她不需要动,掌握了如此多的情报资源,只需要选择一个动手的时机,而现在,午时已到,可以开始动手了。   “继续报告。”   “是。”大田武说:“接下来比企谷先生将提交神圣系列的版权注册,据六法法典,本国著作权法第七十五条,贩卖日必须由政府机构进行审批,并进行出版商设置等,总共五项手续。”   此外,这些手续必须作者本人以及出版商方,去到当地文化厅办事处进行登记办理。   “大田先生,盯着比企谷,他什么时候去文化厅,我们也去。”阳乃顿了顿,“这个等级的事情……大田太太,你帮我把文化厅次长喊来喝茶,让他一个小时内赶到就行了,不需要准备的太多。”   “是。”   两个人出发,各司其职,这个国家未来的掌握者开始行动了。   ……   ……   心腹,对每个身居高位的人都很重要,这绝不是开玩笑,这些‘心腹’会掌握那个上位者的大部分资料信息,一旦背叛会造成核爆级的打击,几乎所有当权者的心腹都是一手带出来的,否则不可能绝对信任对方,将重要的事情委托过去。   一个人的力量终归有限,雪之下阳乃只有一个脑袋,她做的事情太大了,就是将见泽天羽当做心腹培养的。   之所以让她处理数据,是为了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个层面的各类事情打入见泽天羽脑海中。再经过实战,雪之下阳乃使用的自己的手,给自己打造一件最满意的‘装备’,或者说是:玩具。   她之所以允许见泽天羽离职,就是为了完成最重要的一个步骤。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是重要的,或者说必须要做到的。”   ——万物皆虚,万物皆允。   她要让见泽天羽的价值观变成这样,如此她所需要的东西便彻底成型。被雕琢的巧夺天工,尽善尽美,让人一眼看去就喜欢的不得了。   这是最后一步了,见泽天羽展现出很强的工作能力,现在忽然转换职业,在比企谷家,也用寻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半天时间便成为了真正的‘作家’!   大多数人,一辈子都办不到这件事,她却半天完成,这足以说明很多事。   因为,雪之下阳乃看来,见泽天羽太符合自己的标准了,无论是‘审美’,还是做事的风格,以及为人处世的态度,都十分完美——表面会一直微笑——对喜欢的东西具有攻击性——懂得时刻收敛自己——太完美了。   这让她爱不释手,忍不住用更多的‘试炼’来测试见泽天羽——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被自己需要,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不多时,文化厅次长鸣海比吕到来,他很恭敬,看上去五十多岁,实际年龄恐怕在六十左右。   重生者组织早已掌握这个国家的核心,其余人都是傀儡,或者说做事的工具。   鹤见组织追求和平,不想搞事,所以表面上搞一点事,避免更大的事情出现——他们疏通欲望,追求结果上的和平。   这样很少有人心有怨言,都安稳工作着。   “雪之下女士,有事情要吩咐吗?”鸣海比吕问。   “你知道比八幡这个人吗?”阳乃问:“这是一个作家,以你的职务而言,知道也不奇怪。”   “当然清楚,这位先生可是富有特等才能的人,鄙人因为职务的关系,经常阅读文学侧书籍,与一些作家的关系也还算不错。”鸣海比吕顿了顿:“如果比八幡先生二十岁之后也仍旧保持着这种势头,即使是我也会去主动结交的吧。”   新人资历尚欠,未来一片迷雾,这是大多数日本老一辈的思想,要等这些人累计了一定量的‘履历’之后,才会承认他们的身份地位。   “那就省事了。”阳乃微笑着,轻轻敲着木桌,说:“坐下喝茶吧,新来的茶叶很不错,等会你跟我去办一件事。电话响了我们就走。”   “明白了。”   鸣海比吕坐下喝茶,他有两个儿子,是三个孙女,四个孙子的爷爷,此刻将最近文坛的一些趣事与雪之下阳乃一一分享,此外他也喜欢养鸟,在家里弄了好几只大型鹦鹉,算优雅的那种了。   两个小时后,电话响起。   “我们可以出发了。”   ……   ……   比企谷这边,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返回千叶,他上午接受了两个杂志社的采访,忙完已经到十一点多。   中午,他简单吃了盒饭,灌了一瓶芒果汁压肚子,直接就找到荒川主编,让他陪同去办理手续,用最快的速度搞定。   因为,下午三点还有一个网络直播的座谈会,主题是刺杀天皇这本引起地震的书,然而比企谷的真意是藉此宣传书籍。   这个直播,会在NICONICO生放送进行,且约谈方也会提供电子新闻版面,提供了诸多渠道。   日本这个国家,对文学十分宽松,不会有人刻意阻拦,文化厅那边的办事人员更不敢怠慢成名作家。   荒川亲自开车,与比企谷前往文化厅,这对文库而言也是重磅出击,他们的台柱要发两本书,重要性不言而喻。   他们抵达之后,直接下车开始忙碌,比企谷把五张表格都拿过来,快速填写之后上交审核。   他与荒川坐在休息室等待,很快,有人告知比企谷去签字。   来者是个年轻男人,面带微笑,穿着一身黑色正装,领带打的一丝不苟,领口别着一枚文化厅的标志。   比企谷与他前往二楼,进入一间办公室。   这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以及一个老年人。   老年人,赫然就是鸣海比吕,比企谷也知道这人,至少他是看过文化部上层照片的,重生前也跟这人吃过几次饭。   所以,当下他疑惑,文化部的次长仅次于最高长官,为什么审核一本书的发售问题,也会出现?   如果每本书都要次长审核,鸣海比吕岂不是要活生生累到猝死?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究竟怎么回事,不禁心中冷笑,雪之下阳乃终于下场了,他等很久了。   “认识你多久了,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比企谷心中平淡,他走过去,鸣海比吕便摆了摆手,示意那个中年人暂时不要说话。   中年人是宗务课的课长,原本也不需要处理审核事物,刚才这两人还在聊天,比企谷只是被特地喊过来而已。   “比八幡先生,我们这里出现了一些小问题。”鸣海比吕口音平淡,说:“总之……”   “雪之下阳乃让你这么干的吧。”比企谷直接打断了他。   “……”鸣海比吕瞪大眼睛,没想到对方清楚,不过他很快收敛了,很老道。   “这件事对我的意义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了。”比企谷同样淡然,说:“让她亲自出来吧,我自己跟她谈。”   “比八幡先生。”鸣海比吕严肃起来,说:“你与雪之下小姐是熟识?”   “我们的关系只比婚姻低一线,是可以笑着互相攻击,事后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关系。”比企谷很少说这种话,现在为了速度也说了出来。   “这……”鸣海比吕根本惹不起雪之下阳乃,一时间迟疑了。   就在他迟疑的数秒钟内,大门被推开,阳乃站在门口,面带微笑。   “真是让姐姐我感到意外。”她是真的惊讶了,没想到比企谷会说出这句话。   以她对比企谷的了解,这已经是全盘妥协的态度了,所以她才会直接现身,谈谈也没事。   见泽天羽血缘上是比企谷的女儿,两人都是重生者,意义太非凡了,他让步了。   这根本不是妥协,对比企谷而言,这是一种对她最大程度的关心。说到底,已经写完的书,比企谷不在乎。只在乎没有写的部分。   比企谷扭头,笑着说:“你因为需要见泽天羽这个人,与我发生这些事情,这里面也有回旋的余地。”   “哦?”阳乃期待着比企谷给出的答案。   “我是一个很空闲的人,除了写作外就没事做了,大抵就是不断取材的日子,所以——”比企谷顿了顿,“——所以她的事情,我也能做,我可以代替见泽天羽的位置,成为你的左右手。”   鸣海比吕目瞪口呆,眼前发生的事情层次太高,他很想捂住耳朵不听秘密,这样余生可以安然度过。   “你为什么要为见泽天羽做到这一步?”雪之下阳乃笑着问,她真的惊讶,这种事情居然在比企谷身上发生,他这是在自爆攻击啊。   比企谷笑了笑,接下来他要全力迎战,抛弃掉胜负,只为了将见泽天羽从里面捞出来这一个目的,与雪之下阳乃商谈。   他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叠五六次的纸,递了过去。   这是亲子鉴定的报告书。   “这是我的理由,见泽天羽不可能成为你的心腹,而你如果一定要的话,那就由我代劳。”   比企谷感觉,他的人生欠下太多事,需要知道责任的份量,不可以让血亲伤心。   作者留言:   PS:求票~ 23、阳乃都惊了   他刚刚拿出的纸片,是记载了见泽天羽亲子鉴定的报告书,直接交给阳乃了,代表他抛弃这种无聊的胜负。   且他明言可以抛去自由身的身份,在一个地方安心做事,辅助雪之下阳乃进行管理。   而阳乃自然清楚,比企谷是那种舍弃生命也不会违反约束的人,他曾在中东打过仗,目的就是取材,疯狂到了这个地步,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是一个只为理想、梦想而活的人。   否则,比企谷会变成行尸走肉,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他会回到高中时期——把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封闭掉内心。   理解到这点,阳乃露出一种微笑,很美丽,接过比企谷递过去的纸片,心中瘙痒难耐,让这男人改变的东西就保存在这张纸上。   如此轻盈的一张纸,具备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份量,足以衡量一个天才类型重生者的价值,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拜见。   “医院的报告通知单?”阳乃一眼看去,以为比企谷患上绝症,心中咯噔一下。   优越的大脑让她不禁‘想太多’。   阳乃眯起眼睛,确认比企谷的状况,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属于比企谷的病院通知单。   然而,下面一眼,她看见见泽天羽的名字,嘴角便不由勾起一个奇怪的弧度,表情很奇怪。   再往下看去,通知单的全貌尽收眼底,她的双眼在下一秒瞪的溜圆。   雪之下阳乃很少惊讶,因为惊讶导致表情崩溃,打重生来是第二次,第一次则是刚刚意识到自己重生的时候。   在那之后,一次也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   今天她失态了,两只眼睛瞪的很大,不由自主的反复确认通知单上的讯息——这里面记载了比企谷与见泽天羽的亲子鉴定结果,居然标明样本信息一致,两人是父女关系。   卡擦擦……   一阵杂乱的声音——阳乃在下一秒将通知单捏在手掌里,抓的纸片扭曲成团,然后揉了揉,随手往门外一丢。   “大田太太,把这个东西给我烧掉,不允许阅读上面的内容。”   “是,小姐。”   听见这声音,比企谷心中诧异,先前他看见见泽天羽跟这个人接触过,隔着一段距离,但的确是这声音。   而且她被称作大田太太,莫非是大田武的妻子?   这样信息量对他而言很大,大田太太此前是见泽天羽的心腹,连自己的心腹都被阳乃掌握了,由此可见:见泽天羽对阳乃而言没有丝毫‘隐私’可言。   此刻,雪之下阳乃一言不发,比企谷看着她,便追问:“书的审核可以给我过了么?”   决定权在雪之下阳乃手里,文化厅次长鸣海比吕不过是一个傀儡人物而已。   他或许有实权决定其他东西,但比企谷的事情……他不行!   “审核?鸣海先生,让比企谷同学通过吧。”   “诶...?”老头子不禁发出疑惑的声音。   “别让我说第二次。”阳乃拂袖而去。   她不得不承认,今日受到冲击,毕竟见泽天羽从小她就开始培养,现在居然曝出其父亲是比企谷,她简直惊了。   多年前,她曾经疑惑,见泽天羽的才能如此优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那种性格?现在可以理解,毕竟她父亲是比企谷。   此外,阳乃心思十分复杂,现行走在离开文化厅的路上,表情面带微笑,实际上她在沉思,培养多年的对象,倾注了太多心血的对象,居然是这个身份,阳乃都不禁感到‘一言难尽’。   不多时,雪之下阳乃走到文化厅门口,独自一人站在那,大田太太也烧完了纸片,跟了过来。   “把手机给我。”阳乃伸出胳膊:“顺便给我打通电话。”   “给谁……?”   “我自己来吧。”   从大田太太那接过手机,阳乃拨通见泽天羽的号码。   ……   ……   楼上,比企谷盯着文化厅次长鸣海比吕,这个男人在他重生之前见过数次,每次都自命不凡,认为自己挖掘了很多作者,实际上……他只在作者成名并且累计足够之后才去寻找,之后也只是交流,并且询问作者们‘成功’的秘诀。   鸣海比吕以前也想成为作家,看多很多文学书籍的人都有这毛病——看多了也想写:并且鸣海比吕因为自己身居高位,可以凌驾于大多作者之上,有种认为自己很‘强’的虚假优越。   开玩笑,人家作者研究那么久,总结出来的写作方式,就被他三言两语问走,知名作者可以打太极,普通作者就不行了,一问全得说。   比企谷很少讨厌什么人,鸣海比吕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重生前也只是吃过几次饭,否则以他的履历,铁定是要呆在一个圈子里的。   “可以给我盖章了吗?”比企谷询问。目光微微闪烁着。   “是,马上就盖……不,现在就盖。”鸣海比吕有些畏惧比企谷,毕竟他看上去跟雪之下阳乃关系格外不错。   他们之间起码是可以随意提条件的,甚至之前两人还是敌对立场,这特么哪里是敌对!这是亲友之间的互相伤害,或者说相爱相杀啊!   所以鸣海比吕不敢再有任何动作,很顺从的从宗务课长那拿走印章,盖在了比企谷的申请文件里。   “原本需要拖延很久的审核文件,从不行到通过为止只用了‘一秒钟不到’——这就是钱与权。”   比企谷如此想着。   另一边,雪之下阳乃与见泽天羽接通了电话。   她把电话挂掉,结束了一段五分钟左右的通讯,电话中——见泽天羽拐弯抹角,很不想回答阳乃的问题。   至于见泽天羽是否是比企谷的女儿,阳乃也确认了,对方也肯定了。   这件事的确是真的。   接着,阳乃没有上车,原地伸了个懒腰。   呼……   她对见泽天羽有种超越雪乃的‘亲近’,两人从小开始相处,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是简单的朋友关系了。   同时,在楼上,比企谷拿着审批完的文件,走到二楼另外一间办公室内,交给了审核人员,正打算去参加下午的座谈会。   水流的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当下抿起嘴,加速走下楼梯,是见泽天羽打来的电话。   “喂?”   “……”   “阳乃给你打电话了,对吧?”   “是的,比企谷老师。”   “她把事情都跟你说了对吧?”   “是的。”   见泽天羽的声音微微颤抖,她激动了。   “你不用怕她,虽然怕她的人有很多,但恰巧我不在此列。”比企谷顿了顿:“你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把书写好,胜负并不重要,瞄准好你的目标——成为一名合格的作者只是开始,而你现在的目的就是站在开始的起跑线上。”   他挂掉了电话,看向门口的雪之下阳乃。   阳乃跟比企谷对视一眼,露出淡淡的微笑,说:“晚上一起吃饭?”   “可以,早想跟你详细谈谈。”   荒川站在一边,全程没有插嘴,觉得这件事水很深。   且他觉得自己只是编辑,还是别插手对方的事,事后他曾调查过雪之下阳乃这人,然后被长辈告知:不要惹到她,这个人我们惹不起。   就算是荒川组,身为一个黑道组织,也会被对方轻易辗轧。   他们离开,阳乃也走了,两人相约晚上八王子餐厅见面。   是时候进行一次碰撞了,比企谷的计划第二步完成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真正能解决这件事的不是比企谷自己,而是雪之下阳乃,这个教导了见泽天羽的人。   作者留言:   PS:求票~ 24、家庭会谈开始   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分道扬镳,她乘车不知去做什么,此外,他们相约晚上见面,阳乃也愿意谈一下,就是不知结果如何。   比企谷被荒川带去角川大楼,下午的座谈会就在角川会社的专用房间里。   须知,这种大型文艺传媒会社都有相应的房间,用来进行拍摄,或者是作者访谈。   两人抵达角川会社,比企谷很想给见泽天羽再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事情的经过,以及阳乃跟她说了什么。   他们乘坐电梯前往座谈楼层,比企谷也不得不承认,雪之下阳乃是个富有魔性的女人,她想影响一个人太简单了。   “给,比企谷老师。”荒川递过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两板薄荷口香糖。   比企谷咀嚼了一颗,电梯在十七楼的时候门打开,白川京站在不远处,也乘上电梯。   今日,她穿着休闲类服装,是特地换上的,访谈方想营造出一种非商业气氛,所以要杜绝OL正装这种工作‘制服’。   由于会社内有中央空调,白川京从家里拿来一件紫色轻薄小外套,里面搭配了一件淡黄色背心,下面穿了一条小短裙,白皙修长的双腿上套着白色丝袜。   整个人是淡色系打扮,散发出一种清新感,她的两只眼睛格外水灵,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极为平淡的香水味。   白川京露出与阳乃截然相反的单薄感,可她胸前十分雄壮,与阳乃平分秋色,编辑部里有人吐槽白川京是依靠颜值担任编辑的,这种资历浅薄的人怎么能负责台柱级作者?尤其还是传统文学部的人。   “准备的不错。”比企谷有些意外,白川京看上去比以前靠谱了不少。   “谢谢老师的夸奖。”她微笑,与两人一同上楼,不出几分钟便抵达访谈室,里面摄像机已经准备好了,还有配套的音频设备。   有两人负责访谈,已经坐在访谈室外的椅子上,分别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十分严肃的服装,一白一黑的正装,此时笑着对比企谷等人打招呼。   比企谷拿出‘下午好’这种令辞回应,他们笑着进入访谈室,开始一个小时左右的工作。   这次访谈的核心是《刺杀天皇》,比企谷事先拿了两份稿子出去,交给白川京以及荒川。   实际上,《刺杀天皇》是独立完成的小说,可访谈不能这么说。   要说是:多亏了白川编辑、荒川主编的帮忙,才让这本书的资料搜集很顺利——这样,给比企谷塑造一个平易近人的‘设定’,让大众亲和度提升。   此外,比企谷还要夸奖一下白川京,说她大学刚刚毕业,工作比普通编辑努力双倍,明明是个新人做事却很老练。   他还要夸奖荒川,说荒川知识很渊博,把他吹上天,扶摇直上九万里。   另外,白川京以及荒川,也要夸奖比企谷,说他很温柔,实际上是个暖男,制造一种【表面与内心】的优异落差,展现出不同的人格魅力。   访谈开始。   两个负责采访的工作人员先后提问,拿出几个针对《刺杀天皇》的小问题来抓住采访主题,然后开始编辑提问环节。   这时,荒川竖起一根手指,微笑着说:“想必很多人都看过《竹取物语》这本书,我认为比八幡老师的书就像辉夜姬一样,而他本人是砍竹的竹取翁,那些竹子则是素材,很多个素材一起诞生了‘辉夜姬’,老师对作品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到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特么,他很想说,瞧你写的台词,我背着都觉得丢人啊!   “荒川‘编辑’的知识量也很丰富。”比企谷圆滑的接上了他的话:“三生有幸,很多人认可了《刺杀天皇》这本书名很特殊的书籍,这本书不至于走向黑暗,就是因为有荒川先生这种学识丰满的编辑者,在一旁时时刻刻看着,白川编辑也辛苦的来往于文库与咖啡屋之间,时不时给出一点微不足道的建议——可就像埃及的世界奇迹‘金字塔’,也是由无数个微不足道的砖块累计而成的,白川编辑的建议的确在这本书里开花结果了,感谢的话是说不完的。”   “身为一个新人,担当的作者写出这种‘现象级’的书籍。”白川京微笑,顿了顿:“这种成就感是用任何话也无法形容的吧。”   他们将话题局限于‘荣誉’,这种会被大部分人认可的概念上。   果然,访谈方的两人连连点头,大家想看的是比八幡本人,两位编辑是绿叶了。   “比八幡老师与编辑之间给人的感觉,就像那个成语一样呢。”约谈主持人说完这句话,心头咯噔一下,原本他打算用一个天朝的成语装个B,结果侧漏,忘词了。   然后,他赶忙补救:“这个词出自于某个典故。”同时他用眼神示意比企谷,快快圆场。   “这个典故……”人名他还是记得的:“一个人叫管仲,他有个朋友叫鲍叔牙,比企谷老师清楚这个词吗?”   因为,刺杀天皇有一段关于天朝的剧情。所以讨论点里就有关于天朝的点。   “管鲍之交。”比企谷说。   “没错,管鲍之交比八幡。”日本人喜欢给别人起称号。   比企谷的称号就变成了:管鲍之交比八幡。   接下来,他们圆滑的与比企谷进行交接,所有人都在互相衬托,一点点累计满足感,这次访谈完美结束了。   白川京感觉很羞耻,她明明是个在边上喊‘66666’的路人,却变成了参与到其中的功臣。   比企谷却很熟悉,他给黄金档电视剧写剧本的日子里,不知参加过多少次这种访谈。   平时面对的都是日本知名演员,现在换成两个编辑,别提多轻松。   “紧张死了……”访谈结束后,白川京脸色才开始发红:“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总之就按着老师写的剧本背诵了,看上去会很僵硬吗?”   “的确很僵硬。”荒川较为老道,没什么波澜,倒是很感慨,特么……不愧是我社台柱,擅长在尬言尬语之中,挤压出一个个笑点,然后又在笑点之中放松情绪,最后在放松中将高.潮引导出来。   太熟练了,这样的人即使不写书,跑去写剧本也很赚钱啊,简直全能!   “的确很僵硬,不过这反而更好。”比企谷微笑。   “哈……?”   “因为观众不是在看你的脸,就是在看那。”比企谷指了指白川京的胸:“你说的太厉害,反倒影响他们观看。”   白川京:……   接着,荒川离开,比企谷与白川京来到编辑室。   她拿出行程表,开始汇报比企谷之后的行程。   “在往后半个月内,有两个周末晚间的综艺节目邀请了比企谷老师你,还有几个NHK的下午节目对老师你发出邀请,这些按照您的意思,我们已经全接受了。”   “可以。”比企谷点头,只是他不想往艺人方面转型,所以仅限于此吧。   黄昏很快就来临了,比企谷与白川京交谈了一个多小时,主要商量之后宣传的时间点,以及文库内其他人的态度问题。   此外,比企谷还要与那三个下星期开始宣传的作者见面,毕竟这种事情不给个解释不太好。   见面的时间在明天,他已经接到雪之下阳乃的短信,说不去八王子了,回千叶阳乃的私人别墅,她找了龙吟的主厨来做料理。   此外,这次晚餐,见泽天羽也会参加,她是被雪之下阳乃喊来的。   作者留言:   PS:求票 25、抽血化验   这样的情况下,跟雪之下阳乃吃晚餐,比企谷着实没有什么胃口,接下来不出意外,他会雪之下阳乃的秘书职务,不过决定这个的不是比企谷,而是阳乃本人。   因为钱是万能的。   在市场框架下,钱就是纸币。   在战争框架下,钱就是军队。   在学术界框架下,钱就是知识。   在社会框架下,钱就是指每一个人,构成这个社会的真正价值,就是人。   ——在资本社会中,一切具备价值的东西,都可以用钱来指代。   金钱与金钱互相碰撞,诞生了权利,为了统筹所有的利益,才出现了权。   在原始人类社会中,人们为了获得利益的食物,获得生存利益,组成一个个集群。   集群之间为了争夺互相的利益,诸如地盘,诸如食物,诸如人口,展开了战争。   如果将世界历史的变迁统筹为杀与操,那这两者永远环绕着利益的主题,为了:‘钱’。   当今纸币不过是钱的替代品,被官方塑造出来的‘硬通货’而已。   结束访谈后,比企谷与白川京聊完,将行程表记载进手机中,直接离开了角川会社。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联络见泽天羽——天羽的手机就在比企谷这,他拨打的是家里的座机电话。   “比企谷老师,什么事?”见泽天羽问。   比企谷单刀直入,直接反问:“阳乃让你晚上去吃饭,还有你们之前的打的那个电话……我可以不问你们说了什么,可你真的想写书?”   他是什么人?好歹也是一直在研究智斗的创作者,见泽天羽写书也许只是为了接近自己,或者说脱离雪之下阳乃的那个环境。   “现在的确想写书……”见泽天羽斟酌了一番,说。   “我问的不是这个问题。”比企谷顿了顿:“我想知道,你遵从自己的意愿,在彻底自由之后会做出什么选择?”   见泽天羽不禁沉默了。   “……也许老师这个职务比较适合我。”她压低了声音,情绪从嘴里漏出来了:“可身为重生者,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老师是不太可能的,绝对的自由也不大现实,我们虽然被组织保护着,可都必须遵守一个潜规则:那就是保密。”   “这点……只能说人与人之间没有绝对的信任。”比企谷说:“有的人会拿出母亲与儿子的例子来反驳我,可那是无私,有的母亲不在乎被儿子背叛,那才是大善。”   “比企谷老师想跟我说什么?”见泽天羽心中发毛,觉得这句话意有所指,是在说她自己。   “如果你愿意放手去做的话,我也愿意给你一点支持。”比企谷没有透露与阳乃的约定,只是这么对见泽天羽说。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再聪明也猜不到这一点,因为见泽天羽心中的阳乃是个:‘绝对不会因为其他事物更改意志的人’——比企谷也是个倔强的堪比钻石那般坚硬的家伙。   这两个人对上,是不存在妥协的。   比企谷上车,与见泽天羽保持通话状态,车子开往千叶。   寒暄了几句,他挂掉电话。   “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他心想:“聪明的人,在有些地方,容易因为聪明所以变得愚钝。”   比企谷抵达千叶,已经是八点半了,这顿饭要很晚才能吃到,食欲因为饥饿被调动,今晚是米其林三星主厨的料理,值得期待一番。   他询问阳乃,地点在哪里,结果被告知,就在雪之下家用来接待贵宾的庭院内。   上次,比企谷与阳乃去那,还是她给酒,比企谷讲故事,现在时隔小半年,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另一边,见泽天羽是被大田太太接过去的。提早抵达了,坐在那个庭院里,不远处有竹鹿在池塘边打水,发出轻灵的叮咚声,深秋夜晚有凉意。   见泽天羽穿着休闲服装,整体是淡蓝色风格,两条大长腿上套着白色的棉袜,她就坐在雪之下阳乃对面。   此外,她洗了个澡,将头上的紫色便捷染发剂清洗掉,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   与平常不同,见泽天羽给人浓郁的少女感,她对面,雪之下阳乃穿着和服,有种古典的韵味。   “没想到你还有事情没有说。”阳乃微笑,端着茶杯:“瞒着我的理由是什么呢?这点姐姐我很好奇。”   她的确好奇,这里面一定有比较深入的原因,值得去深究。   “这个嘛……”见泽天羽微笑,说:“每个人都有隐私的,即使是最好的关系,也有一些事情是不愿被对方知道的。”   “哎呀,这个姐姐我当然清楚咯。”阳乃也微笑:“可姐姐也没有想到,你的父亲居然是比企谷同学。”   “哈哈……”   “那你的母亲是谁呢?”阳乃问。   “……”见泽天羽不禁沉默了。   “不愿被我知道吗?”阳乃保持着微笑,继续提问:“也许是我认识的人?嗯,看你这幅样子,那就应该是我认识的人了。”   “是的。”见泽天羽也笑着,直接承认,因为她清楚瞒不住。   她心中很抗拒说出真话,然而就在这时,比企谷的身影从夜色中出现。   “我也好奇那是谁。”比企谷直接入座,盯着阳乃:“但却不是这种方法。”   阳乃敲了敲桌子,说:“比企谷同学,今晚是来吃饭的,既然你说了,那就不谈这些事情了,深秋的螃蟹很肥美,特地准备了一些松叶蟹。”   她拍了拍手,示意可以上菜了。   比企谷却奇怪的盯着见泽天羽,她看上去并不阴沉,神态中露出愉悦,这个场景会让她愉悦吗?   “这里有很不错的酒。”   “哦?”   数个男人抬着一坛特殊的日本酒上来了,这坛酒很不凡,上面施加了很多保存手段,让比企谷眼前一亮,他是一个爱酒的人。   这个坛子有两层封口,揭开表面那层后,一股浓郁的酒香飘荡而出,让比企谷不禁产生期待。   此外,松叶蟹也端上来了,采取了各式各样的烹调方法,有整只直接煮熟的,还有各类逼格极高的贵金属餐具摆盘,一桌螃蟹仿佛是艺术品。   比企谷拿着带有蟹膏的松叶蟹壳,将烧酒倒入其中,用酒精灯加热之后饮下,不禁露出陶醉的神色。   “碰杯~”阳乃也拿着蟹壳,采取与比企谷一样的饮酒方法,似乎打算跟他斗上一斗。   比企谷自认不会输给雪之下阳乃,他经常喝酒,所以酒精耐受性较强,本身资质也不错。   况且,阳乃能喝多少,比企谷也是清楚的。   两人碰‘壳’后一饮而尽,酒液被蟹膏变得鲜甜,他们又开始吃肥美的蟹肉,松叶蟹是日本著名的螃蟹,属于高档食材,这些蟹腿都被事先敲开了。   金秋食蟹,配着极为高档的酒水,这顿饭吃的很爽。   见泽天羽心中微妙,也拿着蟹壳参与到碰杯中,心头渐渐露出一股满足的感觉。   看来父母之间也没仇恨,重生前那样肯定另有其因,她解开一个心结。   同时,见泽天羽也疑惑,阳乃没有对她解释过从小这种待遇的缘由,她自己悉听尊便没有深入调查母亲的事。   三人不断碰杯,日本酒度数不算太高,入口还有糖分的甜味。   不知不觉中,醉意开始弥漫。   他们刻意回避了话题。   今晚比企谷喝的很多,雪之下阳乃也在劝酒,见泽天羽也在喝,阳乃也在喝。   他把阳乃灌醉了,便肆无忌惮起来,也选择喝醉,大家扯平了。   三个人都喝醉了,直接趴在桌上,夜色渐深,大田太太将他们转移到屋内。   然后,她拿着一个针筒,接近见泽天羽,开始抽她的血。   作者留言:   PS:求票~ 26、阳乃妈妈真惊了   见泽天羽没有任何反应,她睡的很‘死’,对大田太太的接近思考没有察觉,整张脸都是红的,已经烂醉如泥。   大田太太见状,心头一颗石头落地,这样一来任务就很轻松。   且她佩服雪之下阳乃的大胆,今晚如果比企谷或者见泽天羽没有喝醉,这个计划就泡汤了,即使大田太太也没资格强迫见泽天羽放血。   她并非重生者,只是这个体制内的重生者培养的私兵之一,内部自成一套体系,她这种人对重生者动手是禁忌。   这个组织的人可以互相算计,但不允许直接动手,一切求稳,如此庞大的组织想维持下去,是十分困难的一件事。   她惊叹,须知阳乃是先醉倒的,因为刚才比企谷与见泽天羽互相配合,轮流去灌雪之下阳乃。   而阳乃似乎很想喝酒,便任由他们去灌,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身上居然出现心态波动。   她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有取血用的软管,然后嵌入针头,抓住见泽天羽的胳膊,仔细寻找血管。   大田太太经历过很严格的训练,掌握了一般的战地医疗技术,然而见泽天羽烂醉,皮肤都是红色的。   她寻找了三次,才将针头准确无误地刺入血管中。   数分钟后,她给见泽天羽止血完毕,任务完成,她离开这个房间。   ……   ……   夜晚过去,清晨到来了,千叶今日天气很不错,因为昨晚空气潮湿,一大早能看见都市被薄雾笼罩,尤其这个庭院,内部绿化很别致,灌木植被都有,雾气更浓郁,若隐若现恰到好处,展现出格外美丽的晨景。   然而,一屋子人都宿醉了,与此番美丽景色注定无缘。   昨晚,大田太太将血液样本转交给丈夫大田武,经由他之手运送往医院保存,到这一步整个任务就结束。   阳乃还没吩咐之后的事情,先前,她让两人做到这里。   想必,在这之后,雪之下阳乃打算亲力亲为,此事具备特殊含义,她昨晚不限制自己饮酒就是最佳佐证。   没有吩咐,两人也不允许做更多的事。   他们夫妻等待众人起床,不多时,九点左右,比企谷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深处有股刺痛,这是宿醉,昨晚喝太多了,一来这是好酒他没忍住,第二……他是跟见泽天羽喝的。   怎么能在她面前说自己不行?灌也灌下去了!   好在他们喝的都挺开心,喝酒不就是寻乐子吗?连阳乃都表现的很愉悦,昨晚那种气氛真的很特殊,难得出现一次,不由深陷其中。   刷牙洗脸之后,比企谷感觉舒服一些,但整个人还是晕乎,便坐在庭院里吹风,让大田太太泡了一杯淡茶来醒酒,醉酒一时爽,之后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比企谷很想吐,胃里没东西,也一点都吃不下。   “昨晚,你们有什么动作?”比企谷斜眼睨着大田太太,出声询问:“别说你们什么都没做,我不信。”   大田太太露出意外的表情,愣了愣后便直勾勾的问:“那你怎么会……”   “我事先确认了雪之下阳乃的态度,她如果想做一些出格的事情,根本不会打任何招呼,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的妹妹,大抵都是如此。”比企谷说道:“只有在手段温和的时候,她才会露出一些端倪,因为露出也无所谓——她跟常人完全相反。”   “抱歉。”大田太太低头,说:“比企谷先生纯粹是在为难我,因为以先生你的思维能力,不会不知道——这件事决不能由我的嘴巴里说出来。”   咕嘟……咕嘟……   比企谷将一大杯清茶饮尽,也没再理会大田太太,径直走向大田武,询问道:“见泽天羽的房间在哪里?”   “这个……我不知道。”大田武说。   “你呢?”比企谷问他的太太。   “我也不清楚。”大田太太睁眼说瞎话。   你可以自己去找,但我们不能说,比企谷会了意,便自己寻找起来。   这个庭院的居住区不算太大,很快他寻觅到见泽天羽的屋子,她还在睡觉,据比企谷观察,发现她露出的胳膊那有个针孔。   被抽血了吗?看来阳乃十分谨慎,要自己去做化验,比企谷也不担心。   看来,阳乃想搞清楚见泽天羽的双亲是谁,其中一个是比企谷,另一个呢?   不久后,雪之下阳乃也起来了,吃了一点冰糖粥,感觉舒服了一些,便找到比企谷。   “我会按着一个名单的顺序,一个个的验证过去。”阳乃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比企谷同学你,昨日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神圣系列发售之后,你就将工作交给我吧。”比企谷深吸了一口气:“我支持你去化验,这件事我不好做,但我实在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被蒙在鼓里感觉格外不爽。”   难得的,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想法一致。且这是一个心结。对比企谷而言是这样。   “所以你昨晚配合我了?”   “没错。”比企谷吸了吸气,“这还不算晚,重生者圈子我已经有踏入的觉悟了,神圣系列发售之后……我封笔。”   “哦?”   “这件事我会转达给文库,也会宣传出去,作为让你安心的证明,我不希望你再对见泽天羽做出任何影响,这是一次交易。”   “如果你真这么干的话……姐姐我倒是求之不得呢。”阳乃露出一个诡笑:“我会先化验雪乃的,今天就能出结果,我们明天碰头。”   “可以。”   “那就一言为定。”   两人分道扬镳,比企谷前往东京继续《神圣系列》的宣传工作,他打算收手了。   这段时间,比企谷感觉自己看见的世界与寻常人不一样,再也不能写书给寻常人看了,持续下去他会控制不住去洗脑别人。   就神圣系列封笔,缔造出一个让人惊叹的故事。   阳乃直接在千叶给雪乃打电话。   “姐姐,什么事……?”   “雪乃,姐姐我啊,最近投资了一家医疗机构,有最新的体检设备哦,所以我让医院的人直接去你那,抽点血来化验一下吧~”   “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雪乃意外,且有些不情愿。   阳乃便直接说道:“人的身体一般会有些小毛病,潜移默化的会影响到后代,虽然有些提前了,不过……”   “人什么时候过来?”雪乃直接打断了姐姐,主动问。   “很快,现在就让他们出发。”   电话挂断。   阳乃在中午的时候拿到雪之下雪乃的血液,送去医院化验。   直接安排专门小组,进行最快速的解析,粗略结果两个小时就能出来,五个小时能得到完整内容。   阳乃也不急,见泽天羽与她的关系并不会因为这件事改变——她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是立场而已,她与见泽天羽有一个额外的立场,那就是持续了十年的交际关系。   傍晚,医院得出结果,通知阳乃去领取。   居心妥测的人很多,阳乃时刻堤防这些人,所以下令医院将结果密封,第一时间删掉本地数据,然后派遣大田武夫妇前去领取。   两人出发,用最快速度办完这件事,送到雪之下阳乃的办公地,也就是昨夜休息的庭院中。   雪之下阳乃的日常,需要处理一些奇怪的文件,涉猎到重生者圈子,这里面的水很深。   因为,十天半个月就会有一个新的重生者出现,不可能每个人都有大作为,平凡的人居多,把这些人合理的安排下去,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不多时,阳乃拿到报告单,拆封之后进行阅览。   “判断双方属于亲属关系,但并非直接血亲?”   饶是雪之下阳乃都懵逼了,这信息量太大了,把她整个人都惊到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27、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雪之下阳乃的神色很惊讶,她把这个表情都露出来了,被大田武夫妇看见。   “小姐,您怎么了?”大田太太出声询问。   “没什么,你们去做事吧。”阳乃说完,挥手示意这两人可以离开。   大田武夫妇离开这个房间,心中仍旧在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方便我们知道。”大田太太劝诫丈夫,重生者水很深,他们只是被培养出来的工作人员,不能过于深入。   “我知道了。”大田武叹了口气:“如果真的有事,也肯定是我们去执行吧,闭嘴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这个夜晚,显得十分狂骚。   比企谷打算放下写作的道路,走上另外一个属于重生者的人生。   他的私人维度是比企谷八幡,社会维度原本是一个创作者,然而在重生后就变成了重生者,这点是抹不去的。   一个人的社会维度是社员,他可以选择辞职,换成自由工作者——重生者办不到这种事,这个组织之间的人需要互相监管,发现有讯息泄露给普通人,就会对这样的‘叛徒’展开追杀,直接将那人软禁。   被软禁的人可以过上稳妥的生活,但一辈子也别想接触到普通人了。   这些人都有前科,有时候叛徒比敌人更可恨。   比企谷自己也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把这件事写到书里面去,也无法控制自己不这么干,就像去教团取材一样,寻常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所以,他选择金盆洗手,神圣系列结束之后便退出创作者圈子,当一个重生者。   此外,他要进入这个圈子看看,阳乃也是最好的选择,实际上比企谷的决定经过很深刻的思考,然后才得出。   今夜,比企谷坐在涩谷的居酒屋内,喊来一个人,等待之后对方到来。   霞之丘诗羽推开雅间的门,她穿的很朴素,因为最近在埋头奋战,个人打扮很不注意。   “什么事情?”她很随意的说:“你怎么会来居酒屋喝酒,家里不是有更好的吗?”   比企谷端坐在木桌前,两只脚摆在榻榻米上,随意的捏着酒杯,喝了一口后便说:“我打算封笔。”   “……”霞之丘诗羽没有说话,片刻后才反应过来,顿时瞪大眼睛。   她有些木讷的坐在比企谷对面,心中没有真实感,怎么回事?这个比谁都喜欢写东西,为了这件事将自己排除在生命之外的人,居然会放弃这条道路。   “你想自杀吗?”霞之丘诗羽不由自主的问。   “为什么?”比企谷心中诧异,告知:“你想多了,我只是感觉有些累,打算休息一阵子,并且在休息之前留下一个传说。”   “传说……?”   “是的,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比企谷说:“你的那本书,叫什么名字?”   “没有定下。”霞之丘诗羽答:“以‘信仰’、‘爱情’为核心,原稿随身带着,方便任何时候修改,你要看吗?”   “先喝点,然后给我看看。”比企谷微笑,心中打算搞一件大事,震动日本的读者圈。   金盆洗手前干一票大的,祭奠他的生命。   然后,比企谷亲自给霞之丘诗羽斟酒,这让她不自然,平时都是她来做这件事,此时却反过来,彻底颠倒了。   晶莹的酒液顺着一道弧度注入酒杯,比企谷倒完之后亲手递给她。霞之丘诗羽喝了一小口,伸手摸了摸发梢,却是问:“为什么?”   接着,比企谷娓娓道来,将见泽天羽的事情说给霞之丘诗羽听。   在这之前,他解释了阳乃说的理论,线条世界,以及重生者的存在。   此外,霞之丘诗羽并不清楚重生者圈子,比企谷告诉她,让她格外惊讶,没想到身边有如此庞大的利益网络存在,简直堪比科幻电影。   最后,她做出总结:“如果我重生了,肯定也想方设法维护自己的利益吧,一代代的做下来,可鹤见一郎简直就是奇迹。”   因为,日本的重生者圈子,因为大战接近崩溃,当时整个国家都很诡异,这个国家的第一代重生者圈子以女性为主,在古时,她们占据邪马台等区域,然后被男性重生者推翻。   随后,太平持续了很久,斗争局限于普通人之间。   最终,这些人膨胀了,想扩张,但却被打的支离破碎,死的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鹤见一郎重生过来,做了很多事情,拉拢一帮盟友,建立了第三代重生者圈子,且吸取先辈的经验,主张维持和平。   也就是:维稳——他们属于鸽派。   “现在我打算踏入这个圈子,如果不进入重生者圈,就会被吞掉,变成这片土壤的肥料。”比企谷微笑,说:“知道一件事吗?又块土地上的花朵异常妖艳,每当夏季便争相绽放,那是因为这片地死过很多人,尸体滋润了土地。”   霞之丘诗羽闻言,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见泽天羽……说不定我未来的孩子也有可能重生过来,这么一想还是挺浪漫的呢。”   比企谷笑而不语,与霞之丘诗羽喝酒,他们畅饮了半个小时,两人都被清酒微醺,这类饮料很难把人弄醉。   “给。”她把小说原稿拿了出来,递给比企谷,一共几十页A4纸,按文库本计算就是上百页。   只剩下揉动纸片的声音在这雅间中回荡。   比企谷的阅读速度很快,一个小时又十多分钟便看完了,他把最后一张A4纸放下去,说:“有种独特的感觉,用虔诚的信仰掩盖了对爱情的忠贞不渝,人们的确喜欢这类文字。”   接着,他将计划告知霞之丘诗羽。   比企谷想让霞之丘诗羽参加到计划中来,联手发售神圣系列,《神圣的复仇》、《神圣的幸福》这两本书太过于尖锐,需要霞之丘诗羽这种柔和派来补足。   互相之间,可以说是刚柔并济,做成一套书会有奇效。   比企谷在试探一种可能性,任何人都能阅读的可能性,他在探寻、追求这种道路,现在打算做最后一次尝试,要全力以赴。   “我想见见你的女儿。”霞之丘诗羽说:“说到底,未来究竟是怎样的呢?”   “我也不敢断言。”   他们散去了,比企谷回到千叶,见泽天羽已经差不多把神圣的复仇修订完毕,正在床上熟睡,比企谷取出来三千万,在包里放着。   次日,他返回东京,要在这里暂住下来,有半个月左右的行程被占据,此外今日也要在文库里说自己封笔的事情。   三千万沉甸甸,他拎着进入文库,敲响主编办公室的门,将这个箱子摆在荒川面前。   “那三个作者我就不见了,这些钱大约相当他们一年的版税,直接分给他们吧。”   比企谷已经选择不再深入作者圈了,他离开文库,参加预约好的综艺节目拍摄,弄完之后已经到中午十二点五十。   回宾馆的路上,比企谷接到阳乃的短信,打开一看。   阳乃告知比企谷,说要给他看一件东西,约他下午去喝茶。   看来结果终于出现,关于见泽天羽的事件,阳乃以强大的资源全都弄清楚。   “在什么地方?”比企谷回复短信。   “我把地点发给你,我在东京也有一套房产,就在千代田区。”   比企谷回宾馆午休,两点半出发,前往千代田的别墅。   这里是日本出名的富人区,一套房子算上装修要九位到十位数以上,对普通人而言是彻底的天文数字。   阳乃的别墅,在千代田区也独树一帜,占据三个普通别墅的范围,里面甚至还设置了泳池。   作者留言:   PS:求票以及自动订阅~ 28、实际上我怀孕了   今日,雪之下阳乃会做出判断,而比企谷原本就想进入重生者圈子,这次恰逢良机,说什么也不能错失掉。   因为,重生前比企谷就有一个毛病,高中的时候他不爱说话,心中的猎奇欲望不断压抑,成年之后释放出来变得愈发饥渴。   这种猎奇欲望随着重生似乎变大了,使得他在取材的时候,会做一些走火入魔的事情。   重生前去中东就是例子,重生后进入教团是第二个例子,现在他想正式踏足重生者圈子,里面有太多未知了,况且——全弄清楚才更利于判断、生存。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全感,促使这一切发生了。与比企谷的性格混合之后,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变异。   很快,比企谷抵达千代田的住宅区。   雪之下阳乃的别墅很显眼,是购买地皮自己建造的,她具备这种难以言喻的权利:在这个尽是名人、政治家、企业家居住的区域,做这种事情。   比企谷眼神一动,看见大田武站在门口,似乎等待已久,他的太太也在不远处,两人给比企谷开门。   全自动的黑色铁栏门打开,露出里面优雅的庭院,两面都是草坪,还设置有秋千等休闲运动设施,以及纳凉用的西欧风格小亭。   在千代田区这样造别墅,简直壕的突破天际。   且布景让比企谷眼前一亮,植被与青草的格局让人感觉大脑轻灵,养眼又内敛。   “比企谷先生,雪之下小姐在里面等你。”   “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   ……   雪之下阳乃坐在客厅中,这个房间格外宽敞,足有近百平米左右,相当于别人一套房子那么大了,里面陈列了巨大的落地式雕塑,墙壁上挂着一些油画,最中央是一幅向日葵。   东乡青儿美术馆那幅是假的,高度仿制用来骗过别有居心之人的目光,这里的是真货。   这幅画出自梵高之手,极尽盛名。   这栋别墅以前是鹤见一郎使用,然后送给了雪之下阳乃做成年的礼物。   此刻,阳乃坐在沙发上,盯着昨日入手的亲子检测报告书,实际上,她今早把血液送去化验,结果已经出来。   她要等比企谷一起过来,去看报告书。   因为,这个报告书,她不打算一个人看,这件事让阳乃心中感到愉悦,没有常人那种慌张。   寻常的女性,得知这种事情,肯定六神无主,或者大脑一片空白无法冷静,阳乃则不一样,有极大的耐心与承受力,甚至感到的不是负面情绪,而是正面情绪。   自己本来就不想生孩子,也不愿意结婚,现在不需要结婚,也不需要经历怀胎十月,就有可能得到一个女儿,难道还有比这更愉悦的事情吗?   不多时,比企谷来到客厅。   他径直走到沙发前,打量着墙壁上的画作,一幅幅都是真迹,以雪之下阳乃这种地位的人而言,不可能将假货放在家中。   “你已经查清楚了吗?”比企谷询问。   “报告单在医院,还没去取呢。”阳乃敷衍了一句:“依靠别人转话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事不宜迟,现在出发吧。”比企谷求之不得,这种问题在任何父母那边都是心病之一。   接着,雪之下阳乃表示不急,可比企谷很急,他被迫在这个奢华的建筑里喝了半个小时的茶,然后雪之下阳乃才慢吞吞的叮嘱大田太太,去将车子准备好,可以出发前往医院了。   目的地比企谷也知道,就是一色彩羽上次住院那个地方,是重生者把握的机构之一,院长是重生者。   “我们过去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先跟院长聊聊天再去拿报告书~”阳乃微笑着。   比企谷就觉得……这母狐狸在玩.弄他,明明清楚他已经很着急了,却故意上演这么一出。   两人上车,这是一辆黑色英国产的路虎,每次比企谷见阳乃用车,牌子基本都不带重样的。   大田太太坐在副驾驶,阳乃与比企谷在后座。   大田武本人开车,技术格外老练,上路之后没有颠簸——比企谷看见车窗外景色倒退,心情也渐冷静——他凝望雪之下阳乃的侧脸,这美丽的脸蛋上有一股若隐若现诡笑。   “比企谷同学。”阳乃出声,问:“你在清楚见泽天羽的母亲是谁之后,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认识一下,我可不指望对方会对一个不认识的,忽然冒出来的女儿负责,可我不一样。”   “哦?”阳乃好奇,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认可了见泽天羽这个人,她资质让我内心喜悦,又是我血缘上的女儿。”比企谷说:“亲子关系不过是个助推,原本我就很看好她,这层关系让我不留余力的帮她。”   阳乃笑了笑:“我是问你有什么打算,而不是见泽天羽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   “这个么……”比企谷沉默了一阵,才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知道?打算是有,但这件事属于我跟对方之间的,怎么可能因为我单方面的意思,决定两个人的事?那样岂不是暴君?”   “如果是我的话。”   阳乃很突兀的说了这一句,比企谷便愣了愣,露出洗耳恭听的脸色。   如果是雪之下阳乃的话,会怎么样呢?   “我会将自己的决定说出来,然后让对方照做。”   车子很快抵达医院,他们下车。   比企谷若有所思的想着雪之下阳乃的那句话,她还是强调一点:谁强就可以决定一切。   在日本这个年龄的人,自然不存在比阳乃更强的,所以可以为所欲为。   接着比企谷就有些抓狂,他们真的去跟院长说话了,唠叨了半个小时左右——阳乃强调组织的行动方针,以及每个重生者之间的关系。   然后,终于可以去取报告书。   他们两人离开院长办公室,科室主任带路,来到医院的保险柜那,递交申请后从里面将文件拿出。   这是重生者专属的待遇,雪之下阳乃拿到报告书,拆开后随便扫了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她还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松了口气。   这样复杂的反应,让比企谷眉角一挑。   “你也看看吧。”阳乃将报告书递了过来。   比企谷扫视上面的内容,他阅览过此类报告书,最先看结果——亲子关系:这栏后面打了一个圆圈。   关系已经确认了,然后比企谷阅览名字,看见‘雪之下阳乃’几个字后,顿时愣了愣,旋即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   “记得那天晚上我们在宾馆里做的事情吗?”阳乃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接着过了几个月,我出国主持一个工程。”   实际上,阳乃怀孕了,还生了一个下来。   作者留言:   PS:求自动订阅以及票~ 29、女儿与未来。   雪之下阳乃不仅将孩子生了下来,还带回本国,秘密的开始养育。   不过这些,她重生前都隐瞒了比企谷,此后比企谷与雪之下雪乃结婚,数年后便重生了。   这家医院内部装修十分工整,天花板上的灯映着比企谷的脸,他的表情很‘滑稽’,看见这张亲子鉴定的结果书,第一个反应是雪之下阳乃在玩什么小把戏。   这件事让他太难以置信了,无论是跟谁都有可能,然而比企谷无法想象他会跟雪之下阳乃呆在一起,这未免天方夜谭。   他把亲子鉴定的报告单浏览了十多遍,以为自己‘打开方式不对’,最后才不得不确认无误。   比企谷不禁迟疑,抬起头盯着雪之下阳乃,问:“这是不是伪造的……?”   “哎呀,比企谷同学你觉得是伪造的,那就是伪造的咯。”阳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难怪我看她那么顺眼呢,原来在重生前已经被我自己‘调.教’了一遍。”   比企谷:……   他不知怎么说话,且心情极端诡异,感觉自己需要一个解释,可根据阳乃说的重生理论,让她拿出解释也不可能。   “现在也晚了呢, 去吃点东西吧~”雪之下阳乃笑着说:“你觉得怎么样呢?”   “也好。”   两人离开医院,乘车前往参观,这里有患者在边上,人多眼杂,不是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晚饭由雪之下阳乃做主,她上次吃了螃蟹感觉不错,今晚就想吃河豚,全看心情。   他们抵达千叶的银座,里面有高级餐厅,一般日本的高等主厨都有制裁河豚的证明。   果然,阳乃说了之后,师傅亲自出来接下这单活,给他们两人宰杀河豚,制作河豚套餐。   两人进入雅间。   比企谷点了一些日本酒,侍者端来后便倒了一杯,他连续喝了七八杯才感觉微醺,心态反而渐冷静,完全因为之前太爆炸。   “怎么回事?”他现在才反应过来:“见泽天羽居然是你跟我的?”   不喝酒他真的问不出这种问题,现在可以提问了。   “你跟我的不叫这个名字,看来需要稍稍解释一下呢。”阳乃微笑,说:“那天晚上之后,我也没料到一发就中标,比企谷同学……这是你的责任啊。”   “哈?”比企谷整个人就是一愣。   “起初不是戴着套吗?”阳乃问:“套也是你自己买的吧?自己能做几发还不清楚吗?”   “……”比企谷心中开始回忆,那晚什么情况,他依稀记得大概,当时自己被一种独特的感觉支配。   可以征服雪之下阳乃,会给他带来极端的满足感,实际上那时候比企谷买了一盒冈本,结果用了两枚后不想再用了,打算试试看直接的感觉,然后故意装作套用完——直接提枪就上。   他预估,这与雪之下阳乃优异的身体状况也有关系,她一直都保持锻炼,宛如游戏中打造一个完美的角色一样塑造自己,即使一直吃垃圾食品,身段也很完美。   简单的来说:这种女人很容易怀孕。   然后,她被比企谷击坠,生下来一个女儿。   “这究竟怎么回事?!”比企谷都惊了,起初以为见泽天羽是其他世界线自己女儿,现在看来重生前也有一个‘见泽天羽’。   “嗯?这有什么奇怪的?”阳乃问:“要我念一段保健体育的课本内容给你听吗?——当男人的……”   “不用了……”比企谷赶忙拒绝,又喝了一小杯烧酒,抓着脑袋诅咒以前的自己。   不止雪之下阳乃不想要孩子,比企谷也不想跟她生!   然而,有了就是有了,事实无法变更。   他深知,这种时候只要微笑接受就可以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不过他更不清楚如何跟见泽天羽说话。   一想起他们三人先前互动的状况,比企谷就想原地挖坑把自己埋了,这实在太羞耻。   不久后,河豚套餐端上来了,有河豚火锅,鱼皮沙拉,河豚刺身。   雪之下阳乃吃的很爽,比企谷也同样。   前者因为想吃所以爽快,后面那家伙纯粹是心中郁闷吃东西找放松。   他们两人一边吃一边喝,这种感觉无法摆脱,实在太奇怪!   且比企谷只觉得,心中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说,这种事情也要隐瞒,他果然无法理解雪之下阳乃这种人。   河豚套餐吃的差不多了,阳乃便擦了擦嘴,说:“连我也没认出见泽天羽呢,我在她三岁不到的时候就重生了,后面那个‘我’仍旧保持着之前的想法,对她进行教育了吗?”   “……”比企谷心态第三次变化,没想到对方真是他亲生的。   嗯,没关系,总好过一直被蒙在鼓里,阳乃这个女人太可恶。   他们吃完河豚套餐,继续喝酒聊天,比企谷喊了一些萝卜、花生等下酒物,然后把烧酒换成清酒。   这类酒精饮料,只要控制饮用的节奏、速度,慢慢的来,喝下一升也很难醉。   “我觉得见泽天羽今后不能与重生者圈子产生太多瓜葛。”比企谷说:“一旦深入其中,就无法得到正常的人生。”   “那种东西早就没有了。”阳乃保持微笑:“你以为‘见泽天羽’这个名字,是谁取的?”   “谁?”比企谷真的好奇。   因为居然不是他取的。   重生前,他也是个准父亲了,所以怨念格外深重,也略微知晓为人之父的感觉,与单身男人完全不同。   他因此学会站在第二个角度看待问题,人生变得不纯粹了。萌生出一点以后为别人而活的感觉。   且做事也不仅仅为了自己。比企谷那段时间收敛了很多,取材频率越来越低,简直变了一个人。   重生之后,渐渐回到从前。现在又发生改变,打算让生活安稳一点。   这种变化,都是潜意识里完成的。   “是孤儿院的院长取的。”阳乃说:“见泽是个地名,就在毗邻千叶市区的镇(町)子里,见泽镇的见泽孤儿院,里面有很多孩子都姓见泽。”   “你的意思难道是……见泽天羽从一开始就没有普通人的人生吗?”比企谷询问。   “任何重生者都没有普通人的人生。”她说:“既然已经往东走了,就别再回头看西边,也没有这种机会。”   “重生者想要正常的生活,这才是寻求死亡。”比企谷感叹着:“而错的也不是我们,是这个世界。”   “‘特权’阶层自古以来就被仇恨着。”阳乃淡淡道:“一旦接受的某种特权,就会被世界加上一种‘义务’,即使不愿接受,它也会强迫你接受,超人如果被世人所知了,他什么都不做就会引发恐慌,因为超人如果不执行正义,人们就会非黑即白的认为他要犯罪。”   比企谷抿着嘴说:“那即使超人不犯罪,普通人在遭遇犯罪的时候,也会对超人抱有怨念: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明明我都受到这种对待。你不是超人吗?快来救我啊?”   “是的,大抵如此。”阳乃喝了一口清酒。   “所以就要去犯罪?”比企谷也喝了一口清酒,看着阳乃。   “说到底不过是谁征服谁的问题。”阳乃说:“所以超人打一开始就不能为人所知,必须从头到尾隐匿着,既然你看道德经,你看尼采的超人哲学,也应该清楚一句话?”   “超人无为……”   这次,比企谷是真的叹了口气。   不久后,他们喝的足够尽兴了,比企谷提出问题,什么时候一起与见泽彩羽坐一下,这件事必须互相坦白。   他们离开餐厅,各回各家,阳乃也答应了,让比企谷好好考虑一下那句话。   ——如果超人不无为,那就必须征服其他人。   你自己考虑吧。   留下这个意思,阳乃走了。   作者留言:   PS:这卷大约十万多字,进入收尾阶段。   已经八万左右了。   求票以及自动订阅! 30、真·父爱如山   比企谷坐在返回千叶的车上,拿出手机阅览近期的资讯,有一则新闻讲育儿,他点进去看了看。   新闻编辑写道:“今天想谈论一个很广泛的事情,那就是:孩子们如果认为自己犯错了,会怎么办?他/她们会采取什么样的行为呢?”   “这一点,我们进行了大规模的问卷调查,结果让人十分吃惊,在看的各位先生、太太,有注意到自己家里宝贝的心思吗?”   比企谷往下看了过去。   “我们整理了一个排名顺序,排行第一的居然是——睡觉!”   睡觉?比企谷心中好笑,他还是较为喜欢心直口快的小孩。   “是的,就是睡觉,据我们得悉,有70%的调查对象家的孩子,在犯错之后就会刻意在家里睡觉,避免与父母的过多接触,年龄段一般集中在初中以上。”   “第二就是胡闹了——大部分幼儿园、小学的孩子,会跟父母胡搅蛮缠。”   比企谷随眼看了看,不再理会,车子抵达千叶,不久后在他家楼下驻停,比企谷便付钱下车,上楼之后。   他发现见泽天羽已经睡觉了。   比企谷抿了抿嘴,原本他想就这件事,先跟见泽天羽谈谈,结果没机会了,干脆等到明天——他今晚要工作,酒意消散的差不多,整个人都很精神——便下楼去超市买了三瓶MAX咖啡——回家之后,感受着恬静的氛围……   他忽然细思恐极。   仔细想想啊!   似乎……见泽天羽起初晚上是一直工作的,比企谷联想到那个新闻,觉得这件事发生在了他身上。   “我的天……”   这个问题挥之不去,弄得比企谷思绪有些混乱。   且他思考,见泽天羽一开始就清楚真相,但却没有说出来,这难道不是一种逃避吗?   这件事让比企谷感触颇深,觉得自己当初也没看出来,是问题关键所在,因为阳乃瞒着他。   接着,比企谷工作了两个小时,凌晨两点才睡觉,第二天起来之后,刷牙前看了看见泽天羽的卧室,发现她对着电脑在工作。   原本,比企谷的行程是:上午前往东京,然后下午参加节目。   现在他刻意没有出发,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在客厅里敲字。他决定等到中午。   因为,雪之下阳乃肯定会联络见泽天羽,而她也无法拒绝自己的妈妈,比企谷得赶在阳乃之前跟她说话。   时间很快过去,并且因为心思复杂的缘故,比企谷也没能写多少字,十一点半他计算了一下,两个半小时也只是写了三千左右,效率格外低下。   同时,见泽天羽这边,也停下协作,将巨大的耳机摘下,叹了口气。   与比企谷、阳乃相比,她的心思更加复杂,想必比企谷已经检测过了,阳乃也做了一样的事情,现在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两人,一直以来的关系直接崩溃掉,她心中有种破碎感。   咕噜咕噜……她的肚子发出饥饿的声音,便打算出门觅食,开门来到客厅,见泽天羽看见比企谷坐在沙发上。   她顿时整个人一愣,不是在电话里说好这几天都很忙,可能回家睡觉,也可能待东京,但没时间久呆的么?   见泽天羽内心不禁慌慌。   “过来我们谈一下吧。”比企谷说:“我估计阳乃下午会来找你,我得在这之前,等了你一个上午了。”   “好的。”   她坐了过去,感觉心底忐忑,猜测比企谷要说什么。   “你大概是我跟雪之下阳乃亲生的。”比企谷抛出一个话头。   见泽天羽愕然,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比企谷,先前她是接受重生者圈子熏陶,那个世界观早就深入人心。   “也,也不一定吧?”她有些纠结的说。   “不可能每个世界的由比滨结衣都因为天灾人祸死去。”比企谷顿了顿:“偶然或许会有一两个,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稍稍证明一下。”   比企谷开始与见泽天羽确认世界观。   他问了六个问题,都是前世比较大的变动,见泽天羽一一确认,发现全部吻合。   这就证明,她的确是亲生的,而不是另一个世界多余的见泽天羽。   因为,不一定每个世界由比滨结衣都会死,是一个筛选点。   那由比滨结衣死掉的世界,也不一定每个比企谷都会黑化。   在比企谷黑化的世界,不一定每个他都会在黑化之后获得成功。   即使获得成功了,也不一定每个比企谷都会操雪之下阳乃。   哪怕再退一步,操了雪之下阳乃,但一发中标的概率是多少?见泽天羽不一定诞生呢。   这是多少个筛选点?可能性已经无限接近于‘一’了。   ‘1’就是全部,是100%。   “我只是想跟你说声抱歉,你的母亲隐瞒你的存在,可发现你却是我的职责。”比企谷小声道:“不好意思,她一定对你进行了很糟糕的抱歉。”   见泽天羽明明保持微笑,眼泪却从眼角落下。   “不一定是你的责任吧。”她抿着嘴,两只小手握成拳头。   “你只要觉得是我的责任就可以了。”比企谷心说,如果可以让你从泥潭里出来一点就行。   “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情。”见泽天羽拳头握的死死的:“也别对我说这种话,因为我没那么多怨念,如果内心如此懦弱,我早就活不下去了。”   她从小呆在孤儿院,那儿表面上光鲜,却是一个比较诡异的地方。   因为,有些东西孤儿院肯定没有,比如自由,为了方便管理,任何孤儿院都会制定规则。   父母是不会用绝对强制性规则去套在小孩身上的。   “那我再问你一件事。”比企谷顿了顿:“你务必如实回答。”   “请问。”   “你有欺骗过雪之下阳乃吗?”比企谷问。   见泽天羽理所当然的摇了摇头,她怎么可能骗阳乃?——“我一次也没主动欺骗过,至多隐瞒了某些事情。”   “所以你获得了阳乃的信任。”比企谷说:“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去骗阳乃一次。”   “……”见泽天羽点了点头。   比企谷说:“阳乃已经明言,不会更改自己的意志,她仍旧保持着之前的态度,那我们就进行一次对策。”   见泽天羽听着。   “你跟我一起去做事,然后我再把你排除之外就行了。”他顿了顿:“现在你拿手机给她打个电话,约个地方见面,说我不在。”   比企谷如此做出决定。   作者留言:   PS:求票、自动订阅~ 31、妻管严   见泽天羽眼睛有些发红,盯着手机,她从比企谷那拿回来了这个通讯道具,找到阳乃的名字,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她本身不知道怎么与阳乃说话,不过心中鼓起勇气,强迫自己做到这件事也不算难。   阳乃接通联络,问:“什么事?”   “我想跟你谈谈,就在今天下午。”见泽天羽笑盈盈的说。   “哦?”阳乃问:“在什么地方呢?”   她事先调查过比企谷的行程,已经知晓比企谷下午要参加一个节目,不可能在家。   然而,什么节目比这件事重要?比企谷就在这等着了!   那种节目,鸽了就鸽了,又能怎么样?他在一旁听着。   因为,见泽天羽很机智,已经摁下免提键,手机公放开启,阳乃说了什么他都听见。   接着,见泽天羽看比企谷手势,说:“就在比企谷老师家吧,随便谈谈,不用准备太重要的地方。”   “那可以,我恰巧就在千叶,半个小时后到哦。”阳乃说完,直接挂掉电话。   且比企谷注意到,雪之下阳乃没有使用‘姐姐’这个称呼,看来她心中也不是毫无波澜。   “等下你们去卧室里谈,阳乃会用自己的方法影响你的吧,我就在边上听着。”比企谷说着,与见泽天羽进入她的卧室,里面很简洁,只有衣柜电脑桌。   “比企谷……老师,你打算藏在哪里?”见泽天羽疑惑的问:“这里没地方给你躲,连床都是遮蔽了隔层的。”   “我躲这里就是了。”比企谷往衣柜里一钻。   见泽天羽:……   ……   ……   不多时,雪之下阳乃抵达这里,摁下门铃,见泽天羽便去开门,两人微笑着对视一眼,她受到阳乃影响很大,不动声色的将她往卧室里带。   另一边,比企谷躲在柜子里,听见有人开门,很理智的没有开启门缝确认,雪之下阳乃什么人?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感知到。   脚步声传来,疑似有人进入房间。   接着,雪之下阳乃的声音响起。   “想跟我谈什么呢?”她询问见泽天羽。   “抱歉。”见泽天羽居然道歉:“隐瞒你这么久,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阳乃笑了,让人如沐春风,接着感叹着说:“跟你我就不做那些了,以前看着你的时候。”   她比了个姿势——两只手微微张开,拉起数十公分的距离,说:“你只有这么大。”   见泽天羽呼吸一滞,低下头去,然后又抬了起来,她感觉心中情绪独特。   “这种情况在重生者里虽然也有,但很少见,你有什么想对妈妈说的吗?”   阳乃这样询问,观察着见泽天羽的表现,确认了她脸上的红晕之后,觉得见泽天羽锻炼不够。   她不仅微微脸红,还陷入迟疑中,一时间没有说话。   阳乃觉得见泽天羽还不能斩掉心底的迷惘,被这种事情困惑,实在是不应该。   这种想法很铁血,然而雪之下阳乃有自己的考量,因为,重生者圈子内部一黑一白,宛如阴阳太极,能让人感到安心的同时,也是一个很严厉的地方。   如果自己不强,注定会被淘汰掉。除非甘愿做咸鱼,可阳乃怎么会以这种要求套入见泽天羽?她之所以制定了一个未来教育方法,如此严厉、不近人情,就是希望对方变强。   某种程度上,这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雪之下阳乃的父母心很诡异。   “我没什么想说的,感觉这样很好……”见泽天羽摸了摸发梢,说:“孤儿院的人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大多数是这种情况,所以我比较容易被满足。”   “哦?是这样么?”阳乃笑眯眯:“需要我给你一个拥抱吗?”   “不需要那种东西……”   “可你知道你的父亲做了什么事情吗?”阳乃微笑。   她的计划开始了,打算将一切回归正轨。   比企谷深藏功与名,置身于柜中,心中也凛然,果然他的判断没错。   “他做了什么?”   “比企谷打算代替你的位置,这么说就可以理解了吧?”阳乃盯着见泽天羽,她听见这句话,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态。   见泽天羽很动摇,觉得这样未免太滑稽,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无私的行为吗?   她被阳乃教育的时候,从没感受到这点,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未曾感受到这点。   所以现在,她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于是,阳乃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所以你还是主动回来吧,难道你不愿意跟妈妈呆在一起吗?”   这是在攻心。文人口诛笔伐,战士金刀铁马,阳乃自认人学家,人性就是人心,所以她攻心。   “你说的是真的吗?”见泽天羽感觉自己很悲催,居然可以察觉出她妈在玩计策。   虽然没恶意,但她觉得自己有点黑了。   “她说的当然是真的。”   比企谷脱柜而出,盯着雪之下阳乃,对方也稍稍一惊,以示配合。   “你果然躲在柜子里。”阳乃微笑,觉得比企谷活像个被捉奸的隔壁老王,居然身纳柜中。   比企谷也尬的要命,特么,阳乃果然知晓他在柜中。   “首先,我替代见泽天羽的位置,是主动的想法,不是被你逼迫的。”他硬着头皮上,说:“我早就打算踏入重生者圈子里,只是在等一个机会,而你与我的赌约就提供了这个机会。”   这句话半真半假,如果没有被逼迫,比企谷不会有这个想法,不过他是一个环境适应能力极强的人,干脆转不利为有利,获得最大的利。   “哦?”   “我打算跟见泽天羽一起做,没问题吧?”比企谷说:“这是双赢的选择,对你而言。”   “双赢,为什么?”   “重生者想维稳,家庭是目前全世界最稳定的结构。”比企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对见泽天羽而言,我跟你以及她,三个人就是一个家庭,如此,她就会像你想培养的那样,变得十分稳定。”   比企谷觉得,这样的结构很像传说中的妻管严,父女做完事还得向另一边汇报,不过……忍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跟自动订阅~ 32、雪乃怀孕   转换心态,笑着接受,这种事情对比企谷而言不在话下。   这世上之所以有悲剧,是因为看的角度不同,切换视角后悲剧就会变成喜剧,况且某位知名人士说过,喜剧的核心就是悲剧。   “知道见泽天羽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吗?”阳乃笑了,看着从柜子里出来的比企谷。   “你说。”   “见泽天羽的职务会不断变动,接触重生者圈子的各个事务,就像一家公司的ceo,对每个领域都得有所了解,却不能太过于深入。”阳乃说:“往后预定她的工作是——去与那些被确定重生的人接触,这是一份危险的工作。”   因为,有的重生者凭借信息优势,就开始为所欲为,赚钱之后将普通人视为草芥的人也是有的。   这种危险分子通过不法手段弄到枪支也很正常,用钱去买美国的绿卡,规则上虽然不允许,但他们仍旧这样做。   好人也有,不过坏蛋却仍旧存在,可这份工作必须解除每个被探明重生的人。   “危险?这些我不在乎。”   “我可以让你试试看,就按照约定好的吧,神圣系列出版之后。”阳乃一锤定音。   她为这件事划上休止符,因为已经解决完毕,没有什么需要额外去做的,也得到一个很好的结果。   接着,他们在客厅里聊天,晚上一起去吃饭,比企谷唯一介怀的就是,见泽天羽迄今为止没有喊过一声父亲,他也不打算强求。   三人在雅间里坐着,他们自己开车抵达的,今晚要吃高档寿司,矛盾在白天都解决了,现在气氛很自然,让见泽天羽开心,她喜欢这种场景。   书还要继续写,他们吃完饭,阳乃回家,见泽天羽与比企谷也回去,她继续赶稿子,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写起来速度也提升,几个小时搞定了五千多字。   次日清晨,通宵熬夜之后,见泽天羽将原稿交给比企谷,经由十天左右的奋斗,她在先前稿子的基础上修缮完毕,添加了八万字进去,平均一天创作六千,昨晚忽然爆发,结束了属于她的战斗。   比企谷带着原稿前往角川会社,他让白川京帮忙校对,然后再安排封面设计。   那些行程都被比企谷取消了,他不想多生时段,也喊来霞之丘诗羽商讨,将三本书并列在一起,构成一个巨大的圆。   根据看待的角度不同,同样的内容会变成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三人写的都是一样的内容,但却因为阐述者的角度、审美不一样,三本书就这样构成一个系列,进入校对、策划环节。   封笔的事情,比企谷没有告诉白川京,她的工作现在最为重要。   他找到荒川,秘密说了这件事,自己要封笔,将对方吓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台柱级别作者封笔,这对文库损失很大,荒川再三劝解,然而比企谷心意已决。   午间,龙之寺总编辑长找上门,询问比企谷封笔的动机,他被荒川告知这件事,当下也坐不住了,比企谷封笔会让文库的账目下滑一个层次,对谁而言都很不好。   他也被告知,比企谷是个具备深厚背景的人,于是施压手段不管用了,只能上软刀,一个下午他都在‘开导’对方,争取让比企谷打消这个念头。   可这些全都无效,比企谷软硬不吃,他早在与阳乃开始对决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件事,他对重生者圈子一无所知,决计不能让雪之下雪乃与由比滨结衣去涉险。   从阳乃那知晓这件事,他就想到这点,为什么雪乃与结衣都没有被人接触?是被阳乃拦下了吗?她是一个喜欢妹妹的人,虽然表现的不像是这样。   然而,终究纸包不住火,比企谷决定自己去干算了,包括霞之丘诗羽,阳乃都清楚这些人是重生者,却让她们‘逍遥快活’。   此外,鹤见一郎已经是太上皇等级的人,懒得再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默认交给阳乃。   一个下午劝说无果,龙之寺放弃了这件事,他懂得取舍。   被打击最大的人是白川京,离开前比企谷找她谈了谈,说出自己要封笔的事,她就开始不断自责,说自己很喜欢比企谷的书,希望他可以继续写下去。   熟识的人都挽留了他,让比企谷有些意外与感动,他可以确定白川京不是因为前途才做的。   她是比企谷真正的忠实读者。   铁粉见到粉的作者不写书了,心底都不会开心的,基本都会尝试挽留。   晚间,比企谷请客吃饭,这算是种规矩,不过众人都很感慨,这样一个作者要消失在文坛中了吗?太可惜了。   特别是荒川,他惜才,龙之寺也觉得味道不对,的确是可惜。   比企谷见状,敞开胸怀,点了很贵的菜与酒,让告别饭吃的畅爽一些,大家有缘再聚!   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白川京不禁眼角发红。   接下来比企谷不用来编辑部了,来往也仅限于账目上,《刺杀天皇》以及神圣系列的稿费会打给他。   一顿饭结束,比企谷没有迷恋,返回千叶,他已经做好准备,去接触一个真正可以容纳他的,甚至几乎都是未知的世界。   他没有回家,直接前往雪之下雪乃的公寓,先前他决定不隐瞒事情,所以这件事也要说。   ……   ……   雪之下雪乃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九点半了,她在十一点半才去睡觉,已经熟悉了社会人的作息,根本改不过来了。   比企谷来敲门,她打开之后愣了愣,旋即让他进屋。   首先,比企谷对她解释重生体系的逻辑,让她清楚线状世界的存在,铺垫之后打算全盘托出。   今夜有点冷,深秋之后便是冬日,雪乃的公寓里有地热,比企谷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捧着一个茶杯。   “我要跟你说的实际上是见泽天羽的事情。”他顿了顿:“她实际上是我未来的女儿,重生在这个时代。”   “……”雪乃愣了愣,随后瞪大眼睛。   “那我也要跟你说一件事。”她揉着额头,被灌输了重生者体系之后,很快惊讶就平复了。   只是内心在感叹,这个世界真巧,以及重生这件事太奇妙。   “嗯,你说。”比企谷微笑着,神态很柔和。   “哦,你等我一下……”雪乃很腼腆,进入房间,也不知做什么,不久后拿着一个盒子出来了。   她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验孕棒。   上面一深一浅。   “我有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自动订阅~ 33、真爱无敌   验孕棒这种道具十分便捷,比起诸多医学检测都方便——最快就是:男女做过之后,等待二十四小时左右,然后用它验一下就行了。   这上面出现一深一浅,就意味着怀孕。   至于时间范围,只要是二十小时之后,多久都行,几天,一个星期,一个月都不会有问题。   只是,二十四小时的未免不准确,等待半个月最为稳妥。   现今,距离比企谷与雪乃去开房,大约已经过去半个月。   “我昨天晚上买的,早上拿出来验了一下。”雪乃微笑,这种事情她重生前做过无数次,不过大多数都铩羽而归。   “原来是这样……”比企谷不由自主的笑了,神态十分灿烂,不过雪乃这才高二,虽然内在已经四十了,不过身体还很年轻。   原本打算今晚再跟雪乃做一下,现在他打消掉这种想法,转而思考这件事怎么办,因为再过小半年的样子,就可以看见她大肚子了。   届时雪乃高中三年级,被同学看见很不妙。   “上次我是打电话给你的吧?所以这次我想见面再说,但这段时间你看上去很忙,就没有直接喊你过来。”她说。   如果是新人夫妻肯定不会这样,100%当场就联络了,不过这两个人已经是结婚数年的关系。   “……”比企谷脸上挂着情不自禁的微笑,根本收敛不住。   他坐在沙发上,思索下一句话怎么说,憋了半天,出来一句:“钱够吗?”   比企谷担心,雪之下雪乃的身体从来都比较虚弱,所以确认怀孕之后就要开始调理,保证营养摄入。   此外,她身上经常出现贫血等事情,现在都要避免,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且比企谷现在根本不差钱,卡里都有六七亿了,往后几日,神圣系列的初次印刷版税也要给他。   又可以有上亿日元的收入。   这是三本书,打来之后他会分给霞之丘诗羽、见泽天羽,不过他本人那份也有很多。   “钱的话,家里每个月会给我一些。”雪乃说:“大约十五万日元的样子,这些是我平时的零花钱,以及扣掉房租之后的生活费用。”   这个高档公寓,房租按年支付,都是由雪之下本家承担的。   比企谷皱眉,说:“这点怎么够?我赚钱不就是为了现在吗?明天我去办一张卡给你,用来避开你妈的视线,这件事过段时间我亲自登门拜访。”   没错,此类事务比起鬼打算自己来,这样更加稳妥,免得动了‘胎气’。   “你每个月给我多少呢?”雪乃询问,也很上心,这决定她的全套方案。   比企谷思考一番,现今他每个月的吃穿用度在两百万左右,有这些钱吃一顿一万日元以上的高级料理都够了,神户牛肉的套餐,去一些比较好的店才一万出头,普通店面也就五六千一套。   就是银座,也才三万日元左右,即使比企谷每顿都这样吃,银座高档套餐级,一个月下来也就这么多花费了。   他直接乘以二,说:“每个月给这张卡稳定输入五百万,流水稳定以便避税。”   “有点多了吧……?”雪乃觉得她用不掉那么多钱,从怀孕到生产,十到十二个月,不管怎么说五千多万都有些浪费了。   “不差钱,真不差钱,你怎么好怎么买。”比企谷赶忙挥动双手:“先把自己的身体调理好再说,三个月肯定够了吧,然后就会被胎儿影响到,高三上学期中旬左右休学,然后下学期,直接托人脉关系进东京大学。”   “这个倒是不用,我肯定确定保送的。”雪乃说,“我是全年级第一。”   身为一个女学霸,雪之下雪乃完全不担心往后进路问题。   比企谷摸了摸她的肚皮,想感觉一下,然而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比企谷同学,现在你怎么摸都没有感觉的。”   “哦……”   雪之下雪乃有些脸红,现在她要吃一些比较昂贵的东西,确保子宫营养全面。   此外,还要制定一个运动计划,保证新陈代谢以及身体健康。   他们两人商量这件事,比企谷也会意,假设雪之下雪乃休学还去健身房,被人看见不太好。   “那就把跑步机那些东西买回来好了,你休学之后去东京就是了。”比企谷问:“你还不知道阳乃姐在做什么吧……?”   “姐姐有干嘛么?”雪乃愣了愣。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雪之下阳乃将来会继承雪之下家,然后招婿,过着与母亲一样的生活,然而比企谷一提,她才猛然想起雪之下阳乃是个重生者,也许会做不同的事情。   于是,比企谷向她说明重生者圈子的概要,他直接拿出一个平板电脑。   这些天,比企谷针对重生者组织,在闲暇时间制作了树状图、表格,尽全力将全貌描述一下,可他自己也只是看见冰山一角,无法管中窥豹。   “我们现在大约在树状图的底端。”比企谷指着说:“没有进行登记的重生者,却天然属于重生者这个范畴,在整个重生者体系里毫无地位可言。”   现在雪乃怀孕了,比企谷打算尽快进入这个圈子,让她变得安全一些。   “那姐姐呢?”雪乃询问,刚才比企谷说阳乃很不凡。她觉得以姐姐的能力,位置要更上面一点。   这个重生者树状图,有五层阶级,最上面是支配者,下一层是巡查取缔,再下面就是那些资深重生者,构建了大型跨国企业,或者在海外经营特殊资本的,以及参政的政治家。   当然,黑道也在这之中,重生者里的确有黑道组织,算是自己培养的那种,规模很大。   日本明面上有一个山口组,然而他们不如这个组织。前者没有实权,后者有。   于是,比企谷的手指移动,从最下层的重生者,往上不断飘,指着支配者阶层,说:“雪之下阳乃一半在这个位置,另一半在中间。”   雪乃顿时目瞪口呆,自己的姐姐有那么厉害的吗?   “即使阳乃想打总理一巴掌,也可以办到吧。不过她没那么无聊就是了。”比企谷说。   雪乃震惊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自动订阅~ 34、世界的真相   姐姐居然这么厉害吗?她从没想过这点,因为,雪乃家是资本圈里的人,虽然处于外围,却也理解里面的规则。   她知晓这个身份地位的份量,所以才会震惊,普通人觉得堪比总理大臣肯定很厉害,可具体能做什么?   有钱?有权?这有钱与权普通人都没感受过,根本没有实际参照物。   与此同时,雪之下阳乃正在开会。   她参与的会议,是直接通过视频进行的。   此刻,阳乃坐在鹤见家的会客室里,面前摆着电脑,这个房间以特殊材料进行打造,无线讯号都是进不来的。   此外,门口防卫很森严,大田武等十多人站在那儿,屋外还摆着一个携带组装的屏蔽仪。   雪之下阳乃身穿和服,淡蓝色底料,上面有轻灵的纹路,给人一种世外之人的感觉,这个装扮在日本很隆重。   因为她参加的会议很重要,是跨国的。   各国重生者组织魁首参加这个会议,讨论接下来一年的走势问题,基本一年召开一次,放在初冬决定正式会议的场地,实际上是度假。   以世界级体量,哪里有那么多事需要解决?格局越小事越多,格局越大,每一件事都具备无数事情合在一起的份量,动一下就是大规模碰撞,都会主动避免事端。   假设战争,导弹一枚射出去多少钱?   这种战争,要用掉多少导弹?这还不算高尖精设备的价格、动用费用等。   就是在经济体系内,两个企业互相斗争,一次小摩擦也以‘亿’来计量,况且只是摩擦而已,决定不了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消磨。   各组织魁首都不可能出国,然而一年却要因为会议齐聚一堂,平时是线上召开,可五年一次,会放在现实中开启。   这次,他们要讨论会议具体在什么地方开启。   “今天一样十分‘和平’。”来自美国的代表说:“按照轮流制,今年是在日本吧,那边的螃蟹很不错。”   雪之下阳乃笑道:“我们这里有专门料理海鲜的米其林三星主厨。”   众人十分期待,到了这个地步,趣味里‘吃’占据很大一块。   因为,食欲是欲望的基础之一,越基础越重要,有返璞归真的感觉。   只是天朝代表兴趣缺缺,感觉没意思。   除他之外,大家都较为期待松叶蟹的独特味道,毕竟这种螃蟹在日本长的最肥。   “只要和平持续,我们就没什么事。”天朝代表说:“我们最近的奴隶有所成效,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件事吗?”   翻译官进行中英转换,这里各个国家代表都说本国语言,没有进行统一。   这个问题变成本国语言,传递到各大代表耳中,所有人都点了点头,包括雪之下阳乃。   十年前,有大事件发生,据悉来自澳大利亚的重生者,代号为木桶的人——木桶来自于未来二十年后,他带来一个惊天消息,让重生者圈子彻底震荡。   木桶明言,二十年后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血流漂橹,打到后面实在没办法,高科技武器太可怕,最终选择动用核武。   然后,核冬天没有来临,人却差不多死绝了。   海洋对核辐射有很强抑制效果,地球在太古时期曾遭遇氦闪,来自超新星爆炸的辐射射线,地表死绝,残留下来的生物都在海洋中。   这之中也包括人类的祖先。   于是,和平基调就定了下来,随着各国来自未来的重生者所言,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日期被推后了。   和平战略,是有效果的。   各国重生者因此吃下定心丸——他们只要从来自未来的重生者嘴里不断获取信息,就可以避免第三次世界大战。   随后,来自未来的重生者掌权,因为他们的思维超前,又具备信息优势,想不站起来都难。   然而,一个新的问题出现在众人眼前。   随着重生者将超前信息带来,科技发生大爆炸,使得往后的重生者,带来的消息越来越夸张。   因为科技更厉害了,战场范围更广,连核冬天都爆发了,全球被污染的末日信息也有人带来。   所以,他们更加要阻止这件事发生,科技越强,战争越是可怕,不是远古时期人手一根树枝、几块石头,几十个人一个部落,一场近百人的群架就能称之为‘战争’。   未来的战争,不是这种儿戏的事情。   核捆绑也是扯淡,真打到那个地步了,说什么都没用,我们要么一起活下来,要么就同归于尽吧!   所以,众魁首可以笑着坐下来谈,这个会议就像度假商讨,没人敢越过雷池一步,大家把纷争控制在一个平衡点内,提供大数据分析,预测未来走势等事物,然后做出合理对应。   因为,重新活一次的人,比寻常人更加惜命。   不久后,会议结束了,正式会议今年轮到日本,各国魁首会来这里品尝美食,顺便游山玩水。   矛盾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让所有人都去避免,都玩不起。   先前,负责数据分析的人,就是见泽天羽,其余各国家都有相应的人负责。   她也是妥妥的高层,只是站的位置不一样。   重生者领域,说不定一个外表十七岁的人站在重要位置上,人家里面也许装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灵魂。   ……   ……   比企谷今晚没有回家,陪雪乃看电视,他们在一起聊天,吃了一点夜宵,由雪之下雪乃下厨,做了一些家庭料理,有味增汤等,这段时间雪乃也不能吃海鲜了。   海鲜对后代影响很大,吃多了说不定生个畸形儿出来,她都避免掉,荤菜吃鸡、猪、牛。   此外,豆制品也做了一些,今晚夜宵都是按照育儿圣经上的菜谱来的。   比企谷吃着这些菜肴感觉很诡异。   此外,他在夜宵时间里,对雪乃说明一些事情,他要前往重生者圈子,负责里面的关键事物,因为他是阳乃可以信的人。   他之前被阳乃告知,重生者圈最近有重大活动要召开,就在数个月内,让比企谷快快熟悉基本工作,到时候可以用他。   作者留言:   PS:求票,求自动订阅呀~~~?(? ???ω??? ?)? 35、我吃女儿软饭。   这晚,比企谷在雪乃家抱着她睡,两个人贴在一起,安全感都被满足了,睡的十分沉稳,第二日一早精神抖擞,疲劳都消失。   雪乃去上课,比企谷前往银行,去开了一张子卡,关联自己的银行卡,往里面打了五百万日元,然后告诉特别VIP专用的私人助理,每个月记得提醒他往那张卡里打钱。   比企谷拥有了一种真实感,内心渐开朗,他计算日期,打算过两个月去拜访雪之下家的父母,把情况告知。   且比企谷会一个人去,因为不想给雪之下雪乃制造压力。   往后一段时间,他放松下来,做最后的准备,还有半个月就要接触重生者圈子,两三天就前往鹤见宅一次,陪老爷子下棋休闲,过的很像一个作家。   大半个月匆匆而过,此外,除了去鹤见家见鹤见翁外,他也抽出时间约见泽天羽吃饭,频率也是两三日一次。   他希望可以听见这家伙喊一声‘爸爸’,然而注定失望,见泽天羽说不出这种话,一直在喊比企谷老师,这让他心中颇为怨念,看来这声爹只能从雪乃的孩子嘴里听见了。   半个月过去,期间比企谷前往温泉旅馆度假三日,昨日刚刚归来,阳乃发来联络让他明天上午去鹤见宅,他们约好九点半碰头。   “我知道你会开车,所以明天把驾照给你弄来,方便工作进行。”阳乃在电话里这么说,她清楚比企谷属于不愿带保镖的那种人。   这晚比企谷睡的很早,他明天还要询问阳乃一些事情,关于雪乃结衣这些人如何处理‘接触’的事。   次日清晨,比企谷去阳台上的狗窝,查看他请人照顾的那条秋田犬‘花京院’的状况,发现对方很健康,还对着他摇尾巴,于是洗漱早餐后便直接出发。   不多时,他抵达鹤见宅,付钱下车,发现今日这里有所不同。   眼前古典的木门口多出几个游荡的便衣,这些都是护卫人员,难道有事发生?   接着,比企谷正打算进门,几个穿着名贵西服的中年男人便从鹤见宅离开,他们看了比企谷一眼,投来一个微笑,那些便衣也走了,原来是这些人的保镖。   “刚刚离开的是结城先生,快要过年了,结城集团的支配人从国外返回,来这里汇报情况。”   雪之下阳乃从门内走出,把一个小本子递给比企谷,是驾照,里面还夹带了一张证件。   且她询问比企谷,有没有需要的车。   比企谷告知,我们的女儿见泽天羽送了一辆跑车给我,价值不菲,当然得开这辆。   阳乃笑眯眯,说:“你准备执行任务的时候开跑车……?”   “跑车怎么了?”比企谷也微笑,这件事他懒得继续说。   “算了,到时候你直接会看见的东西,自己学比被人教更方便。”阳乃摆了摆手,“给你安排了两个下属,你去认识一下,工作相关的东西我会让人给你‘文件袋’。”   比企谷点头,跟随阳乃进入,鹤见一郎在喂他的宝贝锦鲤,除了重生者外,这些鱼就是他的朋友,可大多数重生者在外奔波,要么就是身居高位,无法陪他这个太上皇玩耍。   “比企谷,来下棋。”   他示意比企谷进屋,两人进去,鹤见一郎让人拿来将棋、围棋的棋盘,询问他要玩哪种。   “围棋吧,将棋耗费的时间太久了。”比企谷说:“我白子,先行。”   这两人开始下围棋,雪之下阳乃在一旁倒茶,他们落子铿锵有力,且两人棋艺都还不错。   一盘棋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解决,鹤见一郎获胜,围棋更加考验心性。   下盘准备开始,他们要下两局,比企谷觉得,是时候展现真正的实力了!   “按照惯例,你要出任巡查取缔役这个职务,就必须具备企业经营经验,当过高级管理者才行。”鹤见一郎喝了口茶:“不过老夫也没想到,你跟阳乃的孩子也重生过来了,因为这点,你就值得培养了,见泽亲自把一家会社拿出来,划分给你,这个礼物可是很厚重,是一家游戏企业。”   “游戏企业?”比企谷愣了愣,“我要经营企业吗?”   他感觉很不好意思,居然吃女儿的饭,这样的事情太郁闷。我是你爹,理应比你更厉害才对!   “这是个资本国家,你不经营企业还要干什么?”鹤见一郎瞪了他一眼:“见泽跟我说了,等会就让那个企业的人给你打电话,你先熟悉业务。弄清楚资本产业的游戏规则,多接触一下上层阶级的人,这些人日后都是你的棋子。”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棋盘,是想让比企谷成为棋手的意思吗?   第二局开始,鹤见一郎人老不服输,然而精力跟不上,被比企谷杀的一泻千里,老脸发红,给恼的。   两人下完棋,已经十二点半了,比企谷很感慨,高中生出任企业支配人职务,这特么是小说情节吗?!   不多时,有人给比企谷打电话,水流铃声响起。   比企谷拿出手机,忽然一愣,原来是他老爹打来的,他觉得很奇怪,这个人明明根本不跟儿子联络的。   来电显示,这是一串较短的号码,是父亲会社办公室的电话,他们两个人为了节省话费,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所以比企谷记下了这个座机。   他接起电话,就听见一个让他感觉欠扁的声音说道:“您好,鄙人是ATS综合娱乐的比企谷,您那边应该……”   “你说什么?”比企谷八幡问。   “嗯……?”   另一边,比企谷先生感觉声音耳熟,愣了数秒钟,旋即恍然大悟。   特么,这不是他儿子吗?!!!   这让比企谷先生感觉很奇怪,明明是给见泽天羽制定的支配人,他们这里的龙头大佬打电话,结果却是儿子接电话!   “怎么是你小子?”比企谷先生莫名其妙的问。   “什么怎么是我,你加班过多脑子错乱了?”比企谷心头发毛的问。   特么,瞧着熊孩子干的好事,给他划分一家会社?请问是哪家?   坑爹呢!!!   作者留言:   PS:求票以及自动订阅~ 36、见父母   比企谷的蛋很疼,心想女儿的软饭没那么好吃,送了一个会社丢过来一个问题,这样让他感觉在尬舞。   先前,他打算瞒着呢,这样让他怎么瞒?   往后他去会社,身为一个支配者,这个身份对方看不出吗?比企谷虽然不喜欢父亲,但不认为他是个傻子。   相反,比企谷家的父亲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否则也不会一直呆在第一线,游戏公司的文案全凭实力吃饭,可以在第一线写的人,绝对没有弱鸡。   啪嗒,比企谷先生觉得打开方式不对劲,挂掉电话,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这个通讯太刺激了。   比企谷八幡这边,他揉了揉眉心,看着雪之下阳乃:“我觉得你应该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一旁,鹤见一郎却出声,他说:“都说上阵父子兵,阳乃汇报了这个情况,我就给你安排了这个会社,既然你要用人,当然是熟人用起来更好,你无法信任自己的父母吗?”   重生者圈子不重视契约,他们较为看重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古典的贵族圈子,依靠信任与血脉维持的。   所以,鹤见一郎以为,ATS会社就比较适合比企谷这个人。   甚至于,普通重生者没有这种机会,他们必须自己出头,然后才能在圈子里担任‘特殊职务’得到更多资源。   鹤见一郎告知比企谷这些事情,然后补充道:“刚才结城家的家主来了,他就是按照这个流程,先在国内做出一番事业,然后老夫见他可以培养,就对他进行资金倾斜,让他去海外发展。”   阳乃说:“结城集团明面上是人力、资源企业,实际上在中东经营了军火,依靠的就是我们这层关系,很多事情不接触是根本不会清楚的。”   比如这个世界的真相,以为一直在竞赛吗?实际上大家铁板一块,因为玩不起。   纷争都被集中到一块了,军火类企业在资本国家可以私人经营。   他们两人说完,比企谷简直操蛋了,他问:“刚才你在门口说我有两个下属,难道就是说我父母?”   不能这样玩!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比企谷觉得,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还是别给我ATS会社了,我从零开始也不是不行啊!   “这是上面决定好的事情,你身为下属就得无条件接受。”鹤见一郎两眼一瞪,这家伙蹭鼻子上脸了,会社都送了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满,那可是数百亿估值的公司!流动资金常年十亿以上。   阳乃也微笑,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等下见泽天羽就会来带你去ATS会社,在董事会上介绍你,然后紧接着会召开职工会议,你得过去自我介绍。”   “……”比企谷想骂人,阳乃这只母狐狸,一手促成这件事,直到鹤见一郎是上个世纪的人,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说,顺利让这件事完成。   现在,她居然风轻云淡,这是在制造家庭纷争!   “就我所知,比企谷先生虽然一直在工作,表现的没有野心,但你妈可不想这样。”阳乃‘温柔’的说:“哪里有女人不爱钱的?”   “……”比企谷思想斗争颇为激烈,他在工作上不想跟家里人牵扯到一起,这样很不好。   “这是在历练你的心境。”鹤见一郎划上休止符,说:“你明面上的工作是管理这家会社,能做好这点的同时,将圈子里的任务也都顺利完成,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知道了。”比企谷下定决心,那就干吧,微笑就可以了,反正也……不吃亏!   这企业价值数百亿呢,能拿就拿咯,经营那么多年,招牌还是有的,是业界内备受信赖的超大型外包公司。   他们在日式游戏外包方面,可以说得上是世界驰名,曾帮助国外厂商完成过数个大型资料片的制作。   “比企谷太太肯定会想吧:有钱就能随意购买那些昂贵的化妆品了。”阳乃若无其事的说:“有钱就不用加班了,可以轻松点生活了,谁愿意呆在第一线啊?”   “我知道,你憋说了……”   比企谷缴械投降,他们去吃饭,鹤见家聘请的厨师端来的是药膳,老人在养生。   不过滋味很不错,给鹤见一郎是很柔和的料理,比企谷那份则是奶油参鸡汤。   吃完饭,比企谷拿出手机,给他爹打了一个电话。   比企谷先生那边,他也才吃完外卖,是一份拉面,他现在感觉事情不对劲,儿子最近在干嘛?   