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第 一 章 第 二 章 第 三 章 第 四 章 第 五 章 第 六 章 第 七 章 第 八 章 第 九 章 第 十 章 第 一 章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 好一个酷热难当的六伏天! 这种天气最好啥事都不干,在家里找个阴凉地方纳凉;除非万不得已,谁愿顶着火伞般的大太阳,走这晒得发烫,打光脚一定烫起水泡的山路。 偏偏就有人捡在这时候出现;一种是赶路的人,另一种就是专等“赶路人”的人——拦路打劫的强盗山贼。 这是小金山的山脚下、通往金山镇的一条山路。 路边数丈外斜坡上,一株合抱大树后,赫然藏着两个小强盗。 强盗就强盗,为何要加上个“小”字? 原来他们年纪只有十六、十岁,一个天生是张娃娃脸,外带几分俏皮;另一个憨憨厚厚,特征是嘴巴特别大,是两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强盗的强盗。 他们己在路边等了整个上午,毫无所获,等得迷迷糊糊睡着了。 其实,当两个小强盗好梦方酣时,就有几只出外经商,满载而回的“肥羊”经过?他们都浑然未感,错过大捞一票的良机。 天下强盗都像他们两个这样迷糊,赶路的商旅就有福了! 当他们被一阵急促蹄声宝醒时,两个身穿华服的公子哥儿,早已风驰电掣而过,别说拦了。追也追不上啦! 单看两个公子哥儿的服饰,加上膝下坐骑,配上精致的马鞍,至少也值好几十两的银子。又错失了一次机会|娃娃脸的破口大宝道:“哇睦哇哇?家里着火啦!跑那么快干嘛?”这笛新鲜,好象人家应孩把他们叫醒,好等着被打劫似的。如果天下真有这种人,当强盗的又有福了!大嘴巴苦笑道:“这只能怪我们爱睡……”娃娃脸的正待反驳,突然振奋道:“大嘴巴,你听……”大嘴巴竖起耳朵一听,果然又晤到一阵蹄声,不疾不徐的由远而近。娃娃脸的忙叮咛道:“大嘴巴,.咱们这会儿都清醒着,要再拦不下,干脆就别再混啦!” 大嘴巴点点头道:“咱们那几句括,要不更练习一次” 娃娃脸的道:“来不及了,快准备!” 其实时间足够,当两个小强盗守伏山路两旁,已等得心浮气躁,才见那旧兮兮的马车由一匹瘦巴巴的马拖着,慢条斯理接役而来。 赶车的是个满头苍白乱发、老态龙钟、两眼半睁半闭,嘴里一路“吧达吧达”吸着支长炳杆的驼背老者。 一声断喝,路边跳出了两个小强盗,拦住去路。 娃娃脸的持剑大喝道:“喂!听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近有……” 大嘴巴立即接道:“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两个人一拉一唱,有板有眼,好象路边卖药的在吆喝招徕过往行人。 驼背老者连眼皮都未翻一下,视若无睹,充耳不闻,甘甘催马前进。 娃娃肢的怒从心起,上前一把抓住车辕,马车条然而止,他怒声问道:“你是不想活了?” 蛇背老者若无其事。仍然一口接一口的吸君长姻杆。 似乎,他尚不知道马车已停了下来。 大嘴巴将手中雁翎刀拐了一拐,嘶喝道:“老头儿,你不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吗?告诉你……”两个小强盗齐声喝道:“咱们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驼背老者这才眨眨眼皮。用长姻杆向后指指,好象表示他只是个车把式,要杀人、要劫财都不干他的事。 你们去找坐在车里的主儿吧! 娃娃脸的一施眼色上示意大嘴巴拉住车预,以防驼背老者突然快马加鞭逃走,然后持剑绕到车厢后。 他不敢大志,惟恐车内只有高手,迅速闪圭车旁,猛然将车门拉开,同时又暴退了一丈开外。 结果,非但未见高手杀出,连矮脚也未蹦出一个。 娃娃脸的定睛一看,车内面对面坐着两者两小,老的两个好象吓呆了一动也不动的端坐着,好象一对土地公土地婆,两小则是长的一模一样,穿同样衣取,头上扎个冲天马尾,十分灵巧可爱。 他们大概是孪生兄弟,年仅六七岁,瞪着一只黑白分胡的大眼瞄,面对两老转动眼珠子向外偷看。 娃娃脸的确定毫无危险,才大步上前,向车内振道:“你们听着,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二老脸上毫无表情,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镇定。 两小则掩口葫芦,似觉车外这陌生人很可笑。 娃娃脸只好把那四句话,再大吼一遍。 土拙婆菸于有了反里,何过脸问迫:“老头子,那个小娃儿要干吗?” 土地公把手合在耳朵上,凑过去大声问道:“老太婆,你在说什么?” 土地婆反问迸;“你说他要干吗?我琪不见啦……” 原来两老皆耳背,彼此都听不清。 土地公转向两小道:“小左子,你奶奶在筋我吼什么?” 小左子遇去,随在土地公耳作边大叫道:“爷爷,奶奶问你那个人要干吗?”说时向车外站的娃娃脸一指。 土地公向外瞥了一眼道:“我怎么知道他要干吗?” 土地婆又问道:“小左子,你爷爷在嘟嚷些什度?” 小左子转过身去,附在她耳边大叫道:“爷爷不知道那个人要干吗!” 土地婆没好气道:“他不会问吗?” 小左子又向土地公大叫道:“爷爷,奶奶要你问那个人.” 土地公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道:“好,我问.”转向车外的娃桂脸说:“小娃儿,你要干吗?” 娃娃脸心知他耳背,趋前大喝道:“咱们是强盗,你们被抢啦!” “强盗?” 土地公突然敝声大笑起来。 两小也筋着大笑,土地婆莫明其妙的问道:“什么事这么好笑,快说给我听听,让我也乐呵乐呵啊!” 小左子止住了笑声,拉开嗓门大声道:“那个人说他是强盗,咱们被抢了,所以爷爷就笑啦!” 土地婆一听,不禁捧腹大笑。 车内二老二小,直笑行前仰后合。 在前面抓住车辕的大嘴巴,闻声莫明其妙,探过头来大声问道:“营长,你们在后面怎么回事?” 被称为营长的娃娃脸未加埋会,怒哼了一声道:“哼!他奶奶的,你们被抢了还觉得好笑!” 笑声突止,如同紧急剎车。 娃娃脸得意道:“哼!这下你们笑不出来了吧?” 土地公又问小左子:“他说什么?” 小左子大声叫道:“他说咱们这下笑不出来啦!” 微征一征之后,二老二小齐声又狂笑起来。 娃娃脸如同受到莫大侮母与轻蔑,霍地以剑抵住土地公胸前,吋令道:“不许笑,把值钱的东西全拿出来!” 土地公毫无惧色,反而笑的更厉害了。 娃娃脸恨不得一剑刺去,贯穿土地公的胸膛,看这老家伙还笑不笑,但人家那么大年纪,足可当他祖父,他实在下不了这个毒手。 尤其他们几个小强盗,曾往约法三草,只谋财,不害命,绝不能伍易杀人。 岩的既“不知死活”:娃娃脸只好改变主意,将剑转向两小,仍向土地公威胁道:“你再笑,我就杀了你两个孙儿,看你远笑不笑得出来!” 土地公的笑声是止住了。 两小却“哇……”齐声大哭起来。 这一来,弄得娃娃脸哭笑不得了。 土地婆忙将两小搂进怀里,哄着道。.“小左子、小右子乖啊!别怕,那个大哥筋着闹着玩的啊……” 拦路打劫,居然被指闹着玩的,这筒直是奇耻大辱,对强盗太不恭敬。 娃娃脸遇上这个场面,直是一点脾气也没有了,楞在那里不知所措。 两小仍“呜哩哇啦”的哭个不停。,土地公可火大了,把娃娃脸的剑向旁一堆,如向祖父教训孙子似的大喝道:“站在那里发什么呆,把我两个乖孙儿吓哭了,还不快帮着哄哄!”,娃娃脸的一听,气得火冒三丈,大喝道:“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强盗,不是替你哄孩子的褓母!”.土地公居然命令道:“管你是什么,先把两个乖孙儿替我哄好!” 娃娃脸约满心不情愿,暗暗骂道:他奶奶的,这算怎么回事,干强盗的还得兼差,负责替人哄孩子? 好吧!算我小爷倒霉,等我把两个小鬼哄好了,再筋你这老儿算账,不抢先你的钱财才怪…… 娃娃脸的只好归剑入销,上车轻拍着两小道:“小弟弟,别哭了,大哥哥是逗着你们玩的……” 两小止住了哭,转向娃娃脸,齐娃道:“你不是真的强盗?” 娃娃脸尴尬道:“当然,我……:”.小右子振奋道,“好极了,好极了,.大哥哥扮强盗下咱们扮官兵,咱们来玩官兵捉强盗好吗?” 小左子出其不惹扑来,两只小李抓住娃娃脸的衣襟,乐不可支的大笑道:“哈哈!强盗被我捉住啦!”.娃娃脸的啼笑皆非,一脸的无奈,苦笑道;“好了,小弟弟,你们还得赶路,咱们改天再玩吧!” 小左子显得很失望,只好放开了手。 土地公忽问道:“小娃儿,你真的是干强盗的?”娃娃脸把头一点,未出声,以免又吓哭两小。 土地婆深深看了娃娃脸一眼。叹了口气道:“唉!小娃儿,你干这一行宝在太年轻、太嫩了……” 娃娃脸不服道.:“笑话!有志不在年高!” 土地公这回一点也不耳背,听得一清二楚,不禁微微摇头笑道:“说的也是,人各有志,干强盗这行,也挺逍遥自在的。” 一顿,又问道:“小娃儿,今天买卖怎么样?” 妙!他居然话起家常来了! 娃娃脸苦笑道:“今天你们是第一笔买里……” 土地公又叹了口气道:“唉!你们也真不走运,偏偏遇上咱们这苦哈哈的,毫无油水可捞。”.娃娃脸轻喟了一声道:“那也没法子,好在咱们是无本生意,总赔不了老本,你们走吧!” 二老互望一眼,心照不宜,露出会意的微笑。 两小也筋着笑。 不知他们在笑什么? 土地公打过脸道:“我知道干这行的规矩,如果遇上买卖,空手而回是不吉利的,可惜咱们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 土地婆已取出一串铜钱,递过来道:“小娃儿,这个夺去讨个吉利吧!” 娃娃脸腕拒道:“算了吧!” 土地婆道:“你是嫌少?” 娃娃脸忙道:“不,老人家还是留着买糖给两个小孙儿吃……” 土地公正色道:“小娃儿,我家这老太婆视钱如命,从来没有这么大方,自动把钱拿出来给人的。你要是不收,她可会生气啊!” 娃娃脸面有难色道:“这……”土地婆郑重其事道:“小娃儿,你要不收,就不吉利,会倒大楣的啊!” 娃娃脸道才勉为其难,收下一常铜钱,笑了笑道:“今天细算没有空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谢了!” 土地婆满意地笑笑,问道:“咱们可以走了吗?”。 娃娃脸点点头,跳下车来,转向前面的大嘴巴大声说道:“大嘴巴,放他们走吧!” 大嘴巴心知娃娃脸已得手,应了一声,立即放开抓住的车辕。 驼背老者一扬掠,那匹疫巴巴的马竟四蹄宝拐。拖着马革飞奔而去。 大嘴巴忙赶过来,急问道:“收获不错吧!” 娃娃脸拿着一串钢钱,高高举起道:“就这些!” 大嘴巴的嘴巴张得更大了,征征的道。.“一串钢钱?” 娃娃脸点点头,苦笑着道:“已经很不错啦!要不是人家自动拿出来,咱们今天可就空手而回了!”。 大嘴巴气愤的一躲脚大贴道:“他奶奶的?我着他们简直是要钱不要命,那有出手这么小儿科.……” 娃娃脸道:“你放心,我看他们会长命百岁……” 突然想到什么,伸手一摸胸前,不禁脸色大变。 大嘴巴惊道:“营长,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病发作……” 娃娃脸怒道:“你才心脏病发作!” 大嘴巴道……“那你是怎么了?J…… 桂娃脸急忙解开胸襟一看,脖子上用红线挂着的“长命百岁”金锁片已不打而飞,变成了一块小木牌。 取下一看,木牌上刻有三只手的图案,下面赫然是“神偷世家”四字。 第二天。 一大清早! 仍然是老地方,小金山的山脚下,通往金山镇的那条山路。 小强盗走马换将,不是昨天的那两个。 今天这两个年纪相妨,也不到二十岁,一个楞头楞脑,手持一把三棱剑,另一个身强力壮,拿着武器竟是一把菜刀。 他们仍里身在那株本呆叫大树后,守候着“肥羊”送上门来.,干那无本买卖。 身强力牡的提醒道:“楞头青,咱们可别打磕睡,今天要好好露一手,别像他们昨天那样啊!” 楞头青道:“那当然!干强盗就得像强盗、绝不能婆婆妈妈,拖泥带水,鱼肉郎中,你说对不对?” 鱼肉郎中失迸:“对,咱们遇上了买卖,没二话好说,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脱下龙袍!” 榜项背问道:“皇帝不全落单,一亡个人走这条路吧?” 鱼肉郎中英雄道:.“他奶奶的。你庹是个二楞子,我只不过打个比喻而已,皇帝跑到这里来干吗?” 楞头青强自一笑道:“说的也是……鱼肉郎中,那四句甚么路筋树的。我老记不清,回头遇上了买卖,能不能不说那四句。干脆就要他们把值钱的交出来?” 鱼肉郎中一拍胸脯道。,“我记得,你只是筋着帮腔就行了。” 楞头青青道:“那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两个人开始等着买卖上门了…… 一阵蹄声响起,由远而近,来的是两辆马车,除了赶车的两个老头,不见有人随护。断喝声中,路旁窜出两个小强盗,一个挥动着手中三棱剑,一个高举大菜刀,挡住了去路。前面赶车的老头大惊失色,急将鞋绳一带,停下马车,跳下再就往后退,一面大叫:“强盗啊!强盗……” 后面车上的老头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跳下车来。撤腿就狂奔如飞而去。 两个赶车的只顾逃命,丢下马车不管。 车里的人却推开车门,挤出十几个浪妆艳抹的脑袋,矶哩喳啦地嚷着:“强盗在那里?强盗在那里.……”。 这一挤,两辆马车内的十几个年轻姑娘,全跌出车外,在地上跌作了一堆。 不!应该是两堆。 鱼肉郎中赶式过来,手持大菜刀,喝道:“统统替我拿来!” 十几个姑娘纷纷爬起,好奇的打量两个小强盗,似乎毫无惧意。 楞头青催促道。“鱼肉郎中,快说呀!”.“说什么?” 鱼肉郎中一时有些紧张,不知该说什么…… 楞头青急道:“你不说那四句,人家怎么知道咱们是干什么的?” 鱼肉郎中这才振声道:“你们都听着,此是我开,此路为我栽,.要打,……” 一个年纪较大,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接口说道:“打是情,骂是爱,.要打要骂随你来!” 鱼肉郎中一征,后面两句全忘了。 十几个姑娘见状,都放声大笑起来。 楞头青情急道:“抉说下面两句呀!” 鱼肉郎中愁眉苦脸道:“我,我忘了……” “看我的!”楞头青挺剑上前,大喝道:“你们听着,咱们俩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强盗?”十几个姑娘齐声惊呼。不!是欢呼。年纪较大的姑娘道:“你们真的是强盗?”另一个姑娘遗:“啊!我从来没见过,强盗是什么样呢?”楞头青大声道:“现在你们见到了,强盗就是咱们这个长相。”鱼肉郎中加上一句道:“咱们这个德性就是强盗。“年纪较大的姑娘扭着腰肢上前说道:“干强盗一定要有武功,你们的武功一定很高啦!是不是?” 楞头青昂然道:“那当然!” 为了显示他的武功,三棱剑随手一挥,路边一株手臂般粗的小树,已拦腰被斩断。 “好!” 十几个姑娘齐声喝采。 鱼肉郎中也不甘示弱道:“看这个!” ,只见他双臂平伸:前臂回屈,展宝出仁起结宝臂肌,还不住地跳动。 “好棒啊!” 又是一阵喝采。 鱼肉郎中突然记起了别才未说完的下面两句话,即道:“现在你们听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楞头青宝腔道:“留下买路财!”。 年纪较大的姑娘道:“咱们没事买这条路干吗?” 鱼肉郎中道:“谁要你们买这条路?是告诉你们,要打从这儿经过,就得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丢下。” 年杞较大的姑娘,风情万种的格格娇笑道:“咱们身上,只有一样最值钱的,可惜丢不下啊!” 楞头背问道:“为什么?”。 年纪较大的姑娘道……“那就是咱们的身体啊!”。 楞头青一征,茫然道:“身体值什么钱?” “当然值钱?”年纪较大的姑娘笑遗:“咱俯都是此县城里“落籍”的姑娘,最近金山镇“牡丹院”的生意太好,姑娘们不够,特地找咱仍去帮忙,到了“牡丹院”,凭咱们的身子,不是可以赚进白花花的银子吗?” 楞头青这才恍然大梧道:“原来你们也是做无本生意!” 年纪校大的姑娘不服道:“谁说咱们做的是无本生意,姑娘的身子、青春就是本钱!”.鱼肉郎中说道:“那你们一定捞了不少,现在废话少说,交出买路财,你们就可以走了。” 年杞较大的姑娘道;“.咱们是打算去金山镇捞一票的,身边那会带着钱财……” 鱼肉郎中振声道:“我不信!” 年纪玟大的姑娘叹口气,作个无奈的表情道:“唉?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楞头背叫遗:“搜!” 鱼肉郎中也大声道:“对!楞头青,搜!”娘娘倒很合作,自动排成一例,双手高举,等着两个小强盗来搜身。“搜!”楞头青又道。鱼肉郎中按兵不动:“你为什么不搜?” 楞头青振振有词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是男的……:” 鱼肉郎中破口大马道:“他奶奶的,我不是男的?” 十几个姑娘时了,哄然大笑。 年纪较大的姑娘娥眉道:“唉!我说的话你们不信,让你们搜嘛!你们又不好意思,这怎么办呢?” 另一个姑娘灵机一动.,向她附耳俄计,嘀咕了几句。 年纪较大的姑娘点头道:“好,我们只有自己来了,大家一齐脱!” 一站令下,十几个姑娘毫不犹豫,纷纷各自宽衣解带衣来…… 两个小强盗大声喝阻,她们都充耳不闻,片刻之间人十几个姑娘已脱得精光,全身一丝不挂。,这一来,两个小强盗顿待张口结舌,傻了眼。 光天化日之下:十几个赤裸裸的姑娘,燕瘦环肥,真好比举行裸体美女选举大会。 两个小强盗几曾见过这种场面,正不知所措,忽听年纪较大的姑娘道:“要钱财没有,咱们就用身子来抵,兔费陪你们玩玩吧!” “上——”.又是一声令下,十几个全身光溜溜的姑娘,齐向两个小强盗冲来。 鱼肉郎中大叫一托:“快走!” 转身就拔腿狂奔。 楞头青那敢怠慢,急起直追,嘴里大钱直叫:“他奶奶的,等等我,等等我……” 两个小强盗狼狼不堪,落荒而逃。 十几值赤裸的姑娘,望着他们辽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她们总算开了眼界,见识到这就是所谓的强盗。 第三天。 里昏时分。 仍然是通往金山镇的那条山路。 今天,是四个小强盗同时出现,包括前两次出师不利,被称作营长的包光光。大嘴巴楞头青和鱼肉郎中。 他们回去已经检讨过,并且由军师诸葛不亮面授机宜,重新谛整阵容,四个小强盗一齐出动,发誓绝不再重蹈覆辙。 包光光痛下决心,他奶奶的,从今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人,一概不准放行,大小老少通吃。 大嘴巴也发下重誓,六亲不认,亲舅舅要打此路过,也得留下买路财。 楞头青还是那句话,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脱下龙袍。 鱼肉郎中更是发下宏愿,再遇上脱光衣服的女人,就统统绑起送到金山镇去卖,照样可以换回白花花的银子。 他们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决心,再要捞不上一票,真该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可是,从一大清早,等到曰色偏西,尚未见一个人打从这条路上经过。 莫非财神爷存心筋他们过不去? 丸嘴巴的肚子里早已在“咕噜咕噜”的叫了,终于忍不住提议道:“营长,再耗下去,鬼影子也等不到一个,还是明日请早吧!” 楞头青附议着道:“是啊!这么晚了,那还会有人赶路啊!又不是赶着回家去吃晚板!一提晚饭,大家不约而同感到了饥饿。鱼肉郎中愤声道:“他奶奶的,耗了一整天,老子回去还得替你们忙吃的。”大嘴巴道:“谁教你是军伙官呀!”鱼肉郎中正待发火,突闻一阵急促蹄声由远而近,听出正是朝他们这个方向来的。包光光精神一振,急道:“大家快准备!”四人立即分布山路两旁,各自亮出兵刃。 不一会,三个风尘仆仆的壮漠,风驰电攀而至。 蛊喝玮中,四.个小强盗自山路两旁筑出,挡住了去路,使三壮漠微微一征,手中缰绳一紧,收住了奔势。 四人齐声大喝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下面两句尚未出口,为首的赤面汉已沉声道:“省省吧!少在老子面前班门弄釜,这几句咱们已吼了不下千百次,自己都听烦啦!” 包光光暗暗一征,惊诧道:“哦!这么说:你们也是干这一行的啰?” 赤河壮汉冷冷一哼,忽问道:“你们这四个小鬼,干这一行多久了?” 包光光道:“不久,你问这个干吗?”.赤面壮汉又问道:“那你们都在这条路上做买卖?” 包光光刚一点头,忽觉得不对劲道:“为甚么你不回答,劫一直问我?” 赤面壮汉掏出个银元宝,足有一十两重,笑笑道:“只要问出老子想知道的消息,这个就赏给你们!” 四人见钱眼开,顿觉眼前一亮,恨不得立即动手,将元宝夺了过来。 大嘴巴想起自己的重誓,振声道:“哼!红脸的,你可知道银财不露白?” 赤面壮汉道:“露了白又怎棣?” 大嘴巴将手中雁翎刀一晃道:“那你们不把身上的钱财全都留下,就算是我亲舅舅,也一个也走不了!” 赤面壮里冷冷一笑,状至不屑道:“就凭你们四个小鬼?” 大嘴巴道:“不信你们就试试!” “铮铮”两声,后面两壮汉的剑已出销。 赤面壮汉作了个手势,阻止了他们,遂道:“大概你们四个小鬼,还不知道咱们的来头,才敢如此放肆吧!” 鱼肉郎中的那两句正好派用上场:“就算是皇帝老子,也要他脱下龙袍.” 楞头背不甘寂寞,也想来上两句,但对方不是姑娘,也未脱个精光,使他的话溜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赤面壮汉怒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没甚么好说了……” 楞头青接道:.“说了也是白说!” 赤面壮淇回头道:“二弟、三弟,你们也好久未活助筋付了,陪他们玩玩吧!不过至少得留一个活口,好里我问话!”.好大的口气! 后面两个壮汉应了一声,单手一按马鞍,腾身而起,凌空一掠,落足在四个小强盗的面前。其实他们只需翻身下马,向前走几步就成了,何必费这么大的劲,显然是故意要在四个“后生晚辈”面前,显耀“老前辈”的身手。包光光挺剑上前,毫不示弱的道:“以多取胜,胜之不武,咱们筋他一个对一个;上! 其它三人争先恐后,齐盘道……“我先……” 赤面壮汉嘿声冷笑道……“不必了,你们一齐上吧!” 包光光尚未置可否,两壮汉西挺剑攻来,分取未及决定由谁出战的三人。 鱼肉郎中首当其冲,眼见亡壮汉出剑凌厉,来势有如闪电般迅疾,急以家传“近身菜刀杀法”迎敌。 一阵“叮叮当当”乱打,连挡对方七八招快剑。 此人号称“闪电手”,出手之快,确是不逮于闪电。江湖中能连接他三剑的,已是一等高手。 想不到一个以菜刀当刀刃,连听都未曾听过的小强盗、居然一口气挡住了他七八剑,不禁使他大感意外。 另一壮汉的目标是大嘴巴,“追风剑法”也是以快取胜,出剑更具威猛。 大嘴巴回刀急封,竟然未能封住。 幸而楞头青眼明手快,三棱剑由下而上挑来,将来剑挑开,否则在一剑就刺中了大嘴巴三棱剑校二般剑为望,虽将壮漠的剑挑开:但双方的则一撞击,“当”地一声,金的心窝。铁交呜,火星迸射,顿使楞头青握剑柄的虎口一麻,暗惊对方的功力,实远在自己之上。 壮汉的剑被挑开,一怒之下.反手一剑斜削楞头青右肩,去势较攻向大嘴巴那一剑更快、更猛。 楞头青不敢轻试其锋,挥剑横拨的同时,早已留好退路,其力剑锋刚一触及,他及时暴退丈余,避开了硬拚。 大嘴巴别好补位,配合得恰到好处,雁翎刀一翻,横扫而出,反使壮汉几乎被攻了个措手不及。 壮汉身手果然不凡,右臂微矮?一拧腰,错步闪了钢去。 大嘴巴如影随形,欺身而上,又是.一刀斜劈壮淇左腰,不料刀犹未近,壮汉反手一剑,直向他右碗创来,迫使他撤刀向旁纵拂。 饶是他应变够抉,掌背仍被对方剑锋划出一道长口,顿时血流如注。 大嘴巴惊怒交加道:“他奶奶的,玩真的?”.壮汉狂笑道:“你才知道,哈哈……”。 笑声中,一连又是三剑,分取大嘴巴上盘三大要害。 大嘴巴这下可真动了肝火。根本不理会对方的来剑。雁翎刀连劈带扫,形同疯狂,筋那壮汉来了个硬打硬拚,似要同归于尽。 包光光见状暗惊,急叫道:“大嘴巴,你不要命啦!” .大嘴巴一面猛攻,一面接腔道.“放心,赔不了本,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包光光心知大宝巴已决心玩命,一挺手中“心剑”上正待赶去相助,不料人影一晃,端坐马鞍上观战的赤面壮汉,竟已一掠而至了挡住了面前。 赤面壮汉尚未亮出兵刃,似乎并不急于出手,沉笑道:“小兄弟,只要你答的话令我满……意,我可以立刻叫他们停止,否则就来不及了!” 包光光愤声道:﹃“谁是你的兄弟。别叫的那么亲热:肉麻兮兮的,有本事就尽管使出来,少套交情!” 赤面壮汉嘿声冷笑道:“你不领情,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只好……” 话犹未了,包光光的剑已刺到。 赤面壮汉真够狂妄,不闪不避;竟欲以“空手入白刃”手法,硬夺敌剑。 包光光“鬼”得很,一见对方徒手夺剑,心知这像伙不是省油灯,急将右碗一沉,变剌为挑,同时震出七八道剑影,若虚若实,令赤面壮漠一时难以捉摸。 “空手入白刃”最重要的是速度与准头。看准对方兵刃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徒手夺住,还得功力高过对手,始能将对手的兵刃一举夺下,否则,弄巧成拙,即有斯腕削掌之虑。 乍见包光光震出七八道剑影,赤面壮汉不由地暗自一惊,因为他无法确定,其中那一道剑形是实体,等于只有八分之一的机会。武功是最实在的,不能靠机会、碰运气,没有绝对制敌的把握,最好是知难而退,否则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赤面壮汉的双手,宁可没事自己扳着数手指儿,也不愿被人一剑斩断,所以不敢碰运气,急忙暴退。 虽然在后生晚辈面前,被逼退是件很丢脸的事,毕竟他保住了只手。包光光却是初住之犊不畏虎,他不知道眼前退赤面壮汉,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提起“巫山三鬼”,尤其这赤面鬼白彪,就算不至闻名丧胆,听了他的名字也得抖上半天。 黑道中人物更是对他敬而远之,流传着这么四句:“不见三鬼,天下太平,三鬼一现,鸡犬不宁。”,可见他们是怎么的令人头痛角色。 不知多少江湖大盗,见了白彪都得尊称一声“前辈”,偏偏这四个小强盗,非但不卖三鬼的候,居然还把他们当作“肥羊”,来个拦路打劫! 这事要侍扬开去,牙科医生就大发利市了!。 因为,很多人听了会笑掉大牙! 包光光一见对方被逼退,精神大振。斗志旺盛,挥舞着手中那把心剑,剑影翻飞,连连猛攻。 白彪怒从心起。手握剑柄,眼露杀梭道:“小鬼:我本想留你一个活口的。是你自己我死口” 包光光仍是一味抢攻,嘴巴却不饶人道:“死的未必是我,你多保重吧!”白彪怒哼声中,霍的拔剑出鞘。包光光一怔,几乎忘了攻击。因为他见白彪拔出的,竟是只剩一半的断剑。 白彪也不急于出手,只是只手将断剑举在面前,好象他这柄斯剑大有来历,让人见了就会肃然起敬。不战而退。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二 章 偏偏这小强盗包光光孤陋寡的,对江湖中的大事所知不多,居然而脸同情的意味道:“难怪你老牟天不好意思拔剑……埃!你怎么混的比咱何还差,连一把剑都买不起,真穷得可怜啊!” 白彪怒斥道:“哼!你这个有眼无珠的小儿,居然连这把剑的来历都不知道,还配在江湖上混?” 包光光好奇道:“哦?这把破剑还有来历?” “当然!”白彪眉飞色舞道:“十年前华山谕剑,敝恩师剑魔仇贵,就是带这把剑赴会.筋上届剑山南山羽士龙君山,激战三百余回合,最后龙君山以“蟠龙剑”将这把剑给削断了。 傲恩师却以独门驽剑术,使削断的那一尺剑尖,贯穿龙君山咽喉;数年前敝恩师一病不起,临终前即以此剑相脍,现在你知道了吧?” 包光光啧啧连声道:“你师父还真节省,要是我早把这支破剑扔了,他居然还当个宝,留传给弟子。” 白彪将剑鞘拿起道:“这剑鞘上刻了九十九横,代表我用此断剑,杀了九十九个武林高手。今日加上你这小儿,正好淡个整数!” 包光光赞道:“这办法不错,儿得人杀多了,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杀过多少人,我的剑鞘上,今天也划得上一横了。” 白彪怒哼一站,断剑已向包光光攻来。 包光光挥剑迎敌,沉着应战。 斯剑仅剩两尺,但在白彪的手中施展起来。却更见灵巧轻便,得心应手。 师父号称剑魔,这徒弟在剑术造诣上,纵然不能青出于蓝,胜于蓝,至少也不会是虎师犬徒吧! 包光光心知这不是闹着玩的,要不全力以赴,很可能真让对方在剑鞘上加上一横,凑成一百之数。 几个照面,包光光已感觉出来,对方不愧是剑魔的弟子,剑势果然沉猛快迅,强劲而有力。 而且这家伙出手凌厉。招式怪异,看似杂乱无章,没有一招相连,但却又像一气呵成,攻势连绵不绝,源源而来。 包光光幸仗家传“燕子身法”,秉具闪转鹏采挪,翻跃踪窜妙用,堪堪足以自保,要想出奇制胜,恐怕还差那么一大载,非得再下几年苦功不可啊! 就在心里又惊急之际,忽听鱼肉郎中那边啡道:“营长,你快过来帮忙呀!我挺不住啦!” 原来大嘴巴和楞头青,两个打一个,合力夹攻那壮漠,勉强可以忘付下来。 鱼肉郎中则是单打独斗,双方功力悬殊,开始尚能招架,时间一长,就相形见拙,支持不下去了。 包光光是泥菩萨过河,自身娃保,那能抽身去助鱼肉郎中,大声道:“我这个也难打,你自求多福吧!” 白彪狂笑道:“小鬼,你终于知道我这把断剑的厉害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我就要使出杀手了!” 包光光呆退一丈,愤声问道:“你究竟要问什么?” 白彪暂停攻击,正色道:“我只要知道,你们最近在此拦路打劫,可曾见到一个驼背老头赶车,车上有二老二小……” 包光元一磅,失声道:“你说的是“神偷世家”!” 发觉不该说出,但话已出口。 白彪惊苔道:“他们果然打从这里经遇,一定是去金山镇了?” 包光光诧问道:“你找那几个苦哈哈干吗?” 在他认为,那二老二小,连他从小挂在脖子上的“长命百岁”金锁片,都以妙手空空的手法扒了去,自然是比自己更穷。 白彪却阴森森的笑道:“嘿嘿!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因为我已知道他们的去向,不必再留活口了!” 包光光神色自若道.。“不管活不活得成,我都想听听!” “好!”白彪沉声道:“你听着,半年前,咱们师兄弟三人,冒死潜入镇守边关的范大将军府。盗出一件成吉思汗留下的古玩“白玉八骏”,不料途中竟被人黑吃黑h在客泄中失霭。 经半年来明查暗访,才查出一些蛛丝马迹,普天之下,除了“神伦世家”的人,没有人胆敢在咱们三人虎嘴上拔毛!” 包光光好奇道:“那玩意一定很值钱吧?” 白彪道:“至少值十万两银子。” 包光光惊得张口结舌,半晌始吶吶道:“你……你是说……那“白玉八骏”就在那辆破马车上?” 白彪微微点头道:“他们已找了好几个买主。都出不起那么大的价钱,风闻他们可能带着“白玉八骏”去找金家庄的金万山。所以咱们一路追来!” 包光光傻了眼,脑子里轰然一震,几乎当场昏倒。 十万两银子的大买卖,三天前就从他手里溜过,仅仅让人“赏”了一串铜钱,还赔上了“长命百岁”的金锁片。 他真恨不得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其实豆腐钱可以省了,因为白彪已决心下毒手,杀他们四人减口。 白彪急于去追“神偷世家”,无暇再耽搁,突然一声疾喝:“上!” 巫山三鬼同时攻势一紧,连施杀手。 包光光也不甘示弱,大喝道:“拚了!” 双方原来分成三组交手,突然间变成一场激烈混战。 毕竟姜是老的辣,巫山三鬼纵横江湖多年,无论武功、阅历、经验,那一方面都比四个小强盗高出甚多。 而四个小强盗,则全凭他们的机伶,及刁嘴古怪的“奇招”,始能筋巫山三鬼周旋这一阵子。 但他们也知道,今天遇上这三个强敌,能保住命已径是上上大吉,要想占到便宜,那可是异想天开。 吉人自有天相,就在四个小强盗渐感不支之际,突闻一急促蹄声响起。 包光光也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他眼珠一转,急中生智,振奋大叫道:“好哇!咱们的救兵到啦!” 白彪一听,信以为真,急忙道:“咱伺走!” 巫山三鬼连连抢攻几招。逼退四个小强盗,回身跃上马背,快马加鞭,飞快往前奔去。扬起漫夭尘土。 “追!” 楞头青大喝一声,当真要急起直追,却被包光光一把拉住道:“追你个头!人家不追咱们,就算咱俩走运啦!”。 忽听大嘴巴紧张道:“营长,来的是官兵啊!” 鱼肉郎中叫苦道:“这下可好了,真的玩官兵捉强盗了!” 包光光临危不乱,灵机一动道:“大家别紧张,快躺下!” 楞头背惊诧道:“咱们还不快逃,躺下干吗?” 包光冷斥道:“咱们只有两条旗可逃走,跑得过四条腿的吗?快照我的话做,躺下,否则就来不及了。” 四个小强盗刚在路旁躺下,一队官兵约有二三十人,已浩浩荡荡奔来。包光光躺在地上。挥手大叫道:“强盗啊!强盗.……:”其它三人也筋着大叫起来。强盗大叫强盗,这倒新鲜!为首的官差将马一勒,同时打出手势,示意后面官兵停止前进。包光光唱做俱佳,指着巫山三鬼走的方向,继续大叫:“强盗啊!……”官差急问道:“是不是三个人,有一个脸红红的?” 包光光连连点头道:“是啊!咱们的盘缠全被抢了……”话犹未了,官差已一挥手,率众疾追而去。楞头青首先跳起身,望着速去的、滚滚尘烟,庆幸道:“好险!”包光光也跳起来道,“险个屁,他们木来就是在追茄三个俄伙的|” 大嘴巴诧问:“你怎么知道?” 包光光笑骂道:“白痴!刚才那个带头的不是问我,是不是三个人,还有个脸红红的吗?哼!说不定他们还是从边关,一路追逐来的呢!” 鱼肉郎中幸灾乐祸大笑道:“这下可热闹了!” 楞头肯道:“可惜这个热闹咱们看不到。” 包光光笑道:“谁说看不到?”其它三人不约而同道:“怎么看?”包光光道:“当然是用眼睛,鼻子总不能着吧?”大嘴巴若有所悟道:“营长?你是说……”包光光点头道:“咱们到金山镇去走一趟!”其它三人又齐声惊诧道:“去金山镇?”包光光振声道:“那里有十万两银子啊!” 其它三人霍然心动,不禁眉飞色舞起来…… 包光光瞧了他们一眼道:“就算十万两银子没有咱们的份儿,至少,我也得讨回那个金锁片啊!”金山镇。距离小金山好几十里路,是持清县境内的最大镇甸。它的系盛,主要是附近山中有金矿,光是几家矿主,雇的开采矿工就有好几百人。破工很多是外地来的单身汉,辛辛苦苦嫌来的钱。就想痛痛快快的的花掉。于是,金山镇热闹起来了。五花八门的行业应运而生,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每晚华灯初上,街上便见行人熙攘,热闹非凡。