他怎么会接起那个电话?   而且,号码也不对劲,自己儿子的手机号,化成灰他都认得!   他并不知晓,实际上比企谷有两个手机,工作私人各一个,他不可能用同一个手机处理重生者、普通人的事务。   “你在最近在干嘛?”比企谷他爹问:“在做什么事情?如实回答我。”   鹤见一郎在一旁盯着他,比企谷捏着鼻子说:“招呼事先打好了,等会我前往会社那边,你来跟我碰头,介绍一下这个会社具体是干什么的。”   “什么?!”比企谷先生简直惊了。   “身为社长,我要了解一下本会社的业务情况,有什么问题吗?”比企谷一句顶了回去,报了小时候遭受斯巴达教育的一箭之仇。   心中,还有一点小激动。   “问题?你究竟在说什么?”比企谷先生懵逼了,这不是他儿子吗?我是谁?我在哪儿?!   且他感觉心中发毛,不断敲击桌子上的计算器,里面喊出一串数字的声音:66666666   “见泽董事长说过这件事了吧?”比企谷吸了口气,说:“你大惊小怪什么?”   比企谷先生顿时目瞪口呆,他反应过来了,脱口而出:“不愧是我的儿子,你把那个看上去就高攀不起的女人给泡了吗?!”   “……”比企谷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特么,我泡谁也不泡我女儿啊!   “过去再说吧。”他说完,挂断电话,感觉很头疼。   不久后,见泽天羽来到鹤见家,几人闲聊了几句,以前鹤见一郎不怎么与见泽天羽说话。   现在不一样了,知晓她是阳乃的女儿,顿时喜欢的不行,张口就要送游艇。   他们寒暄一阵,前往ATS会社,比企谷感觉很爆炸,瞒不住了,见爸妈去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37、比企谷牛逼!   英国产的黑色路虎上,比企谷与见泽天羽呆在后座,阳乃坐在副驾驶。   先前,比企谷决定踏入这个圈子,现在探进去半只脚,有不少准备工作要进行。   刚才,雪之下阳乃告知比企谷,她准备了两个下属,并非比企谷的父母,这让他松了口气,还好不是!   神特么上阵父子兵,企业管理是两个人做的事吗?最顶层只需要一个声音,否则分分钟乱套。   比企谷恪守仁义之道,很少拿地位压人,他压人一般只用钱,付出足够的利益,让绊脚石满足后退散,这样大家都扯平。   很快,车子抵达ATS综合娱乐会社,这家游戏公司有几十年历史,上个世纪第一批游戏公司之一,所以在东京有单独的办公楼,数百亿价值大半来自于此。   董事会的人在门口迎接,他们听说今日决定支配者是谁,也许从他们之中选出,不过更大可能是持股70%的见泽天羽直接任命。   此外,原本ATS的董事会成员都不见了,手里的股份被见泽天羽收购过来,分发下去。   见泽天羽等车子抵达,示意大田武不要停下,径直开去停车场,他们这才下车。   “比企谷老师,对待这些董事最好不要态度强硬。”她说:“这些人都是重生者的家属,也是我们的成果之一。”   “成果?”比企谷疑惑。   “是的,类似于绩效奖一样的东西。”天羽说:“假设有个人重生了,对我们有所贡献,会用这种方式进行奖励,给予他们并非重生者的家人一定好处,比如某个会社1%-5%的股份,让他们成为股东之一,从此每年都有红利,衣食无忧。”   “这个策略很不错。”比企谷点头,它安抚人心,以另类角度给予关怀,让重生者本人在家族里格外有面子,亲戚得到好处,都因为他一个人。   而且,那个重生者可以决定是不是让对方继续享受,这样一来他们在亲朋好友面前都抬的起头。   阳乃没有下车,在操作平板电脑,阅读一些资料。   比企谷与见泽天羽来到ATS会社门口,这些股东上来迎接,好话都说尽,毕竟是天降之财,大多数人拿到后诚惶诚恐,觉得见泽天羽与比企谷是真正的上层阶级。   在日本,普通人对上层人士是很尊敬的。   在这些人眼中,对方可以送的起股份,真实身份一定十分可怕。   听说,见泽天羽拥有七八家企业的大量股份,真实身价可以吓死人,绝对天文数字。   一旁,比企谷先生也混在人群中,总共七八个中年男女,没有年轻人,他疯狂暗示比企谷,想找个地方谈谈,老天爷,我的儿子摇身一变成总裁,现在是我上司的上司的顶头上司。   现今,比企谷先生看见本人,被见泽天羽陪同的比企谷,也相信了这个事实。   原来做好人真的有好报,他这些年帮同事干货,勤勤恳恳,现在发达啦!   这些都被比企谷无视,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进行学习,压力很大。   这群人抵达会议室,各自入座,突然,比企谷先生尬了。   这是股东会议,他一个课长,被吩咐等下要带支配人去参观会社,现在怎么办?假装自己是个股东?玩脱了啊!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一位股东询问比企谷先生。对方胸口戴着铭牌,说明他是一个课长。   比企谷先生赶忙看向他儿子,想让对方解围。   比企谷直接公报私仇:“现在是股东会议,比企谷课长你给我出去。”   ……   比企谷爹:*&&%&()(……   天道有轮回,可曾饶过谁?然而真相是,比企谷在贯彻立场,他这次出任ATS的社长,只是职务范畴内的一半,都会有人给他打分。   他还在考试之中,会被记录成履历,给鹤见一郎以及阳乃阅览,实际上ATS也不是封建组织,那就公事公办。   他爹离开之后,会议正式开始。   八个股东,依次站起来自我介绍,这些人被分配了总数30%的股份,都是某个重生者关系很好的对象。   在这之中,一半的股东来自大阪,剩下的一半来自东京。   比企谷记忆下来,随后也开始自我介绍,这个会议不讨论实质上的问题,而是互相通气,这很重要。   须知,他不想碰见什么莫须有的麻烦,所以保证大家的利益,这些人以后不用来会社,等年底拿钱就好。   真正重要的是职员会议,跟那些在本会社真正工作的人开会,比企谷在股东会议结束之后,直接与见泽天羽前往社长办公室。   这里很宽敞,ATS会社的大楼被翻新过一次,见泽天羽接手之后,他的团队负责财务的位置,将整个会社搭理的井井有条。   大田太太在这里办公,她开始整理文件,归纳分类,接下来与比企谷进行交接工作。   她的本名是大田秋,今年三十五岁,生了一个儿子,往后也会被培养成她这样的人,服务重生者群体,属于中层阶级。   这些资料很斑驳,大田秋整理的时候,比企谷把已经整理完的那部分拿出来阅览,现在时间很紧张,他感觉到自己在身份上变动体现出来了。   比企谷的阅读速度很快,一旁见泽天羽也吃惊,不愧是浸淫文字多年的人,以阅读为媒介获取信息的效率高的可怕。   他几乎与大田秋同步,因为,这是一些会社资料,都是流水账,阅览就行。   职员会议还有两个小时开启,他抓紧时间读完,总算把时间空了出来。   ……   ……   另一边,比企谷先生马不停蹄的去找他老婆,要将这个大事件告知,我们发了!   他找到妻子,对方还在工作中,被直接拉出来。   比企谷先生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你发疯了?”比企谷太太的本名是,相美。   比企谷相美只觉得她丈夫得了失心疯,她儿子才高三呢,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   “我没疯!”比企谷先生再三强调,我们儿子现在牛逼大发了!   这两人争论起来,比企谷相美如何也不愿相信这件事,什么?我的儿子居然成为支配人?!   哈哈,这个玩笑真的不好笑!   不多时,有人事科的人来到这里,找到他们两个。   “比企谷社长让你们过去一趟。”他怪异的看着这两个人,都姓比企谷呢,太巧了吧?   “你听见没有?!”比企谷先生大声说:“这足以证明我说的是真话。”   比企谷相美闻言,直接伸手揪着她丈夫的耳朵。   “疼疼疼……”比企谷先生高呼女王饶命!   同时比企谷相美也惊诧,这种事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们两人前往社长办公室。   他们很快抵达,推门进入,就看见这个宽敞的房间里,他们的儿子端着一杯茶,正盯着电脑,注意到有人开门,便将目光移动,盯着他们两个。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   从教团归来,比企谷不修边幅,故而这两人都没奇怪,只是彻底懵逼了,居然发生这种事。   冲击太大了,三观都被改造,简直了!   比企谷相美很想说,你现在这么厉害,你爸妈都不知道啊!   “你们坐吧。”比企谷咳嗽一声,示意两人入座。   他们两个人坐下,大田秋从门外端来茶水,这人比企谷夫妇都认识,是见泽天羽大股东的秘书。   比企谷先生很迫不及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被烫到舌头,赶忙吸气拍胸,却又忍不住问道:“什么时候给我们升职加薪啊?”   我们飞黄腾达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38、接管黑道。   “你没在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吗?”比企谷相美询问自己的儿子,她一直是个屁民,也认清了这一点,所以一下子蹦跶的太高,她反倒有些惶恐。   “妈妈,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比企谷顿了顿,盯着母亲的眼睛,说:“风险与回报之间有一个比值,这个数值越小,事情就越不错,我觉得目前这件事不算大。”   “可运营会社你做得到吗?”比企谷相美追问,这是她儿子,得弄清楚。   “这跟做不做得到有什么关系?”比企谷先生提出问题。   然而,比企谷相美一眼瞪了过去:“你给我闭嘴!”   “哦……”他闭上了嘴。   接着,比企谷相美继续询问:“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老实说,我是不信的,我们这边一个部长接触到的东西就很黑暗了,你担任这个职务恐怕……”   比企谷说:“任何人都没能准确的猜中自己未来究竟能到什么地步,我也同样,事情既然已经接手,那就木已成舟,对无法改变的事情提出任何意见,哪怕建设性极强,也只是单纯浪费时间的徒劳而已。”   “的确是这样。”   比企谷继道:“况且会社管理,见泽小姐已经聘请了专业的团队,我作为她信得过的人,在这个位置谋求的是一种‘信赖’关系,我只要稳定的将实际情况汇报上去就行了。”   他找了个借口,告诉父母,实际上——主持这个会社的不是他,而是那个专业团队以及见泽天羽本人,这隐瞒了对方身份的事实,重生者组织也有铁律,不能让一般人接触到这个圈子,哪怕是亲戚也不行。   后代也不可以,这个组织不存在连任,实际上鹤见一郎自己就遵守了这个规定,将雪之下阳乃拟定为继承人,而不是他的儿子,或者孙女鹤见留美。   就是ATS新来的八个股东,也对家里那位重生者的事情毫不知情,所以才会对比企谷与见泽天羽如此敬畏,他们单纯是在敬畏未知。   如此看来,这个措施很妥当,即使不能连任,也可以做到让后代衣食无忧。   比企谷看着爸妈两人,想了想,便说道:“说不偏袒你们也不可能……”   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斯巴达教育之所以是——教育,用这两个字,而不是‘虐待’,就说明这是一种方案。   一种:希望后代成材的方案。   “哦,你要给我涨多少工资?现在的工作我做着挺开心的,职务就不用换了嘛!”比企谷先生笑容灿烂,我比企谷家终于站起来了!   “你不说话会死吗?”比企谷相美狠狠的捏了一下丈夫胳膊上的肉,疼的对方浑身一抖。   “好好好,我不说话,你记得让儿子给我们涨工资啊!”   “闭嘴!”   比企谷相美简直无语了,这什么人啊,没一点野心的那种,到了这个地步还只是想着涨工资,这简直没救了。   接着,她跟儿子攀谈,提出诸多问题,比企谷都一一解答,很有耐心。   原先,比企谷相美觉得儿子是个高中生,一聊之下抖出惊天新闻!   比企谷抛出大事件,他把稿费工资单转给他妈看,将比企谷相美惊的脸色发红,顿时瞠目结舌。   这是文豪级人物才有的稿费,文人在日本地位颇高,她看儿子的眼神顿时不对劲了。   “难怪……难怪啊……”比企谷相美叹息。   “难怪什么?”   “难怪你能把见泽天羽那种人泡到手,厉害了!”   “……”比企谷觉得这两个人误会了什么,他怎么可能去泡见泽天羽,赶忙解释。   这一解释比企谷就后悔了,老妈脸色顿时变化,觉得他在隐瞒什么东西。   比企谷相美实在搞不明白,见泽天羽如何与儿子联系起来的,又怎么会如此信任?不过当下也问不出了,她儿子明显不想说呢。   接下来,他们准备召开职员会议,所有人都开始集合,聚集到会议室中。   整个ATS会社总计职工八十九人,如果计算见泽天羽的团队,总人数抵达一百零九人。   这在游戏会社而言,已经算相当多的人数了。   会议室的桌子被分开,他们站在里面,相当拥挤,比企谷立于台前,扫视他们每一个人,心中感觉压力倍增,不过这也不算什么。   他宣布会议开始。   然后,大田秋开始拍摄,全程进行记录,等会视频会交给见泽天羽进行评估打分,一百分制,六十分以下就完蛋,计算一次红叉。   累计三个红叉,比企谷就会被解任。   这时,比企谷已经开始宣告三个要点:新章程,新体系,新方向。   三大要点指出,未来一年ATS会社将抛弃外包业务,改为原创,制作开放式RPG游戏。   这类主机游戏,可以多平台搭载,受众也十分稳定。   且职工薪水将进行调整,现有薪酬不变的原则上,将对个别职务以工作量进行加薪。   在日本,普通绘画者很难活下去,因为工资甚至低于每个月二十万,太苦逼了,ATS会社的美术小组成员月薪平均十九万,这很悲催。   比企谷明言,将对美术组成员薪酬体系进行改革,具体任务已经下发财务部门,会在一个星期内拿出结果,由财务总监大田秋执行下去。   此外,他设立两个监察役——审美监察役将对美术组负责,当确保一个美术组成员每日绘画所有的图都不崩,就会对该成员下发当日奖金。   另,文化监察役将观察文案小组,有人写出精彩的情节,将对内容进行判断,给出奖励。   这两条策略,本意在于:将创作行为当做一颗幼苗,然后提供肥沃的土壤。   沃土才能长出甜美的果实,两条政策下去,他不用做其余任何事情,大部分员工都开始欢呼。   这个会议圆满的划上休止符,所有人离开后比企谷才松了口气,他不想搞砸,接下来的事就是关键了。   阳乃给比企谷准备两个下属,其中一个是大田秋,另一人是黑道。   接下来,比企谷要去见一位黑道组长,然后正式接触重生者圈子真正的工作,里面有温和的,也有血腥与残暴,发生喋血事件也很正常。   比企谷将接管一个黑道组织,握在手里成为力量。   作者留言:   PS:求票~ 39、奴良组   接下来,比企谷上车,与雪之下阳乃去面会一个黑道组长。   车上,阳乃向比企谷说明这个黑道的近况,十分的诡异——这个黑道组织叫奴良组,全组都是中二病——他们都是重生者,一共几十个人——这些人自称是妖怪,然而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奇特之处。   全员都是普通人,这点进行血液化验了。   “这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吗?也许对方是个超能力者,但观测者没有把超能力观测进去,所以重生后都变成普通人?”比企谷询问。   “也许是,也许不是。”阳乃恬静的坐在那,说:“这个世界上滥竽充数的人有很多,不过整个日本一年下来的重生者也很少超过十个,普通情况是四到五个,这之中有天份的人更少,你必须以极精锐的眼光将这些人分辨出来。”   这些都是种子选手,重生者数量不多,太稀缺了。   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规格的考核,就是因为人少,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实际上,这个组织让雪之下小姐也很头疼。”开车的大田武出声:“根据规则,我们会给在组织登录前,那些不滋生事端的人以优秀评价——奴良组全员都不愿加入组织,可他们却不做违法的事情——这简直前所未闻。”   须知,日本这个社会情况,你如果忽然重生在这,整个社会里都没有你的位置,不去违法只能过流浪汉的生活。   因为没有‘履历证明’,哪里都不会让你去工作,咖啡屋也不行,他们会询问你的背景等,此外,巡警也会隔三差五调查一番。   “奴良组应该属于比较仁义的那种类型吧,虽然这种组现在几乎都绝迹了,但如果是重生过来倒是有可能。”比企谷说。   “他们也终于支撑不住了,没有足够的金钱活下去,人是需要吃饭的。”阳乃明言,这个组的人比较滑头,不做什么恶性质的坏事,却经常偷别人的东西吃。   所以,这次是他们主动联络,希望可以被纳入组织,终结现在这种揭不开锅的困境,太丢人了,一个黑道混成这样也没谁了!RUA!   比企谷单刀直入的问:“跟他们接触有多重要?”   车子已经离开东京,开往前去千叶的路上,比企谷还不知道他们本地居然有这样一个黑道,由此可见他们多低调。   “很重要,‘我们’无法全盘否认这种可能性,全世界的重生者组织都在研究这个,攀登科技。”阳乃说:“来自未来带有超前学术知识的,以及这种自称是‘超能力者’的人,为了和平。”   “和平?”   “是哦,说到底和平是被什么决定的?”阳乃笑眯眯的说:“实际上就是资源,现在各国所做的事情,就是在以世界为尺度,进行资源争夺,经济领域是这样,全球一直在进行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如果可控核聚变解决了,能源问题都消失不见;生物科学解锁了,衣食也就无忧了,中东那边的战事都会消失。   “你们想让奴良组的人配合研究?”   “至少每个人提供一份生物样本,你去接管奴良组,担任代理组长,给他们展现组织内的情况。”阳乃认真的看着他,说:“去获取他们的信任。”   “我知道了。”   黑色路虎抵达千叶已经七点多了,大田武往奴良组那边开,不久后便抵达一个集体公寓。   比企谷不禁咋舌,这就是黑道的根据地?——上下一共三层,十多个住户单位,破的像什么似得。   这个奴良组也混的太惨了吧!   你们是黑道啊,不是流量者协会!   这栋建筑物四周都没什么设施,阳乃见状便说:“我们原本给奴良组准备了高级公寓,结果他们不要,毕竟重生者……你的基本生活是会被保障的。”   他们下车,大田武便拿出手机,疑似给里面的人打电话,不多时有个暗金色头发的帅气男人便走了出来。   这个人穿着二手商店买来的衣服,脸颊却很帅气,但却不知为何,一直在摸自己的脖子。   “你们好,我是首无,奴良组成员之一。”他自我介绍,态度很端正,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进行解释,说自己以前是无头鬼,脖子与头并没有链接在一起,所以说——脖子上长了个脑袋的感觉真奇怪啊!   比企谷看着首无,心中说不出的奇怪,他是个极为善于观察的人,对方的话发自内心,不像是虚假的。   所以,首无发自内心是个中二病吗?   接下来,比企谷独自出发,阳乃交给他一个摄像头以及窃听器,让比企谷带在身上做记录,以后就使用这种方式来评估。   首无在前方带路,他们进入这个破旧的公寓楼。   “您好客人,我是及川冰丽。”   一个打扮酷似话剧里‘雪女’的女孩子对比企谷打了个招呼。   “冰丽,这个人来我们这里担任代理组长。”首无笑着解释。   他此言一出,顿时,及川冰丽神色不善起来,一旁,也有五六个身高打扮各异的人出现,面色不善的盯着比企谷。   他被注视,当场笑了,问:“你们说自己以前都是妖怪?因为莫名其妙出现在这个地方,浑身能力都消失了,变成了普通人?”   “是的,我们都是妖怪。”及川冰丽严肃的说:“无一例外,这里所有人都是。”   “但你们是一个组。”比企谷顿了顿:“所以,入乡随俗这种仁义之道还是清楚的吧?”   “你说的没错。”回应比企谷的是个年迈的声音。   一个老头子从远处走来,双手互相套在袖子里,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重生者千奇百怪,这个人给比企谷的感觉最奇怪,没什么存在感,平平无奇的一个老头子而已,却让他觉得有点危险。   周围的人都让开了,包括首无与及川冰丽,都摆出尊敬的神态。   老头子深吸一口气,说:“经过干部之间的会议,这个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代理组长,你们要服从他的命令。”   此言一出,整个空间的氛围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里变成了一个修罗场,这个老人果然危险,他落子,想看比企谷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作者留言:   PS:求票~ 40、八方女王   奴良组上下几十个人,都因为老人的一句话开始敌视比企谷,他们展现出超乎常人的团结,拧成一根绳。   对此,比企谷早有所料,这里情况很特殊,有时候重生现象会发生在一块区域里,奴良组就是这样,几十个人一起重生了。   “你们的奴良组长自己都不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比企谷顿了顿:“所以找了一个清楚的人代为管理,这样有什么奇怪的?”   他说完,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便走了出来,浑身上下肌肉虬结,目光十分凶狠。   他自我介绍,说自己叫青田坊,是一个擅长使用力量的妖怪,说着将一根钢管拧成麻花,看上去还没用多少力气。   力气人人都有,或许观测者没有观测超能力,但起码观测了力气。   “你要我们这些人,如何服从一个外人的命令?”他直言不讳,说比企谷是外人。   此外,一个穿着出家人法袍的男人也站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锡杖,浓郁的时代气息扑面而来。   这个人也自我介绍,自称黑田坊,说:“青田坊是对的,我们是一个存续了很久的组织,即使我一个人愿意,其他人也不会同意的,在这之前,你不是妖怪,我们几乎不可能服从你的管理。”   比企谷心中纳闷,这群人说自己是妖怪,但刚刚开始只是一群普通人出现,如果按照阳乃说的,他们重生前在其他世界线条里是妖怪,现在也应该变成人类了。   忽然,一个词语出现在比企谷耳中。   “顽固不化。”比企谷竖起一根手指:“你们的族长,奴良滑瓢向组织委托,愿意进入这个圈子,正是考虑到你等目前无法自食其力的现状。”   此言一出,周围七八个人都沉默下去,他们感觉很丢人,也深知对方说到了点子上。   即使心中恼怒也忍住了,因为很不甘心。   “是啊,无论大家怎么样不服气,我们连履历证明都没有。”及川冰丽捋了捋白色和服的袖口,说:“我之前有去应聘超市的收银员,结果因为看上去太小被拒绝了,像黑田坊先生这样的人,除了当地黑道,其他地方也不敢要他,干部在这里也变成了普通人,结果我们究竟应该怎么办呢?”   “你倒是很冷静。”比企谷觉得滑稽,看上去最年幼的,脑袋转的最快。   “那是因为冰丽是个雪女!”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说,他是纳豆小僧。   比企谷无视了这句话,扫视奴良组众人一眼,淡淡道:“我来这里,实际上就是给你们提供一个办法,你们需要融入这个世界,而我也需要做事的人——奴良组长,不觉得熟悉一个地方最快的方法,就是在这做事么?”   “你说的很对,老夫也是以此为考量,才向重生者组织发出联络。”奴良滑瓢说:“毕竟我们上次接触弄的很不愉快,怎么,那个用剑很厉害的女孩子没跟你一起来么?”   “她是她,我是我。”比企谷说。   “你看上去很冷,但给我的感觉没那么冷。”奴良滑瓢微笑,淡淡道:“既然如此,不妨进来聊聊?”   “那我去准备一下。”及川冰丽退了下去,她给人一种稳重感。   在这些人准备完成之前,比企谷很想吐槽,果然是黑道,很看重‘面子’,实际上这里没什么好准备的,但却必须这么干。   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线,灰色组织都是这样。   他观察奴良组众人的日常,想尽可能完满的给出答案,通过审核,否则会被解任。   这些人很喜欢玩电脑,因为去外面也没事做,自称是妖怪却没有妖怪的力量,一个个吃了这顿没下顿,在那看吃播。   他们是顺着人气排行看的,排名第二的是一个叫木下佑香的大胃王,无论是吃东西还是微笑,都很可爱,让人不禁沉迷进去,点开第二个视频。   此外,人气排行第一的是个双人组合,她们在吃东西的时候会进行比赛,每一期视频都非常精彩,因为这两个人很强。   “好厉害!”奴良组的人对着视频发出感叹。   比企谷愣了愣,也凑了过去,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女孩子正在吃一头猪。   没错,就是一头猪,他站在一旁看着,数分钟后汗颜了,视频中那女孩将一头猪吃完了,这什么情况?   居然有人吃完一头猪!近百斤的猪!比企谷心想,这在上厕所的时候该是什么惨状?   视频没有结束,接下来一个黑色头发的女孩子登场,奴良组的人见状顿时惊叫起来。   “上次那个用剑很厉害的女孩子也在吃猪啊!”   “她把青田坊打败了,现在我们都不能用妖力,青田坊是我们这里最厉害的人了!”纳豆小僧惊呼。   比企谷也淡定不能,这个视频在吃的时候是加速的,那个黑色头发的女孩子就是他们口中的‘用剑很厉害的人’吗?   起初他以为是见泽天羽,因为比企谷女儿已经有香取神道流的免许牌,算是一个剑术达人。   这个流派历史上有剑圣出现,人称小萝卜头:冢原卜传。   现在一看,居然不是,视频中的女孩子有一对酒红色眼睛,双手合十说了句‘我开动了’,视频便开始加速。   五分钟加速视频,她吃了两头猪,请问你的胃里装着二次元吗?比企谷很想这么问,太惊悚了!   他观察视频下方注释:这两个人是连续五年的日本大胃王冠亚军。   金色闪光雷欧奈,擅长以极快的速度把任何食物吃下肚子,绝技是光速咀嚼,以此闻名大食圈;另一人,她的队友八方女王赤瞳,蝉联大胃王冠军五年,无论是进食还是咀嚼,姿态都十分优雅,却可以吃的比任何人都快。   “根本养不起。”有弹幕这样说。   大量的弹幕都刷起来了,这两个人的视频无论是niconico还是油土鳖,或者bilibili,人气都很高。   比企谷汗颜,这两个人是重生者,肯定是重生前带有超能力,来到这里以独特的形式保存下来了,太能吃了,根本养不起,会被吃穷。   不久后,及川冰丽准备完毕,比企谷与奴良滑瓢谈判,他身为奴良组组长,必须在谈判中确立利益,毕竟有那么多张嘴要养。   他们坐在客厅里,及川冰丽泡了茶叶,制作了简单的抹茶糕。   她的手艺很不错,这块抹茶糕不会太甜,可却也没因此有涩嘴味。   比企谷吃了一块,便说道:“奴良组长,提出你的要求,我们尽量满足。”   需要诚意,就给你诚意。   “不用那么快决定。”奴良滑瓢说道:“这些天,老夫经常在外散步,这里是真的连一个妖怪也没有,可你们似乎掌握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哦?”   “刚才那个吃播你也看了吧?真的觉得一个人吃掉那么多东西,是有可能的吗?”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也许有,也许没有。”比企谷自己都不清楚呢,没通过审核无法解除核心圈子,此刻也跑火车:“一切看表现,一个人值得信赖,起码得展现出那个样子。”   “可以,那老夫也不拖时间了。”奴良滑瓢拿出一张纸片,照着念了起来:“按照奴良组的人头数量,每个人每个月得有五十万日元的补助,另外我们要换个地方……”   此外,奴良滑瓢提出诸多要求,比企谷听闻后觉得并不过分,他在保障下属的生活。   他问:“把目前居住的地方更换成高级公寓,按这个人数,以宿舍的方式分配,需要二十亿日元左右,此外每个月的生活费一千二百万,搞定身份印章也需要一定量的资金,另外,配车等也需要钱,总计大约三十亿日元,这是一年的份量。”   “嗯。”   “三十亿日元,白给这不现实,想必奴良组长自己也是清楚的?”比企谷意有所指。   奴良滑瓢深吸一口气,最终点了点头。   “老夫……当然清楚。”   作者留言:   PS:求票~ 41、奈须蘑菇   “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你们可以承诺,然后兑现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合作了。”   奴良滑瓢很精明,一定要求比企谷进行条件兑现,否则不会出人。   实际上,比企谷不可能现在就说出真意,重生者组织需要这些人配合研究,在这之前需要建立信任关系,否则人家以为要被切片。   然后,比企谷离开奴良组的‘根据地’,回到车上,就看见雪之下阳乃在笑。   “你确定这是给我找的下属吗?”比企谷觉得这是一群大爷,需要好好照顾的那种。   “奴良组有两个人可以跟组织里最强的几个战士,打的平分秋色。”阳乃顿了顿:“比企谷同学,姐姐觉得你即使在一个会社里,想让别人安心为你做事,也不是给工资就好的。”   阳乃这句话暗指人心,别说属下了,就是亲属之间也不存在无条件帮忙这种事。   “他们把我打死怎么办?”比企谷很担心这件事,奴良组的人看上去很暴躁,一时冲动很有可能造成未知后果。   然后,阳乃告知比企谷:奴良组的人就是大爷,你得安顿好他们,这是任务之一。   “那我的人呢?你让我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去处理一整个重生者黑道组织,这不是考验,而是谋杀。”比企谷说道。   “不是说了吗?给你找了两个帮手。”阳乃笑眯眯,“这也是考验之一,自己负责看穿真相。”   车子开往东京比企谷的公寓,他也察觉出来了,大田秋实际上不算帮手。   ATS会社本质上是资本企业,比企谷只是担任社长,这是一个伪装用的身份,也让他进行某种意义上的学习。   不多时,比企谷的手机响起,他见是大田秋打来的,便直接接起电话。   “比企谷社长,下午的会议上终结了外包企划,但晚上临时来了一个单子,确认一下邮箱吧。”   “我知道了。”   比企谷挂掉电话,确认社长专用的邮箱,这是他的工作之一。   他一看邮件,顿时皱起眉,型月会社的奈须蘑菇发来邀请,想就游戏设计问题进行商讨,以工作名义约见,却要进行私人性质的见面。   比企谷把自己的工作用手机号码用邮件回复,没想到三分钟后手机便响起。   “你好,比企谷先生,我是奈绪蘑菇。”这是一个很温和的嗓音:“我们算是天然上的盟友,不妨找个机会谈谈怎么样?”   奈须蘑菇发出邀请,想找比企谷吃夜宵,商讨工作事。   比企谷没有拒绝,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当下便说:“你可以来我租下的公寓,不过奈须先生愿意的话,去公开场合也没问题。”   fate/grand/order作为世界氪金量第一的卡片手游,它实际上设计的很巧妙,这个框架牵连甚多。   活动、卡池等的节奏也很棒,关于素材的遴选也都很妙。   阳乃笑而不语,没多说什么,将比企谷送到家便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比企谷上楼简易洗漱,然后冲了个热水澡,便打电话喊寿司。   不多时,门铃响起,比企谷在扫地,这里一般不接客人,所以有些杂乱。   他放下扫把去门口,透过摄像头看见一个人站在楼下门口,顿时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你就是奈须先生吗?”他询问,语气很不确定。   “是的,就是我。”门口,男人微笑。   “……”比企谷没有说话,摁下确认键,大门开启后对方便上楼,他则坐在沙发上,感觉信息量很大。   刚才站在门口的分明……   分明是个英国人!   这么说吧,对方那个神态,与游戏里的男人版本亚瑟王简直一模一样,帅到掉渣。   绝对不是什么日本人。   不多时,奈须蘑菇上来了,比企谷给他开门,以极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奈须蘑菇自我介绍:“比企谷社长,晚上好,多余的话就不说了,懂的人自己清楚:奈须蘑菇是我表面上的名字,实际我的真名就是亚瑟·潘德拉贡。”   “……”比企谷很无语,这个世界怎么了?让人三观都要碎了。   “奈须蘑菇是亚瑟王,那你的武内崇是谁?”比企谷想捂脸,但他姑且提问。   这人是一个重生者,身为亚瑟王,创建了型月会社,也算名至实归……   “啊,她马上就到了,在这之前我先说下与你联络的原因。”亚瑟顿了顿,微笑着说:“组织上对奴良组很看重,因为他们具备与寻常重生者迥然不同的意义,而你是未来的巡查取缔役,拿不列颠的话来说就是圆桌之一,拿罗马的话就是王下战士长。”   “哦?”比企谷诧异,如此看来,这件事很不一般。   “你的助手是我,以及武内,当然,她真名不是这个就是了。”   外卖很快送到了,他们两个人开始吃。   亚瑟特别能吃,比企谷点了一百多握寿司,被他一个人吃掉九十多个,且他还没饱,让比企谷再点一些,因为等下还有一个人也要吃。   比企谷不禁愕然,难道战斗力高的重生者都特别能吃吗?他很想让亚瑟拔出咖喱棒,现实演示一下誓约胜利之剑是什么模样。   不多时,第二份外卖送来前,武内也到了。   武内经常在部落格上自诩艺术家,想来应该是有共同语言的人。   门铃响起,比企谷很好奇,便打开电子监控看了看,差点把嘴里的寿司喷出来。   神特么武内崇,门口这人戴着白色口罩,疑似掩盖身份,但抵达门口便脱下了,露出一张武内脸,大艺术家尼禄·克劳狄乌斯……   这果然是艺术家,比企谷也算喜欢fgo这个游戏,太熟悉了。   武内崇也上来了,似乎憋了很久,进来便发出豪迈的笑声。看来是在人前掩饰身份,导致‘憋’得慌。   且她穿着休闲装,脱掉外套后露出衬衫,上面印着:I?罗马。   “朕好累……有人要去卡拉OK吗?”她问:“这里有家庭式的卡拉OK吗?朕要展现富有罗马优雅艺术审美的歌喉。”   “哈哈……”   “哈哈……”亚瑟默默离开,前去阳台,深藏功与名。   作者留言:   PS:求票~   这段时间把真·世界观掀开吧。   核心是重生,不会偏离,参考了一下石头门,有人能猜中真正核心理论是什么吗?爱因斯坦的理论之一。 42、我的老婆是尼禄   “接下来,汝等将欣赏史上首屈一指的大艺术家,罗马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演绎的绝对艺术!”   比企谷出于对客人的尊敬,弄好了家庭卡拉OK,他这都有配套的,然后尼禄开始唱歌。   比企谷,卒。   享年18岁。   亚瑟·潘德拉贡,卒。   享年不知道多少岁。   他们两个人去阳台上,这里根本没办法谈事情,尼禄一开始唱歌,比企谷只感觉魔音灌耳。好像一百零八个六指琴魔同时演奏死亡华尔兹。   因为,尼禄·克劳狄乌斯的歌喉绝对不是难听,而是一种艺术!   这么说吧!梵高还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他的画是垃圾!   贵族圈子根本不认可梵高的画!   尼禄也是这样,比企谷觉得自己这种凡人,没有福分欣赏这种艺术,被她气场波及就要完蛋了,这种歌喉不愧是尼禄,估计重生者最强者就是她。   其余人都没力量,她却可以使用‘宝具’,歌喉一开,就是黄金剧场。   东京的夜景很美丽,比企谷租下的高档公寓位于涩谷中央地带,这里很繁华,是他专门拿来当工作室用的,现在却没用了,也继续租着,不差钱。   “你难道不奇怪吗?”亚瑟拎着一杯果汁,他很严肃的告诉比企谷:骑士滴酒不沾。   “奇怪什么?”比企谷问,他拿着一杯咖啡,也不想在谈正事的时候喝酒。   “说到底,我们为什么会重生呢?你看:重生者里有未来的人,也有我这种过去的人,甚至我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不愧是认真的骑士王,脑子里想的都是严肃的问题。   比企谷思索片刻,说:“是否属于这个世界,跟重生比起来,算小巫见大巫了。”   “的确如此,我们那边做到复活的人还有几个,重生者一个也没有。”   比如无限灵魂再生的罗亚,或者说自己复活自己的罗马尼·阿基曼,等等。   “原来如此,难怪阳乃说这个任务很重要,被很多上层看重。”比企谷认可了那句话。   “当然,现在重生者里分有数个学术派系,我们很早就开始对重生的原理进行研究到现在演化出两种主要的结果。”   亚瑟竖起一根手指,说:“拿我们的世界观说:第一派系的首席研究员梅林,认为绝对观测者观测到了根源,所以根源出现了,然后演化出来了我们,重生单纯是因为那个观测者把这个概念观测到了。”   所以我们就重生了。   这个道理简单又粗暴,然而梅林一直认为:大道至简。   他是一个很随意的人,不觉得事情本身很复杂,反倒觉得它十分纯粹。   接着,亚瑟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派系,将事情看的很复杂,认为重生需要达成某种条件,并且一直在研究。”   “同时,我们都在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你看,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不具备原本的力量,是不是可以通过探明重生的原理,把力量找回来呢?”   这件事的关键,就是奴良组,所以这个任务很重要,被各方大佬看重。   因为,据亚瑟所言,比企谷得悉,但凡特殊的重生者都被研究过了,除了奴良组。   他们是才重生没多久的,这类重生者很稀有,原本很少出现,现今一下子冒出那么多,事情变得愈发关键。   最后,亚瑟告知比企谷:“这种研究梅林说设计到精神方面,必须让被研究的人不做出任何抵抗,才能看见最真实的东西,所以一定要把关系处理好,这段时间我们两个人,以及另外一个帮手,会陪同你进行任务。”   这件事很重要,同时水很深,牵连到重生者圈子的根本利益,是重中之重。   比企谷还得悉,上次阳乃去过了,发生了一些口角,跟奴良组打了一场,她本人不能再继续了,恰巧比企谷值得信任,就让他上。   且阳乃相信,让一个老好人过去,可能会有奇效。   “哟,你们在谈什么?”尼禄唱完两三首歌,感觉精神都放松,穿着那件I?罗马的T恤衬衫就出来了。   她拿着手机,在看同人小说。   比企谷脸色不对劲,他瞄了眼尼禄手机的荧幕,特么,这不是我写的小说吗?断断续续会更新,无聊的时候也会写一点玩,小半年下来都二十万字了。   这是YY文,比企谷写的内容是:一个叫比企谷的士兵想日尼禄,一步步高升,最终抱得美人归的剧情。   ——【我的老婆是尼禄!】   现在本人就在眼前,我的天,好羞耻。   “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本同人小说朕很喜欢。”尼禄大方的说:“充分描写了朕身为罗马之花的美貌,主角对朕的爱慕也很真实,毕竟朕身为罗马之花,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仰慕着朕本人。”   比企谷摸了一把冷汗,还好没有把大纲直接做成简介,太羞耻了。   “尼禄很喜欢看type-moon的同人小说。”亚瑟介绍道:“她甚至让东出去写同人小说。”   “东出佑一郎吗?”比企谷记得这个人被喷的很惨啊,因为给贞德组了个CP,把蓝胡子大姥爷给绿了。   同时,尼禄举起胳膊,握拳:“很好。”   “嗯?”亚瑟与比企谷都愣了愣,因为尼禄拿出手机,开始联络其他人。   “朕要收编这个作者,把这本小说制作成动画,宣扬罗马之花。”   尼禄认为,自己本来就是罗马最璀璨的一朵鲜花,当然得这样,世人都得清楚朕的伟大,典型的罗马主义思想。   亚瑟拿出手机,翻阅后给比企谷看:“你看这个,我们最新的动画就是尼禄担任脚本的,男主角是一个摆设,真正的女主角享受双重身份,就是这个:Fate/EXTRA Last Encore。”   比企谷感觉浑身不自在,而且话题偏了吧!   尼禄打完电话,让人联络这个同人小说的作者,比企谷捏着鼻子忍了,反正不可能查到他这,现今他的个人资料都被保护起来了。   “等最后一个人到了,我们就开始研讨如何对待奴良组。”亚瑟说:“东出佑一郎已经在路上了,不过这是他的假名,真正的身份等抵达了就清楚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43、父亲   尼禄·克劳狄乌斯是一个崇尚愉悦的人,将娱乐放在第一位,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召开宴会。   这个世界线的type-moon分社就是尼禄建立的,一方面游戏公司的上层比较轻松,二来她喜欢游戏,那就干脆找人自己做,这样更有乐趣。   她跟比企谷聊天,十分的自来熟,也格外豪爽,说这是罗马风格,身为支配者就要贯彻这种作风。   罗马比较出名的文化之一是浴场文化,罗马人开辟了公众浴场这种习俗,于是尼禄就跑去泡澡了,她一天会泡两次,分别是早晚。   “她估计是最后一个罗马人了。”比企谷跟亚瑟等待东出佑一郎,他说:“现今,罗马叫做意大利。”   且他心中一直疑惑,尼禄是罗马人,亚瑟是不列颠人,跟日本有什么关系?   他问了出来。   “我们重生的时候在冬木市,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总之就是类似的区域,冬木在日本。”亚瑟说:“然后我们两个人就重生过来了,至于梅林……这家伙在我身上捆绑了一些术式,所以也受到了牵连。”   他告知比企谷,重生现象疑似会笼罩‘存在’本身,有牵连的人会变得容易重生。   此外,重生过来之后,所在的世界线条不一定是自己先前呆的那一根。还有,重生之后出现在什么地方,就会被自动划分到那个区域。   “东出还有十分钟就到。”亚瑟确认了短信,说:“我有一个猜测,只是或许有些愚蠢了,所以一直没有说,现在告诉你听听好了。”   比企谷洗耳恭听,“请说。”   “根据我们的研究,相信比企谷社长你也听过。”亚瑟顿了顿:“无数个世界线条,重生明显就是在这些线条,或者本身的线条上跳来跳去,如果每个世界线条都有重生者,那就是无数的重生者了。”   而后,亚瑟进行详细说明,讲里面的原理,属于学术领域。   此外,亚瑟的头脑十分优秀,来到这个世界后,已经抵达物理学博士以上的领域,相当于前沿科学的学者之一,他的学习速度简直开了挂,大学四年的教程三个月学完了。然后用了两年时间,追上了前沿领域。   他告知比企谷,自己虽然没有力量了,但头脑却有变化,过目不忘,快速理解,他可以做到这两件事。   且亚瑟严重怀疑,是梅林的原因。   “比企谷社长,如果重生者有无数个,那你不觉得这跟某个现象很相似吗?”亚瑟眯起眼睛,说:“就像一个人的……新陈代谢。”   “有意思……”比企谷说:“在灵魂学里,将人的死亡与出生比喻成类似的东西。”   “不不不,比企谷先生,我说的东西跟这个尺度不一样。”亚瑟说:“我们那儿有种存在叫做阿赖耶,如果把阿赖耶比作整体,看成一个人的话,生与死的轮回的确就像新陈代谢。”   他顿了顿,继道:“可如果从宇宙整体出发,重生是否就是世界线条本身的新陈代谢?把不需要的东西排斥出去,再纳入新的东西,我们被世界线条排斥,再被某个世界线条作为养料吸收。”   比企谷汗颜:“这已经脱离科学领域了吧?”   “可我原本就是神秘侧的人。”亚瑟耸了耸肩:“而我只是提出猜测,比企谷先生,之前我们提到了‘观测者’这个东西吧?”   比企谷点了点头,“没错。”   他有猜测,隐约知道亚瑟要说什么,可却隔着一层纸,有阻滞感出现。   接着,亚瑟问:“那比企谷先生你,觉得观测者是以什么手段,进行‘观测’的呢?   你看,我们都知道,人类是用眼睛看东西的,所以我们理所当然的认为‘观测’就是:用眼睛看。   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生物,干脆不是以肉眼观察的,比如说海豚、鲸鱼,水里生存的生物大多如此。   这也就说明了一点:‘观测’这个概念本身,只适用于认知者的族群——因为,对于另外的生物,观测这个概念又是不一样的内容了。   那么……也就是说,如果……我是说如果:观测者不会使用现存人类所知的任何观测方法呢?   不是使用触须感知,不是用双眼。   但是:观测总归是个主动行为,观测者总需要做点什么,才能进行观测。”   说到这里,亚瑟盯着比企谷。   “你的意思是……”比企谷咽了口气:“我们重生,就是观测者进行观测的手段,或者说是……媒介?”   “Bingo。”亚瑟微笑:“答对了,可惜没有任何奖励,我们都没有手段回到原本的地方去。何况这原本就是个猜测。”   “如何验证呢?”比企谷问。   “奴良组是一块碎片,群体重生是唯独发生在他们身上的,梅林或许可以调查出什么来。”亚瑟笑了笑:“你懂的吧?”   “的确,如果是那个开了挂一样的男人,弄不好真的可以查出点什么。”   比企谷叹了口气,重生后这是一块心结,可以解开当然最好。   他可以看出,亚瑟是想回到原本世界去的,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以上这些就是重生者圈子内科研领域攻略的主题。”亚瑟说:“另一个则是:和平。”   “和平?”   “是的,你可能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原本在十三年后就会爆发,现在被我们预测到,并且成功推延了。”亚瑟说:“比企谷先生,你的立场如何呢?”   他询问比企谷,站在左边还是右边。   “我当然希望和平。”   比企谷笑了,又叹了口气:“我的女人前些日子怀孕了。”他明言:“我本人当然希望可以有个不错的环境,让孩子茁壮成长。”   亚瑟将【木桶】事件描述出来,说澳大利亚的重生者带来世界大战的消息,重生者组织为了维稳开始维护和平,结果后果越来越严重。   因为科技发展,战争越来越可怕。   “很多人都没看出真相。”亚瑟说:“你呢?”   “纷争才是本质。”比企谷说道:“既然开战的后果越来越严重,则说明:战争这个筹码的份量越来越大。”   亚瑟眼前一亮。   “也就是说。”比企谷总结道:“会有一个让人无论如何都要舍弃一切,去战争的理由,或者说契机存在。”   “准确的说,是一个人,这个人发动了战争。”亚瑟明言:“这件事只有梅林知道,然后梅林告诉我——让我来告诉你。”   “为什么?”比企谷愣了愣。   “因为那个摁下战争按钮的人叫比企谷八幡。”亚瑟顿了顿,“可梅林却说,凶手并不是这个叫比企谷八幡的人。”   作者留言:   PS:求票~ 44、东出佑一郎   梅林是什么人?他的才智举世无双,没人可以超越,如果比企谷的认知没错的话。   现在,这个人说,自己会摁下战争的按钮,这究竟怎么回事?   可梅林又说,那个真凶不是比企谷八幡,另有其人,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又不是,这也太玄乎了,让人不禁莫名。   自己出于什么心态会摁下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按钮?比企谷想了想,找不到这个可能性。   亚瑟见比企谷陷入矛盾螺旋中,便说道:“人的三观是有可能被改变的,既然比企谷先生曾经加入了一个教团,应该对这种情况很清楚,不过梅林打算见你一面,让我来转达。”   “也好。”比企谷先应下来,他也想跟对方聊聊,一个前所未有的天才,本身就让比企谷感兴趣。   “之前我说,这个按钮虽然是比企谷先生你按下的,真凶却不是你,因为这牵连到某个组织。”亚瑟神情凝重起来:“有个重生者不愿服从任何人的束缚,独自离开后开辟了一个‘王国’。这些尼禄不清楚,其余人也都不清楚,只有我跟梅林知道。大多重生者高层虽然知道这么一个组织的存在,却不清楚他们的领头人是谁。”   比企谷皱眉:“是谁?”   “一个叫吉尔伽美什的人,才能上不输给梅林,亲手缔造了一个地下王国。”亚瑟说出这个组织的名称:“乌鲁克第二帝国。”   “他居然称王了……?”比企谷愕然,现在怎么还会有人这么做?   “因为吉尔伽美什本身就是一位王者,你应该是清楚的,他那个性格不可能服从于任何人的,而我们重生者的铁律是:对不服从的人进行彻底的约束。”亚瑟说:“这样我们100%会打起来,他也一定的一定,必然会沦为敌人,这件事也成为了现实。”   这条规则涉猎到重生者的根本基础,是大方向,不可能变动。   假设有重生者乱来了,或者脱离掌握,这个人大肆宣扬,就会将整个圈子推上风口浪尖,到时肯定发生喋血事件,动摇整个根基。   “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发生,毕竟我们的规则很严厉。”亚瑟说:“这种叛乱历史上多次发生,唯独吉尔伽美什成功了。”   接着,两人进行简略交谈,这件事便点到即止,不适合多说,因为东出佑一郎到来。   门铃响起,比企谷前去开门,顿时一愣。   来者是一个男人,仪表端正,站姿笔挺,给人威风堂堂的感觉。   比企谷给东出开门,他上楼,进来后露出微笑,“看你的表情,我似乎不用自我介绍了。”   居然是天草四郎,他穿着黑色西装,打扮的很正式,比企谷很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把贞德写成那样!   “看来真的不要了。”天草四郎手指点了点额头:“可以开始谈了吧?计划必须趁早拟定好才行呢。”   天草四郎说话声音四平八稳,滴水不漏,给人很稳重的感觉。   “当然,因为朕也洗好了。”尼禄从浴室出来,穿着带来的睡衣,散发着一股好闻的香味。   他们四人进入正题,坐在沙发上,亚瑟身为骑士王,率先拿出了建议:“三位一体,至于如何实施,采取两个人一组的模式,另外一个人休息,我们必须全天候对比企谷先生进行护卫。”   “有这么严重吗?”比企谷询问:“这里好歹是市区,有很多人。”   天草四郎嗤笑一声,“哼,那群人不在意普通人的死活,从以前开始就是这样。”   且他补充道:“我假设吉尔伽美什有个目的,需要在东京市引爆一颗千万当量的核弹头,他也会这么干,如果这可以达到他的目的的话。”   “哦,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就是这种人,实际上只是因为他没把普通人当人看,对乌鲁克的子民,他还是一个贤者一样的王呢。”   尼禄也严肃起来了,看得出来,她对吉尔伽美什身为王的气量非常认可。   比企谷的考核还在持续,这个社会的顶层都很黑,他希望重生者圈子不一样,大家虽然都是普通人,也没有什么超能力,但和平一直可以持续下去就很不错。   事实上,地位升的越高,越是清楚这个世界不和平,维持在一条线上,战争根本就是一触即发,因为各国都在互相试探底线。   就拿印度事件来说,难道不是这样吗?   “要进行契约吗?”天草四郎询问。   “这个……”亚瑟不禁迟疑。   “契约?”比企谷疑惑。   亚瑟见状便问:“重生者身上会有特异点,特别是重生前带有某种能力的重生者,比如一个叫赤瞳的女孩子就特别能吃,一个叫雷欧奈的女孩子速度很快,青田坊力气很大,梅林大脑无人可以比拟。”   “哦?”   “我们虽然没有力量了,但却具备一点比较特殊的能力,听上去就像美国上个世纪研究的心灵感应一样。”亚瑟说:“可以轻微的感受到对方的五感,重生前是英灵的人,可以通过契约做到这件事,这就是极限了。”   亚瑟明言,这个世界不存在超能力,却有这种类似于后遗症的东西。   “而且,比企谷先生,你也是有的。”天草四郎微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刺杀天皇:“这种书普通人是写不出来的,我也进行了数年的写作,可以保证这点:普通人写不出来这本书——刺杀天皇现在卖了两百多万本了,是奇迹中的奇迹,刚刚发售的神圣系列我也看了,一眼就认出《神圣的幸福》这本书是比企谷先生你写的。”   “也就是说,或大或小,每个重生者都有一个特异点?”比企谷眼前一亮,想到霞之丘诗羽:她摇身一变,写作十分顺畅,真的是因为解开了心结吗?   “这些,都跟观测者有关,我们身后有一只手拎着我们,丢进这个世界,手的人主人就是观测者,绝对的观测者。”亚瑟说:“那身为棋子的我们,多少也会有点特权。”   他努力的解释,让之前还是普通人的比企谷理解这些话。   而后,亚瑟伸出手:“我们英灵派系欢迎你的加入,愿意加入我们吗?”   天草四郎说:“梅林的契约者是鹤见一郎,他是目前日本重生者圈子的领导者,我则与一名修女契约了,至于亚瑟,他是joker,你也是一个joker,就像扑克牌里的大小王。”   “汝,愿意成为吾等中的一员吗?”尼禄也发出询问。   比企谷点了点头,与亚瑟握手:“我加入。”   身为一个父亲,他做出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选择。   作者留言:   PS:求票~   早上七点的更新在这了。提前码完就提前发了。 45、比企谷的工作   比企谷加入了这个圈子,现今他考虑的不是自己,有见泽天羽这个女儿,还有雪乃肚子里的孩子,都需要去顾及。   如果是以前,他根本无所谓,说不定还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觉得加入吉尔伽美什那个组织是个不错的选择。   现在不一样了,比企谷变成父亲了,是两个孩子的爹。   今晚亚瑟等人都住了下来,他们几个人商量谁来跟比企谷进行契约,说第二天早上告诉他,接着一夜无话。   次日比企谷前往ATS会社,这里一切井井有条,因为大田秋的确很优秀,把这里管理的滴水不漏。   比企谷要做的事情很少,且他觉得自己呆在这会影响到大田秋的管理,便很早离开,只在例行会议上露脸,负责决定战略层的事情,让大田秋去执行。   他爸妈都涨工资了,在会社里私底下拉着儿子说个不停,两人都较为开心。   比企谷的责任感却很重,他中午便离开ATS会社,开始操纵财务调度等事物,打了一个电话给奴良滑瓢,让他出一个人,来接收约定好的东西。   有两个人来了,及川冰丽坐在电车上给比企谷打电话,告知他另外一人是奴良组的干部,一个超级剑术高手,叫牛鬼。   这些重生者,虽然力量没有了,都变成普通人,但却留下了技艺,比如牛鬼就是剑术,出神入化的剑术。   他们在东京车站下车,与比企谷一同前往4s店,去提五辆车。   店家会负责将车子送到买家指定的地方,何况这次购买的是重生组织的标准配置——英国产的路虎。   这种suv已经属于上等车辆范畴了,他们提完,把地址告诉店员,便进入正题。   4S店附近就有契茶店,他们三人进入其中,及川冰丽与牛鬼并排坐,面对比企谷。   且亚瑟戴着鸭舌帽,坐在附近,盯着这里,以防牛鬼这个剑术达人对比企谷不利。   “特地让干部来这里,不可能只是提车,”比企谷微笑:“牛鬼先生,有话直接说,不过我们已经提供了上十亿元的补助,不可能再继续无偿供给了。”   牛鬼这个男人,给人一种极严肃的感觉,他忽然皱起眉,说:“总大将也觉得无功不受禄,拿了这么多东西心底不安,我们的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比企谷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牛鬼,他自己也拿出一份来看。   这是阳乃事先准备好的资料,里面是调查清楚的重生者个人信息,他的任务之一就是接触这些人。   寻常的重生者不会被分配到比企谷这里,但凡出现资料的,都有些特殊。   眼前这个重生者,就是其中之一。   比企谷一看,顿时眯起眼睛,见泽由美,今年八岁,被判断为重生者。   这是一个罕见的例子,与平冢静的情况类似,见泽由美原本是见泽孤儿院的老师之一,见泽天羽前几日去了一趟,实际确认过了,这个人是她的‘老师’。   在见泽孤儿院,工作人员大多是曾经‘毕业’的孩子,这位见泽由美,据比企谷女儿所说,重生前应该三十五岁了。   她的情况十分特殊,十九岁就剩下一个儿子,然后丈夫在五年后‘失踪’,她一个人把孩子养大,然后重生了。   此外,她不知为何被黑道缠上了,她重生之后,原本的见泽由美消失,于是那些黑道便继续缠上她的儿子。   这个母亲想救自己的儿子,但对手是黑道,情况变得有些棘手,疑似会发生喋血事件。   现在,见泽由美还不清楚重生者组织的存在,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八岁的她看着十六岁的儿子,心有余而力不足,感觉很难受。   “牛鬼先生,你看完了吧?”比企谷问。   “看完了,我们要做什么?把那些人全杀了?”牛鬼是个武斗派,杀人也可以不眨眼。   “哈哈……牛鬼先生,这样打打杀杀的也不太好啊,总大将不是吩咐过吗?”   “哼。”   牛鬼冷哼一声。   “不。”比企谷摇头:“我们的工作,是获得对方的信赖,让对方把组织当做自己的家,我们这个组织,就是所有重生者的家,维护的是集体的利益。”   “哦?也就是说,奴良组加入之后,你们也会维护我们的利益?”牛鬼眯着眼睛问道。   “正是如此,事实上我们送了车,送了房,送了钱,这已经是亲属级待遇了。”比企谷坦言之,没有说的太直接了,对待儿子不过如此。   “可你们也对我们有利所图,不是吗?”牛鬼很老道。   “当然,我们追求的也是双赢,连婚姻都是长期‘契约’,实际上人如果没有老年阶段的话,说不定就不会这样养育子女了。”比企谷从基因逻辑上解释。   “开始做事吧。”牛鬼端起杯子,喝完里面的饮料,径直离开,站在门口等待。   看来,这是个一丝不苟的人,不需要别人做多余的吩咐。   “及川小姐。”   “嗯?”   “我们的工作对象是个女性,身为女性的你应该更容易被接受,让牛鬼先生以及我的人负责对付黑道,至于你……跟我去接触见泽由美。”   “知道了。”   亚瑟也站了起来,一同离开,他始终跟在后面,没有加入到三人之中。   梅林预测,吉尔伽美什组织的人会来接触比企谷,动机不明,亚瑟真正的敌人是吉尔伽美什,他们之间有孽缘。   这次比企谷亲自开车,他驾驶的是跑车,不是大型suv,因为这样会把人吓到,直接让及川冰丽坐在副驾驶,她穿着轻盈的淡蓝色外套,给人温和的感觉。   ……   ……   日本,大阪。   这里是仅次于东京繁华的地段,历史上丰臣秀吉曾在此铸造城池,被冠以天下第一城的美誉。   见泽由美重生两个月多了,她是身体变小,然后被巡警强制带去警局,如果不被收留,就会被送进孤儿院等设施。   因为,她拿不出任何证明,也说过自己是大人,可身边人都不信。   有新闻打算报道,因此吸引了重生者组织的注意,强行压下讯息,给她安排了一个收留地。   进行这样的初步处理之后,就会由巡查者进行接触。   她现在就在一家粗点心店里帮忙照看,因为是一个七十八岁的老太太收养她的,她记得儿子小时候,经常嚷嚷着想吃零食,因为家里没有钱,所以只能买廉价的粗点心。   一百日元,就可以买三个,格外的实惠。还有十日元一个的小点心,更是物廉价美。   见泽由美不知在等待着什么,露出这种神态,因为,她的儿子因为小时候的习惯,现在仍旧保留着吃粗点心的习惯,每天放学后都会来的……   快了……快了……还有十分钟。   她小声在心底念叨着,耐心等待她的儿子出现,因为来买粗点心,说明那些人没找上门。   十分过去了,她的等待变成焦急,怎么还没来?   心有余而力不足,被见泽由美完美诠释。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到来了,赫然是她儿子。   于是见泽由美打破了持续数个小时的面无表情,露出独特的微笑。   “欢迎光临。”   “嗯……”   见泽由美注意到一点不对劲,从小养大这个人,一点细微的违和感都能发现,她却只能忍着不说,最终叹了口气。   对方买完粗点心,付了几百日元后便离开了,让见泽由美陷入沉思,她的儿子现今十六岁。   有好好的过着吗?   没有饿着肚子吗?   作者留言:   PS:求票~ 46、清除毒瘤。   现今,单亲妈妈面临着很大的问题,这些人一般对孩子过于‘溺爱’,见泽由美是一个孤儿,她更加溺爱自己的儿子,不想让对方跟自己一样,从小缺乏关怀与父母的爱。   但见泽由美的丈夫在婚后不久被炒鱿鱼,整个人都消沉下去,那个男人原本是个开朗的家伙,却因此变得阴沉,沉迷于柏青哥之中,整日打钢珠,还欠下了一笔债。   债金也没那么多,数额只是一千多万而已,但每个月却是一分的利。   原本,见泽父亲觉得自己可以偿还,但他却不知为何消失了。   当债主找上门已经是一年之后,债金变成了接近三千万。   见泽由美根本没有能力偿还,一个月利息就会增加一百万,这也不算什么高利贷,很多生意人互相借钱就是一分的利息,一个月一分,不会利滚利。   如果不是急着用钱,大家不会借,可如果着急,就得付出对应的代价。   此外,大多数车贷也是如此,甚至比这个更高,资本国家是可以私人放款的,只要利息不超过两分就没事,于是见泽由美四处借钱。   最后,见泽天羽借给她了,也没有被这个老师告知原因,只是清楚对方需要钱——见泽天羽没有抱着需要对方偿还的想法——就当送人了,反正她的钱多的根本花不完,也乐于借给这个老师。   可是,见泽由美不这么想,一直提心吊胆的过着,拆东墙补西墙,她的教育程度只有高中,做不了报酬丰厚的工作。   最终……三千万经由十年的发酵,变成了一个亿。   见泽父亲欠下的一个亿需要他妻子偿还,现在落在了见泽由美的儿子身上。   这个母亲无时不刻想着,自己的儿子应该怎么办?那是一个亿,他能还的出来吗?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原本她就是孤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愿意照顾她的男人,结果却不能如愿所偿,她也努力工作还钱了,但因为是个孤儿,没有钱上大学,所以也赚不到多少钱,矛盾螺旋。   个人‘贷款’这种业务,背后一般都是黑道,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收债,她的儿子也因此变得性格阴沉,仅仅一千万而已,换算成RMB是一百万不到,算成美金也就十万美元左右,却让两个人的人生蒙尘,盖上阴霾。   ……   ……   比企谷等人来到这家粗点心店铺,已经是六点半了。   这里是大阪,夜景只在市中心存在,这家粗点心店铺较为偏僻,店主是个七十八岁的老太太,丈夫已经自然死亡,去的很安详,她人老了,想找个人作伴,于是就收养了见泽由美。   此外,路人都说大阪当地口音的话,比企谷不太习惯这里。   粗点心店八点关门,他们到来时,店铺内还有几个家长带着孩子在挑选零食,见泽由美站在一旁,穿着围裙,陪同着客人。   比企谷与及川冰丽对视一眼,点了点头,站在一旁耐心等待,数分钟后几拨客人便付款离开了,于是,见泽由美站到了比企谷边上。   “请问,客人需要什么?”   “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比企谷拿起一根黄豆粉棒,“见泽由美,今年应该是三十六岁,我说的没错?”   见泽由美眼神一缩,下意识警惕,后退了一步。   及川冰丽上前,说:“我们并没有恶意。”   她的姿态、语气都很温和,带有一种独特的亲和感。   果然,一个初中生外表的女孩子说话,让见泽留美放松警惕,她问:“真的吗?你们怎么会知道的……?明明当初没一个人信。”   “他们当然不会相信你,因为那些人与我们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比企谷说道。   “我们?”见泽由美很快抓住了事情的关键,在孤儿院长大的内心都十分愼密,因为这些人没有父母的呵护。   不自强,只能自灭。   “是的,我们。”比企谷说:“相信见泽小姐多少清楚了我的目的?”   “我需要做什么呢?”见泽由美感觉无所谓,毕竟没东西剩下了。   “怎么说呢,我们这种情况,你的身体忽然变小,这就是真相,你看,我是知道的,可别人就不会相信了。”比企谷顿了顿:“可却也不是这样?”   见泽由美问:“保密对吗?这种情况不能被人知道?”   “是的,没错。”   “如果被知道了呢?”   “我们会很困扰。”比企谷说:“况且,你也有求于我们。”   “你们会帮忙吗?”她警惕的问:“帮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好处呢?”   比企谷微笑:“因为我们是同胞,并不是我一定得帮你。”   “那……你们是‘那些人’的对手吗?”见泽由美问,那可是黑道,在日本这种组织会被官方保护的。   他们是彻头彻尾的特权阶层,这不是开玩笑的。   “黑道对吧?”比企谷说:“我们虽然不是圣母,可这种组织行走在灰色的边缘,迄今为止你交了多少钱呢?”   他在诱导,工作内容是获取对方的信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组织安泰,即使一个重生者现在不怎么样,谁能保证对方站不起来呢?组织的政策也是如此。   “大约六千万了,可这些钱越交越多啊……”见泽由美抓着头发,露出很深的无奈,她还要养儿子,只能坐视这种情况维持下去。   且她是死后重生,她说自己兼职了四份工作,然后过劳死了。   意思就是被累死的。   “原来如此,总共十二年,一千万的本金交了六千万,现在还欠了一亿。”   “是的……”   “那就只能喋血了,你这个情况符合第三级判断。”比企谷说:“跟我来吧。”   他把微型监视器戴在身上,开始拍摄,整个过程会记录下来,然后打分。   见泽由美越是满意,比企谷的得分就越高,有点麻烦了,因为她的儿子,这个人才会伤心,这涉猎到内心问题,远比物质更棘手。   他们离开粗点心店,比企谷拿出手机,联络重生者组织的情报员,让对方调查那个黑道组织的所在。   “直接打上门吗?”亚瑟问,他属于武斗派。   “不管怎么看,一千万的本金却要交一亿六千万的利息,这也太恶心了一点。”比企谷说:“而且组织上也叮嘱过对方,这个人我们罩着,可他们却仍旧继续收债,看来对方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也许是另外的人在试探我们,也有这种可能性不是么?”   “那就灭了。”牛鬼懒得多说一个字。   最后比企谷说:“那我们去立威,我翻查了积年的卷宗,最近的确是没有什么冲突,鹤见老人上次干的还不够彻底。我们就顺手‘清除’这个毒瘤。”   作者留言:   PS:求票~ 47、为人民服务   比企谷进行发号施令,他明言行动要迅速,并且手段不能轻了,必须严厉,进行一次打击。   因为,重生者圈子利益受损了,对方在被打过招呼的情况下,仍旧我行我素,如果不加以惩戒,岂不是什么人都敢这么做了?那这个圈子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性?   “现在的我,是一个公职人员,为人民服务就是最高准则。”   他们上车,转乘路虎了,比企谷的跑车被搁置在停车场。   见泽由美很诧异,这个组织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她都奔四十的人了,还能不清楚车子的价格?   车上,比企谷进行一次解释,根据规章制度办事,要让被帮助的人清楚组织的体量,树立一个绝对的威严,构建信赖的沃土。   “说到底,见泽由美只是我第一个接触的对象而已,如果往后每个人都能这样办妥,让他们保持信赖,那么整个组织将充满和谐,俨然一片净土。”   凡事从小做起,终将构建起奇迹的金字塔。   思考之后,比企谷盯着窗外倒退的景色,说道:“这次,我们将展现组织的实力,给见泽小姐一个满意的答复,这件事或许是我们的疏忽,才导致这样的恶果。”   “恶果……?”见泽由美不解的问。   比企谷做出‘抱歉’的神色,说:“您的儿子已经被打骨折了,因为他还不出钱。如果我能早一个星期接手这件事,就不会有如此悲剧发生。”   “什,什么……”   见泽由美呆愣在原地,有个词叫妈宝,见泽由美就是这样的妈妈。   “您还不知道吧。”比企谷竖起一根食指,表情很抱歉,说:“见泽小姐,在你死后,亲戚全都敬而远之了,他们也不愿意粘上亿元等级的债金吧,毕竟对方是黑道,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他把信息切割,一段段说出去。   且这些画面,都通过监控传递,被人审核。   见泽由美咬了咬牙:“请帮帮我,无论什么事情我都做。”   “您真是果断呢,是个好母亲。”比企谷看出来了,先前犹豫的人一下子变得如此坚决,是因为儿子的事情。   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要求与大田武进行视频通话。   视频通话开启,比企谷便把手机递给见泽由美,让她自己确认:画面中,医生在给一个男高中生动手术,他被打断一条腿,有粉碎性骨折,需要把里面的骨刺取出来,然后上床固定。   场面很血腥,肉被切开,露出里面的惨状。   “我都已经还了六千万,他们为什么还要打我的儿子?”见泽由美语气呆愣,毕竟她是累死的。   在日本,过劳死不算少数,即使是声优圈子,也时不时出现这种新闻,此外还有拍摄A.V被操到血崩而死的,各类工作致死都说明社会现状的严苛。   “见泽女士,说白了,黑道就是这样的组织。”比企谷说:“私藏枪支肯定有的,把人打死丢进东京湾也经常发生,别感到奇怪,人是脆弱的,也是弱小的,但集体不一样,团结在一起就能拥有强大的力量。”   “嗯……”   比企谷说道:“现今,重生者已经团结在一起,拧成一根绳,我们具备足以端倪任何人的能量,等下就将为你证明这一点,因为你有资格接触,与我们是同胞。”   他发觉,在重生者面前说话真心轻松,不必担心什么能说,什么得粉饰掉。   “你们需要我加入这个组织吗?”见泽由美问。   “当然,因为我们很缺人。”比企谷说:“普通人是不行的,我们需要重生者,现今全日本所有重生者加在一起数量也不过千,这是何等渺小的数字?连一个住宅小区里的人都比我们加一起还要多了。”   “我知道了。”见泽由美说:“我加入。”   比企谷微笑,点头,伸手与她握了握。   不吹不黑,一个妈妈听见儿子被打,第一个想法就是打对方一顿。   我的儿子都被揍了,我为什么不能揍你?   这种想法很直白,也很真实,是母爱使然。   不多时,车子进入特殊地段,是大阪区域的一个无人区,因为这里有一个黑道组织常年盘踞,很早就传承下来的家族,二战后变成了黑道。   据闻,这里藏有枪支,太正常了,比企谷不惊讶,只是让亚瑟把车子开到门口,今夜注定喋血。   别看亚瑟是骑士王,他也杀人,比如战场上,他打赢了多少胜仗?那光鲜的胜利背后有多少敌人的尸体?   就算是古板严苛的骑士守则,也注明了:对妇女。   他们下车,不远处就是宅邸大门,这里类似于鹤见宅的构造,内部却没有那样奢华,单从门口来看,周围都无人敢于接近,不远处就站着几个露出手臂纹身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盯着这里。   “高利贷只是他们的盈利手段之一。”比企谷指着门牌:“看,这里就是入江组的老巢。”   见泽由美很紧张,比企谷也紧张,第一次做这种事呢,他也希冀这个圈子和平一点,见泽天羽是他女儿,这女人是他女儿曾经的老师,听说在孤儿院对她照拂有加。   况且,雪乃肚皮里也有一个呢,这种毒瘤少一个是一个。   牛鬼身为黑道中人,此时问道:“没有理由动手,真的好么?”   “什么时候执行正义也要理由了?”比企谷嗤笑一声:“我们从不做这种道貌岸然的事情,下车。”   入江组宅邸门口,下面的人还不知忽然来人是要做什么,却下意识开始警惕。   “谁?”有人试探性问了一声,同时另外一个人进门通告。   因为,牛鬼在左边散发一种凶狠的感觉,亚瑟很温和,活像黑白双煞。   不多时,门内出来十多个人,拿着小刀等道具,眼神不善的盯着他们几个。   比企谷却扭过头,对见泽由美说道:“团体中的每一个人都代表了这个团体的利益,而我这种人,专门负责维护这种利益,希望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再度发生。”   比企谷很客气,却忽然神色一变,从衣服里拿出阳乃先前交付的手枪,指了指门口。   “动手吧,今天我们正面将入江组连根拔起,想必可以作为一个警示牌,告诉后面的人。”   亚瑟欺身而上,手里握着一根木棍,一棒子敲下去,将一人抽飞出去一米多,展露出格外强劲的实力。   “那就让我稍微展现一下奴良组的诚意。”牛鬼表明立场,手里也握着一根木棍,他下手太狠了,一棍子下去后被敲打的人肩膀直接断了。   他们开始正面强攻。   门口那些人被辗轧,都是没有受过任何正规训练的,打架光靠一股狠劲,然而亚瑟是谁?他经历过的战场,比这些人吃的饭还要多,两者不是一个体量的生物。   有人从身后接近,打算偷袭亚瑟,手里有一把刀,对准他后背刺下。   亚瑟却仿佛身后有眼睛,甩手一棍子敲断了对方的胳膊,转身一刺正中心窝,让眼前这个黑道成员心脏骤停。   牛鬼也很强,同时面对三个敌人,出神入化的战斗技巧还在,以普通人的身体一棍甩出去,借势命中前两人的脑袋、脖子,然后整个人回转一圈,一记踢腿也不知对方的命根子是不是断裂了。   这简直是辗轧,实际上没有经过系统性的学习,根本不知如何处理这种‘群架’,再加上比企谷手里有枪,他们也怂。   “可恶!!!”有人逃跑了。   门口十多个人,这是唯一一个跑掉的,这两个人简直是怪物,他们无力对抗。   “别用玩具了,把武器拿起来吧,面对某些人我们可以讲道理,但灰色地带的人,就得同相同的方法去对付了。”   亚瑟从后备箱内拿出了一把骑士剑,他惯用这把武器。   牛鬼拿出一把日本刀,他们两人从正门进入,今天注定要见血,很久没有人忽视组织的意思了,今天要用行为告诉很多人:这是组织的底线。   谁敢踏过,全都要死。   作者留言:   PS:求票~ 48、事件结束。   亚瑟与牛鬼,以人类冷兵器战斗时代的姿态,从入江组正面进入,不多时里面发出惨叫,很多人惊呼救命。   他们在接受毁灭的波动洗礼,今晚注定喋血,没有例外,一个庞大组织的安稳,需要无数铁与血的例证来维持。   敢于违反组织的意思,他们一定会被毁灭,执行的人是比企谷,也可能是其他人,组织上不允许任何反对的声音出现。   很多人都在奋斗,努力维护这个组织,不会容忍这种家伙,也不想被身后插一刀。   见泽由美不禁脸色发青,终究是普通人,她问:“这,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会不会太残忍了?”   “你说残忍是因为没有看见证据,这样的黑道组织所犯下的罪孽,庞大到寻常人不敢相信的地步,而你只是冰山一角,甚至是比较轻的。”比企谷说话的同时,从包里拿出一叠卷宗:“组织上调查的很详细,他们在上个世纪是进行人口买卖的,踏入二十一世纪后,法律制度与国家安定度上升,这种买卖也就被取缔了。”   先前,比企谷开始接手这件事的时候,调查员负责的资料全都转移过来,结果事无巨细,连入江组最近一个月的资金流水都有。   这些资料触目惊心,根据最后统计结果,入江组平均一年犯罪次数近万,他们有几百成员,平摊下来每人每年做几件龌龊事,累计起来就很恐怖。   这就是国家级犯罪的尺度,累计起来吓死人。   “及川小姐,你在这里照看见泽女士吧,我身为现场第一责任人,需要亲自执行。”比企谷将手枪的保险打开。   “我知道了,请上车吧,见泽女士。”及川冰丽微笑着说。   见泽由美触目惊心,她阅览资料,发现跟她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入江组经营了大阪三分之一的高利贷,他们甚至拒绝对方还款。   “见泽女士,你觉得他们为什么事隔一年才找上门?”比企谷检查弹夹,问。   “……”见泽由美顿时明白了一切。   因为,一年后利息累计的够多了,猪养肥了就该宰杀了。   她之前压力太大,债多压身,身在泰山中,所以一叶障目,重生之后又被儿子的事情困扰,一直没有想到这点上去,现在比企谷明确指出,她只感觉可悲。   人生就这样遭到毁灭了,而对方却赚到了钱。   比企谷检查完毕,又问:“见泽女士,你觉得六千万是什么?”   见泽由美没有说话。   这是她这个人人生的份量。   比企谷言尽于此,然后快步进入入江组宅邸,内部很宽敞,做了基本的配景,有池塘与各类花卉栽培: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是犯罪累计而起的丰碑。   这个宅邸的外表很华丽,极尽绚烂,就像光洁的圣杯中蕴含着漆黑的泥,外洁内败。   此外,地上有很多人躺着,七扭八歪,不知生死,都是牛鬼与亚瑟的战果,比企谷懒得理会,往宅内走去。   忽然,有人从地上爬起来,握着刀子向比企谷捅去,这个人佯装倒地,打算逃跑,却看见一个人在走动,以为敌人巡场补刀,于是他开始做最后一搏。   比企谷没犹豫,在中东经历过战场,知道这个时候的规则,无非你死我活,一枪打爆了对方的脑袋。   他身上溅到一点血液,根本不在意,继续深入。   一路上,有很多人倒在地上,都被亚瑟与牛鬼击溃了,不多时,比企谷走到正堂,看见亚瑟站在里面,牛鬼也在。   他们两个人一路开无双,硬生生打到这里,将延续了数十年的入江组连根拔起。   “那些女人小孩怎么办?”牛鬼询问。   道上有规矩,这种人不能对付。   “按规则来,这类人组织也考虑到了,集中在一起进行教育,可以扭转的放回社会,无法扭转的就关一辈子,保证生活没问题就行。”   牛鬼点头,人人都有家眷,受害者也有。   “入江组的组长在什么地方?”比企谷询问:“基本上没死人,但这个人我们还有用处,区区一个黑道组织不敢违抗组织的命令,他们身后一定有人推波助澜。”   “比企谷先生说得对。”亚瑟看了一会池塘里的鱼,走了上来,“入江树被我们绑起来了,丢在那个房间里。”   比企谷去探查, 果然看见一个中年人,从气质上能看出很威严,但不复昔日,现在如同一条死狗。   他穿着男性和服,被捆了三圈,嘴里还塞了一块布,已经晕死过去。   “带走。”   比企谷下令,牛鬼将人带上车,他们先行离开,比企谷在房间里一阵寻找,换上了一套尺寸类似的西服,跟着也离开,掏出手机联络大田武。   “准备通知媒体,让他们大肆报道,今天是周五,后两日.我休息,我要在周一早上的朝日新闻里看见这起事件向全国放送。”   组织要告诉所有人,忤逆之后下场就是这样,无论你们身后是谁,但参与者铁定完蛋,不会留有一丁点情面。   比企谷开始处理这件事的后续,他带领见泽由美前去组织登录。   ……   ……   日本,东京。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见泽由美从宾馆房间出来,与比企谷碰头,他们在附近的咖啡屋吃早餐。   比企谷带来一个文件袋,递给见泽由美,给这件事划上休止符。   “这里面有一个U盘,你把软件安装到手机里去,因为你的年龄原因,我事先购置了一台IphoneX放在里面了,里面还有一张银行卡,每个月会打入五十万日元的基础生活费,等你可以自食其力后再向组织申请中止就行了。”   比企谷进行解释,这个生活费不需要报税,安心拿去用。   “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感谢。”   “不需要感谢,我们就是这样的组织。”比企谷说:“如果没事,我先走了,有人会送你回大阪,十分钟后就会到。”   “谢谢!”   这两个字,见泽由美说的很真挚,不是工作上那种客套。   比企谷对此只是微微一笑,今天是周末,他也要回家看看,约了雪乃与结衣在家中吃饭。   他返回千叶,抵达后前往超市购买肉类,感觉生活回到从前,下班后买肉去给雪乃做汤。   这种感觉太唏嘘了,让比企谷觉得自己得安稳下来,好好做点长久的事情,然后他回家了。   ……这种感觉真好。   作者留言:   PS:求票~ 49、狗粮   比企谷刚刚回到家,便与雪乃接吻,进行亲密的肌肤接触,她询问比企谷近期发生了什么,都被含糊过去,是时候找个机会让雪乃也进行登记了。   “很快就会大起来了。”比企谷抚摸雪乃的肚皮。   “比企谷同学!才没有那么快……别乱说。”她害羞,脸红了。   雪乃打开电视,分散注意力,然后忽然问道:“我们说好了,要在一起生活下去。”   “怎么了?”比企谷端着一杯茶。   “我说的是我们三个,要在一起生活下去。”   但凡是个人,便憧憬着美好的事物,她不希望生活再出现什么波澜,也感到了无所谓。   比企谷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不久后,由比滨结衣也来了,他们三人一同看电视,到了中午,比企谷就去独自烧饭。   一个上午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呆在这片空气中便具备了意义,这种感觉很独特,是物质所追求不到的,令人不禁陶醉其中。   像世界级的珠宝,极尽绚烂,又像极地的七彩光芒,如梦又似幻,这或许就是人生的醍醐味。   比企谷做了味增汤,以及两个简单的家常料理,吩咐她们过来吃饭。   餐桌上,氛围十分和谐,由比滨结衣在与比企谷结婚之后,当然也想要个孩子,但一直没怀上,这种事情急不来,却就是让人急。   现在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她抿着嘴,喝着味增汤,感觉自己在饮密,很甜的味道在体内扩散。   “听我说一件事吧。”比企谷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严,开始引导餐桌的话题。   “嗯?”   “关于重生者,整个日本也不止我们几个,并且重生这个现象也不是现在才开始的。”比企谷说道。   “也就是说,重生者有很多,你想说什么?”雪乃很敏锐,察觉出大概,让比企谷说出来给结衣听。   “重生者有一个组织。”比企谷顿了顿,“我目前就在这个组织供职,组织里有规定,每个重生者都要去登记,情报部门也在寻找野生的重生者,全都纳入到势力圈子里来。”   整个世界的重生者圈子,光在科技上,便领先外界接近一百年。   很多来自于未来的重生者,将信息带来,然后在这里进行发酵。   每个重生者,也许都来自于不同的世界线条,科技的侧重点也不一样——有的世界侧重光学——有的侧重于电磁力学——有的侧重于基础物理学、量子物理等。   这些技术被不断继续研究,由梅林这种超级头脑派带领,发展突飞猛进。   据悉,可控核聚变已经被攻破了,只是无法大规模运用,这种技术对材料学要求太高了,此外,也无法将装置小型化,只能在航母上搭载,托卡马克设施过于庞大。   比企谷进行详细的解释,结衣没有说话,这是她的习惯。   与比企谷结婚之后,她一般不截丈夫的话,是一个很温柔的妻子。与雪乃那种有疑惑就说出来的类型不同,她是尽可能满足比企谷的。   她们听的很仔细,表情也越来越吃惊,这种庞然大物就在身边,真心令人惊讶,长久以来连一丁点风声都没有,说明这个组织很超然,凌驾于世俗之上。   媒体等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辗轧,足以一手遮天,否则再如何细微,也会流出一点,被世人所知晓。   “我们都要登记,对吗?”   “是的。”比企谷说明这件事,让她们暂且安心。   雪乃也有话要说,却感觉难以开口,她要告诉好友自己怀孕的事情,比企谷在场让她尴尬。   三人吃完饭便回到电视机前,这种时间很平淡,却让人感觉留恋,雪乃说要去上厕所,便离开座位,去了隔壁房间,用手机给比企谷发短信,让这家伙过来一下,有话要说。   她打算先跟比企谷通气,终于触及这个话题了,也基本绕不开。   比企谷来到房间中,看见雪乃坐在床上,自己也坐了过去,她便开口。   雪乃询问比企谷,这件事怎么处理。   “我就没想过要处理这件事。”他说:“也不需要处理,事实就是你们都跟我结婚了,或者说我无法使用‘处理’这个词眼。”   “但这样的话……孩子出生后,渐渐长大,会不会感觉违和?”雪乃问。   “不负责解决孩子感受到的违和,只负责给他们创造环境,因为我对他们的未来没有报以任何希望,能做到什么程度各凭本事。”比企谷说:“你也清楚的吧,被父母寄托以重望的小孩是个什么模样。”   雪乃默然,她自己就是这样,周围的人见阳乃富有知性,便先入为主的认为她也能做到同等事情。   被周围的人报以希望后,她自己却无法回应,于是母亲都对她失望了,开始放养政策。   这种事情被比企谷点出,雪乃也觉得丈夫说得对,创造出一个可以让孩子丰衣足食的环境就行了,人当自强不息,父母只要引导。   “雪之下阿姨是个典型的古典派。”比企谷说起雪乃的事:“我现在出任了一家企业的社长职务,等再壮大一些,我用这些就足以说服她。”   “那我等你。”雪乃微笑,“结果我又在依赖别人了。”   比企谷苦笑着问:“你身为我的妻子,不就是要依赖我的吗?”   “嗯……”   他们继续进行攀谈,雪乃是一个没安全感的女人,特别是怀了孩子之后。   从生物学角度出发,自然界任何具备母性的生物,都有这种情况出现,有了孩子之后安全感缺失。   整个人会变得具备攻击性,而且脾气暴躁起来。   于是,雪乃要了解重生者圈子的事情,觉得这个庞然大物实在过于恐怖,而自己又太渺小了。   比企谷笑着一一解答,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说话也很坦诚,没有隐瞒什么东西,只是关于阳乃的事情他没说。   相信雪之下阳乃自己有考量,会亲自来解释的。   然后,两人回到客厅,他们三人继续看电视,时不时攀谈几句,说学校里的趣闻。   晚间,比企谷开始行动,雪乃要求她把事情做得完满一些,不能让自己的好友兼比企谷亡妻郁闷。   他们没有在雪乃家吃饭,比企谷约结衣出去吃,要了一个雅间,打算把这件事摆平。   作者留言:   PS:求票~ 50、怀孕技巧。   “小企,忽然找我来有什么事?”   “这是我给你准备的晚礼服,今晚吃饭的地方比较正式。”   情景制造是很重要的,穿着打扮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内心,穿着正装的人会下意识严肃,穿着校服的人会被认为是学生。   比企谷今晚要说些严肃的话,晚礼服是女人的正装,因为她们在这个时候最富有魅力。   “哈哈……可是。”由比滨结衣有些扭捏,她跟比企谷坐在车里,是比企谷自己开车,一辆高端跑车。   这辆车吸引很多人的目光,上亿日元级别的豪车,让懂车的男人眼红,年轻的女人痴迷。   比企谷给由比滨结衣准备了暗红色的晚礼服,她这种温柔气质的人适合富含侵略的颜色,今夜由比滨结衣注定很迷人,柔和美丽的容姿,与这身定制级的衣物,互相衬托下会诞生别致的美感。   然而,她感觉害羞,这种衣服基本没有穿过,还要在开放场合穿,结衣内心很抗拒。   比企谷诡笑:“我这就去开个房,我们进去,亲手给你换上。”   “诶...?”结衣脑内不禁展开幻想,自己的衣服被对方一件件脱下,露出原始的躯体,贴身的衣物也由对方亲手穿上,这种感觉惹人火热。   比企谷真的下车去开房,由比滨结衣顿时慌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今天的比企谷很奇怪!   “你跟我来就是了,之前是开玩笑的。”他说:“有点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晚饭去不去都无所谓,订好地方我付钱,又不是什么不吃后悔一辈子的东西。”   “嗯……”由比滨结衣也下车,不远处就是一家四星级宾馆,不算简陋了,对比企谷而言也不豪华就是了。   开完房,两人上楼。   房间在十八层,他们乘坐电梯。   由比滨结衣低着头,她还害羞呢,都十多年没一起开房了,已经忘的差不多。   想到这种场景,她不禁浮想联翩,结果脸色越来越红。   这里的房间装修很浮夸,铺设红色地毯,配备了一个带有镜子的化妆台,略显粗鄙,因为镜子边框是金丝勾勒的藤蔓构造。   比企谷皱了皱眉,不是很满意,结衣却不在意这些,站在一旁扭捏着,玩着自己的发梢。   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也没监控,比企谷松了口气,直接切入了主题。   “雪乃怀孕了。”比企谷说的很直白,也很简洁。   “诶...?”由比滨结衣愣了愣,一时间没听懂他说什么,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诶诶诶....?!”   信息量太爆炸了!她措手不及,同时心中更加吃味,为什么你要对我说这些?   而不是雪乃自己来说呢?   “别紧张,我们又不是学生,我们都来自同一根世界线条,我跟她结婚了,跟你也结婚了。”实际上,比企谷现在紧张的不行。   特么,这种事情能不紧张吗?还是不是一个男人?不紧张就是二愣子了,紧张就叫——头铁不怂。   他表现的四平八稳,掩饰内心,觉得这种事情男人不能慌,必须要淡定!这很重要!   “嗯……”   “这种事情在现实里不可能发生,但重生却让它发生了。”比企谷说:“记得摩天轮那次吗?我要你们两个。”   由比滨结衣不知该如何说,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变成了这样一句话:“小企真贪心呢……”   “我不想让任何人因此受到伤害。”比企谷将这句话深藏心中,没有说。   无论他选择谁,对另一人而言都会是同样的结果:我的老公重生之后变心,跟我还是婚姻关系的同时,却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   对这两个人而言,无论如何选择,结果都是一样的吧。   比企谷心中如此想着的同时,结衣说:“我……也想要一个孩子的。”   对于结过婚的女人而言,想要个小孩是无比正当的想法,也是一种很自然的想法,是母性使然。   “你想要?那我们造一个就是了。”比企谷说:“告诉我你的排卵期,然后那时候就一起过夜吧,一起睡觉。”   “嗯……”结衣点了点头。   “你饿了么?”事情谈妥,比企谷没想到几分钟就解决了,结衣这个百依百顺的性格真让人又怨又喜爱。   “嗯……”结衣点了点头。   “那我们先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好吗?”比企谷问。   “嗯……”结衣点了点头。   ——那我们造一个就是了:她脑子里一直飘荡着这句话。   “对了,重生者圈子能人很多,看看有没这方面专家,我打电话确认一下。”比企谷笑了:“说不定可以一发入魂。”   “嗯……”结衣点了点头,且脸色很红很红。   一般这个年龄的人,互相发生肉体关系只是因为荷尔蒙分泌,而他们两人却认真思索着未来的事情。   没有你的未来并不是我想要的未来。   对比企谷,对雪乃,对结衣,这三人想法相同,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因为当今医学可以做到助孕这种事。   数分钟后,比企谷得到一个号码,对方是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在重生者组织担任医学领域研究所的所长职务,很愿意解决这类事。   “我们去吃饭吧,那个医生也被我约来了。”   “嗯……”   两人上车,开往目的地,很快就能在医生的帮助下一发入魂。   “你好。”   比企谷在车上就接到对方电话,他戴上蓝牙耳机。   “你好,请问您是?”   “我就是你要找你的人,摩根,我的名字。”她说。   这个精通怀孕技巧的人自称摩根,嗓音富有磁性。   “你是亚瑟的姐姐吗?”比企谷询问。   “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原因,实际上就是因为亚瑟。”摩根说:“那家伙实在不愿意接纳来自于我的爱,所以我打算下药,如果你帮我对亚瑟下药,我就帮你的忙,怎么样?”   这里也有个伦理观念碎裂的家伙,这个摩根太恐怖了,实在难以言喻。   亚瑟是什么人?摩根的弟弟啊!她居然打算下药被弟弟搞,这真让人扼腕。   比企谷跟亚瑟再怎么说也算普通朋友了,以比企谷本人的秉性,这件事断然,他说:“我断然帮你。”   “那就一言为定。”   “可以,我在吃料理的地方等你。”   作者留言:   PS:求票~ 51、这就是怀孕的药!   “亚瑟,你有个姐姐叫摩根的对吧?”比企谷打电话,他联络亚瑟。   “是的。”亚瑟并不意外,这个世界有个亚瑟王传说,他在里面是主角,此外,摩根也有过登场,比企谷身为一个文人,博览天下群书,看过任何书籍都不奇怪。   现在,亚瑟坐在别墅里喝果汁,是鲜榨的澳芒带肉果汁。   “亚瑟,你的姐姐想上你,让我配合去下药。”比企谷说。   噗……   亚瑟喷了,嘴里的澳芒果汁全都出来了,这都什么事?我朋友打电话来说我姐姐要上我,足以写出一本轻小说。   简介就是:我叫亚瑟,是个帅气的有钱人,坐在别墅里喝果汁的时候,朋友打电话来,告诉我那个弟控的姐姐要上我,甚至要下药!   故事就此开始。   “你是认真的吗?”亚瑟擦掉嘴角的果汁,问。   “当然,我们刚刚通话了,顺手我就给录下来了,现在先挂了,我把录音发过去给你听。”比企谷说完,挂掉电话。   他把录音发过去了,车子不久后停在地下停车场,他下车,手机响起铃声,亚瑟把电话打来。   “比企谷,我都听了,这件事怎么说?你得听我解释一下。”   “哦?”   “现在什么都不说,还不知道有没被监听,等晚上吧。”亚瑟很严肃。   “你真的搞了姐姐吗?”比企谷问:“亚瑟王传说里是这样讲的,虽然半推半就,但你还是跟姐姐发生了关系。”   “我们的确有一个叫莫德雷德的孩子。”亚瑟叹气。   比企谷说:“还有,今晚不行啊,不能听你说,因为我不方便。”   “为什么?”   “总之我晚上不方便……”   “有问题吗?说出来可以商量一下。”亚瑟很认真,不愧是骑士王。   比企谷看了看由比滨结衣,说:“我晚上真的不方便!”   “究竟怎么了?”   “我是真的不方便!!”   比企谷很操蛋,男人有属于男人的事情,不方便说,这家伙居然一直在问,有你这种钢铁直男的吗?难怪要被姐姐搞。他也很想问,亚瑟你的全名是不是亚瑟·伊芙加登?   “好吧……”亚瑟挂掉电话。   比企谷与结衣牵着手,进入料理店的雅间,他用特权预定了房间,没有受到任何阻碍。   这个雅间装修格外精致,却丝毫没有张扬,实际上有钱人真金白银见的太多了,所以才会不喜欢奢华的装修,感觉这样没意思。   桌椅等都是木质的,侍者将无限量供应的樱桃汤力水端上来后便退下,关上门。   结衣虽然没有穿晚礼服,不过今晚来见比企谷,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外套脱下后剩下一件单薄的小毛衣,是无袖的,露出洁白细腻的胳膊,以及胸口的锁骨。   “那个人还有多久才来呢?”她找不到话题,只能这样问。   “该到就到了,我们不如讨论下‘正事’。”比企谷说:“你什么时候方便怀孩子?”   “这个嘛……”结衣心想,当然是越早越好,以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她挺担心的,因为重生前就因为意外状况,导致天人两隔。   侍者打开门,告知比企谷,有一位自称是医生的人,说这个包间有人在等她,且询问比企谷是不是有这回事,如果是真的就直接带人过来。   这种餐厅的安全措施都很到位,对客人的私密信息会死守到最后一步。   “我确认一下。”比企谷也很谨慎,发出短信,他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说不定有人会害他呢。   接着,摩根告知比企谷,她就是医生,在大堂里等着,于是比企谷与侍者交接。   “医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由比滨结衣问。   “我自己都不知道……”   不久后,摩根来到门口,她踏入门内,身上带有一种独特的成熟气息,这个女人很漂亮,不愧是跟亚瑟有血缘关系,这是妥妥的王族基因,她很像画上的人。   她坐在桌子侧面,比企谷与结衣同时看了过去。   “直接进入正题,我的时间很紧张。”摩根的声音富有磁性。   且摩根拿出一个小纸袋,放在桌上推给比企谷,他进行确认,里面有两颗蓝色小药丸。不知道的人可能以为这是伟哥,或者某个电影里的特殊道具。   “就这么简单吗?”   “你以为呢?”摩根有些不耐烦,知道这种药她研究多久吗?   为了可以跟亚瑟一发入魂,摩根这个姐姐可是付出了诸多的努力,她重生前炼金造诣登峰造极,炼金这种东西严格来说……按照中世纪文化,可以纳入医学领域中。   所以重生之后,摩根一身能力消失,变成普通人,却具备了极高的医学才能。   如今摩根已经是世界最厉害的医生之一,此外还是个科研人员,她不耐烦的进行解释。   “这是基因药物,我研制了五年,现在仍旧在不断的升级改版,你们两个人做的时候一人吃一颗就行了,记得等到排卵期。”摩根这样告知比企谷,然后看了看由比滨结衣,示意她说话。   结衣的脸很红,距离终点越来越近了。   “这几天我刚好就是排卵期……”   “哦?”摩根愣了愣,“那事不宜迟,你们吃完饭就去床上开始做吧,记得多做几次,这样更加稳妥。”   结衣脸红的说不出话来,这种事情她绝对不可能跟比企谷之外的人谈论的。   “那就按照你说的来吧,结衣,没问题的吧?”比企谷笑着询问。   “嗯……”由比滨结衣点头允许,她也一直想要个孩子,连名字都想好了,只是没有跟比企谷讨论。   “很好,既然你们的事情解决了,我的也可以开始了。”摩根说话的时候,门被打开,侍者端着料理进来了。   深秋时节,比企谷目前打算吃螃蟹,公螃蟹可以壮阳的。   “哦?螃蟹我也挺喜欢的,快点吃完,我们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聊。”摩根开始对付眼前的松叶蟹。   日本料理很难吃,摩根觉得真的很难吃,除了生鱼片、寿司、螃蟹。   那些所谓的传统料理一个比一个难吃,淡的没有味道,每份都是一口的量,下面还全都是汤。   他们吃完螃蟹,比企谷把由比滨结衣送回宾馆,便与摩根上车讨论。   她递给比企谷一瓶水,告知他需要把这瓶水里面随意取出一杯,然后让亚瑟喝掉。   “你今天晚上也可以试试看,这瓶水很厉害的哟。”摩根愉悦的说:“你一杯,你的女人一杯,可以体验到升天的感觉。”   比企谷很期待,他打算试试看……   作者留言:   PS:求票~ 52、结合   比企谷看着手里的‘药’,觉得这东西应该没问题,因为,摩根也要比企谷把这个药偷偷给亚瑟喝,她不会在这点上坑亚瑟。   “我先走了,这个药一次不能喝多,顶多矿泉水瓶盖子一口的份量,剩下的你可以拿去自己用。”   摩根打开车门,离开这里,比企谷还是有点不放心,便拿出手机给亚瑟打电话。   他要弄清楚摩根的底细,身为弟弟的亚瑟肯定清楚,比企谷什么人?连.战场都去过,不可能轻而易举的信任陌生人。   不多时,电话连通,亚瑟询问道:“什么事?莫非你跟摩根接触了?”   “是的。”   “她跟你说了什么?”亚瑟也在苦笑,他重生前被他姐强上过一次,还有了一个孩子,叫莫德雷德。   比企谷娓娓道来,不是他太警惕,而是摩根有种魔女的气质,让比企谷发觉到了,就有些不信任。   亚瑟听了比企谷的阐述,浑身一身冷汗,他现在是个普通人,可经不起这种折腾,不是从前了,实力不复昔日强悍,身体素质扛不住。   “你姐姐对你爱的深沉,你不如将她娶了,难道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在比企谷看来,婚姻只是一纸契约,这样可以解决亚瑟与摩根的问题,岂不快哉?   “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这家伙对我有种执念,我们的关系并不是寻常姐弟那样,而是蕴含了不一样的东西。”亚瑟苦笑着解释。   “把摩根上了你又不吃亏?”比企谷谈起男人的话题。   “实际上我上过摩根,但她现在还不是一样在做这种事?”亚瑟表示,重生前真的上过,不是说假话。   “再上一次你还不是一样不吃亏吗?”比企谷继续着这个话题,同时寻找着什么。   不多时,他在车上找到一个监控探头,很微小,同时身上也见到一个,不用说,这些绝对是摩根放的。   看来对方也没信任自己。   好在监控探头无法摄取声音,这样才让比企谷没有露陷,否则那个魔女会做出什么事情,还真是个未知数。   而自己足够警惕,发现了这些布置。   “那你准备怎么办?”比企谷询问,“我看得出来,摩根绝对不好惹。”   那是一个绝对的女强人,性格上是霞之丘诗羽的升级版,诗羽外表具备攻击性,实际上内心偏向于抖M,是一个隐受,表现出抖S的样子。   可摩根真的是表里如一,比企谷清理掉监控道具,然后拿着从摩根那得来的药上楼。   他回到宾馆十八层,进门后便听见一阵水声,是结衣在淋浴,女人在做这种事情前喜欢洗澡,比企谷打算也去洗个,让自己干净一些。   脑子里都是结衣一丝不挂的样子,比企谷回忆着重生前的内容,想进入状态。   不多时,结衣洗好了,从里面出来,她的表情带有羞意。   “助孕的药在这里,你先吃吧。”比企谷拿了一件西式浴衣,进入浴室,拧开喷头,任由热水泼洒在脸上,他竟也有些紧张。   一定是心中某个位置,还没有做好成为父亲的准备,现今也没有新工作出现,重生者数量很少,他不断告诉自己:你已经这么大了,寻常人在比你年轻十岁甚至十五岁的时候都成为父亲了,你怎么可以紧张?   比企谷很快就洗完了,穿着浴衣,借助矿泉水吃掉蓝色药丸,他感觉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冰凉的感觉。   看来这是速效药,身体给出反应了。   结衣躺在床上,呼唤比企谷的名字,他坐到床边,两个人开始接吻。   唾液在互相交融,比企谷跟结衣拥抱在一起,他没想喝药的事情,对方目前还是第一次呢,怎么能这样玩?   他亲吻结衣身上各个位置,引导着今夜的事情,比企谷知晓由比滨结衣在紧张,所以用温柔的技巧让她平静一点,很缓慢、很缓慢,半个小时后,他们做完了第一次。   “你有点疼对吧?”   “嗯……”   “那你先睡吧,明天我还休息呢,跟我来工作用的房子。”比企谷拍了拍由比滨结衣的脸,将她抱到隔壁床上去,然后收拾了染血的床单。   结衣真的很累,她忍耐疼痛不出声,顾虑比企谷的感受,想让对方或多或少舒服一些,身体任由他享用。   因为,她爱着这个男人,是一种抹不去的情绪,也愿意往后相夫教子,做一个全知的家庭主妇。   实际上,重生前由比滨结衣就是这样做的,白天很早便起来烧饭,然后陪同丈夫早餐,一起看新闻,笑着目送丈夫前往工作室。   当时比企谷经营了一家剧本工作室,还带了一些‘职员’,毕竟虽然不是太出名,但还是较为赚钱的。   给电视剧写剧本,给杂志写栏目,只要有人委托,这个工作室就会出稿,也不知后面怎么样了。   “小企。”   “嗯?”   “聊聊天吧。”她说:“有点事情想要问你了……”   “可以啊,你问吧。”比企谷微笑,他这时格外温柔。   “唔……其实以前我给孩子想了个名字,结果没有机会用,你觉得怎么样?”由比滨结衣说出了一个名字。   比企谷觉得太老土了,直接驳回,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得更正式一些,去翻阅辞典之后给出一个寓意,然后再做变体,最后出来一个工整的名字。   由比滨结衣笑嘻嘻的躺在床上,意识渐模糊,快要沉入梦想。   比企谷跟她聊各种东西,只要结衣拿出话题,就攀谈几句,然后再继续下一个,他全程坐在床边。   “小企,搂着我睡觉吧~”   她感觉很累了,眼皮很沉,忍耐疼痛之后身体会疲惫。   比企谷去准备了一下,将衣服等私人物品整理到包中,床单也打算拿回去纪念,此外洗了洗身上的血迹,鸟上都是。   然后,比企谷上床,拥抱着由比滨结衣柔软的身体,结衣也将脑袋埋进比企谷的胸口,他们睡觉了,很快便睡着。   一股和谐的氛围在这个房间里渐弥漫,这将会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吧。   作者留言:   PS:求票~ 53、战斗很激烈   清晨,朝阳很快就升起了,比企谷睁开眼睛,感受结衣柔软的身体,他精神很不错,是因为昨天吃的药丸,属于世界顶尖药物。   这种药物有保健效用,每个重生者都有异常之处,梅林是头脑,亚瑟是超乎常人的体魄,摩根就是制作药物。   但凡经她手所制作的药都加了特效,昨晚的蓝色药丸像是游戏里的HP药水,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他亲吻结衣的额头,由比滨结衣也睁开眼睛,然后两个人唇瓣相交,早安只有吻,咬还没有,等级不够无法解锁这个高端姿势。   “小企,昨晚真的怀上了吗?”结衣小声问:“摩根小姐怎么说?”   “药吃完二十四小时都有效,等会再继续。”比企谷大大咧咧,他回想起不少以前事,对结衣的身体也很熟悉,男人不会害羞。   结衣却不同,只跟比企谷做过,结婚之后虽然很频繁,不过时间间隔太久了,对结衣而言是十多年,她对以前记忆都模糊了,所以格外的害羞,现在脸色仍旧发红。   浑身只穿了睡衣,都因为一晚而脱落下来,露出白皙的肌肤,躺在床上与比企谷贴在一起,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感觉怎么样,可以继续吗?”比企谷询问,等会直接把结衣带回家,在私人空间里相处再说,要一个孩子当然得真刀真枪的干,他可是浑身精力充沛。   只是,女人第一次之后有虚弱期,不清楚蓝色药丸是否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接着,结衣含羞,极其小声的告知比企谷,说的很委婉:自己没问题,就按你想的来。   好在今日是周末,比企谷无需‘考试’,他下床刷牙洗脸,跟由比滨结衣并排站着,两个人盯着镜子里的对方,心中都有种超越时空的奇妙感。   精神充沛了,肚子也很饥饿,这个药很棒,饥饿是健康的象征,他们去吃早餐,是这家宾馆提供的自助,比企谷多吃了几个鸡蛋卷,喝了三杯牛奶,补充蛋白质,填充弹药,等下还要继续,他们不知在造的是小比企谷,还是小结衣。   比企谷较为贪心,无论男孩女孩都想要,两全其美,据日本习俗,女孩结婚后姓氏都要更改,比企谷这个姓氏可不能消失。   他们吃完饭,比企谷开车带结衣回家,这个房子比企谷也是第一次去。   “小企什么时候在东京买了房呢?”由比滨结衣有些疑惑,有房子当然好咯,说到底,想生孩子的女人,几个不考虑房子问题?这不是开玩笑。   住宅是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也是一个将来的窝呢,须知……燕雀筑巢是为了什么?一根根的堆砌,持之以恒,就是为了后裔。   “这房不是买的,我在重生者组织担任的不仅是巡查,还有取缔役,这个职务很高,可以根据自己的判断,决定如何处置一个重生者。”比企谷顿了顿:“组织在千代田给配了一套房子,我相当于理事之一,如果将组织比喻成一个公司的话,那我的福利也不会差。”   “嗯,这样就好!”   这件事结衣挺上心的,不禁期待起来,那可是千代田区,是富人住宅区域。   这辆车也让结衣满意,她对重生前的记忆渐清晰,逐渐代入女主人这个位置。   身为一个女主人,这些都必须考虑,因为她不是学生,内在年龄比较大了,以前都遗忘,今早起来却奇迹般复苏。   幼儿园的事情也得考虑,这几天如果成功怀上小宝宝,不到一年就要出生,再过几年,自己大学时小孩就要上幼儿园了。   这些很早就开始考虑了,回忆起来便继续考虑。   嗯,等会跟雪乃一起商量一下吧,这件事我们是一起的。   ……   ……   车子抵达目的地,这是一幢位于千代田的三层别墅,不如阳乃那套巨大,却也不差劲了,很豪华。   比企谷拿出钥匙串,找到一把银色钥匙,他自己都是第一次来,两人好好参观了一下这套房子。   此外,家具、家电等用品都是配备好的,直接可以使用,在没人居住的情况下,这里每个星期会有从业者定期打扫,使得四处都很整洁。   结衣见猎心喜,后院让她很满意,有个小秋千,以及草坪等,小孩可以在这玩耍,空间绝对不小。   他们参观一楼,这里没有卧室,却有寻常人家不存在的茶室,外界是西式风格,这个茶室进入后仿佛世界改变,一下子回归和风,让人很满意。   二层有卧室,连游戏室也有,里面摆放了各类主机,以及一个超大的荧幕,比企谷检查一下抽屉,发现一些碟片,全都是游戏。   “玩一下看看吧?”   结衣快速点头:“玩,我要玩~”   两个人玩了一下超级玛丽,感觉还不错,尤其结衣,对这幢房子满意的不行。   “比以前的好很多呢!”   “当然,以前我们不是住三十坪的LDK吗?”他说:“这是别墅,院子都比以前我们家大。”   比企谷也想起来了,以前那个房子两个人生活没问题,再多就不行了,缺乏活动空间,会变得很‘挤’。   然而,日本人家里挤是很正常的,又不是动画,人人家中都独门独户,很不现实。   结衣与比企谷进入主卧,床很大,趴上去感觉超软,结衣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红,拉了拉比企谷的衣角。   “怎么了?”比企谷问:“莫非你想试试看?”   “嗯…………”   “好。”   比企谷抱着由比滨结衣,两个人开始今日第一轮,双方性趣都很旺盛,床单都被弄脏了,结束战斗后感觉状况还很好,但当下打住,留到晚上再说。   夜晚来临,结衣很愉悦,与比企谷在床上耕耘,他们现在焕发第二春,迎接第二次蜜月期,做了一次又一次,与新婚夫妇一样,全然不知疲倦,有精神就来,床单都一塌糊涂了。   然后,他们打算喝药试试看,比企谷用小盖子去装,两人一人一盖,仰起脖子捏鼻灌入,比企谷眼前一黑,什么都意识不到了。   第二天清晨来临,这个卧室里疑似发生大波澜,一片狼藉,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中午才醒来,两个人都懵逼,怎么了?   这个药一喝下去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但现场很恐怖,四处都是痕迹呢,比企谷想下床,整个人一软就跌倒,浑身无力被掏空。   结衣也一样,被掏空了,这个药怎么回事?   不过如此一来,怀孕的概率就很大了,他们打算七天后测试,等待一段时间,让子弹飞一会儿。   作者留言:   PS:求票~ 54、这个药太疯狂   比企谷跟结衣都站不起来了,浑身虚弱不堪,这个药物疑似将他们两个人变成了野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每个抖S心中都深藏着一个抖M的灵魂,如果亚瑟吃掉这个药物,也是这个状态,莫非摩根小姐期待着被弟弟凌.辱什么的?”   比企谷如此想着的同时,结衣感觉有些头晕,想喝水。   他便下床拿水,费了很大力气才从冰箱里弄过来一份大盒装的草莓牛奶,结衣喝了一些,剩下的都被比企谷解决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要补充两种营养。   一种是糖分,还有就是蛋白质,比如乳清蛋白等。   果然,有了草莓牛奶的滋润,体力恢复的很迅速,他们两个人都很健康,尤其比企谷最近一直在锻炼,新陈代谢格外顺畅,总算可以下床了,不过浑身上下仍旧酸痛。   比企谷感觉自己的矛都快爆炸了,很肿很疼,结衣也确认到出血等症状,看来昨晚十分疯狂。   不多时,亚瑟打电话来了,直接询问:“今天周一了,我们在哪里碰头?”   比企谷得上班了,但他现在感觉很不想去,可工作出现,他还在考核中,距离结束还差两个事件。   再完满解决两个重生者的问题,就通过巡察使的考核,取缔役是无需考核的,一切按照规章制度来,这个职务源自于阳乃的信任,取缔役只能由她信任的人担任。   “我感觉浑身无力,你先休息着,我什么时候好了喊你,今天之内就没事……”比企谷有气无力。   亚瑟听了,顿时惊讶,赶忙问:“你莫非使用了那个药?”   “哦?”比企谷一愣,对方很清楚啊,难道也用过吗?   他委婉的问了出来,刺探亚瑟是不是用过,而且对象是谁?   “我当然用过,这个药摩根早就开发出来了,她在这里做的药,不过是在模仿重生前的那个药。”亚瑟告知比企谷,那晚他很疯狂,做了十多次才停下来。   “用医学模仿魔术炼金术吗?这怎么可能?”   “通过不同的手段达到相同的目的,魔术之所以是魔术,就是因为人为可以办到,比如用魔术制造火焰,现在的打火机不一样可以点火吗?”亚瑟苦笑着说:“人们无法办到的事情,被称之为魔法。”   “是殊途同归的意思吗?”   “是的。”亚瑟说:“过程不同,但结果相同。”   没想到,亚瑟已经惨遭毒手了。   “爸爸说了要陪我去游乐园的,已经放了好几个月的鸽子啦!!!”电话那边传来这样的声音。   比企谷惊了,亚瑟有女儿了吗?   “不好意思,我家的莫德雷德有点吵……”亚瑟继续苦笑。   他告知比企谷,这是一时疏忽铸成大错,就是因为这个药,他说:“所以才讲,用普通的方法对摩根没用,你说的我都试过了,结果还是没有用啊,我不知道姐姐想要什么。”   “你就不能带你女儿去游乐园玩玩吗?”比企谷皱眉问,这样看起来很可怜。可怜的莫德雷德,今年几岁了?声音听上去很幼齿。   “我没时间啊,哪里有空……”亚瑟说:“周一到周五有工作,双休日.我要去研究所那边露面,做梅林的助手。”   “可你不是说要陪女儿去游乐园的?这种事情别放人家鸽子啊。”   “梅林叮嘱我一定要去,让我时刻把握他们那边的进展,而且最近国内在排查乌鲁克第二帝国的据点。”亚瑟说:“你不知道吧?近期有会议要在日本召开,国内外的魁首都要齐聚一堂,这件事很严肃的。”   “好吧……”   “等下我就去你那边,你把药交出来,放在你那我不安心。”亚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明言这个药让他保管。   比企谷见识到了这个药的厉害之处,不打算继续使用,一喝下去过程都没了,第二天对方跟被玩坏了似得,昨晚都不知做了几次了,肯定十次以上。   “把你女儿也带过来吧,今天本来就没什么事,你陪她玩玩不好吗?”   “……”亚瑟苦笑道:“看来你因为自己变成父亲,很有立场感的样子。”   “诶...不行了,我腰疼,先挂了!”比企谷捏着鼻子说。   亚瑟心想,腰疼你妹,继续装!   他带着莫德雷德来了,不多时便抵达,比企谷扶着腰去开门,他脸色发青,感觉很难受。   亚瑟进来,屁股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您好,叔叔!”莫德雷德很懂礼貌,自我介绍:“我是莫德雷德,今年三岁了!”   她伸出手,竖起三根稚嫩的小手指,对比企谷比了比。   此外,莫德雷德穿着小洋装,洛丽塔风格,格外的可爱。手上戴着白色小手套,脚上套着白色长筒小棉袜,一对碧眼直勾勾的打量着比企谷。   “你女儿真可爱。”比企谷笑着说,你这朋友我做定了。   嗯,开玩笑的。   “哈哈……”亚瑟感觉自己最近一直在苦笑。   莫德雷德是谁?亚瑟身为骑士王,她的女儿放在以前就是公主。   而且无论是摩根,还是亚瑟本人,颜值都是人类最顶级,他们的女儿超可爱,简直逆天。   莫德雷德原地转了一圈,做了一个西式标准的淑女礼仪,对比企谷正式打招呼。   “我从英国专门找了礼仪老师,来教她礼节。”亚瑟抿着嘴:“决不能发生重生前那样的展开……”   “你女儿对你华丽的背叛是吗?”比企谷问。   “哈哈……”   所以这次,亚瑟打算将莫德雷德培养成一个完璧的淑女,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现在看来,计划十分顺利,莫德雷德坐在沙发上,姿态与同龄人相比,真心是优雅极了。   “现在英格兰的礼仪简直面目全非,即使是专业老师,我感觉他都不标准,王族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亚瑟发出祖宗的感叹。   身为英格兰老祖,他鄙视女王也没问题,有这个资格。   “你当初拔剑的那块石头,现在被人家摆在马车里垫脚呢。”   “别说了……”   “呵呵。”   “呵呵。”   他们两人笑了一声,比企谷接过资料,要开始工作了,他感觉自己肾虚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55、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比企谷很操蛋,他现在根本不想工作,然而却得逼迫自己做事,否则将视为自动放弃考核,因为态度极不端正。   以前当作家懒散惯了,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随时都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现今感觉被束缚了,亚瑟递来资料,他在阅览,一旦有工作来,马上就要前往。   此外,比企谷真肾虚了,昨晚太疯狂,这样很伤肾,他觉得自己该弄些五年左右的人参吃,以及大公鸡烧烤或者炖汤,松露也该来一些。   据悉,拿破仑因为松露重振雄风,身为一个男人,这里不能不行!   “对了,比企谷,你这里有别人吧?”   “我女人在这里。”比企谷说,目光却没偏移,阅览资料,这是重中之重。   亚瑟就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女儿说不愿跟佣人呆在一起,我想了一下,能让你老婆帮我带下莫德雷德吗?”   比企谷扭头,盯着莫德雷德,“她很乖啊,一直在那没动,也不发出声音,你的教育很不错呢。”   “呵呵……”亚瑟微笑,只是这种笑容很诡异,里面蕴含了一股怨念。   然后,他对比企谷做出噤声手势。   比企谷一愣,亚瑟要干嘛?   “莫德雷德,爸爸要跟这个叔叔出去工作了。”亚瑟站了起来,对莫德雷德说:“你在这里乖一点,想干什么就跟阿姨说,她在楼上。”   “好的,父亲大人!”   莫德雷德很乖巧,微笑着说,宛如小天使一般,还父亲大人呢!莫德雷德小天使太可爱了,足以萌杀众生。   “嗯,比企谷,我们出发。”   “好的。”比企谷叹了口气,得工作了,一个重生者周六被确认到,事隔一日,再拖可能发生变数,事不宜迟尽早出发吧!   他们两人离开这里,比企谷有些奇怪,乘上了一辆黑色路虎,准备出发。   亚瑟坐在驾驶位上,忽然停下动作,扭头盯着比企谷,说:“我说比企谷,你这有监控的吧?我记得重生者组织会帮助配备这种道具,让在外工作的人随时掌握家中情况。”   “有是有。”比企谷从包里拿出特制的平板电脑,可以控制家门开关,远程就能锁上,很便利,此外还可以监控家里任何一个房间,颇有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   可……亚瑟说这个干什么?   “你看看客厅……”亚瑟苦笑,最近他一直苦笑,人艰不拆,人艰不拆啊!   “嗯。”比企谷按照提示,调动客厅的监控画面,看见莫德雷德很乖巧的坐在那儿。   怎么了?她的乖巧不像是装的,因为这个年龄的人真得很纯真。   “你继续看,眼睛别离开。”亚瑟叮嘱道,让比企谷保持观察。   于是比企谷照做,双眼凝视荧幕,靠在座位上。   就在这个时候。   忽然的。   莫德雷德站了起来。   她举起胳膊,握住拳头,胳膊肘子往下一顶:“哟西!”   然后,莫德雷德在地毯上打滚,从左边滚到右边,从右边滚到左边,嘴里发出极奇怪的声音,似乎很愉悦。   “家里那几个死老太婆真是太烦了,还是一个人比较舒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闻此等愉悦的笑声,比企谷面无表情:……   “你看见了吧?”亚瑟很郁闷,就差捂住脸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比企谷收起平板,拍了拍亚瑟的肩膀:“人艰不拆,朋友,我懂你。”   亚瑟继续苦笑,他很想说,你跟我扯什么呢?   比企谷很严肃,告知亚瑟,上帝在给人关上一扇门的同时,又开启一扇窗,你看她多可爱,简直是小天使,背后的翅膀虽然是黑色的,不过你是她爹!   同时,他询问亚瑟,你怎么教育的呢?我以后肯定不这么干!   车子开启,前往目的地,比企谷给由比滨结衣打电话,给了她一个号码,附近有一个物流公司负责这里,具备女仆派遣工作,是针对重生者开启的。   有事情直接喊一个女仆来,这样很方便,他需要去工作了。   ……   ……   “这个重生者叫羽生树,身体年龄是十六岁,重生回来之后伪装了一阵,然后……”亚瑟顿了顿:“他看见,未来的老婆坐在不良少年的机车上,于是羽生树要阻止这件事发生,结果吃到闭门羹,内心陷入毁灭状态。”   “我的工作,就是让羽生树的爱情完满?”比企谷询问,“我还兼职媒婆的吗?”   “谁知道羽生树怎么想的,他现在这个身体跟以前的妻子没有任何交集,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这种情况一个女人被男人找上门,说:我是你丈夫——你不觉得这人是个神经病吗?”亚瑟微笑了。   “哼,不过如此,交给我吧。”比企谷说:“学生嘛,我们先去见羽生树,山人自有妙计,倒数第二个任务了,恰巧我现在也需要放松一下。”   不多时,比企谷与亚瑟抵达目的地,是八王子的一家契茶店内,那个不良带着羽生树的老婆旷课出来,大白天在这里约会。   这间契茶店装修的很不错,融合现代与古典,很符合年轻人的审美。   “羽生树呢?”比企谷念叨着,目光寻找,很快找到这个人。   对方坐在里面的位置,面前摆着一杯果汁,神态极为怨念。   羽生树很悲催,咬着手指,在不远处围观自己的老婆跟不良少年约会,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啊!!!   比企谷与亚瑟顺着羽生树的眼神看过去,发现了一个打扮较为青涩的女高中生,没有染发,妆也不浓郁,她对面坐着一个染了淡黄色刘海的男生,两个人有说有笑。   且这对男女还靠在一起,谈论着学校里的事情,女孩对旷课感觉很害怕,说自己是第一次。   每每如此,羽生树更加怨念满满,他都醉了,简直要发疯,这样的事情太恐怖了!   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内心咆哮,可恶……可恶……可恶啊啊啊啊啊!!!!   纪子,你不是这样的女孩子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56、黄泉比奈良   “羽生树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重生者,调查员对其进行评测之后,决定以第二级别规定进行上报。”亚瑟说:“组织将重生者分为三个等级,你也是知道的吧?”   “我属于第一级,见泽由美也是第一级。”比企谷说:“羽生树属于第二级,精神状态极不安定,也就是所谓的:犯罪预备军。”   “是的,我们得进行仔细的遴选,如果羽生树的确可以被归类为第二级,那么关于他的处置就是:进行封闭式看管。”   亚瑟告知比企谷,重生者中,有一批精神出现问题,被安置在封闭式环境中,类似于那个教团的度假村。   这种设施专门关押第二类重生者,因为,这些人精神不正常,十分危险——更因为:观测者赋予了每个重生者独一无二的才能,他们一般不会被埋没,这类人如果发展起来,造成的问题会更加深刻。   “实际上没那么严重。”比企谷与亚瑟入座后说,“你看,羽生树虽然面红耳赤,却仍旧忍着,如果这家伙重生前是个罪犯,现在他的犯罪动机已经足够了,却仍旧没有动手。”   须知,重生者在重生后有一段隔离期,每个人都有,毕竟是人生重来,所属的时代也一下子不同了,会有死掉的感觉,下意识认为这里是冥界。   比企谷想把这件事做好,以后要维持一个安稳家庭了,做好一个父亲。   自己得如山一样挡风挡雨才行,身为一个男人,他有这种觉悟,舍弃作家时期飘忽不定的作风,好好成为一尊石山。   亚瑟说道:“之前的规则没那么严格,最近几年出现几个犯罪者重生……原本犯罪者对人生看的就比较轻薄,重生之后变本加厉,制造了很多大型案件,里面的内容十分凄惨。”   身为骑士王,亚瑟不可能容忍这种人,一丁点也不可能。   这是一个钢铁直男,此刻信息观察羽生树,判断介入时机。   此外,羽生树不清楚重生者组织的存在,调查员是依靠监控发现的,他跟重生前妻子吵了一架,引起东京街头风波。   同时,藤远纪子与面前这男人有说有笑,时不时露出一丁点阴霾。   因为,昨日有个男人莫名其妙接近她,男人说他是自己的丈夫,未来就会结婚,最后吵了起来,事件再度升级,发生肢体接触,已经闹到警局里去了。   所以,学校里她也成为舆论对象,很多人觉得藤远纪子援助交际,所以才发生这种事情,传闻她堕.胎都不知做了几次。   藤远纪子很唏嘘,自己还是个处女,那些人说话太过分了,学生生涯都被阴霾笼罩,从此往后除非转学,否则她都会被人以有色眼镜看待。   “纪子,昨天那个男人究竟怎么回事?”   “狩野同学……我跟那个人没有什么,甚至都是第一次见面……”藤远纪子担惊受怕,这个跟踪狂,她真的不知该怎么说。   不过,狩野是唯一愿意安慰自己的人,以前藤远纪子以为这是一个坏蛋,没想到还有这样令人如沐春风的一面。   “我当然相信纪子你咯~”狩野微笑道,他主导这次约会,等下要去看电影,然后去卡拉OK里吃午饭。   “嗯……”   “学校里那些人啊,你就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狩野继续微笑,说:“纪子你可是一点错都没有啊,完全是因为那个跟踪狂的纠缠,才会闹成这样的吧!”   ……   一旁,羽生树原本很愤怒,听见这些话, 仿佛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怒火都消失了。   身为一个日本人,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看来自己与纪子的事情被传去学校,现在对方受到很大的谴责吧,他人的目光总是怀抱着最大的恶意的。   “怎么会这样……”羽生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这样的事情也……   一旁,比企谷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这三个人,女人跟男人约会,另一个男人在旁观,抱着火焰,是孑然妒火。   羽生树重生前是一个职员,就职于NIWANGO会社,如果不认识的话,那就换个名字:这是经营NICONICO弹幕网站的公司。   羽生树是一个网络工程师。   他因为一直加班的缘故,患有一定程度的焦躁症。   比企谷判断,他因为看见年轻时期的妻子跟其他男人在一起,何况是坐在机车后面这种行为,已经昭示着男女关系了,因为那男人是个不良打扮,日本社会尺度就是这样的。   所以,羽生树的行为并不奇怪,可这些他没跟亚瑟说,情感的事没有一件简单。   比企谷考核,最终审核者是雪之下阳乃,这可不是随意应付就行的对象,必须走心。   所以,他感觉很棘手,羽生树这个状况,怎么可能对组织报以信任?   他陷入思考中,藤远纪子站了起来,与约会的对象离开这里,前去看电影。   羽生树也站起来了,跟踪这两个人,比企谷与亚瑟也跟随,进入一家电影院,被迫观看这个强行降低人智商的青春恋爱影片。   且他们距离羽生树很近,观影期间羽生树几次都要暴走,因为那边藤远纪子与狩野搂搂抱抱,然而,羽生树却认真的思考着一个问题。   ——自己居然坑害了纪子,该怎么办?他陷入迟疑。   一个小时五十分钟的电影结束了,人们离开影院,羽生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没有继续跟踪,他发现自己与现实隔着一层膜,没有真实感,仿佛这里是冥界,而他是属于二十年后的人,已经在往生黄泉比奈良。   他太难受了,整个人陷入自责中,在大街上咆哮,蹲了下去,埋头痛哭。   打拼了很久的工作不见了,家庭都消失,儿子也变成虚无,一切都没有了。   他的动力全都丧失,已经不想再做任何一件事,因为重生前压力太大了,他不断忍耐,现在不需要忍了,但自己本身已经坏掉,因为这种压力骤然撤去,整个人高高弹起,摔的支离破碎。   有一种极端的丧失感袭来,充斥身体内每一寸空间,让羽生树感觉自己丧失了一切。   他要变成一个妖魔了,内心渐扭曲。   堕落者要出现了。   “我记得孔明说过一句话: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亚瑟说:“人在这种时候,根本看不清周围。”   “废话……”比企谷耸了耸肩:“羽生树开始移动了,他应该会产生一些改变。”   “我们什么时候接触?”亚瑟问。   明眼人都清楚的,甜言蜜语往往包裹着恶魔的本性,根据调查,先前狩野没有与藤远纪子产生过接触,这已经说明一切。   他用甜言蜜语包裹了恶魔的本性,此时来约会,名义上是进行放松,实际上盯着藤远纪子的肉体,毕竟这个女高中生容姿在中等偏上一点的程度。   以上是比企谷个人的推测。   “差不多了,藤远纪子如果真被狩野得手了,我们的任务也完蛋了。”比企谷一步走出:“继续跟,等他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再接触。”   “哦?你这个论点有意思,我们的任务完蛋了,跟这件事的对错有关系么?”亚瑟跟上,同时问。   “对与错?”他问:“这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亚瑟说。   “不,你错了。”比企谷说:“这根本不重要,无论是谁正确,都跟我没关系,毕竟我的工作只是为了解决重生者的问题而已。”   羽生树移动,不久后进入一条甬道中,在这个偏僻无人的地方,他跪在地上,感觉很无助,身边没有人可以倾诉。   他把额头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感觉这个世界无比陌生。   不过,黑暗中一定会出现一点光,因为连光也没有了,那黑暗也变成光芒了。   比企谷走过去,站在一旁,羽生树察觉到有人接近,便抬起头,淡淡的盯着对方。   这时,比企谷递过去一份文件夹。   “了解一下。”   作者留言:   PS:求票~ 57、爱情只是一种幻觉   “了解什么……?”羽生树格外疑惑,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重生前的觉悟太大了。   几乎所有呆在日本,并且即将迈入中年的职员,都清楚一件事:在这个国家,往上爬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首先没有血统,父母祖上不是达官贵人,就没有资格踏入上层圈子。   其次,税务太严重了,一笔工资要过税三道,个人所得税,街道税,消费税。   另外,企业税金高达75%,假设你赚了一个亿的纯利润,里面有7500万要用来缴税。   有人曾经针对东京大学,日本首屈一指的高等学府进行调查,问卷给出答案:被问到是否有创业希望的时候,接受调查的所有人都给出同样的回答——没有。   羽生树肩负了很大的压力,在岗位上呕心沥血,没日没夜的加班,总算把房子买下来了,接着他还要继续呕心沥血,给刚刚踏入小学的儿子创造更好的环境,可是他忽然重生了。   大学毕业之后,接近二十年的努力,没日没夜的做事,精神不断被折磨,总算换来的结果彻底被清空了。   重生之后去买彩票?谁会去记那种一连串不规则数字啊?   去炒股?拜托,我整天都在工作,根本没有机会去看那种东西,再说了……去看了也不知道买哪个,谁记的那么细啊?   他还要在这个没有出头机会,只能饱受折磨的社会上把那些事情重新做一次——想到这点羽生树打算自杀,可却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只能跪在这里瑟瑟发抖,心头不断的祈祷。   救救我,请救救我,神啊!   ……   比企谷把卷宗递过去,他的行为单纯出自于工作需求,同时也有共鸣感,先前那段时间,他也没有活着的感觉。   但比企谷的环境适应能力很强,用:我得到了名之为‘时间’的财富,可以用这些时间来创作更多的东西;然后,他把自己说服了。   “这是什么……?”   “想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吗?”比企谷露出营业式的微笑:“想真正的活着吗?”   “你指的是什么?”羽生树将对方当做了一个推销员。   他现在浑身都是灰尘,整个人显得很颓废,福岛有段时间专门招收这种人,去清理核废料。   比企谷直接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羽生树面前。   羽生树瞪大眼睛,从袋子里倒出来的东西让他不可置信,全都是钱,面额都在一万日元,每一叠一百万,十多叠已经上千万!   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很不简单,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您是谁?”   比企谷竖起一根手指:“每天为了工作勤勤恳恳的人,工作就是一切:是维持家庭的手段,是养大小孩的手段,是未来的希望!;但是,忽然有一天发现工作本身消失了,感觉人生破灭的时候,发现至少妻子还在,可接着妻子也‘背叛’了,于是刚刚黏贴好的东西再度支离破碎,摔的更碎,这样的经历真是让人不禁想可怜一下啊。”   羽生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你都知道吗?!”   “当然。”比企谷微笑着说:“人在极端失意的时候,会感觉‘我是特别的’——所有人都幸福唯独我一个人倒霉,我的同伴就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实际上你并不是特别的,或者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你也是吗?”   “是的。”比企谷保持着微笑。   “哈哈……”   羽生树小声笑了起来,却让人感到惊悚,可接着,小声的笑就变成了疯狂大笑,有种难以言喻的破碎感。   “至少人生重来这种事,对普通人而言并不是好事。”比企谷蹲了下去,盯着羽生树的眼睛,说:“至少对你这样的人而言,人生重来不过是重复之前的事情,可能不会比以前做的更好了——因为年轻时期的动力不存在了,已经认知到社会本质的中年人也不想再那样努力了,跟个傻子一样,对吧?”   “是啊……”   羽生树不断揉搓着自己的脸,从额头到下巴,用手掌从上而下的不断摁压,“即使是出人头地,极限也就是部长之类的职务了,真的很累,公司再往上就是由高等精英任职了,这对我而言是不现实的事情。”   “如果去小型会社的话,薪水还不如之前那家,站在更高的职务上,拿到的工资却让人感觉压力很大……”   羽生树小声说着。   比企谷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累了。”   “是的,我累了,不想再做了,没有终点,没有尽头,永无止境的被更高级的人斥责,对我而言……即使入职,升迁这个事情不过是工资每个月增长十万日元左右,然后斥责我的人换了一个而已……”羽生树说:“我高中时期除了上学, 就是在家里NEET,也就是家里蹲……所以才会对那个会社感到兴趣,然后去入职,但工作之后,事实告诉我:提供快乐的人,本身一定是痛苦的,因为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快乐都建立在另一人的痛苦之上。”   “这句话没错,喜剧的内核是悲剧。”比企谷笑着将羽生树拉了起来,然后指了指地上的钱,“给你了。”   “诶....?”   “这些钱给你了,然后把地上的文件阅读一下。”比企谷说:“我们可以去边上的咖啡屋详谈。”   “那我就不客气了。”羽生树把钱都塞进了文件袋里,然后夹在腋下。   他们两人进入咖啡屋,亚瑟在进行调查,这个咖啡屋,刚刚看完电影的远藤纪子在与狩野喝着饮料。   亚瑟告知比企谷,狩野找机会带新泡的马子进入卡拉OK,现在正磨嘴皮子呢。   羽生树入座,他的精神因此又变得不安定起来了。   “我跟纪子是在相亲会上认识的,我这种人……天天呆在家里,不可能认识女孩子的,你看吧……就像商业动画里一样,他们只负责给我这种人制造一个美妙的幻想,真实性却丝毫不管,阅览这些内容的未成年人在潜移默化下接受这种价值观,在心中的某个位置觉得……我也能找到一个漂亮的女朋友,这样。”羽生树断断续续的说着。   “爱情并不是神圣的。”比企谷敲了个响指,“不信你看。”   亚瑟出现了,有些无奈,真的要按照计划的执行吗?会不会不太好?   同时,咖啡屋内气氛都变了,因为,亚瑟穿着潮流服饰,散发出帅气到令人无法呼吸的气场。   所有人都在看亚瑟,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前走去。   然后,坐在狩野身边。   狩野愣了愣,这个男人是谁?   藤远纪子也不禁脸色发红,这个人帅的简直星球破碎……比聚光灯下的明星还要帅气很多倍。   “我对你一见钟情。”亚瑟指了指还停在外面的兰博基尼:“有兴趣跟我去兜兜风吗?我在千代田还有一套别墅,累了可以去那休息,此外,我的专属厨师会准备好美味的料理。”   气氛不禁窒息了。   藤远纪子也不禁目瞪口呆,自己这是被表白了吗?被这个人……   她脸红了,感觉心中小鹿乱撞。   “你特么什么意思?”狩野当场毛了,站起来,想推亚瑟。自己泡的妹子居然被人截了!   但是,这个时候,大田武出现了,从门外进来,一脚扫出去,让狩野摔倒,然后站在亚瑟身边,投去尊敬的眼神。   “您没事吧,少爷?”   藤远纪子目瞪口呆。   羽生树目瞪口呆。   这间咖啡屋的食客纷纷目瞪口呆。   接着,藤远纪子不由自主的答应了,跟随亚瑟上车,搭乘兰博基尼去兜风。   羽生树震惊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吧,我说了,爱情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绝不是神圣的。”比企谷问:“你感觉如何呢?”   作者留言:   PS:求票~ 58、比企谷的契约者   重生者在日本总人数也就一千出头,藤远纪子不过是个小迷妹,比企谷实际上是把她赶走了。   不管因为什么,既然新的同胞诞生了,那比企谷就必须负起责任把这人安顿好了,谁让这是我的工作呢?通过审核就能去总部了,比企谷想看看那里的景色。   “是啊,爱情也就是一种幻觉而已。”羽生树似乎被说服了,连续两次看见一个女人如此快速变心,他的价值观遭到洪水洗礼。   这时,比企谷却说:“不过没关系,你还有我们,我们才是你的同伴,唯一的同伴。”   “真的吗?”   比企谷开始为这次事件划上休止符:“这是一种信仰,在这个冰冷的社会里,唯独我们团结在一起,才有可能缔造出真正的明天,任何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单薄的,哪怕是总理大臣,亦或美国的总统,一颗子弹就能要了他的命,难道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羽生树呼吸粗重,他看出来了,对方深不可测,有难以言喻的能量。   “你缺少的只是机遇而已,寻常人看见妻子跟别人跑了,早就干出不可预测的事情了,忍耐的能力也是能力之一,哪怕是‘忍耐’。”比企谷说:“我们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要好好把握住。”   羽生树开始阅览卷宗,越看越兴奋,这种人很能忍,也不具备枭雄的潜质,某种意义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很中庸。   比企谷拿出小册子,趁着对方阅览卷宗,开始记录,心中不禁雀跃,就剩下最后一个任务了。   通过审核,梅林会约见他,他是鹤见一郎的契约者。   “莫非,鹤见一郎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亚瑟王,是被梅林选中的人,所以鹤见一郎就被制作成了一个领导者,现在国内也安定了,鹤见一郎便无事可做,好好的当一个太上皇,安心赏花喂鱼?”   比企谷觉得,自己没有想多,这很真实。   “然后,鹤见一郎决定阳乃是继任者,可世界已经在所有重生者维护下持续和平,国内也相同,大家都在维稳,阳乃也要做与鹤见一郎同样的事情吗?真是无法想象这个女人变成笼中鸟的样子。”   小富即安,这却也是很不错的事,了无牵挂享受幸福,可惜能做到这点的人很少。   在小本子上记录下最后一个字后,羽生树的阅读也结束了,他跃跃欲试,如果这份卷宗记载的事情是真的,这样不仅可以打破血脉的枷锁,也能突破权利层次的限制。   每个国家都一样,有这种人存在,本身具备野心,但却被规则压制,现在释放出来了。   “比企谷先生,我们什么时候出发?”羽生树眨眼间就将藤远纪子抛之脑后,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注意到对方,伤疤被揭开,会感觉到惋惜与难受。   因为以前被压制的太狠了,无论事情做得怎么样,都不可能完美——说到底这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完美的东西,又不是卡兹——无论哪里有问题,无论问题多细小——那个上司就会藉此发泄压力,对他进行臭骂,还美其名曰是教训。   ‘王八蛋,我教训……教训……’   羽生树敢怒不敢言,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对方在这个职务上一手遮天,他也没办法,只能被骂,还要笑脸相迎,极为恶心。   现在有机会了,他打算好好珍惜,因为曾经深陷泥潭,所以知道天堂究竟有多美丽。   “你准备好了?现在就能去,往后的事情你可以与负责人直接进行交接。”比企谷说。   羽生树站了起来了,然后对比企谷鞠躬。   “真是不知如何感谢您,这些钱您还请收好吧!”他十分感激。   “哦,钱啊,这是组织上给你的安家费,本来就要让你拿走的。”比企谷说:“放心,轻松一点,我们是同伴,以后你就会清楚,这里除了我们之外,跟一个普通人说话都要压抑自己,是何等恶心的感觉。”   “您说的是。”羽生树真心实意的陪着笑。   他与比企谷上车,两个人前往重生者组织的支部,是一个安全措施公司,明面上是这样,地址在郊外,实际上,这里进行特殊的人员培训,以及人力资源处理等业务。   比企谷换了车,从跑车变成路虎,转入一条山路,不久后便抵达,这是一块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   在安全措施公司后门有一条通道,可以抵达这里,道路只有一条,两边都是山,日本是山地构造,这是天然的隐匿网。   “好厉害……”羽生树深深的震惊了,这种手段简直是一手遮天。   他可以确定,绝对没在地图上看见过这里。哪怕是谷歌卫星也不行,看不见这个地方。他亲自打开google确认卫星录像,这里是一片山地,没有眼前的设施。   整体构造很严谨,内部有大量的别墅设施,后方是训练场,直接在深山里训练,使用特殊颜料子弹进行实战,每天都在打。   这些人被组织培养,未来进入社会,会享受很优渥的福利。   当下,比企谷带路,接引羽生树进入这里,他拥有巡查取缔的权限,属于A级,可以畅通无阻。   这里的总教官也是重生者,前来接待比企谷等人,因为,梅林一直在盯着他。   来者是一个女人,秀发很柔顺,穿着一身特殊制服,她刚刚从实战演练里归来,把一群人虐的找不到北。   “你就是比企谷吧?梅林曾经多次召开会议提起你。”她扫视比企谷,站在水泥地上,姿态英气勃发。   “是的,请问您怎么称呼?”比企谷微笑,他不奇怪,曾经听亚瑟提起这个人,重生前也是一个英灵,拥有无与伦比的战斗技巧,单兵近身作战,这个人是整个重生者组织里的最强级别。   “我的名字是:斯卡哈;,在这里担任总教头的职务。”她说:“没有什么比教导人才更有趣的事情了,你身边这个人是羽生树?我让人来负责他的交接,你有空来谈谈吗?关于你的契约者,我严格遴选之后,有了详细的人选。”   她发出邀请,脸色很严肃。   且她明言,不能随意决定,因为你这个人事关重大。   作者留言:   PS:求票~ 59、摸了!   “等我忙完手头上的事。”比企谷微笑,说:“这里有靶场吗?我想射几发。”   “嗯,等你忙完吧,我让你射个够。”斯卡哈明言,这里没有靶场,但射击没问题,自己做个靶子射就是了。   比企谷继续带领羽生树前去登记,他与见泽由美不同,属于可以直接成为‘战斗员’的人。   “不出意外,你大约可以拿到一个助理的工作,在前辈身边做一段时间,然后依靠表现程度,得到不同的职务。”比企谷给羽生树解惑。   一路上他问了好几次了,跃跃欲试,听见这个回答后内心狂喜,“真的吗?”   “企业有大有小,不可能给你保证大型企业,小会社倒是没问题,前提是你表现优异。”比企谷说:“不过,只要你是重生者,就不必担心有人给你下绊子,如果这种蠢货出现,直接联络巡查,可以进行公平竞争。”   羽生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种社会枷锁,他与比企谷进入一幢三层建筑,内部装修的犹如东京的写字楼,一位容貌姣好的女人坐在前台,负责接待。   比企谷出示他的个人证件,对方开始安排事物。   不久后,有个年轻男人出现,是这里的工作员,带领羽生树离开。   “再见,比企谷前辈!”   “嗯,好好干。”   到这里,比企谷的事情大抵结束,他在自动售货机买了一瓶可乐,喝下之后打算略作休息,然后再去赴约,沿途山路很崎岖,驾驶起来不是一般的累人。   期间,有巡察使来这里做定期报告,整个日本被划分成七个区域,总计七名巡察使。   比企谷了解过正式配置,在他下面有七个人,这七个人下面有各自专属的调查员团队、安全团队。   例如大田武,他隶属于安全团队,是小队长之一,他那个安全团队全都是精英级人士,负责鹤见一郎的安全。   安全团队的所有人,都是从小呆在设施里长大,接受教育,往后为重生者的后勤部门服务。   此外,职务从调查员开始,都由重生者担任,这个体系封闭性质格外强烈,不是重生者根本进不来,都拥有很大范围的共同利益,确保背叛者几乎不会出现。   这时,一位巡察使做完定期报告,在自动售货机那买了一瓶牛奶,坐在不远处饮用,赫然是比企谷在视频里看见的赤瞳。   赤瞳把证件挂在脖子上了,这个妹子还兼职做网红,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她的助手雷欧奈却上来跟比企谷搭话。   “这位先生,中午好。”   雷欧奈扫了一眼比企谷胸口的证件,不禁眯起眼睛,居然是取缔役,看来这是一个大人物,属于她们的顶头上司。   “我记得这届取缔役是见泽小姐担任的来着?”她试探着问。   比企谷微笑着反诘:“我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吗?别深究里面的缘由了,是谁就是谁。”   “也对诶……”雷欧奈尬笑一声,又问:“比企谷先生你,知道接下来组织里有什么计划吗?最近的动作很大。”   “因为那个会议么?”比企谷还记得,世界级重生者组织例会,本届轮到在日本召开。   这件事阳乃告知他了,在圈子里也不算很大的秘密,属于新闻,基本人尽皆知。   “是也不是。”雷欧奈皱了皱眉,“据说这届会议,有人要插手,比企谷先生你可能新就任,还不清楚半年前的新闻。”   “半年前?”比企谷蹙眉。   “是的,半年前乌鲁克第二帝国放话,要终结这种过家家一样的格局,将在本届魁首会议上做出大行动。”雷欧奈告知,以吉尔伽美什为首,做出犯罪预告,要把水搅浑浊。   “都有谁?”比企谷悉心询问,这个乌鲁克第二帝国,与他自己息息相关。   据亚瑟所言,他们可能要对自己下手,因为梅林带来预言,所以亚瑟等人也紧张。   “名单是不可能出现的,即使是乌鲁克第二帝国,也不可能做出如此详细的犯罪预告。”雷欧奈说道:“这些事情,雪之下常务没有跟你说的吗?”   这时,斯卡哈总教头来了,看见这些人,于是说:“到午饭时间了,刚好你们都在,一起过来聊聊吧。”   “哟西!”雷欧奈竖起大拇指。   比企谷看出来,她似乎很怕斯卡哈,也不知是为什么,他们移动到食堂。   这里的伙食很豪放,鸡与鱼都是整只的,精致的料理也有,不过无人问津,人在剧烈运动后一般喜欢这样粗犷的食物。   斯卡哈递过来一份文件夹,比企谷打开一看,发现里面一共有三张资料,第一张是:尼禄·克劳狄乌斯。   “选一个吧,尼禄拥有野兽般的直觉,你应该属于头脑派,跟她可以互补。”斯卡哈用叉子叉着一只鸡腿,说。   比企谷仔细阅览,女的就算了,他情愿搞基也不想被误会,发展出什么暧昧关系可不好。   这三份文件,两个女性,分别是尼禄以及贞德,第三个是男人,比企谷用排除法选择了最后一个,递给斯卡哈,告知她就决定是这家伙了。   “你确定?”斯卡哈脸色较为古怪,“这个男人整天摸鱼,因为是个很强的头脑派,所以放在里面了,不过我还是不怎么推荐。”   “呜哇,你居然选他啊?”雷欧奈震惊了:“摸鱼王,罗马尼·阿基曼!”   赤瞳一直在边上对付食物,听见这个名字有了反应,抬起头:“我记得这个人,干了半个月巡察使就不干了,嫌麻烦,所以在家里做网络直播。”   “播什么?”   “播手游,Fgo,不过上次魔神柱活动结束之后,他就不播了。说每天开播就是一堆人刷:医生,你死的好惨啊!然后放弃了直播行业。”   赤瞳说完,继续啃羊腿,吃的很舒服。   比企谷很无语,还有这种人存在吗?看来不能选他了,工作摸鱼令人痛恨啊。   “哦?看来你愿意听我的推荐,选择尼禄了。”斯卡哈微笑,“等会安排人来抽血。”   饭后,比企谷跟随医疗人员去做体检,血抽了三份,然后被告知契约明日可以完成,不需要再做什么,他就去打枪。   晚间,比企谷返回东京,打算明天去学校看看,也不知最后一项考核什么时候来临,现在也临近圣诞了,得策划一下约会,回去之后还要盯着结衣的测试结果呢,但愿她顺利妊娠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60、总武高一成不变。   近期,比企谷考量之后,打算没有工作的时候干脆呆在学校,不是为了上学,而是想多陪陪老婆。   “莫德雷德,跟叔叔说再见。”亚瑟让女儿坐在肩膀上,这个腹黑小魔女不愧是摩根的女儿,让父亲头疼。   “比企谷叔叔晚上好,再见~”莫德雷德表现的很乖巧。   不过比企谷已经看过监控,不可能信以为真,女承母业,她的小性格与摩根类似,可的确是一个小女孩,没有察觉到被监控。   亚瑟带着女儿离开了,比企谷也很早睡觉,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备车前往千叶,直到第二节课下课才抵达总武高,接着又若无其事的走到班级里,然后坐下。   环视一圈,叶山隼人被户部翔等人簇拥,在聊天,话题是最近即将到来的圣诞。   此外,三浦优美子也仍旧是女生的中央,被班级里的女生包围,由比滨结衣趴在桌上睡觉,看来还没缓过来。   很多人已经十八岁,打算趁着寒假去考驾照。日本的成年仪式很特殊,18岁就成年,但成年被分割开来,变成18/20两个。   社会性的成年是二十岁,生理性的成年是十八岁。   二十岁可以饮酒,也可以抽烟;十八岁不行,只能考驾照等。   总而言之,总武高的这个班级,并没有因为比企谷的离开而发生改变,一丁点也没有,说到底,人是一种绝对自私的生物,基因逻辑上严格以自我为中心思考。   小孩思考着自己,学生思考着兴趣爱好,大学生思考着将来,父母思考着小孩,都以自身为中心。   比企谷觉得这里气氛很不错,是一股清流,不禁感觉浑身放松。   这个上午很快就过去,因为比企谷没思考那么多,上课就盯着手机看小说,以前他写,会以审视的目光来看,现在不写,对于行文措辞等也不挑刺,看的很开心。   这让他很意外,已经很久没有从阅读行为上汲取过快乐。   “这就是我选择成为创作者的理由?”比企谷惊了,居然在这里找到了初心。   最后一节课结束,午休到来,学生们成群结队的去买午餐,叶山拿着一盒苹果汁,走到比企谷边上。   “你最近跟雪之下同学怎么样?”叶山小声询问,这个声音不会被班级里的人听见。   “肚子都被我搞大了。”比企谷没有这么说,而是讲:“还好吧。”   “最近雪之下同学看上去跟平时不一样了,我们家长那边工作上有联络,所以在公开场合见了几次。”叶山说:“给人的感觉,十分特殊,我也说不上来……”   “嗯?叶山同学,雪之下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同学,这样私底下讨论不太好。”比企谷感觉不舒服。   开玩笑……别人跟你聊你老婆,你能舒服了?   叶山显然不打算放弃:“可这样忽然的变化,的确让我很奇怪。”   “哦?”比企谷也压低了声音,眯起眼睛,说:“叶山隼人一直是个很看得开的人,却唯独在雪之下雪乃这个人身上如此纠结,是因为以前的黑历史吗?”   “唔……”叶山很惊讶,“雪之下同学将这件事告诉你了吗?”   儿童时期,雪之下姐妹因为家庭交际圈的关系,与叶山隼人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却因为一件事产生隔阂。   叶山隼人也受到很大的改变,因为这件事,他才会变成现在这幅为人处世的模样,所以他无比的在意。   绝对不会钻牛角尖的叶山隼人,唯独在这件事上钻牛角尖。   “不奇怪吧?因为我们两个人正在交往中啊。”比企谷说:“互相说一些比较私密的东西,也很正常啊。”   叶山惊了,他虽然一直在怀疑,可却没想到比企谷会很爽快的承认,一时间他内心唏嘘,聊了几句便返回座位。   比企谷看得出来,叶山隼人心中极为复杂,却也不想说更多,因为这样会使牵连加深,说不说他都要按照想的那套来,那还不如不说。   他趴在桌上,没吃午饭,学校食堂的东西变得难吃了,因为这段时间吃的太好。   忽然,有事情出现,异变徒然发生。   “哟,听得见吗?”   “嗯……?”比企谷愣了愣,这个声音忽然出现在他脑海中,“谁……?”   这个声音很特殊,没有声线,像是最原始的响动,不带有一丁点情感色彩,也听不出男女。   且他疑惑与警惕,这种事情很奇怪,有科幻感,让他想起美国的某个计划,精神超能力开发。   “是朕啊。”   “哦?契约完成了吗?”比企谷反应过来了,这个声音根据内容来看,应该是尼禄·克劳狄乌斯。   他想起那个契约,亚瑟先前也告知,契约之后可以做到五感共享,这也是契约唯一的能力。   “是的,汝先习惯这种感觉吧,朕有话要说。”五感共享的声音很独特,与这种内容极端‘不兼容’。   比企谷怎么听怎么奇怪,询问:“除了脑子有些晕,没有其他的异常,你可以说了。”   “好吧。”尼禄顿了顿:“记得大阪的入江组吗?对入江组组长的审问出现结果了。”   “哦?”比企谷在瞬间提起了精神。   “果然有人在针对汝,入江组长却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朕听说连那个组长自己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在交接时那群人掩盖了真面目,只是提供了庞大的利益。”尼禄说:“于是,入江组在这份利益面前低头了,单纯为利益而行动。”   “你觉得这可能吗?”   “当然可能,朕在罗马王庭见过无数个这类人了,提供一些利益,就会毫不犹豫的发起背叛。”尼禄淡淡道:“以自身的性命为代价。”   “我不是在问这个。”   “哦?”   比企谷说:“我问,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肯定是乌鲁克第二帝国的人动手了吧,很有可能是王庭的人,不过这个组织的人行事风格比较奇怪。”尼禄说:“乌鲁克第二帝国的人秉承吉尔伽美什的价值观,从不做小偷小盗,比如汝的家人,他们绝不会下手,因为吉尔伽美什不屑于做这种事。”   没有之一!   作者留言:   PS:求票~ 61、女儿与未来(本卷终)   比企谷忽然感觉到嘴巴里一阵甜味,也不知怎么回事,他愣了愣,这不是高血糖的症状吗?   “因为余在吃甜食,所以你的嘴巴会感觉到甜味。”尼禄说:“这就是五感共有,类似于梅林说的自己……旋转?什么来着……?”   “是自旋,量子物理的概念,科普书上就有。”比企谷说:“两个粒子无论间隔多远,其中一个动了另一个也会动。”   “对,就是这个,如果余感知到汝陷入危险,便会用最快速度赶去,不过这个契约有一个缺陷。”   “哦?”   “就是其中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也会死。”   比企谷:……   “以为自己死了,就真的死了,意识彻底崩溃,即使身体还活着,里面也是空空如也。”   尼禄一本正经的说:“所以,汝若是死了,余也同样会死。”   “这种感觉很神奇,我对契约一无所知,吃透它的机制并且利用起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比企谷离开教室,来到厕所,早上牛奶咖啡喝多了,现在一阵尿意盎然。   “唔……”   忽然,尼禄给出了奇怪的反应。   比企谷这才发觉,顿时心头一惊,他们还在五感共有中,想必一个女性肯定没有体验过男人上厕所的感觉,一时间被冲击也是正常。   且这前所未有,开启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尼禄赶忙切断了这种连接,浑身忽然出现一种奇怪的释放感,也懒得问比企谷在干什么了,总之可以确定,对方在做奇怪的事。   “汝刚才做了什么?”尼禄询问。   她直接打电话过来,这种感觉很具备冲击性,让人身体发毛。   “上厕所。”   “……”   尼禄简直无语了,她是一个气量很大的人,现在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以后上厕所得汇报一下,因为这种契约在初期的时候,汝不会自己切断,而余这边只能切断一点时间。”   “哦?也就是说,契约的常态是开启状态,关闭是异常。”比企谷说:“我是正,你是负,这个意思对吧?”   “是的,你汝可以拒绝五感共有,我则不行,因为这个契约的原型你也清楚。”   Master与Servant,这个体制是以Master为主动,对方是被动,即使发生了变化,本质也是不改变的。   尼禄明言,要求比企谷上厕所得打报告,并且汇报是大是小,否则就太糟糕了,如果比企谷忽然上厕所,尼禄呆在公司里,整个人都会崩溃的,简直是直接体验失禁的畅爽感,这样太糟糕了!   “我知道了。”比企谷挂掉电话,感觉很神奇,等等……   自己上厕所对方可以感觉到,那尼禄上厕所呢?不也是一样的吗?   她应该会切断的吧……?   比企谷回到教室,不久后便开始上课,历史老师小野睨了他一眼,他一向对这种旷课成性的学生颇有微词。   接着,他故意对比企谷提问。   比企谷对答如流,这种问题根本难不倒他,身为一个前作者,都看了不知道多少史料了。   可忽然,就在这个时候。   历史老师经过比企谷座位,比企谷忽然一头撞在桌子上,捂着胯下脸色有些发青,一种极难以言喻的感觉充斥着浑身每个角落,让他差点叫喊出声。   身体感觉很爆炸,这种前所未有的猎奇感是怎么回事?!   课后,比企谷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尼禄,特么,绝对是这家伙干了什么!   “什么事?”   “你刚才干了什么?”   “余上了厕所,因为刚刚结束会议,脑子里都是其他事情,一时间忘记切断契约。”   “你真是个人才。”比企谷想说的是——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余也理解自身的才能,会让汝感到耀眼呢~”   比企谷:……   他严重怀疑,尼禄是一个粗线条,下午的课程因此也无法好好接受了,干脆去侍奉部活动室呆着好了。   比企谷抵达目的地后,看见了一个很久没有被人使用的房间,有种落寂感出现了。   这里被荒废三个多月了,现在无人问津,包括平冢静老师在内,侍奉部已经荡然无存。   他前往天台,在这里坐着看书,等待放学。   不知过了多久,铃声打响了,比企谷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收起书,走向学生会的活动室。   他抵达了,敲响大门,打开门的人是雪乃,看见比企谷后露出一瞬的惊讶,让他先进去再说。   “你居然会来学校……?”   “今天恰巧没有工作,我的考核只剩下最后一个关卡了。”比企谷告知对方,他想放松一下,这种工作很奇怪,需要获取信任,以及斯卡哈那些话让他紧张。   雪乃微笑,让比企谷加油,先把工作稳定下来再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稳定的情绪源自于稳定的生活。   两人进入学生会室,结衣从阅览中抬起头,她在处理文件,这些工作让她心思愼密了不少,然后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拿出一个长条盒子。   “小企,我提前测了一下!”她有些脸红。   比企谷猜到结果了,摩根是个很厉害的人,保证这个药有用就一定有用。   接着,结衣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张试纸,上面的线条发生变化,与雪乃的如出一辙。   初步确定,她已经怀孕了,是比企谷的孩子,接着她告知比企谷,学生的其余人员正在体育场,进行义工性质的清扫活动,她们定期会做这种事。   比企谷与她们攀谈,聊起自己的工作,用这种方法让她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接着便将话题转移到家庭上,想看看她们态度如何,这种事情在普通人里算很诡异了,不过在某些特殊人士里如同家常便饭,比企谷暂且还不习惯。   她们两人没有过度深入这个话题,都怀孕了,孩子的父亲也是同一个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呢?宛如迷雾般不可视,却让人必须踏出脚步,未来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⑤ 怀孕生子 1、一色彩羽你也有今天!   晚间,比企谷回家,雪乃也跟了过来,她怀孕大半个月了,心态渐平稳,目前还没什么感觉,再过几个月就影响生活了。   雪乃的肚子会变得越来越大,最终得挺着肚皮走路,比企谷觉得自己得加油了,赶快通过这个审核,正式成为巡查取缔役,各类福利才会真正落实下来。   这晚,比企谷搂着雪乃睡觉,尽管浑身燥热不堪,却忍耐住,怀孕后能不干就不干,不是说规定不能干,而是在走心。   女人是需要呵护的,不是充.气娃娃。   只是今晚尼禄不爽。   与比企谷进行契约之后,五感可以共享,一般其他契约者平时都是关掉这种联系的,只在需要的时候动用,比企谷这个新人暂时关不来,尼禄觉得自己好累。   她整晚都被比企谷弄得十分燥热,跑去入浴让自己冷静下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开始联络对方。   比企谷没接手机,这种独特感觉在深夜才渐平复,让尼禄格外愤懑,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第二日一早,比企谷才姗姗来迟,打去电话,尼禄接到了。   “余看不出来,汝的胆子挺大,昨天晚上是故意的吧?”   比企谷愣了愣,“你说什么?什么昨晚不昨晚的?”   “昨晚余整夜都在悸动,你干什么了?”尼禄询问。   比企谷皱眉,“哦,我知道了。”   抱着心爱的女人睡觉,不就是会感觉到悸动的吗?况且还有一部分是对未来孩子的,这个忍不住啊。   比企谷也是人,人就免不了被情绪左右,尼禄是个很大度的人,但现在身体很普通,被搞一晚,早上火气很大。   然后,他被告知,尽快熟悉这种感觉,否则就要动用非常手段了,这样下去不行,不睡觉人要疯。   比企谷结束通讯,摸了摸下巴,感觉这件事很累,一个普通人要熟悉这种超自然现象一样的东西,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不过有非常手段,船到桥头自然直,接着,他打电话询问亚瑟,有没有工作到来。   “工作么……”亚瑟听完比企谷的意思,有些遗憾:“重生者总共就一千多人,排除掉我们这种寿命比一般人长一些的,根本不可能天天都有的,有时候一天出现五六个,也有时候半个月不见一个人,实际上主要是调查进度,外面肯定挤压了一些重生者,就看什么时候被找到。”   且亚瑟解释,比如羽生树,他就是重生了大半个月才被找到的,因为他自己闹出事情,整个日本那么多人,调查员总共才多少?没有那种速度的,延迟很高很高。   自己的考核就这样被卡住了吗?比企谷感觉很操蛋,他也不写书了,白天直接开车去东京,因为约了人,去买松阪牛。   这是日本最好的牛肉了,比企谷买肉给老婆吃,自然亲力亲为,而且普通零售商人也拿不到这种肉,一般松阪牛都是专门给固定的人提供货物的,千叶是个小地方,买不到就是买不到。   此外,比企谷也忐忑,即将要坦白了,再过几个月两个人的肚子都要变大,届时也瞒不住了,必须搞定这件事。   他抵达东京,让比企谷诧异的事情发生,十分突然。   雪之下阿姨发来联络,邀请比企谷去吃饭,她最近在与丈夫休假中,刚从国外回来,打算在东京吃点海鲜。   比企谷答应了,直接去成田机场,开车接到了岳父岳母。   “阿姨怎么忽然想起吃海鲜?”他发动路虎的引擎,开车出发,回东京去,打算询问对方想吃什么口味,好选地方。   “国外的菜虽然好吃,但口味太重了,我跟丈夫都受不了,很期待清淡口味的东西。”   雪之下阿姨很唏嘘,她一言难尽,因为这两个人想吃美食,于是选择了天朝旅游。   她把这件事告知比企谷,于是比企谷询问:“你们去哪里了?”   “油土鳖上视频推荐。”雪之下阿姨说:“先去四川再去重庆,结果这家伙在当地发了痔疮……”   比企谷不禁汗颜,那是两个很厉害的地方,料理之猛,他也遭不住。   越吃越辣,越辣越想吃,吃了更辣,辣了更吃,轮回不止。   这样吃下去,第二天屁股就要爆炸,根本遭不住,一时爽了,菊花遭殃了。   “推荐阿姨你们去温泉旅馆,在那边吃些螃蟹,再泡几天温泉。”比企谷直接打手机:“现在就可以订位置,你们二位意下如何?”   “那就去吧,真是麻烦你了。”   比企谷应了下来,直接喊大田武过来,让他帮忙安排一下,送走这两人,比企谷联络雪乃,告知她父母出国旅游回来了。   接着异变再度发生,比企谷刚买完肉,付了一千多万订制了熟成配套,然后看见陌生来电,接起居然是斯卡哈。   “比企谷,我问你个事,务必如实回答。”   “嗯,你问。”他有些意外,斯卡哈算高层了,总教头不如说是后勤总长,可以负责很多事情。   此外,关押违规重生者的地方也是斯卡哈负责的,当地的管事人是斯卡哈的下属。   “我们抓住一个逃往国外的重生者,情况比较棘手,因为对方反抗到底不肯配合。”斯卡哈说:“暂且关押起来了,我们询问她是不是知道其他重生者的时候,对方供出来一个人。”   “谁?”比企谷心思活络,太想完成考核了,这样才具备足够的底气。   “比企谷八幡。”斯卡哈说出这个名字,“你认识这个人吗?我把档案发你去你的信箱。”   “可以。”比企谷拿出平板,果然看见斯卡哈发来的档案资料,点开一看有些傻眼。   这个资料居然是一色彩羽的,没想到她出国被抓,还把我供出来了!   特么,这个二五仔!   “这个人我认识,的确想要出国打拼,有什么问题吗?”比企谷皱眉询问。   “规定上不可行。”斯卡哈说:“想出国需要本部的审批,以前不需要,但乌鲁克第二帝国的渗透很严重,专门挑选这些人下手,比企谷你为她担保吗?否则这个人可能要接受为期三年的教育。”   作者留言:   PS:求票~ 2、太阳!   “可以,我为一色彩羽担保。”比企谷正人君子,以德报怨。   没想到一色彩羽居然真的出国,而且还被抓住了,比企谷好奇其中缘由。   “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斯卡哈说:“这件事需要数个手续,谁也不能免去,是铁律之一,并且被担保人在一段时间内无法享受到组织的福利,也无法与组织交互。”   她明着说了,一色彩羽得好好做人一阵子,才能洗刷掉嫌疑,无知者无罪,这个道理在组织里不通用,一旦豁免此类人,将导致他们产生侥幸心理,说不定下次还要出逃呢。   “她是怎么被抓的?”比企谷进行询问,他把车停在一家酒店的停车场里,本人转为步行,他家就在不远处,不是那个租赁下的房子,而是比企谷自己的本家。   “这得从银行体系说起。”斯卡哈说:“一色彩羽利用其父母的印章进行账户注册,开始炒股,短短数月赚了上亿日元,而银行对这种忽然发迹的户头会进行跟进。”   “银行体系的高层管理是我们的人,无意间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开始盯着一色彩羽的户头,进行确认。”   “组织里有专业的分析师,调查了一色彩羽的过往之后,判断这个人不可能把几个亿的资金转动起来,在这个年龄,办到这件事,需要多高的天份?不经过专业培养是不现实的。”   斯卡哈说到这里,顿了顿,“记得入江组事件吗?这段时间由你授意,各大媒体正在热烈报道。”   比企谷顿时心头一惊:“你是说,接触入江组组长的神秘人,也接触了一色彩羽?”   “我们也只是怀疑。”斯卡哈没有把话说圆:“因为一色彩羽无法解释自己的启动资金是从哪里来的,而你也没给她钱对吧?”   “是的。”比企谷问:“启动资金是多少?”   “一千万,这明显不是学生可以入手的金额。”斯卡哈告知。   先前,她已经说过了,乌鲁克第二帝国的渗透很严重,是软渗透,每个重生者组织都缺人,人才是根本的根本,特别是一色彩羽这种新人,在对方看来是很珍贵的存在,因为这种人第一次加入的组织就是他们,所以很少有背叛的例子。   “你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说明有事要我帮忙?”比企谷询问。   他深知斯卡哈有事才动,因为她身居高位。   “嗯……一色彩羽对我们不信任,我想让你去试试看,这样吧……”斯卡哈解释计划过程。   她打算让比企谷担保一色彩羽后,要求一色彩羽回归校园生活,然后比企谷接触一色彩羽,让她把那个幕后的神秘人给钓鱼钓出来。   且这不是小鱼,而是一根线,也许身后牵连很大,可以成为将乌鲁克第二帝国在这里的根据地掀翻的契机。   这件事水很深,因为,没有任何一个重生者组织是简单的,每一个都水深的不行。   尤其是乌鲁克第二帝国,暗中操纵黑手党、黑道、兄弟会等各国黑暗组织,在暗中翻云覆雨,借此壮大自己,让每个官方的重生者组织都很头疼。   斯卡哈也明言,对方也会派遣调查员,去搜索一色彩羽这种人,野生的重生者要么被登记,要么就被他们找到,每个重生者都注定要加入一个组织,因为本身就具备很高的价值,但凡重生的人——都会因为重生而具备某种才能。   “一色彩羽的才能是什么?”比企谷询问着,发现自己快到家了,便打算赶快结束通讯。   “才抓起来没多久,这种事情需要实地考察,绝对观测者决定的东西,我们不可能凭空分析出来。”斯卡哈说:“才能被表现出来,但表现出来的只是一层壳,要知晓本质,必须弄清更多的讯息。”   比企谷思考片刻,问出酝酿很久的问题:“那么,一色彩羽的事情,能否算作我的最后一个考核任务?”   斯卡哈一愣,“你很急吗?”   比企谷说了说关于自己女人怀孕的事情,斯卡哈笑了笑,“我会向总部提出申请,做你的担保人,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双赢,很公平,也让人开心,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斯卡哈切断通讯前叮嘱道:“这件事别告诉亚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当然。”比企谷也深知,保密这种东西,局限在最小的范围内是最稳妥的。   他切断通讯,忽然,尼禄的声音响起:“这个计划很有趣嘛。”   比企谷心说糟糕,然而,五感共享中,连‘心说糟糕’都被听了过去。   “余身为汝的契约者,算是绝对的自己人,毕竟余与汝暂且是一莲托生。”   “好吧。”比企谷苦笑,看来自己得主动适应这个契约了,每个人都有点秘密,他可不希望这种私密货被对方听去。   “安心,再私密余也不会笑的!”   比企谷感觉防不胜防,特么的……连这个都被听走了!还能不能有点隐私了?   而且,尼禄这家伙有点熊啊,太不看气氛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比企谷回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开门,很久没有回这里了,不清楚小町怎样了。这段时光让人唏嘘,比企谷的变化很大,早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自己。   门内一片漆黑,比企谷家父母没有回来,他上楼,发现小町在备考,总武高偏差值要求严格,属于千叶本地的名校。   他没有打扰妹妹学习,独自回到房间,与往常一样阅览着资料,看了一个多小时,准备睡觉了,习惯性的确认一下邮件,却让他皱起眉头。   有一封匿名邮件抵达了比企谷的line邮箱,里面有一串号码,疑似是手机号。   此外,还有一张图片,里面的图案很诡异,比企谷依稀记得在哪里见过,忽然,他猛的一惊。   这个图案是六芒星的始祖,酷似海星,实际上代表了太阳。   简单的来说,这个标志是苏美尔文明的太阳历,里面蕴含了很大的信息量,莫非是对方发来讯息,想要策反自己吗?   因为,严格来说,比企谷也是一个新人,却因为人脉关系即将身居高位。   这种人在对方眼中,无疑是最佳的策反对象之一。   作者留言:   PS:求票~ 3、大事件开启!   要把这个号码拨打出去吗?或许对方是乌鲁克第二帝国的人,比企谷皱着眉,两指捏着下巴,陷入情不自禁的沉思中。   这件事很严肃,因为他的位置很敏感,光是打一个电话, 就会成为难以言喻的污点。   “尼禄,我知道你也在看,你觉得该如何处理?”比企谷询问。   “第二乌鲁克帝国一直隐藏的很好,这次却主动对汝发起联络,这太不寻常了。”尼禄也很凝重,这种事情前所未有。   比企谷是谁?他虽然是预备的,但好歹是巡查取缔役,往后可以说是身居高位,与斯卡哈平起平坐了,情报纪委的头子,基本就是这种职务。   乌鲁克第二帝国居然想策反这种人,他们的心也太大了一点吧?   这就好像在打仗,比如二战时期,希特勒去策反英国的丘吉尔一样诡异。   就好像曹操派人策反诸葛孔明,能成吗?不说成不成,首先这可能吗?乌鲁克第二帝国的人又不是蠢货,怎么可能连这点也预料不到?   所以比企谷才疑惑。   “这件事,你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比企谷问:“我换个说法:他们所诉求的利益是什么?”   “乌鲁克第二帝国这几年扩张的很厉害,中东区域的重生者都被他们拿下了,就余所知,他们没有第二个目标。”尼禄明言,这些人想要扩张。   “唔……”比企谷沉吟一声,又问:“那你想过吗?乌鲁克第二帝国扩张的理由是什么?他们应该有个详细的计划。”   尼禄几乎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吉尔伽美什要统治这个世界,让苏美尔文明圈再临于人世之中。”   “哼哼……很经典的想法,过去的王者要再度复兴,历史上这种人不少,有很多。”比企谷结束了这次通话:“明天我恰巧要去找斯卡哈,直接跟她讨论吧。”   这件事表面上只有一串号码,以及一张图片,然而水很深,比企谷可能因此引起怀疑。   一旦他遭到怀疑,就会引起连锁反应,人们不禁会思考,与比企谷关系密切的下任领导人雪之下阳乃身上是不是也有污点?   这真是一记诡牌,先前,乌鲁克第二帝国曾放话,要把水搅浑浊,现在已经动手了,可比企谷不认为这件事很简单。   他没有多想,很早就睡了,第二日早上五点半就起来,开始呼叫尼禄。   “余要再睡五分钟……”   “别睡了,快起来!”比企谷有点头疼啊,这家伙怎么如此不着调?   他担心对方直接现实找上门,顺着网线就打过来了,比企谷身为一个普通人,不会是亚瑟那类武斗派的对手。   “那就让余再睡五个小时……呜嗯。”   比企谷:……   他放弃联络尼禄,给亚瑟打电话,却被亚瑟告知:有人一直潜伏在你身边,只是没有注意到;然后发来一个号码。   比企谷拨通,有人接了,里面传来一个平稳的男音,赫然是天草四郎。   比企谷将情况告知。   “原来如此。”天草四郎丝毫不意外:“我们之前就判断,乌鲁克的人要来接触你,昨晚不是就来了吗?按照计划中的行动就可以了,斯卡哈那边可以保证隐秘与安全性。”   “恰巧我今天也要去见她,接一个人。”比企谷说:“情况不算乐观的,敌明我暗,在策略里这是一个很大的忌讳。”   “现在我去备车,比企谷先生你十分钟后打开门,我们直接过去。”   天草四郎的行为已经说明事情的严肃性,比企谷走到隔壁,看了看小町的房间,神态浮现出淡淡笑意,他决定离开,这种事不能将家人牵扯其中。   吉尔伽美什也不屑于做这种事情,他很慢心,是一个王者。   十分钟后,比企谷下楼,一辆黑色路虎停在门口,天草四郎招了招手,比企谷便直接上车,这辆车往东京开去。   同时,比企谷开始联络斯卡哈,这件事牵连较大。   斯卡哈听比企谷描述了这件事,当下睡意全无,叮嘱他直接过来,要进行一个会议。   然后,斯卡哈切断通讯,发出召集,她在收拢组织内暂且无事的武斗派,有三个人被喊来了。   首先,斯卡哈联络赤瞳,让她把事情交给助手雷欧奈,亲自过来一趟,有重要任务下达。   赤瞳欣然接受,当下斯卡哈安排护卫团队开车接送。   赤瞳身为资历较老的重生者,已经参加过很多次大型作战,这些年乌鲁克第二帝国与重生者组织之间发生多次摩擦。   曾经有一次,各国重生者针对他们展开了一次行动,歼灭了三个乌鲁克第二帝国的据点。   其中一个据点,由赤瞳这个经验老道的战士亲自带队,展开闪电战袭击,收获喜人。   第二个人是亚瑟,他原本就是比企谷的辅助者,现在也欣然答应,驱车赶来。   最终,斯卡哈为了委托,皱眉思考数分钟后,联络了一个很特殊的人,对方是在店里吃团子的时候被重生者组织发现的,属于隐居者,很少参与斗争,但实力却十分强悍。   这个人无论是经验,亦或是魄力,都让斯卡哈本人心悦诚服。   电话连通之后,里面响起一个独特的声音:“汝为何事?”   “哈桑之王,有事要谈,乌鲁克有大动作,目前对我们的准高层之一发起了干涉。”   “霍霍?”   “各国魁首将在两个月后开启谈判,这个时间点他们出现大动作,这是动乱的象征。”   “了解了,汝无需多言。工作吧。”   斯卡哈结束通讯,直接派遣武装直升机,前去‘山中小屋’迎接这个人。   哈桑之王,山之翁,乌鲁克此举无疑是战书,身为官方力量,绝对不能退缩,既然发起了,那就接下吧   不多时,比企谷抵达安全保卫公司,然后通过小道抵达这个训练基地,已经有人提前到了。   对方站在不远处,盯着苍蓝色的天空,目光很深邃,他身材健硕,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感。   作者留言:   PS:求票~ 4、小彩羽你好惨啊!   哈桑之王,山之翁,这个人就站在距离比企谷不远的地方,盯着天空不知思索什么,却给人一股浓郁的深邃感。   忽然,山之翁垂头俯视,盯着地面,又扭头看向比企谷,这种眼神格外独特,空灵没杂念,像是一位信仰虔诚的修道士。   “汝……不,你。”山之翁霍霍一笑:“这种口癖应该改了,你,觉得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比企谷愣了愣,说:“根本无所谓,这是其他人决定的事情,我做再多也是徒劳。”   “为何?”山之翁的声音具备极大的威严。   “因为,世界上很多人都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有个很简单的例子。”比企谷斟酌后便说道:“这个例子就是:明星——他们是活在其他人世界里的人,将各种人设套在自己身上,在公众眼里变成了与自己截然相反的人,他们真的是这样的人吗?”   “霍,说的不错。”山之翁道:“一切决定自己,汝的资格完满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比企谷一个背影,不是故意的,王哈桑原本就是这种人,丝毫不拖泥带水,宛如一把绝世好剑,斩钢断金都毫不踌躇。   不多时,斯卡哈来了,她看见山之翁在凝视天空,不禁感叹,这是一个很凝练的武人,也是最强暗杀者,山中老人的双瞳就像蓝天般透彻。   赤瞳也来了,跟在斯卡哈身后,站在这等人到齐,不久后一辆黑色路虎行驶进来,在不远处停下,亚瑟推门出现,众人集合完毕。   “跟我走。”斯卡哈说话的同时,带领比企谷等人走到山之翁身边,然后说:“这里,直径一百米内都没人,我们说话小点声,这就是最优秀的反侦察措施。”   亚瑟问道:“有必要这么谨慎吗?”   “乌鲁克方面有一位情报大师,这个人在重生后拥有了很独特的才能。”斯卡哈提醒道。   “你指的是玉藻前?”   亚瑟说出这个名字,又是个名人,让比企谷不禁好奇。   此外,山之翁一直没说话,凝视蓝天,不知思索什么,有很浓郁的神秘感。   “想必大家都清楚,在这之前,乌鲁克方面发来战书,邀请我们看一出好戏:他们是如何将本届魁首会议彻底搅乱的。”斯卡哈很严肃:“如果这个会议被搅乱,届时可能真的天下大乱。”   比企谷点头,说:“现在世界格局非常稳定,我在写书的时候一直关心时政,如果说一个势力想要上位,则必须等待一个乱的时机,因为天下人也不是傻子,不会跟在暴力组织身后。”   “是的。”斯卡哈点头:“可如果乱起来了,各国开始斗争,那大家都开始暴力了,这个弱点也就不复存在,届时只要打赢几场战争,确立自己的地位,然后就是实力行使的时候了,最后的赢家将如同美国一样成为世界霸主。”   “我们无论如何也要阻止这场战争。”亚瑟说:“而且这件事很明显,乌鲁克方面的人想通过比企谷针对雪之下小姐,让本国内的重生者圈子变成修罗场,一旦这种事情发生,我们会出现很严重的信任危机。”   亚瑟告知所有人,人言可畏,人心可怖,人性之人心,人心之人性。   “社会的基础是人,是大众。”比企谷说:“我们只能代表自己,无法真正的控制别人,而大众又被环境决定,乌鲁克的人看的很透彻。”   “毕竟那是吉尔伽美什,与梅林对等的人,甚至在某些方面还超过了他。”亚瑟一点也不意外。   只是,吉尔伽美什不想过家家,也不愿维稳,是一个主战派,否则现今他肯定是官方重生者圈子的高层之一。   “而吉尔伽美什不可能成为高层之一。”斯卡哈说:“他倒是很愿意将‘之一’去掉,然后写上‘唯一’两个字。”   天生的独裁者,这就是吉尔伽美什这个人的本质。   众人都不说话了,已经互相确认了想法,等待斯卡哈说出详细计划。   “计划被我分割成数个部分,第一是环境。”斯卡哈扫视众人,说:“我们需要一个人多易隐藏,却又不是那么多,甚至与社会某种程度上隔绝的环境。因为这样,乌鲁克方面的人一旦出现,立即无所遁形,会有很大的违和感。”   “其次是战力,我想在场的人已经足够应对这种状况了,此外还会派遣别动队,这两个月期间一定得抓住乌鲁克方面在日本据点的详细讯息。”斯卡哈皱着眉,说:“武装直升机,装甲车,战斗机也准备好了,一旦确认乌鲁克据点所在,会直接发动饱和轰炸,将这种子确确实实的扼杀。”   各国魁首将陆续到来,一旦出现意外,这样问题太严重了,直接会开战。   “最后是双重保险,我们现在有了一色彩羽这个线头,可以暂且将比企谷先生搁置。”斯卡哈说:“也就是说:我们有两次接触到乌鲁克线人的机会。”   “这个,身为原暗杀者的赤瞳小姐适合执行任务,我们规定一色彩羽必须回到学校,期间赤瞳去进行监视,在某种程度上让一色彩羽主动与乌鲁克方面的人接触,然后……”   众人点了点头,这个会议持续了半个多小时,说完关键内容后,细节部分也被阐述出来,然后亚瑟与比企谷,还有赤瞳一起去吃了点东西。   比企谷便去找一色彩羽,她被拘禁了,关在东京,正苦逼的写检查书呢。   他们一同出发,亚瑟与山之翁在准备伪装的身份,他们必须易容,藉此骗过乌鲁克方面的情报员。   亚瑟告知比企谷,他会成为英语老师,山之翁会伪装成体育老师,赤瞳因为任务目的的缘故,得伪装成一个学生,进入一色彩羽所在的班级。   比企谷本人拿到了一个特殊的手机,斯卡哈告知,让他把乌鲁克那封邮件里的电话号码存进去,到时候用这个手机打,别用自己的。   不久后,他抵达东京,已经到中午了,早上说的东西太多,没什么食欲,现在腹中羞涩,想吃点东西,不过计划并非如此。   比企谷的目的地位于涩谷,有一栋写字楼,高达三十六层,这里容纳的都是属于重生者的小型企业。   他抵达这里,观察时间,十二点四十六分了,然后,拿出牌子挂在脖子上,这里做了一层隐匿,牌子上写的身份是【取缔会理事】。   前台的负责人很漂亮,胸前的牌子上写着名字【切尔茜】,以甜美的声音询问比企谷有什么事情。   比企谷递了一张条子过去,切尔茜眯起眼睛,在键盘上一阵输入后,便拿出一张磁卡刷了一下,交给比企谷。   “先生,这是您的通行证。”切尔茜的声音很悦耳。   比企谷上楼,磁卡刷电梯,显示出26这个楼层数字,一切都是固定,这张卡可以去什么地方,有什么权限,事先已经被决定好。   电梯抵达,开门,有人站在门口迎接。   这是一个中年人,开始自我介绍:“鄙人德井顺,您的朋友在第三个房间里。”   他指了指左侧,这里的门上都安装有特殊玻璃,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   但里面看不见外面。   一色彩羽头都大了,在那抄写重生者行为规范,德井顺告知比企谷,她要抄五千次才能放出来,以后定期每个月抄一千次,用纸笔抄写,然后邮寄到指定的地方,否则再抓起来关着。   太惨了,一色彩羽简直惨绝人寰!   作者留言:   PS:求票~ 5、我来救你啦!   重生者组织对这类人很警惕,一色彩羽被抓来之后不服管教,然后尝到恶果。   这个房间很空旷,只有桌子,一色彩羽是站在那抄的,比企谷在门外观察了一阵,发现她浑身发抖。   德井顺进行说明:“这位小姐从昨天早上抄到现在,没抄完不能吃饭,一篇重生者规范是三百六十八字,总计十条铁律。”   所以,一色彩羽得抄完三十六万字才能吃东西,期间不允许坐下,她脸色都发黑了,给累的,此外浑身发软,很想睡觉。   “抄多少了?”比企谷询问,如果快抄完就等那时候再把她接出来就行了。   十遍三千六,一百遍三万六,一千遍三十六万,全抄完都够一本长篇小说了,这样下去会被饿死的吧。   “已经六百遍了,这位小姐写字很快。”   比企谷:……   他露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对德井顺说:“可以结束了,我已经在斯卡哈那边担保完毕。”   “是,比企谷巡取。”   德井顺很恭敬,拿出一张磁卡,刷卡开门,这条廊道很冷清,有五个房间里关了人,都在抄写行为规范,五千次已经洗脑了。   行为规范告诉这个人,应该怎么做才对;不准吃饭,累晕就送去医院,好了继续抄,还不许坐着,这种惩罚让人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以及代价。   于是,一个概念就会形成:想想吧,违反这上面的条例,你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欲望的种子一旦形成,这个人就没救了,只能以酷法约束之,抄写只是初犯的惩罚,最严重的是终身被监禁,不是关在这个地方,而是位于群岛上的监禁设施。   一色彩羽这边,很想哭天喊地,然而没有用,继续抄写行为规范,她心都累了,欲仙欲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重生者组织根本第一次听说,原来我们这些人也有组织!   这里很恐怖,一色彩羽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她很盼望一个英雄人物从天而降,拯救自己脱离苦海啊!   她这么一想,比企谷就出现了。   “你感觉怎么样?”比企谷询问:“为什么要听从别人的蛊惑?”   一色彩羽愣了愣,她现在听觉模糊,浑身上下都快没知觉了,感觉双手不再属于自己,然而还是很精确的分辨出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明显这个人就是前辈。   这让一色彩羽大脑一片空白,这样丢人的景色居然被看见了。   半分钟后。   “前辈你也被抓进来吗~~~~~~~~~~~~”   比企谷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一大排波浪号!!   “注意你的言辞。”   “噫……”   德井顺站在一边,身为管理员,这里所有被关着的人都畏惧他。   “这位是比企谷巡取,未来组织内排行前十的人,遵守礼节也是规定之一,明白吗?”   一色彩羽愣了愣,瞪大眼睛。   “前辈~~~~~~~~”   “你别这样……”比企谷头都大了,都虚成这样了,别卖萌了好吗?   这或许是一色你的生存准则之一,不过我只感觉很尬啊!   “救我!!”   “你别紧张了,我出现在这里就没问题了。”比企谷说。   一色很感激,我果然没看错你!   同时,德井拿出手机,开始联络,先前在坐台的切尔茜上来了,搀扶一色彩羽前去休息。   这次一色彩羽受到很大的冲击,整个人陷入恐慌状态,抱着切尔茜的胳膊,盯着比企谷不转移眼神,好像在说:前辈,前辈你一起过来啊……   然后她被切尔茜转移了,去喝点营养饮料,顺便休息一下。   德井顺站在门口,说:“比企谷先生,麻烦一般是自己找上门的,毕竟人不会去主动接纳麻烦。”   “是啊,如果我的朋友是个普通人,当然不会碰见这种事。”比企谷说:“是重生者的维度让她遭到了这种事件。”   他也离开,来到一色彩羽休息的房间,对方正在喝一杯牛奶。   切尔茜拿了一瓶葡萄糖注射液过来,加入了微量的钾,准备给一色彩羽注射,她现在有血糖偏低的症状,需要补充电解质。   “我不打针!”一色彩羽真心是遭遇了噩梦,对切尔茜很不信任。   “给我。”比企谷从切尔茜手里接过输液瓶,小声说:“她比较瘦,血管很清晰,我来打就行。”   另外,比企谷让切尔茜离开,这时候陌生人会导致信任危机。   切尔茜照做,开门走了,比企谷便坐在一色彩羽身旁,“来,我给你打针。”   一色彩羽没听清,抬起头愣了愣,问:“前辈你手里为什么拿着针头?”   她这个状态明显失了智,整个人的精神很恍惚。   比企谷一番解释,才开始给一色彩羽打针。   随着葡萄糖钾液进入一色彩羽的身体中,她的脸色很快开始发红潮,浑身冒出虚汗。   这是正常状况,糖分被补充了,新陈代谢加快,循环忽然增速,导致体液顺着毛孔微量排出。   “胳膊有点疼……”一色彩羽很怕怕,身体出现一丁点异状就有很大反应,如同惊弓之鸟。   “这是正常的。”   比企谷这样解释:补钾液会导致血管出现钝痛,渐增加,不过一色彩羽这个情况就是得这样输入。   “你炒股的钱是谁给的?”比企谷询问,“陌生人的钱别拿啊。”   “那个人把钱留在了我的鞋盒子里。”一色彩羽躺下输液后,抿着嘴说:“对方说这个钱可以随意支配,送上门来的不要白不要嘛……诶嘿……”   “你跟我哎嘿什么?”比企谷哼了哼,问:“除此之外,你对那个人有什么印象?”   “见了一面,当时对方戴着面具。”一色彩羽仔细的形容:“是一本漫画上的面具,通过COS道具销售网络,亚马逊上的,可以直接购入的那种。”   一番形容之下,比企谷进行搜索,将图案给一色彩羽看,问她是不是这个。   她答应了,的确是这个面具,东京喰种里金木研的面具,两千日元就能买到。   然后,比企谷开始共享讯息,让所有人知晓。   “吾已知晓是谁。”   王哈桑忽然有反应了,发送了一句简短的讯息:“百貌吗?用那无数的智慧堆筑起了什么?以百魂争夺唯一的信义的欲望吗?蠢货——交出首级吧。”   作者留言:   PS:求票~ 6、彩羽娇了~   “山之翁,是你的熟人吗?”比企谷询问王哈桑。   “吾等曾属于上下关系,吾即是初代哈桑·萨巴赫,诱导汝之友人者正是百貌。”   据王哈桑所言,只有百貌的哈桑·萨巴赫,才拥有这种一面千人的天份,有可能百貌重生之后获得一种特殊天赋,可以快速易容成与原本截然不同的容貌,以此欺骗众人。   此外,王哈桑告诉比企谷关键讯息,说百貌的信仰并不坚定,可能为了追求的东西堕落了,哈桑·萨巴赫应该是主手里的刀,而不是真正意义上滥杀无辜的人,加入恐怖组织很不可取。   王哈桑要亲手剁掉百貌的脑袋,取走她的首级,这是哈桑·萨巴赫的规矩。   “哈桑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百貌是最弱的哈桑了。”   王哈桑发出感叹,他已经抵达总武高,这个学校的股份很早就被阳乃收购了,直接安排了体育老师的身份。   且教育部门也调动,直接把总武高被替代的老师转走了。   比企谷在陪同一色彩羽,这个休息室很静谧,有换气用的扇叶在转动,空调也同步打开,里面有电视机以及床位。   一色彩羽现在很不安,身为她的朋友,也是发生过肉体关系的人,他好歹也坐在这,陪对方聊天。   “前辈,你今天早上吃了什么?”一色彩羽问。   “牛排,咖喱,伊势龙虾,鲍鱼……”比企谷在食堂吃的,那个食堂全是这些豪爽的玩意,一只鲍鱼算壳有半个脑袋那么大。   “前辈,你中午吃了什么?”一色彩羽继续问。   她现在自己仿佛不是自己,最近受到很大冲击,比企谷从德井顺那了解到,问话是切尔茜负责的,她平时在这上班,实际上是重生者组织的特工。   为了审问一色彩羽,她才会出现在大堂那坐台。   此时,一色就想说话,单纯想跟比企谷聊天,心中的不安全感迫使她这样做,不断说,先问比企谷早上吃了什么,再问中午,然后又询问比企谷昨晚睡觉前干了什么。   一色彩羽像是在查询户口一样,对比企谷发出诸多问题。   “中午我没吃饭,在忙你的事。”   “昨晚睡觉前我看了一会书,阅读了一点资料。”   “我的兴趣就是读书,每天都会读,读不一样的书,有时候会重复。”   “喜欢吃的东西么……?”他思考了一下:“生鱼片算吗?螃蟹也挺喜欢的,如果饮料也计算进去的话,那就是酒了。”   “嗯~”一色彩羽露出了一点微笑,问:“那前辈觉得,为了钱而动的人是怎样呢?”   一色彩羽给比企谷的感觉就像冰原中的旅者,食物已经吃完,为了让身体保持温度,不断动来动去,让意识保持清醒,从而把想到的事情全都说出来。   不过,可以看出来,一色彩羽被百貌勾起的贪欲已经被扼杀,这个结果非常棒,此类问题很严肃,需要使用猛药治疗,以毒攻毒,一次性解决这种隐患,否则当真后患无穷。   “我能做的也就剩下陪她多说点话了吧,仅此而已,不包含什么特殊的意思。”   比企谷做出了这个决定,继续对一色彩羽搭话。   “说完我的,就轮到你了,让我想想你这个问题。”比企谷让自己的废话变多,免得一色彩羽感觉寂寞,然后说:“人总得喜欢点什么,比如叶山隼人,那家伙喜欢文静的女孩子,再比如小白脸这种职业,喜欢有钱的女孩子,还有人喜欢腿长的,有人喜欢胸大的,能在人身上找到的元素,都会有人喜欢——说到底:喜欢这个感情并不神圣,是的,不神圣也不低俗,喜欢就仅仅是喜欢而已。”   “前辈说的话很有道理呢!”一色彩羽跃跃欲试,问:“那,前辈想要问我什么呢?”   比企谷开始重复一色彩羽的问题。   “你昨晚吃了什么呢?”   “没有给我吃东西。”   “早上呢?”   “也没有给我吃东西。”   “几天没给你吃呢?”   “接近三天……”一色彩羽说:“我被抓过来三天左右。”   “那你就在这之后去吃点美味吧。”比企谷说:“但不能多吃,因为你饿了很久。”   “我知道,前辈。”   比企谷与一色彩羽的对话还在持续,很没营养,说的都是垃圾话,此外还是垃圾话,没别的了,不过是在给她找话说。   只要是话茬就行,让一色彩羽不断说话,然后促进输液的糖分循环,比企谷的目的仅此而已。   很快,一色感觉累了,她说自己想睡觉,比企谷就让她睡觉。   但一色彩羽却在介怀,心想怎么最后一个问题不问?   比企谷也看出来了,但他不想多生事端。   “前辈不好奇,我喜欢什么类型的男孩子嘛?”一色彩羽试探性的问,她不打算做此前那些过激的行为。   实际上,在交出处女之后,她明白了一些事情,从老处女这个立场上脱离,感觉浑身不对劲。   “现在是哪个一色在跟我说话呢?”比企谷询问。   “……”一色彩羽沉默了,她没有想到比企谷居然问了这个。   也对,前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发现自己的秘密?   他只是没有说,不代表不知道。   “我们都在跟你说话。”一色彩羽抿着嘴,声音弱弱的:“因为我们……大概都很喜欢前辈你吧。”   受惊的猫咪现在十分坦然,通过不撒谎,不掩饰,来找回心中匮乏的那份安全感。   比企谷叹了口气,说:“我们之后还要利用你做一件事。”   “前辈从以前开始就很心软。”一色彩羽说,“所以才会在温泉旅馆被我得手。”   “为什么说这个?”   “既然前辈你跟其他人决定要利用我做事,那什么都不说,瞒着才是最好的选择吧?但前辈却说了。”   一色彩羽眼角不禁湿润了。   “你不想抓出那个凶手吗?”比企谷保持着微笑:“实际上让你变成这样的人不是我们,而是那个主动干涉你的人,这点以你肯定能想到的,对吧?”   “别问了,前辈……”一色彩羽笑了:“我愿意被前辈你利用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7、原来你是个大佬   随后,比企谷讲了一个故事给一色彩羽听,是个关于母子的故事,他说话的声音如同ASMR般轻抚着对方的耳根,让一色彩羽很舒服。   她被睡意笼罩,渐加深,眼皮越来越重,最终闭上眼睛睡着了。   醒来之后一切都会变好,组织的纪律很严格,因为目前局势不容松缓。   让一色彩羽睡着后,比企谷把切尔茜叫进屋子,叮嘱对方一些必要事项,之后比企谷有事要做。   他联络雪之下阳乃,有诸多问题需要解惑。   然而,手机没有联通,提示这个号码关机,没有人接听。   莫非阳乃出事?比企谷不禁怀疑,然后继续打电话去确认,鹤见一郎的手机也提示关机,事情变得有些奇怪。   接着,比企谷打电话给斯卡哈,接通后总算得到解惑。   现在开始到魁首会议召开为止,鹤见宅已经全面戒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担心乌鲁克的人生出事端,所以拒绝外部的联络,在魁首会议召开后会恢复正常。   这是防范乌鲁克的人做出什么事,不仅手机没开机,阳乃也暂且搬到鹤见宅居住,这期间不允许任何外来者进入宅邸。   结束通讯,比企谷心中凛然,碰撞已经开始,本国组织领导人束之高阁,真正战斗的人是下面的成员,此外梅林疑似开始布局,要针对乌鲁克组织展开十面埋伏。   这次,他们明言要搅乱魁首会议,这是什么级别的活动?已经是整个重生者圈子领导人齐聚一堂的光景了,所以乌鲁克也会倾巢而出吧。   而官方组织不可能退却,有见过世界会议,因为恐怖组织的犯罪宣言而停止的吗?正面接下就是,谁怕谁?   所以,这是一个机会,将整个乌鲁克第二帝国连根拔起,比企谷也打算助其一臂之力,因为第二帝国的频繁活动,一色彩羽这种人会越来越多。   她有比企谷相救,别人呢?恐怕会体验到地狱,因为贪欲很可怕,要用狠药祛除贪欲绝症。   比企谷继续联络斯卡哈,问她要人,按规则界定,自己有一支战斗力量可以支配。   国内开始暗流涌动了,比企谷等待一色彩羽醒来,好带她去学校,交代一下事情,关于赤瞳的事会保密,得先瞒过自己人才能骗过敌人。   期间,比企谷接到数个联络,斯卡哈与亚瑟告知他一件事,国内有数个黑道组织开始不安分了,正在扩充军火储备,还以为别人不知道。   组织直接派遣人员前去镇压,有些种子会在未来一段时间渐渐浮出水面,都会被这样迅速湮灭。   此外,关于入江组的事件已经引起广泛讨论,日本的社会在关注这个问题。   他们经营很多人,遭受毒手的人很多,无不拍板叫绝,认为入江组灭的好。   “不知道是哪个人做的,我真的感谢他!”有人在匿名留言板上这样说。   “这个社会还是有正义可言的,因为我被眷顾到了吗?谢谢了,祝好人一生平安。”还有人这样说。   讨论的范围很广泛,不仅是留言板,还有杂志等也在议论,这是大事件,代表上层利益之一的黑道被剿灭,让很多被荼毒者感觉大快人心。   这样的事情,往后会越来越多,攘外先安内,在与乌鲁克第二帝国碰撞前,这个国家会开始一次自我清理,排除掉杂质。   