包光光四人来到镇上,好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到处东张西望、眼花混乱。他们脸上没有刻着“强盗”,自然不怕被人认出。知道他们是强盗的人并不多,巫山三鬼就算遇上了,也不会指认他们,更不敢当街杀人。 那十几个姑娘,仅见过楞头青和鱼肉郎中,只要不去“牡丹院”,就不会遇上她们。 至于“神偷世家”的那二老二小,以及赶车的驼背老者,通上了正好是冤家路窄,再好不过。 四个小强盗来金山镇,主要的就是找他们。 除了这些人之外?就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强盗了! 大嘴巴忽问道:“营长,咱们上那儿去找那二老二小呢?” 包光光道:“你去买个铜锣来!” 大嘴巴茫然道:“买钢锣干吗?” 包光光道:“你一面敲锣,一面叫,他们听见了就会出来!” 大嘴巴气愤道:“他奶奶的,这行吗?”.“当然不行!”包光光道:“所以咱们只好到处乱转,碰运气!” 别看鱼肉郎中是大老粗,有时却粗中有细,他担心道:“万一他们已成交.把“白玉八骏”脱手卖给金庄主了,恐怕早就离开这儿啦!” 包光光不以为然道:“十万两银子吶,不是个小数目,不会那么快就成交,至少得讨价还价,拖个好几天,就算价钱谈妥,也得准备银子啊!” 大嘴巴道:“可是,他们躲着不出来,咱们还能挨家挨户去搜不成?” 包光光胸有成竹道:“人能躲,马车能躲吗?咱们只要发现那鞘破旧的马车,就等于找到人了。” 楞头青道:“对,有道理!” 于是,四个小强盗就在大街小巷,漫无目标地转来转去。 终于冤家路窄,在一家高朋满座的饭馆,发现巫山三鬼正在里面开怀畅饮。 嘿“他们钢嘴逍遥二 包光光眼脯向里面一扫,未见那祖孙四人在里面,颇觉失望地道:“咱们走吧!别去惹他们……” 正待转身离去,突见一人直奔面前,竟是那位官差。 四个小强盗作贼心虚,不由暗自一惊。 官差却封将包光光拖到一旁,问道:“抢你们的强盗*是不是里面那三个依伙?” 包光光如释重负,连迸玷钢迸:“对对对,就是那三个兔鬼子。” 官差道:“里面客人很多,咱们冲进去抓他们,必动家伙,可馆伤及无辜。你们如果能把他们诱出来,抓住了有赏。” 包光光霍然心动,急问道:“赏多少?” 官差道:“至少一百两银子。” 四人互望一眼,齐声道:“干了!” 官差喜形于色逆:“好极了,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把他们引出来,咱们的人早已在四干布署好了,谅他们插翅也难飞。” 包光光把头一点,领着其它三人大摇大摆进了饭馆。 白彪正好一抬眼,看见这四人进来,暗向另两个壮汉一施眼色。 两个壮汉齐向门口一看,露出一脸不屑之情,彷佛在说:“哼!你们四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追踪咱们到金山锁来!” 包光光不动声色,装作未看见他们,由跑堂的上前招呼,领到一张空桌位坐下。 四人各据一方,装模做样地忙叫吃喝的。 包光光一向唱做俱佳,佯作突然发现巫山三鬼,赶忙起身离座,快步走过去。像是异乡遇故友地亲热招呼着:“唷!真巧,三位大哥也在这儿?”白彪只将眼皮子翻了翻,理也不理。包光光却径自一屁股坐下,左顾右盼一下道:“我有一个消息……:”白彪信以为真,忙问道……“可是发现了那一家人?一显然他们尚未找到那二老二小及驼子。包光光故作神秘十把身子凑近,低声道;“听说你是个私生子!”白彪一征,怒问道:“你说什么?”包光光大声道:“我说你娘偷汉子,让你爹戴绿帽生下了你这个野种。”语惊四座,所有食客的眼光,均不约而同向这边看来。包光光说完:起身就向外逃,以为白彪一定会追出去,那知估计错误,白彪竟置之一笑,无动于哀。天下居然有涵养功夫如此深的人?包光光无可奈何,只好再回去坐下,诧异的问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 白彪道:“听见了!” 包光光更觉诧异道:“那你怎么不生气?” 白彪轻描淡写的道:“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江湖中很多人早就知道了,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妙哉!包光光居然歪打正着! 包光光意外道:“哦?真是那么回事?” 白彪强自一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偷人,这是没躲法阻止的事。” 包光光灵机一动:又道:“我还有一个消息,……” 白彪接道:“是不是官兵守伏在外面,等咱们一出去就动手围捕?” 包施光一怔,惊道:“你早就知道了?” 白彪沉声道:“哼!他们打甚么主意,不必在我面前斑门弄斧,如果你只有这些消息,也不必打扰咱们的酒兴。请吧!” 包光光尴尬苦笑迸:“那你想知道甚么鞘息?” 白彪不屑道:“你是打报贩子?” 包光光道。.“兼差!兼差……” 白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道:“我只对一个消息有与趣。” 包光光道:“什么.消息?” 白彪道:“就是那一家人藏在何处?” 包光光趁机问道:“他们还在此地?” 白彪道:“生意已经谈妥了,银子尚未到手,他们自然不甘走,小兄弟,你们只要能查出他们藏在何处,我就给你们一百两银子。” 真是时来运转,又有人出一百两。 包光光一拍胸部道:“没问题,你们等我的消息!” 说完忙起身,回到自己的那桌去。 其它三人迫不及待,齐声问道:“怎么样?” 包光光反问道:“什么怎么样?” 楞头青道:“咱们不是要把那三个家伙引出去吗?” 包光光一脸无奈道:“你们都听见了,我那度大声骂他娘偷人,他非但不生气,反而承认确有其事!” 楞头青抱怨道:“你为什么偏捡这个骂,不含骂点别的吗?” 包光光愤声道:“他奶奶的,我怎么知道他娘真的偷了人,生下他这个厚脸皮的野种呢!” 鱼肉郎中道:“你不会给他两耳光,外加踹一脚,看他生不生气?” 包光光斥道:“白痴!那样一定会动手打起来,搅得天下大乱,人家又何必又一百两银子,要咱们把那三个家伙引出去,干脆冲进来抓人不就结啦!” 楞头青失望道:“那这一百两银子,是蒸热的鸭子飞了?” 包光光胸有成竹地道:“放心,运气来了,城墙都挡不住,咱们非但要赚这一百两银子,还要外加那三家伙的一百两。” 楞头青就是楞头青,楞头楞脑的道:“他们又不是脑震荡的猪,被咱们引出去,让官兵捉了,还要送咱们一个大红包!” 包光光哈哈一笑,示意其它三人凑近,听到他叽叽咕咕的一阵,然后得意道:“这么一来,咱们不是两边的银子都赚到手了吗?”。 大嘴巴赞道:“妙!这种歪点子只有你想得出,我是不行。” 包光光更得意道:“那当然,要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当你们的营长?” “臭美!”楞头青嗤之以鼻:“说你胖,你就当真喘起来了?” 鱼肉郎中也不甘示弱道:“这不叫臭美!” 包光光以为有人仗义执言,忙问:“叫什么?” 鱼肉郎中道:“叫马不知脸长!” 一阵哄笑,气得包光光脸都绿了。 那边巫山三鬼看在眼里,不知他们乐个什么劲儿。 催命鬼庄顺轻声道:“大哥,这几个小儿好象盯上咱们了!” 白彪道:“东西又不在咱们手里,盯咱们有个屁用!” 讨债鬼朱松道;“我看他们是刚出道,还没有那么大胃口,说不定大哥亮出那只元宝,就足使几个小儿眼红了。” 庄顺附和着道:“对!刚才来桌上的小鬼,一听大哥要给一百两银子,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白彪笑道:“他们既然贪财,那就更好,总得替咱们跑跑腿,去找那一家人……” 正说之间,忽见包光光已起身离座,独自匆匆出店而去。 庄顺又轻声道:“那小鬼一个人离去,留下三个,是不是监视咱们?” 白彪壬不在乎道:“管他的,咱们喝酒。” 三人继续开怀畅饮。 那边三个小强盗,也狼吞虎咽大吃起来。 不到一盏茶时间,包光光又回来了。 一进门,就直接来到巫山三鬼这桌坐下,笑着把手一伸道:“红脸大哥,一百两银子拿来吧!” 白彪喜出望外道:“找到那一家人了?” 包米光把头一点道:“银子拿来,马上就带你们去。” 白彪笑道:“小兄弟,只要见到人,银子少不了你的!” 包光光道:“你倒真是不见兔子不撤鹰,好现实!可是我也筋你一样,不见银子不带路!” 白彪沉垃追:“万一你拿了银子跑了,不带路呢!” 包光光也道:“万一我带了路,你不付银子呢?” 不但语气,连神嘴都学得稚妙稚肖,气得白彪吹胡子瞪眼,怒哼一声道:“你居然不相信我!” 包光光道:“相信你?我宁可相信小黄了!” 白彪怒道:“小黄是谁?” 包光光笑笑迸:“你不甘认识的,那是以前我家巷的小黄狗。” “他妈的!” 庄顺怒骂一声,正待发作,却被白彪用眼色制止。 包光光看了白彪一眼,有恃无恐地道:“红脸大哥,如果你不付银子,那就……” 白彪取出元宝,置于桌上道:“这二十两你先拿着,只要见了那家人,其余的绝对分文不少。” 包光光犹豫了一下,才道:“也好,不拿白不拿……” 包光光伸手取元宝,却被白彪将手按住道:“你听着,如果有一字假话,这银子要买你们四条命。” 包光光强自一笑道:“一条命才五两,比猪还便宜!” 白彪冷冷一哼,放开了手。 包光光忙将元宝揣进怀裹,轻声道:“外面有官兵,咱们从后面溜出去!” 白彪微微点头,召来跑堂结了账,四人向后面走去。 他们闯荡江湖多年。凭经验阅历,也是习惯,到任何地方必先观察四周环境,选好退路,必要时才不致临渴掘井。 后门在那里,他们早已摸清楚,问都不需要多向,就直接由通往厨房的侧门绕到后门去。白彪推开门,将包光光推在前面道:“你在前面带路!” 包光光谦让道:“不不不。红脸大哥先请!” 他原打算将巫山三鬼骗出后门,迅速把门关上锁起,让守候在外面的官兵围捕,就没他的事了。 那知白彪一施眼色,茫顺与朱松留在最后面,把包光光夹在中间,使他枉费心机,全都计画泡了鞘。 白彪已走出后门,包光光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筋出去。 后门外是一条狭巷,走出巷口即是大街。 庄顺与朱松刚走出后门,“碎”地一声”门已关上。 原来四人刚起身离座,走向后面,便见一名换上便服的官兵门人,悄然筋向后面走去。 眼见包光光被“押”出后门,无法脱身,官兵只得街上去,迅速的鞘门落闩,以防他伺退回。 白彪情知有异,回身当胸一把抓住包光光,怒道。“好小子,你……” 话犹未了,二三十名官兵,已由狭巷两端冲来。 包光光趁白彪一分神,出其不意一拳.来个“黑虎偷心”,直拆封方心窝。 白彪猝不及防,被捣得沉哼一声,踪跶向后退去。 但他当胸抓住包光光的手未放开,“丝……”地一群,将衣扶撕开了一大片。 庄顺与朱松已只支拔剑出鞘,一个迎向官兵杀去,一个则恶向胆边生,决心先将包光光毙命剑下。 这一剑从背后刺来,迅疾已极! 句光光向旁疾闪,虽然躲过足以致命约一剑,衣袖却又被剑锋撕破一道长口。 白彪冷不防挨了一拳,惊怒交加,霍地拔出断剑,原欲向包光光剌去,但官兵已冲近,不得不回身迎敌。 包光光就趁这一闪即逝的空隙,突施家传“燕子身法”,身子一拔而起,凌空双臂又一振,掠向屋上。 他自己本身是强盗,可不愿加入这拐官兵捉强盗的游戏,但又舍不得错过看热柚的大好拭台。 况且,等官兵擒获巫山三鬼,他还要向官兵收取一百两赏金吶! 包光光就蹲在屋顶上,居高临下,好整以瑕地看着下面展开搏斗。 官兵喊杀震天,以壮声势。 可惜他们是虚张玮势,尽管人多势众,却不是巫山三鬼的对手。 尤其是白彪的断剑,更是威风八面,锐不可挡,只见剑锋过处,带起一道道血箭,惨叫时此落彼起,官兵纷纷倒地,非死却伤。 庄顿与朱松出手也毫不留情,双双挥剑冲杀,势如破竹,官兵那里抵挡得住他们猛烈的攻势。 包光光见状,正想跃下屋去助官兵一臂之力,突见数丈之外屋角飞檐上,出现一条人影,似乎也是赶来看热阔的。 因这时大街上早已乱成一团,纷纷传说,官兵在围捕三名江洋大盗。 但出现的这条人影,好象对官兵捉强盗并不大感兴趣,只是关心那三名江洋大盗是何人当他认出是巫山三鬼后,立即掠身而去。 虽只惊鸿一瞥,包光光也已认出,此人竟是日前遇上遇的“土地公”。 包光光不由地精神一振,当机立断,急忙施展“燕子身法”,决心追踪这“神偷世家”的头儿。 那日耳背的土地公,此刻听觉却十分惊人,只凭身后理微衣袂风声,便已惊觉后面有人追肆*郎时加速疾掠而去。 包光光那敢怠慢,急起直追,在屋上一口气飞越数十户人家,不料几个起落,突然失去了土地公的踪影。 正豪目四干搜索,突卖“呼呼”尔群,两块瓦片迎面飞射而来。 好家伙,居然就地取材,掀起了人家屋瓦当暗器。 不知是那家倒霉,等到了下雨,才会发现屋顶持了个十天窗。 包光光急忙闪避,不料屋符迸的瓦片已松,一脚踩上,“哗啦啦”一声大响,屋檐垮落一大片。 一个倒栽葱,包光光失足跌了下去,只听“呼呼”一声,整个人竟掉进一个露天特大号水缸中。 按着是两个丑丫头,慌忙从厨房里冲出,吓得包光光忙吸一口气,全身蹲下,不便头部露出水面。 两个丑丫头四下一看,未见动静,只是屋檐下一大堆瓦片和泥块。 其中一个抬头着看屋符,抱怨道:“大妈只知道嫌银子,屋檐坏了也不叫人来修,这要掉落头上,怕不砸个脑气开花。” 另一个道:“大妈那管这些,回头去筋管事的张大叔说一声就是了,前面等着用水,咱们快送去!” 两个丑丫头回进厨房,随却各提两大壶热水*匆匆往前面去了。 包光光这才从水中冒出头来,连换了几口大气,呼吸始恢复正常。 “他奶奶的,差点把我憨死了。” 包光光暗暗骂了两声,从大水缸中爬出,已是全身尽湿,狼狙不堪,活像个落汤鸡。 他四下一看,发现这是个后院,隐约从前面传来乐器及歌声,不时还有喝采叫好声,以及杂乱的喧闹声。 这是个啥地方?如此热闹! 句光光低头一看,身上的衣襟被白彪撕开一大片,加上朱松那一剑,衣袖也划破了一道裂口,现在又在水里一泡,真是要多狼狙,就有多狼狙! 卖在感到身上很斑受,一气之下,他干脆脱了下来。 全身只剩下一条湿短裤,蛙然湿湿的紧贴在身上也不好受,但这可不能再脱。 这样如何走得出去? 对王先得找套衣服穿上。 所谓“找”,也就是“俭”。既然强盗都干了,大才小用,委屈一次,降格客串梁上君子又何妨! 包光元打定主意:便迅速的掩向前面宅子。 前面热闸非凡,后面却是一片静寂,除了两个丑丫头,不见一个人影。 沿着院墙边,掩近宅子向里一张,里面像是一个大饭厅,也是闵无人群。 包光光腱气一壮,闪身进入饭废,又可更清晰的聚出,由前面传来的歆声、人声及喧闸声。定睛一看,饭厅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拱门,外面长长的走道,似乎通往前面。他略一犹豫,选择了右迭的拱门。走出拱门,只见走道两旁,各有几个房间,门上均垂着花布门帘。包光光掩至门旁,侧耳倾听片刻,毫无声息,立即闯了进去。室内陈设简单,倒也布置得精致大方,雅而不俗,一张红木大床,垂着粉红罗帐,不知床上是否有人。 包光光躁手跨脚走近床前,小心翼翼掀开罗帐一看,不由一怔。 床上竟玉撞横陈,躺着个全身仅穿月底,绷着鲜钝大红牡丹花肚兜,且颈上挂带已松开,酥胸坦露在外的熟睡女人。 帐内一股酒气,大概是这女人喝醉了吧! 包光光乍见这女人的睡态,心里不禁碎然一跳,急忙放下罗帐,他虽迫不得已,客串一次窃衣贼,却不愿被人当作采花大盗。 刚要退出房门,突闻两个女人说话声,及脚步已走近门边的步履声,情急之下,包光光只好伏身地上,就地一滚,躲在床底下。 门上布帘一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一个是很福态的中年妇人,另一个则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 中年妇人一路嘀嘀咕咕的走着进来:“她的酒且,怎么能筋人家赵大爷比,真是不自量力!” 年轻女子道:“大妈,你也别怪翠花姐了,她还不是想为大妈撑场面吗?” 中年妇人叹口气道:“这个我也知道,可是这下好了,她说方便一下就回座,却偷伦溜回房躺下了,赵大爷还等着她拚酒呢!” 年轻女子笑笑道:“我先把她叫醒再说……” 走到床前,掀开罗帐一着,不禁摇头道:“唉!怎么醉成这个样子?”说着将挂钓一撩,钓起了罗帐。 中年妇人生气道:“把她弄醒,赵大爷咱们可得罪不起!” 年轻女子只得用力摇晃着道:“翠花姐!翠花姐,你醒醒啊……:” 翠花那醒得过来,嘴里迷迷糊糊道:“干……干就干……谁怕谁?” “翠花姐“群花姐……” 年轻女子又摇又换了一阵,仍然无法使翠花醒过来,只好放弃道:“大妈,没办法,我看只有去向赵大爷赔罪了|” 中年妇人面有难色道:“唉!赵大爷今晚兴头正好,教我怎么去说……” 话犹未了,门帘一掀,跨进来个脑满肠肥的大腹贾,他一进门就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女酒仙呢?” 中年妇人位圭过来陪着笑脸道:“赵大爷,您是海量,女酒仙那是您醉如来的对手,她已经……” 赵大爷笑问道:“怎么?她醉啦?” 年轻女子抚媚地一笑,上前双手勾住他的臂弯,娇声道:“赵大爷,您多包涵,大妈正要去向您赔罪……” 赵大爷一眼瞥见床上的翠花,那付玉体横陈的撩人睡态,不由心花怒放道:“陪罪倒不必了,就让翠花暗我睡一夜吧!” 中年妇人婉转道:“可是她醉成这样,别扫了大爷的兴……” 赵大爷色迷迷的道:“没关系,没关系,我还没筋烂醉如泥的女人玩过,今晚就试试,一定别有一番滋味,哈哈……” 年轻女子风情万种笑道:“那会有什么滋味,赵大爷不如…… 显然她有意毛遂自荐。 赵大爷却坚持道:“就这么决定了,你们去前面筋我那几位朋友打声招呼,要他们尽兴玩、尽兴喝,我失陪了,如果他们有中意的姑娘,自己挑,一切开销全记在我的帐上就是了!” 中年妇人只好唯唯应命,向年轻女子一施眼色,知趣地退出房去。 赵大爷走到床前,瞪着床上几乎全裸的翠花,眼珠子都快弹跳出来。 他不知道床下躲着色光光,自然旁若无人,自鸣得意她笑道:“嘿嘿……你这臭矮子,刚才大爷还没摸你两把,你就装模作样,让我当众下不了台。 现在可好了,我要把你剥个精光,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受亲那里就亲那里,爱怎么着就下面的话也来不及说了,因为他已欲火难禁,迫不及待地脱了衣裤,丢在床边地上,就上床放下罗帐。 躲在床下的包光光可苦了,这时他如果爬出去,万一惊动赵大爷,一声惊叫,惊动了前面的人赶来,那还脱得了身? 无可奈何,他只好暂时委屈一下,等待适当机会。 赵大爷开始采取行动了! 先是发出一阵猪吃食的“啧啧”怪声,继而是床在摇晃,外带木床被压出的“吱吱”声响。条而,床的摇晃愈来愈猛。“吱吱”之声也愈来愈响,如同山摇地动,十级大地震。包光光真担心,万一床被压垮,,他可就惨了,又不能往屋外空地跑。“地震”终于停止,这床还真结实,居然未被压垮,总算让包光光逃过一劫。继之而起的是气喘如牛之声……片刻之后,变成了鼾声大作。包光光心知狂风暴雨过去了,是他重见曰的时机啦!吃力地从床下腿出,一站起身,才发现四肢已有些僵硬、麻木。 他不禁暗骂道:“他奶奶的,你赵大爷在床上快活,小爷在床不受罪!” 不周,当他发现床没地上,脱下的一堆华服,不由地喜出望外一笑道:“对不起,这身衣服小爷要暂时“借”用了!” 丢下又湿又破的衣服,将华服拾起穿上一看,一件足可改成两件穿。 这会儿那里去找裁缝! 虽然又宽又大,总比又湿又破强些,将就点吧! 破衣服湿了可以弃之不要,那个二十两重的元宝可不怕湿,还有自己身边带着的一些碎银,赶紧一起揣入怀里。 转身要走,突然想到要看看这位赵大爷,究竟是怎么个德性。 好奇地掀开罗帐一看,床上两个赤条条的男女交头而卧,那个一身肥肉,长得像猪的男人就是赵大爷。 包光光看得直恶心,赶快放下罗帐,退出房去。 刚穿过饭厅,欲由原路回去,那知一步踏进后院,赫然发现墙头上立着三人,正四下张望,竟是那巫山三鬼。 包光光暗自一惊,急忙退回,打算另找出路。以免冤家路窄,被巫山三鬼舫住。这回他选了饭厅内左边的拱门,也是一条长长的走道,两旁各有几个挂着花布门帘的房间。 包光光刚走过两间,走到第三个房门口时,忽听房内一个女人娇声道……“童爷,急什么嘛!离三更还早吶!” 一个男人的声言笑道:“还有十几里路啊!” 女人奉承道:“童爷是飞毛腿,十几里路一眨眼不就到了!” 男人郑重其事道:“这是金庄主交代的事,出不得一点差错,否则我就别想在金山镇混啦!” 女人撒娇道:“我不管,你得多陪我一会儿,不能你玩痛快了,拍拍屁股就走,把我一个人丢下。” 男人笑道:“等我办完事,就回来陪你过夜。” 女人娇填道:“等你办完事回来,天都亮了,我不管嘛……” 这是男女打情骂俏,没啥好听的。 包光光虽未亲身经历过,想也想得出,妓院的姑娘留客,还不就是虚情假意的那一套吗正在这时,迎面是来两个喝得醉熏熏,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壮汉。 包光光不及退回,只好迅速闪入对面房间,幸好屋里没人。 他打算等这两个醉汉走过,再出房去找出路。 那知他们竟然停在房门外头,只听一个壮汉向对面房间问道:“童大哥,时间差不多了,好了没有?” 对面房里的童节应了一声,走出房外遣:“现在就去吗?” 壮汉道:“去太早不行,时间要配合得恰到好处,你自己估计一下,这十几里路要多少时间7” 童节不如思索道:“一柱香的时间够了。” 另一壮汉赞道:“行“不愧是飞毛腿!” 童节置之一笑,问道:“咱们讲好的银子呢?” 壮汉道:“童大哥放心,只要东西送到金庄主手里,不出任何差错,除了今晚这儿的一切开销,另外奉赠二百两银子,绝对分文不少。” 童爷笑道:“承二位让我嫌这笔外快,我答应给你们各一成,也绝对少不了分文。不过我觉得有些奇怪……” 壮汉道:“什么事奇怪?” 童爷道:“金庄主真的究竟是啥玩意,为何不筋买主直接见面,又不在金家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而邀往十几里外,那早已没有香火的土地公庙,且不惜花二百两银子,要我等你们的人成交后,即刻把东西送到金家庄,这究竟怎么回事?” 壮汉强自一笑道:“说实在的,咱们也搞不仅是怎么回事,只是奉命行事,要找个脚程特别快的人,所以才找你这飞毛腿。” 另一壮汉补充道:“不过我可以告诉童大哥,金庄主最主要的,是不顺卖人知道他是卖主,以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必需守口如瓶,绝不可向任何人泄漏,更不可在途中私自偷着要你送的东西是什么!” 童爷道:“童某在江湖上混了不是一天,这点规矩还嘴。” 壮汉又笑道:“那就好,咱们是怕你睡着了误事,特地来看着*没别的事了b你还可以筋莲花亲热亲热,过半个时辰咱们再来叫你,告诉你口令。” 童爷哈哈一笑,回到对面房里去了。 突然,门帘一掀,两名壮汉竟进了包光光躲藏的房间来。 幸好包光光及时藏到床后,未被他们发现。 两名壮汉一个秃头,一个留着山羊胡子,长相凶恶,一看就知不是善类。他们在中间放着茶几的太师椅上坐下,秃头壮汉道:“咱们干脆就在这间房里守着吧! 包光光闻言不禁暗自叫苦,他们要守半个时辰,那自己不就被困住出不去了吗? 山羊胡子忽道:“妈的,童大山太不够意思了,咱们让他跑一趟腿就赚进二百两银子,他居然只给咱们一成!” 秃头壮汉轻声道:“我看他是要人为财死了,八成金庄主会杀他灭口。” 山羊胡子顺道:“哦?你怎么知道?” 秃头壮汉道:“我只是猜测罢了,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庄主是不愿让人知道,他是那“白玉八骏”的买主。 所以,庄主才拐弯抹角,不肯直接筋买主见面,而且把交易地点,约在十里外的土地公庙。” 包光光听得一怔,想不到误打误撞,竟然无意间获悉了这个消息。 山羊胡子又道:“我还是不懂,就算不在庄里成交,在土地公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二庄主只要把东西带回庄就行了,为什么要童大山跑这一趟?” 秃头壮汉道:“如果不出我所料,很可能是那“白玉八骏”太贵重,要童大山先送回庄,二庄主方可追杀卖主,不但夺回十万两银子,也防止消息走漏。”L山羊胡子顺道:“这事咱们也参与了,庄主会不会杀咱们灭口?” 秃头张自一笑道:“大概还不致于吧!”.山羊胡子道:“你怎么知道?” 秃头道:“咱们都有家小在庄里,庄主看准了这点,谅咱们不敢,所以才会把找童大山的事交给咱们办!” 山羊胡子叹口气道:“这一来,咱们的一成也没指望了!” 秃头苦笑道:“替庄主办这种事,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何况咱们也没白干,至少今晚沾童大山的光,吃喝玩乐没花一文钱。” 山羊胡子道:“说的也是……庄主总算待童大山不薄,最后让他乐上一乐。” 秃头又叹了一.声道:“可惜就要乐极生悲了!” 免死狐悲,想到童大山就要去送死,两名壮漠不禁黯然沉默起来。 包光光如果硬闯出去,对付这两名壮汉绝无问题。 但如此一来,必然打草惊蛇,使他们知道方才的谈话被人偷听去了,很可能临时改变原定计画。 念及于此,他只好极力忍耐,以免小不忍则乱大谋。 就在这时,忽听走道一路传来叫唤声:“张爷、李爷,你们在那里呀……” 两名壮汉只好出房应声道:“咱们在这儿!”寻来的女人娇声道:“你们躲在这儿干吗?姐妹们等着筋你们喝酒吶!” 两壮汉欲婉拒,却被那女人不由分说,强行拖回前面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 句光光那敢怠慢,趁机溜出房,直奔后院。 到了后院,包光光四下略一张望,所幸巫山三鬼不知何时已离去,整个后院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包光光这才身形一掠,越桩而出。 他顾不得身上的衣服又贾又大,将下摆撩起,在腰间一挽,打了个结,急急奔向其它三人尚等着的饭馆。 尚未奔近,已遥见饭馆附近围了一大群人,不知干什么? 近了,才知道原来官兵非但未擒获巫山三鬼,反而伤亡了二十多人,正由地保出面。带了些人协助官差处理善后。 在这节骨眼,包光光还能伸手讨一百两赏金? 他悄然混在看热闯的人群里,挤近饭馆一看,食客早已走光,伙计们正在忙着收拾,不做生意了。 各处寻找一遍,不见大嘴巴、鱼肉郎中和楞头青三人踪影,事先没料到会出这么多事,所以也不知他们到那儿去了。 包光光以事态紧急,无暇去找他们,只好当机立斩,决心独自赶往那土地断。 向路人问明,十几里外果然有座殷弃已久的土地庙,立却匆匆赶去。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三 章 数年前,一场豪雨连下三昼夜,引起山洪暴发,外带山崩。 附近一带的授田悉遭淹没,近百户农家被冲毁,甚至家破人亡,侥幸劫后余生的人,都纷纷迁离此地。 土地公未能显灵保佑,自然没有香火了。 庙祝靠善男信女的香火钱维生,既然没有了香火,他也只好卷铺盖走路,转移阵地,远走他乡。 于是,这座土地庙就殷弃,被人逐渐遗忘了。 但有人却记得,突然想到了利用这地方。 三更前后。 已连续几次有人在附近出现。 来人似在查看这一带的情况,随即迅速离去。 距三更天已愈来愈近…… 童大山不愧外号飞毛腿,疾奔如飞,即使轻功第一流的武林高手,也要相形见拙。 就在距土地庙尚有里许的出没,突然窜出个身穿宽大华服的小伙子,挡住了去路,喝问道:“口令!” 童大山急收奔势,回答道:“开弓没有回头箭!” 小伙子又道:“还有呢!” 童大山道:“黄鼠狼向鹅拜年。” 小伙子秘卖道:“还有!” 童大山道:“没有了,他们告诉我的只有这两句。” 小伙子哈哈一笑道:“谢了!” 童大山尚不知对方谢他什么,小伙子已出手如电,冷不防向他攻来。 “我是……”童大山大惊,未来得及表明身份,已被小伙子攻了个措手不及,点中了昏穴。 当他昏倒前的那一剎那,突然明白过来,这小伙子不是金家庄的人,目的是在骗他说出口令。 可惜他明白太迟了! 更可惜的是,他除了天生一双飞毛腿外,武功实在太差劲,否则说不会混到今天还是没没无闻。 小伙子就是包光光!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童大山,不禁笑道:“算你命不该绝,遇上了小爷,救你一命!” 救命当然不是白救的,代价是两句口令,还有“借”他一身衣服。 包光光把他拖到山沟里,抓下那一身劲装,而将那身宽大华妞替他穿上*又笑道:“这身衣服比你身上的值钱,可是我穿起来不太合身,行功不便,你老兄大概也不合身,不过回去找个裁缝,可以改成两件穿!” 换上劲装,顿觉轻便舒适得多了,包光光满意的笑笑,立即走出山沟,直朝土地公庙方向奔去。 三更将届。 一阵急促蹄声嘴起,夜色着茫下,五个劲装大漠飞驰而至。 他们五人中,三人直奔土地庙,两人则勒马留在距段玟十丈外的小径上,找处山右后下了马,严密监视着来时的那条路。 条而,包光光疾奔如飞而来,他是卯足了劲,全力施展“燕子身法”,看上去真像是飞毛腿。 两大汉突然现身,挡住去路。 其中一人喝问道:“口令!” 包光光奔势急收,随口答道:“开弓没有头箭!” 大漠再问道:“还有呢?” 包光光又遗:“黄鼠狼向鸡拜年。” 大汉不再多问,向土地庙一指道:“快去,甘爷已经到了,在庙里等你!” “是!” 包光光一抱拳,却向土地庙奔去。 庙前三人中,为首的帅是那位“甘爷”,年约四甸,五官甚为端正,留了两撇八字胡,看上去挺正派的。 筋着他的两个大汉,却是一脸凶相,他们的兵刃皆是两柄短匕,斜插在腰间,威风凛凛的。包光光上前一抱拳,道:“甘爷,我来了!”不料甘爷脸色一沉,怒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姓甘?谁告诉你的?”包光光忙道:“方才两位大哥……”甘爷这才收起怒容道:“嗯!你很准时!”包光光陪着笑脸道:“在下不敢误事……” 甘爷又问道:“你外号叫飞毛腿?” 包光光笑道:“在下只是腿劲还不错,比别人跑得快些而已。” 甘爷微微领首道:“好,你就在一旁等着,回头无论发生任何情况却不必过问,等我把东西一交给你。立卸以最快速度送往金家庄,不得有误。” 包光光唯唯诺诺,连声恭应:“是是是,在下知道,在下知道……”然后退向一旁,找了块石头坐下。 冒充飞毛腿童大山,居然连过两关未被识破,包光光不禁暗自庆幸,幸好这五人中。没有一个认识他或见过童大山,否则说完了。 不过这一点他早就料到,才敢前来冒充。 因为,如果这里的人认识或曾见过童大山,又何必还要问口令,只需验明正身不就结啦现在他坐在石头上,心里暗自窃笑,等“白玉八骏”交到他手上,他就直奔“快乐营”,筋几个难兄难弟远走高飞。 有了价值十万两的“宝贝”,足够他们三代不愁温饱,还干什么强盗、小偷,从此洗手不干啦! 再想到金庄主在那里干等,他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条人影从土地庙里疾射而出。 竟然是那土地公? 当然,这不是土地公题灵,而是包光光和大嘴巴,那日遇上的“神偷世家”贼头儿,看上去像土地公的土地公而已。 甘爷迎上前,位圭,一拱道:“尊驾真准时。” 土地公哈哈一笑道:“我已经在破供桌上睡了一大觉啦!”言下之意,表示他早就到了。 甘爷迫不及待道:“东西呢?” 土地公并未”立即回答,眼光向四下一扫,包光光急忙把头低下,以免被这老贼认出,就前功尽弃了。 “金家庄的人为何没有来?”土地公间。 甘爷正色道:“前辈请强解,金家庄的人不便出面,所以才要在下全权处理。” 土地公不悦道:“就是因为这笔交易太大,一时不易找到买主,才不得已找到你甘老弟的。 金万山却不同,他既然有意要买下那“白玉八骏”,却坚持不筋我照面,架子也未免太大了!” 甘爷忙婉转解群道:“前辈,这倒不能怪他,“白王八骏”毕竟是赃物,一旦消息走漏,让人知道东西落在他手上,不但失主会动用官方力量来追赃,巫山三鬼也不会理易罢休,甚至招致江湖人物觊觎,那他不是自找麻烦?况且,他连东西都不看,就凭在下一点信用,说明已见过确实是真品。 尤其,一听到卖主是前辈,运价都不还,一口气答应照付十万两,这还不是完全卫着前辈的名气吗!” 土地公微微点头道:“好吧!银子带来了?” 甘爷从身上取出厚厚一叠银票道,“完全照前辈的吩咐,以全国通用银票支付,每张票面一千两,总共一百张。” 土地公道:“很好!” 甘爷道:“咱们现在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土地公哈哈大笑道:“甘老弟,此时此地,我若马上交出了了白玉八骏”,还能走得了吗?” 甘爷一征,诧异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土地公沉声道:“哼!不但这土地庙四周,就连附近三条通路,早已设下了大批埋伏,只要“白玉八骏”一现,即会采取行动,那时不要说我,连你甘老弟,甚至在场的这几位,恐怕一个也走不了!” 甘爷惊怒交加道:“在下不过是个中间人,促成你们双方这笔交易,承前辈答应赏在下一成而已!” 土地公道:“甘老弟,你被利用了啊!” 甘爷惊道:“前辈,我不懂……” 土地公道:“试想,他既想据有“白玉八骏”又担心走漏风声,会让我这卖主,以及你这经手人留下活口吗?” 甘爷沉吟了一下,若有所悟,惊问道:“依前辈之意,这事该怎么办?” 土地公正色道:“盗亦有盗,“神偷世家”的字招牌,就是“信用可靠,决不欺人”。 如今为了安全起见,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带着十万两银票,走出他们埋伏地区之外,在那里把“白玉八骏山交给他们的人,咱们立即离去,才万无一失。” 甘爷面有难色道:“这,恐怕行不通……” 土地公问道:“为什么?” 甘爷强自一笑道:“前辈既知四周已有埋伏,咱们此刻必然受到暗中监视。原已说好在此成交,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在下若带着银票筋前辈走,岂不被误认为筋前辈串通,根本没有卖,而是存心拐顺这十万两银票吗?” 土地公冷哼一声道:“我也不致笨得把“白玉八骏”带来,如果不照这个办法,这群交易只好吹了!” 甘爷左右为难道:“这……” 土地公不耐地道:“甘老弟,干脆些吧!一句话,你同意不同意?” 甘爷尚未置可否,突闻有人接口说道:“哼!他同意有个屁用,要问问咱们同意不同意吶!” 包元光闻声转头一看,不由大惊,说话的竟是白彪,身后尚有两人,巫山三鬼一个不少,全部到齐。 这下可麻烦大了! 不知他们是怎么找来的? 土地公一见巫山三鬼赶来,不禁苦笑道:“你们的鼻子真尖,这么速也能闻出银子的气味!” 白彪冷哼一声,置之不理,笑向低着头的包光光道:“小鬼,要不是你带路,咱们还真不知道这儿地方呢!” 包光光一听,心知必是在镇上找寻其它三人,被他们发现,却不动声色,悄然一路筋踪而来。 既然已被他们认出,包光光只好抬起头,张自一笑道:“红脸大哥,我那一百两带路费呢?” 白彪道:“虽然你逗小鬼使诈,几乎使咱们被官兵抓住,不过,看在你带路的份上,可以将功折罪。” 