此类事情都与比企谷息息相关,他很唏嘘,看来这件事不算坏,比企谷亲手开枪打死一个人,心中有一丁点小小的介怀。   不多时,一色彩羽醒了,已经到下午三点多了,他等彩羽洗漱完毕,开车带她去吃饭。   好好享受吧,不可多得的和平时光。   因为,维持和平的人,是不可能被和平眷顾的。   比企谷有觉悟了,带彩羽去龙吟吃饭,这里是日本最高档的餐厅,他利用特权直接拿到雅间,不需要排队预约。   这个雅间的环境很棒,雅致寂寥,很安静,装修走的是古典风格,格外内敛。   “前辈要吃什么呢?”彩羽问。   “现在的河豚不错,刚刚入冬的时候鱼很肥。”比企谷微笑着点了河豚套餐。   很多人认为,在高档餐厅吃饭享受的是环境,但龙吟之所以是三星餐厅,味道也很不错,就是份量有点少。   他们吃完饭后返回千叶,比企谷要跟结衣以及雪乃谈一下。   乌鲁克的宗旨虽然是不对闲杂人等下手,但真的到了紧要关头,谁会顾忌那么多?   但在这之前,比企谷驱车带一色彩羽回家。   “前辈,有件事想拜托一下……”   “你先说事,别先确定结果。”比企谷说。   “就是我被抓这么多天,家里人肯定急了,该怎么办啊?”彩羽问:“我得怎样解释呢?”   “这件事简单,我来解决。”   实际上,比企谷心有歉意,当初应该阻止一色彩羽出国,所以现在索性帮忙善后一下,反正也简单。   况且,日本这种地方,一个女子高中生外出那么久,会引起很大家庭矛盾的,这无法坐视不理,毕竟拿了彩羽的一血。   “前辈打算怎么解决?”一色彩羽心慌慌。   比企谷反问:“你觉得叔叔阿姨认为读书的作用是什么?”   “将来进入一个好企业……?”   “是的。”比企谷说:“东大做过问卷,连这所日本的最高学府里的答案都是:将来进入好企业。”   他拿出名片递了过去,ATS株式会社的社长,比企谷八幡。   这所企业价值上百亿,存续很多年了,无疑就是稳定职务的象征,一色彩羽拿到名片看了看,顿时瞪大眼睛,惊叫起来。   她简直三观碎裂,这怎么回事?被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我一个人苦苦谋求出路,结果边上就坐着一个大佬……   “我将在这个会社里给你安排一个虚衔,听上去很厉害的那种,执行策划怎么样?”比企谷说:“策划这两个人,听上去一般都觉得你是个干大事的人,用来说服你父母再合适不过。”   “至于理由么……就说你这几天在参加秘密测试,所以无法联络,但这也是为了将来,所以没办法不是么?”   比企谷微笑。   “别啊前辈……”   “怎么了?”   一色彩羽脸色发红的说:“我怕我爸妈被吓到啊……”   作者留言:   PS:求票~ 8、为了两个孩子   一色彩羽简直想吐槽,有社长亲自过去的吗?这样反而显得可疑吧!   “毕竟是你自己说服父母,就按你说的来好了。”比企谷也不是强迫症,“嗯,你应该没问题的。”   “那,之前说好的不变,总之前辈别来我家。”一色彩羽有点脸红:“名片给我就行了,然后前辈帮忙打下招呼,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知道了。”   比企谷把一色彩羽送到家门附近,她便直接下车。然后,比企谷拿出手机联络大田秋,让她办妥这件事,配合一下对方。   大田秋应允下来,她说自己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会尽快开始关注此事。   “比企谷先生,最近会社运营状况一切正常。”大田秋例行汇报:“原本的盈利渠道仍旧维持着,Type-Moon会社发来数个订单,他们要出一款新游戏,已经将主要部分外包给我们了。”   “原创部门呢?”   “投入了大量的人力,我们打算在新春的招聘会上进行大规模人才筛选。”大田秋说:“这个会社很快就会壮大起来的,因为后面不动如山,没人敢影响我们,欠缺的只是一些时间。”   比企谷点头,说:“辛苦你了。”   “如果没有事,我就继续处理文件了。”   他们切断联络,如果计划顺利,新春比企谷就正式成为取缔役,届时雪乃与结衣的肚子也差不多大起来了,事情再一步顺利的话,人生差不多就该完满了,剩下的目标只有自我实现这一点。   所以,和平第一位,为了两个孩子。   ……   ……   凌晨,乌鲁克第二帝国在行动。   这里是东京湾处,作为日本最大的贸易地,不断有轮船抵达,将巨大的集装箱用机械臂抓取、卸下,不分昼夜,二十四小时运转着。   有几个人影,被夜幕笼罩,看不清楚正脸,却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氛围。   他们凝视海平面,漆黑夜晚那就像一块无边的剧场大幕,下面掩盖着即将到来的惊世戏剧。   “烟火到了。”   有人开口,声音诡异,通过变声器形成了难以言喻的声线,有沉重的金属感。   “王的伟业,即将达成。”   “神话的再临。”有人这样形容这个计划。   海平面上,有一艘巨大的货轮在靠近东京湾,集装箱满载,被这些人凝视着,停靠入港,机械臂开始工作,将上面的集装箱卸载下来。   于是,这些人开始行动,各自分散开来。   其中一人登上运输车,前去接收集装箱,不久后机械臂将集装箱摆在车后,这辆车开走了,行驶向夜幕中。   “海运是最稳妥的手段,时间也因此被拖延了,现在他们格外警戒,布置起来可能比原先麻烦很多。”   “无需多言,世间的秩序若是不被打乱,王便没有君临的机会。”   这个世界非常稳固,要有足够的东西才能撬动基石,引发大战。   有人说:“也不清楚另外那些地方是否顺利,华盛顿、燕京、迪拜、伦敦、新德里等地,烟火也已经抵达。”   “王亲自下令了,对应的剧本就应该布置好对应的舞台,才配得上那些‘演员’。”   这个黑衣人拿出几张纸条,他身边站着十多名同样穿着黑西装的人,纸条被分发下去,布置开始了。   ……   ……   第二天一早,比企谷接到斯卡哈的联络,他刚刚起床,电话连续来了五六个,他接起。   “事情果然发生了。”斯卡哈说:“你现在用最快的速度过来,学校计划交给赤瞳执行,会议要开始了。”   “这么急吗?”比企谷皱眉询问,他心中一直有躁动感,感觉最近有大事件要发生。   斯卡哈说:“梅林亲自主导这次会议,你来基地,我们乘坐专机过去。”   比企谷肃然,有机会见到这个幕后boss了吗?而且是这个人亲自主导会议,看来失态非常严重,估计已经火烧眉毛。   “我只说一点。”斯卡哈顿了顿:“昨日有来自未来的重生者到来,抵达的是燕京,叫王半羽,他给我们带来一个讯息。”   “什么……?”比企谷眉角出现了冷汗,因为斯卡哈的声音很凝重。   斯卡哈继道:“原本世界大战在我们的努力下被无期限推后,昨日王半羽带来讯息,说大战将在一年后彻底爆发。”   “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   比企谷挂断通讯,快速洗漱,然后驱车出发,他皱着眉头,事情来得很突然,未来变成这个样子,说明这段时间内有人做出了惊天动作,将未来改变了。   能够改变未来的只有重生者,因为这些人都是‘外来’的,不属于世界本身,也不纳入线条之中,是被隔离的存在。   是乌鲁克第二帝国吗?可能性很大,只有他们才具备足够的动机,打算称霸世界。   以现今的世界格局而言,十分稳固,新的霸主想上位,不可能依靠经济办到这件事,必须是战争。   因为,西方资本体系是依靠家族、小圈子维持的,这种体量在自身无法维持霸主地位的时候,就会分崩离析。   比如美国,在经济萧条的时候,就会开始战争,可以是贸易战,也可以是直接战争,以此吸纳外界的资源,稳固国内经济。   这样,泡沫才不会碎裂。   一个半小时后,比企谷抵达目的地,通过安全公司后门的道路抵达基地,这里已经戒严了,有大量的直升机抵达这里,都挂载了90%的武装,光阿帕奇就有八架,可见事态已经非常严重。   坦克也有,从山里开过来,炮口对准四面八方。   雷达车有五辆,电子战专用的车辆也有,比企谷感觉裤兜发烫,拿出来一看,他的私人手机差点被烧掉,这些电子战设备满负荷运行,比企谷赶忙关机,再过几秒这手机估计会爆炸。   有浓烟在附近升起,比企谷敏锐的注意到,这个基地似乎发生过爆炸,地面上有很多坑,几处房子也被摧毁了。   亚瑟忽然出现在比企谷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差点将他吓一跳。   “昨晚,乌鲁克第二帝国的别动队,针对这个基地发动了一次突袭,造成了几十人的伤亡。”亚瑟说:“还好最近在备战,夜晚大家在山内进行训练,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这个基地很大,里面有三个团部。   它的直径大约有六公里,是向山内延伸的,四面也都是山,是当年日本打算全民玉碎的时候,开辟出来的大型基地之一,后面被拓展了几次,形成现在规模。   “我们先出发吧。”比企谷感叹了一声:“不知道未来会变成怎样。”   作者留言:   PS:求票~ 9、王·哈·桑!   这个基地的中央在地下,是斯卡哈的指挥部所在,比企谷等人进入一幢三层建筑,顿时感觉气氛变化,他意识到大事件真的发生。   “妈妈,托组织的福我找到了你,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跟你相认。”有士兵在写遗书。   基本各国的军事方面都有一条准则,进行大型作战前让士兵写遗书,战死就发出去,没有战死便留下。   此外,还有昨晚在外训练的战士,穿着制服,坐在地上擦拭随身匕首。   有很多小队长官在行走,这里大量的命令被下达,传递出去,官方这边也要布置,乌鲁克第二帝国的袭击已经突破底线,这件事不断升级。   比企谷与亚瑟抵达地下一层,乘坐电梯,开门之后有人对他们行礼,身份牌子就挂在胸口。   “总教头有命令,立刻带领二位前往会议室。”一位小队长上前,对他们说。   “知道了。”亚瑟说:“带路。”   他们穿过了一道很长的走廊,整体环境很冷清,在这个地下基地做事的人很少,护卫人员不会超过三位数。   抵达会议室门口了,带路人打开门,报告斯卡哈人已经到了。   “进来。”   两人进入。   比企谷、亚瑟、斯卡哈,这三个人入座,不远处有个投影仪,将讯息映射在白色的投影布上——有个银发的帅气男人坐在桌前,看上去有些懒散,手里还拿着一本书,面前摆着一杯咖啡。   “这个人就是梅林。”亚瑟进行介绍。   比企谷神色一肃,开始仔细观察对方,梅林套着白大褂,眼神有一股绝对的自信蕴含其中,让人感到安心。   “这个会议是通过隐秘路线进行的,除了我们之外,有十多个人参加,算日本重生者组织的整体高层会议了。”亚瑟继续说明,让比企谷知晓关键事项。   “诸位。”这时,梅林开口,说:“东京培养基地遭到攻击,这也是一份战书吧,我们的对抗正式开始了,这些年乌鲁克的人一直在布置,光是被我们查出来的就有十一处。”   比企谷惊诧,十一个组织投靠了乌鲁克,在社会上也没引起大事件,看来他们蓄谋很久,来势汹汹。   “我们刻意没有动手。”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除了预备取缔役与斯卡哈后勤总长,以及总参你之外,参加这个会议的人一共有十一个,与目标数量相同,我想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规模有多大?”   “全国范围。”斯卡哈出声,说:“本次行动,由我斯卡哈接任总指挥职务,总动员人数四千六百七十二人,这里面包括了一个空中作战大队。”   “什么意思?”那人又问:“这样不会影响到社会安定度吗?以为我们这些年为了维持安定,到底投入了多少?”   “毁灭了就毫无安定可言,乌鲁克第二帝国的目的就是如此:乱,他们要让国内彻底乱套。”比企谷出声了,铿锵有力的说:“实际上,他们袭击了这个基地,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正是向我们说明了:如果他们想的话,随时可以对本国任何一个组织,任何一个势力,进行相同程度的打击,这位先生还认为国内目前尚且安稳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人对比企谷说:“国内是我们的主场,决不能将战争整体拉长,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它。”   接着,参加会议的所有人都各自发言,展开了一场辩论。   辩论的主题就是:我们该如何打击乌鲁克第二帝国的潜伏力量,同时对社会本身造成最小的伤害;似乎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无论怎么行动,社会性损伤在所难免。   这个情况下,梅林笑了笑,所有人都闭嘴了,他的领导能力格外优异,神态温和的说:“国内遭到乌鲁克方面策反的组织,一旦被策反,就会开始将位置转移出东京,因为我们的情报组织本部就在这里,他们在避免被我们发现。”   “我们已经确定了十一个具体目标,总部都不在东京,可尚且为确认的目标:他们仍旧留在东京,潜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展开恐怖袭击,并且,我们应该是斗不过他们的。”   比企谷闻言,当下就是一愣,梅林居然公开说斗不过乌鲁克?道理是这样没错。   因为,敌明我暗,他们得展开了袭击,我方才能发现他们,乌鲁克第二帝国不是塔利班那种组织,他们是重生者组成的,拥有的手段千奇百怪,令人防不胜防。   “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眼睁睁看着袭击事件发生,然后再采取反应?”有人问。   有人说:“警察不都是这样的么?出动的前提就是:有犯罪发生。”   “我们不是警察。”   “那也差不多了,梅林先生说的很有道理,我们只能尽可能降低损失,然后利用他们的每一次袭击,尽全力抓住俘虏,用特殊手段审讯出他们的支部在哪里。”   因为,这里不是游戏,更并非电影,不存在恰到好处的伏笔等待主人公去发现,然后一举力挽狂澜。   这时,斯卡哈咳嗽一声,众人都透过视频盯着她,等待发言。   斯卡哈说:“会议差不多可以结束了,先从明确的对象开始讨伐,这十一个组织里有黑道,也有乌鲁克专门扶持起来的特殊组织,我的建议是:一个不留。”   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们已经被渗透了,变成敌人,现在是战争,斯卡哈不愧是传说中的冥府女王,要送这些人去冥府。   “附议。”   第一个人如此说了之后,切断了视频联络。   “附议。”接着是第二个,大阪区域的重生者支部部长。   然后是第三个,福冈区域,人力资源部门的部长,他刚刚打算切断通讯。   轰!!!   巨响传来了,这个男人的脑袋被打爆,疑似远程阻击,鲜血与脑浆泼的一荧幕都是。   “这……”有人惊叫,这种场面太惊悚。   “冷静。”梅林示意对方稍安勿躁,然后微笑着盯着那块染血的视频。   部长级人物喋血了,这种人平时在日本一手遮天,现在被一颗子弹夺走小命,比企谷发现,在这一枪过后,所有人脸上那些或多或少的随意都消失了,他们真正的意识到战争已经开始。   “梅林先生,我建议现在所有人前往总部避难。”   “不行。”斯卡哈说:“你们走了……群龙无首,那才是真的乱套了。”   “可这该怎么办?!”   有人死了,就在眼前,令人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且比企谷怀疑,梅林应该有后手,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因为自己看不透对方,这个男人看上去大道至简的样子,实际上绝对复杂到了极点,很可怕。   “等一分钟,结果就出现了。”   梅林放话了,众人顿时耐心下来等待,看来他的能力已经让几乎所有人心悦诚服。   一分钟过去了,那块染血的视频处传来响动,血液被一只厚实的手掌擦拭干净,一个戴着头套的人头被摆在桌上。   王哈桑出现了,已经剁掉狙击手的脑袋,提着人头坐在椅子上,他穿着一身运动服,说:“一个小时前吾还在总武高上体育课。”   比企谷:……   特么,严肃的气氛都被这句话打烂了,王哈桑战果喜人,他就是目前日本重生者组织的单兵之王。   并且,世界上最强的暗杀者,应该也是他,这个人的出现,昭示着梅林的牌已经开始掀起。   大作战开始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0、幸福与和平的绿色   王哈桑镇住场子了,亲自动手击杀了那名狙击手,让众人脸色好看了一些。这就是梅林的底牌吗?比企谷也惊诧,梅林居然算到了谁会被杀。   他还算到了什么?   “嗯,真是可惜呢,原本乌鲁克那边应该策划了数次暗杀计划吧,这下他们可能暂时会停手了。”   梅林笑嘻嘻的‘叹了口气’,然后咳嗽一声,说:“安全不需要担心,因为接下来他们的行动就不再是针对个人的了。”   这一刻,所有人都在震惊,因为这件事太大,有人忍不住问:“第二帝国究竟要做什么?”   “社会体量的袭击。”斯卡哈说:“不再针对某个人,因为这样很没效率,不符合吉尔伽美什的行事风格,相信你们都知道,那个敌人一直懒得做小气的事情。”   她拿出一份文件,A4纸上还散发着油墨味,是刚才被打印出来的。   “另外,我下属的别动队已经在东京天空树下方发现了十吨TNT,正在组织拆卸。”斯卡哈淡淡道:“再等十分钟,袭击就会开始了吧,不知道倒霉的是哪里。”   “东京天空树?!他们疯了吗。”   “是的,我们面对的就是一群疯子,请做好觉悟。”斯卡哈一句话,就让对方闭嘴了。   “吉尔伽美什建立乌鲁克第二帝国以来,根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认真过,这次他认真了,不仅我们在面对恐怖,其他国家也同样。”梅林打开一个平板电脑,对准了荧幕。   这上面有一则新闻,告知民众,东方明珠附近有携带危险物的运输车炸缸了,让民众撤离那里。   “天朝重生者的魁首诸葛孔明发来联络了,刚刚把炸弹排除完毕,此外已经开始针对各大设施进行逐一排查。”梅林告知参加会议的所有人,乌鲁克第二帝国在进行多线攻击。   “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各国组织发现这些炸弹,好让我们绷紧神经,这个情况下圈子内会变成一个修罗场,而我之所以将你们聚集起来,目的却不是针对那十一个组织发起攻击,这不是你们的工作。”梅林微笑着,示意斯卡哈,“之后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得补充一下睡眠。”   代表梅林的那一块区域黑了,之后其余人也相继结束联络,他们被斯卡哈告知,接下来的工作是稳定人心,不能乱起来,也不能紧绷神经,战斗的事情应该交给战斗单位处理,各司其职,否则必乱。   与此同时,印度首都新德里。   这里发生惊天大事件,今日过后新德里不在。   因为,五分钟前,这块经济繁茂地域还行人车辆滚滚,川流不息,人们上下班,格外忙碌。   在新德里左侧郊区延伸数百公里左右的距离那,一辆黑色装甲车停靠着,一位穿着西服,金发端正的男人坐在车内,酒红色的眼睛盯着新德里方向。   周围很原始,装甲车停在公路上,四周都是杂草与黄土地。   微风吹来,携带着一股恒河味,让吉尔伽美什皱起眉头。   这味道不好闻,夹杂腥气,此外马路两边还有很多动物的粪便,极为恶心。   据悉,导致苏美尔文明毁灭的人,其后裔一支混血为当今的印度,所以吉尔伽美什要将这里变成新武器的实验场所。   “准备好了么?”   “是的,您随时可以下令。”   “开始吧,希望这个余兴节目不会让我感到无聊。”   金发男人淡淡道,同时拿出遥控器,摁下了上面的按钮。   车载通讯器下一秒便响起一个悦耳的女音,对方说:“幸福与和平的烟火即将绽放,倒计时开始。”   这个女音开始数十,渐渐数到了一。   “零。”   这个声音落下,同时新德里方向绽放了难以言喻的光芒,不是白色的,而是绿色的。   这是‘幸福与和平’的光,绿光闪耀了长达五分钟左右,一朵高达十公里左右的绿色蘑菇云升天而起。   从引爆初期,上亿度的高温笼罩了直径一点二公里的区域,爆散的冲击波在短暂时间内把半个城市吹成平地,后续的连锁反应将城市中央为节点,直径上百公里笼罩其中。   人与畜牧无一生还。   从远处看去,蘑菇云在爆炸后数分钟开始了奇妙的反应:它渐渐坍塌,肉眼观察就像一个巨大的史莱姆趴在这个原本是城市的地方——将它‘吃’掉了。   此外,天空中的云朵都被推开,这个景象太恐怖了,让人发自内心的战栗。   “全新的武器不会有残余辐射产生,缺点就是什么都不会剩下,您需要给祂决定一个正式的名称。”   眼前,这幅灭世般的画卷在展开,吉尔伽美什却毫无兴趣,他见过更加壮绝的东西,也认为这个新武器不过如此而已。   数千万人死亡了,就在他眼前,而吉尔伽美什只是认为,这数千万吨的幸福也只是这种程度罢了。   “王啊,我们拥有领先于这个世界数百年的科技,一旦梅林消失,这个世界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乌鲁克的荣光将普照万物。”   这个人如此建言道:“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是直接把那个国家夷为平地吧,确确实实的保证梅林死掉。”   “无需多言,本王自有打算。”   ……   ……   与此同时,整个世界都震惊了,因为疑似有人使用核武器,轰炸了一个国家的首都,将其夷为平地,人与动物无一幸存。   比企谷目睹这则新闻的时候,正在回家的路上,然后他也坐不住了。   吉尔伽美什太疯狂了,他居然做出这种事!   比企谷联络亚瑟,对方丝毫不意外。   “你知道圣杯战争吗?”   “知道。”   “圣杯里面有黑泥,这是真的,足以毁灭整个世界,以及几十亿人,吉尔伽美什也不在乎这几十亿人的死活,开启了圣杯。”亚瑟说:“有的平行世界里吉尔伽美什成功了,圣杯被引爆,他一人活了下来,全人类都死了,也有的平行世界他失败了,斯卡哈说的正确,你最好跟家里人好好解释下这件事,然后将他们带到防核掩体里去。”   “我知道了。”比企谷挂掉电话,开始联络小町,有些事情应该坦白了。   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拖延下去了。吉尔伽美什简直不疯魔不成活,看来他在东京引爆核武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作者留言:   PS:求票~ 11、大波澜   一国之都被毁灭了,新德里湮灭在蘑菇云中的新闻用了半个小时发酵,国际媒体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大量的记者蜂拥而至,争取要在第一时间把消息带出去。   四十五分钟之后,英国广播公司的记者最先抵达,他们原本就在印度乡村拍摄纪录片,接到联络之后乘坐直升机,用摄像头进行远景拍摄,将毁灭的炼狱保存在摄像头上。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坑,酷似一个碗,女性记者对着话筒如此说道:“完全不像核武器爆炸留下的残骸,就像一块烂泥地被人用球狠狠摁下去,再把球拿起来的样子。”   她努力的形容着眼前的景色,太震撼了,这个坑的直径少说有五十公里,深的就像矿洞一样,还有大量的白烟在蒸腾,是地下水冒出来,被高温蒸发的景色,翻滚流转,氤氲沸腾,里面好像蒸汽创世纪发生了一次。   “这将是人类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遭遇的最大悲剧,真相究竟为何呢?另外,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如果是核武爆炸的话,蘑菇云不会那么快消散,根据物理学常识……”   记者用简短的话解释清楚了:发生在新德里的绝对不是核武爆炸,她对着摄像头,拿着一个辐射监测仪器,上面的数值没有任何波动。   指针很安定,说明了一切。   新闻开始放送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起初在英格兰播放,引起轩然大波,人们目瞪口呆的望着电视,这是什么?这是核危机啊。   ISIS发表声明,宣称对这件事负责,然后被无视。   如果说整个人类社会是一片宽广的湖泊的话,现在已经有人引爆了精神层面的核弹,将湖里的水全都蒸发了。   随着第二个国际媒体报道这件事,显然信息已经压制不住了,根本不可能压制吧,那光芒闪耀的景色持续了数分钟,太多人看见了。   每一个国家的民众都震惊了,这件事太恐怖。   各大国家的重生者高层齐聚一堂,展开紧急会议,他们失策了。   梅林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只是微笑着,因为这件事生气也无济于事,这是埋藏下的苦果。   诸葛孔明在隐秘路线发言道:“我们的策略使我们不能继续这类武器的研究,现在用来对比的数据也很少,显然乌鲁克第二帝国经过长年累月的技术革新,配合上未来的技术,已经踏入了全新的领域。”   梅林也发言,一针见血:“我们早在前日就开始戒严,这种情况下此类武器仍旧被带进城市中,事情的一貌已经昭然若揭:乌鲁克将原本应该由大型运输机投送的千万量级破坏兵器,成功的小型化了。”   “是微型化,即使小型化也能被发现的。”有人补充。   “微型化?你想说湮灭武器吗?反物质的造价,即使投入美国一年的GDP总额,也只能生产出三克左右,而且极端不安定,无法被储存。”   “所以,我说他们的科技已经抵达了全新的领域,别忘记吉尔伽美什是谁。”诸葛孔明咳嗽了一声,拿着一把羽扇,淡淡道:“现在已经顾不上社会安定度了,实心规划管制吧,开始强行搜索。”   “真的么?”   “这是唯一的方法。”   此刻发言的是世界重生者组织的战略规划要员,伊斯坎达尔大帝。他在重生之后,获得了超乎常人的战略能力。   “袭击新德里的特殊武器,在一分钟内完成了全部能量的释放、连锁,杀伤速度快的超乎想象。”伊斯坎达尔说:“目前所知的战略武器无法做到这一点,基本可以判断乌鲁克的科技水平与我们是截然不同的次元。”   “可他们为什么要忍那么久?”   “因为吉尔伽美什是一个绝对的完美主义者,也许是他们的技术最近才产生决定性的突破,也许是他们的技术最近才运用到武器上。”诸葛孔明说。   梅林说:“乌鲁克第二帝国不是封建主义团体,也不是社会主义团体,更不是民主主义团体,他们的特点就是:吉尔伽美什可以决定一切。”   “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疑惑吗?”   “没有了,梅林理事。”澳大利亚的领导者说:“我附议。”   “附议。”美国的领导者说。   决议很快被通过了:乌鲁克第二帝国的行动威胁到了每个国家,尤其是大国,面对未知的技术,人们很难放下心来面对。   ……   ……   比企谷抵达千叶,在家门口下车,快速开门后,便看见小町坐在沙发前看电视。   五分钟前,NHK电视台的信号被分配到所有节目上,一则新闻被报道出来:印度遭到战略级武器袭击,袭击者不明确,同时袭击者发布世界级公告,将在接下来有大动作。   “关于这类武器,我们请到了相关专家,罗德尼·阿基曼先生来为大家解惑。”   罗德尼是罗马尼的假名,他亲自站上台来进行说明,是被组织安排过去的。   “这种武器很特殊。”罗马尼说:“躲进掩体也是没有用的,根据现场的照片判断,它将对地表以及地下一公里左右进行毁灭性的杀伤。”   “不过庆幸的是,日本并没有被恐怖组织入侵,接下来恐怕会进行大规模的戒严,是为了抓住恐怖组织滞留在本国的残党。”   “只要这些人被抓住,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吧。”   罗马尼的讲话还在继续,小町扭过头盯着她哥哥,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电视上说的是假的。”比企谷说:“他们已经入侵进来了,基本可以确定,那种武器已经被安置在国内。”   “什……”   “跟我来,小町……”比企谷顿了顿:“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小町顿时感觉有些发毛:“这究竟怎么回事?哥哥你都知道些什么?”   “现在谁都不清楚详细情况,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现在不安全了。”   比企谷拉着小町的胳膊,不由分说的将她拉向门外。   小町没有反抗,与比企谷上车,接下来他要去接雪乃以及结衣,带到掩体里去。   作者留言:   ps:求票~ 12、我们都怀孕了。   一直以来,比企谷觉得自己是一个屁民,没想到现在仍旧也是,面对这种事情很无力,没有力量改变现状。   这样下去只能被动接受,却也无法更改大局,陷入彻底的被动,感觉很难受。   他把小町带上车,然后去接结衣与雪乃。   此外,比企谷的父母在东京,他打电话给大田武,让对方喊几个人,将雪乃与结衣的父母也接去防核掩体。   他把车子开到总武高,乌鲁克第二帝国的行动让所有任务都被迫中止了,因为第二帝国是吉尔伽美什的一言堂,日本支部打算策反比企谷,这时吉尔伽美什下令掀开了底牌,这个行动也就会被覆盖掉。计划赶不上变化。   雪乃与结衣跟着上车,比企谷在路上详细的解释了这件事,日本很多人是不清楚时政的,媒体的宣传太过于不要脸,结衣都被惊到了,这种事情让人无法接受。   如果未来孩子出世,就因为战争不得不生活在掩体里,这也太悲惨了。   “但是,战争这种事情,从来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际遇而改变。”比企谷一边开着车,一边说:“总之,只能默默的接受了,我们能做到的只有这一点吧。”   结衣默然,感觉这样下去真的就像比企谷说的那样,除了接受外无从避免。   “没有第二个选择,如果说去死也是一种选择的话。”他说:“就像如果千叶忽然出现了龙卷风,除了避难外还有什么对应方法?真的能像漫画里,一个无敌光头出来一拳把气候都改变吗?”   “可比企谷君,根据你所说的,这种程度的危机,为什么国家军队到现在还没出动呢?印度,天朝,美国,军队呢?”   “你读过克苏鲁神话吗?”比企谷忽然问。   “读过……”雪乃点了点头。   结衣也点了点头,她因为是比企谷的妻子,翻过丈夫的存书。   “读过那就好说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敌人,军队也是无从下手的,他们操纵着远远领先于这个时代的科技,打算干一场颠覆世界的事情。”   ……   车子在离开千叶的路上,遇见了拦路的特警,这个城市已经被封锁了,各大只干道路上都设有路障,此外特警持枪在一旁看管。   这些特警手里,有的是手枪,还有背着自动步枪的,还有一辆消防车停在边上。   他们不可能直接开枪,比企谷看见有个人骑着摩托车,打算绕开路障强行突破,这是一个年轻人,打心底里相信警察不敢对普通人开枪。   如果是普通的警察还好说,可这些人是特警。这个年轻人被高压水枪袭击,连人带车都被冲的歪七扭八。   很多人聚集在路障边上,大部分是东京的民众,来到千叶或许是办事,也有来玩的,被这个行为吓的嘈杂起来,陷入极端的不安中。   比企谷联络了警视厅总长官,对方是一个重生者,他总算得到通行。   但有人因此心生不满,距离近的人微微听见特警的一声‘您可以过去了’,便指着他们质问道:“为什么他们可以过去,我们不行?!”   特警们没有说话,继续封锁道路。   有人恶狠狠的瞪着比企谷的车,吐了一口谈,愤懑的说:“税金小偷!”   他说话的声音很大,透过半开的车窗,车内的人都听见了,一阵沉默降临。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什么税金小偷,别消沉了,他喊这句话是因为自己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比企谷告知车内众人,别多想了。   “哥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小町忍不住问,一路上她的疑惑太浓郁了,比企谷居然给警视厅总长打电话,他们得到通行。   “小町,按照阶层来说,你的哥哥现在已经算是这个国家的高层之一了吧。”雪乃很冷静,实际上内心慌慌,这样的事情是个人就坐不住的。   “骗人的吧?”   “哈哈……”结衣笑着,想打破这僵硬的气氛。   这辆车通过高速路,不久后便抵达东京,这里反倒不乱,林立的高楼间安排了大量的特警,几个师团都在东京内展开了,将治安维持下来。   比企谷的车牌被通告过了,告知所有人,这辆车上坐着一个大人物,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来到东京,他联络斯卡哈。   “郊区的训练基地已经不能用了,不知道乌鲁克会不会再度发动袭击,目前我们对他们掌握的技术一无所知。”斯卡哈说:“这是和平的代价,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所以我们中断了前沿武器开发,利用老旧的理论制造着看上去革新的设备。”   斯卡哈告诉比企谷一个地址,让他过去,这个地址被输入导航以后被提示【查询不到】,他只能自己按着路径寻找。   期间,雪乃与结衣在跟小町聊天,比企谷说‘将情况整合一下,大家都弄清楚。’,她们便跟小町聊起重生者的事情,现在这种非常情况,规则已经破碎了。   战争是将规则重组的手段之一,现在正在发生。   小町简直惊了,里面的讯息让她措手不及。   “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怀孕了,是你哥哥的孩子。”   “什,什么……”小町不敢看雪乃,扭头盯着由比滨结衣,直到对方也点了点头。   这样的事情也太奇怪了一点吧,两个人都有了?!她感觉三观受到了洗礼。   “哥哥你打算怎么办啊?!”小町有些莫名其妙的问。   “当然是生下来,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吧?”   “那小町你觉得现在这情况正常吗?”比企谷发现目的地临近了:“这也是我必须履行的责任吧,到了,准备下车,之后再跟你好好说吧。”   责任,什么责任?——小町愣了愣,当下没说话,跟着下车,眼前有一幢平房。   这里是重生者组织独立建造的设施,被伪装过了,考虑到日后可能有这种情况发生,未雨绸缭,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   作者留言:   PS:求票~ 13、比企谷太太   眼前,一幢占地与仓库相当的平房跃然眼前,装修的很平凡,任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地下暗藏玄机,是重生者组织的后备设施之一。   这下面开凿了上百米,有一个庞大的石油储藏仓,以及大量的粮食储备。   已经有重生者的家属来这里避难,组织了临时教育,让他们知晓重生者的存在。   此外,门口也有很多便衣,比企谷等人到来,对方要求他们出示证件,比企谷便照做,递过去之后对方神态顿时恭敬起来。   他们热情的迎接比企谷等人的到来,然而笑容之下隐藏着阴霾,和平碎裂了,以往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我想听听你们的感想。”比企谷询问,他的地位很高,这些人都兀自点头,显然心中有话。   雪乃与结衣,小町也竖起耳朵,开始聆听。   他们几人进入眼前这幢平房,不远处有个木门,开启之后里面是一个房间,这里很简单,只有一个设施。   ——电梯。   “即使安然度过这个事件,这个社会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吧……”带路者感叹:“我听爷爷说过,他们那个时候物价崩溃的很厉害,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办呢……”   这个人告诉比企谷,他小时候经常倾听长辈回忆那段峥嵘岁月,格外艰辛、刻苦,身为这个设施的人,他接触的东西比较多,清楚和平的可贵,明言不想体验那种时光,因为家里还有孩子需要上学,希冀可以给后代一个完满的环境。   “我也有同感。”比企谷听完,与三人进入电梯,摁在地下六层的位置,对门外的便衣摆手道别。   电梯门关上,小町便低下头。   虽然现在局势紧张,气氛也严肃,但她还是感叹,不知不觉做小姑子了。   而且,还是两个人的小姑子,这样也太刺激了,让人认真不起来,尤其什么重生不重生的,弄得她一头雾水。   小町听说,哥哥在重生前跟这两个人结婚了,有先有后,但她们也重生了,所以不打算始乱终弃任何一个,大家就这样生活下去了,有人不满可以退出,但这两个人都没有退出的意思。   尤其现在,社会刚开始不安定,与乌鲁克的决战还没有打响,各大组织和平惯了,现在忽然调度起来肯定需要时间。   她们都有孩子了,已经怀孕,需要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   小町冷不丁问:“我哥哥究竟哪里好了?值得你们两个人这样做吗?”   “唔……”结衣抿了抿嘴,讪笑着说:“我们并没有出现什么感情破裂的事情啊,这件事也没办法嘛……我死了啊,如果在我死掉之后,小企跟小雪在一起的话,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雪乃也沉吟一声,说:“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的话,我可能会继续留在国外做事……”   比企谷没有让这两个人继续说话,他拦下责任,对小町说:“原先阳乃姐隐瞒了这件事,雪乃一直不知道,后面她偶然从同学嘴里得知了,于是回来扫墓,我们在那碰见了,后面约见吃了几次饭,然后就顺理成章了。”   什么顺理成章……小町很想吐槽,是直接上车了吧!   太神奇了,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可不奇怪了。   是的……如果重生这种扯淡的事情也是真的话,可就真心不奇怪了。   “哥哥你有跟叔叔阿姨说吗?”小町仔细的询问,身为一个小姑子,她关注的地方很正确,屁股没有歪,一碗水端平。   “没有说。”比企谷懒得墨迹,明言:“但马上就会说了。”   “你这垃圾哥哥把种都播了别人家里的爸爸妈妈都还不知道的吗?!”小町两眼一瞪,她是一个随遇则安的人。   所以现在可以说出这种话啊……   比企谷回了一嘴:“我是跟这两个人结婚,又不是跟叔叔阿姨结婚,我们的事情跟他们关系也不是很大啊。”   “我们家的确是这样啦……”小町郁闷,自己家的哥哥从小被爹妈忽视,养成这种价值观。   叮咚——电梯抵达地下六层。   “之后再好好跟你谈一下。”小町很严肃,不让比企谷说不。   比企谷答应下来,谈就谈咯,他也缺少一个人商讨对策,这种事对上一辈的人冲击肯定很大,但他也没办法,放弃不了任何一个。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来吧,直接上。   他们离开电梯,进入了一条不算长的走廊,然后抵达一个相对‘宽阔’的地下空间。   可以看见有人在分发食物,给居住在这里的人提供生活保障,地下空间位置很稀缺,一个重生者的家属只能分配到一个房间。   所以,出现了很多尴尬情况,比如说——孙女,儿子,父亲,爷爷,这些人都挤一块了,太尴尬了。   然而,这也没办法,地下空间容量没有那么大,原本就是作为战略物资储备库建造的,生活区只有五十个房间,一个也不多,已经算大了,其他政府建造的地下掩体更尴尬。   不远处,牛鬼给一个老太太递过去一包冻干蔬菜,看见比企谷,便打了个招呼。   “我们奴良组被分配来这里做事,以后相处愉快。”   “牛鬼先生,我们就别见外了。”比企谷微笑,跟牛鬼握手:“这里现在多少人?”   “有十二个家庭入驻了,你的老婆不是在跟别人打招呼吗?”牛鬼面无表情的问。   比企谷扭头,看见不远处结衣在跟某位太太聊天,她自称‘比企谷太太’,场面太和谐了,明明外界都戒严了,这是淤泥中盛开的一朵清纯百合花。   有一种被治愈的感觉,跟结衣聊天的人是一位调查员的妻子。   她自称良村太太,问:“比企谷太太,你们那边是什么样啊?”   良村太太很好奇,跟‘比企谷太太’聊天。   嗯……比企谷太太……   比企谷感觉自己有点被治愈了,可雪乃有点害羞,没有说话,就高冷的站在那,实际她不好意思呢……   作者留言:   PS:求票~ 14、这样很不要脸   现在是饭点,一群家庭主妇聚集在一起,进行愉快的谈话,比企谷都插不上手,只能站在一旁观看。   良村太太见雪乃站在边上,也把她拉过去了,因为结衣说她也是一个‘妇女’。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人家才高中生呢,不过妇女这种圈子似乎没有明确的年龄定义,小就小了吧,几十个人聚集在一起聊天。   她们说的话很接地气,有人说哪里出产的蔬菜不错,有人评价世界各地的菜肴,还有的主妇谈起带小孩的经验,时不时就传来一阵哄笑。   牛鬼在一旁冷哼,现在明明很严肃,却被这些妇人搞的奇怪起来了。   接着,她们又开始聊自己的丈夫。   这一聊就有些奇怪了,比企谷发现,有的调查员也找了两个老婆。比如良村太太,她的丈夫就找了两个,因为她丈夫在重生后有一个青梅竹马,倒追他的,两个人结婚了。   原本良村调查员以为不会再遇到前世太太了,结果却邂逅了,觉得无法割舍,直接砸钱娶老婆,而且前世他跟太太相处很久,清楚对方的兴趣,简直势如破竹,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了。   比企谷都惊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位良村老师有空可以一起聊聊。   因为,婚姻法律限制不到重生者,‘为所欲为’的人有很多,这里基本回归古代情况,听说还有人三妻四妾,这让比企谷心中轻松了不少。   然后他得知,雪之下夫妇快要抵达了,是大田武发来联络,原本他们应该去千叶的地下避难基地,但东京郊区的这个基地最安全,所以选择这里。   这个基地周围没有什么建筑,都是仓库,人也没有几个,乌鲁克除非是傻子,才会拿战略武器轰炸这个地方。   不多时,雪之下夫妇抵达了,这两个人被安排去接受教育,负责讲课的人是一个调查员,目前组织也懂得变通了,让与重生者相关的人知晓一些内部讯息,免得闹的太大了。   特别是要提防一种情况:我在前线对敌,后方家人在闹。   所以,才有了这个教育措施。   小町也去了,比企谷特别跟调查员打招呼,说自己尊重妹妹的意思,想不去就算了,但小町是主动的,希望可以了解一些讯息。   这个课程持续的时间比规定的更长,调查员必须把事情讲完,特别是事情本身也不是上课,信息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不断有人提问,良村调查员也耐心的解释着。   课堂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结束后人们都陷入震撼中,几乎所有人都回到房间,仔细思考起来。   ……   “哥哥,来聊聊吧。”小町也找到比企谷,想跟他说话。   她跟比企谷进入一间小型准备室,里面摆放了打扫用的道具,都是电力驱动的,房间也不算大,很狭窄。   但就在这个时候。   隆隆隆……   整个房间震动了,幅度很细小,但却可以感受出来。   “怎,怎么回事?!”小町赶忙抓着比企谷的胳膊,她很害怕。   “我现在就问。”比企谷说:“这里地下一百六十米,也能感受到震动, 上面估计已经天翻地覆了。”   这个震动持续了数秒钟左右,渐停息,然后比企谷拿出特殊的通讯器,联络斯卡哈,她是作战指挥官。   “你已经抵达地下避难所了吗?”斯卡哈接通后便问。   “到了,可地上发生什么了?我们这里都感受到震动了。”比企谷皱着眉。   “乌鲁克第二帝国在攻击卫星,采取了一种我们根本看不懂的方式,现在全球范围不断有卫星掉下来。”斯卡哈说:“低轨道卫星掉在东京,砸在八王子的主干街道上,这是一个盲点,拦截导弹已经发射了,刚才是一个漏网之鱼。”   “第二帝国在肢解我们的电子通讯网络吗?”比企谷感觉事情大发了:“他们居然拥有如此技术……”   “不说了,我现在很忙,你那边不久后会有别动队过去,接你来总部。”斯卡哈说:“吉尔伽美什这个人,不会允许任何人站在他的头顶上,不成功便成仁,不能得到干脆毁灭,往后的事情简直无法想象。”   她不由分说的结束了通讯。   ……   ……   太平洋上空,一架运输机平稳的飞行。   全息投影亮起了,显示出东京全貌,这个舱室很宽敞,吉尔伽美什就坐在投影桌前,端倪着‘东京’。   他对面,坐着一个绿发且不清楚男女的人,长的太美丽了,令人怀疑性别。   这两个人很悠闲,在喝红酒,吉尔伽美什说:“第几次了?”   “一百六十二次。”绿发人开口,是中性嗓音,说:“这次也没能找出来呢,不过结果尚且不清晰,也许抵达东京之后就找到了。”   “毕竟我们在第三十一次的时候确认到了,绝对观测者是通过一双眼睛观察这个世界的。”   “只要把他找出来,这滑稽没有尽头的旅程便能划上休止符了吧。”   “哼,但愿如此吧。”   “既然绝对观测者通过眼睛来看,他便具备了局限性。”他说:“希望这次不会结束的那么干脆了,毕竟死亡这种东西,体验起来让人很不舒服。”   “这眼睛,是谁的眼睛呢?”吉尔伽美什晃动黄金红酒杯,说:“每一根世界线条,都有这样的人,他看见的东西传递给那个观测者,就像蚂蚁的触须,根源的腕足,何等的虚伪。”   吉尔伽美什的神态、举止,都透露出一种天生的高雅,说话的语气却极为玩世不恭,或者说是傲慢到了极点。   “不断循环的轮回,没有尽头的探索,既然不知终点所在何处,那便自己创造出来一个就是了。”他说:“连自己活了几次都不知晓,真是可悲的杂种,让本王来赐予尔等解脱。”   “说是解脱,实际上他们都觉得吉尔你杀了他们吧?”   绿发的人叫恩奇都。   恩奇都说:“不过这些你也不在乎吧,毕竟是一群连世界的真相都看不穿的人呢。”   作者留言:   PS:求票~ 15、家庭   “连哥哥你也不知道吗?”   “别去质疑事实,小町。”   比企谷跟妹妹谈话已经持续半个小时,小町的疑惑太多了,因为她在害怕、担心。   接着,比企谷的手机响了,他看见斯卡哈发送了一条讯息到他的私人邮箱,便暂且放下谈话,然后阅览。   仔细阅读,他渐渐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看见有人徒手将一头大象丢出去几十公里一样不可思议。   “怎么了,哥哥?”小町愣了愣。   比企谷将手机递给他,“你看吧。”   小町阅览,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这则讯息显示,印度的重生者魁首迦尔纳逃亡来这里,带过来一则恐怖的消息,印度方面不知道受到什么东西的影响,高层全体反水,迦尔纳本人险些命丧黄泉。   且迦尔纳告知,连他的副官也忽然反水,疑似受到某种东西影响,太神秘了,只要假以时日,整个印度都会变成乌鲁克第二帝国的地盘。   这样的讯息太恐怖,整个重生者圈子都在震动,他们在调兵遣将,全世界搜查乌鲁克第二帝国的踪迹,但卫星也被打下来了,都变成了一群瞎子。   现代如果没有卫星通讯,军队与指挥部之间将陷入类似于二战的僵局,大家要蒙着眼睛打仗,信息完全无法同步。   斯卡哈担心,这样的事情也在日本发生,那就完蛋了,根据迦尔纳提供的情报判断,斯卡哈在信件里写道:“过于超前的科技在人们眼中与魔法一般无异,我们不应该为了和平而放弃科学的跃进。”   “我们应该掌握更多的力量,用它来维护和平,而不是放下手里的刀子,期盼和平自己降临。”   “梅林的行程表重新编排了,空出了两个小时的时间,他打算见你一面,有话要跟你说。”   信件到这里就结束了。   小町看了看比企谷,脸色都是黑的,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定要互相伤害吗?和谐一点不好吗?   比企谷也有一种预感,时间不多了,乌鲁克第二帝国隐藏的很好,没有暴露出任何实力,现在火力全开,他们就像一个外星文明,在用绝对的优势辗轧所有人。   几乎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第二帝国究竟想做什么?   比企谷没有多想,看着小町:“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去见见雪乃的父母。”   “是……哥哥。”小町默然,先离开了这里。   比企谷也走了,他来到一扇铁门前敲了敲,不久后就有人来开门,是雪之下雪乃的母亲。   “你来啦,真是不好意思,这种事情太麻烦你了。”她微笑着,很客气,却有一种隐约的不安。   比企谷进入,看见雪之下先生已经睡着了,露出很强烈的疲态。   这个房间很简陋,只有基础生活设施,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桌上摆着一个水瓶以及几个杯子,墙壁刷白,地面也没有铺设任何东西,房间原本是小仓库,只是空出来使用。   “只有重生者的家属被安排过来了,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对吧?”她询问。   比企谷笑着摇了摇头:“只是一些小情况而已,秩序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雪之下阿姨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只有你们是知道真实情况的,却判断需要呆在地下上百米的掩体中避难,我根本无法想象情况的严重程度,连防核掩体也没那么深呢。”   她很敏锐,已经察觉出来了,比企谷也没多说,大家心底清楚就行。   “雪乃……”比企谷靠在墙壁边,小声说道:“她怀孕了,在一个月前。”   雪之下阿姨:……   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一点微笑,“这样就好,因为你们完全有能力做这种事。”   现今比企谷的地位,已经超越雪之下家不知几条街了,雪之下家母自然不会反对什么,因为她是个传统的女人,家族里的女人。   只是比企谷预先想好的一些台词都废了,彻底没处用,他坐下来跟‘母亲’聊了会天,然后离开了这里。   临走前,他把负责这块区域的人带过来,叮嘱一番,说这里需要照顾一点。   雪之下阿姨也笑着说了一声谢谢。   他回到雪乃与结衣的房间,皱起眉,这里的大门敞开,雪乃很凝重的坐在床上,比企谷便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了?”   雪乃抬起头,看见比企谷后松了口气:“结衣的妈妈也到了,只是她的父亲出了点意外,东京不久前发生了暴动,他的父亲受了重伤,正在接受治疗。”   比企谷让她也别担心,自己过去看看,便离开这个房间。   结衣的母亲就被安排在不远处,门也是敞开的,可以看见这个美丽的夫人现在很憔悴,脸色发白,丈夫险些遇难,现在生死未卜。   社会稳定一旦下降,暴乱什么的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有很多人是丧生在平民手里的,有时候争抢食物就要引发喋血事件。   比企谷进去了,由比滨太太抬起头,看见他后强挤出一丝笑容:“这不是小企同学吗?有什么事?”   结衣也抬起头了,眼角发红,明显刚才哭过。   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比企谷,实际上非常简单,有人刻意引发了这种暴乱,这年头什么样的人都有,比企谷只能如此安慰她。   至于由比滨叔叔,他在这个暴乱中被人推倒,然后遭遇践踏,这种事情弄不好就会死人,因为东京的人太多了,一时间没有很好的疏导。   “……”比企谷没说话,这种事情不能安慰,说任何话都像是嘲讽,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前往电梯处,让人开门。   接着,比企谷暂时离开了这个避难所,联络斯卡哈,让人带他去总部。   不久后,大田武开直升机来了,斯卡哈没拒绝,提前过去也好。   他们乘坐直升机抵达机场,然后飞向富士山方位,日本重生者总部就在那,比企谷盯着窗外景色,很想叹气,但就在这个时候。   福冈方面出现了剧烈的闪光,剧烈的绿色光芒开始普照大地,填充了视野里的一切。   “什……”   “我们要紧急迫降!”大田武吼起来了,调转直升机方向,一时间机舱内剧烈晃动。   比企谷恍惚之间看见了一副壮丽的画卷,那简直堪比任何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一个巨大的光团出现了,将福冈方向笼罩,形状就酷似一只史莱姆。   他们抵达地面,从直升机上下来,转为开车前进,现在空中不安全了,大田武担心电磁脉冲会干扰通讯,他不知道这并非核武,脸色非常难看。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坐在车上,两只脚不断抖动。   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富士山畔。   这里是一个景点的休息站,附近站着许多安全保卫人员,将此地戒备起来。   有人过来,告知大田武,让比企谷先生到休息站的咖啡屋里去,比企谷愣了愣,然后下车。   这个地方平时挺热闹的,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员工也都撤走了,咖啡屋更空档,只有一个人坐在一张桌前喝咖啡。   这个人一头银色长发,比企谷眯起眼睛,对方赫然是梅林。   “坐。”梅林指了指他对面的位置,笑着说:“呀,事情发展到现在,你不疑惑吗?为什么我要让你来这里。”   “我不知道。”比企谷说:“我只是个普通人,去掉重生者这个名头之后更是稀松平常,但你们似乎很关注我,我也很好奇。”   作者留言:   PS:求票~ 16、孩子快生了   比企谷自认是个普通人,感觉大多数纠葛跟他无关,但奈何他被关注,不得不放弃写作的道路,这原本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现在世道乱成这样,梅林继续投以关注,百忙之中抽出两个小时,就是来聊天的吗?   比企谷根本不信。   “比企谷先生,你知道人在重生之后,可以保留以前的记忆这件事吗?”梅林微笑着说,看不出任何压力,似乎活的很轻松。   “没有记忆,就不知道自己重生,梅林先生,这句话是不是有毛病?”比企谷反问。   “不是这个意思,而是:一个人重生了,他再进行第二次重生,这些记忆却仍旧保留着。”梅林笑盈盈的:“比如……我。”   比企谷内心惊诧,一个人还能重生两次的吗?   梅林看出了对方心头疑惑,便说:“已经重生了一次,为什么不可以进行第二次?”   “……‘比企谷无言以对。   “但是,一个人如果忘记了,那这件事对他而言就不存在了,可如果不忘记呢?每次重生可以得到多少时间?这些时间都能做什么事?”梅林保持着微笑,淡淡道:“实际上吉尔伽美什最初没有掌握这种科技,但随着一次次人生的更迭,他掌握的东西越来越可怕,直到现在。”   “每个重生者都可以得到一种比较特殊的天赋,才能,或者说是【能力】,吉尔伽美什的能力就是完全的记忆操纵,他可以把自己的大脑当做电脑一样运转,过目不忘只是一种体现,他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研究员都要天才。”   梅林说到这里,比企谷忍不住凝望着他,问:“你也是一样吗?保留了上一次重生的记忆?”   “不是上一次,而是很多次。”梅林说:“但我却办不到吉尔伽美什那种事情,不,能办到也毫无意义,这是一个永无休止的轮回,否则我干嘛坐在这里喝咖啡?”   比企谷皱起眉,梅林说的很对,他干嘛坐在这里喝咖啡?整个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这一切,说起来都跟绝对观测者有关系呢。”梅林说:“祂观察着我们,而这个世界就像一个笼子,想象一下吧:笼子里面养了很多小动物,饲主是个生物学家,通过观察我们可以掌握更多的知识,比如说达尔文,这个人不是一直在做这件事吗?然后奠定的著名的理论:达尔文进化论。”   比企谷感觉心中瘙痒难耐,梅林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说到底,自己哪里特殊了?普通人一个。   “我们之所以会重生,是因为那个绝对观测者需要我们重生,为什么呢?因为祂也在看。”梅林的神态很轻松:“吉尔伽美什做这种事,说不定绝对观测者正看的开心呢,你知道吉尔伽美什是什么样的人吗?无法无天,霸道无限度,不容许任何人踩在他的头上,那绝对观测者呢?”   梅林的这个问题在比企谷脑海中不断盘旋,然后炸裂了。   “知道了吧?为什么吉尔伽美什要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明明他拥有征服整个世界的能力,连卫星都在短时间内全都瘫痪了,这样连洲际导弹都无法进行定位,也能在短时间内控制印度一个国家的上层,他为什么还要躲起来呢?为什么这个人还在玩恐怖袭击这种小把戏,他为什么不去征服全世界呢?他绝对可以办到的。”   梅林的第二个问题让比企谷点了点头,“我的确在想这些,因为逻辑上根本对不起来,他拥有这种程度的技术,却做着恐怖分子的事,太奇怪了。”   可如果吉尔伽美什的敌人是绝对观测者,那一切都能说通了。   他为什么躲起来?答案就是:他不想被观测。   “可这样说也不对,躲起来就能躲避观测吗?”比企谷皱着眉。   “六十二。”梅林说出一个数字:“吉尔伽美什在第六十二次重生的时候,明白了一件事:绝对观测者是通过人来观测的。”   “吉尔伽美什要弑神吗?”比企谷的脸色很复杂,如果平时听见这种事,他会感叹一声中二,但吉尔伽美什的确在短时间内颠覆了整个世界的格局。   “只不过是将以前做过的事情在做一次,知道吉尔伽美什的传说吗?”梅林问。   比企谷点头:“乌鲁克的王者,与恩奇都合作杀死了天之公牛,很多人觉得天之公牛只是神兽,觉得吉尔伽美什只是打死了一头野兽而已,是被吹嘘了。”   “实际上,牛在乌鲁克象征着至高神‘安努’,天之公牛被视为安努的化身,就像宙斯,这个神变成牛去跟女子交合的时候,这头牛被人打死了一样。”   ……   ……   “如果我说,绝对观测者也有一个化身呢?”   “这……”   梅林的笑意越来越浓郁,说:“第六十二次重生,我们目睹了绝对观测者的出现,祂出现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实际上绝对观测者一直在用肉眼看着我们。”   比企谷感觉毛骨悚然。   因为梅林说话的时候,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那目光仿佛要将自己看透一样,那份和善也消失不见,变成了诡异与悚然。   “哦,你刚刚是不是在想:莫非你在说我?”梅林笑了:“别想太多了,绝对观测者可以通过每一个人的眼睛来看,是谁看这些都无所谓。”   “那吉尔伽美什要如何避过对方的观测?”比企谷问。   “避开?避不掉的,只是他没有放弃而已。”梅林耸了耸肩:“而我放弃了,来,喝咖啡吧。”   有人给比企谷端来一杯蓝山雪顶。   比企谷皱了皱眉,他看见不远处有一块白色的布,鼓囊囊的,泛着一点红色。   “你在看那儿吗?”梅林笑了笑,“都是参与了盟约的成员,我们约定好,每次留下最后一个人,其他人在清扫之前先走。”   “你……”   比企谷眉角猛跳,这块布下面的是……   见鬼!!   有红色的液体先流出来了,带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   “下面是尸体,反正不要多久大家又重新见面了。”梅林无奈的说:“杀的时候他们自己都不记得了,我只能自己执行了。”   “不记得就是不存在,你只是单纯的杀掉了他们。”   “人生不过几十年而已,这些都无所谓,喝完咖啡你就回去吧,不自杀只是享受几年活着的时间而已。”   “我知道了。”比企谷端起咖啡杯,一饮而尽,他的胳膊有些颤抖,站了起来,直到离开这个地方,乘上大田武开的车之后,他才松了口气。   梅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真正的梅林应该在哪次重生的过程中崩溃掉了,这里坐着的只是一锅汤而已。   这个锅子里面原本装着一些食材,却在不断的烹煮中全都烂掉,混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锅混沌。   如果梅林所言属实,每次重生他都活了鹤见一郎那么久。   一百六十多次,上万年了,他已经烂掉了。   然后,比企谷回到那个避难所,就这样生活下来。   随着时光推进,结衣与雪乃的肚子也大了起来,隆起后两个人的心态都发生转变,挺着肚子每天都会散步。   她们两个人感觉身体变化很明显,很容易就累了,小町有时也来帮忙照顾这两个人,担任起小姑子的职责。   比企谷的父母也在,对这两个人肚皮里的孙辈见猎心喜,每天都过去聊天呢。   现在,自比企谷与梅林谈话那日,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对方打来电话,说地上逐渐安稳了,不过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这个地下避难所也解散了,众人来到地上。   这里焕然一新,已经不叫日本了,叫乌鲁克第二帝国,皇帝是吉尔伽美什。   他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控制了上层,然后再用手段安抚了民众,天知道他做了什么。   比企谷现在什么也不想做,每天只是呆在家里,守着两个大肚子的女人,陪结衣与雪乃聊天,讲一些故事。   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比企谷想看看两个孩子的脸。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想了。 17、怀孕七八个月,肚子超大~   清晨,黑暗渐消退,天色刚刚蒙蒙亮,比企谷便起来了,结衣跟雪乃还躺在边上睡着,他抿了抿嘴,摸了摸这两个人的大肚皮~   然后,比企谷动作幅度很小的下床,不发出噪音,离开卧室,出门之后姿态才恢复。   现今,乌鲁克全面胜利,在太平洋上摧毁了所有国家的航母战斗群,隐藏起来的力量全部解放,使用了在印度展现的特殊手段,将各个国家的高层都洗脑了。   重生者组织大量的人被软禁,吉尔伽美什的目的让这些人看见——他表面上手段很柔和,暗地里一直在进行排查,想找出绝对观测者的眼睛——比企谷觉得这个人已经疯了,如果他找不到呢?会发动世界末日的,以目前乌鲁克第二帝国的势力,足以将这颗星球的表面全部摧毁,这样一来肯定可以杀死那双眼睛。   洗漱完毕之后,比企谷拎着平底锅,又是煎蛋,又是煮牛奶粥,宛如家庭煮夫般工作着。   没想到时隔多年,学生时期的梦想真的成真,他不禁莞尔,站在灶台前往牛奶粥里加糖。   不久后粥做好了,温度还很高,会烫到嘴巴,比企谷便拿出手机,坐在桌边阅览新闻,这里面很和谐,报道的方向与大半年前相差无几,但实际上这是被制造出来的假象,不清楚吉尔伽美什用什么手段操纵了民意。   科技差距太远了,比企谷无法理解,但现在这样就好,他也经不起折腾了,即将成为两个孩子的爹,雪乃都怀孕七个月了,结衣也差不多,生活和平一点才好,越平稳越不错,哪怕很无聊,但无聊也非常珍贵。   不久后,牛奶粥变温了,比企谷便上楼喊两个人起床,一家人弄好个人卫生之后,才坐在桌前喝粥。   所有重生者都被软禁了,因为先前的动荡,有很大一部分死了,全球重生者到现在两千都不到,软禁在各自的家里,包括比企谷本人。   他们被给予一定的自由,定期需要接受调查,乌鲁克方面在不断变更方针,努力的寻找那双眼睛。   吃完饭,比企谷把碗筷都收拾了,雪乃与结衣则坐在沙发上看书,这个房子位于日本省、东京市区的八王子区域,是一栋高级住宅楼的顶层,地段很不错。   虽然是用来软禁、监视的,但比企谷很满意,外出也没有任何限制,因为乌鲁克的监控手段太超前了,没有使用人工检测,而是完全智械化。   比企谷洗了个手,开始拖地。   他很认真,把房间都打扫干净了,然后叮嘱了一声,离开家门,来到隔壁。   梅林来开门了,他住在比企谷隔壁,两个人跑到客厅去下棋玩,今天是下围棋,梅林很厉害,比企谷下不过他。   “你说乌鲁克方面大概什么时候启动毁灭计划?”梅林捏着黑子,笑眯眯的问。   比企谷抿了抿嘴,“一定会启动么?”   “因为乌鲁克方面只有两个计划。”梅林说:“第一,找到绝对观测者,然后杀死对方,接着启动灭世计划;第二,找不到绝对观测者,直接启动灭世计划进行全方面抹杀。   你认为他们为什么要维持这份虚假的和平?是为了欺骗观测者,让祂觉得吉尔伽美什只是想征服世界而已。”   比企谷闻言,反应很平淡,继续跟梅林下棋。   这样的日子虽然很无聊,但却真的有一种活着的感觉,因为人生是完满的,也不愁衣食住行。   ……   ……   “你最近一直在跟梅林先生下棋呢,他的水平怎么样呢?”结衣感觉站着有些吃力,便跟比企谷说话。   她肚子里的小宝宝已经接近二十七周了,体重大约有八百到九百克左右,这个时候的婴儿已经长出短短的胎发,听觉等系统都发育健全了,外界的声音会对小家伙形成刺激。   空气中回荡着一股令人放松的音乐,是给这家伙准备的,这几个人都打算把环境塑造成这样,一方面对后代好,另外也能让对方安分一点。   “我反正下不过他,一次都没赢过,即使是阿尔法狗也打不过梅林吧,这个人下棋的水平太变态了。”   “哈哈……”   梅林都活了上万年了,这样的人在精神上肯定进化了好几次,否则早就精神性死亡了。   另外,这几天结衣时不时会分泌出来一点乳汁,提醒着周围的人,我肚子里的宝宝快要来到这个世界上了。   雪乃也一样,分泌出来乳汁,这属于孕妇的正常生理现象,毕竟她们在营养上抓的很全面,比企谷都变成佛系选手了,心中毫无波动,只是静静看着,顺便晚上尝尝什么味道。   这样的生活格外美妙,不需要操劳任何事情。   时间又过去一个半星期。   这段时间变化很多,孕妇在往后的时间里,每个星期都会有所改变。   雪乃觉得……自己活动起来变得有些吃力,呼吸的时候还有些气短,有次她帮比企谷扫地,弄完之后感觉气喘吁吁。   身体的重心也变了,腹部向前挺的太厉害,整个人感觉前倾,但她每天还是会保持一定时间的站立,其余时间乖乖躺在床上,等比企谷来给她喂饭吃。   一般来说孕妇自己吃饭还是没问题的,但比企谷感觉喂起来蛮好玩的,因为我老婆真踏马可爱!   他愿意啊,感觉喂起来很开心,投食真有趣!   真的是这样,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喂饭之后,等雪乃与结衣睡着,然后自己偷偷将耳朵贴在她们肚皮上听声音,很好玩的!   这次听见结衣的肚子里有奇怪的声音了,节奏还有点不一样,天知道里面的家伙在做什么,比企谷只能猜,但愿小混球不要踢妈妈的肚子。   比起结衣的,雪乃的那个更安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听的时候偶尔会听见点什么,更多的时候完全没声音,小家伙很安静,跟父母一样不太活泼的样子。   真好啊……这样的感觉,比企谷发自内心的笑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8、半个月后就生了   六月底了,日本炎热起来,比企谷坐在车上,即将抵达北海道。   剩余的重生者虽然被软禁,但只是施加定期监控而已,吉尔伽美什现在自己忙的焦头烂额,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亚瑟把这个情况告知比企谷,现在他正开车呢,比企谷坐在副驾驶,后面坐着赤瞳以及她的助手雷欧奈,还有亚瑟的老婆摩根。   没错,上个月亚瑟与摩根结婚了,因为摩根的肚子大了起来,鬼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现在放平座椅,躺在那休息呢。   “乌鲁克第二帝国现在忙着全世界找绝对观测者的眼睛,对我们没有一丁点关注了,吉尔伽美什从以前开始就轻视任何人,除了那个恩奇都。”亚瑟说:“恐怕我们这种小蚂蚁,连进入他视野的资格都没有了,不过这样也不错,对了……你的老婆没有过来吗?”   “她们让我代表呢,已经快生了,也就是未来两个月的事情。”比企谷笑着说,这次他们去北海道聚会,参加者有很多。   一个旅馆都被包下来了,此外还有专门的沙滩,不会有外人打扰。   他们现在穷的只剩下钱了。   不久后,他们抵达北海道,宾馆距离海岸线很近,可以透过窗户看见蔚蓝的大海,波光粼粼,偶尔会感觉耀眼。   比企谷对聚会没什么兴趣,只是参加交际,他窝在房间里看书,做着与以往相同的事情。   有人来喊他,赤瞳穿着比基尼来了,与及川冰丽站在一起,两个人美如画,都不太愿意去参加集体活动,提不起劲来,比企谷也不想去。   两个人坐在一旁聊天,比企谷一个人看书,亚瑟也来了,于是比企谷便要来棋盘,他们开始下棋。   梅林也来了,下棋的人变成三个,从围棋改成五子棋,输的在脸上画一笔。   三个小时后,亚瑟脸上出现了一个大王八。   比企谷在他额头上写下安徒恩三个字,笑了笑,继续下棋。   回过神来,比企谷发现自己这个五十坪左右的豪华房间,已经变成了一个游乐场。   奴良组的人在这喝酒,他跟梅林以及亚瑟下棋,一群妹子在边上聊天,大家似乎都对大海不感兴趣,不过穿的也养眼,赤瞳等人都是比基尼呢,只是披着外套而已。   北海道安排的三天两夜海水度假,变成了三天两夜的死宅大会,现在是放假的时间,大多数人都在讴歌青春,这群人却不一样,都是死宅,尼禄也拉着比企谷喝酒——于是他不下棋了,跟尼禄喝酒。   两个人契约过,很快就醉了,因为是双份的酒精体验,重叠在一起,诞生了诡异的结果。   半夜,比企谷起来,发现一群醉汉就趴在不远处,自己这房间都变成酗酒大会现场了,当下就有些无语。   梅林也起来了,两个人离开宾馆,去通宵营业的居酒屋,点了两份烧烤套餐,以及一些海螺,用竹炭烤了起来,又一边喝酒。   “这段时光是最美好的,没什么事情,整天呆在家里跟老婆聊天。”比企谷感叹:“月色真是美。”   “呀,我不搞基。”梅林笑着说。   “……”比企谷有些无语,问:“时间还有多久呢?我想见见孩子们的脸,两个月还是有的吧,再久一点就更好了。”   “比你想象中的要久很多。”梅林眯起眼睛:“实际上,吉尔伽美什也怕死,这么说或许不太对,他害怕死的毫无意义,这家伙说起来……就是这样的人。”   “死得其所吗……”比企谷叹了口气,喝了一小杯清酒。   “是的,死得其所。”梅林说:“结束的时候,总是令人感到无聊,我建议你早点回去,还是多陪下老婆吧。”   “我正打算这么做。”比企谷抿着嘴:“不放心啊,果然是这样,一开始还以为三天不过弹指间,这段时间咸鱼惯了,但到了这里却总是想起她们来。”   第二天,亚瑟开车带比企谷回去了,他现在不想玩,也不想干什么别的,更很久没有敲字了,还写什么小说?钱也用不完,陪老婆更重要。   比企谷觉得这趟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回家之后也不下棋了,就整天在家里陪着雪乃与结衣,随着时间的推进,她们两个人也越来越不想动,整天身体都软软的。   一个月后,阵痛也来了,比企谷的生活才开始大变样。   每天都得忙上忙下,他决定不依靠别人专业人士,所以自己看了很多书,关于如何照顾孕妇,比企谷觉得自己略有亏欠。   是重生之前,他忙于事业,整天埋头想着怎么写书,还用‘得赚钱’这个借口,让自己沉溺在创作里面,现在觉得自己很自私,于是把时间全都奉献出来了。   比企谷一家再也没有出去吃饭过,她们想吃什么,早上比企谷就自己去买食材,回来再自己烧,也不嫌麻烦,晚上都是三个人一起睡的。   时间又过去了一阵子,比企谷带着两个人去重生者创办的医院检查,然后被主任找上门了。   他是身份尊贵的患者家属,起码现在对外还是这样的。   “比企谷先生,您的妻子可能在未来的半个月内就会生产吧,这点请您自己注意一下。”这是一名中年阿姨,说:“我听您的妻子说:家里的事情都是您自己负责的,这样不太好。”   “不好?”比企谷抿了抿嘴,盯着天花板上的白色日光灯。   “无论是您自己的父母,还是女方家的人,如果您讨厌外人的话,就请让他们来帮忙吧,这是为了下一代着想,也为了产妇自己着想。”她憋了半天,问:“您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应该把心态放开一点。”   “那我干脆让她们住院吧,这才是最稳妥的方法。”比企谷叹了口气,“晚上我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争取明天就送过来。”   “这样也好,这边已经没事了,您可以走了。”   “谢谢。”比企谷笑着离开了。   半个月——他在心底如此念叨着,感觉幸福在洋溢。   作者留言:   PS:求票~ 19、霞之丘诗羽爆炸了   比企谷到家了,跟雪乃与结衣打招呼,告知他们今天医生的话,这个时间最好去医院呆着,半个月内就要生,东京不是小地方,比企谷居住的地方距离医院有半个多小时车程。   很多人这个时候也不会去医院,临产了才去,女人因此就多遭罪,比企谷不太愿意这种事发生。   雪乃与结衣都表示很理解,他们约好,等孩子出生,再一起想名字。   次日,比企谷把这两个人送去医院,办理住院手续,然后在那陪着,但医生却说,让比企谷自己回去呆着,医院里需要保持清净。   他照做了,回到家,独自一人呆着,这个时候他才露出一丝异样。   夜晚,东京很繁华,从轨道鸟瞰,东京就像地球上盛开的一朵光芒之花,划破了黑暗。   比企谷自斟自饮,很久没有清净过了,这段时间一直忙上忙下,家务居多,虽然累但也开心,之前在掩体里他也做体力活,不知不觉中胳膊都粗了一圈。   “今晚月色真美。”他唏嘘了一声,继续自斟自饮,感觉气氛不是很对,便点了一根蜡烛,创作者不缺这种闲情雅致。   他好似在灯火阑珊下,自己也未曾察觉,只是捏着酒杯独饮着,然后拿出棋盘自己跟自己下棋,前方的路途中断了,这个世界没有希望。   未来注定是毁灭,不是被吉尔伽美什,就是被另外一个存在。   因为,据梅林所言,他重生很多次,重生者都一样,不属于这个世界,有的人会失去每次重生的记忆,有的还保留着。   这条道路注定没有完满,比企谷也有一种明悟,这好像人生,也没有完满存在,具备了缺陷才是人生,但他觉得心中某个位置无法接纳这件事,饮酒点了熏香烛,也有一股意兴阑珊。   “我重生几次了呢?”他自言,也在自问,是否记住了某些东西,无论以前如何,但这次他不想遗忘。   由不得他不信,这个世界都被颠覆了,如果是个玩笑话也太匪夷所思。   清晨临近了,比企谷坐在沙发上酣睡,他梦见了和谐的生活,梦见了未来,自己也满足的笑着。   期间梅林来敲了一次门,比企谷仍旧在睡觉,没有开,对方笑了笑便走了。   中午,比企谷睁开眼睛,感觉大脑晕眩,鼻子也堵了,疑似夏天空调造成着凉,得了感冒。   “……”原本打算下午去看雪乃与结衣,现在都不敢去了,担心将感冒传染给他们,吃了一点药后,比企谷便上街散步,想运动一下,驱散这种风寒。   白日,东京街道行人不息,尽管烈日炎炎,也有很多游客在走动,现在世界一体化,来这里旅游不需要签证,一张飞机票就够了,导致旅客人数激增。   比企谷又感受到了,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他仿佛与这个世界脱轨,视野有时候会模糊,出现破碎之景。   先前,重生不久时曾出现,现在又来临了,让他皱眉。   距离感很强烈,眼前东京街道繁华的景色,热闹的商铺,以及来往不绝的行人,在他眼中仿佛蜃景,如梦又似幻。   情侣牵着手,还有行人带着娃,旅客大包小包拎着,也有轻装上阵的。展现出盛世景,因为人们很开心,街道的空气繁忙还带有一丝丝喜悦。   人潮中,比企谷驻足了,他原地停下,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想找到一丁点真实。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没反应,眉心颤抖着,心中有种极扭曲的情绪。   想要奔跑,想大声咆哮、质问,这件事该如何解决?谁能告诉我?或者给我安慰。看着妻子的肚子日渐增大,有些事比企谷没说,梅林唯独只告知了数人而已,这个世界正步入毁灭,这样很煎熬,又不敢说,他想:能否看见孩子出生后长大上学?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响起,是之前拍比企谷肩膀的人,她问:“给点反应,说话啊比企谷君。”   比企谷睁开眼睛,霞之丘诗羽站在面前,那对酒红色眼睛眯着,狐疑的扫视着他。   他揉了揉眉心,走到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那买了一包万宝路,然后直接点燃——乌鲁克第二帝国并不禁烟,提倡人们释放欲望。   霞之丘诗羽跟过来了,她很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先前那次变动,导致很久没有见了,从掩体里出来一个多月,再相见对方神态很不对劲,疑似埋藏了心事。   她很担忧,想安慰对方。   “我告诉你吧……”比企谷忍不住了,开始倾诉,声音很小,边上还有人站着呢。   被听见就被听见,无所谓了,他把事情说了出去。   边上那人以为比企谷是个中二病,露出莫名的笑容,烟抽完就走了。   可比企谷在说,一根接一根,不断的吸烟,这个身体没有烟瘾,他感觉浑身飘飘然,大脑很晕眩,还有一股亢奋在脑海中沸腾,整个人好似神仙。   原本霞之丘诗羽保持微笑,可她听到一半就陷入沉默了,这个世界没有终点吗?注定毁灭?还是梅林说的?   呆在掩体中时,她在支部的人那登记了,好歹知晓梅林是谁,现在听见这种爆料,当下也无法保持冷静,渐渐开始喘息,脸色不断发红,眼睛也越瞪越大。   “怎么了?”比企谷看见对方拿出手机拨打。   “告诉白川京,我取消接下来的行程,也不谈事了。”她说:“不写书了,忽然感觉没意思,你跟我来,去唱歌。”   先前,比企谷离开角川会社,然后人事产生了一次变动,白川京从实习转正,然后遭遇乌鲁克之变,社会动荡下角川有一批员工离职了。   荒川也离职了,然后龙之寺让白川京跳过去当主编,是霞之丘诗羽的要求以及实在无人可用的原因,她这样成为了主编。   “我不去。”比企谷拒绝了,他告知霞之丘诗羽,老婆都待产了,自己怎么可能乱玩?   这句话将霞之丘诗羽引爆了,她愤懑,手里的包直接摔在地上,狠狠的瞪着比企谷,已经怒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20、下药   霞之丘诗羽盯着比企谷看了数秒钟,然后弯下腰捡起挎包,她感觉心中有股无名火,觉得很不公平。   她身为一个创作者,每天做的最多的就是分析人物维度,很快察觉到这一点,自己是在欲求不满。   现今世道很和平,日本的各大黑道都被乌鲁克收编了,不愿服从者全部杀死,无论男女老幼,连刚刚出生的襁褓婴儿都不放过,这样的手段很铁血,虽然残忍但却有效,大部分黑道都进入了组织。   然后,霞之丘诗羽从比企谷嘴里听见乌鲁克方面真正的意图,感觉时间不多了,耐心都消失,她也清楚自己无力反抗什么。   “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才消沉的,别说不,但我只想说,比企谷君,你对一件无力改变的事情想再多也没用。”霞之丘诗羽说:“如果没有未来的话,那就彻底疯狂起来吧。”   比企谷摇了摇头:“不行,我做不到这件事,你好自为之,我得回家休息了。”   他感觉身体软绵绵,感冒之后人很容易累,真的想睡觉了。   霞之丘诗羽却不由分说的拉着比企谷的胳膊,想将他强行带走。   怎么了?反正也没多少时间了,管这么多干嘛?   “别这样,我不想再搞太多麻烦事了……”比企谷再三婉拒。   “麻烦事?我成立了一个工作室,现在组织里那些安保人员大多数都下岗了,但他们从小被灌输要效忠于我们这种人,所以我把几十个人招聘过来了。”她说:“那些人都是人才,被培养的很出色,现在我的工作室一个星期就能赚上亿日元。”   那些人都是国家级人才,能做到这点比企谷丝毫不怀疑。   “跟你去工作室看看倒是可以,我真的不舒服……”比企谷喘了口气。   霞之丘诗羽也注意到,对方脸色潮红,额头有虚汗,伸手摸了摸便皱起眉:“你低烧了,摩根小姐也在我那,她最近在开发特效感冒药,已经成功了,重感冒一天半痊愈,中度感冒半天,轻微感冒半个小时,打算进军医药市场。”   “好吧,先上车。”   这次霞之丘诗羽自己开车,她买了一辆保时捷,紫色的,比企谷坐在副驾驶上,感觉舒服了一丁点。   没想到摩根小姐居然这么有上进心,不知道亚瑟是否告知了她那些事,不过她也是个孕妇,这样很不好吧。   现今,乌鲁克第二帝国已经征战完毕,开始优待重生者,霞之丘诗羽拿到了一整套豪华公寓。   是一栋,不是其中某一层,因为她很漂亮,吉尔伽美什这个人是看颜值发福利的。   “我觉得,你就算为了将来的孩子,也得开心一点,整天这样太不像话。”霞之丘诗羽斥责道:“你,想让儿女开心一点么?拿点上进心出来。”   “……”比企谷很无语,他居然被这样斥责。   今日霞之丘诗羽穿着一件休闲连衣裙,原本是谈工作时用的,富有女人魅力,她的腿很漂亮,微微露出一些便会让人产生遐想。   比企谷却没什么兴趣,很快就要抵达目的地了,他一路上都被吐槽,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行。   “男与女说白了就是这么回事,我们早就构造过无数对这种关系了。”霞之丘诗羽淡淡道:“无论是废案,还是被拿出来的,亦或获得很高人气的,本质上都只是被‘需要’而已。”   “包括吉尔伽美什,他要找到绝对观测者的眼睛,也只是因为【他想】,所以他需要,所以他做。”   比企谷抬了抬眼皮,说:“那他就是这个世界……这本书的主角,作者的天选之人,他的需要可以凌驾于其余所有人之上。”   霞之丘诗羽没有说话,那对酒红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不久后车子停在附近的停车场中。   她说:“也就是说……你不需要我了,对吧?”   “我没这么说。”比企谷皱眉:“我不想解释这种事情。”   “你就是。”霞之丘诗羽眼神幽怨:“解释是推卸的一种,人善则无言,你根本就是懒得解释了。”   “……”比企谷张了张嘴,伸手捏着下巴,眼神上下飘忽。   他不禁思考,如果自己是一个角色,那现在就面临着极端的危机——世界会被吉尔伽美什毁灭——这极端的危机便会撕扯掉角色身上的各种掩饰——强迫角色露出最真实的一面。   结果,这就是自己的真实吗?他不这么认为,却找不到辩驳的话语。   比企谷词穷了,感觉身体很难受,因为开始发烧了。   “给你准备一个房间,你去休息一下吧。”   霞之丘诗羽扶着额头,在确认了比企谷肯定的回答后,他们便开门下车,这辆跑车的门是往上开的。   一个年轻的女人出现,带比企谷去休息,这里是一栋高级公寓,可以使用还没住人的房间,霞之丘诗羽则独自上楼,来到顶层。   顶层的公寓摆放了很多仪器,大多为研究使用,摩根大着肚子坐在那,目光冷冽的盯着手里的资料表格。   “诺,你要的药。”摩根抛过去一个塑料袋,里面放着一颗红色药丸。   “那个感冒药我也想要一份。”霞之丘诗羽说:“最好的那种。”   摩根想也没想,丢过去一个白色的塑料瓶。   “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大胆,我可以问问对方是谁吗?”   “这个就得保密了,摩根小姐。”   “好吧,你的处理方法值得赞赏,毕竟我自己就是这样做的。”摩根意有所指。   她盯着霞之丘诗羽手里的塑料袋,情不自禁的吹了个口哨。   霞之丘诗羽与她是在地下掩体里认识的,双方一见如故,感觉很对味,无论是价值观还是行事风格都差不多,放在中世纪妥妥就是魔女了。   她们都是欲望很强烈的女人。   无论是战斗意识,还是进攻性,以及欲望,摩根觉得霞之丘诗羽都很符合她自己的审美。   如果是别人委托,她才懒得做药,不过对朋友就另说了,达成这种事情让摩根感觉很愉悦。   甚至于,她把研究地点设立在这里,也是想在身孕这段女人较为脆弱的时期,可以有个说得上话的人一起聊天。   作者留言:   PS:求票~ 21、疯狂的诗羽   “我有一件事要问你。”霞之丘诗羽说:“刚才,比企谷告诉我的,关于乌鲁克方面的真正目标。”   摩根思考不意外,说:“无非就是吉尔伽美什打算毁灭世界而已,这有什么?人终有一死,哦,忘记了,你不是英灵,不知道死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死后是什么感觉。”   她真的风轻云淡,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是她弟弟的孩子,身为姐姐却给弟弟生小孩了,不过摩根要的就是这个。   “你竟然知道吗?”霞之丘诗羽皱眉,明明知道却没有告诉自己呢。   “梅林告诉了我的弟弟,我的弟弟再告诉我,原本他打算藉此将我说服,可这样是行不通的,未来怎样跟我可没关系,享受当下才是正道理。”   摩根这番话说的堂堂正正,让霞之丘诗羽不禁默然,如此坦率的性格真是令人羡慕。   然后,霞之丘诗羽也离开了,下去找比企谷。   她通过电梯,来到五层,走到左侧房间门口,拿出masterKey打开门。   比企谷躺在床上,左手摁着眉心,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   ……   ……   “这是你的药。”   “谢谢。”   比企谷被一个年轻的女人带到五楼的房间里,进入卧室躺着,霞之丘诗羽半个小时后才到,他休息了一会感觉舒服了不少,精力上来了。   霞之丘诗羽递过来两个药丸,一个是白色的,以及一颗鲜红药丸。   “白色的是感冒药。”霞之丘诗羽说,“红色的是退烧药,摩根如果正式出售,就会改用胶囊。”   “嗯……”比企谷对摩根的水准自然是信得过的,况且也不是自己跟摩根去要,不会被坑到吧。   实际上霞之丘诗羽现在很紧张,她盯着比企谷的手,表现倒是风轻云淡,装的。   这个怨念太深刻了,持续很多年,霞之丘诗羽终于下手了,踏入了某个禁区,即将摘下禁断的果实。   当下舒服了就行,已经不用考虑未来了,刚才她跟摩根发生了一些对话,确认了这件事。   现在谁也无法阻止乌鲁克方面毁灭世界,据说吉尔伽美什经历太多次重生了,早就活腻味了,   “我还没有活腻味。”霞之丘诗羽心想,结束前还想尝尝你的滋味。   “给你水。”她说:“吃完药好好躺着睡一下吧。”   “嗯。”   比企谷把手里的药一口气塞进嘴里,咕嘟咕嘟就着柠檬水喝了下去。   不愧是摩根的药,三分钟后比企谷感觉身上腾起一股热意,驱散了感冒带来的寒意,整个人舒服起来了,思维也很轻灵,仿佛进入了贤者模式。   接着,比企谷伸手摸了摸霞之丘诗羽的脸。   “……?”霞之丘诗羽愣了愣,脸色一红。   比企谷也愣了愣,这是怎么回事?她干嘛脸红?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霞之丘诗羽的脖子,感受着对方肌肤的触感,整个人都靠了过去,身体散发出来的热量可以互相感受到。   霞之丘诗羽整个人都差点跳起来,两眼瞪着,很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   比企谷也很奇怪,这是怎么了?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   旋即,霞之丘诗羽反应过来了,这也许是药的效果。   不奇怪,很多毒品也有这种效果,服用的人思维会产生奇妙的变化,在大街上裸.奔还觉得很正常,直接跳楼还以为自己要去到一个快乐的地方。   所以比企谷应该是因为吃了药,所以导致产生奇怪变化。   比企谷开始脱霞之丘诗羽的衣服,同时还在吻她的唇,将眼前这身体揽入怀中,事情发生的很突兀,他忽然开始这样干了,动作也很大胆,开始调情。   霞之丘诗羽的肌肤很柔软,比企谷感觉很舒服,心中愉悦,他开始在对方耳畔低语一些粗俗的情话。   诗羽整个人也不对劲了,这些话比企谷从没对她说过,现在仿佛不要钱一样抛洒出来,让她整个人飘飘欲仙,眼神都变得含情脉脉起来,酒红色眸子旁的肌肤也开始泛红,身体有感觉了。   这是对方第一次主动,没想到是如此令人……愉悦的事情。   她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充斥着,一种完满的感觉,同时心底也在惋惜,于是使出浑身解数,满足比企谷的需求。   有种虚幻感,仿佛这种比企谷下一秒就会消失,她在挽留,主动探出舌头回应,抓着比企谷的手放在自己敏感的位置上。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所以,多看看我,摸摸我,我也摸摸你,这个时候你是属于我的。   我也是你的东西。   她如此想着,与朝思暮想的男人纠缠在一起,衣服变得越来越少,对方这娴熟的手法让未经人事的霞之丘诗羽感觉异常的舒服。   诗羽彻底沦陷了,五分钟后,她感觉情绪都有些迷离了,想彻底释放心中的欲望。   身体与身体贴在一起,她感觉疼痛来临了,是多年来的愿景已经被实现,接下来就是疯狂的时间来临。   一切都变得无所谓,哪怕因为初经人事,继续下去身体也许受到损伤,她也沉溺在里面,这个封闭的房间里传出浓郁的靡靡之息。   桃色的氛围将这里盈满了,时间在前进,霞之丘诗羽需求着这个男人,想弥补以前失去的东西,她的身体越来越奇怪。   她急促的喘息,死死抱着这个男人——像把自己奉献出去一样——这个祭坛上现在摆着一个叫霞之丘诗羽的祭品。   疯狂的时光持续到比企谷筋疲力竭为止,然后结束了,他直接睡着,也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   霞之丘诗羽感觉自己都要废了,后面她根本受不了,然而对方不放过她,现在扶着墙壁,感觉浑身都在疼痛,这个药也太厉害了一点。   当初就是摩根这个药让莫德雷德诞生的,足以说明药效有多可靠。   外面,摩根站在那,看着有些狼狈,却表情愉悦的霞之丘诗羽,上去搭了把手。   “没错,就是要这样才对。”她说:“抵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一个人。”   “嗯……”霞之丘诗羽嗓子都哑了,是叫成这样的。   她被女助手扶着,上楼去洗了个澡,带着满足睡去了。   作者留言:   求票~ 22、做爸爸了   比企谷醒来了,睁开眼睛,感觉浑身上下都很轻松,摩根的药物生效了。   他伸了个懒腰,阴霾都扫空,心头畅爽,这里是霞之丘诗羽的工作室,而经由手机时间表确认,现在已经是第二日中午。   一觉睡了这么久,太难得了,应该是药物的效果,很多感冒药在吃完之后会让人感觉嗜睡。   自己得去打个招呼再走,顺便看看这工作室究竟什么样子。   比企谷离开这个房子,楼梯口有人执勤,对方告知,工作室本身在十九楼,比企谷便直接乘坐电梯上去。   十九楼抵达了,这里很忙碌,墙壁都被拆掉,摆着几十张桌子,几十人在这里处理工作事务。   比企谷看见大田秋了,她居然在这里做事。   “诶...这不是您么?”大田秋也很惊讶,居然在这里碰见这个老上司。   “你没有跟着见泽天羽吗?”比企谷询问。   “唔,大小姐跟随雪之下女士出国了。”大田秋忽然一愣:“啊不对,现在到处都是乌鲁克第二帝国呢。”   “她们出国干什么?”比企谷愣了愣,感觉奇怪。   “当然是出去玩,大小姐让我自己找工作,从此不必再跟着她了。”大田秋很唏嘘:“但可以看的出来啊,大小姐很开心,跟雪之下女士呆在一起的时候特别开心。”   “开心么……”   比企谷摸了摸额头,这样就好,真的,这样就好,挺不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由衷的感叹,真切的开心——饥饿时眼前有碗肉汤,肉汤里加了一些蔬菜,够了,这些已经足够。   “霞之丘小姐呢?她在什么地方?”比企谷笑着问:“我得跟她打个招呼才能走。”   “原来你跟老板是朋友吗?”   “是的,我们曾经是同行。”比企谷说。   “老板上午走了,说忽然有急事呢,但摩根女士在楼上,这里基本老板不在,就由摩根女士负责的。”   “我知道了。”   比企谷上楼,想去道谢,毕竟自己吃了对方给出的药。   且这些原本被重生者组织培养的人,看上去过的很不错,比企谷也放心了,否则真是一种心结,因为他也命令过这些人做事。   电梯门打开,眼前大门也敞开着,摩根穿着一件白大褂,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还有小家伙也在——莫德雷德趴在妈妈的肚皮上打盹,可爱的侧脸露出一抹微笑。   摩根见比企谷上来了,便动了动脖子,说:“因为你跟霞之丘诗羽说了那些话的缘故,所以她也无心工作了,打算出去玩,反正钱也花不光。”   比企谷略带歉意的笑了笑:“这倒是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也算不上,只是我的弟弟居然还在认真做事,到了这个地步也跟以前一样,真是让人不爽呢。”   “哈哈……”   “呵呵。”摩根诡笑,先前的话只是说辞。   这种红色药丸,前身是她为了对付亚瑟开发的道具之一,严格意义上来说相当于一种全新的特殊毒品。   嗑这种药的人,会遵从本能的疯狂做0爱,醒来之后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会很模糊。   大多数毒品都具备这种功能,比如麻古,比如K粉,吸了之后就会陷入亢奋,很想啪啪啪,药效过去之后人在那段时间浑浑噩噩,很多人会缺失这部分记忆。   霞之丘诗羽应该出国了,跟以前的自己诀别,很大概率怀孕了,毕竟这就是药物原本的目的,天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对方临走前曾叮嘱自己,以后不想再见比企谷,这段缘分已尽。   因为,疯狂之后就得面对现实,可前路已断,没有未来。   霞之丘诗羽想让这一刻永恒,所以主动走了,摩根如此推测,盯着比企谷,不清楚这男人有哪里好的,居然让那个女人如此痴迷,到了这个地步。   比企谷在这坐了几十分钟,陪摩根聊天攀谈,然后道别离开。   下午他去医院,结果抵达的时候,雪乃与结衣正在睡觉,他也被医生告知,昨日进行了检查,羊水等指标也都很正常,大约两个星期内就会生了,到时候第一时间通知。   比企谷道谢,然后回家,反正也没事做,打开电脑玩游戏,疯狂的氪金。   是真的没事可做了,也不想跟家里人相处,通过霞之丘诗羽这件事,比企谷已经不想再把这些话说给任何人听。   他静待中,日子一天天过去,这日起来后不久,医生打电话过来了,告知比企谷他老婆要生了,让他赶快来医院!   比企谷驱车赶路,抵达之后看见妇产科主任站在手术室门口。   “情况怎么样?”他很担忧,雪乃身体偏弱,也许会出现问题。   “很顺利,已经提前半个月住院了,不可能出现任何问题,毕竟所有处理方法都是最高规格的。”主任再三保证,不会出现差错。   “……”比企谷直接站在手术室大门边上,靠着墙壁,盯着自己的手指,企图分散注意力。   但他心中发毛,难以控制情绪,直到二十四分钟后——手术室大门开启了,啼哭声洗净浮沉,落去他心中的铅华,有种空灵感在心头升起——比企谷感觉,好像有一支圣歌队在脑海中吟唱着赞美主的仙音妙乐。   他也开始希冀了,与霞之丘诗羽相同——但愿此刻可以成为永恒。   时间都仿佛在他这停留了,但转瞬间却又开始流动。   “是两个女孩子。”护士出来告知:“请问产妇的家属在哪里?”   比企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了,说自己就是,护士点了点头,然后有另外的护士示意他可以去看一下。   比企谷看见了,两个可爱的生命在那哭着呢,像是在昭示自己的存在感,以及对这个世界作出宣言:我来了。   雪乃与结衣都感觉身体难以移动,刚才忍着很大的痛处,总算生出来了,切身体验之后,她们仿佛明白了什么,两个人脸色发红的盯着比企谷,却在神态中露出了一抹忍俊不禁。   很想笑,但是却没有丝毫力气,想站起来,却感觉身体脱力,心中却也只想着同一个问题。   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作者留言:   PS:求票~ 23、女儿真是要了我的老命啊……   很多人生产的时候都不在手术室的,结衣与雪乃算是特例了,她们被推回平时使用的病房之后,手腕上多出一个手环。   她们自己的名字,宝宝的性别、重量以及身高,同样不久后两个婴儿也被推进来,手腕上也戴着相同的东西,字迹也一样,是同一个人书写的。   “你是产妇家属吗?”   “我是。”比企谷点了点头。   同时两个婴儿床也进来了,比企谷跟随护士,全程旁观她们给自己女儿洗澡——瞧那小手动的,还在哭呢——他如此想着:这应该就是我的宝物了。   “所以才说电视剧里根本扯淡,怎么可能搞混啊……”比企谷心想:“这个是结衣的,这个是雪乃的。”   看,分的很清楚对吧?   洗完澡了,两个婴儿被送到妈妈边上的婴儿床上,有医生过来寻找比企谷,让他进行签字,接下来还要在医院呆几天,然后才能离开。   两个人也很快就睡了,感觉疲态充斥全身,一股睡衣上来了,抵抗不住。   产后头几天,身体十分的虚弱,比企谷也没搞什么额外的活动出来,一直在医院里陪她们,聊天的内容也变成了‘以后买点什么’,‘以后怎么样’,全都跟这两个孩子相关。   这个医院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是组织自己的,现在即使组织不复存在,也没有更改什么。   很多人会下意识对比企谷很恭敬,已经深入骨髓,根本无法更改。   “叫什么名字好呢?”雪乃笑盈盈的念叨着。   “……”比企谷不说话。   “呜嗯,小夜怎么样?”结衣提了很多次了,每次都不一样,每次都被否掉。   “总感觉这个名字就跟高中时期的比企谷君一样,很阴暗啊。”雪乃不禁吐槽。   “哈哈……有吗?”   几个人聊着,明天就能出院了,她们已经开始喂奶了,一般比企谷会在边上旁观,盯着两个女儿吮吸母亲乳.头的模样,他会摸摸鼻子,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第二日来临了,比企谷带着妻女回到家,打扫了几个房间,准备迎接新的生活。   然后他就疯了。   有一件事出现,结衣跟雪乃都得给女儿喂奶,才出生没几天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2-3个小时一次的,而且是……不分昼夜!   在医院的时候还好,有护士定点提醒,别人搀扶着,半睡半醒间大约就能完成。   因为这些护士具备着极专业的知识以及优越的手法。   就像按摩这个行业一样,新人按摩师很容易弄的人哪里都不舒服,老师傅就不会了,大宝剑除外。   结衣与雪乃都没什么经验,也不知如何调整,睡眠彻底碎片化了,两个小时一次还不能停。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老婆,把睡眠时间不断分裂,每次只能睡两个小时,而且还是在产后身体很虚弱的情况下。   他感觉很心疼。   一种莫名的想法,恨不得自己上去衣服扒了,让女儿过来吃自己的奶。   然而身为一个男人,比企谷也不可能有奶水这种东西。   就是一个普通人,整天碎片式睡眠,脑袋也会出现头疼,还有耳鸣现象也接踵而至,整个人的精力不会太好的。   比企谷也接触过这种人——焦躁易怒,在别人看来就是个怪胎——随便戳一下就有很大的反应,三言两语起了争执就得打起来——但那是在战场上。   是因为敌人随时可能发动袭击,睡眠才会碎片化,时时刻刻堤防着什么。   有人说母亲简直就像战士一样,以前比企谷不太认同,现在彻底明白了——我特么以前在中东那段时间不就是这样的吗?!   一个是堤防着敌人,一个是随时准备给孩子喂奶!   两者频率不一样,因为喂奶的频率比警戒的频率还要低一点……   不是医院那种边上有五六个高级护士陪同的情况下,真心有点受不了。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一般,孩子刚刚吃完奶,得抱起来拍打背部,因为奶这种食物会导致胀气的,一直吃奶的婴儿胃里就会有一股气留着,不拍一拍奶水就会吐出来,严重者甚至会窒息。   这个过程,最少也要二十分钟,长一点的四十多分钟左右。   很多时候,她们睡的正沉呢,忽然就要起来给宝宝喂奶,比企谷代入了一下,他自己来做这件事:两个小时起来一次,给小孩吃奶,一个星期下来自己绝对得疯。   有时候孩子吃完奶了,忽然有了精神,在这种精神崩溃的情况下……还得哄着对方睡觉,比企谷每次都在边上陪同的、   他感觉自己都要变成一块TNT了,难以想象雪乃跟结衣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肉体上的痛苦也很严重。   他听雪乃说,母乳喂是很疼的,所以现在很多母亲才会选择不去母乳喂奶,毕竟整个过程,就是孩子通过吮吸,将乳腺里的液体强行抽出来,这个过程非常的疼。   因为这个位置是很敏感的。   人类的性特征奇怪肯定是敏感到极点的,即使是一个男人,用手指去搓自己的乳.头,也会感觉到很奇异的味道吧。   而且,乳.头上是没有洞口的,那奶水得怎么出来?   是被硬生生的吸出来的,没有洞就造一个,吮吸时强大的吸力让里面的液体突破皮肤,然后流出来了。   乳汁一般是从皮肤表面破一个洞,然后里面流出来,两个小时一次,破的洞没有闭合,就再流出奶了,感觉肯定很酸爽。   因为比企谷不是女人,所以他也不太清楚,只能在一旁站着,有些着急。   有时候看见她们两个人的咪都流血了,也不知该说点什么。   因为这个过程每两个小时就得重复一次,伤口也不可能痊愈,一直保持着开放状态,有次比企谷看见雪乃抓着被子,同时微笑着给孩子喂奶吃。   比企谷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干脆改成奶粉来喂,结果被严厉的拒绝了。   是责任吗?他涌出一种感觉,十分的独特。   作者留言:   PS:求票~ 24、我跟结衣的   比企谷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无论是雪乃还是结衣,性格上都暴躁了不少,富有攻击性。   毕竟,生而为人,既然是人,大家都有点小情绪的,尤其是很久没有睡好觉的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不会摆出好脸色。   尤其每次醒来都是做相同的事情——就算是一个男人,对着自己的手背,每天两个小时一次,用力的吮吸几分钟,持续两天左右就会红肿,再久下去皮肤就会开始冒血。   今早比企谷忘记扫地了,结果被雪乃一阵吐槽,还说他今天的早餐盐放多了,但比企谷也只是笑着回应。   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责任,比企谷觉得,也许现在自己的责任就是成为一块海绵,让这两个人舒服一点。   此外,这个星期,比企谷一直在查阅各类史料,名字不能继续拖,得赶快决定下来。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心想:“起名纠结强迫症终于发生在了我身上。”   太纠结了,用这个来做比喻吗?不行,还得找个更恰当的。   于是每天白天,比企谷除了烧饭打扫卫生,其余时间基本都在干这个,以前他也这样干的,那是在给书中角色起名,主要角色的名字一般都带有寓意。   但是,干的如此狠,如此的用力,这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下午,小町来做客了,今日是周末,她以小姑子的身份过来看看,自己这两个……恩,两个侄女。   比企谷去开门的时候简直惊了,他现在戴着一个白色的包头布,手里拿着一个加长拖把,活像个即将奔赴阿富汗战场的士兵。   “哥哥,你没问题吧?”小町心中很惊讶,从没见过她哥这幅德行。   “我先把地拖完,你去沙发上坐一下。”比企谷正打算转身呢,可却愣了愣,注意到小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比企鹅,很久不见了啊。”   居然是三浦优美子,她怎么会来这里?比企谷感觉很奇怪,唯一想到的接点就是由比滨结衣,她是那个交际圈里的人。   现今,小町已经升学进入总武高,而且因为乌鲁克第二帝国闹出的动荡,这个学校也整改了一次,实行男女分开上课,但不限制恋爱。   这样一来,就出现了奇怪的效应,男生窝在一起,上课的时候身边没有妹子;女生也一样,一群同性在一起,身旁没有男人。   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居然有很多人脱单,因此走到一起,是因为神秘感激增的缘故吗?   欺凌现象也没有发生了,乌鲁克第二帝国采取了不讲道理的法律,一旦违反受到惩罚很严重,并且取消了未成年人保护。   实施欺凌的人,会受到最少三年,没有上限的刑罚,并且因为乌鲁克第二帝国科技水平现今,与先前的社会不是一个次元的等级,导致监控可以弥漫公众场合无死角。   一切由特殊AI进行判断,有人做了不好的事情马上就会执行惩罚。   不需要告状,AI会独断专行的进行判断,即使出现了……误判。   误判就误判,乌鲁克是帝国,不是民主国家,也不是社会主义国家,人家就误判了啊,怎么样?   相反,你如果不违法,认真工作,就有丰厚的社会福利等着你,IWantYou。   此刻,三浦优美子狐疑的盯着比企谷,问:“结衣在什么地方?”   果然是因为由比滨结衣而来,不过现在应该叫比企谷结衣,乌鲁克第二帝国是一个帝国主义国家,所以并不限制你娶几个。   女人则不能多嫁,因为吉尔伽美什是这个国家的王者,而他是一个男人。   “小町你跟她说了?”   “因为学姐一直在问啊,最近学校发生了什么,哥哥你不知道吧?”小町叹了口气。   “你说说看?”比企谷皱眉。   “总武高因为之前的动乱,学生有三分之一左右转学了,哥哥你那个班级少了接近一半的人,三浦学姐没事就整天来找我。”   小町耸了耸肩。   “她为什么找你?”比企谷觉得这基础逻辑就不通顺,我们班没人了,三浦就得找你,她怎么不去找孙悟空玩棍,或者找派大星玩玩神奇海螺呢?   “因为阳乃小姐离开之前,把总武高的股份全给我了……”   “啊……”比企谷张了张嘴,这样就解释的通了。   如果我是一个学生,我的朋友的妹妹是学校的理事长,拥有很大的权限,我肯定也喜欢找她的。   忽然。   就在这个时候。   “呜哇!!!!”   这个哭声很响,比企谷颤了颤,赶忙回去沙发上将他女儿抱起来了。   “不哭不哭……”   三浦优美子愣了愣:“比企鹅,你在帮别人带孩子吗?算了,结衣呢?”   实际上比企谷手里这个孩子就是结衣生的,很可爱,头发暂且很稀疏。   小町也愣了愣,原来这个就是嘛?她抿着嘴上前瞧了瞧,自己那个哥哥居然连孩子都有了!   “我说比企鹅,你似乎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在无视我啊!”三浦优美子很蛋疼,“话说回来,你居然会带孩子吗?”   “这是我的……”   “什么你的你的……?”三浦优美子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   即使是她,也不会一下子就想到,自己那个还是高三年纪的朋友,居然就会有孩子出生这一点吧。   是得神经多粗才会这样想啊?会这样想的人一定是神经不正常吧。   “不是,这是我的孩子。”比企谷说:“你不是在找结衣吗?”   “对啊。”三浦优美子听小町说,由比滨结衣在这个地方。   居然跟男人同居什么的,她可是抱着说教的态度来的,得好好让自己的朋友回到正轨才行,起码快点回来上学呀!   之前对方可是学生会长呢,这忽然怎么了?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难道是因为先前动乱出了事吗?   比企谷很腼腆,对着这个同学,稍稍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有些发红的说:“你看,这个孩子就是结衣给我生的,是不是很可爱?”   咱家的宝宝都特别可爱不是么?你敢说个不字给我听听看?   作者留言:   PS:求票~ 25、没羞没臊   “啊?”三浦优美子愣了愣,她来这里权当抱着周末出来玩的心态,而且还是跟着理事长来的。   小町这边,因为有些不好意思,感觉很尴尬,就拉着别人一起来了。   比企谷的妹妹交流水平很高,感觉对方认识由比滨学姐,又认识哥哥,所以她们在学校反倒成为朋友了。   怎么说?比企谷觉得世事无常,总武高因为很多人转学了,又转来很多人,这些跟乌鲁克方面的政策有关,三浦优美子的圈子大概也炸裂了,于是跟小町阴差阳错成为朋友?   算了……这种事情怎样都好。   “你刚刚说什么?”三浦优美子皱着眉问:“你跟结衣的吗?别开这种低劣的玩笑啊……”   虽然乌鲁克颁布的吉尔伽美什法典在婚姻上,将男性的年龄定为15,女性定为14,周围也有几个同学回老家结婚不上学了,但这不是结衣跟你在一起的理由啊!   “诶,是优美子吗?”结衣听见声音,从房间里出来了,她在午睡呢,等下还要挤奶。   这段日子比企谷多方询问,有老道的相关专业者告知比企谷,可以提前把乳汁挤出来,放在一起保存,因为奶液这种东西放久了会变质。   所以,比企谷跟结衣老婆以及雪乃老婆,一般每次挤三次的量,让她们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   只是这样比企谷就不舒服了,他得一个人跑去喂奶,大男人活生生变成全职奶爸,去奶他的两个女儿。   每次喂奶前后得要一个小时,左手一个喂完,马上就得再去喂右手那个,几乎通宵都没法睡觉,休息都是见缝插针的。   关于怎么挤的,一般是比企谷先吸,吸出来了再上挤奶器,孕妇专用的那种,这样一来方便不少。   “结衣,你真的在这里住吗?”三浦优美子还没弄清情况,有些懵逼:“等等……”   该不会真是这样吧……?   她见由比滨结衣穿着宽松的睡衣,手里还拿着一本婴儿相关专业书籍,三浦优美子只觉得三观受到冲击,感觉这一定是在开玩笑。   “呀哈罗~”结衣有点亢奋。   在家闷很久了,有人来看她,自然是开心的,于是拉着三浦优美子介绍起自己的女儿来。   “这个人可是很过分的,孩子出生都半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名字,已经取了一整个星期了,结果还跟我们说没决定!”   “哈哈……”   “乌鲁克第二帝国允许一夫多妻制真是太好了!”   “哈哈~~~~~~~~~”   三浦优美子只知道笑了,因为她已经做不出别的表情。   “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吧?!你们是怎么和和睦睦的一起结婚的?!”她忍不住了,压低了声音问:“我说你结衣,这样下去真的好吗?面对雪之下同学这种对手,你……”   你肯定打不过她的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沦为多余的人了,她如此想着。   一旁,小町也惊了。   “哥哥,你的女儿到现在还没有取名字的吗?!”她想捂脸,这个神经得多粗啊,我的哥哥不可能这么粗神经啊……对吧?   “名字是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草率决定?”比起谷把眼一瞪,黑眼圈很浓郁:“满一个月前决定就可以了,在这之前只要筛选出令人满意的名字,然后在最后的关卡进行总选举,获胜的两个就拿来使用——这样难道不行吗?”   “哥哥你给女儿取名字怎么弄得跟总统选举一样,最后是不是还要进行投票表决?”小町鄙夷的盯着比企谷。   比企谷莞尔一笑,闭嘴不说话,这是我家的方针,不服一边去,你是我妹也不行。   “那我姑且问问看……哥哥你现在怎么称呼这两个……的?”小町皮笑肉不笑。   “雪乃的叫小左,结衣的叫小右,暂时先用乳名称呼。”比企谷说。   “不是亲生的?”   “当然是。”比企谷眯着眼睛说,忽然一阵滴滴滴的声音就响了。   一边,结衣跟三浦优美子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失陪一下。   比企谷也跟她妹打招呼,不过他这里说的很详细,亲属之间没那么多隐瞒的东西,告知小町,时间到了,接下来要去挤奶了,否则小右要哭的,会被饿着。   两个人进入一间闲置的房间,门外比企谷小町与三浦优美子大眼瞪小眼,不约而同的露出奇怪表情。   “理事长,比企鹅带结衣去干嘛?”她认为,那个做哥哥的肯定跟妹妹说了。   “哈哈~~~”小町只是微笑,莫非告诉对方:我哥哥去给结衣学姐挤奶去了?不能这样说吧!   “到底怎么了?”   “在做给小宝宝喂食的准备!”小町脸都红了,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尬的不行。   “诶...仔细看看,结衣的女儿很可爱嘛!”三浦优美子大大咧咧的笑了起来:“我以后……”   “你以后要干嘛?”   “没,没什么……”优美子很慌张,脑子里展开妄想,若是我以后跟隼人结婚了,会不会也是这样?   小町狐疑的问:“莫非你在妄想一些很下流的事情?”   “诶?没,没有!”优美子脸红了:“我,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倒是他们,很慢啊!”   “嗯……”小町想了想,问:“要不要……我们偷偷看一下?”   那可是挤奶啊,小町表示自己很好奇,那可是挤奶啊!   “这样不太好吧?”优美子皱眉,结衣好歹是她朋友。   但她也好奇啊!   “可是,看一眼也没事吧……”优美子又说。   “对的对的,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小町直接窜过去了,这扇门没有彻底关死,留着一点缝。   她往里面看去,顿时浑身一抖,看见什么了?也太劲爆了一点,由比滨学姐被哥哥摁在墙边,正在做一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看来是因为肢体接触,导致几个月都没X生活的比企谷爆发了。   而且结衣学姐为了掩饰声音,用手捂着嘴巴,忍耐的样子让小町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这对夫妻胆子也太大了吧!我们还在客厅啊!   “小町忽然想喝水,你快去给小町倒水,这是理事长命令,否则就用下三滥的手段不让你毕业!”   小町用力推搡着优美子,对方被忽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这怎么了?   接着,优美子看见理事长学妹摆出一个独特的手势。   拇指与食指连成一个圆圈,将另一只手的食指刺了进去。   “唔……”   三浦优美子简直惊了,我的天,这两个人居然在里面做这种事,这么恐怖的吗?   房间内,比企谷完事了,大脑冷静下来,顿时一个激灵,忍太久了,大概有半年了,大脑一时间失了智。   不,不……这是发奶,不是失了智。   我没错……对,我没错。   这是很正当的行为,没什么好害羞的。   然后他出去了,因为结衣害羞,这里就得拿出男人的责任,去接客!   “哈哈,比企鹅你要喝茶吗?我泡了。”   这不是我家么?比企谷愣了愣,接过对方递来的茶杯。   “你跟结衣的感情不错呢……”优美子若无其事的说:“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比企谷一愣一愣的,你在我家泡茶给我,然后说放心了……?   emmmm……   优美子根本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才好,所以就开始瞎几把乱说。   小町也觉得自己失策,原本她可以跟哥哥直接说话的,现在就觉得很尬了。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26、前路已断   “优美子走了吗?”   “走了,你出来吧。”   结衣太害羞了,心想刚才在房间里做肯定被发现了,这下得用什么脸去面对优美子啊!   这种事情是互相的,一方单纯想做可不行,得是干柴遇上烈火,才能迸发出剧烈的焰火。   先前,比企谷在外面一边喂孩子一边聊天,三浦优美子就盯着他手里的奶瓶,两条腿扭捏着,脸色很红,心想这就是结衣的奶汁吗?   她根本坐不住,羞意弥漫,少女碰见这种事情,而且与自己相关,还是认识的人,聊了一阵先行离开了。   期间比企谷又去挤了雪乃的,只能说胸.部的大小跟奶量无关,生产完毕的女性乳腺都会很发达,除非营养跟不上。   全程他跟雪乃对视着,这种事在以前根本无法想象,她也憋久了,很快就可以解放。   第二天,一家人整整齐齐,决定在今日将孩子的名字决定下来。   “比企谷君,听说你打算将我们的女儿取名,弄的跟总统选举一样?”   “那是小町骗你的。”比企谷说:“她纯粹胡扯,我已经决定好了,打算拿给你们看。”   客厅里播放着轻灵的催眠乐曲,带有一种门德尔松的风格,这属于音感启蒙,比企谷很重视这些抽象的东西。   “决定好了吗?”结衣端着开水喝了一口,“现在给我看看呀?”   “这个就是。”   “我康康。”   结衣看了看,雪乃也看了看,表情很严肃,因为这件事本身就挺严肃。   她们观看宝宝名字的时候,比企谷捏着下巴,叹了口气,说:“华丽的不一定是最好的,朴实里才有一种高雅的美,而美这种东西……则是需要细细审的,初见让人觉得很美丽的东西,在陪伴不久后便会觉得扎眼,越是强烈的美越容易疲惫,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们名字进行了改造,然后直接拿来用?”雪乃两眼一瞪,露出看垃圾的和善表情,将一张写着【雪音】的纸拍在桌上,感觉很不满意。   “哈哈……”结衣手里那张纸写着【由依】,被她以展示般的手势举过了头顶。   这不是连读音都一样么?以后喊名字谁来应呢?   “哈哈……”比企谷摸了摸脑袋:“感觉怎么样?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   “你认真的么?”雪乃问:“真的是认真的么?”   “当然,我可是自认无论何时都很认真,不觉得这两个可爱系的名字很不错么?”比企谷保持着微笑:“普通中,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感觉不到啊。”雪乃敲了敲桌子:“就像隔壁邻居家的孩子暑假期间过来临时寄居一样。”   “别吧,我很认真觉得这样不错的。”比企谷抿起嘴,有些蛋疼了。   “我,我倒是觉得不错哦。”结衣出声了:“你们两个冷静一点……”   “这种事情怎么能随便,名字是需要伴随一生的。”雪之下雪乃秉承了雪之下家的审美。   她觉得用季节来做名字就很好,比如她姐姐阳乃,跟她自己叫做雪乃,老实说比企谷取个秋实什么的她也不会有这种反应。   “那名字就这样定了,启蒙老师找谁好呢?梅林就在隔壁,这可是教导了亚瑟王的狠人。”比企谷说:“我卖一下老脸,让他来执行一下王族教育怎么样?”   “诶...这个不错耶!”   “嘛啊……倒是没问题。”   “那我就这样登记了。”比企谷拿出手机,行使贵族权利,“身为乌鲁克的一等公民,我们可以让公务员直接上门,多麻烦都没事。”   “说起来……乌鲁克的确是这样呢,起初人们都不情愿接受帝王统治,但谁也无法割舍掉超前上百年的科技便利。”雪乃感叹了一声,“连结衣都开始用VR眼镜读书了,这个世界的变化真大。”   这种VR设备,可以让你置身于世界各地,做任何事情。   不介意的话,戴上之后,可以体验一下在珠穆朗玛峰之巅啪啪啪的情景。   也可以直接出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中央,或者月球表面,任何场景都可以模拟。   无论是啪啪啪,还是读书,或者做别的任何事情都没有问题,缺点就是必须注射一种纳米机器,进行脑映射,否则无法体验。   孩子的名字就这样决定下来了,不久后有公务员直接上门,态度很恭敬,登记了她们的姓名。   比企谷雪音以及比企谷由依。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了。   初秋来临了,比企谷邀请三家父母来别墅做客,这间别墅建造在北海道,靠着海岸线,风景很优美。   想来孩子出生之后,都没有正式的聚一下,他便发出这次邀请,让长辈乘亚瑟的私人飞机抵达北海道,在这里开烧烤晚宴。   结衣的父亲快要出院了,雪之下叔叔看了看雪音可爱的小脸,中年有点沧桑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   年长者看来,生活只要足够稳定,就是‘好’的一种,由比滨阿姨也抱着由依,不断尝试跟小家伙说话呢,告诉她,我是你的外婆。   亚瑟等人也来了,包括尼禄,受到邀请,参加这个晚会,不过尼禄这个家伙居然想在这里唱歌,比企谷赶忙让她闭嘴。   他吃一种叫做干臭鱼的食物,开启五感共享,尼禄顿时不想唱歌了,被臭的不行。   此外,比企谷也跟梅林商量,以后关于启蒙教育的事情,想要拜托一下。   “你何必呢?”   “你说呢?”   这里是别墅阁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呆着,手里都拿着酒杯。   “始终不是长久的事情,你确定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梅林笑嘻嘻的询问,不断提醒比企谷往后的事情。   前路已断,你做什么都没有用。   比企谷握紧了拳头,脸色有些发红,他说:“正因如此,才该好好体验当下,别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吧。”   “哦?”梅林眯起眼睛,严肃起来了,“有人当初也是这个想法,但能坚持多久?你确定你还能记得吗?”   “那个人是谁?”比企谷问。   梅林答:“那个人是我。”   “到时候再说吧,你答应就行了。”说完这句话,比企谷离开了,继续享受这个晚会。   作者留言:   PS:求票~ 27、数个月后   晚会结束,平淡的生活来临了,实际上也不平淡,挺喧嚣的。   两个女儿整天吵吵闹闹,很活泼,比企谷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在那养啊,也不雇佣人来帮忙,就自己在那带。   他每个月都会拍摄雪音与由依的照片,这个时间段身体的发育是很快的,基本每个月都有变化,五官越来越清晰,头发也开始变长了,乌黑亮丽。   一段时间过去了,比企谷上午去商场买了一本质量不错的相册,将点点滴滴保存下来,他整理着照片。   有结衣的睡脸,还有雪乃戴着眼镜读书的文静样子,她们回归学校了,打算习惯一下正常生活,产休了两个多月,就要进入大学了。   希望到结束为止,她们不会清楚这个世界的真相,整理着照片的同时,比企谷不知为何落泪了,抿了抿嘴,擦拭掉眼角的水珠,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梅林经常找他下棋,这家伙就像个老头子,这样的时光让比企谷享受的同时有种落寂感。   一等公民可以在适龄期内随意选择学校,雪乃与结衣进入了庆应塾就读,在那度过着大学生活,与家距离也不算太远,中午会在外吃饭,晚上则回家,比企谷也乖乖戴套,隔三差五进行三人大战,夫妻夜生活格外完满。   他觉得很舒服,没有什么抱怨的话,这算是除了养成之外唯二的乐趣了。   时间又过去几个月。   早间,比企谷起来,出去晨练后给女儿换尿布,雪音就在那不动,由依却喜欢蹬腿,蹬比企谷的鼻子,发出活泼的笑声。   “趴趴~”由依咿咿呀呀的喊着,声音很模糊,雪音也在一旁喊着,都很模糊。   “嗯,嗯……”   比企谷微笑,一只手一个,将她们抱到隔壁房间,这里被设置成一个小型‘游乐场’,里面摆了很多软绵绵的垫子,还用东西围起来了,这个时间点她们已经开始学着爬了,都被比企谷记录下来。   点点滴滴,都在这个父亲的掌握中,无微不至的观望着。   此外,比企谷也因此学习了很多新的东西,以前都不会注意到的,现在渐渐明白,做父母是什么感受,与单身时期截然不同,是非的界限淡薄了一些,开始变得以立场取事。   尤记得曾经,比企谷在鹤见宅与这个老头子说的话,他居然去斥责对方,现在想想感觉不太对劲,做事太草率了。   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万物复苏,一年来他几乎什么都没干,一直呆在家中思考,未来究竟是什么。   梅林也劝过几次,然而都没用处,比企谷仍旧在思考着。   他希冀,事情还可以有变局,否则越来越难受了,以前觉得活在当下就好,所以看待事物可以风轻云淡,可现在不行了,他身为一个父亲想开辟点什么出来,当然有动力去拼搏。   但前路已断,刚刚出现的动力都消失。   此刻,比企谷坐在家里看电视,乌鲁克支配世界之后,电视尺度大了很多,看起来也有意思了。   有一些深夜特殊节目,里面还会上演喋血事件,据说吉尔伽美什喜欢看,所以相关部门全体开绿灯。   这时,比企谷的手机响起了,他拿起一看,居然是雪之下阳乃打来的。   “你在哪里?”阳乃询问,声音让比企谷感到怀念,很久没见了。   “在家,什么事?”   “来千叶一趟。”阳乃说:“有事情跟你相关的,记得速度快点。”   “我想问下,你最近都在干什么?……你稍等。”比企谷好奇,开门摁下门铃,喊梅林帮他看下女儿,否则比企谷也出不去。   梅林欣然答应,他整天宅在家里,不是氪金就是刷博客玩,感觉身上都要长草了。   然后,比企谷与雪之下阳乃的通话继续了。   阳乃告知,说:“我在跟天羽环游世界,刚刚结束一年多的旅程,怎么了?”   “她还好么?”比企谷问。   “好是好,但她想见见妹妹们,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外甥女呢。”   “好吧……我先去千叶。”比企谷挂断电话。   以雪之下阳乃的秉性,绝对不会无事喊他,应该是有某些事件发生了,才会这样让他快速过去。   比企谷驱车前往千叶,在中午时分抵达,太阳不算毒辣,较为温和,让人感觉暖洋洋。   千叶变化很大,乌鲁克实行与日本迥异的治理体系,在这里建造高楼大厦,这个在日本整体不太起眼的城市,已经变成摩登风格。   一个堪比东方明珠的全球信号基站坐落在城市中央,第二银座环绕其建造,构成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圈。   此外,游客也络绎不绝,这与日本的动画有关,很多小说、动漫的场景以千叶为原型,另外乌鲁克并不禁止街上COSPLAY,所以能看见很多奇装异服的行人。   比企谷不禁感叹,自己这才多久没回来呢?顶多一年吧,千叶已经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足以用日新月异来称呼。   看看那些未来建筑技术带来的东西吧——一百层以上的建筑物犹如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警察巡逻使用的车子都是悬浮在空中的,与地面上的民用车辆泾渭分明。   整个人类社会的生活面貌,在一年左右完成了原本需要数百年才能达到的进步。   整个文明,因此向前跨进了一大步!   “我到千叶JR附近了,你在哪里?”他给雪之下阳乃发短信。   “你直接过来吧。”阳乃回讯息:“来鹤见宅这里,有事情要叮嘱你。”   比企谷开车抵达,看见有人站在鹤见宅门口,穿着黑西装,数量有十多个,看来真的有事发生。   鹤见一郎对比企谷有知遇之恩,他不帮忙自己早在发迹前被某些人弄死了,这份恩情还记着呢,他打算今日恰巧来了,就陪老人下几盘棋。   希望他不要嫌弃自己就行了。   比企谷进入鹤见宅,发现这里人比平时多了几倍,但鹤见一郎并没喂鱼,院子里看不见他的身影。   锦鲤被打理的很好,春季之庭一片嫩绿复苏。   “比企谷先生,鹤见先生吩咐让您过去。”   有人来打招呼,这个时候十多道目光都聚集过来了。   这些人是鹤见一郎的学生,他身为一个教父式人物,年轻时期担任了最核心的位置,同时也是梅林的契约者。   从这些人的目光来看,比企谷感觉事情不对劲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28、最后的反抗   比企谷皱眉,感觉周围不正常,十多个人盯着他,都是经济杂志上鼎鼎有名的实业家,他们应该都是被鹤见一郎提拔上去的,算是他的‘学生’。   鹤见一郎这个男人,可以说是培养经济领域重生者的黄埔军校校长。   比企谷也一样,受过诸多恩惠,现在感觉周围空气有些阴郁,让人不太舒服。   他笑着对这些人点点头,然后跟随侍者进入正宅,里面很冷清,没有多少人烟,他看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   是雪之下阳乃,穿着春季的时尚衣物,也皱着眉。   此外,见泽天羽刚刚走过来,是从里面出来了,看见比企谷后抿着嘴,甚至摸了摸额头。   她很少做这种动作,比企谷有所了解,天羽在外是一个极端自信的女人,与雪之下阳乃的风格很类似。   “怎么了?”比企谷有所猜测,但还是问了,因为不大愿意相信。   由重生者立场来看,鹤见一郎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外面桃李众多,都是被恩泽过的,他是一个合格的伯乐。   “唔……”阳乃沉吟一声,表现的很反常,递给比企谷一叠A4纸,足有十多张。   “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情况。”她说。   比企谷阅览,起初愣了愣,这是检查报告,里面的数据很正常,属于一个健康的人。   紧接着第二张,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里面所有指标以极稳定的幅度下降了5%。   是所有指标一同下降5%!   这不对吧?比企谷诧异,人的身体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不信邪,接着阅览第三张,顿时瞪了瞪眼睛,与第二张完全一样,全指标再度下降5%。   这次又是所有、一起、相同!   “这……”比企谷都不禁失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这是对现代医学的挑战……”   “……起初我也这么想。”阳乃说:“即使是服用药物,也不可能降的这么稳定,这么全面,任何医疗手段都做不到这种事,因为科技无法彻底支配人体本身。”   就好比任何手术都有成功率与失败概率,哪怕是简单的阑尾炎手术也一样,即使是割包.皮的手术也有微弱的失败率,不可能做到100%。   这意味着科技是无法支配人体的。   但比企谷手里的报告单就是这么见鬼,他阅览第四张,第五张,结果都完全一样,每一张的数据都在前一张的基础上下降了5%。   无一例外,极端的稳定,5%精确到十二位小数点之后。   比企谷内心慌乱,他再度意识到一件事:那只手又出现了,一只看不见的手,拎着我们不知丢到哪里去。   他也想起那件事,鹤见一郎曾说过,自己已经知天命,还半开玩笑的说要把这件宅子送给比企谷,当然是在他完蛋之后。   比企谷看完了检查报告书,然后还给了雪之下阳乃。   “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他问。   “对外是说:鹤见先生生病了。”阳乃说:“然后他们就来了,希望可以探望一下,但鹤见爷爷说谁都不想见。另外,这个数据已经稳定下来了。”   “不告诉外面的人吗?”比企谷问。   “暂时不会说,爷爷认为不该给人家徒增烦恼,也说自己死的还没那么快。”阳乃明言:“鹤见爷爷已经病危了,但身体数值奇迹般的维持在一条线上,最近几天没有一丁点变化,但我们无论如何投药,那些数值都无法回归正常值,可却也不再下降了。”   比企谷听了这句话,沉默了半晌,说:“简直就像一个被设定好的电脑程序……”   “谁又能说不是呢?”天羽出声了,说:“人是可以被当做数据的,无限的可能性也是骗人的,可能性即使再多也可以量化出来,无限大也是一个数据,以全世界人口为基数进行演算,最终得出的结果被称之为:无限的可能性。”   “倒不如换个说法,不过是我们算不出来而已,因为数据太过于庞大,即使把地球上所有的纸都写满,所有的材料都做成硬盘,也不可能装下吧。”   “我知道。”比企谷说:“可能性不过是人因为自身的感性审美,得出的一种罗曼蒂克的说法而已。”   阳乃摆了个手势,见泽天羽便沉默下去了,被示意别继续说了。   “鹤见爷爷让你过去一下。”阳乃说:“他有话要跟你说,在等你,别耽误时间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没有让重度患者等待,转身走了进去。   鹤见一郎的卧室被改造成了病房,里面摆设了一些仪器,此外空气净化器也在稳定工作,一旁站着两个护士以及一位中年医生,时刻准备救急。   比企谷进入这个‘和室’,便看见老头子躺在厚厚的被子上,盖着一条不算太厚的被单,脸孔比以前苍老了很多,还泛出了一些老人斑。   他微微侧过头,看见进来的人是比企谷,便小声说:“你们出去吧。”   “是。”医生回话,带着两名护士离开了,站在门口。   “你来啦,比企谷。”   “我来了。”   比企谷走到鹤见一郎边上,盘坐了下去,盯着他的脸。   “上辈子也是这样,到了这个时间就住进医院了,没想到这次也同样,没能成功躲过去。”他感叹,重生前活一遭,也是相同的境遇。   他小声告知比企谷,自己重生前是公务人员,退休后福利一直很好,可以免去大部分的医疗费用。   “您为什么想见我呢?”比企谷自认与鹤见一郎虽然认识,但关系肯定是不如外面那些人的。   那些都是鹤见一郎自己提拔的人,于情于理都轮不到他来吧,而且还是指名的。   “比企谷,你小子知道我为什么唯独对孙女最好?”鹤见一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微笑,没停顿多久,便说:“因为上辈子也是这样,但整个家族里除了老夫那孙女,其余人连看也不看老夫一眼,就当老夫是个糟老头子,丢到一边与垃圾一般无异。”   “留美就是这样的人吧,您听过一个典故么?”比企谷说:“君子以远庖厨。”   “噢,这个啊,听你说过的。”鹤见一郎吃力的保持着微笑:“一个人,因为不忍见祭祀的牛死亡,所以将祭品换成了羊,但羊代替了牛,却也要去死,因为牛在眼前,羊不在眼前,就得先爱牛。”   “所以您喜爱她也无可厚非。”比企谷说:“但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老夫人生最后几年,留美一直在说你的事。”鹤见一郎说。   他说完比企谷却愣了愣,“怎么讲?”   “她说你对她很好,还跟老夫辩了几次,充分说明之后老夫觉得你是个智障。”   比企谷:……   “在日本,即使是东大的学生也不会独立创业。”他说:“无偿借钱还不要别人还,少一点也就算了,但那笔钱对你而言数额也颇大吧?”   比企谷挠了挠头,笑而不语,傻就傻呗,还能怎样?千金难买我愿意。   “所以老夫得帮你啊,那你也得帮老夫对吧?”   “您说。”比企谷很认真。   “外面那些人一直以来都不理解老夫的做法。”他说:“现在这个局势,什么继承也都变成玩笑了,老夫打算将全财产交予你,让你去做一件事。”   比企谷愣了愣,乌鲁克方面没有动重生者的财产,鹤见老人手里捏着一笔堪比日本国家等级预算的资产。   “您说就是了。”比企谷现在对钱真的不感兴趣。   “嗯,这算是最后的请求了,老夫希望,你可以在留下一半的前提下,将另外一半,等到留美成年之后交付与她。”   鹤见一郎以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比企谷:“当然,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比企谷的眉头皱成了川字,然后点了点头。   “嗯,老夫要休息了,时时刻刻感觉想睡觉。”鹤见一郎闭上了眼睛,说:“好歹也得做出最后的反抗,之后别来见我,一定别来。”   比企谷站起身子,走到门后,又转过身,对着鹤见一郎鞠了个躬,标准的九十度。   聊表感谢。   然后,这个老年人闭着眼睛笑了,他的反抗开始了,如同洪水般到来。   次日清晨,他久违的从病床上起来,整理了一下,坐在木椅上与孙女聊天。   鹤见留美也很奇怪,她在一个月前被带离这个宅邸,父母罕见的没有过来找她,明明平时都会过来问这问那,唯独这次没有。   然后今天她忽然被带了过来,爷爷就来跟她聊天,让鹤见留美不禁感觉很无聊。   ……这个年龄的小孩,大多数都不会觉得跟爷爷奶奶聊天有意思的。   尤其是在日本。   但鹤见留美却微笑着,应着爷爷的话,感觉今天很不一般,怎么说……气氛上有点古怪。   这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一个小时左右。   傍晚,夕阳格外美丽,这个年迈的老人望着天空,欣赏着今日最后的阳光,然后咬碎了嘴里的氰化物胶囊。   作者留言:   PS:求票~ 29、财务总长鲁鲁修   比企谷在第二日下午接到了鹤见一郎的死讯,他用很快的速度被安葬了,出席葬礼的人涵盖了各大领域。   这个从上个世纪后半叶便开始悉心提拔别人的老头子,收获了很多人的尊敬,这里面有现今的商业大鳄,也有军火大腕,前任政治家也有十多个,老人的遗嘱立鹤见留美继承一半的财产,在她成年前遗嘱保密,只有阳乃知晓。   被鹤见老人救济过的人,现今都不缺钱,倒是没有闹出遗产纠纷,他的几个儿子敢闹,恐怕会被一群人镇压。   很快就有人上门收税了,做遗产税务登记,来比企谷这里,遗产税这种东西,乌鲁克定下的额度是50%,转换成乌鲁克货币之后,比企谷通过各类不动产等,缴纳了6800亿乌鲁克货币的遗产税务。   顺带一提,乌鲁克货币的购买力,相当于美元的一半,这些遗产以不动产为主,还有原本各个国家的地皮等,实际上流动资金没有那么多。   其中,还有各大上市公司的股份,都源自于曾被鹤见一郎接济过的人,他那个时候,重生者规则不完善,局面很乱。   一个重生者想要突破社会界限,发家致富,掌握金钱与权力,概率不会很大。   比企谷将优质的留下,中等、普通、劣质的,都找人筛选出来,从周三忙碌到了周末,总算清点完毕,然后完成整个手续又花费了一个多星期,还没解决完毕。   现在,各大公司的主要控股人络绎不绝,都前来登门拜访,希望比企谷可以脱手这些股份。   因为这些公司不希望国家入股,毕竟大家都要逃税的,一旦被国家入股,岂不是原地爆炸现场完蛋打出快乐的GG?!   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允许发生?   谁愿意每年多交几亿甚至上十亿的税啊?!   不过这个时候,梅林出面了,他跟吉尔伽美什有交情,也被吉尔伽美什认可了,现在更不打算阻碍他要做的事情,所以他很有钱,契约者的鹤见一郎都这么有钱了,他比鹤见一郎更有钱,现在站了出来,找到比企谷。   这个下午太阳很大,比企谷刚刚喂完奶呢,梅林就找过来了。   他约比企谷下棋,嗯,飞行棋。   什么棋他们都下,只是今天恰巧轮到了飞行棋,这种类似于游戏性质的棋种。   但在临时,梅林把棋子之一改成了国际象棋。   “我约了乌鲁克的财务总长过来,今天下午就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吧。”梅林很唏嘘,端着一杯红茶,说:“其实鹤见一郎跟我的交情很不错呢,毕竟我们是契约的关系,他毕竟是取缔役的究极形态。”   “哦?”比企谷记得,原本他也要担任这个职务。   “如果把重生者组织比喻成一个国家,实际上很简单,有民政、军政、国政。”梅林说:“民政的顶点就是取缔役,主要负责内部这块,而我是军政的顶点,总负责人。”   “国政呢?”比企谷问:“你别告诉我是斯卡哈。”   “不是她,组织之所以比喻成国家,而不是一个国家,就是因为没有国政这种东西。”梅林笑嘻嘻的说,“在约好的人来之前,先下一盘吧。”   他才说完这句话呢,门铃便响了起来,梅林耸了耸肩,“看来下不了了。”   他很遗憾,下棋是这个人为数不多的兴趣之一。   以前在阿瓦隆之庭的时候,梅林一直跟自己下棋,很喜欢这种游戏。   比企谷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黑色短发的年轻人,保持着营业式的微笑,盯着比企谷说:“我是帝国财务总长鲁鲁修·兰佩洛基,梅林先生在吗?”   梅林应了一声,笑着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还在呢。比企谷则在观察这人,如此年轻,担任这种职务,肯定不可以貌取人了。   对方穿着衬衫,打扮的很寻常,不像是前来执行公务。   而且比企谷感觉这个人不像是坏人,因为神态中有一股无法掩饰的熟悉气息,跟自己类似了。   “大概因为你们都是妹控吧,这位比企谷先生,每个月都给自己的妹妹打过去上百万的零花钱。”梅林说。   “哦?”鲁鲁修很惊讶,“那我们就下一盘吧。”   “可以。”比企谷也来兴趣了,想跟这个人下一盘。   “这次我用大约五成的水平,等你能赢了我再认真。”   “你很能说嘛。”比企谷感觉自己遭到挑衅。   接着,梅林起来给鲁鲁修让座,比企谷也坐在棋盘前了,对方先行,随便动了动棋子,示意比企谷继续。   可以,没想到真的在放水,比企谷的斗争火焰被点燃了,这可真是被小瞧了。   第一盘,鲁鲁修就这样跪了, 半个小时后他就被将死。   “你的精神力比寻常人高不少,难怪我们的皇帝陛下也提起过你的名字。”鲁鲁修收拾着自己的棋子,有些诧异。   “吉尔伽美什么?”比企谷皱眉,这个皇帝在他看来很神秘。   “没错,这也是我会亲自过来的原因,前几日.我看见有一笔遗产税高的夸张,堪比日本省一个季度的民间税务了,就有些好奇,然后一看名字,恰巧皇帝陛下也在场,陛下说以前认识你。”   “原来如此。”   棋盘摆好了,这次鲁鲁修拿出真实水平,国王先行。   接着比企谷就跪了,感觉这个人下棋厉害的一塌糊涂,堪比世界冠军了。   “你把遗产税转交给我们处理好了,适用于圈内的规则,至少这点不会有黑幕。”   “谢谢。”   第三局开始了,梅林上场,比企谷在一边给孩子喂奶,不久后她们就不用吃奶了,有专门的高级婴儿食物可以吃。   有官方介入,这件事划上休止符,鹤见一郎有恩于他,比企谷要做的妥当一些。   鲁鲁修跟梅林大战数局,下到半夜十一点才结束,感觉他们玩的酐畅淋漓。   生活渐平静,那些企业的负责人不再找上门,近万亿的遗产保留下来,等鹤见留美成年后就会交付给她。   但比企谷估计,这样的日子也许不会到来了,前路已断,可这不就是人生的一种吗?笑着享受吧,至少他得好好照顾两个女儿。   雪音与由依都开始学说话了,比企谷教的很累,但觉得快乐,累的心甘情愿。 30、全职奶爸   又是几个月过去了,比企谷不知该拿什么来点缀这平淡的生活;或许生活本身并不平淡——平淡的只是比企谷这个人而已,就像抹上热芝士的面包,觉得面包索然无味是因为芝士太过咸鲜,奶香四溢。   比企谷就像一块面包,感觉雪乃与结衣变成了黄油,他们这个家庭就像一块黄油芝士面包,关注的重点一直放在两个女儿身上。   两个小家伙会说一些简单的话了,表达自己需要什么,比企谷的生活也因此发生大变样。   为了确保女儿的逻辑观念正确建立,他与结衣雪乃三个人一起,制定了一套行程,每个星期周六带着雪音去雪之下阿姨那坐一会,周末带着由依跑去由比滨太太那坐坐。   或许时间有点长,但比企谷得负责的教会她们家庭是什么,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这个是苹果,那个是碗,还有这是筷子。   “这个是车子,这个是轮胎,这个是……”   两个女儿很好奇,对周围的一切都很好奇,因为除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之外,这个世界对她们而言是彻底陌生的。   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指着牙刷问这是什么,比企谷便耐着性子告诉她们:这是牙刷。   这个时候,第二个问题就来了:请问趴趴,牙刷是什么?   然后比企谷告诉她们:牙刷是用来刷牙的东西。   于是,第三个问题出现了:请问爸比,刷牙是什么?   比企谷开始刷牙,然后告诉这两个小家伙:这就是刷牙。   操蛋的事情发生了,雪音指着牙膏,问:这是什么?   比企谷:……   他很无语,第一次体验到这种感觉,真是什么都要问,什么都不知道:牙刷是什么——这个问题可以扯上半个小时,牙刷到牙膏,牙膏到个人卫生,个人卫生再往下不断发展,简直没完没了。   比企谷也很有耐性,因为他清楚这个时候,自己的两个女儿的潜意识,正在对抽象思维这个概念进行构筑,通过不断的提问与解答,学会把问题与答案联系起来。   这条链接着问题与答案的线条,便是思维之线,它是很抽象的,所以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不耐烦,小孩是会从大人身上进行学习的。   她们就像两条清澈见底的小溪,里面的任何东西都清晰可见——直到长大之后有异物混入其中,才会渐渐变得浑浊:成为大人。   比企谷报了一个育儿专栏的班级,每天下午都会去‘上课’,是函授课程,里面会提供语音聊天室,学生可以询问老师一些问题。   今天下午,比企谷上完课,里面讲的东西很细很细,琐碎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关于幼儿三观的构筑,无论男女,都必须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做‘预备演练’。”老师是个中年妇女,此刻说道:“各位‘父母’一定得放在心上,很多时候就是忽然反应过来,孩子便被周围的东西污染了,小孩在这个年龄是无法分辨是非的,他们只会好奇——对好的东西,对坏的东西,都会真正意义上的公平,抱有相同程度的好奇心。”   初生牛犊不怕虎。   比企谷也明白这个道理,琢磨着该如何画这幅蓝图,对他而言太重要了。   “爸爸你在看什么?”雪音趴在比企谷的腿上睡觉,已经醒来了。   比企谷戴着耳机呢,感觉到身前有动静,就摘掉开始看孩子。   他没有打开公放,将耳机挂在脖子上,音量调大,确保雪音听不见但他能听见的程度。   老师说:“各位家长知道画图这种工作吧?”   妇人面前是一块黑板,通过视频让大家可以看见——妇人在黑板上画下很多个点,然后再用线条将点连起来,构成了一副半立体的苹果草图。   这位老师是艺术系毕业的,幼年教育出类拔萃的基本都有共同点,或许主修艺术,或者选修艺术。   因为,小孩便是生命的延续,是人类历史迄今为止最伟大的‘艺术’。   艺术说不清道不明,这很适合用来形容父母眼中的孩子,晚上吵闹时能让你烦的想跳楼,白天对你嘻嘻笑,感觉心脏都被融化了。   “这就是抽象逻辑思维,是育儿过程中最难,也是最需要把关的一点。”妇人说:“幼儿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需要其他人来做,这就是所谓的父母,也就是我们的天职。”   她的话受到父母立场上人的赞同,说到心坎里去了。   这时,妇人指着黑板上,那苹果线条中的一个点说:“这就是‘好的东西。”   她又指着另一个点,说:“这就是坏的东西。”   妇人一个个的指着那些点,每指一个便会说出一个概念:兴趣,性别基准,爸爸、妈妈、陌生人、朋友、爷爷、奶奶。   等等概念,她都说了一遍。   最后,妇人总结道:“正是这些点,一个个抽象的排列在一起,组成了一副属于自己的图案,这是每个人都不一样的,独一无二的审美,或者说是价值观的基础,亦或抽象逻辑思维。”   “最终,这些图案被涂上什么颜色,就代表将来孩子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而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工作。”   妇人说完,这堂课结束,进入第二个环节,她开始回答各位家长的问题:今天课堂上的问题也会让家长准备好,晚上之前发过来,明天就会进行解答。   “爸爸,饿了!”雪音扯着比企谷的衣服,“饿了!肚子饿了!”   “嗯,知道了,爸比给你做苹果泥!”   比企谷撸起袖子,开干了!比起这种课程,自然是苹果泥重要一点。   他把苹果切好,煮熟,然后丢进搅拌机。   然后将奶粉、精盐依次放入,继续搅拌十分钟。   期间比企谷拿出一个土豆,切块之后煮了十分钟,加入搅拌好的苹果泥,继续接着搅拌。   法式奶油果泥做好了,比企谷把由依也叫醒,两个小可爱并排坐好,对着比企谷。   “啊。”   雪音张开嘴巴,比企谷喂食。   “啊。”   由依张开嘴巴,比企谷喂食。   比企谷上瘾了。   比企谷停不下来了。   比企谷把孩子撑着了。   比企谷慌乱了。   比企谷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她们开始听幼教歌曲。   比企谷总算松了口气……   作者留言:   PS:求票~   这国家队有毒啊,看完之后接近半个小时没有码字,脑子里思考着14话的事情。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做,只想看14话.JPG 31、结束之前   对比企谷而言格外美好的日子快速度过着,时光荏苒的感觉很清晰,眨眼就是一天的情况也很常见。   越珍惜时间,越是觉得它过得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比企谷能回忆起高中刚刚入学的样子,仿佛都发生在昨天。   丝毫没有觉得,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雪音跟由依都两岁半了,开始上幼儿园,园长是梅林。   凡人的身体难以忍耐无聊的时光,他开了一家幼儿园,又做起了教育者的工作,才不至于无聊致死。   比企谷也感觉到,最近自己实在没有目标,不用整日照顾女儿了,他反倒没有一丁点事情可以做。   电话响起了,原来是短信到了,鲁鲁修发来讯息,示意比企谷下楼拿一个东西,他下去后便看见乌鲁克的公务人员站在楼道口,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这里面是什么?”   “兰佩洛基部长亲自吩咐,必须由您自己打开,我也不清楚。”工作人员告知比企谷,这里面是机密。   比企谷有些奇怪,自己应该已经跟官方圈子没瓜葛了。   “嗯。”他应了一声,道谢后乘电梯上楼回去了,然后拿出剪刀,剪开外面的纸包装,里面露出一个银灰色的金属盒子。   金属盒上有一个灰色按钮,摁下便开启了盒子,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棍状计时器。   这上面有个倒计时,显示:71.54.31   七十一小时,五十四分,三十一秒。   随着时间推进,上面的时间在一秒秒的倒退着。   比企谷愣了愣,可忽然的,他意识到了点什么,浑身进入一种极端绷紧的姿态,身体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整个人感觉如临大敌。   “呼……”五分钟后,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比企谷很冷静,拿出手机给梅林打了一个电话,认真的询问了几个问题。   梅林也认真的解答,一一告知。   通话结束了。   “该来的还是要来,不要想太多....”比企谷这样告诉自己,是一种宽慰。   然后,他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了沉思,那张白净的脸渐发红,双眼紧紧闭着。   数分钟过去了,比企谷的身体开始颤抖,他哈呼、哈呼的进行腹部呼吸,做了几十次,感觉大脑发轻,然后站了起来,回到自己闲置出来的工作用房间,打开尘封许久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盒一年前买的万宝路香烟,开封后点燃一根深吸了一口。   “咳咳……”比企谷咳嗽,眼冒金星,感觉视野微微飘荡。   他把燃着的香烟捏在手里,攥成一团了,手心被烫着也浑然不觉,回过神来烟都灭了。   啪嗒。   一滴眼泪顺着比企谷的脸侧滑落,上一秒还红润的脸颊迅速变白了,以前做过诸多心理准备,现在这个时刻到来,被电子道具记录,呈现在眼前之后……   排山倒海的压力将他彻底击垮了,这个过程只用了三秒钟。   一根烟,两根烟,三根烟,四根烟。   五六七八九十。   天色渐沉,夕阳来临了,比企谷揉了揉脑袋,将燃尽甚至带着一股焦味的烟蒂丢在了地上。   然后,他站起来了,去厨房洗菜做饭,敲开鸡蛋,将肉切片剁碎,自己得给两个女儿做饭才行,雪乃跟结衣两个人会去幼儿园将她们接回来。   他已经记住时间了,那个东西被他丢弃在垃圾堆里,顺手连通垃圾一起抛弃了。   不需要这个……根本不需要。这不属于我,应该被丢掉。   比企谷的心很乱,他把菜烧好了,这两年一直在做的事情总算没出错,味道可以保证,一个人坐在桌前盯着筷子发呆。   咔嚓。   门开了,由依蹦蹦跳跳的进入房间,雪音跟在她身后,放下书包就被老妈带着去洗手,否则不许吃饭~   “比企谷君,你看上去有点心事?”雪乃坐在对面,皱着眉询问。   “没什么。”   结衣带着两个女儿洗完手回来,她们笑着打开书包,把今天的作品拿给比企谷看。   梅林幼儿园每天都会让学生画画,不是由老师检查的,而是家长,用梅林的话来说:你可以从上面看出来孩子在想什么,画是艺术的载体,每个拥有独立思想的人类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家,只要是被人制作出来的东西,即便是一根火柴也是艺术品。   因为艺术的本质是人类的思维。   比企谷‘笑’着从女儿手里接过两张纸,第一张是由依的,她画了一个大大的太阳,太阳里面站着一个扭曲的人,不过这个人的身上写了爸爸两个字,歪歪扭扭的。   “妈妈呢?”他笑着问。   “妈妈在太阳后面!”由依开朗的说,“我可没偷懒哦!”   “下次记得把妈妈画上去。”比企谷摸了摸由依的脑袋,感觉心中阴霾渐渐淡去,他笑了。   雪音很文静,跟她妈妈太像了,站在比企谷面前,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她画了一个很大的房子,天上不是太阳而是月亮,让比企谷微微惊讶。   “为什么要这样画呢?其他的孩子肯定画的都是太阳。”比企谷意外的问。   “其他人就是其他人啊,梅林老师也说了,要自己想一下,再做下一件事,这样肯定是对的。”雪音撇着头,怎么说,有种不太擅长与人相处的感觉。   严格来说,雪乃怀她的日期比结衣要早一些,可出生的时候雪音却排在后面几十秒钟,所以是妹妹。   “爸爸!”由依跳下椅子,说:“雪音跟我说了,我们家晚上最开心,所以这样画了!”   雪音不禁脸红了,被姐姐当场戳穿,由依你这个叛徒!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姐姐!   晚饭后,比企谷躺在床上,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今天是周六,幼稚园是不开园的,雪乃跟结衣两个人也没去上课,因为昨晚的事情对她们有些冲击,起来之后便跟女儿开始做游戏。   上午十点左右,亚瑟难得发来联络了,说他们打算聚一下,大家最后玩一下,喝点酒。   作者留言:   PS:求票~ 32、刺杀天皇   比企谷被亚瑟抬进门,他烂醉如泥,雪乃在一旁皱着眉,现在都十二点半了,而且喝成这样,简直是……   不过这段时间一直是由丈夫照顾女儿的,她抿着嘴给比企谷擦了擦脸,然后把他移动到床上,盖上被子后自己躺在边上入睡。   第二天早上,比企谷醒来了,感觉浑身酸胀,被结衣喊去吃早餐,雪乃做了法式吐司,水果沙拉,还有煎鸡蛋。   “唔……”他坐在餐桌前,愣了愣,因为雪乃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怎么了?”   “刷牙啊……?”   “噢……”比企谷揉了揉额头,去刷牙了,他精神有些恍惚,昨晚喝的很疯狂,真亏自己还活着,拎着一瓶竹鹤对瓶吹。   雪乃也跟过去了,见比企谷这样,实在没法放着不管——她亲手把牙膏挤上,然后递给丈夫——可丈夫一时间没反应,整个人很混沌,便直接将牙刷塞进他嘴巴里去了。   直到一条热毛巾盖在脸上后,比企谷才反应过来,精神了一些,很机械的洗漱完毕后,坐在桌前小口吃着吐司。   雪音跟由依都疑惑的看着比企谷老爹。   爸爸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就像她们的玩具人偶一样。   比企谷也反应过来了,赶忙挤出一丝笑容,吃完早点后便抱着衣服,快速进入浴室,泡了个热水澡,驱散身上的宿醉。   咔哒。   门被结衣推开一半,她探出脑袋,盯着比企谷的胸肌,很奇怪的说:“你昨晚怎么跑去喝酒了?”   “啊……?”比企谷愣了愣,说:“梅林喊我过去的,总不能拒绝吧……?”   “可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今天带由依跟雪音去游乐园的,你这样没问题吗?”   比企谷:……   哗啦——他一下子从浴缸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别忽然做这种动作啊……”结衣不禁发出小声的抱怨。   这时比企谷很愕然,他发现自己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如果还意识到的话,昨晚绝不会出去喝酒。谁喊都不会去,因为那只是跟一群人互舔伤口而已,比企谷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他唯独对自己的无力感到战栗。   不是后悔,而是无边的战栗。   他唯独感到了恐惧,想做的也只是发泄,而并非后退。   时间……时间,他计算了一下。   前天中午从公务员手里拿到了计时器,然后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四十八个小时。   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天,嗯……做点什么好呢?他想,要带女儿去游乐园,那就去吧,去哪里?哪里最好玩呢?由依比较喜欢热闹的地方,雪音则不一样,如果去图书馆她会更开心。   回过神来,比企谷发现自己的世界已经被其他人占据了。   他把很多自己以前的东西装进背包里,然后跑到客厅,大声宣布。   “现在是十点半,我们先去图书馆坐一会,然后去游乐园~”   “爸爸,你的手抖的好厉害呀!”由依嘟着嘴说。   “那是因为爸爸我很久没有去过游乐园,所以很兴奋!”   “真是小孩呢!”   比企谷亲自开车,他们要去的不是东京的图书馆,而是千叶的。   车子抵达亚瑟家,他借走了这家伙的直升机,让人帮忙驾驶,一家人被送到千叶。   很快,他们抵达图书馆了,雪音再三叮嘱她妹妹在这里面不可以太吵,由依也狠狠点头之后,一家人才进去了。   雪音很喜欢书。   因为乌鲁克是一个很重视商业的国家,鲁鲁修本人喜欢书籍,推动了这个人文。   而雪音的父亲是日本首屈一指,目前还活着的作者中,可以列入前五的文豪人物。此外,比企谷自己也喜欢读书。   这个大环境,让雪音认为:书本就是男人的酒,女人的高跟鞋。   比企谷喜欢的东西就是书本,这个改变不了,但女儿也因此喜欢上了。   她尝试了很多次,但因为看不懂,所以最后都是比企谷读出来给她听的,也不知道雪音是否能听懂,反正他就是读。   所以雪音很喜欢书籍,目前也只是涉猎儿童读物而已,年龄太小了。   结衣带着由依看绘本去了,雪音嚷嚷着,她想看老爹写的书,因为在她认知中,老爹是一个很牛逼的存在,可以把各种虫子讨伐,能用几秒钟的时间让偶尔吵起来的两个妈妈重归于好,真是太厉害了。   牛B不解释!   “这个嘛……”比企谷诧异,他写的书?那不是小孩子读的,里面有很多不可描述的情节。   比如性与爱以及性与爱,还有杀与操,以及杀与操。   这些完全就是面向大学生,高中生也可以看看,以及社会人士的图书。   日本以前少子化,写少年读物根本活下去的!死路一条!   雪乃也笑了笑,她坐在一边呢,没有出声。   “你无论如何都想看吗?”   “想看爸爸写的书!”雪音这样说了,来到图书馆后她很来劲。   “好吧,今天给你看看……那就看看吧……”比企谷叹了口气,第二本写宗教,这本卖的比刺杀天皇还要好一点,因为体制改革之后,社会一度陷入动荡,让这种书很有销量。   人们需要爱的治愈,同时也需要一些邪恶的东西,与这社会环境相辉映,代入感很强。   比企谷在书架上找到了《刺杀天皇》,然后放在桌上,翻开第一页。   他们坐在没有人的角落中,他小声读了出来。   比企谷读的不是内容,而是梗概,这是原作者自己来念了,把原文变成了格林童话的形式。   原本详细论述的一个情节,基本上都可以用一句话带过:邪恶的坏人袭击了主角。   嗯,一万多字的对抗,就变成了一句话:主角被邪恶的坏蛋袭击之后,成功的击退了他们。   整整二十多万字的故事,在比企谷嘴里变成了三千多字,朗读了一段时间后,这极尽简洁的话语让雪音听的津津有味。   嗯,主角被比企谷换成了‘老爹’,女主角换成了‘漂亮的小公主’,背景都变成中世纪了……   刺杀天皇描述的是一个佣兵‘拯救世界’的故事,带着引号的那种。   小孩的心思很简单,坏蛋被打倒了!这样就很不错。   只是,读完之后雪音抿着嘴在思考其中的内容,这是被梅林带出来的习惯,可比企谷却陷入了沉思。   很多场景让他觉得似曾相识,类似于既视感,他不禁开始战栗。   浑身上下都在战栗,根本停不下来。   五分钟过去了,比企谷看了看雪乃,她在读一本幼儿教育的书籍。   “爸爸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下。”比企谷对雪音说:“你先跟妈妈一起看看书,过一会就回来。”   “嗯~~~~~~”   可以看得出来,雪音在这里很愉悦。   比企谷跟雪乃打了个招呼,说自己出去一下,忽然想起一件事还没做。   雪乃点了点头,让比企谷利索一点完事,接着他便去跟结衣说了一声,又摸了摸由依的脑袋。   最后,比企谷离开了图书馆,来到外界,站在售货机前买了一罐MAX咖啡,拿出手机来打出一个电话。   “梅林,拜托你一件事。”   “哦?”   “让我见吉尔伽美什一面,我无论如何有些话想跟他说一下。”   比企谷的食指与拇指不断搓动,浑身在战栗,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肌体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抖动。   “你认真的么?”梅林不知道清楚一些什么,居然这样问。   “当然。”   “我知道了。”   (未完待续......)   作者留言:   PS:求票~ 33、东风快递   “你知道吉尔伽美什,现今的皇帝陛下在什么地方吗?”梅林笑了。   比企谷有些发愣,他肯定不清楚的,但吉尔伽美什每个星期都会抛头露面,出席新闻报道,让全世界瞻仰他的面容。   “接下来就是绝密消息了。”梅林咳嗽一声。比企谷便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听着。   “现在,乌鲁克方面一家独大,他们在地月轨道建造了一个特大型空间站,这个计划从很久之前就开始实行,在帝国征服世界之后终于尘埃落定。”梅林顿了顿:“这个计划名字是:天之座计划,于一个星期前彻底完成,五天前吉尔伽美什乘轨道航天器抵达。”   “这是一个观众席,吉尔伽美什为自己准备的特殊座椅,正是:天之座。”   “没有办法见到他了吗?”   “你想做什么我大抵清楚,这里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梅林说出一个名字:“诸葛孔明。”   “那个古今屈指可数的大军师吗?”   “哈哈,屈指可不好说,但的确是个军师,有光就有影,反抗组织一直存在,但他们并不清楚,乌鲁克方面只是选择无视而已,毕竟明天的中午,那个计划就会开始了。”   乌鲁克的人没有在断绝的路途上追求未来,他们反抗他们的吧,与我何干?   梅林开始安排比企谷与诸葛孔明的见面,比企谷被告知了一个地点,梅林在那边等着,他抵达之后从梅林手里拿到了一根记忆棒。   “你继续在这等着就好。”   周围的客人络绎不绝,东京现在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旅游地点了,整个日本变成了一个娱乐中心,客人的头发五颜六色,看上去简直就像动画中的景色,穿着cosplay的人也有很多。   “我知道了。”比企谷小心翼翼的收起U盘,问:“这里面是什么?”   “轨道坐标。”梅林说:“你认为反抗组织现在最大的愿景是什么?接下来的话自己思考吧,在这里可不好说。”   天之座的轨道坐标,这个庞大的轨道空间站沿着引力轨道做着‘匀速圆周运动’,只要得到了它的固定轨道坐标,即可从地表发动攻击,将天之座从空间轨道上击落。   梅林不知为何掌握了这个坐标,对反抗军而言梦寐以求,现在他把这个讯息给了比企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比企谷无所谓,眼前只有一根绳子,下面便是万丈悬崖,好与坏都要抓住。   这一刻,本该如同空壳般的男人眼中,燃起了一股熊熊火焰,比企谷死死攥着这根记忆棒,深深的吸了口气,目送着梅林的背影,等他离开后,便将笔记本从背包里拿了出来,读取了这根记忆棒。   里面的讯息只有3KB的大小,一个特殊的公式被保存在TXT文件里,梅林将它命名为‘梅林公式’,下面有十二个数字,将它们分别填入梅林公式进行运算,即可得到天之座的完整轨道坐标。   坐标输入超级计算机进行模拟,即可得知天之座的轨道运行情况。   比企谷把梅林公式抄写下来,然后记住了那十二个数字,接着便将记忆棒销毁了。   他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也许是一种无知的反抗,因为即使吉尔伽美什死了,绝对观测者也不知何时会重新开始一轮针对重生者的观察。   但,管他妈的呢?   ……   ……   比企谷点了一杯卡布奇诺,以及一份三明治,面无表情的坐在咖啡屋的角落中,目光扫视着来往的客人,心中异常的平静,只是等待着反抗组织的接头人出现。   让我来决定一切,而不是你。   忽然,比企谷愣了愣,他看见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进来了,容姿与仪表在客人间极为扎眼,拿着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比企谷的手机也同时响了起来。   “诶....????”   “泽村英梨梨,怎么是你?”   “怎么不可以是我啊?!”   “你为什么要加入反抗组织?”比企谷问。   没想到这个组织在日本的线人之一居然是泽村英梨梨。   “这个嘛……”英梨梨坐在比企谷对面,小声说:“乌鲁克之所以可以这么快让日本投降,是因为他们使用了一种未知的武器,在当时对所有军队的指挥部进行了定点攻击:五分钟内摧毁了一切指挥设施。”   “嗯?”比企谷愣了愣,这有关系么?   “爸爸跟妈妈跟着军方的人去避难了,然后那个指挥部被摧毁了……”   英梨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比企谷这才注意到,英梨梨的父亲是英格兰驻日本外交大使,这种人在战争爆发的时候会被优先保护,因为他们是使节。   “东西呢?”英梨梨皱着眉,给人感觉很不同了,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已经变成了一个冷淡的女人,她补充道:“我赶时间。”   比企谷笑了,“我知道你们只是要坐标而已,所以载体已经被我摧毁了,现在所有的信息都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   “对我客气一点,泽村小姐。”比企谷笑着说:“我不保证自己受到什么刺激,导致信息被遗忘,毕竟人的大脑可是很脆弱的。”   “你这混蛋……”   “我说了,别刺激我了。”比企谷叹了口气,站起来埋单。   英梨梨跟在后面,两人一同出门,上了一辆车。   “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比八幡老师,居然是这样一幅落魄的模样。”   开车的人扭过头,对比企谷说了这样一句话。   比企谷只是笑了笑,保持沉默,他现在要行使沉默权了。   “我是朱坂红音,接下来会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抵达目的地,期间就请多指教了。”   她说完,驱车出发。   比企谷却愣了愣,因为这个女人写的书内容还不错,他看过。   不过现在么……   车子外的景色在倒退,比企谷只是躺在椅子上,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不多时,他们抵达了目的地,位于原·足立区的仓库区域,门口站着一个人。   “我们又见面了,比企谷先生。”   鲁鲁修笑着对他伸出手,比企谷简直惊了,你是乌鲁克的财政总长,没想到居然是一个二五仔!   比企谷跟他握了握手,接着鲁鲁修笑着说:“因为梅林清楚轨道坐标,所以我们原本的打算是绑架梅林,但现在他说自己愿意配合,拿出了比企谷先生你这样一个中间人,我们的目标应该一致。”   “我要亲自参与这个计划,否则一切免谈。”比企谷说:“所有的讯息载体都被我摧毁,最后一个在这里。”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可以。”鲁鲁修保持着微笑,指了指仓库:“接下来就乘坐这个,抵达我们的指挥部吧。”   “我要知道你们的武器是什么,打算怎样杀死吉尔伽美什。”比企谷说。   鲁鲁修说:“我在两年前与反抗组织展开合作,因为我在偶然之间得知了陛下的真正目的,他居然要毁了这个世界,这是何等的疯狂。”   鲁鲁修是一个妹控,他很宠爱自己的妹妹,因为世界毁灭了他的妹妹也会死,所以鲁鲁修就反水了。   他自己主动联系反抗组织,提供了各种科技以及半成品的援助。   “你们的武器呢?”比企谷问。   “你真是谨慎呢。”鲁鲁修说:“我们在两年前开始对DF系列弹道导弹进行改造,原载体由诸葛先生提供,现在密布在北半球的发射基座可以在十分钟内将六千四百三十二枚DF远程打击武器发射出去。”   作者留言:   PS:求票~ 34、强大的原因   哐当!仓库的大门开启了,有灰尘扬上空中,这里被伪装,里面暗藏玄机。   整个仓库有数个篮球场一起那么大,原本是置放建材亦或其余东西的,现在都被清空,中央摆着很奇怪的金属造物。   有一个椭圆形的黑色长球体置放在里面,最长处大约有二十米左右,宽八米。   比企谷心中古怪,这是一个庞然大物,竖起来比一些楼房都要高了,可这究竟是什么?   “这是整体配装了光学迷彩的空天战斗机器,近轨道的。”鲁鲁修说:“这里面运用了引力技术,可以保持匀速十二马赫在大气层内飞行,当初袭击各国军事基地的就是这种飞行器。”   难怪乌鲁克可以在短时间内征服世界,他们的科技与现今社会处于截然不同的次元,吉尔伽美什每次重生都在推进研究,恐怕已经上万年了。   近代人类史的尺度也不过是百年,这是上百倍的差距,诞生出一些科幻武器比企谷也丝毫不意外。   “它怎么攻击的?”比企谷问:“我没看见任何发射孔,或者搭载架?”   “是撞击。”鲁鲁修说:“所以才是这种构造,它速度全开,本身携带的动能足以在珠穆朗玛峰中间开一个孔。”   “那我们怎么进去?”比企谷问。   “这样进去。”鲁鲁修拿出一个金属遥控,摁下去一个键位后,这颗狭长的独特‘球’体,在侧面有个位置变得如水面般波动。   “穿过去就行了。”鲁鲁修指着那个位置,真的就像液面一样波动。   比企谷伸手触摸了一下,有一种说不清的触感,就像在摸润滑液一样,冰凉与……黏?   他钻了进去。   鲁鲁修也钻了进去。   内部的空间并不大,有七坪左右。   主驾驶位可以坐两个人,后方的位置是新添加的,座椅与驾驶位那个并不一样。   里面还有一个人,容貌很可爱。   “我的妹妹,娜娜莉。”   鲁鲁修解释了一句。   比企谷观察飞行器内部,眼前有一个可触摸的光学荧幕,是主要操作面板。   另外,备用的仪表台没有开启,鲁鲁修操作触摸界面,这台飞行器开始升空。   忽然,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透明。   仓库的景色出现在空中,这个飞行器悬浮着不动。   比企谷感觉自己飞在空中,屁股下的椅子很突兀,鲁鲁修与妹妹的却不一样。   他们屁股下面的椅子也变透明了,这是一种光学操作吗?   不多时,英梨梨与朱坂红音离开了这里。   飞行器继续上升,轻而易举的将仓库顶端挤压破碎,探出了头。   这个动静很大,行人都莫名其妙的看着这里,一个荧幕投影出来,行人表情不像是看见了什么。   “这怎么了……?”   “为什么仓库那发生爆炸了?!”   看来飞行器已经隐身了,别人都看不见,这是光学迷彩,肉眼不可视。   嗖!   啪啪啪啪啪啪!!!!   这架飞行器将速度提升到巡航标准:十二马赫。   音爆就像打鞭炮一样不绝于耳,下方的行人听见这声音时,飞行器已经绝尘而去,他们捂着耳朵蹲下去,感觉鼓膜都要破裂了。   整个过程异常迅捷,驾驶舱内甚至没有一丁点晃动,倘若摆一杯水在舱内,里面的液体绝对不会豁出来。   藤原拓海驾驶的AE86也不会有这样平稳。   眼前的景色经过光学处理,被放缓了很多倍,但却仍旧以极快的速度倒退着。   它从东京上空起飞,两分钟不到就抵达了钓鱼岛上空。   数秒钟后,比企谷回头已经看不见钓鱼岛了。   它的巡航速度是战斧导弹的十四倍!   最大战斗速度可以突破大气层,抵达远轨道。   这也是吉尔伽美什上万年科技的结晶。   比企谷第一次接触,深深理解了乌鲁克的恐怖。   这样的战斗兵器出现在现代战场,而且对驾驶员没有任何要求,意味着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只要有二十……不,十艘这样的飞行器,就可以在一分钟内瓦解美利坚所有的航母战斗群:撞上去就能来个对穿。   “这种飞行器本身处于高度机密状态。”鲁鲁修说:“在乌鲁克内部只有十六艘,开发目的很不明确,似乎是为了某个大决战而开发的,内部资料记载为:未完成品。”   “……”比企谷惊了。   “另外,它还可以变形。”   “这……”   “别惊讶,我们的驾驶舱,空间不及总体积的十分之一,看见那个液态门了吗?它可以模拟出你输入的任何形状。”   比企谷已经不想说话了,如果让现在的科技往前突破一万年,说不定已经步入银河时代了。   突破星球磁场对材料学要求有革命性的变化。   突破星系磁圈,对材料学的要求又有一次革命性变化。   在离开太阳系磁圈之后,飞行器将直接暴露在宇宙射线下,指不定就会遭遇到氦闪什么的。   这艘飞行器甚至没有使用聚变引擎,而是引力驱动。   “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知道了乌鲁克发展的秘密。”   “哦?”   “吉尔伽美什曾经得到过其他文明的技术,是在重生前得到的,然后在重生之后逐渐运用起来。”鲁鲁修说:“他称呼那个文明为:游星。具体的我都不清楚。”   说着,鲁鲁修输入了一张设计图,这个飞行器就变成了高达。   然后飞行器又变成了兰博基尼。   甚至变成了加长林肯。   当然,这些只是外表上的改变。   乃至于变形之后,巡航速度没有因此而波动,仍旧保持着十二马赫。   “其实这远不是这个飞行器的极限,宇宙战模式被锁上了。”鲁鲁修说:“大气圈内部战斗模式,极限速度是二十四马赫,普通速度是0-12马赫。”   这简直就像一艘微型化的宇宙飞船。   但吉尔伽美什并不是自己在研究科技,只是搬来用。   所以这种七扭八歪的技能树……大型载具还只是点到空间站,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也是可以理解的。   五分钟后,飞行器抵达了北京上空。   从足立区到北京,整个过程不会超过一刻钟。 35、简直无法呼吸   “我们接下来要见的是,反抗者组织的总指挥官伊斯坎达尔,以及总政委诸葛孔明。”   鲁鲁修将详细事宜告知比企谷。   这架飞行器的编号是YX-012,它降落在北京近郊的卫星城镇附近,是反抗者组织的指挥部之一。   “为了避免被乌鲁克一锅端,我们特地将指挥部的坐标浮动化,关键作战任务执行指挥的地点都是随机的。”   鲁鲁修与比企谷走向机舱墙壁,穿透了一层液态外壁,抵达外界。   这里不仅是空地,周围也有大量的植被。   比企谷观察之后皱了皱眉,根本看不出指挥部的入口在哪里。   “跟我来。”   鲁鲁修往前走去,看样子对状况了若指掌。   比企谷跟在他身后,五分钟过去,抵达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里是一片田地,蓝天白云,眼前种植着青菜。   左侧数百米处就是一条马路,被围栏隔离开。   一辆黑色的比亚迪从那儿经过。   不远处有个看管田地用的小窝棚,鲁鲁修进入了这个窝棚。   窝棚里坐着一个年轻男人,正在用手机玩一款叫做王者荣耀的游戏。   鲁鲁修对这个男人报出一连串数字。   “4578。”   然后男人说:“1789。”   鲁鲁修说::“4799”   “2570。”   “1998。”   “7529。”   “3521。”   “通过。”男人说:“全部正确。”   密码是随机的。   每当鲁鲁修报出一个数字,男人便输入手机里的计算器,执行一个奇怪的加减乘除公式,顺序很杂乱,得出新的数字报给鲁鲁修。   至于鲁鲁修,他应该是全程心算。   不愧是反抗者组织的基地,根本没有固定密码,估计连公式也不是固定的。   在这个窝棚里有一张小床。   床后面藏着一个进入地下的阶梯。   比企谷与鲁鲁修进入之后,来到一个大约六坪左右的地下室中。   地下室的左侧有一个可以翻动的金属盖子,开启后两人往下爬。   比企谷凛然,这是一个地下防核掩体。   果不其然,下去之后,比企谷看见了一个特殊的标志,心中确认了这个猜想。   重生者反抗组织的总指挥官伊斯坎达尔,他是一个在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军事专家。   他站在那儿,像个人肉坦克一样,露出虬结的肌肉,满脸的红胡子,挂着温和的笑容。   “哟,你们来的真快。”他的声音很粗款:“那,小子你将东西带来了么?”   鲁鲁修示意比企谷说话。   “都装在这里了。”比企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很好,这个做法十分稳妥。”一个黑发男人从不远处出来,说:“人的大脑记忆是量子态的,敌人无法判断真假究竟如何,永远也测不准。”   人心莫测。   “我是这里的最高负责人,诸葛孔明。”他对比企谷伸出手,“感谢你的合作,据说是你说服了梅林。”   “我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似乎跟他有交情。”比企谷跟他握了握手:“重生者似乎……特定的一些人可以保留以往的记忆,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是这样么?据我所知,梅林可以信任的人,一个是亚瑟,这家伙脑子直的只有一根筋,可你却不是这样。”诸葛孔明穿着一套正装,说:“至少不是骗子,跟我来。”   比企谷跟着诸葛孔明,通过了六道检查,然后进入了这个地下基地的指挥中枢。   这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空间,在中央有一颗巨大的铁球悬浮在空中。   比企谷心中惊诧,乌鲁克的引力技术?   “鲁鲁修是我们的支持者,他在乌鲁克第二帝国身居高位,提供一些技术不算难事。”诸葛孔明说:“这就是人类的希望,超级计算机示巴。”   如果不是这个情况,比企谷甚至以为自己在玩游戏。   巨大金属球投射出大量的光学荧幕,悬停在工作人员面前。   这里分外忙碌,人们处理着各类斑驳的数据,数据流过的提示音就像一首杂乱无章的交响乐。   工作人员都戴着监听设备,否则根本无法正常工作。   比企谷被诸葛孔明带到了主控台前。   “在这里输入坐标数据以及计算公式吧。”诸葛孔明说:“接下来就靠你了。”   比企谷没有再质疑什么,将公式以及数据输入,超级计算机示巴开始投射一个直径为五米左右的光学荧幕。   上面出现了地球、月球、乌鲁克空间站这三个点。   在计算途中,这三个点因为数据时刻都在变化,所以做着毫无规律可言的三体运动,三个点都在乱飞。   可随着示巴演算这些数据,三个点运动的幅度变小,半分钟后地球不动了,又半分钟后月球也不动了,比企谷提供的十二个数字进行了难以想象的超巨量运算之后,最终得出结果。   乌鲁克空间站也不动了。   此外,空间站周围有很多小点,被标出了特殊的代码——从YX-001到YX016,唯独缺少了YX-012。   诸葛孔明深吸一口气,走到比企谷边上,拿着通讯器大声喊道:“执行发射计划!”   下面的工作人员不断重复这句话!   “01收到,执行发射计划!”   “02收到,执行发射计划!”   DF-648特殊攻击战略导弹在DF6系列的基础上融入乌鲁克科技,大荧幕上显示着密密麻麻的编号,从00001到06458为止,图标一个个从绿色变成红色。   “01输入完毕。”工作人员如此报告。   诸葛孔明开始输入。   接着是02、03……   每个人进行输入之后,诸葛孔明都会进行后续的输入,整个总战指挥室内一片难以言喻的铁血氛围。   同时,位于整个北半球的各大隐藏发射井露出头,这些战略轨道兵器不断升空,就像一场——被倒着播放的流星雨视频。   反击开始了,这是乌鲁克帝国外所有战略武器的同时咆哮。   这个场面壮观的所有人都无法呼吸! 36、比企谷的消失   总计六千五百左右战略武器对乌鲁克的大型空间站发动攻击。   反抗组织已经知道吉尔伽美什就在那上面,这将是最好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攻击过程通过示巴给出的光学监视荧幕,在进行全程直播。   “这些武器也准备了那个系统吗?”   比企谷清楚的看见,东风6系导弹升空后便不见踪迹,起初以为加速度与YX系列空天作战飞行器一样,是引力系统颠覆经典力学的表现。   现在一想,是超级计算机示巴在进行监视,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荧幕内虽然空无一物,但里面的确有导弹在飞。   这些导弹升空后便完全隐形了,肉眼不可视,朝着乌鲁克空天站点开启最大战速:二十四马赫。   简直就像……波涛之前的宁静,海啸爆发前片刻的静谧。   诸葛孔明额头上都是冷汗,这件事决定了一切,他们筹备两年多了,就是为了此时此刻,持续大约一个小时的作战计划。   所有人都在捏冷汗,呆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已经舍弃了一切,只为了今天而活。   一旦失败,地下数百名反抗组织成员将无一幸存,乌鲁克的战斗力量无疑会将他们彻底撕碎。   他们的家庭,他们的孩子,以及从小到大的愿景、梦想,都将付之一炬。   比企谷深呼吸着,哈呼……哈呼……,他看见诸葛孔明在不允许吸烟的总战室内点拆开了一包红色包装的,上面画着汉白玉柱的香烟,取出一根,点燃后吸了一口。   “给我一根……”   诸葛孔明默不出声,给比企谷发了一根软中华。   比企谷也点燃,吸了一口,深深地皱起眉,汗液因为这个肌肉动作,汇聚在一起,顺着鼻尖落下。   这烟的口感不硬,有点酸味,比企谷的视野中除了荧幕外,升起了一阵氤氲的青烟。   偌大的总作战室内,上百人瞪着空无一物的荧幕,仿佛成为了平民百姓,对着穿戴新衣的皇帝发出无言的赞叹。   所有人都一样,只能通过荧幕上的各类参数,判断导弹目前所处的高度,引擎运转的情况。   五分钟后。   总战室内最前排的工作人员忽然大声咆哮。   “二级分离!”   “确认到二级分离!”   “即将突破臭氧层!”   空无一物的荧幕上忽然亮起了一抹蓝色的光,很突兀,也很耀眼。   “比企谷。”诸葛孔明说:“制造这种光学材料十分困难,我们生产的也不多,只是给这些导弹表层进行了简单的涂装。”   “也就是说,这些导弹现在能被光学手段观测到?”比企谷问。   “是的,目前距离目标还有五千六百公里。”诸葛孔明说。   话音落下,监听人员再度呼喊:“一级火箭抵达最大战速!”   “启动引力引擎,预计在十秒钟后抵达第二宇宙速度。”   指令下发了,上百人开始手动操作,即使是乌鲁克方面,引力技术也仍旧不成熟,否则YX系列空天装备搭载的飞行器,不可能只有十六艘。   随着六千余枚火箭出现在光学检测上,壮观的一幕出现了:宇宙的背景就像一块黑幕,点缀了六千多颗最亮的启明星。   “没有检测到乌鲁克方面的拦截,对方疑似放弃拦截。”   “没有检测到空间站的进一步动作,对方仍旧保持既定轨道!”   总战室内的气氛为之一变,诞生了一抹欢快,随之愈演愈烈。   这个房间渐渐被愉快的气息充斥了。   但比企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吉尔伽美什蛰伏多年,不至于没有任何后手,因为乌鲁克就是这样一个庞然大物,他能在几个月内统一整个世界,就必然拥有庞大到令人难以想象的战斗力体系。   YX系列飞行器始终没有出现,并没有如同预测的那样对东凤648战略武器进行拦截。   DF648抵达第二宇宙速度11.7KM/S后便进入匀速巡航模式。   距离命中目标还有481秒。   距离命中目标还有352秒。   297秒。   156秒。   这时,光学监视器上已经显示出乌鲁克空间站的轮廓,这是一个直径大约二点六公里的环形造物,在宇宙这块深邃的黑色大幕下显得格外渺小。   但它却是人类迄今为止发射上空天的最大造物。   51秒。   45秒。   30秒。   20秒。   11秒!   “倒计时开始。”   “倒计时准备。”   监视人员扯着嗓子,以洪亮的声音喊出‘10’这个罗马数字,然后是9……8……7……6……   倒计时数到了零。   光学荧幕被耀眼的绿色光芒包裹了。   从外看去,就像一只庞大的史莱姆吞噬了这个直径二点六公里的空间站,并且感觉格外美味。   没有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战略武器爆发的全部能量都变成了射线,在对乌鲁克空间站进行‘加热’。   但即使如此庞大的反应,在整个宇宙尺度下仍旧渺小的连一只蚂蚁也不如。   “我们即使战胜了吉尔伽美什,也绝对无法赢过绝对的观测者。”   “因为人类即使倾尽全力,制造一次前所未有的大爆炸,在对方眼中恐怕渺小的就像一只微生物。”   诸葛孔明的心思十分复杂。   ‘刺杀’吉尔伽美什的行动,是所有被压迫着呼之欲出的事情,但他们不知道的事情同样也太多了,让这个老谋深算的军师陷入了难以言喻的感慨中。   接下来,没有时间品尝胜利的果实。   因为,死的只是吉尔伽美什而已。   他的军队还在,乌鲁克第二帝国还在。   ……   ……   地下总战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死死盯着荧幕,诸葛孔明也松了口气,又抽出一支软中华想发给比企谷。   但当他扭过头,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比企谷不知何时消失了。   “嗯……?”诸葛孔明皱了皱眉,复杂的思维让他在第一时间嗅到了一股可疑的气息。   咚咚咚咚……   奔跑的声音传来,有一名战士打开总战室的门,紧张的敬礼报告道:“报告:鲁鲁修先生受到了不明人士的袭击,陷入了昏迷状态。”   作者留言:   PS:求票~ 37、最后的疯狂   “什么?!鲁鲁修被不明人士打晕?”   诸葛孔明不由惊了,这个基地想进来得通过六层检测。   现在所有人都有各自的作战任务,都在岗位上。   这个情况下鲁鲁修被打晕,让诸葛孔明眉角猛跳。   因为能做到这件事的估计只有一个人,至于那是谁已经呼之欲出了。   “可为什么?”   诸葛孔明不愧是史上屈指可数的军师,连迟疑都没有一下,当下在脑海中展开了一番推演。   接着他便忽的一愣,扭头死死盯着光学荧幕:绿色的光芒没闪耀多久,便快速消失了。   “怎么可能?!”有人惊叫。   示巴的投影荧幕上,乌鲁克轨道空间站仍旧矗立在那,不同的地方只有一个——环形轨道站中间多出了一颗闪着绿光的球体,酷似一枚小型太阳。   地下基地的工作人员到了这个份上,脸色变得苍白无血色,几乎人人如此。   “我们完蛋了……”有人喊了一句。   这个声音很突兀,因为所有人都闭着嘴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他们谋划了两年,准备了数以千计的战略武器,居然没有办法干掉一个轨道空间站,须知这原本就是依靠轨道引力维持自身位置的脆弱载体。   就算炸不掉,你偏离一点位置可以吧?   但事实就是:整个乌鲁克轨道空间站不动如山,不仅如此,他们准备的战略兵器疑似被对方吸收掉了,以奇怪的姿态稳定在轨道空间站中央。   从天堂跌入地狱,所有人都陷入绝望了,因为整个作战变成了一个笑话,意义全都消失不见。   “的确完蛋了。”   一个悦耳的女音在不远处响起了,诸葛孔明扭过头,脸色一阵清明。   失败对他原本就不可怕,但看见这个女人之后,诸葛孔明眯起眼睛。   这个女人的表情很沉着,一头绿色秀发,是乌鲁克的要员之一。   CC,这个女人的名字,双重字母,无论是读起来,还是看上去,都感觉十分古怪。   但诸葛孔明绝不会轻视对方,吉尔伽美什的要求何其高?能在乌鲁克担任上层管理职务的都是怪物。   无一例外。   CC保持着微笑,她身后走出来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端着枪,对准了总战指挥室内的所有人。   总战指的工作人员都属于文职,是技术类型的人,他们身上佩戴的全是手枪,并且进入这个地方,是需要收缴枪支的。   电影里面就经常出现这种画面:战争打到后面,弱势的一方自己内部炸了,指挥室上演喋血事件。   现实绝非电影,这点事情他们会想不到吗?进入最高指挥官所在的房间,谁都得解除武装,何况是安置示巴这种超算的地方。   所以只是数十名士兵,这里的上百人就要成为待宰的羔羊。   “我的警卫团呢?”   “当然是全死了,这种事情还需要解释吗?”CC保持着微笑。   诸葛孔明深吸一口气,问:“打晕鲁鲁修先生的人是你?”   “当然,我必须从他那拿走YX-012的控制终端。”CC拿出来一个黑色的金属盒子:“就是这个哦。”   盒子打开。   诸葛孔明愣了愣。   里面空无一物。   CC扭头看了看,也皱起眉,操作终端呢?   这是一个很精密的仪器,不使用的时候,需要放在固定的容器里保管的,就像核钥匙一样。   “我早就听说,YX系列作战兵器,乌鲁克是照葫芦画瓢造出来的,他们没有能力更改里面的任何装置,哪怕一个零件也不行。”诸葛孔明笑了:“再见。”   CC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实际上反抗组织一直处于高度的监视之下。   “再见什么?”CC保持着微笑问。   “因为吉尔伽美什需要一些小丑,来满足他的余兴。”诸葛孔明却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身为一个活了上万年的人,他早对人生感到无聊以及毫不在意。   吉尔伽美什根本不在意死活,无论是别人,还是自己。   而我们在他的眼里,无疑就是小丑,用来满足自己的道具,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   这些是诸葛孔明刚刚反应过来,并且推论出来的东西,整个过程只用了十秒钟左右。   “所以说,再见什么?”CC追问了一句。   因为对方是诸葛孔明,所以她才好奇。   “无论是你还是我,大家都一样,被吉尔伽美什当做了戏台上的老将军。”诸葛孔明扫视着陷入高度警戒的示巴工作组,深深的叹了口气。   下一秒,有异变发生了,总作战指挥室的墙壁破裂了,一个巨大的金属头挤了出来,横着辗了过去。   轰!!!   烟尘激荡,有肉体被辗磨的声音响起,还有骨头的粉碎声,极为刺耳。   无论是CC还是她身后的士兵,都被这一记辗轧正面命中,显然活不成了。   ——比企谷操纵着YX-012空间作战飞行器,将乌鲁克的特别行动小组全员当场击毙。   这个指挥室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看着这个飞行器,不由陷入呆滞,唯独诸葛孔明除外。   他把戴在头上的监听设备摘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然后蹲了下去,拿出一根烟开始吸。   下一秒,YX-012浑身发出一阵诡异的光,引力引擎在积蓄定向能量,位置也在调整,它长椭圆的躯体辗轧钢筋水泥,头部对准了上方。   它硬生生从地下掩体中挤了出去。   轰!   然后,音爆直接炸响了,引力驱动无视大气圈内的经典物理学,从零速度抵达十二马赫使用的时间是:零。   作战室内的人纷纷捂住耳朵,诸葛孔明提前抱住了脑袋,一股风压从上而下,将他整个人摁在了地上。   其余人就没这样幸运了,有人七窍流血,这是从零到十二马赫的加速,余波太恐怖了。   他们哀嚎着,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感到莫名,同时也有极端的恐惧。   数分钟后,诸葛孔明皱着眉,拿出一块特殊用途的平板,上面已经有新闻播出了:据报道,原美国领土在十分钟前遭到爆破,全领域遭战略武器洗地。   数亿人无一幸免。   乌鲁克的灭世开始了,在这之前,全世界的民众无一人知情。   最后的疯狂被开启,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作者留言:   PS:求票~ 38、吉尔伽美什   地月轨道,吉尔伽美什在端倪,美洲位置盛开了一朵璀璨的光芒之花。   半个小时前,他刚刚摁下毁灭的按钮,整个美洲在五分钟内被绿色的光芒覆盖,大气层也在裂解,这让吉尔伽美什很满意。   一个绿色头发的丽人站在他身边,披着一条白色的丝绸,也同样端倪着前方这颗蔚蓝色的星球。   这个观景台的直径是一百五十米,透过一层防护外壁可以将景色一览无遗。   地球在反射日光,感觉这颗球体变成了巨大的夜明珠,在黑色大幕下分外美丽。   “这次我们又失败了,已经数年过去了,然而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绝对观测者这个超意识的踪迹。”恩奇都说:“很遗憾,连一丁点端倪都没有,吉尔,接下来就好好欣赏舞台上的演出吧。”   “不用你说我也会这样干,吾之友恩奇都,这次又是一个无聊的结束。”   “呵呵。”   ……   ……   YX-012的驾驶舱内,比企谷手里握着一枚黑色的球体,他举起金属遥控,通过语音下达指令。   “装备。”   这声音落下,YX-012的AI发出冰冷的声音进行回应:“开始装备。”   黑色的金属球体形态转变,从固态到液态,宛如活着一样流向比企谷全身,将他包裹了。   不规则的液体开始成型,变成了一身作战服。   作战服的形态是由操作者决定的,可以DIY为任意款式,格外人性化,只要输入设定图就可以了。   另外,外观不会影响到性能,可以说是一种蕴含了‘梦想’的装备。   比企谷直接从网络上随便黏贴了一张设定图,wiki百科上标明了这是暴雪放出的源氏盔甲设定图。   着装后,比企谷完全没有不适感,内部温度调节系统与人类的生态系统完全同步,从外表看去,比企谷变成了一个充满未来气息的科幻战士。   驾驶舱已经执行完全透明化,比企谷感觉自己正在轨道上翱翔,将整个地球都踩在脚下。   临近了,他看见乌鲁克轨道空间站在平稳运行,一颗巨大的光球散发出璀璨的可视光芒,比企谷深吸一口气,对YX-012的操作系统下令道:“坐标输入,撞过去。”   “指令已受理。”   YX-012进行微度角度调整,从巡航模式转变为攻击姿态。   “矩阵雷达关闭,全能量调整至顶端斥力场。”   YX-012散发出一阵绿色的可视光,对准乌鲁克轨道空间站以24马赫的速度进行轨道调整,AI在光学荧幕上画出一条轨道引导线,狠狠的‘刺’了过去!   同时,乌鲁克轨道空间站有异变发生,外部显现出一层绿色的薄膜。   比企谷皱着眉,冷汗从头顶开始冒,心跳频率也越来越快。   他的眼前显示着自己的身体数据,通过头盔的护目镜可以一览全貌,这具肉体有个别部位呈现出黄色调,其余部位都是绿色的,代表了比企谷这个人的健康状态。   眼前这个乌鲁克空间站的大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放大,不多时,AI进行语音倒计时。   最后,读到了零。   YX-012的顶端与那层绿色的薄膜接触。   驾驶舱可视化瞬间关闭,剧烈的震动传来了,比企谷被固定在驾驶位上,如果不是有这套作战服的保护,他估计已经死在里面了。   “这是……”   比企谷愕然的发现,恢复原样的驾驶舱,正在变得很不稳定,它在溶解!比企谷如此判断。   大约一分钟之后,整个YX-012空天作战飞行器彻底解体,比企谷身边尽是诡异的黑色溶液,他抬头环视周遭环境。   他身后有一个巨大的洞口,已经被绿色的光膜封闭了,阻止了内外压强差导致的悲剧,他惊愕的发现空间站内部居然是有重力的,大约只有地球的一半。   可以比平时跳的更高,身体感觉很轻盈,但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差异。   这个空间站的地板与外壁是某种矿物,比企谷打开装甲自带的环境扫描仪,结果让他诧异,居然是石英。   “欢迎你的到来,小丑。”   一个声音就这样突兀响起了。   比企谷抬起头,看见一个投影光学荧幕,一个绿色头发的丽人站在荧幕前,面带一丝微笑。   “你是谁?乌鲁克的十多名高层我都会背他们的名字了,可却没有看见过你,CC的家属么?”比企谷嗤笑着问。   “往前走吧,你应该想来我们这。”   恩奇都笑着说完,将一个地图展现在比企谷面前,上面用线条标注了一条路径,仿佛嘲笑般,告诉了他前进的方向。   这个空间站内部打造的如同宫殿一样,刺激着比企谷的神经,他握着拳头在原地站了数秒钟左右,便提步往前走去。   经过了一条长达百米的通道,他面前出现了一扇黄金打造的大门。   哐……   大门开启了,露出里面的景色,在一块透明的外罩下,是一个如同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观景台。   “远古之时,人们制造了一座塔,妄图前往天界。”   这个声音很威严,比企谷循着看去,便发现了一个浑身穿着金色盔甲的男人,金发朱眼,神态中有一抹蔑视一切的淡然与傲慢。   “吉尔伽美什……”   “然而,愚者被劈落凡尘,这样一个杂种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想说自己是神吗?”   比企谷心中燃烧着火焰,举起了作战模块里自带的手枪。   这把枪有浓郁的科幻感,整体银灰色,看不见弹夹,也没有保险。   但就在下一秒,比企谷被绿色的光幕笼罩了,他身上的铠甲开始溶解,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变成一地黑色的液体。   “小丑也有小丑的道路,站在一旁成为一个名之为观众的布景道具吧,别让我失望了。”   “你说什么?!”   吉尔伽美什没有理会比企谷,举起了手里的终端,摁下按钮。   印度区域被绿色的光芒笼罩了,里面的人无疑全都死了,这股绿色的光让人很熟悉,象征着战略武器在绽放。   非洲板块也被笼罩了,太壮观,仿佛太阳从地球上升起,这一刻那蔚蓝色的星球宛如自己也开始发光,成为了一颗恒星。   比企谷没再犹豫,冲了上去,死死盯着吉尔伽美什手里的终端,这一刻任何计谋都变得无所谓,目标也只剩下一个,思维无限单纯。 39、互相伤害   “愚蠢,真是愚蠢。”吉尔伽美什爆笑了,“不仅愚蠢,还愚昧无知。”   他的铠甲背后有两把金色的佩剑,异常扎眼,华丽的惊人,此刻抽出黄金剑,狠狠劈了下去,比企谷即将被斩中。   当下,比企谷直接摔倒,回避掉斩击,这个地方重力只有地球的二分之一,他停止双腿的动作,整个人飞出去了,那把剑险而又险,擦着他的身侧斩了下去。   哐!   石英地面被凿出一个破痕,此外有一条小拇指飞了起来。   很显然,比企谷没有完全避开这一记斩击,他的胳膊来不及拉回来,一根小拇指被斩落了,当场就洒血,这根小拇指落在地上还弹起来几十厘米,是因为重力很小所致。   十指连着心,比企谷回过神来,疼的发出一声咆哮,他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小指头的截面还在冒血,白色的骨截面很尖锐。   太疼了,因为不禁小指头被斩掉大半截,此外摔到在地上,他滚了十多圈,因为这里重力太小了。   骨头也断裂了,这不是搞笑游戏,可以一头撞烂一堵墙,本人还没事。   “哼,杂种就是杂种。”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说:“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果然,能抵达这里,因为你身为杂种,在一群蝼蚁中只是特别大而已。”   “巴比伦为了登天建造的通天塔,即使倒塌人们也未曾断绝念想,你放在这里比喻是不是很不合适?”比企谷脸色发青,他摔断了左腿的骨头,刚刚他自己听见了喀嚓一声。   “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天的伟大。”吉尔伽美什的笑容富有侵略性,踏着很大的步子,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举起手里的剑。   狠狠地劈了下去!   斩击瞄准了比企谷的胳膊,迅捷且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足以说明斩出这一记攻击的人,已经在剑术造诣上炉火纯青,即使史上最强的剑术家复活也打不过他。   活了上万年了,没有什么东西精通不了,这把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吉尔伽美什磨练到了极致。   一条胳膊跟比企谷的身体分离了,被吉尔伽美什劈断,截面鲜血模糊,白骨嶙峋,狰狞而又可怖。   比企谷被疼痛刺激的几乎要失去知觉,一阵阵低沉令人恶寒的嘶吼从牙齿缝隙里挤了出来。   吉尔伽美什显然不会说废话,因为他开口的时候剑也在动,属于斩杀与嘴炮双重一齐攻击。   “因为你这个杂种只是没有见识过天高地远的井底之蛙,对着身旁数十厘米的地域,以为这就是世界的一切。”   吉尔伽美什收回胳膊,让姿态平稳,然后动了,第二剑劈下去了,将比企谷的左脚斩断,大量的血液从血管里出来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企谷在咆哮,太疼痛了,这种感觉前所未有,被冷兵器攻击,比子弹这些东西命中更加疼痛。   吉尔伽美什只是眯着眼睛,发出一阵荒唐的大笑,一脚踢在比企谷的身侧,合金锻造的腿甲将他的肋骨都踹断了五六根。   比企谷在喋血,浑身肌肉因为忍耐疼痛在颤抖、抽搐,他已经不行了,气若游丝,没有办法了吗?万法尽出,都被这个乌鲁克的皇帝一一化解。   无论是先前的战略武器集群轰炸,或者是YX-012的迫近攻击,都被无效化了,现在比企谷本人过来,作战铠甲也被剥掉,他无法力敌这种活了上万年的人。   不管力量亦或技巧,两者都是截然不同的次元,万蚁噬象需要上万只蚂蚁,但这只有比企谷一只。   但他现在思维无限单纯,已经抛弃掉诸多挂念,要感谢重生带来的全新思维,让他可以悍不畏死,毕竟死亡这种东西早就被比企谷抛弃掉了。   “真是悦耳的叫声。”吉尔伽美什一剑劈下来,斩断了比企谷的另一只脚。   “继续,声音再大一点。”   乌鲁克皇帝举起黄金剑狠狠的刺了下去,他不是一般人,不存在废话过多被反杀的线路,因为早就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一剑刺穿了比企谷的脊椎,把他彻底废掉了。   脊椎被刺穿,这把黄金剑狠狠一侧,骨头爆裂的声音响起了,比企谷浑身一颤,整个人都软掉了,趴在地上,一丁点声音也没有继续发出。   “原本想让你再多活一阵,起码作为观众却是杂种唯一的用途。”吉尔伽美什说:“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这条狗,死吧。哼哼,话也说不出来了吗?作为一条狗,你很失格。”   他已经把比企谷削成人棍了,现在又一剑下去,斩掉了比企谷的脑袋。   这颗人头高高飞起,被吉尔伽美什斩下来之后一脚踢飞,他畅爽的笑了。   比企谷的无头尸横在地上,脖子那的截面在喷血,大动脉完全敞开,宛如一把高压水枪。   “真是愚蠢。”恩奇都也走上来了,俯视着这个无头尸骸,说:“老实点站在一旁,起码可以再多活一阵子。实际上我也有点疑惑,按理说这不是一个太冲动的人,如此不计成本是为了什么?”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管他屁事。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他一脚踹在比企谷的无头尸体上,将这个身躯踢的翻了一个边,真是令人恼怒,因为他没有计算到鲁鲁修的反叛。   毕竟这个妹控的妹妹,身上被移植了一些东西,脱离必死。而鲁鲁修这样的人,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真是杂种,一个比一个显得可笑。   但就在这个时候。   哐——叮。   这样清脆的声音响起了,吉尔伽美什脸色第一次发生变化。   他那张俊美的脸扭曲了,因为比企谷的尸体翻身的时候,下面压着的东西露出来了,是一枚手榴弹。   中东这样的事情很多,尸体下面压一颗雷,摸尸的敌人摆弄的尸体的时候,抵着的雷就会因为失去重物压制,从而直接弹起来。   然后在敌人面前爆炸。   现在这颗手榴弹弹上空中,它爆炸了。   轰!!!!!! 40、本卷完   吉尔伽美什惊怒交加,他愤懑,这里怎么会出现一颗手雷?   他活了上万年,思绪无限快,本人因为重生获得特殊能力,思维进一步加强,现在外界度日如年,他的时间感官被无限延缓。   然后吉尔伽美什想到了,因为自己砍掉了比企谷的双腿,废掉了一只胳膊,另一只却没有废掉。   这个人棍削的不够全面,还留下了一条胳膊,始终还是大意了,因为他不认为有人可以在如此疼痛下完成细小又精密的动作。   比如压手雷,手抖一下可能就直接炸了,这个男人居然在如此痛苦下完成了这个举动。   为什么?   时间没了,吉尔伽美什面前的手雷爆炸了。   轰!!!!   上千玻片把他打成了筛子,身体部分可以完好,但他头部露出在外,毫无遮挡。   纵使思维无限快,他仍旧是肉体凡胎。   不规则的玻片把他的脑袋变成了筛子,爆破过后吉尔伽美什浑身合金铠甲已经面目全非,被染上一层黑灰色,他的脸都彻底烂掉了。   那张英俊的面庞上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爆炸的距离太近,让他大脑都被射成粥了。   恩奇都在一旁,也受到了波及,随着吉尔伽美什穿戴盔甲的躯体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他左侧的身体也被玻片洗礼,被打的面目全非,眼见就活不成了。   “吉尔……”   恩奇都左侧的脸烂掉了,声音十分模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尸体居然可以完成这种事,他们两个今日难道栽了吗?   太令人怨愤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前作家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一步?   恩奇都的情绪剧烈波动,他倒在地上,一半身体被废,只能艰难爬行。   他爬向吉尔伽美什,口中喃喃念着‘吉尔、吉尔’,那只攀爬的手渐脱力,他出的血太多了,地面上都是,都快要变成血泊。   这只手伸向吉尔伽美什,他想碰碰挚友的身体,内心深处无限渴求,因为快死了,只有精神在弥留。   “这样的事情,真的是你想做的吗?”恩奇都默念,他开不了口了,嘴巴张不开。仍旧努力攀爬。   “我们没有办法不是吗,无法反抗那个让我们重生的人。”   他的怨念被死亡放大,无限大,无穷大,可就在这时,整个乌鲁克空间轨道站有声音开始响彻了。   “已经确认皇帝陛下死亡,全帝国设施开始解体。”   “重复一边:确认到皇帝陛下死亡,全帝国设施开始解体。”   纳米神经网络传递了这一讯号,随着吉尔伽美什的死亡,整个乌鲁克第二帝国开始崩溃,他是一个绝对独裁的王者,无法容忍自己不在之后帝国却仍旧延续。   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一场极盛大的烟火开始了。   这个空间站携带着六千五百余千万当量战略武器的能量,开始向地面坠落。   六百五十亿吨当量的战略武器即将在大气圈内殉爆。   届时一切都将毁灭。   或许地球本身会完好,但上面的生物一个也不要想活。   恩奇都笑了,这个计划仍旧会被执行,他将视野飘向比企谷的尸体。   这个残破的无头尸体,让他想起某国神话中的人,最终恩奇都没有言语。   尸体太残破了,手脚都被切断掉,连脑袋也不存在,脖子处的血流不知何时已经止住,地面上大量的血液开始干涸、凝固。   死人,这的确是一个死人。   他们却因此而栽,这是何等恐怖的一个死人?   “没有终结,没有胜负。”恩奇都心想:“这就是重生者的宿命,我们得不到完结,也得不到任何意义,我们的生命是虚无,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宛如在戏台上跳舞的那个老将军。”   台下的观众,至始至终却只有一个而已。   “你……想要……做……什么……?”   恩奇都说完这句碎片般的话,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   ……   “哦……对了,小企走的时候说了吧?”   结衣忽然扭过头,对着雪乃说。   “嗯?”雪乃愣了愣。   休息日迪士尼的游客很多,媒体由乌鲁克帝国进行管控之后,新闻只要定点扫扫就行了。   之前比企谷一家人在图书馆看了一个小时的书,然后因为没等到比企谷,女儿又不能不去游乐场,所以就提前来了。   “就是说,回来迟了让我们先带由依跟雪音去吃晚饭~”结衣扭头一瞪:“啊啊,由依你别摸唐纳德的屁股啦!快回妈妈这里来!”   雪音嗤之以鼻,自己这姐姐真能闹,丢人!   “你打通比企谷君的电话了吗?”   “唔?”结衣摇了摇头:“没有诶,刚刚开始一直提示不在信号圈,小企干什么去了呢?”   “那家伙做事总神神秘秘的,估计过一会就忽然出现了吧……”雪乃忍不住吐槽了。   她把一个奶油香草冰淇淋递给雪音,手里还拿着一个,打算等由依过来再给她吃。   “哈哈……”   由依因为被限制不能调戏唐纳德了,就一直嚷嚷着吃东西,现在已经快到六点了,这真让比企谷夫人头疼,难得陪孩子出来玩一下,结果闹成这样。   “诶....”   最终她叹了口气,与雪乃一起带着女儿离开迪士尼游乐园,去提前预定好的餐厅吃饭。   这家乌鲁克东京区域评分Top10的餐厅已经人满为患,比企谷一家四个坐在雅间里,料理已经上完了。   由依不禁嘟着嘴,小声抱怨道:“爸爸还没来啊!我好饿!”   ……   ……   ……   2020年5月三日。   人类灭亡了。   乌鲁克轨道空间站最终坠落在钓鱼岛附近,上亿度的高温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扩散,席卷了这颗星球上的一切。   一只巨大的绿色‘手掌’腾空而起,‘抓破’臭氧层,将月球也纳入其中。   这道爆发引起的波澜最终连星球轨道也被淹没了,没有任何东西留下,地表上所有的生命连感受痛苦的时间也没有,在被席卷到的一瞬间便死亡了。 ⑥ FGO 1、我是真的帅到爆   清风轻抚面,湿润中有股凉意,夜晚下了一场细雨,雨云散去,嫩叶抛芽,朝阳初升,富士山腰雾气袅袅,氤氲沸腾,宛如仙境。   又是一个艳阳天。   晨间,比企谷在学校跑步,今年他十四岁,初中二年级。   这所中学占地不大,环境也不上不下,但晨练是比企谷个人的兴趣。   “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他说。   “哈哈……”恩奇都笑容很僵硬。   “恩奇都老师,我说的是真话,你看那些人。”他指了指正在投校的学生,说:“看他们,现在努力学习着,就是为了将来可以拿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我这种人呢……”   别搞错了,比企谷没有忧郁。   他叹了口气:“我十二岁就拿下了芥川奖,现在每年的收入在十亿日元左右,你看,我十四岁就赚到他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了,而我也不是那种血统高贵的人。”   “哈哈哈哈……”   “瞧,这世界是何等的不公平啊。”比企谷抖了抖他每个月维护费用上百万的头发。   然后示意经济人给他倒茶。   充分运动完之后,来一杯特一级的金骏眉,完美的一天从此开始。   不过,眼前这个绿色头发的老师,跟他别有瓜葛,让比企谷不禁沉思,他要干什么?   恩奇都看了看时间——他举起胳膊,敲了敲手腕上的古典系手表,说:“差不多了,锻炼该开始了。”   比企谷点了点头,“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回来?”   “午休之前吧,也许。”   恩奇都不确定的说着。   他拨打电话,“你们到学校门口等着吧。”   然后挂掉电话。   “我觉得我应该找一个女朋友。”比企谷双手放胸前,叹息,说:“学校里的女生,她们用尊敬的目光看着我,让我实在下不去手。”   “风俗店里的廉价货,我又没兴趣。”比企谷叹气连连:“让你帮我找一个,我又无法接受。”   恩奇都的笑容都凝固了,你特么要哪样啊?   “你看你给我找了什么样的人,真是岂有此理。”比企谷怨念:“泡个茶手都在抖,好好化妆可以吗?别戴那么大的眼镜,你的作用是让我不感觉无聊,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指着不远处在泡茶的人。   这里不是千叶,比企谷早就搬来东京了。   随便动动关系,找个人只要用成本价就买到了东京涩谷区的高级公寓,上下左右四套打通造别墅,一起花掉的钱跟正常买差不多。   我真特么是个天才……   mdzz……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帅的人。   完美,简直完美,哼哼,愉悦。   比企谷如此想。   上帝在给人关上一扇门的时候,总是会打开一扇窗。   但这世界真不公平,就是会出现这种门窗全都打开的人,而且还多开了一扇天窗。   “你真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恩奇都盯着比企谷手里的娱乐杂志,“据说上个月,有个童星怀孕了,才十二岁。”   “十二岁?童星?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比企谷说:“我鞭长莫及啊。”   “你现在很膨胀。”恩奇都委婉的说:“这样很不好,有很多人就是这样膨胀,然后消失了。”   “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我这个年龄的人大抵如此。”比企谷想说,矫揉啊!造作啊!喧嚣啊!   ……   ……   十年前,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冷战结束,一个不起眼的国家对全世界宣战,赢得了一切。   ——乌鲁克第二帝国。   皇帝吉尔伽美什在胜利之后完成世界统一大业,然后开启了空天时代,太空城巴比伦计划持续到今天,仍旧在进行中。   世界规模的sf狂想开启了,无论是电影,还是动画,亦或漫画与小说,都在百花齐放。   花就是科幻。   因为吉尔伽美什提出的空天计划,这几代人拥有了一种不可明说的未来科幻畅想。   此外,乌鲁克第二帝国每年都会公布新科技,比如去年的引力技术突破,使得空中飞车民用化。   运转全自动,轨道调整前进,绝对不会发生交通事故,因为前进轨道都被超算示巴归纳整理了。   因此,民众的思想每年都被这种新科技洗涤,每一年都有新的脑洞问世,帮助全民展开幻想,比如比企谷。   无冕科幻之王,十二岁到现在,三本书全部登顶,涉猎电影剧本后一发不可收拾。   奥斯卡小金人都拿下了,不过乌鲁克将小金人改成了吉尔伽美什的造型,比企谷把这个小金人镶嵌在浴室里,用来挂胖次。   “霞之丘诗羽!你怎么又把我的茶给打翻了……”   “对,对不起……”   “哈哈,我以后喊你对不起算了,不,从今以后对不起就是你的名字了。”   “怎么这样……”   她戴着一个很大的眼镜,打扮有些老土。   不久后三人来到校门口,比企谷的‘锻炼’开始了,他们乘上了一辆复古的奔驰SVU,现在只有特权阶级可以使用石油燃料,比如他。   这个SUV也可以在空中地面两个模式间进行切换,想用哪种用哪种。   不过说起锻炼……比企谷回想起两个月前的事情。   当时他在画画,画板上站着一点橡皮擦的碎屑,他觉得很麻烦,心中一动。   碎屑居然自己飞起来了,离开了画板。   发觉自己也许异于常人,就是这个时候的事情,随后比企谷不断进行尝试,发现自己最多可以移动橡皮擦的碎屑。   但过了一天,他发现自己可以把铅笔移动起来了。   一个星期之后,比企谷大约可以把家里的桌子举起来。   这种类似于特异功能的东西,似乎每天都在变强。   到了现在,比企谷已经可以停下一颗自动步枪打出去的5.56mm子弹。   恩奇都也是在半个月前找上门的。   “现在我们去哪里?”   “给你找了几个合适的锻炼目标,不用手下留情的那种。”   恩奇都微笑着,只是笑容深处隐藏着一股异样的东西。   作者留言:   PS:求票~ 2、我特么社保!   比企谷坐在车上,正在玩一款叫做《恶性质堕落》的游戏。   “呀,诗羽君,看这里,盯着荧幕。”   他捏着霞之丘诗羽的下巴,将她的脸对准这边。   霞之丘诗羽面无表情的说:“比,比企谷先生,你可以不要在车上玩同人小黄油吗?”   “不行啊,诗羽君。”   “诶....?”   “看来你根本不懂人生的乐趣,这个叫做雏田的女孩,父母因为工作原因无法回家,又因为在非洲的工作地点太偏僻,所以无法给可爱的女儿汇款。”   “而在同时,因为一直使用父母给予的生活费,所以雏田小姐在经济规划上没有分寸,不,或者说她根本没有个人理财能力。”   “毕竟是过着没有钱就可以问父母要,而雏田同学的父母身为外派公司高层,所以薪水格外优渥。”   比企谷说完,愉悦的盯着霞之丘诗羽,这个游戏很好玩,你也来玩一下吧!   恩奇都简直不忍直视,你十四岁就向同龄女生安利这种‘R18伦理爆炸小型同人GALGAME’真的好吗?   你这么厉害,你爸妈知道这件事吗?   “唔……”霞之丘诗羽的眼镜太大了,不过她现在眼神肯定是:你逗我呢?   比企谷说:“因为雏田同学拿不到钱,身为高中生的她只能去打工了。纯真的少女进入店铺,被身为社会人士的店长以色.情的目光审视着。”   “啊???”   “这款游戏的亮点就是:无论雏田同学去哪里打工,以什么形式赚钱,她身旁形形色色的男性都不约而同的想找她社保。”   “呃……”霞之丘诗羽愣了愣,推了一下眼镜:“比企谷先生, 恕我无法理解,社保是什么意思?”   “你落伍了,现今因为十年前乌鲁克的世界统一,大文化圈开始碰撞、融合,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明白这种词语的意思?”   “那社保是什么意思呢?”   “你看这。”比企谷竖起食指,说:“这个是我。”   他的另一只手,在确认霞之丘诗羽观察到之后,食指便与拇指贴在一起,形成一个圆圈。   “你看,这个就是霞之丘诗羽,也就是你。”他顿了顿:“所谓社保就是……”   霞之丘诗羽小脸顿时一红,这样明显她也看懂了啊!   比企谷总结道:“最终雏田同学被社保了,当堕落值满星的时候,欲求不满的男人得到了满足,雏田同学也顺利的交了房租,满足了自己的生活——你看,一个没有人受到伤害的世界就这样完成了。”   “但比企谷先生你未成年啊,玩这种游戏可以吗?”   “胡说八道,这是一个很正常的游戏。”比企谷盯着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打了个哈欠。   “那这是什么呢?”诗羽指着荧幕上的一个东西。   比企谷很严肃:“是香肠。”   诗羽问:“香肠里面不会出来白色的东西……对吧?”   “夹心香肠就会出来的,你这蠢货……”比企谷日常逗弄他的助手,说:“给香肠道歉,快,给夹心香肠道歉。”   一旁,恩奇都的笑容很僵硬:“比企谷先生,你该适可而止了。”   “啊???”   “不是吗?因为你的手不是没指着荧幕吗?”恩奇都问:“你的食指正指着自己的裤子。”   “行为艺术。”比企谷保持着微笑:“一般,作家都是这样的,你不写东西所以不懂。”   “真的是这样么?”恩奇都嘴角抽了抽。   “比如说吧,我现在就是一个上班族。”比企谷说:“在这个模拟情景中,身为上班族的我,要去找身为雏田的诗羽君社保,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应该选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恩奇都微笑着说:“在你的诗羽君同意的前提下,然后再找她社保,你看——游戏里也是这样的。”   恩奇都顿了顿,目光睿智:“想把雏田小姐社保的人,必须通过某种手段让她点头才行。”   “你说得对,不愧是乌鲁克的官方高层,很有逻辑。”比企谷也在微笑:“但行为艺术从不讲逻辑。”   “那,那我的心情呢……?”霞之丘诗羽弱弱的问。   她是一个战争孤儿。   很遗憾,霞之丘家的父母在战争中死了,不是乌鲁克干的,是被避难所里的人弄死的。   因为日本一直不愿意全面投降,所以在掩体中的食物越来越少,甚至氧气浓度也因为某些原因下降的时候。   霞之丘家的父母就这样被昔日的邻居、同事,以及一同避难的人弄死了。   不仅死了,据说还被吃了。   接着,三岁半的霞之丘诗羽变成了一个战争孤儿,被乌鲁克的设施收养,现今成绩非常优异,只是十四岁就已经在读本科了。   她身为乌鲁克设立军事学院的学生,现在正跟随导师恩奇都,超自然领域绝对权威者恩奇都,观察唯一的超能力者比企谷。   比企谷邪恶的笑了:“你的心情就是我用来获取快感、愉悦感觉所奉献的祭品!”   “怎、怎么这样……”   一般而言,霞之丘诗羽对比企谷而言是不具备女人魅力的,看那保守的长裙,以及快遮蔽太阳穴的厚实镜片!   所以说,这类学霸女人首先不谙世事,其次不修边幅,果然小说里都是骗人的,女学霸漂亮的只有成年之后!   最起码……也得具备独立生活能力,才能漂亮起来吧?   奔驰SUV在十分钟后抵达了目的地,是东京郊外的一个生态村。   不远处就是个门岗,看门的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人,正盯着手机玩《绝对魔兽战线》这款游戏。   比企谷从车上下来,伸了个懒腰,霞之丘诗羽跟在后面,将一个作战头盔戴了上去,上面的监视器会将比企谷的行动全程记录下来。   接着比企谷拿出了一枚硬币,捏着,对准了门岗方向。   “实际上,这是一个反抗组织的根据地,这个小型生态村里有三十多户居民,全都是反抗组织的成员。”恩奇都宣布:“‘锻炼’开始。”   “收到。”比企谷咳嗽一声,决定了今天的造型。   他唱出了一句当下人气不错的作品主题曲:“你指尖跃动的电光,是我此生不灭的信仰!”   ——bui   Duang~~~~~~~~   门卫,卒。   作者留言:   PS:求票~ 3、别摸啦!   bang!!!!   比企谷的能力使用方式很多样化,他刚刚将精神附着在硬币上,往前投掷了出去,百元硬币击穿了门卫手里的智能机,把他整个人打倒,已经不知死活。   “跟上。”然后比企谷示意霞之丘诗羽,“距离别超过十米,否则我顾不上你。”   “我知道了。”她有点后悔,怎么没听博士的建议,穿上一套YX装甲过来。   这个生态村很平静,仿佛没有人居住,大门内有一条道路贯穿全局,里面尽是别墅,相当于一个环境优雅的富人居住区。   “加油哦!”恩奇都露出微笑,表示自己就在车上等。   他面前摆着播放工具等,实时观看霞之丘诗羽给出的直播画面。   此外手里还拿着一瓶可口可乐,小日子十分滋润。   “喝你妹。”比企谷手一摆,恩奇都遭到颜.射,因为手里的可乐忽然飞起来了,里面的液体都被挤压,强势喷在恩奇都的脸上。   “emm……”恩奇都想了想,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下次我用吸管……”   “那下次我把吸管插你鼻子里去。”   “好,我不喝就是了!”   “这才对。”   比企谷三两步上前,盯着门口的全自动合金大门,然后将精神附着在脚上,一脚踹出去,这扇门宛如被炮弹击中,哐的一声扭曲变形。   一脚,两脚,三脚,这扇门烂掉了。   它被踢裂了,然后上半截飞出去,下半截也被比企谷踹开。   所谓锻炼,实际上就是通过能力,执行乌鲁克针对反抗组织的歼灭任务,这类组织分为两大类,一种是真的反抗组织,另一种类似于以前的本拉登,纯粹跟你玩恐怖袭击。   这样的人性质很恶劣,他们隐匿于林,人肉炸弹等都经常出现,深受人们痛恨与恐惧。   “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些人?”霞之丘诗羽问。   比企谷走到门岗边上,看见门卫还留有一口气,顺手用精神力折断了他的脖子。   “当然是全都干掉。不说什么仇恨的锁链,我又不是佩恩,精神上的敌对除了死亡外就没有化解的方法。”他说:“我妹妹以前就遭遇过这种恐怖袭击,她叫小町,所以我对反抗组织除之后快,这不是很正常的么?”   “那这个能力基本上是怎么回事呢?”霞之丘诗羽问,他们在前进,进入这个生态村。   门岗处动静很大,这个生态村已经警戒起来了,路上看不见一个人,所有人都开始跟比企谷玩地道战。   他们不是黑道等的弱小组织,而是有正规训练的作战力量。   “恩奇都没跟你说过吗?是思维的力量。”比企谷边走边说:“假设一般人看见一个女孩子之后,想伸手掀起她的裙摆。”   这里,比企谷顿了顿。   “我觉得这种事情只有比企谷先生你才会这样做啊……”   “你可以让我好好说吗?”比企谷很严肃,说:“一般人如果要掀女孩子的裙摆,先要在脑海里进行潜意识的构想:潜意识里进行完成的过程——掀起这个裙摆;然后这个整体逻辑得到承认了,才会通过物理手段执行。”   “而我的能力,根本原理就是:不需要这道程序,思维自己可以办到这件事。”   霞之丘诗羽听到这里,不由惊讶:“我从没在书上看过这种理论……”   就在这个时候。   轰!!!   很大的响声传来了,紧接着她便看见比企谷前方一米处,悬停着一颗金属弹头。   它疑似被什么力量强行扯住了,还在空中保持着旋转,散发着一股白烟。   “这就是博士所说的希望?”霞之丘诗羽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种用来杀人的武器。   因为这颗子弹以极快的速度倒着飞出去,狠狠凿开了墙壁,像一个人为了发泄而将手里的东西砸在地上一样。   然后比企谷后退了几步。   他站在霞之丘诗羽边上,然后将她抱了起来。   “诶...你干什么?”   “你想站在这里被别人射几发吗?”比企谷笑着说:“我没意见,你愿意?”   霞之丘诗羽抿了抿嘴,她有些无口,此时正想说话,比企谷便弯下腰来——用力一跃。   她的话语都被强行灌了回去:比企谷跳了起码有二十米高,从平地上降落到一栋生态村的别墅顶端。   这里绿化的很不错,整个生态村有十多栋别墅,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购物中心设立,她全看见了。   别墅顶端有一个巨大的蓄水槽,一般水利公司不往恐怖份子这里接管子的,一个人影也在同时隐匿到蓄水槽后方。   空气中有一股喘息声。   那个狙击手在害怕,他第一次见到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展现在眼前。   他的子弹居然都被停在空中了。   但就在下一秒,狙击手飞起来了,被不明力量‘抓’住,彻底现出身形。   他穿着黑色的作战服,戴着一个覆盖式的探测头戴,悬停在空中,四肢不断挥舞。   “你这个怪物,快放我下来!”   “现在就放你下来。”比企谷回了一声,举起了右手,做出一个上拍的手势。   狙击手被一股力量丢上空中,从大约八十米的位置砸在地上,表层覆盖的防弹衣仍旧完好。   至于里面变成什么样了,霞之丘诗羽不清楚,因为她听见了一个破碎音。   这个男人做这种事情没有一丁点犹豫。   她跟比企谷接触的时间不长,这种行动不是每天都有,至少霞之丘诗羽还是第一次进行协同。   “莫非你觉得这样很残忍?”比企谷说话的同时,使用能力揪起一个蹲在草丛里的男人,直接折断了他的脖子。   “有点。”霞之丘诗羽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你看见这些人用你的亲属,甚至你本人的生命去威胁政府的时候,恐怕就不会这样想了。”比企谷微笑:“因为人这种生物的同情都源自于感性,别人遭遇了什么,跟你没关系。”   “……”霞之丘诗羽很无语:“比企谷先生……”   “嗯?”   霞之丘诗羽弱弱的说:“你耍帅的时候可以不要摸我的屁股吗……?”   作者留言:   PS:求票~ 4、用爱衡量爱   “什么?你打扮的这么老土,还戴着一副审美烂到惊人的眼镜,浑身上下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这美丽的臀部。”比企谷说:“可以说,你的屁股存在意义本身就是被我揉了。”   “……”霞之丘诗羽扶了扶眼镜。   “这点我会记载进入今天的报告书,上呈给博士观看。”   “哦?”比企谷搓了搓手掌,问:“这样的话,不如我来帮你完善报告书,好好的揉捏一下你可爱的屁股,让你可以写出一份完整的报告书,怎么样?”   “去死……”   “不敢玩就别学成熟的大姐姐弄这种反击,算了……反正今晚还有一个联谊等着我,你知道我为了参加这次联谊做了多少准备吗?”比企谷说话的同时挥了挥手,一块石头飞起来了,砸向一扇窗户。   这扇玻璃窗毫无疑问的破碎了,里面发出惨叫声。   通过数次的锻炼,比企谷对自己的能力掌握的愈发得心应手,这不是游戏里那种写着【次元斩】却连一块堵路石头也打不烂的玩意,而是自由度高的任何攻击手段都得自己构思的超自然能力。   “比企谷先生,你这个年龄就参加联谊的吗?”   “怎么说?”比企谷挠了挠脑袋。   “看来你真的很想脱单。”   “当然。”   “为什么?”霞之丘诗羽追问:“你这种程度的人,也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吗?”   “听好了。”比企谷说:“我要踏上男人的阶梯,这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假设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是由一个个要素组成的,那么拥有X经验无疑是男人价值观里,一个最重要又最不重要的点。”   “什么……?”她愣了愣:“不,为何这样说?”   “因为它可以衡量爱。”比企谷说:“假设两个男性面对一个女性,做过的那个肯定比没做过的那个更容易把握主动权,人面对更强的东西只能感受到战栗,但如果那个东西在他的狩猎范围之内,就能够获得兴趣。”   “你在说哲理吗?”   比企谷懒得继续说了,继续往前走,外围的别墅已经没有人了,他在用思维散发一种波长,里面有没有人不看就能清楚。   “任务继续。”   “切……”   比企谷带着霞之丘诗羽,搜索了十多间别墅,里面没有人,为了确保准确性,比企谷亲自用肉眼确定了,眼前也只剩下一个别墅。   “根据情报判断,剩下的人数量最少有二十六个,全都在最后一栋里了。”霞之丘诗羽皱着眉:“这是负隅顽抗的象征,看来这些人打算死战到底了。怎么办,进去吗?”   “不进去。”   “什……你要放弃这个任务?”   “不。”比企谷举起手,“我打算这样做。”   他举起手,做出抓住的动作,眼前这个三层别墅的窗户就被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撕扯下来,然后跌落到一旁,砸在地上。   “我打算拆了它。”   霞之丘诗羽:……   “行使力量而又不会违法,这种机会不是很难得么?恩奇都那家伙给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得好好利用起来才行呢。”比企谷微笑着。   霞之丘诗羽只觉得这个笑容让她浑身发麻,太奇怪了,一个学生为什么会有如此庞大的破坏欲望?这违背了心理模型的基础规则。   就像一个大西瓜,明明没有成熟,里面却甜的发腻,有种人格不嵌合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开始我的欲望就格外庞大。”比企谷说:“寻常人写下第一本书,在我这个年龄,也许就整天去玩了,但我不一样,我似乎有一个明确的目的,为了达成这一点,我得付出努力。”   别墅的外侧砖块被拆下来很多了,这个豪华别墅变得宛如一个危房。   每间隔十秒左右,就有一块砖头从墙上被扯下来,甚至有时只飞出来半截,因为被扯裂了。   砖块如炮弹,砸在地上发出很大动静。   “这个目的是什么?”霞之丘诗羽问。   “你想知道吗?”   “我只是好奇。”   比企谷笑了笑:“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啊???”   “你觉得我是一个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心,就把个人隐私喷出去的傻X么?”   “这……”   “要不这样,你把眼镜摘下来给我看一下,我就告诉你如何?”比企谷笑着问。   “我,我不想知道了。”霞之丘诗羽咳嗽一声:“比企谷先生这个梦想的份量,就跟看一眼异性的脸相等呢。”   “我不是说了吗?”   “啊???”   “我的欲望很庞大,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就是这样。”   “那,那是……”   “欲望是一切的源动力,我能在十四岁做到这一步,离不开这一点。”比企谷说:“不如我就将它发扬光大,不仅如此,我这个思维能力也需要欲望的支持,如果思维是一辆车,那欲望就是汽油,没有汽油的车子不过是废铁而已。”   “总,总之我没有这种打算,你找别人吧。”霞之丘诗羽后退了两步。   别墅内有人忍不住了。   一个穿着作战服的男人跑了出来,同时端着一把突击步枪进行射击。   “你这怪物,快给我去死!!!”   子弹都被阻挡下来了,景色很壮观,上百颗金属颗粒悬停空中,让比企谷脸色不禁发红。   他把弹头推了回去,将这个男人打成了筛子。   比企谷感觉心中有个人这样告诉他:你必须这样做。   去磨练你的能力,让它不断壮大,往后你有一件事情必须去做。   于是比企谷刻意没有进入别墅,他站在外面将砖头一块块从墙壁里‘拔’出来。   这个行为让霞之丘诗羽皱眉,感觉毛骨悚然,里面的人现在一定被极端的恐惧折磨着。   从刚刚那名战斗员嘴里的‘怪物’便一目了然了。   ——往后的一个小时里,每隔几分钟就有人冲出来,神态崩溃,对比企谷发动袭击。   即便可以操纵砖块,快速将这些人无力化,但比企谷仍旧没有这样做。   霞之丘诗羽觉得这个人极端残忍,内心扭曲,就像一个猎人在折磨他的猎物。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小时。   “任务结束。”恩奇都在通讯器里告知比企谷。   比企谷通过左耳的蓝牙耳机听见了这句话,便停下动作,然后有士兵冲过来了,进入别墅。   两个人回到车上。   “任务执行的很完美。”恩奇都执行作战总结:“利用心理攻势,将敌人从内部瓦解,这样一来跳出来的全都是拥有作战能力的战斗员,人类社会一向如此,若是彻底没有反抗的力量,在真正的绝望降临前会忍耐到底。”   因为,里面的非战斗人员没有一人死亡,最严重的是因为精神压力太大,从而失禁的一个小孩。   霞之丘诗羽:……   作者留言:   PS:求票~ 5、我攻略妹子犹如吃饭喝水般……   比企谷鬼知道他要做什么,潜意识里这么认为,被他隐约感觉到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今晚比企谷说什么也要去联谊,给自己找一个女朋友,完成毕业脱团的伟业。   到了他这个地步,公开找妹子太难了,花边新闻无数多,身为一个拿过奥斯卡小金人的创作者,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愿意报道绯闻的媒体真的无限多。   哪怕没有事情,他们也得弄点事情出来。   然而这些都没关系,比企谷很有耐心,今晚不行下次再去联谊,就不信找不到。   SUV快要抵达学校了,恩奇都才忍不住问:“你今晚真要去联谊?”   “当然。”   恩奇都笑了,说:“你确定那是联谊?我问了一下,实际上是个交流会对吧?”   比企谷惨遭戳穿,咳嗽一声,感觉面子挂不住。   “不是交流会,就是联谊,你居然调查我了,胆子很大啊。”   恩奇都仍旧笑着:“比企谷同学,你竟公然威胁乌鲁克第二帝国的特级管理人员,你的胆子很大啊?”   噗……   霞之丘诗羽笑了,看见比企谷吃瘪,感觉内心有些愉悦了,一股不可名状的感觉在萌芽。   “……”比企谷这次是真挂不住了,空巢老鬼出去觅食,还被人说,有天理吗?!莓有啊!   “当然,我是个成年男人,肯定比你有经验。”恩奇都话锋一转:“你不如问问看我,该怎么拿下你的目标,对了,你的目标是谁?”   比企谷不说话,数分钟后就可以下车了,身为一个男人,尊严不允许这类事情向其他人求助。   “真的不需要帮助?”恩奇都让驾驶员把车停在边上,因为抵达目的地了,却暂时没有打开车门。   “对我而言轻而易举。”   “不不不,我可以保证,你这样过去多半要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毕竟人家是个高中生,而你……”   恩奇都的话没有说完,脚上的袜子自动脱下来了,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比企谷蓦然回首,瞪着恩奇都,这个狗贼到底调查了多少东西?!   恩奇都把袜子从嘴里拿出来,眯起眼睛,说:“雪之下阳乃这种人绝对不是你可以驾驭的对象啊,我可以保证。”   “你连名字都知道了……?!”   “两年前你出道的时候,参加了一个千叶本地举办的商业晚会,不过小孩子毕竟就是小孩子,被那个看上去平易近人,无限温柔,举止谈吐都很淑女的家伙捕获了幼小的心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恩奇都说完,比企谷不禁脸色发红,他扭捏了。   “那我怎么办呢?”比企谷很虚心。   “我觉得那个女人肯定不讨厌你,但你这样过去,肯定变成一个装B犯,毕竟处男这种生物,呆在憧憬的女性面前时,就是无时不刻想要展现自己那份优点的。”比企谷捏着下巴,顿了顿,微笑道:“无论那个优点多么微不足道呢?”   比企谷慌了:“你既然调查过,那我就直接问了,雪之下阳乃喜欢什么样的东西?我得准备一点礼物。”   “礼物?别准备那种无聊的东西。”恩奇都说。   不知为何,比企谷觉得这个家伙现在,看上去格外的可靠。   “啊???”   “因为雪之下小姐虽然是个高中生,却是一个投资者,而且颇为成功。”恩奇都说:“她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当然咯,聪明也不代表有头脑,但雪之下小姐才智兼备,脑子也很好使,你迄今为止……基本不出门与人交际,对男女的认知几乎源自于游戏与电影,还有小说……你这种人过去不被玩成猪头,我恩奇都这三个字倒着写!”   “啊???!!”   “想要吗?”恩奇都笑了,拿出一张折叠过的A4纸。   “你这老狐狸,明着要框我。”比企谷皱眉,挠了挠太阳穴,“好,我被你框了,快拿来!”   他伸手去拿。   恩奇都没有阻止,手里的纸被抢走了,他却老神自在的笑着。   “不好意思。”比企谷拿到手,“之前我们说了什么?我得了一种记忆只能保存五秒钟的病,恰巧今天忘记吃药。”   恩奇都仍旧在笑,比企谷打开纸片观察,“啊????”   一张白纸,空空如也,究竟是无字天书,还是恩奇都在装逼?   “这种简单小儿科一样的东西,我干嘛用纸记?”恩奇都笑了:“我记得你的设定是……”   “普通的科幻人气小说作家,收入颇高,每年差不多上亿,以我这个年龄而言,在千叶是最顶层的一批。”   乌鲁克不知为什么,很重视科幻这个东西,所以比企谷的社会地位也不算差。   当然,这里指的是‘设定’上的社会地位,他本人可不愿在媒体面前抛头露面,怎么可能将自己那张脸挂出去?现今,比企谷那对基本不回家也不负责任的爹妈只知道儿子在写小说。   除了恐怖袭击之外,乌鲁克的安全指数高的令人发指,以拐卖儿童为例子,今天你做了,五分钟后就会有上百个壮汉从天而降,将你包围。   一切,都由超算示巴进行管理。   然后,恩奇都小声在比企谷耳边说了什么。   “好,我等下就去请假,下午好好把自己打造一番,晚上就妥了。”   “细微的分寸自己把握,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事情可以用钱与权强行摆平,但初恋却不行。”恩奇都说:“我想你也不会想成为那样的人。”   “那也未免也太悲哀了一点。”比企谷下车,扭头:“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吗?”   “据我观察,雪之下阳乃这个女人,十有八九喜欢比自己小的。”恩奇都说:“你不就在她的狩猎范围之内吗?”   “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比企谷说:“是我自己想的太复杂?”   “男女关系本来就很简单: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然后就没了。”恩奇都说:“唯独处男会把这种事思考的很复杂,你们又不是结婚,说不定一个月后你就能把对方搞成阿黑颜。”   比企谷抽了抽嘴角,你特么处男处男的够了吧?!   他走了,请假去了,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我攻略妹子犹如吃饭喝水般!   作者留言:   PS:求票~ 6、单枪匹马   霞之丘诗羽也从车上下来,恩奇都对两个招手,笑着说:“后天下午我要参加一个在欧洲板块举办的学术研讨会,所以往后一个星期都不会有锻炼任务出现,不过我已经向你的终端里下发了权限,你可以自己问示巴要一些任务来做。”   “我知道啦!”   因为跟恩奇都已经没事做了,比企谷转身就走。   真是令人期待啊,晚上的联谊晚会。   霞之丘诗羽跟在后面,两个人进入教室,比企谷便感受到了一阵敬而远之的目光。   “诶....”   不就是因为这种敬而远之的态度,比企谷觉得自己在班上找一个妞都很难啊!   毕竟比企谷是一个高级纳税人,他的收入情况是可以查询到的。   因为乌鲁克的税收,会通过示巴进行全面透明化,这样一来有些杂志事情比较多,就制作了一些榜单。   比如说:年收入榜单。   在10-15这个区域里,媒体公布榜单,比企谷名列第五。   当然咯,如果把真实收入计算进去,说不定已经是第一了。   可这个学校比较平民化,里面没有二级公民以上的学生就读,所以比企谷在学校万众瞩目。   一万双眼睛盯着他,有很多色色的想法不能付诸于实践中,这真是让人头疼啊!   今天比企谷仍旧在课堂里愉快的跟同学打着招呼,然后整理了一下个人道具,该拿走的都装进包里,接着便去请假。   他敲响了年纪主任教师办公室的门。   但就在这时,比企谷迟疑了一下。   他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微弱的对话声。   “我们在郊区的‘工厂’被摧毁了。”   “哦?”这时一个富有磁性的女音。   比企谷皱眉,继续听了下去。   同时,他示意霞之丘诗羽不要出声,对方愣了愣,刚想问点什么,比企谷就用手堵住了她上面的嘴巴。   “???”   “嘘——”   霞之丘诗羽点头。   比企谷松开手。   屋内的声音继续响起,霞之丘诗羽听不见,比企谷可以听的很清楚,宛如里面的人就在他耳边说话,因为能力已经开启了。   “帝国的条子单枪匹马的摧毁了我们的试验田。”一个男人的声音说:“我们明明没有被示巴纳入管辖范围,却仍旧被掌握了所在地的具体消息,看来是有内鬼。”   “抓出来,杀了。”女人问:“谁这么厉害?那里部署了一整个作战小队。”   “我怎么知道?到现在都莫名其妙……”   “看来有调查的必要呢,莫非帝国最近的科技体系又出现了突破?”   “不可能,如果有的话,我们的间谍会在第一时间汇报。”   比企谷听出来了,这个女人的声音赫然属于教导主任:摩根。   然后,他故意咳嗽了一声,伸手敲了敲门。   “回头再联络吧,有人来了。”摩根切断通讯:“进来。”   比企谷与霞之丘诗羽走进办公室。   摩根是一个性感的女人,她的身材简直无懈可击,一张脸蛋也充满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在神态之间有种独特的媚态,给比企谷一种魔女的感觉。   “摩根教导主任,我想请假。”比企谷笑着坐在办公桌前。   他观察摩根表情的细节,没想到这个女人啊……要不要跟恩奇都说呢?   算了……反正乌鲁克的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他想,我的行动目的只是锻炼这个能力,如果有更加效率的锻炼方式,这种任务随时可以抛弃掉。   “批准了。”摩根不打算跟比企谷多废话。   得尽快展开行动了,乌鲁克居然只派遣一个人,就干掉了组织的一个作战小队,这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而是经受了大量训练的战士。   虽然没有怎么实战过就是了,心理素质还欠调.教。   “谢谢老师。”比企谷笑了笑,转过身去,嘴角露出了一丝弧度。   恩奇都离开的这段时间,特地下发了示巴的权限,让比企谷可以自己接取任务。   他与霞之丘诗羽离开教师办公室,两个人从学校大门出去,便径直抵达附近的一家空轨站。   “链接示巴终端。”比企谷开始登陆:“查询摩根这个人。”   摩根的资料出现了,现在比企谷握着恩奇都的子权限,可以任意阅览一级公民以下的全部资料。   “哦?摩根居然是个二级公民?”   这已经算是普通贵族级别了。   寻常人都是三等公民,乌鲁克明知这种分级制度会滋生不满,可却仍旧执行着这套管理方法,原因不明。   “没想到这种人居然是反抗组织的小干部,摩根药业的实际支配人,控股有70%了吧,明面上是一个叫亚瑟的人在经营。”比企谷看了看霞之丘诗羽:“嗯,就不给她知道了,男人可得有点自己的秘密。”   ……   ……   “比企谷先生,你有想过吗?”   “嗯?”   “为什么反抗组织的人在打击下仍旧活动着,不仅如此,他们还越来越声势浩大,参与的人数每天都在增加。”霞之丘诗羽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比企谷问。   霞之丘诗羽推了推眼镜,淡淡道:“实际上,乌鲁克完成统一之后,这个世界仍旧需要纷争,因为它是刺激欲望的唯一手段。   人类的一切进步手段都只是为了解决纷争而存在。”   “哦?”比企谷有些意外:“你的意思就是:恐怖分子人肉炸弹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个世界上从不存在客观的坏事,好事也一样。”霞之丘诗羽皱着眉:“纷争的敌人时而是战争,时而是不治之症,也有政治、宗教等,只要是令人困扰的事物,便可成为纷争之敌。   就比如今晚的‘联谊’晚会。说实话让身为女性的我感到很不舒服。”   她巧妙的撇开了话题,没有在纷争这个论点上继续挖掘。   比企谷哈哈大笑,下午联络了专业造型师,得快点过去了。   为了晚上这个活动,无论如何都得把自己焕然一新。抛弃掉学生头,改一个更成熟的风格。 7、欲求不满的诗羽   比企谷预约了一家水之都私人会所,来这个地方重新整理造型,打算改成金黄.色头发。   他把这个想法在车上告诉了霞之丘诗羽。   “……”   霞之丘诗羽盯着车外倒退的景色,心想,什么不好做,你偏偏去做黄毛,这样很不好。   不过她懒得说,因为不好的人是比企谷,不是她。   “我觉得这样挺不错,‘金色’代表高贵与开朗。”霞之丘诗羽表面上很无口,实际上心底早就开始吐槽了。   她疯狂吐槽,你十四岁半染个黄毛去撩17岁的小姐姐,这种操作反正我是学不来……   现在这个世风,有几个人十四岁就整天想着脱团啊……人家才刚刚萌生恋爱情结好不好!   还是看着漂亮女同学会小鹿乱撞,说话就会微微不好意思,甚至脸红的那种。   “结果这个家伙……”霞之丘诗羽简直无语了:“一上车就开始玩黄油……”   原本霞之丘诗羽是不清楚黄油这种东西的,身为乌鲁克官方抚养长大的人,也不是谁都有资格被抚养的。   乌鲁克会接收孤儿,拥有才能的人可以留下,没有才能的人在八岁后便会寻找收养家庭,找不到就送去本地的孤儿院。   第一,必须得是孤儿。   第二,必须得有才能。   第三,不仅得有才能,还得具备实践运用能力。   这些人全都会被投放至科学研究领域,为乌鲁克的科学研究添砖加瓦。   试问,这种铁定整日沉迷学习的人,怎么可能清楚小黄油这种奇葩的东西……   比如什么‘sla.ve、sword’,什么‘炎发玛琪娜……’等等。(好孩子请不要用百度搜)   “啊啊,这个混蛋都给我灌输了什么东西啊……”霞之丘诗羽猛然发现,面前出现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   ……   “问你个问题,比企谷先生。”   “你说。”   “为什么你玩的每一款……那个的游戏……上面都有一个红色的龙头logo?”   霞之丘诗羽忍着害羞问。   “为什么这样问?”比企谷皱着眉,心说这家伙问题也太多了。   上午问了五个,中午两个,下午又来了……?   你特么脑子长着干什么的?自己想别问我啊!混球现在他急着呢。   晚上就要对心仪的女性发动第一次进攻了,比企谷整的跟决战斯大林格勒似得……说不定强度与诺曼底登陆齐平。   哪里有这个五毛钱耐心去解答问题?疯了吧你!   “嗯……”霞之丘诗羽抿了抿嘴,说:“就是……好奇。”   “那你说这是什么游戏?”比企谷的眼神忽然变了。   变得格外的抖S,充满施虐欲望。   “就是,就是那种游戏?”   “不不不,你说详细点,我玩的游戏很多。”比企谷说:“究竟什么游戏?”   “就是那个,一个女主角,然后其他都是男性配角的游戏……”   “恋与制作人吗?我没玩啊,那个给你玩还差不多啊,你这种看上去就很喜欢纸片人的家伙,而且还是女的,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去玩女性向的东西……”   “呃……”   “告诉你也不是不行。”比企谷语气很奇怪:“不过你得说说,我现在玩的这个是什么游戏?”   “唔……”   霞之丘诗羽脸色发红,因为比企谷把公放打开了。   一阵仙音妙乐回荡在自动驾驶的引力轨道车中。   【俺很奇怪,为什么怪物就不能跟人类的女孩子造后代呢?】一个绿皮的哥布林在荧幕里说。   【不行的东西就是不行,是你强迫我……】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剑士说。   哥布林问红发女剑士:【可俺趴在你身上的时候,你不是看上去很舒服吗?】   【那,那是……】   “来,你说说看这是什么游戏啊?”比企谷把电脑摆在霞之丘诗羽圆润的大腿上:“详细一点,就像写报告书一样,用你这从早到晚一直在问问题,对,就是这个欲求不满的小嘴巴告诉我,这是什么游戏?”   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的AI提示音响了。   “准备进入高速轨道,车门自动锁死,请系好安全带。”   “说啊!”比企谷提高声音发问。   霞之丘诗羽倒吸一口气,脸色也红的像熟透的西瓜瓤,“说不出来……”   这时,比企谷开始慢慢摁下Z键,让剧情开始推动。   这时荧幕中那个绿皮的哥布林说:【你讨厌我了吗?但俺一直喜欢你啊!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决定一定要跟你生很多小崽子出来了!】   荧幕中的红发女剑士满脸通红:【我也没有说讨厌你啊……】   “这个身材很火热,姿态动人的女主角,跟一只哥布林呆在野外的房子里。”   比企谷说。   “喔,然后呢?”霞之丘诗羽感觉浑身燥热,因为在埋在书山里的人很少参加交际。   这类人都很纯情。   “这头哥布林正在向这个女剑士求爱。”比企谷说:“很真实对吧?遇见喜欢的对象,就要使出浑身解术得到对方的一切。”   “哦~~~”   “你别低头啊。”他说:“看着荧幕,霞之丘诗羽。”   “我在看……”   “哦?原来你没有低头?”比企谷捏着下巴:“实际上心里好奇的不得了对吧?很想玩玩看是不是?想知道这两个人后续发生了什么对吧?很想搞清楚跨越种族的肉欲实际上是什么样对吧?”   “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你这个假装低头,实际上一直在瞟的小**!”   “咿……”   “噢噢,这个悲鸣声很真实啊,我喜欢。”比企谷笑着说:“你看,存档我都读好了,从这里抵达水之都大约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   “嗯……”霞之丘诗羽只是木然的回答着,因为她正在被人逼迫。   而且因为任务的关系,她无法逃离这个地方。   车门已经锁死,咱们谁都下不了车……   “诶...二十分钟而已,这段时间我就特别允许,给你玩玩我的游戏怎么样?”   比企谷把手松开,现在笔记本只与霞之丘诗羽接触了。   “那……”   “你到底玩不玩?实际上你想玩的不得了吧。”   比企谷说中了,抓住了青春期对第二次发育懵懂又稚嫩的线头……   “那,那我就玩玩看好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下个情节需要谨慎思考,更新可能有点迟   RT+++++++++++++++++++++++++++++++++++++++++++++++++++++++++++   写了2.5K,被我删了,因为不满意。   望理解。   谢谢!!!!........... 8、雪音   霞之丘诗羽坐在柔软的椅子上玩着小黄油。   她心中羞意弥漫,因为她一开始玩,比企谷就拿出了手机,在一旁进行实时拍摄。   太羞耻了,让霞之丘诗羽不禁脸红,心说这个混球,如果不是某些特殊的原因,自己肯定不让他拍!   “噢!!!表情很不错啊。”比企谷赞叹道:“红到耳根了,我看看……这段剧情是伊莉丝刚刚从魔王城出来,因为实在没钱,所以帮路边的一个十岁色小鬼用上面的嘴巴解决了,然后得到了1000G。”   CG开始了,女魔王伊莉丝明明有着魔王的力量,却要做这种事情,让霞之丘诗羽感觉心中有种浓郁的禁断感,然后不由自主的把声音关掉了,调整成静音模式。   霞之丘诗羽扭过头,看见比企谷在认真拍摄。   她感觉奇怪,原以为对方会说‘不许关声音,你这个欲求不满的小碧池……’这类的话来攻击自己。   现在一看:我可能想多了。   表情真少女啊,比企谷心想。   这时,他不由得开始好奇,那个奇葩的巨大眼镜下的脸究竟是什么模样,但却也不好让对方真的摘掉。   因为这下面的脸如果很丑陋,自己这个青春期的美妙X幻想岂不是断绝了?   哟西,决定了,今晚回家就用这段视频当小菜吧!   “乌鲁克研究所最新的辅助设备,那个眼镜的造价恐怕高的吓死人。”   “看来没有完成小型化嘛,我记得恩奇都说过,这个眼镜的最终形态会变成类似于隐形眼镜的东西,黏着在眼镜上,有护眼的效果,同时也与YX系列单兵作战武器有相同的观测效果。”   ——可以进行各类的生态扫描,数值演算,是科研人员的梦幻道具,只是太大了,现在就被霞之丘诗羽戴着呢。   由于比企谷一直没有说话。   霞之丘诗羽陷入了游戏的乐趣中,她开始回避H选项。   “嗯……?”忽然,她迟疑了,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为什么这个女魔王,为了刺探一个情报,就可以跑去妓院里当娼妇啊……?”   “哦,这是小黄油的王道设定之一,你别在意。”   “明明是个魔王,伊莉丝却可以为了一些不重要的情报出卖自己的肉体呢,不愧是专门生产给童贞玩的游戏,身为女性的我看来真是毫无逻辑性可言。”   比企谷笑着拍了拍霞之丘诗羽的肩膀,却忽然看见了她有些扭捏的姿态。   看来这个女人,已经因为伊莉丝给路人口X,被贵族摁在强上淦等等刺激的东西弄得有感觉了。   比企谷也不由露出愉悦的表情,今天真是赚到,看见了如此纯洁的反应,女人玩小黄油是什么样,他还没见过呢。   今日有幸拜见一番,已经全都用手机录下来了,回家之后就可以反复的观看。   这个女人因为推动剧情不得不H的时候,露出的青涩羞意,真是与她天才的身份丝毫也不媾和。   她玩游戏的时候,那对美丽的大腿很扭捏,互相搓动,脸上也不禁冒出丝丝汗迹。   比企谷想看的就是这个,继续拍摄……这段羞耻视频说不定以后可以有一些作用。   比如……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就让全世界知道你的痴态!抢走也是没有用的,我已经备份了无数个了,只要你按我说的去做……桀桀桀……   不多时,二十分钟过去了,车子抵达目的地,比企谷直接把笔记本电脑拿了回来。   “啊……”   霞之丘诗羽露出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掩饰掉了,她是在害羞吗?不想被比企谷看见这个失望。   “想玩你可以自己买啊。”比企谷笑了,“乌鲁克给你的补助金很高的吧!”   “唔……”霞之丘诗羽直接下车了。   怎么可能自己去买啊!   补助金的确很高,不过被乌鲁克收养的人,在没有通过最终测验前,每一笔娱乐消费都需要上报审核。   也就是说,霞之丘诗羽用补助金买小黄油,就会被示巴通报给乌鲁克的内政部门。   那乐子就大了!   两个人下车进入水之都,比企谷刻意不提,反正霞之丘诗羽现在应该中毒了,肯定想玩就是了。   与此同时,东京,摩根的办公室内。   “德井老师,让你们班上的赤月同学过来一趟。”摩根说。   “哪个赤月?”   “妹妹的那个,赤月雪音。”   她对眼前这个中年妇女国文老师发出指令,这个学校摩根一向说一不二,那老师也没有拒绝。   “我知道了,现在就去让广播室传达这个讯息。”   “不用了,你自己去找吧,她应该在天台上旷课才对。”   “唔?”   身为班主任,德井听见这句话不由挑了挑眉毛,有时候她觉得这个教导主任有问题啊,现在所有的学校的校长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空城之顶安置的示巴终端。   总教导主任摩根下面还有三个年级的年级教导主任。   实际上摩根就是校长,她的言行一直都有大问题,这还算教育者吗?!   “快去,德井老师。”   “我知道了。”   十分钟后,办公室门被人敲响。   “进来。”   摩根应允,一个女学生便走来了。   她穿着校服,长发染成金色,手里还拎着一个游戏机。   “把我叫过来,看来事情已经特别严重了?”   “你怎么又旷课了?”摩根没有切入正题。   “因为经常会有人来烦我。”赤月雪音说:“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呢,放学后也有哦,不过都被我以特别的借口带到摄像死角去狠狠教训了一番。”   因为,她很漂亮,打扮看上去也偏向辣妹风格。   所以想跟她约的人就特别多。   “我来这里可不是跟你说这些话的啊。”摩根笑了:“这半个月以来,我们有三处小型据点被摧毁了,按照书面报告,摧毁的这些据点的都是同一个人。”   赤月雪音眯起眼睛:“我确认一下,你说的是……同一个人‘人’?”   “没错,一个人哟。”摩根说:“也许是你的同类。”   “呵呵。”赤月雪音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你想让我怎么做呢,摩根老师?”   摩根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直接丢了过去。   这个平板电脑在空中就遭遇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力,悬浮在那儿,内容露在赤月雪音面前。   作者留言:   PS:求票~ 9、愉悦   赤月雪音,今年十四岁,还有几个月就过生日了,简历上显示她的老家在千叶,还有一个姐姐。   任谁也无法想到,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居然是反抗组织的人,因为不是年长的战士,进行不了这种活动。   “看完了吗?”摩根微笑着问。   赤月雪音冷哼一声,极为不屑的摆了摆手:“让其他人去吧,我对这种任务没有兴趣。”   “哦呀?”   “不是么?身为一个能力者,歼灭一个几十人的隐匿据点,居然每次都要花费一个小时以上,我都为对方感到丢人呢。”   赤月雪音看上去就像一个不良少女。   摩根嗤笑一声,说:“毕竟能力者只要穿上防弹衣,往里面冲,见人动动手指头就够了,甚至机炮的子弹通过能力减缓,打在能力者身上的时候,也会因为有一层防弹衣而变得无力。”   “而导弹这种高爆武器,是依靠爆破进行杀伤的,对单兵的攻击能力连子弹都不如,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乌鲁克的某种实验。”   摩根说到这里,赤月雪音终于提起了一丝兴趣。   她嗤笑着询问道:“你确定吗?他们掌握了这种技术?”   “五年前就已经掌握了,当时对我们的悉尼基地发动攻击,派遣了一个小队的特殊能力者。”摩根顿了顿:“或许不能称之为能力者,毕竟只是人造的货而已,那种东西不仅成功率很低,几十个人里出现一个。”   “嗯?这种无聊的实验仍旧在进行?我说,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没戏啦,不行不行,这种东西永远是一开始就决定好的。”   她说着,摩根桌上摆着的点心盒飞了起来,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拖着,飘到雪音面前。   这个盒子在她身前自动打开,从里面飞出来一块巧克力,包装纸自动撕裂,然后雪音张了张粉嫩的嘴唇,一块宇治抹茶味奶油巧克力便自动飞进她嘴里。   看上去就像人在无重力环境下吃东西一样。   摩根手里捧着一个茶杯,里面的红茶飞出来一团,被雪音塞进自己的嘴巴。   “你这样下去不怕变成一个废人吗?”   赤月雪音玩世不恭的说:“使用能力会消耗掉很多热量,你看见我身上有赘肉吗?”   说着,看了看摩根的肚子。   摩根看了看雪音的胸:“呵呵,的确没有。”   “我杀了你哦?”   赤月雪音说话的同时,一根钢笔悬浮在摩根面前,对准了她的眉心。   然后,她眯起眼睛,淡淡道:“总之,我不想去,虽然有点感兴趣,但晚上约了由依去看电影了。”   赤月雪音想也不想,拒绝了摩根的命令。   摩根耸了耸肩,说:“必须是身体机能极强悍的人才能承受住那种特殊药物。   你应该知道是哪一种。   培养这种人需要支出一定的代价,死几十个才成功一个,这简直就是把一个大队的军费砸在一个人身上。   而后期的定期服药,更是没有几个人可以坚持下去。   这样的情况下,乌鲁克也不可能继续研究这种东西了吧,可能他们的技术产生了进步,削减了成本呢?”   “这也不是我要去的理由。”雪音仍旧不为所动。   为了一群普通人展开行动,这样看上去太蠢了,不是么?   “所以你就对同伴见死不救?”   “这句话就有意思了。”赤月雪音露出了一个富含侵略性的笑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普通人是我的同伴了?”   她说话间透露出的态度,似乎对这些人的死亡没有一丁点在意。   “就像路边有几个小孩灌水淹了三个蚂蚁窝,乌鲁克不就是摧毁了三个据点吗?”   有什么足以令人在意的地方么?   赤月雪音很疑惑。   “呵呵,那就不得不换一个人选了呢。”摩根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不不不,我就坐在这里,有空调,打游戏需要一个比较舒适的环境。”赤月雪音说:“晚上我要参加千叶区域的一个聚会。”   贞德笑了,说:“你把平板电脑翻页看看。”   “巴比伦空中花园?”赤月雪音翻页了,眉角一挑,“莫非有人要对这里做什么?这是我晚上参加聚会的目的地。”   巴比伦空中花园,这个乌鲁克知名度最大的连锁酒店,几乎专供富人入住、玩耍,可以举办中型、大型、特大型宴会,另外里面有专属的私人会所等,是集合娱乐设施一体化的庞大集团。   然而,巴比伦空中花园却不会在闹市区开店。   他们的选址无一例外都在郊区,而千叶外郊就是大东京圈附近,环境最好的区域之一。   这里才是有钱人喜欢的地方,背后是官方控股,数个股东都是乌鲁克的大贵族。   “你们要对这里下手?疯了吗?脑子被打烂了么?找死吗?活腻了吗?”赤月雪音眯起眼睛,露出凶恶的光芒。   这个眼神却因为少女美丽的外表,显得具备魅惑力。   “雪音,乌鲁克已经摧毁了我们三个据点,现在日本支部人心惶惶,需要一剂强心针。”摩根微笑:“所以晚上你参加聚会的时候,应该配合我们一下。”   “有意思……做了!”   “我们会负起责任,将乌鲁克的能力者吸引出来,然后你就……”   摩根没有直接用嘴说,而是示意赤月雪音看平板电脑。   接着,赤月雪音仔细阅览了平板上的每一个字。   “呵呵……可以,可以啊,这个计划很有趣呢。”她大笑着说:“真是杰作,不知道这些麻瓜清楚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令人期待呢。”   雪音靠在椅子上,把脸侧着看向摩根,表情渐渐地愉悦了起来。   放学的铃声在数个小时后响起了。   同时,比企谷也走出水之都,整个人焕然一新,染成了金色头发,有种青年的感觉。   霞之丘诗羽因为要做报告书,所以提前回宿舍,在半个小时前离开。   比企谷发现自己的笔记本被她玩的没电了……   “呼……”他现在心中很紧张,心脏砰砰跳,要表白了啊,我特么怎么办啊?! 10、天、天之征服者……   快要抵达目的地了,比企谷从背包里拿出一份烫金色邀请函。   在乌鲁克,以金色为尊贵,亚洲地区的请柬原本都是红色的,乌鲁克统一世界后统一改成了金色。   因为,吉尔伽美什贵为乌鲁克君主,他最喜欢金色。   首先,接到这种邀请函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千叶本地的出身。   其次,只有各行业的顶尖人物,会接到这种邀请函。   这个晚会召开的目的,就是每年度千叶本地圈子的聚首,因为日本省这里是半地缘政治,各大市都一样,接受乌鲁克管理的同时,互相之间也存在竞争关系。   比企谷是谁?   即使他隐藏了各类成就,以一个日本省畅销作家的名目过去,也是会受到尊敬的,毕竟文学这个领域资历基本不按年龄来算,而是按书来算。   整个日本省畅销作家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因为位置就只有那么多。   千叶郊区,快要入夜了,黄昏都进入尾声,夕阳的光无限橘黄,有种破灭前的独特璀璨感,让这里的景色变得很别致。   比企谷让车子在巴比伦空中花园的指定停车场停下,然后下车观察周围,有很多人都来了。   一个城市的精英聚会,参加人数有一百六十多个。   这个宴会场地很豪华,周围都是郊区的葱郁景色,空中花园不远处有一条小河,从建筑中间贯穿。   足以说明空中花园的大小,它极尽奢华,占地堪比一个都会的大型广场,里面连高尔夫球场都有一个。   不愧是官方大贵族联名持有的产业,太过于豪华与奢侈。   此外,赌场等当然也有,包括数个豪华酒吧,以及娼馆,也就是妓院。   现在行人络绎不绝,除了参加宴会的千叶本地人外,还有各个省市来这里旅游的富人,以及驾驶着小型警卫引力车的安全人员。   比企谷往前走。   很快他停下,因为看见一个人。   这是千叶的名人,一个贵族,赤月家的家主,千叶本地的bigmother,家世在千叶本地压了雪之下家一头,但是却死了丈夫。   赤月藤纪,一个中年美妇。   比企谷上去打了个招呼,走到赤月藤纪面前,笑着说:“晚上好,赤月夫人。”   “嗯……”赤月藤纪也是刚刚下车,听见有人打招呼,起初没注意,后面认出对方了。   “哎呀,这不是比企谷老师吗?你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她掩面而笑:“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你这样很讨女孩子喜欢呢。”   比企谷保持微笑,心说,你这死寡妇,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啊。   ——赤月家在大战的时候,赤月先生担任了千叶市的市长职务。   赤月夫人率先投诚,加入乌鲁克帮忙管理,得到了一个小贵族身份,从此走上了女强人的道路,因为丈夫死的早,她连孩子也没有,于是收养了两个女儿。   这在千叶本地很有名,上层圈子几乎人尽皆知,两个女儿也貌美如花,不过却很少出席公众场合等,知名度不是太高。   比企谷也惊讶,赤月家跟雪之下家是死对头,赤月藤纪居然会参加这个雪之下家主持的晚会,真是让人惊讶。   但就在这个时候,从赤月藤纪身后,一位女性也下车了,穿着一套黑色的晚礼服,露出白嫩的肩头,一头黑色的光泽秀发扎了一个侧马尾,对着比企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雪音,过来跟比企谷老师打个招呼吧。”赤月藤纪摆了摆手:“说起来,你们同年,好好玩一下吧。”   然后她告知比企谷,自己约了人,现在要去见面,比企谷表示理解,寒暄了几句她走了。   快到四十岁的女人,精力如狼似虎,不知道赤月藤纪今晚约了哪个小鲜肉去快活。   比企谷表示自己不打扰啊……   “比企谷同学,很高兴今晚能在这见到你呢。”赤月雪音微笑着,对比企谷探出手:“经常听妈妈提起你呢,毕竟千叶这个地方,文豪级人物在大战中几乎都死了,作为新生代接班人,你可是责任重大。”   很完美的交际辞令。   打招呼的同时,不动声色的夸赞对方一下,比企谷心想,如果这是雪之下阳乃可能他就飘飘欲仙了。   不过本人对贫乳并不感兴趣,所以他风雨不动安如山,跟赤月雪音握了握手,开始敷衍。   很多人都带了小孩过来,想让后代提前融入交际圈。   不过比企谷却因为赤月夫人的关系,带着赤月雪音进入宴会场地。   走进大门,一阵优雅的音乐响起了,不远处的钢琴边有人在敲卡农,似乎是一个钢琴家,在空中花园提供的钢琴设施那玩呢。   这里人很多,都穿着正式衣装,男人衣着堂皇,女性打扮得体。   出入空中花园的人非富即贵,现今乌鲁克不缺有钱人,比企谷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哎呀,比企谷同学,这里很豪华呢~我还是第一次来。”赤月雪音微笑着,这个笑容很纯洁,让比企谷眼前一亮。   “你平时都在天台上干什么?”他笑着随口一问。   “唔……我有些贫血呢,不擅长跟同学说话啦~所以午休的时候一般都呆在天台上~”赤月雪音仍旧微笑着。   但比企谷是什么人?身为一个世界顶尖作家,小金人都拿过的创作者,他对人类的观察能力可以说鲜有人能与之比肩。   所以很自然的看出了赤月雪音话中的违和感。   然后,他把手举起来,这只手跟赤月雪音的小手牵着。   “哎呀,怎么了嘛?”   “手心的皮肤跟你的胳膊完全不一样,有点厚。”比企谷笑着说:“虎口处也有一丁点老茧,所以我们别骗人了吧,因为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被蒙在鼓里。”   “哦?”   赤月雪音愣了愣,脸上写着几个字:您在说什么啊?   她就像个贵族家的大小姐,言谈举止仿佛笼中那只金丝雀般柔弱。   “诶....算了。”比企谷松开她的手,说:“我得去一边坐坐,你先自己去玩吧。”   “啧……”   “嗯?”   “没什么……”赤月雪音微笑,表情仍旧很柔和,心底已经骂开了。   如果不是养母叮嘱,要她跟其余同龄人弄好关系,并且时刻看着,自己会在这跟一个书呆子卖傻么?   开什么玩笑!   居然蹬鼻子上脸,还……还装上了!   比企谷把耳机戴上,开始打游戏,他来的有些早了,距离晚会开启还有一段时间,这里也不是只举办一个晚会,人流很杂乱。   因为笔记本的电被霞之丘诗羽用完了,比企谷只好拿出掌机开始玩。   “咦?”   “嗯?”比企谷只戴了右耳的耳机,左边听见了赤月雪音疑惑的声音。   “你也玩这个吗?”   “啊???”比企谷惊了:“你也玩的吗?”   “对啊……”   《乌鲁克绝对魔兽战线》   这个游戏在男性圈子里很有人气,特别是欧陆那块,日本这边却人气平平。   因为日本省的人玩游戏不怎么喜欢联机。   他们更喜欢单机游戏。   乌鲁克绝对魔兽战线是一款联机打怪搜集素材的游戏,男生这边还好吧,女性玩家可以说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所以比企谷很惊讶。   赤月雪音微笑了,拿出握在手里的女性可爱小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掌机。   她这个包都被掌机塞满了!   接着她打开游戏,比企谷的眼神就有点不对劲了,这个角色身上金色的铠甲!   “天,天之征服者套装??!”   “嘻嘻~~”   作者留言:   PS:求票~ 11、你这碧池(二合一)   天之征服者套装,顾名思义,由五个位置组成。   5-1:吉尔伽美什的黄金之靴。   5-2:吉尔伽美什的战争长裤。   5-3:吉尔伽美什的黄金铠甲。   触发天之征服者套装效果,三件套:技能攻击力+4%,每个强化等级额外提升1%,最高到+12。   比企谷不禁喊出来了,+15吉尔伽美什的战争长裤,你特么氪了多少钱啊!?   这个游戏的市场是世界通用的,因为科技领先于十年前太多太多,所以日本省实际上沦为一个代练地。   包括RMT在内,整个日本上下有很多工作室,而一款游戏的装备价值与货币价值,根据玩游戏的人数,有不同的程度。   人越多,这些东西就越是值钱。   目前,绝对魔兽战线是1600w‘Gil’等于6800日元。   而金钱持有上限是8eGil,实际上8e有时候连12都上不去,+7开始就会掉零,一般全套13需要上百万日元,全套十四一千万左右,至于+15,脸黑起来说不定上亿。   计算成通用的乌鲁克货币的话,大概需要上百万。   看见比企谷惊讶的样子,赤月雪音知道自己装B成功了,露出满足的表情。   一身能力不能宣扬出去,只能依靠游戏发泄欲望,太爽了,这样一来学校的同学也清楚了自己的牛逼之处。   “原来是你!”比企谷眯起眼睛:“我要吃由依的妹.汁!”   “哇……”赤月雪音忍不住喊了一声。   “哇什么???”   “没,没什么。”她咳嗽一声,心想……你这人脑袋用什么做的啊,这种名字不要当众喊出来啊!   比企谷把自己的属性面板打开,给赤月雪音看了一眼,对方顿时瞪大眼睛。   “原来是你!”她惊讶了:“超大型巨根……”   比企谷愣了愣,这个人怎么回事?刚才还一副公主般纯洁的样子,现在怎么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旋即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ID。   “原来我在跟一个富二代斗。”比企谷砸了咂嘴,心中很不爽。   “哈哈……我没有用家里的钱。”赤月雪音还在同学面前坚持大小姐设定,现在说话憋着欲望,显得很奇怪,脸色发红。   “你一个十四岁的人要当上日本服务器的一哥,鬼知道你氪了多少!难道你是援.交赚钱吗?”比企谷反问。   游戏里一般都会面板比拼的,因为有战斗力设定,登录器那可以查看战斗力排行,比企谷一套14当了一段时间日本省一哥,结果后面被一个叫做‘我要吃由依的妹.汁!’的人挤下去了。   比企谷当然不服气,这种奇怪的ID,指不定下面是个抠脚大龄宅男在玩,所以狠下心点了一套十五。   这套15他坐在家里,用PC端口登录游戏,摁着键盘点了一个星期才上去,昂贵的强化硬生生的被玩成了体力活!   当时比企谷以为自己解脱了,这游戏强化太累了,结果没想到,第二天我要吃由依的妹.汁!也点成了一套十五。   两个角色因为职业使用的武器,对方是巨剑,比企谷的角色是太刀。   这导致比企谷的面板又被超过去了……   我们明明都是+15为什么你的战斗力就是要比我高一截-Jpg   这次比企谷自然也不会服气,于是坐在电脑前继续丢。   他买了很多+15的垫子,这些都不是普通装备,而是粉色的垫子。   而且都是带着特殊强化属性附加效果的垫子,总计六十多个,直接开始丢。   他寻求十一连碎的机会,丢到五十八个的时候,终于十一连碎了!   接着身上十二个装备他取下来,直接开始丢,最后傻眼了。   一不小心就这样碎了全身,十二个全都跪了,没有一个上16,太恐怖了……疯了吧!   比企谷坐在电脑前,整个人都懵逼了,心头一怒,把手里的两个+16的垫子丢进去了,结果……十七连续成两个。   装备全跪,垫子上天。   疯了,疯了,疯了啊!   “什……”赤月雪音用了两分钟才吃下这个词的意思。   因为她万万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这样怀疑。   忍耐……忍耐,不跟普通人一般见识。   今晚有一个重要的计划,呵呵,这个家伙什么都不知道就来了呢,真是期待他的表情啊。   想到这里,赤月雪音站起来了,做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失陪了。”   “呼……”比企谷摆了摆手,“你可以走了。”   “……”赤月雪音扭头就走,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贱啊……   不就是一个区域性畅销作家么?还给装上了,这么嚣张!   忍……忍……啧!   比企谷在原位坐了二十分钟,也起来离开,前往三楼的宴会厅。   一路上,他见到许多日本省的名人,也有盛装的国外女士,这种交际圈一般名流家庭,孩子在十二岁左右就要参加了,这是一个人情社会。   人情网络代代传承,从小开始就要抓,而且年龄越小别人觉得你越值得信任。   比企谷拿出请柬,站在宴会厅门口,撕下上面的磁条,这就是一张门票,塞进去之后大门开启了,里面已经有零散的几个人。   “……”他闭上眼睛,睁开,咳嗽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前进的同时目光搜索,很顺利的找到了目标的所在位置。   雪之下阳乃穿着一件白色的礼服,显露出优越的身材与略带媚态的脸蛋,比企谷搓了搓手指,身为一个年上控,比较喜欢大姐姐的人,他忽然有点慌了。   对方现在正在跟其余人谈话,他总算弄懂恩奇都什么意思,不说什么别的,如果不对社会维度加以掩饰,对方肯定会过来主动邀请。   接着比企谷皱眉,他看见雪之下阳乃谈话的对象,居然是赤月雪音,而赤月太太本人……果然不在场,老女人很寂寞,去找小鲜肉了!   ……   ……   “赤月小姐,我们到边上去坐一下吧,距离宴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呢。”   “嗯……”   雪之下阳乃笑了笑,对方看上去似乎不大开心的样子,被谁惹了么?   她们在角落中的椅子那儿入座。   这个宴会厅有数百坪,铺设红地毯,桌椅都带有金色边,彰显乌鲁克本色。   “诶...姐姐看你似乎不开心呢?”阳乃随口一提。   赤月雪音就感觉有些愤懑,毕竟这个年龄的女孩子,被人惹了就是会不太开心。   “那个写书的比企谷你知道的吧?”   “嗯,你看了他的作品么?挺有意思的。”阳乃说的是真话,的确蛮有趣,是一个科幻系的轻小说。   比企谷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听着,虽然声音很小,却对他而言构不成问题。   那系列的轻小说,基本是无聊写着玩的,里面的故事很放飞自我,讲的是boyMeetGirl的故事。   当一个男孩,碰见一个女孩子,两个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融合科幻设定,以及世界观上的矛盾,框架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这本轻小说在日本市场卖的很不错,欧陆那边就不行了,因为不是针对这些人写的。   格局很小,日系套路,世界观设定很大,写的却只是蜻蜓点水的恋爱。   欧陆适合权谋背景下的男女爱情,并且对恋爱看的没那么重,他们重视书中人的博弈,恋爱只是润色,肉体关系也稀松平常。   “有趣什么啊……我对小说不感兴趣来着,只是一堆字而已,而且日本的小说不算文学作品吧?”她说:“文学作品我还是挺喜欢的,赛博朋克什么的啦……文学系的,比如那本《乌托邦的秘密》,secret、p.antisocracy。”   现在全世界掀起赛博朋克的热潮,这是人们自我反思的体现,人性之天性使然。   “emmm???”一旁,比企谷愣了愣,这个女人不是说不喜欢他写的书么?   你喜欢看的跟不喜欢看的都是同一个人写的,你这么厉害你爹知道吗?   “哈哈。”这时,阳乃小声笑了笑,说:“那今晚的事呢?”   “到一边说吧。”赤月雪音眯起眼睛:“趁着人还少,安全一些呢。”   两个人站起来,进入宴会厅配套的厕所,比企谷皱着眉跟了过去,今晚有什么事么?   他站在厕所外,操纵能力,延伸至其中,想听见这两个人说什么,空中花园的设施隔音极强,即使使用能力也只是像晚上打游戏,担心吵到家里人,把声音开的很小那种程度。   “东京的理事决定,将乌鲁克的某些秘密公之于众。”赤月雪音这样说。   “哦?”阳乃严肃起来了。   “我们的据点被摧毁三个的事情,你也清楚的吧,阳乃姐?”   “会做到何种程度呢?”阳乃问:“空中花园每天都有大量的名流出入,日本省的空中花园只有千叶外郊区一个,客人来自于各个行业,无一例外都是精英。”   听到这里,比企谷眯起眼睛,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是恩奇都发来了短信。   “你在空中花园对吧?”   “是的。”比企谷回复。   “现在下来,我在门口。”   比企谷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心中享乐的态度也没了,脸色不禁发红,他下去了,根据提示在停车场找到了一辆很不起眼的黑色普通引力轨道车。   恩奇都坐在里面。   他穿着一套军服,下面有特殊的防护衣。   “有句话怎么说的?好像是……对,计划一直赶不上变化。”他说:“我的欧陆之旅取消了。”   说话间恩奇都摸了摸脖子那,他身上的防护衣变成了黑色的液体,向手掌聚拢,最终化作一个方块。   他把黑色方块递给比企谷。   “YX系列的个人作战装备吗?这个我知道。”比企谷很好奇,他写书的时候查阅了很多资料。   难道给自己?   且他感觉无法接受,没想到雪之下阳乃居然……   他让自己不去想这件事,得冷静一点。   “能力者是无法使用那套装备的,因为YX系列装甲的特殊性,可以对能力者的能力做到30%左右的削弱。”恩奇都说:“这种材料我们也没完全吃透,但这个已经调整过了,并不是全身覆盖,不会阻挡能力的使用,只是护住了要害位置而已。”   “我要做什么?”比企谷问。   “现在想让你了解一下反抗组织。”恩奇都笑了笑,说:“他们今晚有一个行动,目标在这里,我们虽然知道,却对详细内容不清楚。”   “哦?”   “我们打算抓一条大鱼。”恩奇都说:“他们的行动有东京的领导人参加,我们的目标是这个人。由你来动手,这半个多月来,对能力的使用也熟练了对吧?”   “是的。”   “你不是那种调整货,而是一块原石。”恩奇都说:“这么说吧:调整者的极限你知道是什么吗?”   “早就听说乌鲁克有能力者制造计划,网络上也一直在传,说国家在研究这种东西,没想到是真的……”   恩奇都没有卖关子,说:“调整者的极限是:160kg。”   “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比企谷说:“比如扭断别人的脖子,或者攻击心脏让人骤然死亡,又或者说拦截子弹,使其打在防弹衣上就像挠痒痒一样。”   “超过160kg的出力,就需要持续服用特殊药物,开支极其庞大。”恩奇都说:“现在这个计划进展到关键位置,不能拿出来实战,所以需要你的帮忙。”   比企谷说:“因为空中花园的位置很特殊,里面的人一旦集体死亡,将对日本省的经济领域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没错。”   “那为什么不直接避难?就为了钓鱼?”   “没错。”   “我知道了。”比企谷摁下了YX个人装备的启动按钮。   黑色的液态物质开始扩散,形成一层极限稀薄的外膜,视网膜上也覆盖了一层,比企谷自身的讯息显示在了上面。   除了胯下是黄的,其余位置都是绿的。   “咳咳……”   作者留言:   PS:求票~ 12、计划开启   比企谷从空中花园的地下停车场返回宴会场地,心境不禁产生变动,收敛了懵懂的青春波澜,这时他变得很冷静,审理目前这个状况,也感觉棘手。   没有想到雪之下阳乃也参与进去,甚至千叶的贵族赤月家也牵连其中了,反抗组织究竟有几个人?   平时耳熟能详的社会人士,又有多少人戴着伪装的面具?他们实际上是异端,渴求着纷争的异端。   “总而言之,乌鲁克方面的目的是钓出东京的大鱼,暂且不能打草惊蛇吧,可恩奇都自己的目的又是什么?”   身为乌鲁克的最高研究者,以及核心管理层,他居然对反抗组织有需求,看来这个组织不是单纯的恐怖分子。   它至少也包含了一种自己根本不清楚的关键性底牌。   比企谷带着这个疑惑回到了宴会大厅中,此时参与者基本已经来齐,自助形式的晚宴正式开始。   琳琅满目的料理让人眼前一亮,基本高级食材这里都有,诸如海参、鲍鱼等,更是无限量供应。   “先填饱肚子吧。”   能力使用消耗的体力太大了,比企谷拿了一块菲力牛排,以及六根拉斯维加斯帝王蟹的芝士焗蟹腿,饮料就是一杯芒果汁,坐到一旁去进餐。   帝王蟹的肉有一股甜味,很清淡,肉质饱满爽口,比企谷洒了一些柠檬汁上去,让黄油味没有那么重,一边吃一边扫视会场。   他在寻找雪之下阳乃的踪迹!   赤月雪音又在哪里?   结果,他发现赤月雪音不在,雪之下阳乃正与千叶本地的同圈人士攀谈。   想来,她寻找的对象,应该不包含自己这个‘区域性畅销作家’。   阳乃攀谈的对象,有几个人是反抗组织的人?   他,她,还是这个,那个?   赤月雪音呢?去执行反抗组织的任务了吗?没想到这个大小姐居然是对方的人。   今晚让比企谷惊讶的事情太多了,他感到战栗,也很谨慎,毕竟在战斗方面自己初来乍到,可听赤月雪音刚才在厕所里说的,这家伙分明是个老司姬。   还装上了!假装自己是个清纯系大小姐,这女人真不要脸!   仔细观察每个人的期间,比企谷吃完了手里的料理,喝了一杯芒果汁,又去拿第二盘。   这次他拿了一杯番石榴汁,以及一块印度咖喱羊排,与一碗麻婆豆腐,再度坐回去进食。   吃完这些之后,他又拿了三只大鲍鱼,大口咀嚼着。   比企谷的消化速度自己可以控制,能力者有两个胃,一个是基本的,另一个是能力的胃袋。   “先看看谁吃的比较多,阳乃应该不是能力者,因为能力者习惯于日常生活中用能力代替手脚,所以她这种擅长运动的大姐姐肯定不是。”   时间缓缓度过。   雪之下阳乃在比企谷的视野下,端着一个盘子,踏出优雅的步伐,洁白的小腿格外吸引眼球,她不断跟周围的人攀谈,比企谷也懒得去听详细内容。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半个小时过去了。   很多人已经吃饱,摆放料理的组合桌边已经没有多少人,这段时间比企谷一直在吃。   他每端一盘料理,都会换一个位置。   他知道能力者吃得多!   对方一定也清楚这件事!   但要应对今晚的事情就必须吃!   吃那么多一定会被发现!   好在比企谷只是一个‘畅销作家’,不是资本圈里的人,很多人都不会关注他。   倒是中途遇见了几个带着书来要签名的粉丝,比企谷应对一二,打发这些人。   他避免了一切会导致自己参加互动的事情,专心致志的等待宴会的尾声到来。   与此同时。   空中花园这个螺旋式八层的建筑,第六层中,正在举行一个大型企业的聚会。   聚会的主持者,是乌鲁克绝对魔兽战线的日本代理商。   这款游戏吸金能力斐然,光日本省每年净利润高达三百亿乌鲁克全球通用货币。   游戏可以从PC端,掌机端,VR端登入,带来不同的游玩体验。   该会社的最高股东,尼禄·克劳狄乌斯主持这个宴会,她刚刚离场,因为玩腻了打算回去,于是第二股东摩根接手了。   是摩根,她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所以在日本很有名气。   摩根拥有庞大的财产,她有许多产业,却挂名了一个教育设施的校长,因为乌鲁克税务政策,教育人员在缴税方面有一定的优待。   其次,比企谷认为,这个女人也是个喜欢玩的人。   此时摩根寒暄几句,示意手下的人:   “各位可以继续享受这个晚宴,加长费用,额外点单,在一万以内都可以由公司报销。”   一万乌鲁克币不算少了,宴会厅内洋溢着一股愉快的气氛。   场地中上百名游戏会社的员工都放开来玩,摩根下台后便融入了人群,找到了一个人。   摩根微笑着说:“赤月同学,跟我来吧,你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仔细一看,赤月雪音居然在这里聚会,端着一个盘子,跟其他几个会社员工组队刷boss。   她要走,一个妹子员工有些不舍。   “摩根董事……你把dalao带走啦……”   摩根笑着说:“你们自己玩吧,这位小姐跟我有事呢。”   “啊,对诶,您要亲自接见日本服务器的最强玩家,抱歉~”   几个员工自觉的处理了一下组队事宜,赤月雪音便得以脱离这个组队。   “拜拜~”   “下次再一起刷吧~”赤月雪音跟她们打招呼说再见。   接着,她跟摩根离开这个会场,从侧门抵达了一个庞大的观景台。   她们两个人并排站在围栏边,对着夜色,摩根若无其事的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小方块。   她压低声音说:“YX系列最新的实验型号装甲,是我们对乌鲁克那款进行仿制的产品,除了无法进行拟态之外,其余功能几乎差不多,今晚你知道怎么做吧?”   “当然。”雪音道:“你以为我是谁?”   “那就好,我来告诉你他们的布置,计划可以开始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3、疯了吧   摩根告知赤月雪音,乌鲁克方面知晓了他们今晚的行动,已经派遣战力进行妨碍。   她又告诉对方,今晚很不简单:   “我从可靠渠道得到了一个消息,乌鲁克今晚派遣了能力者对我们进行阻击。”   赤月雪音嗤笑一声,说:“这不是刚好么?我去引渡掉他们的能力者,这样乌鲁克的实验计划就彻底搁浅了。”   摩根却是喝了口手里的红酒,沉稳的说::“不适合明着动手,乌鲁克的情报审核部门不是傻子,你这个体型太显眼了。”   “啊???”赤月雪音被这句话说得明显愣了愣。   “现在八点多了。”摩根说:“跟你同龄的人差不多都回去了,而你这显眼的身材,别人情报部门进行特征对比的时候很轻易就能找出来。”   “显眼……?”   摩根指了指赤月雪音的胸,说:“你太平了一点。”   “……啧。”   赤月雪音当场就要发飙了,特么……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摩根笑了,说:“安心,这种情况我早有准备,你看这个。”   “唔姆……?”赤月雪音跟随对方提示看了过去,发现摩根手里拿着两个灰色的盒子,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这是什么?”   “这是特大号的PAD,有了这个,你绝对……”   下一秒,两个肉色的硅胶造物从盒子里自动飞出来了,贴在摩根的双眼那,十分的对称,这太不讲道理了。   小就小咯,现在出任务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吗?这个世界肯定哪里出现了问题!   因为,从来女人必争地,自古英雄温柔乡,没有女孩子不在意这个的吧,越小越在意,更别说赤月雪音这种平到星球破碎等级的人。   波~   摩根把硅胶pad从脸上拿下来,双眼那儿酷似熊猫,还给染红了的那种……   赤月雪音羞耻的伸出双手:“拿,拿来……”   “嘻嘻。”摩根笑了,叮嘱对方就在这里换上。   此外她觉得,赤月雪音身为一个女性,脸蛋屁股都无可挑剔,只是不知为何胸特别小,都这个年龄了,看来她在被赤月家收养前,亲生母亲肯定也平的要命。   只是令人疑惑的是,赤月由依胸很大,堪称凶器,这两个姐妹也太不平衡了,让人十分扼腕。   想到这里,摩根以一个女性的身份出声安慰道:“别担心了,从遗传学上来说,你将来还是有希望的。”   这句话说出来,赤月雪音猛的抬起头,一眼瞪了过去:“杀了你哟?”   这个世界有问题,那些人间无处方,这个病没药医!   她嘟嘟囔囔的拿起pad,然后把礼服上衣解下来,白皙通透的肌肤在观景灯光下显得很别致,这就是一种别样的景色。   赤月雪音感觉摩根的眼神很扎人,不由得说:“你别一直盯着看可以吗?”   她的动作有些扭捏。   摩根却诡笑着探出手,竖起修长的食指,在她洁白光滑的背上,顺着肌肤由上而下的摩擦了一下。   “噫……!~”赤月雪音仿佛触电般的颤了颤。   “我来说一下其他需要注意的事情吧。”摩根却是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拿出来,说:“乌鲁克方面不仅派遣了能力者,他们的特殊作战人员已经伪装成了这里的服务生,将会在能力者行动的时候,站在一旁伺机而动,提供幅度不算太大的支援。”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子弹会从哪里射过来。”   她强调一点,防不胜防才是最大的麻烦,那些特战队的人就像一个个assassin,暗中伺机而动。   赤月雪音也不可能与所有人为敌,这样一来会被很轻松抓住破绽。   “嗯……”赤月雪音第一次用pad,她发现这玩意塞不进罩子里去啊……   “用你的能力贴上去不就是了?”   “呜……”   她头都大了,感觉很慌张的样子。   “这个给我吧。”摩根从赤月雪音手里拿走了她的罩子,然后把自己的取了下来,递了过去。   “黑,黑色&……”赤月雪音仿佛被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问:“那你穿什么呢?”   “我不穿就行了呀~”摩根做出了真空宣言。   赤月雪音手忙脚乱,总算将这玩意穿好了,然后把礼服套上,感觉背部很紧,胸口被压着,整个人都有些难受。   “最后,是伪装用的面具。”摩根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方块:“同样是使用YX系列素材制作的东西,我们的技术不如乌鲁克那边,只能分开制作。”   赤月雪音启动了这个伪装道具,一个黑色的鬼面覆盖了她的面部,然后浑身的皮肤也被变成了棕色。   她看了看手机的摄像头:“这样一来,就没人能认出我了呢。”   赤月雪音伪装起来之后,露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破坏欲望。   砰!   她身旁的地面碎裂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凿出一枚直径数公分的小坑。   行动开始。   ……   ……   同一时刻,比企谷站了起来,离开了这个宴会厅。   因为宴会已经结束了。   “结果今天又没能跟雪之下小姐说上话。”   “可恶啊!”   他愤懑,感觉近期流年不利。   不行,不能这样,他想,至少得在对方走掉之前上去说几句话才行。   于是比企谷径直走向雪之下阳乃,心中出奇的不紧张,是因为今晚没什么打算的缘故吗?预期无限低,显得无所谓了。   “你是比企谷老师吧?”雪之下阳乃主动打了个招呼:“现在时间不早,大家都回去了,您也注意早点离开呢。”   她意有所指的说。   “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哟~”   比企谷:……   “实际上,我有点事。”比企谷赶忙说。   “哦呀?”阳乃却是没有因此感觉麻烦,她微笑着转身对着比企谷,问:“是很重要的事吗?那不妨现在说说看?”   是喜欢我的眼神呢,阳乃心想。   一般,女孩子碰见这种情况,只要不是出于外貌上的无法接受,一般不会讨厌你的。   甚至有兴趣跟你多聊几句。   阳乃便想听听,这个男人要说什么,毕竟她的口味也是年下系的。   比企谷皱着眉,很严肃。   