包光光乐道:“你的意思是说要给我一百两……” 白彪笑道:“一百两一什么?回头十万两到手,赏你一千两。” 包光光喜形于色道:“红脸大哥,你出手真大方,不管你十万两到不到得了手,我还是先谢了!” 甘爷鞘怒交加道:“飞毛腿,你竟敢出卖咱们,把他们带来?”。 白彪冷群道:“姓甘的,你不要怪他,咱们是筋踪而来,顺便告诉你一声,你那两个手下,咱们已打发他们上路了!” 甘爷惊道:“你把他们两个……” 白彪道:“他们要问什么口令,很烦人,所以我就让他们闭上嘴!” 甘爷怒道:“你们来干什么?” 白彪理直气壮道:“那“白玉八骏”是咱们冒险从将军府盗出的,今夜这笔交易,卖主应是咱们三人,为什么不该来?” 甘爷一怔,哑口无言了。 土地公却道:“这就不对了!” 白彪道:“有何不对?” 土地公振振有词道:“你们从将军府盗出“白玉八骏”,就认为那属于你们所有,那么我又从你们手中盗出,是不是该属于我所有?” 这回轮到白彪哑口无言了! 土地公得理不饶人道:“所以说,今夜的交易,已筋你们无关,站到一边凉快去吧!”说着还把手挥了挥。 白彪勃然大怒道:“我不筋你讲这些歪道理,今夜若不交出“白玉八骏”,我就把你这老贼头大卸八块。” 土地公不甘示弱道:“嘿嘿!你以为说大话,就把我给唬住了?我要怕你们巫山三鬼,就不敢向你们下手啦!” 白彪怒哼一声道:“好,那就看看谁怕谁吧?” 突见土地庙内窜出两人,一是土地婆,一是那驼背老者。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四面八方涌现大批黑衣蒙面汉子,将近百人之众,顿时把土地庙口团围住。 土地公暗自一惊,急向驼背老者道:“儿子,你先走,我筋你娘断后!” 看起来,驼背老者年纪比土地公还要大,居然被称作儿子,这是怎么回事?敢情他是经过化妆? 驼背老者倒是很听话,应了一声,就要突围而出,却被一群黑衣蒙面大漠挡住了去路,逃不出去。 双方一动手,二老急欲赶去相助,却被巫山三鬼所阻。 二老眼见驼背老者被围攻,一时不易脱身,情急之下,明知不是巫山三鬼的对手,也双只豁出去拚了。 包光光这才发现,二老非但耳聪目明,身子还不凡呢,自己筋大嘴巴那日遇上他们,竟然看走了眼。 甘爷及两名手下已退在一旁,茫然不知所措。 突然出现的近百名黑衣蒙面大汉,显然是金家庄的人手,等于是“自己人”,自然不会对甘爷他们不利。 但甘爷是受人之托,负责要完成今夜这笔大交易,想不到情势突变,演群成这个局面,倒教他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黑衣蒙面大汉中有人高声叫道:“老贼头,快把东西拿出来,否则一个也走不了!” 土地公振理道:“交出来就更走不了啦!” 这一分神,白彪的断剑已迎面攻到。 土地公武功蛙不及白彪,鞘功却已登架造极,足可睥睨天下武林高手,否则,那敢自称“神偷世家”! 只见他身形一拔而起,升起三丈有余,避开了白彪这凌厉一剑。土地婆就在同时只掌齐发,欺身攻向白彪右侧。但庄顺与朱松也未闲着,画画挺剑扑来,迫使老婆子撤招纵开,顾不得伤人,先求自保。 就在这几个照面,已可分出强弱。 二老确非巫山三鬼的对手! 包光光倒是沾了童大山的光,他稳坐在大石头上,黑衣蒙面大汉以为他是飞毛腿,没有人敢伤他一根汗毛。 但他想要趁机开溜,也是辨不到的事。 此刻把整个事情一想,终于觉得姜还是老的辣,只有土地公的话是一针见血,“白玉八骏”一交出,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走得了。 那秃头不是告诉山羊胡子了,连飞毛腿都将被灭口,还会放过眼前这位甘爷,以及神偷世家老小? 显然土地公早有先见之明,先将两小送走,只留三个老的筋他们周旋。 如果甘爷同意,走出埋伏范田之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土地公交出“白玉八骏”,带着银票辽走高飞,确卖不失为最好办法。 可是,甘爷不敢擅自作主,贸然同意。 何况他同志也不行,巫山三鬼又赶到,还有早已埋伏在四面八方的黑衣蒙面汉子,那容他们理去。 包光光不禁暗自付道:土地公是否真有诚意交出“白玉八骏”,如有诚意,那东西又藏在那里? 念犹未了,二老已被巫山三鬼连连猛攻,渐感不支,驼背老者那迭更是危急万分,几乎招架不住。 其它数十名黑衣蒙面汉子,尚按兵不动,只是包围二老及巫山三鬼,似在隔山观虎斗,看他们全力相拚。 土地公情急叫道:“白彪,你他妈的还在执迷不倍,就算我把东西交出给你们,你们也卖不了一文,还得赔上三条命!” 白彪怨声道:“那是我的事,你们从我手中盗去了“白玉八骏”,就得交还给我。” 土地公断拒道:“休想!” 白彪大怒,断剑连连猛攻!形同疯狂。 土地公赤手空拳迎战,不敢轻试其锋,只仗一身高超轻助及灵活的身法周旋。 但土地婆被庄顺和朱松夹攻,情况更糟,急叫道:“老头子,我快挺不住啦!” 土地公心知这笔交易已告吹,若不想个“奇招”,今夜绝难脱身,说不定一家三日,一个也活不成。 情急生智,趁着闪开白彪刺来的一剑,突然转身直扑甘爷,出奇不意将甘爷抓在手上的银票夺下。 甘爷断叫道;“前辈.你……” 土地公已拔身三丈,凌空将手中银票一酒,大叫道:“大家发财啊!” 这一招果然有效,只见银票满天飞舞,如同天女散花,包围四周的黑衣蒙面汉子,立即纷纷扑来捡拾,造成一片大乱。 包光光见状,不由心动,也冲上前去,加入了混乱的争夺战。 不料刚抢到了一张银票,却被两名黑衣蒙面汉子扑来争夺,结果银票成了四分五裂。同样的,其它人抢到手的银票,也没有一张完整的。 二老及驼背老者,趁机突围而出。 巫山三鬼却急起直追。 驼背老者轻功较差,落在最后,被白彪赶上来一剑刺中他的驼背,但他却若无其事,仍全力向前狂奔。 白彪又追上,左掌疾发如电,轰然一声击中驼背,只听驼背老者发出声沉哼,向前一个筋踵,全身扑跌在地上。 未及爬起,白彪的断剑已抵住他后颈。 二老回身抢救不及,突然双双放声大哭起来。 白彪冷哼着道:“哼!还没死呢!哭个什么劲?只要你们交出“白玉八骏”,我就饶他一命~” 土地公置之不理,哭叫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土地婆劝道:“老头子,想开些吧白这都是天意……:” 白彪怒道:“你们究竟交不交?” 土地婆怒不可遏道:“交个屁,“白玉八骏”已毁在你们手里了!” 白彪满头雾水,惊诧道:“毁在我手里?” 老婆子已不顾一切,上前一把推开白彪,蹲下身去,将驼背老者背后衣服撕开,只见那隆起的驼背已被白彪那一掌击扁,塌陷下去。 巫山三鬼这才明白,原来驼背是假的。 三人好奇地在一旁看着,老婆子将皮制假驼背撕开,里面赫然顺着一个被震碎的锦盒。 这锦盒内。盛装的正是“白玉八骏”。 白彪乍见锦盒;一脚瑞开老婆子,急将锦盒取出,打开一着,全傻了眼?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八只伍值连城的白玉马,已是支顺破碎,成了一堆碎玉。 “完了!” 这是巫山三鬼齐理发出的惨呼。 “完了!” 那是甘爷的悲叫,因为一百张千两银子的银票,已成了一片片小废纸。 “完了!” 句光光只是心里在想,并未叫出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已无心欣赏这场“闹剧”的结局,趁着所有的人都惊愕住了,赶快溜之大吉,退了就来不及了。 在奔回金山钉的途中,他只想到一个问题,当他把自己今夜的遭遇和经历,告诉其它三人时,他们会不会说他是乱盖!“暗杠”说不定杠上开花,给大家来个惊奇。大买卖干不成,还是重操旧业,小本经营吧! 一个月之后。 仍然是小金山的山脚下,通往金山钉的那条山路。 合抱大树后,顺着色光光、楞头青和大嘴巴三人。 他们在等候“生意”上门…… 条而,遥见一老一少缓缓是来,三人精神为之一振。 大嘴巴问道:“营长,来的是个老头子,带了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俊是一对祖孙,你看要不要下手?” 包光光看看那对祖孙后遗:“等他们走近了再决定吧!那两个看起来也没什么油水,不过这年头干咱们这一行的人太多了,越是有钱的人越是喜欢装穷,我们虽然不好意思抢穷人,但也不能轻易放过富人,等一下如果决定要下手,还是照老规矩,由楞头青当先锋官,你当中锋、我押后。” 那对祖孙渐渐的走近了! 老头子的咳嗽声在脚步声前到来,带着的包袱轻晃晃的,不像装有金银的样子,是不折不扣的穷人。 营长包光光偷偷的探头看了一眼,便对大嘴巴和楞头青摇摇头,表示不下手。 那知那对祖孙走到他们藏身的大树下竟然不走了,老头子咳了雨声后说道:“小珠儿,我们先在这大树下歇会儿吧!咳!后头还有二十来里路要走呢!” 小珠儿扶伯爷爷坐在地面突出的树根上,靠着树干休息。 营长心中骂的要死,不对他祖孙俩下手已够他们感激一辈子了,那知他们还不知福星高照,竟敢赖着不走,分明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珠儿拿下挂在腰间那个装水的竹筒递给她爷爷,老头子喝了一口水,却被呛得连咳了许久。 小珠儿慌忙拍着爷爷的背。 老头子顺了一口气,叹道:“唉!老啦!爷爷不中用了!”他抚摸着小珠儿的头,爱怜的又说道:“还好,傍晚就可以到你叔叔那儿了,把你交给了你叔叔之后,爷爷也就可以安心走了!咳咳!” 小珠儿摇着她爷爷的手道:“爷爷“你要到那里去,人家珠儿也要筋你一起去嘛!好不好?爷爷!” 老头子笑笑道:“呵呵!那个地方只有像爷爷这种人才可以去,小孩子如果筋去了,会被打小手心的,打的很重哦!” 末后五个字故意说的大声点。 小珠儿听了显得很失望,过了一会儿才试探的问道:“爷爷,二叔真的住在山下吗?他会不会搬走了?” 老头子脸色突然大变,旋即笑道:“你放心,你放心,你二叔如果披走了,一定台通知爷爷的。” 笑声是那么的不自然,连小珠儿也听的出来,她突然放声大哭,眼泪不停的从眼眶流出来。 老头子也是眼眶一红:渐渐的泪光闪闪,老眼也滴下了泪水。 二儿子那没有一年多没有讯息了,在这兵荒马乱盗贼四起的当口,谁能保证那天不出事,就像自己十天前还是个村长呢一虽说家财没有万贯,良田亦近百亩,结果土匪一来,妻死、子死、媳死、财尽,就连三个孙子也只剩下这一个小孙女了,若非自己伺机骑马出困,恐怕就走不到这儿了。 而如今,连卖马的钱都用光了,如果二儿子那边也出问题,那……那……越想眼泪就越控制不住了。 “爹!娘……珠见好想你们啊!呜……” 老头子更是流着眼泪安慰着小珠儿道:“乖乖,别哭,你二叔一定在的,别哭了……”最后自己也更咽着说不下去了。 祖孙俩就拥着哭作一堆。 突然,大树后扬起牛叫般的哭声,祖孙俩怔住了。 楞头背竟然拋下三棱剑,双手直揉着泪汪汪的只眼跑出来哭道:“呜呜呜!你们不要哭了,我也很可怜,呜呜呜!我听你们哭,我地想哭,呜呜呜……” 小珠儿听他一说又筋着哭起来道:“呜呜……大哥哥,我爹娘还有奶奶、大哥、二哥都被坏人杀死了,呜呜呜……” 楞头背抱着她哭道:“我爹也被坏人杀死了,我们两个都好可怜,呜呜呜……你不要哭嘛!” 营长和大嘴巴也走出来,两人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老头子见识较广,原先从身后冒出个大块头,现在又多了两个人,而且还有个拿刀的嘴了一跳道:“你们是不是强盗?” 大嘴巴忙把刀藏在身后道:“不是不是……” 包光光也忙笑道:“老人家,你别怕,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呃!不是不是……我们这个…… 哦!对了对了,我们也是路过的,因为这山里有强盗,所以才带把刀壮壮胆,绝对不是强盗,你放心好了!” 老头子半信半疑道:“哦?是这样吗?” 老头子才说完话,突然又猛咳了一阵子,几乎回不遇气来,小珠儿叫了声:“爷爷。”急着替她爷爷拍背。 包光光看他咳成这样子*便问道:“老人家,你怎么不找个大夫,先把病治治,还在这山道里赶路呢?” 老头子叹口气道:“我那有钱啊!” 包光光问道:“那你二儿子真的住在山下吗?”.老头子眼皮一合,滴下了两滴泪水道:“这总是最后的一点希望,老天不垂怜,我也没办法可想了!” 包光光又道:“那你最后一次得到你儿子的消息,是多久的事了?” 老头子道:“一年又二个月了,他每年到我生日时,都会回来向我拜寿,唯独今年不但人没回来,连个消息也没有,才真教人担心哩!” 包光光叹了口气道:“老人家,如果是三个月内的消息,你儿子大概还活着,可是三个月前的话就难保不出事了!” 老头子脸色苍白,身子晃了几下,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啼啼说道:“这怎么办?这怎么办?” 包光光咬咬牙,掏出十两银子塞到老头子手中说道:“我们哥们几个平日做生意也嫌了不少,今日相见既是有缘,老丈你省点用,也够挨一阵子。” 说着又用手肘撞撞大嘴巴。大嘴巴会意,忙从衣内抓出一把碎银子道:“我说老丈啊!我筋我们营长做生意只分得一些零头碎银子,看起来一大把,其实也没有多少,请你别见笑!” 说完,更是干脆的把银子放进老头子怀中。 老头子只觉一阵鼻酸,说不出一句话来。 楞头青也从腰间拿出一块三两重的金牌给小珠儿,那年头金与银有一比十的差距。小珠儿也知道这块金牌的价值要比十两银子多好多,一时间不好意思收下,怔怔的看着爷爷和楞头青。 老头子看楞头青一脸诚挚的表情,略作推辞道:“这位小哥儿,这个不大好吧!”毕竟素不相诚。 楞头青喝道:“老头,什么好不好,我是给小妹妹的,又不是要给你!” 老头子虽然被骂,反而激动的流下眼泪,沙哑的说道:“只是太谢谢你们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包光光安慰道:“一点心意,你也别客气,再说或许你那个二儿子还住在山下,你不如去看看也好,不论找不我得到,也就定居在那里,回头路强盗多的是。” 老头子感激的道:“多谢指点,我这就带小珠儿下山去找她二叔,不遇三位小哥能否将大名赐告,将来也好让我有报答的机会。” 大嘴巴道:“我是快乐营中锋官,人称大嘴快刀张无子是也;这位长的呆呆笨笨的是前锋官,人称楞头青石不得了最后这位说来有名……” 楞头青接口道:“嗯!大大有名!” 大嘴巴道:“说出来顺动武林。” 楞头背道:“讲出来矗动万教。” 大嘴巴喊道:“他就是我们快乐营的营长,土匪头——” 营长自己接道:“包光光是也,讲鼓掌!” 大嘴巴、楞头青、小珠儿都笑着鼓掌。老头子道:“原来你们是营里的……” 突然他觉得不大对,那有军营的爷们叫土匪头的? 楞头青笑道:“老头,你猜错了,我们是强……” 大嘴巴忙掩住他的嘴巴接道:“强梁的克星,保镖啦!” 老头子看看他手中的雁翎刀,说了声“原来如此”。 敢情他对刀子这事,方释怀而已。 老头子缓缓站起身道:“小珠儿,该走了,还不快向这三位恩人道谢!” 小珠儿娇填道.七爷爷b你怎么没问人家住那里,往后怎么找人家嘴?” 老头子点点头道:“对对对,还是小孩子有记性,请问三位恩人住那儿?” 营长三人闻言一呆,这个可不能讲出来。 大嘴巴道:“老丈,我看这样子吧!我们几个四处为人跑腿,也没有固定的家,不过我们时常须打这条路来去,如果你老丈有事,可以留字在这株大树干上,我们打这儿经过勃可以看到了王” 营长高兴的拍拍大嘴巴的肩膀道:“嗯!真有你的,大嘴巴。不过,老丈,我们可没存心让你报答什么,可别挂在心上。 还有就是你别叫什么恩人的,难听死了,看是要叫我们小哥儿,或是名字都可以,我们就称你老丈,叫她小妹妹,如此就亲近多了!” 老头子笑道:“说的是,待老朽安定好后,再来请三位过去喝一杯!” 包光光道:“那咱们就这么说走了,老丈请慢走,我们不送了!” 小珠儿只手握住楞头青右臂往下拉,楞头青随着低下头来。 小珠儿垫起脚尖,把小嘴附在楞头青的右耳旁,轻声道:“石哥哥,你的名字好奇怪呼!我叫林珠珠,你一定要记住,我长大后才嫁给你。再见!” 说完,就拉着她爷爷一直走,到了转弯处才回过头向他们挥别。 包光光和大嘴巴也牵手挥别,唯独楞头青傻呼呼的征在那里;林家祖孙已走得不见人影,他犹一动不动。 “咦!有问题!” 包光光和大嘴巴都这么想。 要不然人家女娃儿为什么不筋最英俊的营长“咬耳朵”,却选中长得最不像人样的楞头青。大嘴巴故意道:“唉呀!忘了问他们姓什么?”楞头青没有答话。大嘴巴推了推他。楞头青才一惊觉醒,突然间嘴角流出一行口水,忙不好意思的举起衣楞头青之所以被冠此外号,当然他是回不出话来,如果是大嘴巴,早就编出一套爱的罗曼史,吹的天翻地动了。 包光光笑过后又苦着脸道:“咱们今天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那会被军师笑死的。” 大嘴巴道:“当然,上次军师带我们二个出来,可是捞足油水才班师回营的。” 包光光怒道:“他奶奶的,再等下去,嫌不到钱,今天就不回去吃饭。” 于是三人又回到大树后的草丛中躲着。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四 章 当太阳夫升到正中时,林家祖孙下山的那条路上,竟有一团金光缓慢的移动。 原本包光光、大嘴巴和楞头青三人,都只注意林家祖孙来时路,大嘴巴不经意的扭了下脖子,这一扭头就定住了。 “营长,快看那边!哇!就像一大包珠宝在动呢!” 营长把他推向一边,伸长脖子看。 “哈哈!天助我也,先锋官快准备,用棍子。” 楞头青放下三棱剑,拿起搁在地上的木棒比划了几下。 那团金光一高一低的前进,终于正向这边而来,营长他们兴奋的看去—— “他奶奶的,太离谱了吧!”营长失望的破口大骂。 大嘴巴也泄气的道:“娘的,这个光头和尚恐怕还抹了油,而且是猪油,笨!” 楞头青虽然也有点失望,但看那颗光头是越看越有兴趣,有一股冲动,真想要一棒子敌下去。 来人走的更近了。 一颗大光头随着步伐高高低低约吹着日光闪闪发亮,一身灰色僧衣,足蹬云鞋,没什么钱味。 但这和尚提在手中的包袱下边,很明颗沉沉的坠着。想不到和尚也有点油水。 营长幸好没有被那颗光头抬“调虎离山”。 “他奶奶的,死光头,差点忘了包袱了,楞头青等会下手时,一定要狠狠的往他光头上敲!” 楞头青看着手中木棒,得意道:“嘿嘿!放心好了!” 和尚也是个年轻人,当他走到大树下时,楞头青不由得做了个怪表情,双手并在头前,五官皱在一起,全身直抖着,像一个小孩子就要做一件极有趣的恶作刺,一想起一棒打下去的情景,就快忍不住笑出来了。 楞头青悄悄闪到和尚背后,双手握着木棒对准和尚的脑袋正中。蹑手蹑脚筋了几步,猛然一棒狠狠敲下。 “碎!” 三个入几乎要大笑了! 那个和尚身子晃了几下,一个踪鎗又站稳了。 和尚摸着光头转过身,痛极顺道:“唉呼呼!南无阿弥陀佛,那个小王八蛋,杀千刀下地狱,敢打你佛祖爷爷,啧啧啧!痛痛痛……” 楞头青实在很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娘的!梦!一定是梦,而且是白日梦、恶梦!”大嘴巴瞪眼喃喃念着。 包光光推他一把道:“管他什么梦,前锋镣羽中锋进,轮到你上阵了!” 大嘴巴赶忙握着雁翎刀,一跃而出道:“喂!和尚,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和尚怔道:“干吗?赔我钱啊?” 包光光也走出来笑道:“我看你和尚是被打成脑震荡的猪了,你是向你要命?要钱?还是要老婆?” 和尚笑道:“他奶奶的!阿弥陀佛,原来是棒老二,难怪打你佛祖爷爷,嘻嘻……真刺味!” 大嘴巴问道:.“什么叫真刺味?” 和尚笑道:“竟然有人向你佛祖爷爷抢钱,真是刺激又趣味,简单的说,就是顺刺味。 包光光骂道:“他奶奶的,贼和尚殷话少说,告诉你,钱乃身外之物,只要命在还怕嫌不到钱,快交出钱来,营长我要回去吃饭了!”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我要是有钱,不会自己盖间和尚庙住,何必大热天四处走。” 大嘴巴道:“你要是没钱,包袱底下又是什么东西?” 和尚从包袱里拿出三个铁球道:“就是这个。” 包光光叹道,“死和尚没钱又爱面子,我还以为是只肥羊,搞了半天还是看走眼,走啦!今天收了啦!回去吃饭!” 楞头青丢掉木棒,拿起三棱剑,筋着营长和大嘴巴后面,拨开草丛往林子里走去,那知和尚也笑嘻嘻筋在后头。 楞头青走了几步再停下来,和尚也筋了几步再停下来,楞头青试了几次都一样,不禁心底有点发毛。 因为平时打闷棍最多也只施个三成方,但今天看到和尚那个光头,实在忍不住心中那股“敲一下”的念头,所以一时失手用了十成方,结果非但打不昏对方,还把棍子打折了,现在对这和尚还真有点怕。 大嘴巴是在楞头青的前面,他走了老远才发觉怎么背后没有楞头青筋来的声言7回头一看,楞头青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噫!还有那个和尚也站在那里,就赶快叫住营长。 “营长!那个和尚筋来了!” 酋长回头一看,便喊道:“楞头青快过来啊!” 楞头青闻言,马上三步并成两步,连跑带跳的跑过来,那知和尚竟也筋了来。 大嘴巴不悦道:“和尚别不知死活,再说我们也没抢到你牛毛钱。”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肚子饿了,又没钱。” 营长笑道:“敢情你和尚还想吃我一顿?” 和尚道:“你好聪明!” 营长瞪眼道:“少拍马屁,咱们的饭是给强盗吃的,你和尚又不干强盗,凭什么吃我一顿?” 和尚摸摸肚皮道:“可是佛祖爷爷今天都没吃过。” 大嘴巴道:“那是你家的事,我们又不是开救济院的,如果每个人没饭吃都来找强盗,那我们不如当穷人。” 营长也刁锁的道:“如果你和尚也入伙的话,那就可以筋我们同吃同住了!” 和尚乐道:“那好,佛祖爷爷要人伙。” 营长愕然道:“你可知道要入什么伙?” 和尚笑道:“不是当强盗吗?真刺味,枉你佛祖爷爷才夸你聪明!” 大嘴巴做了个鬼脸道:“和尚,强盗可不是说当就当得了的,念一次金刚经可抢不到一文钱。” 和尚道:“佛祖爷爷有大本事哩!” 营长鄙视的道:“抖露出来瞧瞧!” 和尚笑着选了株树干,有头那么粗的树,一头往树干中央撞去,只听哗啦啦的声响,树竟被他撞断了。 营长骇道:“铁头功!” 和尚摸摸顺道:“不是铁头功,佛祖爷爷头上抹了油,是金光头,如果断才不是被那傻大个打了一棍,还可以撞倒更粗的。” 酋长心中想道:“自己能当上土匪头,是因为武功比其它人好,要是这和尚来了,我不就没得混了!” 于是故意说道:“和尚就只有这手么?那可还不行。” 和尚道:“那没问题,佛祖爷爷可以看出你们身上谁有银子。” 岱长不信道:“你说来听听!” 和尚指着道:“你身上大概有十两银子,那个嘴巴大大的,只有一两不到,那傻大个身上没钱,对不?” 营长和大嘴巴都伸手往身上一摸,营长还有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而大嘴巴也真的只剩下一块拿给林家祖孙时断漏掉的碎银子,楞头青唯一的金牌已给人了。大嘴巴钦佩道:“哇嘘!和尚这手是怎么学来的?” 和尚指着自己眼睛道:“你着佛祖爷爷这只眼睛,可不是普通货。” 营长三人都拢进来看。 其实和尚的眼睛也不比别人多一个,如要形容他的眼睛,很简单,所谓看别人发财——眼红了,和尚的眼睛就像那样。 楞头青看了半天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别,迟疑了一下道:“这个有点像猴子的眼睛,红红的……” 营长闻言笑遗:“妙啊!可真像。” 和尚不悦道:“你们使什么于佛祖爷爷天生一对金光眼,能探金银吾珠宝,百不离一,屡试不爽,可不是什么猴眼。” 大嘴巴张大嘴道:“真的啊!那太好了,往后咱们要下手前,先叫你着一眼,就不必害怕打劫穷人家了。” 营长也很高兴有这么一个奇才入伙,但又不顺有人来抢宝座,灵机一动道:“哈哈哈!你可以入伙了,本营长对你为“探马官”,为座下四大将之一.” 和尚笑道:“那好,不知佛祖爷爷有多少部下?” 酋长忍不住笑道:“部下?有有有,除了我和军师、先锋官、中锋官、军伙官以外,你碰到的都让你管。” 和尚闻言大乐道……“不好意思,太多人可管不来,但佛祖爷爷我会尽力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可以去吃饭了吧?” 营长道:“当然可以,我带路!” 说着领头便往林子深处钻去。 和尚紧筋在后,转的七荤八素,东西南北分不清,约莫一柱香的时间,终于走到了一个山洞前。 营长停下来道:“到了!” 和尚仔细打量附近,山洞口只有一人高、宽,洞前有三丈见方的空地,周固都是一些大树绕着,加上这山洞上头也全长满了树和草,可说极为隐密。 和尚目光嘴回山洞,洞口上方刻着“快乐营”三个字,题名是酋长包光光,字体苍劲还真有几分功力。 大嘴巴道:“咱这窝还不错吧?” 和尚问道:“你们是干强盗的,还是玩玩而已?” 楞头青抢着回答:“当然是真强盗。” 言下之意,颇有以当强盗为荣之感。 和尚指着“快乐营”三个字道:“那有强盗窝叫快乐营的,就像是有钱人到山里避暑所取的名号,软趴趴的。 像什么“恶虎帮”、“枯骨堂”、“毒龙寨”……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路数,才有强盗味。” 营长道:“这个你刚加入所以不知道,干强盗已经够痛苦了,干吗不取个轻松的名字,苦中作乐一番。” 和尚笑道:“这说法可真乐天派。” 营长道:“我们先去吃饭吧!” 山洞经过人工整修磨去棱角,地面也平坦的多,入内六七步,两迸各有一个挂着黑市鞘的门,左边的是前锋官邸、右边的是中锋官邸,听来威风。实际上里面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和几张石椅。小的很,也没什么装饰。 再行五步,左右也各有一个同样的门,营长笑着解说右边是军伙官邸,左边原是储藏室,现在成为拣马官邸了。 再行五步,走到一个绕口向右转,左手边也有个门,正对洞口,那是军师邸。 直走五步,右手边是营长邸。 再五步就可以看到一个三丈半宽广的大洞,中央是个木制的长方桌,桌上摆了一些菜肴和腌肉,还有两壶酒。 木桌四周排了六张木椅,其中两个有人坐着,一位是身着儒衫,头戴纶帽,手持羽扇的青年文士。 另一个面目黝黑,衣襟敞开,霭出浓密的胸毛,也是个年轻人。 着长笑着为叟方引见道:“这位订官人就是军师“哑龙居士”诸葛不亮,这个长的像杀猪的,就是军伙官“鱼肉郎中”郭二手。”再介绍和尚道:“这个和尚是新加入我们的伙伴,叫……和尚。” 营长这才想到,还没问和尚名号。 军师诸葛不亮对和尚道:“啊啊啊伊啊!” 军师自号哑龙,他的话,没有一个人听的懂。 那知,和尚笑道:“表哥,真的是你,二年多没见了,想不到会在强盗窝见到你,真是刺味!” 嘴长一怔道:“想不到你们竟是表兄弟,军师你表弟还是个和尚,和尚的表哥是个哑巴,奇哉怪哉!”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是从小被父母还愿而送进和尚庙的,表哥是从小太聪明了,怕夭折,所以才装哑巴,可不是天生不会说话。” 大嘴巴怔怔地道:“同伙却一年多了,才知道群师不是个哑巴。害我天天筋他的啊伊啊猜谜语。” 营长笑道:“来!生生坐,现在是亲上加亲了!噫!远有酒……” 鱼肉郎中笑道:“军师早料到今天有人入伙,要我到地窖里拿两壶酒来庆祝一下,而且军师可能也知道来的是他表弟,只是他连比带啊了老半天,我就没能搞懂。” 军师诸葛不亮又啊啊啊的话了几句,又比了些手势。 和尚笑道:“表哥说他算知今天有人入伙,但就是算不出什么人,所以猜想来人筋他一定有深厚关系,结果是佛祖爷爷来了!” 楞头背奇道:“和尚,你听的伍军师的话?” 和尚道:“佛祖爷爷从小筋表哥一起长大,表哥的话只有佛祖爷爷伍。” 营长乐道:“那太好了,以前如果实在不懂军师讲什么,只好用写的,可惜就只有我识字,现在有你来了,可方便多啦!” 这一餐饭吃的可久了,席中大家都把自己从前的遭遇讲出来。 快乐营虽名快乐,其实每个人都有不快乐的往事。 当上营长的土匪头包光光,可说是家学渊源,他父亲就是个独行大盗,元未明初,世局不靖,他父亲也不知是那天不见了的,后来母亲也死了,他就跑出来当强盗。 快乐营军师诸葛不亮,天生奇才,父亲是庙口的铁嘴神算,因为算无不中,泄漏的天机太多了,所以三十岁不到就瞎了双眼,诸葛不亮一生下来,母亲立即因难产而死,铁嘴神算上知这孩子太聪明,必遭天妒,所以从小禁止他讲话。 后来铁嘴神算蒙主宠召,诸葛不亮假哑巴一个,实在无法生活,便睡开故乡四处碰碰运气,半路上遇到包光光,两人结伴伺行,于是也当上强盗。 先锋官楞头帝是湘江一雄石大海之子,石大海晚年得子爱惜异常,取名石不得,郎死不得之意,后来湘江“雄组织乡勇抵抗土匪,终因寡不敌众,力竭而死,楞头青家乡为匪所拱只好出走。 中锋官大嘴快刀张无子,他父亲是京里有名的钱板书生,难怪他天生一张大嘴,这小子从小调皮捣蛋,铁板书生就把他改名叫无子,并非要自家绝子绝孙,而是说自己儿子——目无余子,希望将来儿子不论做什么事,都能无人抗衡。 铁板着生却没料到自己尚未见到儿子成功,却胡里胡涂校官家提去砍脑袋,张无子虽逃的快,但也被通缉了,只好落为草寇。 鱼肉郎中郭二手的父亲是京里“翠香楼”主厨,大嘴巴的父亲就在那里说书的,筋铁板宫生同案入狱,一起掉头的还真不少,知道为什么被抓来砍头的就少了。反正成吉思汗的子孙要回故却了,逗笛口的人奴容易掉脑袋。 从此峰香位的特殊口味只剩下郭二手还懂的点,他名字的意思就是任何菜,只要经他过二手,使成一道美食了。 这五个人碰头的过程,那可有趣了。 先是大嘴巴尚鱼肉郎中为了躲避官家的顺捕,所以逃到山里来,却碰到楞头背伐留在山路上。两人救醒楞头背后商量的结果。就只有开山塞当强盗。 他们在密林中找到了现在抉乐营所在的山洞,整设一番后,便由大嘴巴和楞头背去做强盗,鱼肉郎中负责三餐。 一连几个月都很顺利,唯独遇到包光光那次不算。 包光光和诸葛不亮,一个设计谋、一个下手。有时摆摊骗人,偶尔闯闯空门,日子退的也逍遥。 有一天,两人鞘遇小金山时,大嘴巴和楞头青就出来拿卖路钱,最后包光光以家传“落花掌法”力克二人,而当起强盗头来,因为当山大王比四处游荡好多了,而且远有部下可以管。 至于和尚的来历,军师他爹是和尚他娘的哥哥,因他娘在菩萨面前许过誓,第一个儿子要送给菩萨当儿子,所以和尚他才断奶就出家了。 最倒霉的是他师父是从少林寺出来的,鼎鼎大名“疯和尚”,疯和尚的口头禅是“你菩萨师父我”,所以和尚的口头再是“你佛祖爷爷我”。 疯和尚讲的:“徒弟不能青出于蓝,收你有个屁用。”听来好象很有道理,只是他一定没有想到,和尚别出来修行积善不到半年,就因没饭吃而去当强盗,这下子可就“更胜于蓝”了。 六个人一直聊到和尚一顿撞断一株树时,军师才知道表弟的本事竟有那么大,当年和尚在断里当小沙弥,时常跑出来到大嘴父的相命摊上找他玩,和尚一站功夫也没站出,现在着来远比酋长包光光强得多。 大嘴巴问和尚道:“和尚你那手金光头可真厉害,练多久了?” 和尚得意的笑道:“佛祖爷爷的金光头是自从剃了光头就开始练的,师父说这金光头已拣到第九层了,可以防刀剑兵器,如果不是楞头青天生的一股傻力,普通人是打不痛的。” 楞头背道:“你这光头可顺管用,官兵要捉你去砍脑袋,砍却砍不下来。” 和尚笑道:“没那么管用,金光头可练不到脖子,佛祖爷爷的金钱罩只有五层而已,呆呆的让人砍可不行。” 楞头背很高兴的道:“我们象的金刚大法护体神功,我现在已经练到第十后了,还赢你和尚两成。” 大嘴巴失笑道:“原来你那一棒打不昏和尚,到现在还挂在心上,等到你有一项胜过了,就高与成这样子。” 楞头背红着脸道:“嘿嘿!不好意思。” 和尚笑道:“其实你光是块头就大我佛祖爷爷多多,垫起脚尖,我也才到你眉毛,再说自家兄弟,何必嘛!” 楞头背笑道:“是是是……” 目前六个人中,只有营长包光光有心事,因为他打不赢和尚,而楞头青的护体神功也比一年前进步了二层,恐怕落花掌法中的“搏天真力”已奈何不了他了。 任长此时功着歪脑筋道:“和尚说的有理,自家人何必分什么高下,我建议大家把武功峰出来互相研究上就不合有谁会谁不会的情形发生。” 楞头甘首先赞成,和尚、大嘴巴和鱼肉郎中却表示没有问题,只有军师诸葛不克对句光光笑了笑。 包光光故意装作没看见,鞘道:“每个人都不可以藏私,等会就在洞口前空地上,一个个表演,如有疑问,就立刻说出来讨论。” 大嘴巴道:“看来咱那一手压箱绝活“飞刀美人”,也要掏出来了!” 这手“永刀美人”,是大嘴巴筋戏班里的师父学来的,在戏斑里表演时,先把美人绑在一面墙上。表演飞刀的师父头上绑黑巾,然后顺便让观众牵他左转右转的,等停了以后,飞刀师父要自己转向美人被绑的墙正面,再射出飞刀。 射出的刀要插在美人身拉的四周,且不可雄的太远,这二手可说是人嘴巴唯一认顺学过的功夫。 鱼肉郎中也笑道:“你的飞刀美人辽算一绝,我那一手杀芒钢的才只见不得人“” 不知内情的还以为鱼肉郎中没有什么功夫,那可就错了。 鱼肉郎中祖孙三代却是厨子,使惯了菜刀,每每做菜时却有苍蝇来捣乱,他爷爷每着到苍蝇就给它一刀,练人了,就算苍蝇停在鼻子上,菜刀画过,一样砍成两半,传到了鱼肉郎中手中,已经有了改变。 鱼肉郎中豪遇几年武功。于是就把杀芒蝇的方法改编成五身刀法,在逃亡时期用来对付遇不少武林高手,近身时可以无人能效,不过距断远就没用了。这刀法若用菜刀最具威力,所以取名叫“近身菜刀杀法”。 众人说走了,只稍作休息,使到空地来。 营长包光光率先表演,他将“落花掌法”一招招慢慢使出,外加说明豪化重点与攻峰目的,也把载天真力的用法公开,全无隐瞒。 待他掌法使完,众人给予热烈掌声。 包光光再表演他第二套绝学——轻功,这才是他家真正的压箱绝活,落花掌法的变化多,主要是仗着理功的迅速移动,他爹是当飞贼的,理功不好那怎么行?这套轻功叫“燕子身法”。 再来该群师表演了,可惜军师虽然刀剑拳脚样样通,却也样样松,现在又不比点子,所以就跳到楞头青表演。 楞头青先把内家气功“金刚大法”口诀讲解一遍*再把它如何化成“画扭神功”的方法说出。 然后就三棱剑舞一套“湘江一雄”石大海的成名绝技——重兵剑法,这套剑法是以力为后盾,只要是短兵器中沉重一点的武器,都可使的上手,轻一点的兵器,使出的兵力就差一点了。 楞头青之后,该大嘴巴了。 大嘴巴先使一套刀法,这是以前翠香楼的护院师父教的,一流的架式,二流的功夫,鱼肉郎中也含。 刀法使完了,大嘴巴得意的道:“楞头青,来绑我眼睛。” 楞头青就找出一块黑市,上前依言绑好。 大嘴巴手腕一翻,露出三把飞刀来,道:“和尚,你拿三片树叶去向天空,我把它射成六片。” 和尚飞身摘下三片叶子,然后理理落地,和尚本待往上空丢,突然改变心意,三片树叶斜斜往后分射而出。 咻咻咻…… 三把飞刀从三片叶子中央刺过,飞进树林里,而三片叶子的功力被飞刀化去,便成六片牛叶翩翩落地。 大嘴巴解开黑布对和尚笑道:“我早就留心你和尚使坏,差点就没面子。” 和尚红着脸道:“你的飞刀。可真令佛祖爷爷钦佩!” 大嘴巴更是得意的笑了起来,旋即把飞刀的握法、射法和听风瓣位的功夫,详细的说了一遍。 鱼肉郎中接下来道:“我郭二手除了做菜以外,就只有这手,献丑了!” 说完就峰起菜刀,贴身使出“近身杀法”。 所谓“近身”,却拳头可以打到对方的距离,鱼肉郎中手中的菜刀,现在完全不侯是用来切菜的。 只见他一含在自身四周砍杀,一会又伸长手臂住口外翻腾,筋他过招的人非但要小心被砍,更要注意探出的爪子被剃掉。 和尚着完鱼肉郎中的刀法后,笑道:“想不到每个人都有绝活,佛祖爷爷可真受益匪浅,现在该佛祖爷爷雪雪脸了~” 大嘴巴道:“和尚你少说废话,先把那个金光头讲来听听!” 和尚摸摸顺道:“没问题,佛祖爷爷这光头已练了十八年,每天由师父选择头顶一处用棍打击,等头红肿后再施以药水,等到棒打不疼,再以金钟罩气功练习冲顶……” 和尚又把金钉罩气功解说一遍。 嘴长咋舌道:“怎么这么难练?”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也希望能简单些,可惜就只有这条路可走,佛祖爷爷再打一套正宗少林“伏虎拳法”给大家瞧瞧。” 架式摆出,立见伏虎之势,果然使出时虎虎生风,地上的沙粒和落叶都被迫向四外,使得酋长他们也不由约后退。 和尚打完一趟后,再从头慢慢演一次,外加解说。 酋长心里道:“还好,你和尚未必比我强多少!” 那知和尚架式一收,拿出了三粒儿童拳头大的铁球。 楞头背道:“那不是你用来充面子的铁球吗?” 和尚道:“你们要真以为是充面子用的,佛祖爷爷也无话可说。” 果真和尚不再多说,只是将三个铁球顺序地往上拋,当第三个绒球拋出,正好第一个铁球落下。 和尚手臂不功的按住第一个铁球,再拋出,这时第二个铁球又落下,如此循环不息的在上空拋动。 鱼肉郎中眯着眼睛道:“和尚,你光这样我也会。” “我也会。” “我也会。” “我更内行!” 营长、楞头青、大嘴巴也拾着说,好似怕自己比别人差;唯独军师诸葛不亮笑而不语,因他相信表弟不是这么简单的角色。 果然和尚有两把刷子,他渐渐的把铁球上拋的角度减小,丢个十几次后,便成了平射。绒球一经批出就快速向前射,又突然间回头反射。 且铁球来回的距离由一丈变二丈,和尚本来是站在空地中央,这时铁球已在树林边来去,和尚也晃动小臂迎送。 众人看的张口无言,两眼发直。 和尚鼓后三球以全力拋出,三球宛若一道连红亮线飞入林内,当破空声入耳,三球业已飞回。 和尚先以右手接住一、二两个球,再以左手接遇第三球。 “哗啦啦……” 原来林中有三根儿臂粗的树枝被绒球打断了。 嘴长顺然叹道:“你和尚真行!” 耳师对和尚伊鞘何伊鞘了几句。 和尚失笑道:“原来你是怕佛祖爷爷抢了你营长的实座啊!放心放心,佛祖爷爷只要有饭吃就可以了!” 包光光红着脸照了诸葛不克一眼。 大嘴巴、楞头青和鱼肉郎中,都趁机嘲笑包光光一顿。 其实他们相处一年多了,彼此均是天涯落魄人,相处得如亲兄弟般,偶尔耍耍心机,也无伤大雅。 和尚把铁球的指法和使劲要点对大家说了一遍。 时已傍晚,军伙官先行告退做饭去,余下各人随意演练。 今天六个人之中,收获最大的该是和尚和包光光他们二人,其次是军师,再次是其余约三人。 营长兴和尚的收获是没话讲,但再来是军师可没有错,而军师最大的收获是在气功,因为他所学的气功是顺于道家的养气功夫,旨在调息五脏,以达延年益寿之效,故而军师对于筑基做的很好,加上别学的两套内家气功,对其大有助益。 楞头青思路比较直h所以功夫仅次于和尚,吸收的却不多。 像“飞刀美人”与和尚的“三丸飞弹”他可学不来,特别是金钟罩,他若硬要融入“金刚大法”中*一定会脑筋打结而死。 因此*他反而对鱼肉郎中的“近身菜刀杀法”最学的来,包光光的掌法、轻功和大嘴巴的刀法又次之。 大嘴巴和鱼肉郎中的内功是六人中最差的,只懂得一点皮毛,大嘴巴选择了“金刚大法”和“三九飞弹”来学。 以他对飞刀的了解,来学那三颗铁球,要比别人容易,如果加上高深的气功为辅,那就更具威力了。 鱼肉郎中的脑筋只比楞头青多两个嘴,和尚的金光头不好学,他就选择金钟罩来练,拳脚就以“伏虎拳法”为主,再学包光光的“燕子身法”,以其迅速的脚步移动配合自家身法,可收豪幻莫测之效。 至于飞刀和剑法,是抱着多学一点也好的心情,并不求深入,而和尚的“三克飞弹”他不孕。 因为在他看来太难了,不如去丢石头,一样可以砸死人。 大家就一直练到天黑,才到大石室吃饭。 鱼肉郎中又拿了一缸酒,众人喝的炳醉如泥,而缸中还剩不少酒,喝的最多的竟是和尚,实在真刺味。 那一晚,大家却醉倒在大石室内。 没有一个人回“房”去睡觉的。 到了半夜。和尚因尿急醒来,脚步浮动的往外走。 到了树林边,就拉下裤子,哗啦哗啦的酒了一阵子,看来明天至少会死掉一半的草,有一窝蚂蚁被淹死。阿弥陀佛! 和尚的身子晃了晃,穿好嘴子,转过身正待回洞里去,突然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洞口的一侧。 和尚问道:“谁啊!” 那个字黑衣的人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有人在外头。 和尚着他没答话,却自作聪明的道:“你是守卫的吧?”他想起包光光说其余碰到的却是他的部下,于是又道:“佛祖爷爷现在是探马官了,你也是我的部下,好好干,佛祖爷爷不会亏待你的。” 和尚很得忘的自说自话了几句,便大摇大招的走回洞里,看似威风,其实是酒精作祟不得不括托。 黑衣人待和尚入内后,勃飞身跑了,可惜和尚一回到大石室就又趴下睡觉,不知星辰几何!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五 章 次日,六人均晚起,待军师诸葛不亮醒来时已日上三竿,他一一堆醒诸人。 包光光回忆一下昨日的情景,发现刚学的武功因未能加紧练习,有些精微的地方全忘了,于是宣布全体休假三天,以便研习武学。 这项宣布真是众望所归,每个人都利用时机以求新学能融会卖通。 三天来,对每个人都有极大助益。 到第四天早上,快乐营又恢复“营业”了。 上次是营长包光光领队,这次轮到军师诸葛不亮带队出发。 郝株两人合抱的大树就是他们的“店面”;“此路是我开”或有可能,若“此树是我栽”六个人的年龄加起来再乘二看看够不够? 以前只有三个人,现在多了一个“拣马官”,诸葛不亮和楞头青、大嘴巴躲在树后*而和尚却爬到树上,因为和尚那对金光眼可查金银采珠宝“让他居高临下好看个清楚,瞧个仔细,不致再看走眼,反贴老本。 四个人就位不久却全睡着了,因为他们已经废寝忘食的苦练三天,现在一静下来,就忍不住的捆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原是和尚来时路上传出车轮声响,把四个人都吵醒了。 大嘴巴骂道:“他娘的,你要走就安静点,吵醒了大爷你就倒霉!” 和尚一手勾住树枝,身体向前,一手遮在眉毛上凝神前看道:“唔荷!是二辅鸡公车,不是运银子的,装的可能是米……耶!等等,带头的那个身上可能有些宝贝,这下子可发财了!” 军师道:“啊伊伊啊啊!” 和尚道:“有八个人,六个推车的。” 军师道:“伊啊啊,” 和尚便跳下树来。 军师先指着人嘴巴,比比后面,再指指楞头青、和尚和自己三人,又比比前面。 这意思三个人都懂,军师是叫大嘴巴截住后路,自己和和尚二人阻在前头,大嘴巴先到后面躲着。 二辆鸡公车是由一个车夫用绳子在前拉着,二个人在后面推,领头的是个穿华服的人,背上背了一把剑;走最后的是个中年捉刀汉子,意气昂扬的像是小人得志样。 待来人行至树前,楞头青一跃而出,三棱剑斜指着华服汉子,军师、和尚、大嘴巴也纷纷走出来。 华服汉子看着前后就只有这四个人,不屑道:“你们四个小毛头想干什么?” 楞头青叱道:“大胆!此路为我开,此树为我栽,要……要……喂!大嘴巴,接下来怎么讲又忘了!” 大嘴巴在那头骂道:“你真是脑展荡的猪,我要是你早就跳入毛坑自杀;接下来是——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记住了,有押韵好背的很。” 华服汉子笑笑道:“原来是道上的,我看你们乖乖的回家去吃奶吧!三爷不筋你们计较了!”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快十九年没喝过奶水了,你要有奶,就分些给佛祖爷爷尝尝如何?” 后面的中年汉子骂道:“死光头,大概你家大人没教好你,以为当强盗像在办家家酒,三大爷不筋你们计较,还不快谢过三大爷,滚吧!” 大嘴巴就站在他后头笑骂道:“我看你是吃多了灯草心,放的轻巧屁*还不留下东西*给我滚蛋。哦!对了,还有那个背剑的要留下宝贝才能走。” 华服汉子怒道:“敢情是有备而来!” 楞头青道:“你还以为我是给你们送行的啊!” 华服汉子骂道:“真是贼娃儿抢强盗,一代胜一代。” 大嘴巴道:“唷~敢情是前辈,大水冲翻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不过,我们还是照抢不误。” 中年汉子道:“三大爷,咱们不如成全他们吧!” 和尚哈哈笑道:“别从门缝里看人,把佛祖爷爷都看扁了,出招吧!” 军师:“啊!伊伊啊伊啊啊,啊啊伊啊。”(对!别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 华服汉子道:“没见过像你们这般,棺材里伸手,死要钱,连哑巴也算上了!” 中年汉子右手一挥,六个车夫拿起放在车上的单刀向军师四个人砍去。 大嘴巴射出两把飞刀,打中冲向他约两个车夫握刀的手腕。 楞头青则看准了两个车夫,左手挥出两巴掌,把两个车夫打得往两边飞,抱住歪了的下巴喊疼。 对付和尚的那个草夫,一把单刀锋得好象泼水不入,和尚直直的一拳卷出,正中车夫心窝,打的他连连吐血。 四个人就属军师最不行,他左闪、右避、再退后,然后啊了一声,手指向天空。 那名车夫停刀一征的抬头向天上瞧去,军师就一脚踹在他的“小蛮腰”上,让他躺上老半天。 华服汉子没想到六个人就这么简单的被解决了,怒哼道:“张老二,你不是说这条路很安静吗?怎么出了这几个家伙你还不晓得。” 中年汉子张老二急忙哈腰道:“三大爷您见谅!小金山这条路,平常很少人走,也没听说出过什么事,可能是追踪那两颗夜明珠来的。” 华服汉子道:“想不到我故意避开官道不走,还是被你们几个小老鼠筋来了!” 大嘴巴解释道:“我说三大爷老前辈,咱几只小老鼠早在这儿开山门,是你自己送上门来,可不是我们筋踪你,至于说没听过这条道上出遇事,我想可能是被抢的人不愿意替咱们做宣传的原故。” 华服汉子怒道:“滑头小子,三爷叫你后悔!” 他不选择挡在前面约三个,反回过头来找大嘴巴。 大嘴巴迎面赏他三把飞刀,可惜力道不够,被华服三爷拍落,大嘴巴忙举起雁翎刀大杀四方。 可是,对手兵器尚未撤下,光两手就打的他大嘴巴哇哇叫。 “楞头青,快来呀!娘的,老子撑不住了,和尚别站在那里,快来呀!” 和尚凌空一翻,要去救援,那知中年汉子张老二竟然刀尖往上跳起要刺和尚的肚子,和尚肚子一扭,躲遇一刀,恨恨的使出伏虎拳法打向张老二。 楞头青一看大嘴巴不行了,便提起三棱剑前去支持。 华服三爷笑道:“干脆那个亚巴也一起上,省得三爷费事!” 那知楞头青一使出重兵剑法,第一招就割下他一把头发。 华服三爷一惊,后退道:“小子,湘江一雄石大海是你什么人?” 楞头青道:“那是我爹!” 华服三爷道:“我和你爹是多年好友了!” 楞头青道:“哎呀!原来是世伯!” “是你个大头。”华服三爷道:“三爷以为他死了以后,那一剑之仇就无处可讨回,想不到那死鬼还留下个孽子,正好了我之仇。” 楞头青这才明白,原来他是老爹的对头,别才自己还叫他世伯,实在令人气不过,他一直认为,父亲死了,对于父执辈要更尊重才对,想不到竟被人愚弄。 楞头青心中越想就越气,便骂道:“王八蛋土我叫你亲上加亲、仇上加仇!看剑!” 华服三爷知道石家这套剑法不好应付,虽然对方只是个小伙子,却也拔出了长剑对敌,不敢大意。 楞头青一开始便连连抢攻,华服三爷一支长剑挡的好辛苦,楞头青锐势一过,华服三爷便旋风式的反击。 楞头青看看自己实在攻不下。便喊道:“大嘴巴。快放暗青子帮我!” 这时另一边,和尚把中年汉子成耍个够,便一脚踢断他握刀的碗骨,再拍他和六个车夫集在一堆,让军师看管。 大嘴巴平日都只带五把飞刀,他听了楞头青的话忙去抬回飞刀。右手一抬,一道白光射向华服三爷眉眼间,可惜被其左手打落。 大嘴巴又握了三把飞刀,右手豪到头顶上往前一丢,有二把一前一役射向老地方眉心,最后一把却偷偷的射向腹部商曲穴。 华服三爷格捕第一把飞刀,发现第二把飞刀菜筋在后,顺努手群回拍,又打掉第二把禾刀。 正如豪起的左手来回挥动,恰巧第三把永刀射至,他心知来不及了,连挡却不挡,可惜飞刀一蛮及穴道就落了下来。 华服三爷狂笑道:“这小小飞刀岂能破我护身真气,你们还是乖乖送死吧!” 大嘴巴的飞刀快又准,可是没有内力为鞘,伤不了内家高手,如果别才是和尚射出的飞刀,那就不同了。 大嘴巴听到“护身真气”四个字,就想到一定有罩门所在,于是故意道:“我说三大爷,下次小的可要射你的罩门啦!” 华服三节骂道:“狗屁,三爷的罩门你们又几时晓得了?” 大嘴巴笑嘻嘻道:“你的罩门不就是期门穴。” 华服三爷骂道:“狗屁!” 大嘴巴可不管他,飞刀径射向他的期门穴。 华服三爷只注意着楞头青的攻势,根本不理会大嘴巴的飞刀,任它射中期门穴,当然这把飞刀又白费了。 华服三节笑道:“如何?没用的。” 大嘴巴也道:“那你的罩门是那里?” 华服三节一时忘形的答道:“是命……好小子,三爷差点被你骗了!” 大嘴巴心里有数,故意对楞头青道:“唉!楞头青,我帮不了你了,你自己要撑着点,可死不得啊!” 楞头青气喘喘的道:“大嘴巴你下去,叫和尚拿那三颗铁球帮我。” 楞头青虽然天生一具铜筋铁骨,未练过功,但已有强过二层“护体真气”的躯体,现在才十八岁就练到了第七层。 然而华服三爷看似三十出头,实际上快五十几了,可见其气功之深厚,两人对敌时间一久,楞头青可落下风了。 大嘴巴把最后一把飞刀射出之后,五把飞刀又没有了,他转过身子走了两步路,却被石头绊倒。 大嘴巴气骂道:“人倒霉,走路都会跌倒,喂,和尚.该你了!”说着,手指向华服三爷。 突然华服三爷大叫一声,手中的长剑被楞头青格飞,楞头青还乘胜追击,华服三爷直抖着坐在地上喘气。 大嘴巴看了,松了口气,笑着道:“还好,瞎猫碰到了死老鼠,否则你楞头青准翘辫子了。” 楞头青征征道:“怎么回事?”。 大嘴巴走到华服三爷身后,拔起一把飞刀道:“啥!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楞头青不解道:“飞刀不是射不进吗?” 大嘴巴笑道:“对准罩门不就行了。” 楞头青道:“你怎么知道他罩门在那里?” 大嘴巴笑笑道:“那个三大爷不是说了一个“命”字吗?我就猜可能是命门穴,结果算你祖上有德。” 愣头青道:“哦……” 和尚听了,插口问道:“那这把飞刀是怎么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射出的?你不是只带五把飞刀吗?” 大嘴巴笑道:“刚才我不是跌倒,那是故意的,我就利用那时侯从靴统里抽出这把飞刀,然后叫你去帮楞头青,还指了三大爷一下,刀子就是这时发出的。” 楞头背道:“你是直直的射出,怎会射到他背后命门穴?” 大嘴巴得意道:“这把飞刀左侧有个蛮槽,打出之后,刀子会向左转一个蛮,然后就射中他的命门穴了,怎样,不错吧!这可是独家发明哩!” 和尚怪声道:“好小子,这么好玩意,你那天怎么没公开出来?” 大嘴巴暗杠不成,自己泄了底尴尬的很。 军师在一旁指着三大爷伊伊啊啊讲了几句。 和尚恍然大倍的走向华服三节,从他怀中拿出一个小市包,解开来一看,真的是好宝贝,一对鸽蛋大的珠子,暗光流动,如是置于黑暗中,想必是发亮的夜明珠。 华服三节有气无力的道:“你们要真敢拿去夜明珠,我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楞头青把三棱剑平压在华服三爷的头顶上道:“王八蛋,到现在这个光景,你还敢发狠!” 窝在一旁的中年汉子张老二道:“你们不可以这样,三大爷是大金山“青云寨”的三寨主。” 军师他们都吓了一跳。 三寨主咳了几下道:“你们还不快将夜明珠拿回来,然后自断一手、挖一目赔罪,我就不筋你们计较破我气功之罪。” 军师:“啊伊呵,伊啊啊伊伊啊伊啊伊。” 和尚笑着解释道:“佛祖爷爷的军师表哥刚才说:“真刺味,你还真以为我们怕你?”.” 三寨主气道:“你们……你们……呕……呕……” 堂堂三寨主气得吐血昏了过去。 大嘴巴把刀架在中年漠子的肩上问道:“这位大叔尊姓大名啊?” 中年汉子顶抖道:“小的叫张水东。” 大嘴巴道:“水东哥.哦不~水大叔您好,您和这两辆鸡公车是不是打山下小金村来的?这些又要运到那儿去呢?” 中年漠子张水东忙道:“那些粮食确实是从小金村一直运到这儿来的,目的是大金山的寨子里。”大嘴巴想想觉得不大对,又道:“你们要去大金山,怎么会从这儿走?小金村出发,通过三多镇,再来就是大金山了。 如果先走小金山,还要经吴家集、牛边村、大金村,才到大金山,路途不但远,而且还要多爬一座小金山,你们该不会走错吧?” 张水东苦笑道:“这还不都是为了那两颗夜明珠——” 大嘴巴不解道:“为了夜明珠?” 张水更道:“是嘴一三大爷抢了个大官的传家宝,肪爪把三多镂全都围了起来,正好小的要运粮到寨子去,三大爷就以粮草为幌子,借道小金山绕回寨子。” 大嘴巴道:“这么说,你也是青云寨的人了,怎么你开口闭口不叫三寨主或是三爷,却叫三大爷?” 张水东不好意思的道:“我是小金村的村民,只是平常替青云寨当眼线、送送粮,还不算是寨里的人。 所以……平时为了拍三大爷的马屁,都管三寨主叫三大爷,表示自己远比寨里的兄弟不如。” 大嘴巴笑道:“那么我该叫他三祖爷了,因为我叫你水大叔嘛!” 张水东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大嘴巴也不再理他,转头问军师道:“军师,这次要不要照旧?” 军师点点头,然后指着夜明珠比一,再指粮食比出三个指头。 大嘴巴就去叫醒三寨主道:“三祖爷,咱们小金山可是个有规矩的地方,这两颗夜明珠咱们只收一颗,一颗还你,还有粮食咱们只收三袋。” 大嘴巴真的递一颗夜明珠给他。 那知三寨主把头转到一边去道:“你们先帮我收着,我“四海剑客”有朝一日会自己来拿回去。” 大嘴巴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客气的收下。 然后转头对楞头背道:“轮到你了,楞头青。” 楞头青笑道:“早准备好了!”转头对张水东喊道:“你姓什么叫什么,家住那里?快说出来!” 张水东怕怕的道:“小的刚才不是说过了!” 楞头青道:“哦!讲过了?” 张水东道:“是的。” 楞头背道:“那么我问你,今天你在山上有没有遇到强盗啊?” 张水东楞道:“不就是爷……” 楞头青又举起三棱剑放在他的头上道:“有吗?” 张水东忙道:“没有没有。” 楞头青道:“很好,那么你下山怎么筋人家说?” 张水东道:“小的会说山上没有强盗。” 楞头青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不过如果有风声走漏的话,当心大爷下山把你剃成肉酱。” 张水东又忙道:“是的是的,小的一定会守口如瓶,绝对不敢说半句话,大爷放心好了。” 楞头青准备对那六个车夫熙来一遍。 三寨主喊道:“不必再来那一套,咳咳……他们都是我的部下,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报仇。” 楞头青看看军师,该如何处理。 军师指着那八个人,然后挥挥手,意思是放他们走。 楞头青就吼道:“滚吧!” 张水东几个急忙过去扶起三寨主。 三寨主临走前还问道:“小子,有种就留下字号!” 楞头背道:“这没问题……” 和尚抢着笑道:“佛祖爷爷是快乐营的采马官金光和尚,那个军师是佛祖爷爷的表哥,拿三棱剑的是先锋官楞头青、射飞刀的是中锋官大嘴巴。” 三寨主哼道:“快乐营?哼!走着瞧,咱们走!” 一行八个人,非但大嘴巴辽给他们约二袋顺食没带走,连理刀都留下四把,可说是全军卖没了。 军师诸葛不克下令,叫楞头青、大嘴巴:和尚三人,每人抬两袋粮食,自己再帮他们拿兵器,包括四把单刀。 而两辆几公车,就去在树林的隐密处。 和尚待军师连比带啊的叫了一阵之后三摇摇手道:“军师表哥“何必咱们助手,叫佛祖爷爷的部下来搬,那不就成了!” 楞头青和大嘴巴闻言大笑。 和尚不解道:“你们笑什么?” 军师:“啊啊,啊啊伊伊伊啊伊啊伊啊。” 和尚楞道:“快乐营里没有部下?” 大嘴巴一手抬起一袋粮食放在肩上,大笑道:“走啦!和尚,那天是营长骗你的,哈哈楞头青也抬着两袋走了。 和尚想想那天晚上碰到黑衣人的事,因为隔天一起来,大家就开始练武,所以自己也忘了间,可能那天喝醉了,把树影当成人吧! 反正自己也搞不清楚了,管他的。 军师诸葛不克等和尚抱起最后的两包粮袋,便去了鸡公车,然后捡起散落地上的兵器,一起回营。 当一行人回到快乐营时,已是晌午时刻。鱼肉郎中正好在空地上教营长包光光“近身菜刀杀法”,他一看军师手中拿了不少兵器,愣头青三个共抬了六个袋子,笑问道:“怎么,你们抢了镖车吗?”军师笑着摇摇头。楞头青一到地头就把两袋食粮搁在地上道:“呼!累死了,早知如此就把车子顺便推来。”大嘴巴笑道:“幸好我抬的上面两袋都是蕃薯。” 和尚道:“你最先抬的,说不定你还挑选过,否则那会那么好运,两袋都被你抬到。” 鱼肉郎中高兴的道:“是米和蕃薯吗?那太好了,快抬到小山洞去放。” 本来粮食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置的那个山洞,现在成了“探马官邸”,所以鱼肉郎中就在进入洞内一步的石山壁上,挖了一个三尺四方的小山洞,做为储藏室,那里原本就堆了不少东西*结果只放进四袋米,二袋蕃薯只好放在走道旁。 六个人都集合到大石室,由大嘴巴报告经过。 最后从凄里拿出那两颗夜明珠,然后次熄油灯,果然夜明珠放射出柔和的珠花,亮度就像是点了两盏灯。 营长道:“太棒了,小偷、强盗一共当了五年,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宝贝。” 军师啊了雨声,引起大家注意后,他拿起一颗夜明珠走到墙迸,把夜明珠触在石壁上,然后看看大家的意思。 和尚道:“那好啊!以后也省的点灯。” 大嘴巴道:“这个我赞成,但是还有一颗珠子要放那里?” 营长慷慨的道:“反正珠子放在我那里,没多大用处,就放在你们那边,不过放在你们那边就更没有用处了,所以……不如放在我房间吧!” 说完对众人露齿笑笑。 楞头青遣:“这……这太不公平了,珠子是我筋那个三寨主拚了一身汗,才赢来的,应该放在我那没才对。” 大嘴巴取笑道:“楞头青,你少吹牛了,那个三寨主是被我的飞刀破了气功的,珠子应该放在我房里。” 和尚也道:“大嘴巴,你还敢讲,佛祖爷爷的本事全掏光了,你还留了一手“旋风飞刀”,差点忘了找你算帐。” 大嘴巴头一缩,不敢再说了。 鱼肉郎中道:“我看不如就放在洞口,晚上咱们练武时省点灯,睡觉时,就由军师收着,可好?” 众人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最好只有把“由军师收着”改为“每人轮流保管一天”了事。 第二天。 一大早,酋长就去叫醒楞头青、大嘴巴、和尚三人,要他们快点收拾随身装备,要开始营业了。 楞头青最怕睡不足、吃不饱,所以一路上都嘀咕个不停。 营长道:“楞头青,别讲了好不好?我早一点呼你们起来上工,是为了预防有人帑着夜明珠,趁着咱们不在时溜了过去,难道你不喜欢那亮晃晃的珠子吗?” 楞头青还是不高兴的道:“你以为夜明珠每个人都有啊?” 营长笑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真碰上了,那就是多赚的,何乐而不为。” 没多久,就走到大树旁,楞头青和大嘴巴立刻靠着树干睡回头觉,和尚爬上树不久,也筋着闭目养神了。 刚开眼一会儿,营长就叫醒和尚道:“和尚你醒醒,快着看那个人,有没有带什么宝贝?” 和尚抹了把脸道:“佛祖爷爷看看,嗯!宝物嘛……没有,但身上有银子。” 银子虽没夜明珠好,却比两手空空强。 营长叹了口气,叫醒楞头育和大嘴巴。 大嘴巴气道:“真有这么笨的人,一大早跑到这山上来给鸟当虫吃。” 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打吴家集那边来的,他一迸走还一边往两旁林子里查看,好象怕强盗出现的样子。 可惜很不幸的,老头子走到他最提心吊胆的大树旁时,他最讨厌的人又出现了。楞头青跳到路中央喊道:“此……”老头子连忙成道:“老汉知道了,老汉知道了!”话没说完,双手已奉上五两银子。 楞头青反而楞住了,第一次着到这么自动的人。大嘴巴接过银子,用飞刀切下二两,再把三两还给老头子道:“收四成过路费,剩下的三两还你。” 老头子接过了银子就要走。 着长城道:“等一下。” 老头子吓了一跳,站着不敢动,却全身不由得发抖。 嘴长问道:“老头,你住那?姓什么叫什么?” 老头子精神微征一振答道:“老汉叫王石田,住在小金村,大爷您放心,老汉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营长笑道:“老头你经验很丰富嘛?” 老头子神色一轻道:“半年前就在这里遇到一次了,二天前老汉有急事到吴家集,因为赶了个早,没遇到各位爷们,所以今天特地天没亮就起程,那知远是碰上了,呵呵!” 他说完还轻笑了两声,好象觉得这群强盗还不怎么可怕,碰上了,也只取个四成,又不伤人。 和尚笑道:“老头,你还有十两没拿出来吧!” 老头子尴尬的道:“小师父你好厉害。” 他不知和尚天生有金光眼,否则早一次全拿出来。 营长笑了笑道:“我看这十两就算了吧!不抽你四成了,老顾客优待一次,下回可要诚实点。” 老头子心想这些强盗还真有点可爱,千谢万谢下山去了。 大家各回原位时,和尚突然指着树干道:“这里为了什么?三……小……七……佛祖爷爷看不懂。” 营长一看,原来是六天前,那对祖孙所留的字条。 那天大嘴巴告诉林家祖孙,有事情只要留字在树上,他们就可以看到了,想不到辽氏贴了字条在树干上。 楞头青也想到了,对林珠珠他有点想念,但自己不识字,就催着句光光,要他快念出来。 营长念道:“三位小哥,承蒙援助,老朽祖孙业已定居下来,请于分手第七日中午至王家祠右家中一聚,让老朽祖孙略尽谢意。” 大嘴巴笑道:“林老头还庹懂得知恩图报。” 楞头背道:“那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吧!” 营长道:“慢着,刚来就要回去,才嫌二两银子,你们好意思!” 大嘴巴笑道:“楞头青要回去准备会亲亲,营长你就放他一马吧!” 最后还是提早回营,那个王老头如果知道了,可要气的心疼,他不知道二天前,快乐营根本没有开张营业,今天更早出门,反而碰上了,如果他是下午出发的,更不会碰到营长他们。 因为快乐营立有规矩,以一句为单位,十日抢早上,十日抢下午,这一行,好赚的很,又饿不着,何必太辛苦。 林家祖孙的约期是在明天,楞头青回到营里,切下三棱剑,就跑到一里外的溪里洗澡,以前他都十天来洗一次,算是很勤了。 军师诸葛不亮他每次领队回来。就洗一次澡,鱼肉郎中因为负责伙食,所以被众人逼得一个月洗一次,营长包光光一年洗三次,端午、中秋和新年;大嘴巴只是每年生日才洗澡;而和尚说他自己只有想到洗澡,而附近又有水时才洗。 快乐笛中六人除了和尚,只有鱼肉郎中偶尔下山补充食物,其它四个人,从到山上来至今,都没下山过。 军师、和尚、鱼肉郎中三人从没见过林家祖孙,要特地去看看。 楞头青是一定要去的了;而营长说他是一营之长,不能不去手大嘴巴说他也给林家祖孙不少碎银,当然要去吃回来。 但是营里不能没人看着,所以就用抽签方式。 结果,大嘴巴不幸“雀屏中选”,留守夫乐营。 过了晚上,营长等五人都穿上新一点的衣袈,前往小金村去。 一路上,五个人嘻嘻哈哈的*好象是在远足般,能在小金山上走这么轻松快乐的人,也只有快乐营的人了。 他们刚下山,一脚踏近小金村,小丫头林珠珠已在大树下等着了。 林珠珠老远看到他们,就挥手道:“石哥哥!” 楞头青嘻嘻的傻笑白营长包光光心底很不是味道,毕竟他比楞头青俊多了,就是没人喜欢他。 鱼肉郎中看见林珠珠十二、二岁的俏模样,手肘撞撞楞头背道:“下次换我上工,你表饭。” 林珠珠迎上来道:“石哥哥,我爷爷怕你们不认得路,所以叫我来接你们!” 包光光听她叫了楞头青两次“石哥哥”,自己一次也没有,就故意道:“咳!林家小妹子,包大哥也来了,” 林珠珠不好意思地道:“包大哥。” 鱼肉郎中也笑道:“我是鱼……呃!我是郭大哥。” 林珠珠朝鱼肉郎中轻声叫:“郭大哥。” 和尚摸摸光头笑道:“佛祖爷爷叫佛祖爷爷哥哥,好象太长了,你就叫我和尚哥哥好了。” 林珠珠忍不住笑道:“和尚哥哥你好。” 军师也想让女孩子叫声大哥,于是他道:“啊伊伊啊啊伊。” 林珠珠恍然道:“是哑巴哥哥!” 包光光他们都不禁大笑,军师自号“哑龙居士”,这时也只有筋着苦笑了! 唯有林珠珠羞得低下头,玩弄着衣角。 鱼肉郎中安慰她道:“你没有说错,他筋哑巴只差一条线;你爷爷不是叫你来接我们的吗?带路吧!” 林珠珠带着五人约莫走了二里长的路,人眼是破旧的张家祠,和一排瓦房几间竹搭的屋子。林珠珠跑了几步,进入一间竹屋,喊道:“爷爷,客人来了!” 林老头走出来,亲切的喊道:“石哥儿、包哥儿,快讲进来,张哥儿呢?” 包光光拱手笑道:“那个大嘴巴张哥儿有事不能来,我另外带了几位朋友,来和老丈认识认识。” 林老头虽没有钱。花用全是人家给的,就算包光光带更多的人来吃,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林老头迎着众人入内后,介绍已入座的两个老人道:“来来来!我替各位引见,这一位是陈老哥,这位是王老哥,二位老哥帮了我不少忙……” 酋长一看,一个他不认得,另一个不就是昨天那个王有田吗? 他不待林老头介绍自己,很快的走到王有田面前道:“哎呀!果然是王老伯,好久不见了,我好想念你!” 王有田看清楚,原来是那个土匪头,脸色一变,慌忙站起来。 酋长抱住了他道:“王老伯,你认出我了!”然后在他耳边轻声道:“我钱还你,不可以泄我的底,记好。” 王有田忙道:“哦哦,是是,是小哥见。” 营长放开他道:“我帮你介绍几位我的朋友,这位是你见过的石不得,还有那个和尚法号叫金光,这位是诸葛不亮,那个长得像杀褚的,叫郭二手。” 众人坐走后,林珠珠把饭菜端出来。 林老头笑道:“大家慢用,这些菜都是王大嫂亲手做的,王大嫂的手艺可是远近驰名的。” 营长他们尝尝,果然好吃,连鱼肉郎中也说了几句。 其实,同样的菜,鱼肉郎中可做出更好的口味,只因在山上,煮来煮去就是那几样菜,吃了一年多,那能不厌。 鱼肉郎中方提议要请王有田的老伴一起用餐,有人推门进来了。 “唷!这么丰盛的午餐!” 另一个姓陈的老头指着来人骂道:“你来干什么?” 来人年纪四十左右,长得一付土豪模样,后面还筋着六七个打手型的人。 来人道:“大表哥,何必嘛!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陈老头城道:“张河东,你给我出去。” 张河东笑道:“大表哥,这你就不对了,有人占了我的房子请客,我来看看都不行吗? 陈老头怒骂道:“那儿有你的房子,这间竹屋是和生的,和生死了,房子也轮不到你霸住。” 张河东叫道:“大表哥,和生生前筋我走的最近,这大家都晓得,他被土匪杀了,房子当然归我管了。谁想住进来,可以,拿二十两银子来!” 王石田道:“阿东,你说的没错,但现在和生他爹来了,房子当然要留给他爹。” 张河东楞遗:“和生他爹乎是这个老头吗?我看他是无家可住,随便来冒充的。” 林老头那扬病还没痊愈,真像个没有估恃的穷人。 林珠珠生气道:“这真的是二叔的房子,他真的是我二叔。” 一个打手着她竟敢辩解,一巴掌打下来。 楞头青就坐在一旁,他手一牵,握住了打向林珠珠的手,然后手腕往下一拋,“喀喳”两声,打手抱着断了的手腕,喊爹叫娘。 张河东骇道:“你们是谁?” 楞头青怒道:“山上来的,怎样?” 张河东差一点跪下来道:“小的奉命在三多镇探听消息,今天早上才回来,不知几位爷在这儿,多多冒犯,还请见谅!小的告退。” 营长喊道:“等等!” 张河东心口猛一跳。 营长道:“你是探听珠子的消息么,事情怎样了,还有没有第三颗?” 张河东安下心来道:“鹰爪还聚在那里不散,全部就只有那两颗,昨天已由舍弟陪三大爷送回山上了。” 包光光对夜明珠念念不忘,这一回答多少伤了他的心,却也确定张河东是大金山青云寨的人。 包光光道:“没事了,不过你要记住,我们几个是奉密令出来的,以后你不论碰到什么人,都不可以让我们来过;还有,下次不准你到这儿来耍老大,听见了没,要注意你的大头,带着你的手下滚吧!” 张河东乖乖的带着手下离去。 包光光知道他和张河东的谈话,使王有田他们起了疑心。 于是,故意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我一时撒谎,竟然套出张河东和大金山的强盗有勾结,幸好我最后用了一招,不准他筋别人提起今天的事,否则可惨了!”说着又苦笑了下。 陈老头气得发抖道:“这个混帐东西!” 营长笑笑道:“没有关系,他以后不敢再来这儿了,如果有事情,可以留下消息在那大树干上。” 陈老头听林家祖孙谈过这件事,保镖的最怕和强盗有纠缠。 而这些以“保镍”为生的小哥儿们,竟把事情拉到自己身上去,真是“义薄云天”,令人钦佩。 林老头道:“为了老朽的事,又让诸位操心了,来一老朽敬大家一杯!” 一席下来,大家都酒足饭饱,林珠珠为大家端来茶水,大家便天南地北的闲聊起来。 三、四个月前,有一群土匪窜到小金村,小金材的壮丁组成乡勇以抗,虽然抵挡不住,也将小并材的损失降低不少。 林老头约二儿子和媳妇,都在那时被土匪所杀。 营长他们在林家祖孙心中,是最好的“镖师”,营长当然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一直吹牛说自己保过什么镖,走过什么地方,遇到什么坏人,盖得天花乱坠,还不时捧捧楞头青。提到迭关范大将军失窃“白玉八骏”一案,他把协助官兵追捕神偷世家,会战巫山三鬼,说得英雄盖世,口沫横飞。说到紧张处,林珠珠骇得直捉住她爷爷的手,两眼却不时往楞头青看,只有王有田欲在心里,不敢大笑出声。 时至未时,军师提醒大家,再坐会儿就要回营去了,在山里摸黑走路可不大方便,所以不能太晚回去。 营长他们也了解,所以只有向大家告辞。 林珠珠一直送他们到村子口,才依依不舍的分手。 此行令他们重感温情,发觉当强盗虽然“有趣”,如果能偶尔做些好事,那就更快乐了。 在路上,他们都猜想大嘴巴一个人看家会做些什么? 练功夫?睡大觉?不论如何,没有人筋他那个大嘴巴说话,他一定会受不了。 鱼肉郎中打下了二只野鸡,说要回去补补张无子的大嘴巴,免得刚回营里,就要听他的念经。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六 章 当营长他们一行五人兴高彩烈的回来。快到洞口时,突然听到有个苍老的声音喊道: “来人,把这小子梆起来,我要好好整治他。” 声音是由洞口方向传来,众人一惊,难道有人侵入快乐营吗? 军师制止大家的冲功,做了个噤声的手,然后挥手叫大家前进。 果然有人侵入快乐营,大嘴巴被绑成四脚朝天,一个褐衣老者,留了一排山羊胡,站在大嘴巴身旁,洞口站了四个黑衣握鬼头刀的壮漠,胸前绣了个青色云字,另外还有十个面目森冷穿着没绣黑字的中年汉子,从洞内走出来,他手上拿了两颗夜明珠。 