他思考了两分钟,忽然笑了,说:“我忘了……”   “诶....”阳乃愣了愣,“那我先走了?”   “您走好……”   阳乃离开了。   比企谷原地爆炸,就差躺在地上打滚,疯了吧!这对话怎么回事?!   但就在这个时候——轰!!!   巨大的响声响起了,这片建筑震动了一下,同时也有枪声从楼下传来。 14、父子局   妈的,智障。   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忽如其来的事实让比企谷浑身不自在:他居然怂了。   雪之下阳乃是一个投资人,所以‘我’打算找她询问投资的事情,献上一亿元的祭品,这样一来就可以用工作为名目将这个大姐姐约出来。   乌鲁克的货币是全球通用的,比企谷要用的是日元,这块区域使用的货币。   他的预算在十亿乌鲁克‘吉尔’的范畴内,也就是一千亿日元左右,如果计算成一个资本工程这不算多,但计算成泡妞的费用,这简直骇人听闻。   不过比企谷也不是傻子,既然这是投资,以他的见闻来说不至于亏本,也就是说这些钱投入进去可以赚到更多的钱,同时还可以泡到心仪的妹子,一石二鸟。   他忽然惊觉,自己犯了一个很搞笑的问题——大多数童贞不也是这样吗?因为不敢说话,不管要泡的是什么妞,不说话就什么也做不到。   一身武艺施展不出来,还错过了良机,让比企谷觉得很难受,想发泄。   “枪声从楼下响起,看来反抗组织安排了正面进攻。”   “但他们的能力者却从暗地里进行动作了,能力者是谁?”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管不了那么多了,这里到处都是人,空中花园是乌鲁克人气最高的集成娱乐场所,不是开玩笑的,不能让这里上演喋血事件,无论是谁要做。   好在雪之下阳乃已经走了,他也无需顾忌,当下就启动了YX系列装甲。   YX-012开始登陆。   比企谷身上的独特液体改变状态,形成了乌鲁克制式的单兵动力装甲。   “检索符合词条概念的外观设定图。”   “开始检索。”YX-012的ai回应了。   上万张图片浮现在比企谷眼前,他的视网膜也搭载了YX系列的模块,里面的设定图五花八门。   “这姑且是秘密行动,穿着军备概念的东西不太好,将未来科幻系筛选出去。”   “指令受理,开始筛选。”   图片进一步减少,变成了数千张。   “将除了‘奇幻’概念的图片全部抛弃掉。”   这个指令下达,里面的图片少的只剩下几十张。   现今连游戏业界也是科幻大爆炸,奇幻作品无人问津。   【戴着石面具的DIO】这个设定图被加载了。   比企谷面前出现了一个石面具,辅助动力装甲伪装成DIO的衣服,外部装甲附着在手臂上变成了肌肉样式,比企谷整个人都变成了DIO。   “啊啊,试音。”   比企谷发现,自己的声音也通过变声器发生了改变,不愧是最前沿科学的产物,连这种功能也搭载了。   砰砰砰……   楼下传来极鬼畜的枪械战斗声音,以及人们的惨叫。   有男人的哀嚎、女人的悲鸣,反抗组织已经开始行动了,乌鲁克军方也展开了反击。   他们的制式武器在轰鸣!YX装甲分析周围的声音,把各种参战军火列在周围,最大口径没有超过11mm,这里发生了标准的楼道反击战。   比企谷下楼,看见很多人站在走廊里,目光有些茫然。   一位中年男人指着比企谷,诧异的喊道:“这里怎么会有一个DIO,还原度好高啊!”   “下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比企谷出声询问。   他一开口,这里顿时炸锅了。   “哇,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比企谷汗颜,这些人太过于恐惧了吗?他们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有很多冷汗在流,口不择言了。   这时,有一位服务生打扮的男人走过来了,拉了拉比企谷的胳膊,小声说出了一串暗号。   比企谷反应过来了,这是安排在服务生里的特战队员,他跟这个人进入了厕所。   这名所属特战队的士官长,以极快的语速报告道:“长官,我们在楼下与反抗组织发生交火,二楼走廊被我们安置了掩体,现在正处于胶着状态。”   比企谷问:“重武装防爆大队的人什么时候过来?”   对方闻言,当下表情很意外,说:“他们不会来,因为这个任务绝对不能曝光,我们将这里定义成一次恐怖袭击,而不是开战。”   ……   ……   与这个士官长别过后,比企谷没有继续下楼,反倒往楼上出发。   他的任务内容一早就跟恩奇都确认过了。   “虽然是这样,可我也不是乌鲁克的人,随便做做样子就可以了,至于乌鲁克是否能达成目的,跟我没有关系。”   “那就在走廊里散步吧。”   “实在不行我再去帮手。”   如此决定后,比企谷真的开始散步了。   时间缓缓度过……   楼下的交火声愈演愈烈,光凭借YX-012给出的战术分析报告,就足以判断下面的战斗有多激烈。   排除掉乌鲁克的制式武器外,参与这场战斗的武器型号五花八门,足有十多种。   比企谷吹着口哨,这里的人死光了他也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五楼的廊道中,比企谷继续散步。   但就在这个时候。   踏踏踏……   缓慢的高跟鞋声响起了。   一个女人从楼六楼梯口那出现了。   她戴着一个黑色的鬼面具,格外狰狞,肌肤是古铜色的,颇有健美小姐的风格,但身材却纤细,无懈可击,那对爆炸的胸.部很壮观。   比企谷笑着打了个招呼:“晚上好呀,小姐。”   “嗯……?”赤月雪音扭过头,浑身一颤。   !!!!!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DIO?   而且声音几乎一模一样啊!装扮的也无懈可击,好想要一个签名!   不行……还在执行任务,她想,而且这种地方出现一个DIO无论怎么看都很奇怪。   “滚开!”赤月雪音食指一弹。   一枚不可视的能力弹丸携带着一股力量,将比企谷身旁的石英地面击碎了。   红色地毯破了一个大洞。   “哦?”   居然是一个能力者?   说实话,比企谷是第一次碰见同类,心中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情绪。   一种想把对方彻底撕碎的情绪,他的眼睛不禁发红,被一股莫名的动力支配了。   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打过去一枚能力弹丸,不可视。   “你……”赤月雪音心中惊诧,随便冒出来的一个DIO居然是一个能力者?!   不等她做出反应,比企谷已经将能力加在身体上,双方之间十五米左右的距离,在极短暂的时间内缩减为零。   赤月雪音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石面具。   同时她浑身紧绷,能力全开,一巴掌对着比企谷拍了过去,选择正面对抗,与他撄锋。   这两个人硬碰硬,引发波澜,红地毯刹那间被撕裂了,下面的石英地面被压出裂纹。   两个人同时后退,比企谷发射了十二枚能力弹丸,转瞬间完成,他这是现学现卖,之前还没有掌握这种攻击手段。   赤月雪音也采取相同动作,后退便全力发射,这种不可视的子弹在空中碰撞了,打的噼啪作响,激荡了空气,引起一阵强风吹开。   “死吧!!!”她举手,往前狠狠一推,整个人身形都暂且踟躇了,耗费很大的力量,打出全力全开的猛击。   一截不可视的圆锥射向比企谷了,他张开屏障进行抵挡,这种攻击很麻烦,根本看不见。   滋滋滋……   一种极端刺耳的声音响彻,不可视的碰撞发生了,两个人看上去就像摆pose,比企谷扎马步,赤月雪音伸手仿佛要抓住什么。   然而,空气中发生大波澜,红地毯有一段彻底裂开了,下面的石英也在分离崩析,碎成一块块,被浮上空中悬停,场面就像无重力地带。   数分钟过去了,比企谷储蓄的力量都快耗尽了,前方仍旧僵持不下,能力的速度何其快?他只要坚持不住,那个圆锥就会命中过来。   赤月雪音发出诡异的笑声,一阵阵,大笑着说:“看来还是我更胜一筹!”   “你只胜了几天!”比企谷也喊了一声。   他这才成为能力者多久呢,每天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强。   反观赤月雪音,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这两个人实际上有截然不同的差距,只是时间没有将其体现出来。   最终,比企谷支撑不住了,屏障消失,那枚圆锥命中他,YX装甲内响起持续的警报声,示意图上的能量储存在飞速减少。   他倒飞出去,疾驰了二十米,撞破了五楼的落地玻璃窗,整个人砸向空中花园的外围喷水池中。   “YX装甲……啧。”赤月雪音也浑身一颤,拿出通讯器,喘息的很厉害,说:“不行了,报告001,我坚持不住了。”   太鲁莽了,大招随便开,这样性价比很低。   体力耗尽,她要撤退,否则会被乌鲁克的人抓住,沦为一个试验品。   然后,赤月雪音关闭通讯器,回到六楼的聚会场所,褪去伪装,坐在原地,等待‘救援’。   她拿回设定,身为千叶处贵族家的女儿,自然会有人来救援。   楼下的人也开始撤退,身为底牌的赤月雪音无法继续作战,他们的计划搁浅,只能饮恨离开。   第二日,比企谷是在乌鲁克第一综合病院的高级看护房醒来的。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坐在旁边,正在削苹果。   “……”比企谷沉默了,感觉很丢人,昨晚居然输了。   “你的报告书已经提交了。”霞之丘诗羽的手很巧,把苹果削成了一个南瓜头。   然后把果皮递到比企谷嘴边。   “……你给我吃什么?”   “嗯?你不知道吗,果皮内含有更丰富的维生素哟。”   “啧……”比企谷心中有种挫败感,这样的事情不在预料之内。   霞之丘诗羽捏着下巴,又推了推宽大的眼镜,说:“能力并不会因为锻炼而增加。”   “你想说什么?”比企谷问。   “我们调查了YX-012的记录资料,发现昨晚袭击你的人是——鬼面。”霞之丘诗羽说:“鬼面被判断成A++等级的威胁对象。”   “别告诉我你们对这种不带脑子胡乱冲的人束手无策。”比企谷眯起眼睛:“昨晚实际上打了一次,我很明显感觉到,这个女人的能力比我强一截,但使用的手段很粗糙,比喻一下就是……我被一个人用5的力量破开了1的防御,然后YX装甲吸收了3的力量,最后鬼面对我造成了1的伤害。”   “相信只要鬼面将战局拖入拉锯战,就可以耗尽我的力量,让我失去反抗能力。但她却没有这么做。”   就像两个人都拿着一把突击步枪,这两个人的体能完全不一样。   A比B要强悍一倍,子弹也多出一倍,但A却先把子弹打光了。   如此皱眉的同时,比企谷测试了一下自己的能力,发现比以前顺手了很多,因为他巧妙的掀起了霞之丘诗羽的裙子,看见那层黑色裤袜下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紫色胖次之后,满意的缓缓放下了裙摆。   全程对方都没发现,足以说明昨日的战斗给比企谷很大的帮助。   “鬼面在反抗组织里,大约处于什么样的水平?”比企谷询问,在意的不得了。   “第十。”霞之丘诗羽拿出平板电脑,“第九是代号为魔女的人,第八是剑士……”   霞之丘诗羽将一个个名字说出来,“最后是第二,‘山’。”   “第一呢?”   “第一比较特殊,是两个人。”霞之丘诗羽把平板放在比企谷面前:“代号为双星,只出现过一次,却被我们认定成目前世界上最强的能力者。”   比企谷看着这个资料,顿时就惊了。   “记得五年前的那个事件吗?你的妹妹因此受到牵连的那个。”   “当然记得,简直是灾难……”   “史上罪恶的能力者恐怖事件,明面上是轨道列车的引力装置出现故障,导致车辆从空中轨道脱离,砸在东京天空树上。”   “实际上是双星使用能力抓住了这列长达二百二十米的特大型轨道列车,用它把东京天空树从中间劈成了两截。”   比企谷的妹妹,小町在中途被甩了出去,掉在了人工湖里,才捡回一条命。   所以比企谷可以毫无障碍的把反抗组织的人一个个干掉,但他却不痛恨那些普通人,他觉醒之后发觉到这件事的猫腻。   并且,潜意识已经察觉到了。   昨晚,才会见面就直接冲上去。   作者留言:   PS:求票~ 15、觉醒之日   比企谷出院了,他康复的很快,昨晚,yx装甲吸收了冲击力,加之数十米的缓冲,以及落入水潭而不是砸在地面,好在骨头没有断裂……身体还算完好。   “每个能力者就像工程师,要不断开发自己的能力。”比企谷站在医院大厅中,昨晚鬼面的那种攻击方法,是将能力附着在空气中,塑造成各种形体。   而鬼面攻击自己的手段,就像一发穿甲炮弹,可本身却比这种炮弹要强悍很多倍。   猝不及防下,比企谷着了道,如果再碰上鬼面,他有把握让对方这一击打空。   他拿出ID卡,走到医院前台,工作站的专务人员便微笑着询问他有什么事。   “我要探望一个人。”   穿着粉色护士装的年轻女人笑着继续询问:“能把基本资料报填写给我吗?我这里制作表格。”   比企谷点了点头,现今乌鲁克的大型医院,普通病症一般使用AI帮助,在上一层才会有人工服务,探病也是同样,普通病房直接去那儿的护士站等级,高等病房必须这样准备磁卡,刷卡进入看护区域。   “探望的人是比企谷小町,您是病人的哥哥,资料库讯息也完全一致,这是您的通行证。”   比企谷从护士手里拿走磁卡,便径直走向电梯,登上六层,通过大楼之间的通道桥,抵达最中央的建筑。   小町的病房是012014,比企谷临近附近的护士站, 便有看护人员走上前来,让比企谷出示他的通行证。   他把磁卡递了过去。   看护人员刷了一下手里拿着的仪器,输入了房间号,使得这张磁卡可以打开对应的门。   除此之外,其余的房门都不可开,总共有三道安全锁。   “我妹妹的情况怎么样?”比企谷询问,两年半没醒了,上午他刚刚听见小町醒来的消息,直接办理出院然后过来了。   “神经康复的很不错。”护士说:“这与良好的医疗环境分不开吧,如果您自己准备了专业的护理人员,想必不久之后就能出院了。”   比企谷闻言,心中萌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那是几年前发生的事情,小町从空中轨道列车上掉下来,一百多米的高空坠落,下面虽然是一个人工湖,却让她半身瘫痪,几乎变成了一个植物人。   但乌鲁克的医疗技术不是十年前可以比拟的,先进的惊人,即使是植物人也拯救了回来。   比企谷站在妹妹的病房前,不由回忆起十年前的事情。   乌鲁克第二帝国忽然打响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第一枪!   他们凭借令人咋舌的超级科技对整个进行攻略!   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的脚步!   整个世界在三个月内向乌鲁克臣服了,宛如貌美的地球母亲被这个男人扒开了双腿肆意侵犯。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长期和平的社会忽然动荡,死了很多人。   这之中就包括了比企谷家的父母。   所以小町是比企谷现在唯一的亲人。   当时兄妹两人被送进设施,心中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小町当时只有两岁,只能呆在比企谷身后当一只跟屁虫。   随后兄妹两个人没有被检测出什么才能,便被投放到乌鲁克建造的特殊宿舍里,每个月领取一些补助金生活。   好在乌鲁克的教育制度格外完善,除了私立学校外一毛钱也不要,否则比企谷能否上学还是两说。   也不知是否该后悔还是庆幸,如果那个时候自己跟着小町出去,现在兄妹两个人都得躺在医院里,或许还会因为没钱而命丧黄泉。   “反抗组织、乌鲁克第二帝国。”   “这个世界上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吧,确认小町康复的差不多之后就把她接出去吧。”   比企谷揉了揉脑袋,将这些事情甩出去。   乌鲁克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虽然他们现在很需要自己,那是因为能力觉醒带来的,而自己是作为一个被研究的对象而存在的。   利用以及被利用。   这个过程不断重复、延伸、扩大,互相交互,侵蚀,如此构成了现在我看着的世界本身。   “谁……?”   这个沙哑的声音让比企谷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打开了门。   这种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这不是精神衰竭患者的专利吗?   他很肯定这是下意识的行为,到刚刚为止还在思考‘我该站在哪里’的事。   抬起头,比企谷仔细观察着小町。   妹妹已经很久没有睁开眼睛了,他想好好看看对方。   小町穿着淡蓝色的病人服装,颧骨那儿很消瘦,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使用嘴巴进食了。   我的妹妹仍旧很可爱,也许这是亲属关系带来的幻觉?   总之,怎样都好,他走过去的时候,心底猛然一跳。   小町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就像在打量着一个陌生人,比企谷可以确定,现在小町的神态就是:这个人是谁?   以及:我在哪里?   反应过来之后,比企谷退出了这个房间。   他去护士站找到了护士长,仔细询问小町的事情,打算弄清楚有没有什么注意事项。   从植物人康复的患者,该注意的地方挺多的。   护士长是个中年女性,起初因为职务特殊性质,挂着营业式的微笑,不过在看见比企谷拿出恩奇都的子权限证明之后,营业式的微笑变成了讨好的微笑。   “您的妹妹不可以受到太大的刺激,因为她的精神很虚弱。”   “肠胃复苏是一个缓慢的过程,因为您妹妹她太久没有使用自己的肠胃系统了,包括食管,这段时间您不可以带东西给她吃,一切由我们负责。”   “祝您生活愉快,先生。”   比企谷点了点头,回到病房。   小町原本盯着窗外,可听见开门声马上紧张起来。   对比企谷而言的现在,实际上对小町而言是两年半以前。   她的思维仍旧停留在十岁的时候,尽管身体已经快十三岁了。   这种情况下,比企谷甚至不知该对她说点什么才好。   小町感觉很尴尬,因为战争孤儿这类人,无论在哪里都低着头,反倒小心翼翼的提问:“请问……这里是医院吗?”   比企谷叹了一口气:“是我,小町……”   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   谁让以前那个比企谷看上去就是个废柴,而现在无论是仪表或精神,都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自信。   因为精心的打理,他的颜值可以算是上等层次,跟以前的比企谷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就像某个眼睛娘忽然摘掉眼镜,完成了整容手术级别的变化一样。   “诶....”   小町果然没能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居然是她那个废哥哥。   但她不笨,些许时间的思考后得出了正确答案。   “哥哥……?”   比企谷点头,予以回应,小町更加惊讶了,因为变化翻天覆地,她自己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诡异,就像机械运动,且极沙哑。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小町明天还要去上课……对了,买的菜怎么样了?我记得好像……”   “啊,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有写,怎么办啊……”   她把两年半以前,遭难当天还在做的事情,与现在接上了轨道,一件件的说出来。   “事出突然,你还不能回家。”比企谷不由分说的站了起来:“而我也有点事,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摁那个按钮,会有人来给你解答。”   “怎么这样……”   然后,比企谷离开了病房,乘电梯回到医院大厅,心中快速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乌鲁克绝对不是我的朋友。”   “反抗组织也不是。”   “无论哪一边都不值得信任。”   比企谷开始回忆觉醒那天的事情。   天色微微亮,房间内的落地式空调稳定的喷出冷气,桌上的咖啡杯中冒出一股醇厚的香味。   比企谷坐在新买的人体工学椅上,把一块块碎片记录在文档内,然后开始做一件重复了小半年的事情。   大约在半年前,这个大‘文豪’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新的构思,内容也很清晰:暗杀。   或者说是刺杀。   暗杀的对象也很特殊,假设乌鲁克帝国的绝对王者吉尔伽美什身后有一个人的话。这个人在暗中操纵着整个帝国的一切,那么暗杀的目标就是这个人。   把这样抽象的一个概念,渐渐完善,变成一个稳定的体系,做成一个完整的世界观,再给予足够多的信息,把其中的精华浓缩出来,就是比企谷在做的事情。   就是那天晚上,整个世界观快要完成了,比企谷开始完善重要角色的内在。   【观察者】。   这个‘观察者’站在吉尔伽美什身后,统治者整个乌鲁克第二帝国,比企谷在那个晚上开始做观察者的资料,不断的思考祂的内涵,过去了很久一段时间,直到觉醒的那一天。   思考的幅度一天比一天更加深入,直到——触摸到了什么。   然后,觉醒之日来临了。   ……   ……   “或许继续完成这个作品,我能得到一点提示。”   “不,我要的是整个的答案。”   为了完整复原那日的场景,比企谷乘坐轨道车回家,这个房子很宽敞,四套高级公寓合在一起。   第一步:他把门窗都关了起来。   第二步:他想了想,将空调打开,精确的调整到了二十一度。   第三步:他磨了一些咖啡豆,泡好咖啡,坐在电脑桌前。   做完这些之后,比企谷仿佛陷入了一种贤者状态,一头埋进文档中。   时间缓缓度过……   十分钟,十五分钟,半个小时。   随着思维的不断推进,他找到当初的那个点,继续深入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来临了,比企谷一肘子磕在桌子上,扶住自己的额头。   “不能停,继续。”   他的胃袋在翻滚,像3D游戏玩久了一样,并且这种感觉还在不断加剧。   随着晕眩感愈发严重,大量的冷汗从他的身上冒了出来,不多时便沾满了衣衫。   又是五分钟之后,他整个人如同刚刚从泳池里出来一样,浑身都是汗水在流淌。   啪嗒……   比企谷晕了过去。   比企谷睁开眼睛。   眼前的世界,变了。   一个庞大的废墟出现在眼前。   天空中飘荡着浓郁的烟雾,虚虚实实,让人看不清苍穹。   眼前这座延绵了不知多少公里的废墟,赫然就是东京,因为视野远处有一个折断了一半的东京天空树。   很多高楼都残破了,从上面冒出黑色的烟雾。   整个东京都在燃烧,但奇怪的是,整个城市中没有一个人。   唯独除了比企谷本人。   扭过头,十多米外有一间店铺:吉野家。   吉野家不远处有一间肯德基。   肯德基对面,是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超市。   一切,都变成了废墟。   超市中的灯光忽明忽暗,比企谷一脚踹开残破的门,进去之后发现还有一些商品是完好的,便随手从货架上拿下了一瓶……可口可乐。   嗤……   他把盖子拧开,连冒气的声音都极端真实,然后犹豫了一阵子,尝试性的喝了一口。   碳酸饮料刺激着口腔,比企谷没能喝掉多少,却感觉眩晕的脑袋找回了一点清明。   “好真实,仿佛是跟真的一样。”   “难道这就是真的?”   接着,比企谷尝试开启能力,想验证一些东西。   能力很顺利的展开了,比企谷开始攀登楼房,宛如蜘蛛侠一样在楼与楼之间飞跃,抵达了一栋还算完整的六十层大厦楼顶。   在这里,多少能看清楚东京的景色。   不算尽收眼底,但比企谷只看见了废墟,有火焰在燃烧,却很古怪,他身后也有东西在烧着,他便靠近观看,发现这些火焰疑似永久不灭,灼烧只是一种幻像。   因为,他等待了数分钟也没见有什么被烧没了,只是在那不断持续的烧着而已。   “去东京天空树吧,那里可以看得更清楚一点。”   “还得去商场弄个望远镜,东京天空树的观景设施应该被毁了。”   比企谷如此想着,开始向商场移动。   作者留言:   PS:求票~ 16、我是谁?   比企谷不清楚这个诡异的东京有什么,为何一个人也没见到?   他前进的速度很快,依稀能判断出这个东京……似乎是大战之前的。   莫非这里是一个大战的废墟?还是别的什么?   真是见鬼!连一个活人也没有!   路旁被破坏的痕迹还很崭新,东京的大毁灭疑似就发生在数日之前……   大丸百货,这就是比企谷的目的地!   大战开启之前,比企谷陪父母去过几次,对那的印象很深刻,他推算如果这个东京不是被乌鲁克支配的那个,那么自己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个大型购物中心那。   一路上都是被破坏的痕迹。   有校车碰撞现场,也有地面诡异断裂的情况。   他在十分钟后抵达了大丸百货,直接翻越了已经停止运转的自动电梯,室内的状况比想象中的好很多。   电力设施还在运转,日光灯将货柜展现在视野中。   架子上有各种日常使用的物品,比企谷直接略过这个地方,到了工具区。   他从货架上拿下来一个手持电锯,转开油孔后发现里面保留着一点汽油,便拉动了电锯的启动链条。   呜呜呜……   在奔跑中,一个货架被比企谷使用电锯从中间截断。   然后,他发觉自己碰见了一个问题。   乌鲁克统一后,超市都是全自动的,会提供一个出货口,你可以在平板电脑上购买商品,除了高档商铺外,其余普通店铺基本都是这样了。   比企谷根本找不到望远镜在什么地方,这见鬼的东京废墟内更不可能存在导购员这种便利生物。   “连导航精灵都没有的粪作!”   “该不会这里不卖望远镜?”   “真是失策,乌鲁克的超市里面想买什么没有……”   正在比企谷抓狂的时候,他忽然感觉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他整个人头皮炸起,这个地方居然会有……东西?   “你是幸存者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了。   “你是谁?”比企谷转过身的同时,浑身能力已经启动,少说有十枚空气弹丸瞄准了身后的这个人。   “我是白川京,请问先生您……”   “不许动!”   比企谷随意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女人,身材什么的根本没去关注,下意识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架住肩膀。   “噫……”白川京被忽然袭击,发出了一声悲鸣。   比企谷心中的违和感也越来越严重了。   来到这个东京废墟之后,他没有看见一个人。   起码从初始地点,奔跑到这个地方,少说也有十多公里了,更是一个人也没有。   这样一个情况下,忽然出现一个人,无论怎么想都不正常,更奇怪的是……白川京被自己抓住后没有露出一丁点战斗力。   试问一个没有战斗能力的人,力气也如同邻家女孩子一样柔弱的人,该怎么在这个场景活下去?   “你这个人怎么忽然动手啊!”   “不好意思。”   比企谷放开她,仔细观察,忽然眼前一亮。   这个女孩子真是自己的菜啊,首先是一个大姐姐,其次身材也很好,仔细一看还有点可爱。   但现在他没工夫继续思考这件事……皱着眉问:“你应该不是一个人吧?”   这样一个柔弱的女人,判断她有同伴才是正常的逻辑。比企谷也是这么认为的。   “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啦……现在时间很紧张,你是哪里的?我看你在这个时间里还在这闲逛,还以为你不要命了!”白川京似乎很紧张。   因为她的话很凌乱、杂碎,缺乏一股逻辑性。   “不要命?”比企谷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词语,问:“这里有什么危险的地方吗?”   他自问已经跑了那么远了,有危险早该注意到才对。   白川京很无语的盯着比企谷,“你,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   “啊???”   “东京的大型避难所只有一个吧!从这里过去要小半天的时间呢!到了晚上,即使你是战斗员,在这种中心地带也不好的!很危险!”   白川京反倒开始指责起了比企谷。   请问你是个二愣子吗……我刚刚可是把你给绑了!比企谷问:“我就是在问,是怎么一个危险法?”   “……你。”白川京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到现在,还生活在东京里的人,会有这种二愣子一样的家伙呢?   “是诡铠。”白川京说出了一个名字。   如果是一个游戏,那就是一种怪物?比企谷冒出了这种荒唐的想法:“具体一点。”   “就算你让我具体一点……”白川京眼神特别奇怪。   就像在关怀一个智障。   比企谷也察觉到了,有些无奈,他对这里真的一问三不知,知识储备贫瘠的一穷二白。   这么说吧……就好像你上街拿着一瓶矿泉水,然后问:这是什么。   对方告诉你:这是矿泉水。   你再问:具体一点。   估计这个时候,对方都该生气了吧!严重怀疑这个智障,也就是你,是不是来耍我玩的!   “诡铠就是诡铠,就算你问我这是什么,也无法详细解释,但博士或许可以给你解答吧。”白川京说:“算了……诡铠有两种。”   真像一个设定,比企谷问:“白天的跟晚上的?”   “你不是知道吗?”   “我推理出来的。”比企谷说:“不过是演算出各种可能性,然后找一个符合情况的做答案而已。”   “好,好吧……”   白川京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什么对她这么警惕,现在这种情况,人们不抱团只能等死了啊!   而且,对方似乎是个……战斗人员呢。   “诡铠根据白天黑夜两种出现情况,被分类为:昼铠以及夜铠。力量足有成年人的数倍,这些是博士说的!”白川京愣了愣,说:“你看,就像那,那,那……”   她说话的声音忽然越来越小。   两只酒红色的水灵眼睛也瞪的越来越大。   比企谷扭过头,一个会走的铁皮人出现在视野中:浑身上下都是铁皮,人形,手里拿着一根酷似撬棍的东西。   然后,不由分说的就举起撬棍,冲了过来!   这应该就是昼铠了,会在阳光下活动的铠甲,真是简单易懂。   昼铠照着比企谷的脸,一撬棍糊下去!   比企谷使用能力,昼铠的行动停止了。   “怎么回事?我只是要偏移他的攻击轨道,居然直接停住了?”   “奇怪,我的能力进入这个地方,就增幅了……?”   “只能这样思考了。”   同时,白川京却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她的内心被恐惧完全占领。   “啊啊啊啊啊!!!!”白川京发出惨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比企谷打算动手,但他刚刚发动能力,便看见接下来一幕。   四周的空气忽然开始扭曲,一个铁皮人出现了,也就是白川京所说的昼铠。   然后第二个出现了,第三个,第四个……没完没了。   是的,没完没了,不断的出现,比企谷皱着眉,直接将白川京扛了起来。   然后……撒腿就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川京的惨叫留在了空中。   “别跑了啊!我还有同伴!我带着的人还在里面啊!”   “那你早点说啊!”   比企谷的身形骤然停下,心中权衡了一番。   “那些铁皮人看上去很弱小。”   “只是比普通人厉害几倍,我完全可以辗轧他们。”   “但我对这个地方不明不白,需要几个老司姬。”   “就这么办了!”   他转过身去,大约有八个铁皮铠甲从百货中心冲出来了,拎着撬棍,那阵势就像火拼的黑道战斗员,举着棍子高呼安拉胡阿克巴就冲上来一样。   比企谷往前一抓。   一头昼铠被撕成两瓣,它的铠甲很单薄,直径不会超过半厘米,很脆。   但对普通人而言,仍旧是格外强大的敌人。   这头昼铠的残骸落在地上,下半身不断踢腾,上半身仍旧在动,往比企谷这里扑腾过来。   仿佛活着,金属制品内寄宿了生命。   场面惊悚的让白川京浑身发抖,但比企谷却皱眉。   真特么弱啊。   简直是杂鱼中的战斗杂鱼,那铠甲的强度连防弹衣也不如,只是可以辗轧普通人而已。   “刚好,就在这里尝试一下我的新招数。”   “就像鬼面一样,想象出一个兵器……操纵它。”   能力在空中成型,随着比企谷的想象,出现了一把不可视的巨剑,长度大约在五米左右。   接着他举起手,感受着能力,的确是比以前强悍了很多。   以前就像听装百事可乐,现在变成了瓶装美年达。   然后……轻描淡写的一挥。   上挥,下挥,左右来回一划。   一头昼铠的四肢被削掉,彻底变成人棍,当场卒了。   混凝土地面都裂开了,比企谷惊了,我的天……我有这么强?   这样一来……   他便觉得很麻烦,改为用剑拍打,轻而易举的将一头昼铠从上到下拍成了一张饼。   啪啪啪啪啪……   剩下的六头昼铠变成了五块饼。   因为其中一个被比企谷拧成了天津大.麻花。   比企谷解决掉了这几个在他看来杂鱼到不行的玩意后,便扭头想对白川京搭话,他低头观察,白川京那张姣好的脸上还有一丝红晕残留,眼皮紧闭着,看样子是被吓晕过去了。   他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假设自己是个普通人,可能在一开始,就被一头昼铠用撬棍打成了浆糊,后续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现在……”   然后,比企谷返回购物中心,搜寻白川京的同伴,既然决定做了这件事,那就执行到底吧。   况且也需要一个人来解释解释。   进入购物中心之前,他从边上的小卖部里抓出来五六包薯片,还有一大瓶芒果汁,零食悬浮在周围,一边走一边吃。   现在购物中心内部到处都是昼铠,比企谷没有问清楚这些玩意是怎么出现的,规律是什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啪!   比企谷把眼前这个忽然袭来的昼铠拍成了饼,这次他发现了一点端倪。   昼铠的残骸过了半分钟左右,发出一阵银色的光芒,随之消失了。   在原地,留下了一颗极诡异的黑色结晶,大约有拇指大小。   这是什么?   简直就像游戏里,干掉一只怪物之后获得的掉落……道具?   比企谷心中冒出一个荒谬的想法,这个世界是……只是猜测而已。   就在这时,白川京发出了一声沉吟:   “唔……”   可算醒了啊!比企谷把她放了下去,问:“你的同伴在什么地方?”   白川京忍着浑身上下的不适感,反问:“现在安全了吗?”   “看来你不怎么关心同伴的问题了?”   “怎么可能……”白川京抓了抓脑袋,说:“跟我一起的人接了任务,来这个地方寻找汽油,结果我们因为突发事件绕了远路,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突发事件?”比企谷有点好奇。   “嗯,在必经之路上,有一栋楼忽然塌掉了,我们只能绕开。”白川京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这栋楼塌掉之后,它边上的联排大楼仿佛多米诺骨牌一样,我们绕的就有点远了,但必须得把珍贵的汽油找回去才行啊,否则发电机就要停止运转了……如果晚上没有光的话,夜铠可以随意出入我们居住的地方。”   比企谷皱了皱眉,她这样说简直就像……   昼铠无法出入黑暗,夜铠无法行走于光芒之下。   果然,下一秒白川京便说:“白天躲在影子里是安全的,夜晚就得把灯光打开。”   “对了,先生你知道光芒是什么吗?”   比企谷想了想:   “电磁波、辐射,还有什么来着……?”   白川京点了点头,肯定道:“就是这个了,博士怀疑诡铠的感官可以观测到这些东西,所以才会追着我们袭击,而诡铠被击败之后会掉落一种黑色的结晶,有吸收光的效果,也是现在除油料外最珍贵的能量源。”   “你们的战斗员有多少呢?”比企谷旁侧敲击的问道。   哒哒哒……两个人的脚步声在空无一人的购物中心内很刺耳。   白川京也感觉比企谷很奇怪,为什么他的疑惑都是这种……没有常识性的问题,难道是大战前沉睡的人造士兵吗?   “喝吗?”比企谷把一罐多余的可乐送到白川京面前。   生死局下的一罐碳酸饮料,差点让她落下感动的泪水:   “歼诡小队一共有九个人。”   歼灭诡铠的小队……这名字真是战地风格,简单粗暴;比企谷问:“九个人就是全部吗?”   “是的。”白川京喝了一口可乐,同时点了点头。   “你的同伴?”比企谷温和的问道。   “她应该是安全的,因为在路上的时候我的朋友扭到了脚,抵达购物中心之后,我把她安置在二楼放置打扫用具的置物间里,并且关上了灯,昼铠不会出入那种地方。”   比企谷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目前得到的情报让他对这种怪物有了一个直观的认知:并没有与生物为敌,只是遵循着某种概念在排除异物。   那么,这个地方,究竟是干嘛的呢?我是通过晕脑袋才过来的,两者是否有联系?   来到这里,我的能力忽然增强一大截……这里,是否与能力有很深的关系?   它是否直接导致了能力者的诞生?   “我应该见见那个博士。”   “他可以给我解惑。”   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路过的地方有一面镜子,他的目光随意扫到了一眼。   这让他不禁停在原地,因为镜子里的人太过于诡异:一个中年男人与白川京并排走着,穿着一套黑色的破旧西装,脸上充斥着被战火洗礼的感觉,气质有些偏冷。   看上去好像就是……自己?   “怎么回事……?”比企谷愣住了。   “怎么了?”白川京问道。   问问她好了,比企谷反问:“有意思……白川小姐,你觉得我现在几岁?” 17、可儿那由多。   白川京不解道:   “怎么了?比企谷先生你为什么要问这种东西?”   比企谷想到了那些不读空气的智障,自己现在就跟那样一般:“总之你先回答问题。”   “好吧,我想想……”白川京盯着满是灰尘的地面说道。   比企谷先生的问题有什么深意呢?既然都特地问我了,那就一定有吧,这个回答还是慎重一点……她说:   “三十岁左右……?”   比企谷点了点头,果然如此么?自己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外表变成了一个大叔。   这与自己本身又有什么关系?不,可以肯定,一定有联系。   深层次的东西变动,表象也会随之产生变化,就像同一个诺亚方舟的故事,可以有乌鲁克版本,有希伯来版本,也有罗马版本以及英格兰版本。   白川京则想说点什么,她对刚才那个答案感到忐忑,但忽然间,比企谷却停了下来。   “你的朋友是不是在那里面?”他往前指去同时问道。   “诶...”白川京顺着比企谷的指尖看去,浑身就是一个激灵:两头诡铠站在不远处,对着一扇门,那大门上贴着一张塑料板——卫生准备室。   从白川京的反应来看,比企谷觉得自己猜对了,他接着便问道:   “你不好奇吗?诡铠的行动方式究竟是什么?固定的时间出现,固定的时间消失,执行着不断重复的行为,又为什么要袭击人类?”   咕嘟,白川京咽下一口唾沫:“比,比企谷先生,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这不是游戏里开发商做出来给玩家刷级用的经验包,为什么你不质疑一下?比企谷叹了口气,说:   “诡铠明显知道你的朋友在里面,所以才在门口等待,他们在等什么?”   “这个……”   比企谷忽然插了一嘴:“为什么他们不敲破大门?这很简单。”   “那,那是因为里面没有光……所以……啊……!”白川京忽然瞪大眼睛。   “对吧?”比企谷笑了:“即使里面没有光,那将木门敲破之后,就有了。”   但诡铠仍旧没有做这件事,只是原地等待着。   “这说明了什么……?”白川京毛骨悚然的问道。   “机械,程式。”比企谷说话的同时开始接近:   “假设诡铠是一种生命体,那他们的头脑也太不自然了,就我所知,哪怕最愚蠢的意识生物也具备完整的‘意识逻辑’,但诡铠明显没有,他们的逻辑仿佛断片一样存在,但这种程度的脑子甚至不足以让他们‘辨别敌我’。”   “这……”   “除非是被输入的,人为赋予的一种行动模式。”   比企谷说完这句话,举起手,敲出一个响指。   啪!   ——两头一人半高的诡铠在瞬间被拧成了巨大的金属麻花。   咕嘟,白川京又是咽了口气,手掌心中不由自主的发出冷汗。   不愧是战斗人员……   比企谷继续往前走:“这个逻辑很简单对吧?但人这种生物在危急关头是无法进行逻辑运算的。或者说别人刻意的让你不这么认为。”   “刻意的吗……?”白川京有些细思恐极的问道。   这时,比企谷已经走到那扇门边上,盯着地上渐渐化作光斑消失的诡铠,使用能力将两块拇指大小的黑色金属捡了起来。   然后他转过身,三块金属绕着他的食指浮动:   “也就是说,我对你称之为博士的那个人很好奇。”   白川京愣了愣,表情显得不可置信:   “您想说,是博士让我们不这么认为的吗?”   “实际上,博士对你们说了什么呢?那就让我猜猜吧。”   比企谷顿了顿,微笑着说:“他一定拿出了别的问题,转移了你们的注意力,而一群勉勉强强才能活下去的人,是不会关注其他问题的。”   哪怕这个问题再简单。   比企谷背对着这扇门,里面就是白川京的同伴,但他却没有直接打开,而是继续提出问题:   “我在刚才听了白川小姐你的描述:你们是走在取汽油的路上,发现楼房坍塌,为什么?”   “为什么……?塌了不就是塌了吗?”白川京莫名其妙的说。   “但就我观察,这里的物品每一样都很崭新。”比企谷再度问道:“你们这里,东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别告诉我是不久之前。”   “我怎么知道啊……”白川京说:“至于这个问题,东京是五年前变成这样的。”   那这个问题就已经解开了,比企谷感觉轻松了不少,就像在看一部电影,有僵尸出现的恐怖片,以及没有任何东西登场,依靠氛围带起的恐怖情绪,显然还是后者比较可怕。   也是比企谷不愿看见的情况。   因为那就像不露血条的克苏鲁boss一样,让人很想爆它的菊花。   “既然东京是数年前就变成了这样,而这里的物品却都很崭新,那该用什么东西解释那些倒塌的大楼?白川小姐,你确定这不是人为造成的吗?”   比企谷的这个问题,很明显引起了白川京的不适:   “您想说这是博士做的吗?”   比企谷耸了耸肩:“我只是不否认这个可能。”   “还是不要这样说了吧,比企谷先生你会因此变成所有人的敌人的。”白川京苦笑着发出劝解,“现在就请您让开这里,我得把朋友给喊出来。”   白川京走到门口,比企谷却站在那纹丝不动。   “你似乎并不排斥我的说法呢?”比企谷诡笑着问道。   “请别这样,比企谷先生!”白川京焦急了,再不回去的话,就要到晚上了……而且刚刚也击溃了几头诡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啊……   比企谷却很风轻云淡,他感觉自己雾里观花,极力想摆脱这种感觉:   “博士的名字叫什么?”   对于保护了自己以及其余人五年之久的对象,白川京选择信任他,说:“请不要用这种方法来刺……”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比企谷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一条白皙修长的腿从下而上,命中了比企谷的胯下。   “……!!!!!!!!!!!!!!!!”   比企谷两只手捂着脸,深深的蹲了下去,膝盖都夹紧了。   白川京脸色发青,她看着都感觉疼的星球破碎。   门内走出来一位银发少女。   她穿着白色衬衫,外面披着一件商场内搜刮来的灰色披风,跺了跺脚上套着的灰色皮靴,一脚踩在比企谷的脑袋上。   然后,靴底左右旋转了两圈,恶狠狠的说:   “就是这个家伙欺负小京!”   “那由……”白川京小声呼唤着同伴的名字,有种不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果然,下一秒比企谷便举起手,抓住了银发少女的靴子,她整个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托了起来。   比企谷松开手,整个人还沉浸在那一击的余韵中不可自拔,这时那名银发少女却高呼道:   “放我下来!”   “别啊,那由……”白川京高呼。   你怎么可以继续刺激这个人呢?这样下去说不准我们都要完蛋了啊!   五分钟之后。   托能力者恢复速度很快的福,比企谷站起来了,走路还有点拐……   如果说冷静的表现是比企谷的伪装色。   那么,现在这层伪装色已经完全褪去。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被白川京称呼为‘那由’的少女,发现对方长得还有点养眼,但比企谷却完全没工夫欣赏女人的美貌,他只觉得人格震碎,张嘴说话都有点麻烦。   “比,比企谷先生……”看着这样的比企谷,白川京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慌了。   都怪她平时没有做好教育,从十岁开始养成了对方这种性格,刺头的要命不说,还不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这样完蛋了……   比企谷露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小声说:“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啊,别插嘴了。”   “比,比企谷先生,你先放下手里的东西……”白川京看见一根棍从不远处飞过来,被比企谷抓在手里,她要阻止接下来即将发生的惨剧。   那由看清楚比企谷手里的东西后,小俏脸顿时一阵发白:   “我,我错了……所以……?”   “所以?”比企谷问,掀起那由的裙子。   然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他攻击了那由的屁股,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比企谷本色出演,还左右转了一圈。   “啊啊啊啊啊啊……”   “呃啊~~~~~~~~~”   声音变得舒服了,是错觉吗?   嗯,不管这些奇怪的东西了……   十分钟之后。   惩罚结束,比企谷舒服了:   “这下扯平了,之前的事情我就一笑而过。”   从刚才的互动里,比企谷弄清楚这个差点把他从比企谷八幡变成比企谷八子的女人,名字叫做可儿那由多。   可儿那由多与白川京是从五年前一直互相扶持到现在的关系。   所以当可儿那由多看见比企谷逼迫白川京之后——她忽然上头,发动了对男人最终决战兵器:忽如其来的一脚。   一脚很突然,比企谷没防备,他正全神贯注的思考问题,同时逼迫白川京,双线操作难以三线,所以被命中。   有点羡慕啊,这种关系的朋友我也想要一个啊!   恩奇都?不可能!霞之丘诗羽?这个算了吧;雪之下阳乃?这个不做朋友,想上她——比企谷发现自己居然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感觉自己作为女孩子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啊!”   趴在白川京背上,可儿那由多说。   “哈哈……”白川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现在这个世道……人家没把你打死就够好了,忍耐,一定要忍耐啊!   比企谷却是不动声色的说:   “虽然之前那根丢了,但我这里还有一根更加逼真的,你要试试看?”   “噫……这个人是个變态啊!”   别说了!白川京果断捂住了可儿那由多的嘴巴。   “咳咳……”她咳嗽一声:“这样下去,晚上之前肯定到不了避难所了,怎么办啊?”   “无所谓。”比企谷的回答轻飘飘,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他倒好奇夜铠强度如何,倘若在这个世界作出一些事情,对自己产生影响,那回去之后呢?   会不会有所改变?比如……能力变强一点?   “鬼面,下次见面要你好看。”   flag都敢竖,还怕什么?而且比企谷是刻意的,就是要等到晚上,但他不可能直接说。   这两个人还被蒙在鼓里呢。   随着时间的推进,太阳落至地平线。   逢魔之时,是日本的一种说法,魑魅魍魉于此诞生、游走大地之上,日夜交替之间,东京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变化。   “这是……”   比企谷感觉到,有一股庞大的波动扫过整个大地。   随着这股波动降临,路旁正燃着疑似永久不灭的火焰抖动了一下。   燃烧幅度原本很旺盛,但这时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缓!   他扭头观察白川京与可儿那由多,两个人都没有察觉到任何异状,但神色明显慌张起来,很想找个地方躲着。   就在这个时候,三人在公路上走着,路边的一家随处可见的二十四小时小卖部,内部灯光猛的一闪。   灯光熄灭了,黑暗开始降临。   黑暗会激发人们心中最原始的恐惧。   那处火焰熄灭,灯光消失,仿佛点燃了导火索,更多的火焰熄灭了,更多的灯光消失了,黑暗愈发严重,地平线那有一条光芒的丝带,那是落日最后的余晖。   它也即将泯灭了。   “比企谷先生,我们再不快一点就真的凉了啊……”白川京脸色都发黑了。   这里可是个风水宝地,越早摸清越好,比企谷笑着说:“别急……我想看看夜铠是怎么出现的。”   “别啊……”   “小京你别慌张啦……这个家伙冷静的要命,肯定是有什么特殊手段!呼……好疼!”   可儿那由多捂着自己的屁股。   偷偷的,恶狠狠的,瞪了比企谷一眼。   下午她被爆菊了啊!这家伙真的做出来了,东湖的水西湖泪,都是可儿那由多的眼泪……已经欲哭无泪了,这个家伙太可恶。   忽然,比企谷停下步子。   “我可什么都没做!”可儿那由多心虚了,赶忙解释。   你皮这一下开心么?比企谷没有理她。   前方不远处,有个黑色的坑洞出现了,里面冒出一丝丝黑烟,在空中重组成型,变成了一个人形金属物体。   诡铠,准确的说是夜铠,缓缓的展开后,手里拿着一枚巨大的金属铁饼,发出低沉的吼声。   白川京是个普通人,夜视能力太差了,地平线的光芒在上一秒完全消失,现在她听见这个吼声,浑身就是一抖。   “出,出现了……”   作者留言:   PS:求票~ 18、杀了他   诡铠这种生物,对生存在这个世界的人而言,是一个永远也不会完结的噩梦。白川京猛的后退,躲在比企谷身后:   “我想回家啊!!!”白川京大声呼喊,她太恐惧了,因为:   “五年了!从没在晚上出来过,也没见识过夜铠真容,只是曾经听战斗人员提及过,这是一种他们也无法单对单战胜的怪物,但却有不得不面对的理由,因为夜铠会提供一种特殊的物质。”   “小,小京……”可儿那由多跟白川京互相拥抱。   恐惧太冷了,唯有奶.子能暖人心。   她害怕!   比企谷身后绽开了一朵百合嫩花,但他现在无暇欣赏了,夜铠出现了,黑暗中看不真切,如同雾里观花,但他却十分凝重,因为夜铠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波动,给他很大的危机感。   他们穿巷插道,现在走在一条商店街中,眼前这个夜铠漆黑的身形足有三个人那么高,手里那块铁饼疑似是投掷武器,份量很瓷实。   谁先动手谁就赢。   遵从弱肉强食的准则,比企谷几乎在第一时间冲上去,能力附加在双腿上,让他的速度飙升到极致,随后他趋势不见,却已经撤去了能力,转而全部投入进攻击中。   还是晚了一步:   夜铠已经举起手,把铁饼对着比企谷投掷了过来,但这块‘饼’却很奇异,脱手就开始加速,很不对劲,仿佛被一股力量牵引。   比企谷造出不可视的大剑,五米多长,对准这块砸向他的铁饼狠狠一劈!   两者接触,引发波澜,出现了一股刺目的白光。   比企谷恍惚间看见一丝端倪,这根本不是铁饼,而是一枚硕大的硬币。   或者说:钱币,上面还有‘一’这个面额。   这枚钱币被拦腰截断,比企谷仍旧在往下劈,击中了夜铠巨大的脑袋。   兹兹……   有切割金属的声音响起,让人耳膜都要震碎,夜铠的金属外装也很厚实,大约都要有一个胳膊那么厚了,却仍旧被比企谷劈开。   不可视的大剑劈到夜铠身体中央,腹肌那个位置,比企谷高呼了一声,加大力量。   夜铠被一刀两断。   但就在这个时候,白川京在后方发出了高呼:“比企谷先生,当心身后啊!”   比企谷没想那么多,把不可视的巨剑甩了回去。   铿锵!   两块只剩半边的巨型硬币,宛如回旋镖般飞回夜铠所在的位置,被比企谷挡住后才落在地上,砸的地面开裂。   “好险……”比企谷深吸一口气,他不觉得自己的头比马路还要铁:   “脑袋差点被砸爆……”   ……   ……   东京这片漆黑几乎看不清楚数米外的夜,没有一丁点灯火。   东京天空树顶端,有一个人影矗立在这里。   这里的景色极独特,月光照过来,被下方一层薄膜吸收,这层薄膜笼罩了整个东京市,但天空树却超出来‘一点’。   有一个人影站在这里,脸上戴着一块石质面具,上面雕刻了两条螺旋扭曲缠绕的蛇,蛇头在顶端做出张牙舞爪的姿态。   这两条蛇,簇拥着一个杯子。   杯子里流出了一种液体,被石头雕刻还原,充满了仪式感。   “终于到了这一步。”   “你来了。”   人影嘀咕了两声,声线不可名状,他的身材很高大,接近四米了,身上穿戴者一套黑色的金属盔甲。   在这之外,很独特的情况发生在这个人身上:他的胸口刺着一把形状诡异的剑。   这把剑是圆柱形的,看上去就像带着手柄的权杖,胸口被刺穿的位置,视野都出现了一阵阵不规则的扭曲。   “我身为垃圾、残骸的使命也开始了。”   “记忆中的人啊,你们还安好吗?”   ……   ……   比企谷气喘吁吁。   他坐在一张椅子上,打量着周围的空间:东京六本木区域的一家酒吧,装修等格外古典,一看就是维多利亚时代的风格,因为吧台上还摆着一个蒸汽咖啡机。   这个画风真是很硬核。   “我该怎么回去……?”   “傻了吧……怎么之前没思考这个问题……?”   这下就蛋疼了!   白川京坐在边上,她看了看,咖啡屋里的东西还能用,因为这个东京内的一切物品,都很诡异的看上去崭新。   在咖啡屋中央,摆着一个金属器皿,圆形的不锈钢脸盆拯救了这三个在黑夜中变成了瞎子的人。   这上面有一个盖子,盖子被凿出两个长条豁口,硬币插在里面,冒出了火光,就像灯芯与煤油。   “你们是怎么活下去的啊?”比企谷很好奇的问道。   Rua~他累的只想趴在地上打滚。   因为刚才击溃了一头夜铠后,又出现了另外一头,区别只是第二头夜铠手里的硬币上,数字从‘一’变成了‘二’。   强度也比第一头高了一截,比企谷与它交战,陷入了苦战之中,来回几十次才终于将它一点点削成了人棍。   可儿那由多代替正在做三明治的白川京说:“你可能不相信……东京市区的一切物品在七天就会轮回一次。”   “嗯……?”比企谷直起身子。   “就算去拿了汽油,过一个星期再去的时候,汽油又会出现在原位。”那由多举起手比划了一下:“就像轮回一样呢,整个东京变成了一个永远七日轮回的都市。”   比企谷深深皱起眉,他问:   “你们没有想过怎么打破现状吗?”   可儿那由多靠着墙壁耸了耸肩:“有想过啊,也一直在做这件事,但我们只是普通的人呀!明显轮不到我们做吧!”   啊呜,坐不下来了,屁股还在疼啊!   白川京把一盘烟熏三文鱼三明治摆在比企谷面前:   “这就是我们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这块三明治里有一点美乃滋,以及几片生菜,还有数片牛油果。   比企谷咬了一口,皱起眉,太真实了,这种感觉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他扭过头,看见白川京与可儿那由多在分食一根烟熏大肉肠。   女孩子聚在一起吃同一根肉.棒什么的,想想还有点H呢!   三个人一言不发,安静的吃着东西,咖啡屋里只有咀嚼的声音。   五分钟之后,白川京擦了擦手里的油渍:   “原本,我以为比企谷先生你不是那些夜铠的对手,没想到连第二头都打倒了,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比企谷眯起眼睛:   “至少是一个可以让你们在黑夜里活下去的人。”   “说的没错。”白川京耸了耸肩。   然后,她补充了一句:“可是却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人是需要吃饭的,一旦在东京呆了一个星期以上,再不愿意也会察觉到这些事实。”   在这末世般的城市生活五年,人人都要变成人精了吧!   比企谷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白川京之前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只是因为精的一面没有展现出来而已,甚至她可能做到不示其人的事。   至于另外那个智障……比企谷不想评论她。   ……皮这一下你开心么?   而且,事实么?……比企谷说:“事实就是你需要我。”   白川京接受了这个解释,点头道:“那就说一些更细节的东西吧,不知道比企谷先生是否注意到了,夜铠在被击败之后,手里作为战利品的硬币,实际上有一些内涵。”   “数字在增加?”比企谷若无其事的问道。   他感觉白川京话里有话。   同时,白川京也觉得荒唐。   对方可以击溃夜铠,连第二序列的夜铠也能一对一解决掉,这不对吧!   夜铠从来都是小队作战的,能够一对一取胜的只有昼铠这种超过人类不是太多的敌人。   遑论第二个击溃的夜铠,硬币上显示了‘2’,这个硬币配合汽油辅助,可以发出两天的光芒,驱散夜晚的黑暗,创造出一片安全区。   “东京是七日一个轮回。”比企谷接着说:   “我猜这个硬币最大的数字也是‘7’,7在神秘学里是一个很特殊的数字,一个礼拜也是七天,从苏美尔文明开始就是这样。”   白川京却摇了摇头:“博士说硬币上的数字最高到‘4’。”   比企谷反问:   “那是因为你们最多只见过‘4’,不是么?”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自己的意图还是太明显了吗?都被看穿了……白川京想了想:   “之前比企谷先生你不是这样问了吗?我们为什么不去打破现状,事实上,这件事情已经在进行了,我之所以去取汽油,就是这个原因。”   “想让我加入你们,对吧?”比企谷言简意赅的问道。   白川京忽然话锋一转:“避难所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叫的出另外所有人的名字,五年以来我们相互扶持着度过了那么多的夜晚,但如果寻求变化,一定会伴随牺牲吧。”   白川京不想看见这个牺牲,所以觉得战力多一点也好,起码损失会更小?比企谷问:“我帮了这个忙,那你们呢?对我有什么帮助?”   足以单独与第二序列夜铠正面对抗并且击溃的人,白川京深吸一口气:   “我不清楚比企谷先生你的需求,但要求这种东西,只要当事人愿意提出来,那么一切都好说。”   比企谷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   “那就让我考虑一下吧。”   白川京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那我去睡觉了。”   “晚安。”   比企谷把两张桌子拼接在一起,侧躺在上面,心中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乌鲁克将我当做了一个研究对象,换个说法就是一个标本,反抗组织某种意义上就是恐怖分子,那就不加入任何一边。但乌鲁克会不会对我进行人体试验呢?就像他们的能力者计划一样,将普通人类当做小白鼠,迄今为止究竟有几个人死在里面了?我会不会是下一个?”   “为什么乌鲁克的研究对象只有我一个,可反抗组织里却有那么多能力者……?”   立场上的敌人,比企谷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句子,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凭什么那么多能力者选择恐怖组织,而不是接受官方的优待。   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就在这个时候,眼前的视野忽然一晃。   比企谷感觉自己仿佛被包裹在液体里,耳边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随之感觉到一股凉意,下一秒他忽然惊醒,坐了起来。   空调的冷风直接吹在身上了,他察觉到之所以感觉被包裹在液体里,是因为衣服已经被完全汗湿了。   这样的状况下被空调一吹,他有种彻骨的寒意。   实木质的地板,一旁的人体工学椅,以及……显示着文档的显示器。   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刚才那个变成废墟的东京宛如一枕黄粱梦,而自己似乎摔到在地上,就这样趴着。   “……唔。”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忽然袭来。   先前的晕眩在延续,比企谷感觉自己仿佛晕飞机之后又晕船,好不容易缓解一些后又晕车,回到家门口晕了电梯,一种强烈的呕吐感弥漫了全身。   “呕……”   他压抑不住这种感觉了,赶忙爬起来冲去卫生间,但空间感似乎也紊乱了,就像在原地转了三百六十圈,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一个没站稳又摔到在地上。   接着,比企谷浑身都开始抽搐,小腿的肌肉开始痉挛,疼的他整个人缩成一团,托此之福呕吐感是减轻了,疼痛加速了血液的循环。   半个小时后,比企谷恢复了正常,他筋疲力竭的去冲了个澡,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   ……   次日清晨,又是个艳阳天。   摩根进入办公室,眯着眼睛扫视了沙发一眼:   “赤月同学,你怎么又来老师这里吃零食了?”   赤月雪音穿着制服,用能力抓着一块奶油果酱夹心巧克力,深深的眯起眼睛:   “没有实际经历过我还不会相信,真的有能力者站在乌鲁克那边,还是一块原石,简直是滑稽。”   摩根捏着下巴笑了:   “你在为自己的失败开脱吗?”   赤月雪音很不爽的咂了咂嘴:“下次就不会这样了,只是那种程度的实力而已,是我太轻敌了,不过乌鲁克的原石……还是杀掉比较好呢。”   “那我期待你的工作哦。”摩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19、兄妹   摩根叹了口气,不痛不痒的说:   “总而言之,现在的局势很不乐观,据点被连续拔起三个不说,紧接着展开的行动也被挫败,日本支部真是前途多桀呢。”   赤月雪音皱了皱眉:“啧,你在拐弯抹角的说什么?”   “只能展开直接行动了。”摩根耸了耸肩,然后喝了一口花茶。   接着,她补充了一句:“很无聊对吧?没错,就是这么无聊,人心追求着‘满足’,而我则必须满足他们。”   赤月雪音顺着摩根指的地方,看见了一块平板电脑,她手指一动,能力将这块平板抓到面前。   这上面显示着不知谁编写的作战纲要:   “于16日下午三点展开第二次反击作战。”   “作战地点:东京六本木巡查厅。”   “作战方式:轨道爆破。”   资料里罗列了爆破素材的详细规格,以及一份长度在八百字左右的报告书。   赤月雪音很简单就读懂了其中意图:   “因为组织连连溃败,所以有一大批人情绪很不稳定,极左拟定了这份作战申请书,以集体弹劾为筹码,胁迫摩根答应他们的要求。”   这个要求唯有一点:对侵占我等家园的乌鲁克施加以审判的铁锤。   赤月雪音嗤笑一声:   “真是中二,什么审判的铁锤,不过是想彰显自己的能力,在组织里获得更大的势力而已——通过正面与支部长对抗为手段;如果摩根姐你同意了,那么就是在向他们低头,恐怕之后的恐怖行为会更加猛烈。”   摩根把玩着手里的钢笔,她自然不可能签署什么实体文件,这样暴露伪装身份的概率有点高了,他们的眼睛无处不在,比如超级AI计算机示巴……监控遍布整个世界:   “这些人是旧皇派,由日本以前的政客、显赫家族组成,他们一批人投靠了乌鲁克,另外一些人不甘愿从特权阶层变成普通市民,权利的芬芳真叫人痴迷,不是吗?”   赤月雪音不屑的把平板丢到一边:   “不就是因为有一些愚蠢的民众,反倒愿意听从他们的差遣,愚民到了这个地步真是绝了,国家都亡了,还信奉着旧君,何况这些人从以前开始就不在意他们的死活,哈哈……谁叫强者是弱者的奴隶呢?”   “那些大家族、政客,呆在乌鲁克统治的世界里无疑是绝对的弱者,官方连一点机会也不会给他们,却没有将这些人拖进刑场,你被威胁了,摩根姐。”   摩根站了起来,将平板取走,盯着文件看了看,点下了确认键。   她咳嗽了一声,门便被人打开,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走进来,从摩根手里取走了平板。   “作战就在明日下午开始,摩根部长,您的人也得来帮忙。”男人趾高气昂的看着摩根。   一个外国人居然担任支部之长,如何让人信服?不过男人也相信,她这个支部长不久后就要做到头了。   我们累计的功勋,很快就足以扳倒这个英格兰婊子了!   “给你五秒钟的时间,从这里滚出去,多一秒钟一根指头。”赤月雪音举起手,掰下一根手指:“5……4……”   “你是谁?”男人没有认出赤月雪音,因为鬼面的资料是机密,她执行作战的时候一般都戴着那个鬼面具。   有时候会伪装成男人,有时候则是巨.乳小姐姐。   所以,这个男人皱着眉,丝毫没有察觉到威胁,倒要看看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把自己怎么样。   然后,赤月雪音数到了‘一’。   摩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皮这一下你很开心吗?   同时,咔嚓一声响起,一截断指落在了地上。   大量的鲜血流出来了,但却没有沾着地面,都被一股奇妙的力量锁定住,在空中飘荡。   “啊啊啊啊啊啊啊!!!!!!”男人跪在地上,捂着手腕处,脸色涨的通红。   “太吵了!”赤月雪音敲了个响指,能力让这个男人闭上了嘴巴。   尖叫声戛然而止。   男人果断就走,他变得很恐惧,但刚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拉了回来。   他浑身发抖的,扭头盯着赤月雪音,心中出现了一个代号:   “鬼,鬼面……?”   赤月雪音没有理他,只是瞪了一眼,不过这一眼在男人看来却蕴含着很多信息:你们激进派怎么想是你们的事,别来我这撒野,否则就得付出代价。   “我叫……”   男人打算开口,但嘴巴又被封闭了,他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   赤月雪音冷笑一声:   “我对你的名字一丁点兴趣也没有,不想被示巴发现你这狼狈的样子,就自己包扎一下滚蛋吧。”   这时,摩根把医疗箱拿出来,被能力拖着,摆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男人咬着牙,先用酒精消毒,然后简单的进行包扎,带着自己的手指离开了。   砰,门关上,摩根无奈的盯着赤月雪音:   “你过去一趟吧,如果他们的行动也失败了,那事情就变大了,给你一个任务:让这件事就此打住;不排除对方知道了这些蠢货的情报呢。”   ……   ……   夜晚来临,落日的余晖散去,霓虹的光点亮了黑暗。   比企谷睁开眼睛,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前往那个空间也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   “我居然睡了那么久……白川京跟可儿那由多呢……那里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比企谷做出了决定:   “再尝试一次。”   “我的能力增强了一截,思维深度也有增加,希望这次轻松一点。”   空调准备完毕,电脑开机,咖啡也准备好了……文档也打开,比企谷去洗了个澡,十分钟后又回到这里。   他深吸一口气,潜意识有些抗拒,因为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上次进去那个空间,回来的时候时间几乎没有走过一秒钟,这次我睡了一整天,那边的时间是否也是静止的呢?”   比企谷开始尝试,思考那个问题……   很好,这次比上次顺利很多,如果自己继续重复进入那个空间,与诡铠战斗,似乎可以让能力变强:   “不断战斗,直到心中的不安全感彻底消失。”   随着思考深入,时间渐渐度过。   半个小时了,比企谷的思考很顺利,没有遇到上次那种阻碍,对于心中所想的问题又深入了一些。   “刺杀王者身后的那个人,本质上是我对于乌鲁克的不信任,心中哪个位置觉得,现在我对乌鲁克的理解不全面,这个帝国有一块区域覆盖着迷雾,那块迷雾或许就是王身后的人。”   一个小时过去了,比企谷停止思考。   “有问题,无法进入那种状态,因为我没有疲惫吗?”   头晕的症状是认知障碍的一种,比企谷心想,这或许是原因,因为透过双眼观察这个世界,对个人而言,自己就是一个‘绝对观测者’。   比企谷沉下心,耐着性子分析原因:   “或许当观测出现紊乱,才能抵达那个空间?”   他感觉隔着一层膜,想过去不简单,因为自身更加强大了,‘观测’能力也变强,想紊乱得付出更多东西。   接着,比企谷放弃思考,拿出手机,差点忘记一件大事,他得给恩奇都打电话,托他帮个大忙!   忙音响了半分钟,恩奇都接通联络:“你居然会主动来找我?”   “我不可能一直排斥乌鲁克。”比企谷说这话丝毫也不脸红:“今晚找你,我想要两个贵族身份,阶层不用太高,能办到吗?”   “乌鲁克的贵族审核制度非常严格。”恩奇都意有所指的说。   他让比企谷理解这句话,然后才开始补充:“我猜,你是给妹妹要的,希望家里人得到一个平稳的生活,这个想法很不错。但乌鲁克的贵族,全世界加在一起不会超过一千个。现在世界人口通过示巴测量,刚才我看了一眼,有一百零三亿。”   “一千万人里一个贵族,这个比例的确证明了这个身份的珍贵。”比企谷不慌不忙,说:“但全世界的能力者加在一起有多少?”   恩奇都想也没想便说:   “比企谷先生,交易应该是公平的,我能给你两个贵族的身份认证,但你能给我什么呢?”   比企谷沉默了半分钟:   “别当我是傻子,乌鲁克现在把我当做小白鼠,每次体检的时候取的血都是其他人的两倍。任何人心中都不想配合的,即使表面上顺从。”   他也学习恩奇都,一句话顿了两分钟,让恩奇都充分理解了,才继续补充:“但如果有这两个贵族头衔,起码归属感有了,那我心中就会变得想要配合,你觉得怎么样呢?”   “我正是想从你自己的嘴里听见这句话。”恩奇都愉悦的说道:“现在我去让人打开特殊血清的生产开关,明天就会运送到距离你最近的官方办事处,你在那些公务人员下班之前去拿就行了。”   “那就一言为定。”比企谷心满意足的挂掉了电话。   然后,他拿出一个白色的瓶子,从里面倒了两粒褪黑素出来,吃掉之后又开始睡觉。   乌鲁克的贵族认证制度十分特殊,他们的因子库里储存了每个公民的基因段落讯息,得到贵族认证的人,会接收特殊基因药物的注射。   而这个药物,正是根据个人基因段落进行匹配的,除了受到认证的人之外,其余人注射皆无用。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比企谷接到了电话:   “先生,您的东西在下午三点半抵达,特警会全程保护,运送到六本木的巡视厅。”   “我知道了。”   “祝您生活愉快~”   隶属于官方的公务人员挂断电话,比企谷从床上下来,进行简单的洗漱后出门吃饭,他几乎从不自己在家里烧东西吃。   原本空中花园是个不错的去处,但现在新闻满天飞:千叶外郊区的空中花园遭遇恐怖分子袭击,设施被摧毁,正在重建,相关犯人仍旧在搜寻之中。   “这些恐怖分子真是该死。”他抱怨了一声:“一个也别想活!”   哼哼,让我逮着的话,一定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乌鲁克的轨道列车很方便,比企谷从六本木转乘到北海道,只用了半个多小时,这个季节当然得大啖鲍鱼与巨型扇贝。   本地的海鲜市场就很不错,他乘车抵达,吃了十多头两个拳头那么大的鲍鱼,以及八个人脸那么大的扇贝,感觉舒服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町也能吃到这些美味。   海鲜市场附近的餐厅物廉价美,师傅常年处理海鲜,味道不会比高档餐厅差到哪里去。   真想让妹妹也吃点这些……   希望小町可以早日走出阴霾,估计这个时间点,看护人员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解释了一遍。   于是,午饭之后,比企谷出发前往乌鲁克第一综合病院。   他在前台登记后,抵达小町所在的楼层,与护士长打了个招呼,便刷卡进入了那个房间。   比企谷小町的房间很敞亮,她穿着淡蓝色的病人服装,用餐使用的简便桌子搭在身前,托盘上摆着一些稀粥,以及便于食用的菜肴,内容有:奶油芝士布丁,芝士奶油布丁,布丁……布丁……   ……小町似乎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布丁啊……比企谷坐了过去:“感觉怎么样?”   对哥哥的招呼声,小町的反应很淡薄,只是盯着窗外:   “我都听说了……”   “朋美……小冈,她们还好吗……”   得知自己的情况之后,小町念出了以前朋友的名字。   比企谷没有说话,只是坐在一旁听着……   然后,小町说完了,扭头看着比企谷:   “哥哥你现在很厉害呢,昨天护士在帮我擦身上的时候,护士长都全程陪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吗?”   比企谷温和的笑了笑:   “现在你哥哥我,在外面打小怪兽,所以肯定很厉害。”   小町抿了抿嘴:“什么啊……我有在认真的问哦?”   “我变成怎样也没关系的吧?”比企谷在微笑:“不过以后谁敢在外面欺负你,就会受到这个铁拳的制裁!”   “哈哈……” 20、暴走~   半个小时之后,比企谷很识趣的离开了住院部。   然后,护士长的长崎小姐很善意的前来提醒:   “比企谷先生,您最好把与妹妹交流的时间控制在十分钟左右,超过这个时间不利于患者康复。——患者沉睡了两年半,身体机能处于极端脆弱的状态,任何超过十分钟的‘体力活’都不适合。”   比企谷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接下来,他得去六本木的巡视厅取贵族认证药物,时间也差不多了,比企谷便与长崎护士长寒暄了几句,直接乘车出发。   生活正在一点点的变好……比企谷还算满意。   从车上下来之后,比企谷给负责六本木的巡视长官打去电话:   “您好。”   “是比企谷先生吗?您好,我是六本木区域的负责人三泽,您的东西已经到了。”   三泽巡视长官在电话里很客气的说:“恭喜您,比企谷先生,您将成为乌鲁克帝国的第一千二百三十七位贵族。”   然后,他补充了一句:“您的名字会被晚间新闻报道,这件事会被通知到全世界每一位贵族的耳中,请允许我再度表达敬意。”   比企谷抵达巡视厅的时候,看见门口站了一排穿着制服的特警,心想特权阶级就是不一样,人家排成一串来欢迎自己。   三泽巡视长官站在第一个的位置,他身旁还站着一个穿戴白大褂的人。   “这位是天之座研究院的预备院士,霞之丘诗羽小姐。”他对比企谷介绍。   “耶……”霞之丘诗羽无精打采的做了个V的胜利手势。   耶你妹啊……   感觉跟这个丧女说话就会拉低自己的格调,比企谷开门见山:   “三泽巡视长官,我打算在这里注射,你们可以给我准备一下么?”   这两个人也许认识?三泽心想,天之座的未来院士也是一个大人物,居然就这样被无视了:   “事不宜迟,我们进去吧。”   这时,霞之丘诗羽把手放在了下巴那儿:“咳嗯。”   “你有什么事吗?”比企谷不得不搭理她。   “态度好一点哦,否则不保证等下调和的时候出现什么问题。”霞之丘诗羽很明显的不爽:“不过比企谷先生肯定会用超乎常人的毅力忍耐过去的吧,完全不需要我的帮忙~”   “……”比企谷忍不住腹诽,这个女人的朋友肯定很少,说不定一个也没有,否则干嘛对认识不久的研究对象那么上心?   他想了想,说:“等会请你吃晚饭,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有个巡警从正点头的霞之丘诗羽身后经过,左手压着帽子,很明显他的右手负伤了,因此比企谷多看了一眼,小拇指那打着小石膏。   能力者超感的直觉让他对这个人有些在意,便随口问道:   “这人叫什么名字?”   “三课的藤原准。”三泽巡视长疑惑的说,他怎么了?   比企谷进入巡视厅,与三泽巡视长官坐在办公室里,霞之丘诗羽打了个招呼,便带人去密码库提东西。   五分钟后,她回到这个房间,两个人合力把一个密码箱摆在桌上,它刚刚被人从密码库里取出来,表面散发着一股白烟,因为全程被液氮冷存。   箱子很大,直径大约有一米多。高约八十公分。   这个银灰色的金属箱子,里面就装着不知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贵族阶级认证注射液。   “这里面包含了纳米级的微型生物机械。”霞之丘诗羽输入研究员才有资格知道的密码,打开箱子,里面的金属板上还有一个输入器,她再度输入,这个保护措施比黑匣子还恐怖的玩意自动分裂,露出了里面的两个特殊注射器。   三泽巡视长官也是第一次目睹这个装置,心中啧啧称奇:这是两个类似于小型头戴VR装置的造物,可以直接挂在脖子上,里面的液体摁下按钮就会自动完成注射。   霞之丘诗羽咳嗽一声,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塑料盒,里面有五六种手指状的玻璃容器,里面是一些独特的粉末:   “别忘了晚上那顿饭啊,现在我给你调和一下辅液。”   比企谷点了点头,在三分钟后,霞之丘诗羽结束调和,将注射针头刺入比企谷的手腕,一种清凉的感觉沿着注射点弥漫至全身,就像单独注射氢类注射液一样的感觉,或者说是消炎药、补充剂。   这个过程格外繁琐,第一步,霞之丘诗羽拿出远程遥控装置,输入一级认证密码。   两个注射器其中一个解锁完毕,发出咔嚓一声,可以从保存基座上取下来了。   比企谷把注射器戴在脖子上,霞之丘诗羽开始第二步,二级认证密码输入之后,咔嚓一声,比企谷感觉脖子那刺痛一下,认证液注射完毕,他感觉睡意绵绵。   他的意识在模糊之中只听见这样一句话:   “三泽巡视长官,借用一下巡视厅的休息室。”   ……   ……   藤原准从巡视厅正门离开,马上进入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屋。   他跟店内的服务生打了个招呼,便‘借用’了员工休息室,推开小型衣柜,地面上露出一个暗门。   推开之后,下去就是地下室。   在官方机构几乎对面就有个反抗组织的据点,帝国的那些智障抓破脑袋也想不到吧!哈哈哈——他忍不住想大笑。   “辛苦了!藤原先生!”   “明天您将成为领导人之一!”   “让那些狗娘养的卖国贼都去死!”   ‘看门’的几个年轻人狂热的看着这个可以喊大叔的家伙,纷纷献上喝彩。   藤原准刚刚想笑一下,他觉得如沐春风,可视野中便捕捉到一个戴着鬼面具,不知男女的家伙。   于是他的笑容渐渐消失,咳嗽一声:   “鬼面,这里没有你登场的地方,看来……”他忽然浑身一抖,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去,生怕又被掰断手指。   这个地下室有两个房间,赤月雪音皱眉靠着墙,空气中的汗味让她浑身不适:   “什么时候引爆?”   “呵呵。”藤原准诡笑一声:“当然不是现在,得在十分钟之后,因为有一条大鱼。”   “哦?”   藤原准忍不住开始炫耀他即将获得的‘功勋’:   “六本木诞生了一个乌鲁克的贵族,在战后这类人越来越少,因为条件对非战争时期太过于困难。而我在离开巡视厅的时候,恰巧听见这个蠢货的话——他要在警局里注射认证药物。”   基本乌鲁克的公民都清楚,贵族药物究竟是什么,在注射之后会有一个持续两个小时左右的沉睡期,纳米机械会在这段时间里对注射者的身体留下‘痕迹’,也就是所谓的贵族证明。   这些资料在官方的网站中被示巴公布了,完全透明化,成为贵族需要的条件也有:最少需要量化数值300的贡献数值,一位公务人员,例如警察,堪破大型案件也才五点。   另外,这些数值决定了公务人员退休之后的福利待遇,超算示巴管理的社会,一切都是可以被量化的,包括人命。   “二十分钟,确保我们的大鱼睡着之后,再摁下引爆按钮。”   藤原准说完,打开一包仙贝开始咀嚼。   时间过去了二十分钟。   藤原准收起架在桌上的二郎腿,打了个哈欠,果断的摁下了起爆按钮。   整个地下室开始震动,持续了五六秒钟,他才伸了个懒腰:   “鬼面,上去确认吧,毕竟我们这些普通人可无法承受大规模爆炸之后的环境。”   赤月雪音冷哼一声,走到地下室出口,不由想起摩根昨天说的话:   “历史毕竟是胜利书写的,不过有趣的就是,人类这种生物从不断重复的历史中唯一学会的东西:就是他们无法学会任何东西。”   “所有参与了这个行动的人一个也别留,死人是不会说话的,毕竟是日本支部的领导者摩根一手促成了这个计划,不是吗?”   哼哼,欲擒故纵而已,赤月雪音不禁想笑,特权阶层经常将责任、荣耀、智慧这几个词语挂在嘴边……实际上贫者能言,无言者多博,恰巧他们最缺少的就是这几个东西。   推开地下室的门,赤月雪音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她用能力附着在胳膊上,随手一拉便跳了出去。   外界已经变成了火海。   看来藤原准没有在乎同伴的死活,因为距离很近,这间咖啡屋已经变成了废墟,里面的人全都死了。   毕竟乌鲁克会针对幸存者进行轮流排查,这个行为不得不说很冷静。   整个巡视厅都被掀飞了,赤月雪音也不禁咋舌:   “根据报告书上写的,使用的爆炸物是第一类的,这惨状……”   这个咖啡屋只剩下一半,从休息室直接就能看见天空:楼顶也被掀飞了。   外界,行人的尸体都已经面目全非,他们首先被爆破的冲击波掀翻,然后被高温灼烧,很多尸体已经碳化了。   “嗯,我要做的只是确认结果而已,然后将地下那些人一并处理了。”   如此想着,赤月雪音往巡视厅方向走去,这个建筑已经不复存在,随着第一波爆破,内部的弹药库也被引爆了,那些乌鲁克配发给特警使用的,超越十年前技术上百年的特殊爆炸物一同引爆,这才是造成如此惨状的元凶。   “哎呀,这些东西平时都是不被使用的,只是因为规定才配备过来的,没想到……”   就在这个时候,赤月雪音不禁原地驻足,两眼渐渐瞪大,很奇怪的事情在眼前发生:巡视厅方向残留了一个小房间的残骸。   她感知到有人在前方开启了能力,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乌鲁克的那个原石还很弱,不足以抵挡这种规模的爆炸,那可是非常规军用武器的炸裂。   忽然,眼前那只剩下残垣断壁的‘房间’开始解体。   轰!   残骸都被吹飞了,一些碎石也向赤月雪音这飞来,被她的能力阻挡下,她看见一个人影跪在地上。   “嗯……?”   “嗯???!!!”   看清楚那人影是谁之后,赤月雪音不禁叫出了声,因为对方是她认识的人,几天前还在一起碰面聚会……怎么是他?   比企谷浑身衣衫不整,皮肤上有很多伤痕,闭着眼睛跪在地上,意识明显不在了。   他在睡眠中遭遇袭击,说到底,睡眠是主观意识的闭合,潜意识的活动期,潜意识则展开自我防务,开启能力抵挡了爆炸。   先受到一部分伤害,这个伤害被潜意识所确认,然后能力因此开启。   “你……”赤月雪音脑子转的很快,上次的巧合太多了,眼前这位比企谷同学是个能力者,也去了上次空中花园的聚会,而自己碰见的那个能力者显然就是他!   “不许动!”   这个声音很忽然,赤月雪音扭过头,看见一个浑身包着黑色装甲的女人拿枪指着她。   “哦?YX装甲?”   ……   ……   比企谷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脑子很疼,这是能力过度使用的症状,仿佛脑浆中扎着一根针。   眼前的火海刺激着他的神经,地面有东西在燃烧,散发出浓郁恶臭,空气中到处都是类似于焚化厂一样的味道。   他的精神开始恍惚,忍着剧烈的呕吐感判断现在有什么事发生?   “恐怖袭击……?”   “人呢……?”   周围的惨状让他忍不住呕吐,太恶心了,地面上燃烧着的东西有一半以上是碳化不完全的尸体。   一股深邃到极致的厌恶感涌上心头。   “死……”他的脑海中冒出极端的恶意。   “一个也别想活……”   “你们这些该死的恐怖分子究竟想做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力已经枯竭,他的五官中流出了温热的液体,色泽鲜红,是血液。   意识也渐渐消失了,但比企谷的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的行动了起来。   埋藏的很深,对这类人浓郁的厌恶、怨念、仇恨都被激发了,他看见了一个长着人形模样的生物。   对方是赤月雪音。   不远处还有一个霞之丘诗羽。   两个人面对面,似乎在对峙?管不了那么多了。   撕了……撕了你们…… 21、残虐   撕了你们!   比企谷变成了一颗子弹,双腿深深弯曲,重心向前,整个人弹射了出去。   这时,霞之丘诗羽仍旧举着一把手枪,而赤月雪音也在与她对峙,操纵着六枚不可视的弹丸,正要发射出去。   但能力者敏锐的感官展开预警,告诉她这里有不安全因素在靠近。   于是赤月雪音下意识想确认,扭过头去,看见了一张惨败毫无血色的脸,那上面带着纯粹的恶意,以及庞大的攻击欲望,是何等扭曲的神态?   她下意识在身前构筑能力障壁,打算拦截这个忽然偷袭的人,不过赤月雪音也没在意那么多,身为一个能力者,有这种自信与自负——这个地方能有几个单兵比自己更强?   不可视的弹丸射向霞之丘诗羽,她打算同时制服这个忽然接近的敌人。   就在下一秒,比企谷伸出手抓过去,与能力障壁触碰,被抵挡了,他发出‘嗯’的一声质疑,然后皱起眉,另一只手也探了过去,仍旧被障壁阻挡,不得前进。   接着,比企谷的疑惑更加浓郁了,看上去就像一头野兽,无法理解‘身前有堵墙,所以过不去’的原理。   他举起拳头,狠狠的砸向前方!   对野兽而言,前方有障碍物,只要击碎之后再走过去就行了。   “什么?!”赤月雪音心中惊诧,自己这个同学有病吗?用拳头打能力?   他的脑子用什么做的?里面都是不锈钢脸盆吗?瞎了?   但就在下一秒,轰的一声,比企谷的拳头嵌入了能力的障壁中,他露出一股富含侵略性的笑声,抓住了能力的障壁,然后——开始撕扯。   他愈发用力,但很显然,能力这种东西,很难用物理性质对抗。   赤月雪音嗤笑一声,她看出对方已经丧失了意识,干脆在空中塑造出一枚细腻的不可视尖刺,对准比企谷的脑袋。   但就在这个时候——砰!   霞之丘诗羽利用YX装甲卓越的性能,快速翻滚躲过第一波攻击,然后举枪还击,扣动扳机,连续射出三发子弹。   YX装甲配备的大口径手枪,即使是能力者也无法忽视,被命中了很大概率一命呜呼,赤月雪音便‘啧’了一声,同时面对霞之丘诗羽,展开了障壁。   “啊啊啊啊啊啊!!!!”比企谷发出了一声咆哮。   他狠狠用力,居然硬生生将身前的能力障壁撕成两瓣!   然后,仍旧狠狠往前抓去。   赤月雪音猝不及防下,被抓住了手腕,下一秒……她永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   比企谷直接把她的手臂拧成了麻花,手腕转了一圈,小臂也转了一圈,她整个人被抡了起来,宛如一个暴怒的人砸手机般,狠狠砸了出去。   赤月雪音被摔的七荤八素,意识都恍惚了,感觉胳膊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一股战栗感在心中浮现。   太暴力了,她觉得对方就是一个无言的狂战士,力气之大,自己以能力做缓冲,仍旧被摔的精神恍惚。   地面都被犁出一条数米多长的沟!   痛觉在数秒之后才姗姗来迟,流荡全身,让赤月雪音发出高亢的尖叫。   “呃……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身体在地上蜷缩,心中根本无法理解,比企谷为什么会对她抱有这种程度的恶意。   而且也根本想不明白,明明数天前只是一个弱鸡,现在居然徒手撕碎了她的能力障壁,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哦哦……”   低沉的嘶吼传入赤月雪音耳中。   她转移视线,浑身一颤,看见比企谷蹲在半米外盯着她看,那目光就像审视食物的野兽,判断眼前这块肉够不够粉嫩,是否值得自己下口品尝。   “咕……”赤月雪音的喉咙发出颤音。   比企谷似乎觉得她还有反抗的力气,整个人扑了上去,摁住赤月雪音的胳膊,同时抓住了她脸上鬼面具的角。   “不……”赤月雪音发出哀求的声音,浑身都感觉脱去了力量,她很确定自己的胳膊被捏成了粉碎性骨折。   虽然以乌鲁克目前超前沿的医疗技术可以治愈,无论是粉碎性骨折,还是之前胳膊被拧成麻花,都不算无法痊愈的伤势,但这个过程太过于折磨人了。   接着,比企谷狠狠一拉,赤月雪音的鬼面具被扯掉了。   赤月雪音怀疑,对方是想直接拉掉她的脑袋,但却将面具上的角当成了头的一部分,这里更容易用力。   何等暴力的战斗方式,她浑身战栗,这嗜血又暴虐的手法,让她的心智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折磨。   但就在面具扯掉之后,比企谷愣了愣,直接站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疑似放弃了这个猎物,转而变动目光,看向霞之丘诗羽。   此时对方已经解除头盔的武装,比企谷又愣了愣,放弃了这个猎物,继续搜寻下一个目标。   同时,霞之丘诗羽走到赤月雪音身旁。   她拿出一条战术缆绳绑住了这个家伙。   “真是让人意外,没想到反抗组织的鬼面先生居然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学校里的同学?”   赤月雪音没有说话,她现在伤势虽然很严重,但对于能力者而言,这不算致死的伤。   犹豫了片刻,她开口:“你……也会记住别人的脸……?”   “哦,那是因为你在学校很出名啊,超级问题儿童,你基本上不上课的吧?成绩却一直保持在前三十名之内,果然是因为拥有能力呢,思维速度是其他普通人的几十倍甚至上百倍。”   霞之丘诗羽补充道:“而我的兴趣之一,就是观察你这种特异的人,因为这是我研究的范畴。”   “他为什么不继续动手了……?”赤月雪音咬着牙问。   “简单。因为无意识暴走的人并不会胡乱攻击任何人,这类人拥有无比的自律性,冷静到了极点。”   “别以为这是电影里的剧情,暴走的人谁也不认,实际上潜意识是绝对冷静的,并且保持着绝对不变的目标,比企谷同学的敌人是恐怖分子,他之前攻击你因为将你判断成恐怖分子而已。”   “而你的面具被扯了下来,他对你的认知从恐怖分子变成了同一个学校的同学,当然不会继续攻击了。”   霞之丘诗羽盯着赤月雪音的眼神,仿佛在关怀一个智障。   赤月雪音牙齿发颤的问:“到现在也没有特警出现,你做了什么……?”   “我用教授的子权限将这里设定成了绝密区域,示巴会告诉那些特警,这个地方已经有特殊人员接手了,并且示巴也会完成对六本木东部区域的封锁。”   “然后,接近这里的人统统逮捕,因为这个情况下除了媒体的鬣狗之外,就只有反抗组织的人了,说不定我们可以钓出几条大鱼,您以为呢,鬼面小姐?”   赤月雪音不寒而栗,她虽然对示巴很提防,可没想到一个AI居然可以代替人类到这个地步。   乌鲁克的官方人员之间也流传着一句话:你如果不去终端部门工作一下,永远不会清楚我们的示巴大小姐有多厉害!   这些官方程序狗也是很溜,居然把示巴给娘化了。   ……   同时,在咖啡屋地下。   “现在我们的同志鬼面,应该已经完成了地表的观察,我们可以上去了。”   藤原准迫不及待的赶到地下室出口处,这次自己可是立下大功,干掉了一名乌鲁克的贵族,想必距离自己这边的人掌握日本支部的日子也不远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大约二十分钟,硝烟也该散去一些,高温也会向空中扩散,这个世界可是很大的!   所以,是时候撤退了,之后的烂摊子交给乌鲁克帝国的人就行了,他们才需要安抚民众,需要做信息封锁。   “藤原大哥简直无敌了!”   “真期待那些官方的狗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反抗组织的人不禁纷纷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   这些日子被压着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喂!让开,我先上去!”藤原准推开前面的人,对方也毫无怨言,因为他们正沉醉在胜利的美妙时刻之中。   吱呀,他推动金属门,把手还是温热的,可以想象上面的状况究竟有多严重。   就在他打开门的一瞬间——   ……   ……   半分钟前,比企谷站在废墟街道上,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等待着某些东西的出现。   嘎吱——金属辗转的声音响起了,在一片噼噼啪啪的灼烧音中格外刺耳,让比企谷转动目光。   “人类的潜意识运算比计算机更加庞大。”霞之丘诗羽拖着赤月雪音,在不远处观察:“你看,就像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光学拍摄设备,也无法与人类的眼睛比拟,这说明生物大脑不仅速度很快……”   素材优化也能把一叠计算机、软件摁在地上暴打。   “你在干什么……”赤月雪音沦为阶下囚,她到现在都无法相信,自己居然被抓住了。   乌鲁克到底开发出了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能力者在短时间内变强这么多?   “看来你不懂比企谷先生的迷人之处呢。”霞之丘诗羽拿着一个小型光学设备,在对比企谷进行各种角度的拍摄:“诶嘿嘿……”   “?”   “……?”   “完美的素材。”   “什……”赤月雪音只感觉到恶心,这种非人类一样的审美。   她感觉霞之丘诗羽这个人,就像捧着一个玩具的小孩,她过于喜爱这个玩具了。   “哎呀,有动静了!”   这时,比企谷听见金属门开启的声音,当下动了起来,消失在原地,他浑身都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暴躁。   与上一秒几乎是两个人。   藤原准也从地下室爬了出来,他刚刚站稳脚跟,伸了个懒腰,便看见一个东西落在眼前。   失去意识的比企谷,就像一头僵尸,蹦到藤原准面前,抓住他的脑袋狠狠一拉。   他的脖子断裂了,下方的脊椎与脑袋链接在一起,一同被拉了出来。   他的大动脉就像一根喷出高压水流的皮管,宛如立着的蛇躯般竖起,同时喷出大量的血液。   接着,比企谷又是左右两下,将他的两条胳膊硬生生的从身体上拉扯了下来,狠狠丢到一边。   然后,双手抓住只剩下一条棍的藤原准,张开了嘴巴: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咆哮,两只手狠狠用力!   藤原准的躯体被他硬生生徒手撕扯成两瓣,抛上空中,砸在地上的时候,第二个人才从地下室出口内爬出来。   比企谷抓住这个人的脑袋,再度发出了一阵高亢的咆哮。   他手里的人就像投掷铁饼运动里的道具,被他抓着原地甩圈,最后脖子无法支撑离心力,断裂之后身体飞了出去。   然后比企谷捏爆了这个人的脑袋,就像挤压一块新出炉的完整熔岩蛋糕。   第三个人,比企谷抓住对方的双肩,将他一分为二。   整个地下室有八个反抗组织成员,最少的一个变成两份,最多的一个变成了十多份,被这种难以言喻的残虐方式杀死了。   他们连悲鸣的机会也没有,被比企谷撕裂的时候,就像撕扯占满水的厕纸一样轻松。   “……呕。”赤月雪音吐了。   但霞之丘诗羽仍旧在津津有味的记载着,在她眼里,这些人跟普通的小白鼠没差别,而小白鼠这种生物,每天研究室内要消耗掉几百只。   这些人都被比企谷干掉之后。   比企谷无意识的跳到霞之丘诗羽面前,让赤月雪音意识到一件事:对方全程知道她们在哪里,却没有发动攻击。   “呀,你太棒了!提供了这么多有价值的资料!"   即便比企谷的头上沾满了血液,霞之丘诗羽在抚摸的时候仍旧带着怜爱的表情,露出了一股病态的微笑。   数分钟后,比企谷睡着了,没有再出现任何多余的反应。   “在乌鲁克培养下长大的孤儿也太扭曲了!”赤月雪音心中在咆哮。   不久后,有一架大型运输直升机抵达这里,将三个人接走了…… 22、试验小白鼠   水晶吊灯很璀璨,桌上摆着可口的食物,有小臂一半那么长的斑节虾,鲜嫩的小羊排、胶状鱼翅,片好的松露等,不远处还有一个巨大的香槟塔,让人随意取饮。   恩奇都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机,眼睛忽然瞪大:   “什么?!比企谷先生陷入了无意识状态?”   这……他陷入了呆滞的神态,然后浑身一抖,问:“那现在比企谷先生的情况怎么样呢?”   “状况十分稳定,身体各大参数都在平均线左右,详细的过程被我拍摄下来,等老师你来阅览。”   “可以,你就在研究所等我,这段视频别给任何第三者看见,我现在就过去。”   恩奇都咳嗽一声,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他们有的手持香槟杯,有的则是水晶杯红酒礼装:   “诸位,我忽然有急事。”   身为这个晚宴的最重磅嘉宾,恩奇都一旦离开,这个宴会的味道就会改变,毕竟一个社交场所的核心都没了,他们还开什么宴会?   恩奇都也没看晚宴的其余参加人等,丝毫也不关心,只是径直离开这个会场,乘坐要员专车抵达天之座研究所。   这个乌鲁克最重要的科学研究中心,就位于恩利尔军官大学后方,它在日本省乌鲁克基地下方。   这里驻扎了三个重武装师团,整个驻屯区域直径有十二公里,保护着帝国的核心科研基地。   一路上,恩奇都通过了八个关卡,他的专车才在天之座研究所前方停下。   