中年汉子对褐衣老者道:“刘注法,找到了!” 刘护法摸摸胡子笑道:“杨老弟,夜明珠你就收着,我来整治这个大嘴巴,看他下次辽敢不敢骂老夫。” 说着,一脚踢开大嘴巴受制的昏穴。 大嘴巴一能动,马上开口骂道:“王八蛋,老山羊,我睡过你娘、你老婆,你女儿是我跟你老婆生的。” 刘护法一脚踢歪他的嘴,怒道:“你再骂骂看!” 大嘴巴又骂道:“绿帽子,是你叫我骂的,老乌龟,你不是男人,你还敢踢你爹,养子不教父之过……” 刘护法喝道:“你再骂?” 大嘴巴冷哼道:“快乐营的人,不受威胁。” 说完又开骂。 营长他们藏身在空地边的大树上,看大嘴巴这等英雄,不禁流下泪来,他是快乐营伟大的勇土。 刘护法一气之下,拿过一个黑衣壮汉的刀架在大嘴巴的肩上,刀刃触着脖子,狞笑道:“骂啊!” 大嘴巴背脊一凉。 他道:“大爷,饶命!” 刘护法楞住了。 营长等人呆住,然后手一松,全掉下树来。 四名黑衣肚汉迅速围住他们。 杨姓中年汉子对刘护法道:“这五个都是快乐营的人。” 营长拍拍屁股道:“你们探听的蛮清楚嘛!” 鱼肉郎中丢下山鸡道:“大嘴巴,丢脸啊!” 和尚也对大嘴巴道:“佛祖爷爷的疯师父说:“祸从口出,病从口入”,嘴巴越大的人越不能当朋友。” 楞头青也道:“别告诉别人说我认识你。” 军师:“伊伊啊啊!”(你去死吧!) 大嘴巴大骂道:“娘的;都你们勇敢,刚才怎么躲在树上不下来,还以为人家踢假的,不会痛?老子看你们全窝在树上就一肚子气;老子何必充硬汉,骂人像唱歌,老子爱说,人家爱踢!” 原来大嘴巴挨了一脚,人也滚到树林边,刘护法一刀架上,大嘴巴刚停下就看到他们,难怪会锐气全消,冒出那句话。 和尚知道误会了,忙替大嘴巴解开绳子。 刘护法不怀好意的笑道:“依老夫看,绳子就不用解了,否则等会又要重绑一次,那多麻烦。” 营长也笑道:“不解不行,我们的绳子只够绑五个人,如果不解开这条,那你这只老甲鱼就没绳子绑了。” 刘护法道:“想不到你们快乐营的人,功夫不行,只会嘴巴上讨便宜,杨老弟你替我教训这小子。” 杨老弟走上前,拍拍双掌道:“来来,不要怕,杨大叔空手让你!” 和尚突然问道:“姓杨的,你是否来过这儿?” 杨老弟笑道:“和尚你好记性,那天晚上你还当我是你的部下,杨大叔当时忘了要你更正,让你占了便宜。” 和尚骂道:“好啊!真是你,害怫祖爷爷真以为有几只应声虫跟在屁股后,差点闹笑话,得找你讨回来!” 杨老弟道:“那来啊!杨大叔先让你三招。” 和尚拿出一颗铁球,像是信手一拋。 刘护法喊道:“小心!” 杨老弟早已伸手去接,铁球却先一步撞中他的心窝,又飞回和尚手理。 刘护法看姓杨的吐出一口血来,伤的不轻,怒骂道:“臭和尚,少林疯僧是你的什么人?” 和尚道:“疯和尚是家师。” 刘谌法道:“想不到疯僧也有当强盗的徒弟。” 和尚道:“阿弥陀佛,酒肉穿肠过,佛祖爷爷都敢吃了,当个强盗也不算什么,再说留下来,一为保命,免得饿死;二为救生,防止快乐营的人妄杀善良。 此正是我佛以身喂虎的牺牲表亲,哎呀!越说越觉得怫祖爷爷的伟大,阿弥陀佛,以后佛祖爷爷准会升天成佛。” 刘护法实在是哭笑不得的道:“疯僧疯的乱七八槽,想不到你这个王八和尚,比你师父还宝十分。” 和尚要没几分青出于蓝的地方,疯和尚也不会放他出寺了。 营长道:“老甲鱼,这次营长我原谅你了,留下夜明珠,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开快乐营,下次再敢来,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刘护法道:“你们这些小鬼头,还敢打夜明珠的主意,前天青云寨的三寨主就是被你们破了一身功夫,还被你们激得血气四溢,无法练回气功;老夫这次来,就是要将你们活捉到青云寨,还不束手就擒。” 和尚骂道:“我看你是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刘护法笑道:“老夫就先拿下你。” 和尚看他举步走来,铁球以十成功力射出。 刘护法对疯和尚的绝技早存戒心,他一看和尚的手动了,身形拔起,运掌凌空对和尚击下。 和尚-时大意,“三丸飞弹”只拿了一颗在手,待他右手迅速的往衣内再拿两颗时,刘护法已至面前,和尚左手一档,却被他右手拨开。 和尚来不及挥出右手,刘护法左手正拍而下,和尚脖子一缩,只能激起九层金光头以保护自己。 刘护法正庆幸一招得手,那知左手像是拍在铁球上,手碗震断,身子一坠,背后被飞回的铁球打个正着,方才功力被散,再来这一下就像雪上加霜,一口血喷得和尚满脸都是,整个人摔在地上直吐血。 大嘴巴恨他踢了自己几下,一看有死鱼可捡,忙拔起飞刀,用力一甩,刀刃整个没入刘护法的心房。 那四个黑衣壮汉冲了上来,楞头青和鱼肉郎中迎了上去,而包光光则以最快的速度闭了和尚全身经脉,再取出随身的小药瓶,倒了三粒“护心丹”纳入和尚口中,自己坐在和尚后面,帮他疗伤。 榜头青和鱼肉郎中很快的制住那四个人。 军师拿出绳子把他们和杨老弟一起绑起来。 大嘴巴看刘护法的左手断得只有少数的皮肉相连,惊叹于和尚的头功,突见包光光满脸通红,汗流如雨,运功的双手开始抖动,知道是包光光的内功太钱,无法救醒和尚,便喊道:“楞头青快来,营长他撑不住了!” 楞头青丢下绳子跑来,赶快又跌坐在包光光后面,运掌抵住他,把“金刚大法”的功力缓缓送出。 包光光精神一振,反常的现象一一消失。 渐渐的,和尚重现生机。 盏茶时光,包光光和楞头青各收一手,包光光再取出四显“护心丹”,自己吃了一颗,三颗纳入和尚口内,楞头青又坐下帮和尚疗伤,包光光则到一边调息。 过了一技香,楞头青收回手,让和尚自己运功。 不久,包光光调息已完,站了起来,楞头青功力深厚,也很快的站起。 又过了一阵子,天色渐黑,军师从姓杨的怀中取出夜明珠来照亮四周,鱼肉郎中也进洞去做饭。 和尚在昏迷半个时辰后,吐了一口浓血醒来。 大嘴巴兴奋道:“醒了,醒了,谢天谢地!” 鱼肉郎中闻言,提着菜刀跑出来看。 和尚虚弱的道:“不必谢天谢地,谢谢大家才是应该。” 楞头青道:“自家兄弟,谁客气谁是混蛋!” 营长和大嘴巴将和尚双手各搭在自己肩上,另一手扶起和尚的背,楞头青和鱼肉郎中又各抱和尚一条腿,另一手撑起和尚屁股,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把和尚抬到探马官邸,军师放了个软垫在床上,让和尚盘腿坐在上面。 鱼肉郎中笑笑道:“和尚,算你佛祖爷爷倒霉,本军伙官那一大锅的【烧酒鸡】没你的份了。” 和尚知鱼肉郎中也是出自一份关心,故意说道:“阿弥陀佛,施主不可胡言,佛祖爷爷乃茹素之人。” 众人轻松的笑了。 最后军师要大家出去审问俘虏,好让和尚一个人静静养伤。 和尚的金光头已练至九层,仍被刘护法一掌打得气血倒流,半脚踏进枉死城,幸好包光光眼明手快,把他救了回来,也亏如此,换了刘护法一命,不然就算楞头青与和尚联手,恐怕也胜不了他。 口口口口鱼肉郎中厨房里的事还没忙完,不陪他们审问俘虏了。 营长他们先提一个黑衣壮汉到大石室。 营长问道:“这位大哥尊姓大名?” 黑衣壮汉受宠若惊的道:“我叫王聪明。” 营长拍拍他的肩膀亲切的笑道:“王大哥,我看你穿这件衣服不错嘛!唷!胸前绣的这个青色云字好美观,王大哥是来自青云寨吧?” 王聪明道:“是的。” 营长道:“那个刘护法和姓杨的也是青云寨的?” 王聪明道:“刘护法是白莲教的人,只有杨堂主才是本寨的人。” “白莲教?”大嘴巴叫道:“怎么惹上这玩意?” 王聪明道:“刘护法不是自立为宋帝的韩林儿那股,无意江山,只想趁乱捞油水,因为张士诫破了韩林儿大军,刘护法的白莲教受了波及,所以和一些首脑人物先躲上我们寨子里避锋头。 后来他听杨堂主说小金山有个快乐营,地形十分隐密,正巧三寨主受创回来,刘护法自告奋勇打先锋,顺便要夺下这儿做为白莲教的临时总坛。” 大嘴巴骂道:“那老王八想的美,真正个鼠舔猫屁股,分明找死。” 营长又问道:“你说姓刘的是先锋,那么后面还会有人跟来了?” 王聪明道:“刘护法本想一个人先占下这儿,明天他们的人就可以搬来这儿住,我们四个人是来整理环境的。” 营长担心的道:“白莲教里还有些什么人,武功如何?” 王聪明道:“有教主、教主夫人、二个副教主和白莲八婢,功夫深浅我不晓得,据说不下于刘护法,而且还会几手妖术。” 四人一听,心全乱了! 除了和尚外,大嘴巴在被绑前就挨了几下重的,内外伤不轻也不重,完整的四个人中,军师最不行,鱼肉郎中居中,营长和楞头青最好,如此阵容只能抵人家一个,何况妖术是无法力敌的,看来快乐营要拱手议人了。 军师沉吟了一会,突然猛击掌道:“啊啊啊啊!” 军师知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于是就在桌子上虚划了一个八卦图。 营长猜道:“你想布阵?” 军师点点头。 大嘴巴道:“第一次知道你还慬这玩意,但是有效吗?” 军师竖起大拇指,表示一定有效,然后示意叫他们去砍些八尺长的竹子,每支至少都要有手碗粗。 鱼肉郎中端了一锅烧酒鸡进来,看他们要去砍竹子回来布阵,也要跟去,于是一行四人摸黑前往半里远的竹林。 留下受伤的大嘴巴照顾和尚、监视俘虏。 四个人-共砍了三十六根竹子,削去枝叶,分成两捆合力抬回来。 军师诸葛不亮就运用这三十六根竹子,在洞口一丈以外的空地上布成一阵,名曰: “葛不亮第一阵”。 此乃军师以数年来苦修心得所自创之奇门阵式,鬼谷子不知,诸葛亮不晓,翻尽天下奇书,绝无相同者。 当军师布完了阵式,营长、楞头青、大嘴巴、鱼肉郎中四人纷纷打量着“诸葛不亮第一阵”。 楞头青觉得十分怀疑,光这些竹杆插在地上就能阻挡高手进攻?不可能吧! 楞头青看看军师。 军师羽扇向前一引,意思是说:不信,试试看! 楞头青挺起胸膛,先伸头进阵里,只见眼前一片浓雾,使人不辨东西,楞头青忙又把头伸出,眼前的雾立即不见,实在很玄。 未曾身历其境者,就看见楞头青伸头缩头,不知是何原故。 大嘴巴不信邪的走进阵里,眼中所见也是一片浓雾,但他心里打定主意,只要固定前行十几步,走到树林边,不就出阵了。 大嘴巴就这样一直向前走,十步又十步再十步,眼前还是一阵雾,再走上几十步仍是一样。 大嘴巴怔着不再走了,那有走这么久还不到林子边的。 军师含笑拔去他眼前的一根竹子,大嘴巴才看清自己竟站在阵式外围,半步就可以踏出去,可是自己不知有多少次这种机会,却始终走不出去。 营长看大嘴巴面对自己而停住不走,曾向他做了个鬼脸,大嘴巴根本就没有看到,更觉此阵式真好玩。 于是等军师救出大嘴巴后,先一步跨进阵式,眼前立生浓雾;收回脚,浓雾就没有了,眼前只有竹子;双脚全跨进去后,再走回来已迟了,索性胡冲乱跑一阵子,最后仍须让军师救出。 至此全安心了,每个人对“诸葛不亮第一阵”赞服不已。 五人回到大石室把那锅烧酒鸡吃个精光,再去探视和尚,看他的伤势已控制下来,便各自回房睡觉。 当晚每个人都作了个梦,梦见隔天早上一起床,就看见一大堆白莲教的人被困在阵内,男男女女乱冲乱撞。 -觉醒来,兴冲冲的跑到洞口去一看,竹子依旧,人没有,且除了和尚,五个人全聚到洞口了。 大嘴巴笑道:“没捉到人,给梦骗了。” 大家相视而茱,大概都做了一样的梦。 营长道:“我想他们也不可能那么早来,大小金山很难能直走的通,就算他们昨晚宿于吴家集或小金村,最快也要卯时未才能到这儿,咱们何必空着肚子死守,鱼肉郎中你先去弄些东西吃吃。” 鱼肉郎中拿了地瓜和米,要军师暂时开放迷阵,让他去煮地瓜粥。 大家都利用这个空档舒散筋骨。 待鱼肉郎中煮好了粥,先端一碗给和尚吃,然后五个人席地而坐,一道吃粥,一道谈论捉到白莲教徒要怎么处置? 大嘴巴道:“我还没做过人口贩子,等会捉到母的,我要全部抓去卖掉,希望不要有丑女人,那才好换钱。” 鱼肉郎中道:“如果捉到男的,要留下几个帮我挑水,每天替我到一里外的溪里挑水,免得我煮饭、洗碗没水,为水辛苦为水忙。” 楞头青道:“留下几个男的也好,有时也可帮忙搬东西,嘘!有人来了!” 军师马上插下一根竹子,阵式立刻恢复。 领头入侵的是个胖老儿,后面跟了三个中年美妇和八个带剑婢女,八名剑女都带了包袱,装的鼓鼓的,还真是要搬来往似的。 胖老儿看到他们在洞口吃粥,洞口上方还刻了快乐营三个宇,笑道:“老刘的记号可真难找,终究还是找来了。” 说着便走进阵里,这才发现情况跟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气吼吼的挥拳,盲目冲撞,像只没头苍蝇。 营长他们都哈哈大笑,像是胖老儿演喜剧给他们看。 几个女人也看出不对,穿白衣的中年美妇凝神参悟三十六根竹子的阵式,不一会也走进阵中。 白衣美妇先在外围转了几圈,然后渐渐走进阵中。 大嘴巴以为白衣美妇也陷进阵里,高兴的拍手叫好,因为他有一个女人可卖了,而且还长得很漂亮。 营长、楞头青、鱼肉郎中也跟着起哄。 只有军师感到不妙了! 果然那个白衣美妇和胖老儿碰面后,她就牵着胖老儿走,又转了老半天,才在正对洞口的阵式边上停下。 几个小鬼又要上去做鬼脸,军师吓了一跳,忙拦阻他们。 营长笑道:“怕什么?他们又出不来!” 军师伊伊啊啊的讲了一大堆,可是别人听不仅。 营长拨开军师的手,走向前吐舌做鬼脸。 不料那胖老儿击出一掌,骂道:“不知死活。” 眼看营长全然无备,难躲一掌。 军师竟飞身冲上营长,喊道:“快躲!” 营长尚未理解发生何事,却已被军师撞开,胖老儿一掌全打在军师身上。 营长撞倒在地,而军师却被一掌打落在地,又弹了一下,嘴角溢出大量的血,眼看着是出气多入气少。 营长抱起军师道:“军师,你怎么了,伤的重不重?” 军师苦笑道:“我还是忍不住说话了!” 话一说完,整个人又量死过去,怕再也醒不来了。 楞头青气得找胖老儿拚命,大嘴巴射出全部飞刀,加上鱼肉郎中的拚命,也奈何不了胖老儿。 营长取出三粒“护心丹”纳入军师口中,却也知于事无补。 因为军师伤的太重了,且不同于和尚的气血回窜,光凭自己的医术和成药,是救不活军师的。 营长放好军师,沉重的喊道:“住手!” 楞头青道:“怎不先杀了这老肥猪?” 口中虽是如此说,但也住手退下来。 营长叹了口气道:“就算为了军师吧!”转头问那胖老儿道:“尊驾就是教主吧?” 胖老儿道:“正是。” 营长又叹口气道:“我们愿降,不过有一个条件。” 大嘴巴急道:“那怎行!” 营长瞪眼道:“是你营长?还是我营长?你也不看看军师怎样了!” 白莲教主笑道:“别起内哄,先说说你的条件。” 营长指着军师道:“你有没有办法救活他?” 白莲教主笑笑道:“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你的条件我根本就可以不理,你们不降也不行。” 营长道:“夜明珠你们要不要?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白莲教主道:“夜明珠本教主虽不曾见过,杀了你们不就可以得到了,我不会傻到让你用这个跟我谈条件。” 营长道:“夜明珠早就被我藏起来了,就算你们有几百个人手一起找,也未必能找得到的。” 白莲教主考虑了一阵。 营长又道:“再说食物和水的来源,你们完全不晓得,如果有我们帮忙就方便多了,何况我们武功不如你们,就算以后想反抗,也打不过你一个人。” 白衣美妇毁去迷阵,另一个蓝衣美妇走过来替军师把脉,她皱眉头道:“再迟就很难救了!” 营长急问白莲教主道:“怎么样?” 白莲教主看看三个妇人有没有意见? 三个妇人均向他点点头。 白莲教主道:“好吧!你先把夜明珠拿来!” 营长一直等到篮衣美妇为军师疗伤下药后,才走进洞内大石室,拿下嵌在墙上的那颗夜明珠,走出来递给白莲教主。 白莲教主道:“怎么只有一颗?” 营长道:“只要救活了他,我自然会再拿出来。” 蓝衣美妇怒道:“小子,你敢轻视我的医术?” 营长不畏的道:“过去咱们并不认识,当然要小心点好,如果大婶能医好他,我自当交出另一颗夜明珠。” 篮衣美妇怒道:“谁是你大婶?” 营长忙道:“失礼失礼!” 蓝衣美妇道:“要不是看在有用到你的地方,我早宰了你这小子。” 营长之所以会投降,原因除技不如人,避免无谓牺牲外,军师是为救他而受伤,如果军师真应了“开口死”,自己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 若自己再不修口德而殃及众家兄弟,那就万死不足惜,故不敢多说一言,免得惹火了蓝衣美妇。 蓝衣美妇把一个玉瓶丢给营长道:“每两个时辰喂他一颗药丸,能在白莲教主手下挽回-命的,算他是第一人。” 白莲教主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营长道:“我叫包光光,受伤的叫诸葛不亮,大个子叫石不得,长的较黑的那个叫郭二手,剩下的那个叫张无子,洞里还有个和尚,有严重的内伤不能下床,快乐营全部就这六个人。” 穿粉红色锦衣的中年美妇笑道:“昨天人家说,这儿有个叫快乐营的强盗窝;奴家还不相信呢!想不到真有这回事,而且上上下下就只有六个小伙子。” 白莲教主笑笑道:“可惜快乐营这个名字,从今天起就要消失人间了,这儿便成为白莲教临时总坛了。” 锦衣美妇笑道:“唷!死鬼你说的好听,那几个字还不是写在上面!” 白莲教主看了营长他们一眼,然后大袖往洞口上方“快乐营”三字一挥,石璧像被刮掉一层,落下一堆石灰,璧上的字迹完全消失,就连“营长包光光题”几个大字,也全都不见。 白莲教主待石灰落尽,纵身而起,凌空以食指在石壁上刻下“白莲教总坛”五个大字,字字入石二寸有余。 白莲教主落地后,拍拍手道:“这不是改掉了吗?” 营长他们都知道,白莲教主之所以当他们的面来这一套,不外是显耀武功,警告他们既已臣伏,不可再妄生二心。 白莲教主的武功确是他们所见过最厉害的一人,楞头青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要比自己雄霸一方的老爹强。 可是快乐营是他们一手建立的,很久以前曾有人住过,但那是几十年或几百年前的事,现在的快乐营是他们苦心经营出来,他们为了凿出军师邸、营长邸和大石室,流下了太多的血汗,不是为了石质易錾而做,也不是为了房间分配问题,而是他们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孤儿的家。 当年,营长包光光坐在楞头青的肩上刻下“快乐营”三字,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希望,凡是被他们抢到的倒霉鬼,议定收过路费四成,如果钱有急用,还可以商量,甚至可以全免。每天拦路时间只有半天,早上抢下午不抢,下午抢早上就不抢,至今未犯此规矩。 半年前,还曾协助官兵追缉“白玉八骏”失窃一案。 三个月前,土匪掠及小金村,当时他们停了十天不枪,让小金村的人逃到吴家集避难,等士匪走了,村民回故乡后,他们才开始营业。 要命不要钱的教条,他们遵守着,他们一年多来没杀过一个人,并非下不了手,除非有人想占他们的家例外,天下最善良的强盗,或许轮不到他们,他们是最有趣,也最有人情昧的强盗。 白莲教主若以为这一手可以震住他们,那他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白莲教主看他们低头默然,很满意的自我介绍道:“本教主乃开教韩教主亲传,你们以后也要叫我教主。” 营长心中骂道:“老胖猪,不要脸的东西,韩山童创的是白莲会,他可没称教,你要真是他亲传,那不成了他儿子韩林儿的师兄弟,真是见鬼。” 白莲教主不知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依旧介绍道:“着粉红色的这位就是教主夫人,穿白衣的是内堂堂主,穿蓝衣的是外堂堂主,后面的是白莲八侍,每个人的身份都比你们高,另外还有个护法……对了,刘护法不是昨天就来了?他人呢?” 营长知道他们是循着刘护法的记号而来,而且洞中还留了五名青云寨的人口,想瞒也瞒不住了。 于是坦白道:“已经被我们杀了!” 教主惊道:“被你们杀了?” 内堂堂主问道:“你们的武功根本不足与他相抗,是如何杀了他的?” 营长不愿让和尚一个人担当,便道:“其实也没什么,一下子六个人冲上去,刀砍剑射,就解决了。” 内堂堂主道:“就这么简单?” 营长叫道:“这还简单?和尚的武功最高,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还有张无子也受了伤,损失很大了。” 教主目露凶光道:“可是本教的损失更大。” 衣袖无风自动,看来大有一掌劈死他们之意。 外堂堂主止住他道:“刘护法好大喜功,像这次自己一个人来抢头功,也不想想青云寨的三寨主变成什么模样,人家差他多少,简直自不量力,死了活该!” 教主道:“好歹他也替本教立了不少功劳。” 外堂堂主道:“他也不是多能干,有些事,八个丫头做的比他好;论武功,二个丫头差他不远,三个丫头他胜不了,依我看,这些小毛头比他有用多了!” 教主想想她所说的话,快乐营这六个人,武功或许与八侍在伯仲之间,但六人齐上之下,连刘护法这等身手也摸不回本,何况六人中,还有个懂阵法的谋士人才,如能收为己用,当然比姓刘的强多了。 教主道:“好吧!我不追究刘护法之死了,你叫包光光,是他们领头的没错吧!带我到洞里看看。” 营长要大嘴巴他们照顾军师,自己领着他们进洞去。 教主夫妇要了军师邸,内堂堂主要军伙官邸,外堂堂主要探马官邸,八侍中各有三个住进前锋官邸和中锋官邸。 而管长他们六个人全被赶进大石室,另二个八侍中人住进营长邸,营长邸正好扼住大石室的出路,是为了方便照料他们六个人。白莲教主道么说。 营长也知道多说无益,便把和尚和军师搬到大石室去养伤,再把个人随身的东西拿到石室来。 教主叫他们替青云寨的人松绑。 青云寨五个人都被绑在大石室中将近七八个时辰,每个人精神萎靡不振,尤其是被和尚的铁球击伤的杨堂主,更是一付要死的样子。 外堂堂主是武林中有名的“无情篮凤”林吟秋,医术之精与医德之绝,人人皆晓,姓杨的吃了她的药后,伤势好多了。 教主道:“杨老弟,你带手下回青云寨,见到你们大寨主,就告诉他我已定居在此,往后有什么事可以派人来连络。” 杨堂主恭声道:“教主可否将那六个小子赐给在下带回?三寨主令我一定要捉回去,让他消仇解伥。” 内堂堂主道:“不行,这六个人我们尚有用处。” 杨堂主道:“可是……” 内堂堂主怒道:“可是什么?秦世川要不高兴,你叫他亲自来向我要人,你可以走了!” 杨堂主乖乖的带着四个黑衣壮汉回青云寨。 他知道这位内堂主外号“绝情白凤”,精通奇门,是个最会翻脸的女罗剎,自己如不见机快走,再迟恐怕就会掉脑袋。 白莲教主等他带手下走后,对她道:“小师妹,何必把话说的这么绝呢?秦世川功夫被毁,二师妹的医术能救而未救,已经很对不起人家了,你这么一来,岂不是叫我往后难做人吗?” 内堂堂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张大谷安什么心,那么勤劳的替我们找这隐密的山洞,他还不是怕被我们连累。” 外堂堂主林吟秋道:“大师哥,要挽回奏世川的功夫,就要用到那株成形的参王,你舍得吗?” 白莲教主稍发牢骚,就被两个师妹轰回来,他摸摸肚子道:“我也不过随便说两句,何必当真。” 教主夫人道:“死鬼,你专爱说废话,那株参王是咱们用来炼功的,练成了,就不必伯疯僧、狂儒、痴道三个老家伙,如果让张大谷知道咱们身上有这宗宝贝,你早被他剁成肉酱了。” 包光光越听越心惊,原来他们不是为了躲避官家,而是被三位武林前辈追的四处躲,幸好他们没有问青云寨的人。否则和尚身为疯僧之徒,必死第一个。 外堂堂主问包光光道:“厨房在什么地方?” 包光光道:“在树林里,离洞口不远。” 外堂堂主又道:“那用水从那里来?” 包光光道:“水要从一里外溪里提来。” 教主夫人叫道:“那怎行,奴家可是每天要洗一次澡,总不能叫我走到一里外的溪里去洗吧!” 内外两堂主和八侍,显然对此问题都觉麻烦。 白莲教主搂着教主夫人道:“傻宝贝,叫他们几个每天多挑几桶水回来,那不就成了吗!” 教主夫人白了他一眼道:“那可要叫他们勤劳点,吟妹子、萱妹子和八个丫头都要用水。” 白莲教主亲了她一下,对包光光喝道:“听到了没有,你们从现在开始,每天要挑二十桶水。” 包光光道:“这里只有一个木桶。” 教主骂道:“那你不会下山去买,笨蛋!” 包光光忍了忍,轻声应道:“是。” 内堂堂主道:“等一下,你们之中有谁会煮饭做菜?” 包光光眼光瞟向鱼肉郎中,要他自己回答。 鱼肉郎中可不愿做菜给他们吃,道:“以前都是我弄给大家吃的。” 教主道:“那好,以后三餐就由你负责!” 鱼肉郎中道:“那可不行,我只会煮白米饭配腌肉来吃,有时只煮些地瓜填填肚子,大家凑合凑合。” 教主夫人道:“奴家可吃不下那种东西。” 教主气呼呼道:“去去去,你们下山把一切日常用品买齐,吃的用的一样都不可以少,听到没?” 包光光叫大嘴巴留下,以便照顾和尚与军师,自己带着楞头青和鱼肉郎中往最近的吴家集走去。 路上,鱼肉郎中叹道:“原来还指望能捉个人来挑水,现在反而一天要替人家挑二十桶水,真剌味!唉!” 包光光也叹道:“摆明的,咱们打不过人家,就光那八个丫头,一对一也不是准嬴,何况还有两个不能动,我会认输,也是为大家好。” 楞头青道:“这个我们都知道,否则早跟他闹翻了,还留到现在,我长这么大还没替婆娘拾过洗脚水。” 包光光看看他道:“刚才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大嘴巴虽然一张嘴很毒,但还有点脑筋可想,我只伯你不管三七二十一,乱搞一顿。” 楞头青道:“我又不是脑震荡的猪,只是有时候要用时,脑袋像是装水,而且我的嘴巴又比较小。” 鱼肉郎中道:“依我看,我们也不能老留在那,听人使唤,干脆等军师、和尚好了以后,咱们就开溜。” 包光光瞪着他道:“你以为那里真的是白莲教总坛?那可是我们的家,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鱼肉郎中道:“我也舍不得离开,但是……” 包光光道:“好了,不管怎么说,一定要把他们赶走。” 三个人就默默的疾走。 到了吴家集,买了四个水桶,一个大浴盆和一些器皿,还买了不少菜,再买三根扁担,把全部东西挑回来。 口口口口口口 过了几天,包光光跟白莲八侍中的几个,处的还算融洽,从她们的口中知道,教主叫做韩朝日,与内堂堂主“绝情白凤”洪美萱、外堂堂主“无情蓝凤”林秋吟为师兄妹,教主夫人叫“淫天狐”王锦兰。 白莲八侍的名字依序排列,头一个字是春、夏、秋、冬、日、月、星、辰,未一个字均是莲。 白莲教主向来喜欢趁火打劫,这次为了一株参王竟扮起土匪;杀进衡阳城,却被疯僧、狂儒、痴道二个老怪物踫个正着,追的他灰头土脸,忙着散去部下,带着几个人跑到青云寨避难。 青云寨大寨主“落魂掌”张大谷一听他的对头是那三个老怪物,正好下属探知小金山有个隐密的快乐营,马上介绍给他,让白莲教的人赶快搬走,免得三个老怪物来了,青云寨准吃不完兜着走。 包光光每天利用挑水的时间,训练耐力和脚力,到了溪边,就练习拳脚,每趟挑水有二个人,一天要挑五趟,甚至六趟。 每个人都完全利用挑水的时间,这是他们唯一可趁机练武的时间,唯有武功能帮他们夺回快乐营。 到了第四天,外堂堂主“无情蓝凤”林秋吟给的药,军师已吃完了,军师虽然于第二天晚上就醒来了,但一直到现在,除了有气无力的说几句话外,身体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包光光跑去问无情蓝凤道:“堂主,我那兄弟经堂主救治后,虽已醒来,但身子无法使力,可否请堂主去看看?” 无情蓝凤毫不考虑道:“不!” 包光光一怔道:“那我将他抬来请堂主看?” “不!”包光光怒道:“当初我们可是约定好了!” “但约定的是夜明珠两颗。” “好,我去拿来!” 包光光马上去取另外一颗夜明珠。 其实两颗夜明珠不曾藏过,只是当时为了救诸葛不亮,撒了一个十分不高明的谎,却幸运的达到目的,现在为了让军师能完全康复,另外一颗夜明珠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拿给无情蓝凤。 无情蓝凤接过夜明珠后,一直把玩个不停,脸上欣喜之色毕露,谁敢说她无情。 包光光喊了她几次,她才惊醒,沉下脸道:“你还有什么事?” 包光光道:“堂主可以去看我兄弟了吧?” 无情蓝凤收好夜明珠道:“还有什么好看的。” 包光光以为她要拿药给他,就问道:“是不是要吃以前那种药,我兄弟从醒来吃到现在,也没有见效。” 无情蓝凤笑道:“还吃什么药,当初我不是说过,能从白莲教主手下逃过一命,他算是第一人,我可没说过一定让他复元。” 包光光气道:“你……” 无情蓝凤瞪眼道:“我要去采药了,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不光会要回你兄弟的命,剩下的也别想活!” 包光光只好气呼呼的回到大石室。 和尚的内伤好了近五成,他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全是那个贼婆娘,他奶奶的,有一天被我逮着了,我要剥光她全身的衣服,把她吊在树上让人免费参观。” 大嘴巴道:“你不必去剥她,反倒是教主婆娘会将你剥了,全身撒盐,把你当十二月半的腊肉吃。” 包光光骂道:“妈的,别乱讲!” 大嘴巴道:“谁乱讲了,人家是大大有名的“淫天狐”,每次看到你,就像发春的母狗看到一些公的,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樱桃小嘴都垂了一串口水,要不是王八教主看的严,那天挑水路上,说不定就会被她拐去。” 鱼肉郎中笑道:“就是嘛!谁叫你长的细皮嫩肉,可惜她不来找我,要不然我早“卖肉”给她了。” 大嘴巴笑道:“教主婆娘要的是“灵肉”,人家又不缺“猪肉”,找你这个杀猪的干什么?” 楞头青也取笑道:“鸡是乌骨的好,猪是黑皮的好,咱们郭天哥是正牌黑皮猪,而且专收二手货,所以叫“猪肉郎中过二手”,赞!” 包光光笑道:“快乐营虽然暂时完蛋了,但咱们还能苦中作乐,实在太伟大了,我真感动。” 和尚骂道:“少自己拍马屁,先谈谈佛祖爷爷的表哥怎么辨?” 包光光道:“光咱们那几手,打不赢也治不好,我看就只有祈祷你师父他们能找到这儿来了。” 和尚道:“其实那个蓝婆娘一定有能力医好表哥,佛祖爷爷虽然不懂医术,但看的出表哥是手三阴与足三阴六条经脉受阻,最简单的疗法,只要有一个内功深厚的人来打通经脉,就可以使表哥复元。” 大嘴巴道:“说不定那婆娘功力不够。” 包光光道:“鬼话,依我看三个婆娘功力最浅的,也比死去的刘护法强。” 楞头青击掌道:“和尚,如果我们二人合力,那够不够?” 和尚道:“还是差了点,如果再有一些药物为助,大概就可以了。” 包光光道:“那不等于白说,我们只有护心丹和云南白药,那个婆娘不给药用,我们也没办法。” 大嘴巴想想道:“用偷的?” 包光光道:“她的药上面也没有写名字,就算偷到,说不定是毒药,吃下去反而会没命的。” 鱼肉郎中道:“我看干脆去偷参王,总不会把树根当人参吧?” 和尚喜道:“有参王吗?” 大嘴巴道:“别高与的太早,说不定已被王八教主吃掉了!” 包光光道:“还没吃,我听那几个丫头说,那株参王他们要四个人吃,王八教主怕药力不够强,叫蓝婆娘采药来配,想要每人增加二十年功力。” 大嘴巴喜道:“那咱们把它偷吃到了,每人增加个十几年功力,就可以跟他们拚个你死我活,夺回这个家。” 包光光道:“我认为还是不行。” 大嘴巴道:“为什么?” 包光光道:“我们吃了那株参王,大概也只能抵住三个,所以我想问问大家的意见,假如要救军师,偷了参王后我们就必须离开这儿。” 说要离开,大家都沉默下来。 和尚忙道:“离开了还可以回来,人命重要。” 楞头青赞同道:“好歹跟哑巴龙住在一起也快二年了,我们都没亲人,每个人处的都像兄弟,当然救人重要。” 大嘴巴道:“留下来也只能怀念过去,每天利用挑水的时间练武,就算再怎么勤奋,也打不过他们,不如找个隐密的地方,苦练几年,就算他们赖着不走,到时候我们也能把他们赶走。” 包光光道:“对,如果有参王之助,我们只要苦练个一两年,就有足够的力量收复这儿了。” 鱼肉郎中看看四周道:“唉!就随你们。” 和尚笑道:“想的开就好,其实咱们不动,有一天他们也不会留下我们几个活口,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 包光光看他还能笑,就故意道:“那么就这么决定了,由和尚动手去偷,剩下的在一旁协助。” 和尚开言,哀叫道:“哎呀!旧伤复发了,头好疼,快拿药来。” 包光光挥挥拳道:“药没了,只剩这一样。” 和尚不好意思笑道:“何必嘛!你知道佛祖爷爷以前是住和尚庙的,吃喝嫖赌只学会前两样,至于偷,就更没研究了!” 鱼肉郎中道:“参王是王八教主随身带着,如果有法子叫他脱光衣服,就拿的到了。” 楞头青道:“那就等他洗澡的时候。” 大嘴巴道:“我看他也不比我们勤快多少,至少到现在还没看他洗过操!” 包光光眼珠子一转道:“我倒有个计策,可以让他心甘情愿的脱衣服。” 大家问什么计策,于是包光光就开始面授机宜。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七 章 隔天早上。 无情蓝凤林秋吟带着春莲和夏莲去采药,绝情白凤带着冬莲和秋莲下山去购买私物。 淫天狐这位女色狼命包光光一个人,马上到溪边去提两桶水回来,自己却早-步到溪边去等包光光。 包光光可不是傻子,昨天还剩下三桶水没用完,她也不打听清楚,包光光认为这正是实施计划的好时机。 于是就拿着扁担挑起两个装满水的木桶,一直走到离开山洞视线的距离,就把木桶藏起来,人爬到树上歇着。 白莲教主到洞口动动筋骨,顺便复习-下内外功夫,因为二天后就要开始练习“先天罡气”,只要一练成,就不怕那三个老怪物了。 大嘴巴他们故意走出来看,白莲教主正要开口骂。 大嘴巴突然鼓掌道:“教主好棒的功夫,真是我一生中所见过最棒的,想当年我有家财无数,因为喜欢练武,请过几百个武师,不知学过多少种功夫,就是没见过像教主这样的明师,否则就不会像现在花光了钱,还是个半吊子。” 白莲教主转怒为笑,自傲的道:“像本教主这样的高手,天下不出三个,岂是你随便遇的到的。” 大嘴巴笑道:“说的也是,教主的功夫,天下无敌。” 笑脸一敛,又叹道:“想来教主一定不会收我这个徒弟,嘴巴大、人又笨,实在不够资格成为天下第一人的徒弟,唉!可是我向来都很用功学习的。” 白莲教主觉得他嘴巴实在是大了些,看在他那份钦仰的心,就道:“别叹气,本教主有空会指点你的。” 大嘴巴装作大喜,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教主忙道:“你这是干什么?” 大嘴巴跪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何况师父要时常指点我,那何止一日之师,所以就算师父您老人家不认我,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我师父。” 教主感动的道:“好好,你起来吧!” 不料,大嘴巴才站起来,剩下三个又跪了下去。 教主微怒道:“你们这又是干什么?” 和尚道:“我们都认为资质比他好多了,但一直不敢向教主表明拜师之意,今天教主收了他,所以才大胆的请教主收我们为徒。” 大嘴巴在一旁帮腔道:“唉!所谓“良才易寻,明师难求”,不论何人,看到师父这么俊的武功,都会忍不住要拜师学艺的。” 教主还是不高与道:“你们起来吧!” 如果再赖下去,恐怕就会起反效果了,就全站起来。 大嘴巴趁机道:“师父,徒儿听说白莲教的人,个个法力通玄,尤其是教主更厉害,师父可不可以让我们开开眼界?” 界字刚出口,眼前立刻红烟弥漫,一条通体俱墨的巨龙,张牙舞爪迎面扑来,似要将之撕食入腹。 吓得大嘴巴全身收缩,僵在原地,忘了闪躲。 那只墨龙并没有把他吃了,在触及鼻端时就消失了。 教主笑道:“如何?” 大嘴巴回过神来,心服口服的说道:“教主,呃不!师父神威,令徙儿口服心服,无限景仰!” 楞头青在一旁附和道:“对对,师父你一定要教我们这一手。” 教主冷笑道:“我觉得有被人耍了的感觉。” 大嘴巴忙道:“怎么会呢?” 教主先不理他,问楞头青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楞头青尴尬的笑道:“嘿!根本我什么也没瞧见。” 大嘴巴道:“你没看到一条黑色的巨龙吗?” 楞头青道:“那有什么乌龙,我只看到你全身缩得像只烤熟的虾,两个眼睛瞪得像碰到了鬼。” 教主道:“本教主的法术,已练至可择人而施的地步,除了施术对象,就算跟他站在一起的人也看不见。” 和尚装成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我们三个以为教主的手一动,就把大嘴巴定住了,才要教主教我们。” 教主道:“唔!我还以为你们竟敢耍我。” 楞头青突然自言自语,小声的道:“别人看不见的法术虽然好,但还是不如有隐身草的好。” 鱼肉郎中赶紧蒙住他的嘴,轻轻骂道:“你想死啦!这个秘密怎么可以说出来?” 白莲教主耳目何其聪明,五丈之内风吹草动,可听的一清二楚,何况又是故意让他听到的。 “你们说什么?” 楞头青故意徨恐的道:“没有、没有……” 教主扬眉沉声道:“说,什么叫隐身草?” 大嘴巴看看和尚,和尚看鱼肉郎中,鱼肉郎中看楞头青,楞头青装成手足无措的样子,不敢抬头看人。 教主喝道:“我问的话,你敢不答?” 楞头青吶吶的道:“可是……不行……” 大嘴巴叹道:“我看也瞒不住了,说不定给师父得到了,高兴之下,会多教我们几招,还传我们法术。” 楞头青道:“那也只是说不定而已。” 教主道:“你放心,只要说出来,本教主保证有你好处。” 楞头青还想考虑。 鱼肉郎中道:“话是你自己说出口,我们也不怪你了,反正那根隐身草,我们也没那个缘份得到。” 楞头青只好说道:“五年前,我和以前我们快乐营的营长,也就是那个包光光,第一次发现这个山洞时,在洞里一间石室内,看到了一个死的老道土,我们原先以为是活人,叫了他几声,但他都不理,我很生气的推他……” 教主看他不讲了,忙问道:“怎么了?” 楞颠青装成很害怕的样子道:“结果,我的手一碰到他的肩膀,他的衣服都变成了灰,露出他的身体,瘦巴巴的,都可以看到他的骨头;我再去摸摸他的鼻息,想不到他一点呼吸都没有了。” 教主道:“那个老道士已经羽化了!” 楞头青道:“我可不知道,后来包光光把他抬出去埋了,在他坐的垫子下面发现了一张绢布,上面有字。” 教主喜道:“那是武功秘籍了?” “不是。” “那又是什么?” “上面写的是一根可以令人隐身的草,它的藏处与用法。” “可以隐身的草?” “不错。” “这……太离谱了吧?” 楞头青气呼呼的道:“你不相信?如果这个事件是我编的,那老天爷就让我变成一只脑震荡的猪。” 当然这誓言是无法实现的,因为故事是包光光编的。 教主又问道:“本教主是很想相信你的话,而且你也赌了咒,但你那句“脑震荡的猪”是什么意思?” 楞头青煞有介事的道:“猪是不是很笨?” “那还用讲。” “人有脑震荡是不是会变白痴?” “那还用讲。” “如果笨猪又得了脑震荡,是不是笨上加笨,笨得一塌糊涂?” “那还用讲。” “教主你看我是不是很笨?” “那还用……呃!不是,不是……”教主忙改口道:“你当然不笨了!” 楞头青得意的道:“就是嘛!以前我还中过秀才,人人都叫我石九斗,皇帝要来拜见我,我都叫他要来三次,他说要把椅子让我坐,我说椅子我家很多;他又要把女见嫁给我,但是我不要。 最后,他女儿自己跑来找我,我吓了一跳,才躲到这儿来;你说,像我这种人才,若是变成脑震荡的猪,是不是很可惜?” 这一段,是楞头青自己加上去的,想不到他说的还挺顺口的,只是听的人快笑破肚皮了教主原是不好意思说他笨,没想到楞头青还自以为是的盖了一大堆,还问自己是不是,就笑道:“是是,的确很可惜!” 楞头青道:“既然是,你该相信我的话了?” 白莲教主熟知符咒可请鬼神,说不定那根隐身草,就是那个死去的道士,用前所未有的符法所造出来。 这时,日月星辰四丫头也走来听,教主喊道:“你们四个鬼丫头,全部进去,没听召唤不许出来。” 四个丫头原本看他们有说有笑,也想来听听,那知白莲教主怕知道的人太多,又赶她们进去。 教主叫楞头青继续说下去。 楞头青想了想道:“我就那个,还有……我刚才讲到那里了?” 大嘴巴骂道:“讲到你爷爷中状元。” 楞头青怔怔的道:“没有吧!别乱说,我家的男人没有一个识字,书都没有碰过,怎么会去中什么状元?” 大嘴巴真不知要怎历骂他,只好说道:“我服了你,刚才说到那个道土屁股下有块布,写了有关隐身草的事。” 楞头青道:“我和包光光就照布上写的地点,找到了一个鸟窝,然后一根根的把草拔出来试,但是没有找着,只好把草再编成鸟窝藏起来。” 教主叹道:“怎么会找不到呢?” 楞头青道:“后来我们讨论的结果,才知道是内功不足的原故,因为拿到那根隐身草,要用内功把草变成铁一般的坚硬,这样才能使隐身草发生效用。” 教主恍然道:“原来如此,那现在那个鸟窝在那里,我来试试!” 拐头青道:“在包光光那里。” 正好包光光在树上睡了一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把水挑回来,又在树林边等了一下子,配合时机走出来。 大嘴巴故意道:“他回来了。” 教主赶快把他叫过来。 包光光怔怔的问:“什么事?” 教主很亲热的搂着他的肩道:“那个鸟窝呢?” 包光光脸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鱼肉郎中道:“说出来吧!楞头青全说了。” 楞头青惶恐的道:“不能全怪我,你们也叫我说的。” 包光光道:“他奶奶的,我真是“遇人不淑”。” 大嘴巴道:“我才你娘的“怀才不遇”,现在教主已成为我们的师父了,你讲出鸟窝的下落,对大家都有好处。” 包光光无奈道:“好吧!” 教主喜道:“在那里?” 包光光道:“我可以带你去,但是他们几个家伙不可以跟来,我恨死他们了!” 教主道:“没问题。”转头对大嘴巴他们道:“听到没,你们回洞里去,改天我再教你们一套掌法。” 待大嘴巴他们回洞内后,包光光挑起水对教主道:“跟我来!” 领头往厨房方向走,放下了水桶后,又往林子里走了十来丈远,包光光才在一株枯树下停住。 教主看看四周道:“在这儿吗?” 包光光指指树上。 教主抬头一看,可不正有个空巢在那里,原地一跃,就把它拿了下来。 包光光道:“教主,你一根根的试吧!” 教主高与的道:“怎么试啊?” 包光光道:“你只要拔出一根草,把内功贯往草上,如果是隐身草的话,我就看不见你,如果不是隐身草,我会叫你再换一根试试。” 教主就先拔下一根草,运功后问道:“怎样?” 包光光摇摇头。 教主再拔下一根,运功后再问:“怎样?” 包光光依然摇头。 教主又试了另一根:“这次对了吧?” 包光光又是摇头。 教主一连试了十几根草,后来也不问了,拔起一根草,然后运功,不是隐身草,包光光自然会摇头。 试到只剩下五、六根草,教主已是满头大汗,累得很,他选了一根剩下的草中最长的,握紧竖在鼻梁前,不耐地道:“是不是这根?” 包光光本想还要摇头,但只剩几根草了,不好留到最后一根才点头,就故意很紧张的道:“等等,手看不见了,啊!又看见了!” 教主问道:“怎么回事?一下子看不见,一下子又看见?” 包光光正色说道:“教主,你一定没有全心全意的把所有的功力都集中在这根草上,对不对?” 教主红着脸道:“我只是太累了!” 包光光借机教训道:“这怎么可以,而且你一定对隐身草产生怀疑,所以才会有这种现象发生。” 教主道:“下次我一定会全神贯注的。” 包光光道:“嗯!那再来一次。” 教主果然鼓起功力注入草中。 包光光鼓掌道:“果然是隐身草。” 教主喜道:“看不见我了吗?” 包光光道:“当然看不见。” 教主道:“我们回去吧!” 不待包光光做何表示,就很快的走离原位,约一丈远又停下来。 包光光看他不走了,就道:“教主……” 教主暴跳如雷的截住他的话道:“你这个免崽子,你不是说我隐身了吗?你怎么知道我走到这褢?” 原来白莲教主怕受骗,故意以这一手来剌探,幸好他来这招,否则包光光也忘了要脱掉他衣服的事。 包光光镇静的道:“教主,你误会了!” “哼!误会什么?” “我才要讲出看到你的原因,你就破口大骂,挡住我的话。” “我要听听你如何解释?” “教主,隐身草可以隐身,是不是?” “那是你说的。” “我可没说连衣服也能隐身。” “对啊……” 教主想马上脱光,却又碍于包光光站在一旁。 包光光知道他的意思,道:“教主,这根隐身草是前朝张天师离群独居于此,以九九之数,历八十一个月练成的法草。 可惜张天师功成力尽,留字给后来者,说只要有人能发挥隐身草的功能,从此隐身草与其人气息相引,除第一次需以内力激发,以后只要握着就可隐身。” 教主松口气道:“那太好了,累死我啦!” 功力如何高深不讲,若任督二脉未通,真气就无法循环无阻,像白莲教主内功虽佳,却也易疲乏。 白莲教主左手握着隐身草,右手开始脱衣服。 包光光上前道:“教主,我帮你拿衣服。” 教主犹豫了一下,还是交给了他。 包光光待他全脱光了,就赞道:“哎呀!现在真的一点也看不息了!” 教主欢欣的无以言喻,但还不忘偷愉的走几步,试试包光光。 包光光故意看着他原先脱衣服的地方,道:“教主,该走了吧?” 教主不答话。 包光又问了几声,教主依然不吭声。 包光光往四周查看,喊道:“教主,教主你在那……” 教主这才道:“我在这。” 包光光装成听声辨位,往他站的地方说道:“教主你明知道握着隐身草别人看不到你,别再拿我开心了!” 教主看他的目光,尚偏离自己一二尺,才安心道:“包光光,本教主之所以得此宝,全是你的功劳,依你看,我该让谁先得知这个消息呢?” 包光光神秘的道:“内堂堂主,对不?” 教主嗯道:“你怎么知道?” 包光光道:“洪堂主懂奇门之术,人长的漂亮又有气质,看起来冷若冰霜,有时又媚的很,不像外堂林堂主,虽然人也长的漂亮,但只是喜欢一些珠宝奇玩,气质全无,教主当然选洪堂主了!” 教主道:“为什么你不论我那个老太婆呢?” 包光光指着自己眼睛道:“我看教主夫人虽然很那个,但论姿色,还不如两位堂主,而且天天睡在一起的人,对教主这种心怀大志的英雄来讲,没什么好眷恋的,再说,教主眼睛平常老爱往洪堂主身上瞟。” 教主笑道:“你这小子,真是深得吾心。” 包光光也笑道:“今天洪堂主到山下去了,中午就会回来,教主不妨失藏身在她房里,我看洪堂主对教主也不错,说不定正好,嘿嘿嘿!就“逐成好事”了!” 教主得意的大笑道:“太好了,洪师妹跟了我七年,一直没有机会碰她,这次若成功,全是你的功劳。” 包光光也跟着他笑,其实心中却骂道:“不要脸的狗东西,真不知耻,这次活该你倒大楣。” 教主拍拍他的肩膀道:“我们快回去准备。” 包光光抱起他的衣服,摸模衣服里的小木盒,盘算着和尚他们该都离开了,自己也要准备溜。 这时,正好教主夫人那只骚狐狸气呼呼的跑回来,她刚到溪边时,一直胡思乱想,想得心中发痒。 结果想了一个多时辰,还是没看见人来,怒火高烧的沿途找回来,到了山洞里,依然找不到人,又往外找去。 白莲教主走到树林边上,正好看到淫天狐出山洞,就恶作剧的嘘道:“宝贝,你看的到我吗?” 淫天狐那有心情跟他捉迷藏,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骂道:“老娘非把他抓到不可。” 说完又往溪边方向找去。 包光光原以为这下子完蛋了,躲在树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那知淫天狐根本就没往这儿看。 教主以为淫天狐是在找他,既然往别的方向走了,那不正代表看不到自己的意思,就招呼道:“宝贝,我在这儿,我有隐身草,你快来看看。” 可惜淫天狐用上了轻功,已离去老远了,教主的话没听进几字,也不想听,找包光光消火要紧。 包光光心中大喊:“天助我也!” 教主乐道:“好好好,你总算没骗我。”.包光光笑道:“我又没天大的胆子,要敢骗了教主,那不等于老虎头上拍苍蝇,分明找死嘛!” 教主就光着身子,大摇大挡的走进山洞去。 包光光掀开绝情白凤所睡石室的门帘布,道:“教主,你先在里面等着,我去外面把风,要是洪堂主回来,我就来通知你。” 教主点点头,进了石室。 包光光抑制住心头的兴奋和紧张之情,平稳的走出山洞,却怕身后有丝毫声响传来,一走到林子边,几乎要叫出声的用尽全力奔向深处。 计划成功! 口口口口口口包光光他们约定的见面地点,就是以前做买卖的那株二人合抱的大树下。 和尚他们还带着一个不能动弹的军师诸葛不亮,所以在包光光以轻功急速的追赶下,几乎同时到达。 包光光扔了白莲教主的衣服,拿着小红木盒气喘喘的喊道:“我拿到了!” 大嘴巴接过,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株手足俱全,五官隐约可见的参王,约莫有七、八两重。 和尚道:“参王先带好,躲一阵子再说。” 包光光道..“快走吧!要是被追上了,那一切都完了。” 鱼肉即中道:“要到什么地方去?” 众人都怔住了,小金山山洞是不少,但可一次住下六个人的却只有一个,就是原来的快乐营。 大嘴巴想想道:“到小金村找林家祖孙。” 楞头青急道:“不行不行!” 大嘴巴道:“你这小子见色忘义,是朋友重要?还是女友重要?” 包光光忙道:“我想也不适合到林家去,那里并不够隐密,再说要是被白莲教查到了,就连累了人家。” 鱼肉郎中道:“那咱们到树洞躲?” 大嘴巴道:“开玩笑,树洞只能住一个人。” 鱼肉郎中道:“只要让军师有地方躺,剩下的人睡树上就可以了。” 包光光道:“好,就这么决定。” 楞头青背着诸葛不亮,由鱼肉郎中前面领路。 树洞是以前他们打猎时发现的,是一株老树的肚子,原本只裂开一个小洞,被他们整理出可一个人平躺的空间。 平时,他们是用来打猎时休息用的,位置靠近大金山,与山洞和大树成一直线,大树居中,到两边的距离相等。 众人把诸葛不亮安顿在树洞后,便围着讨论如何处理参王。 和尚道:“其实六个人分食,并不像昨天我们讲的那么好,王八教主想要每人增加二十年的功力,还须一些别的药为辅,要真分成六块吃了,每人增加不了五年功力,那实在太可惜了!” 包光光道:“这又有什么办法,咱们又不会采药!” 楞头青笑道:“何必咱们去采药,药单写清楚,拿到药铺去就可以了,反正又不伯没钱买。” 包光光心中想骂,却装笑脸道:“哎呀!着啊!楞头青你可真聪明,这事情就由你负责,等会就去写药单。” 楞头青道:“你知道我不识字。” 包光光笑道:“这简单,你把药方念出来,我写。” 楞头青骂道:“娘的,你分明想拿我开心,我是什么料,你又不是不晓得,要买药,那简单,你去买一百斤人参。” 包光光更大声骂道:“他妈的,我晓得你是那块料,你知不知道我又是那块料,先在那里吃了灯心草,专放些轻巧屁,我要有药方子,何必讲那么多废话。” 和尚说道:“所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楞头青说的也有理,既然一株千年参王不够吃,咱们不会去买一百株十岁足的人参,反正加起来也有千年,而且更有份量,说不定吃了功效更好。” 鱼肉郎中赞道:“有理,楞头青你还真不笨。” 楞头青傻笑道:“不好意思啦!只是瞎猫踫到了死耗子,一时心急乱讲,不小心说中的。” 包光光笑道:“说来你还要谢谢我,要不是我相信傻人有傻福,而硬逼着你的话,你也说不出来。” 大嘴巴道:“少在那里臭美,还是快去准备……” “我佛慈悲,你们这些小混蛋,不必去买了!” 和尚看见来人,突然叫道:“师父!” 来的是疯疯癫癫的少林疯僧,还有一个高吊眼的中年文士和穿着满是油污破旧道袍的老道土。 包光光猜想后面两人必是狂儒和痴道,便当然屈膝跪地道:“晚辈包光光,叩见三位老前辈。” 疯僧不知何时走到包光光身旁,怪声道:“哎唷哇喳!老道老道你快来看啊!真是无以形容。” 痴道早来到包光光另一边,也喝及道:“真是难得一见啊!” 包光光心中暗喜,说不定可以学得不少绝学。 疯僧道:“非但难见,恐怕百年仅一之才。” 包光光喜形于色,更乐了。 痴道道:“好……” 疯僧道:“好……” 两人齐道:“好个逢迎献媚的家伙!” 每个人都幸灾乐祸的大笑,包光光为了掩饰羞态,也陪着干笑几声。 疯僧道:“你这小子,光看面貌便知你爱卖弄小聪明,好高骛远,不懂得脚踏实地,喜欢偷懒拍马屁。” 和尚鼓掌笑道:“师父知人知面知其心的“三知相法”又更进一层了,简直已到观察入微的境界。” 包光光辩道:“我只是对三住老前辈表示敬意而已,又没说什么。” 痴道骂道:“你小子还敢强辩,人家小和尚见了他师父,也只是叫了声师父,那像你还跪了半天。” 包光光低下头不敢大声道:“我只是比较尊重前辈,礼数周到!” 疯僧指着大嘴巴三人道:“那他们是化外野民,不懂得敬老尊贤了?” 包光光道:“啊!我错了。” 再不认错,就会被大嘴巴他们揍扁。 疯僧道:“嗯!知错认错,挺会见风转舵。” 包光光知机的闭嘴。 和尚问道:“师父,你怎么来的?” 疯僧道:“刚才在山路上就听见你们几个小笨蛋在那里商量要去那里,本来只想暗中跟来看看你们在搞什么鬼。 没想到你们几个竟会笨到这种地步,要去买一百株人参回来吃,实在忍不住要现身骂你们几句。” 和尚道:“这又那里错了?” 疯僧瞪眼道:“你说那里对了?” “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二?” “没错。” “十加十是不是等于二十?” “没错。” “那么一百个十加起来是不是一千整?” “也没错。” “那不就得了!” 疯僧搔搔光头道:“好象有道理嘛!” 狂儒笑道:“疯和尚,还是让我来讲。” 三个老怪物就属狂儒暍过墨水,疯僧自知不如。 狂儒道:“小和尚,你说吃了一千株十年老参,就等于吃下一株千年参王了吗?” 和尚自认为有理道:“没错。” 狂儒问道:“你一天吃几碗饭?” “三碗,如果不吃肉的话。” 狂儒笑道:“那么你如果早上吃九碗饭,是不是一直到隔天的早上,中间都不必再吃什么,也不会饿?” 和尚不同意这个比方的道:“那有这回事,我一餐只吃得下三碗饭,若吃了九碗,早就撑死,以后都不必吃饭了。” 狂儒转对疯僧道:“你这徒儿嘴皮子不错嘛!” 疯僧显然也很满意的道:“只是我栽培有方而已。” 包光光在一旁暗骂道:“换成我,早就被你们骂死。” 狂儒突然对和尚叹道:“要是我那徒弟能早点见到你,也就不会那么早死了。” 和尚道:“狂师伯你可别搞错,我又不懂医术,连替死人作法事也没学过,要念经找我师父没问题。” 狂儒道:“这件事你师父不行,他不会替别人借寿。” 和尚道:“我也不会啊!” 狂儒很生气的道:“你敢骗我。” 和尚急道:“没有啊!” 狂儒骂道:“你还说没有,人参的寿命你都可以加来加去,用在人身上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和尚这才知道;狂儒是拐个弯训他。 疯僧骂道:“你这个小秃驴,害我跟着你丢脸。” 和尚是小秃驴,疯僧自己不就成了老秃驴? 狂儒问道:“你们真的有参王吗?” 包光光道:“在这儿!” 狂儒接过木盒,打开来一看,诧然叫道:“果然是这一株没错,你们是从那里得来的?” 包光光道:“我是从白莲教主那里骗来的。” 狂儒道:“怎么骗来的?” 包光光就把隐身草的事说了一遍。 说到白莲教主脱光衣服,光着身子跑到师妹的房间准备偷香窃玉时,大家都捧腹哈哈大笑起来。 脑海中想着一个胖老儿光屁股,走起路来可以看见满身的肥肉抖动,当他师妹回来后,两人一碰面,保证是精彩好戏。 三个老怪物听了,都称赞包光光聪明。 疯僧道:“好徙儿,你刚出来半年怎么跟他们认识的?呃!对了,那个是你表哥吗? 他怎么了?” 和尚就把挨了楞头青一闷棍,因为肚子饿就当上强盗,-直到认出表哥,自己受伤和表哥受伤为止,说了个清楚。 疯僧骂道:“没出息,干什么强盗。” 和尚解释道:“师父你又没当过强盗,佛祖爷爷可做了十几天,这可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对于狂儒、痴道二人,和尚不敢放肆,一碰上他师父,从小处到大处,没有口禁,佛祖爷爷又出来了。 狂儒走过去为诸葛不亮把脉。 和尚问道:“表哥他还好吗?” 狂儒放下手,轻轻的叹道:“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和尚紧张地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疯僧道:“十几年前你就有意思了,可是你说这孩子活不过二十岁,虽然他爹禁止他开口也是一样。” 和尚问道:“狂师伯见过我表哥?” 狂儒道:“何止见过,我还想收他为徙,可惜命中注定要经此劫,谁也无法替他消除,如果他幸而不死,我再收他不迟,如果不幸而死,教他也是枉然。” 包光光道:“那他还有没有救?” 狂儒笑道:“他是幸而不死,老天特意送我一个关门弟子。” 痴道笑道:“你总算如愿了!” 狂儒道:“这还要先谢谢无情蓝凤那丫头的一颗“八宝还命丹”,再来要谢这株千年参王。” 包光光道:“不止一颗,蓝婆娘一共给了十八颗。” 狂儒嘴巴一撇道:“你懂什么?蓝凤师承三绝老儿,八宝还命丹她还没有那个本事炼出来,三绝老儿只传给她十来颗之数,她肯拿一颗来救人,已经是失心疯了,像这小子伤到了五脏离位之境,一颗只能暂时保命,二颗就能复元。 像他现在伤势有恶化现象,可见以后所服的,只是普通药丸;幸好你骗到了参王,否则那颗八宝还命丹药效过后,三天后还是难逃一死。” 包光光道:“那前辈就快为他疗伤吧!” 狂儒笑道:“不急不急,有些事要先说好。” 疯僧道:“有什么好说的,除了小和尚,我还要那傻大个。” 痴道道:“那我就选大嘴巴和黑皮的。” 狂儒笑道:“你们还真够朋友,留下这个鬼灵精和一个病人给我。” 疯僧道:“那个不能动的假哑巴是你自己看上眼的,另外那个滑头小子,也只有你这个聪明人教得起。” 狂儒道:“好吧!我先救醒这小子再说。”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八 章 狂儒拿出一颗药丸,捏去外壳腊衣,纳入诸葛不亮的口中,再拍打他胸前穴道,然后在他肚子上用力一按,诸葛不亮吐出一口黑血,人也悠悠醒来。 几个小辈高兴地喊了,又叫又跳的。 狂儒制止他们道:“还没好,那有这么简单。” 狂儒轻声的问道:“还记得我吧?” 诸葛不亮仔细的打量这张脸;在十年前,父亲的算命摊前,这个人和表弟的师父曾伫立的看着自己,而且还说了一大堆和父亲说的相同的话,又是摇头又叹可惜,十年后,这张脸依旧没变,风霜不曾添加他的老态。 诸葛不亮点头,表示还记得。 狂儒微笑道:“你被白莲教主打伤了,你这些朋友为了救你,偷了白莲教主的千年参王,离开了披占去的家来到这儿,我是疯和尚的朋友,那个挂单在大明寺你表弟的师父,我叫狂儒,我想收你为徒。” 诸葛不亮没有惶恐的表情,只是又颔首点头。 痴道笑道:“现在好了吧?” 他说的好了,是指收徒一事。 狂儒道:“是没问题了,只是一株参王,六个人吃,我还是觉得太可惜了。” 痴道笑道:“你要是觉得可惜,你那二个干脆别吃。” 疯僧道:“老道,你不知道高吊眼是在说我,其实那颗“达摩丹”本来就是要给小和尚吃的。” 达摩丹乃少林至宝,专为挽救闭阅时走火入魔的僧人,武功低的人自有武功高的人帮他打通走火入魔的经脉。 只有武功高的人在情况威胁至生命时,方可服用这种助长功力,又能疏通血脉的达摩丹狂儒笑道:“不拿话挤你,说不定会被你暗杠下去,不过我这儿也可省下一个人,不必分食参王。” 包光光正兴奋着能被狂儒收为徒弟,听他这么一说,心想这株自己骗来的参王,恐怕自己沽不上口了。 那知狂儒竟对诸葛不亮道:“为师的看你实在不是块学武的好材料,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诸葛不亮点点头,伊伊啊啊。 狂儒笑道:“别老是点头,你已经死过一次了,尽管开口说话,为师保证你还有几十年好活。” “一切全凭师父作主。” 诸葛不亮的语音和正常人差不了多少,但包光光他们和他相处过一阵时日,总觉得这假哑巴的话声有点生硬。 狂儒满意的道:“很好,为师一生中最强人的就是奇门遁甲之学,这些不需要有好的武功就可学戌。 我把奇门遁甲传给你,再把武学传给那小子,文武分途,各有专长,将来你们的成就必会胜过其它人。” 疯僧嗤之以鼻道:“你说的可简单,你那个宝贝徒弟除了用参王救治以外,你还有什么办法可治。” 狂儒笑道:“我只要那株参王的芦头,再多个几钱重的肉就可以了,整株至少还剩七两,这不等于没拿吗?” 参芦是人参最接近地面的部分,一般人取人参入药,常舍去这部分,药铺有专门卖参芦的,盖其功效较差,价钱也低,专供一些买不起人参的人购买。 狂儒知道这参王的芦头虽然功效较差,然亦千年之物,治病力更是不差,而且为了预防万一,所以又多要了几钱的参王为助。 痴道神秘的道:“光这点够吗?” 狂儒不好意思的道:“是还差了些,所以我刚才先让他服了一颗“清心练气丹”,呆会再拿一颗和参芦共服,就足够了!” 疯僧道:“谁都知道你医术不错,依你看,四个人合吃七两重的参王,每人大概可增加几年功力?” 狂儒笑道:“你和尚少来这套,又要打我药丸的主意,对不对?” 疯僧道:“难怪你夸口徒弟一定比别人强,你的清心练气丹虽然治病不如三绝老儿的八宝还命丹,却是增强体能的妙药,参王有它为辅,更可发挥的淋漓尽致。” 狂儒道:“你少说我,小和尚是你的徒弟,另一个傻大个筋骨是上上之选;痴老道选的大嘴巴和黑皮的也不输傻大个多少;剩下这两个全推给我,学文的这个不讲,学武的这个只是中上之选。” 痴道道:“话可不是这么讲,这小子聪明可补筋骨之不足,但如何动脑筋,我和老秃可不行,所以归你教。” 包光光听了,可真难过极了,因为他是最差的。 狂儒似乎知道他的想法,道:“气馁了吗?” 包光光摇摇头,其实他几乎掉下泪来。 狂儒道:“你以为真的是你筋骨不佳,他俩不愿教你,所以才让给我吗?” 包光光低着头,不作任何表示,其实心理默认了。 狂儒道:“事实上你天资确实比他们差,所以才把你交给我,为师的只教你一个人武功,所以有更多的时间督导你,刚才我们三人所讲,全是为了要激起你向上之心,希望你能以勤补拙。” 包光光激动的跪下道:“徒儿紧记在心,永志不忘!” 痴道叹道:“唉!我们三个老的再活也没几年了,这次一时兴起,收了你们几个,也不知是对还是错,只希望你们日后别丢我们的脸。” 疯僧道:“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老书虫的练气丹要拿出来平分,否则就不公平。” 痴道道:“这个我赞成。” 狂儒道:“反正东西是我的,你们当然赞成,算我倒霉,遇上了疯偷、痴盗,每个小辈给三颗。” 说着,就拿出清心练气丹十二颗,分给他们。 疯僧笑道:“这还差不多,你先帮你徒弟疗伤,小和尚和那个大嘴巴也有些毛病要调理,咱们三个都有事做,等这些小事料理完了,再讨论何去何往。” 最后干跪每个小辈都吃下一颗练气丹,坐下来调息,疯僧以内力助和尚疗伤,痴道助大嘴巴疗伤。 狂儒最麻烦,问清诸葛不亮以前学过那些武功,在无相克的情形下,先传他一套“贯先天罡气”的气功口诀,这将是他唯一得自师传的武学。 然后狂儒以一柄小木刀切下参芦,以内力慢慢的将其和练气丹调成丸,让诸葛不亮服下,每帮他打通全身经脉,并叫他自己以新学的气功来引导药力进行,最后帮他伐毛洗髓,使其灵台清明,增长智力,以便日后易于学习奇斗遁甲。 待其功成时,自己也是满身大汗,大家早就在旁边看他表演如何救人,精彩不足,却让小辈们感激。 疯僧就不怎么欣赏的道:“真拚老命啊!” 狂儒骄傲的道:“总要让他高于人。” 这句话连痴道都觉得有些吃味了。 疯僧满不是味道的叫楞头青道:“傻大个你来!” 楞头青忙跑两步,问道:“师父,有什么事?” 其实楞头青对今天的境遇还真有点不能适应。 疯僧道:“你叫什么名字?那里人?几岁了?” 楞头青道:“我叫石不得,湘江人,十八岁。” 疯僧道:“嗯!很好,你会些什么玩意,使几招让师父瞧瞧!” 楞头青他们退出山洞,凡拿得走的都带走,当然包括武器在内,所以楞头青就以三棱剑舞起重兵剑法。 痴道待他将剑法使完,面露惊容的问道:“好小子,你叫石不得,你老爹是不是湘江-雄石大海?” 楞头青道:“正是。” 痴道叹道:“想不到石大海还有个儿子活着,老天爷多少还有点良心,不让石家绝了后。” 楞头青道:“老道爷认识我爹?” 痴道道:“见过几次面,你爹是个浑人,也是个好人,当年你爹率三百人抗千余悍匪,我得到消息赶去,结果还是迟了一步,唉!幸好石家还留下你这根苗;喂!老秃,我跟你换这个。” 疯僧笑道:“不干。” 痴道道:“这可是我故人之子。” 疯僧道:“你是看到了好货色想捡便宜,不换就是不换,我这个小和尚和“死”不得,将来一定高人一等。” 看来三个老怪物暗地里较了劲。 痴道喊道:“那个大嘴巴你过来,姓什么?叫什么?会什么?都自动报上来,说给为师听听。” 大嘴巴道:“我叫张无子,师父你还是叫我大嘴巴好了,我会玩飞刀,这是我最在行的玩意。” 痴道道:“飞刀也好,你就露两手给师父瞧瞧。” 大嘴巴选一个三丈外的柏木,剥去其正面六尺高处的树皮,约一尺宽广,在中央点划一个铜板大的圆圈,然后退回原位,对痴道恭声说:“师父,徙儿现丑了!” 痴道道:“好,你现丑吧!” 大嘴巴抽出藏在左右靴中的两把旋风飞刀,再拿出一把普通飞刀夹在两把旋风飞刀之间,用右手握着,手臂下重,一声短叱,手腕由内往前射出飞刀。 咻咻咻…… 三把飞刀,只有一把直线飞行,另两把分别向左右弧形前进,但三把飞刀同时到达目标“喀”的一声,并排剌进那块铜板大的圆圈里。 痴道暍道:“好啊!” 疯僧泼他冷水道:“有什么好的,比起千手观音那丫头,可差上几千几百倍,一点儿也不好。” 痴道骂道:“我看你是见到别人赚大钱--眼红了。那个鬼丫头玩意多,但单指飞刀这项,决比不上。” 疯僧反唇道:“狗屁,你才看我们死不得眼红。” 狂儒道:“你们两个老家伙少丢脸了,我看大嘴巴的手法颇似当年圣手如来,不知道是否他的传人?” 大嘴巴笑道:“我是向戏班里表演飞刀美人的师父学的,跟什么圣手如来的,可扯不上关系。” 狂儒道:“就算你学的是飞刀美人,那可跟旋风飞刀不一样,只有武林中的暗器高手才会用那玩意。” 大嘴巴道:“可是……” 疯僧骂道:“可是什么?大嘴巴你敢欺瞒师长吗?” 痴道怪道:“唷!你老秃当他是你徒弟?” 疯僧道:“怎么,好歹也算是他师伯。” 痴道笑道:“贫道今年八十二,你呢?” 疯僧老羞成怒道:“当他师叔总可以吧!” 狂儒懒得听他俩在耍嘴皮子,问大嘴巴道:“你说的那个人多大年纪?什么模样?” 大嘴巴想想后说道:“大概有四五十岁,手臂长长的,手指更是细长,身材普通,眼睛很亮,嘴右有痣。” 狂儒笑道:“那就对了,没想到这家伙退出武林后,竟干起这行来!” 痴道道:“大嘴巴你先退下,轮到那个黑皮的。” 鱼肉郎中自动握着菜刀道:“师父,我叫郭二手,他们都叫我鱼肉郎中,因为我最拿手的就是煮饭做菜。” 痴道看他拿着菜刀,心中就一直嘀咕,果然这个黑皮最在行的就是做菜,无奈的道: “好好,你下去休息吧!” 疯僧笑道:“太好了,你会不会煮狗肉、烤叫化鸡?” 鱼肉郎中道:“会,那简单的很。” 痴道骂道:“就算会,也是先煮给我吃。” 大嘴巴忙道:“师父,鱼肉郎中还会刀法。” 痴道楞道:“真的啊!那好,使出来瞧瞧。” 鱼肉郎中握着菜刀,拉开架式。 痴道喊道:“怎么?你没带刀吗?” 鱼肉郎中道:“不是啦!我这套刀法是家传的近身杀法,我家世代皆厨子,用菜刀使这套刀法,最具威力。” 疯僧摸摸鼻子道:“还像真的,用菜刀,嘻!” 痴道不理他,挥手道:“别理他,开始了!” 鱼肉郎中就使出近身菜刀杀法,这次他是拚了命,好几招比较贴身的刀法,都削掉了自己的毛发,无非为的是不让别人看轻,显出自己也是个可造之材,并非只会像妇人一般窝在厨房里。 疯僧惊于世上几时有了如此精妙的近身刀法,却干笑几声道:“嘿嘿!也没什么,只不过如此而已。” 痴道得意洋洋的道:“是没什么,如果我学会这套刀法,至少可以把你三十六刀切成七十二块。” 疯僧骂道:“你少丢脸了,当师父的是你,又不是黑皮的,那有刚拜师,师父先向徒弟学武功?” 痴道笑道:“哈哈哈!你怕了?孔老夫子说要不耻下问,向徒弟学武功又有什么不可以,我笑你,哈哈哈!” 疯僧斜眼看他,歪着嘴巴道:“不要脸,孔老夫子又不是太上老君,他放个屁,你也跑上去闻,去去去!” 痴道不理他,对鱼肉郎中亲切的笑道:“你这套刀法还有些缺点,改天咱们师徙好好的研究一下,如何?” 师父有场面,就等于自己有面子,鱼肉郎中恭声道:“请师父不吝指教。” 包光光看别人都风风光光,自己也想下场威风一番,就对狂儒道:“师父,待徙儿也露两招给您瞧瞧。” 狂儒止住他道:“何必,知已知彼百战百胜,唱们已知道他们的底,何必自己也露出来,为师的只教你一个人武功,以后你一定要比他们行,知道吗?” 包光光道:“徒儿一定会努力的。” 狂儒笑道:“很好,很好。” 疯僧骂道:“好书呆,你可真老奸。” 痴道也骂道:“老书虫,咱们就看谁行。” 狂儒笑道:“废话少说,你看咱们要在那褢传授功夫,日期又要订多久?” 疯僧道:“我要带这两个小子回少林寺。” 痴道道:“我要带他们回崂山清风岭。” 狂儒笑道:“那好,我也要带他们回黄山老宅。” 疯僧道:“日期就订在一个月后此地见。” 痴道骂道:“你老秃可想的美,你那两个底子最结实,一个月扣除路程只剩二十天不到,这么短时间能学个屁,下次见面还是你那两个行;所以最少也要半年,到时候咱们看谁教出来的行!” 狂儒摇头道:“他们都几岁了,又不是刚开始筑基,捡重要的教一教就行了,最多花个三四个月就行了。” 疯僧道:“那好,就三个月。” 痴道道:“不好,四个月。” 疯僧道:“四就是死,死就是完蛋,完蛋就是没命,既然没命了,那教这些徒弟刚一出师,准全军覆没。” “呸呸呸!乌鸦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痴道骂道:“死老秃子,烂嘴巴,三个月又二十九天行吧!” 疯僧无话可讲。 狂儒道:“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天不算,三个月后的第二十九天,我们正午时刻在此踫头,再见。” 狂儒抱起诸葛不亮,带着包光光飘然而去。 疯僧对痴道道:“说实在的,老道,今天和尚最讨厌的就是老书虫,咱们可要加油,千万别输给他。” 痴道赞同道:“说的是,输人不输阵,至少也不能输给老书虫那个狂又狂的家伙,老道可要失走一步,回去好好折磨这两个小子。” 大嘴巴和鱼肉郎中心中全想着:“日子难过了!” 痴道一手牵着一个,连跑带拉的也走了。 疯僧为了不输给别人,也带着和尚和楞头青往少林寺赶去。 半路上,三个老怪物就开始以分得的参王,和着清心练气丹,为宝贝徒弟增强功力,赶路时,一边走一边口授武功心法,夜宿时,就逼着徒弟们演练,临睡前和刚起床都要练习先天气功,可说是全拚足了劲。 几个宝贝徒弟,也吃足了苦头。 