然后,他下车,刷磁卡进入电梯,来到地下十一层,这里是整个天之座研究所的核心区域。   只有获得恩奇都认可的研究员,才有出入这里的资格。   很快,他在左侧的房间里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比企谷,仪器几乎将这里塞满了,恩奇都也因此松了口气:   “还好,最珍贵的研究品没有出事,看来这些年对反抗组织的无视,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处理方式。”   霞之丘诗羽站在不远处,身为恩奇都的亲传弟子,她却是笑了笑:“冷处理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这种状况只是突发的,并非反抗组织在针对比企谷同学呢。”   “简直是奇迹。”恩奇都说:“其余的试验品,一旦陷入无意识状态,精神就开始自我崩溃,原因至今不明。”   “这是否与比企谷先生是一个原石有关呢?”霞之丘诗羽捏了捏下巴,语气格外疑惑。   明明迄今为止,所有的实验对象,陷入无意识之后不是精神崩溃胡乱攻击别人,就是能力扩散,原地身躯爆炸,唯独比企谷一个人变成了绝对自律的潜意识形态战士。   “跟原石没有关系,毕竟我用原石进行过测试了。”   然后,恩奇都补充道:“即使是原石,陷入无意识后,也只是能力本身进行扩散,然后无差别进行宣泄,为了排出身体内暴走的能力,主观意识并没有退散,达不到对抗‘那个’的要求。”   “迄今为止,我们对能力的本质也只是在猜测,如果实验可以在比企谷先生身上更进一步,说不定就可以进行详细的体系确认了,届时……”   说到这里,恩奇都话音戛然而止,看了霞之丘诗羽一眼,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那个?”霞之丘诗羽问:“那个是什么?我们有什么敌人吗?”   “敌人?”恩奇都笑了笑:   “霞之丘小姐,我的学生,这件事继续深究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霞之丘诗羽闻言,悻悻一笑,说:“那针对比企谷先生的处理是怎么样呢?”   恩奇都闻言,很随意的在房间左侧的人体工学椅上入座,手指放在搁置仪器的桌上敲打,咚咚咚……发出稳定的节奏音,他陷入了很深的忧愁之中。   “倘若我给实验体注射下个阶段的药物,发生跟以往相同的情况,那该怎么办?这个风险得进行预估,但注射却无法中断,应该说是不能中断吧,毕竟比企谷先生的注射可是每个星期都在进行的。”   霞之丘诗羽笑着提出意见:“那将药物稀释怎么样?担心风险的话……十倍,我觉得这样很不错。”   “十倍么……”   恩奇都抿着嘴,心中权衡着利弊,摇了摇头:“二十倍,你吩咐那些研究员,在一个星期内调配出来,按照C方案进行稀释,可这样似乎也不稳妥。”   “稳妥?那我有一个方法。”霞之丘诗羽说。   “哦?”   “实际上,有件事还没报告,在六本木的事件中,我方擒获了反抗组织的一颗原石,不妨投入她进行试验怎么样?也可以进行风险的评估,毕竟除了比企谷同学外的实验品变成怎样都无所谓。”   恩奇都站了起来:“那就带我去看看吧,得确认是哪块原石呢。”   两个人离开了这个房间。   砰,门关上,比企谷睁开了眼睛。   他打量着这个房间:昏暗的光线,来自于各类仪器上亮着的信号灯,以及连在自己身上的心率仪,这之外还有不远处一排高分辨率屏幕,上面还显示着自己的身体参数呢。   但现在,比企谷心中有股恶心的感觉,让他想当场吐出来。   “看吧,我果然没猜错,这些人一定是将我当做实验对象。”   “连每个星期的体检,我都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他们注射了药物吗?”   实际上,比企谷现在没有负伤,他醒来之后感觉精神有些疲惫,身体状况却出乎预料的不错。   仿佛完成了一次进化,他感觉自己现在一拳足以将200kg重量拳击选手以拳头打成一个不锈钢平底锅。   但面对乌鲁克第二帝国,这种力量不过是小孩子手里的玩具般可笑。   哪怕是数年前将东京天空树劈断的双子,在乌鲁克的军队面前,都会像两个孩子般无力。   “目前这个状况估计是无法摆脱的,只能任由他们继续注射。”   “除非我加入反抗组织。”   他思考着:“但让我加入反抗组织,还不如了结我的命。”   这个房间很冷,只有仪器运转的声音,比企谷察觉到自己现在恐怕出不去,恰巧精神很虚弱,可以尝试是否能够进入那片空间。   管不了那么多了,能走一步是一步,乌鲁克要对自己做实验,这个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比企谷深吸一口气,让状态平稳下来,然后寻求那种感觉,果然……精神衰弱的时候很轻松找到了,脑袋开始晕眩,想要呕吐的感觉出现了。   他的意识渐恍惚,意志像是在被挤压,辗磨……即将破碎。   随着意识的破碎,比企谷对世界的认知产生了紊乱,他闭上眼睛,然后……睁开。   一个空空如也的盘子出现在眼前。   这个洁白的陶瓷盘子里还留着一些面包屑,以及星星点点的油渍,比企谷猛然想起,这或许是之前摆放三明治的盘子,而现在……有一缕光。   晨光很耀眼,透过咖啡屋的窗户照射进来一缕,恰巧在比企谷的太阳穴位置,让他感到一阵炫目。   “呼……”   比企谷松了口气,虽然是暂时的,总算离开了那个阴森的地下实验室……天之座研究所,荟萃了乌鲁克第二帝国最尖端的科研技术,以及最深邃的黑暗。   那边每天会消耗掉数百只小白鼠。   而小白鼠则是人的代称。   “无论是科学,还是医疗,都将王座建立在尸体之山崖顶端,真是讽刺。”   “喔,不过那些反对人体试验的组织恐怕还不清楚,他们使用的特殊医疗用品,也是经历了无数次失败的人体试验才得出的结论。”   有研究员冷漠的观察者投入新药的小白鼠,观望他们挣扎的样子,再将这种状态描述在报告书上,配合参数一起分析,才好在下次投药时进行调整,最终癌症也被攻克了,为无数的人带来曙光。   综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比企谷发出一声感叹:“但愿我不是一个小白鼠。”   然后他站了起来,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他发觉不对劲,刚才比企谷确认了时间,研究室的房间内有荧幕,操作系统自动校对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这跟他第一次进来的时间差不多,但这里是清晨,说明两个空间时间上并不同步。   他很谨慎的记忆下来,然后在咖啡屋内一阵寻找,比企谷认为白川京肯定对自己忽然消失感到奇妙,也应该留下了一些‘东西’。   果然,不久后,比企谷在吧台那儿找到了一块崭新的硬纸壳,上面写了几句话,应该是留言的便条。   上面一共有三句话。   第一句:“比企谷先生,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忽然离开,但如果你还有合作的意思,就请按照地图上的标记,来这里跟我们碰头。”   第二句:“我们在这里留下了半个硬币以及一些汽油,你可以自己拿去使用,在晚上最好不要一个人单独与诡铠直接作战,他们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很多。”   最后一句:“地图在背面。”   比企谷皱着眉将纸壳翻面,发现这是从东京台历上扣下来的纸片,背面是油墨印刷的迷你东京地图,上面被标出了一个位置。   这种台历,将东京分割成十二个区域,对应十二个自然月,而这一张明显指的是八王子那一块。   距离还有点远……步行大约需要小半天。   怎么办呢?是否跟这里的人合作,还是一个人打怪练级?   “先进行对比吧。”比企谷决定开始狩猎诡铠,他先去咖啡屋不远处的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进行补给。   这一顿,比企谷吃了七个肉松饭团,五个猪排便当,三桶泡面,以及四个牛肉饭团,还有六包薯片以及一瓶2l装的可乐才停下。   恐怕……成为能力者唯一的好处就是想吃什么就能吃,而且还不需要担心肥胖症状的困扰。   在六本木出名的步行街上,有一头诡铠在一家服装店附近游荡。   这种怪物在白天会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任何有光的地方,并且无法判断它的出现时机以及规律。   比企谷也没有隐藏的意思,堂而皇之的接近过去,开启能力,塑造了一把五米长的大剑握在手里,狠狠投掷出去。   诡铠被当场扎穿,固定在地面上。   然后,比企谷又开启能力,将它当场肢解。   随机,诡铠被灭,变成光点消失,留下了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结晶体。   “这头日铠比上次的强很多,我的能力也比上次强出一大截,几乎都翻倍了。”   “但是没有上次那种感觉,或者说很微弱。”   击杀诡铠之后,比企谷的确感觉到能力会增长,明明在外界只能看天赋的东西,在这里却可以跟吃东西长身体一样‘进化’。   “这里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地方?算了……”   就这样,比企谷展开了一场狩猎。   东京是七日一个轮回,比企谷在狩猎的同时进行推论,或许这些诡铠也会根据日期的推进越变越强。   “然后,幸存者组织的人,在第一天,也就是诡铠最弱的时候出来找汽油等物资。”   “这个说法十分靠谱,毕竟我跟白川京相遇的时候,当时的诡铠简直弱的出奇。”   半个小时过去,比企谷又肢解了三头诡铠,六本木区域似乎没有诡铠剩下了。   他跳上六本木中央广场最高的建筑进行确认:似乎在八王子方向那块看见了诡铠的影子。   “一边狩猎,一边过去,反正肯定要跟反抗组织的人接触,获得黑夜的情报,他们进行了那么久的狩猎,肯定可以提供一些有用的东西。”   “上次也是白川京告诉了我很多消息。”   比企谷对照硬纸壳,沿着标记前进。   路上的诡铠都被他直接肢解掉,他发现自己在苏醒之后,似乎喜欢上了肢解这种攻击方式,有种很独特的感觉在心中影响他的审美。   让比企谷这个人变得更加暴力……具备攻击性……残忍,与嗜虐。   (未完待续……) 23,略懂……略懂……   比企谷将能力附着在身上,抓住了一头诡铠的胳膊,那条看似很结实的金属手臂,被他拧的硬生生开始弯曲,然后表面张力不足渐渐断裂。   咔嚓,他把诡铠的胳膊撕下来,丢到一旁,眼前,这头接近三米高的诡铠发出一声咆哮,将手里的金属棍砸向比企谷。   啪,比企谷单手接住了这根棍子,从诡铠手里抢了过来,浑身肌肉微微膨胀,然后将金属滚压成U形状,再继续对着,最后捏成了一个金属团,丢到一边去。   随着战斗的进行,比企谷每次干掉一头诡铠,心中的冲动感便愈发强烈,让他忍不住上去肉搏。   眼下这个诡铠,被比企谷夺走武器之后,转而使用拳头攻击,接着,他硕大的金属拳头也被比企谷抓住了。   然后,硬生生的扭了下来。   下一步,比企谷将诡铠的另一条胳膊也拆掉了,觉得战斗没有必要继续进行下去了,便徒手拧掉了这个诡铠的脑袋。   刚刚解决掉手里的敌人,第二头诡铠便从不远处接近,这里的战斗吸引了他。   但比企谷没有跟白川京那样选择逃跑,反而冲了上去,跳跃抵达二十米以上的高度,双脚落在诡铠的肩膀上,然后将这头诡铠的左肩扯了下来。   “啊啊啊!!!!”他发出充满气势的战吼,就像野蛮人一样作战,把硕大的诡铠胳膊丢到一边,抓住了它胸口上的金属块,硬生生的将这个诡铠撕成了两块。   “舒服……”   比企谷感觉有种醍醐灌顶的味道,忍不住开始摩拳擦掌,目光迅速开始寻找下一个猎物,还有人能让我更舒服一点吗?   就在这个时候,远方有一个人影跑了过来,让比企谷皱眉,身为能力者超乎常人的视力使他很清楚看见了那是谁,居然是可儿那由多。   此刻,她身后那头三米多高的诡铠举起手里的棍子,狠狠向前砸去,可儿那由多猝不及防,虽然拼命向前扑倒企图躲避掉这个攻击,但屁股却仍旧被那根棍子擦到了一下。   “呀!!!!”她脸上的表情格外精彩,吃痛的扭曲中还有一点愉悦,似乎是前几天被开启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遇见认识的人被逼迫,比企谷觉得自己义不容辞,当下狠狠跳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抛物线,落在诡铠面前,能力附着在脚上,一个鞭腿便将这头诡铠的膝盖踢的当场断裂,使它向前倾倒下去。   诡铠剩下了一只脚,当场被比企谷抓住,仿佛暴怒中的人在摔一个三星手机,往地上不要命的砸,轰轰轰,诡铠的身影在旁人眼里充满了无助,被一个残暴的人当做了发泄破坏欲的对象。   比企谷觉得越来越舒服了,心中的某个位置感到格外的满足,脸色也不禁发红。   可儿那由多回过头,被比企谷吓的脸色发青,她见到比企谷并未立刻干掉诡铠,而是拖着它的身体不断的砸,直到这头诡铠不成人形,变成了一阵光芒的小点溃散。   比企谷也回过头。   “噫……”可儿那由多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摔了个鸭子坐。   这个时候,比企谷的手掌仿佛一把刀子,竖在可儿那由多面前,戛然而止。   她的脸色惨白,感觉自己快死了。   “……”   比企谷收回手掌,原来战斗已经结束了吗?差点没有回过神顺手打爆这个家伙的脑袋。   “还坐着干什么?给我站起来,把现在的情况复述一下。”他带着命令般的口吻说。   自己的时间恐怕不多了,能做到什么地步……看天命。   在乌鲁克把自己玩坏之前,得抓紧时间了。   可儿那由多脸色发白,吸着气说:“快去救小京姐……”   “她怎么了?”   比企谷问完之后便皱了皱眉,这两个人的状况如何与自己是无关的,这才合乎道理,但却因为数年前小町那件事,使他对身边之人的危机无法坐视不管。   因为,他很清楚危难时刻被抛弃的感觉。   比企谷的口吻不容置疑:“算了,人在什么地方?关于这个问题之外的话,我也不想听,总结一下吧。”   “……”可儿那由多深吸一口气:“跟我来!”   她冲入一条巷道,赫然是之前跑出来的那条,比企谷快速跟随在她身后,两个人在东京繁杂的道路中穿行。   五分钟后,可儿那由多喘着气往前一指:   “就在那边!”   “知道了。”   比企谷直接跳了起来,视野骤然一片开阔,阳光还有些炫目,他看见百米之外,白川京捂着胳膊缩在角落中,一头诡铠因为自身躯体太庞大,所以无法进入那条狭长的甬道。   这甬道只允许一点五个人通过,夹在高楼之间,诡铠身躯庞大,根本进不去。   但诡铠努力的想要钻进去打死白川京,钢铁之躯在甬道口摩擦混凝土墙壁,碰撞致使那儿散出一阵氤氲烟尘。   然后,比企谷落在地上,再度起跳,抓住身旁那栋楼三层的窗户,如同蚱蜢般狠狠踢蹬墙壁,再配合能力助推,宛如一发炮弹般射了过去。   轰!!!   他抵达了,一拳砸在诡铠脑袋上,将这个金属脑袋打的当场爆裂,然后徒手扯掉了这头诡铠的四肢。   重复着这种如同施虐般的行为,比企谷心中涌出一股股快感。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胸口那儿传来一阵刺痛,整个人便半跪在地上,捂着痛点。白川京也从甬道中走出,她的一条胳膊已经变形了,无力的耷拉着,一言不发的蹲在比企谷身边,神态格外紧张,凝望比企谷的侧脸。   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挣扎着,但他却没有敌人,也不知挣扎什么东西。   她很害怕,因为比企谷的战斗姿态让她战栗,捶打、撕扯、揉捏,硬生生将诡铠这种在她看来格外强大的敌人肢解。   这诱发了白川京内心深处的恐惧,但她咬着牙,伸出略微颤抖的胳膊,放在比企谷的脑袋上,想安抚对方的情绪。   她的手掌可以感觉到一阵冰冷,是汗液,一阵阵的颤抖透过一层头发传递至掌心。   触摸,是最原始的交流手段,意味着信任。   在语言还未诞生时,它便是甜言蜜语在茹毛饮血的姿态。   “呼……”   数分钟后,比企谷吐出一口气,连番的战斗不知不觉中将能力透支,它枯竭带来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比企谷没有表达感谢,当场站了起来,步履有些蹒跚,找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卖部——这玩意就像蛛网的节点般遍布整个东京。   他一脚将小型超市的门踢的稀巴烂,冲了进去,手法暴力的惊人,将方便面的包装纸撕扯掉,一股脑塞进嘴里,借着一瓶monster咽下,感觉食管都被扩张了,然后站在货架前不断撕扯上面的食物,无论是饭团还是便当盒,以及薯片,但凡是能吃的,都被比企谷拿来补充力气。   白川京咕嘟咽了口气,心中数了个‘10’,她亲眼看见比企谷将第十个肉松饭团囫囵吃掉,又撕开猪排便当的包装盖,继续狼吞虎咽。   “避难所的战斗员一个个都很能吃,但这也……”   最终,比企谷吃掉十个木下佑香份量的食物之后才停下。   力量回来了,充盈着他的身体,并且比之前还要强大一大截。   疯狂的战斗手段,让能力疯狂的上涨。   但在白川京眼里,比企谷就像一头凶暴、饥饿的熊。   他的模样真算不上光彩,极为粗犷。   “你经历了什么?”比企谷注意到,白川京的脸上满是灰尘,头发中甚至都带着砂砾。   白川京叹了一口气:   “那日比企谷先生你忽然消失,我们等了一个小时,因为担心诡铠会出现,便带着汽油回去了。”   “然后我们经历了五年来最恐怖的事件……”   “相信你也清楚,战斗人员需要大量的食物来维持本身的战斗力,所以在作战的时候,我们后勤组的人会推着小车在后方等待支援的时机。”   比企谷点了点头,白川京便继续说道:   “那晚我们与往常一样,在周一的晚上,趁着诡铠最弱小的时间点,展开对第四序列夜铠的攻击作战。”   “你们被反将一军?”比企谷皱着眉问。   白川京摇了摇头:   “不,相反,我们顺利的击败了第四序列的夜铠,甚至连伤员也没有出现。但我们没想到的是,第五序列的夜铠在数秒钟之后就出现了,并且……仿佛与第四序列是截然不同的次元。”   据白川京描述,第五序列的夜铠手里并不是巨大的金属硬币,而是一个杯子。   “并且在第五序列身边,同时出现了四个第四序列,四头夜铠将硬币塞进了杯子里……然后那个杯子里冒出了魔法一样的东西……”   “魔法?”比企谷眯起眼睛。   自己的目的是击溃诡铠,以此变强,说不定可以从乌鲁克的支配下逃离出去。   但现在比企谷很明显的感觉到,继续攻击昼铠也没什么用了,势必得在晚上继续进行战斗。   届时将不得不与所谓的第五序列对上,他也格外在意。   白川京举起手,比划着描述道:   “当时战斗组的人正面面对第五序列,他们在瞬间被四头夜铠包围,第一枚硬币进入之后,从天而降的飓风将他们笼罩。   第二枚硬币投入杯子中后,里面喷涌而出的岩浆将一名战斗员烤熟了。   第三枚硬币投入后,雷霆在眨眼间沐浴了整个战场,最后一枚硬币投入之后,地面忽然开始龟裂,但好在我们直接撤退,才避免了最大的损失。”   比企谷想了想,根据他脑海里庞大的知识储备量,白川京描述的东西似乎与以前的卡巴拉学者主张的风火水地类似。   他皱着眉,弯下腰去,感觉还有点东西需要确认。   另外东京市的七日轮回,就像音符的序列,渐渐增强,也都是七。   是否击溃七个序列的诡铠之后,会发生不得了的事情呢?   因为,哆、瑞、咪、发、嗦、啦、西这七个音符之后,第八音又回到了哆。   而比企谷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迄今为止出现的线索,都与传统神秘学有关,酷似吉卜赛体系,跟罗塞塔体系也有类似,但又为什么会是这样?   莫非布置这一切的人是一个喜欢故弄玄虚的家伙?   拿游戏来做比喻的话,就是最终boss登场的时机,但比企谷觉得恐怕事情不会巧合到这个地步。   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忽然举起手。   一股不可视的力量横扫向门口,与另外一股相遇,发生碰撞。   两股能力的激荡,将超市门口摆放的口香糖都吹飞了。   “是谁?!”对方反倒大声质问。   对方一头金发盘在后脑,身上打满了绷带,比企谷根据白川京之前的描述,判断这人应该是负伤的战斗员。   比企谷直接反问:“你又是谁?”   “尼禄克劳狄乌斯!”   看来她脑子不好使!   尼禄扶着墙壁,挥了挥手:“不对,余怎么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自我介绍起来了?!”   比企谷大声说:“白川京应该对你们介绍过我。”   “哦?白川那家伙说的帮手吗?”尼禄眯起眼睛,捏着下巴,打量起比企谷的姿态: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不仅如此颜值也略强于普通人,看上去不是很靠谱,因为一点也不强壮,不像是一个战士。   全然不像白川京介绍的那样:单枪匹马对战诡铠势如破竹,晚上的功夫一对一也毫无压力。   “汝的样貌看上去就像一个在乡村剧场里唱歌的吟游诗人!”   尼禄看向白川京,问:“怎样?这个人能打吗?”   比企谷惊讶,尼禄居然这么没有警戒心,不过这世道却也足以说明:只要是人类你就是战友,因为我们的敌人是那些怪物。   而且居然用罗马皇帝做名字,这个人恐怕属于重度表演性人格,以及她的自称都把中二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比企谷先生他……”白川京正要介绍,顿时就被比企谷打断。   比企谷站了起来,丢掉手里的泡面包装袋,顿了顿,说:“因为我对你们的实力不清不楚,能不能打还不好说,但我对战斗略知一二。” 24、死童贞   尼禄单刀直入的问:“因为余负伤了,所以战斗能力只能发挥出三成左右,刚才那一击汝使用了几成力气?”   比企谷想了想,说:“当然是全力,毕竟忽然感到危机,下意识一击过去肯定不会留什么后手。”   一旁,可儿那由多瞪了瞪眼睛:   “他……”   她没有说完,比企谷便说:“可儿小姐,你的屁股还好吗?被诡铠打中一下,肯定不舒服吧。”   可儿那由多浑身一抖,不由回忆起数日前那个夜晚,不禁想要泪流满面,果断闭上了嘴巴。   “那由多被诡铠袭击了屁股?刚才发生了什么?”尼禄问。   比企谷露出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白川小姐肯定跟你们说了,她在一间咖啡屋那留下便条,然后远路折返,这段时间我在东京呆了一阵子,毕竟也想亲眼见识一下所谓的危机,有天晚上我听见很大的响声,担心危险所以没有出去探查情况。”   “毕竟这是常识。”尼禄思考一二,经过夜晚那一战,她们那儿的战斗成员几乎全都负伤。否则也不会让非战斗员出动搜刮物资。   除非决战当日,否则都是战斗员外出的。   尼禄对照一二,比企谷说的并无出入。   于是她便问:“然后呢?”   “就像你听见的那样,我折返回咖啡屋那块,顺道进去想冲泡一杯咖啡,我挺喜欢的,超市那种饮料根本满足不了我,接着就在咖啡屋的桌上看见一张便条,觉得人多力量大,打算跟你们汇合。”   “然后被诡铠追赶的可儿小姐出现在我面前,当时我的脑袋差点被诡铠打爆,随后可儿小姐告诉我白川小姐被围困了,我便心想自己身为人类的一份子,这件事义不容辞。”   比企谷顿了顿:“我便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打倒了企图杀掉白川小姐的诡铠,因为战斗过于惨烈,我不得不来这个小卖部补充食物。”   “对吧,可儿小姐?”   比企谷看向可儿那由多,对方眯起眼睛,露出鄙夷的眼神,然后比企谷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屁股!   可儿那由多浑身一颤,也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咽下一口气:   “比企谷先生说的没有错误的地方,当时好险啊,我们两个人差点被诡铠当场打死!那由的屁股都负伤了!”   “唔姆……屁股受伤的确很难过呢。”尼禄捏着下巴,眨巴了一下碧绿色的眼睛,仍旧半信半疑。   比企谷说:“屁股负伤简直坐立不得,站着屁股有下坠感,坐着更不用说,躺下也难受,估计唯一舒服的姿势就是趴着了。”   “余不清楚屁股受伤的感觉,但听描述那一定很疼吧,毕竟是屁股负伤了。”尼禄如此评价道。   可儿那由多:……   这群人一直屁股屁股……烦不烦啊!   我的屁股怎样,跟你们有关系吗?   这时白川京苦笑一声,站出来说:   “无论怎样,比企谷先生都打算加入我们,一同展开对第五序列的攻略,这点现在的我们也无法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毕竟博士也说过,这个年头世况,只要是人类就算天然的盟友了……”   比企谷诧异,白川京做人真圆滑。   尼禄抬起头看了白川京一眼:   “那博士也没说过外来者的情况,这人是个外来者,东京外是什么样的鬼才会知道。”   比企谷眉角一挑,问:“听这说法,你们无法离开东京吗?”   “哦?脑子转的够快。”尼禄如此评价道。   比企谷说:“我稍微读过一些逻辑学的书。但你们为何无法离开东京?”   尼禄直接指了指天空:“实际上,现在东京被一层薄膜掩盖着,外面可以进的来,但里面出不去。”   “而东京内的情况完全忤逆了自然规则,汝见过七日就轮回一次的都市吗?游戏不算。”   比企谷不可置否,尼禄便继续说:   “真是奇怪,余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吃的那么多食物都跑哪里去了,七日轮回一次,那些食物被余吃了,轮回之后食物越来越多,汝不觉得这是个悖论吗?假设这个东京过去无数年,那么余就会吃下无数多的食物,但这些食物都莫名随着轮回消失了。”   看来这个女人的脑子果然很奇怪。   “既然可以在东京内明确看见那个障碍,这个敌人也许并非不可战胜?”比企谷表现的就像一个其他城市里的人。   尼禄点了点头:   “博士也是这个思路,所以带领我们一同与诡铠进行战斗,不过,这个地方时不时就有外来者到来,大部分都是能力者,包括我自己。”   比企谷闻言顿时一愣:“你是怎么来的?”   尼禄咳嗽一声,笑了:“当时余正进行着晚宴,犒劳罗马上下官员、将军,忽然眼前一变,整个人在瞬间沐浴在光芒之中,回过神来就站在了东京这片大地上。”   比企谷又问:“那你是在来到东京之后获得了能力,还是在之前就拥有?”   “哦呀???”尼禄神色一滞,狐疑的问:“你是在来到东京后才成为天选之人的吗?”   “天选之人……”   “是的,每个地方都有几个的吧?就是那种可以做到超乎寻常之事,拥有寻常人力不能及的力量,铁定会出头的人。”   比企谷在这里停留了半个小时左右,期间白川京拉着一个手推车,将超市里的食物放了进去,尼禄也在帮忙,包括可儿那由多,都尽可能的搜集食物。   尼禄看出了比企谷的疑惑:“今日是周四,从周五开始余与战友们便不会外出活动,避免遭遇太过于强大的诡铠。”   这三个人尽可能多的将食物带走,然后踏上归途。   尼禄在过来的路上与诡铠进行了战斗,回去时状况很好,基本没有碰见敌人。   “那个博士很可疑,我能不在这些人面前暴露,就不暴露。”   “人言可畏,人心妥测,身后的刀子最易伤人。”   大约步行了三个小时左右,比企谷四人来到一家酒店门口。   白川京的脸色格外苍白,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后说:   “我们的避难所就是这里,住友酒店是以前的五星酒店,外围的玻璃是特制的。”   比企谷想了想,问:“你看上去很难受?”   “……我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她晃了晃骨折的手臂:“受伤之后比较容易累,比企谷先生你别介意,这里的人大多数不愿意出来……”   比企谷表示理解,他在住友酒店的大堂看见了零星三两个男人,其余就没有了。   这个避难所内部蔓延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很明显他们刚经历了一场很大的败仗。   这与酒店内堂皇的装修格格不入,高仿维多利亚时期的陈设,不远处就有个落地钟,地毯也是经典款式,包括大厅的沙发与桌椅。   唯独一个水晶吊灯发出明亮的光,才让人觉得这里没那么阴暗。   “白川,你自己去联系博士吧,这毕竟是汝喊来的人呢。”尼禄伸了个懒腰:“余得去睡觉了,否则不知道这伤何时才能好。”   白川京笑着点了点头,将三个手推车依次推到前台那儿,值班的男人与她交接,拿走食物后便开始在纸上登记。   同时,白川京拿起前台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后说了点什么,这种酒店内线的拨号不会受到外界的影响:   “比企谷先生,博士想在晚上与你见面。”   白川京犹豫片刻,补充了一句:“我也想跟你谈谈。”   “我需要一个房间。”比企谷盯着可儿那由多,她回来之后直接倒在沙发上了,累的不轻。   “唔……来我的房间行吗?”   “可以。”   白川京的房间在二楼,比企谷跟随在她身后。   “206号房间。”白川京说话的同时,拿出一张金属板子开门,这里的门是老式的。   “你随便坐,我去泡一壶茶。”白川京问:“你喝什么种类的?”   “普通的麦茶就行了。”比企谷坐在沙发上。   这个房间里有一张很大的床,铺设了质量不错的地毯,桌上的摆放很整齐,右上角有一个烟灰缸压着一些信曳。   白川京的左手骨折,打着绷带,比企谷根本看不下去,他便走上去帮忙烧水。   “真是麻烦你了。”   比企谷挥手示意她不必在意,问:   “你似乎在怀疑我?”   白川京将麦茶包放进杯子内,却是反问:   “比企谷先生你似乎在怀疑博士?”   比企谷点了点头。   “那我得劝诫你一句,在这个地方怀疑博士的人,铁定会被敌视。”   “博士一手创建了这个避难所,将我们组织起来,他就意味着存活下去的希望,而我们也信任着博士本人,因为没有博士的话,我们几乎所有人早就死了。”   比企谷很在意住友酒店的气氛,几乎没有人外出,他从一楼走到二楼没有使用电梯,途经所有房间都是关着的,廊道上也没有一个人在外面站着。   他开始整理目前的疑惑:   “几乎所有人都呆在房间里,气氛太压抑了,真的是因为经历了一次惨痛的失败吗?”   “我记得,人在不安的时候有一部分人会自闭,也有一部分人根本坐不住,就像白川京:她站在房间门口,对着206号房间说自己的房间是206号房,这也是一种不安的体现。”   “这种人一定会到处乱走,或者找人说话企图消化掉不安感,绝对不会是现在这种人人闭门不出的模样。”   “而博士说晚上才见我,但本人明显有见我的意思,说明他现在有别的事要做,可这里只有三层被使用,一二层是普通人,三层是战斗员,这点人显然没有堆积如山的‘管理工作’。”   “那么,博士在做什么呢?”   比企谷有些压抑不住好奇心了。   “你的麦茶。”白川京把水倒进杯子,递给比企谷,自己则从抽屉里拿出一包奥利奥开始吃。   她很笨拙,只能单手操作,半天都被撕开包装纸。   比企谷手指一弹,包装纸自己打开,一块饼干飞出来悬在白川京嘴边。   “谢谢……”她略带歉意的说,吃掉了这块饼干。   “那么,现在开始到晚上,我是自由行动?”   “抱歉,这里没有什么娱乐设施……”   白川京拿着饼干袋,往嘴里直接倒,快速吃完后便打了个招呼,进入浴室擦拭身体。   比企谷若无其事的用能力控制了桌上摆着的小镜子,打算采取一个美妙的角度进行偷窥,满足时下年龄渺小的好奇心。   毕竟白川京无论身材还是颜值,都在这条单身狗的狩猎范围内。   哦,看见了,褪去淡蓝色沾满灰尘的衣衫后,露出的洁白手臂,美中不足就是另一只胳膊上缠满了绷带,手法极不专业,让强迫症想自杀。   比企谷对镜子的位置展开调整,他觉得自己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又看见了,脱去裙子后,那对洁白的饱满大腿,不愧是长期只能吃超市那些垃圾食物的身材,脂肪的美太棒了!   呀,这种淡粉色不带蕾丝边的内衣,跟白川小姐你这样的小姐姐很不搭。   比企谷独断专行的认为白川京更适合紫色的内衣,最好是边缘带着透明薄网,周遭围着一圈维多利亚风格的宽波花边,上面再来一点螺旋状的纹路衬托立体感……   “哦哦,要脱了吗,快点……”   想必白川京一定不知道,这个看上去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身经百战的男人,居然是一个几乎没跟女孩子牵过手的纯洁肉食系童贞。   堂而皇之的脱掉衣服,让这无耻下流的男生格外满足,不禁对那受了伤的白皙躯体产生了浓郁的好奇心。   “什么……没有娱乐设施啊,这明明就是最好的娱乐。”   “怎么回事……内衣都不脱就开始擦了,不过肌肤沾着水的样子也别有一番风味。”   “天呐……胸好大……”   比企谷看的眼睛发直,最后克制不住心中的罪恶感,赶忙把镜子撤掉,因为他发现白川京似乎在刻意回避。   莫非被发现了? 25、这火我不传   白川京不紧不慢的在浴室里擦拭完身体,因为胳膊断裂的缘故,她暂时都不能入浴,然后穿着回来路上随手从服装店内顺来的衣服,坐在不远处发呆。   “果然注意到了。”比企谷确定自己被发现了,不由感觉有些悲哀,那就是自己居然在意这件事超过对诡铠的讨伐。   “如果没有注意到,白川小姐肯定会若无其事的上来搭话,毕竟她自己的处境就很微妙。”   “我觉得这样一个幸存者组织,经历一场败仗之后,战斗人员遭受到很大的打击,那么近期起码半个月内物资的获取都很困难。”   “尤其是伤患需要的药物,需要去十多公里外的一家私人医院获得。”   “这样的情况下,一个普通人在某种程度上被抛弃才是正常的逻辑,毕竟白川小姐努力成这个样子,带着伤出来寻找物资,肯定有一定意义上的难言之隐。”   或许晚上见到那个神秘的博士,可以获得某种意义上的解答,比企谷正思考着,白川京就站了起来:   “我有点累了,得稍微休息一下,比企谷先生你自便。”   她侧躺在床上,让人不禁觉得奇怪,毫无戒心的样子。   身为一个童贞,比企谷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这莫非是一个机会?”   然后他将很多莫须有的设定加在对方身上,心中不禁对这个受伤的大姐姐充满了向往,但他觉得这样很不好,算乘人之危。   “呼……”比企谷打算出去逛逛,跟一个刚刚出浴,裹蜜带香的女性同处一室刺激太大了。   “没想到我跟女孩子同处一室的第一次,居然浪费在这种无聊的地方。”他还额外缅怀了一句,觉得时间有些长了,那个智障博士居然晚上才安排见面。   可在这些幸存者的老巢里,自己也不好引发什么额外的事端,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怜悯心。   “这应该跟圣母没什么关系,我也不是这种人,这只是人类对同类最基本的……类似于本能的同情心。”   他认为这就像:看见一个人在眼前受伤,就会引发不适一样,属于大脑反应区的映射本能。   “这些人都是弱势群体,而我跟那些战斗员一样,属于基准环境的强势……”他踩着廊道上的红地毯,目光捕捉到一个人。   可儿那由多揉着眼皮,举头正想打开204号房的门,便看见了比企谷,整个人都是一抖,下意识捂住了屁股。   “说起来可儿小姐也是个前凸后翘之人,我居然在那时做出了这种事情,这种一旦进入战斗状态整个人就会狂暴的习惯……想改也没办法吧。”   比企谷在心中叹着气,与可儿那由多擦肩而过。   心中不禁想:我居然用一根小号的咬胶爆了她的菊……   可恶,想不起过程了,莫非是有个不可名状的存在正干扰我的记忆吗?   恰巧就在这时,不远处212房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睡眼朦胧的年轻男人将一袋垃圾摆在了门口,他穿着一件卫衣,步伐有些不稳,看上去就像疲劳性精神衰弱患者。   他看了比企谷一眼,又看了可儿那由多一眼,目光格外冷漠,转身便回房间。   比企谷也注意到,不少房间门口都摆着垃圾袋,明明这么多人住在这儿,却基本感受不到生活感。   “……”可儿那由多也叹了口气,这个空间缺乏人的味道。   她打开门,一只脚踏了进去,忽然就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别,别忽然从后面……”可儿那由多看见是比企谷之后,顿时闭上了嘴巴,警惕的看着他。   “不要太警惕了,可儿小姐。”   比企谷拿出他参加定期舞会的那套,补充道:“博士打算晚上接见我,恰巧现在也没有分配过来房间,我能进去坐坐吗?”   可儿那由多点了点头,比企谷便不由分说的走了进去:   “可以看的出来,外来者在这里是不受待见了,我可以肯定起码有一段时间是这样,因为212房间的那个‘客人’,看我的时候眼神似乎有些凶恶。”   他说完的同时,可儿那由多反问:“你说的是岛崎先生么?”   “原来212的住户叫岛崎。”   “是的,三天前晚上的事情,岛崎先生跟妻子一同出发支援尼禄小姐,结果被从天而降的风切掉了脑袋。”   “所以现在,岛崎先生基本看谁都是这个表情。”   比企谷笑了笑,打量着这个房间:可儿那由多的房间很杂乱,床单没有折叠,一坨就在床上,地上到处是吃完的零食包装袋,桌上还有一桶没有丢掉的泡面残骸。   嗯,泡面桶边上有一个杯子,里面是可可粉的残余物,都快凝固了。   “如果不是你,我的房间可不会这个样子!”看来可儿那由多还有身为一个女孩子的自觉,屁股疼不适合做家务啊!   比企谷坐在沙发上,沉默了一阵,看着有些暴躁的可儿那由多说:   “你们一直参与作战的吗?”   他想了想, 补充道:“我们跟诡铠战斗,看上去是很轻松的,但普通人随时可能丧命,攻击只要命中一次,以你们那种脆弱的身体直接就完蛋了。”   可儿那由多低下头:“博士说过,这叫淘汰。”   “优胜劣汰在什么地方都会发生的吧?我们也没有让其他人养着的理由,那些嚷嚷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家伙,在一开始就死了!”   比企谷反问:“死了?”   “被博士亲手杀了,觉得自己应该坐享其成的人,没有在这里生存的资格,这里也不会养任何一个闲人。”   “所以哪怕是在酒店前台进行登记,只要在这里待着,就必须付出劳动。”   可儿那由多越说越激动,心中似乎对比企谷有一种愤怒。   “我怎么了?”比企谷问。   “京姐会那样,完全是你的责任吧!”   可儿那由多很不爽的说:“撒谎肯定是很不好的行为吧?你也这么认为的,点头了对吧?那你为什么在咖啡屋消失了?明明都说好了!”   比企谷单手抵着下巴,说:   “人是一种知觉性生物,所以对你的不爽,我也是抱着理解的态度。”   “可我们明明是相信你的,为什么就要这样忽然消失呢?第二天京姐也过去等你了,结果没有等到,还在回来的路上被打断了手!”   可儿那由多的言辞态度非常激烈,但比企谷心中却诧异,白川京不是说她在晚上的作战里受伤的吗?   “老好人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比企谷眯起眼睛:“也不是什么不可痊愈的伤痕,总而言之,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他站了起来,打算离开,这儿空气令人不爽,帮亲不帮理是老生常谈了,所以比企谷不打算过多纠缠。   砰。   门关上,可儿那由多气的将枕头砸在门上,望着那只有气无力的飞行枕头落在地上,她颇为不爽的咂了咂嘴。   比企谷从这个房间离开,直接走到一楼,大大咧咧的坐在大堂沙发那,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只是漠然的盯着门口,数着有多少人进出,直到晚上,大约有二十人次出入住友酒店的大堂。   有人面无表情,有人神态激动,还有人悲哀,人间百态尽显于此。   根据谈话的声音,今天这个避难所有六个人死在诡铠手中,战斗员参与了第五序列的战斗,几乎全员负伤。普通人去搜集物资,损失惨重。   期间比企谷吃了一些零食,直到夜幕降临,尼禄从楼上下来,前台迅速通知每一个人,让他们来一楼集合。   一个巨大的金属桶被三个人合力搬运至大堂中央,然后有一个中年男人往里面倾倒汽油,这个构造与比企谷那晚看见的差不多。   一个硬币塞在空格里,然后使用打火机点燃。   黄昏度过,最后一缕余晖消失了。   就在这个时候,咔嚓一声响起,原本散发出明亮光芒的水晶吊灯黑暗下去,电力消失了。   大堂中央的铁通处散发光芒,照亮了这个黑暗的空间。   人们都从楼上下来,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置身于这个安全空间内,纷纷松了口气。   比企谷观察着人群,白川京也下来了,跟可儿那由多站在一起,五星级酒店的大堂很宽阔,饶是如此空间也很拥挤,容纳了两百多人。   整个避难所全员都到了,在这里度过一个安全的夜晚,倘若从东京空中俯视,这将是黑暗中的一颗启明星。   “最近外面到东京来的人越来越少了……”   “几个月前四楼还在使用,现在已经完全没人了。”   “外面的人肯定都知道东京变成这样了,所以肯定不会来了……”   “我们一定早就被抛弃了吧,也没有军队进来救我们,诶……”   “攻击第四序列的行动也失败了,为什么第五序列会在那个关头出现啊……岛崎的老婆也死掉了,我朋友也死了,或许面对那些诡铠,我们已经做不了什么了……”   人们唉声叹气,那晚的溃败在数日后,仍旧能窥见其片鳞。   比企谷盯着白川京那只断掉的胳膊,心中不禁想,她穿着无袖装,那条缠着绷带的胳膊一定跟另一条一样好看。   就在这个时候。   “诸位!”   一个充满磁性的男音响起了,人们纷纷安静下来。   大家围着中央的‘篝火’站着,现在主动让开一条道路,由此可见这个说话的人地位很高。   “博士来了,有办法了吗?”   比企谷身旁那人小声嘀咕着。   他往那边看去,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出现了,顶着一头银色的头发。   “这……”比企谷顿时震惊了。   “这个人……不会错……”他回忆起在乌鲁克通缉档案里看见的一个资料:通缉金额100.000.000.000吉尔。   类似于十年前本拉登一样的家伙,本身却比一百个本拉登还要强势。   反抗组织总领导人梅林!   他在八年前开始被乌鲁克通缉,但比企谷觉得这只是挂在上面给人看的,摆明了乌鲁克的态度,用一千亿吉尔进行悬赏,购买力堪比六千亿美金。   换算成日元都几兆了!   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出现在这片空间中。   “但是这个梅林真的是那个梅林吗?这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都不一样,或许人也不一样?”   比企谷不由得开始质疑,同时对梅林产生了格外浓厚的兴趣。   “如果这个梅林真的是那个梅林,杀了他就有一千亿。”   “万恶的根源……”   比企谷如此想着,梅林便开口发言:   “经历了惨痛的败北之后,第二个严峻的考验出现了,我们现在残余的火种只剩下这最后一个,也将在今晚燃烧殆尽,仅剩‘余烬’。”   “倘若无法在今晚取得一枚火种,那么明日.我们将面临的便是无尽的黑暗,届时诡铠会对我们发动毁灭性的攻击吧。”   一番话说话,对倾听者造成了难以言喻的冲击。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个避难所到头了吗……”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东京变成末日景色之后,在避难所中结婚的人也不在少数。   有的人孩子都出生了,面对着末日之景,这个时候咬着手指站在爸爸妈妈身边。   他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大人,这么多人在一起,很好玩的样子……但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呢?   幼小的意志只是迷茫不解的看着周遭发生的一切。   这时,梅林咳嗽一声,举起手然后放下:   “安静。”   人们三缄其口,不再发出声音,看向这个领导人,或许对方有办法呢?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倘若没有夜铠掉落的硬币,普通人在黑夜中唯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死’。   “姑且,我等仍旧保存有希望,虽然很是微小。”   就在这个时候,他目光一阵寻找,最后定格在比企谷身上:   “不知我们最后一位完好的战斗人员,是否愿意取来火种?”   比企谷皱了皱眉,这火他不想传。 26、人性之牢笼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比企谷,瞩目着这个‘最后的战斗人员’,或带着希冀,或者带着哀求,他们的情绪五味陈杂,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寻常人连行使自身的意志也做不到。   比企谷扭过头,目光恰巧与白川京对视,看见那个直勾勾的眼神,他又转过目光,与梅林四目相望:   “你指的是,让我现在外出,狩猎一头夜铠,然后将硬币带回来?”   “当然。”梅林微笑:“我们也别无选择,因为今晚这就是最后一枚。”   然后,他补充道:“东京的夜晚很特殊,相信你也看见了,我们把汽油与硬币放在一起燃烧,那我们为什么不引燃汽油呢?答案就是:即便点燃了,汽油会制造庞大的热量,却无法出现火焰——夜铠掉落的硬币是唯一能在黑夜中制造光芒的道具。”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原本比企谷想这么问,但身旁的目光太刺眼了,两百多人站在住友酒店的大堂中,纷纷注视比企谷,简直就是揪着他的耳朵咆哮:你快去啊!   局势一旦发生改变,受难者就会向压迫者转变,或许人们只有两种选择:压迫、被压迫。   在极端的环境中,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中庸道路。   “那我们谈谈吧。”比企谷斟酌之后便说:“决定就让我私底下告诉你好了,怎么样?如果不接受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此言一出,人们诞生了新的情绪:恐惧,或是说惶恐不安。   梅林笑着问:“外面可是很危险的?”   比企谷摊开双手:   “这点我自然清楚,可我又不是机器人,危险就危险,能挺过去就继续活着,失败了大不了大家地底下见,道理很简单不是么?”   你梅林身为避难所的一把手,得经营一个组织,我比企谷一个独行侠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谁压迫谁?   常言道,光脚不怕穿着鞋的,却畏惧疯子。   在比企谷看来,梅林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明明自己身为现场唯一完好的能力者,他居然使用这种招数。   不过,疯子也有一种害怕的人,那就是:不要命的。   实际上,比企谷就是这种人,因为乌鲁克的实验计划,他即使活下去了,几乎也会变成一只小白鼠被玩坏,为此当然得努力变强。   在这个地方,比企谷审视局势一番,发现最快的方法就是不要命的逼迫自己,从一块干燥的海绵里压榨出一滴名之为希望的露水。   那一定犹如妈妈的乳汁般甘甜吧。   这时,梅林往前走,站在比企谷面前,他在数百人的瞩目下,问:“也就是说,比企谷先生愿意外出击溃诡铠?”   到了这个地步,比企谷也懒得隐瞒什么了:“原本我就是这个打算。”   “但有一点,我希望博士先生弄清楚。”他补充道:“那就是:即使我击溃了诡铠,取得了硬币,也没有必要带回这里,我自己找点汽油点起来不就是了?”   “哦?”   “不是吗,这一样可以回避夜晚的危险呀。”比企谷微笑。   他的发言,让住友酒店的大堂顿时陷入嘈杂之中,人们交头接耳,感觉坐在云霄飞车上,心中不禁对比企谷涌出一股恶意。   不乏有人神色不善的盯着他,丝毫也不掩盖心中的怨念,都写在脸上了:耳根子发红,两只眼睛凸起,双手发抖,恨不得冲上来揍他一顿。   “大家还是手牵手,一起活下去才好吧,毕竟人不是一种可以忍耐孤独的生物。”梅林叹了口气。   “否则我为什么站在这里跟你对话?”比企谷反问。   一旁,尼禄有些不爽了,心说这男人怎么如此小气?肯定是个处男吧:   “余与其他人或许有办法撑过今晚,之后也不需要汝之协力,汝所求为何?爽快点说出来怎么样?”   比企谷闻言心中诧异,尼禄觉得自己意有所图?实际上还真没有。   自己需要一个打怪练级的地方,以及效率。时间对很多人而言……就是用来耗费的,但比企谷不一样,有人在逼迫他。   而为战斗员提供帮助,战斗员进行战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但梅林竟威胁自己……   是个人就要不爽吧!   这时梅林大声问:“有谁愿意担任比企谷先生的支援者吗?”   夜晚太过于危险了,白天可以轻易看见的东西,晚上都是看不见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知道诡铠会在哪里发动袭击,没有支援者带着武器,一个人找超市就像一个瞎子,寻找一个不锈钢脸盆,天知道那玩意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帮忙拿着了。   梅林的发言仿佛镇静剂,让酒店大堂落针可闻,有人愿意去死吗?他差不多是在问这个。   因为今天是周六,今晚的夜铠……普通人基本活不下来。   这也是避难所这几天不出击的原因。   比企谷环视大堂,这个时候,又有一种新的情绪被滋生出来了:人们开始惭愧,这句话让他们面对了生与死,大义以及自私。   ‘超我’诞生了,跨越了原本的‘我’,对自己进行俯视。   但凡比企谷注视的人,纷纷撇过眼神,都不愿陪同,没人愿意送死吧?谁愿意死啊?肯定没有的吧!   可就在这个时候,白川京站了出来:   “我愿意担任比企谷先生的支援者,博士您冷静一点,这里只有比企谷先生可以对抗晚上的夜铠了不是吗?”   梅林颇为意外的看了白川京一眼,实际上他并不激动:   “那就去101号室吧。”   “我没意见。”   比企谷跟梅林来到这个房间,101号室内摆满了各类清扫工具,显然不是正常使用的空间,这里漆黑一片。   他将能力延伸出去,总算可以摸清楚梅林大概的位置,站在窗边:   “我似乎受到了你毫无理由的敌视。”   “这句话怎么说呢?”   “寻常的外来者,在目睹了这里的状况之后,一般压抑不住心中的某种表现欲望,对于刚才那种情景,几乎都会应承下来。”   通俗点就是:想装个逼。   “但比企谷先生你似乎不是普通的外来者呢,还对尼禄小姐隐藏实力,但尼禄那种性格一般都不会被怀疑,也就是说……你怀疑的对象实际上是我。”   梅林说完,比企谷便淡淡道:“我怀疑你什么呢?”   “怀疑我跟诡铠是一伙的,因为你的表现这样告诉我。”   “……”比企谷简直惊了,梅林居然读到了这一步吗?   他当然得跟诡铠作战,除此之外……比企谷为了活下去几乎别无选择,但却怀疑梅林跟诡铠是一伙的,因为他明知那晚只要失败,硬币定然便不够使用,却仍旧做出那种选择。   只能认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所以留着这里的人也没用了。   所以便借诡铠之手将这里的人全部……   “比企谷先生,你认为我们跟第四序列做了多少次对抗?”梅林苦笑着说:“倘若是外来者视角,会怀疑我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我们在与第四序列对抗之前,也对抗了一到第三序列,每次击溃他们之后,下一序列会在一段时间后才出现,绝没有第五序列那种情况:上一秒刚刚讨伐完毕,下一秒他都对我们发动攻击了。”   比企谷问:   “你的意思就是……因为已经与第四序列对抗很多次了,所以完全可以计算的很精确,不会出现硬币不够使用的情况:因为损失不会很大。”   梅林点头:“实际上,我们在击溃第四序列为止,并没有出现人员上的伤亡,而且我怀疑……”   “哦?”   比企谷皱眉,梅林的阐述在继续,他提出了一个论点:观测者。   有人在观测这里,是谁呢?目的是什么呢?总之他在观测,一个绝对的观测者在对这个东京进行观测。   “这个七日轮回的东京实际上就是一个牢笼,如果我们想出去,就必须击溃制造牢笼的人,因为那人手里有一把钥匙,可以打开牢笼的锁。”   比企谷从梅林的话里得出一些关键词:牢笼,钥匙,手持钥匙的绝对观测者,被观测的人。   “算了,这些人想出去是他们的事,倘若我处于这种情况,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突破这层障壁,然后离开这里。”   以及,能够自由出入这里的,只有绝对观测者,这算什么?说自己吗?比企谷感觉很滑稽。   我不就是很自由的在出入么?   想到这里,比企谷走到门口:“硬币我会拿来,第五序列在什么地方?你得告诉我。”   梅林眯起眼睛:   “你打算独自一人发动作战吗?”   他觉得比企谷已经疯了,那的确不是单枪匹马可以战胜的对手,因为人类是生而畏惧黑暗的生物,那样的敌人在白天或许可以打个游击战,黑夜却办不到。   诡铠能看见你,你却看不见他们。   任何攻击都是他们主动发起的!   “你别管那么多,我只是去看看情况,你把位置告诉我就行了。”   “我知道了。”   他跟梅林离开这个房间的同时,对方递过来一张地图。   “看来你早有准备。”比企谷发现这是一张复印的地图。   上面有很多圈圈叉叉,应该是梅林以往组织的作战地点,都详细的记录在上面,在千代田区域有一个点,被标记成了A5。   梅林这个人……怎么说,有一种格外的不安全感,就像那种喜欢把自己关起来的人一样……   他们因为对外界的恐惧,所以潜意识想支配、控制一切,古今以来的谋士大多是这种类型。   人为了对抗恐惧,所以才会开化大脑,攀登智力的珠穆朗玛峰。   比企谷也想弄清楚,他为什么看见诡铠之后,就会变得格外想要战斗,简直就像某个斯巴达的狂战士。   而只要进入战斗,边上的一切他都一概无视,只以击溃敌人为第一目标。   然后,比企谷开始制定详细的规划,肯定不能智障一样摸黑走,否则就真的成了瞎子跟他的不锈钢脸盆的故事了。   能力者的记忆十分恐怖,抽象思维能力也惊人的强,比企谷认为这一点可以加以利用。   “嗯,沿途进行确认,在脑子里形成地图就行了。”   “对普通人而言不可能的事情,对我们而言却很简单。”   这时,白川京已经在门口等待。   她推着一个手推车,里面放满了巧克力与总统黄油块,这种高能食物可以很好的补充能力者所需的力量。   在这之外,她穿了贴身的内衣,以及丹尼尔系数六十以上的丝袜,膝盖与胳膊肘那都戴着护具,实际上衣服贴身可以收敛肌体,让身体更加灵活。   住友酒店大堂氛围格外微妙,有些人看着白川京的眼神就像打量一个死人。   除了可儿那由多之外。   他们觉得,或许比企谷可以活着归来,但白川京似乎不太可能了,再加上她受了重伤,迟早会被淘汰掉的。   “别看了,出发吧。”   “是,比企谷先生。”   他们走的很慢,比企谷的脑海就像一台计算机,他的思维速度可比计算机的物理介质传递快多了,无时不刻对照着周遭的东西。   能力者与普通人不一样,足以在这片漆黑夜色下看清楚只鳞片爪。   忽然,有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了,就像皮球拍打地面,却比这钝很多。   “比企谷先生,是夜铠。”   白川京什么也看不见,只知道比企谷在她边上。   比企谷示意她原地不要动,然后开始尝试自己的能力,他把能力放了出去,现今比以前强很多,已经可以做到小范围内类似海豚生物声呐一样的事情。   “第一序列。”比企谷确认了诡铠手里那枚硬币上的数字,然后把能力罩了过去。   它比上次遇见的第一序列强很多,以比企谷现今被强化数次的能力,居然只是很寻常的将它肢解。   “怎么样?比企谷先生,打倒了吗?”白川京心底怕的不行,如果击败了这个夜铠就可以回去了。   比企谷把直径二十厘米以上的硬币掰成十二片,装进衣服口袋里,然后说:“没有,诡铠没有进一步进攻,我们还得继续。”   “是……”   “别急,我们很快就能击败诡铠,取得一枚硬币。” 27、闭上眼睛,用心感受   比企谷对欺骗了白川京这件事感到很深的自责,因为君子以远庖厨,既然看见了人家美丽的一面,这样丑陋的做法就让他感觉自惭形秽:   “我并不是有意要骗你。”   “但内心斗争能少则少,我保守估计序列3以下我可以快速解决战斗。”   “每次来到这个地方,然后回去,我的战斗能力就会提升到截然不同的次元。”   他不由心想:“假设时间还很富余的话,我倒是无所畏惧今晚带着一块硬币回去,但在从这个空间中离开之前,我至少得有决定性的突破。”   一旁,白川京摇了摇头,刻意撇开了这个话题,不打算让比企谷尴尬,她问:“您能拉着我的胳膊吗?”   “怎么了?”   “太黑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着您的脚步声前进,刚才就差点摔倒。”   黑暗会激发人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   比企谷便拉着白川京的胳膊,打算尽快熟练这一套在黑暗中行走的功夫,说不定以后有大用处!他刻意闭上眼睛,舍弃掉那些微薄的夜视能力,完全依靠‘声呐’行走。   他把自己想象成一条美丽的海豚,而周围深不见底的漆黑,则是夜晚下的大海。   “你知道卡巴拉系统吗?”比企谷问道,给枯燥的黑夜行走找一点事做。同时也在锻炼大脑,能力足够强悍了,可以进行三线操作。   熟练之后,可以解锁新的战斗方式,把整个人的战斗能力提升一倍。   那就是:浮游炮。   双线操作的大脑可以同时控制两股力量,以不同的方式发动攻击,比如一前一后,比如同时面对两个处于不同位置的敌人,三线之后便能面对三个。   这可以说意义重大!   “卡巴拉……?”白川京嘀咕了一声,似乎在哪里听过,然后恍然一愣:“您说的是塔罗全书里描述的卡巴拉系统,还是北欧神话里描述的那个?”   在下白川京,虽然不才——她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比较喜欢占卜这种东西,也略知一二。   卡巴拉这个名字在占卜神秘学里出现的概率很频繁。   “都是,我说的那个可能更早。”   比企谷总结道:“神秘学者将研究对象的事情统合起来,变成一个体系,总称为‘卡巴拉’,生命树就是其体现之一。”   “除此之外还有罗塞塔碑文,以及韦尔手抄本,金字塔的二十二块神之石板,这个东西的起源很早,并且仪式性很强。”   白川京笑了笑,对比企谷的称呼从下意识的变成‘您’,又变成了‘你’:   “你的意思就是……这与我们现在的问题相关?”   比企谷直截了当的反问:   “白川小姐你不觉得……我们击败诡铠就是一个‘仪式’吗?”   “诶……?”   “那我这样说:诡铠实际上是一种试炼,我们击败了诡铠便通过试炼,然后得到一把钥匙,又使用钥匙打开一扇门,这扇门内就是下一个试炼,也就是:下一个序列的诡铠。”   “而我们总共会面对多少试炼?这个‘卡巴拉’的全貌是什么样的?顺着卡巴拉的轨迹往终点走,我们最终可以离开东京,前提这真的是一个卡巴拉,真的有一个终点。”   白川京听完这些话,感觉浑身战栗,她不禁自问:关于终点是否存在这种事情,自己的确没有质疑过。   不,或者说根本不敢质疑,因为身为普通人的自己,连站在诡铠面前的资格也没有,可以说连质疑的资格也不曾存在过。   而比企谷本人,也只是因为自己的习惯,遇见未知的事物便会去分析,仅此而已。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他驻足下来,白川京因为惯性仍旧在向前走,往他肩膀上轻轻一撞。   “怎么了?”   “刚才那头诡铠跟上来了。”   碰撞的地方有些软,莫非……比企谷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示意白川京:   “你在原地不要动,我看看能否将它击溃,假设我超过五分钟没回来,你就趴在地上装死,等到我回来为止。”   白川京心头一愣,有些荒唐的问:“装死……这对诡铠有用吗?”   比企谷轻轻一跳,便抵达二十多米的高度,留下一句话:   “你只要祈祷这样有用就行了。”   白川京:……   她心中有句MMP不知当不当说!   比企谷已经将能力扫出去,周围直径一公里左右绝对没有诡铠,但却是不能这样告诉白川京,或者说不打算让博士知道。   他确认到前方五十米左右出现了序列2,因为能力观测对方的质量比序列一高出三倍!   “闭上眼睛,直面心中的恐惧。”   比企谷向那个点发起冲锋,全程没有用肉眼确认任何东西。   他加大能力扫描的频率,就像显卡的刷新率提升一样,序列二的全貌居然比上次看的更加清晰:那是个身高六米的大家伙,脑袋刚刚够到楼房三层的水平线。   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的能力捕捉到一块大型硬币,向他飞来!   “很好,视觉没有参与,不会因为对方的样貌影响任何东西。”   比企谷仍旧闭着眼,却举起手,对准了那枚硬币。   轰!!!!   有空气被撕裂的声音响起,在硬币那儿激荡出波澜,周围有一辆停在那儿的本田CRV,被这股冲击波吹的平移了三米多。   第二序列掌握的硬币悬停在空中,没有了动作。   比企谷的脑海中传递出一个异常清晰的意志,能力便化作他的双手,坚定不移的执行:   “掌握它的控制权!”   第二序列那枚直径四十厘米左右的硬币被比企谷毫无悬念的控制住了,然后回过头对诡铠发动了攻击!   硬币砸中了诡铠的肩膀,将表面一层砸的凹陷下去,六米多高的金属巨人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比企谷踢蹬一栋楼房的外壁,趁此之机冲了上去,抱住了诡铠的脑袋——狠狠拉扯。   “呃啊啊啊啊啊!!!”   他把诡铠的脑袋硬生生的扭了下来!   同时,诡铠一巴掌拍过来,击中了比企谷的背部,他被拍的飞上天三十多米,在空中调整姿势后双脚落地。   那枚硬币从空中接近,砸在比企谷的胸口上,比企谷狠狠的抱住金属硬币,发出亢然咆哮,硬生生将这枚硬币从中间折断。   “Come!!!”他因为玩多了游戏,喊出一声英文。   然后,他举手一握,诡铠硕大的脑袋从地上腾空而起,砸向它的身体。   比企谷就站在那枚脑袋后方往前冲!   诡铠一巴掌拍飞了自己的脑袋,绝对无法料到后面还有一个比企谷!他的手指在猝不及防下被抓住,高达六米的躯体被抡了起来,狠狠砸在地上。   比企谷跳到他的肩膀上,举起拳头,灌注能力,一拳砸下去,表面的金属外皮都开裂了,破了一个大洞。   他的手掌快速探入洞口中,能力一分为二,造出一把不可视的透明刀刃,针对诡铠的肩膀进行快速切割!   嗤……   切割面很整齐,温度也高的可怕,假设这是白天,那些金属皮肯定都红了!   诡铠的肩膀被比企谷切了下来!   它无法继续维持平衡,在比企谷后退之后站起,一瘸一拐的继续冲上来战斗,浑身上下破绽百出。   比企谷使用能力造出一把五米多长的大剑,判断诡铠已经无力阻挡,便欺身向前,冲入对方腹地,狠狠往前一劈!   不可视的大剑嵌入诡铠身体一半,难以继续前进,诡铠伸手便抓,比企谷再度展开双线操作,制造了一道碗装障壁,继续将大剑往下压制。   哐……!   巨大的躯体被一分为二,比企谷单膝跪下,敌人消失之后的疲惫感从浑身上下出现了。   第二序列是需要集团作战的对手,饶是比企谷的能力被强化两次,也感觉有些吃力,他全程闭着眼睛!   那种战斗狂暴的状态,没有那么明显了,是因为没有用眼睛看吗?看来这项技术必须尽快纯熟起来,他记得上次自己差点拍爆可儿那由多的脑袋。   就在这个时候……   比企谷感觉到一丝丝异样,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曾击溃过周一的第二序列,现在闭着眼睛……能力保持着放出状态,便感觉到有一种东西正在迎面扑来。   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物质灌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唔……”   比企谷浑身一抖,大量的热汗从身上如雨点般落在地上。   同时,持续输出的能力幅度,似乎因此……增大了一丁点。   “是那个吗?”他看见有一条光带出现在了感知的视野中。   沿着光带往前看去,那儿有一枚直径大约二十厘米的巨型硬币,在能力触摸的世界中散发出点点微光,清新美丽。   那是夜铠死后形成的东西。   “……”比企谷浑身一阵舒爽,但随之便感到浓郁的悚然。   他走上前将硬币拿在手中,能力增强的幅度便更快了。   “夜铠序列地位越高,掉落的硬币质量越好,这条光带我如果不去仔细观察,甚至还看不出来它跟我链接着。”   神圣的F2链接着我们……比企谷觉得自己真是够了,游戏后遗症也太严重了一点,自我严重吐槽。   只是数十秒后,硬币在感知世界里散发出的光芒便黯淡下去,再过去一分钟,它的光芒彻底消失了。   “明明之前都没有这种状况,难道是因为太弱了所以看不出来……以及我没有闭上眼睛去用心感知的问题?”   “以尼禄在白天展现出的那种实力,即使变强两倍,也只是跟以前的我一样,就是还没有进入这片空间的我。”   “这样一对一肯定不是第二序列的对手……”   “但她在这呆了那么久,为什么还是这种强度呢?没有因为击溃诡铠而变强?”   回去的路上比企谷不断对自身进行总结,这波战斗对他的帮助很大,第一次使用闭眼法应战,他现在感觉周围五十米左右跟白天似得。   “比企谷先生,您在吗?”白川京小声询问,她趴在地上。   都快被吓死了,刚才听见很大的声音!就像电闪雷鸣之夜,自己是个小孩,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   比企谷把白川京拉了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我们继续出发。”   同时,他开始啃一块总统480g黄油块。   “击败诡铠了吗?”白川京很想回家。   比企谷想了想:“我抵达的瞬间诡铠就冲了上来,我差点被一块硬币砸爆脑袋,还好我反应够快一个翻滚躲了过去,随后我与这头诡铠激战,一来二去因为太黑我几乎只能抓瞎,不过最后我躲在楼房里屏住呼吸躲过一劫,诡铠因为找不到目标四处破坏发飙,最后只能走了。”   “嗯……”白川京继续低头行走。   她感觉身体在发热,脑袋有些晕晕沉沉。   “继续按着地图出发吧,我打算卡着时间去见识一下第五序列。”   白川京浑身一抖:“还,还是……别这样吧……?”   比企谷凭借夜视能力看了看时间,说:“现在已经晚上两点半,只要到朝阳初升,夜铠便会集体消失。”   “也就是说,我们等到六点去看,就没有任何问题。即使不是其对手,他自己也会消失不见。”   “好,好吧……”   “附带一说,你可以不用陪我去,我在上次那个咖啡屋那存了一些硬币的碎片,你在那休息就行了。”   “现在的目的地就是那吗?”   “是的。”   比企谷与白川京在三点五十左右抵达了上次休息的咖啡屋。   白川京松了口气……可算能歇着了。   比企谷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硬币的碎片,刚才战斗的时候掉了一大半,现在还剩下三枚。   从白川京的手推车里拿出汽油之后,他把硬币点燃,光芒降临了,它驱散了黑暗,将安全暂时带到这间咖啡屋不是很大的空间内。   白川京脏兮兮的,身上还有很多汗,不过比企谷这种人觉得这样更好。   若无其事的一看,就能发现轻薄布料下那个大胸.部上的…… 28、在一起。   因为周围比较阴暗,白川京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状况。   “……”比企谷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害羞:“我们去找一下食物……”   “好的~”   还好,看样子白川京自己真没发现。   青春期的小心思不断作祟,这个体态成熟的大姐姐对比企谷而言格外诱人。   对天发誓,比企谷接触过很多所谓的高情商人物,可以保证,这些人只是表面上做到了‘掩饰’这件事,就像现在的他一样。   该想的还是会想,身为一个男生就不能否认这件事吧,又不是身经百战的老司机,女孩子身体的每个位置对他们而言都毫无秘密可言。   所以才会没有什么感觉!   以上,就是比企谷胡思乱想的内容。   ……   白川京与比企谷仔细搜刮了这个咖啡屋的存货,发现这家店的主人似乎很喜欢奶酪,一个贴着【芝士就是力量】英文标签的冰箱,打开之后里面有各国的干酪摆放在里面:   “唔……我看看,英格兰切达,瑞士泰尔希特,荷兰贝斯隆、高达,德国琪雷萨大孔……”   这冰箱里简直是一个奶酪仓库,除此之外,各类质地、奶源不同,也进行了详细的分类,这时比企谷才注意到这家咖啡屋的名字:芝士派对。   也对,咖啡这种东西,几乎可以搭上所有的乳制品,风味会格外浓郁。   比企谷拿出一大块蓝波,切掉外层的腊皮,直接用嘴啃咬。   他没有鄙视总统黄油的意思,实际上这是一个风味很纯正的牌子,但也架不住直接把油块塞进嘴里那感觉……酸爽的难以言喻。   “比企谷先生喜欢吃这种东西吗?”   比企谷咀嚼着奶酪,然后喝了一大口蓝山浓缩咖啡,口齿不清的说:“不讨厌,每天早上都会来一点,放在吐司片上丢进烤箱,几分钟就能吃了。”   白川京下意识的说:“哈哈……嘴里有东西的时候……啊,不好意思,我多管闲事了……”   她应该是管多了可儿那由多,但比企谷对那句‘嘴里有东西的时候’感到怦然心动,毕竟他从小缺乏管教。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比企谷心想,倘若换成可儿那由多,说不定他全程都会很烦躁,指不定再给她可怜的小屁股来几下……   “没事……”他捏了捏下巴。   白川京借着硬币燃烧的光芒看了看时间:   “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余裕。如果地图上没错的话,那就是距离这里一点五公里外的地方。”   吃完手里这块蓝波后,比企谷点了点头,同时开始啃一块巨大的帕玛森,眼神不忘关注白川京的背部,半透明的,还有拉绳的痕迹凸出来了。   “哈哈……换成白色的了……”   虽然心底想着这些内容,但比企谷很好的掩饰掉了。   他坐在那儿,看似目光端正,浑身上下一股浩然之君子‘正气’,实际上内心龌龊的不得了。   白川京也坐在边上,盯着双手,不由心想:不愧是比企谷先生,丝毫也没有动摇的样子,浑身上下一股浩然之君子正气……   果然,年长的男性足以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的确,外表上的年龄,比企谷足以当她的哥哥,然而实际上……   对比企谷而言,呆在这儿简直是种煎熬,因为这个对女人的了解仅从小黄油里涉猎的家伙,唯一庆幸的就是:高逼格的科幻不需要女主角这件事——所以现在他压根不知该说点什么来缓和这尬的人想跳舞的氛围。   比企谷做出让人质疑他以后会单身一辈子的发言:“我出去继续狩猎诡铠,你在这里休息,早上六点半我会回来,没问题吧?”   这番话,语气格外小心,因为狭小空间独处让比企谷意识到了这个女性。   比企谷先生真是可靠啊,白川京说:“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比企谷也心想,白川京身为一个会被秒杀的普通人,居然这样说,让他感觉对方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在现场估计只能成为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比企谷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说,感觉大脑被激素导致的幻觉塞满了,“总之,我一个人说不定更加安全,倘若保护着你战斗,可能导致什么我也无法保证。”   嗯……白川京心想,果然是硬汉风格,假以强硬的台词,以更加简便的手段让自己呆在安全的地方,如果换个人来恐怕就没完没了了。   真是个可靠的伙伴呢!   “这个我留给你了。”比企谷从口袋里拿出两块硬币碎片,并叮嘱道:“稍微休息一下吧,你的状态很糟糕。”   “唔……”   比企谷以毫无感情波动的声线说:   “你自己摸一下额头,我估计已经有低烧了,现在我去医院拿药,哪里也别去明白吗?”   白川京颇为意外,她实在想不通的事情只有一个:处于末世的人对感情格外淡漠,眼前这位看上去身经百战,却这样关心自己,他喜欢我么?   她摇了摇头,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挥出脑外:“我知道了,就按照你说的办……”   白川京的额头不禁冒汗,她也感到了一定的紧张。   这种轻微的焦急感,就像周末约朋友出去玩,到了时间后却发现对方没到一样,生怕自己被放了鸽子。   我这样留在这里,比企谷先生没有返回怎么办?她不禁如此担心,一反常态,略显疑心病重。   “那我走了。”比企谷从冰箱里拿出一块完整的红波奶酪,打算前往医院。   他不禁有些担心白川京的身体状况,骨折之后剧烈劳动,内部发炎了说不定要截肢,他希望可以避免这种事情。   他刚刚走到门口,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比企谷先生!”   “嗯?”比企谷回过身,装作镇定。   白川京抿着嘴,低头看着地面,问:“下,下次还可以一起吗……?”   她什么意思?比企谷心想,究竟什么意思?   有种独特的感觉,又不敢于确认,或者说拿不准主意。   “那就这样吧……”比企谷也抿起嘴:“下次你继续跟着我好了……” 29、吉尔伽美什   比企谷心中美滋滋,感觉走路都比平时更加有力了。   毕竟这是第一次收到异性的邀请,以往在学校时,女同学都不大敢于接近他。   可以说,光环开的有点厉害了,本人也是那个性格,生人勿近,实际上比企谷很想跟别人交个朋友,但这家伙就是个傲娇,自动把接近的人全赶跑了。   “消炎药可以找下阿司匹林,然后还有电解质补充溶液……”他念叨着药物的内容,一个人的感觉很不错,能让人心旷神怡。   眼前虽然是一片黑暗,把手放在眼前,普通人也是看不见的,但比企谷视若白昼,他不断吐槽着自己,同时加快步子,绕开路上那些诡铠。   白川京看上去有些发低烧,比企谷想快点把药拿回来。   心中一个声音这样说:“你看见左边两百米的位置了吗?那儿有一个猎物,干掉他,然后变得更强。”   另一个声音这样说:“身为一个男人,你得遵守承诺,执行的利落一点,用最快的速度把药拿回来吧。”   比企谷现在心魔迭起,也不知为何会这样,他觉得自己不是这样的人……   “太可笑了,我也会遇到这种状况,这不是我最讨厌的人吗,左右摇摆不定,简直是一头猪……”   他咒骂着自己的同时,步子加速了几个档次,毫无保留的挥洒能力,如同蜘蛛侠一样在漆黑的城市里狂奔。   从这栋楼的墙壁跳到那栋楼的墙壁,有诡铠发现展开追击,但第一序列的诡铠被比企谷甩的找不着北。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比企谷抵达了东京市第二医院。   医院主楼的大门已经锁上了,说实话他到现在为止也没搞清楚这玩意的原理:白天自动打开,晚上自动关闭,就像在遵循着一套独立且特殊的规则。   眼前这扇防弹玻璃构造的国家医院大门,被比企谷灌输能力的左脚一下踹的破碎,玻璃渣子飞了一地都是,迎面而来的就是医院中那股特殊的味道。   比企谷向护士咨询台奔走而去,他判断这家医院的整体构造示意图应该在那。   “给药房……在哪里?”他一阵寻找之后,锁定了地下二层的一块区域。   那儿被当做仓库使用,药物就从地下二层搬运到一层,然后患者凭借条子去领取药物。   “一般的医院,药物抵达领取处已经拆包了,我不可能带着散装的上路,干脆就去下面扛一箱。”   日本的医院就是这点麻烦:遵守垃圾分类管理条例,你绝对不可能在那找到额外用来收纳药品的纸壳类道具。   抵达地下二层很麻烦,国家医院占地庞大,晚上会停电,电梯没法使用,那示意图的构造跟RPG游戏迷宫似得,比企谷干脆把封在玻璃里的‘地图’扣了出来,这样方便了很多,他是在第二次迷路折返回来的时候才这样干的。   “十年前的医院居然建的这样复杂。”身为未来科学的享受者之一,比企谷不禁发出如下感叹:“科学就是第一原动力啊……”   十分钟之后。   比企谷又迷路了。   能力感知在开阔地带很好用,但这种内部错综复杂,有无数个通风管道的国家医院地下,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瞎子,在找早上洗脸用的不锈钢盆子一样……   有数次,比企谷将防盗金属拉门当做通道走过去,然后撞了个结实:因为这门后方有一条通风管道经过,被能力默认为是可以通行的地方了。   用能力看世界,更加的抽象、简单,提供不了肉眼那样的信息量,最后比企谷走到电梯门口。   他就跟新世纪福音战士扒绝对领域一样,将停止供电的电梯金属门拉开,捏着一把不可视的刀刃割断了拉吊电梯的金属缆绳,然后后退了几步——轰!   巨大的‘金属盒子’从上方掉了下来,狠狠地砸在医院地下最后一层的地基上。   真不愧是末世画风:取个药跟拍加了特效的动作片似得。   比企谷单手抓着外壁,往下一跳,顺利抵达了地下二层的入口处,然后一拳砸崩了电梯金属门。   就在这个时候!比企谷眉角一挑。   一把锋利的武器沿着他腋下飞过,风压就将衬衫割开,与附着在体表的能力摩擦,发出格叽格叽的声音,而后整个刺入了后方的墙壁中去。   比企谷一个弹跳冲出电梯门,整个人在地上翻滚,但这并不影响能力的观察,他看见了如下事物:   “一副佝偻的金属套甲坐落在墙壁一角,头部那副钢盔下有一种闪的人神经不正常的强烈波动反应。”   “周围的一切都很破旧,与上面的东京市是两个画风:后者七日轮回一次,这里仿佛没有经过轮回,地上的灰尘足有一根手指那么高,并且有大量的碎石混杂其中。”   “墙壁到处都是劈砍的痕迹,以及大量破裂的小孔——应该是子弹留下的弹痕。”   这里简直是一个战场,比企谷心想,他看见了太多战斗的痕迹,几乎到处都是,头上,脚下,前方,后方,没有一处不沾染这种暴力的气息。   感谢能力观测的优点:几乎三百六十度毫无死角,没有光学观测的弊端。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安静、静谧的躺在角落的那幅盔甲,忽然以很轻微的幅度动了动,说出一个宛如重金属音乐般的声音:   “杂种……”   声音再度响起:“你竟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声音又响:“但现在是你比较强。”   比企谷不禁惊疑,这是个什么事?地下画风一变不说,一副奇怪的铠甲居然……认识自己?   不仅如此,还……你比较强?这是在竖flag吗?   对天发誓,这鬼地方,包括整个七日东京在内,比企谷都是第一次来。   ……太奇怪了。   “哈哈……你也变成了这幅惨状。”铠甲发出嘲笑的声音,就像老式留音机在播放一则中央新闻联播的内容。   “……”比企谷沉默了。   他沉默了数分钟,然后反问:“请问,我认识你,啊不,你认识我?”   “嗯?”铠甲疑惑了一下,问:“你……”   “啊??"   比企谷的嘴巴虽然在‘啊???’,心中却把他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事情过了个遍……然后发现了一些疑点。   比如说,他一个接近十五岁的大好青少年,外带世界级作家,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拿出去都能吊打一圈同龄人,无疑是个大帅哥的比企谷,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之后……   变成了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难道说,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才是这幅铠甲认识的对象?   可这个男人到哪里去了呢?   就在这个时候!   “喂,你究竟怎么一回事?”铠甲大声问道,声音已经比先前好了不少。   比企谷眼睛一眯,直接反问:“你先回答我:为何见面就对我进行攻击?”   他可以肯定,这个男人,绝对不是诡铠。   并且,能力的扫射告诉比企谷,这个男人也绝对活着,或者说……‘活着’。   没错,那副铠甲里毫无疑问是空心的,却拥有自己的意识,就让比企谷想到了十多年前盛极一时的……惊悚恐怖片,比如说日本的贞子,欧美的吸血鬼系列,天朝那边的僵尸……   这幅铠甲也是由一个人的意识寄托在上面,所以才能说话的吗?比企谷很不确定。   “攻击你?杂种,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铠甲大声咆哮道:“别以为我们之间的胜负结束了,我可没输!”   铠甲的态度,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君王,面对着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语气除了愤懑与怨念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荒唐感。   仿佛比企谷的话犯了欺君罔上之罪孽,又像一个人理所当然的做着杀人等的事情,还对他这个劝解者说:杀人天经地义……一样令人感到扭曲。   接着,铠甲的语气极为不善:   “记得那日,你从乌鲁克大殿正中央对本王发动袭击,那日.你徒手撕裂宫殿后便与本王在海上大战,别说后续的事情你不记得或者……忘了?”   “也就是说,你忽然对我发动袭击,是正常的反击……?”比企谷也觉得很荒唐。   但那个词真的是……乌鲁克,是自己听错了么?   那句自称的本王,莫非这个铠甲生前,是乌鲁克第二帝国的……皇帝,吉尔伽美什?   “本王制定的律法,自然由本王决断,无论对你做任何事情都合情合理。”   “那你……”   比企谷没有说完这句话,佝偻在墙角的铠甲胸膛一挺,直接站了起来。   “来吧,继续吧,决出个胜负!”   “虽然你看上去很奇怪,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不过……本王所求唯有胜利而已。与那个faker不一样,你凭借着自己的实力站在本王面前,已然超越了诸多神话!”   说着,铠甲挥了挥手,然后往边上一探!   比企谷严阵以待,他要做什么?!   接着……铠甲他周围……什!么!也!没!有!发!生!   “?????”比企谷心中出现了一排问号,不过仍旧举起双手,握着不可视的刀刃,随时准备来个交叉浮游刀刃攻击。   “该死!!!”   铠甲举起胳膊,一拳捶在墙壁上。   轰!   他身后的混凝土坚壁都破裂了,露出蛛网般的纹路,连带周围也震荡了一下,这具铠甲的力量可见一斑。   要知道,这里是地下。   寻常的楼房,除了一层墙壁,外面就是空气了。   而地下,墙壁外面就是夯实的大地泥土,往下就是地幔岩层了……   若是要在这捶的震动,恐怕整个大楼都跟着一起震动了一下。   但比企谷只感觉这幅铠甲似乎是在……尬舞:   “忽然对我发动攻击,忽然说我们认识,忽然说我们是敌人。”   “接着,想继续战斗,然后在原地跟个中二病似得胡乱挥手,这是要干嘛?”   比企谷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滑稽,却不可否认那一身难以言喻的实力。   忽然,铠甲愤怒的咆哮道:   “杂种!你做了什么?!”   “本王的刀,本王的剑,哪里去了?!”   “别以为做了这种事情会被原谅,给本王去死吧!”   铠甲再度举起手,电梯中飞出了一把……宝剑。   宝剑仿佛自己拥有意志,飞入铠甲手中,铠甲在下一秒便消失在原地,然后……堂堂正正的出现在比企谷面前,举剑狠狠劈下!   日后的很多年里,比企谷都无比感谢之前锻炼了夜视能力这件事:他双手交叉,两把透明刀刃交叠在一起,挡住了眼前这一记凌厉的劈砍。   他浑身抖动,双脚甚至嵌入了地面!   两个人碰撞之后,他们周围的灰尘砂砾在整个地下空间中激荡,周遭氤氲一片。   但就在同时,比企谷造出第三把透明尖刀,对准铠甲的下盘狠狠的切了过去。   铿锵!!   这种透明刀刃,曾经切割过第二序列夜铠,足以保证其锋利的程度——直接可以砍下去一米以上。   但现在居然被……弹飞了!   “雕虫小技!”   铠甲嗤笑一声,转变姿态,比企谷也冷哼一声,不再分化三股力量,三相合而为一!   三股力量重新合并,比企谷的速度与这幅铠甲不相上下,他一刀斩下去,铠甲手里的剑很瓷实,逼的他生生后退。   这两个生物相互激战!   这个地下空间都开始震动,两个人交战的声势好像有人开着汽车不断撞击墙壁,格外猛烈。   “怎么了?你简直弱的不像样!果然是一匹杂种!”铠甲发出爆笑。   他身上有很多划痕,代表比企谷无法击破这层特殊金属。   在这之外,比企谷身上有五六道口子,鲜血抛洒,模样很像一个狂战士,浴血仍旧在战斗,而且越打愈发透露出一股狠劲。   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哈哈!!!!”铠甲发出了荒唐的大笑:“原来是这样……原来如此,要说这是机会,这也是个机会……”   “你实力弱的不像样,记忆也有所缺失,已经如同字面意思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现在就是杀掉你的大好时机!”   蓦然间,铠甲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扭曲,速度像是变了一个人,比企谷被他一拳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砸在墙壁上。   但他一只手撑着墙壁,直接溜进电梯通道,快速向上逃逸!   铠甲在后穷追不舍,提剑居然飞起来了!比企谷一颗星吊到了嗓子眼,这个神经病格外强悍,疑似乌鲁克的皇帝陛下,信息量太大了!   好在这条电梯通道不长,往上冲了数米之后,比企谷便抵达医院一层……电梯间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而且崭新了很多。   顾不得那么多了,比企谷一脚就踹了过去,砰的一声,大门居然格外瓷实,只是被踹的变形,他第二脚才将大门踹飞,然后冲出去,后面有头恶鬼在追,个人形象也顾不上了。   但在这时,比企谷眼前却光景一变。   ……   ……   比企谷小町今天出院,在她的个人强烈要求下,医院方面也不好为难贵族家属,于是专门安排的外派的护士,打算进行一段时间的跟随。   这是贵族福利之一了。   上午小町办理了出院手续,最后在医院食堂吃了一些东西,坐在轮椅上被推到了大厅,心中格外感叹:我怎么睡了那么久?   但就在这个时候!   轰——   很剧烈的一声响起,小町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回头看去……   比企谷八幡从医院电梯等候间的……国家一级金属闸门里冲了出来,浑身浴血,宛如一个狂人。 30、归来   比企谷刚刚破门而出,甚至心中做好与那副铠甲决一死战的准备:他还能决定别人是否要敌对么?那就打啊!   但就在这个时候……!   “乌——!!!!”   警铃大作!   医院大堂内,有起码十名乌鲁克治安维护小队,俗称片警的人,同时冲了过来。   这声音来自于他们身上携带的报警扩音器,有提示路人的效果。   “不许动!”“别动!!!”“双手抱住脑袋!!”“给我蹲下!!!”他们一齐咆哮般的喊着内容大同小异的句子,抡起特殊质地的拘束用链条,便往比企谷身上扑去。   比企谷浑身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他刚刚差点被人杀了!   所以对着这群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人……或许普通群众会对那身制服感到警惕,但比企谷对乌鲁克第二帝国的观感不佳……他以极快的速度试探一二,仍旧闭着眼睛,驱动能力一巴掌拍了过去。   与这股力量第一个接触的治安维护队员,身上发出独特的声音:这是身置于战场中的人所发出的攻击,目的也只有一个——杀人。   不杀人就被杀,比企谷仍旧认为自己处于这样的情况。   那名治安队员整个人飞了出去,好在浑身都套着特殊的乌鲁克制式装甲,才勉强躲过一截。   这个国家的治安格外优越,也不吝啬在这方面投入的金钱:虽然是基础装甲,却比十年前那种防弹背心还要坚韧许多,饶是如此治安队员浑身的骨头估计也断了十多根,整个人不是摔,而是‘砸’在地上的。   其余十多名治安队员原本包围了比企谷,现在见状便愣在原地……心中不顾个人素质,当下纷纷爆了粗口:这他妈是什么玩意?!   我们的队长冲上去之后居然原地升空了!说出去别人绝对不敢信!   能力者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为人知的,看样子起码普通片警没资格得知这种机密。   这一击也让比企谷感觉到疑惑,他睁开了眼睛,感觉视线矮了不少。   与那东京七日空间里不一样,现在的高度更像是自己原本的身高,而……   “怎么回事……”   周围属于乌鲁克官方医院的景色,更让比企谷感到疑惑。   他快速打量自己的身体:十五岁青春蓬勃的躯体,衣服上破开了好几个巨大的口子,里面是狰狞而可怖的伤痕——就像外科手术进行到一半,病人被切了七把刀,忽然自己放倒了所有的医生与护士,一个人跑出来逛大街似得。   几乎是在同时,一个略带甜美的声音响起了:一级公民比企谷先生犯下二类罪行,综合其身份判断应该处以以下惩罚:监禁十日。   “示巴的声音……?”比企谷愕然了,这个超算的活动范围包裹整个地球,甚至轨道空间在内,现在居然在这里听见。   也就是说:无论我如何不可置信,这个情况应该是回到了乌鲁克。   而且不愧是贵族,袭警只要十日教育,更不愧是帝国阶级制度国家,真是好不公平……虽然自己也没立场这样说。   但比企谷看这阵仗,不远处几个治安维护人员在警戒自己,他们其中有一个人拿出通讯器不知在联络谁,对着说了一句话:国立第一医院出现诡异暴徒,我们无法制服,请求防爆大队出动。   周围人流纷纷,甚至于普通路人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太突然了!   过去数秒钟,第一个人喊了起来,恐慌这才姗姗来迟,人们对比企谷唯恐避之不及,一个个都躲的远远的,原本秩序可纲的大厅顿时陷入了拥堵中:后面的人要进来,前面的人走不过去。   更遑论这儿就是电梯出口处。   同时,一名治安队员愣了愣:“你说什么?!他是贵族吗?误会?什么误会?!本田队长的肋骨都断了十多根!”   “我知道这虽然是很快就能治好的伤,也知道这是现代医学进步带来的结果,可一个人忽然袭击我们,难道不应该逮捕吗?”   这名治安队员大声对通讯器那边的人进行质问。   ……   看着这些治安维护人员烦躁的模样,比企谷也一起烦躁起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那边怎么办?白川小姐自己在咖啡屋没问题吗?”   “不行……我得回去。”   比企谷心中对白川京很是在意,他这样归来,避难所那边肯定没有第二日的硬币了。   他们会死!在黑暗中遭到夜铠攻击,这些人几乎都不能幸免于难。   一群普通人,以及受伤的战斗员,他们活下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比企谷不在乎,真不在乎,素未谋面的人他是一丁点也不在乎!   想回去只是因为白川京,其余人都是顺带,硬币也可以找,但自己现在真的麻烦了……麻烦了……   ……   不远处,比企谷小町一个没看清,只认知到一点:自己的哥哥似乎是要被逮捕了。   她抬起头,弱弱的对护士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   自己的哥哥做什么了?!   他该不会自残了吧……   小町脸色发青,危险的感觉让她也恐慌,很想要过去看看哥哥是否安好。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什么误会吧……?”护士的年龄大约二十岁出头。   有着一头亚麻色的秀发,以及酒红色的眼睛,仿佛一个二次元里走出来的人:身为可以在特殊病房服务的人,漂亮是基本常识,算是一个亚文凭。   护士自己也很疑惑,昨晚晚间新闻通报了,乌鲁克帝国迎来两位新贵族,就是自己推着的轮椅上的人以及……不远处那个浑身是血,而且被治安维护员包围的家伙。   看上去还有点嫩……肌肉也蛮不错,是个小鲜肉级别的:她这样判断。   接着,护士说:“应该不会有事,贵族阶级的人在乌鲁克不可能出什么事情。”   这个征服全球的庞大帝国,来自官方的认可,即使是一点点,放在局部也是天大的了,何况是个贵族?   小町虚声问道:“我们可以去看看吗?”   她很担忧哥哥的状况,伤势看上去很严重,都看见里面的肉了,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也不是不行,只是您这样的身体需要回避这种比较……的状况。”护士把轮椅推了过去。   快要接近了,可这时异变却忽然发生:门口那传来一阵惊呼,旋即一架重型运输机从空中落下。   身为乌鲁克的民众,对这架直升机上的喷漆肯定不会陌生:斩杀狮子的剑,这徽章属于帝国真正的精锐,RX装甲小规模列装的宰相直属军团。   有人发出惊呼,因为这些穿着特质装甲的人下飞机,模样给人急促感,快速来到大厅中央,途中推搡人群,将一个人包裹其中。   绝对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也有人这样想着,打算站在一旁看好戏,这可是宰相直属的,人数仅有百人左右的超精锐卫队。   据说每个人携带的装备,都汇聚了乌鲁克目前最前沿的技术,连大口径战列舰炮都轰不死这样的士兵。   官方曾经公布过数据,关于RX一类装甲,即便在十米内被坦克炮弹正面命中,也只是会受到轻伤而已。   不少人都是第一次目睹这样的军队,心中格外好奇,同时也开始观察被他们护送的人,同样穿着覆盖全身的RX装甲,他们其中一人上前,问:   “谁是这里的现场负责人?”   “我!”一名治安维护员走上前去,打算汇报现场的状况:   “我们……“   身披RX装甲的士兵直接打断了他:   “具体视频资料在来这里的路上我们已经看过了,现在开始关于这位先生的任何事情,都由我们接管并负责。”   由于被揍的不是自己,对方很客气的退下去,也不打算跟这个起码比自己大两级的人继续‘讲道理’。   一旁,比企谷全程站在原地,他可没低估乌鲁克的安全保卫措施,也不打算继续生事。   且他很警惕,这是恩奇都的专属卫队,自己得怎样解释?   如何才能说清楚他是怎么从天之座研究所地下消失,然后忽然出现在第一医院地下的……?   这下可能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一定会被怀疑有事发生,可那片空间就是安身立命的基本,比企谷真不想被乌鲁克方面清楚。   “跟我们走吧。”一个身材较小的人上前,声音电磁感很重,应该启动了简易的变声模式。   “我没意见。”比企谷跟了上去,他注意到小町也在边上,当下反应不是很大,是想避免过多的事端,因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过于诡异。   “难道恩奇都掌握了什么吗?或者他早有预料?”比企谷承认乌鲁克的庞大,也没有那种天下人皆醉,唯我独自清醒的错觉。   这个帝国,庞大且神秘,深邃之处令人无法摸清虚实,一个示巴下面隐藏的东西太多了。   现在,他早就没有之前那种张狂的想法。   “乌鲁克越是强大,越令人感到战栗,他们是我的敌人……是我的敌人……”比企谷抬着头,从这里走到医院出口处,站在重型直升机前方,深吸一口气便走了进去。   直升机起飞了,比企谷望着窗外,视野开始攀升,他希望小町可以平安,所以刚才也没多说什么。   虽然被很多人挡着,但他依靠能力看清楚了,自己妹妹的情况比前几日改善了很多,有种健康的感觉,只是体力似乎还不太行。   嗯,没见人家桐谷和人给睡了一年半,醒来之后一副:我百米连小学生都跑不过的表情。   比企谷是使用能力观察的,这个结果绝对不会有偏差。   过了片刻,比企谷已经可以从直升机的窗户那俯瞰东京,他身旁有十多名穿着RX装甲的士兵正座,散发出威严的氛围。   机舱内充满了金属与橡胶的感觉,武器倒是没有多少,因为RX装甲便是最好的武器。   不多时,先前那名与比企谷搭话的人过来了,手里拎着一瓶可乐,丢了过去。   “看上去你伤的很严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多问了,待会博士会阻止专业的医务人员来给你治疗。”   说话的同时,对方褪去了装甲上的头盔。   ——一位美丽的黑长直女性出现在比企谷眼前。   她有着一头漆黑的秀发,以及略显知性的酒红色双眼。   “嗯,除了头晕,也没别的什么。”比企谷选择保持最基本的社交礼仪,语气很和善。   “那就是失血过多了,你经历了什么?”   但他疑惑,这个女人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因为陌生人不会在对话里下意识省略很多细节。   只有在与熟人说话的时候,才会发生这种状况,比如两个朋友见面去吃饭,两个朋友谈天说地,类似于背景一样的信息不会出现在话语中。   比企谷打开可乐瓶喝了一口,他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那铠甲手里的剑有古怪,按理说现在他的能力不可与提前同日而语,已经变强了好几倍,面对鬼面几乎可以秒杀。   这样一来,恢复能力也会变强,到现在也半个小时了,连一点愈合迹象也没有,简易止血后的伤口很疼。   对面,黑长直女人将RX装甲脱了下来。   “对了,上次你介绍的游戏还不错,可以问问还有么?”   比企谷愣了愣,抬起头:   “你说什么?”   “啊??”对方愣了愣。   比企谷也惊诧,他什么时候认识等级这么高的美少女了?看样子还在乌鲁克……   克……?!   比企谷忽然想到点什么,两只眼睛一瞪,浑身都不自在了。   “比企谷先生,你该不会没有认出我来么?”   这点,霞之丘诗羽一开始真没想到。   她拿出一副巨大的眼镜,戴了上去,那副‘独特’的气质顿时浮现于表。   比企谷见状,心底顿时惊了,这不是霞之丘诗羽吗?   他不仅想起自己的童年:阴暗又自闭,全班几乎都没人敢跟他说话。   到了现在就是:因为很强,脸很帅,女同学觉得这个目标高不可攀。   一想到这种等级的美少女,居然在玩黄油,轮X、NTR、睡X等等一起来,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公告   这本书临近收尾,整理一下,明天更新。   另外就是有些没填好的坑,会用番外写一下,大约长度十万字左右,关于重生前的事情。   以及结局之后的后日谈也写一点,正在规划中。   算是第一次请假,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