口口口口口口或许六个人中,诸葛不亮最轻松,因为他学的是文,白天狂儒叫他背一段书,诸葛不亮就乖乖的坐在书房背书,那一段书可能是一本书的一个章次,也可能就是一本书,但他一定要在白天背完。 到了晚上,狂儒会来测验,并且讲解内容和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三个月又二十九天内,他一共读了五十二本书。 包括兵法、阵法、算经、医经、天文、地理等等,最后传给他一本毕生心血结晶所著的“奇门总论”。 包光光练武,丝毫偷懒不得,因为整个白天狂儒一定站在他身边;内功是“一贯先天罡气”,拳脚是“游龙八卦掌”,兵器是“心剑”,轻功除了家传的“燕子身法”,新学的是“飞鸿无迹”,前者重身法,后者重速度。 六个人中最“痛苦”的,就是和尚和楞头菱;他们一到少林寺,每天早上就像别的和尚一样挑四桶水,不过他们的水桶是铁制的,脚上还要打铅绑腿;挑完水开始练功夫,一个月学一套。 分别是“降魔掌”、“千层浪掌”、“隔山拳”、“护佛刀诀”四种,到了下午晚饭前,一天打“铜人阵”,一天闯“木人巷”,每天搞的鼻青脸肿。 疯僧是少林寺主持方丈的师叔,真实的法号叫“悟通”,悟字辈以上的人,剩一个“心情”,已坐了生死开;悟字辈还有八个人,懂武的有三个人,其它两个都是疯僧的师弟;疯僧从来不理什么寺规不寺规。 楞头青的“金刚大法”学了久矣,无法改学别的内功,虽然金刚大法也是上乘内功,可是疯僧不满意,硬是在藏经阁翻书研究,在金刚大法中加入吸、放两种口诀,护佛刀诀也是在那时候被他找出来的。 “三丸飞弹”楞头青学不来,和尚也不再练后天的金钟罩。进而习先天罡气“罗汉护身”。 两个人刚开始的两个月,被那铜人、木人打的鸡飞狗跳,后来要不是主持阵法的长老阻止的快,大概免不了要叫人来重新架设。 大嘴巴和鱼肉郎中外家功夫也学了四种,分别是:化不可能为可能做出发点的“痴痴掌”,以静制动以慢打快的“迟迟拳”,另有妙用的“同归于尽三大式”;痴道所有武学中最正常的“你死了刀法”。 痴道说的:“痴痴迟迟,同归于尽要你死。” 痴痴掌是属于比较邪门的功夫,使四肢能异于常人的弯转,在敌人出乎意料或不提防下,予以克敌。 迟迟掌是一种绝对守势,敌不动我不动,敌已动,等他攻来了我再动,练这套拳法,不能只练招式,一定要有人对练,方能了解这套拳法的变化、运用和功用。每次练习时,一定是痴道用攻势一次打二个,虽然痴道不以内力取胜,但当他们守势有漏洞,总免不了要挨上一、二拳。 同归于尽三大式是险中求胜的绝技,在敌势比我强时,要有同归于尽的拚命心态,当一刀换一刀时,以灵活的身躯扭动,减低自己受到的伤害,进而增加敌人的伤害;三大式分别是“守上身”、“守中身”、“守下身”。 你死了刀法就像别家刀法一般的单纯,可是鱼肉郎中和大嘴巴最讨厌它,无非它的练法与众不同。 崂山清风岭有个洞,有七、八丈见方,水源来处是个小瀑布,湖不深仅人高,水质清凉而甘甜。 痴道指着湖对他俩说:“下去练刀,不可以踫到水。” 大嘴巴道:“师父有没有发烧?” “谁发烧了,叫你下去就下去。” “师父,都是有水的湖,不是个没水的坑。” “所以才叫你不可踫到水。” “师父,这个笑话不好笑,可以换一个了。” “哼!师父叫你下去,你还敢站在这儿说风凉话。” “师父啊!这不可能嘛!” “哼!要是师父能呢?” “那么我们一定苦练,把它练成。” “很好,刀来。” 痴道接过刀,一跃而起,在半空中将雁翎刀舞成一团刀光护住全身,缓缓落至水面,刀光所及,无水立锥立地。 待整个人站在湖中,两旁及前后五尺内,不见滴水,痴道刀势开始转为你死了刀法,刀进水退,刀退水进,却始终没有水可近的了身;最后刀一收,人已跳上岩来。 痴道把刀还给大嘴巴,道:“下去练刀。” 两人还想多说,痴道一手一个,把他们甩到半空中,大嘴巴和鱼肉郎中忙着舞刀,结果全溺水了。 这种情形维持不到十天,因为他们学会游水了。 又过了一个月,他俩已不必靠游水了,虽然每次全身都湿透了,却不怕会暍到水。 因为他俩悟懂了“太虚真气”与刀法的相互关系,你死了刀法本就属于内家刀法;虽然有灵药帮助,使他们增添了二十年的功力,但要到达痴道那种湖水不浸的境界,至少还要有四十年的苦练才行。 口口口口口口三个月后的第二十九天正午时刻。 六个小伙子齐聚在树洞旁,疯僧、狂儒、痴道原先还伴着他们来,沿途不停督促他们练功,生怕自己的徒弟会输给别人,但是昨天晚上三个老怪物都籍故溜走了,只叫他们自己到这儿来。 大嘴巴和鱼肉郎中是最慢到达的。 包光光问道:“大嘴巴,你师父也没来啊?” 大嘴巴耸肩道:“是有来没错,但昨晚却走了。” 包光光叹道:“怎么回事,三位老人家自己约好的,反而没有一位前来,实在是叫人想不透。” 诸葛不亮摇动羽扇道:“也没什么不好想的。一位师父没来?” 诸葛不亮叹道:“你们以为师父他们如此逼我们是为了替自己争一口气吗?不是的,三位老人家都是受不了束缚的人,然岁月催人老,为了替世间尽点力,才收我们为徙,在短短时间内,造就我们,希望我们能多行善事。 四个月内已授完一生心血,以后如何,就要靠自己努力,三位老人家不会再跟着我们,而如闲云野鹤般飘然而去。” 大嘴巴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个感觉,我们也算是六个幸运儿,强盗要干,好事也要做。” 楞头青骂道:“你这是那一朝的狗屎理论。” 鱼肉郎中道:“不管怎么说,我觉得还是要收回快乐营再讲,毕竟那是我们一手创造的家。” 包光光道:“这是当今第一要务,不过收回后,营长由谁来当?” 和尚笑道:“少在那里耍小心眼,那个位子佛祖爷爷并无兴趣,探马官这差事,佛祖爷爷做的挺快乐的。” 包光光道:“我是不想当,不是耍小心眼,快乐营之所以被白莲教占去,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包光光有现代引咎辞官的幌子与思想。 (第一集完)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九 章 包光光吐着舌头道:“告诉你们,我早当营长上瘾了,谢谢你们的捧场,各位均原职留用,薪水不变。” 大嘴巴笑道:“你小子少丢脸,你数来数去还是那几招,早摸清你的底,我们只是让你满足虚荣心而已。 包光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就这麽说定了,现在我们先练习一下以前当强盗时所说的话。” 大嘴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嘿!还真有点生疏了!” 包光光道:“有押韵就衍了,再来是介绍本营长。” 大嘴巴道:“这位说来有名……” 楞头青接道:“嗯!大大有名。” 大嘴巴道:“说出来惊动武林。” 楞头青道:“讲出来轰动万教。一大嘴巴喊道:“他就是我们快乐营的营长,人称土匪头〖〖” 包光光遣:“包光光是也,请鼓掌。” 大家虚应的拍了几下。 诸葛不亮道:“我觉得这般说词不够飨亮,我想了一个新的,我说一句,你就接一句你的名字包光光。” 包光光道:“好,开始吧!” “朋友,你免得钱太多,要丢掉吗?请找〖〖” “包光光。” “朋友。小偷光临府上,会发生什麽情形呢?” “包光光。” “老牌老字号,只收四成过路费的〖〖” “包光光。” “不二家,快乐营营长〖〖” “包光光。请鼓掌。” 掌玮热烈多了,笑声更多。 诸葛不亮道:“不错吧?” 包光光苦笑道:“非常不错,像戏班里被耍的猴儿。” 楞头背道:“很好了,亚巴龙你也替我想一个。” 诸葛不亮笑笑道:“那简单,你等下就“楞头青”、“死不得”,轮流说一下就可以了“姑娘家最讨厌的〖〖” “楞头青。” “小珠儿的哥哥〖〖” “死不得。喂!哑巴龙这不太好吧!” 诸葛不亮道:“好啊!有押韵的,姑娘家最讨厌的楞头背;小珠儿的哥哥死不得,你听,顺口极了。” 楞头背道:“我看还是算了。” 包光光道:“本来军师就是要叫我别来这一套,谁叫你们自己插上一艘,这叫做‘展粗’,你懂不懂?” 楞头青心不甘、情不愿的道:“他奶奶个熊,像我这麽纯真善良又和蔼可亲的人。竟会受人欺负。”.诸葛不亮道:“好了,废话少说,该去办正事了。” 包光光下令遗:“走啊!回家去。” 於是一行人踏看轻松的步伐,同快乐营出发。 路过以前开店做生意的那株大树时,包光光突然喊停,因为树上又贴了一张纸,是林家祖孙留下的。 “石大哥,快来啊!土匪要进攻我们村子了。他奶奶的,这是怎麽档子事?”包光光念了後,疑惑道。 大嘴巴道:“小金山上次被洗劫至今还不到一年,就算那些农民今年都丰收了,又有多少钱好抢。” 楞头青急道:“人家总不会吃饱了,跟我们开玩笑吧!快走啦!土匪都是没有天良的,赶快去救他们。” 大嘴巴反舌道:“急什麽,你又知道土匪都没有天良,还不是为了人家小姑娘林珠珠?” 楞头青正色道:“你该知道我为什麽会成为孤儿的。” 大嘴巴知道自己想左了,满怀歉意道:“对不起,楞头青,你是了解我这嘴巴……唉!该打。” 楞头青拦住他道:“自家兄弟,说完就没事了。” 包光光遗:“哎呀!好事多磨,罢了!土匪会跑,山洞可没长腿,来人!速速兵援小金村。” 诸葛不亮估计那张纸已贴上叁、四天了,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但如不去看看,你是不会安心的。 於是大家施展轻功赶往小金村。 狂儒对诸葛不亮施伐毛洗髓,何况练气本是他家传功夫,现在提气理身奔走,也不至於差别人太多。 只用了叁刻钟不到,就抵达小金村,可是不像有土匪来的样子,村子里安静的很。 包光光道:“该不会是填的开玩笑吧?” 诸葛不亮心中叹道:“恐怕土匪来过了!” 大嘴巴道:“不管那麽多,先去林家看看。” 六个人沿看以前所定的路,来到那间竹屋前,外围的篱色不知被谁推倒了大半,众人忙进屋去看。 林老头满面愁容的坐在椅子上,看见人影晃动,抬头一看,喜遗:“啊!你们来了,太好了。” 楞头青问道:“发生什麽事了?” 如此问话,若非真的出事了,一定惹人不高兴。 林老头奠道:“小珠见被土匪捉去了。” “什麽?这怎变了得!”大嘴巴喊道。 隔壁的王有田王老头正好也到林家来,看见他们就叹道:“唉!你们怎麽到现在才来呢?” 包光光道:“我们去拜师学艺,今天刚回来而已。” 王有田道:“天意啊!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楞头背道:“土匪往那儿去?我们可以追上去。” 王有田道:“十天前土匪攻到叁多镇,我们村子就赶快集合所有的壮丁,准备保卫自己的家园,可是你们知道土匪有多少人吗?足足有七、八百人呢!上次闹土匪时,村子里还有二百多个壮丁,而土匪也只有叁、四百人,虽然还是打败了,至少那些土匪也没得到什麽便宜,这次土匪人太多了,既然没得拚,不如少些牺牲,反正也没值钱的东西,那知这些土匪竟想抢女人去卖。原先林老哥说要请你们来帮忙,我也抱君一份希望,到了最後放弃抵抗了,也希望你们帮我们带着妇孺上山躲一阵子,现在都迟了。” 楞头青成道:“那麽多废话,只要赶上那群土匪,一定可以把人救回来。” 包光光苦笑道:“我说大哥,七八百个人呢!不是七八十人。咱们六个剃成肉酱,也不够他们吃一餐。” 楞头青骂道:“娘的皮,你不去,我自己去。” 大嘴巴道:“我跟你去。” 楞头背感动道:“好兄弟,谢谢你!” 大嘴巴一时逞血气之勇,刚说完就开始後悔,经楞头青这麽一讲,也不好意思否认,只好装出一付英雄气概。 诸葛不亮道:“师父叫我们多做善事,这种事情本来就该做的,所以我觉得六个人都该去。” 和尚道:“本就该如此了,但总要有人留下保护这儿,这点就由佛祖爷爷担任,好,没意见,决定了。” “等一下。”鱼肉郎中威道。 “干嘛?”和尚不乐地问。 “那有说那麽快的,以前上工都是我留下,这次怎麽可以例外,所以我留下来,没意见,好。再见,不送了,後会有期,来生再见!” “等一下。”包光光也喊道:“我突然肚子痛了,哇!好痛,你们先走一步,等肚子好了,我马上跟来。” “林老丈,茅厕在那里,我内急。”大嘴巴道。 林老头叹道:“诸位小哥,我看算了吧!小珠见被掳去,这都是命,土匪那麽多人,去了也是自白送死。” 包光光赞道:“有理!” 楞头青骂道:“你们都有理,算我没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林老丈,土匪是往那里走的?” 王有田抢看道:“往多米村方向去,快叁天了。” 楞头青倒提叁〖剑,头也不回往多米村大步而去。 诸葛不亮追上去道:“楞头青等我,我跟你去。” 和尚在後面喊道:“表哥,你可是学文的。” 诸葛不亮步伐不停的冷笑道:“学文的对比学武的够朋友,真是图务事自近,方才识人心。” 和尚理骂了声,便跑看跟上去。 大嘴巴看看包光光和鱼肉郎中,结果也追了上去,鱼肉郎中叹了叹,摇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包光光骂道:“呆子、笨蛋,不先打白莲教十二个人,却去碰八百个土匪;娘的,什麽图穷专自近,又不是荆轲刺秦王,摆明看回不来了,呸!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喂喂!等等本营长啊!” 楞头青脚程够快的了,六个人在一里外才齐聚在一起,这时後面的几个乖乖跟在後头,不敢多说话。 楞头背又闷声不响的疾走了二里远,才冷冷的说道:“你们不是要留守吗?怎麽全跟来了,这可是去送死,不是去玩。” 包光光叫道:“什麽话嘛!我刚才只是试试你们,几个月不见了,是否变得贪生怕死,结果大家不但及格,而且满分。” 大嘴巴笑道:“真巧,咱俩心意相同,哈哈!” 鱼肉郎中笑道:“你怎麽可以独自居功,大嘴巴这计谋可是怕俩‘共谋’的,功劳劫被你一个人估去。” 楞顿清笑道:“好了,说真的,要不是你们跟来了,再走两步,我可要打道回府了,对方是八百人呐!” 诸葛不亮道:“别那麽没自信,看看咱们出师後,功力如何,现在只是第一步,先认知田结就是力量。” 包光光看诸葛不亮一眼,突然叹莫道:“唉!哑巴龙如果永远开不了口,那不知该有多好。” 诸葛不亮笑道:“永远不开口,那不成了死人吗?师父说我还有几十年好活呢!” 大家都笑了,脚步也更快了。 多米村。 包光光等一行六人赶到多米村,问了个中年农夫,知道土匪曾在这儿强占民宅。住了一个晚上,隔天早上就走了。 农夫问知他们是去救人的,还热心的帮他们问村人,土匪的去向,并且拜托他们也要数多米村的妇女回来。 六个人探得消息,又开始赶路。 大嘴巴骂道:“这些免患子可真会跑。” 诸葛不亮凝重的道:“咱们可要走快点,他们若把妇女送到燕京,那就没法子救回来了大嘴巴道:“他们才没有那个胆子到京里丢,因为到时候咱们只要向官府一报,他们就要吃不完兜看走了。” 诸葛不亮道:“那有这麽容易,他们的脸上又没写土匪两个字,再说也不会傻到七八百人全进京里去,他们只要把妇女卖给王亲大臣,那就没办法了,何况当今皇帝老儿禁止汉人持军器,虽没几个遵从,但在燕京可不行。” 包光光道:“要是有马就好了。” 有马代步当然好,没有马就只好努力的走。 众人又走了十多里路,这般快速的走法,可真累人。 突然,和尚喊遗:“晦!你们看,那里有马。” 和尚的眼睛亮,看的远,他所说的那里,代表一里多远的一株大树下,其他人虽看不清楚,却都相信他的眼力,每个人都加了几程脚力。 和尚走近些,又道:“那马是有主人的。” 包光光道:“这不是废话吗?这儿又不是山中,那来的没主畜牲,大不了花银子向他们贾。” 众人越接近树下,脚步越慢,由跑变快走,由快走变慢步,距树下十来步遥时,终於停了下来。 树下有十二个人和十二匹马,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些人手中握的鬼头刀,闪闪发亮,标准是要人命的家伙。 对方对峙了一会,耐性最差的心先开口。 十二个汉子中,唯一穿看不同色衣服的壮汉开口说道:“你们六只小羊,有没有带钱?” 包光光道:“我们不是羊,有钱想换你们的马。”那十二个人都笑了,像是听到很好笑的笑话一般。 原先开口的那人又道:“你以为我们是谁?卖马的商人?哈哈!都不是,大爷们是一群土匪,听见了没?” 大嘴巴兴奋喊道:“太好了,这下子不必花钱了。” 那人道:“当然不必,因为你们的钱等於是肉包子打狗,那是有去无回,甭想要马了! 大嘴巴笑道:“那你不成了狗吗?” 那人气的握刀就要杀来。 大嘴巴喊道:“等一下。”然後对句光光五人说道:“这十二个土匪先让我拿来〖招你们可别插手。” 鱼肉郎中城道:“不行,我年纪最大该我先动手。” 包光光也道:“我也想试试自己学了多少?” 楞头青和和尚都没有讲话,一对十二已经是四个月前的事了,现在如果有二十四个人或许还有兴趣。 其实他们五个学试的,功力在伯仲之间,只是包光光、鱼肉郎中和大嘴巴以前没有一对十二的自信,或许有那个实力,但不曾试过。 现在十二个人对他们来说,就像十二只尖喙的鸡,不趁现在试一下刀,将来如何对付八百只鸡,或许是八百只狼。 结果诸葛不亮建议以猜拳决定,而由大嘴巴当选。 诸葛不亮提醒道:“大嘴巴,要留活口。” 大嘴巴扭扭腰笑道:“放心,一个人也死不了。” 那十二个已列阵,准备要宰了他们六个,大嘴巴像叫化子拾到黄金,提看雁翎刀乐歪了嘴迎土来。 “哈哈哈!真谢谢你们!”大嘴巴道。 十二个人除了原先开口的那人穿黑衣外,其他的均看灰衣,他们排了个马蹄型,开口向养大嘴巴。 黑衣人站在马蹄型的底部中央,猝笑道:“不必说了,我会一刀就砍下你的脑袋,不会痛太久的。” 大嘴巴以刀背向看他们道:“唷荷!我来了!” 明知道马蹄型是要把他包在中间,一次十二把鬼头刀齐卧杀,可是大嘴巴硬往中间街;黑衣人一喜,等马蹄型围成个圈,便喊道:“杀!” 一次十二把刀齐对准大嘴巴砍来,大嘴巴面无惊惧之情。像在湖中练“你死了刀法”一般,一旋身,把十二把鬼头刀全格飞到半空中。 那十二个人满脸惊愕的表情,似乎不大相信这事实。 大嘴巴也征住了,喃喃道:“他娘的,可能吗?” 待十二把刀落地理裨,他们才清醒。 黑衣人骂道:“你小子使诈,不算,有种就重来!” 大嘴巴点点头道:“应该,一定要重来。” 大嘴巴等他们抢回刀摆好马蹄型阵式,他就像刚才一般冲上去,不遇有一点不同e这次用的是刀刃而非刀背。 黑衣人紧握时机,又喊了声“杀”。 十二把鬼头刀砍下,大嘴巴也是一旋身,一声“锵”的长客,地下落了七把刀尖,原来那声“锵”是由七个短音组成的,包括了回音就成了长响,每一声“锵”表大嘴巴砍断一把鬼头刀,而剩下五把刀,因力量减少而荡开。 十二个人的脸都变了色,尤其是黑衣人,因为第七把被砍断的刀,就是他的,如果不是他,大嘴巴还可多砍断一把。 大嘴巴再一次证实了自己的实力,他的雁翎刀仅是好刀,而不是宝刀,质地不比别人的刀好,而他常常磨利。 包光光乾咳了声道:“黑衣大哥,现在可以把马偕六匹给我们了吧?” 黑衣人骂道:“放屁,给我上。” 断刀丢向大嘴巴,人却跳上马背,要溜了。 但大嘴巴可不想放他走,一个凌空翻身,躲过灰衣漠子的攻击,对准黑衣人昏穴一点,他使滚下马来。 大嘴巴又跃回原处,把十一个大汉统统点上昏穴。 诸葛不亮笑道:“真是士别叁日,刮目相看,这跟以前那几手真有天地之别,恭喜你了,大嘴巴。” 大嘴巴不好意思的道:“这都是师父的功劳,这手点穴的功夫,还是师父在回小金山的路上教的。” 诸葛不亮提回黑衣人,解开穴道,开始问话。 大嘴巴道:“哑巴龙,你也会解穴?” 诸葛不亮主学文,皆学世包括在内,对穴道之了解,为六人之冠。加上狂儒一番施为,使诸葛不亮的“一贯先天置气”到达十几年苦练的境地,当然远比不上包光光,若拿来点穴、解穴用,可是足足有馀。 诸葛不亮问黑衣人道:“你们是不是从多米村那没来的?怎麽剩下你们十二个,还有七八百人呢?” 黑衣人猝笑道:“既然知道我们的来历,还不快叩头认罪。” 大嘴巴赏他两个巴掌,骂道:“小王八蛋,还敢嘴硬,说!剩下的那里去了?” 黑衣人一口带血的痰吐向他,怒道:“大爷堂堂八大王的手下,头可断、血可流,吐露消息办不到。” 诸葛不亮点上他的昏穴,反正还有十一个人可问。 包光光道:“想不到这小子当土匪,荣誉心挺重,自尊心很强,我这个土匪头更要免得光荣了。” 诸葛不亮随便抓一个灰衣人,解开其昏穴,道:“你听看,刚才我已经问过二个人,现在要你对对口供。” 灰衣人没有开口。 诸葛不亮又道:“我准备问叁个人,你是最後一个,如果叁个人中,有一个讲的跟另二个不同,他就倒楣了;我问你,他叫什麽?” 灰衣人看看黑衣人道:“他叫葛四郎。” 诸葛不亮奸笑道:“嘿嘿嘿!好像不对吧?” 如果是胆小的人听了诸葛不亮的前一段话,一定会脸露惧色,而灰衣人虽然回答的很快,但他太镇定了,不该镇定的时候镇定,那就有病了。 诸葛不完专门治这种病,喊道:“大嘴巴,割下他的双耳和耳子,我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说谎!” 大嘴巴应道:“遵命!” 灰衣人急仁道:“我说错了我说错了,他不叫葛四郎,他是葛五郎,葛四郎的弟弟,万五郎不会错。” 诸葛不亮笑道:“呵呵;你这小子真喜欢玩命,我问你,八大王是谁,葛五郎是八大王的什麽人?” 灰衣人道:“八大王就是我们八个大头目的外号,每个大王领着一百四十四个人,分成十二个十二人小队,葛五郎是叁大王手下亥字队小头目,剩下的我们十一个人都是亥字队队员。” 诸葛不亮道:“还没问大哥尊姓大名?你们不是走了两天吗?怎麽你们这十二个人还留在这儿?” 灰衣人道:“我叫周大海,我们亥字队的人是留下来断後的。”诸葛不亮眨眨眼道:“断後?不对吧!” 周大海急忙道:“别冲动,听我解群,说断後也没错,其实是来这儿监视的,因为大大王怕带若女人会延误脚程,所似叫叁大王把所有女人关进晓云庄,由叁大王手下十二小队负责看守。 晓云庄炜这里只有一天的路程,叁大王怕官方会有人追来,所以叫我们亥字队在这儿监亲看,如果有人追来,勃快马回报上去,到晓云庄用骑马的话,只要一个半时辰就足够了。包光光乐道:“那太好,这边事可以早点解决。” 诸葛不亮问周大海道:“只有叁大王和手下一百四十四人吗?其他七个大王和手下都去了那里?” 周大海遗:“晓云庄真的只有二大王和我们这些手下,剩下七个大王有二个战死了,五个大王的去向也不是我们这些手下随便能问的。” 诸葛不亮道:“那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周大海苦笑道:“这点恐怕连小头目也不知道。” 和尚道:“表哥,你是学文的,应该知道兵贵神速,咱们快去救人,好早点溜,管他剩下的那里去死。” 诸葛不亮道:“要是他们在我们救人时突然冒出来怎麽办?” 鱼肉郎中道:“怎么办?看要蒸、煮.炒、炸都可以。” 楞头青道:“反正我们本意就是要硬碰硬。” 包光光道:“我可没这个意思。” 诸葛不亮道:“不管了,周大海你带路!” 周大海惊道:“去晓云庄?” 诸葛不克点点头。 周大海求道:“我如果带你们去,那我一定被他们宰掉,我知道六位是白道大侠,可不可以让我画地图代替?” 大嘴巴踢他的屁股笑骂道:“走啦!上马,算你倒楣,我们可不是大米、大虾,而是强盗。” 包光光把剩下的十一个人全移到路边排好,然后一人乘一匹马,大嘴巴押着周大海共乘一骑,七人六马狂驰而去。 一个多时辰后,天色已暗,不过晓云庄也到了。 诸葛不克问周大海道:“是这儿没错。” 周大海道:“我还敢骗你们吗?” 诸葛不亮道:“很好,现在我要点住你的穴道,如果没有错,我们回来马上放你走,如果是你搞鬼,那你就死定了。” 诸葛不亮说的很慢,就是要看他有何反应。 周大海道:“诸位大爷行行好,我说的全是实话,你点了我穴道,万一你们出不来,我不就完了!” 诸葛不亮笑道:“当土匪还怕赌命吗?” 周大海苦笑道:“三大王很厉害的,你们……” 诸葛不亮听到这儿,就点住他的穴道,对包光光他们道:“我想不会错了,就是这儿,你们帮我砍些树枝,只要三尺长就可以。” 包光光道:“怎么?你又可上阵了?” 诸葛不亮笑道:“帮自己先留个退路,再说那些妇女人数不少,为了避兔伤害,也好让他们躲在阵里。” 包光光道:“我看算了,别忘了前车之鉴!” 诸葛不亮笑笑道:“放心吧,我知道这儿可没有无情蓝凤,参王也不会有双胞胎的呀! 五丈见方大小的“诸葛不亮第二阵”排好,六个人才借物隐身的一步步接近晓云庄,因为大门处两边各有两个握鬼头刀壮汉相向而立。 包光光眼睛瞟向大嘴巴,大嘴巴点点头,然后拔出四把飞刀,闪到最接近大门的隐蔽物后方,射出飞刀。 为了不惊动庄内的人,大嘴巴下了狠心,四把刀直直射向喉咙,同时包光光和大嘴巴很快的闪开,两手各握在一个壮汉握刀的手,轻轻的把他们放在地上,然后向后面挥挥手,表示可以跟来了。 楞头青小声道:“四个全死了?” 大嘴巴拔出飞刀道:“不,他们还活在人们心里。” 楞头青晃着头道:“好高深的佛理。” 和尚也进入庄内道:“走吧!大哥。” 庄内大小房屋至少也有三十栋,一百四十几个土匪和近百的妇女全住在里头,要随便找个人很简单,要救出所有妇女就不容易了。 六个人小心翼翼找了几间房子,住的全是土匪。 大嘴巴道:“该不会给那小子骗了吧?” 鱼肉郎中道:“放心,我保证前面那间一定有女人住。” 大嘴巴讶道:“你怎么知道?” 诸葛不亮道:“因为那间门口有人看守。” 鱼肉郎中道:“不是,我乃闻出来的。” 和尚道:“你想编出个鼻子可以问出女人味,好来跟佛祖爷爷的金光眼齐名,那可没这么简单。” 鱼肉郎中笑道:“我煮东炒西也有十几年了,一向闻菜香习惯了,所以对女人身上的香味有点过敏,刚才我又闻到那间房子传来了阵阵“异香”,所以才知道那房里有女人,而且为数不少。” 大嘴巴笑道:“幸好你长的像猪,天生‘异相’没有女人要嫁给你,如果你是美男子,我看你他妈的早晚会被女人的异香毒死。” 和尚笑道:“那就名符其实的真刺味了,真的刺激而又有味道。” 鱼肉郎中道:“那我还不如变成脑震荡的猪。” 六个人都失声的笑了,虽然声音都压低,却正好被一个查夜的黑衣人发现,这下子,不知谁要倒楣了。 “喂!你们几个在那儿干什么?” 黑衣人并没大声喊,他也不愿吵醒别人。 诸葛不亮遮上去道:“是葛头目吗,我是寅字队的人,几个哥们睡不着,出来外头凉快,大家讲讲笑话。” 黑衣人遣:“我正是葛四郎,你们既然是寅字队的,你可以去叫醒你们的蓝头儿,该你们守卫了。” “是,我马上去叫。” 葛四郎大摇大摆走过诸葛不亮面前,笑道:“你们怎么没穿灰……” 诸葛不亮知他起疑了,乘其还没防备,出手点住他的昏穴,再将他拖到屋子下的阴影处藏好。 包光光道:“这家伙听名字不正是葛五郎他哥哥,这一下子兄弟同灾,可为葛家传为一时美谈。” 诸葛不亮道:“咱们行动要快了,他们快要换班,先救出的妇女叫她们踩到阵里去,走吧!” 大嘴巴一马当先,二把飞刀宰了二个把门的人。 诸葛不亮推门轻声的喊道:“你们快起来,我们是从小金村赶来救你们的,不要出声音,土匪会听见的。” 屋内大约有二十名妇女,几乎有一半根本是睡不着的,剩下的也无法沉睡,一听说有人来救她们,都以最快速度下床走出来,有些还兴奋的哭了,诸葛不亮仁制止她们,要她们安静,以免吵醒土匪。 诸葛不亮道:“表弟,我已告诉你入阵的方法,你先带他们到阵中央躲看,然后再回来帮助我们。” 和尚得令,马上带妇女出庄。 鱼肉即中鼻子大发挥,很快的又找到第二间关有妇女的房子,门口也站了两个灰衣人,照样挨了两把要命的飞刀。 这次带妇女出庄是官最大的营长包光光,因为诸葛不克要主持行动,鱼肉郎中要闻出藏人处;楞头青找不到小珠儿不走;大嘴巴要以飞刀突袭;难怪包光光临走时还叹说自己这个营长越来越不值钱了。 包光光带看第二间的妇女走后,鱼肉郎中掀掀鼻道:“唔!跟我来,那一间屋子香味更浓,噫!怎么没人看守?” 楞头青因连续找了两间都没有林珠珠在内,难免心里有点看急,一马当先道:“管他,进去看看。” “果然有女人在里面。”鱼肉郎中道。 大嘴巴道:“有没有救错,这些女人怎么全上绑了,唷!嘴巴还寒了布,不像是村里的妇道人家。” 诸葛不亮不去解开绳子,先拿掉一个妇人口中的布,问道:“我们是来救人的,你们是下是被土匪掳来的心那一村的人?” 妇人道:“请你解开我们的绳子,我们都是晓云庄的人,土匪占了村子,把我们都绑在这儿。” 诸葛不亮叫大嘴巴用刀割开绳子,屋子里共有十二名十来岁到三十出头的女人,每个都身看武林人的劲装,绳子一但割断,就安静的自我拿掉塞住嘴巴的布,在原地活动筋骨,难怪大嘴巴说她们不像村里的妇道人家。 大嘴巴割完了绳子之后,奇怪的问道:“怎么你们这儿全是些女流,难道你们庄子里没有男人吗?” 一个十七、八岁的清秀少女几乎痛哭失声的道:“那些强盗还会让庄内的男人继续活下去吗?” 大嘴巴莫道:“唉!那杀千刀的土匪真该死。” 楞头青看这儿也没有林珠珠,就催道:“哑巴龙,咱们再去别处看看。” 诸葛不亮道:“你先送她们去阵里,别处我们三个就行了。” 少女道:“我们都会武功,所以土匪才会把我们绑起来,你们要救人的话,我们可以留下来帮忙。” 楞头背道:“那太好了,我们快走吧!” 绕过了一间睡满一小队土匪的房子,诸葛不亮怕打草茂蛇而误了救人,阻着不让她们报仇杀土匪。 又绕过了一间房子,再前面那间就有守卫了,这次是看出来的,而非闻出来的,因为鱼肉郎中跟十二个女人走在一起,身子功效全失。 大嘴巴阻止大家前进,自己带着飞刀,压低身子,偷偷的走近两名守卫,一抬手,正准备要射出。 站在门右的灰衣壮汉因打瞌睡,脑袋瓜子沉重似的晃着,突然猛一点头,整个人差点跌倒,人也醒了过来。 “我操,怎么还没换班……什么人……” 大嘴巴忙射出飞刀。 “呃……” 不知是大嘴巴久未练习飞刀,还是对方有了惊觉,说话的灰衣人中刀即死,另一个因飞刀未完全割断喉咙,临死前还大声哀叫。 诸葛不亮下令道:“快救人,入屋保护。” 屋内容不下他们十几个人,所以那些勤装女子站在门口临阵以待。 楞头青喊道:“小珠儿,小珠儿。” 但屋里的二十名妇女中,并没有林珠珠在。 “小珠儿可能是被关在后面那间屋子里。”一个认识林珠殊的妇人说。 那还了得,楞头青冲出丢,正好和尚回来。 “怎么搞的,那些土匪全醒了,人救出来没有?” 楞头青边跑边说:“快跟我来!” 每间房子的距离有三丈远,后面这间房子只有一个土匪看守,他听到哀叫声后,就不安的握看鬼头刀直走动。 楞头青挥看三棱剑直冲而来,吓得看守的大汉全身一震,当他想挥刀抵挡时,却先倒了下去。 楞头青听到短促的破空声从旁而过,转头看和尚。 和尚耸耸肩道:“三丸飞弹。” 楞头青赶快去打开房门,里面只关了七八人,都是些长得比较讨人喜欢的十二、二岁的小女孩。 “小珠儿,你在那,我是石不得。” 林珠珠从角落的床上跳出来,兴奋的道:“石哥哥,我在这!” 外头传来兵器声,楞头青忙道:“不要出来!” 他走到屋外,看见和尚正与一小队人在拚斗。 别看人嘴巴胜亥字队那么容易,就误以为这些土匪像土鸡瓦狗,那是亥子队的人两次败于大嘴巴内功刀法一招之下,而丧失斗志,才会那么容易被制,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上来乱杀,可就不好对付了。 和尚空着支手:抓这个刀去碰那个刀,偶尔不挡不防的挨上几刀,就算不运先天真气护身,光那第五层金钟罩也可保毫发无伤,虽然僧衣被砍破了几处,和尚却先得能换取那些土匪先喜后怔的表情,足够还本了。 诸葛不亮那边早动上了手,那十二名劲装妇女像十二支母老虎,可是就算再厉害的老虎也不免会挨刀子。 扣掉亥字队和葛四郎带领守卫的戌字队,一共还有十小队一百二十人,和尚这儿仅十二人,诸葛不亮那边就有一百零八人,诸葛不克守在房里,大嘴巴和鱼肉郎中全挥刀出战,但还须抽空替那些女人挡几刀,反而有放不开脚的感觉,尤其是九个黑衣小头目的鬼头刀蛮有威力的。 “三大王来了,大夥加点力。”有人兴奋的喊看。 三大王竟是个四十左右凶巴巴的女人,两手均持着柳叶刀,她一到来,那些土匪的精神全都高昂了。 三大王还没下阵,有一个勤装女人就挨了不轻的一刀,幸好大嘴巴飞刀及时宰了追击的人,否则她死定了。 诸葛不亮三拳两腿打退一名窜来的土匪,发觉情形不妙,喊道:“姑娘们,你们先退下来!” 然后又向后方高声喊道:“楞头青,你那没怎么样了,可不可以过来帮忙?这边快挺不住了!” 很多人围看二人打,人太多反而砖手砖脚,如果七八个打一个,这种情形就不太严重了,那些女人还以为诸葛不亮是怕她们不敌而死,闻言反而不退,抱着唇亡齿寒之心跟土匪硬拚,十四人比一百二十人,麻烦了。 和尚听了他表哥的话,铁拳连挥,把七八个灰衣壮汉打成脑展荡的猪,道:“楞头青,这儿给你了!” 说完,便以轻巧飞跃而来。 三大王看见有人飞身过来,知道这一定是敌人,因为自己手下还没这种能耐,她也纵起,对和尚连挥支刀。 和尚轻视土匪无能人,又艺高人胆大,在半空中还翻了个筋斗,等他回复正面看着前方,正是一道红影带着两道白光杀来,和尚忙向后挺腰成后弓,身形一顿,先天“罗汉护身”罡气布满全身,因这二刀已躲不了。 刷!刷! 土匪婆可真狠,以为有便宜可嫌。一次两刀又两刀。 和尚落地站稳了:有个黑衣人以为自己也捡到了死角,一刀直劈华山砍向和尚的金光头*想要把他砍威两半。 锵! 一把鬼头刀钝了刀口,脱手震飞而去,灰衣人怔住了,而和尚却火了,全身功力未散,一掌打的他脑袋开花。 土匪婆大骇道:“你还没死?” 和尚低头看看胸前,衣服破了不要紧,胸前还并排看四道横向尺长红线,更有血丝渗出。 “臭女人,贼婆娘,你好狠的心。” 土匪婆闻言立刻杀了过来,和尚跟她大打出手。 双方情势依旧不变,楞头青虽然解决那一边的人,可是他也不敢离开那些女孩太远,更不敢带她们遇来。 幸好包光光回来了,一柄长剑从外围直直的杀到房门口。 诸葛不克道:“我的爷,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包光光笑道:“有些女人哭了,我在安慰她们。” 诸葛不克苦笑道:“你可真行,快去帮忙吧!记住了,除了跟和尚打的那个婆娘不算,剩下的那些动装女子都是自己人,可别误伤了。” 包光光的剑法并不威猛,但杀人的效果极佳,配合脚步变换,很少人躲过他一剑,一下场便杀敌十余人。 诸葛不亮对武功并非绝对外行,除了防着不时有人杀向屋里,还趁机把几个受伤的女人救人屋内。 将近一刻钟,那些女将耐力较差,或者受伤、或者无力再战,全下场休息。 大嘴巴和鱼肉郎中少了顾忌,“你死了刀法”大大的发挥威力,兴之所至还高喊着“你死了”,不遇并未真的夺命,以斩人手腕最多,砍成重伤次之,死的最多的,就是那些自认不畏死的,只好成全他们。 和尚和三大王杀的不亦乐乎,那土匪婆内力浑厚,双刀使得出神入化,和尚这才知道自己挨那四刀有多险,真是幸亏土匪婆没将他放在心上,没使出真力,要是现在挨四乃,不死也重伤。 “千层浪掌“如波涛不息,一掌一掌如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攻至,土匪婆双刀所带出的罡气,几乎打断了和尚出掌。 千层浪掌的厉害既在于不停的运续出掌,使敌人疲于防守,稍露破绽,就会被击倒,斯无幸免之机。 和尚双掌越打越吃力,心想:“千层浪都快断层了,再打下去,就算不会输,也胜不了,换一套试试。” 就换了一套沉稳有力的“伏虎掌”,这是个最得心应手的功夫,十岁就会了,练到如今日有九年历史了。 那知土匪婆贼的很,原先对付千层浪掌无法投机,只好以力抗力,耗损不少内力,和尚苦再打一刻钟的时间,二大王就要变成鸭肉扁了,现在换了这套,正好皆大欢喜,她看准了“伏虎掌”出拳慢,以身法避开,然后贴身近击,杀得和尚连连退后。 和尚使出信心十足的“伏虎掌”,心中原是很兴奋,不料竟被逼得几乎失手受刀,乾脆自己后退三丈,大吼一声,连击两拳无声无形的“隔山拳”,然后迅速的在地上拿起一把鬼头刀,要使出近百年来少林无人会的“护佛刀诀”。 土匪婆知他是少林和尚,对那两记看似虚招的拳式不敢轻视,闪开后,发觉两股暗劲涌过,心中暗呼侥幸不已。 和尚试挥鬼头刀,觉得并不顺手,才后悔自己托大,不随身携带把刀,今天如果不被宰掉,下次一定改进。 土匪婆双刃横削而至,和尚使出起手式,乃在身前晚个圈,荡开攻至约双刀,然手握刀的在手,小臂横抬胸前,掌心向上,左手摊掌抵住刀后,刀面向上,平刺向土匪婆,整把刀令人有抵挡不住之感。 土匪婆看刀势来的平缓,但那刀身不经意似的轻晃,使她无法安心的往两边闪躲,既然挡不住,只好退了。 “贼和尚,你这是什么刀法?” 和尚见一招退敌,乐道:“你没看到我拿的是什么刀吗?佛祖爷爷使的就是鬼头刀法,如何?” “我宰了你……” 土匪婆又杀了上去。 第一招逼退她,可不保证一定会胜过她。 和尚跟她过了几招,以鬼头刀使出的“护佛刀诀”。许多精妙招式无法发挥。不出十招,两人就打成平手了。 土匪婆也看出来了。取笑道:“小秃驴,我看你出师太早了。下辈子可要记得,功夫没学好千万不要跑江湖。” “说的好。这小和尚太不争气了!” 说话的是包光光,旁边还站看鱼肉郎中和大嘴巴。 一百零八个土匪,死的死、伤的伤,没一个完整。 和尚挡过土匪婆的连串十八刀,破口大骂道:“娘的皮,包光光你这小子最爱说风凉话,敢说佛祖爷爷不行,那你不会下来试试,土匪头配三大王,包光光配土匪婆,左念右念都顺口,真是天造地设一对。。一句光光笑道:“那可以,和尚你在一旁看着。” 和尚和包光光唱的是双簧,土匪婆已是强弩之末,和尚也差不多,所以换生力军包光光下场,等于来捡死鱼。 和尚随便挡了几下,就换包光光下场。 土匪婆瞪了他们一眼,发出一声厉笑,然后——溜跑。 包光光看她一动,手中的剑就提起来做准备,那知她竟往庄外溜了,怔道:“这是那一招?” 诸葛不亮道:“这一招可大大有名,叫——走为上策。” 和尚骂道:“这个土匪婆真他妈的大大怕死,要走不早是,还以为佛祖爷爷专门跟人消磨时间的。” 诸葛不亮笑笑,道:“楞头青,你可以过来了!” 楞头青带羞那八个小女孩走到这边,满地的尸首和斩落的肢体,几个女孩看到这景象都汁了。 楞头背道:“生意不错嘛!” 大嘴巴道:“当然不错,如果土匪全都在这儿的话,至少还会加上六个死人。” 楞头背笑道:“你大嘴巴怎么受得这么谦虚,土匪幸好没有全在,否则你至少可以再宰个一二百人。” 大嘴巴冷笑道:“我可没你那么厉害,人家要是六个大王全在,我看你连垫棺材的本都捞不到。” 楞头青楞楞道:“别开玩笑了,区区土匪算什么?” 和尚道:“土匪是没什么,强盗会比土匪强吗?” 包光光道:“别吵了,咱们要快点溜,要是三大王搬救兵回来了,那才是粪坑点灯,自己找死。” 楞头青道:“三大王跑了?” 和尚道:“差点被她宰了,谁还留的住她。” 那劲装清秀的少女道:“诸位恩公,土匪还会回来吗?” 诸葛不亮道:“那是一定的,我们救回这些妇女,等于是抢回他们到手的几千两银子,三大王只要追上已走的土匪,一定会马上赶回来,那时有六个大王和七百名土匪,凭咱们的力,是挡不住的。” 少女道:“那我们只有放弃这个家了。” 一个功装妇人急道:“小姐,这怎么可以。” 少女道:“难道留在这儿等死吗?” 那些妇女的脸色都暗淡下来了。 包光光笑道:“我们六个原本也有家,四个月前被人估去了,逼得我们不得不离开,现在证明我们离开是对的。 因为我们被武林三怪收为弟子,练就一身本事,不久就可以收回那个家,所以只要人能活着,就含有希望。” “对。”少女道:“只要我们不死,晓云庄总有一天会回到我们手中,那些土匪一定会遭报应的。” 诸葛不亮道:“已经决定走,那就要快,我们是带着一大群妇女,而不是壮丁,不早走会被土匪追上的。” 少女道:“先父是本庄的主人,平时在武林道上颇有声望,本庄时常有镖局的镖草和篮贩来借宿,普通土匪是不敢侵犯本庄的。 这次的这些土匪,一定是知道了先父病逝的消息,又仗着人多势众才敢前来攻击抢夺,太庄萎了不少牲口,如果没被土匪带走,我们就可以利用马车载入,便可以加快速度离开这甲。” 诸葛不亮宽心道:“那太好了,我们只骑了六匹马来,刚刚还怕不够用,现在就去找马寅。” 那些劲装妇女去找马车和牲口,包光光把土匪所有的兵器收齐,然后命他们挖洞掩埋尸拒,结果能动的土匪剩下不多上还能挖土的已没有。于是只好找一个井,把尸体全抛入非内,再用沙土把井对了。 找遍全庄,只剩二匹马、七支牛、二支驴子,其实亥字队所骑的那十二匹马,全是晓云茫的。 将所有能被拉动的车子用上,牛马车各六辆,还有三辆专门给驴子垃来运酒的草子,除了留下少数粮食给那些残废的土匪外,包光光把他们的兵器粮食全带走。 除了一轩多余的牛车外,剩下的十一辆车子都坐满女人,驻车截了一大堆鬼头刀,往小金村出发。 晓云庄那些妇女全跟他们走,因为晓云庄的年轻女庄主罗晓云认为,要再夺回晓云庄,还须六位恩公的帮忙。 赶了一夜的路,辰时末才走到亥字队被制的大树下。 包光光下令休息,让牲口吃草恢复体力。 大夥儿也有点累了,下了车舒散一下筋骨。 诸葛不亮走到隐藏葛五郎身体的地方,拍开了他的穴道说:“葛五郎你听看,那些妇女我们全救回来了,你回去告诉你们那些大王,有本事到大金山来讨回公道,青云寨的人敢做敢当。” 葛五郎冷笑道:“我记住了!” 诸葛不亮拍开所有亥字队员的穴道,放他们走。 他希望这些土匪能跟青云寨的强盗好好干上一场,将来收回快乐营之后也好不受青云寨的干扰。 再出发后,过了二个多时辰到达多米村。 被据的妇女中,多米材的有二十多位,虽然回来的人数少二名,或许半途被杀害,还是有其他因素,这并未减低多米村人对他们的感激,只好在多米村留了一天。 隔天辞谢了村民的挽留,送他们五十把鬼头刀,尽管皇帝不准百姓持有军器,总不能老拿锄头跟土匪拚命吧! 在村民的送行下,他们往小金村出发。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 第 十 章 小金村。 林老头已心急如焚的等了足足有二天了。 王有田劝他道:“一切都是命,要看开点。”林老头叹道:“可是也不该把那几个小哥拖下水。” 王有田道:“有什么好叹息的,那是你不知道那几个小伙子的身份。不然你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林老头问道:“他们还会有什么身份?”明知屋内就他们二人,王石田还是小心的看看四周,才靠近林老头细声道:“他们全是小金山的强盗。” 林老头好了一跳道:“你怎么知道?” 王有田无奈的笑道:“都被抢过二次了。” 林老头叹了一口长气。 王有田笑道:“怎么,白担心了吧?” 林老头正色道:“老哥,你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是强盗吗?” 王石田一怔道:“你们祖孙不是一直以为他们是保镖的?还告诉我,你们第一次碰面的情形。” 林老头道:“最初我确实以为他们是一群镖客,后来定居下来,我仔细的一想,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王石田道:“既然如此,你还为他们担心?” 林老头道:“或许他们曾抢过什么,但我可不会忘记,我现在吃的、喝的、用的、买田、买牛的钱,全是他们给我的。 再说,若不是他们的帮忙,我儿子的这个家,早被村里的那些无赖汉占去了,我祖孙也已饿死街头。” 王有田叹道:“说的也是,我王有田虽是村里的小地主,但要我拿出那么多钱给别人,我可做不到。” 林老头道:“这就是了,往后还请老哥帮忙守住这个秘密,唉!或许他们已经回不来了。大家快出来看啊!咱们村里的妇女回来啦!” 外头突然有人敲锣,兴奋的喊着。 两个老头相视楞住了。 忽然有二匹马奔来,在门前停住,是和尚和楞头青先带着林珠珠回来。 林珠珠一下马,便喊着“爷爷”,高兴的进屋去。 林老头高兴的抱着她,老泪纵横,几疑在梦中。 好一阵,总算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忙请和尚和楞头青上坐,千谢万谢的问着此行的经过情形。 不久,包光光他们被村民拥着到林家,老一辈的远比较沉得住气,年轻的则把他们当成不世英雄,群集门口,只为一睹他们风采。 屋中坐的,除了包光光他们六人和晓云庄十二女将之外,还多了几个里正和一些有名望之士。 诸葛不亮道:“那些妇女除了本村的,还有不少是三多镇的人,请几位派人送她们回去好吗?” 年纪最大的张万钱里正道:“没问题。” 上次见过面的陈老头是村里陈姓一族之长,他道:“几位不哥对本村的大恩,令我们不知如何表达才好,不过这位小再说土匪还会回来,那该怎么办呢?” 包光光笑道:“这次我们带了近百把刀来,全部送给贵村,以后就不必拿菜刀锄头去打土匪了。” 陈老头道:“如果这次一来又是七八百人呢?” 楞头背道:“你们可以躲到山里去。” 陈老头苦笑道:“像我这把年纪,岂会为了保命,搬离住了六七十年的老家,何况人老了,也走不动。” 诸葛不亮心中暗道:“这下糟了!” 张里正道:“所以我们想请大家留下来,我们村里的壮丁都组成团练,由诸位当教头,月俸十两银子。” 门外的年理人都叫好起来。 包光光道:“这不太好吧!” 王有田笑道:“有什么不好,山上虽然清静,但日子过的不能安心,山下人虽多,大家也好交个朋友。” 包光光斜眼着他道:“大概是我上次银子没还你。” 王有田乾笑道:“没有没有,不敢不敢。” 张里正道:“诸位小可要是因为钱的问题,看欠多少,我全替你们还清,唯一的条件是希望你们留下。” 门外的人都喊着请他们留下。 烧云庄女庄主罗晓云道:“诸位大哥。我看你们还是留下来吧!我曾受土匪的害,也不希望别人跟我一样。” 诸葛不亮乾咳了一声,待大家都看着他,才道:“大家都这么说了,如果我们再推辟的话,那就太矫情了,不过我们自己也有许多事要办,所以我想请晓云庄这十二位女侠,也帮我们分些劳。” 门外的年轻人又大声叫好,声势比上两次还要大。 原因很简单,女人教武比男人教武,有趣多了。 晓云庄的人正可说是无家可归,诸葛不亮乐的成全她们,使她们有个安顿的地方,也使自己不必为此事操心。 事倩决定了以后,就由诸葛不亮全权策划。 真的叫村民拿着鬼头刀和土匪厮杀,那简直是开玩笑,村民绝对没有土匪丰富的杀人经验。 诸葛不亮在一千多的村民中,集合了二百名十六岁到三十六岁的壮丁,这是全材的精华了。 二百名中只有四分之一是鬼头刀队,每人还配有藤牌一面,有一百名持的兵器是长枪对不懂武功的人来说,一寸长一寸强是定理,剩下五十名是弓箭手。 这年头兵器禁止买卖,所以枪与弓、箭都是村人自行打造的,美观不足,锐利有余,绝对可以杀的了人。 包光光研究出一套实用的徒手搏击术和刀法、枪法,都很容易学,且使用顺手,先传女将们,以便有更多的教头,在传授上更具功效。 诸葛不亮将二百人分、成五组,弓箭手只负责阻挡、掩护,双方距一旦迫近,弓箭手就后退,然后二名长枪手和一名鬼头刀手成为一个三寸阵进击,若敌势太强,就由弓箭手发箭掩护后退。 等小金村回练之事步入正轨后,已经过了一个月。 小金村的人为包光光他们盖了二间房子,距离林家不远,其中有一间是给晓云庄的女将们住的。 下午,天黑前有一个时辰是团练习武的时间,女将们都前去督阵了,唯独六个正牌教头还窝在房里开会。 包光光道:“过了一个月,风平浪静的,我看咱们是该离开这儿,打回快乐营的时候了。” 大嘴巴道:“这点我同意,在这儿虽好,却没有山里头凉快,再说咱们可是挂牌的强盗,怎么能老留在这儿帮人防土匪。” 楞头青道:“在这儿不错了,不一定要离开方可以,但那个山洞一定要从老王八手里夺回来。” 包光光道:“不瞒你们,前些天我曾偷偷的回去一趟,那个老王八是存心赖着不走,在洞口前远盖了房子,搬来不少人,我们只是五个月没回去而已,他还以为那里员的成了白莲教总坛。” 鱼肉郎中遣:“我们回去后,第一件事先把白莲教主抓起来,把他的脑袋摇成豆浆,让他变成脑震荡的猪。” “赞成!” 这点大家都同意。 包光光问诸葛不亮道:“你看什么时候去比较好?” 诸葛不亮拿手三枚钢钱笑道:“且看我金钱神算。” 他把三枚铺钱丢在桌子上,结果一枚正面向上,一枚反面向上,还有一枚滚到桌下,滚了几尺才停下。 诸葛不亮先拿起桌上的两枚,再去看地上的那一枚,是正面朗上,诸葛不亮摸摸下巴沉思若。 和尚问道:“表哥,这是什么意思?” 诸葛不亮喃喃道:“一正一反,一阳一阴,一明一暗,一枚掉在地下不算,这个么……就算是今天吧!” 包光光骂道:“死哑巴龙,还有说‘就算是’的。” 诸万不亮不悦道:“不高兴,你来卜卜看。” 包光光推推手道:“好好好,我不行,‘就算是’你厉害,现在请你卜卜看,此行有无危险?” 诸葛不亮手掌包成个圈,三枚钢钱在里面晃动,然后对准桌面,双手一拥,很不幸的,这次有两枚掉在地上,一枚是正面,一枚是反面,桌子上一枚弹了二次后躺平了,是正面。 和尚又道:“这次又怎么说?” 诸葛不亮只瞟了桌上一眼,或许铜钱是正反面也没看清楚,很快就道:“这次危险性只有一点而已。” 大嘴巴道:“怎么看出来?” 诸葛不克道:“你有看到桌上只有一枚?” “那正面又怎么计?” “正反面没关系。” “地上那两枚也没关系?” “对。” “那就是说桌上只有一枚,危险就只有一点点?” “不是一点点,是只有一点。” “那如果有两枚在桌上呢?” “二居一、三之间,危险就有一半了!” “那三枚全在桌上,就表示全部都危险啦?” “嗯!聪明。” 包光光骂道:“这狗屁算法谁教你的?” 诸葛不亮遗:“除了我,谁还能发明这种算法?” 鱼肉郎中骂道:“要是我手中有蕃茄和鸡蛋,我就一起丢在你脸上,请你吃吃蕃茄炒蛋。” 和尚叹道:“表哥你有没有发烧,还是头痛、肚子疼,佛祖爷爷我可是一向很崇拜你的。” 诸葛不亮正色道:“我也不是故意耍你们的,算命卜卦的人都没有算准自己的未来,刚刚我只是试试看,结果铜钱都落在地上,当然算不出了。” 楞头青恨恨骂道:“娘的,你也不早讲,我还以为你发神经,这下军师说出本先锋官来当了。” 大嘴巴笑道:“这句话够格编入笑林广记了。” “哈哈哈!我大笑三声,去忧解闷!”包光光道:“楞头青你去向林老头说一声,咱们有事出门,明天才回来,剩下的各带兵器,准备到老家集合吃晚饭。” 不久后,包光光带剑,诸葛不亮带扇子,楞头青带三棱剑,大嘴巴带雁翎刀和飞刀,鱼肉郎中带鬼头刀和菜刀,六个人高高兴兴的踏上小金山,像是去踏青一样。 他们的脚程很快,快要到达山洞时,视线尚佳。 五个月了,每个人多少有近乡情怯的感觉。 因为他们根本不把白莲教看在眼里,所以不曾掩蔽行迹,接近洞口的林子边缘就被人发现了。 “什么人,站住。” 说话的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壮汉,他身旁也有个同年纪的汉子,两人都穿黑衣:拿着鬼头刀,像是守卫。 包光光笑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壮汉大盘喝道:“你们快走开,大爷没有时间理你,下次要是再到这儿来,小心大爷宰了你。” 大嘴巴笑道:“这位大哥你真爱说笑,这儿是我们的家,回家还被人赶,你一定刚来不欠,叫你们教主出来。” “哈哈哈!”包光光突然放声大笑。 壮汉怒道:“你笑什么?” 包光光道:“我笑那根草,关你屁事,哈哈哈!” 包光光每次心情不好时,就想想白莲教主的“玉体”,再糟的心情,也会开朗起来,当然这档子事白莲教主是不会对属下说的。 “哈哈哈!你小子总算回来了,我太高兴了!” 白莲教主缓缓的走来,虽然口中发出笑声,而且说很高兴,但脸皮像被冰冻住了,死板板的无表情。 包光光挥手笑道:“嗨!教主王八蛋,我看你又胖了不少,是不是享足了齐人之福,连吃饭也要人喂啊!” “你这张小嘴可真会说话,我发过誓,一定要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枕头,每天听你在耳边讲故事。” 大嘴巴笑道:“王八教主蛋,你可真没眼光,说到讲故事,他可没我行,我爹可是京里有名的铁板先生,几千年几百年的死人,差点都被我爹说活了,你想他撤的种还差的了吗? 再笨的人,光看我这张嘴,也知道是谁行。” 教主夫人“璧天狐”和内堂堂主绝情白凤、外堂堂主无情蓝风带看八侍婢,来到白莲教主身后。淫天狐道:“我说死鬼,那个大嘴巴的头给你,包光光那小王八蛋,我可要定了。” 无情蓝凤怒道:“小混蛋你出来,本姑奶奶非宰了你不可。” “师妹,这话该我说才对。”绝情白凤道。 上次白莲教主拿看隐身草在绝情白凤的房里等了好久,但是都没听到包光光来报消息,自恃着别人看不见,就大摇大摆的出来探看,结果正好无情蓝甩先回来,他想这个也好,就先跑到蓝凤住的石室等着。 蓝凤遣走丫头,自己进房,一眼就看到光看全身的白莲教主,手里握看一根草竖在鼻梁前,两个豆大眼珠子色碍坡的直瞧看自己,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没穿衣服似的,一气之下,药锄往他一扔,再掌他八下阴阳掌,然后夺门而出,不愿再看到他那种丑样,简直是恶心极了。 可怜堂堂白莲教主,一时色胆心迷,被药锄砸了个大包,两没脸颊像是加了一层牛肉馅饼那么厚,而且上头还抹了蕃茄酱,红通通的。 等到三位母老虎齐聚了,还来个三堂会审,被笃的如狗血淋头,连续三个晚上睡觉前,还要饱餐一顿教主婆娘的鹰爪功,以后白莲八侍这些丫头一看到他,就在背后嘀嘀咕咕窃笑,使他威严尽失。 包光光颇得意的笑道:“想不到我的脑袋挺值钱的,你想要、他想要,他妈的恨不得多长三个头。” 白莲教主道:“今天就算你是大罗神仙,能变出多少个脑袋,我也叫你活不成。” 大嘴巴笑道:“什么话嘛!现在还讲故事。” 淫天狐道:“来来大嘴巴小子,看在你那个嘴巴开的够大的份上,老娘将就点,把它砍下来当夜壶。” 大嘴巴吐吐舌头道:“哎哟哇喀!好粗,就算你自愿光着屁股给老子看,老子还嫌你骚狐味太重。” 说着说着,手中还是握紧惟翎刀站在前头。 淫天狐双掌前击,道:“去死吧!” 大嘴巴硬碰硬,以内家徊刀便把淫天狐的掌劲从中劈开,左七刀,右七刀,再一个凌空转身的旋风斜劈刀,逼得她连连后退。 淫天狐骂道:“臭小子,痴道是你什么人?” 大嘴巴笑笑道:“五个月前刚拜师。” 白莲教主怒道:“好啊!你们一定拿了我的参王去讨好那老儿,否则老怪物决不会收你们这些笨蛋为徒。” 旬光光怪声道:“嘿嘿!你这个人很奇怪啊!咱们隐身草换参王,我吃点亏也没关系,谁叫我是房东,你又向我租了房子。 再说,我师父可不是痴道,而是狂儒;参王嘛!全被我们平分吃进肚子去了,说实在的,真不好吃。” 教主道:“很好,狂儒、痴道的传人都在,谁是疯偕的传人?” 和尚没有答话,楞头青可诚实得很,举手笑道:“我就是,家师上疯下僧,出自少林,听说很有名的。” 教主狞笑道:“本教主奈何不了武林三老怪,至少也能杀了他们的徒弟,以消我心头之恨。” 包光光笑道:“那就来啊!” 教主喝道:“张护法,给我围起来。” 包光光他们身后不远,被一群黑衣人围住了,领头的是个枯瘦老头,他乃白莲教二大护法之一,其中的刘护法已死;枯瘦老头叫“邪刀”张志成,白莲教主临时解散白莲教,暗中兴教徒连络,均由他负责。 白莲教主占了快乐营,认为此处尚称隐密,加上挑水的包光光他们拐参王走后,丫头们名婢实徒,没人愿意挑水做苦工,于是便要张注法选二十四名忠心教徒,搬到临时总坛来,一则守卫,一则打杂。 所以除了二名守卫站在前面外,后面共有二十三人,而且武功一流的有五人,二沛的有八人,不入流的有二十四人。 包光光他们每人最少要打一对六,算盘一拨,可真不合算,不过他们对自己的武功太有信心了,想想对付三大王那一战,那可是一对二十几人,还不是真的漂亮。 双方一动上手,那可真刺味,树林中当然树很多,砍砍杀杀的,兵器常砍进树干里,包光光他们的人手少,顾虑也少,随便杀杀都很容易伤到人,六个人之中又推鱼肉郎中最行了因为他弃鬼头刀不用,光一把近尺长的菜刀,任他一次砍来多少把刀,连衣服也割不到,反被他宰了不少人。 教主几次出手,总过不了几招,就被一些“忠心教主”而“奋不顾身”的教徒挡住出手之路,自己不得已收招,那教徒就被人宰了,一气之下,喝退众人,由他夫妇、二堂主、一护法、八侍婢共十三个人出手。 楞头青独战白莲教主,一套重兵剑融和“护佛刀诀”对抗白莲掌法,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 大嘴巴情况还不错,如果仅对付淫天狐的话,白莲八侍的春莲和夏莲两把长剑,快把大嘴巴的衣服全割成布条。 何况淫天狐也拿出一条红绫,像是天仙起舞,但挨一下就不得了,幸好有树林为屏障,否则三人夹攻准死无疑。 包光光对白凤外加秋莲,三个人都使剑,所用的剑法以包光光的“心剑”为最上乘,但是要趁对方只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发生——意外,因为光一个白凤,他只占了三四成胜算,再加一个秋莲,就只剩二成了。 鱼肉即中的战况也不妙,同归于尽三大式的“守上身”和“守中身”,都用了好几次,幸好蓝凤贪财惜命,不想跟他拚,冬莲这丫头也认为自己的命可比这个长得像杀猪的人值钱多了。 虽然同归于尽三大式的妙用在于敌死我不死,但人家没同归之意,再妙也没用。 和尚一个人对付邪刀和日、月、星三婢。 那刀与死去的刘护法在伯仲之间,和尚有八分的把握以“护佛刀诀”胜他,但八侍婢的任务就是支援。 上来日莲一人,和尚还有六成把握,再来个月莲,还有四成多不败的把握,再来值星莲,就有七成多的把握——指对方胜算而言。 六个人中只剩诸葛不克一人,对方十三名主将只剩辰莲一人,最公平的一对一,也是最有看头的一战。 论内功,诸葛不亮大胜,但他不会利用;论兵器拳脚,辰莲大胜,而且她手上还有一把剑;论轻功,双方平手,诸葛不亮虽然没学过,幸好还知道手提气可以轻身,轻身就可以跑快点。 所以,诸葛不亮以长补短,打不赢总可以跑吧!于是勃绕着几株大树,跟辰莲玩起捉迷藏的游戏。 原先诸葛不克的算盘是——包光光战白莲教主——平手。 楞头青战淫天狐——略胜。 大嘴巴战绝情白凤——平手。 鱼肉郎中战无情蓝凤——平手。 和尚战白莲八侍——吃定了。 自己正可以站高山看马相踢。 结果,跟预测的相差太远了! 因为诸葛不,的推算中,八侍只是八个丫头,外堂堂主蓝凤曾当着包光光的面,说死去的刘护法顶多只抵得了三个丫头,和尚也自己说过,白莲教四个首脑至少比刘护法功力高两成。 可惜上述那些话说出的时间,诸葛不亮正在昏迷中,否则包光光他们高估自己,诸葛不亮却不会高估他们。 还有一点没计算在内的,就是多了个邪刀。 包光光只说搬进了许多手下,而不知还有个高手在内,其实先原先十二个人已经赢不了,管他再多一个也一样。 诸葛不亮并非铜钱卜不出来,而是他没看出来,那一枚在桌上的钢板,所代表的是:只有一点活命的希望。 大嘴巴急急喊道:“哑巴龙,你是军师,看看现在要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可要死人了!” 诸葛不亮也知道撑不下去,就故意道:“你们几个怎么那么不中用,也不想想那个三大王怎么了?” 三大王怎么了?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包光光也城道:“那好,不成功便成仁,我喊一、二、三,大家就拚命使出最后绝招,记住了要同步。” 诸葛不克城道:“树洞绝招可别忘记。” 包光光成道:“一……。” 楞头背急得满头大汗道:“你们到底是说什么?我怎么一点也听不懂?” 包光光急道:“大哥拜托啦!想想那个三大王,她最后使出的那一招,那一招不是全使我们楞住了吗?” 楞头青道:“那时我在后面那间屋里,没看见啊!而那个土匪婆最后不是……” “别说—”包光光断喝。 就算包光光不阻止他,他也说不出来了。 头脑简单的人,做事最忌分心,楞头青本已不如白莲教主,再一分心,就挨了一下重的了。 虽然护体神功了得,但这一掌也打的不轻,使他倒在地上滚了两圈,人还没爬起来,白莲教主又攻到了。 大嘴巴一急之下,雁翎刀也不要了,把它当成飞刀丢出,以旋转飞进的方式阻住春莲和夏莲的攻势。 自己往后翻身,半空里抽出两把飞刀,两手各持一把分射向前后方,非但挡住淫天狐的攻势,贯诸内力的飞刀还在她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 另一把飞刀则挡住了白莲教主的追杀,而且若不是白莲教主见势闪开的话,更可射伤他和尚也急了,疯狂的一刀逼开敌手,赶忙前去垃起楞头青,大喊道:“娘个皮一二三,看绝招!” 他一口气喊完,招字音出,白莲教诸人不由得心神一紧,攻出的招式突然收回,而变为防守状态。 而他们六个人就趁此刻,脚底抹油做鸟兽散。 白莲教主这才知道,又被这些小鬼耍了,便一声怒啸,举步狂追,他的目标是往西跑的和尚和楞头青。 楞头青虽挨了一掌,胸口发痛,但对行动并无大□。 原先和尚跟楞头青跑在一起,后来看见追兵有教主、邪刀和几个丫头,就喊道:“我们分路跑。” 说完就往右边钻去。 白莲教主想追和尚,但和尚钻的太快了,没三两下功夫就看不到人影了,所以就盯看前面的楞头青追。 楞头青的脚力是在少林寺练出来的,若在平地上,能够跑赢白莲教主的,只有包光光一个人。 若是在树林里就不同了,因为跑的越快,越不容易临时转弯,好几次楞头青差点被教主抓到,都是突然绕过一株树而解围的。 楞头青拚命的跑了好几次,但身后教主的追赶声仍不断传来,吓的使出吃奶力量快跑,但是背后声音不断,忍不住回头一看……哎呀我的妈,又追来了,快跑快跑,可千万别让他抓到。 过了一阵子,楞头青觉得双方距离远些了,回头一看,果然白莲教主落后不少,就稍放慢脚步。 不料白莲教主见机加快速度又追上来,楞头青闻声回头,教主仅距一丈远,并纵身跳起,凌空一掌劈下。 楞头青头也没来得及的拔步快跑,倒楣的是正前方有一株树挡住,楞头青跑了几步就猛撞到树干,教主一掌已至顶上。 人急生智,楞头青迅速抱住树干,利用那股冲撞的馀力,猛扭腰,以双手袍住树干为支点,身子绕转半个圈,教主正好一掌劈在树干上,楞头青借其暗劲,松手人往后蹦开,再转身快跑。 教主发狂似的猛追。 楞头青跑 跑□,回头一看,又追来了。 再奔跑一阵,回头再看,哎呀!还在。 于是又跑呀跑的,沿途不停的回头,教主虽然没能抓住他,却穷追不舍,有时还发出戏弄似的笑声。 楞头青越想越火大,娘个皮,别人不去追,偏要追我石不得,就像偷了人家钱,也没人追这么远的,真是没意思,一点也不好玩,而且追就追吧!你他妈的还在那里怪笑,真是气死了。 傻子有傻脾气,楞头青一时火大,管你是什么人,突然停身,握紧左拳,由右方向后转,左拳也跟□旋转,对教主猛挥出,骂道:“我操你!” 教主可没想到还有这招的,现在两个人相向前进,速度相加,要买挨上这一拳,准要重新投胎。 由于速度太快,再加上事出意外,根本闪不开了,教主只手护在脸前,表明是:来吧! 老子让你一拳。 楞头青的这一拳岂是如此容易挡住,非但击中护脸的只手小臂,且穿过两手间的空隙,威猛的馀劲全集中在他的脸中央,并把教主整个人打的向后倒飞一丈远,再摔在地上弹了两下。 白莲教主虽然功夫了得,加上及时防卫,却也一时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两个鼻孔全都流血了。 楞头青一拳克敌,大感意外道:“这么简单?” 教主暂时昏迷,等他稍恢复知觉的蠕动,楞头青才想到要乘胜追击,一振手中三棱剑,又后悔□,刚刚说那么给他一剑,不就解决了,幸好现在也不迟。 教主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楞头青一步步的走来,又怒又怕的骂道:“臭小子你使诈,有胆量就重新再来一次。” 楞头青吐吐舌道:“来生再见了,恕不奉陪。” 言多必失,这下子可真的迟了。 原先落后的邪刀追丢了人,现在又寻声而至。 追大嘴巴的淫天狐,给大嘴巴给甩了,她不死心的在树林里乱找乱跑,突然听到人声,当然会找来了。 楞头育才一剑砍下,马上就有一掌一刀攻向他,同归于尽三大式他可没学,老婆犹未娶,怎可轻生呢? 于是,就连人带剑转向冲往淫天狐那方。 淫天狐还末嗜够男人,爱惜生命的很,贝他来势汹汹,一把三棱剑欲噬人般,当然是忍一时气,可保百年身,忙转身避开。 楞头青当然也溜之乎! 邪刀扶起教主道:“教主怎么了?” 教主深深吸了口气,体内血气渐渐平复,抖开邪刀的手,指看楞头青的去向道:“给我追!” 淫天狐早追去了,他俩拟定方向,快赶而去。 楞头青真是楣运当头,跑了不久又碰到无情蓝凤,快往一旁钻,淫天狐舍命陪君子,跟下去了。 蓝凤大叫道:“看你往那里跑?” 非但她自己追去,尖叫声还把教主二人引来。 楞头青真是苦又苦,一回头看,追兵由一人增至二人再成四人,暗叹自己真有人缘,蛮吸引人的。 忽然眼前白影一晃,哎呀呀不好了,是绝情白凤,这时还管他那么多,一个饿虎扑羊!往右边荆棘丛里冲,逃命要紧。 这下子五名主将全跟上他了。 楞头青一没跑,一边频频回头看,绕二个弯,还是五个人追他,他不怕前面有人挡他,因为对方只剩八侍婢和黑衣人,这些人谁挡他谁倒楣。 楞头青有些气馁,白凤就一步步接近了。 教主见状,忙喊道:“小心他的‘回马拳’。” 白凤精通奇门,闻言知意,就放慢脚步。 楞头青忘了才使出不久的妙招,听教主这么一说,总算又记起来了,心中暗笑道:“这次可是用剑不用拳。” 于是跑了几步后,以左脚尖为轴,借冲力转身,右手握□三棱剑直刺而出,那威力可连刺二三人。 如果刺不到人,那一切威力就如石沉大海;白凤早得示警,看他转身刺来,人已立□不动,看他耍把戏。 楞头青的穿心一剑使到最后,人站成弓步,侧身往前倾,右手臂握看剑直直的指向前,与侧了的身子成一直线,再也前进不了半分,而白凤就站在他剑尖前,最少还要一个手臂长度才能刺到她。 这时每个人都停住脚步,空气好像是凝住了,这都是受楞头青影响,因为他一剑刺空,而且差了那么远,自己也不相信的楞住了。 而白凤以为他还有下一招,那有人要出的招式被人喊破,还硬出这一招,既出了这一招,可见还有下一招,前一招一定是诱敌的。 没想到楞头青就只使一招后就楞住了,使得白凤一时猜不透底细,只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楞头青楞了一会才收剑,看看大家也都定住了,很抱歉的道:“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再见!” 白莲教人闻言方知聪明反被聪明误,拔腿要追,楞头青当然拚命再跑了,所以才冒出那句“再见”。 楞头青跑过了那条山路,白莲教人也追过了山路,楞头青慌了手脚的往树洞冲,白莲教人也跟看他冲去。 包光光他们早甩了追兵,聚在树洞旁说话。 和尚急道:“楞头青怎么还没来?” 大嘴巴道:“该不会被抓去了吧!” “不会吧!他跑的比我快多了。”诸葛不亮道。 “可是追他的是白莲教主,而不是白莲八侍。” 和尚说完,叹了口气,走到四周看看。 “快跑啊!白莲教的人追来了!” 楞头青一眼看到和尚,就大叫道。 和尚看到他后面的追兵,赶快拔腿就跑;他一跑包光光也跑,一个接一个的跑光了,楞头青还是排最后,只领先白莲教五人。 领头的和尚不识路,东西南北乱跑一通,后面的人也管不了那么多,全跟□他跑,白莲教入也猛追。 沿路有草有树,还有水坑、山沟,地形高高低低,时而惊醒一些野鸟,或则碰到一些动物。 有时前面出现山壁,就要跳上去,若是山谷的断层,不能跳下去的,就绕路,双方你追我跑的,一直到天全黑了才暂停。 包光光躺在地上喘大气骂道:“呼呼!楞头青你可真……呼,真不够朋友,怎么把人给引来了?” 楞头青也喘看气道:“那是他们自己跟来的,我也是一时情急,谁知道你甩了他们,他们全跟了我。” “好了,别吵了,呼呼!”诸葛不亮道:“趁现在快休息,等会他们找来了,也好有力气跑。” 和尚道:“表哥你还跑的动吗?” 诸葛不亮苦笑道:“不跑行吗?调息一下或许可恢复一些体力,唉!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学文了。” 咕噜!咕噜! 这一静下来,几乎全异腹同声发出饿号。 包光光苦笑道:“我还说要在快乐营晚餐呢!” 大嘴巴推推鱼肉郎中道:“过二手,你想想办法嘛!” 鱼肉郎中道:“这那有法子,我又不会变戏法?” 诸葛不亮道:“我可以挖些黄精之类的东西吃。” 众人精神一振。 诸葛不亮看看四周,泄气道:“可是我看不清楚,天色太暗了。” 楞头青急道:“你可以点火照明啊!” “那你有带火摺子吗?” “没有。” 包光光道:“甭问了,我们根本不带这玩意。” 众人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诸葛不亮道:“我还有一个办法。” 楞头青道:“不需要用什么工具吧?” 诸葛不亮摇手道:“不用不用,我只是想请鱼肉郎中为我们讲一道名菜过二手的经过,这叫望梅止渴。” 鱼肉郎中道:“我看你算了吧!这可是要挨一个晚上的,你不如来个画饼充饥,把它想成狗肉馅饼好了。” 大嘴巴道:“别说了,再说下去,可要把你的大腿当鸡腿了。” 和尚道:“事情还没那么悲观吧!” 诸葛不亮道:“你有法子吗?” 和尚笑道:“佛祖爷爷这双金光眼虽不是夜猫眼,晚上还比别人看清楚点,咱们何不去摸些鸟来吃。” 包光光道:“那里有鸟?” 和尚道:“在那里,看我的。” 和尚斜跳上丈外一株树上,马上捧下了一个鸟窝来。 “大概是野鸽的样子。” “那要怎么吃?”诸葛不亮问。 楞头青问大家:“用油炸好不好?” “好的很,你回去拿锅子和油来,我在这儿钻木取火等你。”鱼肉郎中故作轻松的笑着说。 楞头青生气道:“别开玩笑了,也不看看地方。” 鱼肉郎中道:“你还算没饿昏了头。” 楞头青不好意思的傻笑看。 “噫!那是什么光?”大嘴巴道。 那团光在十丈外一株树上发亮看。 包光光道:“该不会是鬼火吧?” 和尚不以为然道:“别胡说,这儿又不是墓地。” “谁说只有墓地才会有鬼火?” 大嘴巴害怕道:“说不定这儿以前死了不少人。” 和尚无奈的道:“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就算是真的鬼火吧!娘的,第一次看到鬼火不会动的。” 包光光叫道:“哎呀!真的耶!” 诸葛不亮悚惶道:“糟!那一定是夜明珠的光,白莲教人也一定在那里,咱们快点跑啊!” 六个人忙摸黑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和尚不爱生吃鸽肉,就把它放在地上,肚子饿不要紧,保命重要。 过了半个时辰,不知走了多远?到了那里?这全不重要,只要确定离白莲教他们很远了就可以。 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睡觉。 白莲教主他们真的在那里,夜明珠是蓝凤放在树枝上,做为照明及指引用,因为他们都分头找食物去,有夜明珠在定点上,就不会迷路。 幸好包光光他们溜的快,才刚走不久,淫天狐就拾到和尚放下的鸟窝,鸽子不安的咕咕叫着,淫天狐还为鸽子在地上筑巢而称奇,却不晓得,她预订的“夜壶”才走不久。 火种对老江湖来说,与兵器、药物同为随身必带。 白莲教主夫妇和二堂主平时被人服侍惯了,并没带火摺子,而邪刀可没这么托大,他并且还带有一小包的盐巴。 于是白莲教人饱餐一顿野食之后,从容入睡。 另一边,大嘴巴正抱看楞头青的大腿,而流看口水,因为在梦中,他抱的是一只好香好粗的□腿,张大嘴巴用力一咬……哎唷…… 武侠屋http://www.wuxiawu.com/收藏